情感一生网

欢迎来到情感一生网
你的位置: 情感网 > 情感故事 > 导航 > 园子里的南瓜

园子里的南瓜

发表时间:2020-06-29

【www.qg13.com - 爱情里挽回】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园子里的南瓜",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院子里缤纷的花草树木间,依稀可见许多藏在藤蔓间可人的小南瓜。

平日里南瓜们身边有许多蜜蜂小鸟飞过,而今天一只懒洋洋的小蜜蜂们忍不住热情地和南瓜兄弟姐妹们打招呼说:亲爱的南瓜朋友们,你们的生活幸福得让人羡慕,不用辛勤劳动就可以在这美丽的园子里沐浴温暖的阳光,汲取充足的养分茁壮成长,生活得安逸而舒适,哪像我们飞遍了附近的大小园子才能寻到足够的食物填肚子

蜜蜂小朋友,你们的生活看上去才是让人羡慕的,可以到处观光游览,花间嬉戏打趣,不像我们只待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虽然知道自己有很多兄弟姐妹,可是却被花草树叶遮住了视线从未见面一个萌萌的小南瓜听完小蜜蜂的话不安分的抱怨着

原来你们也有烦恼,不过等你们成熟了,主人把你们收回去就能见到了彼此聚在一起了小蜜蜂才知道原来南瓜朋友们并不是自己看到的那样幸福得没有烦恼,回答道

小南瓜听完开心地露出了笑容:谢谢你小蜜蜂,我会茁壮成长,盼着快快成熟

你盼着快快成熟,不害怕被吃掉吗,成熟后的南瓜主人很快就会吃掉哦小蜜蜂疑惑地问道。

小南瓜听完后纠结得想要哭泣了,问道:小蜜蜂,我该怎么办啊,要是能和兄弟姐妹们跑出这个园子,是不是就安全幸福了,可是我们跑不动

虽然我也还是个孩子,可是我妈妈告诉我只要充实地享受现在拥有的每一天,就能收获意想不到的幸福,南瓜小弟你别哭,哭花了眼你就会错过了园子里的美景了哦,让我们珍惜身边已经拥有的美景,生活就已经很美好,对不对?小蜜蜂连忙开导道。

小南瓜听完揉了揉眼睛,继续安静地待着,努力成长着,欣赏着园子里自己以前从未在意的美景,日子过得比以往丰富了许多。

终于小南瓜长成了大南瓜,长成了自己理想中成熟的样子,和其它南瓜一起被收进了主人的家里。

一进家就遇见了活跃的自行车,自行车见到南瓜朋友们热情地打招呼:今天陪主人出去买菜,听主人说今年的南瓜长得好看极了,不舍得吃,要留在客厅里当展品,今天见到你们真是高兴,果然都长得精神

南瓜们听完高兴得手舞足蹈,一起说着笑着,一起妆扮着主人的客厅,成了一道别致的风景

情感一生延伸阅读

南瓜的故事


和中友先生已经有三十多年没有见面了。说起来他还是我本家远房的一个长辈,虽然年龄相差无几,但按规矩我还得叫他三公公。

这回和他见面,是在一次同学校友的聚会上。小时候我们经常在一起的,可这次见面我几乎认不出他了。他招呼我,我有几分迟疑。猛地看见他的嘴角右下方的痣,才使我想起是他。我急走过去,恭敬地向他问好。他的表情还像我记忆中的样子,永远卑微地笑着。他仔细打量着我,说我比过去瘦了许多。他的那种笑容,使我想起过去的事情,心里有多种滋味。我攥着他的手,以晚辈的诚意向他问候。

同学们聚会休闲的当儿,我们聊起了过去的事情,心头泛起更多的感叹。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期,城里和乡村里的日子都十分清苦,又讲阶级斗争;因他家是地主成份,他那小小的年纪,对生活总是怯生生。虽然我父亲是乡里的乡长,说起来应该算是革命家庭。不过在我当时的眼光看起来,以及所感受到的,他作为地主的后代,他和他的家人并不像书中所描述的那样那么样坏或者凶。在我童年的眼里,他总是带着几分惶恐,看不见童年开心地笑容。

我记忆中特别深的一件事,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期,发生在我家的南瓜事件:那些年农村的收成总不好,人人面有饥色。春天,母亲在屋后的闲地上,栽了几棵南瓜秧苗苗。隔三差五地给瓜秧浇水,盼着早点打瓜杻儿。不知等了多少日子,南瓜秧子终于开花了,一下子就长出了三个小瓜杻子。母亲教我们授粉,把没有瓜扭的雄花蕊套在雌花蕊上,说那样就能保证雌花蕊的瓜成活。我们欢天喜地地盼着南瓜长大。因为母亲答应,等瓜能吃的时候就摘下来,给我们做南瓜馅的饺子吃。那时候我们真的很馋,十来岁的娃,肚子总感到空空的。想到能吃上南瓜馅的饺子,心里美滋滋的。

我们几乎每天都去看瓜。在急切地期待中又过去了许多日子,母亲有一天终于对我们说,再过两天,等你们的爸爸回来,就做南瓜馅饺子给我们吃。

然而第二天的早晨,母亲突然在瓜地边惊叫起来!三个长得喜人的南瓜没有了。在那个物质极度贫乏,清苦艰难的年代,做母亲突然发现,为孩子承诺做饺子的南瓜没了,会感到多么的惊恐。毕竟饥肠辘辘的孩子们在期盼和等待着。虽然父亲是乡长,可我们全家的衣食没有丝毫的宽裕。母亲随父亲带着我们从苏州下放回老家。不会做农活,工分挣的很少,口粮自然也少,日子很是窘迫。这可是我们改善生活的美餐啊,看着渴望的孩子们,母亲如此着急,是可想而知的。

后来有位邻居告诉母亲,南瓜是被西边的萧老太太偷去了。这个萧老太,就是我童年的伙伴,中友先生的母亲。她是村上地主的填房,丈夫解放前就过世,她带着三个孩子支撑着过日子;又是被专政对象,我每每看着她挪动着小脚劳作,看我们的眼神里又有着不少地期待、羡慕和拘谨,心里不免有几分怜悯;可又听说地主从前是很坏的,所以总是怀着一颗迷惘的心打量着她。

南瓜事件惊动了大队的民兵营长,到底是偷到了乡长的家门口了啊。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民兵营长确实很能干,很快就查了个水落石出。他领着几个基干民兵,在萧老太太家的灶膛内弄出了赃物。民兵营长勒令她把瓜给我家送来。

她挪动着小脚,带着儿子把南瓜送到了我家。我和哥哥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家离我家不远,只隔着两户人家。总看到他们捧着大大的碗,却盛着很少稀粥。就为这南瓜,萧老太太不知道下了多大决心和动了多大的胆量。她的孩子也在饥饿着啊!他们要是真的吃,定然也还得偷偷地吃。

萧老太带着几分惊恐,无奈,向母亲赔罪。母亲也显得有些无所适从。我的小伙伴中友拘谨地放下南瓜,愣神地看着我们咀嚼着地瓜干。在当时,地瓜干是我们农村家境比较好一些孩子唯一零食。

父亲回来后知道了这样的事情,抱怨母亲说:被人摘了就算了,这样一来搞得乡邻都难为情。

南瓜馅饺子吃上了。我的心里总不是滋味,一点也没觉着好吃。爸爸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小时候家里很穷,受饥挨饿的时候,还得过他家的照应。老实说,虽然他家是地主,真得并不凶。老地主前妻生的儿子,早年在金陵读书就参加了共产党,解放后还是个高干。只是和中友先生不是一母所生,没有过多的亲情,再加上当时的处境,他们和中友先生一家几乎没有来往。

那顿南瓜馅的饺子,一直在我的心中记忆了几十年。以至于几十年后的今天再次看见他时,我仍旧会想起那样的往事来。让我在几十年后的同学聚会上,看见我的这位远房三公公,都感到有一种无可言状的情绪。不过从我们见面,他的笑容里能看得出,虽然还没有完全抹去卑微心境,但他真的好像比以前开心了许多。对我问寒问暖,透漏着几分长辈的关心。

二00七年二月十七日除夕

后园的菜园子


老家的名字曾一直被我称为后园,大概是屏南方言音译的缘故,我不爱唤它的正名:下园。下跟后字在屏南方言里其实是有一定差别的,但我更倾向于后字。

萧红的《呼兰河传》里讲了她和祖父的后花园,那儿有樱桃树,有小番茄,有黄瓜,还有蜂子、蝴蝶、蜻蜓、蚂蚱后园没有后花园,但是它有一个菜园子,菜园子在祖母屋子的边上,四周围着竹篱笆。

进菜园子的门也是竹子做的,但被上了锁,平日里祖母是绝不允许我一人独自跑到菜园子里去的。园子里多种着大白菜,当然也有小番茄,小黄瓜,还有几棵油萘树和李子树。我最喜欢的是李子树,它长在园子的边上,每到结李子的时候,总有很多熟透的李子被大风一吹掉得满地都是,地上的李子有些是烂的,也有一些还能吃,大凡这个时候,我就会捡几个用衣服兜着,想吃的时候就拿一个往身上擦擦丢进嘴里。

值得一提的是,园子里还有个茅草屋,祖父说屋子是种庄稼的时候拿来避雨歇脚的。我常跟着祖父在菜园子里翻地,祖父让我拔掉大白菜周围的草,我就拔草,让我把草抓进菜筐里带回家喂兔子,我就去装草。祖父翻完地还得扎稻草人,他得赶在天黑之前把稻草人扎好,放到距离茅草屋不远处的田埂上。

祖父说有了稻草人,夜里野猪就不会来拱庄稼了。第一次见到稻草人的时候,我被吓得大哭,回家以后祖母扯了张日历上的纸烧了灰给我冲了开水喝。祖父在菜园子忙累了,就会带我到茅草屋歇脚,茅草屋被一个大草垛占用着,我和祖父只坐在草垛边上,脚伸出来就可以放到茅草屋外的田里。祖父那会儿喜欢抽用纸卷起来的烟,他的口袋里有一袋烟草,拿出点用纸一卷,划根火柴点上了就抽起来了。

祖母不常来菜园子,但是菜园子的钥匙她也有。偶尔家里来客人了,她就会到菜园子里摘些菜回去。祖母对屋门前的观音莲最上心,她种了一盆又一盆,都快把整个前院摆满了。还有屋前的葡萄架也很得祖母的心,只是她最钟爱的红葡萄一直都不结果子,反而是那些绿葡萄年年长年年被祖父一箩筐一箩筐的拉到镇上卖。大凡祖父去卖葡萄的日子,他回来总不忘给我带几个果冻给祖母带件花衣裳。

萧红不喜欢她的祖母,我也不喜欢我的祖母,她不会用针扎我,她只会打骂我。晚上我常跟祖母睡,我一咳嗽她就打我,我一翻身她就打我,我总怀疑祖母是睁着眼睛睡觉的。祖母会安排我干很多活,要知道那会我才五六岁。她交给我三只鹅,让我在鹅肚子饿的时候就去切菜叶子,切得极碎极碎,拌好米糠放到鹅槽里。我喜欢鹅,虽然它们只会扯着粗粗的嗓子叫唤,偶尔还会啄我,但我就是喜欢它们。

祖母让我去小溪边洗自己晚上睡觉尿了床的衣裳,我拿着衣服就去了。我喜欢屋门前的小溪,清澈见底,翻翻水里的小石头,偶尔还能逮到小螃蟹,我才不急着洗我的衣服呢,于是就在溪边玩儿,我把脚丫子放进水里,扑通扑通的。村里的老傻子也总喜欢在溪边,他一来我就跑了,我怕他,他是村里的傻子。衣服还没洗,身上穿的又弄湿了,祖母见了,对我又是一顿打。

我喜欢跟着祖父,不管是待在菜园子里还是到山上去。祖父隔段时间就会进山采草药,当天去当天回他就会带着我,祖母总不让,说带着我是个麻烦,但我不理会祖母。祖父很沉默,他其实很听祖母的话,祖母让他往东他是不敢往西的。常听别人说,我的亲祖父是个烈士,在他走了以后,祖母就立刻跟了现在的祖父。大概也是怕长舌妇们嚼舌根,祖父一直宠溺着祖母。

跟祖父进山的日子我总是特别兴奋,山里稀奇古怪的草药一大堆,一些简单的祖父会教了我认,不过我只会用方言叫出草药的名字。山里也有很多小动物,有一回我跑到一个山洼去摘野果子,一只大鸟突然从草丛里飞出,我吓得呆坐在草地不动了,祖父把我扛回家后,祖母还是扯了日历上的纸烧灰冲水给我喝,仍不见效,就请了师傅,在厅堂摆了一桌子吃的,给我招魂。据说第二天晚上,祖父和村里的一些男人们扛着猎枪上山打鸟去了,鸟没打着,倒是扛了一只山猪回来,一大早大家就你一块我一块的把山猪给宰了。

再往后,祖母就不许我进山了,怕我跟上次一样,被大鸟惊着。她倒是常跟祖父去了山里,祖父进山采草药,祖母进山采茶或者山花,暮色来了,他们也就回来了。我带着鹅在屋前玩耍,鹅玩累了,就睡觉,我也睡觉,我睡在门口的石墩上。结葡萄的时节,我会趁着鹅们睡着了,做根夹葡萄的小竹竿,夹几串还没熟的葡萄,吃一个丢一个,有些实在太酸了。祖母回来见到那些被糟蹋的葡萄总得数落我一番。

菜园子的菜长到一定时候,祖父就会摘了原下种的菜改种其他菜。一年四季,我们吃的都是祖父种的菜。喝的蜂蜜也是祖父在山里掏的蜂窝子。有一回祖父顶着一张肿胀得面目全非的大脸从山里回来了,我大老远见着,带着哭腔喊祖母鬼来了鬼来了,祖母见着祖父,心疼了半天,边擦药嘴里边嘀咕,嘀咕些啥我也听不清,擦完了药又骂我大老远看到祖父居然认不出,白给我吃了这么多年的饭。

也不知过了多久,菜园子就不是原来的菜园子了。听说县里的人民都在种香菇致富,祖父祖母听到了风声就让进城的人给在县里打工的三叔和小叔传话,喊他们回家一趟。小叔回来了,三叔没有回来,自从三叔娶的漂亮媳妇在结婚当天就跑了以后,他就决心不回家了。三叔的房间还放着结婚时新买的红色大柜子,柜子上还有雕花,但祖母从来不用它放东西,偶尔打扫三叔房间的卫生,见了那柜子就得骂几句,下贱胚子。

小叔把县里的最新事件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祖父祖母,还说他打算不久以后也开始种香菇,把菜园子改成菇房。祖父祖母听闻种香菇的人都赚钱了,而且香菇市场越来越好的势头也早就使他们蠢蠢欲动,二话不说就同意了。把菜园子建成香菇房的事儿便如火如荼的展开了,我虽不舍那菜园子,但对菇房又十分好奇。

建好的菇房其实就是个大号茅草屋,只不过菇房内有很多木架子。从山上砍来的树经过加工后成了木屑,往木屑里加入一些东西放到袋子里扎紧,把袋子堆在一起,放在一个大锅里加热,加热后再把一筒筒长香菇的袋子放到木架上,扎几个孔,方便菇子冒头。我一直没搞懂往木屑里加的是什么东西,反正只知道到了某一天就会邀请很多人在菇房里忙碌,撒一些白色的粉末,那一天祖母要煮一大锅的猪肉给来帮忙的人吃。

菇房实际上是代替了菜园子,而后再有种菜也得到远点的地里去了。几年以后,因为香菇产业对森林的破坏,政府开始大力禁止。祖父祖母拆了菇房又把它恢复成了菜园子,只是菜园子里偶尔也会种点草菇,赶集的时候,祖父就会带了草菇到镇上去卖。

也就这样日复一日了。

我记得我是逃跑回去的,祖母把我养成了个小人,邻居的童养媳过得比我好多了,白白净净的。有一次祖父祖母上山去了,我就趁机开始跑,我沿着有路的地方走,竟也走到了镇上。天拉黑以后,祖父祖母还是找到了我,这一次祖母没有打我,她走近镇上的一家裁缝店,扯了件衣裳给了我,还给我叫了辆拖拉机,告诉师傅地址,让我回去好好见我的父母。

我离开后园都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儿了,因为祖母的缘故,我总不大愿意回去,祖父七十大寿的时候回去过一次,祖母见到我就让我干活,她没有因为我回县里有一两年没见就会想我。父亲不是她的亲儿子,母亲逃婚跟着父亲,我因计划生育被父亲送至祖母这,一家人都不受祖母待见。后园唯一使我怀念的是那菜园子,对于祖父的感情,我也总说不清,祖母在的时候,他就听祖母的,祖母打我骂我,祖父不说话。祖母让我小小年纪就干活,祖父也不说话,甚至吃饭的时候,祖母不让我上桌,给我准备了一个小黑凳,让我在角落里吃饭,祖父也不说话。

我这一逃回来就是将近十八年的光景了。若不是萧红的《呼兰河传》,恐怕这些关于后园菜园子的记忆都得风化了。长大后的我再记起这些,对祖父祖母又是另一番情愫,父亲总说祖父祖母给我的人生上了第一课,教会了我许多,我万分赞同。

祖父祖母现已是垂垂老矣,我从见了他们的黑发到见了他们的银发,算算也才过了十八年。

作于深圳2015.5.8

Hello,小南瓜


我很久没有在提笔写文,因为没有时间也没有勇气。

我常常觉得自己的世界太小,所见所闻都不值挂念。文字在我的笔下只会失去它本身的韵味,我不想再连累文字跟我承受本不该属于它的污点,所以,我后来一直没有勇气再写,这次我不是又拥有了多大的勇气重新来写些什么,我只是想来说一个故事,只要你一杯咖啡的时间,请听我把它说完。

然而那个女孩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我刚认识她的时候,她只有三岁。短短的头发就像个假小子一样,还没有长开的五官一点可爱的感觉也没有。就这样把她和城里那些萌孩子放在一起,我其实有点不能接受眼前这个脏脏的女孩。

所以,我暂时就叫她小南瓜吧。

当时,正是夏末季节,天气燥热。她就穿着一件没有上衣的粉色小短裙蹲在一棵树下,拿着什么在捣鼓着地上的篱笆。她的身上已经很脏了,但仍然玩的乐此不疲。

我过去叫她,但是没把她叫回家。我只好找小南瓜的奶奶。

没想到小南瓜竟然立刻就回来了。她瞄了我一眼,然后退到墙边,显然是有点怕我了。

我俯下身子哄她 姐姐带你去小店买冰棍吃好不好?

那时候物价还很便宜,冰棍只要三毛钱。

她摇摇头,始终不肯说话。我以为她是在跟我怄气,然后小南瓜的奶奶跟我说了一句话,我当时差点没忍住哭了。

她说孩子性格还挺活泼的,就跟个男孩子似的,打她妈走后就没见她跟谁说过话,跟哑巴了一样。

小南瓜在澡锅里洗完澡已经出来了,她换的那身衣服跟她的个子不搭,明显短了一大截,应该是穿了很久还没换过的旧衣服。我突然觉得小南瓜也挺可爱的,我好像不那么讨厌她了。

然后她就这么拉着我的手,一直把我拉到门口,小手指着前面的一个小村庄,对我说了有史以来的第一句话我带你去那玩。

我很兴奋她会主动找我说话,立刻同意并真的去了那里玩。

后来,我听说那个村叫苹果村,知道了那里原来是小南瓜的妈妈住的地方。

但是我带着小南瓜经过苹果村无数次,都没有遇见小南瓜希望遇见的那个背影。

我越来越舍不得小南瓜,以至于我后来一直都没离开这里。

一天中午,小南瓜的老师打电话给我,说小南瓜上课不遵守纪律,连作业也不完成。我气着跑到学校,质问她是怎么回事。她不跟我说,撅着嘴靠在教室的墙角对我不理不睬。我一怒之下对小南瓜动了粗。

既然不写作业,不想读书,那还在这呆着干嘛?奶奶给你钱读书,你就是这么读的?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啊?把书包拿着我们回家,你爱干嘛就干嘛,我再也不想管你了!

她抱着我就哭了起来,呜呜,不要,别离开我了我听话的,我不想不完成作业,她们都有妈妈,只有我没有,她们上课都在说没有妈妈的孩子是根野草,我不是野草。姐姐,我不是野草对不对?可是为什么我的妈妈还不回来?呜呜,我错了,姐姐你别走了。

当时小南瓜就在我的怀里,紧紧抱着我,哭的泣不成声。我的心被她稚嫩的童音撕成一块一块的,我不停安抚小南瓜,而自己却已经哭的不像话了。

小南瓜的那节课叫音乐课,作业是完成一首《世上只有妈妈好》,熟悉的旋律和耳熟能详的歌词在小南瓜心里是最不愿提起的痛。她怎么开口唱,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是个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那样对小南瓜实在太残忍。

后来也许是习惯了某种生活,小南瓜不在叫着要妈妈,也不会再拉着我的手去苹果村。生活教会她如何去坚强,并将这一课深刻的写进她的人生轨迹上。

如今小南瓜也长大了,我也离开了那个村子。年复一年,小南瓜已经明白生活里所有的不美好,都是教会她成长的礼物。

我很庆幸,小南瓜越长越美,并怀着一颗对未来执着的心成为现在的自己。

谢谢你,曾经的小南瓜,如今的自己。

《奶奶的菜园子》


奶奶的菜园子,准确说是一块荒废了的祖宅,爸爸分家的时候在别处买了房,叔叔又嫌那儿偏僻,加上村里的风水师,觉得那里不该住人,否则对后代不利。住过几代人的老屋,就这样空了下来。

旁人似乎也曾问价,看是否可以盘下来,盖一间牛棚。不知何种缘故,终究没有卖掉。只是,过了好些年头,怕哪天突然倒塌,压死过路的人,将屋顶和其余的墙壁推倒了,除去一道厚厚的泥墙,又无人照顾,慢慢的让荒草占了位,渐渐荒芜起来,早已看不出曾有人住过的痕迹。

奶奶是闲不着的人,家里有一块土地,就要拿些东西种下去,不管收成多少,荒着在她眼里是不应该的。没过几年,土壤慢慢肥了,一家人的蔬菜,大可供应起来。

今年回家,奶奶老早就嘱咐,蔬菜不用买,全在菜园子可以摘到。恍惚记得,老屋的门前有一丛盛大的瓜架,支撑瓜架的竹杠,一年要换一次。那时候,每逢瓜刚刚伸出嫩条,爷爷便要叫上邻居,去竹林里杠几棵又粗又到的老竹,打进土地里,架成比人高那么一点的瓜架。架下可以供人玩耍,又可供拴住牲口之用。

瓜的藤条,即沿着设定好的路线,爬上架上,不出多少日子,已把瓜架站满,绿油油的叶子,平添了许多乐趣。没过多久,农家人喜爱的丰收瓜,就在那架上长满了。那家那户来了客人,总要打下几个,就着各类肉汤煮熟,配上独特的佐料,又是一道待客的佳肴。

农家的小孩,闲不住又淘气,总想着法寻乐子玩。于是,模仿大人的常规生活,就成了儿童的游戏。抽瓜藤,即是常玩的游戏。从架上拉出一段干枯的瓜藤,点上火,嘴里就有了烟,学着大人的模样,吐出烟圈。而我,总不能掌握其要领,一口吸进去,呛得头晕眼花。

有一次,感觉自己似乎掌握了玩这瓜藤烟的技巧,而且比同伴吐出来的圈更有型,正当沾沾自喜,准备卖弄时,父亲的一棒子,打掉了我的美梦,从此,凡是面对烟酒。总会想起那挥之不去的一棒,终究还是与烟类无缘了。或许我应该感谢父亲的那一棒,避免了我走上另一条路。

现在,瓜架依旧留着,架上的瓜藤依然旺盛的延伸着。等花藤干枯后,去玩的孩子,怕已看不到了吧。他们总有玩的东西,这么无趣的事儿,也许可能再也不会有人来玩了。

站在这片让绿色包裹的菜园前,思绪是闲不住的,仿佛那已经过去很久的往事,一会儿就忽然回来了。儿时玩耍的伙伴,门前供我夹鞭炮放的木梁,还有那些日日夜夜,望着门前那条黝黑的村道,总害怕突然冒出什么东西的恐慌。

夏季的夜晚,屋里总是闷的慌。爷爷就在那门前,把那淋不着雨的地方,打扫干净,铺上一块草席,就在屋外过夜了。我曾好奇的缠着爷爷,在那儿睡过一晚。不过,夜间抵挡不住蚊虫的攻击,半夜里乖乖的躲进了屋里。

老屋在村寨的最下方,下去便没有了房屋。下面,既是一块养鱼的水塘,再往下是一大片竹林。白日还好,夜晚却显得异常冷清,黑漆漆的,总有不停息的声音,惹人害怕。有时是风吹的声音,有时是蝉鸣的声音,当然有时候也有流水的声音。

那一晚,爷爷告诉我,那竹林里埋着珍宝,说是村里的一个地主,怕被人抢了金银,偷偷在那唯一的桃树下,埋了。到了晚上埋着金银的地方,会微微发出光芒。于是,我总盯着那颗桃树根看,希望某一天看见那儿发光。

我疑心爷爷的故事,白日里曾偷偷去看过,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又不甘心去家里偷拿锄头,挖了许久,也不见什么金银,慢慢就被迫放弃了发财的机会。后来,又发生了一件事,使我彻底断了挖那地主藏宝的念头。

那一日,往日冷清的竹林里多了好些人,他们闹了一天,还以为宝藏的故事,被泄露了出去,听到了风声,来此处挖取钱财。谁知,却是让我终生难忘的事儿。

傍晚的时候,爷爷说那是迁坟的人,属于这片竹林的人家,将祖坟迁到了那里。不知何故,我那时对于死了的人,带有莫名的恐惧。每到晚上,再也不敢看那片竹林一眼,怕突然看见什么东西冒出来。当然,对于宝藏的热爱,也慢慢忘记了。

时到今日,我总不敢一个人进去那片竹林,怕是童年生活中对于黑的恐惧,深深的烙印在心里,再也抹不掉了吧。如果真有宝藏,或许也埋得很深了,没有了从见天日的时候。

自离开家乡,独自去外地谋生,大大小小的菜园子见过不少,一大片一大片,用塑料薄膜围着,当然菜品的种类也很多,奶奶的这个菜园子,与之相比,实在上不得什么台面。可是,不论我去到哪儿,每看见那家那地忽而有一个菜园子,我都会想起,那个弯着腰在瓜架下劳作的奶奶,用她那不太灵活的手,一锄一锄,开荒扩土的场景。

奶奶在土地上辛苦了一辈子,不识几个字,也不懂的表达所谓的情感,但是每当我从外面回家,吃上一口奶奶做的饭。我都觉得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更好吃的饭吃啦,尽管只是那么几个重复的菜肴,奶奶都能变得花样,尽量满足我们的味蕾。

奶奶年事已高,总有一天要回到属于她的另一个世界里。只是我希望,那样的日子来得晚一点,让我能有机会,每次从外面失魂落魄归来,依旧能吃到奶奶做的饭菜。

拉封丹寓言:橡果与南瓜


拉封丹寓言:橡果与南瓜

上帝的安排是完美的。

这用不着满世界找佐证,在南瓜地旁路过,就可证实这一点。

有位老兄犯寻思:南瓜长这么大,但它的瓜秧却如此细,他自言自语道:这一切上帝当时不知如何想的,他可没把这南瓜安顿好!要是我的话,我考虑把它挂在一棵橡树上,那就挺合适的了。树果相配,应该如此。真可惜,我一点也没领会神父在传教时讲的:一切都应该是完美的。可眼前这棵不到我小手指粗的橡栗怎么不长在南瓜藤上呢?上帝造物时肯定弄错了!这些果实如此生长,我越瞧越觉得别扭。

这番琢磨着实令他困惑不解,他心想:人想得太多,庸人自扰觉就难眠。可他躺在一棵橡树下很快就睡着了。

这时一颗橡栗掉下来,砸在他的鼻子上。他痛醒了,用手往脸上摸,橡栗挂在自己下巴的胡子上。糟了,鼻子被砸伤了,于是他马上改变了口气。

哎哟!他嚷着说,我鼻子被砸出了血!要是树上掉下一个更重的东西,比如是只装着水的葫芦,那我可就惨了。上帝不会看着这种事情发生,它肯定是对的。我如今才懂得了这个道理。

这位老兄一边捂着鼻子一边往家走,路上不停夸耀着上帝所创造的这一切。

万圣节惊魂之南瓜灯


一只扁圆的大南瓜放在桌上,是为了万圣节准备的,阿娇握着尖刀,小心的细致的在南瓜上切割,抠出了三个窟窿,对应的位置是一张脸上的眼睛和嘴巴,再在南瓜的底部,抠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洞,伸手进去,用指甲刮下里面的瓜瓤,掏空了南瓜,扣在一只点燃的蜡烛上,放在餐桌的中间,转身进厨房,从烤箱里取出烤好的蛋糕,朝上面点缀切成片的水果,点缀好了后,端着走出厨房,看见餐桌中间的南瓜灯被破坏了,碎成了一堆,蜡烛也熄灭了,孤立在其中,惊的她差点双手托不住端着蛋糕的盘子。

这是谁干的?

王鸿正在归家的途中,不是他干的,他的母亲正在邻居家玩麻将,也不是她干的,一对双胞胎女儿正在院子里的沙盘上忙碌着,也不是她们干的,更不会是正在厨房用切片的水果点缀蛋糕的自己。

收拾掉了餐桌上的碎南瓜,阿娇到前门的走廊上,从放在那里做万圣节装饰的两只南瓜中挑选了一只,捧回了厨房,握着尖刀,小心的细致的在南瓜上切割,抠出了对应着一张脸上的眼睛和鼻子,从底部挖出一个拳头大的洞,伸手进去,掏空了瓜瓤,重新点燃熄灭了的蜡烛,将南瓜灯扣了上去,仍放在餐桌的中间,坐在桌边看着,安静的陷入沉思中。

南瓜灯不会自己碎裂成一堆,肯定是当时正在外面的王鸿,他的母亲和一对双胞胎女儿中的某人,偷偷的轻易的潜回到家中,趁着阿娇在厨房专注着在蛋糕上点缀切片的水果,破坏了放在客厅里餐桌上的南瓜灯。

前门传来钥匙插入门锁转动的响声,门开了,传来王鸿的声音:”老婆,我回来了。”

阿娇迎上去,接过他手中着的一袋软糖,放在门边的鞋柜上,用做天黑后应付前来敲门要糖果的孩子们,这时,前门再次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是王鸿的母亲结束了麻将战争,回来吃晚饭了。

阿娇走到后门,打开来,向还坐在沙盘上忙碌的双胞胎女儿喊:”小丽,小优,吃饭了。”两个女孩跑过她的身边,跑进了卫生间,挤在水池边,洗脸上的汗水和手上的细沙,阿娇关上了后门,转身回到客厅,走向餐桌时,看见放在餐桌中心的南瓜灯,又一次被破坏了,碎成了一堆,熄灭的蜡烛孤立其中。

这到底是谁干的?

是正在主卧室里换一套居家服装的王鸿?

还是正在前门的走廊上与人手机通话的他的母亲?

还是正在卫生间的水池边洗手洗脸的双胞胎女儿?

阿娇在餐桌边来回的走,焦虑的双手握在一起,指骨的关节发出了轻微的脆响。

”老婆,你怎么了?”

王鸿换好了居家的衣服从主卧室出来,视线从阿娇的脸上移开,落在了她身后侧的餐桌上,南瓜灯碎成了一堆,熄灭的蜡烛孤立在其中。

王鸿的母亲讲完了电话,返回屋中,走进客厅里,看见王鸿正在用抹布擦着餐桌,问他:”放在这里的南瓜灯呢?”

”坏掉了,丢进垃圾桶里了。”

王鸿从厨房端出了蛋糕和果汁,摆满了餐桌:”小丽,小优。”双胞胎女儿听见王鸿叫她们的名字,关掉了水龙头,跑到了餐桌边坐下。

王鸿没有坐下来吃喝,他拿了一杯果汁送进主卧室,送给刚才说身体不舒服不吃晚饭了的阿娇:”老婆,喝杯果汁再睡觉吧。”

阿娇从床上坐起身,接过王鸿送到她面前的果汁,一口气喝光了,甜味的果汁灌进肠胃,心里堵着的不舒服感减轻了许多,睡觉了,暂时的不去想了,她做的两只南瓜灯,是被这个家里的谁给破坏掉的。

睡眠不沉,浅浅的,期间听见笑声,说话声,敲门声。

”不给糖就捣乱。”

一声尖叫,她惊醒了,已经是午夜了,四周一片安静,王鸿躺在身边,呼吸均匀,发出轻微的鼾声,阿娇轻手轻脚的起了床,双腿垂下床沿,光着脚没穿拖鞋,走出了主卧室,径直的走到了前门边,打开门走了出去,捧起走廊上做万圣节装饰物的最后一只南瓜,捧回了厨房,握着尖刀,小心的细致的,在南瓜上切割着,抠出了对应着一张脸上的眼睛和嘴巴,再在南瓜的底部切开一个容她的一只手伸进去的洞口,掏空了南瓜里的瓤,放到了客厅里的餐桌上,扣在点燃的蜡烛上。

王鸿被一声尖叫惊醒了,躺在身边的阿娇不见了,主卧室连接着客厅的门是敞开着的,坐在床上的他,能看见客厅里的餐桌,桌上放着一只亮着烛光的南瓜灯,烛光中,他的母亲面对着他坐在餐桌边,下巴搭在桌面上,闭着眼睛,红色的果酱糊满了脸。

”妈,你这是在玩的什么呀?”

他穿上拖鞋,走出了主卧室,走近了餐桌,惊骇的倒退了一步,他的母亲不是坐在餐桌边把下巴搭在桌面上,是一颗鲜血糊满脸的脑袋,放在南瓜灯的旁边。

有轻响,从双胞胎女儿睡觉的小卧室里传出,他还没有从母亲惨死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呆站着,只是转过脸,看向敞开着门的小卧室,轻响声很快就结束了,一道红影从门内的黑暗中浮现出来,是一身浴血染成了红色的阿娇,牙齿咬住一柄滴血的尖刀,双手各提着一颗双胞胎女儿的脑袋,他更加惊骇的倒退了几步,退回到了主卧室的门口,阿娇走到了餐桌边,将提在手上的两颗双胞胎女儿的头放在餐桌上,放在南瓜灯的旁边。

”你为什么要杀了她们?”

阿娇取下了用牙齿咬住的尖刀,握在手中,转过脸来看了一眼王鸿,绕着餐桌慢慢的走着,告诉他答案,她做好的第一只南瓜灯,被从院子里偷溜回屋内的双胞胎女儿破坏了,她赶做出来的第二只南瓜灯,也被从卫生间里偷溜进客厅的双胞胎女儿破坏了。

”她们不是我的女儿,她们是妖精,我做好了第三只南瓜灯,想验证我的猜测,果然,你的母亲,不,不是你的母亲,是巫婆,她现身了,破坏了我的南瓜灯。”阿娇挥动着手中的尖刀,将扣在蜡烛上的南瓜切成了碎块。

”呼。”她吹熄了蜡烛,黑暗中,传来她的一阵狂笑声。

黑暗中的她害怕极了,但是很快她便失去了知觉,大家要记得,万圣节千万不要捣乱。

千里的眼睛,万里的云


不曾在千里之外看见你的身影,眼睛就不知道湿润的酸涩。不曾在万里的晴空,看见白驹过隙的短暂,心就不知道痛苦的滋味。无论过去多久,滞留在心中的那份感动与欣喜,不曾消散,久久停留在被惦记的时空里,始终卸不下沉重的包袱。也许是我太过执着,以至于最后一个人记住属于我们的时光。在回忆的轮廓里,时而强加一些属于你的世界,不知道是该美好,还是无奈?

也许是心在作祟,哪怕已是最后的落幕时分,还在等待有一束光能够照亮自己的身影,让你看到自己久久不曾离去。为你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哪怕倾尽我的所有,哪怕违背了自己的意愿。我变了,有时变得自己都否认自己,在爱你的世界里,我一直跟随你的脚步,你不喜欢的我都在改变,你喜欢的我都在让自己成为你认为的那种优秀。你可以发脾气,我找来各种笑话,一个一个讲给你听,直到你因一个笑话笑了。当你沉默的时候,我让自己喋喋不休,直到你开始说话,说一些琐事,然后陪着你笑,陪着你苦恼。至于明天,我想的最多的是你应该属于我的幸福,可是何时是那个明天?

已经想不起来彼此争吵的时候,我也开始烦躁起来,偶尔也会发火,你却总是压我一头,让我只能自己消化属于自己的懊恼。有时我怕,怕和你分享自己身边的事物,怕一句话说不好你会生气,怕说多了话你总能找到不得当的词语。有时怕的不敢说,说每一句话的时候总在想着该不该说出来让你听着,你是不是会感到现在我的困境,或者你是为我烦心,而是数落我的不是。到了最后我才知道,我说与不说,有时候总是无济于事的,我望而却步,慢慢躲在远处看着你,我独自悲伤。

日子也许就是这样,我无数次告诉自己,两个人的世界就应该是吵吵闹闹的,也总是要有一个人扛起来属于两个人的烦恼。于是我把所有抗在自己的脊梁上,你负责潇洒、快乐!我做后盾,把那些悲伤、烦躁的琐事都消化在自己的心中。让它溃烂,让它作为一种爱的养分,供给我们天长地久,终年不断的送来力量。

你告诉我,没有必要为你改变什么,我说你可以为我慢慢改变自己,我信了。可最后你又告诉我,你就是如此我行我素,你无法改变,我同意了,那让我来为你改变,可你又反反复复的让我不知所措,我的心乱了,找不到属于的路口,越来越多的十字路口等待让我们选择,你累了,我也累了,可是以前的时光该是属于谁?谁来为它续上一段理所应当的故事?

在无尽的黑夜里,我开始想属于我们世界的点点滴滴,美好让人憧憬,一起走过的时光,是如此的幸福,我还是坚定我们的未来,相信这一切应该有一个美好的结局,和你会实现我一辈子的承诺。

总归是千里,更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也想过很多种你走开的理由,最后还是没有想到,你竟会如此潇洒,一句我走了,你要好好生活,就把故事写完了。

从来不知道哭泣真的可以泣不成声,抽搐到无力,眼泪会渐渐流干而成为一种眨眼间的酸涩。心的城墙坍塌了,所有的防线都失去了阵地,心灵会感到无比的空虚,灵魂深处会显得格外的寂寞,时光会拉的好长好长,黑夜无尽,白日凄凄。这些无助陪着度过了漫长的岁月,像是终年不会老去的幽灵,暗无天日的来临着末日般的召唤。

再多悲伤终也是挡不住时光的摧残,再深的情义终也抵不过时间的冷却,当一切尘埃落地,你向往那远方的蓝天白云,我向往世外的桃源平淡,各自成为了一种陌生,实现了彼此的心愿。你说我过得好你才会好好的活着,如今我心中的残念还留,心偶尔也会想起你,想起你身上我曾安放的一双眼睛,你是否带着它陪着你看一看属于你自己的蓝天白云,我不再奢望能留在你的生命里,陪着你度过每一个日日夜夜,也许都该忘记彼此,选择更好的生活。

千里行,蓝天下,那些故事的篇章一页页的编成了往事的书简,你翻阅过,我翻阅过,笑一笑,都不再抱怨。各自天涯,各自人海,春花秋月何时尽,凌乱一叙风中残,寂寞何时,欢喜何时,各自两袖不沾,消散,离别,长情不留,思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