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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窗外桑葚红

发表时间:2020-0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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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又见窗外桑葚红,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孟夏时分,星城处处绿树成荫,鸟语花香。近日,透过二楼我家的窗户,可以看到光秃秃的蚕桑树上早已挂满了硕大的桑叶,时有各种鸟们上蹿下跳,呼朋引伴,很是热闹。拿来望远镜一探究竟,只见鸟们个个精灵,双爪紧扣摇摆的树枝,偏着机警的小头,瞄准桑叶掩映下的红桑葚,津津有味地啄食,享受着我家桑树的天然美食,甚是欢喜。

记得十几年前,我和儿子在小区后院栽了一棵桑树。现在,桑的树干有碗口那么粗,有两层楼那么高,枝条像几双粗壮的手臂向四周伸长着。每年,春催万物,桑树从苍老又恢复生机,树枝上不断地冒出点点嫩芽,像星星泛着新绿的荧光;夏暖大地,桑叶越长越多,越长越绿,站在树下抬头看去,就像一把深绿色的大伞;秋来送爽,桑叶红黄相间,远看像一团团染过金色的彤云;冬主收藏,桑叶变成金黄,随风慢慢飘落,像一只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轻轻地贴到大地怀抱。

有一年,我家桑树结许多桑葚,颗粒又大又红,煞是招人嘴馋。于是,我采了些送给楼下一楼老谭家的小朋友,她家奶奶高兴地跟我讲,桑树是一种有灵性的树木,这棵桑树长得像一把大伞,枝叶繁茂,是个很好的兆头,今后住在这里的小孩子一定聪明、会读书,会给我们带来好运。听了老人的话,看着她慈祥的目光,我收获了无意的高兴,心想但愿如此吧。

后来,我上网查了一些桑树的资料,确有传说证实谭家奶奶的说法。有记载,在远古时代,桑树是一种带有灵性的树木,它上通九天,下通九泉,中通人性,是沟通天、地、人三界的神灵,古有汤祷桑林、桑弧蓬矢的故事。桑树的灵性可以传递于人,远古帝王颛顼、商汤重臣伊尹、春秋圣人孔丘,均生于空桑。西汉高祖刘邦,东汉世祖刘秀,也曾受益桑林。

想起儿子读小学的时候,每当春天来临,总是他最开心的日子,因为他的蚕宝宝要出生了。当他看着蚕宝宝在桑叶的滋养下,从小黑点变了又白又胖,他总是手舞足蹈,好有成就感。当时,儿子是高兴了,可他哪里知道我们做大人的着急:住在城里,我们上哪里去采桑叶呀?多少次,我们开车到郊区去找人打听,哪里有桑叶;多少次,我家冰箱里装满的不是蔬菜和水果,而是桑叶。后来,为了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还是儿子奶奶想了个办法,要当时住在浏阳乡下的他爷爷,挖一颗小桑树送到城里来。这才有了今天我家后院的桑树。

桑树伴随着我儿子成长,给他的童年带来无限快乐。现在,儿子长大了,不养蚕了,可桑树依然是那样执着,年复一年地长出很多桑叶。每年养蚕季节,时不时还有家长带着小孩,到这棵桑树下来一解燃眉之急。对此,桑树总是那样慷慨大方,甚至面对个别家长,折断了它的枝,它也从不计较,第二年准会再长出新枝。

现在,每当我在家看书疲惫的时候,透过窗户放眼看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我和儿子栽的那桑树,它总是让我浮想联翩。我会想起自己已故父亲的背影,想起儿子孩提时那嗷嗷待哺的蚕,也会想起默默奉献的桑树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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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红的桑葚


五一前一个周末的下午,几个人正悠闲的在小区大门外弈棋,随着一声轻轻的汽笛,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我们的面前,车门缓缓打开,一个同事走了下来,手里掂着一小袋黑色的东西,后面跟着几个半大的孩子。

还不待问,同事先开了口:这不,趁五一刚提辆车,孩子们让兜兜风,我带他们到泛区农场采摘园溜一圈,顺便花三十元摘了些新鲜的桑葚,我们都吃过了,味道还不错,大家尝尝,都尝尝!同在一块上班,又同住一个小区,大家都没有再客气,各自分头捡了几颗,我也随手捏了三粒。同事再让,满共才一捧多,谁也没再拿,只是躲开,让车过去了。

人们品尝着桑葚,一边继续看下棋,一边似乎在谈论着时代的发展。我看着手里三颗晶莹饱满紫红的桑葚,状如极为精致的小玉米棒,鲜嫩光亮,胀得鼓鼓的汁水非常诱人,一下子把我带回了自己早年吃桑葚时的情景。

或许是时间过去的太久,或许是自己当时太小,模糊的印象已经记不清具体的日子,好像是一个雨过天晴阳光明媚的上午,桑树修长的枝条上碧绿的叶片被照得油光发亮,就在这碧绿的叶片中间,一闪一闪的,似乎有青青的枣子大小、外带疙疙瘩瘩小米粒状的东西,昂起头来,仔细看去,有的还略带浅红,样子特别可人。小朋友开始用砖头扔,用短棍转,总是掉不了几个,掉下的不是掉在泥土里,便是碎得稀烂,反正无法再吃。

后来不知是谁想的主意,找来一根又细又长的木棍,上面带个小杈,正好卡住桑条。小朋友分成两拨,一拨用劲拉桑条,桑条柔韧性很强,在众人的努力下,整个一枝桑条便折弯下来;另一拨急忙走上前去,快速的采摘桑葚。待粒大个饱的摘完后,再换另一枝。这样很快,每人都既能收获到劳动的果实,又能分享到劳动的快乐。世上的事,很多时候,就是这样,智慧是从需要和创造中获得的,集体的力量无论什么时候都会超过个人。

要吃桑葚了,有的一把直接撂倒嘴里,囫囵吞枣似的很快吃完了,只有傻呆呆的看着对方;有的则大口大口咀嚼,酸的眨巴眨巴眼睛噗咋噗咋嘴巴,又吐了出来;有的拈一粒放在手里,观察半天,仍舍不得吃;有的捏一颗含在口中,漱来漱去,仔细品尝,看到别人的狼狈相忍俊不禁,一不小心,也咽进了肚里,啃啃啃啃几声,引得大家一阵哄笑。

在我们乡下,有句俗话叫要吃桑葚,得等到黑。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桑葚发黑了,才算熟了,才可以吃了。它告诉人们无论做什么事,都有个过程,心急吃不得热豆腐,要存着气,从长计议。吃一堑长一智,有了吃生桑葚的经历,小朋友们很快便精明了许多。

等到桑葚真的熟了,可是只剩了高高的顶枝上一撮撮紫红饱满的桑葚,每当听到长尾巴蓝喜鹊在桑树颠嘎嘎叫的时候,小朋友们便一个个飞奔树下,一边脱掉身上的旧布衫,伸开去接,一边大喊着驱赶喜鹊,你别说,那节奏还把握的真准,喜鹊听到叫喊,受惊中慌忙逃窜,总是蹬掉或碰落许多诱人的桑葚。

这种熟好的桑葚,那才叫真叫着好吃。捏一粒放在嘴里,不嚼已感到津津有味。待玩赏一番之后,用舌头轻轻一舔,酸甜口水自流。吃起来要比上乘的葡萄还好吃,它不但没有葡萄那种皮儿和籽粒,而且化在口里,你很难知道是什么时候已经吃玩了,自己却还陶醉在无边的幸福之中呢?

要说也是,桑木这种树,原本应该属于南方,桑叶是用来养蚕的。可不知为什么,古老的《诗经》桑之未落,其叶沃若桑之落矣,其黄而陨和李白的《春思》燕草碧如丝,秦桑低绿枝关于桑树的描写,却都属于北方。看来古代养蚕并非南方专利。

不过,印象中,桑树在我的家乡似乎不属于主要树种,它常常是自生自长在田野地头或院落边上,开始一般是葱茏一片,后经人整修才慢慢长高。小时候我们常听人说,谁家孩子不懂事,就是桑扑楞子欠钝。

有个成语叫指桑骂槐,我们那里院落中桑树槐树都有,甚至篱笆墙上就不乏桑树,可邻里有了鸡丢蛋或狗咬人之类的事,总是指鸡骂狗,很少有人说指桑骂槐的。记得家里面用的最多的桑木家具恐怕也就是麦忙时的桑叉和平时用桑条编制的篮筐了。啰哩啰嗦,说这么多,我的意思是桑葚是那时极为难得的绝佳食品,只可遇而不可求啊!

上学了,学习鲁迅先生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每当读到不必说碧绿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栏,高大的皂荚树,紫红的桑葚;也不必说鸣蝉在树叶里长吟,肥胖的黄蜂伏在菜花上,轻捷的叫天子(云雀)忽然从草间直窜向云霄里去了。时,总感觉格外带劲,大名鼎鼎的作家竟和我们小朋友一样,只是那里面所说的皂荚树石井栏我们不太熟悉之外,菜畦鸣蝉云雀等都是我们喜欢的,而且尤其是那紫红的桑葚往往勾起我们无尽的食趣和意趣。

忽然,弈棋的双方发生了争执,一方举棋不定,一方落子为定,在定与不定之间吵了起来,我急忙走上前去,将攥在我手里还未吃的桑葚分给红黑执棋的双方每人一粒,我留下一粒,笑着对他们说:来,我们一人一粒,干!没想到这三粒紫红的桑葚竟然平息了一盘残局,大家一阵叫好。

社会真是变了,普普通通的工薪阶层也买了小轿车,农家的土地上搞起了特色经营,成为了人们休闲度假的好去处。今天,紫红的桑葚不但是一种上好的美食,而且生态种植自选采摘是多么富有诗意的生活呀!

桑葚属于自然,人类在追求物质享受的同时,必将赋予自然一种人文性的东西。让我们共同创造更加美好的新生活吧!

悠悠桑葚情


麦子黄了,初夏的时光流着流着,桑葚熟了。口齿间那种甜甜的味道禁不住从记忆的遥远处追了过来,让我流连。

小时候,村里没有苹果树,没有漫山遍野的桃树,经济树只有花椒树和桑树。因为家家养蚕,每家都会在上十几株桑树,阡陌边沿,一排有一排,绿意盎然,不摇不摆,只是蓊蓊郁郁地长着。

蚕特别能吃,一天得采好几次桑叶,作为小孩子,偶尔也会被安排去采桑叶。做这件事最大的快乐莫过于摘桑葚了。

在浓密的肥大的桑叶间,桑葚匿着身子,捉迷藏似的,蓦地发现一颗,不知道有多高兴。总是在桑树上吃得不亦乐乎,才肯罢休。当然,采桑叶的活络是不会耽误的。

桑葚有紫红的,有黑色的,还有白色的。紫红的较小,酸溜溜的,甜丝丝的,只在叶子较小的桑树上生长,而且因为产桑叶较少的缘故,村里人很少栽植,一般都是野生的,无人问津,只有我们这些小孩子喜欢它。黑色的桑葚长长的胖胖的,结在高大的桑树上,产量却少得可怜;白色的桑葚却是极品,在三种桑葚中是最甜的,难得一见。

我家院外是一块地,里面栽着四五棵桑树。那是远邻的,也许是他家的孩子大了,也还没有孙子孙女吧,或者他也不喜欢吃吧,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一直没有人去摘那桑树上的白桑葚。

每日逡巡在桑树下面,从开花到青果玲珑,再到渐渐变白,我望眼欲穿,痴痴地等待着。小孩子总是渴望有点秘密的,似乎那就是我的秘密花园,我从未告诉小伙伴小小的自私心得到了无限地满足。

后来上学了,只能在下午放学后去摘些桑葚吃。我和小伙伴总是绕道先去山上摘桑葚吃。一人攀上一棵树,在斜斜的温温的夕阳里,一把一把地往嘴里塞着桑葚,那吃相,那敏捷的身手,像猴子一样。牙齿舌头紫黑紫黑的,嘴角边,甚至面颊上也斑斑驳驳的,给桑葚汁染得花花兮兮的。

回家前,还要摘一些,用褂子兜回去,虽然被汁水染了,但那时候的衣褂都是自己家织得老笨布,染成蓝色做成的,所以看不大出来。回到家,自然不会被训斥多少。

九十年代,我们村里,我们乡里在产业调整上有了大动作,家家户户开始栽苹果树,种桃树,那些桑树被伐掉了,劫后余生的寥若晨星。

我知道小孩子是不能阻止大人们的动作的,眼睁睁地看着桑树一棵棵倒下,阡陌也显得更加空旷孤独了。父亲知道我嘴馋爱吃桑葚,在屋后地堰边留下了一棵小桑树,结红桑葚的那种。好歹也能安慰我的那贫瘠的少年时光。

再也不觉得采桑叶是一种负担了,再也不嫌择蚕茧上的乱丝是一种枯燥的负荷了,桑树却要从故乡的土地上永远地消失了。缭绕晨雾里,袅袅炊烟里,那蓊郁青绿的桑树,再也不见了,像伙伴的别离,像心爱的玩具的丢失,一种沉甸甸的滋味压在了心头。

现在,在县城里早市上,有人卖紫黑的桑葚,我喜欢的了不得,买了一些回家,洗洗就给儿子吃。儿子不喜欢,说不甜,没滋味。我捡起一个扔进嘴里,水水的,甜味却淡淡的。我不知道这些年是我的口味变了,还是桑葚的滋味变了,或者还是儿子根本没有我童年的经历,各种可口的零食吃惯了,总之,这绝不是记忆里的桑葚的滋味。

失而复得,本是令人欣慰的事,为什么风尘刻画的时光里,记忆没变,滋味却变得这么寡淡呢?也许失去了,就不应该再得到了。拥有时的感情,失去时的痛心,都在时光里酝酿发酵,已经远远地超越了旧物本初的美丽可爱,设若再相逢,一定难与人的口味相契合的。

再路过那些卖桑葚的摊位时,我只得带着苦笑敬而远之了。我知道,属于我的桑葚已经久远的作别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又见围城


已经是早上八点有余,君豪赖在床上,沉浸在无序的思绪中,没有起来的念头。楼下栀子花的幽香扑进窗来,香得让人鼻子发痒。窗台上的那盆蔷薇开得正旺,这让人心绪亢奋的精灵,如今灿烂到了极致,但终将面临凋零。

君豪自然又想到了文娟,这个西子湖畔长大的女孩,象一只蝴蝶,轻盈地飞进他的心里,安祥入眠,不肯再离去。君豪象个大哥哥般的呵护,让文娟欢快得如同西湖边的杨柳,随风摇摆,婀娜多姿。而君豪也情不自禁地沉醉其中,一醉就是十年幸福的时光里,总会有些纠结的东西,被主人暂时搁浅。

十年里,当文娟每次天真地问君豪:什么时候娶我啊?他总是笑着回答:今冬明春,而两人同样的问答,重复到如今已整整十年!

还记得那天离开杭城的晚上,两人又在一起喝了点红酒。文娟有点微醉,张着笑脸凝视着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君豪,我已经三十五了我累了!想安安静静地睡觉文娟说这话的时候,依然笑着,但迷茫的眼睛里溢满泪光。君豪语噎,抓起酒杯,一饮而尽君豪木讷地对文娟就说了一句话:再等我一个月,然后头也不回地扬场而去他不想在文娟面前流泪,他知道此刻的文娟,一双期盼和哀怨的大眼睛透过酒吧的玻璃墙,一定在追随着他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梧桐大街的夜色中。

君豪就这么思绪着,也不想起床。应该是近十点钟了吧,老婆在厨房里咚咚地斩着排骨,随声也在温柔地叫他起床。每次从杭州回家小息,老婆都象刚刚结婚的小媳妇,幸福地买菜做饭,倒茶提烟,总是反复地关照君豪:你马上也五十了!酒要少喝,烟要少抽。公司的事情,交给手下人多干干,不要老是喜欢一个人顶着以前老婆这种不厌其烦的唠叨,君豪总感到有点厌烦。今天他知道,老婆肯定又要说这样的话了。

起了床,君豪坐在客厅里,喝着老婆泡的天目湖白茶。其实他喝惯了西湖龙井,对家乡这种淡而无味的白茶,已感觉不习惯了。他思绪有点迷茫,头脑里晕乎乎的。唉!想想该如何开口和老婆说呢?爱情和婚姻的砝码又怎么安置方可心安呢?

亲爱的读者,我们不得不佩服有着老牌大学文凭的私企老板君豪先生,他和文娟保持了整整十年的情人关系,而他的老婆家人却一无所知,真是有文化的流氓更可怕啊!呵呵

话回正题。君豪喝着茶,抽着烟,脑袋里编织着话稿。厨房里传来老婆啊唷的惊呼声,他问怎么了,老婆说不小心菜刀割破手指了。他急忙起身到厨房,看到老婆正低着头,另一只手捏着出血的手指,低头嘴不停地对着伤口呵气。就在这一瞬间,他发现老婆头上的白发又多了!头顶灰白乎乎的一大片他问老婆: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白头发了啊?我以前回来,你怎么没有啊?老婆停住呵气,象小女人娇羞般回答:以前你回来,都是有确定时间的,我提前就烔油了。这次你突然赶回家,我没有烔油哇。嫌我老了吧?外面重找个小丫头好了!哈哈哈君豪看着笑得满脸菊花纹的老婆,心里一股热流直涌上来,鼻子有点发酸,眼睛里热辣辣的他克制着自己没有落泪,找了张创可贴,帮老婆包好伤口,自己感到有点哀伤,便重新坐回了客厅。老婆也不容易啊!跟着他这么多年,苦也吃过,难也受过,一直把他当皇帝一样侍候着,并为他生了一对优秀的儿女,可以说自己是她的整个世界。而今她也老了!如果真的要提出离婚,她会彻底垮掉的

楼下的栀子花开得真香!君豪走到阳台旁,俯首望楼下,只见墨绿的叶子丛中,洁白的栀子花,开得那么宁静,纯洁君豪坚定地相信,自己不会对老婆说出这种让她伤心欲绝的话了。他准备吃过中饭后,好好陪老婆逛逛公园转转超市。以前回家来,老婆总在他面前说,很羡慕人家老夫老妻一起牵手逛公园溜商场的。

明天,他就回杭城。该怎么面对文娟?该如何说呢?他不知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甘苦因果自饮,反正今天不再纠结地想了,也许一切都会自然地好起来的

亲爱的读者,你说我们的主人公君豪该如何办呢?我想,只有天知道吧!钱钟书先生在他的《围城》里这样说:围在城里的人想逃出来,城外的想冲进去老先生一语道破了亘古不变的爱情和婚姻魔咒,让我们感叹绵绵

窗外,轻风


迷离、婉月、水波荡漾,呓语、朦胧、夕阳西下。数落了段段心殇,凝聚了岁岁情长。晨曦中我找到了曾经的方向

挑一帘夜色,让一束月光照在书上,昏昏暗暗。破旧的卷角,黄腻的书边,晕散的字迹,不知道翻遍了多少人、多少年?

爷爷那辈起,他就熟读了四书五经,摇晃着小脑袋,尤其是这本书。一杯茶,一案桌,几片兰花伴着他。

窗外,温柔的轻风,摇曳的竹叶,清香的桃红,袭人的桂花。透着月色的幽静,文字飘在树上成了一朵朵思念。趁着通幽的梦香,期待弯月里一场字里行间的约会。

掀帘青灯,花行檐下。一曲相思、琴瑟浸润夏夜。收藏了影横斜、水清浅底的昨天的故事,把一段段心韵的道白点缀了禅月天际,竹林花事。风拂山岭,水染平川,在云霞的渡口白裳羽衣,雨叩灰墙。

等着,等着一盏烛光缓缓飘来。

一卷柔美,一手素装。牵一片蔓延的往事,伏案挥毫。一笔南国樱花,一圈北疆桦树,芳草茫茫,人海如潮。抖落了一身的伤痕,重拾一首映月的琴瑟,和鸣中演绎远方的亲人,浮碎了一地的相思。

也许,灯火阑珊处相会了旧情人,红烛昏罗帐。卷书再读几页岁月,砚池一墨潇洒时光。置一身行装,辞去喧嚣,守月光、望流萤,等晨曦。微笑迎接着每个迎面来的人,学会去爱,学会善良,拈朵朵盛开的花送给你、送给她,灿烂了岁月,无限了风光。

窗外,轻风。

花絮飘香,微薰衣草。昏暗中一抹醉意,合上书帘,温柔的邂逅一场雨丝,从南山到北疆。迷离、婉月、水波荡漾,呓语、朦胧、夕阳西下。数落了段段心殇,凝聚了岁岁情长。晨曦中我找到了曾经的方向

梦里又见你


昨夜又梦见你。白衣如雪,容颜清晰。

依旧是那条回廊,我守在那里。

梦的场景,你能事先预想到吗?我能。因为千百次梦回过去,总在那里一转身就遇见你。

我以为过了七年就真的可以不想起。可你看呢,你还是会出现在梦里。有人说,梦到谁是因为那人在想你。可是怎么可能呢,你早已将我忘记。梦的真正的意义许是提醒我不要忘记,在我今生今世生命的印记里,曾有一个温暖的你。

一直不敢将这些付诸纸笔,我怕写下之后就会真的失去。如你在空旷的天井之中,而我千回百转想要靠近你,却怎都寻不到痕迹;又如你站在我面前,我却看不见你。那种空旷的感觉那般真实,我站在无人的城堡,四下张望,举目茫然,天地旋转。你呢,去了哪里?

我无法承认七年之前我这般在意,只是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我已认识你超过我生命长度的三分之一,用三分之一的生命想念你。

七年,也许并不长,只是就算这七年里我全身的细胞都换了一遍,即使从这种意义上来说我已是一个全新的人,然而你还是七年前的你记忆还是七年前的记忆。

我可不可以说其实我不愿再见你,也没有梦里的自己那般有勇气。守在那里,可以伸开双臂拦住你,只有一句话要问你,笑容灿烂的都打动了梦外的自己。只为问一句:你,过得好吗?

其实醒来都已忘记,此时的我记忆力已大不如前,就连你的容颜也在其年的时光里逐渐斑驳。

后来迎着刺目的阳光晨跑,耳边轰鸣,然后一句轻叹般的你,过得好吗?响在脑海,耳畔,无故就落下泪来。

至今为止,我已认识你八年,离开你七年。许今日以后梦中都不会再有你,我都在那里。

我们在这座小城里重复着同样的故事,经年不遇。

君心若怜卿,愿常入梦中。(网 )

又见母亲


作者以真挚的情感,通过回家给八十二岁的母亲过生日这一件事,借由母亲的语言、神态的表现,穿插回忆一些生活小片段,给我们展示出一个淳朴善良、开朗风趣、关爱子女的母亲形象。描写细腻,语言朴实。儿行千里母担忧,在母亲的心里,不管孩子长多大,都是她的心头宝,子女在外打拼生活,就像那风筝一般,而母亲在这头拽着手中线,牵着高飞的孩子。

转眼又到了母亲的生日,我几天前就收拾好的行李,规规矩矩的放在后车厢里,一大早,我和老公就驱车驶出了家门。汽车在高速公路上撒欢的奔跑着,一片片的田野在急速的后退着,我来不及欣赏路边的风景,思绪漂到了故乡久违的小河边,和直插云霄的大白杨树,我相信母亲一定又在村边那颗大白杨树下,极目远眺着我的归来。每次第一眼见到我,就是一句话:又瘦了,也不知道怜惜自己,你呀,永远长不大。接着就又喜笑颜开的拉着我的手,絮絮叨叨的说着许多我好久都不知道的村里的故事,我任由母亲拉着我的手,就像小时候一样,没有一点改变的模样。

经过了五个小时的奔驰,我终于到了故乡,老远,我打开汽车玻璃窗,张望着母亲的身影,可是,那颗大白杨树下却没有母亲的身影,我的心突的往下一沉;怎不见娘亲的身影?难道娘亲病了?我早打电话说回故乡了,难道母亲不知道我回家给她过生日?

车还没停稳,我就急切的打开车门,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家里赶,经过了两条街道,我终于看到母亲住的房子,我边喊着:娘,我回来了,边往屋里赶,母亲听到我的声音,颤颤危危的从屋子里拄着拐走出来,我看到母亲的样子,心下一凌:哥哥没说母亲病了,这是怎么了?我快步跑到母亲的身边,握着母亲的手,望着满脸皱纹的娘亲,眼泪不听使唤的流了下来。

母亲给我擦着眼泪,笑着说:咋了?怎么进门就掉泪?我还想多活几年呢,你可不要折我的阳寿奥。母亲风趣的说着。

母亲的性格很开朗,从来没见过她抱怨一次,我小时候也没见过她发过一次火,兄姐犯了错,母亲就旁敲侧击的教育我们认识错误,指出我们错在哪里,并给我们兄妹几个纠正错误,白天劳碌,晚上在煤油灯下给我们拆洗缝补衣服,冬天我们兄妹几个都穿的暖暖和和的,而母亲依旧穿着几年都不变的深蓝色的单薄的破旧的棉袄。

一次,大姐给她买了一件廉价的外套,挨了母亲好一顿批,因那时我家贫困,兄妹多,买不起好看的衣服,一件衣服从大姐那儿往下轮着穿,等到了我这里,衣服破的已经不成样子,说难听点,比乞丐的衣服好不到哪去。母亲把衣服改了改,给我穿在身上,我当时高兴的一蹦多高,搂着母亲的腰冲着母亲说:娘亲,您是天下最好的娘亲!母亲抱着我慈祥的笑了,而大姐却在一边呜呜的哭了。

还没吃饭吧?你成天忙碌吃不到饺子,知道你们来,我刚包好肉饺子,你先歇着,坐车也累了,如果那时你留在家乡,回娘家哪有那么累,我也就不为你累心了,都四十多的人了,还不知道照顾自己,你到底让我为你操心到啥时啊。母亲絮絮叨叨的说着,边给我们煮饺子。我吃着母亲煮的肉饺子,眼泪掉进碗里和着饺子咽进肚里,心里分不清是啥滋味。

随着音乐柔柔的曲调,母亲正襟落坐在餐桌的正上方,我们六个子女还有母亲娘家的亲人们一一的向母亲说着祝福的话语,母亲笑呵呵的接受着每一个人的祝福,满脸的慈祥。我陶醉在浓浓亲情的氛围中,不禁后悔当初自己的决定,远嫁他乡,结婚二十多年,和母亲相聚只有整整二十次的时间!那时认识肤浅,认为母亲有了金钱,吃喝不愁就可以安度晚年,母亲的一个行动彻底粉碎了我的认识,也深深触动了我的灵魂,酒至半酣,母亲让关闭了音乐,起身踱步走进她的卧室,拿来一个用手绢包了几层的小包,我们兄妹几个平息静气的等着母亲发话,母亲慢慢的一层层的打开手里的小包,露出六张签字的存折,母亲摊开存折摆放在我们面前,慢慢吞吞的说话了:这是你们给我的,我也用不着,趁现在都在,我给你们都存好了,你们兄妹每人一份,都各自拿好,放在我这里也是浪费,到我这年龄,已不需要这些了。说完,母亲扫视着我们,哥姐都低着头,不敢直视母亲,我也不例外,最后悔的就是我了,啥都别说了。

母亲今年八十二的高龄,身体已不算硬朗,望着母亲满脸的皱纹和满头的银发,心里忽然明白:母亲已不是当年的母亲,不是当年一心呵护我们的娘亲,母亲现在需要我们的照顾,并不是我们几百元或者几千元就能打发了的路人,母亲需要的是我们精心的呵护,需要的是子女欢聚一堂的幸福,金钱,买不来母亲的幸福,买不来母亲安康的精神世界,我暗下决心,在母亲有生之年,一定完成母亲的凤愿,多陪伴母亲安享晚年。

和母亲在一起的时间里,大多都是她和我不停地说着话,我也做一个忠实的听众,不厌其烦的倾听着母亲的心声,母亲的话里的意思,就是还是他们那老一套的故事,从小我们就听,倒着背我也能快倒背如流了,现在听起来,竟是那么向往,人与人之间的真诚、善良、互帮互助的质朴、丝毫不带吝啬的品质深深的吸引着我。

经过五天的陪伴,母亲开心的唱起了他们那时的小调,我耐心地倾听着母亲不成调的曲子,手掌和着母亲的曲调打着拍子,一曲落毕,母亲就哈哈笑着问我她唱的好听不,我就哈哈笑着直点头,回给她两个字:好听。母亲就学着现在人的样子朝我竖着大拇指,那意思你真棒!母亲的动作逗得是我们哈哈大笑、前仰后合。

回家第六天的早上,母亲突然问我:你这次怎不着急回去了?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母亲就好像明白什么,是担心我的身体吗?没什么,硬朗着呢,看着你们一个个都安好,也到了我放心的时候了,到时候我再走也不迟。你家里忙得很,一大摊子事需要你照应,回去吧,你也有你自己的世界,也不能常在娘的身边待了,记着常给娘来个信,报个平安,娘心里就安心了。我听着娘的话,心里偷偷的流泪,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感情,生怕在娘身边流泪,让她看见,徒添伤悲。

在母亲一再的催促下,我们决定返程回家,随着车轮缓慢地转动,母亲加快了脚步,目光里满是慈祥,扶着墙壁站立着,目光依旧凝视着我们返程的方向,凑过车窗玻璃,我看到母亲伸手擦着眼角,呆呆的望着我们的车痕,我的手露出车窗,冲着母亲拼命的挥着手,大声喊着娘亲,母亲好像听到了我的声音,抬起头冲着我们的方向挥了挥手,张着嘴开心地笑了。

这就是养育我们兄妹的母亲!

又见清晨


我现在一直是这么过的,晚睡早起,生命里凭空多出一些早晨,人生戛然变得漫长了。燃起一支香烟,狠狠地咽一口,再悠悠地吐出些青烟,烟雾便飘渺般散开来。啜一口清香的绿茶,好让依旧膨胀的大脑放松下来。外面街道上没有几个人,偶见些踩着阳光跑步的人。阳光已从窗户的一角透过玻璃穿进来,很弱,依稀的能分辨出它的每一根光线,甚至能闻见它的香味。我一直把早上的阳光比作十三四岁的少女,透着隐隐约约的羞涩。我也一直以为阳光的味道很特别,但每个人的口味又不甚相同,心情好它就是你喜欢的味道,比如香草味、薄荷味心情不好,它就显得苍白,没什么生命力。

音响里Ainee Mann的歌声传来,醇厚低沉,像是积累了几个世纪的时间。听她的声音,可以使你瞬间沉静下来,品尝生命里的甜美佳酿,不再脚步匆匆。忧伤的歌词,但是坚强而高傲,声音仿佛让时间静止了。在波云诡秘的朦胧中,我读到了一个个故事,甚至听到了歌者的呐喊:life just kind of empties out,less a deluge than a draught。Ainee Mann的歌满是无止境的孤独和疏离,她似乎一直小心翼翼地跟人群保持着距离,用一种凉飕飕的眼神观望着这个世界,但绝不是警觉和害怕,也一点不麻木,而是对外部世界没什么期待,同时也很享受孤独的状态。

我把茶杯轻轻地放在写字台的一角,旁边床上的媳妇仍在轻轻地打着鼾。往茶杯里补上些水,茶叶在里面飘了一会儿,才优雅的沉在杯底。拿起一本书,在345和346页之间插上一个鲜艳的书签。这是夏尔.波德莱尔写的散文集《人造天堂》,是关于酒精和大麻的世界。他想阐明的主题是,那些寻找天堂的人所得到的其实是地狱。我禁不住想给这位老人一些掌声,他好像道出了人生的一个秘密。

柏桦《在清朝》中诗云:夜读太史公,清晨扫地。我是夜读文史哲,清晨喝绿茶,在清茶紫砂壶前,寻得难见的宁静,感受命运的研磨,在纷杂的人类世界竟也能筛选的出时间簌簌的奔跑声。

媳妇说,每天醒来她都能瞧见这镂空的世界,只剩下一个孤寂的人影在和时间交谈。

又见面了


这次见到他已经相隔一年多了。

他骑着电瓶车,身后带着个姑娘。姑娘短头发,穿着可爱风的裙子,里面短袖,外面吊带裙。笑起来有点媚的感觉。至于他,我不敢细看,好不容易忘了的人,还是不要再加深记忆了。

但还是无意的,看到他脱相了的模样。

夜风灌满了灰色的衬衫,他的背影,看着都不像个才满20的少年。

他曾用那厚实的肩膀安慰了我多少个哭泣的日子,他牵着她的那双手,曾捧着我的脸蛋,温柔的亲吻。

而此时,厚实的肩膀变成削的骨头。手也牵了别人。

曾经的爱是真的,现在不爱也是真的。

我不知道他看我也像看他一样了没有,因为我始终没敢看他的脸。也许没有吧,他走路的时候,一只手臂搂着,一只手给她提着包包。

无意间和他四目相对,分手那天的痛感蔓延全身。

他只是淡淡的,似乎从前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

次日一起出去爬山,他换了件衬衫,穿了昨天一样的拖鞋。粉蓝色上面有一颗黄色的海星,是女式的拖鞋。姑娘还是穿的昨天的裙子,昨天的拖鞋。白色上面一个水晶方扣,脚跟那里深深地凹进去一块,应该穿很久了吧。

晚饭吃的差不多时,我手心里反复摩挲着一叠钞票,我在反复调试我的心情。可脑海里一遍一遍的播放着和他在一起的场景。老家的习俗,我是要给见面礼的。买东西不知所好,只有钱来的实在。

我喝了口酒,鼓起勇气。我牵着她的手说:妹妹不知道你喜欢啥,这点钱自己买东西。她推脱,但也收下了。

吃完饭去唱歌,我抱着抱枕发着呆。回过神来,他看着我,像以前一样。我立马闪躲,我很害怕他。似乎他一看我,我就痛,我就像盛开的花朵碰到岩浆一样。

已经记不得我喝了多少,恍惚间。想趁酒装疯,亲他一下。

醉了的我却也提不起那种疯狂。

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像吵架中的小情侣置气一样,又像两个人,都看不见对方。

除了在饭桌上,递过来的菜单。

除了唱歌时递过来的话筒。

这是唯一实际的交集。

从前摸摸头发,亲亲脸,拥我入怀。

多少往事烟雨中,偶然想起泪蒙蒙。

随着人群看了他们住的地方,有个阳台,堆满了杂物。如果是我,我一定让它生机勃勃。

我坐在他们的床头,脑补所有细节。

离开的时候,还是没敢看他一眼。

看着倒退的风景,眼睛止不住的流眼泪。却也十分明白,是哭,是死,也回不到从前了。

就让我哭一哭我们死去的爱情,送它最后一程。

是我活该,我还爱。

紫紫桑葚酸酸情


早春二月,本来还不是下水果的季节,但走在兖州街头,居然看到不少推着小车叫卖桑葚的了,看着紫色中带点淡红的小精灵,忽然想起很早之前的一些的事情来了。

在网络盛行之前,曾经有过一个名词叫做笔友,一般有点艺术气质的中年人能记起这个名字,就是两个不一定见过面的人相互通信,前提自然就是分居两地了,笔友比异地恋要清淡不少感情色彩,但比一般朋友同学之间的信件就多了几分暧昧气息了。

像我这么时髦的人一般都会走在时代前列,一般来说像炒股,上网,写小说之类新潮的事情我都玩过,笔友自然也不例外,最多时候我曾有过分居四个城市的笔友,上课的时候笔不停耕,几乎每天都要写上一封信,记得当时女朋友是最反感我做这种事情的,围追堵截,宛若拿大棒追逐鸳鸯的婆娘,最后笔友们也就鸟兽散了,但唯一一个一直保持联系的就是小芳了。

小芳算得上一个很俗气的名字,她住在我们邻县夏津,我在高三时候偶尔从一本杂志上看到交友信息后和她通的信,当时她才上高一,开始的时候也就是偶尔写写信,整个高三不到三四封的样子,一是暗无天日的高三让人窒息,写信也就是偷偷透口气的想法;其次则是少年情怀,总希望能遇到一个小说里描写的情节,公主和王子的梦吧。她一直称呼我哥哥,心里也是美滋滋的,甚至把我高中暗恋女同学的事情都给她写过,她一直鼓励我希望我的所谓爱情能有一个好的归宿。

后来我在南京上学时候就密切了很多,她在高二,算得上是高中最闲暇的时间,我则无所事事的在学校混着,一到无聊就给她描述南京城里的风光景色和身边的趣事,她曾经给我写信说每周最盼望的就是看到我的信,那个时候还没有旅游热,南京和我老家千里的路程就好像西天取经的漫漫征程一样,她读着我的文字每周如沐甘霖,后来见面的时候她把我写给她的信用彩色书夹保存着给我看,我都怀疑那厚厚的一摞我是怎么写成的。

在她给我的信里她告诉我,她们家在县公安局,大院子里种满了桑葚树,每到春天,一树紫紫的桑葚挂满她的窗前,云锦一般美丽,她最喜欢吃这种酸酸甜甜的水果了,含在嘴里就像咬住了春天。我告诉她我最喜欢的苹果,小芳于是感慨我们一个喜欢春天的收获,另一个喜欢秋天的果实,应该算是两个世界的人,但是能相遇,真的是很有缘。我于是调侃说我们并没有相遇呀,只是相知而已,她说会相遇的,她保证!

她上高三的时候我们就联系少多了,一个是忙,另一个是因为我变得懒惰,但她每次给我写信都洋洋洒洒的四五张,而我短小精悍的吓人,美其名曰不耽误她的学习。她给我写信说晚上经常梦见我,我就答应她她高考完了去夏津去看看她,但一定要考好。后来我没有食言,但她却考的不好,尽管所有的志愿都是填的南京,但距离分数线仍差了十几分。

见她的时候是夏天,在县城边上的一个烈士陵园旁边,我很奇怪自己怎么会选择这样的地方,也许是地形不熟的原因吧,唯一有点纪念意义的就是哪儿也有几棵桑葚书了,夏风昂扬中,只有桑叶若无其事的晃动着。小芳很高很壮的女孩子,站在我身边,貌似比我身形都庞大,当时我可是有名的瘦骨嶙峋,1米72的个子体重不到100斤,我俩聊了一个小时,但平时伶牙俐齿的我却说话很少,基本上都是小芳表态,让我在南京等她,她明年一定好好考,到她最喜欢的城市去看风景和我。

我没告诉她我早就有女朋友的事情,只是很大度的送了她几本辅导书,这就是我俩唯一的一次相见。后来小芳复读了一年,但仍没考上比较理想的学校,给我写信的时候很无奈的告诉我她去了德州的一所粮贸中专。还有就是她在我俩见面的那棵桑葚树干上刻了我俩的名字,作为一个纪念。

后来,这件事情就没有后来了,我毕业、就业越来越忙,联系也就慢慢中断了,大家都没有了对方的消息,只是若干年后我路过我俩曾经见面的地方,那是春天,一树紫紫的桑葚挂满树梢,但那个酸酸甜甜的女孩却再也看不到了。树干已经越来越粗,找找能看到刻字的痕迹,但是什么字却已经春梦了无痕了。

不知道你现在在哪儿?只希望你过得幸福,谢谢你陪过我的时光,那一切都是一个酸酸甜甜的暖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