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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涩往事(二)

发表时间:2020-07-07

【www.qg13.com - 往事情感语录】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青涩往事(二),欢迎阅读与收藏。

颜仕均家的灯不亮了。邻居是个电工,颜仕均请那个邻居来看了一下,邻居说电线老化要换掉才行。颜仕均白天在工地干活没时间,他打算收工后去买电线。

工间休息时,有位工友说家里的电灯不亮,可能是电线坏了。颜仕均连忙说:我家的电灯也不亮了,电工说要换电线,我打算今天收工后去五金商店买电线,一起去好吗?那个工友说:去专家楼工地弄点吧!走,咱俩现在就去!

颜仕均站起来跟着那个工友朝专家楼工地走去。

到了专家楼工地一看,到处都是崭新的电线,颜仕均和那个工友拿了一大把电线回到了休息室,其他工友看到他们拿了电线也跑到专家楼工地去了,这帮人也各自弄了些电线回到了休息室。

大锅饭年代的材料管理没有什么计划性,专家楼工地的电线配给是用多少就领多少。如果只是颜仕均和那个工友弄点电线,就什么麻烦都不会有,但这么多人一窝蜂地去拿电线,专家楼施工用的电线就差了一大截。这事让刘主任知道了,刘主任气势凶凶地训了大家一顿。因为拿电线的人都把电线藏了起来,也没有谁承认拿了电线,刘主任只好板着脸走了。

这样的结果使那些弄到了电线的人皆大欢喜,颜仕均也高兴得手舞足蹈,他扮着鬼脸转身准备往外走,突然看到江歆菲正盯着自己,很显然,江歆菲刚才一直这样盯着自己,因为只顾和工友们嬉笑打闹,竟没注意到江歆菲来到了休息室。

颜仕均感觉江歆菲眼神里透露出的是担心和责备,刚才还得意忘形的他,在看到江歆菲的一瞬间怔住了,他好象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朝江歆菲尴尬地笑了笑。

收工回家后,颜仕均换了电线,接通电源后家里顿时通明透亮,他想起江歆菲注视自己时的眼神,虽然流露出责备的神情,但颜仕均知道这是江歆菲在替自己担心。

颜仕均呆呆地坐在书桌旁,江歆菲注视自己时的神情一直浮现在眼前,此刻颜仕均有许多话想对江歆菲说,但白天找不到单独和她说话的机会,要再约江歆菲晚上出来也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憋在心里的话不讲出来真难受,看来只能给江歆菲写信了。颜仕均从书桌抽屉里拿出纸和笔,长久以来憋在心里的话语随着笔尖的沙沙声流淌到了纸上:

歆菲:你好!

今年10月,我进了这个工程队,然后就被分配到机车工地干活,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缘分,那天你刚来工地时,一看到你,我的视线就被你吸引住了,我差一点没听到工长叫我去机车库拿工具,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那一刻,我竟然听不到工长那粗门大嗓音的喊叫。

虽然是第一次见到你,但我好象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你。从我懂事起直到现在,我从未和女性约过会,在我的记忆中,从未觉得自己喜欢过谁,但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忍不住想和你说话,想有一个你这样的女朋友。

虽然我有着强烈的自尊心,但忍不住想说声我爱你。经过了十多天的彷徨犹豫之后,那天我终于壮着胆子约你晚上出来和我见面,没想到你真的来和我见了面。那天晚上我说你如果是我姐姐就好了,其实我想说要你做我的女朋友。

从见到你的那一天起,我就再也无法离开你了,我从早到晚总是在想你,你看到这封信后就给我写回信好吗?

颜仕均

1973年10月7日

颜仕均写完后觉得轻松了许多,十多天来憋在心里的话终于讲了出来,他打算明天上班找个机会将信递给江歆菲。

颜仕均洗漱后上床,不久就入了梦乡

一望无际的原野上,周围都是油菜花,花丛中有条路一直通向远方,路的尽头似乎与天相连,隐约看到与天相连之处有位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姑娘正朝自己这边张望,因为太远看不清她是谁,虽然看不清,但从那轻盈的体态来看,颜仕均知道她就是江歆菲,颜仕均想跑到她身边去,但是无论怎么使劲,就是迈不开腿,他看到江歆菲在渐渐地向自己靠近,这时已经能看到她那清秀的面容,江歆菲的表情显得很茫然,她好象在朝自己这边看,但她的视线似乎落在了自己身后的什么地方,颜仕均大声喊:歆菲!歆菲!,无论颜仕均怎么喊,江歆菲仿佛没有听见,等颜仕均回过神来,却不见了江歆菲的踪影,颜仕均又急忙朝前追去,只觉得脚一阵巨痛,原来脚揣到了墙上,这时颜仕均完全醒了过来,浑身汗淋淋的,他一看墙上的挂钟,已过了7点,于是匆匆洗漱后从饭锅抓了2个馒头就往外跑,刚到工地,开工铃声就响了起来,颜仕均赶紧换上工作服,就往作业点跑,工友们都已到达作业点,江歆菲也在人群中,她正远远地望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颜仕均。

工地上大家都各忙各的事,颜仕均看到江歆菲身边没人,便走到她跟前从裤口袋里掏出折叠成燕子形状的信,对她说:给你,江歆菲什么也没说,接过颜仕均递来的信飞快地放进了上衣口袋里。正在这时,颜仕均听到工长在喊自己,于是连忙往工长那里走去,到了工长那里,才知道是让自己去机车库帮一天忙,这一天活儿多,直到收工回家,颜仕均都没机会看到江歆菲。

第二天,颜仕均早早地来到工地,他想知道江歆菲看了自己写的信后有什么反应,但直到开工铃声响过,还是看不到江歆菲的身影。

颜仕均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问正在干活的一个工友:

江歆菲来了吗?

那工友说:你找她干嘛?

找她借本书,不知道她带来了没有。

还真看不出你这小子,借书也要找漂亮妹子借。

她到底来了没有?

没来,刘主任刚才和班长说江歆菲今天不来干活。

为啥不来啊?

看你猴急猴急的样子,莫不是你这小子想打她的主意?

别乱说,我只是想找她借书。

你今天不看书就活不了啦?

我只是随便问问,你怎么那么多废话?!

你这小子,年纪不大脾气可不小。

师兄,就算我求你了,告诉我,她为什么要请假?

你这脑袋是干嘛用的?我怎么知道?

班长应该知道吧?

你去问班长好啦!

颜仕均无论如何不敢去问班长,班长的脾气很古怪,一天到晚板着脸,如果冒昧地去问,恐怕会被臭骂一顿。一想到这,颜仕均就往回走,正好看到了组长老张,他连忙捂着肚子,脸上显出十分难受的样子。老张看到颜仕均这般摸样,一边挠着头发蓬松的脑袋一边问:

你怎么啦?

我肚子痛,想回家休息一天。

去吧!

颜仕均急匆匆地赶回家,本想换了衣服就往江歆菲家跑。但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才知道差不多12点钟了。颜仕均猜想午休时间江歆菲的爸妈可能在家,他只好等到下午江歆菲的爸妈上班后去江歆菲家。

10月,正是秋高气爽的季节。午后的阳光有点让人昏昏欲睡,颜仕均虽然平日总要在午休时间打个盹,但一想到要去江歆菲家,就很是兴奋。他猜想江歆菲是看了自己写的信后有意不来工地干活,这就表明是想让自己去她家。一想到这,他的心就突突地跳。他想下午江歆菲家里应该不会有别人,因为今天不是休息日,她家的人都要上班。

到了下午上班时间,颜仕均来到了江歆菲的家门口。江歆菲的家在铁路宿舍区的尽头,前面已无路可走,在6栋106的门前,有几位大婶正坐在板凳上聊天,颜仕均想转身往回走,但是转念一想,如果这样转身往回走,肯定会引起大婶们的怀疑,八成会被当成小偷,何况此时大婶们正盯着自己看,他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他尽量装着大大方方的样子问道:小江是住在这里吧?

是的一位肥胖的大婶回答说。

她在家吗?

她出去了,你是谁呀?

我是她的工友。

我是她妈,有什么事就和我说吧!

她回来了麻烦您告诉她,就说工友找她。

好咧。

说完这些,颜仕均赶紧离开了这里,他边走边庆幸那胖大婶没问自己叫什么名字,否则传到工地上去,不知道别人会怎么看自己,只要那胖大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等江歆菲回来问也是白搭,江歆菲完全可以说工地这么多工友,怎么能知道是谁来了呢?一想到这里,颜仕均就稍微放心了些。

这几天辅工班的活儿多,单靠辅工班那几个人无法按时清理完砖头灰块,看到这一情况,工长指着颜仕均班组的人对辅工班班长说:

你去那边找几个人来帮忙!

叫哪些人来好呢?

辅工班班长仿佛在自言自语。

叫颜仕均来啊!江歆菲连忙对班长说。

班长以诧异的眼神看了一下江歆菲没吭声,江歆菲的脸刷地红了起来。辅工班长来颜仕均的班组叫了几个人去帮忙,但没有叫颜仕均。过了一阵子,和颜仕均比较熟的一个辅工班的工友跑了过来对颜仕均说:

江歆菲对辅工班长说想叫你过去帮忙,看样子她蛮喜欢你。

别乱说!我平时没怎么和她聊天呀!颜仕均装出一脸茫然的样子,心里却美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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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涩往事(一)


这是按事情发生的顺序写的,虽然没有飞扬的文采,也没有跌宕起伏的情节,但有一个完全真实的故事。

上个世纪的七十年代,19岁的颜仕均和21岁的江歆菲相识在建筑工地,江歆菲以她清秀的面容和温柔的性格吸引了工地上所有男人的目光,其中也包括颜仕均。

无数次的犹豫彷徨后,颜仕均终于鼓起勇气对江歆菲说有话想晚上单独和她讲,希望她收工回家后,晚上能出来一下。略显惊恐的江歆菲答应晚上出来和颜仕均会面。

夜晚来临,江歆菲如约而至,两人相会在昏黄的路灯下,这两个第一次和异性约会的人,谁也没想到这次约会,带给他们的将是一个悲哀的结局。

颜仕均在铁路局建筑工地干了整整10个月的活了。工地上都是清一色的男人,但是,一天开工时,工地刘主任带来了2名年轻女子和一个小伙子,刘主任和工程队的胡队长说了几句话后,胡队长就把他们安排到了辅工班,班长一边对他们说些什么,一边把干活的工具递给了他们。分配给他们的活儿毫无技术含量,就是用砌刀把拆下来的砖头上的灰沙清理干净。

颜仕均所在的班组作业区正好在辅工班作业区旁边,这小伙子虽然也和平日一样的在干活,但眼睛老是往那2名年轻女子看,这也难怪,工地上几乎都是男人,今天来了2名年轻女子,引得全工地男人的眼睛跟着她们滴溜溜的转。无论是谁看到她们,想必都很有一番感慨,因为她们反差太大了,一个面容娇好,身材匀称;而另一个不仅长相一般,还有点呆头呆脑。

过了几天,颜仕均和她们混熟了,原来这两名女子是姐妹俩,漂亮的是姐姐,呆头呆脑的是妹妹。姐姐姓江,妹妹却姓刘,虽然这让人感到奇怪,但因为是人家的私事,也没人问七问八的。那小伙子是她们的表弟,听班长说,工地刘主任就是她们的父亲,老爷子当主任,把自己的两个女儿和侄子弄到工地来干活赚点辛苦钱,这算不上以权谋私,在尘土飞扬的工地上成天飞舞着砌刀的活儿,并不是令人羡慕的工作。

每天一到午餐时间,刘主任就来叫她们去食堂吃饭,因为刘主任叫她们是直呼其名,所以颜仕均知道了姐姐是江歆菲,妹妹是刘巧梅,也许是刘巧梅不太适合在工地上干活,不久就被调到仓库打杂去了。

从见到江歆菲的第一天起,颜仕均总是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有事没事地找她搭讪。一天颜仕均鼓起勇气对江歆菲说:

哪天去你家玩好吗?

江歆菲说:好

你家在哪?

铁路宿舍

铁路宿舍那么大,叫我怎么找啊?

6栋106号。

哪天真的会去你家。

好啊!

看到江歆菲这么爽快,颜仕均高兴极了。颜仕均觉得江歆菲容易接近,就想哪天晚上约她出来聊天,但总是没勇气说。有几次看到江歆菲周围没人,颜仕均就呆呆地望着她,看到眼前这小伙子欲言又止的样子,江歆菲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没,没有。颜仕均说着连忙走开了。

一天收工后,工友们三三俩俩地去更衣室换衣服,颜仕均看到江歆菲落在了人群后面,此时正好附近没什么人,他鼓足勇气结结巴巴地对她说:今晚我要去你家附近有点事,你晚上八点半钟出来一下好吗?

江歆菲的眼神显得有些惊恐,望着满脸涨红的颜仕均说:

好吧,我家不远处有个邮局,我们在那里见面好吗?

好!颜仕均说着就向更衣室跑去。

颜仕均换完衣服从更衣室出来,看到和自己住在同一街道的工友也准备回家,那工友看了看仕均喊道:

小颜,一起走吧!

好!

两人边聊边往工地大门走去,颜仕均莫名其妙地叹了一口气,那工友就问他是不是太累了,颜仕均摇了摇头。

此时的颜仕均心里是忐忑不安,这是他第一次约女性,他不知道今晚见到江歆菲说什么才好,颜仕均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次约会将给自己带来无尽的懊悔和永远无法愈合的心灵创伤。

颜仕均在七点半钟就来到了江歆菲家附近,离约定的时间还有整整一个钟头,他只好在附近转悠了起来。深秋的夜晚大街上冷冷清清,颜仕均觉得等待的时间特别的漫长。

一小时终于过去了,看商店墙上的挂钟已到了八点半,但还不见江歆菲的人影。转悠了一个多小时的颜仕均无精打采地离开了邮局门口,慢慢地朝回家的路上走去。走了一段路之后,他还是抑制不住想见江歆菲的欲望,又转身折回,这时他看到了黄色路灯下江歆菲那苗条的身影。

颜仕均走到江歆菲身旁时,江歆菲静静地望着颜仕均,颜仕均说:我早就到啦,附近的大街小巷都被我溜达了无数遍。

江歆菲说:你不是说八点半吗?你去看一下商店墙上的挂钟,看到底是不是八点半!

好了,别说这些了,你知道我为什么约你吗?

颜仕均不想再纠缠现在是几点钟的问题,他很高兴,第一次约女性居然就约出来了。

有什么事情想和我说吧?

是的。

想说什么呢?夜色中,江歆菲那双明亮的眼睛默默地注视着颜仕均。

我19岁啦,你多大?

我21岁,哎,你问这个干嘛?

你如果是我姐姐就好了。颜仕均有点语无伦次。

吃板栗吧!江歆菲从上衣口袋里大把地掏出板栗递给颜仕均,颜仕均说:你自己吃吧!说着就档住了江歆菲抓着板栗的手。

江歆菲的手冰凉冰凉的,江歆菲被颜仕均挡着手不知说什么好,她显得有点茫然,颜仕均觉得就这样推档也不大好,就接过了江歆菲递过来的板栗,刚一接过来,江歆菲就说放口袋里吧,颜仕均把板栗放进上衣口袋里,江歆菲又递了一把板栗过来,颜仕均又接过江歆菲递来的板栗放进了上衣的另一只口袋里。此时,颜仕均的上衣口袋显得有些鼓鼓囊囊,幸亏有夜色的掩护,颜仕均还不觉得很难堪。

颜仕均没话找话地问江歆菲:听大家说工地刘主任是你爹,仓库保管员刘巧梅是你的妹妹,是真的吗?

是真的,有人在议论我吗?

不是议论你,只是搞不懂你姓江,你爸爸却姓刘。

刘主任不是我的亲爸爸。

哦,你只有妈妈。

我妈也不是亲妈。

这是咋回事呢?你爹妈都不是亲的?

我爹死后,过了几年我妈就和我现在的这个爸爸结婚了。

你妈去哪里了呢?

我妈和现在的爸爸结婚后不久也死了。后来,我的这个爸爸就和现在的妈妈结了婚。

你爹妈都不是亲爹妈啊,你现在的爸爸和妈妈对你好吗?

颜仕均显出万分同情的样子。

他们待我很好。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平时晚上我是不出来的。江歆菲说。

我也要回去了,明天工地见!说着颜仕均就头也不回地转身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颜仕均虽然成天想着江歆菲,但幼稚的他却要显出自己的傲气。此后每次和江歆菲的约会,在分别的时候,颜仕均总是转身就走不再回头。

其实真正意义上的约会总共才两次,其余都是颜仕均在江歆菲收工后守候在她回家的路上。若干年后,颜仕均一想起自己当初每次和江歆菲分别后头也不回的愚蠢行为就感到万分的懊悔。当年显露的可怜傲气,成了永远挥之不去的悔恨记忆。

回家路上颜仕均边走边吃板栗,到家时两口袋鼓鼓囊囊的板栗就吃完了。

这一夜,颜仕均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想明天在工地遇见江歆菲,她还会和平日一样的对待我吗?

第二天,颜仕均特意早早地来到工地,这时已来了两三个工友,大家坐在一起闲聊,颜仕均发现江歆菲也在其中,这让颜仕均感到诧异,因为江歆菲平日没有这么早。

颜仕均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看了江歆菲一眼,他觉得江歆菲今天好象有点憔悴。略显蜡黄的脸色取代了平日的白里透红。江歆菲装着没看到颜仕均的样子,虽然她在和他工友闲聊,但颜仕均觉得她好像有什么心思。

这时一个工友说:喂,小颜,还没开工,过来坐一坐吧!

颜仕均随即坐到了他们中间,边掏口袋边说:我今天忘了买烟,谁给我根烟?那个招呼颜仕均的工友扔了根烟给颜仕均,颜仕均点火吸了起来。有个工友说:别看这小子才19岁,烟瘾可不小啊!还是别抽烟好江歆菲好象是在自言自语地说。过了一会,江歆菲又说:刚才要把我爸爸的抽屉锁撬开就好了,里面放着好几盒烟啦。颜仕均听到了江歆菲说的话,他只觉得心中似乎有股暖流在涌动。

工长叫颜仕均去机车库拿工具,因为事情很急,颜仕均急忙朝机车库跑去,机车库有多股铁道通向外面,每天有很多火车头从这里开出,也有很多火车头开进机车库。颜仕均为了走捷径,竟然跨上铁道在枕木上奔跑起来,此时正有一辆火车头快速驶向机车库,可是颜仕均并没有察觉到身后有火车头驶来,他低着脑袋在铁道上奔跑,这时他隐约听到有个熟悉声音随风拂过:颜仕均!莫非是江歆菲在喊我?他一回头就看到了呼啸而来的火车头。颜仕均赶紧跳下路基,随即滚落到路基边的沟里,火车头疾驶而过,颜仕均从沟里站起来,全身脏兮兮的,额头上直冒汗。

在附近干活的几位工友都跑了过来,其中也有江歆菲,她脸色煞白,呆呆地望着颜仕均,颜仕均掏出手帕檫了檫额头上的汗,望着江歆菲笑了笑,江歆菲煞白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青涩往事(四)


回家的路上,颜仕均边走边想:从未听说过江歆菲有个哥哥啊,为什么她爸爸叫她给哥哥写信呢?他想了好一阵也没想明白。

这天是星期五,因为纺织厂挖防空洞的人都要参加厂里的大会,颜仕均不是纺织厂的人,所以就休息一天。由于平日太累,这天他睡到上午10点多钟才起床,他吃完中饭就去了铁路局工地。

颜仕均走到铁路局工地时还没到下午开工时间,他就进了休息室,有个工友躺在地上的草席上,他看到颜仕均进来就坐了起来。工友对颜仕均说:小颜,江歆菲死了。

哎!?颜仕均惊叫了一声,问道:怎么死的?

不知道。

颜仕均转身离开了休息室,他跌跌撞撞地走出工地,脑海中只有一个问题: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死了呢?

颜仕均现在只想找个人说说话。他有几个从小玩到大的小学同学,其中克最聪明,和江歆菲有了第一次约会以后,颜仕均总是和克说起江歆菲的事。因此,这个时候最能说话的人当然就是克了,于是,颜仕均来到了克家。

颜仕均推门进去,克正坐在凳子上摆弄着扑克牌,看到颜仕均进来,克放下手中的扑克牌说:坐吧!要喝水你自己拿杯子倒。

歆菲死啦!颜仕均说。

什么!?克眼睛瞪得溜圆。

怎么死的?

不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歆菲死了?

刚才去了工地,听工友们说的。大家都不知道歆菲是怎么死的,昨天她还去工地干了活。

你去她家了吗?克问。

没去。

今晚我们去看看。克说。

我不敢去。

你怕什么?你是她的工友啊!

晚上7点多钟,颜仕均和克来到了江歆菲的家,只见江歆菲的家门锁着,她家门前坪地上有一群人好像在谈论着什么。

颜仕均走过去问人群中的一个老头:小江家有人吗?

你们是?老头望着颜仕均。

我们是和小江一起干活的工友。

哦,是小江的工友啊,小江死了,你们知道吗?

知道了颜仕均说。

她家里人送小江下乡去了。

送小江去乡下?是土葬吧?颜仕均问。

是的老头说。

来我屋里坐吧!老头边说边领着颜仕均和克走进了一座低矮的平房。也许是看到有人来找江歆菲,刚才在外面说话的几个人也跟着进来了,一下子屋里挤满了人。

真是很突然,好端端的一个姑娘,怎么就突然死了呢?一个30岁左右的少妇说。

我们宿舍区的居民联名给法院写了一封信,请求法院对这个姑娘突然死亡的事情进行调查。她死得不明不白,总得调查清楚才好。少妇又说。

最近小江家里有什么特别事情吗?颜仕均问。

老头说:没有啊,这姑娘是个好人,规规矩矩的,经常帮附近的老人做些事情。

我觉得她最近好像被什么东西迷惑了一样。少妇说。

颜仕均的心咯噔了一下,他意识到江歆菲的死和自己有关。

回家的路上颜仕均沉默不语。克看到颜仕均万分内疚的样子,什么也没说,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一下颜仕均才好。

两人默不作声地走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克家。颜仕均在克家坐了一会就告辞了。他一回家倒头就睡,朦胧中看到江歆菲从身边走过,她眼睛望着前方,仿佛从来就不认识自己一样,想喊歆菲却怎么也喊不出声。哎,歆菲,你怎么就不理我了呢?颜仕均忍不住哭了起来。

早晨起来,颜仕均叠好被子,拿起枕头放到被子上,枕头湿漉漉的,他想起了昨夜的梦境。

颜仕均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他要知道江歆菲安葬在哪里,无论如何要去她的坟上看看。怎么才能找到安葬江歆菲的地方呢?

颜仕均想起了江歆菲的表弟阿健,他也在铁路局工地干活。在铁路局工地干活时,颜仕均和阿健曾被派到机车库清理工具,工间休息时,颜仕均曾问过阿健家在哪里,阿健虽然穿着有点怪异,像个街上的小混混,但喜欢和颜仕均聊天,闲聊时,阿健说了自己家的地址,并要颜仕均哪天来自己家玩。

这个星期颜仕均上夜班,早晨八点下班后他总是走路回家,虽然要绕些路,但为了去铁路局工地看看,绕这点路对他来说真不算回事。颜仕均想明天是星期天,阿健应该在家休息,如果阿建方便,就和阿健一起去江歆菲的坟上看看。

颜仕均边走边想,不知不觉地就到了铁路局工地。此时,阿健看见穿着长筒套靴且满身泥浆的颜仕均走了过来,阿健朝着颜仕均喊道:

小颜哥,你过来一下!

啥事啊?

你知道我歆姐的事了吧?

听说她死了,但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阿健说。

阿健压低声音接着说:

我姑爹是刘主任,你应该知道啊!歆姐是我姑爹的继女,姑爹早就想让歆姐和我的表哥结婚。

你表哥?

就是我姑爹在部队当兵的儿子啊!只要那当兵的儿子一复员,我姑爹就会把他们的婚事办了,所以姑爹一家对歆姐非常好,有一两次歆姐晚上出去九点多钟没回,姑爹就骑着自行车到处找。

颜仕均问阿健:你明天休息吗?

明天不干活。

你也知道,我和你歆姐是好工友,所以明天想去你歆姐坟上看看,带我去好吗?

好的,你明天来我家,然后一起去乡下。

好咧!颜仕均说。

颜仕均正和阿健聊着,他看到机车库那边走来一老一少两个人,年纪大的身着铁路呢子制服,年轻小伙一身崭新的草绿色军装,一老一少身上的呢子制服的铜纽扣,还有草绿色军装上的红领章,以及军帽上的红色五角星都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发光。

那两个人走到离颜仕均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颜仕均定睛一看,认出了穿铁路制服的是江歆菲的爸爸。旁边穿军装的小伙子,颜仕均猜想就是江歆菲的哥哥,因为小伙子和江歆菲的爸爸非常相像。

江歆菲的爸爸在给工友们说着什么,好像是要大家怎么怎么做,他在对大家说话时看了一眼颜仕均,随即转过身去朝另一个作业点走去,穿军装的小伙子也跟着走了过去。

星期天,颜仕均吃过早饭就往阿健家走去。阿健家在一个小巷内。颜仕均按照阿健说的地址来到了小巷内一座平房前,平房大门紧闭,颜仕均边敲门边喊:阿健!阿健!。

门开了,阿健说:

进来吧!

颜仕均跟着阿健走进房内。阿健指着靠墙一把竹椅子说:坐吧!阿健坐在餐桌旁,端起放在桌上的面条稀里哗啦地吃了起来。

这时候才吃早餐?

不干活的时候就睡懒觉,休息日总是这个时候吃早餐。

阿健吃完了面条,他用毛巾抹了一下嘴巴说道:

现在就走还是再坐一会?

走吧!颜仕均说。

颜仕均和阿健来到了长途汽车站,他们乘上了开往目挂滩的长途汽车,汽车很快驶出市区,行驶在乡间的公路上。

颜仕均和阿健坐在汽车的最后一排,颜仕均看到周围的乘客都在打瞌睡,积压在心底的疑问忍不住又冒了出来:

你歆姐那天还去工地干了活,怎么回家后就死了呢?

我姑爹讲,歆姐收工回家,家里人看到她脸色很不好,就问她怎么了,她说有点不舒服,然后就倒在床上没再说话,家里人把她送到医院,到医院后没多久就死了。

歆姐平时经常为邻居的大爷大妈们做点事情,邻居大妈说,歆姐那天回家后和她道了别,歆姐还说自己吃了药,今后再也不能来帮大妈做事了。

你姑爹说的和邻居大妈说的有点不一样啊!

我也搞不清,都是听说的。

颜仕均望着阿健,他只想让阿健多说话,只有让阿健多说才能对事情了解得多一点。

有个人在追我歆姐阿健说。

是哪里的人啊?不会是工地上的吧?

是工地上的,那人还送了张相片给歆姐。

现在那张相片谁拿了?

歆姐交给我姑爹了。

怎么会把相片给你姑爹呢?

有天晚上全家人都睡觉了,歆姐却在厨房里写什么东西,我姑爹并没睡着,看到厨房里还亮着灯,姑爹就起来了,他看到歆姐在信纸上写字,就问她在写什么东西,要她拿过来看看,她不肯,姑爹就抢那信纸,歆姐就把信纸塞到嘴里,姑爹就把手伸到她嘴里,想把那信纸掏出来,歆姐就咬伤了姑爹的手。

你姑爹把信纸抢到手了吗?

抢出来了,虽然字迹有点模糊,但还是看得清。

信上写了什么?

不知道

此时的颜仕均恐怕是肠子都悔青了。他怎么也没料到自己盼望歆菲的回信竟然落到了她爸爸手中,信上到底写了什么,对颜仕均来说这是一个永远也破解不了的谜团。

歆姐是个好人,她经常帮孤寡老人做些事情,说话细声细气的。她从小生活在乡下,乡亲们都很喜欢她。把歆姐运到乡下的那天,周围的乡亲都来了,看着从汽车上抬下睡在竹铺板上的歆姐,整个地坪上是哭声一片......

颜仕均双手搭在前排座椅的后背上,他把头埋在两臂之间,不想让阿健看到自己在流泪。

班长-----年少往事(二)


小时候,我对上学读书是非常期待向往的,成天扳着指头数日子:快点长大吧,快点八岁啊,我要上学啦那时候,背着书包,戴着红领巾,昂首挺胸,一路奔跑着去学校是多么自豪快乐的事啊!小学就在我家附近,那种几排平房的乡村教室,老师都像父母一样的苦口婆心,校长像爷爷一样的威严、有魄力,同学们都淳朴的像花儿一样开在春天里

二年级时,我成绩非常优秀,还当上了学习委员,那是仅次于班长的官,老师喜欢家长赞的好日子没多久,班里来了一位男生,是从县城里来的,冷冷的。拽拽的、酷酷的,穿得很整齐,不像我们农村孩子衣服皱皱的、脸上手上脏兮兮的他一来就被班主任委以重任------班长,立刻,全班崇拜的眼光都投向了他,在我心里,腹诽了无数次,但是没用,只好强颜欢笑,努力讨好,希望不要被打小报告

班长果然是城里人,下课不疯不闹,放学也不和那些男孩子下河摸鱼摸虾,上课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专心听讲,就是收作业本时候毫不讲情面,没做好的也强制收走,做老师的好帮手,我已经吃过几次亏,还被老师批评了几次,说我作业没按时完成总之,从那以后,我就整天胆战心惊,生怕丢了学习委员这个职务,要知道,那是成绩好的人才能担当的!我只有更加努力,才能超越别人。

班长有个妹妹,在一年级,我们终于知道,原来班长小时候是在城里的爷爷奶奶家长大的,并在那里上了幼儿园,而妹妹却在农村的爸爸妈妈这里,足见那时候老人们的重男轻女!他妹妹是个非常漂亮活泼的小女生,和他木讷的性格一点不像。下课了,妹妹经常来我们班找他玩,他都不大理睬,还有点害羞。哈哈,原来班长是遇到女生主动就会脸红的人啊

时光匆匆,童年总是过的太快,和班长相安无事的学习了三年,在五年级开学时,班长突然又回城里上学了,估计是他爸妈为了升学考虑,他的初中是要在城里读的!

一别数年,我也顺利读完五年制的小学,考上了一所离家非常非常遥远的山村中学,到现在我都疑惑,那个中学当时为嘛存在当然在我的努力拼搏下,中考时,我以正达县重点中学分数线的成绩,险险的过了一关,达到人生的另一阶段

高二分科时,我的数理化真的太差,经常挂红灯,只有选择文科,分班的第一天,我就石化了-------我又看到了那个酷酷的、拽拽的、冷冷的男生,二年级的班长更为狗血的是,他仍然被任命为班长。虽然大家彼此变化太大,他没有认出我,还是他装作不认识我,我不得而知,但我早已一眼认出了他。我们整天忙着学习,整天忙着比成绩,整天为了高考而奋斗。平时同学们之间很少聊天,男女生更是很少交流,他依然是走读,住爷爷奶奶家,我理所当然得住校我知道,我早已不再成绩优秀,我们也不再有童年的纯真,可是那段共同学习的时光,那段唱着大哥哥好不好,咱们去捉泥鳅歌曲的童年岁月,早已深深地刻在脑海里!

在高中毕业时,大家都在纪念册上临别赠言,翻到班长给我写的那一张,只见:今天的相逢只为明天的离别,地球真的太小了班长,我只想说,你是真的太酷了!冷酷的酷!哈哈哈

往事回眸(二)月饼杂忆


往事回眸 (二)月饼杂忆

时间回到五十年代的江北小镇。

那时,全镇只有两家杂货店生产月饼,一家名为天香斋,一家名为美味斋。全为前店后厂,而且两店相邻。我那时就读于镇东门的省立中学,从镇北门的家去上学,必经过这两店门前。中秋节前半个月,那烤月饼的香味从两店后的作坊里飘出来,真使人馋涎欲滴。每次经过,都要多吸几口香气解馋。过节的晚上,明月高挂,在庭院的桂花树下,母亲在茶几上敬上几柱香,摆上四颗月饼(象征事事如意),敬过上苍之后,便切开月饼分食。也许是年轻,胃口好的缘故吧,感觉月饼味道极佳。那是典型的苏式月饼,馅有洗沙和五仁两种,外面包的是层层擦油的酥面皮。一口咬下去,总有些香香的酥皮要往下掉,舍不得丢掉,总是用另一只手掌接着,再送往嘴里。那洗沙可是上等的赤豆沙掺和白糖、猪油、桂花熬成的,口感香甜,细滑。吃到嘴里,甜滋滋,滑溜溜,还带着淡淡的桂花的清香。而五仁月饼的馅是由核桃仁、瓜子仁、花生仁、火腿、芝麻掺和香油、冰糖而成,吃起来甜中带咸,还可同时品尝到核桃瓜子等多种美味,真是大饱口福。母亲总是在天香斋和美味斋各买两个,豆沙、五仁各一。分食时一个月饼切成四块,这样,我和姐姐便可品尝到两店的全部品种的月饼。我们细嚼慢咽,一是仔细体味这一年一次才吃到的美味,二是想评味这两家究竟哪家的好吃一些。当时,还未公私合营,两家的竞争很激烈,千方百计提高月饼质量,宣传也很有特色:天香斋挂的横幅是天香数第一,美味斋则挂起美味盖天香的横幅与其抗衡。其实,镇上公认的是:各有千秋。五仁月饼数天香斋好,洗沙月饼数美味斋好些。而我品尝的结论是:都好!我都喜欢!

那时五分钱可够买两个烧饼一碗豆浆,而月饼我记得是两毛钱一个,所以,除非是过中秋节,是舍不得买月饼的。因此,一年一度的中秋节,品尝美味月饼对我是莫大的期望和诱惑。

六十年代初,全家迁居武汉。时逢困难时期,中秋节每人凭票只供应一个月饼。这是当地产的广式月饼,外表干干的,里面的馅或是粗豆沙,或是一点冰糖和芝麻。比家乡的苏式月饼差多了。价钱也贵,要五毛钱一个。但在当时,居民一个月只供应四两油、一斤肉,还要搭配百分之二十杂粮的境况下,这月饼还是照顾的营养品呢!母亲和姐姐住在姐姐单位的职工宿舍内,我则寄宿在大学宿舍里。中秋晚上,我们照例回家,先敬月亮,后尝月饼。母亲舍不得吃自己份内的一个月饼,要省给我吃。我坚决不同意,母亲年纪大了,正需要营养品啊!我长大了,不再是贪吃的馋猫了。就这样,我们各自吃了自已份内的月饼。味道虽不怎么样,但浓浓的母爱和赤子之情,温暖着我们的心田。

六十年代末乃至七十年代,八十年代,我先后在武汉、贵阳工作。这两地中秋节都是供应广式月饼,只要有粮票和钞票,你可以随便买。质量也比困难时期小有提高。为了应时,我总是买一、两个来尝尝,总觉得里面的洗沙较粗、由核桃仁掺和冰糖、咸肥肉丁之类的馅并不好吃。有一次,我一口咬到冰糖块上,牙齿难受了半天。有一年,单位为了照顾职工,每人发两斤月饼,结果一个月没有吃完,剩下的都变质了,只好忍痛丢掉。我不禁留恋起家乡的苏式月饼来要是有一天,我能重温品尝家乡月饼的旧梦,该多好啊!

这个梦是九十年代在深圳实现的。1991年,我随着改革开放之风来到深圳,中秋节,单位发两盒月饼,一盒苏式,一盒广式。包装很是精美。精制的铁皮盒,上面印有嫦娥奔月的图画。还印有苏轼的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词句。顿使人感到一股浓浓的人情味。我先是尝了久违的苏式月饼。洗沙馅的,五仁馅的,都和家乡的差不多。想不到这里生产的苏式月饼竟如此正宗!我想起我的母亲,自离开家乡后,再也没有吃到过家乡味的月饼!可惜她长眠在贵阳的黔灵山下了。我想起了远方的姐姐,有机会我一定让她尝尝。当我品尝广式月饼时,一改我认为广式月饼不好吃的概念。其实,广式月饼馅的用料是极细的,只是以前因物质条件的限制,做得比较粗放的缘故。现今广式洗沙可与苏式的媲美,而馅里夹有煮熟的咸鸭蛋黄是它的特色之一。咬上一口,可吃到香得冒油的咸鸭蛋黄,确是一大享受。我也从内地的亲友处得知,随着经济的繁荣,各地的月饼也大有长进,品种多样,做工精细,质量愈来愈好。

又到中秋了。我不禁想到,这几十年,中秋月饼的变迁,不正是反映了社会生活的一个侧面吗?月是故乡明,谁都希望自己的故乡和亲人生活得更好。这几十年,我从江苏到湖北,从湖北到贵州,又从贵州到了深圳。我的中学、大学时代的同学,遍布全国各地。在经济全球化的今天,人不可能一辈子待在一个地方,人总希望自己所在地一天比一天好。但是,不管你在哪里,仍然千里共婵娟,同在一片蓝天下!

青涩


每个人都有独特的过往,或喜或悲。也许我的青春对于你们大多数人而言微不足道,却是我最值得回忆的地方。

还记得我步入初中校园之际,那个炎热的夏季,如我那时的心情般炙热。但没多久便开始觉得枯燥乏味,因为我讨厌如牢笼般的生活,那时我便想,为什么会是封闭式学校,这么无聊、这么苦闷。我发现我错的很离谱,因为容不得我多想,便开始了枯燥无味的校园生活。许是我神经粗大,我生生的熬过了对于我来说没有自由的三年。

三年中,我学会了好多。我懂的了如何与人相处,懂的了与人为善,亦懂的了这个花花世界的各种人于事。或许在校园里我是最没有存在感的那一个人,因为我总是发现我旁边的所有人都在与我擦肩而过,学生名单上没有我,老师亦不会想起我,除非到缴纳班费的时候会偶尔记起我来。就这样,我度过了三年,初中毕业之际,一张毕业照证明了我曾在那里度过了三年时光。

如今时光荏苒,回想以前的种种,才发现回不到过去,而那时的枯燥乏味却是现在最值得去回味的。

如果有可能,请让我一觉睡到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