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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的陷阱

发表时间:2020-07-09

【www.qg13.com - 挽留的情感的说说】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秘密的陷阱,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咚咪在上岗可谓是在沧海桑田的披荆斩棘之后,毕业后到处求职再求职,一暑假在省内各个市县的教育局招生报考面试中穿梭,这个未录取,那个榜上无名,她为了生存必须咬牙再咬牙,坚持再坚持,不停地到每个市县招师中笔试面试,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终于在远离家乡700里的一个县城的教育局的光荣栏上榜。

9月开学正是金秋怡人,虽然中午仍显焦热,咚咪提着日用品辗转找到分配的学校已是开学当天下午3点,炙阳正热烘着校园,学生已在各自的班级里显示出秩序井然的学习状态。咚咪站在一棵见证岁月的桂花树的荫凉下踌躇着不知该何去何从,这时一辆车开进来,在住宿区停下,随着车门的打开,穿黑皮鞋的粗胖的腿脚伸出来,接着整个胖矮的身子露现,胖胖的脸上是星点般的黑斑,嘴唇厚厚地露着黑色,不齐整的门牙向外伸展到嘴唇,其貌不扬但穿着华贵,气场不凡,她的目光投了过来,与此同时,咚咪还感觉到车座上的男子注视的眼光,咚咪正犹豫着该不该问候客套,那女子已含笑走来,上门牙在阳光下闪着亮亮的光。

你是新来的丁老师吧?上午开会校长已告知了我们。

嗯。咚咪露出腼腆的笑。

你先把行李放在这儿,我领你去校长办公室董得,你下乡忙你的工作吧我老公,送我上班我姓汪,教历史,以后叫我汪姐就好了,你哪儿人?

A市。

相距几百里呢,你独自一人在这儿可真要慢慢适应有男朋友吗?

还没有。咚咪羞赧地笑笑。

我给你留意留意着!

咚咪不知如何回答,只是不好意思地笑。在汪姐的引领下,咚咪见到了校长,一切安排就绪后转入了正常的教学工作,工作之外汪姐同她最近最亲,她丈夫董得在行政部门任要职,很少回来,6岁的女儿豆豆可爱活泼,咚咪喜欢双休日在她家逗留,汪姐伙食自是优良,咚咪在汪姐的盛情下吃得更胖。董得对她而言是神秘的,深沉的,少言寡语的,个子不高的他回到家不是看看电视新闻,就是带女儿出去逛逛街,她不懂他沉默的外象下有多少思潮在涌动,对她,时而热情地问长问短,时而淡得有显无情,他们几乎没有正面地真正地接触,几句言语也是汪姐豆豆都在家里,对他的怪常习以为常后倒也有几分亲切。

这座学校坐落在乡镇的一条公路旁,学生们都是四周土生土长的带着乡土的无知野蛮的孩子,出身农村的咚咪理解,同事大都也是来自于附近的乡村,在外上学几年师范后又回来,身上往往散发着农村女人的习俗,对闲时在一块儿道东家说西家也久之习以为常,对于汪姐的是非都避她而谈,恐告密似的。她也不想探问,她只知道汪姐像亲人融进了她的生活,她信任她,依赖她,倾诉她一丝一毫的感触,她像一汪清水呈现汪姐面前。这个休息日她正教豆豆识字,汪姐在里间打完电话走出来。

咚咪,我们俩个这么投缘,一直想给你物色个好对象,你董得哥手下有一小伙子特别优秀,一会儿他过来你们认识认识。

对于感情咚咪虽然信奉缘来无碍,可处于学生娃之中的她怎敢对萍然相逢的缘分抱有希望?何况天生内敛,惧怕陌生异性的她?感情的事也只能靠别人牵线了。她回屋换上了同汪姐逛街挑选的衣服,这衣服汪姐喜欢,其实她也喜欢,只是碍于刚上班囊中羞涩。汪姐总是看到并感应到她内心真实的一面,非要坚持给她买下,一直舍不得穿,今天可有亮现的机会了。

咚咪在屋里磨蹭到董得的车开进校内停下,悄悄地看到一个高高的男人下了车,虽没有看清脸,但那伟岸的身躯已让她的心砰砰起来。

咚咪,他来了!你快过来他最想找一位教师了。汪姐走进来。

先有条件之后的兴趣才有相亲之事发生吧?

感情总是在条件基础上发生的,何况相亲之事?别胡思乱想了,快走!

丁深很幽默健谈,自我介绍后讲身边的趣闻,逗得咚咪笑个不停。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地同一个男性单独相处,学生时代她在男生前面是怯懦的,远离的,几乎没有同男生说过话,甚至打招呼,这么一个优秀的男人带着欣赏的目光想融进她的生活,她怎么能拒绝呢?

秋把树上枯黄的树叶一夜清扫般,地上铺满厚厚的一层残枝败叶,雨落在上面霹哩啪啦着,让咚咪莫名地心跳,莫名地脸红,仿佛萧条是为了栽培她的心花怒放。丁深电话中告知她双休日要带她玩玩,她惧怕又快乐着,怕情感的流向不由自主,又快乐着这份情感的突如其来。雨挑逗般没有停息的意思,一夜的风雨扫荡后仍淅沥着。咚咪醒来听着窗前的疾风冷雨躺在床上迟迟未动,丁深在这样的天不会来了吧?初萌发的感情离赴汤蹈火太远了,她正揣思着手机铃声共鸣了她的心跳。

我在学校门口,你收拾停当出来吧。

心涌动的暖潮驱散了外界的冷潮,咚咪掩饰不住脸上的光彩,她迅速穿衣洗刷后不禁又拿镜子照射自己除了爱的光亮和青春的色泽没有多少优质的容颜:偏胖的身子,低矮的个子,圆圆的脸上的五官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丁深也许就是看上她的那份单纯吧。

校门外,丁深穿着一身黑西服,正笑咪咪地坐在驾驶座上看着她,深遂的眸子在五官端正的脸上让咚咪看不清自己的影子,他载着她朝繁华的市区驰去

呼咪被丁深关爱的光环紧紧地罩在里面,她的感情一日日升腾着,芳心青青的她犹如行走在春意盎然里,姹紫嫣红得眼花缭乱,心思根本无法过滤从天而降的幸福,没有感情经验的她也没有慧眼洞穿表像下的一切。

汪姐一直关切着他们的感情的进展,三句不离丁深,夸他在董得手下如何勤劳能干,而且体贴善良。并且能左右逢源,前途必定无量。还多次探问她大姨妈的时间,这是女性之间公开的生理期,没有多猜思也不可猜思地全盘托出。汪姐知道她有时生理紊乱后便积极地给她买药调理。呼咪深知她来到了一个人情深厚的地方,社会不是哪儿都是残渣的大炼炉,她只感知她周围的人的感情是单纯的,人事也是单纯的。

秋尽冬风开始凛冽。元旦到了,丁深早就计划好带着咚咪旅游。这不,她刚下班丁深便出现校门口,他载着她在暮色地穿越,咚咪感到丁深正带着她飞越寒雾到达深广的晴空,她总是忽略同一个太阳下的片面性,丁深也真是个君子,订了两个房间,有这份尊重她还能有什么后顾之忧?晚上到达预订的旅店丁深有显疲累。

上了一天班,又开几个小时的车,你很累吧?我们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有精力游玩。

就这样,你早点休息。

丁深把她送到房间转身离去,咚咪洗了澡躺床上不一会儿就沉睡而去,梦中她同丁深在湛蓝的大海上飞翔,蓝天白云正悠然而过,一座高耸的山峰正突兀在那儿,上面各种小野花灿若一张张祝福的笑脸,他们轻盈地飞到山顶上,深情地对望着,陶醉着,相拥滚在百花丛中是丁深吗?熟悉中恍然是董得,神志错乱中感情的误导吗?还是青春荷尔蒙在认识人身上的折迭?咚咪迷乱中醒来,确确实实正同一个人云雨之欢,咚咪吃惊出一身冷汗。

那人翻身下床仓皇逃门而去,这才想起门房的钥匙在丁深手里,他为她打开房门后他拿着离去,她当时根本没有多想,可既然发生了为什么要逃避?是羞于此吗?或许是难堪于此事的情不自禁吗?咚咪迷迷糊糊地又沉睡而去,一觉醒来已是黎明,丁深打开房门进来,她能察觉到他红肿的眼睛。

你昨晚

嗯起床吃早饭后我们尽兴玩去。

这算是对温存的解答吗?猜不懂不要猜,何况由复杂人心滋生的感情,他只要在她身边在她眼前就好,他们爬山看海游公园,一天玩得非常尽兴,丁深时不时的走神没有影响她的兴致,回住处已是晚上9点,她躺到床上不一会儿就疲乏地睡去,又是那个梦,又是丁深不像丁深,更像董得,不想睁眼的咚咪嗔怪自己的怪异,丁深如果知道他们在一起脑海莫名其妙地涌出另一个男人,一定会指责她朝三暮四三天元旦的假期转瞬而过,咚咪的心情几天才回复到正常的工作生活状态,丁深以工作忙为由再未出现,她相信他,因为自己的工作就特别忙,但莫名的心神不宁让咚咪有惶恐之感,一个月后,原本的大姨妈迟迟不来,她更加慌惑了,给丁深打电话不通,急乱中找汪姐。

咚咪不要急,我同你去医院检查,怀孕是好事,只不过早来一步而已,姐都替你高兴。

咚咪确实感到汪姐掩饰不住的喜悦,这句话给她一丸定心剂,让她仿佛看到阴云后的曙光。

你放心,有我在,丁深一定要负责到底,将来就是有个闪失,他不负责孩子我来养。

汪姐

一股股暖流让咚咪的眼圈红起来,就是亲姐也不过如此吧。医院证实自己的身孕后,在汪姐的安慰下倒也没有过多的忧虑,回到学校汪姐又是炖汤又是熬粥,并传达了此消息,董得把丁深带了来,汪姐责怪道:

丁深,咚咪正在特殊时期,你要像国宝般对她,不能这样老是忙工作!

是是丁深俯首答应着,几个人高高兴兴地吃了饭,丁深一再强调会把婚礼安排妥当,这驱散了咚咪心中早已不多的阴霾。

咚咪妊娠反应很严重,呕吐得五脏六腑空了似的,工作没有精神和气力。汪姐以病假为由给她请了假,并且从医院弄来了子宫肌瘤的诊断证书,并给她租了房,未婚先孕无论如何不是太光彩的事,掩些耳目对她来说不是坏事。

丁深除了定期来看她,只字不提婚礼的事,咚咪被腹中胎儿折腾的同时迷蒙笼盖上来,如今这样了她思不透丁深语言关切中的敷衍和越来越多的无言包含着什么,她终于忍不住地问:

丁深,你家里什么态度?准备什么时候办婚礼?你看我肚子越来越大。

家里非常反对我们的事,你要给我时间,孩子出生后木已成舟他们能如何?再说就这样了,你还在乎仪式不成?

几句话让咚咪无言以对,除了等待她还能做什么,怀孕的事本打算婚礼定下再告诉父母,可如今怎样启齿?等等再说吧,可这一等就是四个月,挺着肚子的她尽管阴郁,但还是在妊娠后胖了起来,一直没张口的她终于还是在丁深来后忍不住再一次问:

家里还不同意吗?要不你直接领我回家坐一块儿谈谈。

丁深的不耐烦马上呈现并拉下脸来

等孩子生下来他们自然而然接受了一切,我现在工作上正调动,你不要添乱了好不好?

他说的不无道理,她应该理解他支持他,男人事业上有野心是应该的,一事无成平庸无能的男人任何女人都不会喜欢,虽然口头上说着平平淡淡是真的话,往往是对无能男人的无奈和自我的精神胜利法的安慰,时间不以他的喜悲地进入又一个金秋,各种果香驱散不了临产期的咚咪阴郁,她不敢告诉父母,丁深的家人又不接纳,只能靠汪姐了,她欠她太多,从租房到补品,她几乎包了起来。咚咪不仅对她负累,对自己的未来更是力不从心的负累,可置身中途的她怎么能回头?她是不是太相信丁深了,还是自己傻得太愚笨,丁深一个多月没露面了,佯装的关心已显牵强,她不敢设想未婚妈妈独自带领孩子还要上班的场景,她的渺茫的希望轻易地全压解到汪姐身上,也只有她不间断地一直来看她。这天的阵痛让她手足无措,打不通丁深的手机只好找汪姐,她火速赶来,咚咪的泪哗哗而下。

丁深是不是抛弃我不要我了?手机一直不通,人也不露面。

唉,实话告诉你吧,董得说他调离一个多月了,去了市政府,换了号码,你董哥也寻他不着了。

响雷把咚咪震昏了,她怔怔地看着汪姐喃喃着

怎么办?怎么办?

你一个单身女子怎么能养活一个孩子,别人的唾沫足够淹死你,你自身在单位也抬不起头做人呀!孩子由我抚养吧,我会让董得同意的,让他给你调调工作掩人耳目,等孩子满月我就抱走,你安心上班开始新生活,只是这孩子你不能相识永远不能。我会把他当亲孩子看待的。我就一个女儿,抱养个孩子别人也无可非议。

电击着的咚咪没了思维,只感到浑身酥麻得没有感知地只会嗯,老天爷给她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柔情的天空彻底黑暗,她在窒息中突然失去了知觉醒来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除了肚子子的阵痛不想有任何感知,汪姐正抱着一个肉嘟嘟的孩子坐在床沿,咚咪的心刚注了麻针般没有知觉。

咚咪,你醒了,是个男孩,你看多可爱,孩子我要定了,你别有心里负荷,只当噩梦一场,等一个月后迎接你的是梦醒后新环境新心情新希望,好男人多的事,你会得到自己的幸福的。

除了此她还能怎么,迎一年的生活仿若一个长长的梦,一只无形的手拉着她尝尽人生最苦最涩最毒的味,除了剖腹产遗留下来的血淋淋的伤痕和心里的疤痕她真的没有得到什么,丁深的离去证明了他敷衍的推辞,可他为什么不早做决定而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却逃之夭夭,太无情无义了,这一切如冬一样封藏后真的会来到身边吗?而她分体的骨肉呢?她除了忍痛送给汪姐又有何选择,为了父母,为了自己,更为了孩子的将来。

一个月后,咚咪的工作在董得的努力下同另类一个老师换了校,她鼓足勇气回到工作岗位,如果没有他们夫妻一直站在身后支扶着她,恐怕她早以垮掉沉溺。所幸咚咪思路开阔,虽然人瘦了一大圈,但慢慢地从创伤中滑出来,她的路才刚开始,她不能一味地哀伤地添伤痕,可疑惑和孩子像两把锋利的刀插在心脏不远的地方让她常常疼痛难忍,她狠不下心不愿看孩子一眼的心也在动摇,她甚至有意模糊孩子的模样,但渴盼却更加地疯长着,那天忍不住给汪姐打电话,却是停机,她懵了,拒绝她见到孩子吗?忍不住给先前的同事打电话。

咚咪,你同汪老师一同调离是在同一学校吗?有空我们聚聚。

疑问让她一次次打探汪姐的下落,并多次在市区政府门口徘徊,周三刚好市组织一场听课,学校推荐了她去,结束后不到中午12点,她顶着初夏的炎热坐公交到市政府门口,下班的时刻,丁深的身影终于出现了,她忍住屈辱的泪飞奔上去拉着他

咚咪

你真恨我真是眼瞎!

你放开手,有话慢慢说。

我怕我放开手你会消失无踪你给我解释清楚。

我们到偏僻处好不好?你不要激动,听我慢慢说我是欺骗了你,可我们之间真的没发生什么?孩子也不是我的,我能负责吗?

你说什么?咚咪只感到浑身哆嗦,嘴唇发紫,腊黄的脸上的汗珠凉凉地从费力拉拽

中掉下来。

我是隐瞒了你事实的真相,其间心里的矛盾也刺杀着我。董得是独子,一直想要个儿子,可原先计划生育严,一心想向上爬的他不敢光明正大地要孩子,如今放开了生育,汪姐却检查出子宫肌瘤必须摘除子宫,他们正为不能生育绝望闹矛盾时,天真无知的你走进了他们的生活,而我也不过是他们应用的一枚棋子,他答应给给我安排现在的工作。元旦的旅游董得早在那个旅社,是他同你发生的关系,你自己早该感觉到不对劲现在你打不到他们了吧?

咚咪的身子彻底软化沉入波涛汹涌的海水中,大脑有千万个蜜蜂嗡嗡地狂飞乱舞着叮咬她撕扯她,但生的向往和不舍不屈服使她奋力地抗拒着挣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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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的秘密


在大海上航行的船没有不带伤的.

英国劳埃德保险公司曾从拍卖市场买下一艘船,这艘船1894年下水,在大西洋上曾138次遭遇冰山,116次触礁,13次起

火,207次被风暴扭断桅杆,然而它从没有沉没过.

劳埃德保险公司基于它不可思议的经历及在保费方面给带来的可观收益,最后决定把它从荷兰买回来捐给国家.现在

这艘船就停泊在英国萨伦港的国家船舶博物馆里.

不过,使这艘船名扬天下的却是一名来此观光的律师.当时,他刚打输了一场官司,委托人也于不久前自杀了.尽管这

不是他的第一次失败辩护,也不是他遇到的第一例自杀事件,然而,每当遇到这样的事情,他总有一种负罪感.他不知

该怎样安慰这些在生意场上遭受了不幸的人.

当他在萨伦船舶博物馆看到这艘船时,忽然有一种想法,为什么不让他们来参观参观这艘船呢?于是,他就把这艘船的

历史抄下来和这艘船的照片一起挂在他的律师事务所里,每当商界的委托人请他辩护,无论输赢,他都建议他们去看

看这艘船.

它使我们知道:在大海上航行的船没有不带伤的.

圣杯提示:虽然屡遭挫折,却能够坚强地百折不挠地挺住,这就是成功的秘密

丈夫的秘密


詹咏然发现了丈夫的一个秘密:梦游。这是结婚八年来她第一次发现。

他们的家是小复式的那种,楼上楼下共有一百个平方。楼下是客厅,厨房和卫生间。楼上是卧室和书房。发现这个秘密很偶然,那晚睡到午夜,詹咏然一翻身却没有摸到旁边的丈夫,她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透过门缝发现外面亮着灯。这么晚了,丈夫在干嘛呢?

詹咏然披上外套,走出卧室,书房的灯是关着的,客厅的灯亮着,她喊了一声:周军。没有人回应,她轻轻的走下楼梯,镶嵌在楼梯上的感应灯亮了,又灭了。她来到楼梯转角处,在那里她看见丈夫周军呆呆地站在餐台前。

他们的餐台是周军自己设计的,有点欧式,就是用砖在地面砌一个正方形,上面覆盖水晶石台面,底座外表贴着仿古瓷砖。现在周军就站在这个餐台前,借着餐台上的灯光,詹咏然看见周军在不时地用手拍打着餐台的台面。詹咏然又轻轻的喊了两声,周军还是没有反应,詹咏然意识到丈夫在梦游,她想去把他弄醒,可突然想到父亲说过:梦游是一种潜意识行文,不要试图去弄醒梦游的人。詹咏然看着丈夫关上餐台上的灯,慢慢转过身,向楼梯走来,她赶紧轻手轻脚地返回卧室,回到床上躺下,她听见周军走进卧室,回到床上,很快,那轻微的鼾声就响起来,仿佛他从来没出去过一样。

这个夜晚是那么安静,詹咏然听着丈夫均匀的呼吸,她失眠了。

吃早饭的时候,詹咏然几次想问问周军昨晚的事情,可总是没说出口。

怎么了?一副没睡好的样子?失眠了?周军问。

没什么,可能是最近课题的问题吧。詹咏然掩饰了一下。

哦,如果压力太大就放一放,有机会我和你们院领导说说,让你到行政部吧。

你觉得这个课题我做不好吗?詹咏然有点不悦。

不是,是觉得你太累了,再说你到了行政部,时间也多点,晓峰就能转到附近的小学,就不用住校了。

他那学校挺好的啊,管理的也好,还能锻炼他的自理能力。我这个课题可是我努力争取过来的,院系领导都很重视。

随你吧。周军喝完最后一口牛奶,不知怎么的,最近总是感觉没睡好的一样。对了,下个月我要出国一趟,去欧洲考察,可能要半个月左右。

这次去考察什么?

考察只不过是个幌子,不过这次是刘书记带队,也许对我的年底考评有帮助。

周军走了,屋子里一下陷入了沉静,詹咏然给自己冲了杯咖啡,靠在阳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楼下,周军的车慢慢的开出了小区。

接下来的几天,詹咏然又发现了周军的梦游,她不知道该不该直接和他说,举棋不定的时候,她决定先给弟弟打个电话。

詹咏然和周军八年前结婚,那时她是本市一所大学的助教,周军是城建局的一名科员,也许是两人的婚姻产生了化学反应,八年间两人的工作都异常顺利,詹咏然是学院最年轻的教授,并担任博士生导师。周军则成了全市最年轻的副局长,俨然成了一颗冉冉升起的政治新星。

他们有个七岁的儿子周晓峰。刚上一年级就被送进一所私立学校,每周回来一次。他们两年前买了现在住的房子,那时周军刚提为副局长,整个房子的装修也是在他的设计下,由他一位开装修公司的同学完成,眼看着七年之痒平安度过,现在却发现了丈夫的这个秘密,让詹咏然有点闹心。

詹咏然有个弟弟詹浩然,大学毕业一年了,仍在家啃老,确切的说是啃姐夫。他一直想进城建局,詹咏然也吹过枕边风,可周军一直在推。念的多了,他索性给了詹浩然一张卡:里面每个月会有七千元,你上班能挣这么多吗?詹咏然问过这卡是怎么回事,问了几次,周军没有说,她也就罢了,也许这就是潜规则吧。

这个时候,詹咏然想和弟弟商量商量。于是在一个午后,她把弟弟约到了她的办公室。

听完姐姐的叙述,詹浩然也感到奇怪:你说姐夫以前都好好的,怎么最近会梦游呢?会不会要提局长了,压力大。

不会的,市委刘书记是很欣赏他,可是他在副局长的位置才上去两年,不会有这么迫切的压力的。

那姐夫平时表现出什么不正常没有?或者谈到过什么?

没有不正常的,就是偶尔不回来,他办公室有床。

姐,我回去帮你查查,看有没有什么发现。如果这次弄好了,你再跟姐夫说说,我这游手好闲的不是办法啊!再说我好歹也是个有志青年,就这么虚度光阴,对国家也是一种浪费啊。

就你。我觉得你姐夫可能是有些不方便,你就没想过去其他单位?

去哪?市委宣传部?我学的可是城市设计与规划,去姐夫那里也是专业对口。

你的特长我看也就是游手好闲了!

没过几天,詹浩然就来到詹咏然的办公室:姐,问题大了!

什么问题?詹咏然一下紧张起来。

我们到小花园去说吧,那里人少安静。

詹咏然感觉好像出了大事,刚到小花园,就问詹浩然:快说,你查到了什么?

关于梦游的理论了表现,在网上和医生那里都能得到详尽的解释。我只说一些案例,以及这些案例所表现出的共性。看看周围没人,詹浩然才开始说,姐姐,我下面说的是很严肃的事情,你不要打断我。几年前我看过一期法制节目,里面报道了一起凶杀案,案件本身很正常,可怕的是凶手将尸体藏在卧室的炕里。姐姐,我不是说姐夫杀人,你听我说完。我看过一部金庸的小说《连城诀》,里面有个恶人,他杀了他的亲家公,把尸体砌在了一堵墙里。这件事直接导致他出现梦游的意识,并在梦游中反复做着砌墙的动作。地球人都知道,姐夫不会杀人,我要说的是另外一种可能,姐夫受贿,这个餐台是他藏匿钱款的地方。他给我卡,给我车,这些说明了什么?姐姐。

姐夫受贿?不可能吧。也只有这张卡和你这辆车,其他的应该没什么,我们买房子的时候他都没和谁说起过,说是怕人知道会送礼,就怕我不知情收下了。而且他平时身上不带什么现金,也就是张工资卡他带着。

姐姐,要不打开看看吧。

让我想想。

周军出国快十天了,这些天里詹咏然也相当纠结,当她坐在餐台前吃饭喝水的时候,下意识的会想到弟弟说的话,会觉得餐台里有成捆的现金,甚至还有.......她不敢想下去。再这样下去,她怕她也会梦游,她拿起电话,拨通了詹浩然的号码。

詹浩然如约来到家里,他拿根木棍在餐台底座周围敲了敲,是空的。他们试着抬了抬台面,抬不动,跟底座固定在一起了。

只有打了它!詹浩然说。

打了它?打了怎么办?

姐夫不是还有五六天才回来吗?我有同学是做装修的,打了再还原,很简单,一天就搞定。

那你要想好怎么说,别说你姐夫的事。

这样,我们先从侧面打个洞,看看里面有没有东西,什么都没有,再堵上就是,如果有东西,我们还能让姐夫悬崖勒马!

也只有这样,等下我出去你再打。詹咏然突然有点害怕,她害怕会看见什么,她不敢想象自己以为最了解的人突然成了陌生人。

其实詹浩然也有自己的想法,他希望;里面能发现点什么,他知道不可能是尸体,最大的可能就是钱,他想如果有什么把柄在自己手里,也许工作的事情就落实了。他只是没明白,怎么不弄个小门呢?

敲打声持续了几分钟,很快就听见里面砖头坍塌的声音,詹咏然骤然紧张起来,她觉得自己的生活像小时候吹得肥皂泡,随着垂直敲击声的结束也接近破裂的边缘,。敲击声停了,她突然感到周围非常安静,一个惊天秘密即将公开,而她的生活也将坍塌,她仿佛看见丈夫被警察带走的样子,她不敢想下去。

姐,进来吧,里面什么都没有,空的!

周军从国外考察回来后,就开始忙起来,有时一个星期都很少回家,他说有几个重点工程同时开工,局里太忙,怕回来晚了打扰她。偶尔回来几次,还是有梦游。

詹咏然决定让弟弟去查查周军。

上次没能找到什么,詹浩然有点失望,这次姐姐让他去跟踪周军,他决定把功课做足:一架长焦相机,和同学换辆汽车。他希望能查出点什么,只要不伤害姐姐,如果有什么问题,最好是家里人先发现,将局面控制在自己人手里。

经过几天的跟踪,詹浩然发现姐夫居然有另外一个住处。他突然替姐姐担心起来,传说中的小三在姐夫身边出现了。可是经过几天的观察,詹浩然发现只有周军一个人在那里出现,每次都是一个人开车进小区,一个人进单元门,一个人出来,一个人开车离开,晚上在外面也看不见暧昧的身影在窗帘后。他有点摸不着头脑了,难道是姐姐的问题?詹浩然决定暂时不和姐姐说,他要调查清楚。中间詹咏然问过几次进展,他都搪塞过去了。

詹浩然从网上查到这套房子是三年前卖出的,登记的名字就是周军。他选了几个周军不在的不同的时间段去敲门,确定了里面没有人。于是在一个午后,他打了几个上门开锁的电话,在许以重金以及若干担保之后,有一家开锁公司答应给他把门打开。

这是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刚进屋,詹浩然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像来到了姐姐家,只是这是平面结构,姐姐家是复式结构。在餐厅,他看见了那熟悉的餐台,他突然感到事情的严重,不会还有一个姐姐吧。他拿出了电话。

詹咏然的电话响的时候,她正在和她的学生在说些什么。

姐姐,你有必要马上来一趟!

詹咏然开车来到詹浩然电话里说的那个小区,一路上她觉得事态在急剧恶化:周军外面有人?要不然买房子干嘛?为什么会这样?......她有太多的问题,可理性告诉她,她现在不能乱了方寸,她要保持清醒。

进屋后詹咏然的第一感觉是回家了,只是这个家是平面的。客厅,卧室,书房,餐厅,相同的装修,甚至某些细节的装饰都相同。不过女人的敏感告诉她,这个房子没有女人,或者说很长时间没有女人住,因为房间里缺少一种女人特有的温馨。

姐姐,我找到姐夫梦游的原因了,在这。詹浩然有点骄傲的拍了怕餐台。

詹咏然看着这个和家里那个一样的餐台,像是发现了钥匙:打开它!她毫不犹豫的说,哪怕打开会打烂她的生活。她觉得更大的可能是:空的。她要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餐台的一面被打开了,下面发生的事情让他们措手不及,或者说让他们精神崩溃。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的蛇皮口袋,然后是一股恶臭弥漫了整个屋子,一大群黑色的虫子从里面爬了出来。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盒子。

后面的事情就是警察告诉他们的了:袋子里是一具高度腐败的女尸,死亡时间在三个月以上,至于作案动机,作案细节,受害者身份,等等,都有待进一步调查。因为嫌疑人的身份,警方对这个案子相当保密。不过詹咏然已经不想知道什么。她在后来很多个夜晚会被惊,噩梦始终纠缠着她,她带着孩子回到父母的老房子居住,可总是会梦见周军站在餐台前,看着她苍白的笑着,手在拍打着餐台。

落叶的秘密


在一个冰冷的季节里,我藏在大树妈妈的怀里睡呀睡,等啊等,等待春姐姐来把我唤醒,等待太阳公公来给我温暖,等待雨哥哥来滋润我。

终于有一天,他们来了,我迫不及待地从母亲的怀里探出了头,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充满生机的新世界。呀,多美的世界呀,小草弟弟也从土里钻了出来,笑眯眯地给我打招呼;花儿妹妹在阳光中舞蹈着,展示她的新裙子给大家看;蝴蝶,蜜蜂围着我们飞呀,唱呀,多么热闹的春天呀。我大口大口地喝着雨水,尽情地享受着阳光的沐浴,接受着大树妈妈的哺育,我无忧无虑地生长着,整天和伙伴们唱呀,跳啊,尽情享受着这美好的时光。

不知不觉中,我长成了一个充满力量的小伙子,大树妈妈告诉我:“你该为这个大树家庭出点力了,好让大树家庭变得更加高大、强壮。”我听了妈妈的话,觉得自己长大了,是应该为家里出点力了,于是我就开始为这个家吸取阳光,搬运营养。在我和兄弟姊妹的共同努力下,大树家庭变得更加高大强壮了。我们看着自己的大树家庭又长高了,心里有说不出来的高兴。

正当我们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中的时候,我发现我们在悄悄地变化,我原来翠绿翠绿的外衣变得难看了,上面长出了黑黑的斑点,边缘也开始破损了。我以为自己生病了,赶紧找妈妈问我这是怎么了。妈妈忧伤地看着我,平静地对我说:“孩子,这不是病了,这是你即将要离开这个家的表现。”

“什么?什么?我要离开家!?我没听错吧,妈妈?”我不知所措地问着妈妈。

妈妈只是默默地看着我,并不回答我的问题。

不,我不离开家,我要永远和妈妈在一起!我暗暗发誓着。

我始终紧紧地抓住妈妈的手,不敢松开一下。

天气越来越冷了,风越刮越大了,那些没有抓紧妈妈的兄弟姊妹们都被风无情地带走了。我暗自庆幸自己还没有被风儿带走,我更加用力地抓住妈妈,尽最大的努力留在家里。

然而,我的手一天一天没有了力气,我觉得我快要抓不住了,我明白离开妈妈的日子快要到了。我忍不住哭了,我哀求妈妈帮我。妈妈哀伤无奈地望着我,说:“孩子,这是自然规律,我也帮不了你。”

我大声哭喊道:“不,我不管,我就不离开你……”

一阵大风刮来,把我的叫喊声淹没了,大风无情地撕扯着的手,想把我带走。我拼命地挣扎着,反抗着,但一切都是徒劳的。大风还是把我和妈妈分开了、带走了。

我大声叫喊着,晕了过去……

当我醒来时,我发现我躺在离妈妈不远的地上,我的四周躺满了我的兄弟姊妹们,他们都在沉睡,一动也不动。我仰望着妈妈,没有了我们的妈妈顿时失去了生机,显得清瘦衰老。

我轻轻地叫了一声“妈妈”。妈妈回答道:“孩子,你醒了,你还好吗?”

“不好,”我回答道,“我再也回不到你身边了,没有了你,一切都不好。”

“不,孩子,你还能回来的,”妈妈回答道,“你会慢慢化为泥土,等到明年春天,你就会从我的根须上再次爬上来,重新站在枝头上享受阳光和雨露。”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离开是为了再次重逢,而不是永远的失去。

我安心了,带着这个秘密,微笑着闭上了双眼,静静地等着重上枝头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