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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我的母亲河

发表时间:2020-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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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会有很多的文章去描述情感,而每个人对情感的看法的都是不一样的,到底有哪些优质的情感美文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我爱我的母亲河",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生我养我的母亲河,不大不奇,也不出名。平凡朴实的母亲河,默默无闻的、哺育了家乡父老乡亲的祖祖辈辈,还将默默无闻的、哺育家乡父老乡亲的子子孙孙

离开家乡多年,很多童年往事在记忆里己忘却。但家乡那条母亲河,至今难以忘怀。她承载了我和儿时朋友们,童年时代的、 无数的嘻戏与欢乐。整个夏天,我们都在她的怀抱里生活。她陪伴我们度过了,一生中最重要的、欢乐的童年

我的家乡在云贵高原上,是一个典型的山区小山村。我从小在山里生活,长大后在山里工作,一辈子没有离开大山。我的家乡没有大江大河,一条小溪平平缓缓沿着村边流过。乡亲们没有叫她小溪,而是叫她小河,她就是我的母亲河。母亲河不惊不奇,也不显山露水,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平时流量不大,只有涨水时才凶涌澎湃,但没有断流过。儿时的母亲河,没有任何污染。除涨水时间外,一年四季河水清澈见底,小鱼在水中悠闲自得。小河两岸绿树成荫,是夏天乡亲们纳凉的好地方。乡亲们很爱母亲河,保护母亲河的意识很强。小河流域两岸几百亩粮田靠她浇灌,天旱时,小山村的人畜饮水还得靠她!因此,乡亲们都很爱护她,珍惜她,没有人敢对她乱来

村里约定俗成,大人们不能在小河里洗澡,更不能让牛羊等牲畜进入河中。小孩子们,就管不住了。我们村子里有大小孩子四五十个,夏季时节,那里是我们的天堂!除上学读书和上山放牛砍柴外,几乎都在那里度过。我们把衣服裤子脱得一丝不挂,在水里嬉戏,在河中捉小鱼,捉螃蟹,捉小虾天天如此,周而复始,乐此不疲!我们把捕捉到的鱼虾、螃蟹等,掏出内脏洗净后,散上从家里带来的盐巴,用菜叶包好,在岸边用柴火烧好后就抢着吃。虽然没有什么佐料,但那个无污染野生鱼虾的特殊鲜味,让人爱不释手,让人谗诞欲滴。加之那个时候,我们农村小孩罕见肉味,更让我们欲罢不能!正是这个味道,让我们天天都想去那里。为了能多有点这个口福,记得有一次,一个大点的孩子,不知从哪里知道毒鱼的方法。他叫我从家里拿来一大包生石灰,叫上大群孩子来到河边,将生石灰全部倒进河中一个水塘里。过了几分钟后,水面开始翻出来小鱼,昏昏迷迷,并越来越多。我们几个孩子赶忙跳进水塘捉鱼,那次我们捉了很多鱼。口福是享受了,但我们也偿到了大人们棍棒的滋味。原来,母亲河里的鱼,是只能促,不能毒的Qg13.cOm

即使这样,第二天我们照样下河。我们离不开母亲河,只是再也没有毒过鱼了。

母亲河平凡而伟大!母亲河留给我的,还有很多很多的趣事。慢思细想,回味无穷!我想,我的母亲,我的儿时伙伴们的母亲们,不都是向这母亲河一样 ,平凡而伟大吗?! 我爱我的母亲河!我更爱我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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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我


我爱我

人随着年龄的增长,脑子里想的事也越来越多。其实这也很正常,随着我与事物接触得增多,内心的感悟也跟着变多了。人的脑子变大了,总会不自觉地去多想一些事。不是想那个人不好,就是想这个人怎么样。这就像人一有了钱,总想多花点,不花总觉着不舒服,可是多花了又有什么用呢?除了浪费还是浪费。

人随着大脑的变大,脑子也越来越不清纯了,就像我们的身体,随着年龄的增长,里面的毒素也越来越多了。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不管是他的大脑还是它的身体都是清纯的。或者人一生下来就有了目标,那就是做一名婴儿。

思路越复杂的人就是越危险的人,同时它也是个将死之人。说到这里大家可能就不理解了,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个将死之人呢?复杂的思路没有头绪,就像一个死结,如果一直如此的话,他会把自己给折磨死。为什么有些人会想办法去放松自己呢?我猜就是这个原因。随着一个人的成长,它会变得越来越迷茫,为什么呢?因为他想得太多了,多到没有头绪,没有目标。“迷茫”就是因为他被外界的事物给迷惑了。

引导人们获取外界事物的,就是“利”。这一动作的来源,我认为这是我们体内细胞的原因。我们细胞的本能就是转换外界的物质,它们只要它们需要的,因为它们的目标很明确。而我们的身体就继承了细胞的这种能力,我们饿了我们就会去寻找食物。同样,我们的意识我们的灵魂也继承了这种能力。我们的意识把自己需要的说成是美好的,把我们不需要的说成丑陋的。那到底什么是丑陋的?什么又是美好的呢?你能需要多少?你自己知道吗?什么对自己有利你自己清楚吗?你见到一件珠宝就想要,那你要它又有何用?你见到一个美女就想拉到自己怀里,她到你怀里,你能有什么好处呢?同样,一个帅哥倒在了你的石榴裙下,你又有什么好处呢?空儿不实而已。

很多人最后才发现,最后竟然没有自己想要的,有人为此还跳楼自杀。你说别人不好,你是为了衬托出自己好吗?万物存世皆有其理。一个人放血,你喝血,各有所得。什么是下贱?什么又是高贵?人就是人,动物就是动物,说你是狗你还不愿意,如果全世界人都说自己是狗,你还说自己不是的话,那你就要上餐桌了。

人活在世上,有其它动物没有的意识能力。你现在还知道自己是什么吗?人类发展了这么多年,到底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打仗?为了嫖娼?为了造大炮?为了杀人?为了喝酒?大地为什么会创造出人类呢?一个人有意识的第一件事就是感知外物。人类创造出的一切都是万物智慧的凝聚。这是万物赐予人类的。有人说,现代社会变化得太快了,快到难以想象。变化永远是事物的外形在变化,其事理永远不会变,人性人心不变万物就不会变。当你知道一件事物的用处时,你就会知道自己到底需不需要。你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吗?衣暖身,鞋护脚,食充能,方地可居。

睡觉睡得时间长了,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因为那不是自己应当需要的。

万物可对可错,当你觉得万物对自己没有一点伤害时,世界就没了对错。试着静下心来,使自己身体里的气体各回其位,慢慢感受一下,好好想一想,你失去了什么,你得到了什么。人类只是地球上的一个阶段,就像恐龙一样。人类在地球上发展了这么多年,探究了这么年的智慧,我想这些大家都应该守住,创业容易守业难呢!就算你死了,想想你到底得到了什么?又到底失去了什么?

万事万物都是由近及远,修身方能与人交好。如若你能把一切当作你的退路,你就能镇定。

大家都知道,喝酒喝多了伤身,而有些人说不喝不行。其实咱们喝酒就为了四个字,这四个字就是“同甘共苦”。那为什么要同甘共苦呢?我觉着“情义”这两个字就可以解释。情义是什么吗?“真”就是情义。你连为什么要喝酒都弄不明白你就让人家喝,你这不是害人害己吗?你这不是跟风吗?试着静下心,使自己的内心达到虚空的状态。久而久之,你就能晓得万物的本相,不再被万物无穷的变化之相给迷惑,那么你的为人就会实实在在,不图一时。所以说,修好自己的心,就是关心别人。

我的母亲


我的母亲

母亲18岁和父亲结婚,父亲年长母亲十五岁。

和父亲一样,母亲一家也是因老家闹灾、无法生存而逃荒到了大连。

母亲和父亲是老乡,两人的老家相距十几里地。

母亲天生性格倔强,脾气暴躁。母亲讲,之所以和父亲结婚,是因为我姥爷认为,他家三丫头脾气不好,要是嫁不到好人家,早晚得让人家砸死。我姥爷通过认真、仔细、多方打听后,了解了我父亲一家人的情况,决定将他的三丫头嫁给我父亲。

在我父母结婚的那个年代,儿女的婚事由父母做主,但我母亲并不买账。你说好就好啊,他大我那么多,还不知长个啥样。母亲偷偷地去相看父亲。这老头,岁数大了点,但长得身板健壮,鼻直口方,倒也仪表堂堂。

十八岁的大姑娘结婚了。八抬大轿抬进了门。十八岁的大姑娘成了人家的小媳妇。母亲开始了她新的人生。

你爹家有你奶奶,还有个死了媳妇的大伯头子、带着两个没娘的孩子,你爷爷到大连没多久就得病死了,你爹排行老二,下面还有两个小叔子,母亲向我讲述道。家里你奶奶当家,你大爷和你爹在小坞上班,没了你大娘,我就是大媳妇。早上天不亮就起来推碾子,摊煎饼,侍候你大爷和你爹吃饭,再把饭盒装好。哥俩走了,再侍候你奶奶和那两个没娘的孩子。你三叔身体不好没上班,你四叔跟着日本人学木匠。

日子就这么开始了。我大爷和父亲挣得钱交给我奶奶掌管,我奶奶持家有方,一大家日子过得红火起来,我三叔、四叔也都成了家。

我三叔因身体不好,在家帮着打理家务,家里还有我三婶、四婶。

在我母亲的那个年代,妇女结婚后,很少出去工作,所谓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已婚女子就是在家侍候老人,养活孩子,整天围着锅台转。母亲可不想整天过这样的日子。过去,家里除了奶奶没有别的女人,但现在有了我三婶、四婶,她想出去工作。

她跟我奶奶说:娘,我想出去干活。

奶奶同意了母亲的要求。

母亲在娘家时,就在日本人开的麻袋公司缝麻袋,现在她又回到了那里,和老姐妹们在了一起,母亲好似笼中的鸟又回到了自由的天空。

我手头快,麻袋缝的多,我可能挣钱呢。我挣得钱除交给你奶奶,我自己留几个,割几尺布,给自己添件新衣裳,再给你姥姥、姥爷买点他们爱吃的。

我能理解母亲的做法。不论什么年代,妇女要想做到男女平等,首先要在经济上独立。

后来,父亲和大爷到葫芦岛干活,母亲跟奶奶说要去葫芦岛看父亲。奶奶说,你就是离不开你男人,愿去去吧。母亲到葫芦岛后,有了我二哥。

二哥出生后,身体总闹病,彻夜哭闹,父亲烦,不怎么回家。我就自己带着你二哥。我就是要叫你爹看看,离开他,我娘俩照样过日子。

再后来,我奶奶带着三叔一家回了老家,留在大连的哥仨各自分家过日子。

1945年,中日战事吃紧,大连市民的生活苦不堪言。吃橡子面,屎都拉不出来。母亲讲,你爹中了风,脸肿的变了形,活儿也不能干了,没了生活。你大爷和四叔家日子也不好过。

母亲和父亲商量:逃荒吧。父亲说,上哪儿,兵荒马乱的。上奉天(现在的沈阳),你表叔不在奉天吗?就这样,在1945年的冬天,我父母带着我大哥、二哥、大姐、还有那早年死去的三哥,又一次踏上了他们的逃荒要饭之路。

一路上,大雪纷飞,寒风刺骨,食不果腹。你爹都不想活了。我说,你不想活,撇下我们娘们们怎么办?就这样,一家人一路要饭到了沈阳。

父亲的表叔没找到,只好白天要饭,晚上住店。父亲去要饭没人给,还放狗咬人。母亲让父亲在店里看孩子,自己带着大哥、二哥去要饭。我敢闯,帮饭店干活,人家看我们娘们们可怜,剩下的饭都让我们带走。回到店里,再把要来的饭热热,让你爹吃,我再喂孩子。

后来,要的钱多了,地面也熟了,母亲找人租了间趴趴房,从店里搬了出来。那房东姓白,赌马的,抽大烟,扎吗啡,人称白吗啡,家里养着三个老婆。后来穷了,两个小老婆也跑了。解放后,白吗啡叫政府给镇压了,那大老婆因一辈子没干过活,断了生活来源。她也不管孩子,没吃的,两个孩子饿的爬到大街上喊饿,我母亲听到,拿点吃的给孩子。母亲劝白吗啡大老婆把孩子让给别人,也好救孩子一命。白吗啡大老婆张口管人要多少钱,人不给,结果活活把两个孩子饿死了。

咱家再穷,也没说饿死人,母亲说。

母亲一辈子生养了十个孩子。其中,四个孩子因病早年夭折,而最叫母亲念念不忘的是我三哥。三哥小名叫连意,人长得十分可爱,又非常懂事,深得父母喜爱。临死前,一个晚上,天下着小雨,他说,娘我要解手,回来后,鞋上粘上了泥,一个五岁的孩子,知道把鞋刷干净了,再上炕睡觉。第二天,发开烧了,被确诊为麻疹,没钱医治病死了。母亲每次讲到这里,总是一脸悲伤。

三哥死后,埋在一个乱坟岗子上,母亲想孩子,天天去哭。那天,我又去哭,天突然就黑了下来,那风刮得摇天摇地,那雨下得瓢浇瓢浇的,两个大野狗瞪着我,把我吓得撒腿就跑啊。从哪以后,母亲再也不敢去了,大病了一场,那头发都粘成了疙瘩。

1957年,四十四岁的母亲生了她一辈子的第十个孩子,那就是我。我出生后,父亲在外地工作,母亲想把我送人,可我哥哥姐姐不干。一天,母亲把我藏到邻居家,哥哥姐姐见不着我了,就问母亲,母亲说送人了。这下可炸了锅,哥哥姐姐哭着叫母亲把我要回来。母亲笑了,说哄你们呢,赶紧把我抱了回来。

在我的记忆里,母亲干活利落,心直口快,嗓门大,绝不受屈,你若惹着了她,绝跟你没完。父亲则为人忠厚老实,话语不多,显得沉稳。家里的事情基本上都是母亲做主,父亲很少插言。我从没记得父亲打过我,但我母亲就不同了,拿起笤帚就打,直到你求饶为止,但我又不愿求饶,母亲越打越生气,打得更厉害,父亲只好把我抱走,母亲就冲着父亲发火。

1957年,在我出生后不久,因我大哥调到了成都,想家,我家也到了成都。父亲退休后,因是北方人,还想回北方,大哥又通过对调,到了石家庄。父亲去世后,大哥一家因我大嫂是重庆人,又对调到了重庆;而我、我三姐和母亲则留在了石家庄。

我是老生子,母亲也娇惯,而我也粘母亲,打小和母亲一个被窝里睡,直到十五、六了,晚上睡觉还要摸着母亲的奶。母亲总说,都多大了,也不害臊,毛病。后来,我下乡,当兵,才断了这毛病。

1981年,我当兵复员,回到了石家庄。1982年开始谈恋爱,1984年初,我结了婚。婚后,我发现母亲对我的态度变了,经常没事找事,对我发火。我是莫名其妙,不知缘由,心中甚是烦闷。我搞对象时,母亲也不反对,对我爱人也是热情招待,现在是怎么啦?我记得非常清楚,结婚后没几天,我在家亲了一下我妻子,母亲上来就给了我一个嘴巴子,大声喊到:不要脸。我妻子上夜班,下班后想睡觉,老太太就闹动静,不让人睡觉,还说,现在的媳妇可不得了啦,哪有老人呀,就知道睡觉,我当媳妇的时候,挺着大肚子还得推磨做饭呢。妻子没法,就跟我诉苦。那时,我年轻,不会处理家里的事情,跟母亲说不要这样样,母亲不高兴,说:老婆娘,老婆娘,取了老婆忘了娘,我不听,别跟我说,母亲照旧行事。

由于心情郁闷,工作又累,我得了肺病,人瘦的不到100斤。我求母亲:别闹了,我死了,谁管你啊。母亲说:你死了跟我没关系,我用不着你管,我还有好几个孩子呢。

痛苦不?这就是那个养我疼我的娘吗?无奈,我只好求救于我大哥,大哥也没办法,老太太不跟他走,只好建议我搬出去住,并把我带到了他家养病。

我岳母找到厂里要人搬家,车到家门口,母亲就躺在车轱辘下面哭闹,家也没搬成。我在大哥家养病,妻子只好回了娘家。我病好点以后,我们到外面租房子住,我赌气也不回家,母亲就到处托人带话给我,说想我老儿子了,你们看见他,叫他回来看妈妈,妈妈有话跟他说。

老话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虽说心里记恨母亲,但那母子的血缘是无法改变的,对母亲的感情也是无法割舍的。我心里恨母亲,恨她说话太狠,做事太绝,但那不是仇恨,而是一种怨恨,怨恨母亲不能体恤我有病的身体,不能体谅我痛苦的心情。

我和妻子在外租房三年,期间在家病休了一年。1987年6月,我儿子出生,母亲打听到我租住的地方,来看她的老孙子。临走,掏出五十块钱给我妻子,妈妈不上班,没有钱,这钱还是你大哥给的,留着给孩子买奶粉吧。1987年冬天,厂里从新给我分了房子,我又回到了家属大院。母亲已七十多岁了,但身体很好。我还要单干,不用你们管。

母亲一个人住着,三姐每天给她送饭,老太太没事就找人唠嗑,说她年轻时的往事,说她的痛苦,说她的不幸,说她的苦难经历,说她儿女的家事,说得别人跟着她流泪、伤心。老邻居见了我就说,你妈这辈子不容易,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能活几年啊,好好孝敬老人。而每当此时,带给我的除了痛苦,剩下的就是一种深深的无奈。一方面,想想母亲一辈子的不易,我想做一个好儿子;一方面,我已成家,要当一个好丈夫。一个男人这辈子总要面对的这道难题,真不好解啊!

我曾对人说过,我妈嗓门大,老远听到她说话,我两腿就打哆嗦,同事说我说笑话,可这确实是我的心里话,我从心里打怵母亲。

母亲说过,她是阴历七月十五生,她出生的那天不好,是鬼节,而巧的是,母亲去世的那天也是阴历七月十五,她老人家整整活了八十五周年。

母亲是不幸的,她这辈子经受了太多的苦难与痛苦。母亲又是幸福的,她生病期间,白天我三姐照顾她,晚上有我陪着她。怕她生褥疮,我不敢深睡,一夜起来三、四趟为她翻身,换尿褯子,擦身子。

母亲走了,走在了我大哥的后面。大哥去世时,母亲已卧病在床,头脑已不清楚,她大儿子已先她离开了人世。

母亲走了,走的安详。母亲走后的第二年,二姐、三姐和我将母亲的骨灰送回了老家,与父亲的骨灰合葬在了一起。

母亲走了,却把记忆永远地留在了她儿女的心上。

母亲,我勤劳慈祥的母亲


母亲,我勤劳慈祥的母亲

母亲是一个非常勤劳的人,她的生活都与大山息息相关。从我记事的时候起,她就几乎天天上山,不是打柴,就是刨药材,要么就是采野菜和采蘑菇。母亲好像是山神,一年四季中,什么季节长什么,哪山出蕨菜、哪山长蘑菇,哪山有山梨,哪山有核桃,哪山长啥药材,她都知道。每当母亲挎筐上山采山货,她在前边走,后边总会跟着一帮人,因为跟着母亲,就会采到更多更好的山货。可我母亲腿脚快,等你在山这边刚刚追上她时,她就跑到山的那边了,尽管如此人们还是愿意跟她上山,否则你单独上山,十有八九就会空手而归,跟着母亲走总会多采一些。正因对大山的熟悉,所以,同样是上山,别人只采半筐,而我的母亲却总是满载而归。

我记得每年的清明刚过,下过两场毛毛细雨,母亲便到山坡上或沟塘野地去挖野菜,有猫耳朵、荠荠菜、柳蒿芽、大脑瓜,婆婆丁等山菜,回到家里,母亲就用这些山菜改善伙食,炒柳蒿芽,凉拌婆婆丁,水煮蕨菜,蕨菜炖粉条,刺老芽摊鸡蛋,最好吃的是母亲把大脑瓜剁碎烙成盒子,再有把荠菜熬成汤,味道很是鲜美,那种野菜的清香,再加上母亲的手艺,这野菜做出来的菜堪称美味菜肴,真的让我至今难忘。

等这些山野菜老掉,紧接着就是山上的槐花、刺玫花盛开,母亲便上山把花蕊摘下,用糖把鲜花拌匀,给我们烙成槐花饼、刺玫饼,那饼中有花的芳香好吃极了。立秋过后,母亲又去上山采来榛蘑、白蘑、松树蘑,把这些蘑菇晾干一些,也腌制一些,除掉卖钱,剩下的就是我家一冬天的珍馐美味。秋后,母亲还到野地用网兜捉蚂蚱,回到家之后用油炸,油炸的蚂蚱又酥又脆。为了让我们全家人吃的更好一些,冬天一到,母亲还拿着洋镐和网去河湾破冰捞鱼。对于捞鱼母亲很有经验,她先看看冰下面哪里有鱼在游,便在鱼多的冰面上打一个洞,久困河底的小鱼就来洞口这儿透气,母亲再在冰上咚咚的来回跑步跺脚,把河湾的小鱼都聚到一起。于是,母亲便放下网兜把鱼捞上来,鲜活跳动的小鱼挤挤插插地在网兜里乱蹦,但怎也挣脱不出去。那时我只有六七岁,每当母亲捞鱼时,我也跟着去。因为我还小,不知道母亲的艰辛,只觉得好玩,母亲跺脚我也跟着跺脚,母亲往上拽网我也跟着拽网绳,常常淋了一身的水,为此还常挨母亲的训斥。那时河套里没有污染,小鱼很多,一兜捞不净,但被惊的四下逃散,于是,母亲在冰上再来回跑步跺脚,把惊散的小鱼重新聚扰到一起,然后再下网兜捕捞,如此循环,不多时就捞一水筲。完后我就和母亲抬着回去,除掉送给邻居,剩下的还够我们家吃半个月。

那个年代,我们这里几乎没有细粮,为了给全家改善伙食,母亲还把粗粮细做,娘把玉米面、高粱面、豆面和在一块发酵,蒸成发糕,发糕里有豆子的醇香、高粱米的筋性、玉米面的香甜。每当饽饽蒸熟后,屋里的每个角落都有发糕的香气。母亲烙的煎饼、烙的锅出溜、攥的馇条,不但我们家人爱吃,邻居们也都赞赏,因为母亲心善,做了好东西都要送给邻居们尝鲜。

最使我感动的一件事,是我这辈子都不能忘记的。那是1979年那年的冬天,天冷得特别早,我们班的同学很早就穿上了棉袄,有的女同学还穿上漂亮的花袄罩。可我家穷,我不敢向家长要新衣服,我们姐几个穿的棉袄大都是母亲把穿小的接一圈变大,因此,穿到学校常常遭到同学们嘲笑。这年不光天冷,风还大雪也大,动不动就下起冒烟大雪,但母亲知道这件事后,不顾狂风怒号,顶着冒烟雪,天天上山,早出晚归,采回来很多刺玫果。几天后,母亲的手裂的跟小孩的嘴差不多,手上被刺玫果扎的都是刺。母亲把这些刺玫果放在炕头上,炕干后,就拿到供销社的收购组卖掉,半个月后,终于攒够了钱,给我买了一件浅粉碎花的新袄罩。当时,我扑到母亲怀里放声大哭,妈妈难为你了,我宁可不穿新衣,我也不让你去上山去摘刺玫果了!母亲也哭了,她说,我这身子骨是铁打的,妈没事儿,看到我的孩子穿上新衣裳,妈高兴。

如今,我已步入中年,母亲也快到了古稀之年,头发全白了,但身体还很硬朗,现在还经常上山,只不过脚步的的确确是慢了,但她还是坚持上山,采山菜、采蘑菇、有时她还打柴捡干枝。我们做儿女的怕累坏母亲,不让她上山,可她说,山上空气好,树上的绿叶养眼,我喜欢听鸟儿叫。还说大山对她有恩,是大山养育了我们全家,只要我能走,就让我上山吧。我们当儿女的也理解她对大山的情怀,面对母亲的执着,只好嘱咐她,上山可以,但要加小心,也不要太累了。母亲知道是为她好,对于儿女的嘱告,很听话,虽然照样还是上山,但回来很早。

现在,晚上母亲无事可干,也经常去大街上的秧歌队里去扭秧歌。母亲个子高,腰软,一扭秧歌就乱晃,逗得别人哈哈大笑。虽然母亲扭秧歌的姿势不好,但我支持母亲,只要母亲开心就好,让她把一生的苦辣酸甜都扭进秧歌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