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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飞鸟与鱼"，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飞鸟与鱼的距离，一个翱翔天地，一个却深潜海底。

他们相识于那年春节，也大说不清之间的亲戚关系，总之是有关联的吧，其实她在之前就偶然注意到那个总是笑着的胖胖的男孩，在六年级的时候。

到初中了，依旧是两个不同的班级，她的教室比她高一个楼层，偶尔一周总会碰到那么两三次，然后擦肩而过。他在过了初二暑假后不知为何瘦了很大一圈，也变成了竹竿似的身材。

到高中各种机缘巧合利益关系吧，到了同一个班级，她轻巧的唤着那声哥，也轻易的获得了他的爸爸接送上下学的待遇。自此以后一起走也有了一些比较多的相处机会吧，听他说很多很多事情，那时候班级里的同学都公认他有一个女朋友，但她不在意， 却也有些愧疚了。但是每周六下午可以准时接到他的电话还是很开心的，甚至有一次因为他拒绝了晚自习下课期间出去散步的建议她佯装生气，那个周六他喊她出去吃饭唱歌，在小情歌的旋律中轻轻说了一句，you are the apple of my eye,知道是什么意思吗，莞尔又轻轻的笑了。她性子是有些固执悲伤的，他也总是拗不过她偶尔摘些花草回来，却说着还是让它们生长着好啊。那时候是最快乐最无忧的了吧。

然后高二高三，也许乐极生悲吧，她总觉得自己很卑微的在喜欢，而他则是自由的浪子啊。高考完后的暑假，是目前为止最近的一次见面了吧。

她到了一直向往的江南，而他依旧在那里，从极尽固执的喜欢，到强迫自己的放弃，再到自欺欺的淡然，再到独自的随心。午夜梦回，他带她驾车驰骋在公路上，突然偏离了路线坠入山崖，她不知道自己为何没有丝毫恐惧，同他笑着坠落。

也不知道是什么感情，总之他是她年少青春的所有，所有现实，所有幻想，不怀疑那时候纯粹的情意，也接受现在感情的改变，毕竟长大了，没有什么是不会变的。那时是真的喜欢他，也是真的快乐过。

这只是站在我的角度上讲述的故事，也许并不是这样。

我爱你，但是我不会喜欢你了。

也许多年以后，他在异国恣意纵情，风声水起，而她在烟雨江南中孤身撑伞烟雨朦胧，是最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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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和鱼的爱情

（楔子）

香烟爱上火柴，就注定被伤害；老鼠爱上猫咪，就注定离不开；飞鸟爱上鱼，就注定是悲哀。一个不自量力的飞鸟爱上了一条与众不同的活在水里的鱼。飞鸟原本以为，爱情可以穿越时间、空间，可以打败一切阻挡他们相爱的力量，可最后却

Part1 飞鸟邂逅生命最初的王子鱼

汪海菲遇见朴俊龙的时候是十六岁，花一样的年华。

整个校园都充溢着青春的气息，昔日一蹶不振荡花儿贪婪的吮吸着雨露，露出阳光般的笑容。这一切不仅仅是因为新学期的开始，而是因为又调来了一批新老师，他们都是大学刚毕业，像初升的太阳，朝气蓬勃，富有活力。

学校里早已安排好了最优秀的文娱队欢歌奏舞，为他们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啦啦队早已声撕力竭，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可还是不愿停下来，因为他们太帅了，酷暴了。新来的老师一个劲的向他们道谢，并不忘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这所学校黎明一中。黎明一中是县重点中学，设备先进、齐全，是众多学子挤破脑袋也想进得一所学校。他们的行李很简单，一个背包，一个旅行箱而已。但同学们还是手手欲动，但没有一个人先动。

校长见状，嗔怪似的说：傻瓜，你们还愣着干嘛呀？还不赶快过去。同学们像得到圣旨一样，一窝蜂似的拥上去，七手八脚的提起行李就往他们宿舍走去。汪海菲也在那里，可她没有帮老师拿东西，因为东西都被他们提光了，只剩下一个箱子，老师应该可以自己提回去，所以，转身就走。

哎，我说那位同学，你怎么那么没礼貌呀？没看到我还有一个箱子吗？我一个人奈何得了它吗？真是的，也不过来帮个忙。那个老师冲刚转身的汪海菲埋怨道。汪海菲停下来了，僵直的背缓缓地转过来，双目朦胧的抬起头来，视线找不到任何焦距，一脸茫然，是在说我吗？

哎，我说那位同学，你怎么没反应呀？在说你呢？那个老师又说道。环视了四周，除了她没有别人了，确信他是在叫自己，汪海菲终于找到焦距了：一个文丝吐雅的老师，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看上去有些疲惫，但还是挺有精神的，颇好看。汪海菲笑着抱歉的说道：对不起啊！便过去帮他一起把那个箱子搬到宿舍去。

未等汪海菲喘口气，他就笑着说：谢谢你啊！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汪海菲抬起头来看他的脸：轮廓分明，淡淡的眉毛往上弯，挺直的鼻梁，幽静而深邃的眼睛，他们的眼睛对视了几秒钟，汪海菲一脸不由得红起来了，慌忙的低下头，落荒似的逃走了。哎，我说那位同学，记住，我叫朴俊龙。朴俊龙望着汪海菲远去的背影喊到。

海菲没有回头，但她记住了，他叫朴俊龙。就因为他的眼神，并且心中莫名的一颤，难道他就是我的白马王子。

也许，一切都像梦中的爱神魔女所说的一样，花季来临，真爱也会降临。

Party2 飞鸟成了鱼的助手

铃！铃，上课铃声响了。教室里乱轰轰的，同学们丝毫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继续讨论着新来的老师，讨论着哪位老师最帅，最后他们一致得出结论：朴俊龙最帅，是很温柔阳光型的人。

海菲没有加入他们的讨论，但那些话全都吸进她的耳朵里去了。其实，她也和她们一样在祈祷朴俊龙能任班上的任一科，哪怕是杂科也好。

咦，老师怎么还没来呢？到底谁会来呢？同学们有点按捺不住好奇心了，全都使劲的往外看。海菲似乎闻到了一丝淡淡的紫罗兰味道，让她倍感清爽，舒畅。

哇噻！朴俊龙！坐在窗子底下眼尖的女生看到朴俊龙手里的政治书，正往他们的教室走来。哇噻，近了，近了，他就站在教室门外，可是，他没有进去，只是冲他们报一笑，去隔壁班了。一些女生见状，用力的拍打着桌子，大声叫喊着：不行！我要写申请书！换老师！马上就有人附和了。一些男生坐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坏笑，暗自庆幸不是他教，不然会被失宠。

正当那些女生在草拟申请书的时候，一个人站在了教室门外，他不是别人，正是她们想要的老师朴俊龙。刚才还像霜打了的茄子-焉了一样的女生条件反弹似的站起来，大声的叫喊着。

朴俊龙站在讲台上，嘴角自然地扬起弧度，羞涩的说道：不好意思，又回来啦！刚才走错了教室。同学们一阵雀跃，男生妒忌得两眼发绿，恨不得把他捏碎。朴俊龙潇洒地作了个安静的手势，示意同学们静下来。

大家好，我叫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她们就异口同声的抢先说道朴俊龙。呵呵，今后还担任你们的政治课，希望我们能成为好朋友。他边说边用眼睛扫视四周，忽然，眼睛定格在海菲身上，似乎在说：你也在这班啊！海菲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惊慌失措的假装看书，心里早已乐开了花。被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看着应该也算是一种幸福吧！

接下来请同学们先作个自我介绍吧。这位同学，麻烦你上台作个自我介绍吧！朴俊龙望着海菲，示意她上台作自我介绍。由于毫无准备，海菲灰溜溜地走到讲台前，蚊子似的嗡了几句，又灰溜溜地下来了。朴俊龙失望地看了一眼海菲，说：叫你作个自我介绍，用不着这么紧张吧？全班同学哄堂大笑，海菲尴尬的坐在座位上，不知所措。同时，一股怨恨之气油然而生。

临近下课的时候，朴俊龙狡黠的望了海菲几眼，说道：今后由汪海菲同学担任政治课代表。课代表的任务主要是负责每天的作业本和帮助老师一起提高你们学生的成绩。接着，又对海菲说：好好干！可别又让我失望哦！海菲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楞了好几秒钟，直到下课铃声响了才回过神来。

下了课，同学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了，无非是想知道朴俊龙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让海菲担任课代表，她并不出众呀。

海菲也纳闷极了。但刚才的那股怨恨之气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Party3 飞鸟勇敢的向鱼表白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就快过去半学期了。海菲没有忘记朴俊龙第一次上课时所说的话，所以她一直都很努力，同学们在她的带动下成绩也直线上升。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一次月考中，政治总分排名全年级第一，其它科目也名列前茅。同学们说这都归功于朴俊龙和政治课代表。

海菲暗自庆幸当初当上了政治课代表，让她有更多的机会接近朴俊龙。

一次，她去拿作业本的时候，无意中瞥见朴俊龙的身份证，他的生日是十一月二十三号，就在后天。

时间是如此的仓促，让人不能喘气。

几乎走遍了街上所有的服装店和精品店，终于在一家不起眼的商店里买到了一条令海菲称意的领带，她要在朴俊龙生日之前送给他，并借此机会向他表白。

海菲在学校的一个拐角处叫住了想要回宿舍的朴俊龙。朴老师，喏，这个给你。说着，便把藏在背后的礼物拿出来塞给他。朴俊龙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讷讷地说：死丫头，吓死我了。这是什么？还包装得这么精致，这么神秘。

明天不是你生日吗？礼物提前给你，祝你生日快乐。

嗯，谢了哦！我的生日party在明晚六点钟举行，你也来吧！

谢谢哦！那我可不能错过这次机会喽！里面有信，注意看哦！拜拜！

拜拜！路上小心。

回到宿舍后，朴俊龙迫不及待的拆开包装盒，他惊呆了，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十分精致、富有男人味的领带，看上去价格不菲，并且附有一封漂亮信纸所写的信。他再次惊呆了，透过那涓秀的字体，他仿佛看到了一个不谙世事、情窦初开的少女坠入情网，因为那信上清清楚楚的写道：

我喜欢你，你是第一个让我心潮有悸动感觉的男生。如果你接受的话，请在你生日的那天（即明天）的任一时间系上它；如果那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朴俊龙懵了，这才意识到海菲不是个一般的学生，早就觉得她不寻常，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是这个地方让他觉得不寻常。到底该怎样处理呢？怎样才不会伤害她的自尊心呢？这一切只是她的错觉罢了。朴俊龙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海菲既紧张又兴奋，可是这会不会太莽撞了呢？管他呢，豁出去了。他到底会怎样呢？海菲迫不及待的等待黎明的来临。

Party4 鱼的身边多了条美人鱼

海菲很准时的来到他的Party上，因为她提前一个小时就化好了妆。海菲的心里一直都忐忒不安，因为从早上开始就一直不见朴俊龙的身影，该不会是畏爱潜逃了吧！他到底是怎样表态嘛？海菲的心里一点儿谱都没有成败海菲和那些一同来参加party的任打过招呼后，就径自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来，任凭他们天南地北的聊。忽然，一阵微风从窗前袭过，海菲似乎闻到俊龙身上特有的气息：淡淡的、微香的紫罗兰花的味道。海菲的心提到嗓子眼了，他来了，那他到底有没有系那条领带呢。

朴老师，祝你生日快乐！同学们异口同声的祝贺道。海菲慌忙抬起头来，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霎时，一种溢于言表的幸福包围着她，让她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因为她看见朴俊龙颈上系着那条她送的领带，是那么的合适，显得他是那么地淡定，优雅，帅气，而且她还听到他们在夸那条领带很漂亮，系在朴老师颈上是绝配。她看见朴老师在朝自己微笑，是那种很令人陶醉的笑，深深的烙在她的心头。海菲温情脉脉的望着朴俊龙，眸子里闪烁着无尽的幸福和顽皮的光芒。

朴俊龙望着海菲，示意她到他跟前去。海到穿过拥挤的人群，终于挪到朴老师跟前，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在加速，脸火燎火燎的。可是，她似乎听到她在微微的叹息，难道是错觉吗？她疑惑的望着他，不知所措。她从没看到过这样的他，严肃而又有一丝难以觉察的淡淡的哀愁。

他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说话了。

海菲，你是个好学生！海菲傻傻的望着他，不知所云。朴俊龙深呼一口气，从桌上捧起个礼物盒，送到海菲手上，不知该说什么，总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忽然，他转向大家，笑着说：今天我带了个人来，是你们的师母。同学们一脸坏笑，要求他把师母叫出来。

朴俊龙牵着师母的手从卧室出来了，还真会金屋藏娇啊！

海菲的眼角分明溢满了绝望和哀伤的泪水，师母是那么的漂亮，端庄、典雅而又有气质，而自己仿若是个笨拙的丑小鸭。望着朴老师是那么的关心、呵护师母，是那么的在乎师母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海菲的嗓子哽咽着，泪水决堤了。同学们的祝福似乎是有意地在嘲笑自己，天在旋转，地在摇晃，眼在流泪，心在滴血，海菲终于受不了了，捂着脸头也不回地哭着跑出去了。师母紧跟着出去，因为这里面的来龙去脉她清楚。

Party5 美人鱼：你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望着海菲哭得那么歇斯底里，肝肠寸断，瘦弱的双肩一直不停地颤抖，师母才明白海菲是多么地深爱朴俊龙，此时，一切的安慰话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仿佛唯有默默的陪伴她才是最好的安慰。

海菲的哭声渐渐小了，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了，回过头来，看着一直在她身后不语的师母，自嘲的说道：你跟在我背后干嘛？是想来看我的笑话吗？看到我这么窝囊、狼狈你应该早已在心里偷笑了几百遍吧！看够了，回去吧！听着她带刺的话，师母并不在意，蹲下身来，问：你很爱你们朴老师吗？海菲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师母用修长的手指理了理海菲乱蓬蓬的头发，拿出纸巾小心翼翼的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柔声的对她坦白道：说实话，我很佩服你。有你这么勇敢的女孩爱着他，我为他感到骄傲。海菲抬起头，吃惊的看着师母，似乎在问为什么。师母并没有理会，又接着说道。

我读大二的时候，就暗恋你们朴老师。那时候，他是我们学校公认的白马王子，许多文娱活动都由他主持。当时，有很多人喜欢他，我就想啊，有那么多比我更优秀的女生爱着他，他肯定不会注意到我。所以，我总是在暗处默默的关注他，爱着他，却没有勇气向他表白，况且我认为让他幸福，让他去爱他自己爱的女孩，也算是一种对他的爱。

而你却不一样啊，至少你可以勇敢的向你心爱的人表白啊，可我却做不到。师母一脸自嘲的笑，海菲望着师母，不知道她是在夸自己还是贬自己。

后来啊，就到了大二结束的时候，班上开联欢晚会，玩真心话大冒险游戏。当时轮到他的时候，他本来不肯上去的，后来在同学们的怂恿下上去了。我第一次看到他的脸那么红，就像熟透了的红苹果。他羞涩的说道：我喜欢上了班上的一个女孩，可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我，偏偏她就不喜欢我呢？同学们就问他那个女孩是谁，他沉默了许久，才抬起头来，指着我，说：是她。

就这样，我们理所当然地在一起，直到现在。师母满脸幸福，完全沉浸在回忆中。接着，她又回过神来，握着海菲的手，说：爱一个人没有错，谁都有爱的权利，错的是你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不该爱的人海菲喃喃自语，她望着师母，本应该恨师母的，可心中却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并心生感激。师母温柔的说：海菲同学，心情好些了吧！来吧，让握借给你一个肩膀。海菲哭着倒向师母的怀里，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似乎要把一切情绪都发泄出来。

Party6 飞鸟和鱼分隔两个世界

这一切的一切，对海菲来说仿若是隔世做了一个梦一样，如同过了一个世纪。

海菲的心里如同乌云一般抑郁，脸上是说不尽的黯淡的忧伤。整理书籍时，她忽然在抽屉里摸到了一个盒子，哦，对了，是朴老师那天送的礼物。她本来是想把它扔进垃圾筒里，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拆开了它。信中写道：这本《飞鸟和鱼》的书送给你，书的前言就是我要对你说的话。海菲疑惑的把书翻到第一页前言部分，那书上清楚的写道：

学生爱上老师，如同飞鸟爱上鱼，永远不能在一起。飞鸟和鱼的爱情的结局终究是要分离的，终究是悲凉的。

飞鸟，它来自哪里，必须飞回哪里去；而鱼却一辈子都无法离开水，活在水的世界里，注定一辈子都在那里。

海菲陷入了沉思，泪水蒙住了双眼，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忧伤蔓延于她体内的每一个神经细胞，让她无法动颤。她突然明白，她是飞鸟，朴俊龙是鱼，两人来自迥然不同的世界，有着各自的梦想和人生目标，都得为适应自己的世界而活着，永远无法活到一块儿。

海菲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给师母带来了麻烦，而她却还以过来人的身份那么宽宏大量的原谅了自己。她喃喃自语，流水下滩非有意，白云出岫本无心。

也许，就像师母所说的那样把，让自己的爱人幸福也是一种爱。那么，既然如此，海菲就会永远爱他，只是这方式很特别放手。

也许，这只是她恋爱生涯中的一个小小的开端，并不代表什么，但是这段没有开始就夭折了的爱情会是她一生中最珍贵、最难忘的回忆。

次日，她没有同任何人打招呼，悄悄的办了转学手续，离开了。

鱼与富贵竹

前一段时间我刚好得空，便将家里的客厅来了个大整容，这主要的因由还是一位朋友将别人送她的大鱼缸转送给了我。

因为风水师看过了，我家里不能摆放鱼缸，可是把鱼缸再退还给朋友又说不过去，人家都已经搬到家里来了，我看你家客厅比较大，你先生也特别喜欢养鱼，不如你就将鱼缸抬去吧。朋友阔气地对我说。

于是一个一米长的大鱼缸便这般气昂昂地入住了我家。

安顿好鱼缸，鱼呢？我正在想还得找个时间上哪买鱼去。哪知先生对这事倒是挺勤快的，笑呵呵地已提了一大袋金鱼来放生了。少了一件麻烦事我当然是欣喜地收下啰，哪知养鱼不当，过不了一个月，这些本来就活鲜鲜的生命就这样在我的眼皮底下一个个地牺牲掉了。

对着逐渐空出来的鱼缸，心里满满地尽是说不出来的难过。突然想到有一位好姐妹曾听她说过家里的池塘鱼满为患。想想找她要几条过来好了，双方都好，各自相安。便乐滋滋地直往她家奔去。果不为然，一条条肥嘟嘟的鲤鱼正在池塘里你推我挤地抢饲料吃。

嘿嘿！就你们了！我心美美地乐着找好姐妹讨要去。

当然不行！鱼代表钱，代表富贵你不懂吗？哪有人跟别人讨要鱼的？好姐妹一口坚决地回绝了我。

是吗？我怏怏地带着满心愧疚回到家里。怎能向好姐妹讨鱼呢？唉！真不应该，真不懂事！

这两天的天气真冷！家里的富贵竹也不知怎么回事，一棵接着一棵地变黄，我将它们全部来个大整理，最后只留下五枝看起来比较青翠强壮的留下来插在客厅的大花瓶里。看看，嗯，还算可以。我兀自地开心着，为着这一片小小生命的茁壮。

电话突然唱起歌来。咦，是好姐妹。我喜滋滋地迎上去接听。

Ａnn,你一会过来不？

一会啊？嗯，好的，我一会过去。我微微地想了一下便应允下来。

我记得你家好像有富贵竹？你一会过来拿四枝过来给我，我家里的富贵竹也不知怎么回事全死光了。

富贵竹！我转头望了望那五枝青翠的富贵竹，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好的，我现在就拿过去给你。

放下电话，我凛然地从大花瓶里抽出四枝来，绑上红线就往她家去。

当我兴高采烈地将四枝青翠的富贵竹捧到她面前时，她的脸立刻刷地拉了下来。这四枝富贵竹怎么这么小？也不好看，早知道还不如我自己去买好了。说完后便将那四枝富贵竹随手放在她家外面的池塘边与池塘里已成灾的鲤鱼隔岸相望。

我心里有些心疼那四枝富贵竹，但转念想。既然想送给好姐妹，那么要怎么处置它们便已是她的事了，我不应该如此小心眼才对。

晚上回到家里的先生看见客厅里那一枝独秀的富贵竹惊愕地问我：怎么回事？这怎么成这样了？

我悠然地答道：送好姐妹了呗！

我说你是笨还是傻？富贵竹是代表财富的，怎么能随便拿去送人？何况家里本来就只有五枝，现在只剩下这一枝，这像什么？先生噼哩啪啦地将我批评了一通。

这下我可不乐意了：不就几枝富贵竹吗？用得着这么在意？好姐妹想要就送她好了，干嘛那么计较？没有了就重新去买好了，讲究那么多做什么？亏你还是个男同志呢！那么迷信！

好！算我输给你了总行了吧！我的大圣人！要是全世界的人都跟你一样白痴就太平了！

你说什么？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我嘀咕着看着先生。他倒是哈哈地笑趴了下去

飞鸟

如果记忆是条长河，那河里的泥沙就是快乐或痛苦的沉淀。我还记得你当时说这句话时故作深沉的文艺青年模样。没想到再次见到你竟是在这悠悠而过的两年后，你手里夹着一支烟，缓缓地吸入又吐出一缕青烟，像迷雾一样的烟圈在你头顶飘散。你说生活就是一支烟，谁想抽就抽，抽了之后更不爽。你的流氓风味和种种伪装，我不知道该怎么清楚地告诉你。

那年，我在为各种考试头疼，为高考在做临死前的最后一搏；你在为各种女生烦忧，为今天与哪个她吃饭做最后的决择。我常常觉得你碍眼，因为你太自由，自由得让我嫉妒，在我无法选择前路只能随着人潮向前艰难地涌动的时候，你过着神仙一般的生活，仿佛我们是一群疯子，你是一个追求自由与和平的诗坛圣人。

我疲惫的时候，你在歌唱黎明，鞭挞黑暗，然后在你的网游世界里求得了安慰。在我经常熬夜加班只为在模拟考试中求得更好的成绩，一脸憔悴，万般无奈，顶着熊猫眼去上课时，你吃的香，一天可睡10小时，容光焕发，用一张可以靠着它吃饭的脸迷惑着隔壁班或是隔壁隔壁班的女生们。

我看看你，再看看我自己，时常觉得我们不是一个星球的人。后来，我问你，为什么可以这么嚣张，你是上辈子拯救了地球，还是这辈子唤醒了耶稣。你什么都没说，突然沉默让我有点不安，然后你抬起头说我要去远方了，不高考。我觉得学习不是我的路，我家人都同意。空气里都是这句话的声音，一遍又一边地回荡。

你常说很多事情你控制不了，你想去寻找自己的生活，看看自己就像是玻璃缸里的鱼，虽然有足够生存的食物和水。但你需要阳光，空间。那时我们坐在板凳上，在六层的教学楼上眺望，有一群鸟飞过，扑扑棱棱的扇动着翅膀。你望着它们飞去的方向，问我哎，你说外面是什么样子的？我给了你一个白眼说妈妈告诉我们外面有豺狼虎豹，不要乱跑知道不！大龄小朋友！一个人想要的种种，别人不能完全给予你，你必须独自去寻找。那时这是你的座右铭。

生活是个魔方，有时你转来转去都转不到你想要的完美的那一面，都是有残缺的。这是那么多年来，你唯一一次遵守信用。你没有参加高考，背上了你的行囊，坐上南下的火车，从此了无音信。而我还是那个循规蹈矩的孩子，顺水推舟，只是我的舟最终会飘向何处，我也不知道。我被一所大学录取，这对于你来说也许并不是什么值得关注的事，对我而言，也是一样。不过，不管怎样，是对自己过去那些年曾在学习的战场上厮杀的一种交代。

我们时隔两年的见面，安排在了大年初四。你一身黑色风衣，像是从黑道混出的老大哥。我们一起去网吧玩游戏，一起去玩桌球。你说这些地方，你去过的次数比我吃过的米都多。我看着你，然后就笑了。因为我想到一句话说你不逃学，不恋爱，不喝酒，不吸烟，不上网，你这样的青春是喂狗了吗？后来，我想了想，的确是喂狗了，连渣都不剩。

在台球桌旁，你给我讲了许多这两年在外的经历。从赚了多少钱，租了多少次房，到旅游过多少火车站，你还详细向我讲述了每次坐火车进出站的时候，人山人海，那场景就像一群草泥马在狂奔。我忘了告诉你，在别人看来你也是那草泥马中的一只而已。

你说，你爸妈天天催婚，一天一相亲，恨不得分分钟娶媳妇。你说你相一个吹一个，我看了和你相亲的女孩子们的照片，调侃道多水灵的姑娘，在你手里恐怕得蔫了。你说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就是不对劲，不想结婚。我懂，如果说存在代沟这东西，那我们之间肯定没有。因为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一起打过枣，一个河里摸过鱼。

我看着你的脸，你所有的话我听得一个字都没有漏掉，你的脸上还残留着没有刮干净的胡渣，眉宇间我可以寻找到当年青涩的痕迹。只是那张可以用来混饭吃的脸比起现在的小鲜肉是稍有逊色，不过风韵犹存。

你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竖起台球杆，仔细打量我，说道外面的世界没有豺狼虎豹，有的只是你自己。好好上你的学，你是一个梦想家，你应该飞上天空，享受自由。我无言以对。自由，自由是什么，我不知道。梦想又是什么，当我饿了两天后，我再也想不起它是什么。

我没有告诉你，我有多么羡慕你的生活，那里有我以为的自由，有我到达不了的驿站，有我在我的生活里看不到的光亮。我们注定是两条不归路，各自的不归路。

一个少年，要吃多少苦，走多少路，才能从每天饮酒作诗的日子一直走一直走，走到这现实世界中来？我们都是逆水行舟的旅人，推着各自的舟在固定的航道上艰难移动，我们远远望着彼此的舟，都想着自己的舟的沉重，都想弃下自己的舟，妄想着有一阵风刮来，把我们刮去对方的航道。于是我们就这样妄想着，痛苦着，纠结着。

你还记得飞鸟与鱼的故事吗？飞鸟厌倦了天空，向往海洋，鱼儿厌烦了海水，仰望天空。我问你你是想要成为飞鸟，还是愿意成为那条鱼？天格外的蓝，蓝的有种错觉，那是一汪碧蓝的湖水。你说：我想成为我自己。我们望着彼此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