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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的头发

发表时间:2020-08-11

【www.qg13.com - 挽留的情感的说说】

总是会有很多的文章去描述情感,而每个人对情感的看法的都是不一样的,什么样的情感美文才称得上质量高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祖父的头发,欢迎阅读与收藏。

傍晚散步,意外发现路边歪着一株油菜,菜籽鼓鼓的,包在一支支荚壳里。可能是种子太重,周围又没有依靠,她就像怀孕的少妇,懒懒地斜着。我拿出手机,拨打了祖父的号码,一番寒暄后,问他:

爷爷,现在地里油菜能打了吗?

还没呢,油菜还绿着呢,小麦黄了,过不了多久要出田了。

家里麦子都吃不完,我们也都不在家,还中啊?

嘿嘿,难道让土地空着?中着粮食,土地才不会荒......

.......

我出生的时候,祖父才不过50上下,身体十分硬朗,步伐矫健,要是出门,我总是追不上他。小时候,我总是喜欢靠着他的,他身上有一股青草的味道,而且还经常会变出一些吃得。他会把野草莓用一根野草串起来,包在绿叶里,藏在袋子里要我去找;口袋里装了几只绿皮脆梨,被我翻到,他比我还开心,嘿嘿只笑;他种的西瓜又大又甜,我力气小,他会逐年挑选一个瓜,放我肩上乐滋滋地说背不动,就没得吃哈!

我怕背得动的西瓜越来越大,而爷爷却越来越小。

我喜欢看他坐在老房子石凳子上洗脚的样子。每天放学,他和祖母刚下山,我坐在门口写字。他端一盘热水,好好坐下,先脱去沾满黄泥的球鞋,裸露出厚厚的脚底板子,用脚跟顶在地上,以待清洗。脸盆里的水,每次都是滚烫,冒着白气,他用两手快速地交替揉搓毛巾,嘴里还发出呼呼的声音。我要帮他加冷水,他摆摆手说不用加冷水,这样洗才舒服呢!说罢,拧了毛巾,脱下帽子。从头开始擦洗。他的头光秃秃的,头发却提早退休了。

爷爷,哈哈,这样你每天擦,都不用洗头了!

我从来不专门洗头,都是洗头洗脸一起的。

祖父年纪越来越大,头发也愈来愈少,我在家时间也越来越少。一年暑假,他挠头搔脑的,嘴里边念叨着现在出去理个发都那么贵,钱真的不经花了。我眼睛一亮,拿来裁缝剪刀,眯着眼跟对他说要不,我给你剪剪?嘿嘿,好的呀!他总是乐意相信我,搬来一张凳子,还找来一件披风,盖在肩膀上,像一个懂事的孩子。他的头皮很亮,中间基本是无发区,几根稀疏的头发沾满油脂,贴在头皮上,只有周围一圈有头发。我只拿一个梳子,一把大剪刀,就在他头上动刀了。左手梳着发,右手滋滋剪着,我前后左右地跳来跳去,尽量做到对称,祖父很配合的转动方向。燕,小心点,可别把我老头子的耳朵剪了去。银白的头发散落在他的肩上,我的衣服上,落在我和他甜甜的笑容里。他也不照镜子,也不管我折腾得怎么样,用手一摸说剪短就好,管他呐......

后来,每逢我回家,只要头发长了,都要我给他剪头发,我也成了他的私人理发师。每剪一次,就会觉得祖父苍老了不少,剪下的不只是头发,还有匆匆的年月。我还是很喜欢看他坐在门口洗脸的样子,一直不紧不慢,有条不紊。春刚送走了寂寥的冬,就被夏染了绿;秋天刚收下金黄的稻谷,又被深冬落成白。在这一组一组的轮回里,祖父的头发也跟着季节不断生长,掉落,生长......

风儿渐渐变得温热,油菜籽和小麦都快出田了,菜园子里辣椒、茄子也挂出笑脸迎候夏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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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


我的祖父生于清朝末年,是典型的闯关东一代人。他的前半生正值乱世,颠沛流离,除了填饱肚子活下去,不可能再有什么其它奢望。他童年的全部记忆,就是讨荒要饭。我不止一次地听他说起,曾祖母领着祖父讨饭,总是赶在天亮以前出门,怕的就是被娘家门上的人看见笑话。后来实在活不下去了,祖父被迫过继给了一户人家当牛做马,但终因不堪虐待又逃回了家。年纪稍大,就拜别家人,头也不回地跟着别人下了关东。祖父生性勤劳,靠走南闯北给人家当长工,干铁匠,慢慢在东北立住了脚根。

祖父在经商方面颇有头脑。他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好汉不挣有数的钱。但是在那个城头变换大王旗的军阀混战年代,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往往在一夜之间就会变成废纸。他曾经用成筐的纸币烧火熬稀饭,一边烧火一边哭。后来,他在东家的帮助下,把挣来的钱换成黄金,藏在一根捆行李的绳子里往山东老家带。当时私买黄金是有杀头之罪的。在火车上,他的行李被一伙不明身份的人以查扣为名,强行掠走。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积攒多年的血汗钱付之东流。

祖父一生干了三件大事,就是买宅子,买地,学手艺。他相信,只要有了这些东西,全家人就再也不会受冻挨饿了。所以,他干的这三件事情全部与解决生存问题有关。与许许多多的普通老百姓一样,他不可能也不会相信社会还能变革,更不会预见将来。

祖父兄弟四个,分家时一人分了一间屋,都在一个老宅子里。祖父手里一有了钱,首先盘算的就是把老宅子全部买下来。在东北,他每凑够一回钱,就立刻托人掂对着买房子,一间一间的往回买。这期间,他受的难为就不用提了,但最终的结果是,他真的实现了自己的梦想。除了买宅子,他还一鼓作气,在村东头陆续买下了数十亩上好的农田。他深知,土地就是老百姓的命根子,只要有了地,便可足以令全家人世代衣食无忧。

有了宅子有了地,祖父还觉得不够踏实。他又想到,真能养家糊口的,最终还是要靠谋生的手艺。山东人吃煎饼,穿粗布,人活着总得要吃饭,要穿衣的。在这种朴素的思想指导下,他学会了两个看起来永远也不会失业的手艺---刷布和斫磨。不光他自己会,他还让家里人全都学会。靠着这两门再简单不过的手艺,忙一个冬天挣的钱居然也够了全家一年的花销。

从他生活的那个年代来看,他干的这三件大事已经算是很了不起了。可惜的是,放在现在,似乎已经全部失去了意义。那座花费他大半生心血留下来的山里的老宅子,现在用一个月的工资就能买下来,而且年轻人早都已经不愿意在山里住了。他买了那么多的好地,也都在解放后大集体时期无偿入了社,归了公。他学的那两门手艺,现在也基本上派不上什么用场了。

毕竟,时代变了。

女儿的头发


女儿小时候头发就不好,比别的孩子稀少而且颜色有点发黄,为了能让她长大有一头浓密的黑发,两岁以前,每次理发时都给他剪成光头,听说这样头发慢慢就会好起来。

两三岁时,女儿对自己被剪成光头就很反感,我们只好给她留个小平头,像个男孩一样。那时,不给他留长发,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那时我和妻子白天都在干活,幼儿园又不收三岁以下的孩子,只好白天把她锁在家里,任其她一个人在家里哭了睡,睡了哭。每次我们锁门时他都是哭得死去活来,扯自己头发,在地上打滚,有时头发撤掉好多她也不知道疼,那时的情景好让人揪心。

上幼儿园时,女儿就闹着留长发,因为他也要像其他小女孩一样扎着小羊角辫,带上漂亮头花。但是每次都遭到妻子的反对,因为每天要给她梳头,三天又要给他洗一次头,耽误干活。每次理发,妻子都是紧紧地抱住她,并且大声地呵斥着,长发剪掉了,同时还有女儿的眼泪。

到女儿上小学时,留长发的愿望更加强烈,妻子总是欺骗他说留长发长不高,学习成绩不好,不知是相信了妻子的荒诞理由,还是害怕妻子的责骂,女儿静静的坐在那儿让妻子把她的长发一绺一绺的剪去,但是我却看到了女儿心中的委屈。

没有长发,女儿依然对羊角辫很向往,因为我在她的枕头下发现了扎头发用的橡皮筋,卡子,还有很好看的头花。没事的时候,自己做在床上,拿着镜子把自己珍藏的扎头发用的东西放到头上,自我陶醉。看到我在看他时,就把自己改在被窝里不出来,直到我走了以后。

直到有一天,女儿和他的几个同学到我的姐姐家去玩,几个人说起留长发的事情,一个同学说,一个人长得再好看,如果没有一头长发也变得丑了。姐姐也很赞同这位同学的说法,并且给妻子说了这件事,还劝妻子给女儿留长发,妻子不知是相信了那位同学和姐姐的话还是其他原因,竟然同意给女儿留长发了。女儿虽然没有欢呼雀跃,却是满脸的兴奋。

女儿,你放心吧,以后不仅让你有一头漂亮的长发,还要你过上幸福的生活。

写给我的祖父


记得那是在六年级时的一个午后,刚放学便骑着自行车往家狂奔,没走多远转个弯有一个熟悉的背影跃入眼帘,夕阳之下,腰身微躬,背负双手,拿着小椅子吧,慢慢地踱着,一派悠然,一副自足,嘴里似乎还哼着刚才听来的曲调。那时堤边经常会演出荆州花鼓戏,虽然演的热闹非凡,于我却是莫名其妙,既看不懂亦听不懂。

停下车,喊一声,把他老人家载回家。印象中那是我第一次载他,我觉得我也有能力去做一件有益于家人的好事了。

记得那是低沉阴郁的一天,狂风大作,眼看将要下雨,门前的草垛将倾未倾,不得不用木棍撑住,用油布覆盖以免倒塌沾湿。我责无旁贷,上前助之,可是始终不得其法,所为之事总与其心愿相违,耐不住性子终于呵斥了我几句,那时我也正因做不成事而焦躁不已,想着受气还受骂,眼眶红也似的去了。扼腕之余,只剩其一个人苦苦劳作,终于撑好覆住,只是之后的好几天不跟我说话了。

记得夏天的某个下午或第二天时已然馊掉的饭菜,总也舍不得扔掉,翻来覆去的热上好几遍,直到饭越来越粘,有时候我会偷偷地把馊掉的饭菜倒掉,有时候怎么想办法也不敢扔,老人历经风霜,自有其一股威严,当面总是不敢,而我只好在大多时候多盛点饭。然后把吃不完的再偷偷地倒掉。不知道会不会导致饭越做越多,而我倒的也越来越多的后果了。饭少的时候狼吞虎咽,一碗一碗的吃,饭多的时候一两口就饱了,不知道人是不是会有这种心理,少的时候就想着没有多少了,赶快多吃,不然一会就没有了。多的时候便想着慢慢的吃,然后就是一两口就饱了。

记得最爱看的就是天气预报,我想其实武汉的天气跟自家天气总归不一样的,但只要我在家,每到七点半,雷打不动的就是看天气预报。农人关注四时天气,自古皆然而电视里面的画面是看不清的,只有听见央视主持人干净的声音。

最近喜欢听《和兰花在一起》,凤凰卫视的天气预报音乐,可惜那时我不知道,而电视也没有凤凰台。记得只要看见其拿着剪刀坐在椅上用手默默的摸着脚趾甲,一点一点的比划,然后慢慢的剪去。我经过一番衡量,就会帮助其剪了,只是那脚丫子却也实在是异味难闻,让人不好靠近。现在想来,帮助其剪脚趾甲的次数屈指可数,而躺在母亲腿上让母亲掏耳屎的情景这几年仍然有之,乐此不疲了。

然而近来母亲手上力道掌握不好,掏的耳朵生疼,加之我年岁愈长,自不免羞于母亲的帮助。

然少时的感觉却难以忘记,记得羽绒服的拉链总是拉不好的,数次拉不上就会呼唤我了。

记得冬天一个人时不乐意上街,咸菜度日,记得记得那天早上口角还带着吐出来的残秽,身子斜躺着微微露出被褥,躯体尚温而心脉已歇,一世劳碌,终于至此而止。

就在前一天晚上还在忙前忙后,不辞辛苦,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解脱。我也不知道祖父走的时候安详痛苦与否。至于四邻老头老太非议家人下何药毒死祖父。人心浮动。我们也自一笑了之。但母亲说,祖父一世孤傲,不轻易求人,走时也是这般洒脱,不累人不苦己。我知道,不管当时状况如何,将息之际,他必定很安息,很安然:我就这样默默的走吧,即便痛苦,也只是一时之意,而没麻烦后辈。不痛苦就此过完八十载岁月,也够本了吧。离此尘世一了百了,尚能在风中望着这般晚辈们如何为生存为生活而喜怒哀乐。如果慢慢的死去,会是怎样的一种折磨与痛苦,如果没有迷恋,如果没有复读,如果知道天高地厚,如果不刻意相报,如果三思而行,如果深思熟虑,一切如果还有如果,会不会又是另一番景象?

那时我没有复读,就不可能在家,也不可能目睹生命的凋谢,或者说生命会不会消失。如果还有明天,你将怎样装扮你的脸,如果没有明天,要怎么说再见。一切从原来的如果开始,世事变幻,亦早已注定,冥冥自有安排,原本就是避无可避,逃无可逃。尘世间的一切难免错误,只是生活的手段让人措手不及,无法招架。只是有一天,如果有一天,我也愿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