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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

发表时间:2020-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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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会有很多的文章去描述情感,而每个人对情感的看法的都是不一样的,什么样的情感美文才称得上质量高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祖父,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我的祖父生于清朝末年,是典型的闯关东一代人。他的前半生正值乱世,颠沛流离,除了填饱肚子活下去,不可能再有什么其它奢望。他童年的全部记忆,就是讨荒要饭。我不止一次地听他说起,曾祖母领着祖父讨饭,总是赶在天亮以前出门,怕的就是被娘家门上的人看见笑话。后来实在活不下去了,祖父被迫过继给了一户人家当牛做马,但终因不堪虐待又逃回了家。年纪稍大,就拜别家人,头也不回地跟着别人下了关东。祖父生性勤劳,靠走南闯北给人家当长工,干铁匠,慢慢在东北立住了脚根。

祖父在经商方面颇有头脑。他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好汉不挣有数的钱。但是在那个城头变换大王旗的军阀混战年代,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往往在一夜之间就会变成废纸。他曾经用成筐的纸币烧火熬稀饭,一边烧火一边哭。后来,他在东家的帮助下,把挣来的钱换成黄金,藏在一根捆行李的绳子里往山东老家带。当时私买黄金是有杀头之罪的。在火车上,他的行李被一伙不明身份的人以查扣为名,强行掠走。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积攒多年的血汗钱付之东流。

祖父一生干了三件大事,就是买宅子,买地,学手艺。他相信,只要有了这些东西,全家人就再也不会受冻挨饿了。所以,他干的这三件事情全部与解决生存问题有关。与许许多多的普通老百姓一样,他不可能也不会相信社会还能变革,更不会预见将来。

祖父兄弟四个,分家时一人分了一间屋,都在一个老宅子里。祖父手里一有了钱,首先盘算的就是把老宅子全部买下来。在东北,他每凑够一回钱,就立刻托人掂对着买房子,一间一间的往回买。这期间,他受的难为就不用提了,但最终的结果是,他真的实现了自己的梦想。除了买宅子,他还一鼓作气,在村东头陆续买下了数十亩上好的农田。他深知,土地就是老百姓的命根子,只要有了地,便可足以令全家人世代衣食无忧。Qg13.COm

有了宅子有了地,祖父还觉得不够踏实。他又想到,真能养家糊口的,最终还是要靠谋生的手艺。山东人吃煎饼,穿粗布,人活着总得要吃饭,要穿衣的。在这种朴素的思想指导下,他学会了两个看起来永远也不会失业的手艺---刷布和斫磨。不光他自己会,他还让家里人全都学会。靠着这两门再简单不过的手艺,忙一个冬天挣的钱居然也够了全家一年的花销。

从他生活的那个年代来看,他干的这三件大事已经算是很了不起了。可惜的是,放在现在,似乎已经全部失去了意义。那座花费他大半生心血留下来的山里的老宅子,现在用一个月的工资就能买下来,而且年轻人早都已经不愿意在山里住了。他买了那么多的好地,也都在解放后大集体时期无偿入了社,归了公。他学的那两门手艺,现在也基本上派不上什么用场了。

毕竟,时代变了。

扩展阅读

祖父的老屋


小学时候,祖父承包了乡里的一片山。离我家有二里之遥,自此祖父一家便搬到了山里,父亲早已分家另过,所以我们不会随行。但是,放学以后,我会不辞辛苦,多行两里路去祖父家里,因那里是我快了的天堂。

爬过一段山坡,路转山头忽现,三间茅草房像是挂在半山腰,窗户面对着对面的三尖山,墙是土坯的,门前则是牛羊圈。四周的山围成了一个半圆形,像是天然的院墙。山上是密密匝匝的松柏林,则是给墙涂上了颜色。这便是祖父的新家。

顺着山坡而下,虽然很累,但呼吸却极为顺畅。未到门前,家里的小狗便提前迎了出来,晃着尾巴在你的身边打转,散养的鸡鸭也会欢快的叫起来。紧接着,便听见祖母的嗔怨,你又来干嘛,就会赶饭点。我什么也不说,只是调皮的做个鬼脸。

祖父则在给牲畜饮水,亦或在修理农具。看我到来,面带笑容说一句大学生放学了。而我则是嗯了一声,便进屋寻碗架找吃的。祖父一天书没念过,但对孙男弟女却是极好的,总怕我们吃不饱,让祖母做饭时多加一碗米。

虽没念过书,但祖父帐算的却极快,而且极会做买卖,今天买了两匹马,养一阵卖了,再买两头牛,一来而去,家里的生活费便解决了,有时还会有一点小积蓄。祖母则是典型的农村小脚老太太,有些耳聋,满嘴的牙齿早已掉光了,一生连名字都没有,但是祖母做的饭却是非常好吃,贴的玉米面大饼子,是那样香甜,至今想来仍然回味无穷。

一到寒署假,我便长住在祖父家,没事的时候,去草房屋檐上掏家雀窝。亦或是爬到对面的三尖山顶上,躺在一块大石上,微闭着双眼,阳光在眼里便现出五颜六色的光彩。有时会美美的睡上一觉,直到山风吹动树叶,才会把我叫醒。

慢慢地起来,迈着庸懒的脚步,向山下走去。大多时候,是帮祖父放羊,再赶上几头牛。清晨,踏着沾满露珠的青草,沿着羊肠小路,斗折蛇行,把羊群,牛群赶到松柏林里,任露水打湿裤角。

会在松柏树下捡一些刚刚长出的红蘑或黄蘑,没啥可装,就折一根长草,把蘑菇穿起来,一天下来收获颇丰。当太阳把半边脸靠在山顶,松柏的影子被光线拉长,我会哄着牛羊向家里赶去。祖父早已等在老屋门前,准备给牲口喂料。我也终于完成了一天的任务,去寻找晚饭后的快乐。

老屋旁边的山谷里,是一片果树林,有苹果树,梨树,还有一些山丁树。每到秋天,当果实压弯枝头的时候,也是我最快了的时候。就像孙悟空进了潘桃园,专捡大的果子摘,掉在地上的也不去管,这时祖父总是把掉在地上的果子捡回家,脸上却没有一丝责备。嘴里咬着甜甜的果子,美好的童年伴着甜味,已悄然过去。

如今,祖父携着祖母已然仙逝。但老屋还在,二叔又在老屋后面盖了四间瓦房,老屋只是放一些柴草。但童年的美妙时光,已随老屋装在了记忆里。夜来幽梦,透过轩窗,祖父母已两鬓斑白,凝望他们早已长大的孙儿。

祖父的老屋,是一生的快乐相伴。

父亲和祖父


父亲今年48岁,祖父今年84岁。恍惚之中,他俩越来越像,他们一样有挺拔的鼻梁,细长的眼睛带着笑意。浓黑的剑眉,只不过祖父的眉毛更长。粗短的头发,父亲是黑白斑驳,而祖父几乎是全白。两个高瘦的身材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他们越来越像同一个人,用响亮的嗓门说话,每天两顿喝着大杯的档档酒,一样吧唧吧唧地吃东西。

父亲和祖父都出生在川西坝子一个叫鸡屎树的小地方,祖祖辈辈都是农民。父亲20岁时考进了省城的财政学校读书,才改变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命运。后来父亲回到家乡的县城,当了会计,在县城学校找了位女教师结婚,那是我妈,父亲这才完成了从农民到城里人的蜕变。在我几岁的时候,70多岁的祖父和奶奶被儿子绑架式地带进城,从此,祖父也从农民变成了县城的市民。

变成市民的祖父,仍然保留着农民的习惯,每天一大早我起床准备上学的时候,县城的人们往北边走去转河堤去健身,祖父则往南边走出城,走到一片片农田中间,他去转田坝,看秧田里有水没有,看庄稼有没有虫,有没有病。回到家中,还要给他的会计儿子说上一阵子庄稼该施肥该治虫该灌水等等,好像那田地还是他在种。父亲也老老实实地听着,时不时补充一两句。我偶尔听到他们这样的对话,仿佛时空穿越,到了数十年前,在鸡屎树的农家小院,一对父子,那是我的某两代祖先,说着同样关于农事的话,也是一个小女孩儿半懂不懂地听着。时光荏苒,哪怕农民父子进了城,不再种田,依然谈论着故乡的庄稼,那或许正是剪不断的乡愁啊。

我渐渐长大,祖父一天天老去,父亲不紧不慢跟着。

祖父路走得多,脚长了鸡眼,父亲经常在晚上熬了药水给他泡着,用手给老人搓着,有时候见我功课不多,也喊我跟着,倒热水,递毛巾。泡完搓完,祖父坐在沙发上,父亲拿来网上买的修脚工具,端来小凳坐在旁边。父亲用毛巾把祖父的一只脚捂着,另一只脚放在自己腿上,给祖父磨鸡眼,一边磨一边说话,还是那些故乡的农事、人事、故事。说着说着,祖父就睡着了,父亲也睡着了,扯着一样的呼噜声,让人分辨不出是谁的声音。

祭祖父文


时维:

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元二〇一五年十一月廿二日,即乙未年十月十一日,系吾祖父之头七。其生于庚辰年二月十四日辰时,卒于乙未年十月初四未时,享年七十又六载。予剖肝泣血记此奠文,以告祖父在天之灵:

呜呼!曾闻丧者哀戚,不晓其痛;今轮吾奔丧,披麻衔哀悲亲殒,抢地呼天不可绝也。孰告予,此乃梦耶!非真耶!

呜呼祖父!汝遽然仙逝,未至耄耋!饥荒年代幸遇祖母,与之喜结连理;育有四女一子,即少、雪、彩、素四兰与吾父燊财;膝下孙儿共七人,即燕、婷、君、茹、禧、轶、博。七十六年间,一梦黄粱!茹苦含辛久历风尘,身心倍受苦难病痛之摧,未享一日清福!祖父也!汝何以急急撒手人寰,忍吾辈哭晕于灵柩前?天邪!恁尔赐祖父七尺之躯,为何修定命数如此之短也!子欲养而亲不待,实乃令吾肝肠寸断、痛不欲生矣!

呜呼祖父!汝生于民国,沐改革春风,历经上山下乡,又遭大跃进,三年自然灾害,水库干枯!农田干旱!汝吃米糠,啃树皮,寻草根;历无粮果腹之实,睹狂汉啖人肉之景!生儿育女又逢***之乱,汝斗志昂扬,将苦难视为财富,全盘接受。携村民造桥修路,搭建瓦房,远近亲疏一皆覆载!博爱仗义,五德茕茕,传遍邻里。汝童阅古今,文墨精通,少年识德,志向千里,由资禀之纯良,就职于信用社至退休,以此养家且为家增光添彩!

呜呼祖父!汝一生乐善好施,积德积福。曾有瑶族难民路经粤西,乃热邀其进屋食饭蔬饮温水,一住数月;见外地工人帐篷简陋,主动腾一屋予之,一助上年;遇流浪汉无米果腹,遂亲捧热饭递之,其感于汝恩,为吾家劈柴作答;每有寺庙学堂建成,必有子务捐之名;每有邻里无米下锅无钱置物,必有子倾囊相助!借出银钱不计其数,直至汝去世,亦未曾催债主还回一分!可怜汝生前行尽善事,死后竟遭受恩者讹诈!悲兮!叹兮!

呜呼祖父!汝一生重情重义,义薄云天。四海之内皆兄弟,但凡把子有难,上山下海必倾乃所有;前几年,伯祖父驾鹤西去,唯尔洗其尸体伺其冥衣,汝寸心如割,视其儿孙为己出,吾辈有之其儿孙必有;叔祖父家境不如吾家,汝亦是救难解危,为其送去福利何其多?吾家居于镇上,每回村庄汝必带果肉烟酒赠戚里!然,待汝溘然长逝之日,叔祖父竟借故驱车远游!可怜吾父尚无祭奠经验,茫茫然无人指点,吞声饮泪为汝着冥衣修遗容,妥办后事!悲兮!恨兮!

呜呼祖父!汝一生宠爱孙儿,和蔼可亲。吾辈幼得尔授三字经,诵唐诗宋词,讲故事歇后语,教珠算口算,不厌其烦!吾辈幼上学堂,尔卯时起身做早饭;天降大雨,尔备伞具于校外湿身候等;吾辈稀罕零食小吃,尔每日出门必塞大钱于衣囊;不仅吾家孙儿享有此福,凡汝外孙皆不例外!每一外孙,无不在吾家常住养教;汝一视同仁,不偏不倚,每逢节假,汝之爱女外孙集聚满堂,载欢载笑。可怜汝操劳一世却等不及吾辈孝敬之时,早早脱世!悲兮!懊兮!

呜呼祖父!吾自幼性格孤僻,离群索居素不喜人,与其他孙儿截然不同;汝煞费苦心循循善诱,一心只望吾怡然自得,舒心欢畅。犹记满腹心事之中学时代,余成绩一蹶不振,终日郁郁寡欢,晕眩症,抑郁症,失眠症等各种病症接踵而至,若非归家时,有汝暖心相待默然伴吾,恐余今日仍为孤独症患者矣!犹记前年余遭难伤腰,身子无法下蹲弯腰,汝急切采药熬煮伺吾,直至病情好转!犹记某次车辆将吾左腿刮伤,系尔为吾磨药绑带;犹记某次高烧将吾摧弱,系尔陪吾吊水打针;犹记每次头痛将吾折磨,皆是汝焦急如焚为吾分忧,替吾解疼,此类事项不胜枚举!每归家前必将吾床被晾晒铺好,可怜汝倾心为吾劳心劳力,未曾待吾侍奉终老!悲兮!悔兮!

呜呼祖父!前年汝体质急剧衰弱,细嚼米饭慢咽肉蔬仍呛至晕倒,余无力扶尔竟让汝摔破头皮;去年汝眼疾需割白内障,余心有戚戚竟无能为力,唯每日致电问尔如何如何;今年汝自嘲已风烛残年,双腿不便走动,饭蔬更是食之无味,余四处求医给汝捎药,幸而盲目未曾误子健康!汝病情逐渐加重,患三高,糖尿病,轻度中风,住院半月归家又摔断腿!孰言久病床前无孝子?汝儿即吾父不顾金钱为汝治病,久待医院达三月有余,未有一句怨言。日夜侍汝,递水喂药端屎尿拭身体。汝四女即吾四位姑姑轮流送饭白日看守,汝四女婿亦轮流替换吾父夜守病院照看尔。汝常欣慰,有子女如此,此生无憾!可怜汝未曾尝过山珍海味,未曾望遍大好河山,就匆匆离去。悲兮!惋兮!

呜呼祖父!吾信医生言汝之疾无害,以为逐渐好转,方远走羊城;而每日与家人通电,亦无人告知汝病情加重!直至十五日吾父致电,其未言一词只叫余请假几日,余心已有不详猜想,却不愿接受事实!遂致电吾姐问其情,其保守曰,汝命不久矣!忽念起与汝最后一次对话,尔几时归?待假即归!心如刀割泪千行!惟连哭带跑买票归去。半路致信吾姐祖父如何?已长眠!瞬时崩溃倒座,呜呜哭声震惊车厢!归至老家,悲呼不见汝应,痛呼不见汝答。只见汝身着冥衣静躺床榻,面色何其惨白!恐吾未痛彻心扉乎?安能任吾紧捂嘴脸却不得痛哭出声!尔好生残忍也!痛煞吾也!可怜汝盼吾念吾却不曾见吾最后一面!悲兮!痛兮!

呜呼祖父!汝双眼一闭离凡尘,安知吾撕心裂肺不可谅也!早知诀汝,则吾岂肯远游?早年汝盼吾归家,作教书先生桃李天下,然吾心中另有挂念,暂未肯安分过活。熟知一念之择,竟是此生最大遗憾!嗟乎!祖父也!汝可知吾辈守灵之夜,恸哭之声响彻云霄,连上苍亦有感而降雨示哀!呜呼!祖父也!汝可知吾披麻匍匐灵柩前,摧胸顿足哭至晕厥!呜呼祖父!汝可知众儿女儿媳儿孙抛洒千行热泪无以掩悲!呜呼祖父!汝可知祖母在尔离去时现出可怖之安静,翌日便瘫倒在地,吾父背其送至医院抢救,竟是中风,半身不遂,脑溢血,脑梗塞!汝好生绝情也!遗留祖母孑然一身,让其何以安度晚年!可怜汝与祖母表面互损对方实则内心互相深爱却不曾相守相终!悲兮!惜兮!

呜呼!祖父也!黄土盖面三尺深,荒郊野岭添新坟!自此以后,吾汝阴阳两相隔,再唤祖父孰应吾?天邪!今生今世,恍若梦耶!梦矣!大梦也!

呜呼哀哉!呜呼哀哉!伏惟尚飨! 不孝孙女黄梦婷百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