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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父

发表时间:2020-0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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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在文章中总是美好的,情感这件事我们永远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什么样的情感美文才称得上质量高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外祖父",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每每看到年岁稍大的老爷爷

忍不住想起我的的外祖父

想起外祖父常修剪的冬青树

我看见他多皱的枝干

光滑的叶片

叶上无数的细纹

像一幅印象派的画

我望眼欲穿,看我看不到的你

我看到曾看不到的画面

外祖父去世很久了

他依旧默默地站在那

每当风吹,叶片互相敲打飘荡

演奏出年复一年的秋之歌

我侧耳倾听,听我听不到的你

我听到曾听不见的声线

一双热情的眼睛放射的光芒

通过冬青进入我的眼眶

外祖父看见过的太阳、微笑、泪水

他听到过的听声雨雷、树叶瑟瑟

从冬青的稍尖涌入我的心灵

充满我并在全身发出雷鸣

我不知道凝望苍穹竟会那么凄凉,

一声声霰雪鸟的悲鸣,斜斜地掠天而去

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朦胧了我的双眼

精选阅读

祖父之死


爷爷,中秋时节了,桂花的芬芳抚慰不了我锥心的痛,血脉深处与生俱来的那一种情愫无法释怀。想你的时候,我记忆里浮现的是那张和蔼慈祥的脸,那副宁静安详的模样。然而,每当我母亲谈起你逝世时的情景,我想象的空间,总被你痛苦的神情充满。母亲老是说,你是被病魔折磨死的,病情发作时,你疼痛难忍,用自己的头撞击床沿,用自己的手很抓胸膛,你向儿子儿媳请求,希望他们把菜刀拿来,把你的心脏挖出来。

爷爷,你养了7个儿子1个女儿,你的幸福却是有限的。奶奶先你6年去世,之后,你就一个人打发寂寞的时光。你和大伯、三叔一家过生活,他们都是独身,没有结婚,只有我姐和二弟过继给他们,与你一起组成一个小家庭。你本来还有1个儿子3个媳妇在家,可是,他们都有自己的家庭,帮助和照顾你的时间非常有限。你的孙儿孙女们读书的读书,工作的工作,也没有时间陪伴你。所以,平常的生活中,你经常一个人默默地坐着,烤火、晒太阳。有时我回家,看到你用浑浊的眼光眺望老家屋子对面的毛家坡,不知你是在想奶奶,还是在昏昏欲睡。你在外工作的儿子儿媳,他们一年半载也难得回家一次,所谓的尽孝,就是给你寄一点钱而已。说实话,这点钱,也是非常可怜的,没有谁主动多寄一点回来。你的最大幸福,就是儿女们孝敬你吃穿,生病给你端茶送水。至于你的孤独和寂寞,他们不会替你排解,也无法替你排解。你的内心世界,没有向谁表露过,至今我不知晓。

从到大足读师范开始,我就很少在家生活了。一个人在外谋生,工作、结婚、生子,一切人生的义务下来,我回家的日子也屈指可数。你的生老病死,仿佛与我离得很远,我没能尽一个孙子的责任。没有尽责是我的错,只因为那时太年轻,对人生的理解,对世事的看法,都还很肤浅。我只是简单的认为,父辈们大多在你身边,我这个孙子可以偷闲一些。

我看见过爷爷你生病躺在床上痛苦地呻吟的样子。那些年,农村条件不好,小病是不会看医生的。病情严重了,人立不起来了,才到村里医疗点赤脚医生那里去。爷爷你生病之初,也就这么忍受着。病得久了,拖不过去了,三叔便去找来村里的赤脚医生给你瞧一瞧。病情还不见好转,大伯和三叔只好用滑竿抬你去来凤医院看病。至今,那滑竿闪悠悠的样子,我还清楚地记得。

爷爷你最后一次生病是在1987年的冬天,那时我在马坊初中教书,由于当时通讯不便,没有电话,所以就没有爷爷你生病的消息。听母亲说,爷爷你患的是肺气肿,最后发展成为肺心病。发病之初,病情不严重,大家也没有在意。到病情严重的时候,已经无药可救了。当时的医疗条件就这样,一般的大病,治疗效果都非常有限。特别是农村人,生了大病,最多就在当地的卫生院治疗,没有到更大、医疗条件更好的地方治疗的意识。住院治疗,也是一种奢侈。爷爷你生病了,被大伯和三叔抬到医院看了一下门诊,顺便开了一些药。来凤医院,是一个镇卫生院,不过,这个医院历史悠久,在当地,也算有些名气。医生见了你的症状,说,到了那种状况,就只能用药物减轻一下痛苦了。你病逝前一段日子,病情时轻时重,人清醒的时候,还和大家说话,甚至还和二娘说了两句笑话。但是,病情发作,就忍无可忍了。听母亲说,你逝世的当天晚上,没有什么状况,儿子儿媳守着你,很晚才离去。第二天早上,母亲起来煮饭,没有听到你的声响,进屋去看,你已经停止了呼吸。你的去世,和你一个屋子睡觉的大伯也不知道。

爷爷你去世时间是1987年农历冬月十五,大致时间是早上5点以前。去世的时候,你的亲人谁也没有守候着,你更没有留下任何遗言。

祖父的老屋


小学时候,祖父承包了乡里的一片山。离我家有二里之遥,自此祖父一家便搬到了山里,父亲早已分家另过,所以我们不会随行。但是,放学以后,我会不辞辛苦,多行两里路去祖父家里,因那里是我快了的天堂。

爬过一段山坡,路转山头忽现,三间茅草房像是挂在半山腰,窗户面对着对面的三尖山,墙是土坯的,门前则是牛羊圈。四周的山围成了一个半圆形,像是天然的院墙。山上是密密匝匝的松柏林,则是给墙涂上了颜色。这便是祖父的新家。

顺着山坡而下,虽然很累,但呼吸却极为顺畅。未到门前,家里的小狗便提前迎了出来,晃着尾巴在你的身边打转,散养的鸡鸭也会欢快的叫起来。紧接着,便听见祖母的嗔怨,你又来干嘛,就会赶饭点。我什么也不说,只是调皮的做个鬼脸。

祖父则在给牲畜饮水,亦或在修理农具。看我到来,面带笑容说一句大学生放学了。而我则是嗯了一声,便进屋寻碗架找吃的。祖父一天书没念过,但对孙男弟女却是极好的,总怕我们吃不饱,让祖母做饭时多加一碗米。

虽没念过书,但祖父帐算的却极快,而且极会做买卖,今天买了两匹马,养一阵卖了,再买两头牛,一来而去,家里的生活费便解决了,有时还会有一点小积蓄。祖母则是典型的农村小脚老太太,有些耳聋,满嘴的牙齿早已掉光了,一生连名字都没有,但是祖母做的饭却是非常好吃,贴的玉米面大饼子,是那样香甜,至今想来仍然回味无穷。

一到寒署假,我便长住在祖父家,没事的时候,去草房屋檐上掏家雀窝。亦或是爬到对面的三尖山顶上,躺在一块大石上,微闭着双眼,阳光在眼里便现出五颜六色的光彩。有时会美美的睡上一觉,直到山风吹动树叶,才会把我叫醒。

慢慢地起来,迈着庸懒的脚步,向山下走去。大多时候,是帮祖父放羊,再赶上几头牛。清晨,踏着沾满露珠的青草,沿着羊肠小路,斗折蛇行,把羊群,牛群赶到松柏林里,任露水打湿裤角。

会在松柏树下捡一些刚刚长出的红蘑或黄蘑,没啥可装,就折一根长草,把蘑菇穿起来,一天下来收获颇丰。当太阳把半边脸靠在山顶,松柏的影子被光线拉长,我会哄着牛羊向家里赶去。祖父早已等在老屋门前,准备给牲口喂料。我也终于完成了一天的任务,去寻找晚饭后的快乐。

老屋旁边的山谷里,是一片果树林,有苹果树,梨树,还有一些山丁树。每到秋天,当果实压弯枝头的时候,也是我最快了的时候。就像孙悟空进了潘桃园,专捡大的果子摘,掉在地上的也不去管,这时祖父总是把掉在地上的果子捡回家,脸上却没有一丝责备。嘴里咬着甜甜的果子,美好的童年伴着甜味,已悄然过去。

如今,祖父携着祖母已然仙逝。但老屋还在,二叔又在老屋后面盖了四间瓦房,老屋只是放一些柴草。但童年的美妙时光,已随老屋装在了记忆里。夜来幽梦,透过轩窗,祖父母已两鬓斑白,凝望他们早已长大的孙儿。

祖父的老屋,是一生的快乐相伴。

父亲和祖父


父亲今年48岁,祖父今年84岁。恍惚之中,他俩越来越像,他们一样有挺拔的鼻梁,细长的眼睛带着笑意。浓黑的剑眉,只不过祖父的眉毛更长。粗短的头发,父亲是黑白斑驳,而祖父几乎是全白。两个高瘦的身材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他们越来越像同一个人,用响亮的嗓门说话,每天两顿喝着大杯的档档酒,一样吧唧吧唧地吃东西。

父亲和祖父都出生在川西坝子一个叫鸡屎树的小地方,祖祖辈辈都是农民。父亲20岁时考进了省城的财政学校读书,才改变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命运。后来父亲回到家乡的县城,当了会计,在县城学校找了位女教师结婚,那是我妈,父亲这才完成了从农民到城里人的蜕变。在我几岁的时候,70多岁的祖父和奶奶被儿子绑架式地带进城,从此,祖父也从农民变成了县城的市民。

变成市民的祖父,仍然保留着农民的习惯,每天一大早我起床准备上学的时候,县城的人们往北边走去转河堤去健身,祖父则往南边走出城,走到一片片农田中间,他去转田坝,看秧田里有水没有,看庄稼有没有虫,有没有病。回到家中,还要给他的会计儿子说上一阵子庄稼该施肥该治虫该灌水等等,好像那田地还是他在种。父亲也老老实实地听着,时不时补充一两句。我偶尔听到他们这样的对话,仿佛时空穿越,到了数十年前,在鸡屎树的农家小院,一对父子,那是我的某两代祖先,说着同样关于农事的话,也是一个小女孩儿半懂不懂地听着。时光荏苒,哪怕农民父子进了城,不再种田,依然谈论着故乡的庄稼,那或许正是剪不断的乡愁啊。

我渐渐长大,祖父一天天老去,父亲不紧不慢跟着。

祖父路走得多,脚长了鸡眼,父亲经常在晚上熬了药水给他泡着,用手给老人搓着,有时候见我功课不多,也喊我跟着,倒热水,递毛巾。泡完搓完,祖父坐在沙发上,父亲拿来网上买的修脚工具,端来小凳坐在旁边。父亲用毛巾把祖父的一只脚捂着,另一只脚放在自己腿上,给祖父磨鸡眼,一边磨一边说话,还是那些故乡的农事、人事、故事。说着说着,祖父就睡着了,父亲也睡着了,扯着一样的呼噜声,让人分辨不出是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