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一生网

欢迎来到情感一生网
你的位置: 情感网 > 情感美文 > 导航 > 今日,想起祖父

今日,想起祖父

发表时间:2020-11-03

【www.qg13.com - 关于野菊花的情感美文】

总是会有很多的文章去描述情感,情感这件事我们永远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到底有哪些优质的情感美文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今日,想起祖父,欢迎阅读与收藏。

我的祖父九德公出生于1919年己未羊年,今年诞辰已整百年矣。

祖父生于一个中农之年,弟兄三个,有一个姐姐。家里薄有资产,几亩田地,除温饱外,尚有余力供三兄弟接受最初级的教育。

曾祖父在当时,眼界算很开阔的。祖父兄弟三人均不从事农作,有一定文化后,就开始学手艺。

祖上多从事与医学有关的行业,大祖父和二祖父学了牙医,大祖父术业有专攻,技术较好。

二祖父尤擅经营,后与人合开口腔医院,公私合营后成为当地有名的专科医院。

祖父十四五岁在镇上中药铺当伙计抓药,后转行当会计,一辈子都是中医院的会计。

祖父身材不高,脸上有几粒麻子,相貌比较端正。

祖父不爱做农活,老家至今流传着祖父种田的笑话,每次下田,祖父都穿得整整齐齐,一定要戴手套。

庄稼人谁也没见过下地戴手套的,都当西洋景看。

祖父干活也不行,比别人慢比别人少,庄户人都说祖父是斯文先生。

祖父的思想却很活络,他出生于民国八年,正值中国历史上新旧思想激烈碰撞的年代。

一生经历北洋政府、国民党执政、日伪时期、新中国等重大历史阶段,阅历丰富。

祖父小时读过私塾,背过四书五经,特别爱看当时流行的通俗小说,尤爱历史故事,民间传奇等。

他晚年订阅《今古传奇》等杂志,购买《金陵春梦》等书。

我幼年时就在祖父家读到了《玉娇龙》等故事,后来看电影《卧虎藏龙》,才发觉多年前就已熟悉。

祖父记忆力惊人,闲暇时间给父亲兄弟几个讲许多历史故事,在父亲的幼小心灵中播下文学的种子,让他一生受益。

祖父性格沉稳,由于历经多次运动,祖父话非常少,谨言慎行。从不与人争名抢利,也不在仕途上奔波,安心当自己的会计,所以颇受人尊重。

祖父在家和在外从不论他人长短,说他人是非。别人和他说话,他只倾听,从不说话。

晚年时家里有一些矛盾,不管儿子和儿媳如何声泪俱下,他总是静静地抽着一支烟,只是听,很少表态。

即使退休后他也从不往人多的地方去,去了也不和人说话。这是祖父为人的一个特点。

正是由于这一点,父亲全家才在时代的大风大浪中平稳渡过。

祖父虽生性淡泊,但对会计业务却很熟练。他信奉凭本事吃饭。靠自己刻苦钻研,自学成材当上了会计,一干就是几十年,业务熟练,在医院有口皆碑。

祖父虽仅读过私塾,但写一笔好字,工作极为认真,账目清楚,一丝一毫也不糊涂。

医院非常相信他的能力和人品,他退休后,又被医院返聘继续工作,直至70岁左右。

20世纪80年代评技术职称,医院一位老会计亲口对我父亲说:“你父亲要参加评选,肯定能评上中级。”

祖父婚姻小有波折,年少时娶妻,生一女,这个祖母很短的时间就病逝了,女儿后来也没有存活。

后娶祖母,祖母皮肤白皙,身材高挑,干活又好,年轻时割麦向来是“头镰”。

祖母家无男丁,农村称“绝户”。嫁于祖父,生父亲弟兄四个,夫妻和美。

祖母没有文化,大字不识一个。进城后,一家六口全靠祖父一人微薄的工资养活,非常清贫。

但祖父祖母会计划,祖母又会操持家务,日子也就一天天过下来了。

祖母极爱干净,不仅家里家外干净清爽,祖父出门上班,衣服必要整齐干净,进出门要用布掸子上下掸尘。qg13.coM

祖父六七十岁时,夏天经常穿一件白色的确良短袖,下身一条浅灰色长裤。

白上衣洗的雪白,没有一丝脏污,祖父慢慢从街道走来,真是一个医院老会计的形象。

祖父一生嗜烟,右手食指和无名指熏得发黄。我幼年时,祖父有时让我跑腿给他买大前门。

他有一个烟嘴,土黄色,木质,后来不知遗失哪里了。他一直吸到年龄很大,身体实在受不了,才戒掉。

祖父饮食习惯是多肉少菜,他爱吃肉,不喜吃菜。喜欢腐乳肉、丸子、酥肉等软烂的肉食,爱吃酥烧饼,我童年时他偶尔会差我到街口买酥烧饼。

夏天时祖父爱吃西瓜,他经常在下班时在路上挑西瓜,他拿起一个西瓜,放在耳边,上下左右拍拍,认真听音,辨别生熟。至现在我还记得他买西瓜的样子。

因祖母不识字,家里的财政大权和一切事务均由祖父做主,祖父很淡泊,一生不爱求人。削尖脑袋到处托人送礼找关系的事他不会做也不屑做。

四个儿子上班、成家均顺其自然。他在医院工作,孩子们没一个接班。父亲几个该下乡下乡,该当小工当小工,均从工人、服务员等做起。

父亲弟兄四个有两个娶了农村媳妇,在城乡体制二元化的时候,生活颇多艰辛,但知祖父脾气性格,也无人抱怨。

祖父喜静不喜动,退休后也不像别的老人出去打牌下棋聊天,正儿八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有书时看书,后来有了电视,祖父的电视从早开到晚,我印象中只要到祖父家,他肯定开着电视。因为这,祖父的电视也换过一两次。

也许是常年当会计,祖父和儿子间也账目清晰,如果他开口让儿子们买点什么,比如祖母的衣物、生活用品等,他必定会给钱。

他绝不会占儿子们的便宜。

一个儿子如果因盖房等大事他给予了资助,他会同样给其他三个孩子。尽量做到一碗水端平。

祖父不置产业,他一辈子没有买房,也从来没有给四个孩子买房子置地的想法。

他一直住在医院的公租房内,后年岁大了,在四个儿子家轮流居住。

因祖父寡言,我一直感觉祖父很孤僻。他对待孙儿孙女也很少亲热的举动,也不会说好听的话。

别的老人亲亲抱抱晚辈这种举动他是绝不会有的。

我小时极怕祖父,有时我们打闹,祖父会出言呵斥,到祖父家往往吃饭都感觉紧张。

但祖父却很重视我们的学习,我初中和高中,因父母忙于生计,祖父曾数次去给我开家长会,回来后,也会告诉我要努力。

后来我考上了大学,成为我们家族的第一个大学生,祖父和祖母专门步行到高招办看榜,祖父一个字一个字地点着我的名字,教祖母辨认。

我入校时,祖父送我200元。

那时我父亲一个月工资才200多块,真是一笔巨款了。祖父的高兴可见一斑。

我以为像祖父这种从不与人交往的人,是不会有能够在一起喝酒聊天的朋友的。

后年岁渐长,得知,祖父十几岁学徒,在中药铺,也结识了几个拜把弟兄,包括大他三岁的少东家,也成了好朋友。

及祖父六七十岁,他的这个少东家朋友也成了须发皆白的老人,每次进城,也还会邀祖父喝酒。

祖父喝了酒,少东家的晚辈怕出事,往往用自行车把他驮回来。

这个晚辈后来成了我的公公,经常和祖父喝酒的少东家成了我的婆家祖父。

我的婚姻也与祖父有关,不过并非祖父包办,是关系确定后才发现这种缘分,那时祖父已八十岁。

祖父没有看到我成家。

祖父虽对我们严厉,却在心里牵挂着儿孙们。祖父于1999年1月去世,享年80岁。

祖父去世后,我们看到他经常翻看的一本万年历,每个儿子、儿媳、孙儿、孙女及他们的配偶、子女的生辰他都有标记。

祖父是一个心里有爱、却从不开口的人。

忽忽已百年,那个寡言、整洁、淡泊的老人仍未走远。直到我们迈入中年的门槛,才无比深刻地感受到血缘亲情。

我们身上的祖父印记永远不会消退,正如我们将永远牢记祖父一样。

精选阅读

祖父


我的祖父生于清朝末年,是典型的闯关东一代人。他的前半生正值乱世,颠沛流离,除了填饱肚子活下去,不可能再有什么其它奢望。他童年的全部记忆,就是讨荒要饭。我不止一次地听他说起,曾祖母领着祖父讨饭,总是赶在天亮以前出门,怕的就是被娘家门上的人看见笑话。后来实在活不下去了,祖父被迫过继给了一户人家当牛做马,但终因不堪虐待又逃回了家。年纪稍大,就拜别家人,头也不回地跟着别人下了关东。祖父生性勤劳,靠走南闯北给人家当长工,干铁匠,慢慢在东北立住了脚根。

祖父在经商方面颇有头脑。他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好汉不挣有数的钱。但是在那个城头变换大王旗的军阀混战年代,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往往在一夜之间就会变成废纸。他曾经用成筐的纸币烧火熬稀饭,一边烧火一边哭。后来,他在东家的帮助下,把挣来的钱换成黄金,藏在一根捆行李的绳子里往山东老家带。当时私买黄金是有杀头之罪的。在火车上,他的行李被一伙不明身份的人以查扣为名,强行掠走。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积攒多年的血汗钱付之东流。

祖父一生干了三件大事,就是买宅子,买地,学手艺。他相信,只要有了这些东西,全家人就再也不会受冻挨饿了。所以,他干的这三件事情全部与解决生存问题有关。与许许多多的普通老百姓一样,他不可能也不会相信社会还能变革,更不会预见将来。

祖父兄弟四个,分家时一人分了一间屋,都在一个老宅子里。祖父手里一有了钱,首先盘算的就是把老宅子全部买下来。在东北,他每凑够一回钱,就立刻托人掂对着买房子,一间一间的往回买。这期间,他受的难为就不用提了,但最终的结果是,他真的实现了自己的梦想。除了买宅子,他还一鼓作气,在村东头陆续买下了数十亩上好的农田。他深知,土地就是老百姓的命根子,只要有了地,便可足以令全家人世代衣食无忧。

有了宅子有了地,祖父还觉得不够踏实。他又想到,真能养家糊口的,最终还是要靠谋生的手艺。山东人吃煎饼,穿粗布,人活着总得要吃饭,要穿衣的。在这种朴素的思想指导下,他学会了两个看起来永远也不会失业的手艺---刷布和斫磨。不光他自己会,他还让家里人全都学会。靠着这两门再简单不过的手艺,忙一个冬天挣的钱居然也够了全家一年的花销。

从他生活的那个年代来看,他干的这三件大事已经算是很了不起了。可惜的是,放在现在,似乎已经全部失去了意义。那座花费他大半生心血留下来的山里的老宅子,现在用一个月的工资就能买下来,而且年轻人早都已经不愿意在山里住了。他买了那么多的好地,也都在解放后大集体时期无偿入了社,归了公。他学的那两门手艺,现在也基本上派不上什么用场了。

毕竟,时代变了。

祖父之死


爷爷,中秋时节了,桂花的芬芳抚慰不了我锥心的痛,血脉深处与生俱来的那一种情愫无法释怀。想你的时候,我记忆里浮现的是那张和蔼慈祥的脸,那副宁静安详的模样。然而,每当我母亲谈起你逝世时的情景,我想象的空间,总被你痛苦的神情充满。母亲老是说,你是被病魔折磨死的,病情发作时,你疼痛难忍,用自己的头撞击床沿,用自己的手很抓胸膛,你向儿子儿媳请求,希望他们把菜刀拿来,把你的心脏挖出来。

爷爷,你养了7个儿子1个女儿,你的幸福却是有限的。奶奶先你6年去世,之后,你就一个人打发寂寞的时光。你和大伯、三叔一家过生活,他们都是独身,没有结婚,只有我姐和二弟过继给他们,与你一起组成一个小家庭。你本来还有1个儿子3个媳妇在家,可是,他们都有自己的家庭,帮助和照顾你的时间非常有限。你的孙儿孙女们读书的读书,工作的工作,也没有时间陪伴你。所以,平常的生活中,你经常一个人默默地坐着,烤火、晒太阳。有时我回家,看到你用浑浊的眼光眺望老家屋子对面的毛家坡,不知你是在想奶奶,还是在昏昏欲睡。你在外工作的儿子儿媳,他们一年半载也难得回家一次,所谓的尽孝,就是给你寄一点钱而已。说实话,这点钱,也是非常可怜的,没有谁主动多寄一点回来。你的最大幸福,就是儿女们孝敬你吃穿,生病给你端茶送水。至于你的孤独和寂寞,他们不会替你排解,也无法替你排解。你的内心世界,没有向谁表露过,至今我不知晓。

从到大足读师范开始,我就很少在家生活了。一个人在外谋生,工作、结婚、生子,一切人生的义务下来,我回家的日子也屈指可数。你的生老病死,仿佛与我离得很远,我没能尽一个孙子的责任。没有尽责是我的错,只因为那时太年轻,对人生的理解,对世事的看法,都还很肤浅。我只是简单的认为,父辈们大多在你身边,我这个孙子可以偷闲一些。

我看见过爷爷你生病躺在床上痛苦地呻吟的样子。那些年,农村条件不好,小病是不会看医生的。病情严重了,人立不起来了,才到村里医疗点赤脚医生那里去。爷爷你生病之初,也就这么忍受着。病得久了,拖不过去了,三叔便去找来村里的赤脚医生给你瞧一瞧。病情还不见好转,大伯和三叔只好用滑竿抬你去来凤医院看病。至今,那滑竿闪悠悠的样子,我还清楚地记得。

爷爷你最后一次生病是在1987年的冬天,那时我在马坊初中教书,由于当时通讯不便,没有电话,所以就没有爷爷你生病的消息。听母亲说,爷爷你患的是肺气肿,最后发展成为肺心病。发病之初,病情不严重,大家也没有在意。到病情严重的时候,已经无药可救了。当时的医疗条件就这样,一般的大病,治疗效果都非常有限。特别是农村人,生了大病,最多就在当地的卫生院治疗,没有到更大、医疗条件更好的地方治疗的意识。住院治疗,也是一种奢侈。爷爷你生病了,被大伯和三叔抬到医院看了一下门诊,顺便开了一些药。来凤医院,是一个镇卫生院,不过,这个医院历史悠久,在当地,也算有些名气。医生见了你的症状,说,到了那种状况,就只能用药物减轻一下痛苦了。你病逝前一段日子,病情时轻时重,人清醒的时候,还和大家说话,甚至还和二娘说了两句笑话。但是,病情发作,就忍无可忍了。听母亲说,你逝世的当天晚上,没有什么状况,儿子儿媳守着你,很晚才离去。第二天早上,母亲起来煮饭,没有听到你的声响,进屋去看,你已经停止了呼吸。你的去世,和你一个屋子睡觉的大伯也不知道。

爷爷你去世时间是1987年农历冬月十五,大致时间是早上5点以前。去世的时候,你的亲人谁也没有守候着,你更没有留下任何遗言。

祖父的老屋


小学时候,祖父承包了乡里的一片山。离我家有二里之遥,自此祖父一家便搬到了山里,父亲早已分家另过,所以我们不会随行。但是,放学以后,我会不辞辛苦,多行两里路去祖父家里,因那里是我快了的天堂。

爬过一段山坡,路转山头忽现,三间茅草房像是挂在半山腰,窗户面对着对面的三尖山,墙是土坯的,门前则是牛羊圈。四周的山围成了一个半圆形,像是天然的院墙。山上是密密匝匝的松柏林,则是给墙涂上了颜色。这便是祖父的新家。

顺着山坡而下,虽然很累,但呼吸却极为顺畅。未到门前,家里的小狗便提前迎了出来,晃着尾巴在你的身边打转,散养的鸡鸭也会欢快的叫起来。紧接着,便听见祖母的嗔怨,你又来干嘛,就会赶饭点。我什么也不说,只是调皮的做个鬼脸。

祖父则在给牲畜饮水,亦或在修理农具。看我到来,面带笑容说一句大学生放学了。而我则是嗯了一声,便进屋寻碗架找吃的。祖父一天书没念过,但对孙男弟女却是极好的,总怕我们吃不饱,让祖母做饭时多加一碗米。

虽没念过书,但祖父帐算的却极快,而且极会做买卖,今天买了两匹马,养一阵卖了,再买两头牛,一来而去,家里的生活费便解决了,有时还会有一点小积蓄。祖母则是典型的农村小脚老太太,有些耳聋,满嘴的牙齿早已掉光了,一生连名字都没有,但是祖母做的饭却是非常好吃,贴的玉米面大饼子,是那样香甜,至今想来仍然回味无穷。

一到寒署假,我便长住在祖父家,没事的时候,去草房屋檐上掏家雀窝。亦或是爬到对面的三尖山顶上,躺在一块大石上,微闭着双眼,阳光在眼里便现出五颜六色的光彩。有时会美美的睡上一觉,直到山风吹动树叶,才会把我叫醒。

慢慢地起来,迈着庸懒的脚步,向山下走去。大多时候,是帮祖父放羊,再赶上几头牛。清晨,踏着沾满露珠的青草,沿着羊肠小路,斗折蛇行,把羊群,牛群赶到松柏林里,任露水打湿裤角。

会在松柏树下捡一些刚刚长出的红蘑或黄蘑,没啥可装,就折一根长草,把蘑菇穿起来,一天下来收获颇丰。当太阳把半边脸靠在山顶,松柏的影子被光线拉长,我会哄着牛羊向家里赶去。祖父早已等在老屋门前,准备给牲口喂料。我也终于完成了一天的任务,去寻找晚饭后的快乐。

老屋旁边的山谷里,是一片果树林,有苹果树,梨树,还有一些山丁树。每到秋天,当果实压弯枝头的时候,也是我最快了的时候。就像孙悟空进了潘桃园,专捡大的果子摘,掉在地上的也不去管,这时祖父总是把掉在地上的果子捡回家,脸上却没有一丝责备。嘴里咬着甜甜的果子,美好的童年伴着甜味,已悄然过去。

如今,祖父携着祖母已然仙逝。但老屋还在,二叔又在老屋后面盖了四间瓦房,老屋只是放一些柴草。但童年的美妙时光,已随老屋装在了记忆里。夜来幽梦,透过轩窗,祖父母已两鬓斑白,凝望他们早已长大的孙儿。

祖父的老屋,是一生的快乐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