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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野菊花的情感美文

发表时间:2020-08-12

馒头

情感在文章中总是美好的,情感这件事我们永远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到底有哪些优质的情感美文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馒头,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从离开母亲的怀抱,馒头就成了我的第三只乳房。呵呵,因为我们这里人形象地把女人的乳房比作馒头!

北方人喜欢吃馒头,南方人喜欢吃大米,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们世代生活在北方的黄河大平原上,这里盛产小麦,是久负盛名的天下粮仓。所以不认识韭菜的时候我就认识了小麦。

家乡的小麦秋种夏收,生命的历程穿越漫长的冬天,尤其是地理环境处在沃野千里的大平原上,寒风毫无阻拦的肆虐吹过,昼夜温差大,因此其营养和品质是任何地域的小麦所无法比拟的。小麦的面粉是做面食的主要原料,可以做很多花色品种的吃食,我的家乡一日三餐以馒头为主,因此蒸馒头是我们这里厨房最重要也是最基本的一项烹饪活。在农家的餐桌上,馒头是主食,菜是真正的副食,有菜没菜不打紧,但没有馒头就不叫饭。刚蒸出来的雪白馒头夹上几丝咸菜,就是我们这里农家人的一顿好饭,不吃馒头的饭就像没有吃饭一样。以前,我们这里的农家妇女,不会生孩子的有,不会蒸馒头的却难找,甚至有好多男同志找媳妇时都会问道:会蒸馒头吗?这样俗的问题。我的母亲是一位做面食的好手,在那个少油没醋的年代,母亲靠她的手艺给我们做出了很多吃面食的花样,尤其是母亲的蒸馒头技术更是一流的,她蒸出的馒头彭松絮软,吃起来绵香适口,嚼起来筋道。母亲的制作馒头技术有三绝:发酵技术、和面技巧、火候掌握。她能根据不同季节,使用不同的水温水发酵和和面,她发出的面不老不酸和出的面能达到三光:面光、盆光、手光。在蒸馒头的过程中,她懂得火候哪个时段用大火哪个时段用中火,哪个时段用小火。我小时候最爱把鼻子凑到锅沿闻馒头刚蒸熟从笼圈缝里蹿出的蒸气的问道,有一次不小心还被蒸气烫了鼻子。由于蒸馒头耗时费工,又讲技术,所以母亲蒸馍用大铁锅,瓦篦子,上面扣一个铁笼盖,每蒸一锅馍要能吃三四天。

多年来,我吃惯了母亲蒸的馒头,那口感那味道,直到现在,我都不能忘怀。生活的改善,现在我们吃的馒头,都是在街上买,说实话,街上卖的馒头价格虽然不贵,也很方便,但由于使用的是酵母粉发面,和的是软面型,所以吃起来却不受用,吃到嘴里像嚼棉花,一见水马上就开花,膨胀后变成水花馒头。

自打结婚后我就与母亲分开住了。偶然间母亲知道我们每天在外面买馒头,老母亲见状说:买馒头吃多费钱,还是自己蒸下的又省又好吃,赶明儿我来给你们蒸馒头吃。妻子说:你年龄大了,还是别蒸了,买起来很方便的。但母亲很执拗,说她现在身体还好呢!坐在家里浑身难受。过两天母亲说蒸下馍了,就给我们送来。

日子就这么惬意的过着,有了母亲的蒸馒头伴着的生活,可谓有滋有味。而我们很多时候,只知道生活的甘甜,却看不见劳作的辛苦,吃着母亲蒸的馒头,只知道它好吃,却不知道它是如何蒸出来的。直到有一天,我和孩子回家看母亲时,才知道母亲的馒头是如何蒸出来的。当我开启门走进客厅,眼前的一幕让我惊呆了,只见母亲跪在餐厅的地板上,腰间系一块自制的围裙,膝盖下垫着几张报纸,面前放着一个大大的和面盆,两手插在面里,正在用力地揉着。啊!母亲是在和面。原来我吃的馒头竟然是这样蒸出来的。我一动不动站在那里看着母亲的满头白发在随着上下用劲甩起的一闪一闪的白光,以及堆满皱纹的额头上像小沟一样流淌的细密的汗水,我的眼睛一下潮湿了,心中说不上来是感激,是愧疚,还是温暖,浑身感到血在往上涌,当时我就禁不住大大的喊了一声:妈!登时眼泪就滔滔不绝的流了下来。妈吃了一惊,赶忙扭过头来:你怎么啦?来家里怎么不事先说一声我答非所问说:妈,你怎么在跪着蒸馍,以后,咱们买馍吃,我再也不要你蒸馒头了。我过去扶起母亲,让她坐在沙发上,母亲摊着两只被白面糊着的手说:这孩子,到底怎么了,有话总得等我把面和好了,要不然面就死了。我说:宁教面死了,我也不让你为了我们再跪着和面蒸馒头了。母亲说:啊,是为了这呀!不碍事的,最近一段我的腰疼,不能站着使劲,所以才跪下和面的。她用肘沾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接着说:妈年轻的时候,在生产队里大灶上蒸馒头,一天蒸过四袋面,这算个什么,就这么一个小盆。同时又叹了一口气:唉!不过,妈确实是老了,老不中用了。

母亲确实是老了,曾经黑亮稠密的头发,变得花白,皮肤上似乎总罩着一层阴影,眼睑下掉的厉害,额头上,鬓角爬满了皱纹,由于没有戴假牙,整个一张脸变得短了,在她的脖颈上已经有了若隐若现的老年斑,她的两只手很粗燥,青筋崩起老高,骨节冒起疙瘩,和我心目中曾经的精干利索美丽的母亲已经相去甚远。我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认认真真端详过母亲了,尤其是儿女年龄大了,我把全心身都投在了为生活的奔波上,很少有时间陪在母亲身边,以致于我对母亲一下生疏起来。可我在母亲的眼里依然是个孩子,她总是对我疼爱有加,不管我什么时候回来,她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我吃了吗?好像我就是饿着长大的。只要知道我没有吃饭,无论多晚,都要给我做点吃的。真想给母亲跪下,母亲看见我的神态,马上严厉起来:去,忙你的去吧,你把妈当成纸糊下的,好了,你帮我把面盆端到案台上。我照着做了,她说行了,让面先醒一醒。你上班去吧,记着千万不要给你是姊妹说,要不我这点劳动的权利就被剥夺了。母亲说的很严肃认真,我不敢违拗。往后的日子母亲是怎样捏馒头,上蒸屉,和熬过那腰膝痛楚的日子,我并没有再太在意,但事实是我没有记得母亲让家里的馒头断了顿。一个平常的馒头,记录了一位母亲太平常的故事,但她却浸透着血汗和真情,以及一个母亲对生活的热爱,劳动的热爱和对家庭的责任!也许她每做一个动作都很吃力,很痛苦,但她每每看到我们大口大口的咀嚼着她蒸出的松软的馒头时,她总是很开心,很高兴,她是一直在证明给我们看,她还不老,她还能给我们干活,我也只好满足她的这个心愿。

馒头啊馒头,每每吃起你,我就想起母亲跪着的姿势,良心不安。可假如有一天我真的吃不着母亲蒸的馒头,一定犹如孩子断奶一样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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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馒头


还记得小时候,由于家里生活比较困难,平时在家基本上没有什么的零用钱,一年中,哪怕和家人上一次街也都能用一只手数出来。所以那时候能上一次街,真是我平日里的一件喜事,然后到街上再叫家人能给我买个馒头来吃,那就是我幸福的时刻。

说到馒头,其实我真正喜欢上它,这得追溯到我小时候。那时候上街买个馒头来吃,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时家里困难,没有什么便捷的交通工具,最多也就是一辆破破旧旧的老式自行车。再加上村里到县城街上有那么一段长长的破烂不堪的石路,而且那时候很少有车来往我们村,人们上街就显得很少。所以每一次要上街时,都是我吵着闹着父亲并且还要等到父亲有空时才可以勉强去一次街。

这样,每次可以上街时,父亲都会踩着那辆破旧的自行车载着我去,而我坐在车后座上都会尽情的享受着父亲的功劳。那时我的眼睛可特别的敏捷了,还没到街上,我就开始左右视察着,特别快要经过包子店时,我都会很留意,很仔细的观察,总会担心错过我美味的馒头。当看见包子店那一瞬间,我顾不了那么多,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我,屁股早就不听使唤了,坐立不安的我直嚷着父亲给我买馒头吃。

那时父亲对我也挺好的,经过我的一阵嚷嚷后,父亲下了车,然后从口袋了掏出了一张张皱巴巴的零钱给我买了一个热乎乎,香喷喷的大馒头。我小心翼翼的用双手捧着那个馒头,然后一小口一小口的啃着吃,享受着一个人的美味。之后每次上街,也记不清多少次了,父亲好像也看出了我的心思,都会停下车,然后朝着包子店奔去,回来都会给我带来那熟悉的,美味的馒头。就这样馒头一直是我小时候的最爱,后来一直延续到现在我依然喜欢着他。

自小学毕业上了中学后,我和父亲在一起的时间渐渐减少了,自然父亲也不再给我买馒头了。

今年暑假回去的时候,正好那天父亲也打工回来了。我们父子两也许太久没见面了,当在家一见面时,可以看得出来我们两心情都很高兴,然而那时我们就只是微笑着打个招呼,然后就各自静下来了,心里哪怕有很多话要说,但那一刻我们像一条心似的,都各自存档着,都在互相看着对方保持沉默多时。最后,父亲微动了嘴角,微笑的看着我,然后起身拿来了一小袋东西,递给我说:儿,我这里有几个馒头,知道你以前喜欢吃,我特意在外面打工回来买的,还有点暖气就趁热着吃吧!

望着父亲那已经苍老的面孔,泛白的头发,粗糙的双手我颤动着双手接过了父亲买的馒头。接过父亲买的馒头后,我愈加沉默着,只可是沉默中,泪水已经模糊了我的眼睛,渐渐地暖透了我的心窝。没事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今天还能吃上父亲给我买的馒头,您都没忘记您儿喜欢吃的馒头,还在百忙之中特意从大老远的地方买回来。

那一次,是我吃馒头最香的一次,静静地嚼着馒头中父亲暖暖的爱,静静地呼吸着馒头中那一股幸福的气息,那气息中淡淡的汗水味,奔波的身影,辛酸的背后也许就是给予我的期望。

30年前抢馒头


1976年,华北油田第一口油井在河北任丘市辛中驿镇南马村东头喷出了希望,当时我10岁,为争抢一个馒头,摔了个四脚朝天,至今常常想起。

当时的任丘正处在贫困之中,荒草地、盐碱滩、枯水河、坑坑洼洼连在一起,构成了一片荒凉景色。有一年,我们一个村一天之内走了7名逃难者,去的是黑龙江省嫩江县,据说那里可以吃饱饭,更准确一点就是能活命。

75年冬天,下了一场大雪,一夜之间,田野变成了一片银白世界。大洼里连续不断响起了炮声,混涂涂的泥浆柱从冰封的地下蹿了出来,似乎憋了几百年、几千年、几万年,一下子得到了释放,震的土地微微颤动。老人和孩子一窝蜂站在村口,用惊奇的目光瞅着从未见过的惊心动魄场面。

一群群身穿沟沟棉袄的石油人,踩着积雪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在无际的麦田里,踩出了一条雪路。打井的来啦!快去看呀!叫铁柱的男孩边喊边跳,铁柱是邻村大我三岁的男孩,他领着一群孩子追在皮帽子的屁股后面。帮我扛扛线,一会让你听听喊话的声音。皮帽子晃动手里的对讲器。铁柱第一个跑了过去,把电线扛在肩上拉动起来,一帮孩子嬉笑的闹成一团。

站好!要放炮了!皮帽子大声喊道。我们僵直得定在雪地一动不动。一阵阵炮声响过,孩子们一片欢呼雀跃,高兴的抓起雪团相互打闹,铁柱一不小心绊倒在地上,就势在雪中滚成了一个雪人。皮帽子捂着肚子笑弯了腰。

午饭时,皮帽子的饭盒飘出了香味,馋的孩子们直流口水,铁柱眼睛不眨的伸长脖子,一口口咽着口水。这时,皮帽子拿着一个馒头看了几眼,可能是沾了点泥土,随手甩了出去。我快步奔跑,想捡起冒着香味的馒头,可铁柱太机灵了,一猫腰跑在了我前面,用力一撞,把我顶了个四脚朝天,揣着馒头就跑回了家。娘!你看,白馒头!皮帽子扔的。铁柱激动地扬起小手把馒头塞进娘手里,然后仰起了热气腾腾的小脸蛋。娘摸摸铁柱的头,又攥了攥铁柱冻得通红的小手,然后把馒头掰成几块,泡在了家人碗里。先喝粥,最后吃那块馒头,可多吃一碗娘嘱咐着孩子。家人一口咸菜一口粥的喝了起来,边喝边不停转动粥碗,唏噜噜的声音连在一起,像刮风般跌宕起伏。嘴里不时地发出吧哒吧哒的咀嚼声。不一会儿,额头、鼻尖、发根上冒出了汗珠。

后来,村外树起了很多口油井,车来车往习以为常了,可铁柱却常常望着井架发呆,出神的听着轰隆隆的钻机声,时而忘了吃饭,有时突然冒出一句:娘,我能去井架上干活嘛。每次听到儿子天真的问话,娘就拍儿子脑袋说:能,你只要好好学习,他们就要你。

也许是一句戏言,可铁柱却发奋的学习起来,以优异政绩考上了中国石油大学,毕业后第一志愿就选择了华北油田。30岁就已经带着百十人的队伍转战南北,成了新一代石油人。昔日黄土飞扬的任丘,如今已变为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的城市。石油给这方热土带了丰厚的物质财富和精神食粮,小城每年有一千多名学子进入全国高等学府,经济发展曾跨入全国百强县市,当年逃难者几乎都落叶归根了,且带回了不少他乡朋友落户任丘。

如今,餐桌上增添了很多叫不上名的美食,每道佳肴都诉说着百姓生活的巨变。可每次品味,总觉得没有三十年前那个馒头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