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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挽回

发表时间:2020-08-13

青涩爱情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青涩爱情,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回首往事,忆记学生时代。曾经的情感追逐,曾经的爱情美好,曾经的情意绵绵。学生时代,那种纯洁的爱,那种别样的情感,那种心情愉悦,那种对爱情的追逐。回味着,思念着,眷顾着。依旧回味在对往日的深情中,依旧眷念过往的思情蜜意。

岁月如风,吹不走眷恋的云;岁月如雨,滋润不了干渴的心田;岁月如雪,遮不住四季之心事;岁月如墨,写不尽小城旧事!

青涩,在青涩中痴恋,在青涩中痴迷,在青涩中意绵。无论是春夏秋冬,无论是学校原野,每每总想看到你的影子,总想听到你的声音。感觉中,悦目;直觉中,赏心;顿悟中,愉悦。

望着那背影,望着那瀑布发型。在风中飘逸,在风中婀娜,在风中姿色,在景致中袅袅。

扶着草木,踏着草地。赏秋黄中姿色,在秋气中情迷。依恋着,眷念着,痴迷着那片秋草地。在风中依依,在风中悠扬,在风中涤荡。裹着风,携着秋草,顶戴秋色秋黄。

那是我去北大读书时的画卷,一路上,我们彼此相认相识,我们彼此情投意合。一路走来,一路顾恋,一路赏心悦目。曾经过的那秋草地,秋色中丰硕,秋黄中硕果。校园内,校园外,我们相携相助,我们相牵相扶。友谊,一天厚似一天。未来,成了各自的憧憬,成了彼此之向往。

每每回想起在北大学习的日子,那是属于彼此的我们两个,在学习中促进,在友谊中加深,在生活中彼此照料。

北大成了我们人生聚合之起点,成了我们共同憧憬之情爱小屋。那里有我们的欢乐,那里有我们的互相生活,那里有我们交相呼应之缩影,那里成了我们的第二个故乡。

北大是一个成就梦的地方,北大是一个设计未来的乐园。北大是人生的起点,北大是风筝之摇篮!我爱这北大,我爱北大的校园生活,我更爱北大的一草一木、一人一事!

眷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眷恋着那个裙带飘然,眷恋着那个秀发飘逸。随风儿一起悠扬,随风儿一起悉数!

温馨与厚重成了你品质,温柔、恬静成就你的良好素养!

那个熟悉的影子,熟悉的,熟悉着,永远熟悉!记忆在脑海里,融化在血液里,沉浸于心底中,幻化于梦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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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青涩


八岁那年,我上小学三年级,暑假,妈做了一件嫩黄色的短袖,嫩黄色的长裤给我,好像是的确良的吧,穿着这一身黄色的衣服,因为是新的,再加上颜色鲜艳,所以在农村的孩子们中间很是引人瞩目。二姨家在长安县,在七八月间有个会,所以我妈带着我们姐弟三人就去二姨家做亲戚。二姨家亲戚很多,孩子也很多,和我们家一样,也是姊妹三个,这么多孩子在一块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但那年的会真让我记住了,我在他们中间,被取了个外号称作huang gua le,这是我们这里的方言,其实就是黄鹂鸟的意思,在他们捉弄并嘲笑下,我再也不想穿那身衣服了。

上初一那年,一个刚刚入冬的季节,天已经开始冷下来了。我们上的初中在五里外的外村去上,早上要去上早自习,早上基本都是五点半就已经起床了。天气好的时候还可以,但那个季节雨很多,天很冷,早上,妈妈逼着我穿上了她熬夜做好的新棉裤,过去的棉裤是棉花做的,穿起来不贴身,并且鼓鼓囊囊的,很不好看,其实,我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的。但还是穿到了学校,只想着最好没人注意。但那天的运气实在是不好,那个讨厌的语文老师让我站在讲台上背古文,可那天我刚好没背过,老师就让我站在讲台上罚站。

就在一个班五六十人的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小女孩,一个已经懂得了羞耻的小女孩,穿着她鼓鼓囊囊的大棉裤,站在讲台上,接受批评,如果有个地缝我一定会钻进去,但那时候,我是那么内向、羞涩,却接受着这样的尴尬的状况,我听见有个男同学叫我怪物。

高中那年,我在县城一中上学,那是全县唯一一所重点中学。家里姐弟三人,就我一个上了高中,妈在农村,爸的工资很低,还要养活我们一大家,所以上了高中的我很懂事,在一个女孩很美的年龄,并没有和家里要漂亮的衣服,姐在家是老大,到了婚嫁的年龄,所以穿的较好,弟弟是男孩,在家里很受宠的,那时我不知道是被疏忽了,还是本身上学要花钱,所以穿的都是凑合的,记得高三那年,夏天穿的是弟弟一件过时的T恤衫,T恤宽宽大大的,洗的都有点发白的颜色,就整个夏天都是那件衣服,在早晨,或是黄昏,穿过操场,大大的T恤衬着我单薄的身影,学生式的短发,手里总是拿着一本书,反正不是政治就是英语,眼神深远,口中念念有词,当然更是一副意气风发、踌躇满志的样子,好像天地间,舍我其谁?那情形总是引人侧目。有个关系很好的学友,那时对我很是喜欢,喜欢的近乎崇拜,一天看见别人侧目,问她,他(她)们是不是在嘲笑我,学友答到气质超俗、温文尔雅、傲然而立、是欣赏而非嘲笑矣!原来人的本身的已经远远的超越了衣服。虽不知学友说的是真是假,但有她如此欣赏,此生足矣!

除了夏天那件T恤,其余的季节,我都穿一件中山装,70后出生的人都知道,有一年流行中山装,灰灰白白的颜色,胸前有四个带扇的兜,曾经风靡一时,但我穿的时候,已经不流行了,我穿的也是弟弟穿过的,因为中山装后就流行深蓝色的五四青年装,就是立领,暗扣、左胸前一个开口的口袋,没有扇扇的那种,弟弟穿着很帅气,那年他已经长到了一米七五了,中山装看着质量还很好,厚厚的,很皮实的样子,因为是双层的,穿着很暖和,我因为没有什么衣服,就穿了他已经不再穿的中山装。也是很宽,长的已经盖过屁股了,但我还是很喜欢,是真的喜欢吗?亦或是高考吸引了我所有的注意力,我根本顾不上自己穿什么了,穿了一个星期又一个星期,因为样子老式,也因为耐脏,所以我不用每个星期洗衣服,所以对它很是满意,但我同桌不乐意了,记得同桌叫姚明,是个帅的要死的阳光青年,人随意活泼,很是吸引女孩注意的。但或许因为我的装扮影响了他的光辉形象吧,同桌送我一外号古董。

因为今天,秋雨下得很大,天气很凉了,办公室的小马感冒了,穿了一件不合时节的毛绒绒的马甲,看着熊猫般的同事,开玩笑时就忽然想起了那些陈年旧事,说给她们听,大家乐得眼泪都出来了,我也为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事,肚子都笑疼了,其不知当年,却为自己如花般年龄,纵有不俗的气质,却没有合体的衣服,而倍感尴尬,和窘境。但同时也为自己当年的坦然与淡泊而欣慰。当然,为自己不懈的努力和坚持而感到自豪。

所有经历过的,不管当时是困苦或是幸福,都是人生的一笔财富,而困境更容易让人奋发图强!

青涩之恋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有哪些浪漫的爱情故事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青涩之恋",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我一直相信这人与人之间的相遇是命中注定的。

雪衣已经记不清认识飞扬是什么时侯的事了。也许是十几岁?也许是六七岁?或许可以追诉到从一出生。也许是这种关系吧,让她总觉得她有责任来督促他并且有责任来关心他的一切,甚至于交女朋友。当然他们不是亲姐弟,只是因为各自的父母同在一个单位上班,并且在同一个医院生下他们。且从小到大一直都在一起,从来没有分开过。只是她比他早出生了两天,于是她便成了他的姐姐。虽然在成长的岁月中他一直很不懈一顾。想到此雪衣就忍不住流露出一丝笑意.

电话忽然在这一刻想起。拿起听筒,那边无一例外的传来他略带庸懒的声音

“喂!小妞今天有事没有?”

雪衣忍住笑,假装生气的骂道

“没礼貌!没和你说要叫姐姐吗。小妞小妞是你叫的!”

“拜托了,你不就比我大那两天吗,还想压榨我一辈子呀。呜~~~”那边传来他装模作样的假哭声

“呵呵,好了。好了。别装了,说吧你又怎么了?”雪衣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都忘了从什么时侯开始,只要是一打电话来就是这样争论一翻。

“衣衣,真的没什么事,就是这两天可能回不去家,你帮我给我老妈说一声。就说我在你这里呢行不?你也知道我老妈就只信我。”那边他的声音忽然甜的发腻起来

“嗯。”雪衣不由的皱了皱眉头。隐隐听着他那边好像是很吵的样子。她还想说什么就听得他已经匆匆地把电话给挂了……

挂上电话,深深的吸了口手中的烟。一脸冷漠的他抬起头来,望着向他围过来的那几个人。淡淡的撇了撇嘴角,一群垃圾!虽然他从不把自己当好人看,可是他从来不去做有备良心的事。而这也使他成了很多人的眼中钉。独来独往,打架对他来说只不过是小事一件。体校学的跆拳道,教过他的老师说是个此中好手,每年的比赛无一例外的冠军得主。就是因为她不喜欢,每次见他受伤就会哭的稀里哗啦的让他无可奈何。于是毕业后,他放弃了体校的挽留,和许多大人物的青睬。选择了在这个有她的城市中一所名不见经传的学校中当上了一名体育教师。本来今天下课后说好要去她所在的幼儿园里陪她去看她一个朋友。但是在路上却遇到了这几个挑绊找事的人正在欺负一个来此旅游的外地人……

“你怎么了?”雪衣推开他的宿舍门,就见他正在用绷带包扎自己的手。身上还有一些血迹。“你怎么来了?”他抬头看着一身白衣的她,手中拎着一个饭盒,清秀的脸上是满满的心痛。他慌忙站起身来,把她拉到身边。想要掩饰着这手上的绷带,顺便用好的那只手接过她手中的饭盒。皱着眉头说“不许哭!我没事。”雪衣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来。他不由的手忙脚乱起来,最见不得她流眼泪。一手拿饭盒一手搂着她的他此时看起来就像是个被定住的木桩。他反手把饭盒放在床上苯拙的用手擦拭着她的眼泪,看着满脸泪水的她,心里是阵阵的温暖。看着她紧咬着的双唇,忍不住,吻住了那张他早就想要亲吻的唇……

怎么可以这样?虽然已经过去了有一个多星期了。雪衣还是不能从那一吻的震惊中醒过来。推开他跑了回来后,就在也没有敢去见他。他打电话来也不敢接,就这样躲在幼儿园中一直没敢出来。心里乱乱的好像是把什么珍贵的东西给不小心打破了一样,又好像有些什么东西扰乱了心的平静,让她有些不知所措。正在发着呆,就听到手机的铃声响起。一看,又是他打来的。慌忙之间把手机给关了….

该死的!!又没接他的电话.她想干什么?他恨恨的把手机合上转身向外走去,他到要看她能躲多久!

都市的霓虹灯在夜的掩盖下流露出的是一种颓废的美.满大街放着亮亮的那首,你到底爱的谁?不要再对爱说无所谓,留下了太多伤悲……

雪衣慢无目地的走着。风卷起她长及过肩的发,让她显得更加的盈弱。光怪陆离的灯光像要把她给吸进去般一闪而过。信步走到一幅功夫的大型光告画边,那个手拿着棒棒糖的小女孩让她停住了前行的脚步…….

“姐姐,把你的糖给我吃.要不我就哭给你看”耳边响起了他小时侯的声音。雪衣不由的露出会心的笑容。那时还不过是三四岁的年领吧.他就会用一种甜的发腻的声音哄吃骗喝还顺带着威胁,呵呵,伸出手摸向那个拿着棒棒糖的小女孩。心里是一种淡淡的迷惑,是不是这人要是长大了就会生出许多的无奈呢?就会咨生出几许的烦恼?

不知道是算不算是缘分,可是一直就是这样的从未有过半步的梢离。让她的心里没有闲暇去装下别人的情感.而他的吻让她一下子迷失了她曾经的自欺欺人………

远远的看着她消瘦的身影游走在大街上,他就这样远远的跟在她的身后。心里是莫名的怒气,几天不见就又瘦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就算是不喜欢他也不能这样的虐待自己呀!!点了根烟,深深的吸了口,默默的看着她停住了脚步,清秀的脸上露出了几许淡淡的笑容.慢慢的吐出烟圈让烟雾把她的影子模糊在视线之外,多久了,已记不清了。只是好像从很小的时侯开始,那种依恋就以根深蒂固般的不再离开。而那次差点失去她后,他才知道原来她就是今生该去好好爱护一生的女人。也只有在她面前他才能全身心的放松,只有在她面前他才可以不用去用面具对人。一直没敢表露的情感只是为了让她有一天能真正的明白,他今生只愿为她守候,只为她!深深的又吸了口手上的烟,让那种干燥的苦涩把心里的冲动压下……

终于想明白了。一定是那天他不小心才会这样对她!虽然这种想法让她的心里有丝丝的痛。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这么久的不说话,再说这好像也没什么吧,可能是他一时的糊涂。对,一定是的!就是这样的!给他的行为找个借口。做了他最爱吃的竹笋肉。雪衣终于给自己找了个见他的理由….

“谢谢你帮我整理这些东西,我是一见就头大”飞扬边和热心帮他整理教案的女同事说着话边走着神.却没有注意到是那名女同事满脸的爱慕之情。听他的道谢,脸瞬间红了起来。“不用客气”他看着她脸上的红氲,有了瞬间的迷失。

他轻轻的叫了声“衣衣”抬起手轻轻的碰了一下她的脸颊……。

雪衣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一下子愣在那里。心一下子如撕裂了般痛……手中的饭盒掉到了地上。慌乱中她蹲下身子去收拾,好掩饰着将要落下的泪。瞬间明白原来自己早以把一颗心放在他身

上,只是从来未曾发现。因从来未曾想到有一天他们会分开。也惶然明白了为什么一直不能接受别人的情感,原来……

“衣衣……”

飞扬一楞,看着从来都是从容自若的她从为有过的慌乱。心里是从为有过的狂喜哈哈一直以为只是自己的一厢情原来……

“衣衣,她是我的朋友,你们认识一下”他拉着他的女同事走到她的面前笑着和她说道

雪衣强忍着慌乱,告诉自己一切这样是最好的结果。紧紧的咬了咬嘴唇,让疼痛恢复一下所剩无己的理智。抬起头来勇敢的冲他笑了一下,说道“嗯,祝福你。”转身向外边跑去,该为他高兴才对,必竟自己只是他的姐姐,不是吗?

“衣衣!”

她已听不见他的喊声。只想让自己躲起来,不要再见到他。虽然说她这样做是自私的,可是她不能够破坏了他的幸福呀,这可是她不想的。从来没有过的诚诺瞬间才明白原来谁也不曾属于谁,曾经的一切就让它过去吧……

“飞扬,我要离开了。从小到大咱们从来就没有分开过。这次我是真的该和你说声再见,我知道我一直是你心里面的负担。你为我放弃了太多的东西,这是我不想见到的。现在见到你终于有了真正喜欢的人,也是我这个姐姐该为你付出的时侯。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忍让我伤心是因小时你那次无心的伤害。傻。一定要幸福呀!我会永远为你祝福的!”

当他看到这封信的时侯,雪衣已在他眼前消失。疯了般的找遍了整个城市,找遍了她所有的朋友,可是没有人知道她到底去了那里?

一个厂地边上两个小小的身影在一堆管子中间穿行。

“姐姐,你快点走。”飞扬心急的推着在前面的雪衣。

“弟弟,我怕。”雪衣害怕的说道。

“这有什么好怕的,快点了。”说完他用小手推了一下在前面的雪衣,

“啊”一个没站稳,雪衣小小的身子向前面倒下去,

血,好多好多的血……

“衣衣!!你不要死!”

飞扬猛的从床上做了起来。许久前的往事在梦中依然让他有着窒息般的。

“衣衣!我不要再失去你!不管你躲到那里!!”

又是一个春天的到来。满城的风絮,让人也朦胧起来。雪衣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已经有一年多了。当她找到在师范时的好友,憔悴的她把好友吓了一跳。但是相见的喜悦很快就被想念替代。从来没有想到过思念一个人的滋味是如此的痛。她应聘进了一家私立的幼儿园,并在好友的帮助下租了一间面山的小屋。

青青的石板路古朴的老屋,和一对和蔼的老夫妻。这房子是他们买下来每年冬季来渡假用的。一开春老两口就会飞回北方的儿女身边.房租收的很低,他们说还要谢谢雪衣能帮他们看着这小屋子不至于让他们每次来时都荒荒凉凉.

每日里从学校回来她都会拐到幼儿园旁边的菜市上买些菜回家。

又是春笋上市的季节了。买了回来,剥好皮切成片,在锅里烫好。在倒到盆里放入凉水慢慢的泡上一两天,就可以做着吃了。这笋本身是苦涩的,经过一番处理后才会在做菜烧汤时不会在有苦苦的味道。是不是一如这思念要经过几多的酝酿后才能知道其中的滋味?

远远的看着她走进这间小屋。在窗前忙忙碌碌的身影。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不是他出差来到这里,要不是他朋友说让他帮忙把他父母遗留在这里的东西帮他带回去,他……

雪衣很认真的把泡苦了的水倒出去,在换上新的水。看着片片雪白的笋片在水中指间飘动。她似乎有些痴了.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是不是已经和那个女孩子结婚?想想离开都已经有两年了吧。涩涩的笑了下,说不定都有宝宝了吧。抬起头像窗外望去,榕树下那个熟悉的身影让眼泪瞬间满眶……

青涩的爱情,藏在小小的邮票里


一直都以为记忆的围墙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脱落掉那层最沉重的部分,用斑驳诉说如水的往昔,映出一些不再清晰的影子。当我坐在记忆的围墙中,翻开那本集邮册时才发现,那段情感如邮票一样,一直收藏在心的深处,从未褪色。

认识夏风是二十年前的事情,那时我们都上小学。当时所在的小城刚刚兴起集邮热,在学校举办的集邮作品展上我被他的集邮册所吸引,我们又住同一个大院,因此,很快熟稔起来。

为了收集到更多的邮票,我们常常一起去同学家扫荡,从五花八门的信封上淘宝,从不顾及会不会遭大人的打骂,偶尔碰到不常见的邮票眼睛就发绿,结果还真收集了一些好邮票。夏风的集邮册有七八本,也有很多精品在其中,甚至有一些价值不菲,这与他那个同样喜欢集邮的父亲的支持是分不开的。跟他在一起我学会了集邮的基本常识,在他的讲解下才发现小小的方寸世界竟那样精彩,每一张邮票都有着一定的涵义,这让我更直观地了解了一些历史人物和名胜古迹。然而集邮热一过,许多同学对邮票的热度直线下降。夏风和我却一直对邮票情有独钟。

随着年龄的增长和学习压力的增大,我对集邮的兴趣也渐渐淡漠,但与夏风的感情却越来越深。中学毕业,我们走进各自的大学后,我体会到了思念的滋味。我始终认为一个喜欢收藏邮票的人,一定是个体贴细心的人,也更懂得生活,珍惜生活。我们书信往来,谈着各自的生活,谈着未来,谈着邮票,却从不谈感情。每次碰到新的邮票,他总是贴在信封上或夹在信里寄给我,他寄来的邮票,从来没有重样的。我是一个孤傲的女孩,所以我一直在等,等他开口说出那三个字。

大学毕业后,我们又一同回到了鲁中这座美丽的城市。我们依然保持着那种比朋友近一点,比恋人远一点的关系。我们有着太多的相似和默契,但内向的他和孤傲的我,却谁也不肯先向对方迈近一步。因为心里有他的存在,我拒绝了身边许多优秀的男孩。

一年后我开始怀疑他对我的感情,或许在他眼中我永远只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妹妹。直到有一天他来公寓找我时,正巧碰到我与另一个男孩在开心地谈笑。他惊讶而匆忙地告退,在他慌乱的神情中我读到了他内心的不平静,我知道,他在乎我。

很长一段时间他没再来找我。有一天,我突然收到他的一封信,一封很平常的信,只是在信封的右上角有三张精美的邮票。信里回忆了我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却只字未提情感方面的事。我开始变得冰冷孤寂,与那个一直追我的男孩频频外出蹦迪、看电影。

大约又过了半年,夏风去了加拿大,而我除了祝福的话外,竟没有勇气去飞机场送他。他走后,我与那个男孩也分手了,因为我心里满满都是他的影子。还清楚地记得在1997年的春天,我给他寄了一套庆祝香港回归的集邮册,希望他能明白我的意思回归。可是他始终没有回来,只是偶尔发伊妹儿问候一下,有了好的邮票也依旧寄给我。

他在信中说,他会像珍藏邮票一样永远将我珍藏在记忆中。

如今,我已为人妻,为人母。那日去公寓整理物品时,看到了抽屉中夏风写给我的那些信。往事如烟,我也该把这些信化为灰烬了。当我要把他临走前送给我的那封信扔进火堆时,因舍不得信封上那三张可爱的邮票,便小心翼翼地将它们取了下来,在取下来的一刹那,我惊呆了:在被邮票遮住的信封上赫然写着嫁给我,而三张邮票的背面也写了字,组合起来是我爱你。

回到家,我打开电子邮箱。又一次看他发来的信:一朵花嗅了很久,枯萎了也不肯丢;一把伞撑了很久,雨停了也不肯收;一种朋友做了很久,即使青丝变成白发也能在心底轻轻保留

我静静地坐着,任咸涩的泪水打湿那三张小小的邮票。

青涩往事(三)


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青涩往事(三),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颜仕均的母亲在纺织厂上班,纺织厂女性占绝大多数,没几个男的,因为全国都在准备和苏联打仗,所以各单位都要挖防空洞。这可难为了纺织厂的党委书记。这书记也是女的,她从接到上级指示以来,就一直在考虑挖防空洞的事情,要知道这任务如果没有完成,上级追究起责任来那可不得了,到时候别说这书记职位难保,恐怕还会被扣上破坏战备的帽子。一想到这些,书记就板着手指算,看能抽出几个男劳力,满打满算才四个男的,都是设备保全工,如果都去挖防空洞,厂里设备就没人维护了。宣传干事看到书记着急的样子就说:有几个职工的儿子正呆在家里没活干,可找几个家属子弟来呀。

好啊,我怎么没想到还有这个办法,你去安排一下吧!书记说。

颜仕均的母亲叫颜仕均不要在铁路局工地干了,因为书记说厂里需要挖防空洞的劳力,还说这是为厂里干活,挖完防空洞后有可能转为正式职工。

纺织厂要求颜仕均明天就去挖防空洞,因此,颜仕均今天得去铁路局工地结算工钱,还要和江歆菲说一声。

颜仕均早晨一到铁路局工地就跑到工长那里说不在工地干了,因为母亲单位在招人干活,工长爽快地说:好!马上就把工钱给你结了。

颜仕均拿到工钱后就到辅工班,他看到江歆菲正埋头干活,大家也都在忙着,颜仕均走到江歆菲身边低声说:

我不在这里干活了

哎?江歆菲惊讶地望着颜仕均,神情黯然。

我妈厂里要人挖防空洞,我得去那里干活。

江歆菲埋头用砌刀清除砖头上的灰砂,什么也没说。

颜仕均蹲下身小声说:

今晚出来一下好吗?我在邮局门前等你。

好,江歆菲抬头看了颜仕均一眼。

快到八点半钟的时候,颜仕均在邮局门口看到江歆菲急匆匆地朝自己这边走来,颜仕均连忙迎上前去,江歆菲心神不定地对颜仕均说:

我要去对面商店买扣子,你在商店门口等我一下。

好,颜仕均说。

江歆菲快步走进了商店,颜仕均站在商店前的电线杆旁等江歆菲出来,他瞪大眼睛,生怕江歆菲出来时看不到自己。

等人的时候总是觉得时间被拉得很长很长,望着商店前来来去去的人群,颜仕均想这些人是从哪里来,他们要去哪里呢?

颜仕均正思忖着,不觉江歆菲已来到了自己跟前,颜仕均指着马路对面说:

我们到那边去聊聊好吗?

好江歆菲说。

颜仕均想去马路对面,是因为商店门口人来人往的,说话很不方便。颜仕均和江歆菲走到商店马路对面的人行道停了下来,江歆菲说:

你上午突然说不在工地干了我很难受。

我不想离开工地咧,只是我母亲厂里要人,说不定会转正当保全工。

转正了就好啊!

江歆菲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递给颜仕均:

刚才买扣子时顺便买了糖。

谢谢!

颜仕均朝右边看了看,那边的路灯好象坏了,漆黑一片的地方不用担心碰到熟人,颜仕均说:我们到那边去好吗?

好江歆菲说,但站着一动未动。

颜仕均从见到江歆菲的第一天起就喜欢上了她,自从上次约会以来,颜仕均觉得江歆菲好象也喜欢自己。虽然天天在一起干活有见面的机会,却连手都没拉过。有次颜仕均笑江歆菲,说她干活的动作很优美,引得大家哄堂大笑,羞红了脸的江歆菲就拍了一下颜仕均的肩膀:你在说什么啊?。如果这也算得上肢体接触的话,此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过这样的肢体接触了。

颜仕均看着江歆菲,希望她和自己去那一片漆黑的地方,但他没胆量拉着江歆菲走。江歆菲还是站着没动,她对颜仕均说有一个老婆婆对自己很好,老婆婆有个儿子,老婆婆对自己这么好,大概想让自己做她的儿媳妇。说到这里,江歆菲看了一下颜仕均。

颜仕均显得有点茫然,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江歆菲,江歆菲偏过头去,但还是感受到了颜仕均的目光。

虽然是晚上八点多钟,但初冬的夜晚,街上已十分安静,阵阵寒风吹来,颜仕均不由自主地把双手抱在胸前。

初冬时节,有的人已穿上了薄棉衣,颜仕均却只穿着一件单衣。看着颜仕均双手抱胸的样子,江歆菲说:你穿得这么少,早点回去吧!

颜仕均说:我就回去,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一寸相片,这是颜仕均自认为照得最好的一张相片,因为看到过这张相片的人都说如果只看照片,颜仕均还是很帅咧。

把我的照片送给你。颜仕均说。

江歆菲接过照片放进了上衣口袋。

颜仕均说:我在相片背面写了字。

江歆菲从上衣口袋里拿出相片看了一下相片的背面,上面写着送给歆菲友留念。

你还没给我写回信颜仕均说。

如果写了,如何给你呢?

我会来找你

江歆菲默默地看着颜仕均什么也没说。

我要回去了江歆菲说。

再见!颜仕均说。

颜仕均转身就走,照例是头也不回,因为他一直没有回头,所以不知道江歆菲是不是回了头。

颜仕均边走边从口袋里拿出江歆菲买的糖吃了起来,甜酥酥的,非常好吃。上次约江歆菲出来,颜仕均吃了江歆菲给的板栗,这次又吃了江歆菲买的酥糖,颜仕均想哪天买点女孩子喜欢吃的东西给她。

颜仕均在纺织厂挖防空洞,因为上级要求的完工日期太紧,所以三班轮换,一天24小时不停地挖。一轮到颜仕均上夜班,他就在早晨下班后有意绕道去铁路局工地,装着顺便路过的样子,其实是想看看江歆菲。

这天颜仕均又绕道来到铁路局工地,他穿着沾满泥浆的长筒套靴走到辅工班干活的地方,看到江歆菲正埋头干活,颜仕均为了引起江歆菲的注意,大声和辅工班的一个工友打招呼,江歆菲抬起头望着颜仕均勉强地笑了笑。几天不见,颜仕均觉得江歆菲显得非常憔悴。颜仕均怔怔地看了一下江歆菲就走了。

颜仕均如果是上夜班,下午就可以到处闲逛。他几乎每天下午在江歆菲收工的时候徘徊在她回家的路上。江歆菲通常不会独自一人回家,不是和她妹妹一起走,就是和她父亲一同回家。尽管如此,颜仕均只要白天有时间,就会在江歆菲收工回家的路上守候,即使没有和江歆菲说话的机会,他也想远远地看看她。

这天颜仕均又守候在江歆菲回家的路上,他想找个机会和江歆菲讲讲话,他想是这么想,其实并没抱什么希望,因为江歆菲几乎不会独自一人回家。

这时,颜仕均远远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没错,正是江歆菲朝这边走来,她双手插在裤口袋里,头稍稍上杨,看样子好像很不高兴。她父亲一边推着单车,一边偏着脑袋对着她,好像是在数落着什么。

颜仕均连忙躲在路边的一颗大树后面,看着他们从自己眼前经过,他呆呆地望着他们父女俩远去的背影,才无精打采地回家。

一星期后,颜仕均又守候在江歆菲回家的路上。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些收工回家的人们,其中有颜仕均认识的工友,这时,颜仕均看到江歆菲独自一人朝这边走来,颜仕均轻轻低喊了一声:

歆菲!

哎,江歆菲回过头看到了颜仕均,惊讶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

还好吧?颜仕均问。

还不是老样子

要给我回信啊

没空写信

你爸不知道我们的事吧?

他知道

怎么知道的?颜仕均瞪大了眼睛。

江歆菲默不作声。

你爸说什么了?

臭骂了我一顿。

你爸骂你,你怎么说的?

我说什么事都没有啊,我爸说如果真的没什么就好。

你爸今天怎么没和你一起回家?

他马上就要出来了,他骑自行车,很快就会来的。

我就回去,记得给我写信啊。

好,江歆菲说。

颜仕均连忙往回家的路上走。他边走边想,但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和江歆菲的事怎么会被她爸爸知道,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正是自己写给江歆菲的那封信才造成了无可挽回的后果,更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要江歆菲写回信而把她推上了绝路。

一星期后颜仕均本应上白班,但为了见江歆菲,他特意和别人换了班,所以他又守候在江歆菲收工回家的路上了。

颜仕均徘徊在江歆菲下班回家的路上,已走了好几个来回,虽然早已过了收工时间,却一直不见江歆菲的踪影。

颜仕均无精打采地打算回家,经过拐角处时他又回头看了一下江歆菲每天回家要经过的那条林荫道,此时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看到江歆菲正急匆匆地走在林荫道上,颜仕均喊道:歆菲!

哎,江歆菲应了一声。

颜仕均连忙跑了过去。

你今天收工很晚啊。

临时喊加班,搞到这个时候。

给我的信写好了吧?

没时间写,连我爸叫我给我哥写的信也没写。

江歆菲说这话时显得非常忧伤。

今天不早了,我要赶着回家。江歆菲说。

我明天开始上白班,这几天不能来啦,下周一还会来。

好的,再见!江歆菲说。

再见!

颜仕均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一声道别,竟然是他和江歆菲的诀别。

19岁的颜仕均和21岁的江歆菲,在那个特殊的年代为了生计先后来到建筑工地干活。他们在这里相识并产

青涩往事(一)


这是按事情发生的顺序写的,虽然没有飞扬的文采,也没有跌宕起伏的情节,但有一个完全真实的故事。

上个世纪的七十年代,19岁的颜仕均和21岁的江歆菲相识在建筑工地,江歆菲以她清秀的面容和温柔的性格吸引了工地上所有男人的目光,其中也包括颜仕均。

无数次的犹豫彷徨后,颜仕均终于鼓起勇气对江歆菲说有话想晚上单独和她讲,希望她收工回家后,晚上能出来一下。略显惊恐的江歆菲答应晚上出来和颜仕均会面。

夜晚来临,江歆菲如约而至,两人相会在昏黄的路灯下,这两个第一次和异性约会的人,谁也没想到这次约会,带给他们的将是一个悲哀的结局。

颜仕均在铁路局建筑工地干了整整10个月的活了。工地上都是清一色的男人,但是,一天开工时,工地刘主任带来了2名年轻女子和一个小伙子,刘主任和工程队的胡队长说了几句话后,胡队长就把他们安排到了辅工班,班长一边对他们说些什么,一边把干活的工具递给了他们。分配给他们的活儿毫无技术含量,就是用砌刀把拆下来的砖头上的灰沙清理干净。

颜仕均所在的班组作业区正好在辅工班作业区旁边,这小伙子虽然也和平日一样的在干活,但眼睛老是往那2名年轻女子看,这也难怪,工地上几乎都是男人,今天来了2名年轻女子,引得全工地男人的眼睛跟着她们滴溜溜的转。无论是谁看到她们,想必都很有一番感慨,因为她们反差太大了,一个面容娇好,身材匀称;而另一个不仅长相一般,还有点呆头呆脑。

过了几天,颜仕均和她们混熟了,原来这两名女子是姐妹俩,漂亮的是姐姐,呆头呆脑的是妹妹。姐姐姓江,妹妹却姓刘,虽然这让人感到奇怪,但因为是人家的私事,也没人问七问八的。那小伙子是她们的表弟,听班长说,工地刘主任就是她们的父亲,老爷子当主任,把自己的两个女儿和侄子弄到工地来干活赚点辛苦钱,这算不上以权谋私,在尘土飞扬的工地上成天飞舞着砌刀的活儿,并不是令人羡慕的工作。

每天一到午餐时间,刘主任就来叫她们去食堂吃饭,因为刘主任叫她们是直呼其名,所以颜仕均知道了姐姐是江歆菲,妹妹是刘巧梅,也许是刘巧梅不太适合在工地上干活,不久就被调到仓库打杂去了。

从见到江歆菲的第一天起,颜仕均总是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有事没事地找她搭讪。一天颜仕均鼓起勇气对江歆菲说:

哪天去你家玩好吗?

江歆菲说:好

你家在哪?

铁路宿舍

铁路宿舍那么大,叫我怎么找啊?

6栋106号。

哪天真的会去你家。

好啊!

看到江歆菲这么爽快,颜仕均高兴极了。颜仕均觉得江歆菲容易接近,就想哪天晚上约她出来聊天,但总是没勇气说。有几次看到江歆菲周围没人,颜仕均就呆呆地望着她,看到眼前这小伙子欲言又止的样子,江歆菲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没,没有。颜仕均说着连忙走开了。

一天收工后,工友们三三俩俩地去更衣室换衣服,颜仕均看到江歆菲落在了人群后面,此时正好附近没什么人,他鼓足勇气结结巴巴地对她说:今晚我要去你家附近有点事,你晚上八点半钟出来一下好吗?

江歆菲的眼神显得有些惊恐,望着满脸涨红的颜仕均说:

好吧,我家不远处有个邮局,我们在那里见面好吗?

好!颜仕均说着就向更衣室跑去。

颜仕均换完衣服从更衣室出来,看到和自己住在同一街道的工友也准备回家,那工友看了看仕均喊道:

小颜,一起走吧!

好!

两人边聊边往工地大门走去,颜仕均莫名其妙地叹了一口气,那工友就问他是不是太累了,颜仕均摇了摇头。

此时的颜仕均心里是忐忑不安,这是他第一次约女性,他不知道今晚见到江歆菲说什么才好,颜仕均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次约会将给自己带来无尽的懊悔和永远无法愈合的心灵创伤。

颜仕均在七点半钟就来到了江歆菲家附近,离约定的时间还有整整一个钟头,他只好在附近转悠了起来。深秋的夜晚大街上冷冷清清,颜仕均觉得等待的时间特别的漫长。

一小时终于过去了,看商店墙上的挂钟已到了八点半,但还不见江歆菲的人影。转悠了一个多小时的颜仕均无精打采地离开了邮局门口,慢慢地朝回家的路上走去。走了一段路之后,他还是抑制不住想见江歆菲的欲望,又转身折回,这时他看到了黄色路灯下江歆菲那苗条的身影。

颜仕均走到江歆菲身旁时,江歆菲静静地望着颜仕均,颜仕均说:我早就到啦,附近的大街小巷都被我溜达了无数遍。

江歆菲说:你不是说八点半吗?你去看一下商店墙上的挂钟,看到底是不是八点半!

好了,别说这些了,你知道我为什么约你吗?

颜仕均不想再纠缠现在是几点钟的问题,他很高兴,第一次约女性居然就约出来了。

有什么事情想和我说吧?

是的。

想说什么呢?夜色中,江歆菲那双明亮的眼睛默默地注视着颜仕均。

我19岁啦,你多大?

我21岁,哎,你问这个干嘛?

你如果是我姐姐就好了。颜仕均有点语无伦次。

吃板栗吧!江歆菲从上衣口袋里大把地掏出板栗递给颜仕均,颜仕均说:你自己吃吧!说着就档住了江歆菲抓着板栗的手。

江歆菲的手冰凉冰凉的,江歆菲被颜仕均挡着手不知说什么好,她显得有点茫然,颜仕均觉得就这样推档也不大好,就接过了江歆菲递过来的板栗,刚一接过来,江歆菲就说放口袋里吧,颜仕均把板栗放进上衣口袋里,江歆菲又递了一把板栗过来,颜仕均又接过江歆菲递来的板栗放进了上衣的另一只口袋里。此时,颜仕均的上衣口袋显得有些鼓鼓囊囊,幸亏有夜色的掩护,颜仕均还不觉得很难堪。

颜仕均没话找话地问江歆菲:听大家说工地刘主任是你爹,仓库保管员刘巧梅是你的妹妹,是真的吗?

是真的,有人在议论我吗?

不是议论你,只是搞不懂你姓江,你爸爸却姓刘。

刘主任不是我的亲爸爸。

哦,你只有妈妈。

我妈也不是亲妈。

这是咋回事呢?你爹妈都不是亲的?

我爹死后,过了几年我妈就和我现在的这个爸爸结婚了。

你妈去哪里了呢?

我妈和现在的爸爸结婚后不久也死了。后来,我的这个爸爸就和现在的妈妈结了婚。

你爹妈都不是亲爹妈啊,你现在的爸爸和妈妈对你好吗?

颜仕均显出万分同情的样子。

他们待我很好。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平时晚上我是不出来的。江歆菲说。

我也要回去了,明天工地见!说着颜仕均就头也不回地转身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颜仕均虽然成天想着江歆菲,但幼稚的他却要显出自己的傲气。此后每次和江歆菲的约会,在分别的时候,颜仕均总是转身就走不再回头。

其实真正意义上的约会总共才两次,其余都是颜仕均在江歆菲收工后守候在她回家的路上。若干年后,颜仕均一想起自己当初每次和江歆菲分别后头也不回的愚蠢行为就感到万分的懊悔。当年显露的可怜傲气,成了永远挥之不去的悔恨记忆。

回家路上颜仕均边走边吃板栗,到家时两口袋鼓鼓囊囊的板栗就吃完了。

这一夜,颜仕均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想明天在工地遇见江歆菲,她还会和平日一样的对待我吗?

第二天,颜仕均特意早早地来到工地,这时已来了两三个工友,大家坐在一起闲聊,颜仕均发现江歆菲也在其中,这让颜仕均感到诧异,因为江歆菲平日没有这么早。

颜仕均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看了江歆菲一眼,他觉得江歆菲今天好象有点憔悴。略显蜡黄的脸色取代了平日的白里透红。江歆菲装着没看到颜仕均的样子,虽然她在和他工友闲聊,但颜仕均觉得她好像有什么心思。

这时一个工友说:喂,小颜,还没开工,过来坐一坐吧!

颜仕均随即坐到了他们中间,边掏口袋边说:我今天忘了买烟,谁给我根烟?那个招呼颜仕均的工友扔了根烟给颜仕均,颜仕均点火吸了起来。有个工友说:别看这小子才19岁,烟瘾可不小啊!还是别抽烟好江歆菲好象是在自言自语地说。过了一会,江歆菲又说:刚才要把我爸爸的抽屉锁撬开就好了,里面放着好几盒烟啦。颜仕均听到了江歆菲说的话,他只觉得心中似乎有股暖流在涌动。

工长叫颜仕均去机车库拿工具,因为事情很急,颜仕均急忙朝机车库跑去,机车库有多股铁道通向外面,每天有很多火车头从这里开出,也有很多火车头开进机车库。颜仕均为了走捷径,竟然跨上铁道在枕木上奔跑起来,此时正有一辆火车头快速驶向机车库,可是颜仕均并没有察觉到身后有火车头驶来,他低着脑袋在铁道上奔跑,这时他隐约听到有个熟悉声音随风拂过:颜仕均!莫非是江歆菲在喊我?他一回头就看到了呼啸而来的火车头。颜仕均赶紧跳下路基,随即滚落到路基边的沟里,火车头疾驶而过,颜仕均从沟里站起来,全身脏兮兮的,额头上直冒汗。

在附近干活的几位工友都跑了过来,其中也有江歆菲,她脸色煞白,呆呆地望着颜仕均,颜仕均掏出手帕檫了檫额头上的汗,望着江歆菲笑了笑,江歆菲煞白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青涩往事(四)


回家的路上,颜仕均边走边想:从未听说过江歆菲有个哥哥啊,为什么她爸爸叫她给哥哥写信呢?他想了好一阵也没想明白。

这天是星期五,因为纺织厂挖防空洞的人都要参加厂里的大会,颜仕均不是纺织厂的人,所以就休息一天。由于平日太累,这天他睡到上午10点多钟才起床,他吃完中饭就去了铁路局工地。

颜仕均走到铁路局工地时还没到下午开工时间,他就进了休息室,有个工友躺在地上的草席上,他看到颜仕均进来就坐了起来。工友对颜仕均说:小颜,江歆菲死了。

哎!?颜仕均惊叫了一声,问道:怎么死的?

不知道。

颜仕均转身离开了休息室,他跌跌撞撞地走出工地,脑海中只有一个问题: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死了呢?

颜仕均现在只想找个人说说话。他有几个从小玩到大的小学同学,其中克最聪明,和江歆菲有了第一次约会以后,颜仕均总是和克说起江歆菲的事。因此,这个时候最能说话的人当然就是克了,于是,颜仕均来到了克家。

颜仕均推门进去,克正坐在凳子上摆弄着扑克牌,看到颜仕均进来,克放下手中的扑克牌说:坐吧!要喝水你自己拿杯子倒。

歆菲死啦!颜仕均说。

什么!?克眼睛瞪得溜圆。

怎么死的?

不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歆菲死了?

刚才去了工地,听工友们说的。大家都不知道歆菲是怎么死的,昨天她还去工地干了活。

你去她家了吗?克问。

没去。

今晚我们去看看。克说。

我不敢去。

你怕什么?你是她的工友啊!

晚上7点多钟,颜仕均和克来到了江歆菲的家,只见江歆菲的家门锁着,她家门前坪地上有一群人好像在谈论着什么。

颜仕均走过去问人群中的一个老头:小江家有人吗?

你们是?老头望着颜仕均。

我们是和小江一起干活的工友。

哦,是小江的工友啊,小江死了,你们知道吗?

知道了颜仕均说。

她家里人送小江下乡去了。

送小江去乡下?是土葬吧?颜仕均问。

是的老头说。

来我屋里坐吧!老头边说边领着颜仕均和克走进了一座低矮的平房。也许是看到有人来找江歆菲,刚才在外面说话的几个人也跟着进来了,一下子屋里挤满了人。

真是很突然,好端端的一个姑娘,怎么就突然死了呢?一个30岁左右的少妇说。

我们宿舍区的居民联名给法院写了一封信,请求法院对这个姑娘突然死亡的事情进行调查。她死得不明不白,总得调查清楚才好。少妇又说。

最近小江家里有什么特别事情吗?颜仕均问。

老头说:没有啊,这姑娘是个好人,规规矩矩的,经常帮附近的老人做些事情。

我觉得她最近好像被什么东西迷惑了一样。少妇说。

颜仕均的心咯噔了一下,他意识到江歆菲的死和自己有关。

回家的路上颜仕均沉默不语。克看到颜仕均万分内疚的样子,什么也没说,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一下颜仕均才好。

两人默不作声地走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克家。颜仕均在克家坐了一会就告辞了。他一回家倒头就睡,朦胧中看到江歆菲从身边走过,她眼睛望着前方,仿佛从来就不认识自己一样,想喊歆菲却怎么也喊不出声。哎,歆菲,你怎么就不理我了呢?颜仕均忍不住哭了起来。

早晨起来,颜仕均叠好被子,拿起枕头放到被子上,枕头湿漉漉的,他想起了昨夜的梦境。

颜仕均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他要知道江歆菲安葬在哪里,无论如何要去她的坟上看看。怎么才能找到安葬江歆菲的地方呢?

颜仕均想起了江歆菲的表弟阿健,他也在铁路局工地干活。在铁路局工地干活时,颜仕均和阿健曾被派到机车库清理工具,工间休息时,颜仕均曾问过阿健家在哪里,阿健虽然穿着有点怪异,像个街上的小混混,但喜欢和颜仕均聊天,闲聊时,阿健说了自己家的地址,并要颜仕均哪天来自己家玩。

这个星期颜仕均上夜班,早晨八点下班后他总是走路回家,虽然要绕些路,但为了去铁路局工地看看,绕这点路对他来说真不算回事。颜仕均想明天是星期天,阿健应该在家休息,如果阿建方便,就和阿健一起去江歆菲的坟上看看。

颜仕均边走边想,不知不觉地就到了铁路局工地。此时,阿健看见穿着长筒套靴且满身泥浆的颜仕均走了过来,阿健朝着颜仕均喊道:

小颜哥,你过来一下!

啥事啊?

你知道我歆姐的事了吧?

听说她死了,但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阿健说。

阿健压低声音接着说:

我姑爹是刘主任,你应该知道啊!歆姐是我姑爹的继女,姑爹早就想让歆姐和我的表哥结婚。

你表哥?

就是我姑爹在部队当兵的儿子啊!只要那当兵的儿子一复员,我姑爹就会把他们的婚事办了,所以姑爹一家对歆姐非常好,有一两次歆姐晚上出去九点多钟没回,姑爹就骑着自行车到处找。

颜仕均问阿健:你明天休息吗?

明天不干活。

你也知道,我和你歆姐是好工友,所以明天想去你歆姐坟上看看,带我去好吗?

好的,你明天来我家,然后一起去乡下。

好咧!颜仕均说。

颜仕均正和阿健聊着,他看到机车库那边走来一老一少两个人,年纪大的身着铁路呢子制服,年轻小伙一身崭新的草绿色军装,一老一少身上的呢子制服的铜纽扣,还有草绿色军装上的红领章,以及军帽上的红色五角星都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发光。

那两个人走到离颜仕均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颜仕均定睛一看,认出了穿铁路制服的是江歆菲的爸爸。旁边穿军装的小伙子,颜仕均猜想就是江歆菲的哥哥,因为小伙子和江歆菲的爸爸非常相像。

江歆菲的爸爸在给工友们说着什么,好像是要大家怎么怎么做,他在对大家说话时看了一眼颜仕均,随即转过身去朝另一个作业点走去,穿军装的小伙子也跟着走了过去。

星期天,颜仕均吃过早饭就往阿健家走去。阿健家在一个小巷内。颜仕均按照阿健说的地址来到了小巷内一座平房前,平房大门紧闭,颜仕均边敲门边喊:阿健!阿健!。

门开了,阿健说:

进来吧!

颜仕均跟着阿健走进房内。阿健指着靠墙一把竹椅子说:坐吧!阿健坐在餐桌旁,端起放在桌上的面条稀里哗啦地吃了起来。

这时候才吃早餐?

不干活的时候就睡懒觉,休息日总是这个时候吃早餐。

阿健吃完了面条,他用毛巾抹了一下嘴巴说道:

现在就走还是再坐一会?

走吧!颜仕均说。

颜仕均和阿健来到了长途汽车站,他们乘上了开往目挂滩的长途汽车,汽车很快驶出市区,行驶在乡间的公路上。

颜仕均和阿健坐在汽车的最后一排,颜仕均看到周围的乘客都在打瞌睡,积压在心底的疑问忍不住又冒了出来:

你歆姐那天还去工地干了活,怎么回家后就死了呢?

我姑爹讲,歆姐收工回家,家里人看到她脸色很不好,就问她怎么了,她说有点不舒服,然后就倒在床上没再说话,家里人把她送到医院,到医院后没多久就死了。

歆姐平时经常为邻居的大爷大妈们做点事情,邻居大妈说,歆姐那天回家后和她道了别,歆姐还说自己吃了药,今后再也不能来帮大妈做事了。

你姑爹说的和邻居大妈说的有点不一样啊!

我也搞不清,都是听说的。

颜仕均望着阿健,他只想让阿健多说话,只有让阿健多说才能对事情了解得多一点。

有个人在追我歆姐阿健说。

是哪里的人啊?不会是工地上的吧?

是工地上的,那人还送了张相片给歆姐。

现在那张相片谁拿了?

歆姐交给我姑爹了。

怎么会把相片给你姑爹呢?

有天晚上全家人都睡觉了,歆姐却在厨房里写什么东西,我姑爹并没睡着,看到厨房里还亮着灯,姑爹就起来了,他看到歆姐在信纸上写字,就问她在写什么东西,要她拿过来看看,她不肯,姑爹就抢那信纸,歆姐就把信纸塞到嘴里,姑爹就把手伸到她嘴里,想把那信纸掏出来,歆姐就咬伤了姑爹的手。

你姑爹把信纸抢到手了吗?

抢出来了,虽然字迹有点模糊,但还是看得清。

信上写了什么?

不知道

此时的颜仕均恐怕是肠子都悔青了。他怎么也没料到自己盼望歆菲的回信竟然落到了她爸爸手中,信上到底写了什么,对颜仕均来说这是一个永远也破解不了的谜团。

歆姐是个好人,她经常帮孤寡老人做些事情,说话细声细气的。她从小生活在乡下,乡亲们都很喜欢她。把歆姐运到乡下的那天,周围的乡亲都来了,看着从汽车上抬下睡在竹铺板上的歆姐,整个地坪上是哭声一片......

颜仕均双手搭在前排座椅的后背上,他把头埋在两臂之间,不想让阿健看到自己在流泪。

青涩的雨


春天的雨是青涩的,犹如一个心思非常细腻的女生,发生在春天的邂逅,总是那么的动人。那一天,青涩的雨,仿佛害怕我涉足它的领地,它打湿了衬衣,沾湿了秀发,漂湿了我的眼镜,似乎要将我从这个雨当中驱逐出去。

那是一个灰蒙蒙的早上,厚重的毛毛雨让我的心情好像灌上沉重的铅一样,怎么也轻松不起来。我不喜欢梅雨的天气,因为梅雨的天气会令我的脾气变得很暴躁,直到我遇到了那个人。我开始喜欢这种天气了。

青涩的年华里面,遇到他是我幸运。那天我正独自撑着伞,走在了上学的路上。他则是在另一边骑着自行车迎面而来,听着歌带着耳塞。在路过一个水洼的时候,自行车来不及停车,快速地在我的面前一闪而过,于是,地上的那一滩水就扑我的身上了。

他折返回来后,不断地道歉,甚至还把我护送回家换衣服。后来,我们的联系也慢慢地增多。在很多年后,他向我坦白,当年的飞车溅水事故并非单纯的事故,而是早有预谋的,为的是能够跟我搭上话。

在青涩的雨季,我遇到了这个狡猾的人。上学的路上不再孤单,路途的遥远也不是问题,因为有他在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