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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石榴花开

发表时间:2020-0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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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又到石榴花开,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那年,石榴花开的时节,我正值青春年少,面对即将到来的毕业,一群少年不知所措。上世纪九十年代,没有手机,也就没什么QQ,微信,有的只是人手一册纸质的同学录,相互拿捏着写下对未来的祝福与承诺,要好的伙伴相约照相馆,洗出照片上青涩的面孔定格为青春的永恒。

寒来暑往,世事变迁,一晃竟二十多年过去,又到石榴花开,我从当初的懵懂少年到今日的为人师表,走过了坎坷经历了忐忑,陪伴并培养出一届又一届的初高中毕业生,顾不上回首,又迎来20XX届的学生毕业!感慨就发生在毕业典礼那天6月12日,中考的前一天,我作为教师代表发言,原以为与平时上课一般稀松平常,自然流畅,殊不知动情处我竟噎住了喉咙,意料之外的是典礼结束之后回到教室,孩子们竟准备了个大大的surprise!班干悄悄请来了所有任课老师,在教室中央变戏法似的呈现出不知怎样骗过门卫运进来的大蛋糕,同学们有序的站成两排,齐刷刷地对着门口欲进门的老师喊道:老师,您辛苦了!那一刻,我来不及思考,觉得是那么的不真实,第一次被动的被孩子们簇拥着接过班长递过来的切蛋糕的刀,非要我这个班主任来切第一刀!面对一双双期待又充满渴望的大眼睛,我的手竟因为激动有些发抖,毕竟是多年的老班主任,我切下第一刀自然交由班长来主持,看着班长娴熟的动作与指挥,想想刚刚初一时的天天向我告状的情形真是进步神速啊!蛋糕呈送到每个老师手中,慢慢分发到同学手中,大家一改平日严肃庄重的形象,头一次肆无忌惮的开怀大笑,每个人眼中都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不知是谁,将蛋糕上的奶油抹到帅哥课代表的脸上,于是一发不可收拾,大家都行动起来,我们老师看这架势赶紧开溜,不料,语文石老师还是被喜欢她的学生抹个正着,一向精明干练的政治老师孙主任也幸运的被大个子体育委员抹了个花脸几分钟之后,往教室一望:满教室的花猫,跑啊,跳啊,闹啊,好不快活!

放学了,毕业了,我以为教室肯定一片狼藉吧?谁知座位竟排得整整齐齐,地面扫得干干净净,还是我们班的男生自觉发扬绅士精神,没让一个女生搭把手,晚上在群里晒出照片并附上文字解说劳动的男生最光荣!

又到石榴花开,我的又一届孩子毕业了,我们一起度过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孩子们,还记得七年级刚来学校,开学典礼暨迎新生大会上,你们对学长领奖的羡慕与对初中生活的美好憧憬吗?还记得领先入团的同学清明节排着队去海口小学校园里祭扫烈士墓并许下好好学习报效祖国的庄严承诺吗?还记得我们去合肥研学见识的科技馆里的种种前沿科技和向老前辈学画脸谱吗?还记得八年级参加的校运动会吗?大家奋起拼搏却输了最后的拔河比赛,许多同学当时就流下不甘心的泪水,可从那以后大家更懂得团结合作的重要了嘛!还记得因为作业没完成挨批的委屈吗?或许于你早化成了前进的动力,可记得那浸透着老师的多少汗水呀!还记得在南京大屠杀的万人坑边,我们揪心的疼痛并立志自立自强不忘国耻吗?还记得我们一同在教室,卫生区,学校操场奋力打扫的热火朝天吗?还记得每周一的升旗仪式上的庄严,学校领导的悉心教导与优秀同学代表的国旗下讲话吗?这许许多多的一个又一个画面,终将成为记忆,却是成长道路上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啊。

石榴花开了,鲜红而热烈,孩子们,到了离开母校的时刻,老师纵有千般的不舍万般的柔情,终是目送你们踏上新的旅程,去收获你们的人生!祝福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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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花落了


忽然间遇到石榴花,一朵朵小红花印在心间,飘飞的花香钻进心中,顿时清醒了不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只为将手中紧握的礼物送与你,一个心型的项链。

坐在位置上早已焦躁不安,那个礼物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生怕弄丢了,不断移动的手中见到了几滴汗液,随意的擦在衣服上。眼光未曾从钟表上离开,数着时间一秒一秒过去,脑子不断的思索要如何将礼物送去,想了无数种的方式,最终还是觉得越简单越好,只是用个简单的包装袋,变安详的坐在位置上,静静的等待时间的流逝。

终于,铃声有意的响起,煎熬也度过,整理好作业,轻轻的拿出礼物,藏在手中,不慌不忙的起身向后走去,视线中出现了她,渐渐的心跳加速,悄悄的移动着脚步,走到她的身旁,伸出手将礼物放在她的桌子上,此时的她正在整理课本,看到礼物后抬头望向我,而我只是微笑着走离教室。

黄昏的石榴花别样的美丽,一朵朵的小红花沉浸在金色的海洋里,嘴角昂扬着微笑的我有路过了这里,脚步又被石榴花吸引,有一次为了美丽停下了脚步。淡蓝的天空映着金色,飘浮的云朵印在心波儿上,呆呆的,时间过去了很久,而这时间的流逝却让无尽的美丽长存,就在心中的世界不断的变化。

夕阳缓慢的落下,我微笑着欢送你,黑黑的身影被拉的斜长,突然间竟发现一个人的影子在灰色的土地上显得格外的刺眼,心头一个颤动,夕阳躲进了深山中。

晚自习上,趁着老师改作业,我悄悄的拿出偷偷摘下的石榴花,藏在书后面细细的观赏,今年的石榴花那么红,那么香,取出一把小刀,慢慢切开了花蕊,掉落在桌上的花瓣伴着些花粉,拾一片花瓣送入口中,含着花香,涩苦中夹着甜,空气中弥漫着花香,眼前浮现出黄昏。

夜深了,下课铃声急促的响起,同学们匆匆的离开,我在整理书,不知何时她走到我身旁,当我抬起头时,她面无表情的将礼物递给我,有气无力的说,谢谢。我用力将礼物推回去说,拿着。她随口说,我不喜欢,最终我接过了礼物,盯着礼物看了许久,在抬头时,远远的只剩下她离开时的背影。待到世界人走尽,我慢慢的走出教室。

黑黑的天际,几颗星不再闪烁,月儿也在云层中朦胧。走近那棵石榴树,借着不多的月光,隐隐的望向石榴花,被黑夜笼罩的石榴花,只是把美丽献给月亮,把花香留给世界。黑夜中的石榴花,不再那么红了,我只是无奈,我也知道我们走远了,最熟悉的人最后都变成了最陌生的人。我仅仅是留足观赏,就不应该开口多说一句话,随石榴花香,我微笑着偷偷离开这里,告别无谓的美丽,告别黑夜。

或许无奈不是无能,而是已不想再去挣求什么,不再想能改变什么,所以不会去说,无言也将会是那么自在。

去厕所的时候,无意间碰到了龙,他问我,你是不是对那个谁有意思?当我听到他开口说到她的名字的时候,我竟无言已对,我淡淡一笑后说,没有,你听谁说的?他解释道,没有,我是自己猜的,要不你怎么会送给她礼物?我更无言已对,难道只有喜欢才能送礼物?朋友间就不能送礼物吗?

临走前他又问我,那你为什么要送给她礼物?

世界沉默了,他沉重的声音不断的再回响,他快步的离开,留下一直沉默的我,我隐隐的听到心在说,我要知道,那就好了。

等到熄了灯,我才匆匆逃回到夜的怀里。

坐在床上,依靠着墙,嘴里哼起来歌,无言的快乐,若只是友情何必说成爱,我不明白,我只是在跟着感觉走,我也不想再去明白,再失去一些人。没有在黑夜中流过泪的人是不会懂得夜的悠闲。

我提起了那件事,说,别人怎么都说我喜欢她。岩好像同病相怜的人,是,我八年级的时候别人也是这么说。我想了想,突然笑了笑说,自己都不知道,局外人都知道。岩也随声附和,看来我俩又对到一块了。我笑过后,淡淡的说,局外人怎么会知道?

我说了一句心里话,除燕外我对其他人绝对没动过心。若真的非要说,那我只好离你远去,流言蜚语只会把我冲刷的更干净。

谈话直到夜深了,然而夜更加亮了,星星开始闪烁,月儿走出朦胧,未眠的人在诉说,拥有的一个共同过去,窗前的月色照亮了记忆,清晰了过去。

或许我们玩的很好,或许曾在一起唱过歌,我为你逗笑,那段时光里是有你,在那段时光里是美好的,是因为那时的很熟悉,曾经的人是变成了你。从此我也明白了,那最初有你的时光,才是被值得回忆,就算时间带走了你,有你的记忆也不会消散,或许在遇到你的某一刻起,我又重返了那段时光,我知道最美的风景不会重来,但我会将那感觉永远的存留下去,即使你变了,即使我的心变了。

一切都淡了,没有你的时光也是最美的时光,曾经是曾经,而现在永远是现在,不变的,永远是时间沉淀下的心,毕竟曾经已不是我的。

不知何时,我悄悄入睡

在睁开眼时,是一个新的一天,伸个懒腰,打个哈欠,世界原本就这么自在,没那么多琐事去扰心,昨日的忧伤随风而去。

走在熟悉的路上,遇到石榴花,映着晨曦,在淡蓝的天空下,心中有了莫名的重生之感,新生的石榴花那么红,一朵朵含羞的笑脸。

坐在位置上,又与世界在玩耍,正当我嘻嘻哈哈时,同桌突然很严肃的问我,你是不是在追她?笑容僵在脸上,内心无端的挣扎,真的,我是不想在说什么。

匆匆逃出教室,在那棵石榴树旁缓缓停下了脚步,不知何时石榴花落了一地,呆呆的望着落了一地的石榴花,我知道石榴花落了,我的心也碎了一地

我的嘴角浮出了一抹微笑。

又到油菜花开时


青草村是个“筒子村”,从东头到西头扯四五里远,南北两边是群山,村民们都居住在两山脚下。一条宽敞明亮的国道穿村而过,村中一马平原川,全是成块连片的肥沃良田。由于土壤好,适应种植油菜,并被省农科院定为油菜制种基地村。

每年春天,油菜花开时,青草村两千多亩父母本制种油,菜先后绽花盛开,就像一条长长的金黄色大地毯铺展开来。到处是花的海洋,灿烂夺目,村景如画,美丽好看。

每年春天,油菜花开时,一些作家、画家和摄影家们都纷至沓来,或采风、或写生、或拍照、或观赏。还有些外地养蜂人,也用大货车载着蜂箱来到这里赶“海”放蜂。他们一来,便在山边或路边支起帐篷“安营扎寨”,把口口蜂箱排放在油菜地附近,任由那些群群蜜蜂在花海中或蜂箱里忙碌着。一个花季下来,勤劳的蜜蜂不知要酿出多少菜花优质蜜呢!

有元,是个从外地来青草村赶“海”养蜂人。他30出头,忠厚老实。来到青草村放蜂后,就看中了那棵顶端像把硕大的太阳伞似的香樟树。它枝繁叶茂,四季如春,晴能遮太阳,下能挡小雨,有元就把帐篷支撑在那棵大香樟树下。香樟树附近是座三间平房,住着一个接近30岁的少妇,名叫叶素。

叶素是个命薄如纸的女人,她20岁就动婚,先后嫁了三个男人都没有到头。第一个原配丈夫暴病而死;第二个男人遭车祸身亡;第三个男人因与她闹架想不开而服毒自尽了。

三个男人从叶素女人眼皮下“走”后,村里老人们都议论纷纷,骂叶素是个“克夫”的女人。老人们还说,如果第四个第五个男人再娶叶素做老婆,还会死于她的“克夫”之下。所以,村里光棍男人看着叶素这个魅力四射的靓女人而不敢娶她做老婆,叶素只好一人孤苦伶仃地过着。

有元是第一次来到青草村赶“海”放蜂的。他把帐篷支在叶素女人家旁边,免不了要与她有些接触。有元见叶素女人生得模样俊俏,就在心中迷惑不解道:咦,这女人,看她那肤白如玉,身材均称,漂亮好看,聪敏伶俐,怎么一个人过着,没见男人陪呢?有元又在心中猜测道:哦,莫非她男人在外地工作或在外打工呢?

这天,村里有位姓陈的老人来买蜂蜜,便与有元坐下抽烟聊闲话时,陈老人无意中扯到了叶素女人。有元这才知道叶素女人的婚姻“罗曼史”。

陈老人当着有元说叶素是个“克夫”的女人,村里再没男人敢娶她做老婆,有元则不信这个。他认为陈老人说的是迷信话,没有科学根据。

那天,有元发现叶素女人感冒咳嗽得厉害,他便给叶素送去一瓶蜂蜜,说:“妹子,这是蜂王蜜,你每顿用开水冲一杯喝,坚持一周,准会止咳的。”

叶素女人见有元这样关心她,疼爱她,感动得差点掉出泪来。她说:“大哥,蜂王蜜挺贵,你不能送,我用钱买吧。”

“谁要你买?我从外地来这儿赶‘海’放蜂打扰你的不少,给你添了麻烦,送点蜂蜜治咳嗽还不应该吗?”有元真诚地说。

“大哥,你心眼真好,想必你家中老婆也是个贤惠妻子呢。”叶素问有元。

“妹子,你没说错,我妻子却实是个贤惠女人,可她又是个命薄女人,前年病故离开了人间,把我可丢苦了啊!”说着说着,有元两眼眶就溢出了泪水。他又故问叶素:“妹子,我来这长时间,怎么没见到你丈夫呢?他是在外地工作,还是出门打工去了?”

“大哥,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明知故问?我没有丈夫,是个寡妇。说来不怕你笑骂我,我先后嫁了三个男人都不同原因而死了,村里人们咒骂我是‘克夫’女人,因此,光棍男人都不敢娶我做老婆,我天天躲在家里伤心、掉泪,没脸见人啊!”说完,叶素女人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妹子,别伤心,什么‘克夫’、‘克妻’,都是迷信。再说,你丈夫死了,我妻子死了,你‘克夫’,难倒我也是‘克妻’吗?”有元停顿了一会儿又说:“大妹子,如果……”他感到不好开口,话到嘴边又收回。

“如果什么,大哥,你就直说了吧?”

“妹子,如果你不嫌我是个外地养蜂人,就嫁给我做老婆吧,我不怕你‘克夫’,你愿意不?”有元嘣出这句话,叶素女人听了一怔,她垂下头,红着脸道:“大哥,你不能娶我,我也不能害你。村里好多光棍男人就不敢娶我,你何必要傻呢?”

“妹子,我不傻。只要你喜爱我,嫁给我,愿意跟我走,我就是死,也死得安然闭眼啊。”说罢,有元情不止禁地把叶素女人搂在怀里狂吻起来。叶素女人激动地用双手抱着有元的腰身,热泪盈眶地点了点头。

油菜花期过了,有元要到另一个地方去赶“海”放蜂,叶素女人把房产变卖后,真的跟有元走了。

“叶素女人跟那个养蜂男人跑了哦!”叶素走后,村里像出了一桩爆炸新闻似的,人们奔走相告,又纷纷议论起来:“呵呵,别看那个养蜂男人今年兴奋地带着叶素女人走,明年怕是看不到他再来咱们青草村赶‘海’放蜂了呢。”

第二年春天,又到油菜花开时,有元载着一大货车蜂箱和叶素女人一起来到该村赶“海”放蜂,还把帐篷支在那棵香樟树下。村里人一见叶素女人都目瞪口呆:咦,叶素这死女人,是喝多了蜂蜜养颜什么的,皮肤咋变得白嫩白嫩的,衣着穿俏了,发型也变洋了,比原来更漂亮更好看了呢。乖乖,肚子咋也鼓鼓的了呢?嘿嘿,莫非那个养蜂男人有什么“法”,能镇住叶素这个贱命女人?

第三年春天,又到油菜花开时,有元照旧来到青草村赶“海”放蜂。这次来,不是他和叶素两个人,而多了一个小家伙,那就是他们刚满周岁的宝贝儿子有福呢。村里人见叶素女人有了孩子,三口之家,幸幸福福,都闭着了议论的嘴巴,再不说叶素女人的什么了。

作者:黄朝忠

石榴红了


傍晚的秋色,总是和落霞的红晕相连。断桥畔的夕阳,从保叔塔的那一边过来。塔尖尖尖的印在西湖的水面上,微澜的涟漪,揉皱了一池清水的宁静。秋总是静静的样子,虽然,临近了晚秋时分,晚霞的时间,有些寒意袭来了,但是,在风的嬉戏下,落日余晖的感觉,还是迷人的很。

站上断桥最高处,被轻涩的秋风,最问着心绪的安宁。人在风景里只是一种默读,那是随到随看的一幅画,就在那里等待着。风是不是那一支画笔,在勾勒着油墨的色泽,浓淡之间的意味,就在眼睛里的感觉。如果,没有耳边的风,吹过的妩媚,拨动你发丝的飞跃,一份神清的目睹,你不会醒着,你会醉在夕阳里的一幕。

晚霞,在身边,披着红装的盛衣,比比皆是。微波起的水面,映着霞光,红鳞闪闪而激动,像是一种牵绊对眸的诉说。一种气息,是西湖的水,泛滥着情感的漪澜。水轻轻的游来,拍击着白堤岸的石条,噗噗的倾诉,水岸的依恋,人在石板上的震撼,可否再回到,古时的年景,如果可以,没有一个人,不愿意穿越到许仙与白娘子的故事里去的。这里相逢,这里叙述一段旷世奇缘。

愿意,坐在长椅上,静静的晚秋里,依着老柳的轻抚,听任落叶的飞淋。这是一种格外的景色,心情里的甜蜜,决定着景色里的欣赏,眸里的红晕足够了,一份心情的浅醉。这是一对银发相映的夫妇,就在这样的晚景里,手牵着手的坐在长椅里。

那一年的光景,倒回过去四十多年。我们眼里的红晕,是石榴花开的春夏之交,我喜欢在你家的石榴树荫下,乘着阴凉的时候,偷偷的看着你,从家门里进进出出的样子,你的风风火火的个性,就在你走路的步子里。长辫子,在你的背后甩动着,激越的心情,你是一个急性子的姑娘,可你,更是一个石榴花红了般美艳的女子。

总有几个不三不四的男人,忍不住的在议论着你,说着你的身材,丰满的胸,翘起的臀。当人们口里津津乐道的说着,你是一个很容易生养的女人时,我自会憨憨的笑着,默不作声。这是一个思春的地方,我在你的眼睛里,是个默不作声的男人,从来不敢和你有太多的玩笑,当你骂着那些男人野小子的时候,我只是低着头,不敢看一眼,石榴花开的红晕。

我总是那么的幸运,总是被你点到,被你欺负的日子,就像花香一样的芬芳。我守着花香的日子,用沉默的双眼,述说着一份独特的依恋,我不敢留住你的眼睛,不看你的眼睛,我在你的家门口,只是痴痴的看着石榴红的美色,直到流进了梦里。你不愿和野小子厮混,你就愿意在我的跟前,用一种折磨人的神情,看着我这个闷葫芦一样的男人。我在你的视线里,慢慢学会了感情,从心里活跃的激动,不愿割舍的此生。

我是一个非常幸运的人,每当秋天来临,你家的石榴红了,那沉甸甸的果子,挂满了那一棵老石榴树,野小子们不仅是惦记你的花俏,更是惦记着你家的石榴果子了,我再也不敢上前了,我只是躲远了一些,可是,你把石榴摘下来,总会丢一颗给我,嬉戏的笑着,不让别的野小子得到。我在别人的玩笑里,懂得了珍惜的滋味。我总是藏起来,这些石榴,就在我的床头,静静的安放着,我从不轻易的打开,我只希望,这石榴的清香,能陪伴我入眠,进入梦境。

有一天,我听说,你要嫁人了,说亲的是,村东头的富贵家的二儿子,也是一个野小子,他家是村里比较有钱的,日子好过的很。所以,那小子是个有些流里流气的人,总是对你不怀好意的样子,围着你转。你对他的不冷不热,我不是没看见,我是个穷已寒酸的人。所以,我不再出现在石榴树的范围里了,我也就失落了一颗心的滋味了。我只是远远地看见,你掰开了石榴,让大家品尝,红艳艳的石榴籽,粒粒晶莹剔透,那么的红,那么的水灵灵。

那是一个雨下的晚上,我被窗口的敲击声,惊动了好奇,我趴着窗口的瞭望,原来,是你,静静的站在雨里,一个被雨水清洗了的身影,哀怨会愁结了你的长辫子。你进了我的房门里,一双泪眼里的明净,深深的打动了我。我不知所措的样子,你却是静静的拉起我的手,我要跟你走,我要跟着你。我们在没有过多时间准备的夜晚,匆匆的离开了家,离开了这颗老石榴树。

这一走,我们在风雨里的行程,一起走过四十多年了。回想起,当年的我们,在西湖边的一个旧房子里,结婚的那一晚,你静静的问,我们结婚后,你害怕我欺负你吗?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低着头。你催着我,要我回答,我忘了把石榴带出来了,我还没吃过,你家的石榴红呢,一定很甜。我说,你笑了。

你就像石榴一样的很甜,很红,一辈子有多远,有多长,我的石榴红,再也没有欺负过我,一直是我的所有。晚霞很美,晚霞很红,你就像石榴红了一样,静静的躺在我的怀里,风屏住了呼吸,此刻,你这样静静的安眠了。带着红晕的石榴,我的一生。

让我在墓前种一棵红石榴,让我再活几年,我要带着石榴红了,去找你。

红石榴


已经过去了六十多年,舅妈家院内的那棵石榴树,依然像一盏灯那样,闪烁在我的心里。

那些年里,每逢八月十五,母亲总会领着我到舅妈家。舅妈是一个极为和善的人,中等个子,身体很是壮实,大大的脸盘黑里透红,一双不大的眼睛乌黑乌黑,透出暖暖的光芒。我七岁那年,她拉着我走到那棵又高又大的石榴树旁,说:你往上看,看到啥啦?我顺着她的手向树顶上看,一颗硕大的红石榴在枝头闪闪发光。她说:喜欢吗?我笑着点点头。舅妈让舅舅搬来一架梯子,攀上去小心翼翼地将石榴摘下来,捧在手里给了我。她说:只要外甥喜欢,以后每年我都把最顶上的石榴给你留下。舅妈盼望你年年都来啊1

以后我就年年八月十五来,舅妈也就年年把那颗石榴给我留下。我欢欢喜喜带回家,当宝贝一样珍藏起来,有时也拿出来向同伴们炫耀。待过了十天半月石榴皮发干的时候,母亲说:别再放了,你和妹妹吃了吧1母亲用剪刀将石榴皮划开,将那晶莹剔透玛瑙似的石榴籽一颗一颗地剥下来放在碗里,然后又几粒几粒地分给我和妹妹。我们就一颗一颗地填在嘴里,品尝着那又酸又甜的美味。在当时那个缺吃少穿的时代,这种美味令我终生难忘。

大约在我小学快毕业的前一年,外公去世了。第二年我照样从舅妈家带回了一颗石榴。当我和妹妹提出要分吃时,母亲说:今年这个石榴要放一放了,放到春节你姥爷的周年供飨以后再吃,让你姥爷也高兴高兴。这也是你舅妈的意思啊1我说:既然舅妈说了,那就放放吧,可是会放坏吗?母亲说:不会的,'干巴石榴籽儿鲜'.到时候再吃是一样的。

可是不凑巧的是这年腊月我突然患了肠胃炎,腹泻不止,看了好几个医生都止不祝我家南院的三奶说:要是有鲜石榴就好了,吃上两把石榴籽保管就好了。可是这十冬腊月的,哪儿有啊1母亲听到后,才想起了那颗石榴,就翻箱倒柜地找,从抽屉找出来时,原来那颗红润鲜亮的石榴,已经变成了土黄色的干枯的桔皮了。当母亲小心翼翼地打开看时,不禁高兴地氨了一声,里面的籽粒依然饱满水灵。母亲将石榴籽分成两个小半碗,对我说:你先吃这小半碗,要是病好了,剩下的小半碗就叫你妹妹吃;要是没有好,你就全吃了。可是也真灵,这小半碗我做三回吃了,腹泻竟然好了。那小半碗也就成妹妹的了。

小学毕业以后,我一直在远离家乡的外地上学,再也没有吃到舅妈给我留下的石榴了。可是那颗高高地居于石榴树顶端的散发着红润光亮的石榴,却一直存留在我的心里。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我已在远离家乡的大西北成家立业多年,女儿都上了中学。有一年的八月中秋节前夕,女儿突然也患了肠胃炎,西医中医都看过,一直好不了。这时我又想起了少年时期吃红石榴治病的往事,想用这办法试一试。于是我利用周日,带着女儿上了北坡,那里有一个颇有名气的石榴园。

石榴园位于一个半圆形的狭长梯坡上,有五六亩那么大。园的东端有一个用树枝扎成的柴门,隔着柴门我已看到了满树的红石榴在翠绿的枝叶中闪闪发光。我隔着柴门大喊:有人吗?买石榴啊1声音落时,从石榴园深处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等等,就来了。稍许,从里面出来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姑娘,中等个子,身体微胖,黑红色的大脸庞上一双乌黑的眼睛。我禁不装氨了一声,怎么活似年轻时的舅妈?遂不由自主地感到亲切起来。他伸手打开柴门说:你们要石榴么?我说:是的。我女儿腹泻不止,说石榴籽可以医治,想买些回去治玻她听了以后,逗了逗我那可爱的女儿,笑着说:啊!石榴止泻是我们的老祖先发现的,我小时候也用过,挺有效地。这园子的石榴都熟了,你们自己摘吧1说着递给我一个提篮,还说:高处够不着的这里还有梯子。

在采摘中,我发现有几棵树上的石榴又大又圆,外皮裂开,露出晶莹的籽粒。就问:这是什么原因?她笑着说:这是一个小秘密。石榴在一般情况下,外皮是不会裂开的。可是如果肥水充足,长得过于饱满,外皮就会裂开,我们叫开口笑。今年雨水少,按说是不会裂开的。但为了满足一些特殊用户需要,我有意识地在几棵长势较好的树下多多浇水施肥,才有了一些裂开的石榴。我说:裂开的石榴好吗?她说:吃起来是一样的。不过有些家庭中秋节要供祖宗,说开口笑有喜气,就特意买些裂开的。你要是买回去就吃,也不妨买些开口笑,籽粒更饱满一些。我摘了满满一篮,一称,18斤。我装进袋子里提回家,妻子剥开让女儿吃了几次,她腹泻果真好了。究竟是石榴籽起了作用,还是不停地吃药起了作用,就说不清了。

以后几年,我会年年光顾这个石榴园,一来二去,也就和这位姑娘熟悉了,有时还互相通电话。她姓李,叫李巧儿。如果哪一年中秋节我没有来,她会摘上一篮送到我家里来。上个世纪末,她早已结婚成家,并有了一个上中学的孩子。这一年她又送来满满一篮红石榴,对我说:我不再承包石榴园了,这是最后给你家送石榴了。说着眼圈湿润,似有依依不舍之意。这时我才对已经工作的女儿说:你这个阿姨活像一个人1女儿追问:像谁?我说:像我的舅妈,你的舅奶。真的吗?于是我就将小时候舅妈年年把院中石榴树顶端的大石榴留给我的故事说给她听。女儿听后拍手说:真有意思,舅奶太好了1巧儿听了也格外高兴,说:看来我们有缘分,我怎么就那么巧地像了她舅奶。从明年起,我也搬进城里住了。以后还要你们多多关照啊1我说:那好,有什么事尽管找我,能帮上忙的决不推辞。

打这以后,我们的联系就很少了。只听说她家在上马营一带摆了一个餐饮摊子,生意不错,还在城里买了房子。2002年五一小长假时,一个朋友来看望我,早晨起来说想吃豆花脑。我打问了一下,都说在上马营一带有一家摊子,豆花脑卖得特红火,那个摊主外号红石榴.于是,我又想起李巧儿,是不是她?我向朋友讲述了我过去关于红石榴的几段经历,又开着车在上马营一带找了一个多小时,才在一家顾客排队最长的摊前找到了她。还是那样微胖的身材,黑红的大脸盘,一双乌黑的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我和朋友站在路边,远远地望着她熟练地为每一位客人服务的身影,我说:怎么样,我们到跟前走走后门吃一碗?朋友笑着说:不打搅了吧!你心中这个'红石榴'情结,从少年走到中年,从中原走到西北,又从农村走到城市。她这个'红石榴'刚刚在这里安了家,让她愉快地在这里生活吧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