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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川柳树下,相遇未知地

发表时间:2020-08-19

【www.qg13.com - 相遇的情感说说】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夏川柳树下,相遇未知地,欢迎阅读与收藏。

相遇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是什么样的感觉?

在这座抬头低头都能看见繁华的城市中,有人窃窃私语的说了话。

那些在匆忙的日子里,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遇见了最繁华的经历。

她在他的生命中一闪而过,让他只感觉到了一阵风的气息,却从没有她来过的感觉。

他在她的背后默默地等待着,于是等到了柳树叶子枯黄也不曾在感受到那阵风的一闪而过。

就这样,这阵风在一年四季里面只来过一次。

就这样,那个人在我们生命中只遇见过一次,却从不被我们得到。

直到那年夏天再一次在那片未知地的柳树下相遇了。

他拉着她的手,慢慢的陪她走过一年四季,像清风拂过的春夏秋冬...

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就这样不断地轮回变化,但那棵柳树下的故事却从不被遗忘,更不会被改写...

当那阵风再一次的从那棵柳树下吹过时,却感受到了寂寞与孤独。

因为那棵树下只流下了故事,而讲故事的人却不见了踪影。

柳树下的故事首尾相连的链接了那个人整个的生命,也覆盖了那个人的青春...

哟哟哟,看那是讲故事的人。

呜呜呜,那阵风问道:哪里?

哎哎哎,说故事的人走了。

呜呜呜,那阵风说:我也走了,以后再也不来了,不想吹走这树下的故事。

有些地方你可能从来没有去过,甚至没有听说过,就像夏川中学一样,你虽然听说过这所著名的高中,但是却从未去过。

哪怕是去过,你也可能从来没有听说过那棵柳树下引发的一段故事。

这段故事甚至流传了几年,十年,甚至几十年。

每当你走到这棵古老的柳树下,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那段诱人的故事,那段故事永远是吸引人的,哪怕听上无数遍也不会觉得发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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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树


秋日的午后,和几位朋友相约到漳泽水库一游。行进的途中,堤坝旁一排排整齐生长着的柳树引起了我的注意,驻足片刻,朋友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告诉我柳树一般栽在河堤上用来固土。

固土?原来柳树还有如此的作用。固土故土。回到家中,身处异乡的我陷入了对故乡的怀念。

在中国西北广袤的黄土高原上,柳树随处可见,这是一种生命力极强的树。

能看到炊烟的地方,几乎就能看到柳树,它们的根深深扎在土中,守护和陪伴着那里的人们。

我从小就喜欢柳树,儿时的多半光阴便是在她的陪伴下度过的。农忙时节,父母亲将我和弟弟妹妹留在家里,出不了门,院外挨墙生长的一棵柳树便成了我们兄妹三人的好去处,弟弟蹲下,我踩在他的肩上先爬上去,然后用手把他和妹妹两人也拉上去,这样的场景经常出现。后来,本家修房子需要用椽,便把它伐掉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难以适应没有它的生活。

童年的记忆里,柳树经常出现,春天上学的奔走,嘴里总是含着一支用柳枝制作而成的口哨;夏天饭后的休闲,头上总是顶着一片大柳树遮挡形成的阴凉;秋天周末的外出,身后的背篓里总是盛满柳叶用作冬天火炕的燃料;冬天雪后的帮活,总有一项是到林子里捡回柳树的枯枝用来当烧饭的柴薪。这样的生活几乎贯穿了我的整个童年和少年时期,而柳树一直扮演重要的角色。

我爱柳树,不光是因为它在我童年的记忆里随处可见,更是因为它那无华的品性。众所周知,柳树是名副其实的平民树,在西北广大的农村地区,它的主干被多少家庭用作房顶支撑天空的椽,它的枝条被多少家庭编成了箩筐,它的树叶被多少家庭烧暖了火炕柳树的一生,从小到大,从生到死,一直默默地为黄土高原上的人民奉献着自我。

因而当我身在异乡,看到柳树时,总会引出一些复杂的思绪。尽管城市的柳树多为垂柳和白柳,被作观赏之用,但还是从它们的形态中勾起许多关于故乡的记忆。故乡这个词我是不常用的,我一直认为这是迟暮之年才敢用的字眼,相比之下,我更喜欢用家乡。后来有次和朋友闲聊,他告诉我,母亲在,家乡存;母亲逝,故乡魂。原来母亲的离世竟已让我失去了家乡,此后我便一直用故乡了。

故乡的柳树,是我见过的最美的柳树。时光荏苒,岁月蹉跎,当母亲的轮廓逐渐变得模糊,故乡的柳树是我梦里出现最多的事物,她已然像是母亲灵魂的寄托,一直陪伴着我。梦里的黄土地上,乡亲们的?头一下又一下,扬起阵阵的土雾,打骂声、嬉笑声不绝于耳,我穿过土雾,放眼望去,什么人也没有,一排柳树立在那里,在风中尽情摇曳着自己的枝条,这是一种惟有自己才能读懂的幸福。

故乡的柳树不仅是平民树,更是人们情感的寄托。西北农村的丧葬风俗中,当逝者出丧的时候,晚辈(侄子和外甥等)会手持符节,上面满是用白色的纸花缠绕,这些符节是要到坟前烧纸时搅火用的,大多数人会选用柳树的枝干来制作。等下葬完成后,人们会把它们插在坟旁边的空地上,若干年过去了,几棵大柳树生长在坟的两侧,为逝者遮挡阴凉。多好的柳树啊,人们借着你寄托了哀思,表达了对逝者的敬意。

耳边传来费翔的《故乡的云》,每一句歌词都深深触动我的心,原来我从来就没有离开过。那故乡的风,故乡的云,还有故乡的柳树,是否也在呼唤我的回来?

我一直喜欢柳树,也喜欢它极强的适应环境的生存能力。柳树不仅是我灵魂的寄托,更是我人生的楷模,我的生命也应像柳树一样,能够在新的土壤中生根发芽,茁壮成长,为身边的人们奉献自我,哪怕只是在炎夏撑起一片阴凉!

柳树,故乡的柳树,请收起你对我归来的呼唤吧,因为我从来都没有离开!

枣园的柳树


久居江南,记忆里满是烟花三月,垂柳如丝,到处飘飘摆摆,一付柔柔的心肠,即便到了枯秋,垂垂的柳枝也是江南不为季节改变的画面。

独独未曾见过不下垂,反倒向上的柳树,或许北方平常不过,而在江南是恰恰没有的。

那天在延安的枣园,刚进园,抬头第一次便看见了它。

这是几颗粗壮的柳树,直径约三十公分,笔直的树干,健硕的枝杈,直直地插向天空,而细细的柳叶却如同毛绒绒的行装,在四周的枣树和梨树中尤其耀眼。工作人员告诉我,这是旱柳。

枣园种了很多树,梨树、枣树、银杏、刺柏、槐树、皂角、杏树等,这几株柳树不知何时何人而栽,没有记载,或许只是跟随而来,在树的家族亦不算出众,不想爆发出无穷的生命力,在贫瘠的荒原,在风霜与严寒中,渐渐丰满挺拔,成为后人仰望的第一道风景。

看它齐刷刷向上的柳叶,我便想到旗帜,仿佛千面万面的旗帜,齐斩斩地竖着,在风中,在繁茂的树的世界,以独特的姿态,把刚与柔的境界展现于北国天地之间。

一场新雨过后,南方才感到丝丝凉意,北国却道天凉好个秋。刚刚十一过后,出入枣园的人并不多,一阵秋风夹带着雨滴远远的吹来,行人纷纷掖紧了衣服,我也下意识地抱紧了双臂。看到这柳树,顿时有了暖意,看它青翠的身影在寒风中摇曳,我在惊奇中又想起早春,仿佛不是深秋,而是人间四月,一下回到柳枝摇荡,烟波迷人的意境。

后来翻阅资料方知,旱柳是北方最普通的树种,在许多没水的地方,旱柳最易成活,没有太多的要求,只要你把它插下,就能顽强的生存下去。瘦弱之时,它不起眼,一朝成长,便渐渐成了风景。它既有着垂柳的妩媚,又有着北方汉子的般倔强,更有着无法想像的生命力和适应力,能衍生出馒头柳、绦柳、龙爪柳、金丝柳、速生柳等不同的品种,真的如柳中之母,把绿色和顽强的生命传播到北国的山山水水。

细看,粗壮的枝干上,尽是密密的细枝,仿佛不堪一折,不知这粗壮需要多少年才能演化,但恰是这些细密的枝叶,看似弱不禁风的身姿,日后成为了黄土地上的脊梁。

柳树故旧,它见证了旧的灭亡和新的开始,正如它粗糙的外表下,是盎然的生机,是一次次零落后,又一次次对春的呼唤。在枣园众多的树种中,柳树不开花,不结果,它只是用绿色告诉未知的未来,春天将从哪里开始。

看贯了南方的垂柳,对北国的旱柳自然充满了新奇。忽发奇想,如果将旱柳与垂柳放在一起,他们的个性是如此分明:一个如北方的汉子,一个更像江南的女子;一个是秉直的个性,一个是水水的影子。北方的旱柳不缺南方垂柳的柔情,南方的垂柳亦不输北方旱柳的坚韧。本不分伯仲,只是因了不一样的环境,让他们变成了不一样的自己。

我喜爱南方垂柳的情怀,更敬重北方旱柳的品性,是他们在贫瘠的黄土地书写了传奇。

村头有片柳树林


在我的记忆中,有许多事物难以忘怀,但最令我难忘的还是村头那片柳树林。那是我童年的记忆,有我儿时的欢乐,绿色的童年梦。

当南国的轻风送来燕子第一声呢喃的时候,村头小河边的那排垂柳已经开始悄悄梳理她那柔柔的嫩黄的长辫子,对着飘着冰片的河水的挤眉弄眼地欣赏起自己优美的舞姿了。

不久,三月的风筝飞过了柳树梢。在黄眉绿眼的柳树下,多了几头老牛。老牛的背上骑着几个头戴柳枝编的帽子,嘴中含着柳笛的少年,那便是我和童年的小伙伴。我们把口中的柳笛轻轻地一吹,吱童年的欢乐从心底直冲蓝天。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叽喳着从柳树林里飞起,老牛也哞哞的慢慢悠悠地踱起了方步。

夏日的晚上,劳累了一天大人们拉张凉席,铺在柳树下,往上一躺,天南地北海阔天空地穷侃起来。这人时候,整片柳树林里边便似乎都是我们孩子们的天下了。看吧,远外树林里忽明忽暗的灯火一闪一闪,那是小伙伴们在捉大麻(蝉的幼虫)。地上、草丛上、树上到处都爬有大麻,不一会儿全捉了满满一茶缸子。如果你发现地上有一个小洞,找根树枝,轻轻地把洞口拨大一点儿,把树枝往洞里慢慢地插入,你感觉树枝被什么东西猛地抓住了,赶紧轻轻地把树枝抽出,钓鱼似的一只胖嘟嘟的金色大麻就会被你提了上来。这时,屏息凝气的你眼睛就会突然一亮,心口窝好像被谁挠了一下痒痒似地嗷大叫一声。伙伴们随机会投来羡慕和妒忌的目光,赶忙睁大眼睛搜寻起来。如果没有灯,那也没关系。找棵树,用手从下向上摸,一把都能抓好几个呢。逮满了缸子,回到家里,把大麻往盆里一倒,舀瓢水盖上盖,第二天早上,把大麻的翅膀、腿剪掉,洗净了,放在油锅里一煎,金黄油亮。忍不住口水早已飞流直下三千尺了,来不及用筷子,手指一捏,塞进嘴里,哎哟,舌头烫掉了!赶紧吐出来,双手快速地交叉拿着,嘴唏唏着,又不时地对着手中的大麻吹气。差不多了,放入嘴里一爵,啊!又脆又香,那滋味,真让人连舌头都想咽肚里去。

如果想留一个玩的话,只需要用碗把大麻盖在桌子上。第二天早晨你会看到一只蝉神气地在那里爬,身上的颜色已由嫩白变黑,翅膀上的脉络也由嫩绿变黑,逐渐干燥舒展开了。旁边趴着一只金色的壳。你用草棒轻轻一拔引它,它的前爪便一抓一抓,向你问起好来,非常有意思。如果是只鸣蝉,腹部一动,便发出清脆响亮的鸣叫声。

不捉大麻的时候,我们便躺在大人们身边,望着柳树林里飞来飞去的一只只萤火虫,拍着手叫道:萤火虫,挂灯笼。飞到西,飞到东喊着,便爬起来去追那挂着灯笼的萤火虫。萤火虫像是故意逗我们,在柳木里忽高忽低地乱飞,引诱着我们一个劲地东奔西跑。望着满树林里飞舞的萤火虫,我们好像置于蓝蓝的夜空中,和那些一闪一闪眨着眼睛的星星一起捉迷藏、做游戏,自己仿佛也变成了一只萤火虫自由自在地在柳树林中飞舞。捉到了萤火虫,我们便装在葱叶里提着玩,比一比谁逮的萤火虫亮。萤火虫在葱叶里忽明忽暗一闪一闪成了真正的灯笼,好玩极了。于是,我便想起古人借萤火虫的光亮读书的故事,也想模仿古人多捉一些装在袋子里照亮。但我终没捉到那么多的萤火虫,书到如今也没读好。

童年的时光转眼即逝,村头小河边的柳树林却依然如故,只是枝叶更加繁茂,浓绿了。

夏天的一个晚上,我独自一人走在村头那片柳树林里,淡淡的月光把柳树林那斑驳的影子投在我的身上;忽明忽暗的萤火虫在我身前身后飘飞嬉戏;或近或远的树上偶尔传来一两声蝉的惬意地鸣叫声。但林中已不见我童年的灯火,也不见孩子们追逐萤火虫的热闹,更不见柳树下躲在凉席上穷侃的大人们。我的内心一阵愁怅,像忽然失去了许多什么?我四处寻找,眼前却一片迷茫

忽然,村里传来电视剧的主题歌声。我恍然大悟,电视剧开始了。

我大步向家是走去。

记忆中的鬼柳树


很小的时候,没事儿就黏着爷爷去鬼柳树下玩儿,冬天依偎在麦秸垛根儿,晒着暖暖的太阳,看他那干枯树枝上的鸟窝儿,鸟儿在里边露着头儿,象坐摇篮似的,在寒风中左右摇摆,树枝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夏天在他那碧绿的柳荫下,尽情地玩耍,几年后,那里竟成了爷爷永久的归宿。

题记

我家住在中原一个古老而美丽的小村上,村子从西到南被一条弯弯的苦陀河环抱怀中,村子西北角有一棵古老的鬼柳树,五六个小孩手拉着手才能把他合围,没有人能知道他的具体年龄,那深黑色的树干历经岁月的风霜洗礼,被刻画得裂痕斑斑,巨大的裂纹,如恶鬼的巨口,狰狞可怖。

鬼柳树虽然已到风烛年残,被岁月缠满了皱纹,但依然虬曲苍劲,每年的春季在树枝的顶端伸展着悲怆的新造型,涌出了很多鲜活的枝节。

鬼柳树听着名字有点吓人,其实也是柳树的一种,他也和其他的柳树一样发芽最早,被誉为报春使者。每年的第一缕春风吹来,她那长长的枝条就换上碧绿的衣裙儿,在微风的伴奏中,摇摆着美丽的身姿,唤醒了沉睡的大地,给美丽的春天带来了勃勃生机和盎然的春意,慢慢的整个树冠枝繁叶茂,遮天蔽日,是小村上一道绚丽的风景。

鬼柳树和其垂柳不同的是,他的叶子没有垂柳那么尖,稍微带点儿椭圆形,长长的树枝上长着一串串的椭圆形的种子,如翡翠一样晶莹剔透,种子中间有个像小鸡眼睛一样圆圆的硬点,小孩儿们喜欢叫他小鸡娃儿,那又细又长又多的枝条垂下来,就像仙女长发上挂着一串串珍珠玛瑙,在微风中婆婆娑娑,轻歌曼舞,美丽极了。

在鬼柳树下边连着西边是一个多年以来很大的打麦场,紧挨着打麦场是一条宽宽的滨河大道,每年的春天,村民们为了迎接麦收,早早做好准备,男人们从河里挑水,女人们把水均匀的洒在场上,饲养员们套上牛,拉着大石磙,手里拿着皮鞭,儿儿喔喔的赶着牛,把打麦场碾压的溜光发亮。麦子成熟之前,打麦场成了孩子们玩耍的地方,每天吃完早饭,孩子们三五成群的着竹篮儿,手里拿着铲锅刀儿,去地里挖野菜,必须要先到鬼柳树下玩儿一会儿,拽一枝儿垂下来的柳条儿,握个小圈圈儿当帽子戴在头上,特别是女孩子,拽两串儿鸡娃儿,绑在柳条帽儿上,提溜在耳朵旁边,像珍珠串子一样飘来荡去,特别满足女孩子的爱美感。到了晚上,孩子们在打麦场上,推铁环,踢毽子,跳绳,抓子,追逐打仗,踢破鞋楼儿的,大家玩的不亦乐乎。

五十年代初的农村,还是农业合作社阶段,土地包产到户,到了收麦时节,打麦场圆圈儿垛满了各家各户大大小小的麦垛,割完了麦子,开始打麦的时候,鬼柳树下放了很多的铜茶壶,瓦茶壶,瓦罐子,还有细瓷的,粗瓷的,泥巴烧的,大的小的各类的茶碗儿,麦场上一家占一片地方,男女老少顶着烈日各自为战,碾的碾摔的摔,干累了,到鬼柳树下休息凉快一会儿,喝碗凉茶,男人们吧嗒吧嗒的吸袋旱烟打打气儿。

到了流金铄石的盛夏,晚上人们都不愿睡在像闷葫芦一样,低矮潮湿的茅草屋儿里,鬼柳树下就成了人们休息的好场所,那时候社会秩序很安定,人们不用不担心被盗窃,人们拎着席子或者一条被单子,端着茶壶,来到鬼柳树下,到河里不热不凉的大澡堂里洗洗澡,然后到天然的空调下,男人一片儿,女人一片儿,享受着轻轻的顺河风,累了一天的人们,在寂静的黑夜中,听着蟋蟀和青蛙的歌唱生,舒舒服服的打着鼾声安然入眠。

爷爷八十多岁了,每天吃过早饭,我都会和小朋友们一起,黏着爷爷一起到大鬼柳树下凉快听爷爷讲故事,爷爷拄着棍儿,胳肢窝儿夹着小席子,我给爷爷抱着枕头,颠颠儿的跟在爷爷屁股后,听着爷爷一路哼着小戏儿,来到鬼柳树下,爷爷把席子铺在树下,坐在席子上,享受轻轻的凉风,象个老顽童似的陪着孩子们一起玩耍。

爷爷用他的拐棍,钩着树枝,摘下成串子的小鸡娃儿,我们把一嘟噜一嘟噜的小鸡娃儿绑在一起,拎在手中,学着农村卖鸡娃儿人的叫卖声,拖着长腔:卖鸡娃儿唠!谁要着撒账鸡娃儿!把我们邻居家亲戚,姓季的小孩儿气的坐在地上,双脚蹭地,嚎啕大哭:不要卖我!不要卖我!我哪儿不去!大家在一旁哈哈大笑,爷爷急忙把季娃儿拉起来揽在怀里,安慰道:季娃不哭,他们不是卖你的,他们喊着玩儿的。然后捋着山羊胡子,佯装生气的样子,拿着拐棍指着一群孩子说:季娃是客娃儿,大家要好好待他,谁在惹俺季娃儿,小心我用拐棍子括你个小鳖孙!

大人们干活休息的时候纷纷来到鬼柳树下,在厚厚的树荫下,三五一起,下棋的,占方的,打扑克的,说黄天霸(故事)的

每年初冬时节,在寒风的摇拽下,鬼柳树下落了厚厚的一层金黄色的树叶和种子,人们都去扫柴火,爷爷大框大框的往家背,以备冬天火用。

一九五八年,农村成立了人民公社,土地都归了生产队,紧接着国家掀起轰轰烈烈的全民大炼钢铁运动,每个大队都修建了大大小小的炼钢炉,我们大队的炼钢炉都集中在小郭庄,男劳力们都集中住在小郭庄,白天黑夜不停火的炼钢铁,妇女和小孩儿们,坐着牛车到很远的白河滩里淘铁砂。公社号召农民家中箱子柜子木床等,凡是能烧的全部都贡献出来,支援大炼钢铁和国家建设,所有成型的树木全部锯掉,鬼柳树也没能逃脱厄运,按照农村的风俗习惯,锯大树以前,用一张长方形的黄纸,上边写上众位神仙离位,贴在树上,然后一齐跪地磕头,恳求神仙的谅解。

跪拜完毕,人们先是把大刹绳撂到低处的树枝上,人拽着绳子爬上去,慢慢往上攀沿,砍的砍,锯的锯,把枝枝节节先弄掉。

一颗千年的鬼柳树,被锯成光秃秃的,剩下了主干和枝里爬叉大的枝干,然后把主干绳捆索绑,拴在周围的大石滚上,两个人拉着大锯一仰一合吃力的锯着。

鬼柳树被肢解成一节一节的,用了好几辆牛车送到小郭庄炼钢炉旁,炼钢的人们再用大锛锛成一大枇一大枇的,在熊熊燃烧的钢铁炉里,为国进了忠。

爷爷经历了十八和十九两个世纪,与那棵鬼柳树结下了不解之缘,自从鬼柳树被炼了钢铁烧以后,爷爷也没有了乘凉的地方了,心里倍感失落,多年的打麦场也因此被废弃了,成了一片荒芜的草地,备受人们的冷落。

一九六零年的四月,爷爷因为无聊,去集市边公路上转悠出了车祸,被一辆卡车轧掉了半拉脚,由于消毒不严,又患了破伤风,高烧不退,爷爷在弥留之际,含含糊糊不停地说:鬼柳树,我的老伙计,我要找你去了.......

父亲和伯父明白了爷爷的意思,经过生产队的批准,爷爷如愿的住进了原来的鬼柳树下,又把奶奶从老家祖坟中迁移过来,鬼柳树下成了爷爷永久的归宿。在后来的日子,我的伯父,伯母,母亲,父亲,大堂哥,三堂哥,还有我的小弟.........都陆续住进了鬼柳树下,那里成了一片庄严肃穆,荒草萋萋,云雾罩罩的坟地!

虽然鬼柳树早在六十年前就不在了,或许他那古老的灵气还在吧,每每怀念那些故去的亲人的时候,就会在梦境里,出现那参天的鬼柳树,枝繁叶茂,密密麻麻垂下来的枝条,挂满了象钱串子一样的小鸡娃儿,青翠碧绿,如同婀娜多姿的少女,在微风的吹拂下,摆动着绿色的衣裙,翩翩起舞,美丽极了,爷爷,奶奶,伯父伯,母父,父亲,母亲,在厚厚的绿荫下,安然祥和,谈笑聊天儿!

墙壁后面的未知


翻开被蛀虫咬穿一个虫洞连着一个虫洞的封皮,看着里面泛黄的纸张上,毛笔写的文字,也多处被蛀虫咬穿一个虫洞连着一个虫洞,好在毛笔写的字体大,不影响高非的阅读,他逐字逐句的念给紧挨着身边坐的小湘听。

仓库的最后一面墙壁砌好后,梁木被吊上屋顶,搭架着,固定住了,长工富贵踩着梯子爬上中间的主梁,悬着一串鞭炮,点燃了,这是盖房子时候的习俗。

在鞭炮声中,参与盖房子的短工们全都聚集到了架好梁没盖瓦的仓库外面,齐向高老爷派来的监工孙管家讨酒讨肉讨点赏钱,没人注意到,还站在主梁上正在燃放鞭炮的富贵,本来一张喜色的脸,僵硬了皮肉,笑眯成线的眼睛睁圆了,直盯着斜下方,看见了让他恐惧的东西,浑身颤抖了起来,捏在手上的提着鞭炮的绳子,从抖开的手指间松脱,掉落在地上,仍在劈啪的作响,遮盖住了富贵从主梁上掉下来的落地声。

等鞭炮的劈啪响声燃尽时,聚集在仓库外面的人群才注意到,主梁上站着的富贵不见了身影,进屋子内看,他仰面倒在主梁正下方的地上,头朝着最后砌成的一面墙壁,眼睛朝上翻着白,嘴角歪裂着,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血液从他摔破的头骨缝隙中渗出,在地上汪成一滩,颜色发黑,倒影出了尸体正上方的纵横交错的房梁。

尸体不能一直这样子留在原地,血腥气味很快就吸引来了苍蝇,嗡嗡的乱舞在尸体的周围,孙管家做主,先将富贵抬到屋子外面已经准备好的一片芦苇席子上,裹起来,不要曝光在众人眼前。

蹲下身去抬尸体胳膊的两个短工,几乎同时的大喊一声,跌倒在地,连滚带爬的冲出了屋子,在外面的空地上继续大喊大叫着。

“鬼,房梁上有鬼。”

“哪里有鬼?”

众人抬头看向头顶的房梁,空无一物,再看向仍在屋子外面大喊大叫着的两个短工,手指的方向是横尸在地上的富贵。

“血,就地上那滩血,能倒影出鬼。”

听到这里,众人低头去看那滩汪在尸体头部下的血泊,倒影着正上方的房梁,一个黑影蹲在最粗的主梁木上,是个皮包着骨头的人形生物,没有眼睛珠子的一对漆黑的眼窝内,泛出星点的寒光,长长的头发披散着,飘舞在半空中。

喊叫声震动到了呆在主宅中的高老爷,他拄着拐杖出来,抬眼眺望着远处搭上了房梁还未盖上瓦片的仓库,喊叫声仍持续不断的从那个方向传来。

短工们抬着已经吓晕了过去的孙管家,一路喊叫着逃回了主宅,闹腾了一个小时后,情绪平静下来的短工们看在高老爷给出的赏钱份上,喝下烧酒壮胆,再回到了仓库,避免去看那滩血泊,口中牙关紧咬住菜刀和剪刀,抬着富贵的胳膊和腿,将他抬到了屋子外面的空地上,已经铺垫好了芦苇席子,放上去,卷了起来,用绳子捆扎了两端,接到报信赶来的家属,收了高老爷给的一笔抚恤金,用副担架将尸体抬回家去办理后事。

仓库后来盖上了瓦片,短工们是看到被请来的道士做了一场驱鬼的法事后,才敢爬梯子踩上房梁,封了屋顶铺盖好了瓦片。

仓库建成,投入了使用,但问题很快又出现了,没人说见到鬼了,却都说,进到屋子里就感觉到阴气森森,冷的汗毛倒竖,不能多呆。

高老爷听从了孙管家的建议,仓库改成了供奉土地神的佛堂,请来了泥塑的土地神像,供在了屋子里,长年累月的上香。

合上了高老爷留给后世子孙的家书,高非从工具箱里挑选了一柄锤子,提了盏应急灯,小湘拿着手电筒,跟在他的后面,出了高家的主宅,走进了被一大片竹林包围起来的佛堂,里面空荡荡的,曾经供着的土地神泥塑像,被上个世纪破四旧运动时进村来的红卫兵们砸烂了,回归了一堆泥土,不敢对抗红卫兵们的高家人,打扫干净了佛堂,就一直空置着至今。

锤子被高非挥舞着,带着风,雨点般的砸在墙上,表面糊着的粗糙石灰成片的被砸脱落了,露出了粗糙石灰下面的青砖头,砖头缝隙间,胶粘的不是水泥,是水泥还未出现时,用米汤和着鸡蛋清和着粘土,搅拌而成的胶土,锤子敲了十几下,砖头的缝隙间才出现了一些细小的裂纹。

高非不停手,他为了敲开面前的墙壁,卯足了一股子疯劲,旁边站着小湘,双手举着电筒,光柱照在被高非用锤子疯狂敲击的墙壁上,在抖动着,她受到了惊吓,被高非看起来疯狂的模样吓到了,更是恐惧着正在被敲击的墙壁后面的未知。

砖头终于被敲的松动了一块,高非停了手,手中的锤子随意的丢在了脚边的地上,摸出放在上衣口袋里的香烟和打火机,点着了一根烟,猛吸了一口,仰面朝上看着房梁吐出一口白烟,突然,他看见了什么东西,在房梁上,黑黑的一团影子,放在地上的应急灯,光源照不亮房梁上,那团黑黑的影子似乎也正在盯着房梁下的高非,一对在黑色中泛出寒冷光芒的眼睛,倒影着高非和小湘暴露在光亮中的身影。

啊的一声尖叫,是小湘发出的,她的目光从墙壁上转移到身边站着的高非身上,看见他仰头吐出一口白烟后的浑身一颤,动作定格住,保持着仰头看向房梁的姿势,也仰起了头,并且将手中紧握住的手电筒的光柱朝上方移动,看见了高非所看见的东西,一团黑黑的影子,是个曲腿坐在房梁上的人形,枯干的一层皮,皱巴巴的包裹在一副骨头架子外面,面容就是被一层枯干起皱的皮包裹起来的骷髅头,一对凹陷进去的眼窝内没有眼睛珠子,却泛出了星点的寒光,长长的黑头发还连接在头皮上,披散开来,无风,却在半空中飘舞着。

手电筒脱手而出,被甩飞了,砸落在砖头铺垫的地面,灯泡的亮光闪了几下,挣扎不过,熄灭了,幸好还有放在一旁地上的应急灯,光源的亮度虽不如手电筒的光柱,但也能照见屋内地面上一片区域,足够小湘看见逃出去的路,她继续尖叫着,逃到了屋子外面仍在尖叫着,直到穿过了包围在屋子外面的竹林后,才停止了尖叫。

肾上腺素的效果如它产生时的快速消失,双腿一软,跪了,双膝盖骨头磕在泥土地上仍旧疼的钻心,又是一声尖叫,身体朝旁边歪倒,被一双手从背后给力的扶住了,是追赶到的高非。

他在手电筒的光柱中,看见了房梁上蹲着的恐怖的人形,本来就因为恐惧而紧绷着的神经,在听见小湘的一声尖叫后,原地弹跳起来,追在逃出去的小湘的身后,追出了屋子,追出了包围在屋子外面的竹林,刚收住了脚下的冲势,就见到前面的小湘跪了,发出一声尖叫倒了下来,忙迈开一大步上前,及时的出手将她扶住。

正午时候的太阳,烤在坐在空地上的两人的身上,一点热度都感觉不到,流淌下脸颊的汗水也是冷的,顺着脖子淌进领口内,冷丝丝的滑过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