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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巷

发表时间:2020-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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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旧巷,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青砖红瓦,这里是边城的一条旧巷,旁边是曾厝。

这条巷子和商业街不一样,没有一丝繁华喧嚣,像一个在午后阳光下小憨的花甲老人,这里闲适,悠逸。也有很多店,但大多是很旧的店,有理发店,里面的顾客大多是老爷爷,总是用刀刮着胡子;要不就是杂货铺,生锈的货架上总是琳琅满目,老板大多都眯着眼睛靠在椅子上听曲儿,竖起耳一听,是《牡丹亭》;还有饭馆风扇一定是发黄的,桌椅吱吱呀呀乱叫,但味儿,倒是香得很。这里的人都很和善,遇见不认识的,也会微微一笑,表招呼,我也颔首微笑,做表回应。

在这儿散步自然舒服,但累了,却不知我能往何处歇脚。又走了一会儿,前面柳暗花明般,出现了一家书店店没有名字,招牌是空白的。不过我倒是很顺理成章的进去了,这条旧巷里怕是没有第二家店让我再这样不突兀了。

进去了,里面没人,逛了逛。小店很朴实,也很小,不过三个书架,角落里两张小桌子,一排软座,一个吧台,没了。没有一点儿琐碎的东西,不多不少,仿佛本就该这样恰到好处。

欢迎光临,请随便看看。

一个很温柔却很清晰的声音响起想必就是老板。是个年轻人,看上去不到30岁,身材微胖,戴一副黑框眼镜,笑起来很和蔼的样子。

可以阅读吗?我问。

当然。他笑着回答。

这时我也才好好看了这三个书架这里没有一本沉重的名著,大多是小众作家的作品,每一本书都引我细细凝视,每一本书都有让人阅读的欲望,三个书架,我竟纠结了半响,终是抽出一本沈从文的《边城》。

我坐进角落的软座里,脱下外套,窝在座位里,埋下头来。店里很静,阳光也很好,晒在身上暖洋洋的,一点儿不觉得冷。不知读了多久,终是脖子疼了,才抬起头来,也才发现店长坐在这张桌子的斜边,也读着书,他手中是一本《城中书》。桌上有一杯菊花茶,冒着热气,一股清香扑鼻,将我的脑子润清醒了些,桌上还多了一个小花瓶,瓶中有一小束薰衣草,有一股淡淡的香,有点儿像雨后青草的气息。

歇下,喝杯茶吧。店长放下书,对我笑着。

谢谢。我自然也笑着回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是温热的,握在手里暖暖的,很舒服,茶很香,虽是菊花,却也清芬,一口茶顺着喉滑进胃里,胃中暖暖的,茶香将鼻腔与口腔融为一体,感官好似都立体起来,怕是快灌进脑袋里。

许久后我回味过来,瘫回软座上,歪头看向玻璃窗外。这条旧巷还是很静,没有一个行人步履匆匆,一切都慢下来时间也是。

这里,挺好的。我脱口而出。

嗯,人也好,事儿也好。店长回道。

你为什么在这儿开店?我转过身来,看向店长。

没有什么为什么。他轻轻一笑,低下头,这里这么好,人善良老实,日子踏实,每一天活得清醒,活得自在。

他抬起头来,很平静的看着我,说:我只是喜欢而已。

确实,也不错。我又埋头看起书。

一切又安静下来,不曾被什么打乱。手中的《边城》也越发安稳了,书中出现了这样一句话:日头没有辜负我们,我们也切莫辜负日头。这句话一直在脑中萦绕,久久不散。我很习惯地端起茶杯,抿一口,手还是温热的,茶也是香的不知是何时他为我添热了。

该走了,我自然是买下了《边城》,结账时发现吧台旁边有一个留言板,我便留了一张,我记得我是这样写的:世界不曾辜负我们,它让我们活在合适的时光里,遇见很好的人,多谢款待,江湖再见。

这条巷子,真的很好。我接过找回的钱。

我一直这么觉得。他还是笑着。

走了,多谢!茶,很好喝。我笑着回。

欢迎下次光临。他笑的很开心。

我转身离去了,回到了这条旧巷里,缓缓归矣。我没有回头,我知道,我还会回来,尽管不知何时。

这个世界不曾辜负我们,它让我们遇见很好的人,它为我们沉下温暖,是阳光,是茶,是微笑。这些温热不曾泛起波澜,它们就像菊花茶,静静地认着你的喉,你的胃,你的心。时至今日,我手心中的温热还不曾退散。

有些人,也许明天回,也许后天回,也许不回,但一直在。

但愿不曾辜负这个世界,这条旧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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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巷


记忆中,这样的巷子总是很多的。窄窄的曲径而通幽,廊腰而曼长。

最美的应属下雨天,越发衬的巷子幽深神秘,细雨笼罩下给小巷蒙上一层黑纱,远的看,似一条细长的黑曼巴蛇在黑漆漆的大地上蜿蜒,近的看,宛若捉摸不透的迷宫,虽然脚下的青石板路清晰可辨,弥漫细雨却凭空造出瞑暝薄雾,不知不觉中将身处其中的人倒换了时空。

而身处其中一个个星罗棋布的铺子,林立在巷子两旁,倘若巷子是一幅展开的画卷,那么铺子就是其中体态不一的人物,既相互依存,也默默倾诉。巷子虽小,所卖东西却一应俱全。早上叫醒人们的定是小贩的吆喝声,高亢而富有趣味,一声高过一声,与著名歌唱家比起来是在不同领域上的平分秋色,老李在其中经营着一间铺子,不大不小的,独处于巷尾的角落处。铺子是卖酒的,祖传下来的酿酒手艺,传到老李这辈已是第九代了,同酿酒手艺一同传下来的还有他们祖辈的经营理念,在旁人看来早已是作古的酒香不怕巷子深的理念,在老李看来仍是经营宝典。大概他和酒在一块久了,变得和酒一样,被盛在一个小小的杯盂里,毫无生气可言。他却不这样想,固执的认为事情都是和酒一样的,放的越久,也越醇香。

铺子处于巷尾,人少是情理之中的,况且正是雨季,风一阵雨一阵,这坏天气更使得过往的路人鲜有人来问津。老李已许久没碰酿酒的活计了,他在无人时甚至怀疑他的家什已不认识他了,这也不能怪他,他有许多的陈酒还未卖完,并不能盲目扩大生产。而老李却也不着急,每天早上做完店铺例行的事情后,坐在门口竖起的石板上,瞪着一双浑浊的老眼,望着风,望着雨,望着安静与喧嚣。其实老李在从老李他父亲接手店铺的时候心中是满怀期待的,期待每个人都夸耀着他酿酒的手艺如何的好,他希望将铺子不在委身于这窄窄的小巷,它应该有更大的舞台。

时间是个怪小偷,它将原本风华正茂的小李变作身形愈加佝偻的老李,也将老李昔日满腔的热血消耗的无影无踪。事实上,刚接手铺子的时候正值中国经济腾飞伊始改革开放之初,如果老李能出去走走,没有局限于自己的小圈子,那么更大的舞台是会属于他的。但经济腾飞所带来的巨大冲击力使老李与他的酒铺猝不及防,轻易的将他与时代构筑起难言的鸿沟,好似围城,他出不去,别人也未曾进来。每当他从巷头穿行到巷尾时,他总盯着脚下光滑的青石板路看,尤其是刚下过雨,奶油般的油腻腻,总让他想起他刚刚酿出的新酒。

这不到二百米的路程,脚下的路慢慢的成了陪伴他唯一的伙伴,以前的旧友慢慢搬离了这里,留他一人在这孤掌难鸣。喧闹刺耳的音乐牵引着他的视线,映入眼帘的是一家新开的发廊。时下流行的装潢,店内的流光溢彩弄晕了老李,他竟怀疑老宋的儿子是不是真的子承父业做理发行业,倒是真真的像一个酒吧!里面一把陈旧的沙发使得他惊悚起来,老宋果然是走了,果然是走了,他在心里念叨着。眼前的情景刺痛了老李,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他和老宋一帮旧友在沙发上时的谈笑风生。老宋走了,一帮旧友也走了,旧沙发被丢弃到垃圾堆,老李一人默默在旧沙发旁掩面无声。夜深人静时,他将旧沙发抗在肩上,从巷头踉跄到巷尾,下弦月朦胧得厉害,脚下漆黑的青石板路在惨淡月光下泛出白色浪花,老李看不清脚下路,但脚下每一步的掷地有声使他心里倍感安详。

唯一的儿子在外面漂泊久了,终于愿意回来接手铺子了,个中心意又是其他人所参悟不透的,老李累了,一开始将酿酒当做生命来经营的他,眼下难以在与他断层的时代延续,他希望儿子的接手能使酒铺重现光彩,一如他刚接手时的热切期许。老李的儿子将酒铺休憩一新,不在卖原来酿成的酒,他将酒铺变成了时下流行的酒吧,日夜的喧嚣,来往之人络绎不绝。老李见到新的店铺时,面无表情,双眼依旧的浑浊,无力的望向巷子深处,满眼的灯红酒绿,顺着古朴的青石板路,蜿蜒到远方。

老巷子最后一间老酒铺也不复存在了,老巷越来越不像老巷本来的面目,前面的老字去掉更显的合适一些。每晚的静谧月光仍在老巷的青石板路上倾泻,它不知道的,老巷的风景变了。

老巷的故事比岁月还长,更有内涵,老巷里藏着一本古朴的线装书,书里每一个字都有温度,都有穿透力,可以在心中生根发芽,开花结果。老巷的故事仍在继续,仍未完结。但老巷里世代聚起的店铺总归是要被泥土掩埋的,随着城市的进步,钢筋水泥的罗网一步步将老巷吞噬,一步步将最初的老巷化为虚影。

我的思绪轻轻的拂过老巷,轻轻的撑起一把雨伞,踱步在泛着油亮的石板路,低徊,低徊。

雨巷花开


寂寥雨巷,江南最美丽的惆怅;悠长雨巷,魂牵梦萦的天堂。谁的目光注定锁住谁的油纸伞?谁的柔婉注定落入谁的梦乡?

---题记

柔柔丝雨纺紫烟,

雨巷青石细水潺。

回首淡观风起处,

花开花落几庭前?

一缕暗香,因你而浮动飘舞;一点凝烟,因你而萦绕盘旋;一手素笺,因你而染遍清愁;一腔柔肠,因你而千回百转;一阙相思,遥寄有你的天涯彼岸,你--可收到了?

说不清,你是如何的来,我是怎样的往。只记得,花开时节,江南烟雨的韵律,飘载着空灵而又熟悉的箫声,在悠长的雨巷里悠悠的回荡,几分柔婉、几分苍凉,几迭幽深、几迭澹远,纤舞着心瑕玲珑,斑驳了青石板上的朦胧碎影。

谁的油纸伞?在绵绵细雨中,循着沁满心扉的箫声慢慢移动,你如星闪烁的双眸渐渐透过迷濛的紫雾,期盼的眼神和哀怨的箫音与伞下的两行清泪相融,灵犀相通。

或许,前世里曾有过约定,于是,便把你温婉如玉的容颜深深镌刻在记忆中,只是经过千年的烟雨,那份爱一直掩藏在心底,那段情也无从拾起。而今生红尘里,在雨巷最深处,才得以默契相遇,油纸伞下,许你笃定的温柔,与你共缱绻于细雨缠绵的雨巷中。

你说,你读懂了我油纸伞下如水的忧伤,我就是你在雨巷里彳亍彷徨了许久,才遇见的紫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女子,待到下一个花开的季节,你也不会再有忧伤,会飘着明朗的箫声、微笑着归来,牵住我的手再也不分开。

我若天边漂泊的一朵云,就这样,飘落在你住的城。我不知道,停在这里究竟算不算缘分?不知你是不是寻香而来,不知你的箫声是否为呼唤那份远古的情,和那份千年的爱。为何,又匆匆消失在茫茫烟雨中?丢下我在这寂寥的雨巷里独自徘徊。

江南雨,滴滴复滴滴;雨中泪,凄凄复凄凄。阵阵轻寒中,手捧你留赠的诗卷,和为我制作的那把精巧古扇,采撷墨香里蕴藏的一缕缕柔暖。仿佛看见,你撑着我送你的那把紫色油纸伞,踩着青石板上的潺潺流水向我徐徐走来再仔细聆听,那熟悉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远,雨和泪渐渐模糊了视线,你,又消失在濛濛烟雨中。

傻傻的等,痴痴的盼,花儿开了又谢,谢了又开。眼眸的顾盼流离,依然望不穿悠长的雨巷。静默的等待中,临风、沐雨,细数每一瓣丁香花开花落的声音,丝丝心痛与爬满青砖墙上的紫藤青蔓缠绞在一起,缕缕相思随之蔓延到巷口,不知,何时才能牵回你飘逸如风的身影,像紫藤绕丁香一样与你牵绊缠绵,再也不分开。

梦,随风万里,几度红尘来又去。弹指间,又是一年春华成秋碧。相思的雨巷,因遇见而更美丽,因分别而更惆怅;落花的雨巷,因等待而更寂寥,因盼望而更悠长,

冷雨过后,柔暖的阳光穿过丝丝清凉,轻轻抚吻青石版上的绿荫,丁香的花絮早已零落成泥,冷风里,却摇曳着一抹散不去的余香和忧伤。天亦高高,云亦淡淡,而谁的泪仍在天际、在云端飞扬?摘一片墨绿的叶子,轻咬在嘴边,苦苦的味道顺着舌尖滑向深喉,望着有你的远方,哽咽无言。

月色溶溶,秋意浓浓,孤影婆娑舞清风,不知天涯处,月也这般明,风也这般清?斜晖脉脉,倦鸟归巢。 细听黛瓦檐下的燕语呢哝,不禁由心顿生无法捉摸的纤纤情愫。此时,你是否与我一样,身披轻寒、望月怀远;是否看得见,我思念的句句言言随如水的月色在慢慢流淌,不知是否溢到了你的眉间,湿了你的眼?

你不在的日子里,月,无论阴晴圆缺,总有数不尽的苍凉,那雨打丁香的声音,常在耳边回响,让人感到阵阵惊慌。

今夜,我又是独对瑶琴心向月,纤指颤寄一曲相思引,远方的你可否听见?是否也箫韵悠悠,遥共相思雨巷里的七弦齐鸣。

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落花随风飘,落花逐水流,不知何处是尽头。此怨几时解?此忧几时休?情,为何物?笑问红尘,几人参透?

爱,早已难尽,万般依恋,皆心甘情愿地洒在这相思的雨巷里。

今世情缘,定不负相思意。亲爱的你来与不来,我依然会为你,静静等待,雨巷花开!

重逢于雨巷


Dearfirend:

很想写一些话告诉你我的境况,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与君一别已有五六年了,这五六年里我们从没相见,更没有联系。但不否认你的音容笑貌却一直存在我的脑海中的最深处。时间过得那么快,可是不知为何我记忆里的你依然如十一二岁一般,笑得那般的纯真明媚,永远扎着一个长长的马尾,依然那么笨手笨脚,哦,依然那么娇气。看你那么笨,我却依然记得你。时间像一条湍急的长河,我们被大河冲着往前走,可是现在我偏偏想要逆流而上,只想寻找关于你的记忆。

最后一次见你我已记得不是很清楚,只依稀记得你躺在双人床上,一直望着电视机,即使看见我从门外进来,也并未起身没有把眼睛从电视机上移开,也许是习惯了我不打招呼就进来的毛病,你懒散的躺在那一直看着我认为索然无味的节目,我坐在床的另一边茫然的望望你,扫两眼电视,我们并未交谈,房间里只有电视节目里几位主持人的说话声,笑声。这本来就不大的空间,变得越来越压抑,仿佛在考验我们之间谁会先发声,来制止这诡异的气氛,但谁也没说。过了一会儿,我终于无法再坐下去了,我不带任何笑意的站起来,对你说我要回家了,你依然没有看我,只是盯着电视,大概五秒后,你嘴中轻轻吐出一句再见,我深深忘了你一眼回了句再见便转身离开了。我们说再见时从不会考虑什么时候再见这种事情的。从那次说完再见之后,我们便一直没有见过,转眼已有五六年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也被迫着长大,越来越感到时间的残酷,觉得长大的含义其实就是不停的告别,遇见,结束,消失,再遇见。我和你告别后我又遇见了新的朋友,但因为一次毫无意义的争吵,我们结束了友谊,最后她像你一样消失在了我的世界。又通过高考,我和我们的家乡说了再见,孤身一人前往外地求学,又遇见了新的朋友。

人生就是那么反反复复,可是现在的我是多么的希望我的人生字典里可以再加上一个美好的词重逢。

我上初中时老师曾讲过一首叫《雨巷》的诗,诗句很美,其中最令我难忘的一句是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现在的我是多么希望和你重逢于雨巷,在那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们从巷道的两旁款款走来,重逢于雨巷之中,互相看着对方,然后相视一笑,仿佛我们从未离开彼此。

我希望我们重逢于雨巷,那悠长又寂寥的雨巷,可以表达我全部话语。

老巷浅吟


下雨了,雨珠溅在鼻翼,是凉?抑或是冷吧,辨不清了。

眉心皱成一个圈,圈住往昔,流云缩成一个卷,卷住回忆,心房裂开一条缝,窥探曾经。也许是下雨的缘故,莫名感到苍凉,或者是物非人也非,竟咀嚼到了沧桑,又抑或是流年逃窜,我已然成了局外人,这条巷子,何时变得如此陌生?

多愁善感的我,却不知道在此刻应当冠以何种感觉,把汉语词典当成课外书看的我,却搜寻不到任何词汇来形容眼前的苍凉,一语以蔽之,就是经过八个年头的想望,再次擎着伞出现在这个巷口时,我,无语了。或许是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忘了语序了吧。白落梅说,人生需要留白,残荷残月也是一种美丽。那么经过八个春秋的省略,我残缺的记忆是否还能够拼凑出莲香涤笑语的画面呢?竹声细细,弹奏的究竟是不复还是依旧?

一直固执地认为,有些事,你记得便会永恒。可现实不折不扣的赏给我一个一丈红。我是一个贪心的家伙,躺在当下的怀抱里,却还想拽住曩昔的衣袖,阻止那匆匆的步伐,就算懂得,有些事是难以避免的一一比如说青梅相见不相识,比如说旧雀择新主,此如说人去楼空不回头。天刚下过雨,黑砖铺就的平面罩着一层朦胧雨汽,这是一条叫童年的老巷,多少人,在这里寻找散落的过往。

明明知道,故事早已改写了当初的模样,可流年,为什么还要这样叫人黯然。一定有些什么,被我不小心遗忘。不然,转角处的木棉,不会锁住我的愁思,不然,昨天留下的,不会只是淡淡迷惘,不然,我不会怀念那个叫轩的孩子。突然很有戴望舒的感觉,那个擎着油纸伞带着幽怨走在雨巷上的丁香似的姑娘是否如笔者,在寻找不小心丢失的记忆?

我缓缓穿过这条幽长的小巷,青砖黑瓦携着一腔的窘迫出现在的眼帘,门前的燕巢上的泥也渐渐剥落,让我生出一种过去与此刻的剥离感,窄窄的小径两旁是齐齐的房屋,而如今,不见一人,我却在苦苦期盼。我曾在某个门阶上听大人讲故事,我曾在某棵芒果树下痴痴仰望,我曾在某个门口伫立过,一切的一切,俨然已成水中花雾中月。我以为不管时间再怎样变幻都划不去这片净土的存在,可事实是这里再也没有袅袅炊烟了,有的只是把把生锈的锁,锁住了我童年那些飘香的回忆。

雨停了,四周如此寂静,我以旧主的身份来到这里,却被光阴当成了可悲的入侵者。我转身离开了巷口,因为我没有胆量再往前走,我确信自己不是一个勇者,我付不起失去光阴的代价。这个老巷沉睡在历史长河里,我无法唤醒,那么又何必用足音去扰乱这方安宁呢?

脚下的青苔,是岁月留下的真实痕迹,是浮世难寻的简约美丽。我伫在池塘边,看鱼儿唼喋秋波,心空落落的,相隔八年,我究竟还可以窥见多少尘埃旧景?有多少人,从最深的红尘里,褪去那层画皮,只为匆匆地赶赴一场匆匆的际遇,只为在,失落的老巷中,看一场消逝的雁南飞。

哪怕片刻的聚首,换取永生的别离,多年过去后,我是否依然可以,细嗅清风的气息,回味昨日的他?生是彼此的过客,似乎一刹的交接也是奢侈,梦里老巷几回见,终究还是抵不过刻骨镂心的一瞥。我是一介凡夫俗子,我没有权利要求历史重播,更没有权利要求事物永远不变动,那条幽长的老巷可以这样荒凉的,八年的空白,它怕是早已宽恕我的缺席,我又何必执迷于去找时间讨个说法呢,如果可以,我只想和某个归人,一起并肩看夕阳坠天涯。

往事如风,将生平飘落如萤的悲苦,尽数吹散在时光隧道里,如同蝴蝶折下翅膀给花蕊作礼物。蓦然就想起时间太瘦,指缝太宽。这句话,不必去想,那些经过的岁月,到底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在锱尘里翻滚的人们,谁不曾心带惆怅错失花期?即便如此,始终忍不住问一句:如果当初到现在,我不曾离开;如果我把零落的回忆重新拼凑、把当初的约定重新拾起,如果我预付一生的时光,是否就可以等到,我想要的地久天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