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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白地方

发表时间:2020-08-19

这个地方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这个地方,欢迎阅读与收藏。

我是否也该沿着这条街,趁着昏黄的路灯再缓缓走回去,十月的夜晚已经散发着冷意,这几颗烟温暖不了十月的心。

前些年我在这里住过,仔细想想有个五六年了吧!那时和几个朋友租住在一个院子里,院子说不上大也说不上小,房间比较多,每人分住一间。有时也会有一两个陌生的,在这里住上几个月,长的有一年半载,忽然有一天又搬走了,都是来这个城市挣扎的年青人。

我们几个比较稳定,空闲的时候一起说说话聊聊天,相互宽慰宽慰,倒不觉得这个城市孤独和寂寞。后来这个地方拆迁了,我们打算在周边再找一个房子租,可是周边房子的价格一涨再涨,空房子也难以租到,我们几个只好各奔西东了。

现在这里已经筑成了高耸的居民楼,楼上也住满了人。我这几天也是刚刚搬过来,但不是住在这个小区里了,而是西面对过街的另一个小区里,那里恰巧有一所空房子,而我恰巧要租。

几日里我一直在收拾屋子,琐碎的东西还很多,我住在五楼,上上下下不知往返了多少次,东西大多是小物件,算不上多重,但往返的次数却一点也没有少,有时我竟也是一身汗水,想起有这样一句,趁着年轻能多走一段路的时候,就尽量多走一段路,惭愧的是我走的是高度而非远度。

今天总算能拾掇完了,我洗了洗脸倦懒地躺在沙发上,看着房间里安放整齐的东西,或许在以后的时间里,也或许在未来的几年里,这里又将是我温馨的家。想到这里我的内心里仿佛又有一些不安的情绪,未来这个词汇似乎带着刺痛,现在总让我不敢多想,但未来并不遥远。

窗外天空是浅浅的蓝色,楼下一所幼儿园高高的旗杆上,旗帜在忽高忽低地飘荡着,十月的天空十月的风依然还很迷人。

入夜,街上的路灯冉冉亮起,我一个人来到街上,街还是那条街灯还是那枚灯,斑驳而安静,到了夜晚这里的车辆就少多了,这里本就不属于繁华的区域。我从街的这一端缓缓游走到那一端,走的很慢也走的很长,本以为能找到一些故地重游的欣喜,但却还是什么也没有找到,我站在街心突然觉得有些空虚。要不在这里待一会吧!街角上不知何时已经安置了整齐的共享单车,以前是没有的,这也算是这几年里的变化吧!或许它们也是在那里无聊地站立着,车座上零星地散落着枯干的树叶,安静地一动不动。一侧是粗壮的法桐树,树干直挺如伞,虽然已经是十月了,叶片泛成厚厚的橙色,但从它茂密的枝叶里可以想象,在每一年的夏天里它是长得多么葱郁,一个人站在树荫里那种凉爽是多么自由。

正对着街角里还有一爿超市,它还没有变,我记得那个名字,曾经我也常常来这里买东西,橱窗里灯光明亮,两三个看似顾客的人正在货架上搜寻着物品,收银台前站着一名女子,她留着齐肩的短发浅浅的刘海,一副白皙的面容,现在店里并不忙,她有时看看窗外有时又看着手机发会呆,我也走进去。来了,想要点什么?她站在收银台前微笑地看着我。买一包烟吧!要哪一种呢?她随便说了几个名字。要那一个吧!我指了指。是这一个吗?嗯。我付完钱走出来,坐在共享单车上点了一棵烟,她的笑容让人觉得甜美,前天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觉得有些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她,稍后很快就想起来了,她很多年前就是这里的店员了,那时她还扎着长长的马尾,但让我感觉惊诧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依然在这里。只是它已经不记得我了,或许她根本就不记得我。那天好像也听到有人叫她老板娘,现在她已经是这里的女主人了,像她这样的女子或许谁都会喜欢吧!

天空的星星越来越多越来越亮,不知不觉我已经在这夜色里待了很长时间,有的店面开始打烊了,我是否也该沿着这条街,趁着昏黄的路灯再缓缓走回去,十月的夜晚已经散发着冷意,这几颗烟温暖不了十月的心。有风吹过,灿黄的桐树叶沙沙作响,我昂首望着它们,枯槁坚硬的埂子依然有力,那些突兀的纹路或许就是它们的记忆吧!里面也许载满了整个夏天的故事,横一道竖一道,风里,雨里,还有烈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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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西的地方…


鱼,血痕

一年级的儿童节,记忆中是撅着小嘴度过的。

因为央求妈妈给我买只小金鱼和一个玻璃缸,可她却说我还小,养不活它们。任凭怎样的哭闹都没有得逞。这件事很快过去,不谙事的我根本没将它放在心上。毕竟,蕾丝衣裙的魔力委实比鱼儿要大得多。

六一过后的某天夜里,依稀听到隔壁东子哥哭叫的惨烈声音。具体因为什么,迷迷糊糊的也没听清,眨巴了一下眼睛,继续美梦。

第二天一早,在小院的拐角处。他捧着一个蓝色的玻璃缸,微微的蓝倒影在他的眸子里,清澈而忧伤。一只披着彩色鳞甲和扇形尾翼的小鱼在水里兀自的游着。他说,给,这是哥给你的。

透明的水缸影射出一双无数血痕的手掌,他咬着嘴唇浅浅莞尔。

眼睛被一层雾霭遮住,碎小珠子从眼角泛溢而出。为了一条鱼和一只破鱼缸,他竟然逃学到水塘去捞鱼,而后省下好几天的早餐钱买了一只蓝色的水缸。

暗紫色的血痕好象深深的印记刻在了我童年的心底,怎么也抹不去。

默别

六年级,我们一家从小院搬走了。东子哥没有来送我。

望着小院里高高的老槐树,斑驳的树影从缝隙间调皮的挤进来,洒在我的脸庞,暖暖的。长满苔藓的洗衣台落寞的倚在墙角。还记得,曾经和他常常坐在这个冰冷的板子上看午夜的星星。他说那颗最亮的星星叫小然。我的名字就叫小然。

东子哥说,长大了他要做警察。他要保护我,不让我受欺负。我微笑着仰望布满繁星的苍穹,小小的幸福被贮藏在了遥远而美丽的星球上。

青涩的碎片一幕幕蔓延开来,禁不住到处搜索他的身影。他似乎故意躲起来不让我看见。其实只是想问他一句,你说话还算话么?你还会做警察么?还会保护我么?

屋子搬空了,心似乎也空了。抹去眼角的湿润,凝视那扇熟悉而一动不动的木门,在心里与他话别。

刺青

之后的一年里,我们象断了线的风筝,在彼此心里越走越远。他的样子开始浑浊,做不做警察似乎也和我毫无干系了。

那年我初一,他高一。

朋友小阳和东子哥在同一所中学。直到我在尘舞飞扬的操场上看见他时,才知道。

他比以前更加瘦弱,脸庞里透着一丝和他不太相符的隐忍。看见他过来时,思绪顿时波涛汹涌。近了,站在面前的他,却是那么的陌生。手臂上的一块动物刺青,宛如胸口上的一块疤,一旦揭开就会血流不止。和先前的血痕比起来,难看了好多。

我们只是尴尬的互相问好。他身后的女子涂着鬼魅的妆容,用一种挑衅的眼神注视着我。

我把电话号码留给了他,他小心的对折一下,然后和那个女子幽幽离去。

面对刺青,面对那个鬼魅的女子,我想时光是再也回不去了。心里堆砌了一道高高的城墙,横跨在我们中间。

玩笑

后来,听妈妈说。东子哥的爸妈离婚了,家里败得一塌糊涂。叔叔整天酗酒打他骂他,阿姨变卖掉一些财产跟着一个男人走了。读到高二时,他休学了,在社会上闲混,到处替人收帐。

末了,妈妈紧张的补上一句,以后离他远点,别和他来往。

听到这里,我才发现刻在他脸上的隐忍到底是什么?

警察与贼的故事好象是老天和我们开的玩笑。我想,就算再美丽的彩虹也构筑不起我们之间遥远的距离。

家里常常会接到一声不吭的骚扰电话,只有短短的一分钟,对方微弱的呼吸声能够清晰的充溢在耳畔。也许因为小时候对承诺固执的守侯,在缓缓流走的日子里,心底的某个角落已经将这个做贼的家伙给掩埋了。

对不起

高三毕业那年,接到了他唯一的电话。

之前,在这个宁静的小城里他好象蒸发了似的。接通电话的时候,他哽咽了。一个男子在电话里失声痛哭,除了说对不起还是对不起。

一直以来,都把他当做自己的亲哥哥。听到他哭泣的声音,想象他泪水连连的脸庞。眸子里满是我们小时候的点点滴滴。

我说,哥你回来吧?这里也是你的家啊!

电话断了,只剩下刺耳的忙音。

最西

他判了刑,坐了三年牢。曾经去看过他,可狱警说他不愿意见我。写给他的信也全被退了回来。一年前听别人说,出狱后,他去了茫茫大漠,中国最西的地方。怎么想也想不出他去那里的原因。或许小城已经没有他可以留恋的东西。

时常看到小区里的孩童闹闹嚷嚷的样子,都会忆起曾经那双布满血痕的手掌,那条小鱼,那块碍眼的刺青,还有那个说要做警察保护我的男子。

仰望蓝色的天际,只想轻轻问一句。

东子哥,你到底在哪儿?

梦开始的地方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梦开始的地方",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在翁旗桥头镇的东北,有一所学校,名为桥头镇中心总校,我的小学四年级和五年级便是在这里度过的。三十年了,曾经朝夕相处的同学、朋友如今都在为生计而奔波忙碌,聚散无期,别时容易见时难。不知道它现在是什么样子了。有些话总想说出来,有些事情总也无法忘却,有些回忆总是伴随一生。而今,只能用苍白的文字来记述了,就当是为了忘却的纪念小学,一个将要走出我记忆的词语。

记得在学校的东面,有一条小河,弯弯曲曲的围绕着它,名为羊肠河,是我每天的必经之处。镜似的河面上有一溜儿石块、泥巴、青草儿组合而成的踏石,从河这边铺向那边。河水清粼粼的能看得见水底的小石子,微风拂起层层、细细的波浪。几条不知名的小鱼和着蛙鸣的音乐游来荡去,优美而宁静。谁到了这里都会变得安静,淡漠抚平浮躁,烦恼烟消云散。阳光和煦而温暖,信手拿一本书翻着,晒着太阳,望着老大妈锄着菜地,看着大黄狗姗姗而来,瞅着光屁股的小男孩在水里摸泥鳅。恍恍惚惚,幻觉迷离,宛如进了仙境。不由得想起古人的嘉木常绿覆于上,清溪多洄流于下,山重水复,或明或暗,鸟啭蝉鸣,山空人寂,幽妙之趣若不身在其中。小河经过翠绿的杨树林边蜿蜒向南,向西,看不见尽头。不知道有多少次我弯下身来喝一掬清清的小河水,凉津津甜丝丝,河水掺着淳朴的泥土气息,从我的指缝一滴一滴落下,像是我的问号,化作一尾尾小鱼游走了三十年过去了,风依旧,云依旧,小河景依旧么?往昔已然逝去,重返不再可能,不知道我的记忆还在否?

学校的南面,有一片小树林,是羊肠河经过的地方,树林里全是杨树,树不算怎么高,最高的那棵树也比一间屋子高不了多少,树林不太宽,却很长,沿着树林旁的小路得走上好长一段时间方可到尽头,那里是我们逃课者的乐园:春天的时候,我们用它的枝条拧成口哨,满山遍野地吹着,吱吱声响彻云宵,自比高山流水;夏天,我们常常容身于那片可爱的小树林,看云起,看日出,看蜂蝶飞舞,听蛙语蝉声,听风吹鸟鸣。在那儿打秋千,嬉闹,玩耍,只是可怜了那些小树,被我们折腾得弯的弯、断的断、歪的歪;秋天,我们拾起它的枝条,架起一堆堆篝火,用它来烧我们偷来的玉米、毛豆,真香!拿起烧过的树枝,指着彼此的小花脸哈哈大笑。冬天,在小树林里引吭高歌,小树林是我们忠实的听众,歌声让它们忘却冬的寒冷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小树全都没有了。也许是我们太过于顽皮,有我们的存在,它们就很难存活了吧。

进入校门,首先是学校的操场,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体育器材,为升国旗和学生做广播体操用,有时还被大人们用来做晒东西的场地。往前走自南向北依次排列几排土坯房,一排用做老师的办公室,其他几排做教室,每排有五间教室。学校建于哪一年,我不知道。我上学时,看到的学校已是很陈旧,教室低矮、狭窄,屋内潮湿、阴暗、烂门、破窗,在夏天挡不了炎炎的烈日,到冬天抵不住寒风的侵袭,木制作的黑板坑坑洼洼长满了麻子,讲台是用泥土堆砌的,早就露出了麦结,墙体已有不少的裂缝。上课的时候我常用手去偷偷地抠那些缝隙,有时往里塞上一些纸团。调皮的男同学有时要往里放上一只小青蛙或者是一条小蛇,引得同学在上课时不得不发出尖叫。

儿时的记忆似乎随着时间的流逝淡忘了许多,甚至有些同学的姓名都已经记不清楚,模样也变得越来越模糊。随着年龄渐渐长大,越来越怀念儿时的那段快乐时光,那是我生命中最纯真的年代。我仿佛又看到了:自己用红领巾当口罩,在烟尘喧嚣的教室里扫地;撕下本子皮折成飞机,让其从南行飞到北行;悄悄地捡拾老师的粉笔头,砸到别人的头上;支着下巴偷偷与周公相约;跟着老师摇头晃脑,读书声朗朗

那时学校特别分男女界线,人们的思想很保守。男女同学之间是很少搭话的,男同学和女同学不在一起玩,课桌上还划有三八线,无论是谁只要过线,就会被对方啪的一下给打回去,男同学和女同学说话多半不是在讨论功课或者闲聊,而是在吵架中。冬天下课时,男同学有的排在墙壁边互相推挤,名曰挤油,有的在玩骑马打山仗,也有的在玩闯拐子,于哄闹中驱走坐在冰冷的教室里上一节课后的满身寒意;女同学们则有的在走廊里踢毽子,有的在班级门口丢田(城里是叫做跳房子的一种游戏),互不干涉。记忆中,曾经有那么一段和平共处的时光,就是在傍晚的时候,自习开始前,我们都聚集在班级门口,仰望天空:有个男同学发挥他的想象,大讲外星人和外星球的故事,讲得绘声绘色,精彩离奇,其他男同学时不时地补充一下。女同学们听得津津有味,十分入迷,觉得那个神秘的世界美丽的不得了。男同学讲,女同学听,没有了争吵,没有了嬉闹。静谧的夜晚,安静的心灵,想象把大家带入了美好的世界,一片纯真,一种美好。

办公室前面,有一棵很粗的大杨树,繁枝茂叶中隐藏着一口大铁钟,一根手指粗的长绳摇曳着垂下来,末端系在树身上。敲钟人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常搬把椅子,端一个锈迹斑斑的茶缸,眯着眼,坐在树荫下。一到上课时,眼一睁,手一抬,拉几下钟绳。当当当,清脆的钟声响起。正在玩耍的我们,仿佛是骤然听到枪声的小鸟,扑楞楞,全部飞回了教室。原本叽叽喳喳喳,热闹沸腾的校园,顿时鸦雀无声。然后,从办公室里走出几个老师来,拿着书本,向教室走去。接着从教室里飘出悠扬的歌声:《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或者是《社会主义好》等等,歌声结束,老师开始上课。讲的是什么,学的是什么,早已经忘却,记忆的湖面上飘过的都是一些不属于知识范畴的浮萍。乱糟糟,剪不断,理还乱;渐行渐远,乍隐乍现,挥之不去;如轻烟,似薄雾,索绕在心头。

那个时代已经过去,值得珍藏的岁月,或许只是片段,却并不单纯是记忆,是我曾经的命运,那是一个世外桃源的学校,有着一群不谙世事的少年,没有压力,没有竞争,没有任何复杂社会关系的童年时代。

小学成长的记忆,是生命根部的底,是人生旅途的一面镜子,是梦开始的地方;这些成长的历程、心灵的轨迹,不在历史之内,而游离于历史之外,这一刻只有它被书写时历史才存在。怀念我的小学!

我们熟悉的地方


和朋友一起,又回到了阔别三十多年的家乡。当双脚踏上那块熟悉的土地的时候,心中难以抑制地产生一种冲动、一种欣喜。原以为自己可以给朋友当当向导,睹物思情地向朋友介绍自己儿时的故事,引发出自己对童年及青年时光的一些美好回忆,却不料眼前的景色是那么的陌生,根本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一条高速公路横贯我们村,把我们村拦腰切成两半,这消息是发小早在电话里告诉过我的。在什么地方下车,我们村的标志牌也告诉我们了。没错,我们不就是站在高速公路下面吗?想寻找当年熟悉的影子,却怎么也迈不动步子。

终于找到了那条熟悉的小河。

小河哇,我回来了!还记得吗?当年,我们一群小伙伴,整天围着你转。摸鱼、捞虾、捉螃蟹,一到夏天,我们总是欢跃着来到你的身旁,争先恐后地脱光衣服裤子,扑通扑通地跳进你流动的怀抱,下水了就不想上岸,直到红红的嘴唇变成青乌,浑身也开始冷得发抖,这才极不情愿地上岸穿衣服。和其他小河不一样的是,在筒车堰下面,就是在没有抽水机的当年,用筒车进行提灌的地方,一两百米长的河底全是石头,整块的石头。水深在五十公分到两米之间,适合小孩以及所有人在里面玩水,上岸时脚上沙都不会沾上一颗,干干净净的。这是全村人都喜欢去的纯天然游泳池。在这里,我们很小就学会了游泳。从这里走出去的孩子不管到哪里都忘不了你呀,亲爱的小河。

找到了小河,找到家应该是不难了。我们顺流而上,那河床上面应该是一坝水田。那是当年我战斗过的地方。

从初中时的复课闹革命到高中毕业后的知识青年回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那十多年里,我一直在这块田野上摸爬滚打。栽秧、打谷、耕田、耙地、施肥、制种,所有的农活我都应会尽会,并且成为了生产队里劳动的骨干力量。这期间,在上大学之前我当过两年多记分员,我把这里的大田、小田、大地、小地甚至坡坡台台的名称和面积等信息都背得滚瓜烂熟。什么瘦大地、裹肚田、大烂窝、书房田,不论大小,我都能一口报出它们的所在位置和平方丈数量。因为这是记分员一年要打若干次交道的数字。

爬上小河河床,眼前的景象让我目瞪口呆:这有名的彭家坝根本不见当年的影子了,那些极不规则的大小田块现在变成了一排排方方正正的鱼塘;鱼塘中间有宽敞笔直的大道互相通联;池中央有喷泉一样的设备向池内喷射着水柱,那是在给池中的鱼儿补充氧气吧。啊,原来这就是现代农业呀?把这样几百亩好田好地全部变成鱼池,难道让几百号乡亲顿顿都吃鱼啊?当然这样的担心实在是没有道理的,稍微留心算一笔小账,你就会发现这养鱼的经济效益比起农作物来要高出几倍甚至几十倍。

发小在电话里告诉过我,其他的村社都变样了。有的全社成了葡萄园,有的全社成了猕猴桃园,有的社山场多,就成了野鸡、山羊、獭兔等等的大型专业养殖场,我们社靠近河边,水源方便,因此就选择了养鱼。

当年,我们花了巨大的力气去战天斗地,一心要改天换地,现在看来那都不过是小打小闹,虽累死累活而山河依旧;而现在,山河改变模样了,道路变宽变直了,活儿变少变轻了,钱儿变多了,腰包变鼓了。

鱼池的那头有数幢小洋楼,修得就像个小场镇一般。我自然分不清那是哪家哪户的房子了,我努力地去搜寻当年的大瓦房的痕迹,可惜找不到了。幸好发小这时候接到我的电话赶来了,一边走一边向我介绍村里各家各户的情况,我也因此很顺利地找到了我的家。

我的家在高速公路的那一边,村道公路是从高速公路的桥洞下穿过去的。一过桥洞,我就看见了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那熟悉的地方,小山脚下那坐安静的三合院瓦房,还有房前父亲载的那棵现在两人才能合抱的香樟树。由于多年没有人住了,房前屋后长满了杂草,院坝里长满了青苔,这已经纯粹是一个荒芜的小院了。

家,我熟悉的地方,我回来了。

你的模样还没有改变,是在盼望着远方的游子归来吧!飘泊了三十多年的我,如今看到你还是那么亲切。三十多年前,是你见证了我的成长,我的喜怒哀乐。一桩桩、一件件往事在我的眼前播放,都仿佛发生在昨天;一棵草、一片叶,都记载着我挥之不去的深情;你的每一寸土地上,都有我留下的深深足迹,都洒下了我辛勤劳动的汗水

我回来了,并且再也不走了。我的家乡在乡亲们的努力下建设得这样美好,我家的房子看来是拖家乡的后腿了。说什么要把房子买到城市里去,甚至买到外国去,可是那里哪有我的家乡美丽?谁不说咱家乡好哇?

我当即决定下来,把准备到北京买一套住房的资金投入到家乡来,在我家乡的土地上修建一座乡间别墅。一方面使我的晚年在这里生活得更幸福惬意,另一方面这大概也算是为了把家乡建设得更美好作出我应有的贡献吧。家乡,我们熟悉的地方,我想你一定会是很欢迎我回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