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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黄土一抔

发表时间:2020-08-20

【www.qg13.com - 一对一情感心理】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捧黄土一抔,欢迎阅读与收藏。

生活随缘,爱情随缘。人生随缘,事业随缘。梦想随缘,未来随缘。自在随缘,身修随缘。人也只有一颗心往后余生,你来我还在你走也不留,来去君便随缘随分,随遇而安,只待百年。

冢中枯骨,可是否,又还有人愿为你,燃香一炷?捧黄土一,告慰、并祭奠那些、生平庸庸碌碌,无为之辈,无名无分之英灵?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孔子就说了: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何为三十?又何为有识之士?

人生在世,于天之间,只是忽然则已,若白驹过隙,也像,春秋战国时期庄周的《知北游》所说:待白马穿过后,自然而然地,全都蓬勃而生;自然而然地,全都顺应变化而死。注然勃然,莫不出焉;油然寥然,莫不入焉。顺应万物便是顺应自然,顺应自然便是顺应天理,顺应天理便是顺应人心,顺应人心便是,大道无为,而无不为。

无为之治,也是指道家顺应自然,不求有所作为的一种治理的方法,亦提现出老子得天独厚的政治理念以及思想。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也,虽是顺天应命者;悲,可抗天逆命者亦是死。

风水、八卦、易经亦是如此。千百年来,有人说它是迷信,也有人说它是属一种整蛊、巫术之类的、封建式社会主义遗留。我就觉着全属子虚乌有,百无禁忌;百鬼不入,百毒不侵。正人心者可正天下,正天下者可靖浮言,正本清源以固本,清源节流以安民,能增广贤文,蒸蒸日上,精益求精,何愁庸人自扰?杞人忧天。Qg13.COm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吃得苦中苦,方得人上人;三千越甲可吞吴,大刀阔斧,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卧薪尝胆可暗度陈仓,苦心孤指,天下人皆不负。自然得人心者得天下,也就是选自孟子的《离楼上》,而懂得大道理的必然是得人心,若只懂打小算盘的人,失去的必然也是人心。

船没了灯塔,就会迷失方向,找不到来路时的返航,人若没了方向也会迷失心智,没了自我。飞蛾扑火明知会受伤,可它还是会义无反顾,凌空飞舞。生命之中,千回路转,或许一切事物的发生,又似带有极大的偶然性,若不能承受起这生命之树的根源,那便烦请,去感悟出生命中真正的轻与重把!

能让生命充满出另一个绿色的。一颗好心,讲究的就是一口好水,一口好水,讲究的就是一杯好茶;一杯好茶,讲究的就是一群好友,一群好友,讲究的就是一方天地;一方天地,讲究的就是一处风景,一处风景,讲究的就是一种思维;一种思维,讲究的就是一个过程,一个过程,讲究的就是一纸细微。

风养怡情人养物,水养生命德养育,人的一生也都是在成长但精力却有限度,但愿我们把时间,也都能投入到,真真正正正能量的事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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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土情缘


山的那边是山,山的那边还是山

这绵延的大山,像一位矍铄的老人,在娓娓讲述那世世代代都讲不完的遗留在黄土坡上的沧桑。不需香客的哀求祈祷,更不需要游人墨客的感叹与赞美,平凡与伟大仿佛是赋予她永不更改的颂词。

当东风将第一缕暖意悄悄地送到这沉睡一冬的黄土坡的时候,人们才发现冬天已悄悄溜走了许多。阳面的土坡渐渐朗润了起来,村头的那几颗大树恋恋的抖落堆在树杈上的积雪,像初醒的婴儿再揉弄自己的眼睛。不几天,被春梦惊醒的小草也争先恐后挤开土壤,眨巴眨巴打量着这生机盎然的世界,顽皮的在春风中扭动自己黄嫩细小的身子。

此时,牧童的歌声也嘹亮了以来,小羊崽们告别了阴暗的羊圈,伴着牧歌在田野里活蹦乱跳,成群结队的麻雀也热闹了起来,踏青的人们告别了温暖的热炕,纷纷赶上山,在充满泥土味儿的春风中,舒活僵直了一冬的筋骨,迫不及待的探望在冰雪下初醒的麦苗

阵阵微风送来袅袅清香,提醒人们去领略这大自然的杰作--满山遍野的桃花、杏花、梨花隐约显现在雨中,摇曳着他们那娇艳的身姿。也许这就是黄土坡最妩媚的一瞬。

不知是黄土坡上那滚滚的麦浪,还是那零星点缀在无垠的黄土坡上的杨柳,发现了夏的足迹。无声无息中树荫成了人们的安乐窝,布谷鸟而已按捺不住这酷热的夏天在枝头叫个不停。这又是一个炎热的夏天。

当夜风开始带着浮生的潮气,徐徐抚摸在树下纳凉的人们的时候,夜幕的钟声已经敲响。于是,农人们光着膀子蹲在树下,悠然的抽着旱烟,孩子们再均匀的呼吸中入睡了。烟斗也像累了似的躺在农人们的身边,一切都在黄土坡编织的梦境中入睡了。

夏雨的来临更是变化莫测,刚刚火辣辣的太阳照耀着大地,突然从身边的山头上泛起滚滚乌云,风驰电掣般的布满天空,农人们纷纷收起农具赶向家中。豆大的雨点再骤风中从天空砸向地面,黄土坡霎时被大雨搅浑的尘土笼罩得模模糊糊。雨像决了堤的洪水从天河写下,顿时黄土坡被冲洗的一尘不染。

夏踩着朦胧的细雨跟秋擦肩而过。秋来了。它拉开了黎明的帷幕,穿着金黄的衣衫,迈着轻盈的脚步向我们走来,它为绵延的远山铺上了一层金黄的地毯,秋的写意为黄土坡装点了丰收的盛装。

秋风徐徐,送来瓜果飘香。农人们脸上也绽放出丰收的喜悦。夜幕降临,牧童唱着山歌从村头赶来了。田间收割的农人们也收起镰刀,抽着旱烟悠悠地再田间阡陌,这儿看看,那儿看看,那儿瞧瞧,像是母亲哄弄欲睡的孩子,然后恋恋的走开。秋夜除了夜风沙沙作响和几声刺耳的犬吠之外是格外寂静的。几朵云彩遮住了漫天的繁星和那初升的弯月,这秋的夜晚于是沉浸再黑暗与寂静之中了。

晨晓的鸟鸣把人们从遥远的梦乡拉了回来,人们这才感觉到秋日清晨的一丝清凉。顺手抓起一件衣服披在肩上,带着筹划了一夜的劳作计划向田间奔去,心怀丰收的喜悦,在田间奋战成熟的硕果,一切都为黄土坡留下了故事中的故事。

黄叶的飘零预示着下一个季节的轮回。

已是寒风凛冽,雪花纷飞的时候,冬为黄土坡披上了洁白的盛装,在满怀孕育希望的美梦中沉睡了。

枝头上零星点缀的雪花在孕育着又一个生命的诞生,松柏苍翠迎来了又一个季节的轮回。

仰起头,凝望天际,我以最虔诚的祈祷祝福黄土坡。

一捧花生


活了大半辈子,我才算终于明白,人的一生,其实就是一种缘分。来到这个世界上,要做谁的儿子,要娶谁的姑娘,冥冥之中似乎是命里注定。一捧花生,链接了我和两位父亲的情缘。我真的不敢相信,住在麻屋子红帐子里的白胖先生,竟然有这么大的魔力。两两相错一代、相距一百多里的三位血性汉子,居然因它而有着一世的割不断的情感。

记得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北风呼呼地吹着,昏黄的夕阳少气无力,苟延残喘。我饿得有些挺不住了,又一次裹了裹身上那薄薄的硬硬的旧棉袄,不时地跺着脚在窗下来回地转悠。忽然一声蓝马噶的鸣叫,我抬起头,看见父亲正弓着腰揣着手急匆匆地走进篱笆院门。只听他刚进院就喊:娃子,你看我给你带啥好吃的了!我慌张着迎上前去,父亲从他那粗布大袄内里的衣兜里,掏出一大捧滥糠的秕花生,我赶紧伸着衣襟接过,父亲翻了翻衣兜,确定倒静了,才又翻过口袋,摸着我的头,笑嘻嘻的领我走进屋来。

我将秕花生摊放在小桌上,来不及择花生的尾巴,就挑着稍微饱满的独子剥着吃。父亲说:今天好运气,队长派我去铡草,恰巧遇着花生秧,才弄得这把花生秕子,解解馋吧!

我一边点头,一边挑着捡着剥着,总感到手里剥的供不上嘴里吃的。父亲看着我的贪婪的样子,说着也下起手来,帮我一起剥,两双手的速度还是快得多,不大会儿,便剥得一小撮。父亲让我张开口,只见他用三个指头轻轻一捏,便放进了我的嘴里。父亲问:好吃吗?我答:好吃,真好吃!

父亲又开始剥起来,很快又剥了一小撮。我学着父亲的样子,让他张开口,他笑了笑说:你吃吧,你吃我就高兴!最终那一撮像麻雀舌头的秕子还是撂在了我的口里,我嚼得更香了。直到桌上净剩下瘦秕子蜕下的外壳和尾巴时,父亲自始自终连一粒也没有尝,全都放进了我那急不可耐的胃里。

不过,从神情上看得出父亲从头到尾都很高兴。说来也奇怪,吃过了这捧秕花生,我顿时感到头也不晕了,肚里也不咕咕响了,浑身变得舒展了许多,风似乎也变得小了,天也没有先前的冷了。

后来,农村发生了变化,我进了城教起书来。记得有一次回家看父亲,父亲明显老了,不光是头发白的多了,皱纹更加深了,就连走起路来也有些摇摇晃晃,没有先前的一点利索劲了。等到中午,好饭好菜都摆上了。

父亲端来一只空碗,从靠后墙的高足条几上拿出一个纸包,抖开来是一捧个大粒饱色彩鲜亮的花生仁,看得出来是经水泡过的。父亲将花生仁倒入碗中,又摸来半瓶老酒,对着我说:我知道你爱吃花生,这是我一粒一粒挑过的,做种子未用完,今天算你小子运气,尝尝这个!

说罢,未等我反应过来,便把大半碗水泡花生放在了我的面前,趔着个身子,试图给我抓上。我急忙站起,拉着父亲说:您坐您坐,我自己来!父亲好像看出了自己的失态,笑了笑说:老了!老了!平时我和父亲都不怎么喝酒,不过这一顿,我们父子俩推杯换盏,硬是喝光了那半瓶老酒,吃光了那脆甜而又清香的水泡花生。就在那时,我才知道,爱吃花生,只是我遗传了父亲的基因。

花生花生,花开果生。对于亲情我是深信不疑的,可爱情婚姻怎么也能与花生连在一起。花生还真的生出一朵花来。你还别不信,事情还真的就这样巧。一个同事结婚,分散花生喜糖。下课后我发现桌上摆放着一捧花生,喜糖可能被爱吃的挑完了。

说实话,我最不喜欢吃糖,从小养成的习惯,人们都说吃糖容易坏牙,是不是有一定的道理,我不甚清楚,反正我的牙至今还保持完好。正当我喜不自胜地要分享同事爱情的芳香时,嬉笑着走过来几个刚分来的年轻女教师。我连忙请她们吃花生,她们笑笑说:喜糖我们吃过了,花生留给你吧!

我说:这花生真好吃,不吃会后悔的!只听其中一个稍胖的说:想吃花生,我们那里多得是!大家一下子都笑了,那女子脸一红:真的,我们家在黄泛区!有句话叫做越描越黑,或许是无意的真诚的爽快话,大家笑得更欢了,那女子的脸更红了,连我自己也不好意思起来。事过不久,竟有人真的从中间串掇起来。

没曾想,后来成为老泰山的一句话;爱吃花生,农家子弟,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我看这事牢靠!一头就因为花生轻而易举地定了下来。我回家和父亲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父亲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之后说:都说婚姻大事,讲究的就是一个缘分,看来此言不虚。既然这样,那就好吧!父亲也爽快地答应了这件事。我和妻子的婚姻,也就这样离奇般的敲定了。

更有意思的还是后来,每当到岳父家走亲戚的时候,饭桌上总少不了一盘花生豆,有时是爆炒焦香的,有时是水煮脆咸的,而且无论人多人少,岳父一直把它摆在我的面前。我也毫不客气,每次都吃得让他很是满意,套用现在的一句时髦的话说,叫做光盘行动。

记得有一次老岳母过寿,岳父临时有点事外出。待他风风火火地赶回来时,蛋糕已经摆上,单等老寿星就位。岳父看了看桌面,二话不说,调头又跑了出去,众人有些不解。不多时,只见他手里拿了两袋焦酥的花生豆,妻子赶紧抹个盘子递上。这时,大家才恍然大悟般的迷瞪过来。

时间过得飞快,父亲和岳父前几年相继都先后去世。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此生此世,我用什么方式,才能了结我与两位父亲的花生情缘。一捧花生,看似简单,这其间有我们父子三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深厚情感。每年清明前夕或二老的祭日,我都和妻子一起,带上酒肉,双手捧上一捧花生,来到先父或故去的岳父坟前,摆上酒肉和那捧熟识的花生豆,遥祝他们在天堂的一方共啖馨享。

青春终究不过一抷黄土


青春在我的脑海记忆中,是一个鲜明而具靓感色彩的名词。在那个无忧无虑季节里,所看到的,所听到的,所想到的,尽是些似是而非的天马行空的臆想。哪怕时隔多年,那留在记忆中鲜明的人和事,依旧清晰到毫发毕现。

有人讲:谁的青春不迷茫,我想这是对的。诚然如是,在这个年少不知愁味的年纪,我们渴望着友情,渴望着爱情,渴望着纵横天下,披坚执锐的笑谈天下英雄谁敌手的豪情壮志。可是终在岁月的更迭中消散了曾经所有的一切。终在时光的使然下流逝了所有。

犹记那年,我们总是无休止的读着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当时只是觉得这是关于爱情的佳话,读之朗朗上口。偶尔在写老师的命题作文中,啼笑皆非的套用这些桥段。结果却让我们刚毕业的美女老师满面绯红; 犹记那年,我们血又热,志四方,在学校一处无人问津的角落,地上插上三根违禁物品香烟,磕上几个响头,倒上一杯酒,歃血义结金兰,结果之后的一个星期都只能用勺子吃饭的我们,都痛骂着自己是不是傻?怎么像切萝卜似得切自己; 犹记那年,我们总是呆在学校的走廊上看来往的女同学,不过我们看的不是容貌而是胸,还有脖子上的那根带子的颜色。好奇的哥们总是不停的问那根带子究竟是有何种妙用?

可青春终不过一抷黄土,在岁月的铅华中淹没掉原本属于它的色彩,在时光的更迭里流失掉所有的记忆。纵然有千般的不舍,犹若在篮球场上不亦乐乎的我们,面对上课铃声响起时依旧想多投两个三分球,犹若走廊上 壁咚学霸女神,却被班主任撞了个正着,带向办公室,依旧痴痴的望着女神那噙着泪花的眼神。

青春是一场华丽而奢靡的梦,满天星辉的光晕终将在晨光的会际中消失殆尽。醒来时,曾今期许了不变的海誓山盟,早已归于年轻幼稚的洪流。曾今把酒言欢,壮志豪情的挚友,早已在茫茫人海中抹去了那最后一道身影。所留下的无非只是一声长叹。笑曾经的我们是那样可爱,是那么天真。

回头看曾经的我们哪怕是哭,心里也是笑着的,而如今的现在哪怕是笑,心里也是哭着的。在所谓的聚会中,一则冷到极点的笑话,却能让所有人兴高采烈。难听到极点的歌声,却依旧让所有人拍案叫绝。而在热情的告别之后,更多的是努力揉着早已笑僵了的脸,然后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在一个熟悉的街道,只是再遇不到那熟悉的人,和那曾经的自己。只因我们过了那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年纪。越来越会伪装自己的情感,越来越会阿谀奉承,只有少的可怜的人才能看到我们早已紧掩的可怜的内心,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成长。 可这种把世故当作成熟,绝不是我想要的。

不论是想要的,不想要的,留恋的,忘却的,却也终究不过一抷黄土,埋葬所有的记忆。我爱的,爱我的,离别的,留下的,终究是一抷黄土,掩埋掉了所有的青春。

蓦然回首时,韶华早已不在,而我也不再是曾经那意气风发的少年,一串孤单的痕迹从远方蔓延自脚下,才知道,哦,原来一个人已经走了这么远,只是那被埋在路上的青春不知如今怎样了? 抬头看向远方时,云淡风轻,时光正好,山花正开,那陌上被黄土掩埋下的如今早已是草色青青,或许那消失的,留恋的,被埋葬的青春,想必也亦是如此吧。

黄土散尽,不知心


天硬梆梆的冷,冷得让人一股一股地想念特别温暖的爱情。

我就看不透一切。或者是,我就认定了不看透一切。对着人生,我从不使用猫头鹰的吓人眼神。

善良是对的。画家使了一下好心,把爱情画成小绵羊。这其实是一次蛊惑。闭了眼,把我想象成是用心抚摸的唯一的人吧:在某地方,爱情这种东西软绵绵毛茸茸

春天来了我就认命了。所以就不惜了这寒冬。哪怕是六月烈日蒸腾,就算是本不作那孤独人,轻风一起,就甜蜜地粘住了爱情。

这是个梦。一个人,睡两个人的床。总恐怕一翻身就掉下了地狱。如果这时候有一点爱情,那一点都不多余。幻想一下绵羊般的爱人,以及羊毛般的爱情,天就亮了。心里肉外,全体柔润。

便加紧渴望吧。趁着冬天我们都念冷。

在萎缩到枯竭之前,我垂涎爱情这资源。它公允给大众随机拿取大肆受用。它要么象一座金山。要么它就是一崖丘土。

我,不会因为自己缺乏爱人便怀疑自己没有爱情。我甚至不能因为自身没有爱情便诅咒普天下的寒冷。

童年回姥姥乡下,姥姥家旁边有个又高又松软的大土堆。我小小的,那时我只二尺。站在这个高高大大的土堆跟前,我使劲仰着小脑袋也看不到它的顶端。姥姥村里的人们用土都从这里取。它是公家的。

那时我理解不透这和爱情有什么扯不清。我只看到天天有人从这个土堆把土弄走。我就天天待在这里,看人们刨土,装土,然后弄走。再然后等弄土的人走了我便按捺不住欢奔过去,扑倒在土堆里滚啊爬啊弄的满身满脸。搞得每次回去姥姥都一边给我拍土一边打我屁股。姥姥说,不准再去,土堆塌了会砸埋人。再去,就把你锁屋里。姥姥总是临到最后拿这话吓唬我。可我总是有办法哄过姥姥,在那土堆一玩玩上大半天。玩的没够。

我总是想着姥姥说的那话,我在土堆下玩就天天盼,很想让那土堆从上面塌下来,把我埋住,我被人看不见了,然后我就伸胳膊蹬腿儿,象姥姥屋后池塘的那些个泥鳅,我吱溜吱溜从土里钻出来。要不就象蚯蚓,或者是蛇啥的钻出来都行。肯定特别带劲。

那土堆一直没有塌落。后来我便玩得有些儿丧气,打不起精神来。我还有一个觉得,就是姥姥爱说瞎话哄人。

我终还是抵不过对那土的喜欢。柔绵软酥的黄土,公然蹭着我裸露的肌肤。潮阴处,土那么新鲜,凉飕飕的激凌我全身汗毛竖起一下一下打冷颤;那些干燥的旧土在阳光灼照下却烫我,令我兴奋尖叫童年我不害羞,把自己扒脱的赤条条在土地滚,小耗子一样往土的内心里钻

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刺激感,我就喜欢。人,只是无能拿现在的语言渲染当年。

姥姥没有哄人。真的有一天好大半扇土块就从那高高的土堆顶端塌落下来,轰的一声。好响。拉土汉子利索地跳到一边。我没有让土砸埋到。我早给那汉子连哄带吓轰到很远。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身领,那细软柔绵的土所给予人的震撼:惊心动魄、荡气回肠、尘土飞扬。

土烟散尽我开始恨。恨那个人,要不是他这会儿我就在土里了,我就小整个儿都在我喜欢的土里了。我从未有过如此地为我所喜爱的土紧紧包住。如同多年以后我所向往的爱情那样滴水不漏。我想象着整个自己潜伏在土里,蛇一样与土磨蹭缠绵,翻转折腾,灵巧穿行直到姥姥寻来把我一把拽出来回家。

到了今天我仍会绕陷进童年的臆幻里傻痴痴的想,那个土堆,那个土堆的土,我必是与它最最亲密的人了。我与它缠绵嬉戏了整整一个夏天。没人比我离它更亲近,没人比我对它更亲切。可我隔年再回去时它已不在。姥姥说那土堆终究是塌了砸埋了人,比我稍大的一个孩子,扒出来就断了气。姥姥讲的很吓我。我曾经最想的念头就是我要让它整个埋住我,我非常非常想那样,渴望的不行。犹如一个深陷爱情痴迷的狂想主义者不管爱情阵仗的深浅,只任凭锋利危险的刀剑。

姥姥讲述说,再后来那个土堆很快地被人们东家车拉西家担挑弄回自家刻坯砌墙,和泥盘炕了。当初那个公家的土堆,那一方我一度爱死了的土,已是成为私家宅邸的李氏之墙,赵某之炕。我这最最亲近了它的人,它是最终跟我丝毫不沾边。

我想,那时的我算是与这土有缘无欲的人是吧。看到人们把我心爱的土一下一下地弄走,我心疼的不行。着急的时候我也就把那潮乎乎凉飕飕的土一把一把抓起塞满衣服的两个小兜儿。每次姥姥找来时都一边拍打着我屁股,一边把那些土掏翻掉。到后来姥姥没辙了干脆就把我的兜儿用剪刀给裁掉。

再后来,趴在李家墙头张望,或坐在赵家炕头思量,没人比我更爱那土了,但它一点一点的就没有了。它的消失,竟然与我无关。

我就是个要土没有用处的孩子,仿佛一个不需要爱情的人因而被爱远离。再或者是因为,我没有了盛放爱情的兜儿。

姥姥去世以后我便再没回去过那里。小时候一直认为姥姥的大土炕是最最温暖。现在,冬天把我冻得硬梆梆的,我都不敢转身,而且我不能依仗孤单冒领热恋来御寒。

天越来越寒冷。我是不是越来越暴露?

掬一捧岁月时光


掬一捧岁月时光,把青春绰约歌唱,把年少曼妙舞蹈。时光静谧,岁月安好,执此一人,白首到老。

桌前的月又悄悄爬起,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桌案上铺了一层银亮的光,窗外蛙声连成一片,响在屋前的池塘。又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刻,伏案写作良久,直起身,摇了摇酸疼的脖子,行至窗前,看着头顶上那轮明亮的银台,眺望着远方银光闪闪的湖面。

月笼轻纱,半遮半掩,犹抱琵琶。三两星光,构不成画卷,独自遥相望。高阁耸立,寂静无声,于月下,立一身影,守护百十人家。楼下廊桥,郁郁葱葱,杨柳垂立,冬青簇拥。每当月光升起,倚窗相望,不知日复一日,只道岁月如初。

时光虽短,喜自静安。月光爬上窗棂,湖面腾起月色,波光粼粼,晚风微动,杨柳蹁跹而舞,宛如浣纱的玉人。每当此时,我总会放下手中的事,站在窗前,静视远方,蜿蜒起伏的青山从视野里舒展,连绵到眼角的边缘。

月色朦胧,青山仿似笼罩在青纱帐里,影影绰绰,若隐若现,仿若蓬莱境,不觉在人间。

青山下,有三两人家,分落在山坳间,晴天可见炊烟袅袅,晚间隐落山林。

山脚下是一垄垄山地,种植些谷物或芝麻。山地尽头是一洼茶地,茶地边,是盘山路,百折萦回,环抱群山,当夜幕降临,霓虹升起,蜿蜒如火龙盘旋。盘山路一边接着青山,一边连着城市,辉煌璀璨。城市的烟火未熄,乡下的夜空星光点点。月色总是在这夜深人静时才会展现的淋漓尽致。

穿过廊桥下,走在小湖边,听取蛙声一片,白日喧嚣不复,晚风送爽,入夜安谧如初。小桥流水,林荫小道,月光透过斑驳的树影,照射在青苔石阶上,金银花的香味在鼻尖萦绕,白丁香在夜色中像极了披着白袍的少年,英姿飒爽。小道旁的池塘里,荷叶舒展着身躯,圆圆的贴着水面,像铺着的一大块绿地毯。芦苇满地芦芽短,微风轻轻摇晃一下,发出飒飒声响。我和夫人结伴同行,微微语,道心肠,相拥而去,消失暮色中。

世人说:山中无岁月,繁华已千年。已从繁华走过,寻得半亩良田,置一室,伴一人。相携一生。

掬一捧岁月时光。岁月静好,时光不复。夜夜伏案,月升潮落,窗前虽四季更迭,时光却也匆匆慢,只道年华如水,静谧安宁。掬一捧岁月时光,放在掌心,看看自己的模样,才知岁月如流水,一去不复回,却把少年换了容颜,添了几缕银丝。掬一捧岁月时光,把青春绰约歌唱,把年少曼妙舞蹈。时光静谧,岁月安好,执此一人,白首到老。

送你一捧干净的雪


五千米的高原上没有百灵鸟。

小月感到胸口的起伏平缓了许多,再没有女人会到这世界最高的哨所来唱歌的了。

新兵随着掌声站起来,新兵也看过明星的演唱会,但是他想再不会有演出比今天更让人难忘。

小月看着新兵,有些意外,这哪像兵呢?

小月第二次看到新兵,更是意外。那时小月演出结束后回到住处正在卸妆。忽然门被推开了,小月看到镜子里那个满是兴奋的新兵。

新兵抬头看见小月的眼神吐一吐舌头又退了出去,等了一会儿,新兵又拎着水壶进来了,把小月吓了一跳。小月站起来整一整衣领说:“立正!”

新兵慌忙放下手里的水壶,赶紧举手敬礼。壶里的水流出来,冒着热气。新兵结结巴巴地说:“首长,报告首长,我来送热水,屋子里干燥。”

下过很多次基层的小月这次是真把自己当成领导了,这哪像个兵呢?

新兵说:“报告首长,水是热的,水,你尽管用。”

新兵出了门,水壶就放在地上,小月想叫住他,袅袅升起的热气突然让她想起今天演出时小提琴的音色,冻僵的指头控制不好拉琴的力度,寒风呛不坏金子般的嗓子,却可以冻坏纤细的手指。

手指浸入温水,心情也柔软开来。小月就想起新兵来,没想到冒失的人也细心。

温手的水,很快就凉了下来,小月把水端出门倒在地上,又去了伙食房。

新兵又在那儿,望着过滤水缸的水嘴发呆。

小月走近水缸一看,缸里的水刚遮住底儿,她不解地望着新兵。

新兵立即举手敬礼:“报告首长,我正在守水。”

小月说:“行,那还有热水吗?”

新兵赶紧接过小月手里的水壶说:“我马上烧水,很快的。”

小月看着新兵抱起水缸把水倒进壶里,把壶放在炉具上,点燃火就有一股油烟味升起来,不禁皱了皱眉。

新兵看着有些惊讶的小月说:“水里没虫,请首长放心。”

“虫?什么虫?”小月更糊涂了。

新兵正了正军帽:“放久了的水里会长虫,红红的细细的,老兵说叫红丝虫。”

原来哨所里没有自来水,全靠化雪为水,融化的雪水即使用沙缸过滤后,放上三五天仍会长虫。哨所里的水从来不敢积得太多。

小月就看着新兵满是稚气的双眼,心里想自己这次慰问来得真是太对了。

水很快烧开了,五千米的高原上水的沸点最多七十度。新兵对小月说:“报告首长,水只能烧到这样了,要饮用就要放药。”

小月笑了笑,一会儿,出去了。

吃过晚饭,用热水洗过脸脚,小月就上床睡了,恍恍惚惚中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百灵乌……

小月一下子惊醒过来,狂风的呼叫声变成了门外嘈杂的人声。小月赶紧穿好衣服跑出门去。循着人声她来到一间屋门外,拥挤的人群前面新兵躺在床上,身上沾着雪花,口里浸出的鲜血滴在胸前草绿色的军服上。

这是怎么回事?

新兵呼吸急促,神志还算清醒。原来他是爬到哨卡顶上去刨雪跌下来的,战友们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到那顶上去刨雪,平常取雪都是在营房外就地解决的。

连长抬起头,眼神越过他的兵,看着小月欲言又止。小月挤到新兵跟前,新兵勉强笑了笑,刚想开口就咳了起来。

连长说:“这跟你没关系。”

小月眼里有泪珠打转。

新兵费了老大的劲才挣出句话来:“真不关你事,我爬上去,不该脱,手套,可是又脏,就跌了下来。手指僵了不好使,以前我是可以修电视机的。”

小月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夺眶而出。

新兵慌了:“别哭,高原上,哭伤了肺,危险的。我想送你一捧干净的雪……”

新兵还想说,可是一阵咳嗽打断了他的话,一口鲜血涌了出来……

我在江南,捧一本墨香


《我在江南,捧一本墨香》

研一盒新墨,铺一页素纸,执一支秀笔,蘸一笔水韵,锦夏的七月,我为你落笔,诉一纸思绪。

七月里的风,拂过曲水河畔的杨柳,柳絮纷飞,然后,轻柔地吹过我的脸颊,送几缕凉意。宁静的清湖面上,涟漪荡漾起一层粼粼潋滟的曼妙。古朴的乌篷船一叶一叶地轻荡在水面之上,晕染着独有的诗意。河岸还有小孩们钓到虾或螃蟹的欢笑声,妇女们自然的捣衣声,偶尔还会响起撑船时的桨声,近了又远,划起美丽的白色水花

巷子里宁静而又悠长,脚步落在古老的青石板上,清脆而有节律。木楼瓦房上布着绣纸格窗,下面的围墙上长出了青草,青色的草也开出了美艳的花。也许会在这片雨巷里,遇到一个丁香般的姑娘,我会揽住她的余香,描绘一幅属于她的画卷。

七月间的霏霏霡霂,打落在湖面、屋檐、杨柳、石板路之上,偶有几把花折伞在溟濛中像绽开的花一般荡开几分颜色。也会下落几场沛然大雨,梨花带雨般地打落悄然开放在枝梢上的栀子花瓣,零落在泥壤中,可是那些原属于她馥郁的芬芳,依旧倔强地萦漫在烟雨朦胧间,像极了古韵里的一阙婉约词,素白清雅的不沾世俗里的一粒尘埃,仅留下我难以寻觅的渺渺清香。那些还点缀在枝头含蓄待放的花苞,犹如羞红着颜容的娉婷女子,风吹过她的裙摆,会带来淡淡的栀子花香。

收落了雨伞,走进古朴而不失雅气的书店,自满满的书丛间,取下一本久远的旧书,捻开薄然的纸页,流年沁染间的沧桑感像秋韵里萧风,卷遍枯枝落叶后迎面而来。于我,顷刻间被这长久岁月里的文韵书香,撩动起内心深处的那根琴弦。取出夹在纸页里的那片落叶,从上面的脉络中,清晰地看见新旧交替。叶枯了又绿,嫩绿还会自枝头悄悄露脸。

草青幽,水泛蓝,鸟莺啼,雨缠绵,桥弯绕。盈盈的墨香,宛如一曲轻悠的旋律,唤醒我有关那个诗意盎然的江南的记忆。

纵铅华洗尽,光阴滂沱,也抹不就你的亘古不变的盈柔。我在江南,捧一本墨香,穿过历史的风烟,观你一袭华裳,素手纤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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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将为谁的坟冢添上那抔柔土?


有一位青年,在一场海枯石烂的爱恋之后,失去对尘世一切的信心,自认为已将红尘看破,于是他决定出家。他来到佛面前,苦苦哀求佛让他皈依佛门,可是佛看过他那双失魂的眸子之后,说:你尘缘未了,出家也不能洗去尘缘。青年说:但凡喧嚣尘世,依然没有让自己留恋的人或事了,我愿清净六根,追随佛的身影!

佛笑着拿出一钵,让青年一面盛水一面诉说心事,青年照做,情到深处皆为泪。青年哭了,泪水滴入钵中,钵中的水立刻幻化为一面前世镜,佛说:你看到了什么?青年答:茫茫海岸上躺着一位亡人。佛笑曰:看吧,你会明白的!只见镜中人静躺在沙滩上,风吹雨打,无人问津。一会儿,来了一群人,摘去他的饰物,一会儿,来了一群人,扒去他的衣服;青年疑惑不解,只见这时,来了一位美丽的姑娘,在他身边停留,蹲下身来,脱下自己的衣服,为他盖了上去,停驻片刻后,离开了那亡人。青年说,这女孩温柔,美丽,终身为侣该有多好,只是,她离开了,走得太匆忙。

佛又笑了,示意他继续。在那亡人身边经过若干人之后,又出现了一位姑娘,她停驻在亡人身边,没有离开的意思,若干天后,她开始用双手为亡人挖掘坟墓,一抔一抔,粗糙的沙粒划伤了她的双手,流出了鲜红的血液,但是她不在乎,终于用自己的双手将亡人安葬下来,并在周围安居下来。这之后的每一天,她都会去看亡人的坟,饱含深情,不离不弃!几十年过去了,她也将入土为安,她立下遗愿,要与亡人共葬一处,因为,她爱他,她欠他,她会永远找他,等他,守他,无论他在哪!

这时青年已然泣不成声,佛说:相信你已经猜到那亡人是你的前身吧?人一生中会遇到很多人,要等的必是那个能为你填坟的人,不要在离你远去的人身上迷失自己!不知你是否明白?

青年泪如雨下,跪拜佛之后,便下了山,临行前,佛对他说:世间万物,仕途也好,姻缘也罢,都是有因果的,去吧,去找那个为你砌坟的人,也许她就在不远处等你,切记好好珍惜!

虽然仅是一个故事,但还是感慨万千,我是个相信缘分,相信因果的人,所以也就深信每个人都会有那个为自己添坟的人,有时候会想,前世游走在身边的人,现在也无一例外的影射今生,求学路的漫长,朋友的背叛,恋人的离去等等,可能以后在人生道路上还会有这样那样的荆棘坎坷,都是那前世因,而结下的今生果。

我更加相信为我掘下坟冢的人还没有出现,即使我们曾为了给我们盖上霓裳的人心碎情伤。曾经为了他们而忘乎所以,并单纯的认为那就是感情的归属,在他们离开之时,满怀不舍,终日思念,但事实告诉我,他终究只是个过客,思念在深,想念再厚,留下的仅仅是此恨绵绵无绝期。

恍然大悟,怀着恨,舐着伤走下去,只会错过那沿途的风景,满眼只会停留在伤春悲秋,更悲哀的是可能会与那个归属擦肩而过。所以,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谁都说不准,谁将会为谁的坟冢添上那一抔柔土,谁将会为谁不离不弃,至死不渝?但是那终究是美好的期待,并且终究会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