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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非昔比游东村

发表时间:2020-08-21

【www.qg13.com - 关于野菊花的情感美文】

总是会有很多的文章去描述情感,而每个人对情感的看法的都是不一样的,什么样的情感美文才称得上质量高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今非昔比游东村,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20XX年暮春时节,我到长安区子午镇高家巷看望我的乡友李志玲,到她家后,志玲忙着做饭,让她的老伴张礼老师陪我到山口转转。我说:上山就不必了,咱们小时候剜菜、割柴,那条山沟没跑过。志玲笑着说今非昔比,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带着疑惑,跟张礼出了村子,向南走去。昔日崎岖的山路变成了水泥路,路两旁碧绿的女贞树和绛红色的红叶李树相间成行,红绿相衬,直通山根,构成了一幅美丽的风景画。一望无际的麦田正在抽穗灌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樱桃园里一串串已经成熟的樱桃红彤彤、亮晶晶与绿叶相映成趣,使人口舌生津。路上不时地驶过一辆辆小车、电动车,也有三三两两步行人,他们是上子午镇去赶集。和煦的春风吹着、温暖的阳光照着、几只花蝴蝶前后飞舞着,蓝天白云,终南叠翠,倘徉在这赏心悦目的自然界中,我自觉得天宽地阔、郁闷全消。走到山根,似觉无路,可向左转了个弯,一大片白墙黛瓦的房舍映入眼帘,真好像进入了世外桃源,令我十分惊诧!听张礼说,这是长安区政府为了节约土地,保护秦岭生态环境,给子午镇东村村民盖的居民楼。这排排别墅依山而建,南高北低,错落有致。进入新村,街道宽敞,路旁栽种着红花绿草,竖立着典雅的路灯,放置着一尘不染的垃圾箱。

街中间有户大门敞开着,村民正在装修,一个干活的工人看见了张礼,忙叫张老师进来坐,我也趁机看看这座房子的内部结构。门楼旁是车库,进门是客厅,楼上楼下共两厅两卫四卧一厨,前有阳台,后有露台,这200多平方米楼内煤气管道、电视网线插孔、抽水马桶一应俱全,其宽敞方便的程度比起城市居民楼有过而无不及。听张礼的学生说,村中间建有小学校、卫生室、村民活动室和购物中心,这连体别墅,每户村民可分一套,对于户口已经农转非、在外工作但却在村内有住房的祖遗户,也分给每户160-200平米的小高层楼房。分房的原则是拆旧换新,超标准补价。我们上了楼梯,站在二楼围着铁栏杆的露台向南望去,终南诸峰,郁郁苍苍,小五台顶的庙宇在树木掩映下,依稀可见;东边的见子河如一条白练,曲曲折折,流出山外;西边的树丛中,零零散散的农舍冒着炊烟,张礼说,那就是老东村,300多户人家散落在花林树海中,虽然户户桃李、家家杨柳,鸡鸣狗吠,颇有几分诗情画意和生活气息,但生产生活却有诸多不便。村民担水要下沟,做庄稼要上坡,全凭肩挑背驮,人生病了,要么抬担架,要么用架子车拉,那能比得上现在道路硬化、路旁绿化、电视有线化、吃的自来水,出门有小车或电动车。听着张礼的讲述,勾起了我的一段回忆,我已故的三表姐赵芬棠就住在东村,2001年我曾在她家住过几天。那时她家房屋简陋,在外工作的大表姐送给她家一台大彩电,这可成了东村一大新闻,天没黑左邻右舍就端着小板凳坐满了院子等着看电视,晚上十点多了还不肯离开。那时全村就只有小商店有一部座机,芬棠姐为了打个电话,要跑一里多路qG13.COm

我的回忆被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打断,原来是志玲让我们回家吃饭。回家的路上,我才真正明白了志玲所说的今非昔比的含义。是啊,真是今非昔比!这趟旅游真的很值得,是以为记。

延伸阅读

极东


西子坐在沙发上,把眉刀一划一划地埋进手腕上同一道痕。西姨一把夺走她手中的眉刀,她上了发条的手仍机械地划着。这在西姨眼中是头等不可理喻的事。她扇醒西子,西子眼神惊愕,像一只撞上了枪口的鹿。

西子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小提琴手,她手上拿着的本该是琴弓而不是刀。可如今,这已经是第三把了,第一把是裁纸刀,第二把是剃须刀片。西姨把能收的都收了,可没想到还有第三把。

明明一个月前她还存着夏日的倔强,开着16度的空调在棉被里缩成一团,一个月前她还伸出一只手,拿着游戏手柄敲我的脑袋;再早些,她还偷出锁在柜子里积满灰的小提琴,赖在我用压岁钱买的二手摩托车的后座上。那天,我带着她一路向东骑到了东海岸,她就着晚秋的昏黄,倚着落日的余晖,在海天间的堤岸上给我拉了一首《鳟鱼》。

阿东。她踮起脚远眺外海,你知道吗?所有鱼都会一直往东游,最后游到极东。

西子地理不好,我也懒得和她解释所谓的径伟线。经线总会汇于南北极,伟线不过是绕了一圈,又回到最初的原点,无所谓极东极西。

我站在双突堤缺口的另一边,看着她下颚夹着琴出了神这本就是天生与琴完美贴合的轮廓线。

西姨是在西子初一那年把西子的琴弓打断的。即使后来琴弓修好了,那把琴还是落上了灰尘。我亲眼看着西姨打断那把琴弓,突然想起小时候西子说她想艺考。大概只是说说吧,我想到。

可当我一闭上眼,西子拉的空弦便打着旋钻进我耳朵里;睁开眼,又看到西姨张口就来吹得天花乱坠的话语。

瞧人家小东,次次数学99分100分,你怎么就是考不及格?

你看看小东看的都是什么书?枕头边放着的都是高数课本!再看看你?整天看什么破史书,是想研究死人吗?

人家小东读书那么用功,以后找他,你就得上北上广去啦!我家西西可得学着点。

一种厌恶感,像只虫在领口上爬,蠕动着,舞弄着弓起的背上的毛,在白衬衫上拖过一道污痕,黏糊糊,像鼻涕。我想把它弹走,却发现根本无从下手。

阿东,没关系的,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西子俏皮地望着我说到。

我一直觉得西子是个过分乐观的人,她自己也这么觉得。在我心中,她总是那么灿烂地笑着。我觉得一千七百五十五页的词典里,抑郁是离她最远的词。

可谁能骗得了自己呢? :

她梦游,僵尸般地,渴望的不是别的什么东西,而是刀。

西子曾说,要是能重生变成鱼该多好,一直向东游去,极东之地一定很美。

那一年我们高二。西子背着西姨在分科意向一栏改成了文,秉着对历史的热爱,顶着地理课如听天书般的压力,她还是这样做了。

西姨爱好研究学生们的前途,自认为把所有学生的前途都看得很清楚,打着学理才有前途,学会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旗号,没想到的却是接到全年级唯一一个文科班主任打来的电话。那天晚上,西姨的骂声穿过墙板,钻过窗缝,从四面八方涌进我的房间。

我拉开家门,对面的那扇门关的死死的,似乎在发抖。我犹豫着,还是上前轻轻敲了敲那扇门。我害怕敲得太轻门中人听不见,可敲后又突然后悔,是生怕门中人听见。

猫眼黑了一下,西姨那笑得比销售员还灿烂的脸挤满了我的视野:哎呀! 是小东啊!来来来,进来坐坐。刚才我跟西西聊选科的事呢,楼道风大,赶紧进来吧,阿姨去给你倒水。

谄笑似针,刺破了我的双眼。

我把快到嘴边的一声啧咽了回去:阿姨客气了。我只是觉得西子一女孩子学文挺不错的我无意间对上西姨的眼神,是那种无意中透出锐利的眼神。我欲言又止,片刻说到:我还是不打扰你们了。此时,我感受到了处在角落里西子求助的目光,可没敢看她,转身离开了。我听见西姨追着赔礼:打扰你学习了,真是不好意思呀。我走到我的房间听到的确实她变脸后大声的喝责:人家小东班不是有很多女孩子,凭什么那些女生选理你选文?性别不是选文的理由!

可性别也不是持殊对待我的理由。西子闪着泪光。

砰的一声门的哀嚎,隔绝了两个世界。

之后,分班考试的分数下来后,面对西子个位数的理综成绩时,西姨终于还是被迫接受了西子选文的现实。

西子笑得很开心,笑得我也很开心。那天,我又带着她去了东海岸,她说:这座城市,除掉灯红酒绿都是死的,只有这里的鱼儿才可以无忧无虑地活着。每个人死后都会变成一条鱼,一条向极东游去的鱼。

后来,我想到她说的这句话的时候不禁叹息,只可惜没有人化成人间的风和雨陪着她。

高三那年,西子被西姨送去了学校生活。住宿生活的她几乎只字未给我提及,老师的冷眼、同学有意无意的嘲笑,被孤立,被针对,西子也通通没和我说过。我问起她的近况,她也只是用笑容一笔带过。那时的我,被试卷堆囚禁,我挣扎着,却连喘息都难。至于西子,我也没有再问下去。再后来,便是高三下学期西子的梦游。

梦游的事是西子亲自告诉我的。我不记得确切日期,但我知道那是个星期四,那天,没有戏剧般的狂风骤雨,月依旧明,星依旧睛,补不完的数理化练习也早已被我翻烂,蜷曲的页边角无法将我的手划破,染红生活的剧本。这时,西子打来电话,语气平静:梦游不应该什么也不知道吗?为什么?我清楚得如同亲身经历?之后她又补充到:阿东,我确诊抑郁症了,中度偏重。

那时西子已休学半个月在所谓最重要的学期。而我俩早已顾不上重不重要,我只希望冲破两扇紧锁的门,冲破练习册和试卷堆成的山,冲破大人言语砌成的墙。

那段时间,我冒了人生中第一次险,踩着楼下的遮两棚爬进西子的房间。那晚,西北风咆哮着,我听不见。遮雨棚上的每一步陷进金属薄板陷成惊涛骇浪,防盗网上螺丝钉被扯着嘶成电闪雷鸣。我早感知不到自己躯壳的颤动了。我只把眼神钉死在西子的窗台上,恐惧把我往回推,可我还是硬着头皮向前。

西子从窗口抓住我的手往上拽,不知道她瘦小的身躯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你不要命了吗?

三楼摔下去,死不了顶多残了,还不用考试了,多好!我假笑掩饰恐惧,却笑得愈发沉重。

西子偷偷打开了空调,她给我一条棉被,我们都裹在棉被里,游戏一直玩到了凌晨。当时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好甚至不知道我能做什么,我只是想尽力让她开心点,哪怕只有一瞬。

那晚我们聊了很多,我唯一记得的,是西子说她从来没有想过自杀。我知道,她不会想的至少她会把潜意识裹成茧,藏在她自已都找不到的内心深处。

没过多久西子便回校了。西姨和我说西子痊愈了,既然如此还是应以学业为重。我最终还是相信了,只希望这不是饮鸩止渴。

这一学期风平浪静。最长也是最短的四个月过去了,就仿佛它未曾来过一样。我平淡无奇地写着每一道不难不易的题,麻木地考过了高考,那是不晴不雨的两天。

一切都太平常了,平常得我害怕。

高考结束的那天晚上,西子失踪了。在那最热闹的夜晚,在所有人扔掉书包狂欢的时候,在没有一个人可以察觉到不同的子夜。我打不通她的电话,不安感捂住我的口鼻,扼住我的脖颈。我跨上了摩托,自西向东穿过整个城市,一直驶向东海岸。

深水港沉睡着,我听不到它的呼吸。海岸两端延出线来,双突堤像是橡皮将闭合线擦出的断口,绕内港一圈,再也回不到原点。我把摩托车开上双突堤。外港风浪喧器,而内港死寂得可怕。我站在断口前,另一条堤一路延伸向前,为世界画上分割线一米茫洋,一米死海。

我想起西子站在断口对面拉的那一首《鳟鱼》,不禁往前迈开步伐。

极东?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二字扯住后颈:从来没有所谓的极东啊。

西子是三天后被发现的。六月的高温将腐烂发酵的开关拧到最大,咸湿的头发趴在西子青绿色的脸上,张牙舞爪。她左手肿大,再也按不了弦了。

她没有想过要去死,她只是踏上双突堤:一米死海,一米茫洋。她只是想飞过那断口,她没有想过要去死。

她从来没有。她不可能有!

我睁开眼可以看到西子,闭上眼也可以看到西子:吃饭时,西子坐在我对面,把香菜挑出来丢给我;看书时,西于偷偷在我的杂志里用铅笔标注史评;玩游戏时,西子抢走我的手柄作弊打败我;听歌时,播放器响起小提琴拉的《鳟鱼》或《小夜曲》都是西子拉的,她很喜欢舒伯特。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高考成绩公布那天。近700分的成绩没让我感到多意外,可我开心不起来。西姨绝望的哭声把我拎到了隔壁,我看着电脑屏幕里应该能上个不错的211大学的分数,说不出话。我知道西姨的确是很爱西子的,但我做不了什么,更不能做出什么。

我没有眼泪,我的眼睛是干涸的井,在寂静的夜晚井里的水已经被放干了。我疯狂往东跑,不要命地把摩托马达拧到最大。

我奔上那双突堤,西子站在端口的对面。

极东!

我纵身一跃,仿佛是我练习了无数次的起飞我飞不过去,只是坠落出一个不是很好看的水花。

我渐沉渐深,鱼群从我腋下腿间穿过,一直向东游去。

我想起西子第一次敲开我家的门,小手捧着一块巧克力,笑着递给了我;我想起西子给我拉的第一首曲子;我想起我们小学分到同班的兴奋;我想起我们给对方的每一封信,我记得每一封的内容,记得她在信里立的每一个志,发的每一次誓

我看见西子站在海面上,鱼群向东游去,她也向东迈去,她一步步轻点在海面上,点出一个个音符,足尖划过海面,划出每一条弦。

海的尽头,是极东。

我想起以前问西子,明明叫西子,为什么喜欢东边。

西子说:东是我的所有希望。

西子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我:东,她第一次这么叫我,活下去。

我向海面上游,想离西子更近一些,她却向东远去。

我冒出海面,刘海湿漉漉,它们无力地趴在我的脸上。我看见落日沉入海里,看见西子在那轮太阳中间拉奏着不存在的琴,拉出一个剪影,拉成了十八年的终章。

日沉,天暗。

我听见了她的呢喃:

极东,极东。

从此,我再也没见过西子

村恋


我的童年是在吉林东部的一个小山村度过的。那里的山山水水给我的童年带来了无尽的欢乐,淳朴善良的人们给我留下深深的回忆

少年不知愁滋味。那时家里很穷,吃的是苞米面大饼白菜汤,穿的是大姐留给二姐,二姐留给我的花衣裳。小男孩们都穿花衣裳谁也不笑话谁。但天天吃苞米面饼,我们也馋啊!我和邻居锁柱,小石头放学后就去村前的小河里抓鱼。人小河小,鱼儿也不大,每次都费挺大的力气也就能捞一小碗。然后乐颠地跑回家,缠着小石头的妈妈给我们清炖活鱼。小石头的妈妈总是拍着我们的小脑袋,装着嗔怒的样子说:你们这帮小馋猫啊,真没办法。说完就下厨房。鱼端上来后,没等大人们上桌,我们几个已经争着抢着舔碗底呢!

有一天,锁柱偷偷告诉我们一个重大秘密:邻居王叔家园子里种西瓜了!我们都惊讶得张大了觜,是那种在《小兵张嘎》里见到的大大的,甜甜的西瓜么?我们的口水都不知不觉流下来。我们再也忍耐不住了,好几次趴在王叔家杖子外偷偷向里瞄,除了碧绿的瓜秧,并不见瓜的影子。但是西瓜的滋味对我们的诱惑太大了,我们决定做一次冒险。

那天晚上,月黑星高,大人们都去看露天电影了,我们三个悄悄翻进王叔家的园子,在瓜地里摸来摸去,每个人都摘了七八个拳头大小的西瓜,连滚带爬逃到一个空地上迫不急待地啃起来。吃起来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甜,但是这是我们第一次吃西瓜啊!不久,我们狼吞虎咽地把西瓜消灭掉了,肚子却象西瓜似的鼓起来,撑得迈不动步了。我们勉强挪回家已经深夜了,大人们正满街找我们呢。知道我们做的丑事,爸爸摸着我的头,眼睛里分明含着泪水,摇了摇头。很庆幸,这次爸爸没有动手打我。

但第二天,我们三个被不约而同地拽到王叔家,向王叔赔礼道歉。王叔心疼地看着被我们糟蹋得不成样子的瓜秧,喃喃地说:白瞎这些小瓜了,还没成熟呢。把孩子们领回去吧,他们还小不懂事,别太难为他们了。看着王叔难过的样子,我们后悔地低下头。

后来,我考上学,离开了小山村,父母也搬回山东。二十多年过去了,我再没回到过那生我养我,让我魂牵梦绕的童年乐园。

游马


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一群野马在无拘无束的奔跑着,在天地之间尽情地撒野着。

一日,一群商人的到来打破了草原上的平静,那群马开始过上了逃亡的生活,被那群商人追捕着,捕杀着。

在街头,有一匹马在流浪。多年以前,有一批马被一群商人从草原带到了这里,他就是那批马中的一员。在商人与人讨价还价的声音中,这批马走上了各奔东西的旅途,唯独他被商人留到了最后。

最后,他也被买走了,买走他的人是一名侠客,之后,他又几经辗转最终还是落到了侠客的身边,不过,这名侠客并不是当初买走他的人。

在旅馆之外,这匹马咀嚼着杂草,那是饭馆里的小二专门为他准备的最好地草料。然而,他却毫无胃口,他在痛,他的心和头都在痛,剧烈的疼痛让他失去了味觉。他仔细地回忆着,记忆早已经开始变得模糊,他不喜欢现在的生活,他想要回到那个地方。但他出来的太久、太久了,久到他几乎已经忘记那个地方是在哪里了?

他只记得那个地方很美丽,有着很蓝、很蓝的天空,天空之上漂浮着白云,白云之下,是悠扬的歌声。

他现在的主人是有名的侠客,这名侠客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就无法割舍对他的痴恋。他是一匹有名的汗血宝马,每一个侠客见到这样的名马都会按耐不住躁动的心,他现在的主人当然也不能例外。

作为一名侠客,得到了他就像是得到了至宝,那些侠客会把他看得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这匹马有了新的人生,心却一直停留在一个地方,只有那个地方才能得到他全部的留恋。也许,是在他离开那个地方的时候,心就已经死了,所以,值得他去怀念的地方也只剩下那个地方了。

侠客和他一样都是浪子,像是无法归根的落叶四处飘荡。但是,他们又不一样,侠客是没有家的游子,一个原本就没有家的游子,而他不一样,他原本有着一个家,那里有着他所有最爱的人。如今,他变得和侠客一样,一样的孤独。

侠客带着他去流浪,去过那荒凉的塞北,在那里,他却感受不到荒凉,也许是他的心更荒凉的原因吧?塞北飞扬的沙始终无法迷失他的方向,他的梦永远都是那么遥不可及,因为徘徊在他心底的只有那一个梦而已。

塞北沙漠无论是什么样的季节,都会有漫天弥漫的沙子与那燥热的太阳相伴。就像是现在,无论发生什么事,侠客都会陪伴着他一样。

他的心从未改变,就算来到了塞北也一样。

侠客带着他去流浪,去过那美丽的江南,在那里,一切的美景与繁华不过都只是他眼中的过眼云烟,还未感受到美丽就已在他的心尖破碎。就像是他眼中那漂浮在空中的气泡,不管被彩虹照耀的多么美丽,在他的眼中,气泡的美丽和那可有可无的石头一样根本引不起他丝毫的在意。

江南是一幅举世闻名的盛作,是一幅无与伦比的名画,被无数人留恋着,怀念着。只有像他一样的人,怀着一颗让人琢磨不透地心的人才会对这样的美景毫无所动。

江南那细雨蒙蒙的时节,想要挽留住他的脚步,却始终无法将他的方向阻隔。

侠客带着他去流浪,登上那侠客必去的五岳之首。在那里,侠客与想要争夺他的人刀剑相见,血水流淌了一地,那里面有着侠客的血液。侠客临死之前,目光忧伤的望着他,他看得出那里面流淌着的是满含着不舍得泪水。

侠客想要将他留住,为此不惜与人拿生命性命相搏,却也不成想,他还在,自己却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他徘徊在侠客的尸体旁边许久、许久,直到侠客的尸体已经开始慢慢地腐烂,变成干枯的尸首。在这里,他想要守着侠客的尸体,为侠客建一座坟墓,立一块高大的碑。但是,他做不到,他还想要回到那个地方,那个真正属于他的地方。

这时候,他已经苍老了,瘦弱了,这匹名马,也不会再有人想要了。于是,他踏上了回家的路途,他也没有想到,这条路会是那么长,长到走了一辈子都没有走完。

不知道走了多久,再次走到了塞北的荒漠之上,此时的他感到无比的凄凉,巨大的风沙漫天飞舞,吹他的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这一刻,他想起了侠客,那个将他带到这个地方的人。他向着侠客死去的方向停留了一会,便又踏上了路途。

当他感觉到自己的时日已经不多的时候,加快了步伐,重拾了昔日的光彩,更多的侠客见到这匹马都赞赏不已,但没有一个人能追得上他的步伐,留住他的身影。

在到达江南的时候,他的脚步慢了下来,他是累了,真的很累了。他不想留下来,却再也没有力气走下去了。他看着江南的风景,黯然落泪,纵横在脸颊上的泪让江南的雨看到心都痛了。

他撑起身躯,还想要前行,他想着,哪怕,哪怕再多走一步,也可以离着故乡更近一点,故乡的味道就可以问的更清楚一点。看着他一次次跌倒在大地上,江南的雨哭了,流着一生的泪水为了他彻夜哭泣。

江南的细雨还在深爱着他,还在将他挽留。到了现在,已经够了,那个痴迷的心也该醒一醒了,就算再怎么努力也回不去了。江南的细雨心痛的这样和他说道。他仿佛听不到任何声音,听不到细雨对他的挽留。他仿佛也看不到任何身影,任何停在他背后的身影。此时此刻,他的心、他的耳朵只能听到故乡的呼喊,喊他回家的声音。他的脑海、他的眼睛也只能看到故乡的方向,那些故乡还在等待着他的亲人。

这条回家的路,他走了一生,最终还是在路途中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