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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畔悠悠

发表时间:2020-0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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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湖畔悠悠,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一直有个晚饭后出去走走的习惯,这几天,住在一个城市小区里,也难免要出门散散。在我看来,无论城市或是乡村,傍晚时候都是一个祥和安静的时间,人们工作归来,太阳工作下山,都少了些喧嚣和浮躁,而这样的祥和安静,在湖畔,更有几分悠然韵味。

艾溪湖是南昌的第二大湖,这天晚饭后,伴着暮色微微,我随着亲人漫步在艾溪湖的湖岸小路上,一眼望去,对岸高低起伏的楼厦已经亮起了点点灯光,湖面的波微小,宛如整齐的鱼鳞片。一直以为只有乡村的傍晚才有自然美妙的晚霞,而在这个七月艳阳天的黄昏,艾溪湖天边的晚霞却也别有一番都市的风情。暗蓝的天空从天边起变得灰紫,变得暗白,变得火红,一丝丝一缕缕得组成烟云似的,渐渐地,火红处裂开了缝,一缕金黄明亮的霞光渗出,与周围的火红,暗白穿插汇合晚霞每时每刻都在变幻,外缘的灰紫如烟云般四处飘散,眼眸凝视着霞光,恍如朦胧的梦境,在渐渐暗下的天色和无形的眩晕中,仿佛令人忘记这座喧嚣的城市,坠入天外的世界

霞光变幻,步伐不止。思绪回到这个现实的湖泊,才发现眼中似乎忽略了湖畔这些离我最近的遮隐着霞光的植物。艾溪湖岸边的树木栽满一路,却也稀疏。金柳舞动着柔软的枝条,好像在向一旁那还未修剪的杂乱的水杉炫耀。路边的霓虹灯一盏盏地亮起来了,湖面波光粼粼,分不清是灯光还是霞光。路上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有安安静静地,推着孩子散步的大人和晚练的老人,不时也会出现几个一路欢呼,骑车赛跑的少年,他们的一惊一乍,倒也给这静得慌的湖畔增添了一分真实。

小路的另一边像是个荷塘,暮色昏暗,又被一排排的树木遮掩,荷塘的景致倒不大清晰。不知是荷花的花季已过,还是这荷塘缺乏打理,只隐约瞥见杂草丛生,还有水面漂浮的浮萍与荷叶。也是,相比于另一边广阔光亮的湖水天宇,这片区域显得不起眼多了吧。

直至我们的脚步乏了,才发现这条路很长。后方已经是一望不见起点,漫长而蜿蜒的路径,前方却还是漫漫的大湖,迷乱的树木。暮色像一张灰色的大网,悄悄地撒落下来,笼罩了整个大地。天边的晚霞虽然更加火红绚烂,但也更显夜幕的深邃暗沉。对岸的高楼大厦不再是星星点点的光芒,而是灿烂的一片光亮。路人愈来愈多了,路本不算窄,但步伐却也不畅通无阻了。

我想,艾溪湖畔该是创造了永恒的美,留在这些繁忙了一天,前来散心的路人们的记忆里。我初来乍到,才觉得稀奇,而当地的人们早已对这样的人、路、景习以为常。Www.Qg13.Com

城市湖畔的美似乎随着晚霞的消散,天色的昏暗而逐渐流失,夜晚所有的光亮不过是人工的耀眼。我驻足,踏上归家的路途

情感一生延伸阅读

如琴湖畔


自去年秋天游庐山回来后,一直想写点什么。可是度过了那么一个漫长的冬天,又辗转地来到一个烂漫芬芳的春夏,然而不知为什么,可就是迟迟未下笔!其实《如琴湖畔》这文题早在一年前就拟好了。或是遇上文思低潮闭关吧,故搁堵了许多时日。或因为是有点累,想休养生息,按今人的口吻来说是叫放松。

去秋至今秋一年将近,现在回想起来,恍如梦中景象。眼下秋天又到了,想想这一年即将又要过去了,然而对于庐山的念想却不会过去。

说实在的,并不是那道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瀑布对我有多大的吸引力,也不是仙人洞后山嶙峋跌宕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的起伏景象。

然而,是什么一直在我心中飘渺着,我努力地去发现,发现我的一缕心神至今游荡在如琴湖畔。

是的,如琴湖畔。依稀记得那个黄昏

当夕阳悄悄西下,当云霞渐渐铺开,当微凉的风从湖堤小桥吹过,当一弯镰月勾住松梢

这是山中湖畔挪移在天上?还是瑶池的湖畔落入到人间?我满腹疑惑地站在曲水桥边,难于置信。

拟想:只要常住在这里,一定能闻听到瑶池天阙悠扬歌舞的声音,十月广寒宫飘来雪花的音讯。

是的,究竟如琴湖不同于西湖,西湖是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而如琴湖呢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看来一个方里,一个方外,显然两个不同的世界,有着不同样的境界。西湖让人感觉到很繁华热闹,而如琴湖呢平静安详。

是的,这里平静安详。也正因为这种平静安详,美丽芬芳的如琴湖畔,会带给人浓浓的仙家气息。

这可是巅峰出平湖,尤其是湖面的阳光特温馨和蔼。

小步九曲桥,当风清月明之时,站在湖心亭尤觉得天送一缕寒馨汤浴着我的心灵。想想这一生都在尘埃里打滚,迷障烟霭下生息。走过的、看过的,闻到的,想到的,都沾满了尘痕。

很是仰慕陶渊明的淡静清雅,那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境界,可对于我来说是可望不可即。

人的一生,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只是违愿的事太多了,有诸多不顺。以往所希望的,与当下所经历的几乎南辕北辙。只是往常徒增一线念想罢了。

如果有一天, 如真能念想成真,哪怕是一段小插曲,那也足慰平生。

二零一九年中秋

未名湖畔


未名湖畔,柳垂影影,绿水碧波中,映着这百年燕园。俯首凝望,涟漪点点,波光闪动处,埋藏几多国人梦!

静站湖边,回望百年,那一幕幕如电如闪,在眼前起熄瞬间。清未国运,令多少人可泣可叹!中华古国,终需经历多少磨难?东学西渐,始于维新革变,为图奋强,才造就这千百年来的第一燕园。此时,未名湖畔,应怀有这百千来诸烈先人的遗愿。

思绪万千,一时竟难回转。慢步湖边,俯身随手轻触这湖旁净而亮,泛着暗青色的油光石板,朝朝夕夕,岁岁年年,不知它们身上曾承载了多少先生的气息,才炼的出如此厚重安然,无声静寂地永卧在这未名湖畔,任凭这后人凝目思念。

未名湖,未名湖,未有名湖。然当初钱老的这一未名,谁料百多年来竟成了中华燕园的有名湖,永远留在了国人的心中。有此湖,燕园方多情。湖畔柳影下,才增添了许多的浪漫。

未成名,未提名,未有名,百多年来,未名湖仍谓未名,而曾在它身边停留过的大家宗师儒生们,却早已成名天下了。

常想起季老清瘦削长的面容,想像他老人家满头白发在未名湖畔蹒跚和凝神的样子,那脚步是何等地缓慢,那目光是何样的深隧、旷远如今,先生已去,空留下这未名的游客,立湖畔,凭柳长思身影如山,空忆面容如海,而唏嘘不已。先生安然,后生此刻敬仰在前。

慢行至未名湖碑前,石高约米半,如笋拔地而生,挺而秀立。未名湖三字红而苍劲油亮,隐透着燕园百多年的沧桑。未名犹在,时光却已非昨流转。眼前又浮出周老先生的容颜:银发寸寸,面净眉长目慈容清瘦,一袭灰长衫随风摆动在这未名湖畔

后生无知,常臆想季老,周老等诸先生们在这未名湖畔散步,驻足,凝望的样子。或清晨露曦之时,或午后清凉之处,或夕阳垂柳之下,或月满中天之夜;或独立孤思,或二三成众慢行,或四五成群闲谈,字字珠玑,语语精辟,声声哲理。于尘世处,纵谈天地间。方外化人,脱俗超群,集积成燕园百多年的文化沉淀!大师集地,满园尽弥学者气息,终成中华千百年来第一学园。

如今,这水还是这水,这石还是这石,这未名湖还是这未名湖,这燕园还是这燕园,只是,今已非昨,人已非人。时光带走了先生们的身容,却留下了这百年的未名湖畔。岁月沧桑,人生蹉跎,先生们如暗夜中颗颗明星,永远耀亮天空,永远会定格在历史的长河中,为后人所瞻仰,为后人指方向,为后人点希望!

中华不息,民魂长存!

时已到,不忍离。回望未名,波光涟漪,留恋处,心藏燕园几多情!

二零一五年月八月八日思于燕园

晨练梨香湖畔


昨天晚上,一阵电闪雷鸣过后,天空竟然下起了一阵大雨,哗哗啦啦的雨声将我从睡梦中惊醒,让人好生欢喜。心想,在这个仲秋之夜,竟然能电闪雷鸣,下起了大雨,真是一件稀奇的事情,以至于兴奋的让我许久不能入睡。

清晨醒来,推开窗,看见窗外的柳树在秋风的作用下,舞动着曼妙的身姿;草丛里的那一颗颗桂花树不停的摇曳着,片片花瓣打着旋儿中飘落在草地上,洒下了一地清香;翠绿色的小草挂满了晶莹的水珠,在晨露中娇艳欲滴。这场大雨过后,赶走了梨城连日来的晴热天气,空气中有股雨后的清香气息。

天公如此作美,我有些感动,心情也极为愉悦,穿戴好晨练的衣物,快速走出家门向梨香湖奔去。出了小区大门,穿越民生路,进入梨香湖公园,在梨香湖码头旁稍作停顿,便沿着梨香湖边的人行道上晨练。其实,我每天都会在梨香湖的人行道上跑步,但在雨后的清晨跑步还是第一次,早上的空气十分清新,人行道旁的垂柳不时地摆动着柳枝,偶尔有几滴雨珠从树叶上滑落,滴在我的发际,一丝清凉迅速传遍身体,顿觉神清气爽。

此时的梨香湖,正安然地躺在大地的怀抱中,四周宽阔的人行道与湖岸交接形成流畅的线条,将梨香湖勾勒得如同一块温润的墨玉一般。我沿着梨香湖的人行道按逆时针方向行进着,人行道两旁的树木葱茏,垂柳依依,亭台楼榭,山色空蒙,不知名的鸟儿在湖面上和树丛之间悠闲地飞来飞去,低垂的柳条在微风吹拂下温柔地拍打着水面,不远处的高楼大厦倒影在湖水中若隐若现,湖和高楼的天作之和实乃梨香湖的神来之笔,是那样的富有诗意,那样耐人寻味。

当我沉醉在如此美丽画卷中时,从湖心岛传来了一阵欢快明亮的音乐声,顺着声音寻去,只见湖心岛广场上的中老年人排着整齐的队形,踏着音乐的节拍在翩翩起舞,这些中老年人跳起的舞蹈给梨香湖平添了又一道人文景观。

大概是因为昨夜下了大雨,天气有点凉的缘故,来晨练的人并不多,且多是中老年人,他们要么是在练柔力球,神情专注;要么是步履匆匆,你追我赶。这时,我看见湖心岛旁那座拱形桥上,一位老大爷在为几个外地人介绍梨香湖的由来,眉宇间透着一股自信和自豪。

从他们的神态中,可以感受到他们对现在舒适的生活感到的满足和对未来生活的无限向往。那一一点缀在湖边的高楼大厦、小桥流水、绿树鲜花、亭台楼阁、游艇画舫构成了一道道靓丽的风景。

雨后的梨香湖,就如同一幅淡淡的水墨丹青,意境悠远,沉静深邃。梨香湖的沉静是一种充满生机的沉静,这种沉静给人一股向上的活力,一种奋发的张力,在这种沉静中,你若静下心来,可以感受到梨城跳动的脉搏,这种脉搏就是梨城人生机蓬勃、昂扬向上的脉动。

梨香湖的深邃,会让人不禁联想起许多参与梨城建设的设计者,规划者和建设者,他们头顶骄阳,挥汗如雨,奋战在梨城建设工地上;他们呕心沥血,挑灯夜战,度过了许许多多的不眠之夜,为打造山水梨城勾勒出了优美、壮观的宏伟蓝图。我想,梨香湖是吸纳了梨城人的聪明和才智,进而生出了一种独特的灵气,使其焕发出无限的生命力。

梨香湖是三河贯通的纽带,也是梨城的灵魂,梨城因为梨香湖而显得更加温婉秀丽。徜徉于梨香湖畔,细细感受这里秀丽风光,用心触摸那一幅幅感人的画卷,喧嚣和繁杂瞬间就会变得十分遥远,进而心头便充满着幸福、甜蜜的滋味。

悠悠乡愁,悠悠梦


我,生在农村,长在大山的脚下,是一位朴实的农村女孩。

家乡的山,高大巍峨;家乡的水,甘甜清冽。喝着家乡的井水长大,心里自然踏实,纯静朴素。家乡里的人们,勤劳,勇敢,善良,他们用自己的辛勤与智慧在这里耕耘劳作,为了养家糊口,头顶着烈日,脚踏着黄土,一辈又一辈,一年又一年,一掀又一掀,一?头又一?头地与大自然抗争着,争在暴风雨来临之前,将麦子收割上场;争在雨季来临之前,给果树把农药打了;争在雨天里,给果树施肥;争在烈日下,为苹果疏花。

家乡的人们,祖祖辈辈靠天吃饭。天下雨,就耕地,种上农作物;每到播种时期,如果天旱,人们便愁云满脸:今年的麦子咋种呢?好在天遂人愿,时间不长,天就下起雨来,干涸的土地经过雨水的滋润,一下子容光焕发,松软肥沃,人们便争分夺秒,松地,施肥,播种,播下希望,期盼来年的丰收!

我们祖祖辈辈,面朝黄土背朝天辛勤的劳作着,几十年如一日,风里来,雨里去,家乡的面貌发生着变化。

小时候,爷爷的旱烟袋里,写满了辛劳的故事。天还没亮,爷爷抽两袋子旱烟,咳嗽几声,然后就在门口的石头上磕几下烟锅,喂牲口,牛吃了一槽又一槽的草,爷爷在一边精心的伺候着,吃饱之后,便把它牵出来,套上犁,爷爷佝偻着腰,手拿着鞭子,吆喝着牛,便出发了,天没有大亮,一大片地便被爷爷犁了出来!

深秋的清晨是寒冷的,萧瑟的冷风呼呼的刮着,爷爷蹲在牛与犁的后面,猛抽上几口烟,又佝偻着身子,手扶着犁,一步一步艰难地翻着生硬的土地!尽管天那样冷,可爷爷的鬓角渗着密密的汗珠,爷爷的背影在我的脑海里,像蔚蓝的天空划过一道美丽的彩虹!这是我小时最深刻的记忆!爷爷用他那双勤劳粗糙的双手,创造着我们的幸福。这一抹淡淡的乡愁便印在了我脑海里,我天真的想,什么时候,爷爷也能坐上汽车,穿西服,逛外面的大世界!我发誓,只要我长大,爷爷就会如愿以偿。可小时候,那知道生老病死之痛。当我长大之后,爷爷背着他一辈子的辛劳,永远的离开了我们,陪伴他的只有昔日的黄土地。

小时候的记忆又浮现在脑海:大太阳下,扎眼的热,头戴一顶大草帽,顶着火辣辣的太阳,大人们在碾场,翻场,有时牛套上之后,不好好走,爷爷会抽上几鞭子,牛又热又气,走了几圈,犟着头,鼻孔长嘘几声,便拉屎,爷爷赶紧用笤篱把牛屎接住,扔向果树地里。真有点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感觉!然后,翻场,再碾,再翻,起场,汗如雨下。等麦子推堆之后,人们便等着天吹风,才扬场,没有风的时候,天黑了,大人们还要睡在场里,等风来了再扬场,家乡的人们就是这样的生活着。这样的场面,在爷爷和父亲生活的年代里都有。每当晚上有雷雨时,半夜,就会被爷爷的吆喝声惊醒,赶紧跑回场里,张袋子,绑袋子口,然后一家人又匆匆的将粮食拉回家,刚坐下,雨点儿就劈雳啪啦地打在窗棂上,爷爷又回坐在房檐前,抽起他的旱烟来,不时被烟呛得咳嗽几声。

爷爷的离去,我们伤心欲绝。一辈子的辛劳,使他的背像弓一样弯曲,像一道美丽的彩虹印在我的脑海深处!

而今,改革开放的大潮汹涌而来,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农村的面貌也是一样!过去的旧窑洞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大瓦房,有的甚至是小楼房。一切都是机械化,人省了很多的力气,麦子黄了,大型收割机收,直接上场,晾干,省了多少弯曲路,多少汗水,多少辛劳,再也不用镰刀割麦子。感谢党,感谢人民,感谢祖国,使我们视野开阔,眼界更广,把心里阴霾驱除干净,让家乡雨水更协调,不再靠天吃饭,还需要我们共同努力,等待实现,中国梦,我的梦!

乡愁悠悠


正如一些上有老下有小过来人经常发过的感悟,父母在人生尚有去处,父母不在,人生只剩归途。

今早偶然抖音里刷到一个叫纳兰的资深媒体人的一段话:今年端午你回家了吗?当你从家乡到外面求生存,你的家乡就只有冬夏没有春秋。

每一次回家就代表着一次见面的欣喜,也意味着一次小小的离别,白岩松说过,每一次离别更是一种小小的死亡。

正如我看到儿子要走时候跟奶奶的恋恋不舍,本来我没觉得什么,但是小孩的那种最纯始的那种离别的伤感,在那一瞬间击中了我,可能我们的表达已经含蓄内敛了许多, 他特地用最直接的方式去拥抱了奶奶,但是这一刹那,我眼里居然热泪涌出,替我完成了这一次离别的仪式,也替我留下了对家人的眷恋。

年龄的成长,要求我们要成熟,我们要逐渐的学会忍住泪水,但是内心的最原始的那种对家乡,对家人的那种留恋和热爱可能只有我们这种在外面时间长的人才会深深的感受到。每一次相逢就意味着一次痛苦的离别。我们跟我们父母比,他们比我们踏实,因为他们坚守着那份土地,每天脚踏着滋养他们的家乡的土地。除了偶尔来我们这住一阵子,他们根本舍不得,也不会轻易的离开。他们认为终老在他们一生用脚步丈量过的土地上是一种最踏实的归宿。而我们还没有真正的去理解家乡,体味那份土地的味道的时候,就已经匆匆的外出求学,在只有冬夏的探望,在陌生的环境中买下一座钢筋水泥的空间,就变成了所谓的家了。

其实是孤独的,即便我们很努力,得到的可能只有物质,没有归属的那种情感。 就像无根的浮萍,就算长出来枝繁叶茂,内心的那种根的概念却无法在心中形成。时代让我们变成了漂浮的一代。回家,听说我们的户口不能迁回家了,说农村户口值钱了,听了倒是有些伤感,我们或者我们上一代,基本不要再往前追索,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市场经济大潮催生出来的城市化,突然连家乡的户口都入不上了,这种感觉就像是异乡的浮萍本来知道根在哪,现在突然告诉你即便你在你生长的地方再枝繁叶茂,可能你也没法维系传承上的感觉。年龄的成长的确可以概括荡涤很多,也让你不禁去体味很多,如我自己,过了30,有了孩子,家乡的概念就逐渐的明朗清晰起来。

正如一些上有老下有小过来人经常发过的感悟,父母在人生尚有去处,父母不在,人生只剩归途。其实当你有了小孩,你觉得你完成了最传统意义上的传承以后,当你忙忙碌碌,不管为了生活还是工作的时候,思路闲暇的那一瞬间,褪去浮华以后,你可能就要在去处和归途中的思考中寻味一种挥之不去的乡愁。

扁担悠悠


在大武汉的汉正街,有许多肩背扁担帮人搬货的人,里面有一个姓罗的,人们都叫他罗扁担。

罗扁担刚30岁,老家在鄂西北山区。山区很穷、很落后,但高中毕业的罗扁担却不嫌弃故乡,他在一个村小学里当代课老师。后来跟村主任的女儿秀芬结了婚。

秀芬因在家里娇惯惯了,经常埋怨生活的贫困。看着姐妹们纷纷“飞”出山里外出打工,又花枝招展地回来,就眼热起来。终于,秀芬偷偷瞒着罗扁担和2岁的女儿也跑到了南方。一去两年,音讯全无。听回来的姐妹们说,秀芬在南方“傍”上了大款,是不会回来了。

罗扁担悲伤之余,忽然也想,自己一个堂堂男子汉,又是高中毕业,上了那么多年学,也应该出去闯闯世界了,难道真的在山里困一辈子?于是就把女儿寄养在父母身边,来到了武汉。武汉有老乡在汉正街帮人挑货,又不要什么本钱,罗扁担就决定先干下来,然后再找机会。

这天,罗扁担和往常一样,早早地就在汉正街背着扁担转悠着找生意。忽然,有个约摸30岁左右、打扮时髦的女子叫住了他,让挑两大包服装。罗扁担忙解下绳子,捆好了货,挑了往汽车站走,那女子就跟在后面。

汉正街人多,摩肩接踵、水泄不通,人挤人的走。“扁担”脚快、手稳、见缝插针。这样罗扁担前头一路走,走着走着,他忽然发觉不对劲——后面跟的雇主不见了!罗扁担停下来张望,四周仍是人挤人的涌动,却始终不见那个女子。等了好一会,罗扁担想干脆到汽车站去等算了,可是汉正街的汽车站有好几个,究竟是哪一个呢?罗扁担没了主意。只好仍等在原地。

罗扁担等到天黑,也没见到人。只好垂头丧气地挑到他的住处。罗扁担租住的房子是和三个老乡合住的。老乡们一见他这样子回来,又一问情况,都嚷着让他请客。原来汉正街的小巷子太多,有少数“扁担”就利用自己路熟腿快的优势挑了货就乱转,一直把雇主转丢了,好得了那货换钱。罗扁担却从不这么干。罗扁担在想法子怎么把货还给人家。

第二天,罗扁担又到了汉正街。他留意着人们的说话,想找到和那个女子相同的口音,再问对方是哪里的人。费了一天的工夫,总算是听出了些眉目,那女子大概是鄂东南一带的人。

问得差不多了,罗扁担就给鄂东南一带的县市报纸写信,留下房东的电话号码,又拿出自己辛苦两年挣来的钱一起寄出去。他要拿钱做广告找失主。

过了半个月,罗扁担先后收到报社的样报。又过了一段时间,电话倒是响过一两次,但都和货不相符。还没有找到失主,罗扁担很着急,他又写信寄钱给各县市的电台和电视台,这一切花了他三千多块,几乎是他一年的积蓄。

一天晚上,罗扁担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住处。房东交待他,让他晚上别走远,有个女的要来找他。罗扁担问叫什么名字,房东说她没说。罗扁担心里嘀咕开了:会是谁呢?难道是秀芬?一想到秀芬,罗扁担心里就不是滋味,晚饭也没吃就躺下了。

不一会,房东边叫边敲门。开门一看,一股香气带着一个俏丽的女子站在门口。

罗扁担一眼就认出正是那个他苦苦寻找的失主。他马上把锁在床底下的两大包货拖了出来。

那女子很感激地说:“真是太谢谢你了大哥!”罗扁担打起精神,取出扁担,要帮雇主送到车站去。那女子说:“大哥,我带了车,就在门口,我请你吃饭。”罗扁担说:“不了,看到你来了,我心里的石头落下就轻松了。”“那——”那女子掏出钱包说,“你做广告花的钱我得还给你。”罗扁担拒绝了,他说:“做人都该凭良心,我不过是凭自己的良心做事罢了,没什么的。”那女子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她忽然盯着罗扁担看,看得罗扁担心里一阵慌乱。

那女子说:“这样吧,我服装店正缺一个进货的帮手,我一个女人家的整天在外面跑也不是个事,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帮我进货吧。我管吃管住,一个月再给你一千块钱的工资。”罗扁担急忙说:“你不用这么感谢我,我不会接受你的任何感谢的!”那女子也急起来了,说:“大哥,我真是缺人手……”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

罗扁担急得抓耳挠腮,好不容易她才控制住自己,然后她对罗扁担讲述了自己的身世。

这女子姓石,叫石花,出生在鄂东南一个小县城里。石花上高中时谈了个朋友,姑娘为他献出了一切。后来石花和男友双双考上大学,但因为两家都穷,都拿不出上大学的钱,石花毅然放弃了跳出“农门”的机会,先是给人打工,以后又自己开了一家服装店,挣钱供男友读书。男友大学毕业以后,为了能分配到省城,又谈了一个武汉姑娘,而那时石花已经怀上了男友的孩子,准备等男友一回来就结婚的,但男友分在了武汉就再也没回来。石花姑娘几次寻死都被人救起,后来她咬咬牙硬是生下了一个儿子,决定要和儿子过一辈子。但一个孤寡女子,又在做生意,社会的压力是怎样的大啊!石花都忍了过来,如今她已拥有十余万的积蓄。上次进货时货物走失,她还以为是罗扁担有意的,一怒之下买了辆汽车,专门跑武汉进货。因为她不会开车,就请司机替开,但先后换了几个司机都因对她有不轨的举动而被她辞掉,这次才换的一个,今天来时的路上又在风言风语地调戏她……罗扁担听了,心里感慨万千。他是个结过婚的男人,拖着一个女儿都感到吃力;而石花一个没结过婚的姑娘,带着一个私生子,那份艰难,真是难以想象。

石花说:“这些货其实也没多少钱,拖了这么长时间又早就过时了,当时走失了之后只是气气罢了,没想到竟在电视上看到你登的广告,我真跟做梦一样,没想到世上还有这种事!打电话时房东又告诉我,你在报纸上、广播上都登了广告,我就马上赶来了。好大哥,你就答应我吧,就算是帮我的忙吧!”罗扁担说:“只怕我笨手笨脚,帮不了你。”“我相信你能做得到任何事的,从你登广告找失主这一点就能看出来,你是个有能力的男人!”石花坚定地说。

罗扁担想了想,也就答应了。当下两人就收拾东西。石花把两包衣服都送给了罗扁担的老乡们。两人坐车连夜赶路。路上司机听石花介绍罗扁担“这是我表哥”心里就忿忿地,但没敢表露出来。

到了石花家里,罗扁担平时帮忙干些力气活,两三天就去进一次货。石花交待罗扁担悄悄跟司机学开车,学得差不多了就趁生意闲时停了车,辞退了司机,让罗扁担去驾驶学校培训。拿了驾驶执照,车就交给罗扁担开。罗扁担还跑跑运输,把所有的钱都交给石花。石花管罗扁担吃住,还把罗扁担的女儿接来上学,比对自己儿子还要好。这样过了一年多也不谈给他工钱。

这天,罗扁担家里寄来一封信。原来是秀芬要跟他办离婚手续。罗扁担含着泪把字签了又寄回去。

晚上吃饭,罗扁担发现石花做了满满一大桌子菜。罗扁担还发现,石花今晚特意打扮了一下,灯光下的石花妩媚动人。

“海成——”石花柔柔地说。——忘了交待一下,罗扁担原名叫罗海成,扁担长扁担短地把真名倒给叫忘了——“海成,你在我这辛苦了一年多了,我也没给你发过工资。”罗海成说:“我现在还不需要。我想等女儿大了,拿钱供她上大学。”石花说:“我今晚要给你结算工资了。”罗海成听了,心里一凉:“老板是嫌我——”“是的,我不让你再给我打工了。”石花笑着说。

罗海成涨红了脸。他跟石花这里的生活已经有了感情,猛一下子听到石花这样说,不禁怅然若失,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石花慢慢地说:“我给你结算的工资就是——我!”罗海成又吃了一惊。石花继续说:“怎么样?你以后再也不用给我打工了,因为——你就是这里的老板!”罗海成忙说:“这怎么行呢?这怎么行呢?”心里却是蜜一般地绽开了。经历了相似的坎坷和一年的和睦相处,使两人的心走到了一起。罗海成是怎么也不敢想的,他只想哪怕能一辈子呆在这里,呆在石花的身边就心满意足了,却没料到石花竟先开了口。

又过了一段时间,罗海成和石花收拾了东西,盘卖了服装店。罗海成开着车,带着石花和她的儿子,还有自己的女儿,一起回了鄂西北山区的老家。

罗海成和石花把带回的钱修建了村小学的教室。新学校落成的那天,罗海成和石花在学校举行了简单的婚礼;然后,两人双双走上了讲台,拿起了教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