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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光者

发表时间:2020-08-24

【www.qg13.com - 追光者情感美文】

总是会有很多的文章去描述情感,而每个人对情感的看法的都是不一样的,什么样的情感美文才称得上质量高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追光者,欢迎阅读与收藏。

可以说,我没有没什么特殊的,我生活在中国的南方,我的家乡是在一座小城镇里,平凡得不能再平凡了。而我始终怀揣着一颗初心,这颗初心是我对自己一直以来的事,或者说是我与生俱来的期许。你看我,万千世界中多渺小的一个我,因为有个大大的梦,追寻光的所在,即使痛苦相伴,付出所有也不让一生遗憾。

我没有显赫的家庭,也没有权势的背景,清贫的家中只有年迈的奶奶,还有体虚多病的父母。从小就是留守儿童的我,一直与奶奶相依为命,与父母见面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记得大约三岁的时候,我父母过年从外面工作归来,我一个人躲在小角落里不敢与之见面,在那之前也未曾叫过一声爸爸或妈妈。父母对我而言是陌生的,是电话里嘘寒问暖而已。

我知道,父母是迫不得已的,为了家庭的生计,不得不这样做。曾经我也很自卑,为什么他们同学的父母都在家中,每天都有父母的陪伴,羡慕他们,多幸福!我自小扛起家中的大小事务,比如洗衣,做饭,扫地这些家务活统统被我包揽了,以及电费,水费,人情费等家中的大小开支都是由我去管理,有时放学回家,帮帮奶奶在田地间做些小事。都说农村的孩子早当家,穷人家的孩子都是这样,我从不去埋怨,默默的付出,我坚信在未来的某一天,见证万花盛开。

初升高的时候,我发挥失常,上了一所普通高中。我为此哭过好一段时间,后面自己慢慢调整心态,一切步入正轨,我开始努力,拼搏。虽说我不是班上的尖子生,但我安安静静的去做,每一步都走得很稳,一直在积累,从未停下脚步歇息,循着心中的坐标而往。像一个追光者去尝试超越常人的艰辛,敢于忍受磨炼,心怀梦想。高二暑假,为了减轻父母的压力,做了一个重大决定,满十五岁的我做了为期两个月的暑假工,我体验到父母拼命工作的艰苦生活,让我更加懂得珍惜每一分钱。高三,我放弃一切玩乐的机会,内心要强,用心把握错过的通通弥补回来,我要更精彩的生活,精彩的让别人注意和羡慕。始终认为你今天的苦果,是昨天的伏笔,当下的付出,是明日的花开。的我,该为那朵花开施加丰厚的养料。

二零一六年,我顺利考上大学。但是,我悲观了,被生活给打败,父亲一直是家中的顶梁柱,在我高考前不久,下班途中遭遇车祸,头部失血过多,住院两三月,家中本是可以平平淡淡的过日子的,谁会料想这样一段小插曲,医疗费已把戳出一个大大的窟窿。,欠下不少的债款。他们想是为了我好,一直瞒着我,直到录取通知书下来以后才从他人口中听取,坎坷一路,我不敢想我考上大学是福还是祸,平庸的家庭无法承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家中安慰说,没关系,砸锅卖铁也要送你上学,我的心咯噔一下,仿佛我多了一份安全感。

上大学后,我便申请了国家助学金来解决我的生活费。大学生活丰富多彩,我参与了社团活动,积极参加各种活动,感恩学校给我带来的一切,我不胜感激,我认真学习,心存高远,追光者永远追随光的所在,初心不变,砥砺前行,青春不奋斗,更待何时。

扩展阅读

如光


又回到那个位于山顶公寓顶层的小房子,两室两厅,一厨一卫一阳台,不过六七十平,他想想这么小的房子竟然挤下了六个人,轻轻的笑了起来,可能他会觉得有点难过,所以笑带着些许的抱歉。

他躺在躺椅上,轻轻的摇着,不知为何耳边响起似有似无的歌,悠扬。

突然觉得自己一直都在幻想着拥有一套大房子,在城南,五楼,双数号门,打开门就对着一面全身镜,也不管风水不风水,何况爸还是个基督徒,总之就是得有一面镜子,第一间卧室连着阳台,应当布置得简洁明快,他思忖着,点了点头,可以把老家的家具摆在里面,这也很不错;第二间卧室,给儿子准备的,儿子喜欢淡淡的黄色,所以这间房间的墙刷成黄色的也是可以理解的吧,对了还有窗帘,儿子肯定会要那个带有四只玩具熊图案的。最后一间就是和老婆的房间了,是淡蓝色的墙面,淡淡的就像白色一样,我和老婆都喜欢蓝色所以,这里是蓝色的上面一点也不稀奇,床在靠着墙的地方只要插上电便会有蓝色的灯,说起来,最另他满意的还是挂在墙壁上的,那个像兜一样插着一支玫瑰的墙灯了,这样很漂亮,很有情调不是吗他夸赞到。

他觉得他的幻想栩栩如生,仿佛这间房子本就该在那里,而一切都该是这样。

耳边的音乐仍然似有似无,不知从何而起,为何而奏。

躺椅摇动着,他觉得很放松,沉溺其中,这大概是从婴儿时代落下的瘾吧,从前是妈的手臂,现在是这躺椅。

想起小时候爬上酒厂高楼,楼下是穿过县城的小河,许许多多的鸭子被散养在水上,养鸭人带着圆圆的竹篾编织而成的帽子,撑着小竹筏悠闲的在鸭群旁穿行,而自己也不知从哪里抓来一个硬币大小尺寸的螺母,准备试试自己的准头,只见扑通一声,可怜的鸭子便沉了下去,翻起几个泡泡便再也没有了动静,养鸭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他想,大概直至他死也忘不了。

想到这些好多年前的恶作剧,竟也忍俊不禁,诶诶诶,尽干一些缺德事,他嗤笑着,轻轻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刮,但愿养鸭人过了这么久会原谅他吧,还有那只可怜的鸭子也许以后讲给儿子听的时候,他会很心疼那只鸭子吧。

摇椅摇着,只是这音乐怎么一直有,从开始轻便悠扬,到现在却有了一丝丝白事乐曲的味道,听得但是让他有些心烦。

他慢慢悠悠的站起身,他的身影便不像二十七八岁的青年,反而有种踽踽独行的意味。他想到厨房去,透过厨房的窗户看看是谁家的谁走了。

厨房很窄只能两个人侧身并排过,但是却很高,没打开窗子,只有从窗子上方的头般大小的洞中射入光线。他觉得很奇怪整个厨房胶体状的空气,揉杂这从外透入的光,使得整个房间变成了绿色,就像空气中霉菌在疯狂滋长。

他抬眼望向透光的方向。

却看到了妻子,她在唱着那首似有似无的歌,他注视着,妻子脸上多了些岁月给的憔悴,他聆听着,这歌声仿佛穿越十年回来

而她抚摸着他的额头,在他眼中发现一缕光,转瞬即逝。

墓·光


午后,阳光。

我坐在摩托后座上,疾风一次一次紧吹着脸,呼啸而过。

风带着寒意,在梯田上的荒草里穿行,漫山遍野的不是新绿,也没有春花,而是一丛又一丛枯黄的野草。

二月的剪风,也没有剪断这山间的荒原。

怎剪得断牵挂怀念的情愫。

记忆里还鲜活着,那年,坐在摩托车后座上踏青的季节,满山的映山红,葱郁的林,清澈的溪。

父亲和我在山间里采映山红。

漫山遍野,同样是漫山遍野。红艳而纯粹的美。

手里扬着大把的映山红,和杨柳枝。靠在父亲的后背上,迎着温暖柔和的风,奔驰。

想起来,那还是三月的春天。

一切还历历在目,仿佛在记忆里一经触碰就立刻苏醒过来。

那年,欢呼着把大把大把的红艳递给家里等候的母亲和奶奶。

然后在一旁撑着脑袋看着奶奶把鲜艳欲滴的花丛放入清澈的水中,像重新接待着春天的生命一般。

脸上洋溢的是那种熟悉而慈祥的笑,耳边聆听的是那些亲切而久远的故事。

而那年,那天。

离我,却已经那么远了。

记忆里的那些日子,那些故事,那些表情,那些生活。

渐渐融在这风中的阳光里。

融在这块乡原的墓碑里了。渐渐远去。

火开始蔓延。

绵绵荒草,从脚下延伸到远方。火苗被风推着远行,这片荒原,在春草生长之前,都毁灭一次,才会重生出另一个世界。

我,一直在更远的远方,来不及看到这快要到来的新绿。像风一样远行。

相信新的春天,这片新的原野会是另一种风景。

在天空的您,应该也能看到吧。

三年过去了。

奶奶,会寂寞吗。

陪着这块生长的土地,守着这片苍茫的天空。

等候着我们的身影。

三年了。

第一次站在这块独自留守的墓碑前。

我仰望天空,却说不出一个字。

记忆里翻腾的场景迅速淹没了整个我。

闭上眼睛,火燃烧着,热浪拂过侧脸,一切灰烬都是重生的开始。

午后的阳光,照在这片荒原,照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上。照在墓碑上。

上面那些熟悉的名字,都再一次刺痛神经。

已经远去的身影,是否还会回来看看。

看看这里苍茫的原野。

天堂里一定有温暖的房子。

因为有人思念着。

不管远在天边还是近在身旁,

都是断不开的亲情。

我就要走了,去远方,追求自己的理想和未来。

一切都会好的,我也会拥有美好的亲情友情和爱情。

天空里,有我们的祝福和想念。

奶奶,一定也同样祝福着我和亲人们吧。

我知道,您一直都在看着,看着这个世界的悲欢离合。

天涯,海角。

有爱,就会平安幸福。

墓光流荧


爷爷,我来看你了,你在下面要过得好好的,过几天我再来看你哦。说完,浅月眨了眨湿润的眼睛。

柳雪是浅月的死党,她在旁观看,也叹了口气,继而说道:天已经黑了,我们快回学校吧。

好。浅月摸了摸爷爷的墓碑,把花放在墓碑前的土上,这时她发现土很松,简直可以凹下去。

这怎么回事?浅月自顾自的喃喃着,但很不幸的是,她前脚已经踏上了那片土。

不过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迟了,就像下面专门有通道一样,浅月整个人滑了下去。

柳雪也差点抓住了她的手,但不知脚下有块小石头绊了她一下,她朝前扑,那方向正好是通道的入口。

浅月摔到了池中,她抬头,惊讶,不知这墓里还有这番景象。中间一潭碧水,隐约还有点阳光的照射,两旁巨大的钟乳石,最尖处还在滴着水,在这个清静的空间显得格外清脆,隐隐的还带着一种幽静。

浅月并没有心情顾及柳雪在一旁的抱怨,她只是沿着前方一直走,走进了黑黑的里间。柳雪也不愿一个人呆在这陌生的地方,生着闷气也跟着去了。

这里有食物。浅月说。那些只不过是貌似苹果的一种水果,柳雪摘下一个比较红的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说:这些都是你爷爷留下来的吗?如果这里有黄金的话,我不介意成为盗墓者哈哈哈哈哈。

浅月向来不苟言笑,她在认真思考,到底这是为什么?突然她想起了一件极为严重的事,她观看了四周,突然睁大了眼睛,我们出不去了!

柳雪已经吃不下新鲜可口水果了,她颓废的抱着脑袋蹲着,说:我们该怎么办?

这里还有食物,应该暂时死不了的,我们将就着在这里寻找出口。浅月说。这里没有信号拨不出去。

两人于是在这墓穴里度过了惊恐的一晚。

第二天两人醒来时,已是9点多,平时在这时候,她们已经上第二堂课了。

妈呀,我们出去了一定会被老师骂个狗血淋头的!柳雪又在旁抱怨,她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嘟着嘴,全身散发出青春少女清纯可爱的气息,在学校是不少男生的梦中情人。这是她别具一格的特点,这也是她与浅月不同的类型。浅月平时沉默寡言,对人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在学校被称作冰山美人,那是她独特的风格。同学们不明白,一个热情,一个冷漠,她们竟会结为死党。

浅月似乎听到了一些声音,竖起耳朵倾听,用手示意柳雪先别说话。

是从墓穴口传来的,似乎是一个男子的声音,不停地说些什么。

柳雪突然大喊:救命啊!

上面的声音突然就间断了,该不会是被吓跑了吧。浅月和柳雪又陷进了绝望中,这时砰的一声,一个男生摔了下来。

好痛!男生抱头叫道。

哈哈哈哈哈,又来一个。柳雪笑着走向他,伸出手想扶他起来,你叫

看到这张脸,柳雪的脸蛋突然红了,她心如鹿撞,双手交叉握着不安分的扭动着,手足无措的站着。

浅月看到的是有一张有着俊美容颜的脸,他身上的白色校服虽在滚落下来时弄脏,却越发的有魅力。

两位美女,这样看着我,我会很不好意思的啦!男生挠挠头发装作害羞说道。

柳雪含羞笑了,让男生看到她更可爱,而浅月则沉默的别过头去没理他。她在想,这人好像似曾相识,却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我叫流牧。

柳雪。

那位同学是

柳雪与流牧一同看向浅月,等待她的回答,浅月也当然被看的不舒服,她翻了个白眼,说:浅月。

浅月这个名字真有意思。啧啧。流牧若有所思的抬了抬下巴。

正在探索四周的浅月终于找到了一些线索,她用手轻轻一按那一块貌似石头的机关,眼里流露出遮掩不住的兴奋,这里有暗门!

而和柳雪正在谈天说笑的流牧望去,果真有一暗门,柳雪也开心的跟在他身后。

我们进去吧。浅月对他们说完,自己第一个跨进去。

流牧拉住了她的手,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你在前面随时会有危险,说不定接下来会有更多机关,我们还是步步为营,我在前面,你和柳雪跟在我身后。说完就把柳雪交给了浅月,自己先进去了。

情况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糟糕,下面虽然很多灰尘,但也有亮光,只不过在他们看来似乎很诡异。

浅月松了一口气,微微一笑对着流牧说:没事了呢,我刚还想太多了。

流牧看着对他突如其来的微笑,不禁怔住了。

柳雪重重的把身体靠在旁边的石壁上,却没料到会有那么巧的触碰了机关,大家脚下的地板开始裂开,流牧把柳雪抱过来后,回头看已经来不及救浅月了,她只靠右手艰难的攀住边沿。

浅月!流牧大声喊,撑住!

柳雪看见浅月苍白的向她微笑,然后对流牧说了两个字,再也撑不住,无声无息的掉了下去,忽然,柳雪感觉自己好像晕过去了,耳边还能听到流牧喊破喉咙的叫着浅月的名字。

下面黑黑的,像无尽的深渊,流牧心里像抽空了般,他无法想象浅月掉进里面会是怎样。过了很久,流牧才从浅月的离开清醒过来,柳雪已经泣不成声,流牧把纸巾递给她,她推开,接着抱住了流牧。

柳雪流牧爱怜的看着她。

浅月她就这样掉下去了我好怕,流牧,我好怕下一刻就到了你就会离开我。

我不会。流牧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说,同时也在心里暗暗发誓:浅月,我一定要找到你。

于是原本三人的探险旅途,现在只变成两人了,流牧背着已经熟睡了的柳雪,继续往前走。

浅月掉下去的时候感觉轻飘飘的,她在问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

然而接下来咚的一声,她掉进了一个湖,半天,她都没有动,她只是呆呆的看着上方的天空,感觉是那么的遥远。

确认自己还活着后,浅月走到岸上,她开始观察四周,发现右手边,墙那里有座石梯,浅月对着上面几十层石梯,咽了咽口水,最后她对自己说,拼一拼,也许会拼出条活路。

那几十层石梯够浅月受的了,浅月整个人像虚脱那样,还好她戴了手表,爬到最后一个阶梯她计算用了应该有四个小时了。看见四周都是空旷的地方,原本浅月以为已经到顶层了,她还来不及高兴,忽然发现了什么,慢慢抬起头,她的瞳孔里映出四五十层的石梯。

我的妈啊!浅月惨呼。

自从浅月不在后,流牧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一样,柳雪看着心软软的痛起来,也不知怎么才能令他恢复原来的精神样貌。

有些感情,也只是迸发在一瞬之间,这种感情叫一见钟情。

流牧,我们走吧。柳雪向流牧伸出手。

嗯。流牧起身,并没有去碰她的手,只是一贯的向前走,仿佛失了魂般,柳雪在后面跟着,眼里尽是担心。

流牧突然停了下来,柳雪来不及停住,因而撞在他那挺拔的背上。

柳雪,我堂堂一届校草,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传出去了多可笑,呵。流牧嘲笑自己说。

柳雪再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她用手扳过流牧的脸,几乎要哭出来一样的说:流牧你怎么了?别吓我好吗?

流牧像是没事一样的笑笑,疲惫的摸了摸柳雪的头:傻丫头,我没事,在还没有找到浅月之前,我是不会放弃的。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柳雪脑海里闪过一个猜测,流牧他是不是,但随即被否定了,她暗暗对自己说,流牧只把浅月当作好友罢了,他们又没有太多交集,所以不会是那样。

想到这里,柳雪更加坚定了要快一步向流牧表白的信心。看到眼前的男生的挺拔身躯,她加快了几步,流牧疑惑的看着她,柳雪对他甜甜一笑。

流牧,你是我的。

浅月终于爬上了最上面那一层,她鼓起勇气抬起头,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终于没有看到令她恐惧的石梯了。

前方仍然是黑茫茫一片,浅月此刻有种感觉,她有点想念流牧了,如果那个阳光型的大男孩在她身边,那样她就不会像这样一人迈进黑暗了吧,有他在身边照耀着,会是那么光亮。

浅月有些失神,卸下坚强的面具,她也是个需要人保护的女孩。鼓励了自己一番后,浅月向黑暗处走去。

走进去才发现,原来里面也有光的,大理石反射的那些暗黄色的光,才使人勉强看得到路,不久后,浅月走到了一个分岔路口。

正当浅月犹豫着要走哪条路的时候,前方似乎有一些鞋子与地面摩擦的声音。

谁?这古墓里还有谁在?

她一闪,躲在了暗处,准备等那人来。

柳雪,这里有光,也许会有机关,不要出声,来,拉着我的手。流牧伸出手,在她耳边细声说,柳雪把手递了过去,流牧的手很温暖,温暖到她的心甜甜的,

两人紧张的上了楼梯,看到两条路,流牧把心一横,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右边那条通道。

躲在墙后的浅月看见人影渐渐走来,她壮大胆子,跳了出来,却本能的叫了一声。

流牧浅月简直难以置信。

浅月!你这死丫头,害我担心了那么久,你这家伙,掉到那么深的地方我还以为你已经尸骨无存了呢流牧紧紧地抱着浅月,还不忘假装抹了一把眼泪。

早知道我刚才就应该一棍打下去,流牧,我快要呼吸不了啦!浅月捶了捶流牧的肩膀,呵呵笑道,其实她心里还是挺开心的。浅月看到了流牧身后的柳雪,眼睛红红的,那么恨的眼神,连浅月也害怕。

浅月的笑声僵住了,怔在那,流牧见她突然不笑。用疑惑的眼神询问浅月。浅月开始躲避他炽热的眼神,松开了他的怀抱,对他保持距离的微笑着。

浅月

牧,你刚刚忽略我啦!没等流牧说完,柳雪抢先一步说。她走上前,挽住流牧的胳膊,带点挑衅的看着浅月。

对不起浅月,我们是好朋友,我什么都可以让给你,可是唯独流牧不能,对不起了。

将近夜晚时,三人围在火堆旁,流牧在浅月和柳雪中间。柳雪一脸期盼的看着流牧,那热情的火焰似乎要从眼里喷发出来,可惜的是,流牧却一直盯着浅月看,如果此时流牧回头看一眼柳雪,那一定会明白她的意思,可是他没有。

流牧只管盯着浅月看,眼里的热情与柳雪不同。他本来就外貌迷人,那含情脉脉的眼温柔的看着浅月的侧脸,浅月不敢抬头,由始至终也只是看着火堆,但心乱如麻。

柳雪感觉鼻子酸酸的,她低声叫了声流牧,也不知他有没有听到。但事实是,流牧的确转过了头。

柳雪心想,这是个好时机。

流牧,你要认真听我说。柳雪的心砰砰跳,仿佛气氛都很紧张。

什么事?流牧可不像她那么紧张,只是蹙了英眉。

我喜欢你。

浅月咬住嘴唇,等待流牧的回答。

流牧倒是无所谓,多少女孩子都有向他表白过。流牧只是回过头深深地看了浅月一眼,发现她还是无动于衷,又对柳雪说:柳雪,你是个活泼可爱的女孩,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流牧笑了笑,说真的,那时候我真的对你有过情感,可是只是让我产生哥哥保护妹妹的感觉,真的没有别的了。

这句话,柳雪是早就应该想到的,现在就像把她打到了无尽深渊。

浅月也顾不得装了,她看到柳雪蹲着哭,走过去,听到流牧轻轻叹息。

柳雪浅月安慰她,乖,别哭了,还有我陪着你啊。

柳雪的哭声突然就停止了,流牧也放心了,这俩人不愧是死党。

柳雪站起来,对浅月微笑说:对啊,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当大家都以为大团圆结局的时候,啪的一声在这墓里显得格外清脆。

浅月的脸上重重的被打了一巴掌,没有任何防备,她向后踉跄了几步,被走上前的流牧搀扶着。

柳雪瞪着被流牧扶稳的浅月,一字一句地说:是,因为我们是好朋友,所以你就抢他是不是?!

但是立即感到自己错了,失手打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她捧起浅月的脸,哽咽的说:浅月对不起。

没事,你不生我的气就好了。就算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所以我们不要再分开了好吗?浅月说。

看着浅月诚恳的模样,柳雪觉得有浅月在她的世界就足够了,她泪光闪烁的点了点头。

于是,三人又重回之前那样,一同前行,一起寻找出口。

某一天早晨,柳雪听到他们的对话。

对了,流牧,我们以前在哪见过吗?怎么我第一眼见到你时有种熟悉感,但我就怎么也想不起来,但我敢肯定我们在学校真的见过!

流牧问:你还记得去年筛选校草的活动么?

浅月两眼朝上想了一下,但又似乎想不出有什么特别的事来,她疑惑的问:那又有什么联系?

我还记得,当学生会主席宣布我是校草的时候,一个乒乓球砸到了我。流牧不禁笑了,我当时就来火了,台下一片寂静,我觉得我真的糗大了,看看是谁那么大胆的反对我。然后,看到你没心没肺的笑。

我那时怒气全没了,因为我奇怪,我有那么好笑吗?

浅月微笑着,也试着回忆起来,但记忆仍然很模糊,只等流牧讲下去。

我庆幸没人笑我,下台后,碰巧见到你,就听见你一边笑一边说校草的眼睫毛很好看呀,我想看看是不是故意粘上去的,就随便找了个乒乓球扔去了,谁知真的是眼睫毛我想再确认一次你的脸,但转过身时,只看到一群蜂拥而来的女生,压根儿就没见到你的影子。到了这里,我都想起来了,并且听到了那个女生的声音,就是你。

你说到后面我说的那句话,我才想起来了,还有这件事,都忘了。浅月说,那时选校草还没看清你的脸,呵呵

两人好像永远都有讲不完的话题,大声笑着。这时候柳雪终于耐不住走了出来:好啦!看得我心里都不是滋味了,我们先找出口吧,等出去了你们就慢慢磨蹭都没问题了。

浅月和流牧都笑着齐声说:好!

离出口应该已经不远了啊,怎么会浅月细心摸索着石墙,终究还是没有发现。

她朝其他两人摇摇头,柳雪还是一脸困惑,可是我们一路上是顺风行走的啊,没有别的路了。她不甘心,我就不信找不到!

柳雪犀利的眯着眼,靠着触觉仔细寻找,心里也在不停的祈祷:拜托上帝了!就差这一步了!

因此,当触摸到那个小小的凸起来的石头时,她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仔细的看,就像是开关的闸口。

找到了!柳雪蹦跳着抱住了流牧。

柳雪说的没错,那的确是出口的开关。

浅月把手指按在嘴唇那,示意他们安静下来,然后轻轻按了按那凸起来的地方。

三人安静,几秒后,轰的一声,前面的石墙慢慢升起,浅月似乎又看到了那重生的希望。

石墙原本是完好的升上去的,但不知出了一些什么问题,也许是时间太久,锁链也卡住了,因此只有一半的空间能出去。对他们来说,就算是一半空间也足够了,只要能出去。

怎么了头顶上的大理石的碎小石子纷纷掉落下来,一块,两块,越来越频繁

发生什么事了?柳雪惊恐的问。

不好,这里快要倒塌了!危险!流牧用身子护着两个女生。

我们快出去吧!要来不及了!流牧喊,石墙要压下来了,我们要抓紧时间!说完,他先冲出去,用双脚从石墙下滑了出去。

流牧再把手伸向浅月和柳雪,快!

石墙那里还是有点距离的,柳雪跑在前面,前方在她看来是沐浴在阳光下的阿波罗,向她伸出温暖的手。

身后的浅月突然叫了一声,柳雪回头,只见浅月右脚脚踝处大片鲜血涌出来,是被石头砸伤的,她无助的眼神看着柳雪,柳雪不知那是乞求,还是让她一个人走?

浅月!流牧在外面喊,他想冲进来,却不断被石子砸中,时间真的不多了,他害怕她会出事。

如果我不救你,我就可以和流牧在一起了吧柳雪这么想着,可是她抚心自问,浅月是她同生共死,有难同当的人,到底要不要救她呢?柳雪犹豫着。

看着细小的石墙缝,柳雪已经做好了决定,她背起浅月跑到那,放下她,却不知旁边有块巨石滚来,压在了她自己身上。

柳雪!浅月撕心力竭的哭着喊道。

柳雪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对浅月微微一笑,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把浅月从缝隙中推出去,流牧顾不上什么就用力的把浅月拉出来。

隔着五厘米的缝隙,浅月大声喊着柳雪。

柳雪只说了一句话,浅月从她的口形中知道,更是快要达到崩溃的边缘。

浅月,我们永远是好朋友哦。

只有这一句,石墙就永久的关上了。

那晚,流牧抱着苦到晕厥的浅月,他心里又怎么不会难过呢?他亲眼目睹这对情同姐妹的朋友却要永远阴阳相隔,太残忍了。

那晚,浅月用手用力的捶打着石墙,哭着喊着柳雪的名字,可是,柳雪再也听不到了,再也听不到了

醒来后,浅月发现自己躺在了医院。不久,她双眼湿润,两行泪水悄无声息的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坐在病床旁边的流牧温柔的用纸巾帮她擦干,疼惜的看着她,这几天,浅月每次醒来的时候,也不哭闹着要柳雪,只是呆呆看着天花板,静静的流泪。

流牧不会放弃,因为他相信,人生还长,时间会磨灭一切的。

于是,流牧把嘴唇凑到浅月左耳旁说道:明天,我和你去最后一次拜祭柳雪,然后我们出国,在那里毕业,结婚,重新生活。

最后,他又说:无论多久,我也陪着你,陪到你清醒的那一天。

流牧说着,自己的眼眶也湿润了,他没有看到,浅月的眼睫毛颤动了一下。

原以为再次得不到结果的流牧,也习惯了,这些天,无论他对浅月说多少话,浅月像是什么也听不到,也自然得不到回应。

但这次,流牧听到她虚弱的说了声好。他想再确认一次这是不是他的错觉,只见浅月回过头来,对他微笑,用苍白纤细的手覆上流牧的手,又重复了一次:好。

流牧觉得自己兴奋的快流泪,这是他的浅月,他的浅月又回来了。

柳雪,我们要去英国了,我会经常想你,怀念我们的每个时刻。浅月把手上的百合花放在柳雪墓碑前。

柳雪,放心,我们会很幸福。

两人最后还是恩恩爱爱的在一起。

墓碑上的照片里的柳雪开心的笑着,这样看起来这个女孩永远都是那么开心。

柳雪笑着,三人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快乐。

然后流牧和浅月毕业,一步步走上教堂。

然后结婚。然后

禁。

《墓光流荧》(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