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一生网

欢迎来到情感一生网
你的位置: 情感网 > 情感美文 > 导航 > 墓·光

墓·光

发表时间:2020-09-24

【www.qg13.com - 追光者情感美文】

关于情感方面的文章很多,而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说自己真正看得透情感,什么样的情感美文才称得上质量高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墓·光",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午后,阳光。

我坐在摩托后座上,疾风一次一次紧吹着脸,呼啸而过。

风带着寒意,在梯田上的荒草里穿行,漫山遍野的不是新绿,也没有春花,而是一丛又一丛枯黄的野草。

二月的剪风,也没有剪断这山间的荒原。

怎剪得断牵挂怀念的情愫。

记忆里还鲜活着,那年,坐在摩托车后座上踏青的季节,满山的映山红,葱郁的林,清澈的溪。

父亲和我在山间里采映山红。

漫山遍野,同样是漫山遍野。红艳而纯粹的美。

手里扬着大把的映山红,和杨柳枝。靠在父亲的后背上,迎着温暖柔和的风,奔驰。

想起来,那还是三月的春天。

一切还历历在目,仿佛在记忆里一经触碰就立刻苏醒过来。

那年,欢呼着把大把大把的红艳递给家里等候的母亲和奶奶。

然后在一旁撑着脑袋看着奶奶把鲜艳欲滴的花丛放入清澈的水中,像重新接待着春天的生命一般。

脸上洋溢的是那种熟悉而慈祥的笑,耳边聆听的是那些亲切而久远的故事。wwW.QG13.COm

而那年,那天。

离我,却已经那么远了。

记忆里的那些日子,那些故事,那些表情,那些生活。

渐渐融在这风中的阳光里。

融在这块乡原的墓碑里了。渐渐远去。

火开始蔓延。

绵绵荒草,从脚下延伸到远方。火苗被风推着远行,这片荒原,在春草生长之前,都毁灭一次,才会重生出另一个世界。

我,一直在更远的远方,来不及看到这快要到来的新绿。像风一样远行。

相信新的春天,这片新的原野会是另一种风景。

在天空的您,应该也能看到吧。

三年过去了。

奶奶,会寂寞吗。

陪着这块生长的土地,守着这片苍茫的天空。

等候着我们的身影。

三年了。

第一次站在这块独自留守的墓碑前。

我仰望天空,却说不出一个字。

记忆里翻腾的场景迅速淹没了整个我。

闭上眼睛,火燃烧着,热浪拂过侧脸,一切灰烬都是重生的开始。

午后的阳光,照在这片荒原,照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上。照在墓碑上。

上面那些熟悉的名字,都再一次刺痛神经。

已经远去的身影,是否还会回来看看。

看看这里苍茫的原野。

天堂里一定有温暖的房子。

因为有人思念着。

不管远在天边还是近在身旁,

都是断不开的亲情。

我就要走了,去远方,追求自己的理想和未来。

一切都会好的,我也会拥有美好的亲情友情和爱情。

天空里,有我们的祝福和想念。

奶奶,一定也同样祝福着我和亲人们吧。

我知道,您一直都在看着,看着这个世界的悲欢离合。

天涯,海角。

有爱,就会平安幸福。

精选阅读

守墓人


唐朝时期。妇女地位提高了,男女有自由相爱的权利了。村里有一对郎才女貌的男女,他们吟诗对唱,十分活跃。男的四处筹钱盖房准备迎驾美女。女的请人刺绣,准备风风光光地嫁给自己的如意郎君。

他们的名气太大了。当地的县令就亲自视查到了这个村庄,亲眼看见了美女 ,当时就垂涎三尺,可是他不敢抢民女为妾。他又嫉妒那个其貌不扬的男的,就想出来一个恶招,和朝廷的奸臣勾结,把女的抢到京城献给皇帝了。

漂亮的女人,都喜欢。皇帝一见钟情,也不管女方的态度,就把女的宠幸了。不久,女的就怀上了龙种。

当今皇后多年不孕,她见民女有了身孕,机灵一动,乐了。

生孩子的时候,皇后十分关注是男是女。

太监报:生了,是个男的 。

勒死,扔下护城河,这是老规矩,为了内宫的平安,很多朝业规定,不是皇后生的儿子,母亲一律受死。

两太监用白绫勒死产妇的最后一刻,产妇说:你们勒死的可是今后皇上的母亲,你们今后会招报应的。那太监恐惧了,手一软就把产妇推下了护城河。

20年后。一渔家老翁回家对自己的养女说:皇帝驾崩了。新皇帝即位了。

这家的养女,偷偷的跑了。

在京城里,小皇帝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一心要找自己的生母。太后养他这么多年,知道皇帝的心事,如果当不到目的他会无心处理国事。因为 ,太后也觉得当今皇帝的生母死不见尸,老皇帝在世时不让追查,她才默认了这一切。

正好有太监报有个不寻常的民女要见当今皇上。

太后高兴地说有请民女。私下里太后对皇儿说你的生母曾与别人通奸,被人发现,是她跳河自杀的。你现在是一国之君,有这样的母亲你怎么。。。。。

母子相认了。当今皇上的亲生母亲啊,荣耀,幸福笼罩了整个皇宫。

太监有来献殷勤的对新皇帝的母亲说有位你的老乡来看你了,你的皇儿安排你们见面

后宫一个静静的院子里,他们两个见面了,男的来时心里很清楚,可是女的并不知道来着是谁。20多年前的未婚夫仍然孑然一身,苦苦等她,他们激动了,彼此的难处使他们终于拥抱在一起了。躲在一旁的新皇帝,太不了解自己的亲生母亲了。见此情景破然大怒, 亲自端给他了母亲一杯酒。这时大家都明白了。那女的接过酒杯说我的儿子是皇后养大的,我成全你们母子

新皇帝看见死去的女人说国葬'

豪华的皇陵埋葬一个民女,生前的未婚夫为她忠实的守墓到死。

痴人墓(上)


(一)执念

孟婆汤,喝的甘之如饴的人大多数是心死之人,对此世的喜怒哀乐无半点留恋,下一世,为猪为马,就是不愿再重复这一世的悲剧,这奈何桥了却一辈子的缘分。我宁愿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府守着这碗汤,摆渡苦灵的哀痛,也不愿去人世瞥一眼繁华。无痛无欲,孟婆这一族,虽说生性冷漠,极难动情,但是这人世情爱的滋味不尝也罢。清玖望着奈何桥长叹,幽深的眸子倒映着魂灵的影子,他的眼睛里有太多醉生梦死的故事,喝过孟婆汤,凡人的所有的记忆都由清玖保存,换种说法,就是所有痛苦都由清玖替他们承受。有的人生无别恋,饮孟婆汤时无半点犹豫,记忆就像清泉一样流进清玖的心中,有的人死的不甘心,投胎前千百般不愿,那么这类人的记忆就会如刀剜一样刺进清玖心里。可就是如此,千百年来,我未曾见过他皱一次眉,脸上永远是表情永远是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其实我很羡慕他,生来便流着孟婆族的血,不像我,观摩了千年,都没能学会无动于衷。清玖曾问我为何不肯去投胎,我轻笑,如你所说,人世的繁华不享也罢,也或许我执念太深,不肯放下吧

地府的天空是弧形的,如一口倒扣的大锅,万年来是不变的乌云灰。一如既往地睡醒之后看这里阴沉的天空,记忆中的湛蓝好像已经很模糊了。我已经忘了来到这儿有多长时间了,只是记得投胎前,那个站在桥边,一身白衣的男子递给我一碗汤,他问我愿不愿意做送汤的人,我征征地点了头。细长的眸子里一潭深水波澜不惊,雕刻一般完美的鼻骨,略有些苍白的薄唇,这是孟婆吗?我在人间听说的孟婆可是个痴情不悔的女子,地府还能变性吗?他伸出手把愣愣的我拉到他身边,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很漂亮。然后就完全的罔顾了我,用略显清冷的声音低低地喊道,下一个。这便是我与清玖的相识,至今我都不清楚当初他为何留下我,问他总是轻笑不语,深邃的眼眸看着奈何桥下缓缓流动的河水,一片望不到尽头的哀蓝,笼罩着一层朦胧的烟雾。我会随着他一起凝望这河水,这一望便是一整天,他是平复那些挣扎的记忆,安神定心,而我则是陷在无穷无尽的空白里不能自拔。

等一等,你的汤还有一大半没喝完。我瞥了一眼还剩很多的孟婆汤,朝着那个急匆匆的背影喊道。但她好像没有听到似的,自顾自地依旧往前飘。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拿起定魂玲对着她的方向摇了摇,她定定地站在那儿,我飘过去把她抓了回来,指着面前的汤让她喝完。

汤太苦了,我喝不下去。那女子喏喏地看着我,清汤寡水的长相,很是普通,暗淡的眼睛里有掩饰不了的慌张。

你的小九九就省了吧,我能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我嘴角扬起嘲讽的冷笑,这一类魂灵对上一世念念不忘,想着投胎后再续前缘,不过,孟婆一族的职责便是抹去所有记忆,若让他们得逞,岂不就是清玖的失职了。

我,我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你能不能通融一下。她向我的衣袖里塞了一大把阴票,看着鼓鼓的袖子,估计是够我再买所房子了。

这个吧,还是算了,无功不受禄。你快把汤喝了,我不想用强硬的手段,万一不小心灌多了,你下一世成为傻子我可不负责。我抽出阴票,不耐烦地塞回了她的手中。

那女子把目光投向一直沉默的清玖,似乎是想从清玖这边找路子。清玖抬起头,周身散发出幽冷的气息,只见他宽大的云锦衣袖一挥,那女子就乖乖地饮尽了碗中的汤,然后眼神呆滞地飘走了。

你还真是干脆利落,什么都不说就把人家打发走了。我熟练地将碗放入滚烫地焱钵中,女子饮汤的地方渐渐发黑,然后又慢慢恢复了原色。

听她说了又如何,我们是帮不了她的。清玖盛出一碗碗孟婆汤,随意摆放在他身前的木桌上。

这也倒是。这数千年如一日的重复,也就只有清玖受得了。每天抓抓不喝汤的魂灵,这就是我站在桥边唯一的乐趣。

清玖没有再说话,他向来沉默,惜字如金。亦或许是他习惯了一个人的孤寂,在我来之前,他已经在奈何桥站了不短的年月。他摆渡苦灵的痛苦,收纳亡魂的生生世世,他是孟婆族里做的时间最久的一个,也是性情最冷淡的一个。

(二)劫数

亡魂在经过鬼门关的检验,由彼岸花引着来到幽冥之域之后,都会有一个自己的住所,与其说是住所,不如说是由四面灰色的墙包围的四角空间,里面什么都没有,一切都需要自己添置。这个空间在亡魂投胎后会自行消失。就像人间一样,这里也有小区和商店。我初来时对这些东西异常感兴趣,在好奇心驱使下几乎逛遍了地府的所有地方,后来发现这里所有东西都是冷的,没有任何有热度的东西。整个地府是死气沉沉的,魂灵大多穿着入葬时的寿衣,无论是貌美如花,还是平庸普通,脸上的表情都是阴森森的,即使知道自己与他们同类,起初还是会有些害怕。或许我看不到的自己比他们更可怕,被车撞的血肉模糊的脸,凹陷一段的鼻梁,其实我能够恢复自己原貌,只是懒于去做,就当留着做个提醒了。直到后来留在清玖身边,他看着我这一张带血的脸,嫌弃地说,你怎么不把脸恢复成能看的样子?我才不得已恢复了原貌。

近来你有些心不在焉,是累了吗?清玖换了一身黑衣,清峻的面庞显得越发淡然。

没有,想到以前的事,有些心烦。我习惯性地揉了揉眉心,这样能够平复心中暴躁不安的情绪。

那些事我以为你早就放下了,想不到你还念念不忘。清玖挺拔的身形一顿,继而缓缓说道。

我早就放下了,只是最近又想起,心里有股莫名的燥火。我尽力安定着脑子拼命挣脱束缚的记忆,只觉得脚跟有些发软。

你需要时间缓和吗?清玖抓起我的手腕,将冰冷的手指搭在上面 脑子里的混沌瞬时清醒。

我走了,你应付得过来吗?我看着排成一条长龙的魂灵,不免有些担忧。

你没来之前我都是一个人。清玖扬眉看向我,微微笑道。

也对,这点小事怎能难到无所不能的清玖呢?我愣了愣神,听出了清玖的弦外之音。

好了,你快去休息吧。清玖温和散淡地说道,原来性情至冷的他也会关心人。我看着清玖曲线分明的侧脸,这人要是生在人间,肯定是个祸害,我在心里暗自徘腑。

那好,我走了。看着眼前的魂灵乖乖喝完汤后,我把碗放入焱钵中,然后离开了奈何桥。

这几天没有去奈何桥,一直在地府四处游荡着,心里的不安没有减弱,反倒更加张狂了,这就是我不投胎的后果,孟婆汤对前几世记忆的封存越来越弱,我必须想办法把这些东西压下去。我来到奈何桥想找清玖商量一下,没料想他竟然不在。

奈何桥边的青石叫三生石,石身上的字鲜红如血,最上面刻着四个大字早登彼岸。上面记载着每个人的前世,今生,来世,宿命因果,轮回几道,芸芸众生的欢和愁都在石头里沉默。说来也怪,当我进入前世的轮回时,眼前一片漆黑,很寂静,内心也没有解说的声音,所以我一直认为自己的前世是黑暗里的夜幕。

这一次也没有例外,还是一片漆黑,正当我转身离开时,我看到了明晨,为我生前所有任性买单的人,那个一直宠着我的哥哥。苍鹰一般锐利的眼睛,挺直的鼻梁,微厚的嘴唇,却不会显得很突兀,反而给整个人增加了稳重感。我禁不住向他飘去,算算他也得轮回了三四次,我想他是不会再认出我的,我忽的挺住了脚步,他现在就很好,我不应该去打扰他。我朝着背离他的方向走去,脑子里不安生的记忆终于鲜活起来。

哥,我真的很喜欢李辰,你让我嫁给他嘛。女孩拉着男人的手,一个劲地撒着娇。

我说了多少次,李辰不适合你。夏明晨冷着脸,深邃的眼睛里颇有几分无奈。

可是我嫁他,又不是你嫁,你怎么知道不适合呢,你老是这样擅作主张不考虑我的感受。女孩撕破了撒娇的假脸皮,开始蛮横地说道。

你妹妹那个傻子,到现在都以为我爱她。女孩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低沉温雅的嗓音曾在她耳边说尽情话。

李辰,如果你伤了莘音,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夏明晨握着拳头,整个人散发出冲天的怒气。

宏宇的财务漏洞不久就会公之于众了,,到时候你身败名裂,我看你拿什么来让我生不如死。李辰嘴角浮现出阴险毒辣的冷笑,再也不见往日温文尔雅的影子。

女孩忽然想起李辰电脑里的隐秘文件,一定是与哥哥的公司有关。她转身跑进车库,顾不得心里的难过,她一定不能让哥苦心经营的公司就这么垮了。女孩一脚把油门踩到底,然而还没来的及思考,转弯时鲜红色的跑车被迎面而来的卡车撞飞到空中,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女孩在闭上眼前,唯一的印象就是卡车司机惊愕恐慌的脸

往事如电影一般一幕幕在我脑子放映,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又重新涌来,这么多么年,我一直对哥很愧疚。若不是当初李辰从我这窥探出消息,宏宇不会走到这一步。都是我的错,爱错了,信错了人。可惜我到死都没能挽救宏宇,我从没去过望乡台,我太懦弱,我怕面对自己的愚蠢,更怕看着哥一步一步走向落魄,我恨自己的懦弱,也恨自己的自私。

我逼迫着自己回到了住所,我不敢再回头看一眼,没有我,哥的来世才会更好。回来时我买了张床,这是这个家的第一件物品,在失去意识前,我想着,我睡一觉,醒来哥也许就会去投胎了。

昏昏沉沉地睁开眼,我揉了揉酸涩的眼皮,望了一眼万年不变的暗灰色的天空,外面隐隐传来一阵喧闹声,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奇景。我沿着声音的方向飘去,只见前方堆着一群黑压压的魂灵,越靠近越觉得浑身发冷。有些魂灵压低声音窃窃私语着,

这个人真是不知好歹,竟然想跑回阳界。

现在被抓了,就算他想投胎都不能了。

其实要是他还能跑回阳界,回到自己的身体去,这阴差也就拿他没法了。

他要是逃不了会有什么下场?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清楚,好像是得送往炽域吧。

我心里暗暗为那个被抓的亡魂感到悲哀,被送往炽域,受鞭魂裂魄之刑,这种痛苦想想就让人生畏。

让一让,都让一让。阴差黑着脸,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我急忙移到一边去,阴差压着亡魂从我面前经过,那个亡魂看起来怎么似乎有些眼熟,我仔细一看,竟然是我前不久见到的哥。他紧闭着眼,好像昏厥过去了。我心中一紧,连忙跟了上去,阴差把哥押送到了关押逃魂的地方,看来他们不准备立马将哥送往炽域。我在心里暗暗盘算着,一定要把哥救出来,可是怎么救呢?这些阴差刀枪不入,贿赂是绝对行不通的。我能力不够,硬闯决对不行,怎么办呢?慌乱中我想到了清玖,他自小在地府长大,应该会知道办法。

我来到清玖的住所,门是虚掩着的,清玖应该是在的,我从门缝挤了进去,清玖换下了长袍,上身是简单的白色T恤衫,下身穿着一条灰色的休闲长裤,整个人荡在秋千上,有种慵懒闲适的感觉。望着这一幕,我脑子里窜出公子世无双这几个字。我平复了心情,慢慢走向清玖,轻轻唤着清玖的名字。

他不紧不慢地睁开眼睛,这么快就休息好了?

嗯,还好。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你。我无暇顾及清玖的问题,只得随便搪塞了过去。

什么事,说吧。清玖翻身从秋千上跳了下来,走到旁边的圆木桌处坐了下来。

你有什么办法能把亡魂从牢狱里救出来吗?我急吼吼地问着清玖,连情绪隐藏也被我抛在了脑后。

你问这个干嘛?清玖随意翻着桌上的书,没有看我。

我就是一时好奇,也没别的。我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了。

那个人早就几世轮回,现在的他于你没有半丝关系,你救他,他也不会认出你。清玖云淡风轻地说道,好似这件事他本就应该知道。

我惊愕地看着清玖,我从未告诉任何人我心中所想,他又是从何处知道的?,我明白,可是他毕竟曾经是我哥,我不可能置之不理。

救他,凭你一人之力决对不可能办到,不过你不要想着我会帮你,我也劝你最好不要以身犯险。清玖久久地凝视着我,黑亮的眸子里写满了失望。

你只要告诉我办法就好,我不需要你帮我。我咬唇说道。

抱歉,我也不知道。清玖啪地一生合上书,似有些恼怒的站起来向屋里走去。

我看着清玖熟悉的背影,一股酸涩涌上心头,只觉得万分委屈,也不知道这委屈是从何而来。清玖,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我自认为我们已经有了不浅的感情,现在看来,还是我自做多情了。我知道说出的话是泼出去的水,此番话横在我和清玖中间,我们是回不去了。

你所谓的感情就是让我拼着自己的命去帮你救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清玖停下了步子,没有转身,音量陡然提高里几个度。

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脑子里一片混沌,我抓不出任何的词段去回应清玖的话,只能看着清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心里狠狠地一揪,想去追上清玖道歉,可是哥又在牢狱里等待着被送往炽域,我必须要救他,就当是我在赎罪了。

如光


又回到那个位于山顶公寓顶层的小房子,两室两厅,一厨一卫一阳台,不过六七十平,他想想这么小的房子竟然挤下了六个人,轻轻的笑了起来,可能他会觉得有点难过,所以笑带着些许的抱歉。

他躺在躺椅上,轻轻的摇着,不知为何耳边响起似有似无的歌,悠扬。

突然觉得自己一直都在幻想着拥有一套大房子,在城南,五楼,双数号门,打开门就对着一面全身镜,也不管风水不风水,何况爸还是个基督徒,总之就是得有一面镜子,第一间卧室连着阳台,应当布置得简洁明快,他思忖着,点了点头,可以把老家的家具摆在里面,这也很不错;第二间卧室,给儿子准备的,儿子喜欢淡淡的黄色,所以这间房间的墙刷成黄色的也是可以理解的吧,对了还有窗帘,儿子肯定会要那个带有四只玩具熊图案的。最后一间就是和老婆的房间了,是淡蓝色的墙面,淡淡的就像白色一样,我和老婆都喜欢蓝色所以,这里是蓝色的上面一点也不稀奇,床在靠着墙的地方只要插上电便会有蓝色的灯,说起来,最另他满意的还是挂在墙壁上的,那个像兜一样插着一支玫瑰的墙灯了,这样很漂亮,很有情调不是吗他夸赞到。

他觉得他的幻想栩栩如生,仿佛这间房子本就该在那里,而一切都该是这样。

耳边的音乐仍然似有似无,不知从何而起,为何而奏。

躺椅摇动着,他觉得很放松,沉溺其中,这大概是从婴儿时代落下的瘾吧,从前是妈的手臂,现在是这躺椅。

想起小时候爬上酒厂高楼,楼下是穿过县城的小河,许许多多的鸭子被散养在水上,养鸭人带着圆圆的竹篾编织而成的帽子,撑着小竹筏悠闲的在鸭群旁穿行,而自己也不知从哪里抓来一个硬币大小尺寸的螺母,准备试试自己的准头,只见扑通一声,可怜的鸭子便沉了下去,翻起几个泡泡便再也没有了动静,养鸭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他想,大概直至他死也忘不了。

想到这些好多年前的恶作剧,竟也忍俊不禁,诶诶诶,尽干一些缺德事,他嗤笑着,轻轻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刮,但愿养鸭人过了这么久会原谅他吧,还有那只可怜的鸭子也许以后讲给儿子听的时候,他会很心疼那只鸭子吧。

摇椅摇着,只是这音乐怎么一直有,从开始轻便悠扬,到现在却有了一丝丝白事乐曲的味道,听得但是让他有些心烦。

他慢慢悠悠的站起身,他的身影便不像二十七八岁的青年,反而有种踽踽独行的意味。他想到厨房去,透过厨房的窗户看看是谁家的谁走了。

厨房很窄只能两个人侧身并排过,但是却很高,没打开窗子,只有从窗子上方的头般大小的洞中射入光线。他觉得很奇怪整个厨房胶体状的空气,揉杂这从外透入的光,使得整个房间变成了绿色,就像空气中霉菌在疯狂滋长。

他抬眼望向透光的方向。

却看到了妻子,她在唱着那首似有似无的歌,他注视着,妻子脸上多了些岁月给的憔悴,他聆听着,这歌声仿佛穿越十年回来

而她抚摸着他的额头,在他眼中发现一缕光,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