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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 火

发表时间:2020-09-24

【www.qg13.com - 情感语录火吗】

总是会有很多的文章去描述情感,而每个人对情感的看法的都是不一样的,最全的情感美文都有哪些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灯 火,欢迎阅读与收藏。

王立伏

怅然而返,回首眺望中无奈之余平添了许多的烦躁;车子仍然不见踪影。

晚霞已经收敛了桔红色的光。两旁白日所见的树、花、草也隐藏到黑魆魆的阴影里去了。

哎哟,我我怕是走不动了,脚底下好疼,可能起泡子了。怎么还不见车子呢,真累死我了。同行的一个女姟大声地叫喊起来。

哎,哎,坚持一下。可能差不多了。我强作笑脸安慰地说,并且继续朝前走;等转了一个弯,悠然一片灯火出现在眼前。

那灯火灼灼闪亮,在漆黑的夜里显得分外地耀眼夺目,仿佛近在咫尺。一片一片地白,白得如凝脂;一片一片地红,红得似鲜枣;一片一片地绿,绿得像豆青;又一片一片地黄,黄得像在夜幕中交相辉映,亮晶晶的。又恰似小姑娘天真地一眨一眨的眼睛。望着望着又疑是银河系中闪烁的群星;如此呈现在眼帘,充满了妩媚和神秘,是等待我们去解的谜吗。

而我们已经没有这份闲情逸致了!

景致虽然迷人,但就是让我们接触不到也亲近不了,岂不是奥丧。现在我们也只想美美地睡个好觉休息一下。

走着走着我们又转了一个弯,一切光的影子又没有了。而此时,我却感到有一盏灯仍然在闪烁着;它像一股热流,令我精神抖擞;它像一丝只有跋涉者才能体会得出的感觉;它更是一种希望,指引着我漫漫的旅程。这是我忽然感到的一盏灯也是心灵的灯,我很愿意依靠这盏灯我的热流,我的感觉,我的希望支撑着我一直向前走。

毕竟我是在靠一种动力推动着向前走,而那灼灼闪亮的灯火已经不远了,近在咫尺;是啊,近在咫尺了!这就是我们武当山之行的感受。

(附、小记:顽强的生命、丰富的人生,是迎接生活的挑战才形成的。)

相关知识

火屋·冬夜


在我们老家,房子分正屋、杂屋和灶屋。所谓正屋,就是居住的房子,杂屋,也称用屋,是用来搁置农具等杂物,灶屋,就是生柴火做饭煮猪食的房子。正屋,又分行屋和火屋,行屋其实就是主人的卧室,也称里屋,火屋,就相当于客厅加餐厅。

火屋的摆设很特别,进门是一个有挡板的凳子,有靠有坐,座位下面还有抽屉,我们当地叫墙屏,先祖发明这墙屏,足见其智慧:从使用角度,既挡住门外的寒风,又是一条板凳,座位底下的抽屉,收纳女人们做女红的针线盒等物件,从风水方面讲,进屋一目了然,财气外露,总归不妥,墙屏就很好地解决了这一风水上的难题。

墙屏的对面,是一个简易床铺,与墙屏垂直摆放的是一条小长板凳,板凳上方就是木格窗子,窗子对面的墙壁处,是碗柜,挨着碗柜的,就是一张方桌。方桌边有一条木门,是通往里屋的,门角旁,有一个简易的木架,放置鼎锅、蒸笼等。吃饭的时候,方桌搬来罩放在火炉上,在冬天里,火屋桌上热气腾腾,一家人围坐在方桌吃饭,火屋里浓郁着远古的暖意和农耕时代古朴的意蕴。

最怀念在外婆家过冬夜。

冬天的夜里,外公一般坐在床铺上,笼着双手,双脚伸在被窝里。外公有慢性支气管炎,不时在吭,吭地咳嗽着。在他的身边总有一个盛着柴灰的钵盂,随时接着外公吭吭以后吐下的痰盂。我们喜欢在墙屏上与窗子下的小板凳上挪来挪去。坐在墙屏上,就会站起来,凝视着墙屏上方的格子雕花,忍不住用手抚摸那些跃跃欲飞的小鸟,学鸟的叫声;一会儿又会从墙屏上踩到窗子下面的小长条板凳上。外婆家的窗子,每到冬天,都会贴上一种写满文字的透明薄纸。我们不认得那些文字,只感觉那些字看着漂亮舒服。

长大以后,才知道那些透明的写满文字的薄纸,是宣纸,那些文字可能就是族谱。趁外公外婆不注意的时候,我们喜欢用手指沾点口水,偷偷地在那些薄纸上戳一下,一戳,就是一个小洞,然后对着小洞哈气。等到被发现的时候,外婆最多只是在我们的头上轻轻拍一下,而外公却会眉毛蹙着胡子翘起,瞪我们一眼,接着又吭,吭几阵咳嗽。外公不苟言笑,很奇怪,我们虽然怕他,却总是喜欢往他家里跑。外公家比较富足,当年他用尽各种方法接济他的唯一的宝贝女儿我的妈妈,包括经常接我们去他家玩,其实是让他的外孙们吃饱吃好一点。

在那样的冬夜,外公靠在床头,看他的外孙打闹,外婆用那个精致的木盒子,装有板栗和红薯干,放在火炉上的方桌上,我们有闹有吃,有说有笑;外婆有时还会用开水兑着红薯浸着的醪糟,给我们当饮料喝。寒夜里喝上这热乎乎的醪糟,酥温了全身。

那时候,总觉得在外婆家的冬夜特别短。还没有玩得尽兴,被外婆赶到床上的我们,又会在被子里你蹬我踢,扯着被子,互不相让,赢着的,咯咯地笑起来。昏暗的灯光下,笑声四溢,温暖满屋。

外婆,是我妈妈的继母,她不仅是慈母,更是笑意盈盈的好外婆。在外婆的火屋里,盛满了我童年最美好的记忆,包括温暖、甜蜜、愉悦、欢欣,还有那份难得的无忧无虑。

而我家的火屋相对于外公家的,就显得简陋一些。

早先,我们家没有墙屏,后来才做了一个新墙屏。火屋里,进门处是一条长板凳,板凳对面是简易床铺。煤油灯放在朝北的窗子上,火炉里烧的是木炭。那时候,只有在过年的那几天,才会烧煤炭。平时都是早晨用柴火做饭煮猪食,在烧柴火的时候,慢慢积累木炭。当木柴基本燃烧完,赶紧添柴,然后把刚刚燃烧完的柴火,扒出灶口,赶紧淋水浇灭,熊熊的火焰立马变成黑色木炭。这木炭,就是冬夜里火屋里地下那火炉的燃料。

火屋里地下火炉,只有冬天才启用。

初冬的夜晚,虽然寒风并不刺骨,嗖嗖的凉风,会从窗子上塑料破口和门缝里钻出来,吹在身上,凉凉的。这个时候开始,火炉里就会添上了木炭开始烤火了。火炉上罩着一张方桌,弟弟与妹妹们在床铺上嬉闹。妈妈、姐姐还有我,围坐在方桌周围,搓麻绳。

搓麻绳,是为了纳鞋底所用。有计划的家庭,一定会在初冬就开始搓麻绳。那时候,我应该还是刚刚启蒙上学的时候,就开始跟着妈妈、姐姐搓麻绳。

搓麻绳的时候,先把干苎麻纤维用水浸润,再甩干水分,然后匀称地分出一缕一缕的。我坐在方桌边,有模有样地跟着妈妈搓麻绳:掳起左腿的裤腿至膝盖以上,露出膝盖,左手扯,右手搓。一扯一搓,一来一回,不一会儿功夫,就搓成一米见长的麻绳,把麻绳打成一个麻花一样的活结,悬挂在火炉上方的铁链子上,让其慢慢风干。

夜已深,家里的大黄狗乖乖地蜷缩在火炉旁边,微闭着眼睛,似睡非睡。弟弟妹妹们打闹辛苦了,也东倒西歪在床上,慢慢睡着。火炉里的木炭也快燃尽,妈妈说:搓完手上的这一根,就睡吧!我与姐姐早在等待母亲发出睡觉的命令。

待到麻绳完全干燥以后,时令已经进入深冬。

我,姐姐,妈妈开始做布鞋了。妈妈是总设计师。先是剪鞋样,我的工作是给鞋面和鞋底粘布条,然后妈妈修剪齐整以后再沾上里料,我就负责把里料和鞋面依据鞋面的形状缝合好,再在鞋面的后跟处来回缝几行针脚,这叫做走针眼,是防止布鞋的后跟不至于在穿的时候,耷拉下来。纳鞋底,是需要腕力的,这是姐姐做的活;给鞋面绣花和把鞋面与鞋底缝合起来的程序,我们俗称为镶鞋,那是最关键的一个环节,当然由妈妈来做。

那时候,冬天经常下雪。室外寒风呼呼,室内人声唧唧。偶尔的,我做着做着,头不由自主往下沉,往下沉,支撑不住了,头猛一震,清醒片刻,又继续干活。

煤油灯,火炉,方桌,妈妈带着两个小妇人做女红的情形,这样的画面,也只有在过去那样的年代存在。如今,裁缝的职业慢慢消失,许多纯手工作业也在慢慢消亡。

那时候,爸爸在城里上班,一个月回家休假一次。如果爸爸休假回来,冬夜里,我们家火屋里,就总是充满着欢声笑语,这欢声笑语胜过山涧淙淙清泉的清澈和纯净。

妈妈、姐姐与我,照样在煤油灯下做女红。弟弟妹妹照样在床铺上打闹。这个时候,爸爸会用他那神奇的手指,变换着机敏的兔子在墙上奔跑,或是活灵活现的小狗在汪汪叫着,弟弟妹妹们在床上的墙壁上捕捉兔子,或者跑到地下去追赶小狗,追得越快,爸爸那神奇的手指变换得也越多。什么兔子,小狗,老鹰,各种动物在墙壁上飞跑着。爸爸的孩儿们跑得累了,跑得一身暖和了,爸爸一声命令:好啦,该睡觉了!

当然,并不是每一个冬夜,我们如小妇人一般在做女红。很多时候,在吃完晚饭以后,我们围坐在火屋里的火炉边,听妈妈讲三国,讲隋唐演义,讲牛郎织女和田螺姑娘的故事。昏暗的煤油灯光,又给了我们一份神奇的想象:那模糊的墙上会不会走来田螺姑娘?那神秘的楼梯口会不会飞下织女?

印象中家里总有做不完的家务,冬夜躺在床上的时候,望着墙壁上斑驳的影子,幻想天亮之后,也许真有善良的田螺姑娘帮我做好家务呢,那时候,真的相信有善良的田螺姑娘躲在某个不让人知晓的角落里,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帮你扫地挑水洗衣做饭。

岁月老了,外公外婆早已作古,父亲也在五年前走了,母亲年事已高,但长辈给予的那些温馨的片断,温暖我的一生:心灵深处贮藏这样一份带着爱的温暖,即使寒冬以后听不到布谷鸟的第一串歌声,又有什么关系呢?

《灯》巴金


巴金

我半夜从噩梦中惊醒,感觉到窒闷,便起来到廊上去呼吸寒夜的空气。

夜是漆黑的一片,在我的脚下仿佛横着沉睡的大海,但是渐渐地像浪花似的浮起来灰白色的马路。然后夜的黑色逐渐减淡。哪里是山。哪里是房屋,哪里是菜园,我终于分辨出来了。

在右边,傍山建筑的几处平房里射出来几点灯光,它们给我扫淡了黑暗的颜色。

我望着这些灯,灯光带着昏黄色,似乎还在寒气的袭击中微微颤抖。有一两次我以为灯会灭了。但是一转眼昏黄色的光又在前面亮起来。这些深夜还燃着的灯,它们(似乎只有它们)默默地在散布一点点的光和热,不仅给我,而且还给那些寒夜里不能睡眠的人,和那些这时候还在黑暗中摸索的行路人。是的,那边不是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吗?谁从城里走回乡下来了?过了一会儿,一个黑影在我眼前晃一下。影子走得极快,好像在跑,又像在溜,我了解这个人急忙赶回家去的心情。那么,我想,在这个人的眼里、心上,前面那些灯光会显得是更明亮、更温暖罢。

我自己也有过这样的经验。只有一点微弱的灯光,就是那一点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扑灭的灯光也可以鼓舞我多走一段长长的路。大片的飞雪飘打在我的脸上,我的皮鞋不时陷在泥泞的土路中,风几次要把我摔倒在污泥里。我似乎走进了一个迷阵,永远找不到出口。看不见路的尽头。但是我始终挺起身子向前迈步,因为我看见了一点豆大的灯光。灯光,不管是哪个人家的灯光,都可以给行人——甚至像我这样的一个异乡人——指路。

这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了。我的生活中有过好些大的变化。现在我站在廊上望山脚的灯光,那灯光跟好些年前的灯光不是同样的吗?我看不出一点分别!为什么?我现在不是安安静静地站在自己楼房前面的廊上吗?我并没有在雨中摸夜路。但是看见灯光,我却忽然感到安慰,得到鼓舞。难道是我的心在黑夜里徘徊,它被噩梦引入了迷阵,到这时才找到归路?

我对自己的这个疑问不能够给一个确定的回答。但是我知道我的心渐渐地安定了,呼吸也畅快了许多。我应该感谢这些我不知道姓名的人家的灯光。

他们点灯不是为我,在他们的梦寐中也不会出现我的影子。但是我的心仍然得到了益处。我爱这样的灯光。几盏灯甚或一盏灯的微光固然不能照彻黑暗,可是它也会给寒夜里一些不眠的人带来一点勇气,一点温暖。

孤寂的海上的灯塔挽救了许多船只的沉没,任何航行的船只都可以得到那灯光的指引。哈里希岛上的姐姐为着弟弟点在窗前的长夜孤灯,虽然不曾唤回那个航海远去的弟弟,可是不少捕鱼归来的邻人都得到了它的帮助。

再回溯到远古的年代去。古希腊女教士希洛点燃的火炬照亮了每夜泅过海峡来的利安得尔的眼睛。有一个夜晚暴风雨把火炬弄灭了,让那个勇敢的情人溺死在海里。但是熊熊的火光至今还隐约地亮在我们的眼前,似乎那火炬并没有跟着殉情的古美人永沉诲底。

这些灯光都不是为我燃着的,可是连我也分到了它们的一点点思泽——一点光,一点热。光驱散了我心灵里的黑暗,热促成它的发育。一个朋友说:“我们不是单靠吃米活着的。”我自然也是如此。我的心常常在黑暗的海上飘浮,要不是得着灯光的指引,它有一天也会永沉海底。

我想起了另一位友人的故事。他怀着满心难治的伤痛和必死之心,投到江南的一条河里。到了水中,他听见一声叫喊(“救人啊!”),看见一点灯光,模糊中他还听见一阵喧闹,以后便失去知觉。醒过来时他发觉自己躺在一个陌生人的家中,桌上一盏油灯,眼前几张诚恳、亲切的脸。“这人间毕竟还有温暖”,他感激地想着,从此他改变了生活态度。“绝望”没有了,“悲观”消失了,他成了一个热爱生命的积极的人。这已经是二三十年前的事了。我最近还见到这位朋友。那一点灯光居然鼓舞一个出门求死的人多活了这许多年,而且使他到现在还活得健壮。我没有跟他重谈起灯光的话。但是我想,那一点微光一定还在他的心灵中摇晃。

在这人间,灯光是不会灭的——我想着,想着,不觉对着山那边微笑了。

1942年2月在桂林

夏灯


夏灯

【一】

一个人的生活,就象野马,逍遥自在却也居无定所!今年的夏天和去年的夏天区别就在于去年还在晚灯下彷徨愤怒,现在却已无所谓了!

父亲说:那些所有欺骗,迫害,折磨过你的人都将是你受用一生的老师!

【二】

我记得以前还喜欢写一点东西的,哪怕和现在一样水平并不高,但我那时却愿意写,现在已没有了这激情,我想很多时候是因为那时在学校或刚出学校时还有读者,哪怕只有一个或者几个我也愿意写的,现在却没有了!可能是我写的东西太烂吧,也可能原本人家就是碍于情面而读,现在联系得少也就自然可以免了情面这一层了。

【三】

初中时有一个女子那时几乎成了我的知己,我的许多想法尚未出口她便已经知晓,我的许多文章她也常读,毕业时她还送来许多礼物,那竟是我有生以来收到的头一份来自异性的礼物,后来她就到了上海,我留在一所连名字都排不上号的职业中学读书,两年后肆业,并直接来了上海,其实之所以选择上海很大程度是因为她,然而来了之后才发现好多记忆中的事已面目全非了,好多想象中事情变得超乎想象。

初时见面总会谈谈以前的事的,然而她只是从头到尾保持着微笑而不说话,那微笑中已有了一种我当时和现在都看不透的东西。

后来我生计颇难时她也曾帮助过我,那时我是感激的,现在想来那帮助实在只是一点念及旧谊的怜悯和施舍。可惜我那时并不知道,也感觉不出,感激之余还夹杂着一种隐匿多年的情愫。

后来我开始送她礼物,她却总要在收到礼物时问两个问题:这礼物多少钱?你为什么要送我礼物?

关于第一个问题我总是回答:不贵。我这不贵说出来之后她便微笑着将那被我形容成不贵的礼物放到一边,关于第二个问题我一开始并不回答,直到后来才鼓起勇气说:因为我喜欢你啊!然后她说出一个语气词:切!

直到一次她过生日时我送了一个手链,她照例问:多少钱?我说:便宜货。她便面无表情的优雅的放到一边,这时我看着她的眼睛说出了实际价值,她马上又拿起来热切的欣赏然后伸出手说:给我戴上!

呜呼,我终于有些明白了,但是却依旧不甘,欺盼着奇迹发生并且用最美的慌言欺骗自己,然后渐渐的天将冷了,我照例送上我的关心和一系列冬天须用的我能想到的一大堆东西,然而她将所有的东西清点一遍之后坐下来,依旧用那种淡淡的表情对我说:你这样真的不值得!

我沉默了很久,站在窗前看雨听风抽烟,仿佛这雨已把所有的热切浇灭把一颗心淋透,风似刀剐着全身的骨髓,脚下的烟头攒到第七根,她也已接到第二个温文尔雅的声音打来的电话。

确实不值得!我说。然后大步流星的出门,街上的雨停了身心也已冷透,我对着路灯嘲笑着傻子一样的自己,凄凉,屈辱,愤怒,释然。

这一切的心力财力物力,要是拿来给父亲该多好呢?从现在迷途知返大概也还不晚吧!

【四】

在这样燥热的天气里,可能谁也没有好心情,当然空调办公室里的领导或者门口卖西瓜和冰淇淋的小贩除外。

早上七八点钟的太阳似乎也并不像毛主席说的那样美好,尤其上海这地方,只要太阳一出来就象恶鬼一般怨毒,整个厂子仿佛掉进了火炉,我们便在这火炉里挣扎求生。

不过今天好像说是有台风,我欺待着台风快来,因为我还从没有看见过台风,我想看看,另外办公室里那些人翘着二郎腿大手一挥说你们要做好万全的防范措施,于是下面的人一通忙活,台风和领导交锋后的结果我也很想看看,万一不来也不打紧,毕竟少了一场灾祸。

每一天每一刻干同一件事其实并不好受,若是机器还则罢了,但我们却又是生了智慧的动物,而且还常常自谕为高等动物,所以就常滋生出许多不必要的想法,我们每天唯一的乐趣就是互相攀比互相较劲谁能同时单挑几条流水线,谁能不倒瓶倒酒,谁能下早班,但这样干的结果就是费车,例如我屁股下这台车就常常罢工以示抗议,如此看来哪怕是最没有脾气的在忍无可忍时也有脾气。

我忽然想换一个灯泡,金黄色的灯光只会让人感觉更热,于是我想到了彩灯,象KTV那种,能发出迷惑的冷的光,这种光常常让我冷静,让我沉寂,也让我感觉孤独。

一六年七月十日于青啤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