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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旧事一石中

发表时间:2020-08-25

【www.qg13.com - 回忆中情感美文】

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金陵旧事一石中",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并非南京人才可以有金陵旧事,就像一群在胶东半岛飞走的天鹅,也有西伯利亚的故事。每个人可能都会成为候鸟,它的故事不一定发生在孵化它的鸟巢里,很多时候,鸟巢对鸟而言不再有什么故事了,就这样。

常言道,一石可激千重浪。石小者,起码可荡起万般莲花般的涟漪;石大者,便可令那江水卷起千堆雪了。切莫说这河水湾水湖水江水海水是那么柔软,不然何以成了浪花!也不要说那石头太硬,碰到柔软的就欺负,或者是轻易地就擦出了浪花万朵,涟漪万圈,堆垒千雪其实,与那何地的水无关,揣摩了很久,才知是那石头里藏着一个个的故事,每个故事都可以给你的心池荡起一片皱波,甚至掀起巨澜。WWw.Qg13.Com

当年的苏东坡就曾经踏足我的家乡,在那港西的文石滩上捡了几块文石,回去写诗,道,我持此石归,袖中有东海。你看,一面浩瀚的海可以在他的锦袖里,你说他的相思之遥之大,我们怎可小视了那块不起眼的石头!

我桌上的锦缎绣裹的小盒子里,就有数枚来自南京的小石头,名曰雨花石,品了她的婉约石纹,生出几番意象,找到了美感里的相似,突然觉得赏石之心应该到此为止,甚至想随手相携,顺手而弃之,却总又是牵绊难舍,再读,却读出了多少暖心撞怀的故事

那是个夏日,即使不是,南京的温度足以让人感到压气。罗君是我的老乡,南大的教授,与我情同手足,我至南京,他一定要请我吃南京的特别小吃,喝小啤降暑,他所言的特别让我感到不理解,应该去。在莫愁湖,无需吃什么了,这名字就足以让人似如来佛那样开怀腆肚,解皱放笑了,古有莫须有,这里有莫愁,多了一份劝人的温暖,比一人跟你促膝解颐来得顺心。莫愁湖是六朝胜迹,有江南第一名湖的美誉。我们在徐家鸭子店莫愁新店里坐下。一只鸭子被切分得十分清晰,鸭头鸭脖是烤制,鸭皮是烤后凉拌,鸭架做成鸭汤,滴水不漏,鸭身毫许不丢。

罗君问我怎么样?我只能连声说谢谢他的盛情。

他是个细心的人,也是从胶东半岛走到这个都市的乡人,自然明白吃南京板鸭的事情。我只好实情以告,说,想起我妈那时赶着鸭子去小河里,没有想到鸭子可以吃。这是搪塞矫情的话。

口味是可以改变的,只要你不再被家乡的情结锁住,那你就变成了南京的本土人了。自然对板鸭不能诋毁,罗君说我们去看雨花石吧,因为雨花石是可以被人反复挑剔的。我知道罗君的话里含着微词,相视一笑,因玩笑可以解闷。

因事不能耽搁时间,便就近选了摊位,罗君似乎知道我的恋乡情怀,选中一块递与我。扁圆如鸭蛋,圈线细腻,淡黄铺底,有点像那五花肉,就像清人王苹写的肉好肪初截,只是中间开一条河流状,其中似乎有鸭群凫水,虽不十分相像,但却盯住了看仿佛可闻鸭声呱呱,不拂他的美意,就这一块!

二十几年了吧,每年夏天在高考之后的半个月左右,他要回山东,年年相问,都是这块雨花石提醒了,短信几句回老家,可不能三过而不入!几乎年年见面,注满了彼此相识的怀旧,二人坐于小饭店,几样家乡小菜,谈谈各自的近况,时而想起,都因了那块雨花石,有人报时选一座闹钟,我怀人离不开雨花石。

东南大学的戴君也是我的朋友,与他结缘因于我对他学校的景观设计专业的痴迷。平时我留意一些学生会一点素描的美术基础,几年也荐了几个人才。戴君也是心细之人,看我喜欢,除了送几本这个专业的书籍我读,也快成了个半拉子景观设计生了,他还时不时地邀我路经南京去他那做客。

每次都送我一点小礼物,以为交集之纪念,那次他送我书砧一方,内嵌数枚雨花石。一石居中,上有半月影像,周围星星萦绕,点点闪白,光线不同,看时感觉不一样,尤其夜里相看,最好。

有时举石去看,似乎心中多了一份慰藉,若不是认识戴君,哪里还可荐举学生专攻景观?他们仿佛如特别建筑领域里的群星一般,令我多了一份睹石想育人的感慨。所谓弟子三千,忘记的居多,连考入东南大学的景观设计专业的几个学生姓甚名谁也忘记的差不多了,但你总不能老想着学生拜见老师,若老师去心念着他们,这也应该是一种时光里的互相照应了。

秦淮河啊,千年不涸的情河,映照着多少才子佳人的面容,羽扇撩拨的河水总是纵情,粉黛落满了河水所经之处,秦淮河啊,没有一滴水不含情,情如不断的琴弦,奏着千年缠绵的曲。我从来没有想在河水这面液体的镜子里留一次影,却在那年南大百年庆典,我与同学在一个并不特别的傍晚躲在了秦淮河边的柱立河中的阁楼里,临窗看河,但生怕那立柱经不起动情而摇撼,只能默默对坐,心念那一想就是婉约离情的历史,就像一部无需翻看哪一页的书,只要是个字,字字都是沾满了粘稠的情。这河印着多少名人痴河踏红的足迹,我哪敢探头再去一睹秦淮河水,生怕那是一部液体的傻瓜相机,一不小心被摄住了影子,让那些古今漫步红岸,踏上朱雀桥的名流见笑。

朱雀桥上已经漫步驻足,不敢吟了朱雀桥边野草花, 乌衣巷口夕阳斜来怀古;乌衣巷里也探头一望,生出乌衣巷在何人住,回首令人忆谢家的沧桑哀婉,不知何人在看我们怀旧伤了自己的情;莫非那媚香楼就是我们座下的这座缠红萦情的所在,若是,当不会有《后庭花》的哀曲飞入我们的耳鼓吧?江南贡院里的那些单间雅座是否标注着ABCD的座次号码?你问若是当年我们走进这个考场会是怎样的心悸,怕是一句像样的话都写不出了

秦淮画舫穿梭于河道,霓虹灼耀,画舫熏醉,岸上的人儿何以清醒?

你是不是喜欢看电视连续剧?同学看着我问,这是一个很无聊的话题,就像老娘们出门见人就说吃饭了么一样,如此的美妙时光怎么可以这样来搅拌?但她不是在不经过思考而闲聊,我沉默有时,不敢正面应答,轻描淡写地说,那时,我们求学没有这个连续剧,说不清爱看不爱看的。

你看这千年秦淮,多么像一部永远没有尾声的电视连续剧。她终于亮出底牌,但不甘我那样敷衍地回答,说,有时候我喜欢多少年以后,洗印一张照片,然后张张并不连贯地对接,空隙的部分就让我们去填充拼接

这是对我们无约而逢的肯定?但愿那些照片在我们的心中继续拼接,似断还连,连接着人生故事的情节,不是连贯,而是给人生一点可以畅想的诗意,哪怕是个片段。

临别,她从背着的一手递来一个盒子。我不接,也递与她分别的纪念。我不敢贸然打开,她说,你给我的一定是石头!

她揭开盒子,一方玻璃上下对接掩住的是三枚雨花石。轻声道,三枚?

她对数字的敏感让我悚然。没有一盒装下99枚的,三,是一个表达无限的数字,她的古典文学的底蕴无需我详细地分解。她知道,我是带着温暖的意思做着调侃,因为从来就没有赠石为盟的痴情。

也好,多少动人的纹络都被坚硬的石头裹住了。是否当初那些所谓的山盟海誓绝不是对山呐喊而山给了回音,而是如这雨花石般,将心意镶嵌在石头的细胞里,此为融于心化为血?

有时候很多东西只是一个寄托,不在于它本身的价值几何,一挂项链就可以拴住一段情?一个金戒指可以玉指绕丝,牵指千年?未必啊。

我想起了我深藏着这些雨花石的理由,不是它的精美绝伦,也不是它可以收藏增殖,记得阎维文的演唱歌词精美的石头会唱歌其实不必会唱歌,说说话就好,有时人容易寂寞,别说寂寞最美,寂寞在普通人的心中确需排解,决断力好的人,一甩了衣袖,那寂寞就会遁去,不再来袭;优柔的人,将那些烦恼寂寞与说不清的思念把玩了多少遍也不走,寻了物件温一下,如那石头,没有温度了,你加上一点手心的些许温度,不为排解,只为重温,短暂的解排寂寞,有什么不好?

写了石头,应该不会使得金陵的雨花石顿时价格飞涨,如那房价,脱缰而为野马,因为毕竟只是拿来温旧的,你注入了故事,那石头在你的心中才有了价值,正如我的题目所言金陵旧事一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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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旧事


昨天整理旧物,翻出来这张已经磨损破旧的童年照,这是我八岁那年跟我哥的合影,也是我童年时代唯一的一张照片。八十年代的农村,照相是件很奢侈的事儿,所以第一次面对镜头的我表情略显呆愣。

说起这张照片的来历,就不得不提及我童年时代被寄养的经历。我从出生三个月起就被寄养在姥娘家,直到八岁该上小学时,父母才决定把我接回家。因为聚少离多,父母于我而言是完全陌生的,我一直跟随舅舅家的表哥喊他们二姑二姑夫。

自从听说二姑二姑夫要带我离开姥娘家后,每次见到他们就如临大敌。有时候他们刚进姥娘家的门,还不等落座,我早就撒脚丫子跑没影了。我能在外面躲一整天,中午也不回姥娘家吃饭,反正我从小在村子里长大,跟村里的大人孩子都熟稔的很,随便去谁家都能待上一天。等到下午,我先打发几个小伙伴溜到我姥娘家的大门外,打探一下看我父母是否已经返程,确定安全了我才回姥娘家。

八年的相依为命,不只是我离不开姥娘,姥娘也不舍得让我走,所以对于我的这些出逃伎俩,她老人家也多少有点纵容。想想吧,就那么大个村子,我能躲到谁家去,姥娘心里自然清楚的很,真要找到我也不是什么困难事,但是姥娘面对我父母时仍是装出一副不知所踪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就这样,我跟父母的游击战持续了大半年。转眼到了秋天,一年级马上就要开学了。父亲从厂里赶回老家秋收,见我还不肯回去,开始着急,然后就想办法,父亲是聪明人,他知道首先得做通我姥娘的工作,取得她的配合,才能顺利把我接回家。于是他开始反复游说姥娘,说的都是如何如何利于我上学、成长的大道理。说的我姥娘心服口服,感觉再不让我回家就耽误了我的大好前程似的,所以终于答应父亲的请求,配合他们把我送回家。

这回父母采取的是迂回战术,丝毫不再提接我回家上学的事儿,只说让姥娘带我去家里小住几天,让爷爷奶奶见见我。姥娘也再三跟我保证住几天接着就回来。为了取得我的信任,父亲还特意让姥娘把三姨家的表弟也一起带上了。我还是有些戒备,临行前,把姥娘给我收拾的衣物又放回去好多,说反正三两天就回来了不用带。

虽然有姥娘和表弟跟着,但回家之后面对新环境,面对周围那么多陌生的面孔,我还是不太适应,没住几天就闹着要走。父母也没阻拦,顺顺当当地就把我们送回去了。没过多久,他们又找了个什么由头把我和姥娘接回家住了几天,然后又把我们送回去了。

如此反复几次之后,我心理的防线就没那么重了。而且每次被接回去,父亲都是想方设法逗我开心,给我买好吃的好玩的,哥哥还用一辆小铁车推着我满村疯玩,他兜里时常装着花生米,玩累了我们就吃花生米,哥哥塞我嘴里一颗他自己吃一颗,他吃的时候总是仰着头张大嘴巴,然后手捏往花生米隔得老远往嘴里抛,名曰:打狗牙,样子特别逗,他每吃一颗我都笑地前仰后合。

三番两次的回家小住,慢慢的,我对这个新家已经没那么排斥了。最后一次跟姥娘来家小住时,父母觉得我已经适应的差不多了,所以打定注意要把我留下。

那天早上,父亲笑呵呵的说带我们兄妹去赶大集,给我们照相。因为我从来没照过相,自然很好奇很期待,我想拉着姥娘一起去,姥娘推说要帮母亲下地干农活,让我自己跟着去。我丝毫没有怀疑其中有诈,高高兴兴地跟着父亲去了。

等赶完大集照完相,返回村子时已经中午了。到了家门口,我跳下自行车边往家里飞奔边喊姥娘,结果无人应答,进了院子一看只有母亲在喂小猪,我赶紧跑进堂屋去找,也没见到姥娘,就慌张地跑回院里追问母亲,母亲说我舅家捎信来让姥娘回去帮着收秋,姥娘一着急就先走了,过些日子回来接我。我哪里肯信?开始又蹦又跳地嚎啕大哭,然后冲出家门去追赶姥娘。父亲追上我,连哄带骗把我带回了家,说等忙完秋就送我回姥娘家。

结果,为了淡化我对姥娘的感情和依赖,父母整整一年没有让我见姥娘,我只有偶尔跟随父母下地劳动时,在田间地头听个别从我姥娘村里嫁过来的小媳妇说起姥娘。她们说姥娘送下我独自返回的那天,一步三回头,她走了13里路哭了13里路,现在也是每天都跟街坊邻居念叨我,提起来就掉眼泪,听到胡同里有小孩的说话声都赶忙跑出来看看是不是我回去了。听到这些,我的眼泪就扑簌扑簌地往下掉,父母见状赶紧给那些小媳妇使眼色,她们就不说了。

与父母感情上的疏离,再加上对他们把我和姥娘强行分离心存怨恨,所以回家以后好几年时间里,我除了喊哥哥,从不肯叫爹娘,称呼他们就是一个字哎。父亲跟我商量如果叫爹娘感觉别扭叫叔婶也行,我就不,啥也不叫。后来,他们听村里其他寄养过孩子的父母传授经验,说是把家里的饭菜都藏起来,什么时候喊爹娘什么时候让吃饭,他们真就如法炮制了,可惜这招在我这儿完全失灵,我是那种死倔死倔的主,宁可饿死也绝不屈服。后来他们也就作罢,一直等到我长大后自己主动开口叫爹娘

岁月如梭,匆匆就是几十年。如今那个含辛茹苦抚养我长大的姥娘、那个千方百计骗我回家的父亲都早已长眠于家乡的土地上。看到这张照片,回想起这段经历,忍不住平添了许多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怅然!

鲁南旧事


回老家看看的愿望最近变得越来越强烈,以至于夜不能寐,和好友在网上交流了很久,居然发现有这种想法的人不在少数。一首《快乐老家》总是牵挂着思乡的念头,每每这个时候脑海里满是鲁南的氤氲清晨,小河、山岭、竹林,桑葚,当然还有踏着夕阳归去的农人。

故乡的月亮是圆的,剔透皎洁,大大的一轮挂在天上,吃过晚饭的人们坐在门口的树荫下拉呱儿。年长的爷爷辈的男人们通常是蹲在地上,从拴在烟杆上的烟袋里摸索着填满烟丝,然后从大襟衣服的怀里掏出火镰,几个火星子遇到闷竿子,把闷竿子的一头引燃,但不会燃烧出火焰,只是通红的一个头儿,如现在庙里点燃的香火一般,再把火头儿对着青铜的烟袋锅子里的烟丝狠狠裹上几口,吧嗒,吧嗒的声音很好听,然后就是用一只手托着烟袋杆,闭了眼睛慢慢地享受,那个情景如今想起来很是惬意的样子。也让当时很小的我们这帮男孩子羡慕,总是想象着那是怎样的滋味,以至于乘着大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抽上一口,结果被火辣辣的旱烟呛得泪流满面,再也不敢碰那个东西,但依然好奇为什么大人是那样的享受。

老太太们有个很特别的称谓叫做老嫲嫲,因为生于清末的农村,所以大都从小裹脚,不由让人想起鲁迅先生笔下的-伊,两只脚如细脚伶仃的圆规。走路外八字,小心翼翼的样子,唯恐被什么拌个跟头。

门口的小板凳和石板基本都是这些老嫲嫲们和媳妇们坐的,话题无非就是鸡鸭鹅狗猫,地瓜收了多少,花生收了多少,谁家闺女要出嫁,谁家小子要娶亲之类,年轻一点的媳妇们则叽叽喳喳地打情骂俏,手里纳着鞋底,穿针引线熟练得看都不用看,洁白的鞋底子在她们手里被一行行细细的麻线纳过后,结实、耐穿呢。

那时候二妗子刚刚过门不久,一把锥子在她手里熟练地扎进鞋底,然后透过锥子孔把线引过去,反反复复地就这样一个动作,偶尔把手里栓有麻线的钢针在厚密的头发上擦划拉几下,不知道是磨针还是习惯。

孩子们是永远闲不住脚的,满街满院子的疯跑,引得满街的狗不停地吠叫,和大人们娇惯的训斥,傍晚的巷子里充满着乡村的古朴和浓郁的田园味道。

月亮再升高一点,就会觉得有什么东西沿着裤脚爬了上来,顺手一摸居然是只姐溜猴子,孩子们你抢我夺地冲上去抢在手里飞也似地跑回家去,用一只饭碗把它扣在饭桌上,等着明早就会收获一直蝉蜕和一只洁白细嫩的姐溜

姐溜的学名叫蝉也叫知了,因为发音的缘故,把知了叫成了姐溜,姐溜猴子是姐溜的幼虫,据说成虫产卵在枯树枝上,枯枝落到地上卵钻入土里,再回到地面的过程需要至少八年到十七年的时间,而盛夏的烦躁叫声只能给他们三个月的歌唱。

夜半,凉风习习,劳累一天的男人们该休息了,女人们也收拾起身边的笸箩和针头线脑跟着回去,孩子们也会乖乖地被喊回来,虽然很不情愿的样子。

故乡的小河是清凉的,弯弯地从镇上流过来,小鱼、小虾、鳖、河蟹、黄鳝应有尽有,河水在旱季不深,不及小腿膝盖,孩子们常常挽着裤腿在河里嬉戏、捉鱼弄鳖,大多时候是一丝不挂地跳跃在清凉里,浪花里满是童年的无忧无虑和欢笑。

小河在爷爷住的村子西南一点向东拐了个弯,三里路的样子就是姥姥家,姥姥家的院子里有一棵梨树,那是专供我享用的贡树,没有得到姥姥的允许,舅舅们是不敢碰树上的果子的,何况舅舅们是绝不会有动果子的念头。

沿河两岸有几处竹林,竹林里会有一条幽静的小路,老人说看竹园的老猫很厉害,千万不要独自到那里去,现在想起来无非是怕我们太小会糟蹋竹子或者怕我们掉到竹林边的湾里去罢了,其实,我们最多是折一根竹竿做根竹笛,或者做把带机关的枪。

爷爷家的院子很大,坐北朝南好多的屋子。院子里有枣树,杏树,好像还有桑树,墙角是几颗蓖麻,杏子泛青的时候我和叔伯哥哥们会偷着到树上撒野,会拎起竹竿抽打枣树上的青枣,当然没少挨爷爷和奶奶的训斥和追赶。

爷爷每日里要给生产队出工劳作,他可是一个务农的好把式,高大的身躯常常背着一个筐头子(一种三道梁的土篮子),手里扬着一根赶牛的鞭子,在西岭的红土地里赶着耕牛犁地、耙地,喊着高亢的号子。夕阳西下时才会收工回来,那时的我总会乖乖地去挖一篮子猪菜,偷偷地道地瓜地里或者花生地里偷一些不太成熟的果实,然后,独自捡一些土块为偷来的果实搭建一座土窑,然后捡一些干草点燃,等把土块烧得烫了就把土窑弄塌,再盖上沙土捂上,不会很长时间就能吃到美味的食物了。

去姥姥家总有甜甜的滋味,那时的我就是家里的皇帝,虽然是那个副食及其缺乏的年代,我总能吃上人间的美味,二舅和三舅疼我的情怀让我总感觉与他们当时的年龄不符,二舅刚成家,三舅也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我每次去都会吃到炸雀,或者会被背到镇上的集市吃上一串油煎包子。油煎包子是用白菜、豆腐、粉丝做馅包就的饺子,放在平底锅里用油煎过,不用吃就站在边上看看就会满嘴的口水,要知道一般人家要到年节才能吃到一次面食,而我那时的食物主要是大米和这些东西,可以说是生活在人间天堂了,无论在爷爷家还是姥姥家,幸福和快乐始终眷顾着我,让我茁壮成长。

奶奶和姥姥的小脚不厌其烦地往返于村子和镇上之间,姥爷和爷爷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次的数落,而起因大都是因为我的缘故。老家做饭的灶台是拉风箱的,燃料基本是地里庄稼收获后的秸秆,如地瓜秧或花生秧,最艰难的时候也是干牛粪,做一顿饭常常被熏得泪流满面,当然厨房永远是漆黑一片,墙壁上灌满了黑色蜘蛛网。锅灶的出烟口很短,就在铁锅的后面,现在想起来简直不可思议。有一种陶制的褐色泥壶可以直接坐出烟口上,里面是大米和水,饭做好了,壶里的米粥也就做好了,当然,那也是我的特权范围,就是因为这种陶制的泥壶,姥爷和爷爷才会被数落的。

因为奶奶和姥姥的小脚走一次镇上不容易,所以购买泥壶的任务常常是落在姥爷和爷爷身上,而男人买这种东西是不知道怎么挑拣的,更不会验证质量,往往是花了钱,买回来的是个有渗漏的东西。记得是奶奶和姥姥说了很多次,买的时候一定要放在水里看看是否有渗漏,但是,基本等于白说,男人也许天生就是这样缺少购物的筋,害的两个老太太迈动一双可怜的小脚行走在鲁南的羊肠小道上。

吃对孩子来说永远有着巨大的诱惑,有一次我居然糊弄二妗子帮我捅马蜂窝,就为那一窝的蜂蛹,我是捅完就跑,把个年轻漂亮的二妗子扔在一边,害的她抱头鼠窜,好在有一头浓密的头发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

过眼云烟的往事历历在目,思乡也就成了一件中年人的梦幻,常常在梦里回到儿时的乐园,常常梦里在那清凉的小河里嬉戏,常常在醒来的时候泪流满面

旧衣·旧人·旧事


一件衣服,穿了很多年了。

是冬日的一个午后,在老街上买的。是过年的前几天,阳光很暖和,人也不多。舅舅付的钱,所以一直闲逛,想为他减一些输出,毕竟打工不容易。也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与父亲母亲一道买衣服,那家店不在了,老街也不老了。

穿了多少年,我也不愿意去细数了。上面的纽扣,有些掉色,斑驳得有些像老屋的门。那一合上了红漆的门,在岁月中被打磨得残旧不堪,红漆一块一块的脱落。它比我大,在我未来于这个世界的时候,它便在那里合上、敞开。直到我离开。铜质的拉链上,长了绿色的绣,那些原有的颜色只能在背后模糊的寻。岁月能侵蚀的地方,都泛着时光的味道,有着令人无比心酸的苦楚,亦如我不愿意细数一样。

祖父去了快一年了,埋在他耕作了不知多少年的那块地里。

小时候,不分寒夏,祖父总会掩上一扇门,那合涂了红漆却斑驳的门。因为我睡在摇篮里。祖母说,在微风的下午,祖父便抱着我在他的膝上于门前。他看着生,看着我成长;而我看着他老,看着他满是遗憾的离开这个世界。

我不敢想我的祖父,一想起我就会难过,难过到无法呼吸。直到今天,我仍不相信他走了,时时刻刻都深信此刻他在家里,亦或是那片地里耕作,等着我回去。也是一个冬日的午后,阳光很暖和,祖父坐在小院里,朝着老屋的方向。我在他的身后,望着他看着他守着他,也是老屋的方向。祖父新剪了头发,可以看到头皮上屑斑和那些短而直立的白发,还有颈上黝黑而发亮的皮肤,这些都是岁月侵蚀的地方。

祖父与我说,还有五年就可以看到你上大学,这是在老屋,他坐在我的对面。父亲母亲与我说,等我们家好起来了,我们就回家,这是在十几年前,父亲母亲外出打工的前一天晚上。祖母与我说,我老了干不了了,这是在她七十五岁,拿起那把锄头都吃力的中午。祖父与我说,说到一定要做到,这是在他病重的日子里与他谈及我还有四个月的高考。父亲母亲与我说,再努力几年我们就回了,这是在他们又又又一个年头外出我送去乘车时。祖父与我说,没放假回来干什么,我就这样,去学校吧,这是在他第一次病重我赶回家坐在他的跟前。祖母与我说,你爹走了,这是在我晚上赶回家,祖母抱着我哭的时候。

我已经记不清还有多少人与我说,也不记得说了些什么。毕竟我的衣服都旧了,老屋的门斑驳得让人心疼了。

20xx年11月7日立冬

笔于湖工

阴阳石


这是流传在我故乡的一个真实的灵异故事。我的老家靠着一座座大山,母亲告诉我故事就发生在其中的一座山中。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在深山中有一面光滑如镜的大石头,大家交他镜石也叫阴阳镜。为什么呢?因为这面镜子一样的石头里可以清楚的看到另一个世界,也就是我们所说的阴间,亡者的世界。

早些时候如今的居民在思念故人时就会到那去抚摸着光滑的石面,看着远在那个世界的亲人朋友,缅怀他们。

周围的人都知道这个大石头,有一年战乱,有个老妈妈她的儿子为了养活妈妈,不得不辞别妈妈去外地赚钱,小伙子是个卖货郎,那次他辞别妈妈是想去远一些的地方多赚点钱,好给妈妈过年。

可是小伙子一走就是好几个月,老妈妈天天守着路口,问每一个过路人,可是大家都没有见过小伙子,日子久了,大家心里也都清楚,这孩子怕是回不来了,只有老妈妈仍然在等待。

终于大半年过去了,老妈妈穷的什么也没有了,一天她听到过路的人说到那座大山里的阴阳镜,老妈妈为了证实自己的儿子还活着,就不远千里的去爬那座山,终于有一天她找到了大石头。

当她满怀希望的抚摸着石头看过去,里面的景象彻底让她绝望了,那个世界她清楚的看到挑着货郎担子的儿子在叫卖。

这就说明儿子真的遭遇不幸死去了,老妈妈痛不欲生,哭天抢地,指责老天不公,然后一头撞在了石头上,这个时候一道巨大的雷打过,大石头里的景象瞬间模糊。

后来这块石头再也看不清楚了,去的人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里面有人影,确也再也看不清楚里面的景象,大家都说是石头泄露了天机,老妈妈太伤心撼动了上天,所以上天断了阴阳世界的通道,避免再有此类事情发生。

我妈妈小的时候为了证实这个故事,和朋友们特地去了那座大山,真的看到了那块阴阳石,里面能看到许多模模糊糊的影子,确无法看清楚是什么。

我还特意问妈妈在哪里,妈妈告诉我在我老家老屋后面的大山里面的那座大山,她少年的时候经常和伙伴去看那块石头,只是从来也看不清里面的影像,我一直也想去看,其实没有时间也不知道确切的地址,我想有一天我还是会去亲眼看看大石头,看看那块可以看到故人的石头,现在的它还能不能看到呢?

听闻,金陵又落雪


外面的雪还在静悄悄的落下,而疲惫的身体也该走向甜美的睡梦中,醒来之后又是全新的一天,崭新的,温暖而美好的一天。

在20XX年的最后两天,决定和姐姐一块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约好一起去金陵看看,于是就算是早起许久,依旧能够精神奕奕的奔向一起相约的地点---金陵。我们总要让灵魂或者身体其中一者在路上,才能更好的成长不是吗?

在路上,风景只有在内心平静如水才能更好的展现那份姿态不是吗?虽然外面的寒风有些嚣张,然而那份风中的热情,能让这场旅行变得有意义起来。等到大家见面时,就会发现许久未见的感情,依旧让人觉得心安。

在逛吃逛吃的旅程中,寒风虽然不断的吹拂脸庞,但依旧觉得温暖。当我们负重前行时,总想要减轻些重量,让前行的脚步变得越来越轻盈,我们决定先去酒店放下些行李。在辗转车程,我们最后步行到酒店,可能是上天被我们的举动感动,一场惊喜悄然而来。

晶莹剔透的雪还带着太阳的余威轻盈的来到空荡荡的天空,仿佛是为了填补那份空白。天空中没有白云缓缓流动,没有飞鸟潇洒的身影,只有那忽而细小,忽而缠绵的雪花,迷人的白色为我们带来了欣喜。我们愉悦着接受大自然给予的这份惊喜礼物,惊叹着像个不谙世事的孩童,纯真的眼神痴痴的望着这美景惊叹。

品尝当地的特色美食,再欣赏着慢慢堆砌的美景,让人分外心动。心中的小鹿仿佛在不停的碰撞,宛若情窦初开的少年。也许会疑问为何在相对南方的北方每当冬季的时候也会看见大雪纷飞,却依旧在看见雪的那一瞬间,无法克制内心的喜悦?

有些情感总会在不经意间就悄悄地发生在某个憧憬的风景里,心动且沉醉。而我亦是在美丽的雪景中无法掌控自己那激动的心情,看见雪的时候就仿佛看见一幕幕魅力动人的风景,那是一种胜过无数风景的美丽,如何不让我沉溺呢?

在雪中散步,感受片片雪花落在衣服上,发丝上,轻柔且具有力量。适逢佳节,出来游览的人也不少,但是既然出来玩耍,始终保持着一种良好的心态更好,不是吗?遇见风雪中的南金陵,让我更加惊艳她的魅力,温柔亦坚韧。

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南京夫子庙秦淮河河边被璀璨的灯光点缀的如梦如幻,晶莹的雪花让河水荡漾出迷人的水波。泛舟游河,语笑晏晏,在解说员的叙述间了解属于河水与桥体的秘密,那些未曾知晓的历史故事淋漓活现的展现在我们的面前。

当游览了一个个被白雪亲吻的美景之后,那矫健的步伐开始慢慢疲惫,停下来,好好歇歇,继续品尝着这个城市独有的美食,胃里,心里都开始泛着暖暖的感觉。外面的雪还在静悄悄的落下,而疲惫的身体也该走向甜美的睡梦中,醒来之后又是全新的一天,崭新的,温暖而美好的一天。期待明天能够遇见更加美好的金陵!

陈年旧事(二)


打灯笼

正月十四、十五、十六,家家户户都过元宵节,这三天是春节过后的第一个节日,喜气洋洋的气氛好像一直没有散去,给我们带来接连不断的快乐。

那时的农村,还没有通电。在年前的大集上早就准备好了蜡烛,还有灯笼皮。灯笼皮都是每人多预备两三个的,以防烧着了,可以立即换的。

十四中午饭一过,我们就迫不及待的开始忙活起来,把全部家当拿出来,让大人在灯笼架子上插好蜡烛,焦急的等待着天快黑下来。灯笼架基本上是大人们亲自动手制作的,还有一个带钩的提手,外面套好灯笼皮。

太阳终于沉了下去,天气还格外的冷,冬天的味道正浓。村子里的大道上,就排满了提着灯笼的孩子们,大人们也陆续的站列两旁,逗着,笑着。

砰,不知是谁放了一个炮仗,引来一阵欢笑。

天色在人们的叽叽喳喳中暗了下来,有岁数小一点的孩子,磨叽着大人早早点着了灯笼,奔跑着,炫耀着。

灯笼一个个亮了起来,烛光透过红色的塑料图案,随着顽皮的身影,在村子里的大道上、胡同里上下飞舞,左右摇摆。

你们应该先去照照自家的枣树啊!不知是哪个大人冲着孩子群里喊道。

我和小山,还有小坡、小伟几个正在玩排方队,听到这一声,也随即散去,直奔自己的家。

每年的正月十五,都是用灯笼照一下每个门的门后面,说是驱邪、避灾。还围着枣树右转三圈,左转三圈,保佑来年有个好的收成。再有就是围绕粮囤左右各转三圈,也是祈祷年年有余,有吃不完的口粮。总之,这都是人们美好的愿望,心里对幸福生活的期盼。

忙完了自家的事,又都聚在一起,成帮结队,显示着各自的本领。偶尔排成长队,每家每户跑,嘻嘻哈哈,热闹非凡。大人们也似乎留恋这天真烂漫的趣事,脸上始终露着笑,有的还掺和进来,做起了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小山溜达到我身旁,小声说:我带了炮仗,等会儿你引着小伟说话,我吓他一下。我明白他的意思,他就是个这么顽皮的家伙,当然,我也是寻求刺激的捣蛋鬼。一切进行的顺利,我斜眼看到小山点着了炮仗,又故作镇静,继续东扯一句,西捅一嘴。

砰砰两声清脆的响声,震得脚底板子打颤。紧接着几声哎吆,哎吆起来,被他吓得有好几个孩子都扔掉了手里的灯笼,我也差点撒手。这小子竟一下子点了俩炮仗,真是个愣头青。

有两个行动迅速,知道这是个闹剧,也急忙把地上的灯笼拾起来,还好蜡烛摔下来了。可是,还有两个就没有这么幸运了,灯笼皮随即着了起来,等捡起来也只剩下半边了,引来一阵一阵嬉笑声。

我们玩的累了,吵闹声没了开始的喧嚣,大人们也剩下寥寥无几,鞭炮声也时时传来,震动着这犹如一个倒扣的黑锅,嗡嗡的回音不断。闪光伴随着响声,撕裂开宛如漆黑色布般的夜,支离破碎。

该回家了,你们玩吧,俺走了啊!小坡向我们一摆手,提着灯笼回头就走。

小坡,等我一下。我一听就知道是小山的声音。

不对呀,小山这家伙不会这么早走的啊,每次玩他都是盯到最后的,怎么这次我正琢磨着,突然就听到小山哎吆一声,在小坡前面不远处歪了一下身子,惹得小坡一只手指着他,哈哈大笑,笑的小坡弯了腰。也就在此时,小山也咯咯的笑起来,吹灭他的蜡烛,双手指着小坡背后,手舞足蹈。

我一扭头,呵,好家伙,小坡背在背后的灯笼燃起了火苗。小坡也意识到了,一歪身子,顺手一扔,滚落地上还着了一会儿,眨眼的功夫只剩灯笼架子了。我们几个看到哭笑不得的小坡,笑他幸灾乐祸的囧样,眼泪都流出来了。

陈年旧事(三)


一斤棉花一毛钱

读小学的我,最喜欢的还是周末。每周六上午的课几乎是没有用心去上的,贪玩调皮捣蛋的心早就溜到外面去了,只是把一个空皮囊摆在教室里。下午便是我们的天下,扔下书包,拾起一切可拾的东西,任我们疯狂。

我有一个哥哥,比我大四岁,在那一九八几的年代里,大人们是希望孩子在地里的活上能帮上一把手的。所以,我的一些周末也就被我的哥哥扯去了,陪着父母去完成任务。

父母为了让孩子多帮着干点活,也使尽了脑筋,劝说不行就来硬的,训话不中就使计策,骗不了了就再动主意,实行奖励,鼓励你自己主动出击。

那时每家每户都种棉花的,一来这是主要的收成来源,二来棉絮可以絮棉被,三是棉籽还能榨油。记得棉籽油吃不了,几乎家家都会炸油条。

棉花开的时候,一开始是少的,一个人三四天转一遍就可以了。可随着棉桃开得多,一个人就忙不过来了,有时两天一遍,甚至一天一遍。这时大人们都会先忙完拾棉花,再去忙别的活。我们也就在这个时候参与进来,情愿或被动,与父母一起分享拾棉花的快乐。

母亲为了提高我们哥俩的积极性,就规定拾棉花是有奖励的,多拾多得,一斤棉花一毛钱,确实吊起了胃口。

一个周末,吃罢中午饭,父母收拾干活用的工具,我和哥哥也准备着,各自找好了一条口袋,还有系在腰里的兜篓子,满怀信心的跟着大人直奔棉花地。

棉花棵足够我的身高,开的粗枝大叶,绿丫丫的一片。最下端有开不起来的烂桃子,这些都会被摘下来,等晚上的机会,空闲之余把它扒出来,再晒它几天,最后用木棍敲打它,棉花瓣就会被打成棉絮,为了多卖几个钱,就把它掺和到好的棉花堆里去。

雪白的棉花开着三到五个花瓣,毛茸茸的,只要抓好了一头,手一提,它就会被拉出来。里面包容着几个棉籽,硬硬的,两头略尖,犹如小枣核。

还楞着干嘛,拾吧,看谁拾的多,到家里再称重量。

母亲的一句话惊醒了我,对啊,这是挣钱的,还是自己第一次挣钱啊!我找准了一趟,塌下腰,把头埋进棉花棵里。

等等,你们不能只顾抢着拾,不能把干叶子掺进来,再往外捡它很麻烦。母亲最后嘱咐说。

哦!我和哥哥头也没抬的同时回了一下。

我家的地,是三角形的,我们是从最尖端拾起的,一开始地头短,再加上新鲜刺激,干劲十足。可随着地头的加长,人也陷入绿色的海洋,有时抬头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久了就没了斗志。腰酸腿疼,棉花叶子划在脸和手背上显出一道道白印,隐隐感觉疼丝丝的。偷懒耍滑的伎俩便使出来,也不顾的多攒那几斤了,就早盼着母亲说结束的话了。

收工了,我看到哥哥的口袋鼓鼓的大半下,再瞧瞧我的,瘪瘪的小半下,心里又有了不平衡感,可怨恨的还是自己啊!

这次劳动,虽说累,可有意外之财,增添了兴趣,慢慢也懂得了大人们的辛苦,欲对家充满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