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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苍老的那头,谁在着急而又缓慢的前行

发表时间:2020-08-26

【www.qg13.com - 时间的情感语录】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时间苍老的那头,谁在着急而又缓慢的前行",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我没办法替你承受,只能默默为你守候,对着你沉睡的脸倾诉那些深藏的情愫,泪水早已不知风干了几遍,一年又一年,我在时间的这头等你。

深冬的寒风总是不知疲倦一年又一年的把整个大地席卷了一遍又一遍,苍老了历史的容颜,漫漏了心间的那方惆帐,天涯何处,人流浪,心也在流浪,心若漂泊何处不漂泊,心若流浪何处都流浪。

总想斟杯清酒,便能盛满离人泪;书页间点曲轻歌,便能饮尽万古愁。几番回首,烟雨楼台中却已是西风吹尽。门庭外悲凉那个秋,怎堪人比黄花瘦,繁花飘落,伴飘零独下,散落一地清秋,一地酸涩,零零点点却早已弥漫了整个世界,不知如何是好。

一缕青丝盈绕指间,是绕不完的缠绵,诉不完的思念,一首古韵流转的风情,一个灿若桃花的女子,在时间的岁月里渐行渐远......

红颜远,相思苦,几番意,难相付。十年情思百年渡,不斩相思不忍顾!

踏遍天涯处处,青衣瑶,奔往何处?君似明月光,照亮了忧伤,一瞬间爱的太烫,泪水滑过脸庞,有一点愤怒,有一点彷徨,止不住疯狂去想,哪怕断肠,曾经在心上,哪怕遗忘,留在梦里惆怅,人在身旁,饥寒交迫都是天堂,人去远方,整个世界结了霜,人在身旁,一个微笑胜过蜜糖,人去远方,你的模样,深深刻在我心上,即使走火入魔也不会退缩。花开花落,无限寂寞,思念太辽阔,谁对谁错,不必执着。

命运反复颠簸,来回穿梭,相识是敌我,却忍不住一次次靠近,几经生死间,才明白你就是我的命,不管天下正魔之分,你不要师门,我不要亲人,从此一起远离红尘,如果那时我不是那么固执,如果那时我能明白你对我那么重要,也一定会牢牢抓抓你,从此情开一朵,只为你,封印记忆的结。

枫林片片,红的那么浓烈,踏遍几遍,终见你那执着的眼;黄沙漫漫,狂风席卷,踏遍几遍,终见你担忧的面;青草片片,叶叶飘落,俯首之前,终见你侧肩沉睡的颜;许多年青丝百转,除了愤怒,怨恨,只剩你点亮我的世界。

每当雁字回首,月满西楼时,我唯有在秦悲柳切,伤花惜春中缠绵悱恻,唯有在轻灵哀宛的词句淤积里来去迂回,没有人能读懂我心灵深处关于执子之手,与子谐老的幻境。或许,在红尘一隅,我又期待着你会陪我将那浪迹天涯?等到花期渐远时,谁,可与我吟诗弄月来把那相思寻尽?浮生几何?流年几度?谁,可与我将那幽凄一一细数?谁,又会将我落寞孤愁来怜惜许?

我没办法替你承受,只能默默为你守候,对着你沉睡的脸倾诉那些深藏的情愫,泪水早已不知风干了几遍,一年又一年,我在时间的这头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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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捡到的毛驴


五个小女兵,到红柳林捡柴火,柴火没弄来,却抬回一头小毛驴。女兵班长说,毛驴后腿夹在一丛红柳间,她们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它弄出来。

毛驴狠小,有只瘦山羊大,估计出生在一两个月,它后腿夹拉开个口子,紫红紫红的肉向外翻着。师医务处来了一个医生,两个护士,给它缝,给它包。抬它回来的小女兵,忙着写招领毛驴启示。

招领毛驴启示贴在营房门口,贴出两个月,没人问,没人领,这头无主毛驴,就把师部当成自己的家。它早上出去觅食,黄昏,自个回到营房,回来孤独地站在营房操场一角。

两个月后,小毛驴和战士们混熟了,晚间战士站岗,它悄悄走到战士跟前,用热烘烘毛绒绒的嘴,拱战士的手。站岗的战士会悄悄摸出快糖,或一小块馒头,塞到它嘴里。它吃着,看战士,也帮战士看远方。最宠小毛驴的,是抬它回来的小女兵,她们用红头绳编小花,系在小毛驴的脑门上。

在炎热的夏日,小女兵,宁可自己少洗一把脸,也要把分到的水,留给小毛驴,留它傍晚回来喝。当寒冷的冬季来临,小毛驴又成了小女兵们私有财产:每当捡柴火,她们都会喊上小毛驴,小毛驴也特愿意跟小女走,它蹦着跳着跑在小女前头。小女兵捡到柴火,却从不放在小毛驴背上,她们自己背,背累了,喊过小毛驴,把冻僵的手,伸进毛驴脖下,脊背处,厚厚暖暖的毛间。

一九七一年夏,没人要的小毛驴,来师部已经一年半了,它长成了一头大毛驴。这年夏,部队要开往一处寸草不生的戈壁间,自然也就不能带上毛驴。出发那天,毛驴到红柳间觅食,我们悄悄上路了。但在那天黄昏,在我们身后,在金灿灿的戈壁间,一头驴,却猛地出现了,待它走近,我们发现,那是我们捡来的小驴,它追上来了!

毛驴追上来,战士群情激奋,而师首长发愁了:部队新去的地方,无草无水,拿什么喂它?最后师里作出决定,派车,立即送毛驴回去:送它到有水有草的地方去。毛驴,在暮色,在汽车鸣叫声里走了,四个小女兵,四双手,紧紧抓在一起;当初,给小驴缝伤口的大个子石医生,也拉着小女兵的手,悄悄流下了泪。

牛的寿命约二十五年,马的寿命在三十年上下,那一头驴能活多久?我没查到,也不想查,因我至今仍隐隐觉得,我们捡的那头小驴,它还活着,它仍旧日日进出我们的老营房;在黄昏,依旧站在老营房门口。

时针上苍老的记忆


细数时光无赖,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唯有时间的从容尚未被光阴侵蚀,在潮起潮落间,熠熠生辉,韵味十足。

有人说,时间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她让世人颠沛流离,百转千回,流尽尘埃千情百态,让娇嫩的羞花在云卷云舒里枯燥,让花样年华在花开花落里流逝,世人还对她忠心耿耿,恋恋不忘。时间可以淡泊爱,也可以浅疏怨,可以遗忘恨,可以重塑缘时间,是带着隐形翅膀的天使,也是带着面具的魔鬼。蹂躏四海所有的灵魂,却依旧深得民心,好像,我们生来就是让时间折磨,是装在时间套子里的人,终究逃不出这个世界,逃不出上帝精心为我们设计的命运。世人依旧痴迷于她的妖娆,仰慕她的温柔。众人只为一览芳华,折腰也在所不辞。

红尘悠悠,千客往来,多少妩媚消逝在时间的一往直前里,多少粉黛黯然在昨天的蟾光中,只有情深久久的流恋在眉间。多少执念寄予一朝一夕的红花,多少相思借于一谢秋雨,多少牵挂凝于一笺墨纸,多少痴男怨女偏爱深夜的皎月,多少游子怜悯秋风里的落叶,多少情意在数不尽的距离里浮动,在归雁里寻觅一方心安。但,所有的情愫都会在无涯的时间里烟消云散,在弹指一挥间顺其自然地成为过去,在举手投足中理所应当的变成昔日回不去的遗憾。一份浅薄的深情痴迷于回忆,是耿耿于怀曾经的缺憾,还是恋恋不忘昔日的温暖呢?沉淀于一浅旧时光,舍不得放下,舍不得忘记往日的美好,也不敢放过自己。矗立在时针上的旧时光,在世间的晨雾里颤颤巍巍,被彳亍,惆怅,慢慢地蒙上年轮的印记,在时光里苍老。

一些岁月的馈赠在嘀嗒的时针里偷偷地溜走,遗留深情的回忆缠绵在远方的风里,悠荡在四月的蒲公英间,迷恋五月的曼陀,执着于六月的木槿当某一瞬间,你低首追觅人生的步履,斑驳的印记在小路上突显跃动,原来,有那么多美好的镜头一直在深情地凝望着我,注目着我的时光;在你仰望七月的仲夏,萤火流舞之时,孔明漫野之际,有那么多遗憾窜上心头,猛烈地拍击着被岁月剥削了的薄弱胸膛,让人喘不过气来

蓦然回首,可能,有些东西不再那么执着了。曾经要死要活的追求,未必现在还在意,自己傲睨自若的东西,当下可能是手中难舍的牵挂。顺其自然很难,杞人忧天也不简单,总之,就是不断地折磨自己。后来,可能是自己不在乎了,也许是已经无能为力,水到渠成,木已成舟,人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过多的人自欺欺人,不肯放过自己。心怀贪恋,过去肯定回不去,拿现在的时光去漫度昔日的遗憾,只会让后来的自己恨当下的你。

有命中注定,就有在劫难逃,有遇见,就有擦肩而过,有邂逅,就有错过,有缘,就有怨,有执着于过去的故事,就有觊觎未来的幸福人生就是这样一个不断执念于曾经的缺憾,又不断缔造新的缺憾的过程。

时间可能是一成不变的,也可能是千变万化的。我们是时间的棋子,只有黑棋和白棋之别,腹黑的黑棋,是顺其自然,安然无恙;纯真的白棋,是耿耿于怀,杞人忧天。时针上苍老的记忆,犹如指尖的细沙,迎着徐徐微风才可以展现出倩意的姿态,放过自己,迎着七月的流星,释怀是最后的理智。

苍老的思念


一路孤单的行走,谁能告诉我?我怎么把那条铺满绿草的小路走成了孤独?四周弥散的都是你那熟悉的名字,脚步声一个紧挨着一个无奈的重叠!却怎么也走不出你的名字和灿烂的笑容。就如一只蜜蜂醉倒在一片春色里,抱着一缕淡淡的花香在阳光里微笑着睡去。

目光让一层层山遮挡着,我看不见你含泪的背影。只记得我们一起欢笑过的草坪,花依旧开的很烂,溪水清澈的能看见游戈的鱼的心事。

衣袂在那年的风里飘过,思念跟着衣袂划过的伤痕而来,那片受伤的风,捂着流血的心呻吟着斜垮过雨季,那个季节落下了一场又一场软弱的雨。

那朵卑微的蒲公英在有你的思念里孤独的开了,我把它的伞羽全部书写上你的名字!

溫暖的天空在你多情的名字里乱了。

一定是那只贪玩的黑燕,忘带你春天平安的消息,穿梭在初夏的绿叶里,酸涩了两朵朵花儿与花儿的恋情。

把一个个孤独的脚步,走成你甜甜的名字!

柳絮在凄凉的梦里飘落了一个又一个季节,终于把那片炽热恋情,模糊的朦朦胧胧,那一页页关于思念的内容里无法分清,那个孤单行走的不知是我,还是你的影子?

那头老黄牛


中秋后的早晨,窗外天已放亮,雨点敲打在院子里的杨槐树叶上,沙沙直响。天空显得异常明亮,老天已经连续下了四天。院里的土墙上,不时有掉下的大块泥巴,啪啪直响,泥块落入院子里的水窟中,溅起的泥水,又落在地上看来暂时几天,还是不能种小麦,那头老黄牛也能休养生息了。

我爬在窗户上,只看到天上的雨线,像宽大水帘,一根头子不断地往下倾倒,不紧不慢门口卧着的白狗,浑身湿渌渌的,时不时吱呜几声,向门板挤靠一下,这狗也觉得雨该停了。

老人常说天阴怕的明晃晃,没错,看来这雨还要下,没完没了了。

本来,我是请假回家,帮着母亲种麦子。赶上这天气,连阴下雨的,麦子没有种成不说,下了几天的雨,去城里上学,路又泥又滑又没班车,真的叫人心里发愁,这雨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

我家种地,一直是借村里人家的牛使唤。搞责任制分田的时候,有劳力的人家都能分一头牛,而我家没有劳动力,所以和邻居合伙分的一头母牛。牛的所有权归邻居家,我家只有使用权,但头年生的牛崽归我家,以后生多少都是邻居家的,这是分牛时支书特别强调的事,因为村里还有像我家这种情况的四五户人家。这个办法,既解决了一分到底,没劳力人家的耕地难问题,又把牛的归属权划的明明白白。我家种的地也不多,也不关心有牛无牛,习惯了借人家的使用,也不在乎多借一两年,因为使用不多,平时由邻居家养着,不管怎么样,家里耕地时有牛使用就行,我们不在乎这头牛是归谁家的。

一天半夜,我起来去给牛喂料,看到牛的肚子鼓得很大的,我想,大概快要生小牛了。

牛看见我来,向前伸了伸脖子,头向我转来。我把手伸过去,牛舌头便不停地在我的手掌上舔着,温温的,涩涩而又湿湿的。比我手大好多的舌头,每舔一下,几乎能把我的小手给卷进嘴里去。我顺着牛鼻子向头上了摸去,细细的牛毛沾了许多,这牛挺温顺的,也许是因为我家使用多,我经常放它吃草,甚至骑它代步,也经常给它割芦草、砍青玉米杆,还有时偷偷摸摸给它吃别人家的嫩玉米棒子。人总是有点偏爱的,无论对人还是对牲灵,但有一点,它犁地时,我呦呵着挥舞的皮鞭从没落在它的屁股盖上,总是一直侧斜甩向天空,啪啪空响而已。邻居说这牛耕地太慢,我觉得还行。我这把式,太快了我还撵不上它,这个速度正好,只是耕的没有人家的深点,那是技术问题,耕得深,牛自然就会非常吃力,我倒觉得这牛很卖力,不用人硬牵,跟着犁壕奋蹄自走,不上不下,四平八稳,我能把持住犁,尤其是到地头,回牛时,不用吆喝,不用喊噢调!它会自然回头,不像别的牛,你喊了调!还得抽鞭子,大声叫骂才会回头。这头牛明白自己的任务,听我的话,这是我感觉这头牛的最大好处。

后来,牛卖了。这中间,有许多不能想象的事情,回想起来,很是伤感。

这是不是先世有缘,今生默契,不愿离开?

那年,邻居说这牛耕地太慢,没劲,又老了,不如卖了,买头大公牛。我家没有发言权,这牛,就被邻居以八百块钱卖给十里外的人家。当然,邻居卖牛是不需要和我家商议的,邻村的人从邻居家牵牛走时,怎么也牵不动,牛总是向着我家的方向望去,哞哞直叫,没办法,邻居只能和邻村人相跟上,把牛亲自送到买主的人家。这天下着雨,邻居淋了一身雨回到家。

牛卖了,事情也就该完了,只是老牛还没有给我家生下那头小牛。邻居家以后再有了牛,也是人家的事了。邻居送牛返回时,老发觉自己迈不开步子,腿好沉重,十里路居然走了两个多时辰,晕晕呼呼的回到家,一下高烧重感冒,睡了十多天。

然而,当邻居还没有回到家时,这牛已经返回来了,站在我家院子里,哞哞叫了两声,我看到,浑身湿渌渌的,细细的牛毛紧贴着牛皮,甩动的尾巴shang不断地有水珠落下。我感觉有点奇怪,雨一直下着啊,牛怎么自己回来了?不是邻居给卖了么?邻居不是亲自送走的么?我冲出门,摸了摸牛头,原来,两只有神的眼角挂着水珠,真的,我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看着让人怜悯。我家没有牛圈,没有喂牛的槽。母亲说:就把炕上铺的油布在院子里搭个简易避雨棚,把坡底的玉米砍了,让牛吃,好呆喂上一晚。既然它回来了,说明和咱有缘,就算来避雨的客吧。

窗外的雨,一直下着,落在油布上,啪哒啪哒

这是不是先世已欠,今世未报,不忍离开?

晚上,我翻前翻后,怎么也睡不着,老想着这牛是怎么回事,怎不回邻居家?我想起老人讲过的故事,玉皇大帝让牛给人间传旨,要人每天一吃饭三打扮,而牛误传为三吃饭一打扮,玉皇大帝得知后大怒,扔给牛一根芦苇:你去人间侍候人吧,吃一下这种草,咬动就去,去人间找这种吃。于是牛就默默地在人间耕耘,侍候着凡人的一日三餐。现在的芦苇,每片叶子上留下的一排大牙印,这就是芦苇叶子上有了牙印的传说。

这牛,就这样在我家院子里呆了十天。母亲畏了十天,半袋玉米糁子,一亩青玉米杆,吃了个一干二净。

这是不是先来先欠。十里相守,才能安宁?

也许它记着支书说过头年生的牛犊属于我家吧?

十天后,天气放晴,母牛顺利产下一头小牛。支书的话,被老牛兑现了。来年开春,小牛习惯吃草后,留在了我家,老牛照归邻居。这一次,老牛没有留恋。只是耕地时,小牛跟着母牛,偶尔狂奔一跳,撒撒娇。

母牛又一次被邻居卖了。而买主,还是原来的那家,是否有点不可思议,事情就这么奇怪和凑巧。而牵走的那天,窗外也是下着雨,母牛顺顺利利地走了。同样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同样的环境?

窗外的雨,依然敲打着槐树的叶子,沙沙沙地响个不停。

等待,今生开始的苍老


我背着小莹,走在午夜空旷的大街上。她的黑发被风撩动,不时打在我的脸上。那一夜,我背了她两个小时。最后,居然在我的背上睡着了。这个场景,我不时回忆。...

我背着小莹,走在午夜空旷的大街上。她的黑发被风撩动,不时打在我的脸上。那一夜,我背了她两个小时。最后,居然在我的背上睡着了。

这个场景,我不时回忆。因为从那之后,我就失去了她的踪迹。

小莹总是很依恋我,不知道背过她多少次。

第一次背她,倒不是因为她的依恋,而是她晕倒了。

那是一次十公里越野赛,小莹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却执意报名参加。几个朋友都劝阻不了,也就由她去了。开始的时候,她还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可跑到一半,她就晕倒了。我也就充当了人力车夫,着急忙活的把她背到医院。从此,她似乎赖上了我,只要一得机会,就让我背着。对于这样一个软妹子,我也是很乐意背的。也曾经对她表白过几次,可都被她拒绝了。她说,她心里感觉要等一个人。

我感觉日了狗,就这样沦为备胎吗?

日子不平不淡的过着,很快就毕业各奔东西,我们也是时断时续的联系着。看她社交软件上的状态,一会在西藏,一会探寻再生人,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她真正回到我的视线,距离最后一次背她时间并不长。

那天,她在社交软件上问我:“你有没有一种经历,看到一个人会无缘无故的流泪?”

我回她:“你言情小说看多了吧。”

她没有再回我,第二天却出现在了我面前。

我看到她的出现,心里有点惊喜,但还是调侃道:“妹子,是想哥哥了吗?”

“呸!信不信我把你给踹残了?”

我赶紧做投降状,嘴里念叨着:“女王饶命,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彪悍了?”

“这你不要管,昨天我问你的问题,还记得吗?”

“记得啊,那个问题很无聊好不好。难道是你回心转意,看到我就流泪?”

“滚!”

骂完我,她把一张照片拍在我面前。照片似乎是在公交车上偷拍的,显眼的位置是一个年轻男人,最醒目的特点是脸颊上有一块类似鱼的胎记。

我心里当然有点醋意,不耐烦的说:“你不会这么重口吧?”

“哎呀,你怎么总是这么爱胡思乱想?”

“那你让一个喜欢你的男人,看另一个男人的照片,是几个意思?”

小莹先是没有回答,把我摁到在沙发上,然后搬一个凳子坐到我对面,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子,我根本不认识他。只是有一天等公交车,我看到了他。突然心像被一拳击中,整个人变得很悲伤,然后就止不住流眼泪,也许他就是我向你提起过,要等的那个人。可我并不认识他,只是那种感觉特别强烈。于是,我跟着他上了同一辆公交车,偷偷拍下了这张照片。”

“你怎么突然变得神经兮兮,记得以前不是这样的啊?”我摸了下她的额头,不烫。

小莹并没有推开我的手,只是静静的看着我。

我们都沉默着,房间里只有钟表的声音在滴滴答答。

我首先开口:“这些年你都干嘛了,一会这里、一会那里。”

“寻找答案。”我没有说话,等待她继续讲下去。

“其实,从很小的时候,我就经常做一个梦,或者说是一系列的梦。很多人梦醒了,也就忘了。而我,却能清晰的记起。有时候,我会梦到一个人在窗前读书,常常有个年轻男子出现在窗前,送我一只蝈蝈或者一盒胭脂。我欢喜的很,他看到我高兴,也是满脸的兴奋。有时候,我会梦到一个人站在残桓断壁的巷头,似乎是在等一个人的归来。类似的梦有很多,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所以,我跑到西藏,去探寻他们说的转世;我跑到贵州,去寻访媒体报道的再生人。可我一直找不到答案。直到遇到照片里的那个男子,我想知道答案的心更强烈了。我回来见你,也是想让你帮我找到答案,了却这件心上事,也许我会放下心中那个等待的念想。”

我听出了一种备胎转正的意思,心里狂喜不已。忙问:“该怎么做?”

“我曾经去做过催眠,可是没有效果。你有没有听过过阴,就是找死去的人问话。我自己不敢去做,你能陪我吗?”

“听起来就很恐怖的样子,再说,这种东西你也能信?”

“我想尝试下,就当断了我的念想吧。做了之后,我要好好生活。”

我从来不相信生命有轮回,人有转世。可小莹的经历,动摇了我的世界观。

过阴我不知道具体怎么操作,可确实还原出了小莹可能的前世。

小莹前世的名字叫盈月,生活在康熙年间的鲁地。她的父亲是一位乡下私塾先生,但是很明显比较开明,让盈月从小念书。那张照片中的男子前世名字叫樵一,是一个货郎。

盈月十七岁那年,她与樵一相遇了。

樵一是一个精壮的小伙子,挑着货担走街串巷,以换取些微薄的收入补贴家用。那一天,樵一走进了盈月所在的村庄。货郎的拨浪鼓声吸引了盈月,从家里跑出来凑趣。盈月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看着那些泥人,樵一一下子被盈月吸引住。当盈月抬头望向樵一的时候,似乎种下了一见钟情的种子。

从此,樵一经常送些紧俏小玩意给盈月,盈月也经常盼望着樵一的到来。盈月的一举一动自然瞒不住父亲大人,私塾先生是个开明的人,并没有加以阻拦。若是私塾先生稍微告诫下盈月,应该不会有后来的悲剧发生。

那个时候,鲁地并不太平,“榆林军”盛行。所谓的“榆林军”,只是些乡下浪荡子打着支持反清复明的旗号,劫掠财物的土匪罢了。官军顾不上这些小股的土匪,乡民只能自发组织民团互保。这当然让“榆林军”的劫掠造成了影响,而货郎这种走街串巷的人,自然是熟知地理民情。因此,货郎被“榆林军”抓走充当向导。

当盈月知道樵一被抓走后,自然是伤心欲绝。她天天站在巷口等待心上人的归来,可这一等就是十年。随着年龄的增大,父母不停催促盈月的婚事,可都被她回绝。她要等到自己的心上人,那么长时间都等了,还在乎增加几天吗?

可有一天,突然传来“榆林军”被剿灭的消息。别人都在兴高采烈庆祝,唯有盈月伤心欲绝。她想,她的心上人再也不会回来了。于是,在那个传来消息的夜晚,盈月选择了三尺白绫。既然活着不能在一起,那就到下面相聚,她一定要等到自己的心上人。就这样一股执念支撑着盈月,宁愿做一个孤魂野鬼,也不愿到下面喝一碗孟婆汤,忘了过去。

盈月的魂魄又等了十年,终于等来了货郎的归来。只是货郎并没有死,他死里逃生东躲西藏了十年。当风声稍松,他终于要回来见自己的心上人了。

只是,他与自己的心上人已经是人鬼相隔。货郎并没有留恋自己的死里逃生,既然爱人不在,活着又有什么意义。他做出了与盈月一样的选择,只是在临死前把盈月送于他的玉佩,仅仅贴在脸颊,来世要以此相认,这也是照片上男子胎记的由来。

魂归一处,终于有相聚的可能。阴吏念二人感情的专注,令其同时投胎。可能由于盈月执念过于强烈,今世多多少少留有前世的记忆。而货郎,也就是照片中的男子,已经是完完全全忘了从前。

盈月听完过阴者的讲述,泣不成声。

在回来的路上,她问我:“我是应该继续前世,还是应该活在今生?”

我无法回答,毕竟多年的纠葛,怎能一句话就让过往烟消云散。

也就是那一夜,小莹说:“哥哥,再背我。”

我背着小莹在空荡荡的街道上,游荡了两个小时,直到她睡着。

第二天,我就再也联系不上小莹。不知道她这一次要消失多久?

为一个人等待那么久,是那个人的幸,还是这个人的不幸?也许我们的苍老,就是始于无休无止的等待。

我们等时机、等一个人、等一辆公车……生命就在这些等待中慢慢消逝,问题是我们能够等来我们需要的吗?也许不必过于执念,可谁又能做到?

我对小莹,仍是念念不忘。

默默而又遥远的亏欠


人生最可惜的是只有一个起始和终点,时空虽宽广,岁月只留给你一道走过去的夹缝线,也许你可以回首张望,但很难容得你转身,如果有就不会留下好多遗憾,如果有就会毫不犹疑地走回那段岁月,重启第二道人生,注重迈出的每一步,珍惜每一日的生活环节,就不会有疏忽那一滴失望的泪,那一些说来有点心酸的语言。

现在回想起来二十多年了,然而这二十多年来,那一幕却深深地烙在我心目中,并没有被岁月冲淡,也没因为这么多年风风雨雨斑驳了这一幕印象。

父亲去世的早,留下一个极贫穷的家,所以我和妻子的结合是一个贫穷的结合,记得当初婚宴办的很艰涩,也正如人们所说的白水起家。夫妻俩一直从贫穷的路上走来。

那时的婚姻并不太讲究财产和金钱,只要男儿品行好勤劳就行。仅靠媒介说合,没有谈情说爱那段经历,更谈不上有什么浪漫的情韵,若说有那么一点点,也不过是婚后的一些浮光影。倒是在贫穷的路上磕磕碰碰成家立业生儿育女,含辛茹苦的过日子。

大约九十年代农村形成一阵很浓的项链风,几乎很多女人都带上项链,妻子有一天对我说她想买一条项链,我没答应,我幼小一直是从贫穷的生活家庭中熬过来的,所以对金银这些东西几乎没触及过,向来看到很淡,或多少夹杂一些鄙夷,有一种不屑一顾的眼光。

妻仅此一点奢望我都没有满足她,后来妻子又一次提起过,我仍置之不理。记得当时妻子眼眶里闪着泪花,竟潸潸落下,我不在意,并没因为妻子落泪而感动。也是我当初没有那份理解的心情,也因为一家七口人吃饭,几个孩子在上学,负担重、生活挺艰难。从此后妻子再也没有提起过,不过,也许是她渐渐地失去了那份心情,也许是因为我曾经杜绝了她的希望,也许是因为后来那种项链风逐渐地消失了,的确这些年在我乡村爱带着戴着项链的女伢们已不多见,除非刚结婚的新娘子也不过应景那么一段时间。

多少年后,偶尔回想到妻子潸然落泪的哪一幕情景,不知不觉像蚕食一样一直蚕食着我的心,越来越觉得有些亏欠。时至今日,不知为什么,妻子那一幕泪花一直萦绕着我的心,时常在我的眼眶里晃动。我渐渐感到懊悔,当初怎么就少了那份理解,生活就是再怎么艰难

岁月流年的折叠却不能掩饰这种亏欠,有些事会给一生留下太多的遗憾,多少年以后想弥补那怀亏欠,却是那么难。

儿女陆续走出了大学校门,总算稍稍缓过一口气来,我想弥补当年那一幕亏欠,可妻子说现在还买那东西干嘛,儿女都长大了,眼下又要买一套商品房。我知道一套商品房意味着那是一笔不少的数目,见妻子说的心平气静,看来项链在她心目中已然不那么重要了,于是我也默认了。

斗转星移,时过境迁,虽然能捡起那份理解,却寻不回当年那段岁月,错过了那种景象!

春天去了,第二年可以回来,百花谢了,来春依然可以盛开。可人生之境域却是一路走过,每一风景段都随着岁月在迁移,留给你的只能是叹息和回忆,或是浅淡了的伤痕,磨灭了的流光。人生一世,总是被生活的淤泥覆盖后残留下的哪一点印记,镶嵌在心扉,奈尔何一次次扣动,却频频招来的是一次次回顾,徒增一缕悠悠感伤

我遥远而又神秘的父亲


似乎只是转眼之间,父亲离开我们已经二十多年了。对于父亲,我实在惭愧,印象中总清晰不起来,我所了解到的父亲,只能算是一个轮廓,他在我的记忆中,是那么的遥远而又神秘。有时也想从母亲口中问出些关于父亲的事情,但母亲却也知之甚少,只是说父亲命不好,吃了一辈子苦,还没等到享福,就又早早地离开了人世。说罢就不再言语,眼睛却是潮潮的要滴下泪来。我就不再追问,怕再引起母亲的伤感。

每次回到村里,和乡邻们聊天闲谈,就有年长些的老人说我长得像极了我的父亲,只是父子俩的脾xing不大相同。我的xing格比较内向,言语不多,腼腆的像个女孩子,而我的父亲却要强好胜,侠肝义胆,极具传奇色彩。

在父亲大概五岁的时候,我的奶奶因为和人争执,一时竟想不开跳井自杀了。那时候我们家的生活本就困苦,奶奶的离去,无疑是雪上加霜,给家庭带来的打击几乎是毁灭xing的。父亲下面还有两个妹妹,面对三个年幼无知的孩子,老实巴交的爷爷欲哭无泪,为了活命,于是狠狠心决定将最小的一个,也就是我的小姑姑送给别人去抚养。

送小姑姑走的那天,父亲却大闹了一场,他死活也不答应把小姑姑送人。那天,他死死地抱着小姑姑不放手,谁的话也不听。父亲哭着骂着,一手紧紧地抱着妹妹,一手挥舞着镰刀不让人靠近。小姑姑被父亲强抱着,也是紧紧地搂着父亲的脖子,吓得哇哇的大哭。就这样对峙了近乎一天的时间,父亲终于累了,小姑姑就这样被爷爷送走了。

经过接连不断的打击,父亲一下子变得成熟了许多,小小年纪就承担起了生活的重担。有吃的先尽着妹妹,而自己却饥一顿饱一顿的和爷爷瞎凑合。那时候吃比什么都重要,为了弄到吃的,父亲几乎什么都敢去做,抓蛇逮耗子,捉麻雀捣蜂窝,好几次险些送了自己的小命。尽管如此,父亲却从来不去偷人家的东西。

因着父亲的机灵和胆大,慢慢地,父亲竟成了村里的孩子王。即便是比他大一些的孩子,也心甘情愿整天跟在父亲的屁股后面跑。为这,村里人还给父亲起了个绰号,管父亲叫娃狼,也就是娃娃头的意思。乡邻们都说没想到那么窝囊的老子居然能管教出这么一个了不起的儿子,真不简单。

那时候村里的娱乐节目少,逢着红白喜事时有钱人家偶尔才会搭台唱皮影戏。每每唱皮影戏的时候,也是父亲他们这些孩子最最高兴的时候。唱皮影戏时要搭一个四四方方像小房子一样的帐篷,皮影艺人们就在帐篷里坐着吹拉弹唱,操作皮影的艺人则高高地坐在一个长凳上,就着灯光照射着的白色幕布耍弄各种各样的皮影。在帐篷里能看到艺人们的表演,所以孩子们都愿意挤到里面去看,这比单纯的在外面看要有意思的多。

那时唱皮影戏可是村里难得一次的大事,所以四乡八村的乡邻们都赶来看戏,比过节还要热闹。帐篷的空间毕竟有限,除了唱皮影戏的艺人之外,就不能再容纳太多的人了。为了能够争取到进帐篷看表演的机会,父亲领着村里的孩子便和前来观看皮影戏的外村的孩子展开了公平的竞争。竞争的办法其实很简单,就是摔跤。如果胜了,自然就进帐篷里面去看,输得便不能再去挤,免得挤得人多了,最后都被赶出来。父亲虽然精瘦精瘦的,但摔跤却绝对是个好手,几乎次次都能得胜。就这样,在一次次的皮影戏之后,四乡八村的人都知道了父亲。

父亲要强,但却绝不欺负别人,这也是村里孩子愿意和他在一起的原因。父亲也经常帮助乡亲们干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儿,所以村里人都很喜欢他。爷爷是个老实的近乎木讷的庄稼人,但爷爷却识文断字,所以他不想让父亲就这样的野下去。于是便四处托人,好赖把父亲塞到了镇上的学堂里。

教父亲的先生是外县的一位老先生,很少回家,但每次回家来去都骑着一个小毛驴,因此老先生就格外地喜欢他的毛驴,看得比什么都金贵。对于读书,父亲不是很喜欢,但父亲很聪明,记xing也好,学得倒也不赖。学习之余,父亲开始对老先生的毛驴感上了兴趣。终于有一次老先生因事出门,不过没骑他的小毛驴,临走时还特意给他中意的学生,也就是我的父亲交代了帮他照料毛驴的一些事情。父亲表面唯唯诺诺的答应了,可心里早已乐开了花。等老先生刚一走,父亲就牵出了毛驴,像老先生一样就往毛驴身上爬。可那知道毛驴认生,根本不听父亲的话,没等父亲爬上去,就撂蹶子掀翻了父亲,这下可惹恼了父亲,他顺手抄起身旁的大扫把,对着毛驴就是一阵猛揍,毛驴哪里经过这阵仗,发疯似的跑了。父亲这下可傻了眼,想追哪里还能追得上。直到天快黑的时候,才见老先生铁青着脸,牵着毛驴回到了学堂。那一回,父亲结结实实地被老先生揍了一顿。

父亲上学那阵子正赶上兵荒马乱的年月,有一年,听说镇子外面过部队。好奇心驱使,父亲就瞒了老先生,偷偷带了两个要好的同学去看热闹。他们躲在路旁的小树林子里,看着那些扛枪带炮神气活现的军人(国民党部队),心里那个羡慕啊就别提了。父亲看的心里直痒痒,竟然忘乎所以起来,顺手拽过来一根枯树枝,趴在地上,瞄着那些军人,嘴里还啪啪地乱喊了起来,像自己也端了枪似的。他这一喊可不要紧,一下子惊到了人家的队伍,那些军人齐刷刷卧倒了一大片, 子弹就朝着父亲他们几个飞了过来。父亲吓坏了,拉起另外两个同学撒丫子就跑,一大堆军人就在后面追了过来,一直追到了学堂。

那些军人把学堂围了个水泄不通,老先生赶紧跑出来看,这时拴在学堂门外的毛驴却受了惊,挣脱缰绳撒腿就跑,还没跑几步,就被一阵乱枪给打死了。老先生这下可不依了,抓住一个军人就要人家赔他的毛驴,三言两语惹恼了那些军人,其中有人就把老先生一脚给踹翻在地,老先生挣扎着还要扑过去,几个军人端起枪就是几下,枪响了,老先生当场就被打死了。见闹出了人命,那些军人便匆匆地跑了。父亲几次要冲出学堂,但却被几个同学给死死地摁着,动弹不得。老先生就这样走了,父亲抱着老先生的尸体哭了大半天。

老先生被安葬在了镇子旁的小树林后面。后来,父亲每次回家,总要到老先生的坟上去看看,一去就是大半天,老先生的死,成了父亲心头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

这事出了以后,学堂就解散了,父亲在家也呆不成了,于是就去外地找我的大伯。我的大伯出门较早,期间回来过几趟,当时是在共产党的队伍里,而且已经是一个不小的干部了。至于父亲怎么找到我大伯的,期间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没有人知道。

解放后,大伯把父亲又送进了一所学校,学了不久,父亲便被分配到了云南,从此以后,父亲就难得回家一趟了。因为爷爷的关系,父亲总想着要回来,所以还是在老家找了媳妇,也就是我的母亲。但事与愿违,父亲回家工作的愿望很久都没能实现。折腾来折腾去,总算离开了云南,又被调到了河南。及至父亲再回到家乡的时候,已是身染重疾。从父亲离开家找大伯开始,后来的事情,村里的人就知道的不是很多了。

对于父亲,我能了解的真的不是很多,对于父亲的记忆,印象中总是那样的模糊,遥远而又神秘。当他终于安静下来,守在家中的时候,shenti却亮了红灯。父亲很少向人谈起他的经历,父亲的经历,就像谜一样让我们不得而知。

就在我当兵的第二年,父亲便离开了人世,转眼之间,父亲离开我们已经二十多年了。对于父亲的记忆,依然是那么的遥远,那么的神秘。

谁在谁的年华里


我喜欢雨停的黄昏,空气湿漉漉的,一丝熏风拂过,一天的疲惫和暂时的孤寂,一瞬息全消失了,站在窗前,享受这一份安心的静谧,不经意间,陷入奇妙的幻觉里,在一首诗中涅槃,在另一首词中重生。

我用一个梦,一个诗人的梦,装饰寂寞的年华,雕刻着生命点滴过往。时常,在唐诗中寻找一份自然、洒脱的风流,在宋词中探著一种哀婉、新丽的情怀。可岁月老去了青春的容颜,遗失了人生太多珍贵的记忆;而今,我只能在平仄中镶嵌如春花的心,在韵律中流转似秋月的光景。那万象的尘世,这莫名的心事,在如诗的季节里交织成一份孤独与沧桑。

总在红尘渡口,徘徊,又踟蹰,思不完的世事,诉不尽的情绪,道不明的时运,这样一种莫名的姿态,蹉跎了芳华,消瘦了记忆的影。

看,每一次月出,都有行云的闲愁;听,每一阵风过,都有飞花的忧伤;感,每一次四季的更替,都有流年的叹息;时间虽然一分一秒地远去了,可人生依旧是一段,一段辛酸的路途,如那风中的叶儿四处飘零。或许只有这样,在自己沉醉于墨香的时候,心便拥有一种清灵,呐喊出惊人的语句,吟出最深沉的感伤,道出活着的真谛,一生,一次的生命,不管是坎坷,还是平坦,不管是欢快,还是疼痛......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就要展开羽翼,像鸟儿一样在天空中高傲地飞。

但是,看眼前繁华的城,曾经有我的梦,此时,只是长叹:我虽在这城中,我的梦却已不属于这座城。

一眼,一眼的风景,转入季节的轮回,沉向时光的彼岸;一生,一生的意绪,散进云烟里的过往,消得人瘦,冰封尘缘。在诗书中体悟最真的心,静静地将灵魂升华;在此曲中感受最愁的情,悄悄地把忧恨遣散;如此,可好?

谁,聆听岁月的跫音,将流年的曲调变成深沉的愁?谁,在一朵花开的时间里,把萌生的纯情散落在天涯?谁,与诗词为伴,蘸一滴浓墨,将人生的剪影描摹于寂寥的星空?谁,在红尘痴守一份真爱,把如月的心思写进岁华的间隙,缱绻了前世今生?是君,在呢喃,在追寻斑驳的记忆。

等闲的禅意,寻常的情感,无奈!若何?人,总在最恰当的时候,做着不恰当的事;事,总在最不恰当的年华,改变恰当的心。若不须解释,宛然一笑,便是清晰的会意,便是了然的懂得,更是一种无奈──深忧浅欢的映忖。

走着,走着,人累了,事过了,心淡了。站在氛尘之外,看世间万象,一切皆如云烟,一切皆如梦幻,心地如自然的纯净才是时光无法抹灭的痕,无邪的情愫才是灵魂最美的迹,几许温存,几多呓语,在心头凝聚,在指尖飞绕,以孤寂的诗行留下清洁的素心,任物转星移,任尘世轮回,那吟唱的诗行永远不变,只是遗下了疲惫的身影。

展一素笺,提笔,在字里行间探寻今生的往事,隔着时空,看那最古老的感动,落在眼底永恒的心光中。行行浓墨,字字深情,点染灵魂的景致,勾勒流年的风韵,让思绪如梦,让年华如画,让如迷一般的情怀永恒。

那些寂寥的足迹,总是令人眷恋,总是使人捉摸,终是看不尽的虚无,不需言语定格它的孤冷与清高。流年的愁,愁在生活的艰辛,是一种不带修饰的无奈;人生的美,美在饱尝辛酸之后的潇洒,是一种无须点缀的解脱。

遵循命中注定的缘,无须为某件事烦恼,无须为某一程风景流连,只是远远地,远远地凝望最深的年华,把人生的本色隔离在尘寰之外,独享一分清净,独品一分闲愁,就这样,在天宇间,在自然中,指云一笑,拈花一笑,意会万象,让一颗素心在诗意中栖居,在空灵中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