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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者.母亲

发表时间:2020-0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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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当,叮当,死亡的丧钟催促着,嚎叫着。寒冷从你脚底一寸一寸爬上来,一寸一寸慢慢的冰封你的躯壳,真冷啊!你无肉的干躯冷得异乎寻常的疼,你想让它快些爬上来,结束你长久的等待,可它不由你愿,你又想让它再慢些,天还没亮,她们还没来,可它不由你愿。

你拼命想抓住什么,变形的手已无力抬起,你拼命想记住什么,麻木的肉球早已空空,你拼命想留恋什么,肿胀失明的眼只剩黑暗。安静,出奇得安静,你听不到自己的呼吸,它已微弱得无法察觉,没有一丝风,仿佛连风都躲着你,怕你那可怕的恶臭的脸,屋里的老猫埋着头安静的等着你吐出那最后的浊气。

叮当,叮当,你听到了丧钟的催促,天还没亮吗?怎么还如此安静?冷,真冷啊!寒冷开始冰封你的心脏,心吃力的跳一下,得长久得歇息,你努力让它再跳一下。天怎么还不亮呢?她们怎么还不来呢?老猫冷冷的看了你一眼,厌恶的把它高贵的头埋进身体里。

夜真长啊!真冷啊!那寒冷快越过心脏,爬上终点了。你含住那口气等着,等着。天不亮了吗?她们不来了吗?那口气快要冲出去了,你太虚弱,没有力气抗争了。老猫失去了耐性,弓起身冲你喵叫,你最终还是没含住,寒冷如期将你冰封。

天亮了,她们来了,只为将你埋葬。那一堆黄土终于让你依偎他的身旁,终于不再孤单。

我何时才能将你遗忘,何时想到你不再感伤。一年了,你们此时仙驾何方,是否执手同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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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母亲


母亲的母亲

电话里,母亲说她的母亲病了,我哦了一声,随即便大谈特谈我最近的工作和生活,我的快乐和烦恼。许久,电话里传来母亲的一声低叹。我忽然意识到什么,马上问道:她病的严重吗?

外婆电话里说很想见你,望你放假回去看她。母亲没有直接回答我,倒似征求我的意见。

外婆?外孙?在我16岁那一年,我去看望我弥留的外公,刚走到门口,听见外婆教导我4岁的小表弟写字,他问她:外婆的外怎么写?她说:外婆的外就是外人的外,外婆和外孙都是外人,只有奶奶和孙子才是一家人呢!我没有再走进去,我忽然想起来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她告诫我长大了一定要对她好,因为没有她就没有我,因为她是我母亲的母亲

那一夜,我的外公去世了,我因为赌气没能够看望外公最后一眼,我将遗憾和怨恨都放在了外婆的身上,可是我并不敢发飙。外婆是个极强势的人,莫说是我或家里的任何人,便是整个下阳村,也没有一个人敢当面指责她的。她是个孤女,九岁就在外公家做了童养媳。外公在部队当兵,外婆一个女人便挑起了全家的重担。那时候的农村,龙虾满地爬,螃蟹横着走,水草池塘一跺脚,提出一条大鲫鱼,可人们却只是为了盐巴和稻谷,起早贪黑挣工分。当年的村长欺负她是个女人,公分扣半,那便意味着她和她的四个子女将食不果腹,当真是一巢生四儿,四儿日夜长,嗦食声孜孜,青虫不易捕,黄口无饱期。他找到村长理论,到争吵,到厮打,他抓住她头发,她抓住身边的一把镰刀砍了下去。她主动去投案,她一个没上过一天学的女人告诉民警,她的行为叫正当防卫,她将生活的艰辛和无奈用言语向镇里的领导做了最煽情的描述。因为她是军嫂,因为她还有四个孩子,最小的还不到一岁,她安然的回到村子,她的一刀为她在下阳村奠定了位置,她的戾气也在那种环境慢慢膨胀。

终于有一天,她老了,她的戾气为她平添了许多皱纹,她的身材变得又瘦又小,她再也不是那个深夜追查我外公打麻将的母夜叉。她看着我的时候,是仰着头的,我竟然从她的眼神里捕捉到慈爱,我不相信她是爱我的,她只是想让我以后好好照顾她,因为她是我母亲的母亲。可是在她追到我外公的麻将点时,因为我母亲的阻拦,她用手电筒砸破了我母亲的头。那天晚上我就恨上她了,可是因为她是我母亲的母亲,爱屋及乌掩埋了我对她的恨。

她病了,却在病中想起我这个外孙的外就是外人的外的人,她当真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外人吗?她也曾在深夜为我摇扇驱蚊,为我考公焚香祭祖,她告诫我要做一个善良的人,温和的人,我总认为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行为都是有目的的,因为她只想让我以后好好照顾她。以后吗?她的以后还有多少?我的照顾又在哪里?我连她病中也不能看一眼,甚至一句问候也没有,我忽然有些内疚。

过几天放假,我陪你一起回下阳看外婆好吗?

母亲很高兴,连连说:很好,很好。

挂完电话,心中一片茫然,今晚的月亮格外皎洁,原来快到八月十五了,那年的中秋,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块月饼,那是特意为我留的

母亲……


母亲已是年近花甲的人了,两鬓的白发和额上的皱纹日渐多了,我的心也越来越恋着母亲。远离家乡的我常常在夕阳满天的黄昏,倚门眺望母亲。每每这时,便不由想起母亲的许多往事来。

记得12岁那年,我同母亲上山砍柴,天出奇的闷热,没有一丝风。我胡乱地砍了一阵子,就溜到一棵背阳的大树下睡着了。该回家的时候,母亲见我不在,便漫山遍野地找,她一遍又一遍声嘶力竭地呼唤我的乳名,但总听不到我的回应。母亲是位没有文化的农村妇女,她很自然想到我是被山神鬼怪给藏起来了。于是,她跪倒在地,嘴里虔诚地祷告着,一个又一个地嗑着响头。

天色渐晚,当我从酣睡中醒来的时候,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阵阵松涛像鬼哭狼嚎般在山沟里回荡,我吓得全身发颤,但又不敢作声,一个人躲在草丛中胆颤心惊地过了一夜。

天亮了,太阳暖烘烘地晒上山坡,我懵懵懂懂地沿着山路回到头天砍柴的地方。天啦!母亲竟一直跪倒在山坡上,哽咽地喊着我的乳名。母亲全身沾满了黄土,头发上布满一根根草屑和枯叶。我的心突然如刀割般疼痛,我泣不成声地喊了声:娘母亲猛一回头,红肿失神的眼睛突然发出异样的光芒,她喃喃地像说着什么,然而,我一句也没听清楚,母亲太激动了。我们紧紧地拥抱着,任凭眼泪洒满衣襟。这时,我才第一次刻骨铭心地感觉到了什么叫感动。

以后,我每次遇到困难和委屈的时候,都会想起这次经历,想起母亲。我知道任何时候,母亲都在凝望着我,为我祷告,为我祝福,有了这,我还求什么呢?

现在,我已经参加了工作,常年在外地教书。每次回家时,我总要提醒自己给母亲带点东西回去。或一盒药品,或一件夹袄,或一把木梳。不管买什么,母亲总埋怨我不节约手头钱,念叨着下次别再破费,要我攒着钱给她娶个儿媳妇。

回到家里,什么事母亲都不让我沾手。早上太阳晒到屁股上了,也不让叫醒我。菜凉了,母亲就不厌其烦地一遍遍热。我在家里的时候,是母亲最快乐的时候,她总张罗着做这吃做那吃,逢人就说:我家强娃回来了呢!瘦了,也黑了。外头一个人生活没人照料哩!家里有了我爱吃的东西,母亲都不忘给我留着,有时是一包糖果,有时是一两个大甜柚,但常常没等我回家就变质了。于是,母亲又常怪我回家次数不勤,心里头忘了娘。

得到母亲这样无私的爱,我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什么时候都要对得住自己的娘。

有人说,母亲是一部书,博大,精深,够做儿女的一生用心去默读。

母亲


(一)

母亲呆坐在窗台边,看窗外斜织的雨幕。夜深人静了,又是一个漫长的雨夜,雨丝象绷带一样缠绕着让人窒息,雨点敲打着窗棂滴滴都痛在心头。自从去年的秋天,那个秋雨凄肃的下午,儿子在她千呼万唤中唤不开双眼的时候,母亲的天空就永远都是阴霾的,滴着思念悲痛的泪。

夜很深了,夜幕中清晰的传来子夜的钟声,母亲似从梦中惊醒,近半年来,她电视也不看了,什么娱乐活动也免了,每晚就这样静静的将自己坐成了一尊雕塑。她把一直端详在手的儿子大学毕业时的照片小心的放在床头,那张灿烂青春的笑脸宛如昨日,母亲叹息着躺在床上,黑暗中似乎传来儿子低声的问候:晚安,妈妈!

一夜又没有睡好,清晨起来匆匆的赶往单位,母亲很庆幸,还有工作能将她从悲痛中拉出来。昨晚一夜的春雨,带着春寒的肃杀,使大街显得格外的冷清,寥寥走过的人中,有几个还带着口罩,据说现在有一种传染病叫做SARS,蔓延得很凶,死亡率极高,虽然在自己居住的这个小城里还没有发现这样的病例,但是人们对它已经是谈虎色变了,除了万不得已,都尽量避免少出门。母亲深有感触,她深刻的理解这种恐慌:健康第一啊,否则生离死别,人生营造的什么幸福都是白搭!

走进办公室,两三个早来的同事正在议论着什么,一看母亲进来,都住了嘴。母亲心中有些狐疑,这段时间,她觉得同事们看她的神色有些特别,是可怜她中年丧子吗?不对,那应该是默默的略带同情的关切,母亲熟悉那种眼神,这半年来,支撑她走到现在的也就是它们,她曾经打心底的感谢那些关心她的朋友和同事们。

可是现在,母亲分明感到同事的眼光里有一份秘密的探询,亦或是一种发现秘密的诡异,她很有些恼火了,这几个月来,除了悲哀以外,她其他的感情都麻木了,其他的事情都淡漠了,自己又有什么秘密可言呢?

她有些失控的将同事小莉一把拉到了门边,这个从财会学校毕业没几年的中专生,是母亲手把手的带着她适应着繁琐的工作的,她一直称母亲为老师,对她是极为的尊重。面对着母亲急切的质问,小莉嗫嚅的说:“老师您别生气,我们只是猜测着,您儿子的死可能跟SARS有关,全公司的人都这么传说着!”

儿子的死有可能是SARS?母亲呆住了,她难以置信,怎么会呢?去年秋天,儿子确实是从广州出差回来犯的病,发烧不退,咳嗽不止,被诊为急性肺炎,发病才两天就抢救无效死亡,一直健壮的儿子就这样轻易的离她而去。虽然她自己也很久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可是这些诊状也不能说是SARS啊,再说儿子的病并没有传染,这么多亲人守候在旁边,这么多的医生护士全力的抢救,也没有一个被感染的啊,怎么会呢?

(二)

母亲每天晚上都呆在电视机旁了,她突然觉得有一件事迫切的需要了解,那就是SARS。

多么相似的病情啊,母亲看到了那些SARS病人跟儿子一样的痛苦表情,让人窒息的喘息,剧烈的咳嗽,还有眼睛里流露出的对生命的渴求,母亲忽然觉得这些人跟她儿子一样让她揪心,她几乎已经认定,儿子的病症就是这可恶的SARS,极有可能的是,病传到他身上已经没有传染性了,虽然这种假设没有科学性,但母亲相信,那是儿子冥冥之中的善心所致,他即便是走了,也不愿意连带他的亲人和周围的人,母亲坚信是这样的。

母亲在电视上看到了SARS元凶的彩色病菌图,冠状,繁杂的色彩带着极度的嚣张,尤其中间生着两颗眼睛,阴险毒辣的望着,一副挑衅人类的模样。母亲从来没有看过一个病菌细胞竟然也会生出如此凶险的一对眼睛,心中陡然升起的仇恨,就跟对日本鬼子一样的刻骨!

病情在一天天的扩大蔓延,母亲心急如焚,她已经看到太多的死亡了,这是一场多么残酷的死亡啊。有些人一被拉进了医院,那就意味着与亲人的永别,为了防止疫情蔓延,一切都必须被隔离起来了,没有亲友的探望,没有临终的遗言,甚至没有遗体的告别,等到与亲人再次相见的时候,就已经是一个冰冷的骨灰盒,从此阴阳两地,生死茫茫了。

往往这个时候,母亲就感到痛不欲生,她还记得儿子走的那天,她在他身上堆满了鲜花,灿烂的鲜花映着儿子往日一样鲜活的面容,定格成了母亲心中永远的思念,成为母亲与儿子最后告别时的一个小小慰藉,母亲无法想象那样一种无法见上最后一面的永别,那无疑是雪上加霜,痛上加痛啊!

那是一种只有母亲才能更深了解的痛,记得那天看专题报道:北京中医药大学附属东直门医院急诊科主任刘清泉,在抢救SARS病人的时候不幸自己感染上了,而他体弱的妻子因为给他送饭染上以后就不治身亡了,还能讲话时就一再的要求他照顾好儿子,他们年幼的儿子一个多月以后都不知母亲去逝的消息,一直嚷嚷着要见妈妈。母亲看到这里已经是泣不成声了,儿子走的时候已经说不出话了,但是那张脸上洋溢着的生之渴望母亲永远都记得,似乎还有很多话要对母亲说,一瞬间,那张稚嫩的急切要妈妈的脸和儿子的那张留恋生活的脸交叠在一起,母亲已不清楚离去的是儿子还是她自己了!

(三)

连续几天的疫情报告,北京告急,广州告急,山西告急,内蒙告急,整个民族在告急!北京超出了每天两百的新增病例纪录,母亲所在的省份也出现了病例,一刹时,整个中国一片人心惶惶。

母亲倒出奇的镇定了,一点也不慌乱。她积极的参与着单位的预防SARS工作,喷洒消毒水,发放宣传资料,带头搞好办公室的卫生,她给小莉等同事做着细致洗手的示范,象对待自己的女儿一样,严肃而语重心长的告诫着,不能乱吃野生动物,一定要养成良好的卫生习惯!

儿子是不是死于SARS已经没有必要去追究了,母亲感觉自己已经跟全国人民一道同仇敌忾了,经过这样的一次磨难,她已经将一些以前她从不放在心上的不良的卫生习惯都改正了过来,不仅如此,她还不止一次的制止着吐痰一类的不良行为。有一次在大街上,一个小青年当众奚落母亲多管闲事,母亲也毫不示弱,象攻克SARS病菌一样将那人狠狠的教训了一顿。事后小莉直夸母亲,说她理论结合实际,国情结合病情,将那人骂得哑口无言,落荒而逃。母亲叹气着说:“但愿他能和我一样多看看电视,了解了解SARS的传播途径,别看我平常老骂小日本,人家这方面就是做得比我们强啊!”

母亲成了SARS新闻的发布专家了,小莉他们问每天新增多少病例,多少临床诊断和疑似病例,出院的人数多少啊,母亲都能毫无差错的回答。在全国病情最为严重的时候,小莉好几次缠着她,像求得保证似的问:“老师,您说这个病它不会没完没了吧?”母亲总是坚定的说:“好孩子,别怕,会好起来的。”#p#分页标题#e#

是啊,会好起来的。母亲坚信,因为她的心中有一连串英雄的名字:叶欣、丁秀兰、梁世奎、李晓红……,这些战斗在抗击SARS第一线的白衣天使们,用他们郑重的承诺履行着最神圣的救死扶伤的职责,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还有以钟南山为首的医学专家们,正在用他们的才智加紧对SARS病菌的攻克。母亲熟悉着他们,那天在救治儿子的时候,医护人员的全力抢救,就让她看到了他们精神的闪光,母亲也理解着他们,当儿子抢救无效的时候,那位主治医生愧疚的眼里饱含的痛切就不亚于她这个母亲!

“北京,健康!中国,平安!”母亲在心中热切的呼喊着!

相信那些日子,所有善良的人们都在关注着疫情的发展。北京啊,你听到没有,中国啊,你看到没有,时刻的祈祷里就有这样一位虔诚的母亲!

(四)

终于平息了,终于平息了!

连续几天的疫情零报告让母亲倍感欣慰,那几天,母亲含着泪,拿着儿子的相片,不住的说:“总算好了,一切都过去了!”母亲觉得不管儿子是不是死于SARS,这个消息无疑对他也是一个很好的告慰。接着是联合国对北京,对中国旅游禁令的全面解除。北京的大街上,一片欢声笑语,瑞气祥和,呈现出了它千年古都的迷人风采;中国的大地上,到处都奏起了凯歌,为赢得了这场没有硝烟战斗的胜利而欢呼。

母亲同样也带着喜悦,徜徉在大街小巷的人群里,她已经不常常呆在电视机旁了,也喜欢在傍晚华灯初上的时候出来散散步了。坐在绿茵的广场上,看年轻的母亲抱着刚长着两颗牙的孩子呀呀学语,看穿着溜冰鞋的小子丫头们在兜着圈儿欢笑追逐,看年轻的儿女搀扶着年迈的父母在贴心的说着什么……,花儿更加的鲜艳美丽,树木更加的青葱茂盛,街道更加的宽阔整洁,母亲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舒坦,她觉得生活原本就该这样美好,比起前段时间广场冷冷清清的景象,这个世界已经回到了它原来的轨道,正在生气勃勃的运行着。

一个经历住了磨难的民族,会这样更加自信和快乐的生存下去,一个经受住了悲痛的人,他也应该活得更加坚强!母亲想着,四面望着,心情异常的轻松,经过这样一段同呼吸共脉搏的灾难后,她终于走出了心中那片阴霾的天空,将目光投向了远方,那里,彩霞满天,正喇喇热烈的燃烧着……

明天,又会是更加明媚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