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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爱

发表时间:2020-08-28

【www.qg13.com - 婚后爱争吵】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尘爱,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坐在阳台上看着周围的山山水水,反反复复的听着这首相见恨晚,感觉这首歌写的太真。

很多时候我们都喜欢在爱与不爱间,来回千万遍。但很多时候来回徘徊也不能让一份爱坚持到最后。

内心在坚强也会伤痕累累的承受不了爱的负荷,或许离开,或许停留都是茫然的一次邂逅,当现实压倒一切时,所谓的邂逅也成了别人眼中的风景,只剩回味。

回味里的离别总在变天时合着雨滴,坠落在那鹊桥下的天池里,相会的时间短的让人心寒,依偎的痛,分别的泪,分开的思念,手无法到达那个彼岸,心无法断掉那份牵挂,牵不着你的手,原来放手也是这般的怀念。

如果时间能回到原点,开始和结束就不会把地球画个圈,把你我圈在同一座城市里,却不能相见,中间所隔的千山万水,所隔的不同的陌生人,让我们总在十字路口把彼此弄丢。

在多的千言万语,也不能把你唤醒,在多的眼泪也淹没不了过往。

短暂的情缘,抬头望着天空,不让泪流下,怪与不怪,恨与不恨,不能想的永远,对彼此已经很遥远。

抬头望着天空,此时它很美,天蓝色里混着朵朵白云,田里的玉米地里,绿色一片,掰玉米的人脸上带着微笑,太阳还是如往日那般灿烂,而我们生活在同一片蓝天下,却看不到彼此的那张脸,听不到彼此的呼吸声,和你的前世已经完了。

缘分捉弄着有情人,懂爱,理解爱,原谅爱,此时的你彼时的我,那张陌生的脸,无缘再见,曾经的心酸在你我之间徘徊,缘分总是很短暂,让我们总在十字路口错过,回头已是遥遥无期。

在或不在,爱或不爱,见或不见,却都相见恨晚,回不到原点。

这是个情人节,有情人的节日,在这样的节日里有人哭泣有人笑,有人幸福有人孤独,有人离开有人留下,有人心痛有人徘徊,有人手牵手有人独自走,有人发呆有人畅谈,有人回忆有人思念,因为失去过,所以思念过,因为拥有过,所以才放得下。

当爱和被爱都平行时,相向而行的幸福,相反而行的痛,都是过眼云烟。

离开不是不爱,是不合适到白头。

曾经的爱情远了,如今你是你,我是我,不一样的怀抱,不一样的温暖。

爱过的人,尘埃落定。

人生一辈子,过客太多,总有一个适合你。

走的路多了,微笑也就跟着灿烂了,一路向前,生活总会赋予彼此停泊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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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尘


我是一个调酒师,我叫希恶。

我的店开在城市的角落,店门上挂着一个小招牌:染尘。

店里的卖的酒有很多种,当然,只卖给一些特殊的,和我有缘的“人”。

来店里的客人都是有故事的,比如说,这个曾经的孟婆。

“给我一杯酒,老板娘。”这个曾经的孟婆并不丑,但是眼底却有一丝怨气环绕着——是个有故事的人。

“方便讲讲你的故事吗,我的酒可不是免费的。”

2

阿青是个孟婆。

孟婆是个职业的总称,并不是一个人的名子,他们的任务,就是将那些魂魄喂下孟婆汤。而他们大都是一些执念太深的魂魄化成的,阿青就是其中一个。

她在等人。

至于等谁呢,谁也不知道。反正,一旦有人询问她,她的脸上就会露出温柔的神色。

只有阿青知道,她在等谁。

没多久,来了一个叫北辰的新孟婆,见人总爱笑。

“阿青,你在等谁呀?”

他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可以和春花秋月媲美了。

“我呀,在等一个男人,他答应我要陪我一生一世的。”

阿青说着,似乎想到了一些甜蜜的事。

“那要是等不到他呢?他要是不爱你了呢?”

“不会的,我们拉了勾的。”

阿青神色一变,但马上又恢复了淡淡的笑容。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阿青偶尔和北辰聊聊天,其余时间就坐在桥边等人。

“你有没有想过,他要是不爱你了呢?”

阿青不假思索地摇摇头:

“不会的,他发过誓。”

她完全没注意到北辰的神色。

直到那一天,阿青看到了她日思夜想的人。

那一天,北辰不在。

“阿瑞!”

她激动地颤抖着。

“离我远点!”男人厌恶地甩甩手,嫌弃地看着她,“听着,我讨厌你。”

“你……”阿青愣在了原地。

“你不是说你爱我吗”

“我从来没爱过你。”男人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走过。

“求你,别讨厌我。”

泪水爬满阿青的脸颊。

男人见状,身形一晃。

“阿瑞!”阿青撕心裂肺地喊道,往事如潮水半淹没了所有的悲欢爱恨,唯独淹没不了他。

那一日日,一年年的等待,换来的,就是一个厌恶的眼神,一句“我从来没爱过你”?

好恨啊!

“最后,我喝下了孟婆汤,但

没喝太多,所以保留了一部分的记忆。”这个叫阿青的女人波澜不惊地讲完了她的故事。

“也许这故事有另一个版本呢?”我挑眉,不等她回答,就讲起来。

3

北辰是个新来的孟婆。

和他一起工作的,还有一人——一个叫阿青的姑娘。

她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坐在桥边等人。

“你在等谁呀?”

北辰中于忍不住了,好奇地问她。

“等一个男人。”

阿青笑得甜甜的。

“哦。”

等人?多么无聊。

但这个傻姑娘,怪可爱的。

和阿青相处久了,北辰发现,阿青真的很可爱,特别是她的笑容,嘴角旁还有一对小酒窝。

北辰喜欢上了那甜甜的笑容。

看着阿青每天都要等着那个男人,北辰竟然有些莫名地嫉妒他。

他想每天都能看到阿青的笑,可是,他也不希望这么可爱的姑娘始终是一缕魂魄。

“与其等着那个人,你就不想当人吗?”

“想呀,可是我要等他,等他和我一起转世呀。”

北辰皱了皱眉,因为孟婆若想转世,除非她自愿,就只能让她绝望——他可不愿意让阿青难过。

那天,阿青似乎听一个魂魄诉说生前的故事,一直闷闷不乐。

坐在桥边,双脚有些心烦地摆动着。

在北辰眼里显得极为可爱。

“哎呀,别难过啦!”

北辰宽慰地拍了拍阿青瘦小的肩膀。

他俯下身子。

嘴唇正好从阿青光洁的额头滑过。

阿青一扭头,故意和他拉开距离。

“北辰,你说,你有喜欢的人吗?”

阿青的眼睛水灵灵的。

“有呀!”

“那一定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吧!”

“对,很可爱……”

北辰瞥了眼阿青。

傻丫头,怎么就不知道我的心呢?

4

那天,阿青不在,北辰看到两个狱官押着一个男人走向地狱之门。

“他怎么啦?”

“他撞死了他的妻子。”

北辰突然想到了阿青一直等着的那个男人。

“你认识阿青吗?”

被押着的男人闻言,瞪大了眼睛。

“她的妻子就叫阿青。”一名狱官说。

什么?那阿青……

她知道了的话……

那个傻姑娘,如果不告诉她,她岂不是要做一辈子孤魂?

该怎样办啊!

“你说,我这样会不会被阿青发现呀!”北辰摆了摆手,对狱官说。

“放心,她越是爱那个男人,就越不会去注意那些细节,不会认出你的!”

“可是……她会伤心的。”

“不让她绝望,她能转世吗?”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听着,你要扮作那个男人的样子,让阿青以为他从没爱过自己,让她绝望,懂吗?”

“嗯……”

北辰扮作那个男人的样子,来到阿青面前。

“阿瑞!”

她果然没认出来,想跑过来抱住他。

北辰深吸一口气,狠下心,对她吼道:“离我远点!”

“阿瑞……”阿青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北辰不敢看她的脸,不敢看她伤心的样子,怕他一时心软,就把真相告诉她。

“我说了,我讨厌你!”

北辰的心揪紧了,似乎在滴血。

“你不是说会陪我一生一世吗?”

“我那,我那都是骗你的!你听着,阿青,我讨厌你!”

北辰看着地上一颗颗的泪珠,只觉得,心似乎缺了一块。

“听着,我不爱你了!知道吗,我,不,爱,你,了!”

“不,不会的……”

北辰身形一晃,他快坚持不住了,他好想告诉她真相,好想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好想亲吻她的脸颊,好想让她不要哭了。

“你真的不爱我了吗?”

“我,不爱你!”

他以为自己不会难过,不会痛苦,可是,他的心——

一直在下沉……

似乎被痛苦一点点吞噬了。

“不……”

“泽瑞你是开玩笑的对吗,开玩笑的,一定是开玩笑的……”

“不,这不是玩笑。”

阿青迭坐在地上。

然后,是久久的沉默。

北辰深吸一口气,猛得抬起头,看见得就是阿青一张绝望的脸——他的目的达到了。

他以为自己会得意,可是,为什么心会这么痛呢?

北辰看着阿青,伸出手,想抚摸她的布满泪痕的脸,却被她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阿青深吸一口气,声音平静得可怕。

“第一眼看见你时,我就喜欢上你了。喜欢你站立的样子,喜欢你坐着的样子,喜欢你微笑的样子,你难过的样子,你吃饭的样子,你说话的样子……究竟喜欢上你哪点呢,我也不记得了。只记得我很喜欢你。”

北辰皱紧了眉头。

“泽瑞,你说,你到底爱我吗?”

阿青把玩着脖子上的项链。

“你曾经爱我吗?”

北辰紧紧地握住拳头,手指节骨初煞白。

他的心好痛,站着有些不稳:“……”

阿青瞟了他一眼,觉得好笑。

“你不是骗我说你爱我吗,现在再骗一次不好吗?”

阿青凄然一笑。

“说啊,你怎么不说话啊!说话啊!”

阿青突然抓着北辰的身体使劲摇晃起来。

她的双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

他的手臂冰凉如铁。

“说啊,说话啊!”

她使劲摇晃他!

“……”

北辰的眼中暗流涌动,深深地望着她。

突然,北辰一把捧起他的脸,他炙热的唇吻上她冰凉的唇!

阿青不断地挣扎!

他死死抱住她的身体,仿佛要把她嵌入骨肉!

他要把他的温暖传递给她!

他紧紧地吻着她,紧紧地拥着她!

他再也不想让她伤心!

他爱她!

阿青用力去咬他!

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他却依然死死地吻住她,死死地拥着她!

突然,腹上一痛,阿青满脸怒火:

“泽!瑞!”

“怎么了,你不是一直想这样吗?”

北辰装作嘲讽地笑了笑。

他是那么想看她再笑一笑,笑一笑就好,哪怕她再打自己几下也好,只要能让她心情好一点。

“呵……”

阿青突然冷笑道,笑得有些勉强,一把从脖子上扯下一条项链,重重地摔在地上。

那曾经被她视若真宝。

“你曾经送我的项链,现在还给你。”

它是少年的心意,阿青记得,那少年曾经吻过她的脸颊,信誓旦旦的告诉她:“我爱你!”

可是现在……

来了,爱了。

去了,算了。

项链碎了一地,就像北辰的心。

那碎了的项链好像不曾存在过,却又好像可以将北辰的魂魄带走。

“泽瑞,我恨你。”

北辰的眼睛被痛苦填满,像火在烧身,像剑在剔骨,锥心的刺痛翻搅着他的内脏!

不!

他咬紧牙关,不让痛苦显露出来!

他的心似乎被那句话撕裂了!

就算阿青是对那个男叫泽瑞的男人说的。

但是,为什么他好想疯狂地摇晃阿青的身体,逼她把那些令他心痛的话收回去?!

因为她的话让他崩溃,让他痛苦地想死去?!

阿青定定地凝视他。

她弯下腰,将碎了一地的项链扔进了水中。

“这个也该扔了。”

然后凄然一笑,喝了一口孟婆汤,头也不回地从北辰身边走了过去。

如果她再回头看一眼,就会发现北辰被痛苦占满的双眼。

她一定会感到奇怪,不然,就不会这样走了。

可是,她没有。

看着阿青离开的背影,北辰的心似乎也被带走了。

也好,比起让她恨我,总比让她知道是她是被那个男人撞死的好。

他扮作那个男人的样子,想让她死心,转世为人。

现在目的达到了……

可是,心好痛啊……

泪顺着脸颊流下……

此刻,所有的伪装都在她离开时崩塌。

那个傻丫头……

尘归尘,土归土


夜以深,灯以灭,眼看鼻,鼻对心。卷起记忆的画卷,放在床下的箱子里,一把锁头锁住了凡心,锁住了往事,锁住了今生的过往。躺在床上的只是肢体。微弱的脉搏支撑着生命的体征,一切都在深沉的夜里归于自然。

离开身体,感觉轻似柳絮,不是在走,而是在飘。远离夜的宁静。只身来到梦的庄园。这里没有灯红柳绿,没有虚荣和自尊。更没有人生繁杂和喧哗。洁白宁静,尘埃不染。似雪非雪,似云非云。像雾,但比雾清晰,没有雾中的潮气。

晶莹剔透,洁白无瑕的水晶花,虽然没有五颜六色,没有叶子的陪衬,却能让人心灵得到净化,给人一种质的感受。园中花草树木,都在白的世界里充满勃勃生机。走进园中,心静了,身轻了,杂念无影无踪了。

园的中央有一湖泊,湖的岸边有石桌石凳。都是洁白光亮的,就连湖水也白的耀眼,清澈见底,此非红尘,亦非人间,更非仙境。坐于石凳,观看水中的倒影。自己也是一身素衣。眸子深处失去了尘世的烦杂,不见了以往的迷离。清澈的和湖里的水一模一样。脑子里一片空白。不见以往的思绪和杂念,没有人情世故,也没有情爱和离愁。

湖里的水触手可及。一丝清凉从指尖传遍全身,最后凝结于大脑。顿感赏心悦目。如春天的风,秋天的雨丝。好不舒心,好不怡情悦性。

尘世之心,融于繁华,难免会有不平静的时候。于是人海之中,留下多少虚荣,留下多人遗憾,也留下许多的不平。繁乱红尘,逃脱不了自己的心。心总在画着一个个圆圈,让自己走不出去,放不下来。困于世俗,难逃眼前的风花雪月。致使自己的心游离在无边无际的人海。守着盟约,守着定律,永远不得安逸。

谁都会向往一个宁静的庄园。找到属于自己的桃花源,在云水之间,在山林深处。尽情的抒写心中酣畅淋漓的文字,日听百鸟齐名,夜观星月朦胧。倾情于山水,让心得到一丝没有尘埃的安宁。所以洁白的世界,尘埃不染的理想之地,就会在梦里出现。只有此时,心才会放下,放下所有,忘记一切。

夜来的突然,去的匆忙,梦也会在渐明渐暗中醒来。无论心有多大,无论心有多细,无论心有所想,无论心有所向,也无论心有所藏,最终也只能尘归尘,土归土。那时再蓦然回首,功名利禄,恩爱情仇,繁琐往事,深沉记忆。都会在眼前如浮云,似清水,淡漠的只留下一声出自内心的叹息。

在一声叹息之中,心也渐渐的明白。繁华之世,也不过是一场游戏。荣华富贵,也只是一片浮云。若干年以后,谁又会记得眼前的你我?若干年以后,你又会知道多少情丝与爱恨?得意时让人痴迷,失意时让心颓废。真的是人生如梦啊!

尘香


《尘香》 也许琴上弦已断, 也许花事亦荼靡, 也许情浓总转薄, 也许悲伤不可抑, 也许锦书字难写, 也许路远且漫行, 也许笙歌多寂寥, 也许流水叹离觞, 也许天涯人何在, 也许明月照缁衣, 也许中宵对独舞, 也许雕槛揖一樽, 也许经年悼历历, 也许岁月太匆匆。 一痕弦月下的刀花, 雕琢着光阴, 仍然无瑕。 孤傲的风姿太浮夸, 寻找的东西, 得到了吗? 生命如花, 负手繁华, 喧嚣的人间, 不可抛却的爱与恨。 青春中支离破碎的哀伤, 何处梦飞扬, 泪水后默默微笑的吟唱, 难得醉一场。 凉风纤约, 明月倜傥, 指间遗留淡淡的香, 尽诉于过往。 天涯每望, 烟树迷茫, 心底思念深深的酿, 温柔的模样。 残山闻笛, 流水洗砚, 这世间熙熙攘攘, 渺无人烟。 天涯外, 一袖风情的悲哀。 清风来, 半段心香在不在? 艳曲未绝, 都是尘埃。 眼眸里的光, 照彻回家的路, 清风徐来, 太多浊世流转的感概, 独自饮寂寞, 怅惘已忘言。 尘香不绝, 人在天涯。 月如钩, 一襟怀。

冰尘


无情的冰人死后化水,而谁又知道有情的冰人死后化尘。

——楔子

高耸入云的冰山上,冰封的城镇,发丝如雪的百姓。抬头,天空之中还有数万颗发着微亮光芒的明珠。

这就是冰玄城的主要特征,它曾是处于九重天之上的一座死城。昔年,九阙天,沐阳宫,司音司上神弦音还未被罚到上邪思过时曾于掌管冰玄城的山神对弈棋局,无意听其提到这座城,城中由于地脉不流动,灵气颇浊无人到往此处修仙而成死城。

于是弦音帝君将自身修为注入桌上一把玄琴之中,在灵力的催动下玄琴独自飞上冰玄城,以自身为引,立下结界,霎时一股浑浊之气悬浮于冰玄城上空久久不能离散。

帝君一挥袖袍,玄琴颤动,音符化作无数厉剑,刺向浊气,一声巨响,冰玄城靠南的天河涟漪不断。

如今到是用浊气打通了地脉,帝君又苦于此地生物,便施法用玄冰造人,并警告不能出冰玄城一步,否则在十天之后并将灰飞烟灭。

时间飞逝,一去有五百余年,玄琴一直默默的守候着冰玄城都未出过半点差错,可偏偏这天一白衣长袍的男子背着包袱想偷偷逃出冰玄城,他手中有历来城主的权杖,腰间挂了块扇形的玉,玉上隐约有刻字,隔的太远而看不真切。

他双手合十,头点指尖。瞬间额上的红莲显现。玄琴惊愕,他的周围灵力充沛,不像是普通百姓。可如今城主是个百循老者,他亦不是。不等她寻思,男子已将结界裂开了一个口子。

她指尖一点,不知从何处冒出数万根雪线,在空气之中相互穿梭。才过几秒,结界上的缝隙就被修复的跟没有一样。

他一惊,再试法力已经没有什么作用。心里嘀咕这把琴是冰玄城的守护神,而且已经练出了真身。眼睛一瞥,看到了安安静静躺在石板上的琴,一下就有了主意。

石板之上虽有结界,但相对来说没有城外的那么强。而且这两股结界之间有相互联系,都是来自于玄琴。

于是他将灵力化成了两股,打的琴灵有些自顾不暇,趁着她不注意将玄琴挪动了位置,此时整个冰玄城,地动山摇。天上掉下来的明珠在纷纷陨落。有许多人多喊救命,四处逃窜。

他可管不得,抱上玄琴便说要去人间找一人,腾云驾雾。

玄琴的琴灵毕竟是一个姑娘,这样被一男子抱在怀里还是头一次,怎么都觉得,身体在发烫。而且能感觉男子心跳加快,好像因为想念许久的人终于可以见到而高兴无比。

踏足人间时候,他在一条热闹非凡的路上停下来脚。这里来来往往的人样貌姿色皆是一等一的好,而且衣着十分华丽。最主要的是无论男女皆是如此。

他抱着玄琴四处看看,走走。一会儿跑到路上吃个烤红薯,一会儿又到酒楼里要了壶好酒。连一点要找人的的样子都不装。

酒喝至一半时候,他已经微醉,脸上泛起红晕。抱着手里的玄琴,摸一道又一道。嘴里呢喃几句,跟本听不懂的话。着睡了,此时此刻,玄琴上泛起一缕缕蓝色的轻烟。

缓缓化作一个女子,她一头黑色长发面容艳丽。赤脚,脚踝上挂了一串铃铛。悄悄一动,便发出清脆响声。

扰了他一半的好梦,眯着眼睛问道:“你是何人?”

“清歌,你又是何人?”清歌瞅了瞅他怀里的琴,一把抢来抱进了怀里。

他笑了笑:“冰玄城公子瑾。管理王杖的官员!”

“我们还是快回去,否则弦音帝君所筑的冰玄城将不复存在。这个罪过不是我们可以担得起的。”清歌说完便要去拉他的衣袖。

不想却被他轻松的躲开,“不急,没了你的庇护不是十天以后才会化成水吗?我们第九天时候回去怎么样。”

“不行,必须马上回去”

“那就七天如何?”

“不行!!!”

“那五天呢?”

“都说了必须马上回去”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公子瑾瞥了眼火冒三丈的清歌。一拍手,便走出酒楼。清歌只能尾随其后,并不是因为她不认识的路,而是因为如果她回去的话,公子瑾再回冰玄城便不再可能。

不就五天吗?她就忍他五天。

天渐渐转了黑,他们坐在一棵大松树的粗枝上看着天边一轮月亮与满天的星辰。公子瑾拿出一把扇子拍死了一只蚊子,一直好奇的看着手里的死蚊子。而清歌则望着天际,心里感叹着已经有五百年没有看到过明月了吧!

突然之间,一股花香味充斥了她的鼻子,清歌转眼看去是一朵白芷,一簇簇白色的小花形出一个扇形东西。在这之间还在一点点似玉珠的一样的白果。她以为这小子送给她的,刚要去接,不曾想公子瑾又折了回去。

“哎,我就问问你这是什么花,长的这么可爱?”

清歌白了他一眼,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儿:“白芷!”

“嗯……,这名字好,我在玄冰城可从来就没有看过它,还有这个。”语罢将手背上的蚊子给清歌看。

清歌笑了笑,不由自主的问道:“你怎么想来人间的?冰玄城多好,那里的百姓最多都可以活到三百岁。”

他突然之间眼神黯淡了下去。说道:“就算活到三百岁连外面的世界都不知道怎么样的,连自己喜欢的姑娘都没有。同活死人一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清歌居然被他问的哑口无言,她虽在玄冰城里守了五百年但是在此之前她随之弦音帝君游历无数山河。

人间去了无数次,不觉得新奇。

可是他不同,从一出生就在没有太阳,月亮虫鱼鸟兽的冰雪城里孤独长大。

他们在人间玩儿四天,在第五天清晨时候回了冰玄城。

公子瑾谢过清歌:“谢谢你陪我走过人间,让我也有了自己喜欢的姑娘。”

随后将一朵白芷别在了她的发间,匆匆离去。

三日之后,满城大风,有尘吹过,红了清歌的眼睛,可满是大雪的冰玄城,哪里来的尘土?

无情的冰人死后化成水,可谁用知道有情的冰人死后化尘。

冰玄城城规森严,这么容的下一个差点毁了整个城池的公子瑾。

可清歌哪里来的勇气用一生去守候他?

轮回萧尘


第三章:算计,筹谋。

栾罗飞鸽传书,写上师兄,望早日利用广渊的力量,助我等早日消灭玄天妖团。写完后,塞进信筒里,手里放出鸽子,任其飞翔广渊山处,也不过过了一会,鸽子便径直飞入了广渊一座仙殿内,这座仙殿便是广渊三大尊师排行老三的兴安山的老师华凡华尊师,他此刻正在殿内精神练功,强大的力量围绕在自其身旁,但他内心要求极静,鸽子羽翼扇动的声音他也能听见,原像一尊弥勒佛般坐姿,现张开眼,做一个深沉的呼吸状,压气,起身,伸手,鸽子飞到其手上,从尾部取出信件打开并查看,看完后笑道:魔主可终于下这一击了,玄天妖团这可就完蛋了,早除大患早统天下,我得给魔主弄好这一下。放开鸽子让其沿着微微打开的窗沿分开,心中笑道:华凡呐,这个内奸可真好当,又是我显摆一手的时候了。

普澜,过来。是的,师傅,有何吩咐?魔主让我们快速利用仙派力量除掉玄天妖团,你率领几个弟子下山,在途中找几个人埋伏一下,你也装作受伤的样子回到广渊,报告掌门说:弟子等人在下山慰问苍生过程中,遭到了玄天妖团等人的埋伏,望掌门亲自处理到他们,以安民生。弟子一定谨遵师傅劝告,不负师傅所望。好吧,去吧。弟子普兰离开了华凡殿,见到了大殿前几个在修炼的弟子,对他们说:师傅告诫我让我带领几个弟子下山去维护人间和平,除妖灵,有没有弟子愿意下山,去人间走一遭。

师兄下山,我和晋谦师弟肯定得去,好好锻炼实习一下,正好也待在此地太久了,无趣了,好久没下入人间了,寻个了吧。你说是不是晋谦师兄人群中一白衣弟子珞垣说道。

师弟认为广渊不好玩耍呢还是怎么了?呆闷了,想换个环境玩了,师兄你就陪我下山吧。尽然你这样,我便从了你吧,对了,只有我们去吗?当然不是了,师弟们都去,师姐也少不了。一小坨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个窈窕俊丽的师姐莯樱师姐。师姐也要去,看这次下山有的一玩了。瞧瞧你就那样,有点出息啊,别老是贪玩,上次不是私自下山被师傅逮住了,师傅罚你抄诗书二十遍,这才没过多久呢。师姐,别老这么说我,上次是一时任性罢了,这次我肯定会变听话的。珞垣撅着个小嘴说道。珞垣师兄说道:我再找几个弟子,半个时辰后就下山,你们准备一下。珞垣说罢,面无表情的走开,但走时轻轻侧了一下头,面露微丝笑意。其他几个师兄仍在高兴谈话中,脸上露出笑靥。

由于下山是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普澜拜见了正在长华殿练功的掌门圣天殷他轻轻敲击门,噔噔清脆的声响漫舞在空中,顺着空气吹向了掌门的耳朵里,掌门听见,以平和的声音说道:进来吧 普澜轻推开门,径直走到掌门的书桌前,掌门正在研读一本《仙妖古传》,普澜师兄见到尊者,像江湖人一样做个尊敬的手势,弯腰下垂至九十度,做完之后以一种谦逊的声音:掌门,华尊师命我等人带领些许弟子下山维护和平,视察人间,斩妖除魔,维护和平。掌门抬起头,说道:好吧维护苍生安危是我广渊仙派职责,正好带领几个弟子进行实炼。对了你们下山带上莯樱吧。师父请放心,我会带上她。掌门平静说道:也得让她锻炼锻炼,你们下山可能会遇到一点危险,为师给你们一样法宝来护身。说着。

掌门从手中变出一把极小的青翠绿油小伞,这是广渊的以往弟子下山时会必带的护体法宝璎榄伞,次伞可变大在人上方,形成护罩体,可以抵挡妖魔界的攻击一段时间,此外如果被困可让莯樱她放烟花珠,为师会派人火速前救。弟子一定谨遵师傅劝告。普澜从掌门手中接过璎榄伞,向掌门说个告退,便离开了长华殿。掌门也依旧看着书,但掌门总有一丝不安,无法说出,一丝淡淡感觉告诉他今年会出事。

欲知阴谋如何运作,且看下回。

第四章:阴阳之谋(上)

普澜轻声关着,面带敬色的离开了,沿着长华殿前的绿茵小路走开,边走边在心中默叹:原来广渊掌门不过如此,有朝一日,定能消灭你们,完我魔主大业。普澜离开了,阴谋也来了。普澜再次走回华凡殿,拜见了师傅,此刻他早已酝酿好了计谋:自己先让师傅派几个人到人间散布谣言,埋怨有妖灵危害人间,将其引入玄天妖团所活动范围,将妖团引出,到时他们必定因打不过而逃跑,自己再稍加说辞,将其引入预先埋伏好的魔影团重兵重将的埋伏中,魔主等部下蒙面攻击,嘴上在高喊复仇,将其击伤,弟子在求救时逃跑,让其有机会重回广渊带领掌门亲自灭了他们,即使灭不了,这些妖魔也必定会被封锁在南蛮境之中,永世都别想在回来。

进入华凡殿之后,径直找到华尊师,向其诉说了整个计划,华凡连忙称赞,普澜说道:还请师傅准备一下,散布谣言的人,魔主大人的埋伏一定得准备。这好办,只不过人在哪里散步谣言,魔主在哪里埋伏。师父放心,让其在暮春饭馆,至于魔主在哪埋伏?徒弟想问:玄天妖团现在在哪?这个魔主早已派人暗中查询了,他们就在平开山山脚休息。这就好办,师傅,让人传言在平开山脚附近有妖魔出没,至于魔主,在平开河岸附近埋伏,弟子自会引人进入此地。

这下一定得成功,为魔主早除大患。弟子一定会好好操办此事。半个时辰也快到了,你赶紧去吧,别让他们心生疑虑。弟子先走了。普澜迅速离开,走回大殿门口,看到众人都齐全了到来了,脸上赶忙说道:这才几时,你们都准备好了,看来真是广渊待的实在无趣了。那可不是吗?难得的几次机会,可不能就这么拜拜丢哦。你呀,就属你最难管了,整天就想着下山。师兄,你就别挖苦我了。珞垣似乎傲娇的说道。好了好了,赶快下山了,再不下山,太阳就快下山了。晋谦师兄说道瞧师兄说的,我在给师姐说一下掌门交代的事。我爹又说什么了?莯樱师姐说道。

掌门让我交给师姐一法宝:璎珞伞,留的护身使用,掌门还说道:实在有危险之时,师姐可以放烟花珠,招师傅前来施救。除此变没了。他可真小心啊,这是期望我出事吧。掌门当然不是这意思,他多希望我们都平安回来。普澜师弟赶忙回答道。普澜双手打开,拿出了璎珞伞,伞被法力飞到了师姐手上,师姐,一定得收好。知道了。时候不早了,赶紧走吧。几个师兄御剑飞行,各自乘着自己的仙剑,穿过广渊的屏障,飞过碧绿清澈的江河,雄起挺拔的山峰,终于到了人间,进入人间一小乡村中,普澜师弟赶忙说道:这是在人境,不方便用法力,各位就少用,除了斩妖除魔时用法力,人间用武功。知道了,我不是没来过。那就好。

几人沿着乡间小路走入了城门附近,珞垣看到天气正热,且肚子老是咕咕叫,说道:快进中午了,先找个地方吃饭吧。就你最贪吃,尽然中午了,找个饭馆吧。晋谦说道。普澜似乎有些着急的说道:我也的确有点饿了,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饭馆名曰暮春饭馆,不如我们去那吃吧。这主意不错,赶紧走吧。珞垣紧忙说道。

正中阴谋第一招,接下来什么,敬请期待。

尘香浮动


(1)

小区有两份卖冰糕的,木玉在小区的北门,子草在小区的南门。

17岁的木玉青青涩涩的,退学刚从湖南乡下到这儿。父母是这个小区的清洁工,整理破烂为生,空闲也到别处拾掇。

子草18岁,从湖北来这里一年了。父亲外遇和母亲离异,他随奶爷在一起生活,退学后跟叔叔来这儿谋生,一时找不着合适的活计,买了冰柜卖冷饮。

初来乍到的木玉对面前的一切都是匪夷所思的,卑怯陌生的,全国各地的人,各种方言土语,有地方口音的普通话。木玉似懂非懂,紧促茫然,多亏母亲陪她,教她辨别语意,招揽顾客。

那天她和母亲到批发市场,一个与这个城市尚未融合的青年男子和母亲打招呼 。

子草,你也来批发呀。这是我女儿木玉,希望你们以后同行,我不能总陪她。

木玉把目光投向他时他正打量腼腆、急促的她,一身新买的衣服掩饰不住乡村女孩的无知和乡土气息。头发尚未染烫,呆板地梳个小辫子扎在后面,一双廉价的凉鞋和衣服搭配极不合谐,总有错落的花香车尘味。而木玉对这个已能自主生存还未脱掉乡味的年青人羡慕之余多份信赖,特别是母亲告诉她同在一个小区卖冰糕时,又多了几分亲近。

木玉批发的雪糕是子草用摩托车载回小区的,连同她。摩托车和一辆辆轿车交叉而过,快速前进的风速让木玉的头凉凉的,而他男子气味的温热一直时紧时松地缠绕着她,缠绕得身子汗渗渗地一直不曾凉透下去,缠绕得少女梦幻的心高度飞扬,恍然飞越城市上空,到达遥远的旷达之地任他们自由驰骋。如果这个男子这样载着她飞完漫漫人生路她将无所求。木玉的情花初次赫然开放,娇娇的,艳艳的,嫩嫩的。

此时在这儿一年的子草因父母离异造成的自卑和到这儿的懦怯被新奇的世界和广阔的天地慢慢地缩小、驱散。他现在没有心思儿女情长,他一心一意想趁年青为自己创造一片天地。爷奶把她拉扯大不容易,母亲离婚后不知去向。他是男人,他要让自己有能力给身边的亲人一片温暖的港湾。他永远无法忘记12岁的他看着父亲如何虐待母亲迫使母亲同意离婚的,也永远不会忘记9岁的弟弟在家庭的突变无法适应下沉迷网络猝然而亡,更忘记不了母亲哭着告诉他

你父亲有了新家后不会全心全意顾全你,母亲身小力薄,一切只能靠自己了。

他牢记这句话,在这儿帮叔婶做家务,挣几个钱买辆摩托车,给叔婶买衣服,让婶婶不但不能挑剔,而且能有这个帮手心满意足,让叔叔不能因为他的到来而有家庭风波。望着各行各业热火朝天的繁华城市,他的大脑蠢蠢欲动,他留心每个行人的言谈举止,捕捉其间的各种信息。他不能一辈子靠卖几个雪糕几瓶饮料过日子。

木玉常常和子草去了批发市场,日常生活也接触越来越多,心与心渐渐无芥蒂,且映照彼此。他熟悉她读懂她,她看透他深情他。

(2)

木玉对面前的城市熟悉并融入,浑身上下在新事物的清淡下焕然一新。此时已是二年后,子草早已在叔叔的提议帮助下拿了驾照,成为出租车司机,木玉也厌倦了卖冰糕,进了一家制衣厂。

农村的孩子总是先成家后立业。20岁的子草在爷奶的电话唠叨下,在叔婶的催促下心烦意乱。他才20岁,很多人还在寒窗苦读,他不能步入婚姻生儿育女,他只想心无旁骛地干几年。经不住亲人的压力,在外租了房子。他的离去让木玉的心抽空的失落,她的厂离小区20多里地,不辞繁累地坚持每天回来和父母一同住只想见见他,同他说说话。何况父母也多次催促她找对象。老家不时地有媒人给她介绍,这更让她心无所从,她只是个卑微、平庸的女孩,既无高学历又无特技能,她的愿望就是嫁个喜欢的人过平庸实在的日子。她喜欢他,喜欢他的沉默少言;喜欢他的一颦一笑;喜欢他从不正眼看她的斜视的躲闪的小眼睛;喜欢他叫她木头在他眼里,她就是个没有野心,木讷、执拗的傻女孩。他常说她就是他前生注定特别投缘的妹妹,可木玉不想只作妹妹。子草租房子住,她经常去打扫卫生,子草不得不在她厂附近找了两室的房子合租,木玉满含憧憬地和他住在了一起。

子草行体得礼,对外一直称她为表妹,也未曾同其他女子来往,说他没有男女之念恐怕不真实,不懂木玉的心思恐怕也不真实,只不过他现在想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事业上。他在开出租车之余和一朋友共同投资个美容美发店。几个月维持后仍人稀冷落,在同事的怂恿下从事了色情服务,不久被查封,木玉看着烟酒不沾的他从此嗜烟酒如命,心针炙地痛着,她用积攒的钱拉着他到外地旅游散心,在她的百般努力下,子草的心情才有所好转。这时他才发现木玉长大了,成熟了,会体贴人了,初来乍到的怯羞早已荡然无存,言谈举止早和这个城市水乳交融,更重要的是木玉体态柔媚,在当地气候的滋润下肤色细嫩白皙。他忽然发现面前这个全心全意为他的女孩其实非常适合他,而他这几年一直忽视她,有意疏离她,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但心里早已对她存有多重惯性的依恋,只是相信自己有一天会飞黄腾达怕她成了障碍的自私心理不承认罢了。如果再等几年缘分还在,他愿意娶她实实在在地过日子。

三年后,25岁的子草承包个小饭店,终因经营不善坚持不久后关闭,所有的积蓄折腾个净光,他不能不反省自己的能力,仅有一腔热情和冒险的干劲是成不了事业的。就是这时他认识了刚从国外回来的阔家小姐巧兰。她小时候有过一次小小的车祸,对开车有莫名的恐惧症,一次意外租车相识。她对这个老气寡语的男子颇有好感,后来把他骋为专用司机。

木玉发现子草成了巧兰的专用司机后特别注重衣饰装束了,有时还问她女孩喜欢的东西,除此烟瘾更大了,更爱沉思了。木兰隐隐地感到他这艘帆船在大海中失去了航线,而她这片专为她人工建设的岸不知何时才会靠近。她常常不知觉地陷入哀戚中,她的爱被他丢弃在窗台上任风吹雨打而无动于衷。

这天是木玉的生日,没有期待,还是有所期待。下了班准备几个菜想同子草吃顿贴心的饭。巧兰不是交际应酬就是吃喝玩乐,不到午夜子草是不会回来的,木玉把菜张罗停当进屋换衣服,她今晚一定要以最美的姿态和子草在一起。外面的彩灯已显出倦怠,但木玉丝毫没有累意和睡意。子草困吗?饿吗?木玉惦念着,突然房门有开启的声音,子草回来了!这么早是为她过生日吗?可见他心里还是记挂她的。惊喜的她迅速穿上衣服欲打开房门,但伸出的手僵硬那儿。

一桌子的菜,谁准备的?女的声音传过来。

你要来,我特意让妹妹准备的,尝尝合口味否?

你妹呢?

大概在屋里睡了,凌晨4点了,不要惊醒她了,明早还要上班。

你与那些阔家子弟完全不同。内敛、沉稳、朴质、处处为别人着想,和你在一起有种安稳感,你要是文化程度再高些,出身再好些多好。我有时就喜欢和你在一起。

你就像我的女神,我这么多年等的就是你,你的任性,你的洋味

夜的冷气透过窗户包围来,木玉用双手环紧自己,听着外面亲昵的响动咬紧嘴唇任泪滚滚而下。一个火星,一个木星,怎能交融?他们在开玩笑玩游戏吗?巧兰新潮高贵有才艺,唯一的缺点是爱戏弄男人,她怎么会真爱上子草?而子草呢?他怎能这样肆意践踏她木玉的真情?木玉的心玻璃在重击下支离破粹后刺进五脏六腑。

(3)

巧兰被父亲指派到另一城市接管公司的业务,子草随她去了。木玉呆坐在租屋里,感受着一室的清寂和子草的气息欲哭无泪。他有他的航向,她明白作为一个男人想争取一番事业的不易。她不怪他。她27岁了,无论如何成了剩女,农村的标准已有嫁不出去的迹象。她爱子草整整10年,苦苦的,涩涩的,极卑微的,而又无怨无悔地执著着不愿放下。子草28岁了,在农村也成了剩男,如果上天有眼,就让剩女嫁剩男。她不相信巧兰会和他有什么结果,他唯一的收获是体面几天,期盼事业上的奇迹出现。这点子草想不到吗?他只是不死心,想抓住哪怕一点希望来改变命运。从农村来的男女又有几人不想改变命运呢?除了她。十年都悲凉地等了,再多几年又如何?最坏的结果是陪父母孤独终老。

木兰猜测得不错,七个月后的一天,她下班回到租屋,子草正垂头丧气地吸着闷烟,看见木玉,扑通跪在她脚下,搂着她的双腿低泣。木玉的心在他的悔痛中旋转着,泪也缓缓而下。

我一直在等你,我们来自农村,终归农村,想挤身这个不属于我们的城市是要多种因素综合的。既然命运作弄,还是以及农村的生活水准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吧。

木玉,对不起,我只想有一席之地让生活更好些,可我真是一事无成,我对巧兰根本不报希望,我知道她在男女关系上的任意,只想让她助我一臂之力,她也给我了实际的机会,可能力有限,工作屡屡出错,她一怒抄了我鱿鱼。

子草回到了初来的生活节奏上,他在老家盖了新房,不久便和木兰举行了简单的婚礼,他回报亲人的不再是好高骛远,而是现有的一切。通过舅舅找到母亲,原来母亲一直在小饭店洗碗,他不顾父亲的反对把母亲接回,一家人过着清清淡淡的日子。他们身边的农村早已悄然改天换地着,相信他们的生活在惯常中有不惯常的奇迹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