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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不知归期

发表时间:2020-08-31

【www.qg13.com - 缅怀故人情感语录】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故人不知归期,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春来了又远,秋去了又还,风吹过城市的角落,参拜了两个人的轮回。你走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路,沾满尘土,满身疲惫,一路的风尘与逆旅,尽显了人间的沧桑。

许多个日子,我总见到你自遥远的梦境里向我走来,独步山水,带着淡淡的书卷气息。

尽管我知道,这只是一个不会实现的梦,可望而却不可即。

但我还是止不住的想起你,就像手中无法捧住的流逝的风沙,就像变幻的无穷的不能捕捉到的影子,我没有一点办法阻挡它们的到来,也没有一点办法可以留得住它们的离去。

落寞,萧索清秋,海无边际。你是一桅小舟,在浩渺的大海里游弋,长路羁旅,浪迹了一生,终究似水中浮萍,没有根基,找不着落脚之地。

悄然而去的你,距离我越来越远,消失的越来越快,日日夜夜的漂浮,让我望穿秋水,愈加伤心。

孤独的莽莽苍苍中,故人依然没有归期。

相遇的半途中,邂逅的两人不是你和我,我们错过的,不止止是一阵微风,和一场简约的梦。

栖落在脑海中的记忆,难道都只是一场空幻的梦影么?

一晌贪欢,春归无处。醒来之后,我只能叹息。我的叹息带着几分轻愁和忧郁。

变了,全都变了。细细的涟漪和圈圈的波纹那么清晰,说过的话和流过的泪那么真实,只是我根本不能相信。

我不相信这只是一场胡乱编织的梦!

所有的发生,都在脑海里踩下了深深的脚印,每一处狭小的角落,都有你存在过的痕迹,连轻烟与薄雾,都可以证明你曾到来过这里。我不相信这只是一场胡乱编织的梦。

花开时,你是最美的仙子,遗世而独立;花落时,你抖落一身的风尘、逆旅。

花开花落一场场花事,我的思绪,依旧停留在昨日。

那段日子,你还没有离开,山谷里回荡着生命的动听的笑意,相思林里有我为你写的抒情诗,夕阳静静的美得令人遐思。

你的舞姿,在月光下更显得温柔,凝望着你就像凝望着天边的云影,在一刹那的沉沉黑夜里,熠熠生辉。

总有一盏不灭的灯光照亮着,陪伴着我们,相依相随。

光影的印记不像人的印记,就算你伤害它,它仍不离不弃。抹之不去的,是它对你的期待和欢喜。

山还是山,水还是水,一枝一叶的渴望,蕴藏了千年的枯荣与摇曳。我依然能够想起你的容颜,想起那首颜带笑意陪伴过我的歌曲。

悸动的心和印象的你一起跳动,回旋在远方的谷里,停留在咫尺的林里,洋溢着诗意的情调,点缀着平凡的趣意,牵引着我和你的思绪,悠悠荡漾在依依岁月里。

春来了又远,秋去了又还,风吹过城市的角落,参拜了两个人的轮回。

自从你离开之后,我时常在痛苦中迷离,忘记了时间,连天上的星星都在暗夜里偷偷地哭泣。

一杯离别的酒,两位醉得不省人事的故人。

你走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路,沾满尘土,满身疲惫,一路的风尘与逆旅,尽显了人间的沧桑。

我默默收集着雨水、泪水、还有支离破碎的记忆,直到把它们全部装满心底的容器,直到它们溢了出来洒在地上,直到容器里再容不下半滴的雨水泪水和记忆,我还是终究不肯放弃。

不愿再清醒,想一直沉醉,沉醉在你曾经清唱过的歌声里:

我是那迟迟不肯腐朽的一寸辉,幻想绝处逢迎细水,长流直至痛醉。我是那迟迟不肯诀别的一隅北,爱尽此处苍翠,听山海在耳边吵嘴,你倾慕山与水,也美不过我半生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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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期


北方的三月,风依然无情的肆虐,它吹开了冰封的大地,吹透了人们的棉衣,吹快了行人的脚步。春风是凶猛的,似乎比冬天的风更为冷酷。河水被吹开了,静静的流淌。角落里还偶见残雪,这是被春风遗漏了的,雪上已布满尘埃,掩藏着下面那片曾经飞舞的浪漫。

我是游走在季节里的客,至少在这个城市里是这样的,这里并不是我的家乡,这里却住着我的心。已经十年之久了,我的心一直在这里,不管我的人去向哪里,我的心都不曾远去过。最后,我还是选择了生活在这里,陪着我的心继续流浪。

十年前的冬天,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缘于一次偶然,我认识了一个让我一眼便爱上的男子,从目光交汇的那一刻,我知道,我的心会为了他而死掉的。果然,他已离开我多年了,我还是没有把他忘记。我清晰的记得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微笑,每一个举手投足。他的笑容温暖,总是留在了凄凉的夜晚,他的话语绵绵总是回响在悠长的梦境,他的臂膀是我的大山,却总是让我回想起他的时候泪流满面。在我们相恋的第三年的冬天,他无声的走掉了,那天雪花飘了一整夜,他只把声音通过电波传给了我,喃喃细语温柔,没有哀伤没有离别,怎奈当我梦里醒来,他早已消失不见。之后十余载春秋,我变成了一只落寞而孤独的小羊,沿着他走过的山脉,河流,一遍遍的呼喊,一遍遍的寻找,可是,他依然不见踪影。

最初那几年,我猜测他离去的原由,想着他有一天一定会回来。后来,我不在去猜测,因为他不在我所预料,我没有方向,我是个盲者,我的眼睛或许瞎了。可是我的心不肯放弃还在不依不饶的想念他,我无法改变我的心,我的心已经和我背道而驰,它不和我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执意留下来等待。我的心告诉我,它可以等到天荒地老,可以等到山无棱角,我觉得好笑,然而最后我还是哭了。我的心,打败了我,我留了下来。继续工作,学习,化妆,逛街,吃饭,喝酒。生活依然,不同的是,物是人非,不同的是,我学会了思念,而且思念悄无声息。

一个身处异乡的女子,从懵懂的青春恋爱,到现在的十年以后,依旧漂泊在路上,曾经把爱情的课本读的熟烂,却仍然不改初衷的执迷不悔。多少次,我感觉自己就快累倒了,甚至病入膏肓,但庆幸的是我还没有死去,每当在阳光灿烂的早晨醒来,我都会想,是不是伴着昨夜的泪死去会更好一些呢!然而阳光没有遗弃我,生活还是眷顾着我,让我有一张还算美丽的容颜,一个饱经思念摧残依然健康的体魄。上帝赐给了我让别人羡慕的一切,除了这段情,我没有什么不好,我没有什么不好啊!除了这段情!

曾几何时,我们牵手走过的每一个地方,都会投来别人羡慕的眼光。他们都说我和他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原本是那样的坚信,此生不渝。短短的三年时间里,我的幸福感无以言表,我太爱那时的自己,因为他让我变得美丽与自信。我太爱那时的他,爱情里的王子,生活里的兄长,工作中的智者。他弥足了我所有的想象空间,把我捧在手心里宠爱,让我像掉进了蜜糖罐,久久地甜蜜,默默地依附。

春天,春暖花开,喜欢将自己置身花海,我是个少女心爆棚的大姐姐,曾经我是那么的爱笑,曾经我是那样的天真,曾经我是那样的美丽,就像花儿一样。现在的我是花朵上最底下的瓣,经历了含苞,经历了开放,最后当一朵花绽开它所有的花瓣时,我便被压在最下面,花心是让人喜欢的,花瓣也是美的,我就是那最美又厚重的存在。我的美丽犹在,只是多了一份沉重,我的笑容依然,只是可收可放。我的爱恋不再,恋爱的神经早已萎缩,今生可能无法治愈了。

夏天,风如此温柔,我没有忘记将自己打扮成最美的女子,周末的晚上,和朋友怎样的开心小聚,畅饮到天明。我没有忘记和大家畅快的谈天谈地,我没有忘记告诉好友,我怎样精心的化了睫毛而看上去又不会显得俗套,我没有忘记和闺蜜耳语,哪个帅哥一周里送了几天的玫瑰。我没有忘记出门穿上高跟鞋,也没有忘记喝酒了就不能开车。我没有忘记带上钥匙,我没有忘记星期一的工作安排,没有忘记我该做的和不该做的事情。别人眼里,我是个出色的女子,我的眼里也觉得良好,只是在我的心里,我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我把一切事情都做好了,记住了一切没有忘记的东西,而唯独忘记了我的心已被掏空,行尸走肉般的游走在这个世界上。

深秋的雨是那样的冻人,在暖气还未到来之前,我只好躲到被子里,手里捧着暖手宝,还是浑身哆嗦。窗外的雨滴敲打着玻璃,我的心跟着一下一下的数着次数,想想我是多么的无聊。其实我只是在想他,从前的他,温暖的手将我的寒冷一并收走,他说他是我的棉衣,遮风挡雨,他说他是我的车马,千里之遥只与他。曾经以为他是上天派来的,完美的没有瑕疵。如今才发现,是他赋予了我一个童话梦,也许做王子公主都是有时限的吧,他早早地退出了城堡,只留给我一个残缺的记忆和散落的残局。至今我都未能收拾起来,又怎能好好的放下去。

我们的感情,像是今夜的雨,冷冷的滴落,又缠绵的不肯离去。想让上天替我问问他,问他到底在哪里?这么多年我一直守在这里等他。有时候我会去街心广场找一找我们过去的痕迹,有时候也去街角的那家咖啡馆,想象着那一盏幽幽烛光里,折射着他清晰地脸庞。有时候我会一个人奔跑,仿佛他就跟在我身后,像原来一样。有时候我还会一遍遍的拨打早已空号的他的手机号,期待着有一个声音的出现。有时候我把车开到他原来住过的地方,看看不愿看到的人去楼空的景象。有时候我会突然的想找到他,而到过很多的城市去。有时候我累了困了,还是在心里将他的名字一遍遍念起。有时候我在夜里将自己灌醉,只是不想让自己想他,可是醉过以后才知道,他就住在我的心里。

我的爱情没有回来过,他走的时候切断了我一切找到他的可能,他的朋友,亲人,同事,他们似乎和他一起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想我应该是恨他才好,可是这么多年,我都做不到。我想我还是爱他的,一直都是,不管他的离去想改变着什么,不管他有怎样难言的苦衷,我都还是爱他的,不管将来如何,我想我是这世上最爱他的女人。我就是那个爱情的傻瓜,我情愿做那个傻瓜。

北方的三月,阳春白雪间,掀开角落里的尘埃,抖落一段无名的相遇。爱在哪里?

故人情


紫红丝绒的大幕缓缓地垂下来,把沉雷暴雨、生离死别,把难解难分的戏剧矛盾,统统都遮住了。结束了,漫长的、艰难的、有声有色的人生历程,浓缩在两个半小时之内走完了,闭幕了。被戏剧力量所震撼的观众,经过了几秒钟的沉默,突然醒悟过来,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陈局长舒展了一下有些酸麻的身躯,准备站起身来,陪同身旁坐着的国外戏剧大师翰斯先生和夫人走上台去,和全体演员握手、照相,祝贺演出成功。望着那还在缓缓摆动的大幕,一刹那间,陈局长突然想到自己也已经到了“闭幕”的时候,也许今天是他平生最后一次以省文化局长的身份坐在显赫的位置上看戏,然后再引人注目地走上台去扮演戏外戏的主角了。这个主角,他已经当了许多年。自从大军渡江解放了这座省城之后,他就留下来当了省文化局长,甚至在动乱的十年中,省文化系统的批斗会上他也是“主角”。后来,官复原职,又继续当他的局长。在他的管辖之下,从话剧、歌剧、地方戏,一直到木偶、杂技、曲艺,每台重要节目,几乎都要由他来审查,拍板。每逢会演、调演,也总是由他来授奖。有首长、外宾来看戏,当然也是他陪同。几十年来,他已经习惯了看戏、谈戏、发指示、接见、照相,习惯了在明亮的灯光照耀下,在花花绿绿的演员的簇拥中,以领导者持重的姿态,温和的笑容,和他们一一握手,并且颇为内行地一一指点着那些他所熟悉的演员,评论他们的成败,或是问一问他们的生活、工作情况。习惯了,这一切都已经习惯了,在这样的环境、气氛、节奏、旋律中,他感到充实、愉快,充满了生活的乐趣和工作的欲望。然而,这一切却就要结束了。根据党中央关于干部年轻化的决定,他即将办理离休手续,离开这个当了三十几年的文化局长的位置,让位于比他年轻的李副局长。也许下一次的这种场合,扮演他的角色的就将是李副局长了。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升起一种难以名状的感慨。是不是丢不下手中的权力?放不下身上的架子?担心随着权力的失去会失去一切?不是,他们心自问,决不是。对于党的决定,他是坚决拥护、坚决执行的。他懂得,新陈代谢、生老病死,是谁也无法抗拒的自然规律。他纵使能够活到一百岁,也不可能当百岁局长。到那时,他耳朵听不得,眼睛看不得,嘴说不得,腿动不得,偌大一个文化系统,他气息奄奄地躺在病床上怎么指挥?他记得刚当文化局长的时候,才只有三十几岁,完全是个青年人。而现在,已是年逾古稀的老人了。近几年,他明显地感到精力、体力、耐力下降,开会久了便有些昏昏欲睡,在为翰斯先生举行的宴会上,竟然还中途出来上了趟厕所,好似“一饭三遗矢”,英雄气短了。就像这台演员,三十几年也换了好几茬了。当年演四凤的小姑娘,现在演鲁妈都嫌老了。花开花落,春兰秋菊,各占一时,规律如此,又有什么办法?但是,人可以老,党不能老,事业不能老,就像河床里要流着活水,血管里要流着鲜血。陈局长对这一切,完全是看得清、想得开的,所以他不等上级来“个别谈话”、“做工作”,就明确表示要离休,并且提名由年轻、懂行、能干的李副局长接替他的文化局长和党组书记职务,只待省委正式批准,他就可以“交班”了。这形势,无须宣讲已是人人明白,在他今天登台的时候,团长、导演和演员都比平时对他更加尊重,一口一个“老局长”,像给他送行似的,颇有一点“西出阳关无故人”的味道。也正因为这个缘故,他也对他们格外地情重,握手的时间拉长了,分量加重了,以往只和主要演员握手,今天连站在边上的“龙套”也都照顾到了。好像即将离开自己的部队的指挥员,他对机枪手、爆破手、司号员、船工、马夫都充满了同样的恋恋不舍的感情。直到从剧场驱车回家的路上,他还沉浸在这种感情之中,滔滔不绝地对陪坐在桌旁的马秘书一一细数着每一个演员的成长史和今天在表演上新的进步。

小汽车沿着江滨路行驶,街上行人很少,车开得飞快。他让司机开得慢一点,深情地从车窗中眺望江城的万家灯火,倾听江水拍岸的涛声,就像当年第一次来到这里似的,对一切都感到新奇。他好像第一次发现马路旁边两排高大的法国梧桐的浓阴在路灯下是那样绿,绿得醉人;画屏山垂在江面的倒影是那么美,美得像诗。三十几年了,他竟然没有一次能抽暇细细地领略一番。以后,以后就有的是时间了。

回到家里,已近午夜时分。

像往常一样,马秘书先跳下车来,搀他下车,回手关上车门,嘱咐司机明早来接局长开党组会的时间,然后扶着局长走进宿舍院门。像往常一样,马秘书的妻子刘玉芬已经给局长准备好了夜宵,等在那里了。自从老局长重新工作以后,这已成了惯例。局长老伴已死去多年,儿女又不在身边,家里也没雇保姆,一个人住着空空旷旷的宿舍,同院的马秘书夫妻便自动管起了他的家务琐事。好在刘玉芬已经提前退休了,搭把手的活儿也不算什么。每逢看戏、开会回来得晚了,刘玉芬总是要为他准备一份夜宵的。

“今天的戏散场晚了点儿吧?您一定饿了。”刘玉芬递过碗筷,关切地说。

“哦,是吗?我还觉得挺早的呢!”陈局长拿起筷子,夹了一撮他所爱吃的盐水煮笋丝。这时,他才注意到,饭桌上比平时多了几个菜,而且还摆着一瓶以“清、香、醇、纯”著称的“四特酒”,面前的杯子里已经事先斟满了。

他端起杯子嚼了一口,望望刘玉芬说:“咦,再拿个杯子,小马也一起喝点嘛!”马秘书顺从地坐在他的旁边,端起刘玉芬递过来的酒杯,轻轻地抿了一点。马秘书向来是滴酒不沾的,局长的夜宵,也从来不陪。今天,算是第一次破例了,也许是出于服从的习惯,或者是为了照顾老局长的感情吧。

半杯“四特酒”落肚,陈局长便觉得一股清香从口腔到肠胃,从脑际到心胸回荡蔓延。他虽然酒量不大,但也是经过场面,品尝过许多名酒的。好酒并不使人麻木,会饮酒的人也并不在于“一醉方休”,而是细细品评其中韵味。现在,不知为什么,陈局长从“四特酒”中突然感觉到一种“饯行”的味道。也许是马秘书和刘玉芬出于对行将卸职的老局长的崇敬和留恋之情吧,连夜宵也为他加备酒菜了。想到这里,他那微微兴奋起来的神经又不免揉进了一种莫名的惆怅。

“往后,您就用不着再这么熬夜了。七十多岁的人了,离了也好。”果然,刘玉芬一开口就落到这个话题上,她说的“离”了,就是指的离休。说着,还唉地叹了一口气,“你说是不是?”她问马秘书。

“哦,哦。”马秘书说不上什么,手里的筷子在饭桌上划来划去。

“我看也是离了好。”陈局长解开了上衣纽扣,让从江边吹过来的风驱驱身上的汗气。接下来,他本想谈谈离休的意义,话到嘴边又觉得那些在文件上、社论上都阐述得清清楚楚的话无须再说了,和他们扯扯家常吧。他离休之后,从两家的关系上看,不是远了,而是更近了。他用不着起早贪黑地每天去局里上班,刘玉芬也不必为他准备夜宵了。反过来,他还可以帮他们做点什么呢。这些年,他欠他们的情也太多了。

“唉!”刘玉芬又是一声叹息,苦笑着说,“您说到哪儿去了?我们可从来没有这么想啊!我是怕您闲下来过不惯了呢,要是他陈奶奶活着,老两口还能……”刘玉芬话说了一半,看见马秘书在朝他摇手,她发现自己又触及了老头儿的痛处,哽咽下不说了。

陈局长的心里咯噔一下,手中的酒杯放下了。刘玉芬说的陈奶奶,是指他那死去了十三年的老伴——按照孩子们的称呼叫她“陈奶奶”。一想起她,什么酒也不能浇灭他心头的悲痛和忧伤。

就是在这间房子里,十三年前,她倒下了,倒在病床上,弥留之际艰难地呼唤着他的名字。而他,却被关在“牛棚”里,有家难归。晚期的肠癌折磨着他那三十年前患难相知、三十年来荣辱与共的妻子,而守在病床前的却既不是丈夫,也不是儿女,只是无亲无故的邻居刘玉芬,刘玉芬是机床厂的一名铣工,祖上三代贫农,横竖什么也不怕,敢于凭着工人阶级、革命群众的身份向文化局专案组的人大喊大叫,据理力争:“共产党的政策管不了你们文艺界吗?管他是不是黑帮、叛徒,也总是个人!罪该砍头也得让他和亲人告个别吧?”他该怎么感谢刘玉芬的拔刀相助啊!由于她的哭闹,专案组竟恩准了他和妻子见最后一面,尽管是在两名专案人员的押解之下。

他本然地站在床边,看着艰难地呼吸着最后几口空气的妻子,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你过来,过来……”妻子的声音低得几不可辨。

他挪动了一下伤痕累累的腿,扑通跌倒在床边上。

他死命地抓住妻子干枯的手臂,像是要竭力从死神手里抢回来。

专案人员威严地立在那里,其中的一个大声说着:“有话快点说,时间到了!”“出去,你们出去!”刘玉芬疯狂似地闯进来,朝专案人员吼叫着,“留点儿德行吧!临死还不让人家说句私房话?”天晓得是怎么回事,“鬼怕恶人”,专案人员真的被她镇住了,他们退了出去,但是有言在先:只给三分钟!三分钟,多么宝贵的三分钟啊!他紧紧地抓住老伴的手,恨不得一口气说完一辈子的话。

“你……承认了叛徒?”老伴的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没有。”他说,眼里忍着泪。突然,他嚎啕哭了出来,伏在老伴的胸前说,“不,我想承认了算了,好让他们放了我,给你……送行。孩子们也能落个‘可以教育好的子女’。”老伴的手在推他,虽然没有力气,但他分明感到是在推他。她闭着眼睛,闭着嘴唇,像死了一样。不,她没有死,她在积聚最后一点气力。足足有半分钟之久,她突然睁开了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不能……感情用事……拿原则……做交易啊!”她死了,就这样死了,这个参加过渡江战役的女战士死在她亲自解放的江城,直直地睁着眼睛、紧咬着牙关。

是的,她死在这里,那张床,就摆在现在放饭桌的地方。他被押走之后,老伴的后事,一切都落在刘玉芬和小马身上了。一定是费了很大的艰难吧?尽管他们事后并不愿表白,他也完全可以想象得到的。

陈局长觉得一腔热血涌上咽喉,仰面一口咽下了杯中的苦酒。气氛变得沉闷。刘玉芬后悔自己多嘴,惹得老头儿伤心。

“四特酒”没有尽兴,陈局长再也无心饮了。他让刘玉芬收拾了桌子,嘱咐他们早些休息,说自己也累了。

刘玉芬和马秘书唯唯诺诺退了出去,轻轻给他带上了门。

夜深了。陈局长躺在床上,其实一丝睡意也没有。刚才,他想早些躺下,只是不愿在部下面前失态,不想重提那已经成了过去的往事,也不想用语言来表达对于曾经在危难之中给予他莫大帮助的刘玉芬夫妇的感激之情。

然而,这种感激之情是无法混灭的。现在,抚今追昔,陈局长的心中升起一股对于这一对心地善良、工作勤恳的夫妻的愧意。这些年,自己可曾对他们有过什么关怀帮助吗?没有,一点也没有。似乎自己天生就是局长的身份,而人家,理当就该为他无偿、无限、无条件地服务似的。小马夫妻俩工资低微,上有老,下有小,紧巴巴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他们的老人是哪一年死的?养老送终作了多少难?他一点也没有过问。还有他们的孩子,插队之后都怎么安排了?刘玉芬是为了让大儿子顶她的班才不得不提前退休的,退休之后把陈、马两家的家务都揽在身上。小马呢?小马给他当秘书也好几年了。可是,这几年,他当的岂只是秘书?打扫办公室、提开水、沏茶、陪他看病、拿着皮包跟他开会、扶着他上车下车,甚至他每天的早点都是小马买好了放在饭桌上。简直像个公务员!局里的人也真的这样半开玩笑地叫他“局长勤务兵”。按照陈局长的本意,当初把小马从行政处调上来当秘书,是想让他抄抄写写,起草个总结、报告之类。哪知小马没有这方面的本事,掂起笔来沉重得很。记得有一次,他叫小马到剧团了解剧目安排,剧团的领导仔仔细细地做了半天汇报,小马竟然连一张纸都没记满。原来,当人家汇报到《窦娥冤》时,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这个“窦”字怎么写,憋得满脸汗,后边的汇报都忘了听了。偏偏陈局长让他在几位副局长都参加的会上汇报一下,又是把小马憋得满脸汗,结结巴巴地说了个“豆、豆、豆芽菜”!有人提醒他,是不是《杨乃武与小白菜》?小马认真地把记录本摊开:“不是小白菜,您看,是豆芽菜嘛!”开会的人都凑过去看他的记录,见那上面真的画着一根大脑袋、弯脖子的豆芽菜!结果,小马的洋相风传了全文化局系统。从此,陈局长就不再难为他,扬长避短,让他干点力所能及的吧。而小马虽然自惭形秽,工作却仍然一丝不苟,不习不懒,不过整天奔忙的都是一些琐碎小事。唉,唉!小马不小了,四十七八,奔五十的人了,还给他当个勤务兵。陈局长后悔自己怎么没有注意培养小马的工作能力,给他的肩膀上加点沉重?怎么没有给他个学点业务专长的机会?是不是自己太自私了?只顾使用方便就误人青春,真的把他当成一匹温驯的小“马”了?难道让小马当一个终身秘书吗?而且,自己即将离休,能让小马继续再给论年龄比他还小的李副局长——将来的局长当“勤务兵”吗?想到这里,他心里十分不安,发觉由于自己的疏忽留下了一件棘手的事。他觉得惭愧,自己刚才对那些演员的依依不舍之情都超过了小马,而小马,才是他最该挂牵的一个人哪,我走了,留下他怎么办?他感到自己还没有到卸掉肩上的担子、交出手中权力的时候,就像在战争年代夜晚出去查哨的时候,他不能丢下任何一个哨位,哪怕是离任前的最后一晚,也不能。

天亮的时候,小马仍然和平时一样,为他买好了早点。车来了,小马拉开车门,搀着局长上车。

陈局长第一次轻轻地推开了马秘书的手,笑笑说:“搀我干什么?像个勤务兵似的!”车子开走了,陈局长心情舒畅地挺直了身子,从车窗里扫了一眼推着自行车走出宿舍大门的马秘书,从心里漾起了一缕笑意。昨天彻夜不眠,他把全局的干部名单在脑子里反复排了好几遍队,终于有一个满意的打算:论年龄、党龄、工龄和政治表现,小马完全有资格做新班子的办公室主任人选,而由陈局长亲自提出这个方案,也决不会有任何人反对,今天上午的局党组会议上,他将提出这个设想。

谁能料到呢?他的发言刚刚结束就遭到了李副局长的反对,反对得那样坚决,话又说得那样委婉:“老马同志的确是一位好同志,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然而,作为统筹全面工作的办公室主任,他缺少一个根本条件:工作能力。几年来,马秘书实际上连秘书工作也不能胜任,只是像同志们说的那样,是一名‘局长勤务兵’。对此,包括我在内的几位主要领导都不闻不问,采取了不负责任的态度。如果现在再把更重要的担子压在他肩上,就更加不负责任了。干部的更新不是论资排辈、轮流坐庄、拔苗助长,而是为了党的事业!尽管,我充分理解和充分尊重陈局长的感情……”感情!多么圆滑而又尖锐的语言,他使用了这个一针见血的字眼:“感情”!陈局长果然大动感情了;我还没下台呢,你就敢于这样了,那我怎么能把小马扔到你的手里?他想慷慨陈词,为小马再次呼吁,但是,说什么呢?说在他饮“四特酒”的时候想到的一切吗?

写于1984年

(发表于《女作家》1985年第3期。收入霍达小说集《魂归何处》,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1988年出版)

遥望归期


我怀着期待试图读懂一个人,从昨天趟过今天的河爬上明天的岸,发现这里居然是一片孤岛,满目是禽兽拉的粪便,找不到方向,摸不到出路。为了寻找你,我决心改变这一切,我相信伟大而坚贞的爱情来自永不放弃的追寻。我打扫了小岛,刻上花果山的字样,微风把天气吹凉,星星把夜空照亮,我还在沉默中等待,我有耐心不怕时间把我沙化,我把自己化成了一株木棉,长在一座有石头的山崖上,期待你的出现。这一等就是五百年,诗人说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他让我们结一段尘缘,佛于是把我化作一棵树,长在你必经的路旁,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当你走近,请你细听,那颤抖的叶是我激动的心情。

诗人可能激动过,反正我是等了,而且是五百年,我相信了佛祖。果然这是上上签,五百年我看到了云层,看到了彼岸,更看到了那条曾趟过的时间的河,五百年来繁星依旧璀璨,阳光依旧和煦,而我也等到了你的出现。你是个精灵吗?婆娑的双眼,梦一般的眸子,像兔子一样从远处跳来。不,你应该是个天使,轻灵地走进林子,伸出柔荑般的手指,触摸那些怪异的植物,又用惊奇的眼光打量这个世界。诗人说: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哈哈,诗人果然是对的。

有一只猴子,是我以前没有见过的。他突然从石头里崩了出来,吓了我一跳,也吓了你一跳。猴子毛茸茸的挺可爱,可惜他不是我的玩具。你上前小心地看他,他小心地看你,我小心地看你们。之后你们一起玩耍,一起找果子,一起说话,还一起爬到我的枝上。你可真漂亮,我心里想着,嗯,猴子也是,要是能够永远这样该多好啊。一天你忽然说你要走了,你说害怕家人担心,说要是想你就看天边的晚霞。猴子跑得不见了踪影,你只能和怪树们别离,小溪汩汩地哽咽着,树枝扑簌簌地颤抖着身子,叶子就像眼泪,谁能说的清这落下的不是感情?诗人说没有很好的机会和你说再见,以后再也见不到你。比幸福更悲伤,比相聚更遥远,比坚强更脆弱,比离开更安静。原来有你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猴子坐在我的身旁,他已经学会了说话,不过大多数都是自己跟自己。他不再洗脸,不再玩耍,不再笑,甚至不再动。他经常盯着天边从早上一直到晚上,唉,可怜的孩子,在这钟灵毓秀的地方居然又回到了石头的状态。猴子说你在哪里,他要去找你;猴子说你们共同有过青春;猴子说笑,世界便与你同声笑,哭,便是独自哭;猴子说爱一个人原来可以卑微到尘埃里;猴子说等待让人枯死在岁月的河里,连带青春也一起葬送原来猴子已经长大,原来偎依在我怀里的你们早已不在。猴子自言自语说,如果还有余力,就应该去保护美好的东西。于是他起身,说要去学艺。诗人说我淋过最大的雨,是你在烈日下,永不回头的身影。我无声地呐喊,只希望你们别走。

我想对猴子说,可惜猴子听不见。那天他从我的枝桠走下,躺在树林下的荫影里,头顶满是韶光,枝叶的罅隙里斜斜透着记忆,落满一地思念。他起身向大山小河还有所有一切的朋友一一作别,他一无所有,却整装待发。待到傍晚,他望着天边,晚霞在幕天上散锦,溪水在残阳里流金,他仿佛看到了你,他的毛发已被染成了金色,步伐是如此坚定。他终究还是走了,晚风居然有些萧瑟,他的身后是无数双祝福和不舍的眼睛,一滴滴珍珠滑落,最后汇聚成一泓清泉,这是我们所有人的梦。那没数清的螺钿的波纹,倚暖了的石栏的青苔都印在胶卷上藏在了猴子的心里。诗人说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我挥一挥衣袖,告别昨天的云彩。

猴子游过时间的河,跨上彼岸,找到了很厉害的老师。他的本领已经无人能及,据说他要挑战天庭,据说他打败了十万天兵,据说他要轮流做玉帝,据说他一张嘴就可吞天灭地,据说他的獠牙有莽苍万丈,据说他是所有妖魔的老大佛祖和他打赌说猴子走不出他的五指,猴子在他的手上撒了一泡尿,跑到了手指的外面之后就没有了之后,所有人只听说猴子输给了佛祖,众神们落下了心里的大石,一切又回归太平。猴子曾愤怒地叫嚣道我要这天遮不住我的眼,我要这地埋不住我的心,要这众生都明我意,要这诸佛都烟消云散。可惜这已经成为人们嘴里的笑谈,他只活在了传说里。血红的霞光把天边染成一副水墨画,像可泣人的眼泪。诗人说沉默是致命的指责,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猴子失败了吗?猴子没有失败吗?

这座岛上有一座山是后来出现的,从时间长河的那边刹那而至,原有的一切化为齑粉。当我正望着你的红脸蛋时,这座该死的石头山打破了我的美梦。它叫五行山,名字就在它的背上,它成了这座岛上最高的艺术品。为了报复它我决定搬家到它的头上,哈哈,这下我就变成了最高的。霞光洒下万缕金丝,我的枝蔓努力爬下山巅,错落地攀住它整个身体,勒紧再勒进它的肉里,直到勒碎它的一切。我讨厌一切外来的破坏者。当山倒塌的时候,我看见了一只猴子,他蜷缩着身子,糙杂的毛发让他看起来更像一只小狗。我终于认清了他就是走出花果山的猴子,我抬头看一眼如梦如幻的霞光,原来佛祖不仅欺骗了他,还欺骗了我;原来一切结果都不是结果;原来我们只是踽踽前行却茫然无知的众生。诗人说有些人是注定等待别人的,有些人是注定被人等待的。我用尽一生去等待,等到了时间变成流沙,天地成了一幅画。

我把猴子揽进我的怀里,他像个孩子一样沉在了甜美的梦里。曾经你们也都这样躺在我的怀里,可现在,你说你是天上的霞,会在哪里呢?我回忆起猴子说过的话,他说你们曾一起拥有过青春,青春是一本多么仓促的书啊。当时间的矛穿透岁月的盾,只留下了死悄的容颜,所谓等待,已变成了执念。可是,真的没有什么东西,值得我们用生命去坚持吗?诗人说凡是美丽的总不肯,也不会为谁停留。我说其实不是你不肯而是你不能,我相信你的苦衷。最浪漫的事没有结局,最幸福的爱情没有言语我们相遇过,这便足够了。诗人说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恰巧遇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唯有轻轻地问一句:噢,你也在这里吗?我说这就是缘分。

有一天,当因果注定,会有一个精灵轻轻走近,她说咦,这是什么花?她会有清澈的眼睛,精致的琼鼻,弱水般的眼眸,打量这片世界,打量这漫山遍野的木棉花

不远的归期


你是不是总是会为了某人而不断地修改自己的底线?不停地为某人找借口,不停地想去原谅

最后你变得越来越廉价,最后你变得一无所有,最后你因为爱情而变得自甘堕落

当我初次谈恋爱的时候,以前眼中很完美的男人,真正在一起后我发现你并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男人了,一开始的躲避你的亲吻,躲避两个的单独相处,我觉得我没有想象中爱你,但是我没有说出我的真实想法,最后你慢慢得寸进尺了,做着一切我讨厌且厌恶的事情,我跟你说明这一切,可是你当作耳边风直接视而不见,最后我又跟你冷战你又给一颗糖给我哄我开心,你觉得事情过去了,其实并没有,那些事情总藏在我心中也是个不可打开的心结,然而你不知道

那年的跨年之夜我偷偷下来找你,那晚我们单独相处一室,那晚我身体不舒服你照顾了我一晚,当初我觉得很幸福,那一天我把自己献给你,可是我发现你的不对劲,但我不多说,我也不会说我有难受,我也不会说我有多疼,你永远也不会明白那天你的不信任对我有多大的伤害

当结束以后,你送我去搭车回学校,然而别人的一个电话就把你叫走了,留我一个人独自等车,说不难过谁也不会信,那天我自己一个人偷偷的抹眼泪,所有的苦痛所有的委屈无处发泄无处倾诉,即使后来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以为我忘记那段伤痛的时候,才发现即使事情已过去了,那道伤还是留下疤让你牢牢地记在心底

最后我们还没有走完第二年的爱情长跑,我就提出了分手,她们都不懂为什么他对我那么好你却要这么对他,她们指责我伤害了他,指责我的不懂事,有多少人知道我的苦处

当我面对所有人的指责的时候,我才刚刚步入社会我面对着所有的压力,听到这些骂声的时候没有知道我甚至有自残的举动,我也不知道我哭了多少次,最后他的出现,他的安慰,他的主动接近让我疲倦的心得到我所感觉不到的温暖

最后我投向了他的怀抱,可是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们的感情出现了问题,那晚你自己一个人走了然后对我也不冷不淡的态度,那天你让你朋友跟我说分手,最初你说是因为你家人的不同意,可是到后来我才知道我自己的愚蠢无知,原来你是喜欢上了别人,而我却什么都不知道,我还傻傻的信着,现在想想我当初是多傻

我觉得我是花心的人吧,当第二段感情还没有完全忘记的时候我又和他在一起了,他脾气不太好,我们之间很多不和,也说得很清楚我们不可能走到最后,在三个月后我们真的分手了,然而我没有伤心太久,因为这个结果我们早就猜想到了

之后我回到了我的故乡,我和他独自见了一面,然后并没有再爱的冲动了,他说他还没有忘记我,但是我忘了,我也不是那个曾经的我,在爱情里跌倒然后又爬起来又再一次摔倒又一次一个人咬牙爬起来,独自尝遍所有爱情的苦,在最后我不再对爱情有所期待

这些经历真的可以在哪一天痛痛快快的说出来,所以我很感谢这些人给与我这些伤痛,让我经历这些以后让我有所成长,所以我不恨,反而谢谢他们给我上了一课

去了又回来,远方依然是地平线以外的辽远和广阔,所有不曾远离的都悄悄走开,所有不曾放弃的却早已悄然失去,而握在手中的只是风中的落叶,我无语,无泪,也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