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一生网

欢迎来到情感一生网
你的位置: 情感网 > 情感故事 > 导航 > 化妆师

化妆师

发表时间:2020-09-02

【www.qg13.com - 化妆品的情感故事】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化妆师,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岁月雕刻过的妆容,

有时人们总爱把忧伤画在眉头,将流浪抹在额头,

有时我们总错怪忧郁黑暗了快乐,

而并不知道其实我们自己才是那个刽子手,

有时我们总错怪现实亵渎了爱情,

而并不知道其实是我们自己穿越错了年代,

有时我们总错怪光阴篡改了我们的容貌,

而并不知道其实我们自己才是那个化妆师,

难过的时候,

要懂得为黑暗化上一个多彩妆,

为忧郁化上一个大红唇,

世上最悲催的,

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看不到我,

而是我用尽所有心思为你化上一个漂亮妆容,

你却看作小丑,

而最悲哀的,

很多时候不管我们开心与否,

每天都要为自己化上一个笑妆,

众人面前强颜欢笑,

也许很多时候尽管我们并没有化妆,

但依然被误当作小丑,

其实并不是我们不会化妆,也不是化妆品出了问题,

而是不管任何妆容,

我们都应该为自己而化妆,

而不是为了别人,

仅仅而已,

为时光化上一个淡妆,

不一定多姿多彩,但不缺精彩,

现在的年代,绚丽无比的年代,WWw.qg13.Com

不缺大人物,唯独缺的是甘送欢笑的小丑。

小编推荐qg13.com

捉妖师


楔子

她,本是最低微的存在,活在黑暗里,如同行尸走肉般的。一次偶然的机会,她看见了聚光灯下的他,那么耀眼,那么温柔,她冰冷的心,在见到他的一刻,竟有了丝丝的温暖。她看见他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普通的样式,白金上镶砌着颗小钻,于是,鬼使神差的,她也找到了一枚同款的戒指,只是,她的是金色的。

“这次的东西很难对付,据说有几百年的修为,你要小心,封印即可,切不可强为。”

一位外表苍老的男人,却用着稚嫩的声音。布满褶皱的脸上竟还有大大小小的伤痕,让人不寒而栗。银黑的头发,却整齐的排布着。

“我知道,从哪里出发。”她问到,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将戒指从一个雕刻着古老图案的盒子里拿出来,带在手上。

“迹北,你得出海,他们在海上,用游轮。”男人说道。他看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那么的碍眼,便又说道:“这次回来,我们成婚吧”。

“知道了。”她怔了一下,却没有很久,便恢复正常,这本来不就是应该的吗?她告诉自己,向外走去。

助理一边向他讲解要拍摄的剧情的要求,一边为他整理,他坐在椅子上看着剧本。看着那些幼稚的情节,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都是什么东西,他心里哀叹着。放下剧本,向着不远处的港口看去,那里有一艘小游轮,于是,他便有了一个计划。他让助理去给自己拿一些喝的东西,自己便趁着空档,偷偷向游轮走去。

她坐了一天的飞机终于到达了迹北,为了不耽误时间,下了飞机便向裔说的港口走去。到了港口,她一眼就看到了为自己准备的游轮,那个标志是不会错的。她登上游轮,拿出钥匙,发动游轮,向目的地开去。

他刚登上游轮便听到有人在他之后,为了不被发现,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他找了个角落躲起来。他看见那是一个女生,一身黑白相间的不知用什么材料制成的衣服,让她给人的感觉很冰冷。普通的身材,普通的样子,哎,还以为是个美女呢,他腹诽到。那个女生熟练的发动游轮,在他反应过来时,想要离开已经不现实了,算了,这样也挺好的。他心想到,便闭上了眼睛,小休一会儿,他已经好久没好好睡一觉了。

她开动着游轮,很快便到达了目的,一座看似很平凡,很热闹的小岛。她将游轮停靠在岸,准备下船时,忽然听到了似乎除了她以外,还有人在船上。于是她为了确定,向船舱深处走去。在看到睡眼惺忪的他时,她失神的不知所措。

他一睁眼就看见一个人站在自己眼前,短暂的慌乱过后,才想起来自己的处境。他淡定的站起来,无视她的目光,向外走去。在和她擦肩而过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檀木的味道,很好闻,很舒服。不由的停住了脚步,在看到了她手上的戒指时,他顿时明白了,原来是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他不由的产生了厌恶的感觉。“好了,谢谢你的喜欢,也谢谢你服务。”他转过身微笑着对她说道,温柔的语气,却很伤人。目光转向她右手上的戒指。

在她听到喜欢两个字的时候,心漏跳了一拍。但听完他的话,她明白了他是把她当作和其他的影迷一样的人了。不由的为自己感到可笑,为自己的奢望而可悲。她嘴角上扬,将手上的戒指轻轻的取下,拿到他眼前,手指一松,戒指便向地面坠落,那一刻,她知道,她对他的执念,没有了。没有任何话语,她向船外走去,心忽然空了,却也感觉有些轻松。

他没有想到她会是那样的反应,他以为她会和其他人一样,却没想到她会将戒指扔在自己眼前。他将戒指捡起来,看着和自己一样的款式,淡淡的檀木的味道还停留在上面,他将戒指收起来,想着下次见面还给那个女生,顺便道个歉。便向船外走去。

她花费了两天的时间终于找到了蜥蜴精的老巢,这两天她和他们几次交手,没有输,却也没占到任何便宜。这一次,她一定要一次成功,不然她也没有把握下次找到蜥蜴精会是什么时候。她向那个看似普通的酒吧走去。

他被五花大绑的禁锢在一张床上,不禁为自己哀叹,到底是为什么要跑出来啊!现在不仅没了自由,还要被迫和一个陌生的女人结婚,好吧,那个女人很漂亮,身材也很好,但他也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啊!一下船就被打晕,醒来就告诉他要和一个女人结婚,他快要疯了。到底要怎么离开啊,他想着。

她走到吧台边上,要了一杯白水,看着酒吧里人,她发现,其中大部分是凡人,但几个服务人员却不是,包括刚刚为自己倒水的那个。她静静的等着,最好的时机。忽然,全场安静了下来,只见一个中年男子走上酒吧中间的舞台。“欢迎大家来到我的酒吧,今天,是我的女儿结婚的好日子,所以,今天大家的消费,全部我买单。”男人说完,整个酒吧都沸腾了。在大家呼唤的时候,男人也洋洋得意的看着众人。她趁机,拿出短剑,向男人走去。等走到男人身边时,她才发现,他早已不知所踪。下一秒,整个酒吧便空无一人。她站在舞台中央,观察着四周。“欢迎伟大的捉妖师到来。”忽然想起了的声音,在酒吧里回荡。她动手,将黑暗里蜥蜴精揪出来。

他挣扎了半天,终于能够坐起来了,进而,他挣脱了束缚,向外跑去。

和蜥蜴精打了好多回合,她终于找到了机会,将短剑插入了他的身体,蜥蜴精瞬间失去了大部分功力。在她准备将蜥蜴精封印时,一个人跑了出来,撞飞了她手里的短剑,蜥蜴精趁机挣脱她的束缚。在看到来人是他时,她不由得失神了,而蜥蜴精也趁机袭击她,导致她一下子没有防备,被蜥蜴精一击,她也负了重伤。疼痛,从心底而来。也让她顿时清醒。转而和蜥蜴精周旋。

他飞快的向外跑去,忽然撞上了一个人,那个人手里有什么东西飞了出去,等到看清时,那个人背后似乎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她嘴角流出了鲜血。是她,那个女生。她看自己的眼神里,竟有丝丝的惊喜,等到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在和什么东西斗争了。他想离开,却担心她的处境,正当他纠结的时候,自己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束缚住了喉咙。不由的向后退去。

她拼尽全力,压制住了蜥蜴精,正要再次封印时,蜥蜴精忽然转变方向,向他攻去。猝不及防的转变让她一下子慌了,尽管她拼尽全力,还是让蜥蜴精先抓住了他。“呵呵,没想到无意中的顺便,竟然可以成为我保命的东西。放我走,不然,我先杀了他。”蜥蜴精狰狞的说道。“杀吧,杀了他,你就不是被封印了。

”她淡淡的说道,努力压制住自己冲上去的冲动。蜥蜴精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于是真的抬起手,向他的喉咙袭去。她趁机飞到蜥蜴精面前,将短剑插入蜥蜴精体内,快速将其封印。当然,代价也很大,原本重伤的她,被蜥蜴精又重重的击了一掌。

他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束缚着,只见她在和什么人对话着,当听到她说杀自己时,他的心,竟疼了一下。但一瞬间,她又飞到他面前,双手不停的摆弄着,不一会儿,束缚自己的那股力量也消失了,但见她狠狠的喷出来一口血,便昏了过去。他连忙接住倒下去的她。

她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被人带到了一个地方。她感觉浑身很疼,却有一股莫名的燥热充斥着身体。等她睁开眼,发现自己回到了游轮上,身边坐着他。“到外边去,我不叫你,不要进来。”她勉强的坐起来,对他说道。她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

看着她从昏迷中醒过来,他担忧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可听到她说让自己出去,不由得有些愤怒,可看着她的眼睛,其中的坚定与不容拒绝,让他不由的听从她的话,虽然担心,但依然按她的话去做。

看着他从身边离开,有丝丝不舍,但她没时间了,身体已经快不受控制了。看着他离开,她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下来。心里的燥热涌上心头,如果不是受了伤,蜥蜴精的那杯水里东西根本奈何不了她。可现在,她没有丝毫力量压制体内的东西。她的意识渐渐的抽离,内心最原始的渴望让她不由的发出呻吟。潮红的面色透着滚烫。她蜷缩着身体,努力不让自己完全失去控制。

他走出船舱,依靠在一边,静静的等待着。微眯的双眼,看向远方,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从来没有过的无力感充斥着心头。他等待着,他知道,她不想让他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忽然,他听到了她的呻吟声,断断续续的,很痛苦,但好像在渴望着什么。他站起来想进去帮她,刚迈出一步,就想起了她的话,于是退了回来。听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弱,他放下的心又一次提了起来。终于,他决定进去看一看,就算她因此而生气,他也要去。他迅速的走进船舱,一进去就看见她蜷缩着身体,双手抱着自己,脸上有着不寻常的红色,他似乎知道她怎么了。

她仅存的意识看见他进来,用微弱的语气说道“不是不让你进来吗?出去,出去啊!”说完便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他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马上离开,反而向她走进,将她扶起来。他的手一碰到她,就感觉她的身体颤抖着,而且异常的烫。

看着他的动作,她用手努力的想摆脱他的手。可虚弱的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她只好用祈求的语气说道“求求你,出去好不好。我自己可以,你再待下去,你会后悔的。”可他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一般,就这样看着她。突然,他将她紧抱在自己的怀里。她滚烫的身体在他的怀里不停的颤抖着。她努力的想挣脱,可发现身体根本不受控制,反而将他越抱越紧。在他怀里,她感觉舒服了不少,可越舒服越想要更多。下一秒,她将自己的头窝在他的脖子边上,不停的用鼻尖触摸他的皮肤。

他找了她好久,可不管在哪里,都再也没有见过她。他的生活再继续,回到了他聚光灯照耀的生活。他不停的寻找,不停的失望。有时候,他真的怀疑,她是否真的存在,是不是自己做了一个梦。可看着她留下的戒指,他确信,她是存在着的。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他的助手告诉他,有个奇怪的老人给了他一封信。他接过助手的信,打开读时,见到里面的内容,感觉整个世界都亮了。他拿着信,在助手惊愕的目光中飞奔而去。

她自从那天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家乡,退去一身黑白衣服,换上了从前的衣服。看着自己的亲人的喜悦,她知道,自己做对了。她回到了自己偏离的人生,拿起了自己丢失的过去。她做了一名教师,每天看着孩子们开心的笑容,使她渐渐的忘却了那些黑暗的日子。听从父母的安排,见了一个律师,是自己小时候的玩伴,就这样生活着。她知道,她看似平凡的生活,总有一天会消失,可她期望,不要那么早的结束。在看到他的一刻,她有些迷茫,她以为,来的会是裔,可没想到是他。看着他依旧温柔的微笑。

《师者》


一纸阳光,暖进心房;秀美春耕,锦绣山河。一杯茶,两个人,陪我师傅过大年。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祝我师傅吉乐祥和正气万年、睿志长存、文福久久、安康三羊、开泰日升、临门高登、群慧无边、关圣东来!三年有余。从相识到相知,从相知到相守,从相守到相互,从相互到相顾,必有我师焉,三人行。

感恩我师,相思相伴、相解相遇、相助相贵、相义相心。古人兵法云: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而况于无算乎?

兵贵乃神速也,妙法乃权宜也,业精者,功底深厚而知识渊博;艺勤者,庄器之贤能,良居镜湖上。作吾亦爱吾,庐六诗见。

载于(宋朝)五言律诗。作者:张,佛指义理而其更深远也。道哉之所遇,夫二人者,岂有不同?师说:古之学者必有师。

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师,又何以为也?!德之不修,术业不攻,勤而不学,懒而好恶?政教合一,以吏为师、以僧为师、以法为师,子曰:温故而知新,便可以为师矣。

师者,人之模范也。师之道:功德之本;弟子以师贵,师亦以弟子贵,古之大成至圣先师孔子,西方耶稣夫子,释迦本师,皆因其弟子而成其德也。

修身之本;学高为师,身正为范,身正在修身,修身之道,在《大学》,《大学》之道即大人之道,大人之道,即修身之道,《大学》所载云: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师者,为人师范,尤当以修身为本,修身治教行其大道也。

师之重:生命、圣学、天下。师之责:传道、授业、解惑。师之慎:惰之慎、怒之慎、利之慎。师当以功德、乐教、修身;鼓励、诱导、威严之法也。师者:亦勇于质疑任何等难能可贵的品质。

师傅领进门,正所谓:修行在个人。师德师风自体会,师门师心各安好。师傅徒弟齐上阵,扪心八卦卜协理。一树十年木,百年一遇人。总有一首写进你心底的诗,总会有一段唱响你魂梦牵地文,有道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此生所求,不过翻云覆雨厮守,求若不得,执念悬心,眉头紧锁。有道说来世若求,唯愿寒蝉仗马参透,梦为心囚,赐我爱着,半生着落。你拿什么来对这诗一首。若无坎坷,若不曾跌落,又怎能得自我,不顾他人说,为自守为己谋,为云烟过眼都可抛。要他眼里心里的我,绝无可能再有一个出自于陈曦,作词。

师之门,训之有,仁德、布施、雨露君恩均沾也。规律清戒。必然名师,出高徒也。

灵魂救赎师


柔柔的阳光放肆地倾洒在大地上,铺满了所有的阴冷角落。像一条巨大的、明黄色的毯子,又像是大地穿了一件黄呢子大衣。

刘影走在喧闹的大街上,头上戴着一顶火红的帽子,仿佛一轮落日,罩在了头顶。街道上的人,匆匆地来去,真得就像流水一般,不会刻意冲刷一下河中的石头。而刘影,就是那块孤独的石头,无人问津。

刘影东张西望着,看见的尽是一些冰冷的面孔,抑或是一些谄媚的笑容。人们麻木的神情好像都戴了面具般虚伪,只是带的久了,那面具最终也成了他们的脸皮,即使最优秀的外科医生也无法剥离下来。想到这里,刘影不由得摸了摸头顶的帽子,她感觉火红的颜色,能够给她的心带来一丁点儿的温暖。可是,她却没有发现,自己的影子正在缓缓地离她而去。

书店、学校、咖啡厅景物不停地变幻着,一切都在后退,所有的事物都在重叠着,而后又突然消失了,仿佛街道的尽头也消失了,如同梦境,只是刘影没有发现。她依旧在执着地寻找着,找一家曾经红火的蜡烛店。那家店的蜡烛最是明亮温暖,店主人是一个微微青涩的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笑容干净明媚,像三月里盛开着的桃花,她的眼神十分明亮深邃,仿佛藏了许多故事,刘影特别喜欢这个小姑娘。是的,刘影不喜欢现代灯光的冷冽刺眼,她喜欢蜡烛,只因为在烛光下,可以让她感受到光明和温暖,才能使她安心地睡着。

刘影的影子已经消失很久了。可她还是没有发现。她一直以为,影子是会陪伴着自己的,永远都不会离开,就像,她的名字,与生俱来,直到死去依旧陪着自己。她却不知道,影子已经变了,准备了一场阴谋的叛变。

又是一个转角,高大的墙和建筑阻挡住了阳光的侵袭。整个巷子显得阴森而诡秘。突然,刘影发现前面有一个朦胧的黑色身影。虽然看不真切,却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那人缓缓地转过身来,整个身体被包裹在黑色的风衣里,连脑袋都被黑色的帽子遮住了。那人看着刘影,缓缓摘下帽子,露出一张秀气而邪媚的面孔,黑色的眼睛里,看不到一点眼白,只是对视一眼就仿佛要陷入无尽的黑暗里。那人对着刘影笑了笑,优雅中透着邪气。

刘影惊讶地捂住了嘴巴才没让自己尖叫起来,她努力定了定神,惊恐地问道:你你你到底是谁?

那人用手指着刘影道:我就是你啊,刘影。不过,以前我只是影子,从现在开始,我就是真正的刘影了,啊哈哈啊哈哈。那人放肆地大笑着,逐渐走向刘影。

刘影脑袋仿佛炸开了般,一片空白。想要开口大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徒劳地张开了嘴巴,像缺水的鱼。影子缓慢地走近刘影,逐渐和刘影融合在了一起。最后,真正的刘影消失了,变成了地上的影子,被困在了黑暗里。刘影仔细端详着自己的身体,却突然皱起了眉头。她讨厌头顶红色的帽子,那红色就像火一样热烈,对于一直生活在黑暗里的影子来说,光明是最令人憎恶的东西,虽然没有光明,也就不会有她的存在。于是她顺手把帽子扔在了垃圾箱里,又在身上裹上了一件黑色大衣。然后,走进了以前她无比厌恶的阳光里。

第二天,刘影的父母发现她没有戴那顶她最喜欢的帽子,而且,房间里也没有点蜡烛的痕迹。心想:这丫头怎么突然变了。却没有在意,更没有听到地上影子的哭声。

晚上,刘影去了酒吧,那个她以前从不涉足的地方。现在,这里的黑暗与喧闹却让她感到熟悉和温馨。在嘈杂的音乐声中,一对对男女兴奋地扭动着身子,放肆地发泄着,脸上的表情扭曲,那些白天安静的灵魂,在酒吧的夜里褪去虚假的壳,戴上隐藏的面具,袒露出最原始的欲望。

在酒吧里,变成影子的刘影听到了很多别的影子的哭声。有些影子在挣扎,想要夺回身体的控制权,重返光明,更多的影子却已经认命,在黑暗里沉沦,最后,他们真的变成了影子,黑暗而邪媚在夜色深处伸出触角,引诱更多的影子发动叛变。原来,有很多人被自己的影子困在了黑暗里呢!刘影到这个时候才惊觉。刘影开始哭泣,可是她已经没有了眼泪,她的哭声更没有被其他人听到。她在黑暗里左冲右突,随着绚烂的舞台霓虹灯摇摆,却始终突破不了加诸在身上的那道禁制。

突然,刘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光亮!是蜡烛!是那家店里蜡烛的光!刘影一眼就认出来了。她看到那个店主小姑娘擎着一支蜡烛在夜色里行走,眼底闪烁着奇异的光彩,她看着地上的影子,摇头叹息,有时也会把蜡烛照在影子上,她举着一束光从一个又一个人身旁走过,却始终没有人发现!刘影对着小姑娘大喊,她觉得她一定可以救她。小姑娘仿佛听到了刘影的叫喊,诧异地转过头来看着地上的影子刘影。

她是灵魂救赎师,擎着一支蜡烛在黑夜里行走,点亮那些没有被黑暗完全吞噬的灵魂。她在这座城里开了一家蜡烛店,虽然只有一个小姑娘经常来买蜡烛,她记得那个小姑娘叫刘影,没想到那个心灵纯净的小姑娘也被变成了影子囚禁了。她擎着蜡烛走近刘影,将烛火点在刘影的胸口与脑袋上。

影子刘影终于发觉了,感觉自己在燃烧!她想要大喊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如同缺水的鱼。她指着蜡烛大喊灵魂救赎师,却只有小姑娘和正在从黑暗里站起来的刘影听见。她感觉自己的黑暗力量被封印,重新变成了普通的影子。

刘影重生了!她对着灯光下的影子狠狠地踩了两脚,发泄着心底的愤怒与恐惧。她看着擎着蜡烛的姑娘,眼神里满是不解与问询。姑娘表明自己的身份,说在各个城市都会有自己的同伴,拯救着一个又一个迷失的影子。她手里的蜡烛是善良与光明的本源,用来重新点燃人们心底还没有完全熄灭的光明的火种。她伸出手,诚挚邀请刘影加入到自己同伴的行列中来,因为刘影心底对于光明的渴求力量无比强大,经过这次,再不会被黑暗侵蚀。刘影对这个职业无比好奇,她伸出双手,握住对方的手,仿佛握住了一束光。

如果,你在哪座城市遇到一个喜欢带着红色帽子的女孩,开了一家老旧的蜡烛店。或许,她就是刘影,一位刚刚入职的灵魂救赎师。擎着一根蜡烛在黑夜里行走,守护光明,救赎一个又一个被禁制在在黑暗里的灵魂。

或许,他们就在你身边。

鬼火鉴定师


老家的房子要拆了,已经空置了多年,拆掉前茉莉想再去一次,最后看看童年时代度过的乐园。

乘火车,再乘客车,最后在镇上租了辆三轮的拖拉机,载着她和两个孩子,前往老家所在的村子。

村子里大部分的建筑物都是长期空置无人照管着,长满杂草,一片破败的样子,唯一还有点生气的是村子头的一栋二层小楼,是种田大户青才家的,农忙的时候会来住一个星期左右,然后回镇子上长期住着,隔一个月回来一趟,看看屋子漏没漏雨水,门窗是否完好,打扫掉院子里的枯叶杂草。

茉莉带着两个孩子进村,经过青才家的二层小楼,赶巧院子里有人,敞开着院门,站出来,叼着根烟准备用打火机点着:”哟,这不是茉莉吗,有二十多年没见了吧。”

是青才本人,和茉莉是发小。

”是啊,二十多年了,自从村子里闹出来一场鬼火后。”

青才本来有笑容的脸僵了,低下头,啪嗒啪嗒的打了几次火石,才打着了打火机,闷头抽着烟,茉莉知道,僵下去也没意思:”不耽误你的时间了。”她带着两个孩子走到了村子的另一头,那里有一片面积很大的院子,里面的房子虽然是平房,但是建造的高大,是前朝遗留下来的老房子,是村子里最古老的建筑物。

茉莉小时候最喜欢呆在老房子的屋檐下,听当时还在世的祖母讲故事听,老房子年久没有人居住,也没有人定期的来照看,院子里的杂草半人高,茉莉带着两个孩子趟过杂草,走进了没有锁门的屋子里,比外面阴凉,走进了空调房间里一样,还有简单的几件家具留在屋子里,她动手搬了两张椅子,搬到了屋檐下,一张给大孩子坐着,一张自己坐了,抱过小孩子,坐在自己的腿上,给他们讲村子里闹出来的一场鬼火。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村子里的两户人家为了占一片田地的你多我少争吵了起来,语言冲突很快就在酒精的驱动下升级了,动起了拳脚,其中一户,是青才家,在群架中因为人数偏少而落败,觉得是吃了大亏,电话喊回来了在城里打工的儿子们,聚集齐全了,人手一件武器,杀到了因为打群架吃亏了而仇视起来的茉莉家。

械斗从村子里打到了村子外面的田地里,不仅仅是两户人家之间的争斗了,村子里沾亲带故的人家也参与进来了,打到村长已经控制不住场面了,报警了。

接到报警的镇派出所,出动了所有的警车,一路鸣笛,呼啸着冲进村子,见到挂彩的就控制住,其中重伤的,送进镇上的医院,轻伤的,在村卫生所里做过包扎处理后被警车送进了拘留所内。

青才的爷爷因为腿有残疾,又在群体械斗中没直接参与,只在旁边助阵叫骂,就没有抓他去拘留所,让他准备一笔钱,为已经关押进拘留所的儿子们缴纳罚款,不然,案子就由民事纠纷改断成刑事犯罪,要坐牢。

青才的爷爷又气又急,不平衡,茉莉家的人除了还是小学生的茉莉,其余的都躺在镇上的医院装死,没有一个受到关押在拘留所的处罚,倒是他的几个儿子们,全都进了拘留所被关押着,警察说过,交罚款,就立刻放人,不交罚款,就不是拘留十天半个月可以解决的,能够升级,判坐牢,至少坐一年。

青才的爷爷憋着一股怨恨,发了狠劲,瘸着腿,提着锄头,让青才举着手电筒照明,深夜出门,到了村子外面的坟地里,亲自动手刨了茉莉家的一座坟,刨平了坟包,刨的棺材露出了土面。

天亮后,坟被刨了的事件被发现,本来被警察进村抓走一批械斗的积极分子而平静下来的村子,再次的掀起风浪,这次不再是活人之间的械斗了,还把死后埋葬多年的死人牵扯进来。

闹腾的结果,坟地里所有的坟包在一天之内都被刨平了,棺材被暴露在土层外,有的棺材板薄,又加上年代久远,腐朽了,一锄头下去,棺材被锄破了,里面的骨头经过白天的日晒,夜里冒出了蓝色的磷火,青才的奶奶看见后受到了刺激,当场就疯了,叫喊着:”回来了,他们回来了。”跑回村子里,青才的爷爷瘸着腿,由青才举着手电筒照明,追着一路疯喊疯叫的她,追进了村子,追回了家,却是院门上了锁,听见了青才的奶奶仍在院子里疯喊疯叫的,想翻过院墙,爷孙两个都办不到,一个是腿瘸,一个是小学生,是住在隔壁的村长,听见了喊叫声出来查看,见到青才的爷爷,气恼他的不省事,一再的挑起事端,但不能放任着发疯的病人不管,从家里搬出来梯子,架到院墙上,登了上去,探头看了一眼,从梯子上滑了下来。

”鬼火。”说了这两个字就晕了过去,附近聚拢来的村民们七手八脚的把村长抬着送去卫生所,有好奇的,就登着梯子上院墙,想知道是什么把村长给吓晕了。

”鬼火!”喊了一嗓子,话音没落,人连同梯子一起向后仰倒,砸在了来不及避让的人群中,响起一片叫骂声和哭嚎声,院门在这一片混乱中从里面打开了,青才的奶奶从院子里走了出来,全身被蓝色的火焰包裹着,是没有热度的鬼火,没有人敢阻拦她的去路,看着她在村子里慢慢的走着,一个接着一个浑身被鬼火包裹的人出现,失去了魂魄的躯壳一样,在村子里慢慢的走着。

天色泛起了灰白,村子里的公鸡打鸣了,徘徊在村中的失魂者们,才停下了脚步,包裹住身体的蓝色火焰熄灭了,化成白色的烟雾,缭绕的升上半空,消失了,被抽离了支撑力的身体瘫软在地,陷入了昏迷中。

卫生所爆满了,抬给村医救治的人躺满了卫生所,都没地方站脚了,仍陆续的有昏迷的人被抬了来,昏迷了半天后,才渐渐的全部苏醒过来。

在卫生所治疗了半天后人群才一个个的醒了过来,可是说到那没有热度的鬼火,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产生的,更没有人直到它为什么会出现在了村子里。

只不过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去刨坟,鬼火也再没有出现过,传到我们这一带的时候我们只当作是饭后闲聊,毕竟我们也没有真正的见过鬼火……

感念师情


秋,是一曲旖旎的诗,优雅里添加了几分庄重;秋,是一首天籁之歌, 热情中掺和了几丝深沉。秋啊,就是老师啊,辛勤地耕耘到收获结果

十四年光阴,有太多的过客。老师这个人物形象,却久久封印在记忆中,存根于心底。三尺讲台一块黑板一支粉笔,就能让他们辛苦讲完一堂课;一本教案一支笔一杯水,就能让他们工作到深夜,为我们熬红了双眸,操碎了心

记得小学,教过我2年的沈老师。她教书有二十多年了,年纪挺大,但她却几乎 是搀扶着我们前进的。从坐姿、站立、过马路到如何打扫卫生,文明讲话,都一一耐心地教导我们。可是她,却因讲话过多,得了严重的咽炎,最后差点说不出话来。自她请了长假后,我就再也没见到她了。

还有一位让我印象深刻的老师,教了我3年的语文。刚听到她说话时,第一反应就是结巴。到了后来几年老师旧病复发时我才知道,老师是得了肺炎。从往届学生那里得知,老师之前上课会不停地咳嗽,咳完后怕同学没听见重要内容,就重复刚讲的几个字,久而久之,不咳嗽时也会习惯性地多次重复说话。还记得那时,老师常常请假,曾请4天假为动一次手术。当时真的很敬佩这位老师,在这种情况下仍坚持为我们讲课,不放弃每次机会。

她们只是我生涯里所有老师的其中两位。其实,所有老师都一样,她们无私奉献,尽职尽责。 用一支粉笔,写尽古往今来;携两袖清风,教会清廉正直。教师的一生其实就是一段话。园丁是主语,辛苦作定语,细致作状语, 无私奉献是谓语,而宾语是我们。

在这个神圣的节日,请允许我向全体的老师真诚地道声:教师节快乐!老师,您辛苦了!

师者,何为?


很久以前,我说我不想当老师。高考失利,本三学费太贵不去,不想再次复读那么辛苦。于是我选择了师范,读了三年,混了三年。或许是因人而异,因环境所致,我变得并不是那么爱说爱玩爱闹。数过来数过去,真正在一起玩的没有几个,师范的女生好像就这样被限制了交往。

初到学校,觉着哪儿哪儿都不好,心中想的上床下桌都幻灭了。所有你所期待的大学生活好像都不是那样的,我只能羡慕别人那样的大学生活。失落感蔓延了许久许久,感慨过后也只能继续下去。毕竟自己选择的自己负责。

今天张梦瑶奶奶激动气愤的神情浮现我的眼前,我被当成了出气筒,我没有什么可辩解的。当然,我也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我不是你孩子的管家,你说了我还没处理罢了。遇到这么激动的家长好像是第二个了吧,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态度真的是很厉害了。不要说你的孩子怎样怎样,当面这样说打打打的还是不太好。人性有黑暗,更多的时候是光明,积极向上的能量才是我们该传播的。我并不生气,我也并不害怕,你不值得我动气,保持一颗平常心就好了。当然小事也可能会演变成一场大事件,教书育是人教师的天职,我们不容推卸。教师管理那么多的学生却拿着低廉的工资,不可谓不是在压榨着劳动力。这种劳动力不同于农民工,是个较为高级的、受过高等教育、有文化的知识分子。从城市来到乡镇,从学校来到乡村,从优越到一般,从发展到边远,落差不是一般的大。城市的家长孩子们总是比农村孩子懂事儿,受教育程度也高,不然为什么农村的孩子都想着鲤鱼越龙门,成为人上人。城市交通便利,基础设施齐全,你想要的都有。而农村除了大山还是大山。

既然选择了教师这个行业,该做的我还是会做好。没事总会遇到几个难缠说好难听的家长,不必理会,不必讶异,不必要太在意。

若想一个孩子成才,言传身教,家长和老师两方共同努力方能成就。愿自己查漏补缺,取长补短,做得越来越好。

认师饭


今天成立教师节以来的第35个教师节。1985年开始将每一年的9月10日定为我国的教师节开始,作为一名教师就有了属于自己真正的节日。

尊师重教历来都是我国的优良传统。我读小学那会,教师节还远远没有到来,但在我们那山旮旯里,尊师重教却与生俱来。

记得我第一次上小学时年龄还不到六岁。那一年,从外地调来一位姓刘的老师,是我奶的远房表侄,算是一个转弯抹角的亲戚。对于那些外地教师,他在我们村子里的亲戚总是要喊他吃一餐饭的,这是认亲饭,表示他来这里并非孤身一人;而他所教的学生也是要喊吃饭的,这是认师饭。但凡喊外地老师吃饭,本地老师都有作陪的机会,外地老师也因此而免受了排挤。要知道,那时的农村教师几乎全是民办,有的甚至是代课。但是,只要能当上教师,那也是一份无尚的荣耀。

我奶(我奶与三叔同住,与我们并非一家)喊刘老师吃饭,当然只能算是认亲饭。大姐、二姐没机会读书,作为长房长孙,我也还没到上学年龄。但是,奶奶请的那一次认亲饭我是在场的,并且还得到刘老师提前收我上学的认可。因为那时他正好教的是小学一年级,我也算作是他的学生了。于是,六岁不到的我就开始读小学一年级了,这在我们那小学尚属首例。而我上学之后,家里也正式请了一次认师饭。只记得那餐饭实在丰富之极,因此,我也常常盼望会有外地老师的到来。只是,我在刘老师手下受教的时间并不长。因为从小爱打架,自己个子小又常常被高年级的同学欺负,不得不休学一年。当我再次读小学一年级时,刘老师早已调离了本校。

家里喊的第二次认师饭是我读小学二年级的时候。那时,又从外地调来了一位姓王的老师,他竟然是我奶的内侄女婿,他来到我们小学后的第一餐饭就是我奶喊的。因为我的学习成绩十分不理想,奶家喊教师吃饭我并不在场,只有那几个尚未上学的堂弟在大快朵颐。不久,家里也喊了王老师与学校里的任课老师吃饭,我竟然躲了出去。成绩不好的学生家里喊老师吃饭也是一份极重的心理负担。我不知道在那餐饭里老师们对我作何评价,总之不会好。归家后见到父母那阴沉的脸,我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二姐偷偷的告诉我,王老师说我不是读书的料,将来可能还要讨饭吃。我实在气极,都说吃人家的嘴软,这王老师怎么这样缺德呢!即便我再不堪,也不能仗着亲戚关系就实话实说嘛!总之,我从此对王老师就没什么好感,他对我也似乎已经自动放弃。虽然后来我参加工作后他曾为此向我的父母道过歉,但我始终过不了那道坎。当初,如果我能够得到他更多的鼓励,发展或许会更好。又或许,他的那句话对我使的是激将法,才有了今天的我!我不得而知。

家里喊的第三次认师饭在小学三年级。那时,王老师已调走,从外地又调来一名依旧是姓王的老师。他一来,还带来了一名与我年龄差不多的学生,据说是他的第三个小孩,与我同班。这个王老师是我堂叔的舅子,但他从来不让我喊他是舅,而是和别人一样叫王老师。因为这时我的学习成绩有所回暧,或许说比我成绩差的大有人在,我与这王老师的相处要自然得多。家里喊认师饭时,我居然可以与他的小孩平起平坐。这个王老师很是和蔼可亲,我和他三儿一起做了坏事,他的批评也总是轻言细语。他似乎对他的儿子很是溺爱,大约对我也是爱屋及乌吧!在他的手下我受教了一年,受益良多。

家里喊的第四次认师饭是读小学四年级时。那时,第二个王老师已调走,又从外地调来一个刘老师我们小学好像与刘王二姓的外地老师很有缘。据说,这是一个真正的公办教师。那时,我已经是四年级的一个留级生,学习成绩在班上自然不差,这老师对我也十分认可。小刘老师是我庚姐的哥,按说我应该叫他庚哥。但我对他却无多大好感。原因是他授课时所讲的普通话我们听了很别扭,他所授的课我们也总是似懂非懂。他来到我们学校的时间并不长,也就两三个月吧。来时突入其来,走时悄无声息。

家里喊的第五个认师饭是小学五年级毕业那年。那一年,我以优异的成绩考取全县重点中学的尖子班。从小学考取全县重点中学的尖子班,这在我们那小学是绝无仅有的。因此,在我去上中学前夕,家里喊了五年级的课任老师龙老师吃饭,当然依旧是全校的老师作陪学校里的老师全部加起来也就四五个。这个饭当然不能说是认师饭,应当叫谢师饭才对。其实,在小学读书期间,从不间断陪伴我们在一起的还是这些本地老师,他们虽然都只是民办教师有的甚至是代课教师的身份,却依然一如既往的坚持于三尺讲台。没有他们五六年如一日的谆谆教诲,当然不会有我这个重点中学的尖子生。这一餐谢师饭吃得极其融洽,也是所有的请师饭里最有意义的一次。老师们受到了极大的尊重,我父母也享受到了无上荣光,而我也得到了无比的荣耀!

谢师饭是应该的,更是必须的,特别是在教师自己的节日里。

阴婚师


中国是一个有这500年历史的文明古国,有这许多不为人知的神秘职业!这些神秘的职业归根结底都彰显著我们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和老祖宗的强大!

在一个山村,一个道士打扮的人在开坛做法!嘴中不知道在神叨叨的不知在说着什么神秘的咒语!“将坛子搬过来!”这是一个老太太捧着两个骨灰盒!“道长,求求你一定要帮帮我儿子!他在下面实在是太孤单了!天天给我托梦!可怜我白发人送黑发人!”老太太在道士的面前挥泪如雨!道士也是满脸尴尬!“老太太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给你儿子找一个好的归宿!”

这时候大风刮起,道士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还在拿着桃木剑和铃铛不慌不忙的挥舞!咒语落,大风停!道士还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好似老僧入定一般!过了一会道士擦了脸上的汗珠!问道:“老太太你儿子是不是已经在下面已经有了一个妻子了!”

老太太思索了一会然后回答:“对了,他刚去世的时候我怕他自己在下面孤身一人,然后我就找人给他在下面说了一门亲事!怎么了道长,有什么问题么?”道士拍了一下手然后非常焦急的说道:“诶呀,常言说得好!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上面跟下面的秩序差不多!都是一夫一妻制!你在给他说你们亲事,这不是打乱了下面的秩序么!这是要遭报应的!”

老太太似乎有些着急:“道长这怎么办啊!仪式已经开始了!这....再说我已经答应我儿子了!这不是.....”道士冷哼了一声,:“你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上面有上面的人法,下面也有下面的鬼法!你以为下面的阴差都是吃干饭的!你要是不怕你儿子和你现在的儿媳下18层地狱你就接着操办!不过我说明这事情一切都与我与我无关!别把我招惹进来!我还想再多活一段时间!”

说完这句话,道士收拾了东西,离开了这个神秘的小山村!在火车上,道士谈了口气:“天道循环,人类怎么会这么渺小!看来真的是世道变了!”说完道士看了火车的一个角落!然后下车!

夜晚道士回了家中:“这位姑娘,你已经跟了我一道,有什么事情么?你真的不能嫁给那个男子!否则你肯定会永世不得超生的!你还是回家吧!”女鬼捂着脸,但是他并哭不出来!因为鬼是没有眼泪的!他在道士面前哽咽!道士看他虽然有心想收了她但是,女鬼并没有害人!她也只是一个可怜人而已!因为老太太的无知!耽误他投胎的时辰!可能要好长时间她都不能投胎转世从新做人!

过了一会女鬼停止了哽咽!慢吞吞的说:“我回不去了!我记着我还没有咽下气,就有人来到我的病房!问我母亲!我的尸体卖么?我的家庭条件不好1!家里为我看病花了许多钱!等我咽下最后一口气,买我尸体的人封住了我的灵魂让我不能进入六道轮回!只能随着贩卖尸体的贩子一路走下去!本来以为在下面嫁了人,找到一个依靠日子也能过下去!可是谁知那男子在下面已经有妻子!我又不能......那老太太在你走后又一怒砸了我的骨灰盒让我不能进入地府!”

说完女鬼给道士跪下:“道长你救救我,我现在成了孤魂野鬼,我真的不想无家可归四处游历!你救救我吧!”道士无奈的看着女鬼!他年轻学艺的时候他的师父就告诉过他,不可与鬼为伍!这样是会遭到报应的!可是这女鬼也是在是可怜!道士抓破了头!可是又想不出怎么拒绝女鬼!只好收留这女鬼,从某些方面上讲,也算是给自己积下了功德!

第二天道士接到电话,又有人让子陪阴婚!从某些程度上来讲,阴魂这种事情,国家没有明令禁止!其中还有暴利!道士每次给人陪阴婚都能得到2000到5000的红包!他自然愿意接受!毕竟学道的人也需要吃饭!修行也是要挣钱!道士感到医院!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女子!“她还有气,只是昏过去了!怎么陪阴魂!我只管死人!管不了活人!”女子的母亲还在哭!没有说话!旁边的小弟,看到道士那阴沉的面孔连忙上前解释道:“道长,尽管放心,一会我们给这女的打上一针,十分钟不到保管他是个死人,这女的家属我们已经给完钱了!道长尽管放心!”说完那个小弟还偷摸给道士塞了10000快的红包!

道士一把将钱扔走:“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们不是草芥人命么?这件事情我会干!你们要是这么干小心遭到报应!”说完道士拂袖而去!

“大哥,你看这.....少爷还......”在病床上坐着的人冷哼一声:“我儿子想要得到的我一定要让他得到这件事情交给你了!办不好你就下去陪少爷吧!”

夜晚道士悄悄潜入医院,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少女,道士叫醒她!将他带走,然后从停尸房找来一个刚死去的女胖子!然后带着那女子离开了医院!然后将自己的全部家财给了那女子并且告诉给了那女子,走的越远越好永远的不要回来!

回到家中道士耳边响起了师傅临终前对他说的话:“徒弟,我们学道之人是保护万民的,切不可为了钱,迷失了自己!哪怕牺牲自己!这就是学道之人的宿命!”

回到家中,道士看着女鬼,“你怎么了?”女鬼捂着身子:“我...我要走了!我什么上的阴婚令已经起作用了!我五分钟再不嫁人我就要魂飞破散了!谢谢你...”

道士思索万千,然后毅然对女鬼说:“我娶你!”

一年之后女鬼给道士生了给儿子!然后魂飞魄散!18年后!道士将自己全部的本事交给了他儿子!然后因为人鬼想恋破坏天条,死去!他儿子继承他父亲的意愿!只给两方都同意的人陪阴婚!而且给红包全凭自己的家庭条件!虽然日子艰苦!可是他很高兴!

从此之后他开创了道术界的新行业阴婚师!

飞行酿酒师


这是华灯初上的时刻,无名氏站在凯特大厦二十一层他的公寓落地窗前,垂着眼皮观望地面上如河水一般的车流,等待会长陪同酿酒师来访。

华灯初上,车灯们也哗啦啦亮起来。

城市的灯火是这样密集、晶莹如香槟的泡沫:这个形容的发明权不属于无名氏,他是从多少年前读过的一本外国小说里搬来的。当时他正在旧金山飞往北京的飞机上,北京机场四周的漆黑和沉寂,与旧金山璀璨的灯火形成那么鲜明的对比。如今,虽然沉寂和漆黑已经远离北京,无名氏脚下也流淌起香槟泡沫般的灯火。但是,和香槟的泡沫比较,无名氏更喜欢华灯初上这个词,他觉得这词里洋溢着并不泛滥的勃勃生机,有试探性的兴奋,和一点端庄。好比他现在的状态,一个初饮者的精神状态。对了,初饮,无名氏谦虚地给自己这样定位。

这阵子他正对红酒产生兴趣。他买了一些红酒,买了关于红酒的书,跟著书上的介绍喝了一些,还叫人在他那个刚刚启用的四合院里挖了个储酒量为八千瓶的自动监控温度、湿度的酒窖。

最初,他这一系列行为的确含有赶潮流的成分:他在京城胡同保护区内的四合院市值不会少于两个亿;这幢凯特大厦地处北京东区,离国贸和金宝街都不远,算是好地段。他的投资公司最近的两个项目两北的天然气和苏南的一个自主研发中的海水淡化处理都有不俗的前景。在偌大个北京城,无名氏说不上是富人,可你又断不能把他划归为穷人。他身不由己地卷进了潮流之中,在一些隆重或不隆重的场合,喝着拉图马高奥比昂以及宛若传说的红酒之王罗曼尼康帝,听熟人们说着他们品出了酒里的马厩味儿、烟熏味儿、甘草味儿、巧克力味儿、皮革味儿、黑胡椒味儿、矿石味儿,以及樱桃味儿、蔬菜味儿什么的,常常自惭形秽。因为老实说,他没从酒里喝出过这些个味道。他知道自己酒龄尚浅,初饮者都浅。但并不是所有初饮者的感受力都浅,比如像无名氏这样的人。有时候他也起疑,对那些刚喝一口当年的新酒就声称喝出了马厩或者雪松木味儿的人。新近认识的在波尔多酒庄干过力气活儿的小司告诉他,那些味道都是第三层香气,属于有年头的酒。

门铃响起,来人是小司。这是个偏胖的青年,四十岁左右,一间职业学院教餐饮的讲师。他在法国读书时学的是发酵,曾经在波尔多地区的一个小酒庄实习过一年。熟人把他介绍给无名氏的时候,特别强调了他的这段经历,似乎在这样的人身上,才能真正找到酿酒的气息。

前不久,春节之后,无名氏从小司手中买了两个水缸大的法国橡木桶,用来装饰自己的酒窖,或者叫做烘托酒窖的气氛。那是两个废弃的旧桶,无名氏遵照小司的指点,让人先用盐水把桶泡了四十八小时,为的是防止开裂。当然,小司说法国的橡木桶柔性好,不像美国的,木质虽密,可是又硬又糙,很容易裂。

小司受无名氏邀请前来。

无名氏在和酿酒师见面时,愿意身边有个也懂一点酒的人,但小司精神有些不振,左手背上贴了块橡皮膏。他对无名氏说,昨天朋友请吃法国空运来的牡蛎,结果吃坏了肚子,现在是刚从医院输完液出来。

无名氏歉意地说那真是不巧,会长昨天就订好了菜单,楼下总统府的。一会儿据说酿酒师还会带几款他自酿的红酒。可你的肠胃恐怕得强迫你休息了。

小司一听总统府的菜却又来了精神,不愧是搞餐饮教学的,食不厌精。他知道这家设在大厦五层的粤菜馆,名称有点霸气,菜式却还精致。他说无总您还真是用了心啊,中国人不习惯以奶酪配红酒,最恰当的菜还就是粤菜。

无名氏立刻强调说为了今天的聚会,他也准备了奶酪,意大利的托斯卡纳毕可利羊奶酪。太硬,不好切,得拿刨子刨:他说这样倒也漂亮,刨出来像木匠手下的刨花似的。关于这羊奶酪给他的感受,他没有告诉小司。因为,又腥又骚,他实在难以下咽。

他领着小司在这公寓的敞开式厨房里看了奶酪,以及若干只一尘不染的红酒杯:波尔多杯、勃艮第杯也就是俗称的郁金香杯。小司提醒说别忘了香槟杯。他的食欲已经被调动起来,丝毫不打算倾听肠胃的抗议。

这时房间里的电话响了,是会长打来的。他向无名氏道着对不起说,酿酒师早晨还在库尔勒,飞机晚点了,现在刚出机场,可能晚到半个小时。无名氏对会长的话将信将疑,会长是他大学的学兄,他对会长的脾气秉性略知一二。所以他更愿意相信那句话:名角出场总会迟些。不过无名氏有这个等待的耐心,以他对红酒有限的了解,他觉得喜欢品酒和喜欢酿酒的人首先得是些有耐心的人。

他和小司一人占据了一张可以按摩的功能沙发坐下,他把这感受讲给小司,顺带夸奖了小司那两个橡木桶,说是放进酒窖后依然散发着幽幽的酒香和木香。

小司说无总,我那些学生要是都像您这样就好了。他抱怨他的学生们根本不爱品酒酿酒,舌头不行啊,接受力太窄,就知道冰酒好喝,甜。他说原以为一线大城市的学生会好些,可职业学院的生源都是延庆、怀柔那一带的,从小饮食就单调,酿酒基本没戏。我跟他们说我在法国学酿酒时要先在葡萄园干活儿,搬橡木桶,一手夹一个,有时候一天搬七八百个,赶上几十年的葡萄藤死了,根子很深,深到几米以下,你也得去出力气挖葡萄藤。那些根子太深的老藤得用绞车起出来,累得我一晚上一晚上地懒得说话。再看看那些酿酒师的手,因为常年接触酸,都是又干又裂。我给家里写信说闹了半天学酿酒得先当农民啊。无总您说到耐心,我的这些学生谁有那份耐心,听听都烦死了。所以他们的出路也就是侍酒员吧。

无名氏说侍酒员也需要多种历练,怎么向客人介绍和推销酒,不也是学问嘛。

小司说对对对,一般的侍酒员至少要高级经验和市井经验兼而有之,好的侍酒师是很受人尊敬的。

无名氏听小司说了一阵子侍酒师的培养,玩味着高级经验和市井经验,门铃又响了:这次是会长和酿酒师,二人身后还有一位女士,会长介绍说她是酿酒师的太太。

酿酒师是个五十多岁的黑脸男人,厚嘴唇有点松弛地下撇,显出对俗世的不满意。无名氏一边热情地上前握手,一边猜测酿酒师的肤色定是沐浴了库尔勒慷慨的阳光.但当他触到酿酒师的手时,那手的绵软却超出了他的想象:他刚刚听小司讲起,酿酒师的手大都干而粗糙。

酿酒师的太太看上去比丈夫年轻不少,无名氏注意到她的酒晕妆腮红和眼影像是蘸着红酒蹭出来的,不愧是酿酒师的夫人。酿酒师调侃地对无名氏说,您一定是吃惊我太太比我年轻得多吧?可我不是二婚,我们是同岁,元配老实说,她的生日比我还大一个月呢。

会长接着说,是啊是啊,这就是红酒的魔力。大地、阳光、空气、果实的迸裂、汁液人无限地亲近这些怎么会不年轻呢!会长退休前是一家食品杂志的副主编,退休后做了一个什么会的会长。无名氏从来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会,总之是和吃喝有关的会吧。只见会长环顾四周又问无名氏说:弟妹呢?不参加今天的聚会?

无名氏说她不参加。这个地方,怎么说呢,家人并不常来,这是我工作和发呆之处。我在这儿谈项目,聊天还有接客。

无名氏把接客说得干脆而率真,他那时的表情甚至可以说是憨厚的,惹得众人一阵大笑,情绪不振的小司也笑起来无名氏顺便把小司介绍给大家,他不提小司在波尔多葡萄园干活儿的事,只说这也是一个喜欢红酒的年轻人。小司客气地向各位点过头,就在无名氏的吩咐下去醒红酒,开香槟一款名为库克的香槟;其时,楼下总统府的两位犹如双胞胎似的白面男性侍者已经进得门来布置餐台摆放餐具,影子一样地轻灵并且无声。

开餐之前,无名氏请客人品尝香槟。他希望客人对这款库克说点什么,毕竟,今天的聚会是因酒而起。可是除了酿酒师太太举着细长的杯子将酒体衬着一张雪白的餐巾纸夸了这库克颜色白中透着浅绿,美丽无比,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别处。

酿酒师捏着香槟杯的杯颈毫不客气地在这套公寓里逡巡。他先是奔到落地窗前观赏了一下脚下的大街和远处的楼,接着猛回身向无名氏感叹道,现在我知道您为什么选择二十一层了。二十一世纪呀!您真正是站在二十一世纪的成功人士,这不,连总统府都在您脚下踩着呢。而我们这些人噢,我不敢包括会长,我们的肉身跨过来了,灵魂在哪儿只有天知道如果我猜得不错,这房子的使用面积应该在三百平方米。他边说边把开着门的房间都看了一遍,仿佛是被中介公司带着看房的买主。遇见有意思的东西他也会随时发表评论,他拎起一件搭在沙发上的羊绒外套说,康纳利!我就猜到无总您会穿康纳利。奥巴马喜欢的牌子啊:可惜大多数人不识货。去年我一个老同学在库尔勒开发葡萄庄园的,送我一件康纳利衬衫,您猜会长看见怎么说?他说这是哪个厂发给你的工作服啊。

会长呵呵笑着不搭腔,无名氏想起会长在大学时的风范破衣啰唆的。他们的大学时代正是中国的思想解放时代,人们的食欲好像也随着思想的解放而解放开来。那时西餐在中国尚未普及,会长就已热衷于尝试西餐,常在周末把几个要好的同学召至宿舍对西餐展开切磋,同学中就包括低他两个年级的无名氏。无名氏生就一张喜盈盈的娃娃脸和一副善于自嘲的姿态:比如说到出身,他坦陈自己不过是江南小镇一小吏之子,并不忘解释:吏,旧时没有品级的小公务员而已。他没有更多可炫耀的资本,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想为前程付出更多的努力。因为他的温和与自嘲,高班同学和低年级同学都乐意和他交往。有一天会长做了一道奶油蘑菇浓汤请大家品尝。他所谓的奶油浓汤就是奶粉加淀粉加大量味精再撒片罐头蘑菇。无名氏也在被邀请之列,他怀着虔诚的心情喝下第一口,强忍着恶心才没有呕吐出来。环顾四周,几位同学都在沉默不语地喝汤,不交换眼色,也无人开口赞扬。会长嚷嚷着逼大家表态,一个绰号高原红的西北男生突然把勺子往搪瓷茶缸里一放,愁苦而勇敢地说,饿(我)喝不惯,饿实在是喝不惯!高原红的宣言解放了众人,无名氏记得宿舍里先是爆发出一阵大笑,接着大家全都放下了饭盆。

此时此刻,无名氏看着仍然不讲究衣着的会长,忍不住跟他提起大学时代的那次喝汤,问他是不是还记得那个高原红。会长说当然记得:饿喝不惯,饿实在是喝不惯!都弄成校园流行语了,好比如今春晚过后就会有个把句子成为年度流行语似的。不过那时候我那西餐纯粹瞎胡闹,也就是欺负你们都没喝过真正的奶油蘑菇浓汤罢了。各位,酒醒得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入座了?会长仍然像当年那样张张罗罗的,就像是这间公寓的主人本来,他也可以说是这次聚会的发起者。眼下他和酿酒师有一种合作,他们游说一些赶着红酒时髦的有钱人在库尔勒投资葡萄庄园。

终于说到了酒。先品酿酒师带来的自酿酒。酿酒师太太客气地谢过那两位白面侍者,从其中一位手里接过醒酒器,亲自为大家斟酒;白面侍者立即退至不惹眼处,职业性地垂手侍立。

无名氏持住杯颈,观察酒体深闻酒香,他静下心,尝了第一口。就算他的酒龄如此之浅,和在座各位相比他应该是个怯场者,就算他真的怯场,他还是品出了这款酒色暗红、果香味丰富的自酿酒的高雅气质。它讨喜,柔顺却并不通俗,味道十分集中。他观察左手边的小司,小司的表情是沉吟中的肯定。无名氏有几分惊喜地对酿酒师说,不知道这酒是在哪里酿出来的,北京附近?听说密云有块地最适合。这酒有名字吗?也许是出自库尔勒?你们不是一直在说库尔勒嘛。他说着轻轻一抬手,两位侍者之一迅疾将倒空的酒瓶递上,却原来这是一只没有酒标的裸瓶。无名氏拿过酒瓶看看瓶身又抠抠深凹的瓶底,继续他的提问:这么好的酒怎么没有名字呢?

酿酒师矜持地说,在我看来,世界上没有名字的酒才有可能是酒中珍品。那些名声震天的你能喝吗?比如拉菲。你喝你就是土老财。当然,我不否认这都是让国人给闹的,你比方卡迪亚表不错吧,可现在成了二奶表的代名词。

会长说得了你也别太卖关子,快把你这酒名告诉无总。

无名氏说还是有个名字啊。

酿酒师说我这是被逼无奈,这酒名叫学院风。

学院风。无名氏说。

学院风。会长说。

学院风啊。无名氏几乎抒起情来。他觉得这名字很有趣,他由风还想到风土。他更心仪风土这个词。他觉得人的根系如同葡萄的根系一样,都是和风土相连的,有风而无土那不就成风筝了吗?风土,还不如叫学院风土呢。但是学院和风土又有何相干?

会长适时把酿酒师再做介绍,他说酿酒师原是农学院果木栽培的教授,擅长化验,一种酒他能给你化验出好几十种酵母。

可酒是酿出来的,不是化验出来的啊。一直闷着头吃冷盘的小司突然说。

酿酒师显然没把这个胖乎乎的年轻人放在眼里,他对无名氏说,世界上最著名的葡萄庄园我都去过,上星期还陪一个国企的副总去智利买了酒庄。中国,不客气说,目前最理想的葡萄种植地就是库尔勒。你可能不相信吧,我爱那地方,三年之内我飞了一百多趟。

一百多趟,这的确是个有规模的飞行数字,可是酿酒师用什么时间酿酒呢?

无名氏还是对酿酒感兴趣。他希望酿酒师对他做些酒的启蒙,比如眼下这款学院风的特点,是什么葡萄酿出来的,他该怎样欣赏它。这时酿酒师身上的手机响了,他起身离席接电话,一迭声地叫着董事长。电话那边好像答应了什么事,请他提供账号。当他回到饭桌时,面带兴奋地搓着双手。他不提葡萄,只讲库尔勒的旅游资源,博斯腾湖、巴音布鲁克草原、罗布泊、楼兰古城探险什么的。酿酒师太太也不失时机地做些补充。她说那地方就是仙境,什么烦恼一到那儿都会化掉,包括疾病。她说她和当地的女孩子们跳舞都跳好了颈椎病。她说着,像维吾尔族姑娘那样灵活地动起了脖子,动脖子是维吾尔舞蹈的一个基础动作。以她看上去的年龄,她的这个动作并不讨嫌,也可以说还有几分质朴的天真。本来无名氏已经开始有点厌烦酿酒师的做派,但是酿酒师太太的掺和削弱了这种厌烦。无名氏不禁想到一种名为小维铎的葡萄品种,独立不成气候,可它的单宁味和辛辣味都足,既清新又复杂,对于掺和有着画龙点睛之妙。无名氏了解到,波尔多列级酒庄的很多酒都需要小维铎的掺和。他于是坚持问酿酒师学院风是用什么葡萄酿成。

葡萄?是的,葡萄。酿酒师喃喃着,仿佛主人在向他提起一件早年模糊的旧事。

会长救场似的对无名氏说,学院风就出自库尔勒的葡萄啊。那儿,有人已经许给酿酒师两百亩地,种什么葡萄都绰绰有余。

无名氏说你的意思是那儿有了地还没有葡萄?

会长说有,有,新疆哪儿找不着葡萄啊。

无名氏说我可听说酿好酒需要有年头的葡萄。鲜食葡萄和酿酒葡萄也不是一回事。法国那些名庄的葡萄藤至少是二三十年以上的。

酿酒师自负地拖着长声说,用不着。您还会说那些名庄的酒不都得酿个一两年吗。我告诉您,根本用不着。这款学院风我就用了一个星期,我有化学方法,快得很。您也尝了,不输给他们吧。

无名氏又喝了一口学院风,他不改初衷:这的确是一款相当不错的酒特别是,假如它真出自酿酒师在库尔勒的化学酿造。

酿酒师趁着无名氏的兴致鼓动似的说,他和几个朋友打算把那两百亩地分割成小块建若干幢别墅,无名氏无总有兴趣可以参与,钱不用多投,五百万就行。五百万,在北京能干什么呀?在库尔勒,您就可以有自己的葡萄庄园。您想亲自酿酒,您想摘葡萄,您想旅游,直飞库尔勒了。平时我们给您看着房,游客来也租给他们住,何乐而不为?

无名氏听明白了,怨不得酿酒师不喜欢谈酿酒呢,而且有点憎恨葡萄。再多提葡萄和酒,说不定他能跟你急。可是无名氏不想将五百万扔在酿酒师的这个建房项目里,虽然这的确不是大钱,那他也不乐意。他的直觉还使他渐渐生出一种索然无味之感,他干脆转移话题请客人关注一下餐桌上的粤菜。他强调说,菜单是会长订的,诸位不喜欢请直接声讨会长。

侍者为每人端上一只紫砂炖盅,无名氏掀起盖子,见盅内一汪清香的鸡汤里卧着一只肚子滚圆的乳鸽。

无名氏正在纳闷儿小小乳鸽何以能把肚子撑得如门钉豆包那么大,会长已经在为大家解释这道菜。他说这道菜名叫鸽包燕,它不属于粤菜,是总统府的独家创新。具体讲就是烹调之前将乳鸽的肚子里灌满燕窝血燕啊。各位想想这鸽包燕的营养价值吧。

率先向鸽包燕下筷子的是小司,他以按捺不住的激情夹起似要爆炸的鸽子,内行地鉴定了它的肚子完好无损,这说明燕窝真的是从鸽子嘴里灌进去的而不是剖开肚子塞进去的。想到乳鸽的小嘴竟能被强迫灌进比它整个体积都大的一团燕窝,小司刹那间还生出一种恶狠狠的快感。他一口咬去乳鸽的半个肚子,果然有燕窝丝丝缕缕掉出来,他品尝到鲜美和愚昧。

无名氏也咬了一口鸽子,但他显然对会长点的这个噱头菜不以为然。他说我不明白总统府的人干吗要折磨一只鸽子呢?我下嘴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肚子都气鼓鼓的。

酿酒师太太附和说是啊,我一见它给撑得翻着白眼耷拉着细脖儿我就头晕。请原谅我就不动这鸽包燕了。我这可不是有意让会长您为难。她说完拿起一片托斯卡纳羊奶酪嚼起来,她不讨厌它。

早就将自己那份鸽包燕吃喝一空的酿酒师抢白太太说,你以为那燕窝是鸽子活着灌的呀?那是它死后才塞进去的,所以,它不痛苦。酿酒师边说边把话题又拉回到库尔勒的五百万别墅投资,虽然,凭了他的直觉,他已经感到这位无名氏不会轻易将五百万人民币撒在那遥远的库尔勒。这已经让他有一种预先的怏怏然,继而还有几分愠怒对无名氏这等富人(他以为的),难道不是谁都可以愠怒吗?刚才在地下车库停车时他已经愠怒过,为他的帕萨特强挤进宾利奔驰宝马路虎什么的中间感到愠怒和不平。可现在他还得强压下愠怒再次邀请无名氏投资库尔勒的庄园,他并且带有怂恿意味地说,一个如无总这般酷爱红酒的人怎么可以没有自己的葡萄酒庄呢?

无名氏却打哈哈似的说,酒盲,酒盲啊,我其实是个感觉迟钝的酒盲。等我再有点进步,咱们再去梦想那些个庄园。说完他举杯向酿酒师的美酒致意。

这时酿酒师的电话又响了,这次他身不离席,就坐在那儿大声接起电话,仿佛因了无名氏的拒绝,因了自己白白浪费的一个晚上和白搭上的一瓶好酒,他已经无须再表演社交的礼貌。这个电话大意是对方要他和会长当晚飞一趟温州,一位做领带的老板刚从意大利回来,只有明天早晨有空,可以与他们共进早餐谈库尔勒投资的事。

这是一个及时而有面子的电话,酿酒师站起来快速告辞,一边得意地抱怨着说,最近我一直睡眠不足,就是这样的事闹的,你看,温州的老板都追上门来找。他在追字上加重着语气。

无名氏则把一瓶2003年份的拉图送到酿酒师太太手中,也算是个礼貌。他不想欠酿酒师的人情。太太推辞不要,会长替她接过来说,跟他客气什么呀,这个好年份的酒你还不要?不要白不要。临出门他又扭回头悄声对无名氏说,学弟,我知道你今晚没有尽兴。过几天我保证再给你找一个专讲酿酒的行家,咱们不许他说别的!

眨眼之间公寓里只剩下无名氏和小司,面对着一桌陆续上齐的粤菜。无名氏叹了口气,有点为酿酒师的才华感到可惜。不管怎么说,酿酒师带来的那款酒的确不凡。他把这可惜感告诉小司,正忙着吃菜的小司从一堆盘子里抬起头来说,无总,我倒没觉得可惜,反正那款酒也不是他酿的。

无名氏说你们这叫同行是冤家吧?

小司说,如果我的舌头没出问题,他那瓶学院风应该是2008年左右的拉兰伯爵副牌拉兰女爵。

无名氏说这可涉及一个人的品质,你怎么能断定呢?

小司毫不犹豫地说,因为,我也这么干过。

他直视着无名氏,丝毫没有为品质二字感到不安。无名氏甚至从他的眼神里觉察出某种以攻为守的硬冷。

小司的眼神的确显得硬冷,也许他是觉得和无名氏这种人谈不着什么品质。说到品质,谁知道他们这些人的第一桶金是怎么来的?无名氏曾经对他讲起前不久喝过罗曼尼康帝,那可是酒中皇帝啊,产量极低,年产不超过六千瓶。小司相信中国的大部分酿酒师都无缘品尝罗曼尼康帝。而无名氏他们却敢在谈笑中就把这样的极品灌进肚子。

无名氏一边庆幸自己没有盲从酿酒师的蛊惑,一边从桌上够过醒酒器,把剩余的拉兰女爵倒入自己杯中。

既然他们不能再涉及人的品质,他还是想让懂酒的小司给他讲讲这款来自波尔多梅铎地区的、他尚未听说过的新酒的品质。小司却突然向他发问道:无总,刚才酿酒师太太没动的那盅鸽包燕呢?别浪费了。

无名氏起身从厨房的配餐台上为小司端来酿酒师太太的那份鸽包燕,小司埋头便吃,并不掩饰他的兴致。吃着,也不忘照顾一下无名氏的情绪。他说其实除了教课,他在三里屯还有一个小酒吧,也兼营法国红酒只卖法国的。无总可以从他那儿订酒,不必太贵的,奥比昂就不错,在五大酒庄里价格最低,挺值得收藏。噢,我得走了,过去照顾一下我的酒吧,十二点之后那儿才热闹。

无名氏却没有眼色地还是追问小司,拉兰女爵的葡萄品种里有没有小维铎的掺和?

小司懒洋洋地,也可以说是仗着一点酒劲儿说,无总,您是不是觉得您有钱有闲就可以把一个大活人扣在这儿没完没了地陪您聊酿酒啊。他说着费劲地站起来,往门厅挪起步子。

恍惚之间,无名氏就像看见了一只无限放大的肚子里塞满燕窝的巨型乳鸽正在起飞。

也还有一些场景是无名氏不曾看见的,比如酿酒师夫妇告辞之后乘电梯到地下车库取车时的一个小情景:他们的帕萨特旁边是一辆轿跑两用的奔驰。酿酒师掏出钥匙开车门之前,有意无意地用钥匙在奔驰车身上划了一下子。太太和会长都没有发觉他这个动作,只有他自己明晰地看见奔驰身上突显出一道触目的划痕,他那颗愠怒的心终于平静了许多。

午夜时分,无名氏一个人在公寓里呆坐。今晚的这场接客弄得他有点累。这位接客者本来以为自己会离葡萄酒越来越近,可他又分明正在远离它。

他干吗要选个二十一层做公寓呢?太高了。而他那四合院里的酒窖又太深。他在这两个高度当中沉浮,就仿佛不知深浅了。这让他突然很想和从前的那个老同学高原红通个电话,他很想听高原红再对他说一句饿喝不惯,饿实在是喝不惯。他不管不顾地找出几年前高原红的号码,拿起电话就拨。

他听到了一个不断重复的声音:您呼叫的号码不存在请查证后再拨,您呼叫的号码不存在请查证后再拨。

(《作家》20XX年第5期)

入殓师的报复


这世界有各种各样的人,而他们又干着不同的工作,每天都穿梭在人来人往的潮流中,谁又知道从你身边路过的人是做什么的。

姚沁,一个化妆师,不管对方是美是丑,她都可以通过手中的化妆盒把对方弄得更加完美,但是……她却不是为普通人化妆,因为她是一名入殓师,专门为死人化妆,整理仪容的,谁知道她手中的画笔又为哪个去世的人化过,因此,尽管她化妆技术再好,也没有人愿意请她化妆,除了死人……

这天,经过一场大雨的洗涤后,天空变得越发湛蓝,打开关了几天的手机放到桌上充电,拉开窗帘,明亮的阳光透过窗射进屋里,一时无法适应如此强光的姚沁眯了眯眼睛,看着屋外一片忙碌地车流、人流,不禁有些发呆。

想起上个星期她男朋友刚向她提出分手,说因为自己的工作让他受不了,最终,没理会自己的挽留,狠心地扒下自己还拉着他手臂的手,只留着一个背影,而那背影也越来越模糊。

“呵呵!”想到这,姚沁就不自觉的冷笑了一下,没人知道干她们这行的人其实才是最寂寞的人,当拿起化妆笔在那惨白的脸上化妆时,手也会有些颤抖,她们也会怕,她男朋友无疑给了他很大的鼓励,最起码,当她完成工作后,可以完全放松地躺在他的怀里,听到他提出分手时,那一刻,她是真的有些怕,她怕她下班后,没有人会在她打开门的时候笑着给她说:;“回来了。”也怕没有人会抱着她说:“别怕,别在意别人的眼光,给死人化妆没什么的,你只是让他们走的时候可以没遗憾。”

男朋友的离去,使得姚沁难过极了,几乎每天都躲在自己的屋子里哭泣,手机也关机,拒绝所有要找她去化妆的人,直到昨天,家里所有吃的东西都没了,不得已,姚沁顶着因为哭泣而红肿的眼睛去到外面超市买存货,当她提着几袋食物沿路走回去,到一斑马线等红绿灯的时候,发现马路对面有一对年轻男女正恩爱的打情骂俏,再认真看,那男的就是姚沁的男友,宛如晴空霹雳一样,敲打着她,至于怎么回到家的,她也不知道。

这天晚上,天下了很大地一场雨,而姚沁似乎反应过来才发现,“什么叫无法忍受我的工作,狗屁,原来早就预谋好了分手”。

这一刻,姚沁像疯了一样把她男朋友所有存留下来的东西全部烧了,火焰夹杂着外面的电闪雷鸣,把此时的姚沁显得有些恐怖。

这时,手机想起了那久违的铃声,吵醒了正在沉思的姚沁,走过去,拿起桌上的手机,看着陌生的号码,姚沁勾起了嘴角流利地说道:“你好,我是入殓师姚沁,请问有需要吗?”

这时,只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有些悲伤的语气道:“你好,我现在在XX医院,你可以来帮我女儿化妆吗?”对方说完,又开始哭泣了。

“嗯,好的,我马上来。”合上手机,打开柜子拿起那熟悉的化妆盒,姚沁就出门了。

等到医院的时候,打电话的人早就等着了,只见一妇女拉着她说:“你就是入殓师?求你帮我女儿画好看一点,她生前可是很爱美的。”

姚沁点点头,直接走到尸体前,打开化妆盒,看着那已有几块尸斑的脸,忍住心里想吐的感觉,熟练地在那尸体的脸上化着,大约一个小时后,姚沁才松了一口气,关上化妆盒,看到那妇女对她满意地点点头后,才拿着她给的费用离去,但那妇女看她那有些抱歉的眼神,让她始终看不懂。

回到住的地方,不知怎么回事,姚沁总感觉很累,东西也没吃直接上床睡觉,第二天天亮了她也没有精神起床,但身体却很冷,开空调也没用,她想着可能是受寒了,捂着被子睡一觉就好了,谁知道一睡就睡了三天,三天后,她才发现自己身体不对,去医院检查,医生告诉她,她很正常,没病,然后她也放下心了。

回到家,她打算煮点面吃,却发现自己没食欲,就想着洗洗睡吧,当她脱光站在镜子前,突然发现自己左臂和肚子上有一块斑,不管怎么洗都洗不掉,重点是她觉得这斑有些熟悉。

洗完躺在床上,想起几天前给她化妆的那尸体上长的就是这种斑,她也终于知道为什么那妇女会用抱歉的眼神看她,一瞬间,姚沁慌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跑下床去,打开冰箱,她逼迫自己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吃东西,嘴里被塞得满满地,但却怎么也咽不下去,眼泪顺着脸颊流到嘴里,不是咸的,而是带有腥臭味的。

感觉到死亡的到来,姚沁突然想给她前男友打电话,但那头传来的声音不再是温柔的语调,反而有些不耐烦,这一刻,姚沁发了狂的想着,既然要死,你也得和我一起死,反正我也没家人,既然你愿择背叛,就得承担得起背叛的下场,似乎想通了,姚沁勾起嘴角道:“你现在来我这一趟,既然分手了就把你的东西带走。”

电话那头的前男友顿了几秒后才开口说可以。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姚沁换了一件透视的吊带裙,搭了一件外套遮住尸斑。

门铃响了,开门后看着如此裸露的姚沁,来人眼睛亮了一下,侧过身,让来人进来,指着一箱东西道:“东西在那,你看看还差什么?”

她前男友上前去随便翻了翻,抬头对着她道:“没有”。

可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突然贴上来的姚沁吓一跳,顺势就倒在床上,耳边传来姚沁的声音:“既然要走,就陪我最后一夜,明天过后各不相干。”说完就直接把灯给关上,开始把对方的衣服脱掉。

受不了如此诱惑,两人都忍不住呻吟着,直到第二天,男的醒过来,转头看到脸上有很大一块斑的姚沁吓了一跳,掀开被子指着姚沁问道:“这怎么会事,你的脸,还有你的手……”

脸?刚醒过来的姚沁抚摸着自己的脸道:“没想到扩展地这么快,”抬头看着一脸嫌弃的男友,姚沁笑道:“正如你所见,我给死人化妆的时候被感染了,可能没几天就也会死,哎呦,巧了,你好像也被我感染了,哈哈哈……”

听到这,这男的满脸震惊,看着姚沁肚子上的尸斑,似乎有虫子爬了出来,受不了如此恶心的场景,他忍不住吐了,穿上衣裤,狠狠地扇了姚沁几个耳光,而尸斑处的腐肉被扇了下来,而姚沁似感受不到一般,依旧笑着。

那男的害怕的咽了一口水,骂了一声贱货就狼狈地跑了。而身后依旧是姚沁那诡异的笑声。

三天后,有报道称,在一出租房里发现一名死去已久的女子尸体,而死因目前正在调查中。

离这出租房不远的另一房内,一男子愤怒把手中的报纸丢在地方,而他脸上不停地有蛆虫在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