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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你还会娶别人吗?

发表时间:2021-01-05

【www.qg13.com - 老婆讨好我】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我死了,你还会娶别人吗?,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倘若有一天我死了,你会再娶其它女人么?我记得问这话是在我与君的结婚一周年纪念日上。那时,他正忙着与锅里的鲜鱼对战,根本无暇理睬我。啊?哦,也许会吧!这得等你真死了才能说。什么?我佯怒,从他身后抱住他:你就这么讨厌我啊?

君笑,关上火转身抱我:傻丫头,我答应过你不骗你。如果我说不娶可我后来娶了,不就骗了你么?

我也笑,躲在他怀里,快乐得像只小鸟好吧,准你娶她。不过,不许她碰我那些漂亮娃娃。为什么?

因为,那是你送我的爱的信物,死后啊,我要在那儿看着你!哇!好恐怖啊!君大笑地抱紧我傻孩子,你的命啊,长着呢!

现在,我就活在这堆娃娃里,我想象不到短短十天,我便真的与君阴阳相隔。

我是死于车祸的。一切来的那么突然。那时,我正盘算着周末我们要去哪儿旅行,那车就飞速冲来了。其实,没什么很大的痛楚,清醒时,我看到人们七手八脚的把我抬上救护车,只觉得好笑,因为我知道那是多余的。意识到自己的死亡,我一点也不难过。我一向没什么朋友,只有君。现在仍可以陪着君,看着君就行了。管他是什么样的形态呢。想到这儿,我便大步走回家。

家门前,我犹豫了。我记得以前听说魂是可以越墙而入的。我试了试,居然成功了!这令我兴奋不已,又来回再试了几次。嘿,做魂也没什么不好的。起码钥匙省了!

进到屋内,我逛了一圈,君还没有回来。突然想起,这是上班时间。于是又在屋内不停的溜弯儿。欣赏我们的房子是我生前最爱做的事儿。当然,死后也不例外。虽然,这间屋子,我已再熟悉不过。因为,在这儿,我渡过了我一生中最幸福最快乐的375日。至今,我还记得结婚那天,君在家门前望着我的表情。他说:丫头,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了!我们的!是啊,我和君的。从那天起,我便不停装扮它,直至今天,我再也无法为它效力为止。

我看到屋内的粉红色窗帘,卡通的大地毯和那堆了大半个卧室的娃娃。突然想起君每每抚摸我头发轻声说:你真是个孩子。时,那无奈又怜爱的样子。是啊,能把家弄像个玩具店,我不是孩子又是什么呢?只可惜再也看不到群在说这话时的表情了。

我叹了口气,回到娃娃堆坐下。不知不觉中竟睡着了。

醒来时,已是天黑。我感到了一丝寒气。使抱怨起君竟然忘了把我抱回暖烘烘的被窝。这才猛然想起,我已从君的生命中消失了,而且是很彻底的。我起身,开始绕着屋子找他,最后是在卫生间里找到我心爱的君的。

他趴在浴缸上,旁边摆着许多空酒瓶,地上被吐得乱七八糟,一股刺鼻的味儿飘散在空气中。我不悦地捏着鼻子,蹲下来看他。竟发现他脸上挂着泪痕。天!我的君会哭?!那个坚强无比的他竟然哭了!多不可思议啊!我试图拉起他,可手却穿越了他的身体!我试了一次又一次,在筋疲力尽后,我决定放弃。头一次,我知道自己是这么无能的。在我的君如此近时,我连拉他一把的能力都没有。这样的妻子要来何用呢?

我轻轻吻了吻他的嘴唇,在他的身边坐下。除了这样陪他,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其它的办法。

丫头,不要走,不要我听见君在叫我。我知道他是说醉话了。我笑:傻瓜,我这么爱你,怎会舍得离你而去呢?

一个月后,日子渐渐恢复正常。我的君仍旧准时准点的上下班,只是不再爱笑;而我,也依旧是那个快乐的小主妇,乖乖的呆在家陪我的娃娃们,只是君不曾发觉;我们还是那样过着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日子,屋内的一切都没有改变过。直到有一天,玲的出现。

玲按门铃时,群正在书房里加班做他的计划书,我则在一旁傻呵呵的陪他。我想不出在夜里这个时候会有什么人来访?走到客厅,便看到性感的玲和呆呆的君。

这是我第一次见玲。她留着长长的卷发,穿着黑色的性感套装,化了很浓的妆。四周全是她身上散发出的香水味儿。我不禁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娃娃裙和兔兔拖鞋。和她比,我是名符其实的孩子。

我搬来了。听到玲这样说,我才注意到她身边的行李袋。搬来?住哪儿?我和君的家么?我奇怪的望着她。

别胡闹,你给我回去君似乎在发火。我头一次看到君发火的样子,很凶。我害怕。

凭什么?你老婆都死了,难道我们现在不应该正大光明了吗?玲笑得很灿烂,可我觉得很冷瞧!你老婆死得多好啊。多会挑时间啊。连离婚都省得你和她说了啪!我看见君打了玲一巴掌。我惊呆了!君怎么会打人呢?他平时连骂一声都不曾有过的。如此温柔的君竟然会打人?他还有多少是我不曾知道的??

哼!现在打我?!以前在我床上对我甜言蜜语的日子,你忘记了是吧!你可别忘了,你是答应过我和你老婆离婚娶我的!离婚?!君想和我离婚么?他不爱我?他竟要娶玲?我怎么一点也不曾发觉?玲再说的话,我已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我跌跌撞撞的走回我的娃娃堆。抱着它们。我觉得鼻子酸酸的,一股热浪从眼里涌了出来。

原来,魂也会流泪啊!

玲就这样搬进了我和君的家,像个女主人一样睡在我和君的床上,不同的只是君搬去了客厅。她换掉我的卡通地毯和粉红窗帘。拿走我衣橱里的娃娃裙和鞋架上的兔兔鞋。她把它们通通扔到垃圾箱里。

君什么也不说,只默默地把它们捡回来,洗干净,再放进我深爱的娃娃堆里。然后连续不断的对我说:丫头,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啊!我望着君,心疼的掉泪。可我不愿原谅他!我无法接受我和君的生活中,出现一个莫明其妙的玲。她像个女皇一样在我和君的屋子里指手划脚,把我一点点挤出去;把我曾精心装扮的小屋变成她的家。尤其让我无法忍受的是,君的欺骗。他为了玲欺骗我!他说过不会骗我的,连我死后的事儿都不愿意欺骗的君,为什么会在我还在人世时,就和玲在一块儿呢?一瞬间,我与君有过的幸福日子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这堆垃圾给我扔了!玲指着我的鼻尖对君说。我看了看四周,明白了,她指的是我的宝贝娃娃。这些都是君送我的。是我们每一次快乐的纪念。第一次约会,第一次做饭,第一次接吻我们都异常珍惜。还说以后要留给孩子看,告诉他们爸爸妈妈有多么幸福,可如今天!我看到了什么?君在收拾它们!他要扔掉它们么?他忘了我说过我活在娃娃堆里么?他真的不要我了?一点也再想念他的丫头?我拼命的摇头,却阻止不了他的动作。

君把娃娃收做一堆时,玲很满意地笑了:快点,扔了它们,我们得忘了过去,开始新的生活了。君看了看玲,并不理睬她。只很温柔的在每个娃娃的脸上都亲上一口,像以前亲吻我那样。玲,你走吧!我求你了!离开我和丫头的家!我不会扔了它们,也不能扔了它们!我的丫头活在里面,她在看着我啊!玲愤怒的望着君:你说过,你爱我,你是我的!不是,不是!对不起,我骗了你,骗了丫头,更骗了我自己!君失声痛哭我只爱丫头,只爱她一个啊!任何人都代替不了她,可是,我明白的太晚了我奔上前,像以前一样抱住他的后背。泪水横飞,我不能不原谅他啊!

不久,玲搬走了。像来时那样匆忙。连声再见都没和君说。我想她是伤心的,我看着她忧郁的背影想为她做些什么,可有心无力。我不恨她,只希望她以后一切都可以很好。就像我不恨君一样,我知道爱一旦深入骨髓,就不懂怎么会恨了。

玲走后,又恢复以前宁静而冷清的日子。君把我们的屋子恢复原样。没事儿时便捧着我的照片发呆。要不就一夜接一夜的不停工作。他把自己封闭起来。看着他日渐清瘦的脸庞,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欣便是在那时候闯入了君的生活。

欣与君的相识平淡无奇。那日,欣刚搬到隔壁的空屋,可保险丝断了,便来向君借。

我知道君看到欣时愣住了,因为我也愣住了。欣与我长得出奇的像。只是眉宇间多了份成熟。我看到君抱紧欣叫她丫头时,欣莫名又尴尬的表情。忍不住大笑。我的君竟然也有此等愚笨的时候!从此,欣和君便开始了似有似无的交往。

欣是个很温柔的女人。与创造性幼稚的我是完全不同的。她常在我和君的小屋出入,为君收拾房子,做出可口的饭菜,但从不过夜。我就那么每天坐在娃娃堆里,看着她擦拭我的照片,打扫娃娃身上的灰尘,看她不厌其烦的听君讲我和他的故事

我打了个很大的哈欠,我想我呆乏了,或许应该换个地方。

君和欣的婚礼是那么自然。我甚至没有一丝嫉妒。婚后的欣像以前一样,她没改变房中任何一点小摆设,包括我那堆曾被玲称为垃圾的娃娃们。望着她每日奔波忙碌的样子,我觉得像是一幅温馨而美丽的画。突然间发现我已是那么多余了。可是,我不愿离开君。

欣怀孕了。这令君兴奋不已。初为人父的喜悦是无法言语的。他像当初娇惯我一般宠着欣,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想欣是幸福的。可我又该如何呢?这个的问题一直困惑着我,直到那日。

那天,君外出了。我看到欣站在娃娃堆前摸着肚子自言自语宝宝,你会很幸福的,因为你有两个妈妈疼。然后,她摸了摸娃娃的脸蛋:丫头,你也很疼我们的宝宝的。对么?我明白了,欣不是自言自语,而是在对我说。

我释然了。站起来,伸了个大懒腰。窗外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我的身上,暖洋洋的。我知道,宝宝只会有一个妈妈疼。便起身离开我心爱的娃娃们,我相信,很快会再见的。

数月后,君与欣生下一漂亮的女儿,取名叫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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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 我


顾妮的爹得了绝症,她决然地变卖了地处山坳的家产,陪苦了一辈子的爹来省城治病。爹的病床就在老吴病房外的走廊上。她见老吴无儿无女,便主动地帮他干点打饭刷碗的活。老吴每每多订点饭,假装剩下填补他们。

这两个出身山区的一老一少,渐渐萌生了朦胧的亲情。

钱化完了,爹也死了;顾妮以为爹是知道钱花完了故意死的,哭得死去活来,却没有忘记关照老吴。老吴资助她办完了后事。她,成了彻彻底底的孤儿。

她,了无痕迹地留在老吴的身边了。

是的,老吴知道自己的病,死不了也治不好。

他执拗地离开了医院,表示愿意在住了三十年的第一代老旧福利房里走。

顾妮为他擦完身子,在默默地整理着药品用具。她知道老吴是因为妻子有了外遇离婚的。老吴身在异乡,别无亲人了。他和前妻生的一个女儿,因择婿与他发生了严重冲突,已远走他乡老死不相往来了。

前妻的情夫暴毙,她有意回归。但不便露面,便将吴家一个远房侄女弄来,名义上是伺候老吴,实际是为监视顾妮。那女孩虎视眈眈地坐在病床边,默默地注视着顾妮的一举一动。 她终于发现了老吴了了无几的定期存条,悄悄交给老吴的前妻到银行挂了失,剩下了房子顾妮是拿不走的。只待老吴一咽气,立逼她净身出门。

但是否有遗嘱,前妻却迟迟得不到消息。

只要老吴有口气,前妻就不敢撵顾妮走。老吴的执拗她是领教过的。

老吴是个明白人,用当月发下的工资,将那个侄女哄回了老家。这使前妻气急败坏,总不能将家产留给那个乡下妮子吧。

老吴的一生是在坚持与现实不合拍的观念中度过的,在他认为的真理面前从不低头从不妥协;为此,他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人们嘲笑他,说他有点小农意识,也有点堂吉诃德的味道。譬如他坚持称自己被划的右派,是无产阶级右派;譬如他对两毛钱的如厕费,趁雨天收三毛不以为然,坚决不进,悻悻而去。正急走,忽发现一落魄老者踞蹲在雨中墙角下,他掏出五元钱伸手递过的同时,裤管儿里却流出了水,而他却笑得很灿烂。

老吴支持安乐死,反对绝症晚期的抢救。认为那是浪费医疗资源,加重亲属的负担,增加和延长病人的痛苦。是愚蠢的,是不人道的。怕就是为此,他坚持出院拒绝继续治疗。

是啊,在他六十岁刚刚办了离休手续不到两个月,小他十五岁的妻子不甘寂寞,赶时髦酸杏出墙离开了他。他笑称自己是双离干部。曾溺沧海惧为水,除却天马难行空。他乐得单身悠哉游哉,绝不再娶。

一天晚饭后,顾妮洗刷完毕,见老吴没有开电视,独倚在沙发上发呆。她隐隐约约地知道一点老吴的过去,但她从不说什么安慰他的话。她给老吴泡了一杯茶,将偶尔锯拉几下的二胡递给他,关了灯,自己坐在墙边小凳上,俯首聆听。老吴深受感动,这人间总还有个人知道他的孤寂落寞。激昂的《二泉映月》,伴着老泪漾溢在暗暗的空间里,荡涤着他伤痕累累的残生。

顾妮成了他的子期。但不能让年纪轻轻的她当自己的保姆啊;既然顾妮在老家学过几天剪裁,就督促她考上了服装设计成人大专。节假日来家帮他干干家务,说说学校的事,他们相依相助,相得益彰;不是至亲胜似至亲。

前妻破例提着两袋水果来看望老吴,吃了个闭门羹。她恼羞成怒,双休日顾妮可能在的时候,频繁地打电话骚扰。凡是女孩接电话就狗血喷头地骂,若是老吴接就立刻挂断。老吴明白是前妻在捣乱,让顾妮不用理它。顾妮知道是冲着她来的,就并不还嘴地挂断。但挂断电话它还是不停地打进来,后来索性由它骂个够,骂到没劲了无聊了,也就不再打进来了。

老婆嘴是富有特色的中国特产。吃自家的饭,管别家的事;犀利的目光透墙穿壁,灵聪的耳膜捕获无声。窥探王家隐私添枝加叶,张扬李家隐私添油加醋:你看看老天有眼啊,恶有恶报啊,破坏老吴家庭的那个鬼孙挺尸了。没羞没臊的吴嫂想回来了,嘻嘻。继而见吴嫂黑着个脸出了吴家门,又呼天抢地:老天爷, 啧啧,怪不得他老吴头拒绝复婚呢,是迷上了个图他钱的小臭妮儿了啊。哼哼

顾妮大专毕业离开了学校,找了个服装厂当打版工;和一个海姓女工合租了一间房子,节假日照样来为老吴做家务。

突然,一场暴行击碎了他们平淡的和谐、温馨的相处。

腊月二十八,顾妮煎炸蒸煮为老吴准备年饭。忽然一个陌生的电话约她出去说个事儿。老吴接下她手里的活,看她心怀疑惑地下了楼。

一会儿工夫顾妮鼻青眼肿地回来了。眼镜打碎了,BP机打飞了。老吴大吃一惊,问是怎么回事?

打我的人说她是你的女儿,说我破坏你的家庭,骂得很难听。不等我说话,就动了手在大门口,围观的人很多,我没有还手

愤怒而无可奈何的老吴心里知道,是他前妻教唆的无疑。

顾妮整理了一下离开了。下午她的同事小海给老吴送来一封顾妮的信:

是的,我完全可以还手,但她是你的女儿,我不愿带来更多的非议,让老师遭遇更多的难堪。从她恶毒的骂声里,我清楚地感到,在这个家庭里她缺少爱,缺少家的温暖。所以我不恨她。我要求您,老师,立即给您的女儿打电话,让她陪您过年。

老吴,久久伫立在那里,老泪纵横。

顾妮不再在老吴家出现了。鳏夫门前是非也不少啊。

前妻明确表示要回来。那位偷腥者已暴毙年余了。

老吴心若止水,毫无所动。平静的日子仅仅过了一个月,又一场风暴骤起。

待到老吴得到消息蹒跚地赶到小区大门,凶手已逃遁,只有满身褴褛的顾妮在寻找被打飞的眼镜。她静静地站到老吴根前,将垂到面部的头发捋起,手里一把断发展现在老吴的眼前:老师,我不放心,每晚我都来看看老师的窗户,有灯光就走。可我又挨打了。他们不就是认为我挡了她的路吗?也太过分了。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可以用法律保护自己呢?

老吴茫然地看着天空。

老师先把所有的财产捐给养老院,然后,娶我!

你应该有一个安静温暖的晚年!

河南省话剧院 杨金龙稿11-02-20

是我害死了疯子妈


都说女儿是妈的小棉袄,可我从小就跟爸爸亲。因为打记事儿起,我妈就是个精神病。虽然平时她最疼我,可犯起疯来每次都把我锁进院里的小黑屋,任凭我嚎破嗓子也不放人因为她这份疯,我缺了上百节课,降过两次级,直到十六岁才上了初中。

上初一那年,我无意中听说了自己的身世:原来我的亲妈早死了,现在的妈是我爸给我娶的后娘。这一发现令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她平时对我好,那全是装的呀!看看她每次犯病的时候吧,那后娘的狠心可就露出来了。想想这些年为了给她看病,爸爸累成了什么样?我更是穿得象丐帮长老,这个后妈真可恨啊

十六岁的姑娘可不小了,我出落得亭亭玉立,虽说比同学们大了几岁,咱可是算得上校花啊。青春少女哪有不爱打扮的,那年正流行一种体形裤,谁要是穿上得让我羡慕死,我多希望能有一件呀

没想到,我那个后妈还真给我买了一条,她说是正牌货,不是那种仿冒的次品。我心里这个美呀,也忘了这么久都没理她,亲亲热热又叫了她一声妈。看她当时那个高兴劲儿唉,她要是我亲妈就更好了。

穿着体形裤上学,在女生的红眼和男生的媚眼中走过,我都快美死了。不料乐极生悲,放学路过那个工地,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条大狼狗,上来就咬我的腿。妈呀!我惨叫着本能的收腿,还好没咬到,可是体形裤被狗牙划了个大口子。一些神经质女生看到了直笑,这狗都疯了半年多了,怎么偏咬你呀?是看见你穿了便宜货吧?什么破裤子一咬就破了,还臭美呢我气得满脸通红,一溜烟跑回了家。

进门我先把体形裤脱下来,当着妈的面扔在了地上。妈妈瞪眼睛看着我,爸爸忙问怎么回事?等弄明白原委,他非但不同情我还骂起来了:你让狗咬了跟你妈来什么脾气?咬了就咬了,这么大丫头自己缝去!我没好气的对爸嚷:缝,缝,缝!你就知道缝!从小到大,我哪件衣服不是打了补丁的?都怪你,娶来了一个疯婆娘!

妈妈在一旁呆呆看着我,嘴巴张了两下,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出口。爸爸火了,拎起拖鞋就想打我,妈妈连忙把他抱住。我白了妈一眼,别在这假慈悲了!你犯起疯病来咋对我那么狠呀?这句话气得爸爸比妈还疯,我吓得饭也不敢吃就跑掉了。

下午上课我饿的肚子咕咕直叫,不料妈给我送饭来了,看她那个假模假式的样儿,再想到爸今天骂我的话,我心里真是恨啊!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我阴阳怪气地说:你谁呀你?妈生气了,你妈你也不认识了。我妈?我妈早死了!大伙儿都看看啊,你们总笑我老大不小才上初中,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就是因为这个后妈!她经常装疯虐待我,把我锁起来不让出屋,要不我这么才高八斗怎么会降级啊妈气得直哆嗦,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落,最后放下饭盒走掉了。

接下来几天我撑着面子不理她,她倒是不记分,还帮我用热毛巾敷那条被狗咬青的腿。我心里是越来越后悔的,这些年她除了犯病时,对我真和亲娘一样啊可是那句道歉怎么也没说出口。

没有多久,妈妈突然又犯疯了。这次她不关我了,而是自己躲在屋里不出来。这还不算厉害的,她脸也不洗,饭也不吃,连水都不喝一口!爸爸自然怪到我头上,说是我给气的。这时我的嘴又不饶人了,她关了我那么多次,这次就当是报应吧!妈妈在一旁听了,一边打哆嗦一边无限痛苦地看着我

爸爸抬手给了我一个大耳光,你说的是人话吗?你这是对妈说的话吗?!我气坏了,歇斯底里的哭喊道:她不是我妈,我早就知道了,她是后妈!话还没说完爸爸就急了,不由分说伸手揪住我的领子,象抓小鸡儿似的把我揪出了房门。

在走廊里爸爸的眼睛红了,你知道她不是你亲妈了?可是她哪样做的比亲妈差?她有病你不帮她治,还说这种话这时爸的那巴掌还在我脸上疼着呢,我疯狂的叫着,她是个疯子,疯子!你听说过疯子能治好的吗?要不你象《范中进举》那样,给她一巴掌试试爸的第二巴掌马上主来了,打的我眼冒金星。在金星里我看到爸爸突然流了泪,这些年你烦她是个疯子,恨她是个疯子,可你知道她是怎么疯的吗?我摇摇头,关我什么事,我怎么会知道。爸爸擦擦眼泪,你亲妈生下你没几个月就死了,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带奶娃娃?你现在的妈不嫌弃我们爷俩,嫁进来就开始养育你

我一下子没了声音,原来是这样?爸爸说,那时她多年轻啊,我也劝过她再生一个,她就是不干,说再生一个你就成了小白菜了。你是她一口一口喂大的,她是打心里疼你呀!三岁那年,你这个淘气包在奶奶家院里玩儿,不知怎么掉到了一口机井里。你妈当时就不行了,一口气闷过去,再睁开眼就不太清醒了。最后用了好长时间、好多办法总算把你救出来,可是你妈这病根算是落下了,一犯病就怕你丢怕你出事,非得把你锁起来才放心

听到这里我如遭雷亟,好半天都出不了声儿妈妈,原来你一直这样爱护我?一直把我当成亲生女儿来疼的呀!可我却把你当成了仇人我痛哭流涕,心里那份悔恨简直没法形容。

急急向屋里奔去,我要叫她一声亲妈,我要向她道歉,我要让她得到一个女儿最大的尊敬可是我们惊恐的发现,妈妈已经昏倒在床边浑身不停的颤抖着。爸爸连忙倒来一杯水,妈妈睁眼一看顿时喊叫起来,还把那杯水打翻在地上

从此我的妈妈,她再也没有明白过一分钟!她颤抖,她哭喊,她发现野兽一样痛苦的声音急急忙忙把妈妈送进医院,她已经不行了,来不及抢救就永远离开了我们

那一刻我哭成了泪人,妈妈呀,她在最后听到的声音竟然是女儿无情的讽刺,让我怎么对得起她?亲友们一边哭一边劝解着我,和妈妈长得最象的三姨更是把我搂在怀里。

守灵的夜啊又冷又长,三姨为我拿来被子围在身上。被子在今天的忙乱中刮开了一道口子,三姨一边和我说话,一边用针线默默地缝着当她缝好了,把线头放在嘴里轻轻一咬就断开了线。我看着她熟悉的动作,三姨,你真象我妈,她咬线头就这么利索。三姨惨然一笑,这个小动作还是你妈教我的呢,她做活儿可灵巧了

可是就在这时,一个念头从模糊渐至清晰,突然出现在我脑中!顾不得是半夜,我双腿发软的跑到邻居家门口,疯狂的敲开门,径直奔到他家电话机旁边,哆嗦着拨通了生物老师家的电话,老师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在课堂上讲过,狂犬病不光通过破损的皮肤,如果人口接触了疯狗唾液也可能传播?当听到那个肯定答案时,电话从我手中滑落,我一头栽倒在地上

听了我的话,第二天三姨要求了检验,我的妈妈,果然是因为狂犬病去世的!三姨哭着说,怪不得她怕水怕光啊!可她从来没有被狗咬过,又怎么会我脸色惨白,默默走到衣柜前面疯狂翻找起来。亲友们都吓坏了,以为我受了刺激上来拉我。我挣扎着,什么也不管只是翻啊,找啊,终于被我找到那条体形裤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上面,是妈妈整整齐齐缝好的针脚!

如果当时我不那么任性,如果当时我再体谅一点妈妈,那么她就不会给我缝这条裤子,也不会因咬线头而感染病毒,然而此时说什么都晚了,我的万千悔恨只能化成一句痛彻肺腑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