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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着伞亮着灯的地方

发表时间:2020-09-05

【www.qg13.com - 灯火情感语录】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撑着伞亮着灯的地方,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多日的淫雨天气终于随着一夜强劲的东風渐行渐远,早晨一梦醒来,习惯地推开窗,凉凉的風携着淡淡芬芳輕輕拂過脸庞,摸得眼角痒痒的,一扫夜梦的怠倦。天空云系仍然很多,缎带般横亘在空中,但仍遮挡不住晨曦那红红的万道霞光。两个痛快淋漓的喷嚏后,抹去眼角溢出的淚揉着还在痒痒的鼻子看着窗外的绿肥红瘦,两只喜鹊在吐着翠绿的桂树上撅着長長的尾巴欢叫蹦跳,一对粉白的蝴蝶徜徉在窗台上,在一盆刚刚绽放了一朵兰花上翩翩起舞搔首弄姿,心里突然洋溢起久违的欢喜。天氣預報説今仍有雨,可望着晨曦偷偷地从雲层里羞涩地探出红红的脸庞不由的笑了起來,都淅淅沥沥的下了这么多天了,老天也该给个笑脸了,宅在家里窝了许久,该出去走走活泛活泛筋骨了,很适意地穿了件外套拿了雨伞带上门出去,我看了看手中的雨伞又仰面望一望天,苦笑了一下,真的让雨给下怕了,打开门扔下雨伞溜溜达达迈出门去。

望着流雲云听着晨风飒飒的吹响竹林 ,远处湖边已有三三两两的游人,我背着手悠闲地踱着步子徜徉在铺满鹅卵石的林荫道上,垂柳细细的枝条在风中婀娜多姿摇着,翠绿色的裙摆看着水中的倒影,颤微微的笑着时不时亲吻一下湖水温柔的脸庞。清凉的風中已融入了夏天浓郁的颜色 ,沿着路边栽植的一行月季业已败落地下湿漉漉的一片殘红,枝上稀稀疏疏的幾朵娇艳仍在努力的绽放着,将馥郁的香气随凨送遠。

夜雨潇潇,东風破,泪湿绫罗。

思前時,芬芳满树,红遍城郭。

旭日朝霞满街艳,斜阳染尽娇颜色。

现如今,一夜骤雨来,花尽落。

愁满绪,獨自磨,心中怨,能奈何?

叹人间仙境,转旬即过!

万种相思化作愁,千般哀怨对谁说?

盼来年,春色散漫时,迎娇客。

桃李败去月季开,绿意盎然盛夏来。

几片荷叶平平铺在水面,上面缀着几点莹莹的水珠,一只玩累的青蛙懒洋洋的躺在落叶上舒展着白亮亮的大腿双手捂着胸轻轻的打着鼾声,勾引得两只青蜓在她旁边骚首弄姿翩翩起舞。卷成尖尖角的小荷悄悄地浮出水面偷偷地东瞧瞧,西望望,好奇地看着周围的景色,慢慢的打着呵欠伸了个懒腰,舒展开碧绿色的衣裳惬意地望一眼蔚蓝色的天空,笑咪咪的在春风里睡去。

正如南宋杨诚斋所吟: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睛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从朋友处歸來已是傍晚,走過石板桥,夕阳将湖水染成粼粼金色,五月的風在夕阳里特别的温柔,波澜不惊,孱孱水流,柔波静幽,映照着湖光山色。杨柳依岸,清風拂面,岸芷汀兰,郁郁葱葱,湖中跳鱼啵刺鸣。

小桥下的石缝里,找不伴侣的河蟹躲在里面寂寞的哭泣。水面上熙来攘往的是一群正在恋爱的鱼。我聽見蚯蚓在岸边的草丛里怒气冲冲的问,虾米,三千年了,你什么时候把我的眼晴还我?你个忘恩负義的东西!

走過石桥,我坐在小山的凉亭里休憩,外面的路燈 下飛蛾在灯的周围飛来扑去。整羣的莹火虫撅着屁股从眼前飛过,想照亮我眼角的皱纹,我一个响亮喷嚏将一只莹火虫吹进草丛,正在树上睡觉的猫头鹰赶紧睁开另一只眼晴扭转着脖子轱辘着两只绿莹莹的眼晴想看個究竟。我拨开草丛輕輕的用手托起那只生气的莹火虫,它气乎乎的鼓着肚子振翅飛起,莹光一闪一闪的奋力追赶它的姐妹兄弟。两边绿油油的小草将它们的身子凑了過來 ,像一羣可爱的小姑娘在我的手心梳理着她们長長的秀发,痒痒的感觉在手心里漾起 ,最美的風景其实就藏在自己心里。喜悦中我记起了妳!

飘忽不定的雨就像心中的念想,说來就來,五月的風带着思念的味道 ,吹着吹着便吹亂了思绪。千万回忆和思念都从这一刻而悄然流浪,从指间滑落的一缕缕柔情也因此明媚生色,叠成一行行暖心的诗句。淡淡的风带着花的芬芳輕輕抚过脸庞,柔柔的雨携着清凉的舒爽,让人忍不住在雨中徜徉。如果雨打芭蕉是一种風情,那么月落梧桐便是一种意景!诗的意景再妙,感冒刚愈,拉肚子也才刚刚好,其实还是不淋雨的妙。雨伞没带身上,那就只好插上一双翅膀,跟着莹火虫奔向家的方向,那个茫茫雨夜里撑着伞亮着灯的地方!

邢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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伞祭


“我来陪你了。”

他抚弄着她的鬓发,湿漉漉的。密雨斜侵,打湿了世界,晕成怀中倩女之靧面。

“睡吧,颐陌。”

女子面容姣好,只是失却血色,略显苍白,闭着眼帘似是入梦。

梦很长,很长,没有结尾……

“三哥,我是为你好。”

喻在城门上,剑指颐陌,说话竟是那么云淡风轻。

“颐陌是邻国奸细,意图接近三哥,以覆长宜。”

百姓附和。

莫是早已散布了谣言么?熙看明白了一切。父王早已透露将王位传我的消息,如今父王逝世不久,他急着要王位,知无法从我下手,见我心爱颐陌,以此要挟罢了。编出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是可笑。

“父王刚逝世,七弟与我应守孝三日,此刻管一个小丫头做什么?”

“小丫头?她心机叵测,留着怕是……”

“七王爷,何必多言,不是应该立即杀了我以保长宜吗?”颐陌也明白七王的野心。熙,这一次,轮到我……

“你!”两个声音,同样对着颐陌。

“怎么,七王爷不动手?莫非心虚了不成?”颐陌嘲讽道。

“哼!三哥,她是你的人,我是怕你心疼。”

颐陌向前一步,剑划过脖颈,血雕成一朵花,扎根在熙的心里生生地疼。

轮到我,来守护你了。

“杀!”伴随着一声嘶吼,熙率军冲进城内。颐陌,我本是救你以此军,现此军只当为你报仇。

“三哥,你终于肯与我动手了。”

两道剑光。

喻每一招都极其凶狠,要置熙于死地。

熙,动手,他早已不是你的七弟。即便熙恨透了眼前这个野心勃勃的人,下手时还是有一刻犹豫。他不是七弟,他不是。

只那一刻的犹豫,喻的剑刺进了他的腹部。而他终于将剑,挥向喻的心脏。

“颐陌,下雨了。”

血漫开来。

颐陌曾无数次想过,若她能成功逃脱,一定是要握住熙的手,向他哭诉一番,与他同立于一把伞下,细数烟雨。

男子持着伞骨,女子挽着他的胳膊,盈盈地笑。

一一风荷举。

而她知道,此次是难逃了。

世上怕是再无颐陌。

他和她,终不能相伴相守了,缘生缘灭,躲不过宿命的纠缠。

“我来陪你了。”

他抚弄着她的鬓发,湿漉漉的。密雨斜侵,打湿了世界,晕成怀中倩女之靧面。

“睡吧,颐陌。”

女子面容姣好,只是失却血色,略显苍白,闭着眼帘似是入梦。

梦很长,很长,没有结尾……

“我来陪你了。”腹部的血漫湿了他的星流长衫。

雨中一把油纸伞,女子持着伞骨,眼角的珠泪化作飞沙。

这一世,终究还是守护不了你。

待来生,也许我们依旧是青涩的样子。

陌上枝头又绿,挥挥单调的右手,人间已成千年风景。

蒲公英、越黑暗越光亮着


蒲公英、越黑暗越光亮着 蒲公英我想和你谈谈心;你知道吗? 说真的,我简直又像是开始堕落了,我真的受不了自己这般虚伪的模样,朋友说:你怎么又从前面一段时间里难得表现出的积极态度,又开始表现出来的这般忧郁和消极。 你知道吗?我的朋友呀,每一朵漂亮的蒲公英呀!我简直对自己都快要不想再搭理了!等他这幅虚伪而又蒙昧的躯壳像是那般没灵魂的生物一样,只知道活着和吃饭睡觉。可是明明有灵魂的我,每次从黑暗帘子里挣扎出来的时候,都会尝受到来自灵魂的痛苦沉重敲击,真的!每次我在黑暗里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都是一朵朵漂亮的蒲公英,正向着阳光明媚的看着我笑着。我真痛苦的正是那般蒲公英的阳光下笑容。 看那边阳光照耀的它一朵两朵,阳光下只是我一个人藏在黑暗的帘子里,可是我本就在阳光下。蒲公英,就守在我的窗户前笑着开着,它和我一样,在黑夜里,只是我一片漆黑,它却是那般光亮,连黑夜都被照耀的闪闪发光 。唯独黑夜的梦里唯一没有黑夜,所以我又在梦里开始寄托着你的美丽。当然,白天里没有好事,夜色降临的时候哪能来好梦!所以我便要在黑暗的帘子里,安心的入睡,而且在入睡前,把你好好的看几遍,牢记在心里,握紧你在这无尽的黑夜里。坚持到第二天新的早晨,努力着使自己充满积极的态度去拉开黑暗下的帘子。 我知道蒲公英的照片只是一种方式,真正的你当然离我还很遥远,但这无妨你的脚步从来不会停的才好,这样我活着的时候,我就可以幻想着这支蒲公英的支点,比梦还长远。

花伞


每到下雨天,她的心中便会自然而然的释放出浓烈且旺盛的情感,因而每到这个时候,她都会撑着一把花伞,在雨水中四处漂泊,笑得灿烂,她无法解释自己这种情绪,但也无法告诉自己说这样不好,只是喜欢就这样一个人折腾,即使世界已经天昏地暗,即使这是她一个人的狂欢。

雨水中的瞳孔发现的是这个城市所不为人知的欣喜,树木枯老的枝干上盛放着娇嫩渺小且闪烁着星光的水珠,是天空落下的眼泪,可能是树叶对树木孤单的馈赠,街道酝湿,行人稀疏,偶尔会有灯光从窗户的夹缝中流出,落在水光闪闪的石板上,会有猫和狗相依偎在树畔,会有人撑着伞坐在木椅上抽烟,神情慵懒忧伤,会有咬着棒棒糖的小小少年在水流的匆匆中安放自己编织的纸船,会有人像是喝醉了酒在街道巷里孤独的摇曳,步履可爱,会在这样的下雨天发现在阳光的照耀下城市所不具有的魅力,她总是喜欢微笑的对自己这样说,会摘上一朵开得自由开得娇艳的三角梅插在耳朵的背后,像是矫情无比,虽然这是种对花的伤害,可也因为她爱花,她爱她,她知道花懂。

因为没有人会像她这样为难自己,她在雨中经常的落泪,也不知道从瞳孔中流出的究竟是泪水的肆意还是雨水的温情,脸上总是模糊不清,她有时会喜欢坐在银行的门口发呆,看着那些从里面出来满脸笑容的人,她对他们微笑,但很少有人会对她微笑,大多数人会看着她的笑容生出恐慌的情绪,她的那把花伞在银行的门口伫立,她靠在旁边,因为没有人知道这也是一种善良不是贫穷,是因为她可以在这些人的面容上看到真诚的笑容,没有那么多的虚伪,这是不可多得的。

她是这样看起来可以一个人安好的女子,只求内心可以如湖水般平静,乌云弥漫,城市在大风中摇晃,如飓风侵袭,行人匆匆,那风吹得她的长裙疯狂尽情的跳舞,她迎着风奔跑,通红色的长发扑在脸上,她又开始哭了,却是笑得比花还娇艳,她总是觉得自己这个心为什么会产生这么多混乱哀伤的情绪,这样的天气这样的人是令自己感到极其不安的,因为不安便对平静具有很深的渴望,有一天,雨下的特别壮烈,城市随时都会在这场侵袭中被摧毁,她听着那在风中雨中嘶吼的人群,便爬到屋顶上,撑着伞,那一瞬间她感到自己快要被风带走了,自己是要和这个世界来场告别的了,但他安静的坐在瓦块上等待,等待着有更为盛大的一场风暴将这一切驱赶,她又哭了,却笑得厉害。

风把伞带走了,把她留下了,她抱着自己,泪和雨水。

单人伞


书包里一直放着一把蓝色的伞,一把单人伞。

其实我是一个很少用伞的人。我喜欢柔软的阳光,享受它渗透我身体的每寸肌肤带来的自然般温情安抚。阳光在火辣辣的时候,许多人都是对它避而远之,我却不以为然。也许,这早已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吧。小时候总会叫上一二个小伙伴屁颠屁颠地向着池塘里跑去,或钓鱼,或游泳,有几次不是头顶烈日的。于是,阳光赏赐了我一身黄偏黑的皮肤,我也欣然接受了。

所以,只要没有下雨,那把单人伞,总是孤零零地躺在书包里。

雨来了,我不得不把它拿出来。别人都愁着雨会淋湿其他东西,也许这时只有它是最兴奋的。它很高兴地为我舒展开来,不愿意让雨打在我的身上。伞下,是一片只属于我自己的私人空间,也是一个世界,一个孤单的世界。雨拍打着雨伞,就像是在拍打着我的心门,雨伞在雨的撞击下发出了声音,那也许是我的心声。大概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感觉吧,撑着伞在路上走着,身边不时地有些人经过。他们也是带着微笑的,可是这微笑多少都是有点勉强。透过他们的眼睛,还是能找到一丝丝的忧伤。原来,在很多方面上,我并不孤单。慢慢地,我害怕了起来,我想逃离这个单人伞为我建立的私人空间,可是,无论我尽多大的努力,都是徒劳的,因为雨停之前,离开了这个空间,我就要被雨所淋湿。也是慢慢地,我随和了,一把孤单的单人伞,一个孤单的我,在雨中漫步着。

当然,单人伞下,也有两个人的时候。那是很偶然的,也是很美丽的。可是,单人伞太小了,空间太窄了,它仅仅是为一个人所设计的。我撑着伞,尽最大限度地往身边的另一个人身上挪去,每每我都是被雨打湿了半个身。但能看到她的安然无恙,能感觉到她的均匀的呼吸,我已经很满足。没有别的,我只是在尽我最大的努力去保护那个愿意和我共处在同一把单人伞下的那个人。

大多数情况下,单人伞都是很孤独地放在书包里。它会慢慢地老去,直到不能再为我遮风挡雨时,完成了它的使命。我也需要换一把伞,我在想,到那时候的我,是否还是换上一把单人伞呢?

20xx年2月25日

天堂伞


坐了20小时的火车,于嘉水神情恍惚,下车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身后一个姑娘手中的遮阳伞,刚想弯腰拣起来,却不料被匆匆赶着上车的旅客无意中踢到了轨道下。于嘉水非常抱歉,连忙说:“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赔你,您这伞多少钱买的?”姑娘开始有些生气,见对面这人诚实,又笑道:“没什么,你又不是故意的,赔啥呢,一把旧伞,不值钱!”

“那可不行,我赔你100元钱吧,您看够吗?”

“哈哈,真不用赔,反正我拿着也不方便,您不用客气。”说着话,姑娘随着拥挤的人流,转身上了出站的扶梯消失在人群中。

于嘉水感到十分的歉意。这次出门,于嘉水是要参加一场草根诗人交流会,邀请涵上告知,在站前广场会有人举着:“中华草根诗人交流会”蓝色旗子接站。

天气十分闷热,不一会儿功夫,于嘉水就湿透了衣衫。于嘉水来到站前广场,广场很大,人流如潮。由于到处都是撑着遮阳伞的人,视线受到了限制。在广场四周寻视了几遍,却看不见举着蓝色旗子的人。打联系人电话,却无人接听。

于嘉水走到冷饮摊前买了一瓶冰镇的矿泉水,蹲在一块广告牌子下半米来宽的遮阴处,暂时躲躲太阳。

望着蘑菇群一样的遮阳伞,于嘉水心里着急。想起刚才把姑娘伞弄丢一事,暗叹自己这几年总是跟伞纠结不断。

于嘉水家住在长白山林区,14岁的时候,爸爸把他送到200公里外县城读书。在学校里,他学习十分刻苦,表现不错,和班级的同学也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初中二年级学校放暑假那天,住校生都纷纷回家了,于嘉水也登上了大巴车。快要发车的时候,同桌贾丽梅上车,送给他一把伞,说气象台预报长白山林区有强阵雨,担心他路上淋着。于嘉水知道这是贾丽梅前天刚买回的遮阳伞,是大牌子——天堂伞,伞很漂亮,只用过一次。十分感激,接过了这把只有女孩子才用的漂亮遮阳伞。

经过了将近5个小时的行程,在江北站下了大客车。林区并没有下雨,天空一片蔚蓝。于嘉水把伞小心地放在了书包里,蹦蹦跳跳地跑回家里。

暑假转眼过去了,开学的时候,爸爸送儿子到江北公路客运站,临上车的时候对儿子说:“那把伞你拿着不合适吧?”于嘉水脸一红,他明白爸爸的意思,爸爸担心他学习。回到了学校,第一件事就是找贾立梅还伞,然而,贾立梅转学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于嘉水没有手机,贾立梅也没给他写过信。那把天堂伞,他把它放在衣柜里。

上大学的时候,又有人送了他一把伞。那是过生日那天,正好下着小雨,在西湖边上,同一届的女同学温静茹送给他一把伞,说是生日礼物。这是一把蓝格子油纸伞,也是名牌——天堂伞!温静茹说,这把伞能罩住他的福荫,于嘉水笑了。这把伞正好罩住两个人,他撑着这把伞,走过断桥。大学毕业前,温静茹问他,能不能留在杭州发展?他说,我要回林区去,让父母亲眼看着我在林区闯出新的天地。温静茹没有勉强他,眼睛却湿润了。于嘉水也万分激动,说忘不了她送给的那把雨伞。温静茹又哭笑不得:“那把伞能遮挡雨水,却遮挡不住眼泪,林区雨大,好好爱惜自己吧。”温静茹留在了杭州,于嘉水带着那把伞回到了林场,一直带到学校公寓。

林区果然雨水丰盈,一到雨天,就能用上这把雨伞。五年后的某一天,杭州的天气响晴,长白山下了一天的雨,温静茹结婚了,于嘉水在伞下给她发了红包。他自己还是单身。

一天早晨,同事说镇上新开了一个琴房,琴房名字叫“丽梅琴房”。

好熟悉的名字!于嘉水听了心中一颤,难道是她?

熬到了星期六,早饭没吃,出了学校公寓,朝5公里外的镇上走去。山里的6月,雨来的方便,没走几分钟,天空便淅沥沥下起雨来,幸好于嘉水拿着那把油纸伞。雨越下越大,勉强行了二三里,整个裤腿都湿透了,再看看手里这把伞,忽然想起公寓衣柜里藏着的那把遮阳伞。再看自己浇得这狼狈样,才觉得这样去镇子不大合适,于是转身回到了公寓。

直到星期天下午2点多,雨才缓缓停了下来。于嘉水急匆匆地走出公寓,走过一段山路到了镇子,转过几个街口寻着琴声,来到一个新开业的琴室。这是一个二层楼的门市房,门上新挂一块牌子——丽梅琴室。古铜色的店铺牌子刚刚经雨水冲刷,显得格外明亮、醒目,仿佛散发着江南才女的琴韵,他的心顿时怦怦跳了起来。

轻轻地叩开店门,一位漂亮姑娘礼貌地迎接了他:“你好,先生,您要选琴吗?”

“哦,我先看看。”于嘉水用心环视了四周琴台上的各式乐器,古筝、古琴、板胡,尽显雍容典雅,确实与一般小店不同。见店里只有眼前这位姑娘一个人,问:“这店是您开的?”

“是啊,需要帮助你吗?”姑娘很淡然。

“哦,哦,没什么,这个琴室很好。您是这里的老板,怎么称呼?”于嘉水话问的有些奇怪,甚至有几分唐突。

“当然我是老板了,我叫贾丽梅,贾宝玉的贾,美丽的丽,梅花的梅。”

“哦,好名字,和琴声一样美……”于嘉水大失所望,看来此贾丽梅并非那个贾丽梅。于是挑了一把板胡,离开了丽梅琴室。

“咦,您也在这里!”于嘉水正在冷饮亭子下阴凉外望伞兴叹,忽然一个年轻姑娘站在了对面,手里撑着一把伞。“呃?您是……哦,您是刚刚被我弄丢伞那个……”

“哈哈,是啊是啊,咱们两个倒是有缘啊,又在这儿碰上了。”

“是啊,有缘,您又买了一把伞,多少钱,我给您报了。”

“唉,您这个人啊,怎么这么小气呀,现在还记着呢?我得感谢你呢,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那把不丢,我还舍不得换呢,您看我这把伞多漂亮啊。”

“好好,真漂亮!”于嘉水看着姑娘手中的伞确实漂亮,鹅黄色的,菜花一样的美丽。

“对了,您怎么还没走啊?”姑娘问。

“我在等人,等接站的人,可是这广场打伞的人太多,一时半会儿看不到拿蓝旗子的接站人。”

“拿蓝旗子的,你是出来旅游吗?”

“不是,也算是吧,我是参加一个诗词大会……”

“诗词大会?是不是‘中华草根诗人交流会’?”

“对呀!您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来参加这个交流会的呀,您叫什么名字?”

“我叫于嘉水,笔名‘鲤鱼跃龙门’。”

“‘鲤鱼跃龙门’就是您啊,我经常拜读您的诗呢。”

“呃,这么巧,那您是?”

“我是‘秋水伊人’,对啦,我刚刚已经和联系人见过面了,我带您去。”

“呃,太好了,太巧了,咱们这就去。”

于嘉水喜出望外,跟着‘秋水伊人’向广场的西侧走去。

“您看到前边那有个书刊阅读亭了吗?您看那亭子左边,一个举着遮阳伞的女孩,手里拿着蓝色的旗子。”

沿着秋水伊人指引的方向,于嘉水看见了书刊亭,附近十几个撑着伞的人。果然看见了一个举着蓝色旗子的人,站在伞下。他加紧了脚步,秋水伊人紧跟着在后面,快到近前,后面的秋水伊人喊:“静茹,我又接到了一位。”

“静茹!”于嘉水大吃一惊,走到近前,看清了伞下举着蓝旗子的不是大学恋人温静茹吗?此时温静茹也看到了于嘉水,两个人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面,温静茹手中的伞、旗子一下子扔到了地上,两个人相隔几步远,钉在那里,痴痴地相望着……

片刻之后,还是温静茹先大声说话了:“嘉水,怎么会是你?你也是来参加草根诗人交流会的?”

“是我啊,静茹,真是太意外了,没想到你也参加这个活动,哦,这个活动是你组织的吧?”

“是啊,我也参加了中华草根诗词学会。不过我和你一样,都是会员,组织者另有其人呢。走,人都来齐了,就等着你呢,我带你去见她。”说着,转身招过来一辆出租车,三个人乘着出租车出了广场。

“静茹,你知道组织这次草根诗人交流会的发起人是谁吗?”

“不是叫‘雪山红梅’吗?”

“知道,那是她的笔名,我说的是原名?”

“哦,她叫贾丽梅,听说也是东北人,后来在中原发展了。”

“什么,贾丽梅,又一个贾丽梅?”

雨中飘来的小花伞


雨中飘来的小花伞

是个暖冬,本该是个飘雪的日子,却淅沥淅沥下起小雨来。街上,多了匆匆,飘起了顶顶小花伞,我没有,只身在雨中。小小的雨滴落在脸上,冰凉,感觉真好。

身旁,小伞匆匆,头顶,丝雨飘飘。真美,原来,这冬日的雨天,也让人这样喜欢。

小雨点点。我小心地打开了一段封存已久的情感。

云从里面走出来了,她打着一顶小花伞,不时转动着伞柄,雨点顺着小伞旋转。小伞好美,云更美。

您好,向您报到云飘到我面前。云的声音好甜,好甜。

五年前的一个夏季的雨天,云就这样走进了我的房间,第一眼,我就被迷住了:云身上有种让人心动的感觉。云的亮丽,云的声音,还有她转动的小伞,一下子烙在我的心里。

云和我对桌,这屋里有了灿烂。

工作时,我们个忙各的,闲暇时,天南地北的侃着,没了劳累,没了寂寞孤单。

我是一个不太注意讲究的,一人时候,这屋里到处堆砌着杂乱-----桌子上,东一堆,西一摞满是文件,连沙发上也是零零散散。云的加入,这零乱的房间在她的梳理下,温馨了。

日子很平淡,尽管是只有我们两人的房间,毕竟我们都走过了钟情的年月,都有一个拽住自己的家。我们相敬相让,很安分地演绎办公室里两人的同事故事,心没有半点杂乱。

日子久了,我和云似乎又生出点什么。

她出差了,我去送她。哪天,下着小雨,很潮湿。在站台上,在那顶小花伞下,她依依不舍,伸出手,让我握着,眼睛里似乎有泪珠在晃动,好久,道出了一句:滚吧。上了火车,又伸出头,回着小手回去吧,开车小心点,见我淋在雨中,扔出小伞:替我收着,把一弯难舍留给了我。那时云来后的第二年。

房间里,只我一人,我感到了孤单,心里空荡荡的,数着她离去的日子,数着她回来的时间。

她回来了,仅十天。我心里生出了莫名的喜悦,第一眼见到她,脸竟发热起来。

云好象也不安静,回来后,望我的目光有时呆呆的,有时,那张俏脸不知不觉就红了。

日子象一杯美酒,让人心醉,让人迷恋。

同事朋友聚会,云不觉多了对我的关心。我快要喝多时,杯总是被她夺走,尽管她说:这是保证革命同志的安全。我的小菜碟里,总是多了我爱吃的菜,是云夹过来的,尽管有她嘴里的:替你挡了几杯酒,还你几口菜,两清了,我不想介入他人的私生活。

我经常喝醉,有时醉的一塌糊涂,醒来时,天都黑了,早已过了下班的时间,云还坐在那。你还没走,我走得了吗,屋里有一醉鬼。回去吧,我没事,不开车行吗,我们一起坐车走,我好感动。一次、两次,醉酒的故事,几乎有相同的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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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时候,我不知不觉瞅着忽闪着大眼睛的云,云红着脸,装做不知道,不知是真是假的忙着手里的活。有时,他抓起报纸文件遮在脸上,只露出眼睛,甜甜地提示:犯傻了,转转眼珠,或者站起来,走到我身后,捂住我眼睛,趴在我耳边,轻轻地问:告诉我,我是好看,还是你为了养眼--------

我喜欢上她了,她也同样。

日子在融融的爱意中划过,一直到她来后的第三年。

爱上一个人很容易,忘记却很难。当我们都意识到该注意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忘记太难。常常是早晨见面时,彼此一脸寒霜,谁都不看谁一眼,但过不了多久,又都变的春光灿烂。日子在该与不该,想与不想,爱与不爱中躲闪。还好,隔在我们之间的那层薄的已不能在薄的纸,谁都没有捅破,都在吃力地遮掩着。反倒少了亲昵,少了煽情的语言。有时,拍向对方的手,举起又缩回。有时将要靠近的身体,彼此又硬硬地拉回。

这种不敢表白,不想表白的爱太累了,我几乎要跨了,云也是,早晨见面时,常看到她眼睛红着,她说昨夜睡的不好。

我想离开,我不想伤害她。当把请调报告呈到局长面前时,局长火了:你和云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把云的报告扔到我面前,你不能走,我已答应云了。局长撂下这句话,走了。

走了,能解脱吗?或许这是唯一的。

云走的时候,我很低调。她是在一切办好后,才告诉我的,那时她来后第三年的初冬,那年也是个暖冬,哪天也没有雪花,雨点却冷。

我调动了,云的声音很小。

今天就走,云陪着小心,声音有点泣。

我望着她,心跳的很厉害。

常回来看看,我终于装出平淡。

云站在我面前,一动不动,好久。

拜拜云的手轻挥着,停在胸前。她在等待着我的手。

我始终没动。云走了,是跑着出去的,我似乎听见她的泣声。我没去送她,站在窗前,呆呆地望着雨中那顶孤单、寒冷、伤了的小伞。云不时停下,回头。我始终没让自己走进她的视线,云终于走了。

我给云留下的冷漠的送别,伤了她。我想让时间把我们之间的超出了朋友的那些情摸去,尽管是痛苦的。

云走后,一直到第五天,才打过电话。在这五天里,我一直在矛盾和自责之中,盼望听到她的声音,几次拨出她的电话,又不知说什么,又放下,甚至更后悔哪天的冷漠。伤害她,我心里更痛。

云似乎放松了,电话里没有一丝异样,好象又是出差了,去了另外一个地方,只谈了些新单位里的情况。我释然了,也装着很大度很开心,放下电话,心里涌动着失落和思念。

接下来,几乎是天天通电话,彼此都说些与思念不着边的话。我知道,我想她,屋里她的桌椅还在,我常坐在她的椅子上,脑海里尽是她的影子在晃。我知道,她也不会轻松,在新的环境里,面对的全是陌生的面孔。

有时,云诉说她的孤单,我心一酸,眼泪几乎掉下来,似乎又看到了那顶在雨中孤零零飘荡的小伞,便安慰她:凭你超强的适应能力,马上便会有十几个我这样的朋友围在身边。云叹了一口气,再不会有了,一生只你一个就够了,她马上又说:我真的都快忘记你了

忘,怕是忘不了,同我一样,永远。

以后的日子,我们的电话渐渐少了,那段感情被压缩了,打成包儿,搁放在心底。

以后的日子,我们经常碰面,但封存起的东西,谁都没有打开,在记忆的过滤下,里面更美了,美的,一丝风起也会吹褶。

伞(给元旦的记忆)


(1)

关于用一个字来形容一个人的说法是在餐桌上与同事闲话中说起的。

一天中午,我们一大群人在公司九楼餐厅排队打完饭便三三两两围着餐桌依次落座。平日里,同事们总是对着餐盘里的饭菜评头论足,这天中午,一个年龄在二十八左右的女同事饶有兴味打断我们的谈话。

如果用一个字形容你自己,你们用哪个字?

我们一脸木然的看着一脸欣喜的她,没有说话。

如果是我的话,我会用怂字来形容。她撇撇嘴,于是抽了一张面纸便扬长而去了。

我们面面相觑,继而哈哈大笑起来。

至于那同事何以用怂字来形容自己,我丝毫不知情。或许是她在今天的工作中做了一件出丑的事情,然后便发现她自己的处境像极了那个字,于是便一时兴起问了这个问题。

可当我认真思索这个问题时,那即便是搜肠刮肚,也难以物色出合适的字眼。然而小F的存在,我的脑海却能闪电般的现出一个字,伞。

对,用伞字来形容小F是恰如其分的。

(2)

小F在人群中先看到我,那时候我正在超市里挑选中午煮火锅的食材。当我转身看到小F的时候,我大步向前用双手轻轻的环抱住小F以示好久不见,小F也做出回应似的往我身上靠。我想起去年毕业时在火车站和小F的拥抱,那种酸涩的感觉以及她的脸颊触碰我耳朵的滚烫热度至今仍清清楚楚的记得。

只是这一次是相聚,我们的内心多了一份相逢的喜悦。小F哈哈大笑起来,用手拍拍我的肩膀,然后便放开了手臂同我一起拎着购物篮。我内心涌起一股暖流,没有因长久未见的生疏,仿佛发生的种种都只是在大学里串门那样自然亲切。

广州的冬天很热,大街上满是穿着透肉丝袜的女孩,小F却俨然一副学生的装扮:大红的休闲上衣,宽松牛仔裤,运动鞋,干净利落的短发。她的相貌不出众,宽脸阔肩,五短身材。

我想伞这一物件,多少让人有种安全的感觉,因为能遮风挡雨。可我从小F身上获得的感觉起初是来源于狭义上的安全感,我承认我的这点想法有恶人之嫌,当然我也不想用冠冕堂皇的理由去解释这一想法,姑且就这么认为罢。

这样说吧,如果你和她相遇在某条大街上,你甚至不会错过一只废弃的白色塑料袋却可能与她擦肩而过。所以和小F走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显得特别光彩照人,那种异性目光齐刷刷的往自己身上砸的感觉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伪恶的我,那种安全感起初是来源于此的。

(3)

跨年夜那天,我和男友津津有味的煲着电话粥,午夜的钟声敲响了二零一五年零点的时候,窗外响起了大大小小的礼花声,一派风风火火的盛况。我拨开窗帘看了看,被高楼大厦遮挡的视线里,一闪一闪的光亮在黑暗里跳跃。

后来,小F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在车上发生的事情。那夜,她一个人坐车来广州,黑车司机带着她兜兜转转地走了好久,久的仿佛列车是从遥远的一四年开来,到二零一五年的时候还没有到达站点。我仍然记得她那时候字斟句酌对我说的样子,脸上顿现愁容说道那真是太久了。加上小F晕车,一下车她就吐得昏天黑地,然后倚在凳子上休息了一会儿。坚强如她,拖着疲惫的身子穿行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没有吵醒正在酣睡的我。

二零一五年的元旦如期而至,没有过多的惊喜。上午见着小F的时候,她活蹦乱跳的,似乎昨晚她只是做了一个无比冗长艰辛的梦。

第二天,我带她去爬白云山,我的体力向来不错,可能是由于昨晚跟小F床头夜话太久睡眠不足所以倍觉身体犯懒,才走了一段上坡路就气喘吁吁的。小F伸手拿过我手里拎着的橘子和矿泉水,继而统统塞进她那个笨重(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的书包里。阳光下,她健步如飞的拾级而上,她肩上是一跳一跳的光斑。我实在喘的时候,小F总是伸出手,一本正经地对我说:我拉你上去,我犹豫不决的摇摇头。

一个连登几级楼梯都要别人拉一把的人,还能指望以后的人生路能跋涉多远。我想起上大学的那几年,小F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在功课上帮过我无数回。而且四年里,她同样把生活打理的有条不紊,空闲的时候帮我拖拖地或者扛扛水的事情也已不是手指头能数清的次数了。

她就是这样一个无论你处在顺境还是逆境都愿意伸手拉你一把的人。登山也是如此。

茫茫人海中,我庆幸自己并没有与她擦肩而过。

(4)

就广义上的安全感而言,小F却有其独到之处。

我们穿过街道拥挤的人群,来到一家寺庙。路过一间藏放佛经的图书室,我止住步。隔壁佛堂里僧人们念经的声音夹杂着泠泠梵音,空气中弥漫着香火味,这一切让我感到身体轻盈心如止水。我随手翻看了一本佛学书籍,那些字字句句经过脑海之后空无一物,我丝毫不解其意。所谓四大皆空,我只知道,看着那些经文的时候,我才领悟到了什么是真正意义上的虚空。

晚上我和小F睡一张床,她跟我讲起她对佛学的理解。我原以为她会就那些昏头昏脑念的经褒贬一番,可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把《般若心经》字正腔圆的熟背了一遍,我当时内心里感觉就像千万的马匹从我身旁狂奔而过,眼前一片万马齐喑的景象,我心潮澎湃突然生出一股对她的敬畏。她还把里面的无我二字仔仔细细地跟我解释了一下,无我不是指我的心已完全化为无,空即为无,而是我这一事物,在万物生生息息中,一直在变化,今天的我已不是昨天的我今天的我也不会是明天的我。大千世界,任一固定的事物本就不存在,一切都在变化,包括我,所谓无我,正是这个意思。

从那一刻起,我开始喟叹佛学的博大精深。

这样说来,小F来给我安全的感受并不只是内心的一种安然,也包含着一种觉悟。

她带给我的是与我而言的未知世界里未知的感悟,这或多或少在我邂逅那一世界时不至于手足无措。或许这样的说法有点浮夸,但我相信和她一路随行所有年岁里,总有一次她会真正带给我这种感受。因她过去残酷的人生经历,此后便注定她是走在我前面的这个人。

就是这样的安全感。

(5)

突然想起,跟小F在一起的那天,我因体力不支,一直处在一种恍惚的状态。我在白云山顶晒太阳打盹,她却在人海中乐不可支的观赏着那里的机器人展,我在地铁上恹恹欲睡的时候,她却兴高采烈地哼着歌曲。

那种活力四射的感觉,像旋转的伞,伞尖上激荡起一圈圈的雨花一样。

鲜活。跃动。孩童般的喜悦。

至此,希望那种生命蓬勃向上的力量永远陪伴小F的左右,永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