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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伞

发表时间:2020-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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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花伞,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每到下雨天,她的心中便会自然而然的释放出浓烈且旺盛的情感,因而每到这个时候,她都会撑着一把花伞,在雨水中四处漂泊,笑得灿烂,她无法解释自己这种情绪,但也无法告诉自己说这样不好,只是喜欢就这样一个人折腾,即使世界已经天昏地暗,即使这是她一个人的狂欢。

雨水中的瞳孔发现的是这个城市所不为人知的欣喜,树木枯老的枝干上盛放着娇嫩渺小且闪烁着星光的水珠,是天空落下的眼泪,可能是树叶对树木孤单的馈赠,街道酝湿,行人稀疏,偶尔会有灯光从窗户的夹缝中流出,落在水光闪闪的石板上,会有猫和狗相依偎在树畔,会有人撑着伞坐在木椅上抽烟,神情慵懒忧伤,会有咬着棒棒糖的小小少年在水流的匆匆中安放自己编织的纸船,会有人像是喝醉了酒在街道巷里孤独的摇曳,步履可爱,会在这样的下雨天发现在阳光的照耀下城市所不具有的魅力,她总是喜欢微笑的对自己这样说,会摘上一朵开得自由开得娇艳的三角梅插在耳朵的背后,像是矫情无比,虽然这是种对花的伤害,可也因为她爱花,她爱她,她知道花懂。

因为没有人会像她这样为难自己,她在雨中经常的落泪,也不知道从瞳孔中流出的究竟是泪水的肆意还是雨水的温情,脸上总是模糊不清,她有时会喜欢坐在银行的门口发呆,看着那些从里面出来满脸笑容的人,她对他们微笑,但很少有人会对她微笑,大多数人会看着她的笑容生出恐慌的情绪,她的那把花伞在银行的门口伫立,她靠在旁边,因为没有人知道这也是一种善良不是贫穷,是因为她可以在这些人的面容上看到真诚的笑容,没有那么多的虚伪,这是不可多得的。

她是这样看起来可以一个人安好的女子,只求内心可以如湖水般平静,乌云弥漫,城市在大风中摇晃,如飓风侵袭,行人匆匆,那风吹得她的长裙疯狂尽情的跳舞,她迎着风奔跑,通红色的长发扑在脸上,她又开始哭了,却是笑得比花还娇艳,她总是觉得自己这个心为什么会产生这么多混乱哀伤的情绪,这样的天气这样的人是令自己感到极其不安的,因为不安便对平静具有很深的渴望,有一天,雨下的特别壮烈,城市随时都会在这场侵袭中被摧毁,她听着那在风中雨中嘶吼的人群,便爬到屋顶上,撑着伞,那一瞬间她感到自己快要被风带走了,自己是要和这个世界来场告别的了,但他安静的坐在瓦块上等待,等待着有更为盛大的一场风暴将这一切驱赶,她又哭了,却笑得厉害。wwW.qg13.cOm

风把伞带走了,把她留下了,她抱着自己,泪和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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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雨中飘荡的伞花


静静地送走了春的气息,迎来了夏日温热的暖风,天气也渐渐变得炎热起来。山上和路边的树叶更加茂盛了,小草也疯长起来,春花落的差不多了,但是夏花依旧灿烂娇艳。这一切都显示着夏天旺盛的生机。

清晨天空飘起了细雨,雨水在温暖而清爽的风陪伴下飘舞着。仿佛千万条水做的丝线在天空中编织着巨大的网,罩向大地河流花草树木似乎是为他们送去天空中云的关怀和抚慰。可这阴雨的天气终究还是给人一些压抑感,细雨柔柔地下着,夏日雨中的风含着丝丝清爽驱赶了不少炎热,天空依然灰蒙蒙的让人感到或多或少的不舒服。这让我产生了淡淡的愁思,没来由的清愁和思念不知为何,可能是这细细飘落的夏雨呼唤起了我对往日岁月中同样一场雨的思念吧。但不管怎样雨还是不停地下着,就那样不急不缓地飘落着,也不在乎你的心情好坏,不管世人的赞赏和埋怨依旧行使着自然赋予他的责任。

夏日的小雨静静地飘落着,雨中那一朵朵伞花开放着,看上去好似五颜六色的花漂浮在雨水中,微风吹过到处飘荡着奔向四面八方。伞是移动的花护卫者匆匆的行人,雨如调皮的孩子想尽办法飘向行人。在雨和伞的对抗中我似乎看到了年轻的父亲为上学的幼子撑着伞自己却在雨中淋透,也见到了一位母亲为行动不便的老人撑着伞慢慢走向地铁站自己和孩子却淋着雨,朦胧的雨雾中似乎有一位老妈妈在为执勤的交警打着伞,这一幕幕的浮现似幻如真,一切是那样的温馨感人。似乎在我的记忆中也有一场这样的雨,模糊的回忆让我想起了上小学时亲身经历的雨中情景,那时几个高年级的同学扯着塑料布护送着低年级的小同学一起走在雨中放学的路上,岁数大的孩子在雨中护卫者年纪小的孩子,年纪小的孩子抱着大孩子的书包怕淋着雨。那时的我们是那样的纯真无邪,把为别人着想看作是一种责任,雷锋似乎是最伟大的榜样。

雨一直在飘落着,可心情却飘向了美好的远方,心中也飘荡着那温馨友爱的伞花

伞祭


“我来陪你了。”

他抚弄着她的鬓发,湿漉漉的。密雨斜侵,打湿了世界,晕成怀中倩女之靧面。

“睡吧,颐陌。”

女子面容姣好,只是失却血色,略显苍白,闭着眼帘似是入梦。

梦很长,很长,没有结尾……

“三哥,我是为你好。”

喻在城门上,剑指颐陌,说话竟是那么云淡风轻。

“颐陌是邻国奸细,意图接近三哥,以覆长宜。”

百姓附和。

莫是早已散布了谣言么?熙看明白了一切。父王早已透露将王位传我的消息,如今父王逝世不久,他急着要王位,知无法从我下手,见我心爱颐陌,以此要挟罢了。编出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是可笑。

“父王刚逝世,七弟与我应守孝三日,此刻管一个小丫头做什么?”

“小丫头?她心机叵测,留着怕是……”

“七王爷,何必多言,不是应该立即杀了我以保长宜吗?”颐陌也明白七王的野心。熙,这一次,轮到我……

“你!”两个声音,同样对着颐陌。

“怎么,七王爷不动手?莫非心虚了不成?”颐陌嘲讽道。

“哼!三哥,她是你的人,我是怕你心疼。”

颐陌向前一步,剑划过脖颈,血雕成一朵花,扎根在熙的心里生生地疼。

轮到我,来守护你了。

“杀!”伴随着一声嘶吼,熙率军冲进城内。颐陌,我本是救你以此军,现此军只当为你报仇。

“三哥,你终于肯与我动手了。”

两道剑光。

喻每一招都极其凶狠,要置熙于死地。

熙,动手,他早已不是你的七弟。即便熙恨透了眼前这个野心勃勃的人,下手时还是有一刻犹豫。他不是七弟,他不是。

只那一刻的犹豫,喻的剑刺进了他的腹部。而他终于将剑,挥向喻的心脏。

“颐陌,下雨了。”

血漫开来。

颐陌曾无数次想过,若她能成功逃脱,一定是要握住熙的手,向他哭诉一番,与他同立于一把伞下,细数烟雨。

男子持着伞骨,女子挽着他的胳膊,盈盈地笑。

一一风荷举。

而她知道,此次是难逃了。

世上怕是再无颐陌。

他和她,终不能相伴相守了,缘生缘灭,躲不过宿命的纠缠。

“我来陪你了。”

他抚弄着她的鬓发,湿漉漉的。密雨斜侵,打湿了世界,晕成怀中倩女之靧面。

“睡吧,颐陌。”

女子面容姣好,只是失却血色,略显苍白,闭着眼帘似是入梦。

梦很长,很长,没有结尾……

“我来陪你了。”腹部的血漫湿了他的星流长衫。

雨中一把油纸伞,女子持着伞骨,眼角的珠泪化作飞沙。

这一世,终究还是守护不了你。

待来生,也许我们依旧是青涩的样子。

陌上枝头又绿,挥挥单调的右手,人间已成千年风景。

单人伞


书包里一直放着一把蓝色的伞,一把单人伞。

其实我是一个很少用伞的人。我喜欢柔软的阳光,享受它渗透我身体的每寸肌肤带来的自然般温情安抚。阳光在火辣辣的时候,许多人都是对它避而远之,我却不以为然。也许,这早已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吧。小时候总会叫上一二个小伙伴屁颠屁颠地向着池塘里跑去,或钓鱼,或游泳,有几次不是头顶烈日的。于是,阳光赏赐了我一身黄偏黑的皮肤,我也欣然接受了。

所以,只要没有下雨,那把单人伞,总是孤零零地躺在书包里。

雨来了,我不得不把它拿出来。别人都愁着雨会淋湿其他东西,也许这时只有它是最兴奋的。它很高兴地为我舒展开来,不愿意让雨打在我的身上。伞下,是一片只属于我自己的私人空间,也是一个世界,一个孤单的世界。雨拍打着雨伞,就像是在拍打着我的心门,雨伞在雨的撞击下发出了声音,那也许是我的心声。大概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感觉吧,撑着伞在路上走着,身边不时地有些人经过。他们也是带着微笑的,可是这微笑多少都是有点勉强。透过他们的眼睛,还是能找到一丝丝的忧伤。原来,在很多方面上,我并不孤单。慢慢地,我害怕了起来,我想逃离这个单人伞为我建立的私人空间,可是,无论我尽多大的努力,都是徒劳的,因为雨停之前,离开了这个空间,我就要被雨所淋湿。也是慢慢地,我随和了,一把孤单的单人伞,一个孤单的我,在雨中漫步着。

当然,单人伞下,也有两个人的时候。那是很偶然的,也是很美丽的。可是,单人伞太小了,空间太窄了,它仅仅是为一个人所设计的。我撑着伞,尽最大限度地往身边的另一个人身上挪去,每每我都是被雨打湿了半个身。但能看到她的安然无恙,能感觉到她的均匀的呼吸,我已经很满足。没有别的,我只是在尽我最大的努力去保护那个愿意和我共处在同一把单人伞下的那个人。

大多数情况下,单人伞都是很孤独地放在书包里。它会慢慢地老去,直到不能再为我遮风挡雨时,完成了它的使命。我也需要换一把伞,我在想,到那时候的我,是否还是换上一把单人伞呢?

20xx年2月25日

天堂伞


坐了20小时的火车,于嘉水神情恍惚,下车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身后一个姑娘手中的遮阳伞,刚想弯腰拣起来,却不料被匆匆赶着上车的旅客无意中踢到了轨道下。于嘉水非常抱歉,连忙说:“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赔你,您这伞多少钱买的?”姑娘开始有些生气,见对面这人诚实,又笑道:“没什么,你又不是故意的,赔啥呢,一把旧伞,不值钱!”

“那可不行,我赔你100元钱吧,您看够吗?”

“哈哈,真不用赔,反正我拿着也不方便,您不用客气。”说着话,姑娘随着拥挤的人流,转身上了出站的扶梯消失在人群中。

于嘉水感到十分的歉意。这次出门,于嘉水是要参加一场草根诗人交流会,邀请涵上告知,在站前广场会有人举着:“中华草根诗人交流会”蓝色旗子接站。

天气十分闷热,不一会儿功夫,于嘉水就湿透了衣衫。于嘉水来到站前广场,广场很大,人流如潮。由于到处都是撑着遮阳伞的人,视线受到了限制。在广场四周寻视了几遍,却看不见举着蓝色旗子的人。打联系人电话,却无人接听。

于嘉水走到冷饮摊前买了一瓶冰镇的矿泉水,蹲在一块广告牌子下半米来宽的遮阴处,暂时躲躲太阳。

望着蘑菇群一样的遮阳伞,于嘉水心里着急。想起刚才把姑娘伞弄丢一事,暗叹自己这几年总是跟伞纠结不断。

于嘉水家住在长白山林区,14岁的时候,爸爸把他送到200公里外县城读书。在学校里,他学习十分刻苦,表现不错,和班级的同学也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初中二年级学校放暑假那天,住校生都纷纷回家了,于嘉水也登上了大巴车。快要发车的时候,同桌贾丽梅上车,送给他一把伞,说气象台预报长白山林区有强阵雨,担心他路上淋着。于嘉水知道这是贾丽梅前天刚买回的遮阳伞,是大牌子——天堂伞,伞很漂亮,只用过一次。十分感激,接过了这把只有女孩子才用的漂亮遮阳伞。

经过了将近5个小时的行程,在江北站下了大客车。林区并没有下雨,天空一片蔚蓝。于嘉水把伞小心地放在了书包里,蹦蹦跳跳地跑回家里。

暑假转眼过去了,开学的时候,爸爸送儿子到江北公路客运站,临上车的时候对儿子说:“那把伞你拿着不合适吧?”于嘉水脸一红,他明白爸爸的意思,爸爸担心他学习。回到了学校,第一件事就是找贾立梅还伞,然而,贾立梅转学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于嘉水没有手机,贾立梅也没给他写过信。那把天堂伞,他把它放在衣柜里。

上大学的时候,又有人送了他一把伞。那是过生日那天,正好下着小雨,在西湖边上,同一届的女同学温静茹送给他一把伞,说是生日礼物。这是一把蓝格子油纸伞,也是名牌——天堂伞!温静茹说,这把伞能罩住他的福荫,于嘉水笑了。这把伞正好罩住两个人,他撑着这把伞,走过断桥。大学毕业前,温静茹问他,能不能留在杭州发展?他说,我要回林区去,让父母亲眼看着我在林区闯出新的天地。温静茹没有勉强他,眼睛却湿润了。于嘉水也万分激动,说忘不了她送给的那把雨伞。温静茹又哭笑不得:“那把伞能遮挡雨水,却遮挡不住眼泪,林区雨大,好好爱惜自己吧。”温静茹留在了杭州,于嘉水带着那把伞回到了林场,一直带到学校公寓。

林区果然雨水丰盈,一到雨天,就能用上这把雨伞。五年后的某一天,杭州的天气响晴,长白山下了一天的雨,温静茹结婚了,于嘉水在伞下给她发了红包。他自己还是单身。

一天早晨,同事说镇上新开了一个琴房,琴房名字叫“丽梅琴房”。

好熟悉的名字!于嘉水听了心中一颤,难道是她?

熬到了星期六,早饭没吃,出了学校公寓,朝5公里外的镇上走去。山里的6月,雨来的方便,没走几分钟,天空便淅沥沥下起雨来,幸好于嘉水拿着那把油纸伞。雨越下越大,勉强行了二三里,整个裤腿都湿透了,再看看手里这把伞,忽然想起公寓衣柜里藏着的那把遮阳伞。再看自己浇得这狼狈样,才觉得这样去镇子不大合适,于是转身回到了公寓。

直到星期天下午2点多,雨才缓缓停了下来。于嘉水急匆匆地走出公寓,走过一段山路到了镇子,转过几个街口寻着琴声,来到一个新开业的琴室。这是一个二层楼的门市房,门上新挂一块牌子——丽梅琴室。古铜色的店铺牌子刚刚经雨水冲刷,显得格外明亮、醒目,仿佛散发着江南才女的琴韵,他的心顿时怦怦跳了起来。

轻轻地叩开店门,一位漂亮姑娘礼貌地迎接了他:“你好,先生,您要选琴吗?”

“哦,我先看看。”于嘉水用心环视了四周琴台上的各式乐器,古筝、古琴、板胡,尽显雍容典雅,确实与一般小店不同。见店里只有眼前这位姑娘一个人,问:“这店是您开的?”

“是啊,需要帮助你吗?”姑娘很淡然。

“哦,哦,没什么,这个琴室很好。您是这里的老板,怎么称呼?”于嘉水话问的有些奇怪,甚至有几分唐突。

“当然我是老板了,我叫贾丽梅,贾宝玉的贾,美丽的丽,梅花的梅。”

“哦,好名字,和琴声一样美……”于嘉水大失所望,看来此贾丽梅并非那个贾丽梅。于是挑了一把板胡,离开了丽梅琴室。

“咦,您也在这里!”于嘉水正在冷饮亭子下阴凉外望伞兴叹,忽然一个年轻姑娘站在了对面,手里撑着一把伞。“呃?您是……哦,您是刚刚被我弄丢伞那个……”

“哈哈,是啊是啊,咱们两个倒是有缘啊,又在这儿碰上了。”

“是啊,有缘,您又买了一把伞,多少钱,我给您报了。”

“唉,您这个人啊,怎么这么小气呀,现在还记着呢?我得感谢你呢,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那把不丢,我还舍不得换呢,您看我这把伞多漂亮啊。”

“好好,真漂亮!”于嘉水看着姑娘手中的伞确实漂亮,鹅黄色的,菜花一样的美丽。

“对了,您怎么还没走啊?”姑娘问。

“我在等人,等接站的人,可是这广场打伞的人太多,一时半会儿看不到拿蓝旗子的接站人。”

“拿蓝旗子的,你是出来旅游吗?”

“不是,也算是吧,我是参加一个诗词大会……”

“诗词大会?是不是‘中华草根诗人交流会’?”

“对呀!您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来参加这个交流会的呀,您叫什么名字?”

“我叫于嘉水,笔名‘鲤鱼跃龙门’。”

“‘鲤鱼跃龙门’就是您啊,我经常拜读您的诗呢。”

“呃,这么巧,那您是?”

“我是‘秋水伊人’,对啦,我刚刚已经和联系人见过面了,我带您去。”

“呃,太好了,太巧了,咱们这就去。”

于嘉水喜出望外,跟着‘秋水伊人’向广场的西侧走去。

“您看到前边那有个书刊阅读亭了吗?您看那亭子左边,一个举着遮阳伞的女孩,手里拿着蓝色的旗子。”

沿着秋水伊人指引的方向,于嘉水看见了书刊亭,附近十几个撑着伞的人。果然看见了一个举着蓝色旗子的人,站在伞下。他加紧了脚步,秋水伊人紧跟着在后面,快到近前,后面的秋水伊人喊:“静茹,我又接到了一位。”

“静茹!”于嘉水大吃一惊,走到近前,看清了伞下举着蓝旗子的不是大学恋人温静茹吗?此时温静茹也看到了于嘉水,两个人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面,温静茹手中的伞、旗子一下子扔到了地上,两个人相隔几步远,钉在那里,痴痴地相望着……

片刻之后,还是温静茹先大声说话了:“嘉水,怎么会是你?你也是来参加草根诗人交流会的?”

“是我啊,静茹,真是太意外了,没想到你也参加这个活动,哦,这个活动是你组织的吧?”

“是啊,我也参加了中华草根诗词学会。不过我和你一样,都是会员,组织者另有其人呢。走,人都来齐了,就等着你呢,我带你去见她。”说着,转身招过来一辆出租车,三个人乘着出租车出了广场。

“静茹,你知道组织这次草根诗人交流会的发起人是谁吗?”

“不是叫‘雪山红梅’吗?”

“知道,那是她的笔名,我说的是原名?”

“哦,她叫贾丽梅,听说也是东北人,后来在中原发展了。”

“什么,贾丽梅,又一个贾丽梅?”

老王的伞


老王有一把伞,是一把黑色的老爷伞。无论是刮风下雨,还是烈日当空,你始终都能看到他手里的那把伞。一排破旧的土房子,半开放的校园。没有书桌,有的是长长的青石板,没有凳子,每一个学生只能从自己家中搬来凳子到学校。没有操场,没有足球。如果非得说一个操场的话,那倒也有一个,它很大。而且是一个多功能,多用途的操场。五六月份可以改造成一个鱼塘,到了七月份左右到处都是金黄一片。有时得等到八月份,这一切主要取决于小麦什么时候收割。那是也是操场一年当中运动氛围最浓厚的时节。小伙伴们,三三两两的在上面开始具有特色的比赛项目中国传统的民间的非正式嘻哈摔跤!比赛没有固定的规则,也没有传统的套路,但有一点大家算是约定俗成的那就是谁被摔倒,谁就输了!基于此规则,于是就衍生五花八门的摔跤方法,有抱大腿的,有扯衣服的,用绳子的,偷袭的,总之想尽一切办法将对方弄倒就是王道。老王的儿子常常就在其中,也常常是此类活动的组织者。而老王就在这所学校里任教。他教的是英汉互译,中国传统的英语。所以经常能听到他在教同学们读:人,r---e---n,第一声,人。人民的人,记住了没,第一声r--e--n。老王的传统英语很标准,教的很认真!不会的同学一看到他手里的伞,会变得倍加努力,虽然他并没有用它打过人。提起老王,不得不提一提他的儿子,他喜欢各种各样的刺激。有事没事喜欢放别人自行车的气,每到放学时,校门口就少了很多躲避自行车的人,因为好多人都是推着没有气的车走着。起初以为别人不知道谁放的气,后来才知道,原来他们都怕老王手里的那把黑色的伞。同样的是儿子也怕,由于面对强大的心里压力,不得不终止此种娱乐活动。老王的伞,让小王幸免于难时间证明,土沏的校舍终难抵得过风雨的侵蚀。随着时间的推移学校被教育局列为危房,老王随之也失业了,儿子也已小学毕业。老王深知教育对孩子的重要性,在和儿子商量过后决定把儿子送往更好的地方接受教育。对于一个从未离开过父母,生活处处依赖别人的孩子来说,去一个要自己照顾自己,全寄宿的学校。老王不免还是会有担心,一系列的未知,能不能和别人相处,会不会照顾自己,等等的疑问。没事,我能照顾好自己。老王和儿子于是踏上求学之路,那天雨下的很大,车窗外的雨刷器在不停的左右摇摆。车里很安静,儿子没说话,老王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突然说了一句:去了,就得好好学习。于是又沉默了,此时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雨刷器摩擦玻璃的声响也越来越刺耳。车很快驶进了学校,此时的雨也变小了很多。老王撑起黑色的老爷伞,右手撑着伞,左手提着行李。儿子走在走在老王的左手边。黑色的老爷伞在儿子和行李的正上空,高大的老王早已被汗水和雨水的混合物浸湿。在与老师简单的交谈之间说了很多的怕,别怕,你就放心吧,我们这都是这么大的孩子。放心吧!老师安慰到。交代完后,回头告诉儿子听老师的话,别惹事。正准备离开时,突然回头,看着乐呵呵的儿子说:好好弄!我走了,你别哭!儿子爽快的答应到:嗯,不会的。此时的雨也停了,老王拿着黑色的伞转身离开了。没再回头,一直走到学校门口,然后上了车。泪水早已模糊了儿子的视线,老王带着伞离开了老王成了老王,老王喜欢带伞,也习惯了带伞。对于老王手里的伞,我爱过也怕过。老王,以后可以不用带伞了,我为你带伞,为你撑着!我默默地接过老王的伞,黑色的伞。每次离家,老王都会提醒我别忘了,带伞!老王的伞,时时刻刻都在心里撑着!【老王的伞】

下雨有伞人有情


这鬼天气真是讨厌,才一会功夫天晴变有雨,刚出来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西夜皱眉道,是啊,这春天就是雨多的季节啊,不过没戴伞会很麻烦哦,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停。,念霸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把手伸出屋檐外的雨中,雨滴打在他的手心,再从指缝中滴落到路面的下水沟里,念霸和西夜是同学,今年读高三了。

没办法了,只能在这里看雨了,不过话说快要高考了,你准备的怎么样了,你家里给你压力大嘛。西夜对念霸说,我家里不怎么管我,男孩子嘛,不像你们女孩子那么乖,再说说的话我也不一定听。念霸看着旁边的西夜温柔的说道。这不是家里管不管的问题,你自己呢你不为自己考虑吗?不想再努力一把了吗。,西夜看着旁边的他,额前的刘海被屋檐滴落的水滴打湿了,瘦弱的肩膀只穿了一件长袖的衣服,他回头看着她,梢着后脑勺傻笑,我自己几斤几两你还不清楚嘛,我只想毕业找个好一点的技校,读个一两年好去上班赚钱。,她知道他家里情况不怎么好,还有一个弟弟,她看着路上的行人,没有言语。

你一定要考上我们这里最好的大学哦,你成绩那么好,还跟我这差班生玩,等你考上大学替我讲讲大学的生活,听说大学就是放羊,不像我们现在管得像拉磨的驴。,我才不跟你说,你想知道,你自己去考啊,现在上个大专也可以啊,还可以自修本科。,西夜有些不满的说。念霸没有再说话,看着连绵不断的雨,他突然走进雨中,任凭大雨打在他的脸上,他笑了,小时候我特别怕下大雨,因为下大雨会刮风,那时候我撑的都是家里大人用的伞好大好大,一刮风好像要把伞掀翻,就像暴风雨里大海中的一条小帆船一样,我好害怕,所以我宁愿把伞收了,让雨淋湿我全身。你记得你上次淋雨是在什么时候嘛。,西夜紧了紧身上的外套,不记得了,好久好久没淋雨了。,话还没说完,西夜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拉进雨中,冰冷的雨打在她的身上,让她猝不及防,眼睛也张不开,她推开念霸伸出的手,叫到,你疯了,干嘛啊,衣服都被弄脏了,鞋子也湿了。,念霸睁大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我希望你能记住这一刻,如果不够深刻就请记住,被这大雨淋湿的感觉,我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就像两只擦肩而过的纸飞机,终究会越飞越远。还有我好想对你说一句话。,西夜脸瞬间变的通红,你好漂亮。,念霸呆呆的看着她,西夜顾不得再去管他炙热的眼神,向家里跑去。

西夜,我已经辍学了,我家里不让我读了,准备跟我表哥去进厂。,后面的声音,让西夜停住了脚步,这就是你今天叫我出来散步的原因吗?,西夜回头反问道,是的,今天算是一个道别吧,不过这天公不作美啊。,念霸说出这些话来,感觉身体都轻盈了好多,眼角不知是雨还是泪,或许这样才能掩盖自己的心吧,他这样想到,那你,那你注意身体啊。,西夜不知道怎么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她不知道这算不算初恋,只是内心有一点酸酸的感觉。就像看电视的偶像剧哭的稀里哗啦,那时候的感觉。这种新奇的感觉让她不知所措。她内心有点舍不得这个老同学,但她知道没有到达那种非说不可的感觉,她只能心里默默的祝福他,她打开背后的书包从里面掏出来一把带花边蓝色的自动伞,把伞递给念霸,这把伞送给你了,你别淋湿感冒了快回家去吧,赶明我考好了我会告诉你的,你也好好保重吧。,说完西夜拖着灌水的运动鞋走了,念霸看着她潇洒的背影,和手上的伞,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他拿着那把伞还是没有打开,他掉头也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雨中飘来的小花伞


雨中飘来的小花伞

是个暖冬,本该是个飘雪的日子,却淅沥淅沥下起小雨来。街上,多了匆匆,飘起了顶顶小花伞,我没有,只身在雨中。小小的雨滴落在脸上,冰凉,感觉真好。

身旁,小伞匆匆,头顶,丝雨飘飘。真美,原来,这冬日的雨天,也让人这样喜欢。

小雨点点。我小心地打开了一段封存已久的情感。

云从里面走出来了,她打着一顶小花伞,不时转动着伞柄,雨点顺着小伞旋转。小伞好美,云更美。

您好,向您报到云飘到我面前。云的声音好甜,好甜。

五年前的一个夏季的雨天,云就这样走进了我的房间,第一眼,我就被迷住了:云身上有种让人心动的感觉。云的亮丽,云的声音,还有她转动的小伞,一下子烙在我的心里。

云和我对桌,这屋里有了灿烂。

工作时,我们个忙各的,闲暇时,天南地北的侃着,没了劳累,没了寂寞孤单。

我是一个不太注意讲究的,一人时候,这屋里到处堆砌着杂乱-----桌子上,东一堆,西一摞满是文件,连沙发上也是零零散散。云的加入,这零乱的房间在她的梳理下,温馨了。

日子很平淡,尽管是只有我们两人的房间,毕竟我们都走过了钟情的年月,都有一个拽住自己的家。我们相敬相让,很安分地演绎办公室里两人的同事故事,心没有半点杂乱。

日子久了,我和云似乎又生出点什么。

她出差了,我去送她。哪天,下着小雨,很潮湿。在站台上,在那顶小花伞下,她依依不舍,伸出手,让我握着,眼睛里似乎有泪珠在晃动,好久,道出了一句:滚吧。上了火车,又伸出头,回着小手回去吧,开车小心点,见我淋在雨中,扔出小伞:替我收着,把一弯难舍留给了我。那时云来后的第二年。

房间里,只我一人,我感到了孤单,心里空荡荡的,数着她离去的日子,数着她回来的时间。

她回来了,仅十天。我心里生出了莫名的喜悦,第一眼见到她,脸竟发热起来。

云好象也不安静,回来后,望我的目光有时呆呆的,有时,那张俏脸不知不觉就红了。

日子象一杯美酒,让人心醉,让人迷恋。

同事朋友聚会,云不觉多了对我的关心。我快要喝多时,杯总是被她夺走,尽管她说:这是保证革命同志的安全。我的小菜碟里,总是多了我爱吃的菜,是云夹过来的,尽管有她嘴里的:替你挡了几杯酒,还你几口菜,两清了,我不想介入他人的私生活。

我经常喝醉,有时醉的一塌糊涂,醒来时,天都黑了,早已过了下班的时间,云还坐在那。你还没走,我走得了吗,屋里有一醉鬼。回去吧,我没事,不开车行吗,我们一起坐车走,我好感动。一次、两次,醉酒的故事,几乎有相同的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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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时候,我不知不觉瞅着忽闪着大眼睛的云,云红着脸,装做不知道,不知是真是假的忙着手里的活。有时,他抓起报纸文件遮在脸上,只露出眼睛,甜甜地提示:犯傻了,转转眼珠,或者站起来,走到我身后,捂住我眼睛,趴在我耳边,轻轻地问:告诉我,我是好看,还是你为了养眼--------

我喜欢上她了,她也同样。

日子在融融的爱意中划过,一直到她来后的第三年。

爱上一个人很容易,忘记却很难。当我们都意识到该注意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忘记太难。常常是早晨见面时,彼此一脸寒霜,谁都不看谁一眼,但过不了多久,又都变的春光灿烂。日子在该与不该,想与不想,爱与不爱中躲闪。还好,隔在我们之间的那层薄的已不能在薄的纸,谁都没有捅破,都在吃力地遮掩着。反倒少了亲昵,少了煽情的语言。有时,拍向对方的手,举起又缩回。有时将要靠近的身体,彼此又硬硬地拉回。

这种不敢表白,不想表白的爱太累了,我几乎要跨了,云也是,早晨见面时,常看到她眼睛红着,她说昨夜睡的不好。

我想离开,我不想伤害她。当把请调报告呈到局长面前时,局长火了:你和云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把云的报告扔到我面前,你不能走,我已答应云了。局长撂下这句话,走了。

走了,能解脱吗?或许这是唯一的。

云走的时候,我很低调。她是在一切办好后,才告诉我的,那时她来后第三年的初冬,那年也是个暖冬,哪天也没有雪花,雨点却冷。

我调动了,云的声音很小。

今天就走,云陪着小心,声音有点泣。

我望着她,心跳的很厉害。

常回来看看,我终于装出平淡。

云站在我面前,一动不动,好久。

拜拜云的手轻挥着,停在胸前。她在等待着我的手。

我始终没动。云走了,是跑着出去的,我似乎听见她的泣声。我没去送她,站在窗前,呆呆地望着雨中那顶孤单、寒冷、伤了的小伞。云不时停下,回头。我始终没让自己走进她的视线,云终于走了。

我给云留下的冷漠的送别,伤了她。我想让时间把我们之间的超出了朋友的那些情摸去,尽管是痛苦的。

云走后,一直到第五天,才打过电话。在这五天里,我一直在矛盾和自责之中,盼望听到她的声音,几次拨出她的电话,又不知说什么,又放下,甚至更后悔哪天的冷漠。伤害她,我心里更痛。

云似乎放松了,电话里没有一丝异样,好象又是出差了,去了另外一个地方,只谈了些新单位里的情况。我释然了,也装着很大度很开心,放下电话,心里涌动着失落和思念。

接下来,几乎是天天通电话,彼此都说些与思念不着边的话。我知道,我想她,屋里她的桌椅还在,我常坐在她的椅子上,脑海里尽是她的影子在晃。我知道,她也不会轻松,在新的环境里,面对的全是陌生的面孔。

有时,云诉说她的孤单,我心一酸,眼泪几乎掉下来,似乎又看到了那顶在雨中孤零零飘荡的小伞,便安慰她:凭你超强的适应能力,马上便会有十几个我这样的朋友围在身边。云叹了一口气,再不会有了,一生只你一个就够了,她马上又说:我真的都快忘记你了

忘,怕是忘不了,同我一样,永远。

以后的日子,我们的电话渐渐少了,那段感情被压缩了,打成包儿,搁放在心底。

以后的日子,我们经常碰面,但封存起的东西,谁都没有打开,在记忆的过滤下,里面更美了,美的,一丝风起也会吹褶。

伞(给元旦的记忆)


(1)

关于用一个字来形容一个人的说法是在餐桌上与同事闲话中说起的。

一天中午,我们一大群人在公司九楼餐厅排队打完饭便三三两两围着餐桌依次落座。平日里,同事们总是对着餐盘里的饭菜评头论足,这天中午,一个年龄在二十八左右的女同事饶有兴味打断我们的谈话。

如果用一个字形容你自己,你们用哪个字?

我们一脸木然的看着一脸欣喜的她,没有说话。

如果是我的话,我会用怂字来形容。她撇撇嘴,于是抽了一张面纸便扬长而去了。

我们面面相觑,继而哈哈大笑起来。

至于那同事何以用怂字来形容自己,我丝毫不知情。或许是她在今天的工作中做了一件出丑的事情,然后便发现她自己的处境像极了那个字,于是便一时兴起问了这个问题。

可当我认真思索这个问题时,那即便是搜肠刮肚,也难以物色出合适的字眼。然而小F的存在,我的脑海却能闪电般的现出一个字,伞。

对,用伞字来形容小F是恰如其分的。

(2)

小F在人群中先看到我,那时候我正在超市里挑选中午煮火锅的食材。当我转身看到小F的时候,我大步向前用双手轻轻的环抱住小F以示好久不见,小F也做出回应似的往我身上靠。我想起去年毕业时在火车站和小F的拥抱,那种酸涩的感觉以及她的脸颊触碰我耳朵的滚烫热度至今仍清清楚楚的记得。

只是这一次是相聚,我们的内心多了一份相逢的喜悦。小F哈哈大笑起来,用手拍拍我的肩膀,然后便放开了手臂同我一起拎着购物篮。我内心涌起一股暖流,没有因长久未见的生疏,仿佛发生的种种都只是在大学里串门那样自然亲切。

广州的冬天很热,大街上满是穿着透肉丝袜的女孩,小F却俨然一副学生的装扮:大红的休闲上衣,宽松牛仔裤,运动鞋,干净利落的短发。她的相貌不出众,宽脸阔肩,五短身材。

我想伞这一物件,多少让人有种安全的感觉,因为能遮风挡雨。可我从小F身上获得的感觉起初是来源于狭义上的安全感,我承认我的这点想法有恶人之嫌,当然我也不想用冠冕堂皇的理由去解释这一想法,姑且就这么认为罢。

这样说吧,如果你和她相遇在某条大街上,你甚至不会错过一只废弃的白色塑料袋却可能与她擦肩而过。所以和小F走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显得特别光彩照人,那种异性目光齐刷刷的往自己身上砸的感觉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伪恶的我,那种安全感起初是来源于此的。

(3)

跨年夜那天,我和男友津津有味的煲着电话粥,午夜的钟声敲响了二零一五年零点的时候,窗外响起了大大小小的礼花声,一派风风火火的盛况。我拨开窗帘看了看,被高楼大厦遮挡的视线里,一闪一闪的光亮在黑暗里跳跃。

后来,小F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在车上发生的事情。那夜,她一个人坐车来广州,黑车司机带着她兜兜转转地走了好久,久的仿佛列车是从遥远的一四年开来,到二零一五年的时候还没有到达站点。我仍然记得她那时候字斟句酌对我说的样子,脸上顿现愁容说道那真是太久了。加上小F晕车,一下车她就吐得昏天黑地,然后倚在凳子上休息了一会儿。坚强如她,拖着疲惫的身子穿行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没有吵醒正在酣睡的我。

二零一五年的元旦如期而至,没有过多的惊喜。上午见着小F的时候,她活蹦乱跳的,似乎昨晚她只是做了一个无比冗长艰辛的梦。

第二天,我带她去爬白云山,我的体力向来不错,可能是由于昨晚跟小F床头夜话太久睡眠不足所以倍觉身体犯懒,才走了一段上坡路就气喘吁吁的。小F伸手拿过我手里拎着的橘子和矿泉水,继而统统塞进她那个笨重(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的书包里。阳光下,她健步如飞的拾级而上,她肩上是一跳一跳的光斑。我实在喘的时候,小F总是伸出手,一本正经地对我说:我拉你上去,我犹豫不决的摇摇头。

一个连登几级楼梯都要别人拉一把的人,还能指望以后的人生路能跋涉多远。我想起上大学的那几年,小F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在功课上帮过我无数回。而且四年里,她同样把生活打理的有条不紊,空闲的时候帮我拖拖地或者扛扛水的事情也已不是手指头能数清的次数了。

她就是这样一个无论你处在顺境还是逆境都愿意伸手拉你一把的人。登山也是如此。

茫茫人海中,我庆幸自己并没有与她擦肩而过。

(4)

就广义上的安全感而言,小F却有其独到之处。

我们穿过街道拥挤的人群,来到一家寺庙。路过一间藏放佛经的图书室,我止住步。隔壁佛堂里僧人们念经的声音夹杂着泠泠梵音,空气中弥漫着香火味,这一切让我感到身体轻盈心如止水。我随手翻看了一本佛学书籍,那些字字句句经过脑海之后空无一物,我丝毫不解其意。所谓四大皆空,我只知道,看着那些经文的时候,我才领悟到了什么是真正意义上的虚空。

晚上我和小F睡一张床,她跟我讲起她对佛学的理解。我原以为她会就那些昏头昏脑念的经褒贬一番,可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把《般若心经》字正腔圆的熟背了一遍,我当时内心里感觉就像千万的马匹从我身旁狂奔而过,眼前一片万马齐喑的景象,我心潮澎湃突然生出一股对她的敬畏。她还把里面的无我二字仔仔细细地跟我解释了一下,无我不是指我的心已完全化为无,空即为无,而是我这一事物,在万物生生息息中,一直在变化,今天的我已不是昨天的我今天的我也不会是明天的我。大千世界,任一固定的事物本就不存在,一切都在变化,包括我,所谓无我,正是这个意思。

从那一刻起,我开始喟叹佛学的博大精深。

这样说来,小F来给我安全的感受并不只是内心的一种安然,也包含着一种觉悟。

她带给我的是与我而言的未知世界里未知的感悟,这或多或少在我邂逅那一世界时不至于手足无措。或许这样的说法有点浮夸,但我相信和她一路随行所有年岁里,总有一次她会真正带给我这种感受。因她过去残酷的人生经历,此后便注定她是走在我前面的这个人。

就是这样的安全感。

(5)

突然想起,跟小F在一起的那天,我因体力不支,一直处在一种恍惚的状态。我在白云山顶晒太阳打盹,她却在人海中乐不可支的观赏着那里的机器人展,我在地铁上恹恹欲睡的时候,她却兴高采烈地哼着歌曲。

那种活力四射的感觉,像旋转的伞,伞尖上激荡起一圈圈的雨花一样。

鲜活。跃动。孩童般的喜悦。

至此,希望那种生命蓬勃向上的力量永远陪伴小F的左右,永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