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一生网

欢迎来到情感一生网
你的位置: 情感网 > 情感故事 > 导航 > 画中人

画中人

发表时间:2020-09-05

【www.qg13.com - 关于野菊花的情感美文】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有哪些浪漫的爱情故事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画中人",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画中人在大脑里,挥不去、抹不掉,深刻的印象如此缠绵。我欲乘风寻去,又恐惊了红颜。不知是为了源长这个故事、还是没有机会让月儿满圆,居然过去这些年。

画室里,站在以啊香为主角的油画前久久的品味着。脑中浮现出那些个记忆,一幅、二幅、三幅画中人如同画展,印象如作。她的身影似天上一次次飘过的彩云---

假期,与几个同学到郊外绘画写生,无意间,在蔡冲乡寻到一把古老、并雕刻精美的黄花梨座椅,看到座椅,就想起了它的年代。并想起当年大家闺秀在椅上坐着的样子。设想,为什么非得旧时代的女人坐在上面?完全可以大胆改变传统审美观念,用现代与过去对比的创作理念。把现代人坐在古老的椅子上,不是更有创意?再想,女人正儿八经坐在椅子上、不能完全体现形式美;不如侧坐扭腰、扶在雕刻精美的座椅上、形成优美的曲线。并在背景上设计一幅工笔国画。油画、国画一体,中西合璧,现代与旧时牵手。冲出古老的构图筐架,使用均衡构图法。人物居中,上下方形串联主体构成连锁形式。构思已形成,选择人物是关键。于是,托同学、朋友们帮忙寻找适合的画中人。

认识画中人平淡而偶然,在一个休息日,经朋友引见,同时会见了三个女大学生。画中人是其中的一个,她文静端庄的样子,一出现,就锁住了我的视觉。她的性格在三人中较突出,正比时,她优雅的感觉使其她两女子显的活泼可爱;反比时,更显她文静、温柔了。自思,这个女子莫非是上帝安排?这么巧?她就是唯一符合我创作主体的画中人。经过观察认定她已是油画创作中的主角最佳人选。于是,大着胆子向她说明了原由。出乎意料的简单,她微笑着点点头。就这样她自愿当上了无报酬的模特,我心情格外高兴。心想,她是因为帮助我完成一项艺术才进入我的环境的,是啊,她来了,这么及时,犹如仙子。

她的姓名末是个香字,阿香是她的同学、朋友们叫出来的。阿香蛮好听的,于是我也这样称呼了。

阿香入坐时,腰微扭、双手合着放在膝侧,青黑的直发如分散的微型瀑布,洒落在肩与胸上。肤白、杏眼、鼻直、口樱;浅蓝灰色长裙搭配洁白的上衣,修长的身段比例非凡,整个人已是犹如一幅画了。一会,她随意的束起青丝,更显那么的清纯。语言轻轻、笑容微微,雅是她的性格。我一直观察着她。她半底头、显得有些害羞,脸泛红。从艺术的角度看她太美了。她那浓浓的女儿味,简直就是三十年代的闺秀典范。

阿香人文静,服装搭配淡雅,长发配合苗条的身段,快步时有飘起的感觉。她的姿态、神情、形体犹如一本书,想读她。她让作者参进了自己的想象去理解主角的内在及外在,给以作者丰富的想象力和再创造的空间;激启了画家对她的刻画希望,阿香成了我的画中人,于是她青春的容颜被转化为永久留在世间的油画。

油画《南园忆》选入贵州油画大展,参加了在上海、北京、香港的展出,并在香港选入拍卖,被港商收藏。接到老师的电话,说我的油画《南园忆》拍卖了、并价格不菲。我是激动在先、念物其后。《南园忆》是我的初作,感情如同初恋的心情一样。《南园忆》不辞而别永远离我而而去,我立即有一种离别的难舍感觉。再加上绘画过程匆忙,没有留下这幅油画的照片,那一夜没睡好觉。第二天中午,我的同学电话告诉我,他参加了组委会。他知道我没有来得及留照片,所以给我拍摄了片子,回来后给我。太感谢他了,我有些平静了。那几天,我总是梦见油画《南园忆》及画中人。画被卖出去了,就像把一个人也卖出去了一样的难受。这幅画注入了多少感情与心血,只有我最清楚。油画《南园忆》被港商收藏的事我没有告知啊香,隐藏到现在。因为有种把她给出卖了感觉,自责了好长段时间。

油画大展以后,艺术的园地里有了自己的绘画风格、位置,并被列入画家的名单。成果与画中人的参与和支持是不可分的。她为我的油画创作作出了无私的奉献,说真的,她是那样的认真尽责。我给她说戏,按照要求几个小时摆动作、多少次让她重复姿态变化神情,她没有厌烦的表情,换了别人是做不到的。我从心里感激她,为了表示谢意,我在大脑里准备了要说的话。可是每次在会面时心诚感激的话,坐下来后却忘了。想起来感觉人身这一段缺少了需要填补的细节。

春花秋月,夏光冬雪。与画中人见面平常,与她交谈特轻松。渐渐的我们成了平淡而相互信任的朋友。有人说平平淡淡才是真,想来还真有些道理。又听人说,男女无友谊。可是,几年来长久保持男、女纯真地作为好朋友交往,在这里得到证实。艺术的桥梁使彼此之间常见面。时不时的我们会约见,聊天、吃吃饭、喝喝咖啡、看看电影,感觉很好。但我们永远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从没有超出好朋友的关系。我给她讲些西方绘画史相关的故事,及绘画中的乐趣。阿香有什么心里话或者生活方面的事都给我说,希望能得到理解、支持。当然是认真的听了,用语言安慰,给以精神上的支持。每次约见阿香总有说不出的愉快感。在那段时间里以阿香作画中人、创作了几幅油画,在绘画过程中因仔细研究、观察人物外形、性格、神态变化,对画中人有了深刻的印象,在大脑深处为她保存下了一块空间,静静地维护着那份平平淡淡而真诚的友谊。

雨季隐退,夏风蹬场。周日的那天早晨,艳阳斜照。街那头忽然出现阿香的身影,阳光给她的身形勾勒了一道金色的轮廓线。橙色的光洒在她修长的投影周围,形成冷暖对比的色调。阿香双手捧着百合鲜花,长发扬起在身后,轻薄浅灰色的上衣、被风吹得波浪起伏。白色长裙附着她的体形,飘了过来,在我面前停下、动感瞬间定格。那一刻,犹如一幅油画。唯有百合花香扑面而来。香!我脱口而出。说不清是叫她、还是赞花香。她嗓音轻得如风,祥哥!我们对望着相互招呼,你好。她的微笑依旧,她的声音还那么熟悉,眼睛仍然羞涩、上下浮动着,脸又一次泛红。真的,看她像看一幅画。把她当成又一幅画了。花的香味与定格画面、打乱了我的思维,一时忘记了对话。沉默使阿香先提出告辞。她缓抬起右手如扇似的摇了摇,笑出雪白整齐的牙。嘴唇轻碰,拜--拜。留下轻柔的声音、淡淡的花香,旋转裙摆、浮起长发,飘然远去。送着她的背影,突然想起忘记了已准备好的话,站在原地几秒钟发呆。

一晃,又见秋叶黄,半空飘金片。在月儿圆圆的那个晚上,阿香来电话,告诉我她有对象了,是父母指定的,男的是八旗子弟。我们沉默了几十秒、才又对话。并被邀请参加婚礼。

酒店大门前,老远的就看到了一个美丽的身影,那么耀眼。显得她身旁的新郎不太般配。十步外她发现了我,飘移着身躯迎我走来。祥哥,谢谢参加我的婚礼。抓过我的手、把几棵塘放在我的手心。我第一次接触到她的手,肤白、指纤、甲红。一阵电麻似的感觉。今天她一改平时的朴素、显得格外妖艳。我承认妖艳是美丽迷人的,但我更喜欢她的朴素。看着她,我不知怎么了,眼睛红了。她问我:祥哥怎么啦?我答:没什么、眼睛有灰了。她的脸再次泛红了。阿香是个聪明人,她能察言观色。正尴尬,她男人过来发了根烟,她给我点火,手有点抖、点了三次才点燃。其实我已经停止吸烟很久了,没有拒绝,是因为我想她给我点最后一次火。我说,你们忙吧、我进去坐,她们笑送我进入大厅的门,转身去迎接其他客人。我走了三步回头看她窈窕的背影、一时激动,那几滴早已关不住的泪终于如断了线的珠儿。无法入席了,底着头、离开了婚宴。

回味多年来、有她相伴只有友谊没有爱情的往事,觉得纳闷。一个男人,有泪不轻弹,看阿香结婚为何眼红,是嫉妒吗?我恍然大悟、这叫爱,从今后把爱悄悄的藏在心里。

不知道为什么,平时走在街上、看见那种文静的女孩,总是不经意的就想起画中人, 大概是在绘画过程中的认真刻画、或是在仔细观察画中人时、印象太深的缘故吧。对她的刻画、及观察过程就像已经把那份说不清的感情和印象,同时深深地存入了大脑,随时可以点击出来欣赏。

冬天不怎么冷,几次寒风掠过,棉衣也没有上身。几道闪电、配合鸣雷,大雨倾盆。早晨,小鸟的叫声提醒我拉开了窗,伸头外看、下面已是一片嫩绿,小区的植物丛中已夹杂着点点粉红, 几只小蝴蝶闪亮着翅膀。

春风还有些凉气,披上灰色的风衣,在画架前,脚踏在画箱的半层,画盘已调好颜色、长笔在手中摇晃着,无法落笔。看着未完成的画沉思----。

有那么一天,街上依旧充满阳光,故意走在那条大街上,肯定再次遇见阿香。见她青黑的直发如初春的柳条那么潇洒,刻下她的微笑,录下她轻柔的语言,吸下她的清香。送走她飘然远去的背影之前,已经把准备多年的话告诉了她。谢-谢-你!香。阿香手中捧着我赠给她的百合花,转身微笑吐出两字,谢谢。

月儿弯弯挂天间,照无眠,合衣斜靠沙发。星星有几颗已贴在窗外深蓝的天空。楼下的蝉虫吵得无法入睡。天花板对看双眼,口香糖已送到嘴边,不断的嚼着、慢慢咽下每一丝淡淡的甜。

画中人在大脑里,挥不去、抹不掉,深刻的印象如此缠绵。我欲乘风寻去,又恐惊了红颜。不知是为了源长这个故事、还是没有机会让月儿满圆,居然过去这些年。

近日突然悟出了根源,原来上帝安排可以深藏不用讲话当面。由大脑发出的信息可千里共婵娟?可是,她真知道吗?压在心头难表言。借文字发泄:轻轻的喊:香,谢-谢-你啊!了了我的心愿。

夜深不胜寒,入卧室,未梳洗,牵被盖肚脐,张嘴一哈欠,闭上双眼。突发现,满墙的油画、有一幅比较明显,啊!原来啊香就在我对面,已伴我度过了这么多年。画中人慢慢移动,把身边朱色的小提琴及弓拿在手中,站起身,微侧头、夹琴,左手扣弦、右手搭弓。微笑说,祥哥,我为你演奏一首《陪你度过漫漫的长夜》。转动腰身,手腕轻送。飘飘然然的音乐已回旋在房中。优美的旋律带来了春天的绿草、并点上了各色的小花;引来彩蝶翩翩起舞-----。白色的上衣在月光下格外皎洁,长裙上的印花如同识不懂的乐谱。画中人表情温柔,嘴角一丝淡淡的愉快及眼里流露出情意绵绵------

qg13.com扩展阅读

画中的女人


我有一架钢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有了一架钢琴。或许一直以来我都拥有着一架钢琴,就像一直以来我都拥有生命一样,长久的拥有总是使我们忘记着那拥有。

然而我的确拥有一架钢琴。

钢琴就伫立在卧室的白墙下。也许说钢琴是站立着的并不准确,一架钢琴并不能用站立之类的字词描绘它。钢琴是一种庞大的乐器,它那如一个小房子似的身体是那么长那么宽阔,那种横向的又长又宽的形态很像一个躺卧的姿势。钢琴是以一种站立的姿势躺卧着,或许是那样的。但是我并不曾看见我的钢琴的那种躺卧的站立姿势,事实上我根本看不见它的身体,它的身体仿佛并不以一种真实的清晰明了的形式存在着。那存在只是一种感觉中的存在,就如一种思绪,就如一种立在黑暗中的物体。我唯一能看见的是琴键。

是的,就是琴键。

琴键看上去是铅灰色的。铅灰色只是琴键的整体轮廓,并不是它的细节,因为在铅灰色的琴键中夹着一排银白色的键。银白与铅灰两色组成了琴键,也将组成音乐。

我将手指轻轻地探向琴键,然后缓缓地弹了下去。琴键陷了下去,一根接一根地陷了下去。每一次的沉陷都会换来一个清脆明亮的音符。音符与音符相互串连着,缀成了一串秀丽的流动着的声响,那声响像光一样飞满了寂静的房间。房间在流动的琴声中仿佛变白了,或者一直都是那样白着的。白色的房间外面是白色的阳光,白色的阳光看上去有一种流泻般的感觉。我的手指滑过灰白两色的琴键,流动的琴声简单清晰地滑过寂静的房间。那时,我发现自己并不会弹钢琴。我不会弹钢琴,我想是那样的。我重新把手指伸向静止不动的琴键,琴键又开始沉陷,流动的琴声再次充满了沉寂的房间。房间又变白了,窗外的阳光还在流泻。一切都是重复,十分简单的重复。我不会弹钢琴,我只是会让钢琴发出响声,而且是发出一模一样的响声。

我收回琴键上的手指,离开了钢琴。

仿佛是有人来了。我走到客厅里,果然是有人来了。门开处进来两个男子和一个女子。女子我认识,是姿。那两个男子是谁呢?姿笑着坐到沙发上说他们都是才子,那个个头稍低一点的便是音乐学院的研究生,他主修钢琴。

我便笑着说我有一架钢琴。他也笑了说他想看看我的钢琴。我带着他穿过客厅,走到卧室里的钢琴旁边。钢琴还是原来的样子,也就是说钢琴只是琴键,然而他却并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白色的脸微微地低垂着,目光全都洒落在灰白两色的琴键上。也许在他看来,钢琴便是琴键,琴键便是钢琴。

他凝神看了一会儿,然后便伸出手去摸琴键。我想他是要弹钢琴了。我想是那样的。可是他却将手指插入了灰色的键缝里,接着用力一扯。他居然将灰色的琴键拨了下来。必须重新排列一下琴键。他说着将双手全都伸到了琴键里,灰色的琴键被一根一根地拨了出来。他是要做什么?他不会将我的钢琴弄坏吧?我有些忧愁地想,但却并没有去拦阻他。我只是睁着一双充满疑问与困惑的眼睛呆呆地看着他把所有的琴键都拨了下来。我想我只是能那样孤独地看着他把灰色和白色的琴键全都拨下来。除了看着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他将拨下的琴键重新排了起来,那是一排整齐的灰色琴键。白色的琴键到哪里去了?我有些不安地问他。他却只顾低头整理着灰色的琴键,一根手指淡漠地毫不在乎地朝着键盘的里面指了指。我弯下腰去,微微地斜过脸。白色的琴键果然躺在里面,仿佛也排成了一排的样子。。

他终于开始弹钢琴了,白色的手指敏捷地按下了灰色的琴键。琴声飞了起来,琴声如同一只在空中做着游戏的飞鸟。曲折,起伏,婉转,滚动,回旋,这几个词便是那只飞鸟的飞翔形态。我静静地倾听着这真正的钢琴声。钢琴终于被音乐弹响了。钢琴在飞舞,钢琴在歌唱,钢琴不只是在发出鸣叫,那种流水一样的鸣叫。我也应该学习让钢琴歌唱,一架钢琴的存在应该不只是鸣叫,一架钢琴真正的存在意义在于歌唱。我想向这个年轻的钢琴家请教一下如何使钢琴歌唱,但他弹琴的手指忽然停了下来。他又开始排练琴键。他将灰色的琴键紧密地挤到一边,又将白色的琴键排列到了另一边。这样变化一下,会弹出更美妙的音乐。他说。

他说着又弹了起来。我不知道他弹了些什么,但那必定是更复杂更美妙的音乐。他的头随着手指的翻动或急或缓地摆动着,钢琴在他的手上仿佛毫不费力便能奏出动听美丽的音乐来,可是我却没有听见。没有听见也无妨碍,我已经感觉到了那音乐的优美与明媚。我知道音乐一直在流淌在飞舞在跳跃。我知道。

后来,他站起身。他说他要走了。他一定是有什么事要去做。我想。我将手指伸到那灰白各半地排列着的琴键上。我该怎么弹钢琴?我看着他问。按下去。他说。他低下头望着我放在琴键上的手指,一动不动地望着。我按了下去。我想我是按了下去,可是为什么却按不下去?我奇怪地敲着手指下的那根灰色琴键。琴键不肯往下沉陷,或者应该说琴键无法向下沉陷。琴键仿佛已被钉死了。我连忙挪动手指,换了另外的一根灰色琴键,那根琴键就像被拉紧的弓。被拉紧之后的弓还能如何去拉呢?我的手指如雨点一般一根一根地按了下去。所有的琴键都不再松动不再沉陷,所有的琴键都被钉死了,然而我并不肯死心。我更加用力地去按琴键,可是我按不动它们。我按不动它们。

我颓丧地停止了无效的尝试,目光寻找着年轻的钢琴师,他却不见了。他已经走了吗?我奔向外面的客厅。客厅里空荡荡的,不见一丝人影。钢琴师已经走了。我重新回到钢琴前面,看着被钉死的琴键,按着被钉死的琴键。钢琴没有发出一丝响声,钢琴连鸣叫都不会了。或许是我无法使钢琴鸣叫了,我甚至无法再让钢琴发出一丝声响。钢琴家可以让这一排被钉死的琴键发出美妙的音乐而我却不能,那并不是钢琴家的错。钢琴家并没有错,他只是技艺太高深了。

我长久地看着被截然分成两半的琴键,开始考虑如何使它们回复原状。我想让琴键回到最初的形式之中,灰白相间,那样或许我又能按动琴键了,那样也许我又能让钢琴发出水一样的流动声,那种一模一样的水流声。那只是一缕流水,那缕流水仿佛已被固定,我想重新回到那个时候。

我将指尖插到灰色的键缝里,又插到白色的键缝里。我想像钢琴家一样拨出琴键来,可是我不是钢琴家。我终究无法拨出琴键来。我的双手疲倦无助地伏

到琴键上,就那样沉寂无声地伏在沉寂无声的琴键上,()一直那样沉寂无声地伏下去,伏下去。

我再也无法弹动我的钢琴了。我的额头抵在手背上想。

墓中人


百年华发,倏忽之间,生命已至尽头!这是自然力的作用,非人力可扭转。然古今逾过百者可谓寥若晨星,难怪古人常唏嘘道:人生七十古来稀。由此可见矣。

不管何人,无论帝王将相还是普通百姓,在生命的末端终究化为一抔黄土,不管一个人的足迹何其莽远,终了还是于墓中与大地交融为一。与大地永远为伴了,这或许是一个人生命失却时最崇高的想望了吧。入土即为安,或许就是这个道理吧!

我时常放飞思绪,任其驰骋翱翔于历史的尘封之中,今人亦如古人,末了都沦为了墓中人,而今人终化作了古人,在这不断的循环往复中,我们都失却了。墓隔断的实则是与外在的一切联系。在异度空间中独身其外。同在一片幕夜下,却已易了时空。

在暗漆的深夜,我时常冥想:当我成为墓中人时,时世又会有怎样的更替,这又另当后论了。横亘历史的长河,我看见了,一代代退下的人走向了墓中,消翳于人世,成了历史的匆匆过客。然终将有着一批新人走上前台,继续着前人未竟的事业。这或许就是历史不可篡更的规律所在吧。

或许年轻的我们都是那样的畏惧死亡,惧怕着成为墓中人。害怕一生徒劳尽空,寥无建树于当下时代。这恐怕会惹出无穷奥绪,或许我们在脑海中还未细细斟酌过此事。仍如往昔,依旧感受着星月的辉芒,体悟着秋日的絮语。满心欢喜,感慨时光正浓,不禁有吾等之天下云云。实则危矣。

然而时间不经意与指甲溜走的刹那,我感到满目的危机,心情不禁阴郁起来。或许前人也同今人一样自恃岁月静好,然而须臾间,已满头华发,追悔已逝的曾经过往的,徒留的只是叹息与兀突的扪心叩首,终至成为缄默的墓中人。

如今的我们依旧循着古人的旧路,未做过多的思量,反而在浑浑噩噩间让时光随了流水远去了,渐渐地远了,远了,直至脱离视线。难道真要等到成为墓中人才能撩拂起那颗渐已麻木的心吗?

及至人生晚暮,在历史演绎的风云嬗变中,我更愿在墨彩斑斓的写意山水间流连,摆脱繁俗的叨扰,怡然于心隅的净土之上。看人世风云变幻,看山河几度沧桑。上绾云天的苍松,下至绝海的巉岩,就这样于静默中相对,直至人生百年!

到那时,即使我成为墓中人,我依旧会笑颜充溢吧!

原是曲中人


想到好几年前小彭是怎么追到玲玲的,我是已经大抵忘却了,只是记得他历经艰辛,得之不易。他与玲玲相爱以后,我和几个舍友就很少再见到他,每每闲暇之余,他便不见踪影。

我当时很羡慕他,我一直在寻找我自己大学几年单身的原因,他后来告诉我说,我这个人太老实,平时话也太少,女孩子不喜欢这样的男生。我打心里很郁闷,难道真的是性格决定命运?

小彭和玲玲相爱着走过了大学几年的时光,不枉青春这刹那的年华。毕业的时候小彭问我以后的打算,我当时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很多青年和我一样,不知道自己心里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小彭又对我说,不管以后路会怎么样,只要玲玲和他在一起,就心满意足了。

我说:祝福你

他笑说:好的,谢谢。

后来再见到他,是两年后了。我去找他,我心里是非常高兴的,我在电话里和他说,不管如何,见面以后,当要小酌几杯。这说来也是惭愧,出来工作两年我好像没学会别的,就练了个酒量,话多了不少,知道了不少职场及酒桌上的客套。

我来到了小彭的住处,他住的地方是一个几十平米的小单间,东西有点乱,并没有怎么收拾。他给我一眼就能看出的变化是没有再留着那个清爽的寸头,他前面的刘海差些遮住了眼睛,眼神难掩沧桑。

你一个人住这里吗?我问道

是的,一个人。他回答

我迟疑了一下,我忽然就想起来一个人,那就是玲玲。

我刚要说话,他立马说道:你是不是想到了玲玲?

我一下沉默,沉默代表承认。

他说道:她在她家乡的小城,她说在那她有一个稳定的工作。

我说道:那这也好,女孩子不需要奔波在外。

小彭道:你真这么想?

我道:嗯。

小彭沉默半响,我告诉你吧,她几个月前结婚了,那男的我不认识,只听说以前也是我们大学里的学生。

我怔住

小彭道:这也没什么,人之常情,你觉得呢?

我一时语塞,搭不上话。倘若按一个故事情节,没有和一个心爱的人在一起,岂非心如刀割?可是小彭的语气实在太过于平淡,我一直觉得,小彭是一个很痴情的人。

之后小彭这么和我说,他来到这陌生的大城市里,无非就想搞出一番大事业,他和玲玲便 好久才能见一次面,彼此难免产生隔阂。

感情会被时间的水冲淡是不是真的?

小彭又说,和玲玲分手时他确实很伤心,不过他不久就恢复过来,如果是回到校园那段时光的他,说不定会哭的死去活来,现在却不会。如果问他现在自己变化最大是什么,那就是少了以前的纯真。

我说:你现在放的很开是吗?

他说:好聚好散岂非常情?

我欲言又止。

听完这话,我心里难免悲凉,忽然想起一首歌的歌词:反正我们继续相爱已经太难,不如让我们笑着分手让路更宽。

原来我未曾领悟曲中意,他却已是曲中人。

茶中人生


细雨纷纷,秋风哽咽,这些天,我常一个人独处,安静是有了,可孤独也如期而至,平日里虽说不上青灯古佛为伴,可也无欲无求,颇有点佛家四蕴皆空的味道。

我平日里喜欢的有两物,一是书,一是茶,书是智慧经,茶是禅悟根,如只读书而不喝茶单调枯燥的很,若是只喝茶而不读书,也是异常的无趣。

我虽喜欢喝茶,可本身也是俗人,粗人一个,不太懂得什么凤凰三点头,也不太懂得什么杯香绕梁,平日里只管泡了一壶茶就往嘴里灌,很少会去在乎什么雅俗之分,其实我一直在想:艺术为什么会有雅俗,贵贱,高低呢?雅本不雅,俗也不俗,而说到低只不过是形式的繁复与平日里艺术人的身份。

沏上一壶茶,湿润的空气,湿润的世界,泛黄的纸页,屋子里无比温馨又无比的婉约,我不太喜欢喝浓茶,因为浓茶可以麻痹人的神经,也因为种种原因。

可是我发现,呷一口汤,放在嘴里的时间越长,苦味也就越浓,而香味也越浓,难道香与苦是相并而生的吗?我迷茫了起来。

看着茶叶在玻璃杯子中缓缓展开,上下纷飞,心中颇有一些惊喜与悸动,我一向认为什么样的人就喝什么样的茶,而我比较偏爱的则是碧螺春,明绿色的茶汤,黛玉一般的绿叶,香气虽不浓烈,但却绕人鼻梁,经久不散。

别说是喝了,就是看上几眼也颇为兴奋。

碧螺春是团儿一般的形状,而待它吸够了水,芝麻粒大小的一颗往往会伸涨到小拇指大小,藏拙或许会很容易,但藏巧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做事需要静,静能生慧,慧又生能,而饮茶也完全是这样一个理,安安静静喝茶的人,喝的真是茶吗?不!喝的是人生百态,俗世五味。

茶是一样的,可因为泡茶的水不同,泡出的茶也千奇百怪,用热水泡的茶,茶叶浮在杯面,又因为吸收了足够的热气沉下去,起起伏伏,浮浮起起,摇摇摆摆,便如同人的一生一样。

把过茶杯,用力吞下几口,腹腔溢香,荡气回肠,仰天一吐,全身毛孔张开,废气尽排,神清气爽。

茶的汤水是油的,可这油不是类似于寻常植物的油,和动物的脂,不腻也不淡,静静的遮掩住下面的茶叶。

忽然我发现面前的茶水是无关紧要,而藏起来的茶叶方是重中之重。

镜中人


当一个人真正觉悟的一刻,他会放弃追寻外在世界的渴望,而开始寻找内心世界的真实,鸡蛋从外打破是食物,可从内打破就是生命。

对子镜子站立许久,问镜中那个人你到底是谁?你到底能变成什么模样?你会是我的理想状态吗?......一连问了好多问题,有答案的、没答案的,有模糊的、有从没想过的。

一直带着镜中人行走于天地,可当真不是知己知彼,常见自己眼中的自己,置身庐山不见真面,想到试着看看别人眼中的自己,也一直未曾想过别人眼中的自己会是什么?

别人眼中的你,不一定就是真实的你,伪善的一面总是滞留在最外面,把光鲜亮丽绽放,把丑恶不堪隐藏。其实可怕的不是目光短浅的人批判你,而是德高望重的人不理你。

有人问,你为什么写作?是为了展示文采吗?我想到村上春树的一句话我之所以写作,不是显示我多有才华,而是我有感情,感情需要寄托。以前的我总是浮躁不安,愤世嫉俗,感觉年纪尚小不作计较,想着成熟就会改变。

一直以为人会慢慢的变老,其实不是,人是在一瞬间变老的。在某一个瞬间我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有了老态,想问题不再极端,做事情不再有头无尾。回想起来,感觉是那么的真实。中考完,似比分数,在那个成绩说明一切的年纪,我懂得了荣辱,明白了落后就是耻辱; 在购房置地,生老病死面前,我突然间理解了父母,明白了这么多年责骂我恨铁不成钢的不甘; 某一个人的离去,明白了成长是要付出代价的,虽不舍可又能如何,整理自己望以后可以做到唯梦想和爱不可辜负。

本是青灯不归客,却因浊酒留人间,留恋世间的美好就应承受世间的疼痛; 渴望爱情的滋味就应隐忍相思的灼炼; 向往未来的幸福就应踏下现实的脚步。只因世间太过公平,才会有得有失,上天为你开一扇窗将必定为你关一扇门。

当一个人真正觉悟的一刻,他会放弃追寻外在世界的渴望,而开始寻找内心世界的真实,鸡蛋从外打破是食物,可从内打破就是生命。阳光,是免费的,时光,是独特的,懂得,是可贵的!

我有苛求黎明的决心,也有拥抱黑暗的勇气。但愿星光不问赶路人,岁月不负有心人。

程慧宇与画中美男子


在朱提县做生意的“程慧宇”是山东人。她开了一个书画店,一开就是九年。一天夜里,她独自静坐在书店里,看着一张古画,画中一个美男子风度翩翩,十分吸引眼球。

看着,看着,那画中的美男人忽然对着她笑了笑。程慧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揉了揉,再看时,只见画上的美男人依旧一动也不动。程慧宇叹息了一声,道:“美男人呀,你始终只是一张画,无论如何凝视你,也不会变成一个真人!”

晚上,程慧宇早早就睡了。半夜,她睁开眼睛,只见一个相貌英俊的美男子正立在床头,看着自己莞尔一笑。程慧宇吓出一身冷汗,道:“你是什么人,竟敢跑进我的房间里?”

美男子嘿嘿一笑,道:“你不是很欣赏我吗?我感受到了你的爱意,所以,前来与你相会!”

程慧宇心中一惊一怒,顺手抓起枕头,朝美男子打去。美男子哈哈一笑,闪身让开枕头,顺手从身后拿出一个球状的东西,朝程慧宇掷过去。程慧宇睡在床上,来不及躲让,那个球状的东西砸到了她的胸口上。她捡起球状的东西,仔细一看,当场吓出一身冷汗,因为那是一颗毛茸茸的人头。

程慧宇惊叫一声,把那颗毛茸茸的东西没意识的抛了出去。只见那颗人头撞到墙上,发出一声闷响,之后,滚落在地板上,不动了。程慧宇的心跳得就像拨浪鼓。她双手捂住胸口,过了许久,才慢慢平静下来。

程慧宇坐在床上,不敢下床,也不敢睡。终于熬到了天亮,程慧宇慢慢爬起来,试着往地板上看了看。慢慢的,慢慢的,那颗毛茸茸的人头终于完全看到了。在日光下,那好像不是一颗人头。程慧宇再凑近些,只见那是一颗用纸裱糊的人头,虽然与真头有几分相似,但是,区别还是很大的。

程慧宇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她慢慢走下床,捡起那颗纸糊的人头,塞进一个塑料袋里,提到楼下,丢进垃圾车里。丢了那颗纸糊的人头,感觉轻松了许多。

程慧宇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朝书画店走去。打开商店门,她还像以前那样,招呼着生意。无意间,她看了看墙上挂着的美男子。越看越觉得画中的美男子好像在那里见过。

忽然,程慧宇惊出一身冷汗,因为,昨晚出现的那个男人,就是画中的美男子。程慧宇起身就跑,刚跑出两三步,只听画中的美男子“咯咯”笑了起来。程慧宇恼羞成怒,转身怒瞪着画中的美男子,大声骂道:“老娘豁出去了!你是何方鬼怪,赶快给老娘现身,要不然,老娘就烧了你的老巢,让你不得安身!”

画中的美男子又“咯咯”笑起来,道:“程慧宇姐姐,你千万不要生气,我是跟你开玩笑的!”说着,竟然从画中慢慢走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从那一刻起,程慧宇竟然不再害怕,她问道:“你是什么妖怪?”

美男子微笑着,说道:“我是一只鬼,只因不想去投胎,被黑白无常追到你的书画店里,情急之下,就钻进画里藏了起来。黑白无常找了一阵,没找到,就走了!”

程慧宇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美男子说道:“我叫李天舒,是朱提县李家村的人。前不久,因为酗酒过度,路过一条河的时候,掉进河里淹死了……”

程慧宇听到这里,道:“我知道了,你就是李家村的那个酒鬼——李天舒!”

李天舒微微笑道:“酒鬼就是我,我正是那酒鬼!”

程慧宇早就听说李天舒英俊潇洒,貌比潘安,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心中不由得起了爱慕之心。她说道:“你来打搅我,究竟有什么意图?”

李天舒说道:“我每日看着姐姐,时间久了,不由得心生爱慕,就想与姐姐在一块!”

程慧宇问道:“我听说,鬼都很狡猾,还很恶毒,你不会是来害我的吧?”

李天舒说道:“我要是想害姐姐,早就害了,为何要等到现在呢?”

程慧宇想了想,觉得也有些道理,于是,心中的担忧也就烟消云散了。正在这时,一个客人朝走进书画店。李天舒见状,扭身跑进画里,藏了起来。

程慧宇仔细打量,只见来者是一个精神抖擞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在店里走了一圈,最后,把眼光落在那张美男子的画上,道:“这张画太漂亮了,多少钱?”

程慧宇被这戏剧性的一幕,弄得不知如何是好。过了片刻,才吞吞吐吐说道:“这……美男子画……不卖……”

中年男人一脸诧异的看着程慧宇,道:“不卖,你把它挂在商店里干什么?”

程慧宇说道:“做装饰,使商店美观一点……”

中年男人回过身,看着程慧宇,说道:“多少钱,你开个价吧?这幅美男子画,我买定了!”

程慧宇看了看画,画中的美男子向她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说,求你千万不要把我卖了。

看到画中美男子的表情,程慧宇坚定的说道:“对不起,这幅画,多少钱都不卖!你到别家店去买吧!”

中年男人忽然对程慧宇说道:“我不想再浪费口水了。实话告诉你,你家这张画不干净,要是不卖,你会被它吃掉。”

程慧宇不以为然,对中年男人说道:“你要是再敢妖言惑众,我就报警了!”说着,拿起电话,就要拨打110。

中年男人没办法,只好退出门外,临走的时候还说道:“你会后悔的!”

中年男人走了,画中的美男子又从画中走出来。他拉着程慧宇的手说道:“谢谢姐姐的救命之恩!”

程慧宇问道:“你为何怕那个中年男人?”

李天舒说道:“那个中年男人是一只老虎精,他想抓我去做他的伥鬼!”

程慧宇点了点头,道:“怪不得,那个中年男人想买走画!”话音刚落,只听美男子咆哮了两声。

程慧宇定睛一看,只见美男子身子一扭,弯下腰,立刻变成一只花斑猛虎。老虎张牙舞爪,慢慢朝程慧宇逼近。那一刻,程慧宇才知道,刚才那个中年男人并没有骗她。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花斑猛虎猛地跳起,朝程慧宇扑去。

“大胆伥鬼,竟敢在我的地盘害人,快快受死吧!”

程慧宇抬头一看,只见先前的那个中年男人,如同伏魔天师一般,用一把闪着寒光的宝剑,刺进猛虎的心脏。猛虎抽搐了几下,倒在地上死了。老虎刚死,只见一股青烟,从老虎的鼻孔里慢慢飘出来。中年男人拿出一个葫芦,道:“害人的伥鬼,我且能放你跑掉!”说着,把那股青烟收进葫芦里,拧上盖子。

中年男人拿着葫芦走了,什么话也留下。书画店里,程慧宇如同木偶一般,呆呆立着,久久无语。

我没有和梦中人结婚


由于出生在偏僻的农村,我最原始的想法就是能成为国家人(公务员,有固定收入和退休工资)。因此学习成绩的的好坏成为我们当时评价小孩是否有出息的唯一标准。

在我们只有600-700人的小山村,有一座小学。每个年级只有一个班,老师很多只是初中生、高中生,还有退伍军人。记得幼儿园只读了1年,老师是本村的一个老先生,可能只有小学文化,说是上学,还不如说是把我们管好,由于父母都要出工,没时间管我们。那时,我们那届有20来个同学,算比较多的,女同学也不少。我们经常是把女同学关在教室里后逃到外面去玩,省得她们逃出来去老师地方告状。到了一年级开始,班里有一个女同学比较引人注目。她是一个乡村小学老师的女儿(不在我们村学校),可能是由于家庭的熏陶,她学习非常好,而且在我们的心目中,她懂得的东西特别多,老师老是把她作为表扬的对象,我羡慕的不得了。于是我暗地里与她教劲,回家后也不敢贪玩,有空就复习功课,早上还早早起床,迎着太阳读书。也许我的天资并不坏,因此和她的差距也不大,甚至在数学考试中我有时还超过她。但她还是比我们的知识丰富得多,记得好象是三年级时,老师上自然课,老师问我们,苹果为什么会从树上掉下来?其他同学都茫然地盯着老师渴望得到答案时,她居然举手回答说是地球引力作用。自此以后,我就更羡慕她了,认为她以后肯定能考上大学,成为国家人,于是妄想要娶她做老婆。同时为了吸引她注意我,我和其他同学还故意去欺负他弟弟,害得后来被她妈妈追打。

小学五年级,我们到邻村小学寄宿。由于我家庭在我二年级时发生重大变故(这变故在我以后的博客中再介绍),我被人处处以鄙视的眼光对待,但我的学习成绩并没有因此受到影响,却淡怯了要娶她做老婆的想法,因为我认为她也是鄙视我的人之一。也许上天的安排,我与她在那年的小学毕业考中,同时被县城的一中录取了,只不过她比我多考了7分。

在初中阶段,我与她不在同一班。但她的学习成绩还是非常好,在年段里遥遥领先,而我则不行,成绩在班里由中游到下游。每当我看见她早早的在教室门口读书时,我就再也不敢有小学时的那种想法了。中考我彻底失败,没有达到一中高中部的录取分数,只能到二中读高中。而她却与优异成绩保送上一中高中。在高中的四年里,我不敢提她的名字、不敢回一中,甚至不敢到她家附近邻居家。我自卑。第一年高考,她以504分成绩被上海复旦大学外语系录取,而我名落孙山。那年的夏天,她家办毕业酒,小小的山村里传开了,人们除了羡慕她考上大学的同时,也用异样的眼光看我。因为小学毕业那年,我与她同时考上一中也曾轰动全村。那年的夏天,我蓄了很长的头发,在村里路上低头走路,不敢与人打招呼,生怕被人认出遭人耻笑。但也就是在那年,我暗暗发誓,第二年一定要考上大学,争取也考到上海的大学。由于我的努力,在1993年8月,我终于被上海华东政法学院录取,在村里争回了一些面子。那年9月开学前几天,我第一次到她家找她,让她帮我介绍去上学的路径以及学校生活。那一次,我就像一个小媳妇一样,在她面前小声小语,规规矩距,生怕说错什么话。

上大学后,我不敢先和她联系。因为自卑心理仍然在我内心深处。到大二那年,她和其他几个老乡到我学校来玩,我才开始和她慢慢有了联系。开始是写信,由于那时没有手机,电话是公用的,要让楼下管门师傅叫。开始是谈一些学校、人际关系等等无关要紧的话题。但即使是这种话题,我在收到她信时总是非常激动,在第一时间内阅读她的信,然后是回信,又是等她的来信。那时我总是及时给她回信,但她却拖个一个月、二个月才来信。通过信件沟通,小时候的那种想法又逐渐发芽了。终于,我试探性地给她写了一封意味深长的信,表达了我对她的爱意。但她的回信很让我失望,对我的爱意没有任何反映,只是劝我好好读书。越是这样,我越是不敢放肆,因此我只好打住自己的想法,怕她会因为我的固执连同学加老乡的关系也中断了。虽然我仍然非常高兴地收到她的信,但读完信后却是一种莫名的失落,老是盘问自己,和她会有结果吗?我能在她心目中有位置吗?相思之苦经常折磨我。到大学三年级,我们的交往多了,她来我学校看电影,一起到锦江乐园、动物园游玩、一起在外滩看夜景、一起观赏8月15的月亮。这些一起的日子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在我内心深处,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她,但又不敢揣测她的内心深处对我的想法。她那时没有男朋友,只是偶尔说起日本老板的儿子,我开玩笑说她要做日本媳妇。就这样,我们朦朦胧胧地过了大学生活。到1997年,我们都面临毕业找工作。我知道她有能力留在上海,我也努力在上海找工作,但面对一万元的户口费,我彻底放弃了,因为那是一笔天文数字,我上大学时生活费都是贷款,毕业前要还清。我于是就努力在长江三角洲城市找工作,希望能离她近些。我到过无锡、杭州、宁波等地人才市场。终于在宁波的一个县级市找了一份公务员的工作。而她,留在了上海一家日本公司。在离校前几天,我给她写了封信,表达了我要为她重回上海的决心。

随后,据她家人说起,她去了日本。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我与她失去了联系。我写的信她收不到,我只好在日记中表达对她的想念。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意志折磨尽了,由于生活的压力使我不能没有目标的等下去,因为我没有信心认为我在她心目中有一席之地。于是我结婚了,是一个现实的决定,留在了那县级市。不知什么时候,我也记不清如何获得到她的消息,她回来了,仍在那家日本公司。后来,我与她有过几次的长聊,我用调侃的语气说起我对她的追求,她笑而不答。前二年,她与一个老乡结婚了,我认识,我真羡慕这男人。现在有一女儿。

现在,我们仍然有联系,只不过已经淡忘了那段曾经的历史,也许只是我单方面的历史而语。我们已经不适合谈当年的那些想法了,只是提提老家、孩子、工作。但没有娶到她做老婆仍然是我这一辈子的最大遗憾。

当年的那些信件和那段时间的日记我仍然保留着,在夜深人静独处时翻翻,回忆那段对我来说刻骨铭心的追求。

一曲离骚,惊醒梦中人


雨季那人走过小桥,跨过流水,一曲春日离骚间,草青花香,晃了眼,挠了心,唯是桃仙下凡,几滴小河溅水成仙露,格外刺眼。前世的缘分,五百年的回眸擦肩,未等到花开正盛,已被前世的双眸凝固在此刻,一人热泪,一人似曾相识。

青山如水,水绕青山,千年流转,那人却如石桥般,愿经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打,仅为相思之人从石桥走过。无心之花,不解禅音,甘愿落入人间为桃仙一株。承蒙如来点化开了一相思门,泪撒江畔却已无声。

世人常言相思牵,穿越时光的陌路两端竟相对无语哀伤。本为桃仙寄相思,河水滴滴,解了多少过客的心,无寻相知的人。只因石桥上相思的人轻抚了前世的心,融进轮回的记忆,看出了转世的那伊人。不懂无语的哀伤,不解有言的无奈,小河一曲离骚散,却已是人间不相逢,故思难重圆。

愿做一株桃仙,为春天的心送去知情的泪,为相思的人开一扇寂寞的门,待枝满桃红,一曲秋歌染解过客的缘。

愿为桃仙离别院,独守青山伴,尝尽小河水,昼夜明灯照黑暗,只愿桃仙一生安然无牵。

如何能解隔世的人,仅守青山了却一生的念。小小株苗清霜泪,剥开株干也无心,根系了前世的缘,有心无口却难言。正是悄然走过,捡起凋零的黄叶,喝下青叶撒下的哀伤,只为世世再现一颗玻璃的心,对镜看出心中牵挂的人。菩提不寻世人牵牵绊绊,月老偷闲忘了几世的人,再回首,青山脚下坍塌断壁,独留桃仙树下孤思。乃世世相望便无牵无挂,孟婆汤下七魂魄散。本是相思盼伊人,时间调戏,荒了神,反问君,何时能归前世记忆的心。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几世为人本不为桃仙牵引,蒙土已沉青山起,哪是清河相思意。往事兮兮,记忆稀稀,血泪淅淅,淋淋漓漓折出一汪泉泪。如今桥上人,惹昔日伊人泪,看一眼是忆起擦肩闻过的香,看一眼是树下哀伤喝下的泪。能不为朝朝暮暮,又岂能两情长久时。

忽如一夜春风来,离骚起。桃仙愿乘春风断,花洒江河分两端。君已记,伊人别离,无奈折一桃花扇,坐弹百曲琴,一曲离骚忆,又是隔世的人。

你为我空守千年,我为你千年不变,一擦肩,一转身,悲了泪眼,伤然河断。抛开前尘寄相思,喝干仙湖的水,却也是今生无缘见,一种一花葬心中。

一曲离骚惊醒梦中人,起身外窗外,小桥流水往日愁。思前尘悟,莫悲伤,转角一隅,泪眼盲。有你无我不成忆,有我无你染悲凄,相逢不知悲何起,只因悲起相逢忆。

曲中人生之二《给自己的歌》


有没有一首歌会走进你的心头,让你欲罢不能---题记

唱一首《给自己的歌》,孤单是不是会随着月儿时圆时弯?在某个恰好的年纪听一首恰好的歌,在某个恍然的瞬间听懂一段曲中意,人生,总会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唱一首歌给自己听。

想得却不可得,那嘶哑的声音刚刚唱起,一种没来由的寂寞在心头荡漾开来。是啊,究其一生我们有多少可得最终却不可得,而又能奈人生如何?

当无数的黑夜来临,当无数的无奈走过,有多少人能够微笑面对,又有多少人能够坦然释怀。一句句直白的歌词在耳边回响,而时间却早已为我们做出了选择。

来来去去的爱,走走停停的念,没有一句对不起可以翻过原谅的墙。那旧爱,就在眼前一点点清晰而来,又一点点模糊而去。往事如风,往事如烟。

一段美好的爱情故事,结束了。一个孤独的人也该离开了。开始,是左手牵右手的幸福,结局是右手放左手的无奈,而过程是一场又一场的花开花谢。

有些事可以慢慢忘记,有些人可以慢慢放手,时间沉淀了所有,偏偏遗忘了你。是不是冥冥中有些注定让你我不能靠近?注定遇见,注定相知,注定离开,注定的注定,让你我成了彼此的过客。

有一句歌词这样唱道: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刹那间,泪一滴又一滴地落了下来。曾经深爱的彼此,最终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一句珍重,让世界远了又远。风起的流年,寂寞的远方。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就是熟悉的人慢慢的陌生,猝不及防的相遇又措手不及的离开。

曾经微笑的在彼此的世界路过,而最后又伤感的在彼此的世界消失。当山盟塌了,当海誓碎了,而所有的记忆却要用一生去遗忘。

就如这首《给自己的歌》,一个人的泪,一个人的痛,一个人的在乎。

而最后却是,谁是谁的等待,谁是谁的过客,谁是谁的守望,谁又是谁的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