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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屋谌的习俗

发表时间:2020-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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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有哪些浪漫的爱情故事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大屋谌的习俗",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我的家乡大屋谌是个礼仪隆重而且有着无限欢乐的村庄,至今沿袭着许多鲜为人知的习俗。

辈的人崇尚习武,村里请了三个外地武师教武,父辈们爱好黄梅戏,于是大家自发地组织了一个乡村黄梅戏剧团,白天种地,晚上排练演出,给当时文化贫缺的乡村带来了一丝欢乐,我辈碰上改革开放,大家都背井离乡打工,于是一事无成,但家中的习俗并没因此而改变。

记得父亲去世那年,正碰上村里大修祠堂,听到家父辞世的爆竹声,乡亲们马上暂停了拆祠堂的工作,并将拆了瓦的屋顶搭上了雨布。拆祠堂的人跟我说:文伢,你爹有福气,祠堂没有拆倒,你爹可以进祠堂了,你看看在外死的鬼想进都不许进来。是啊,这就是大屋谌的规矩:死在滴水内(即分水岭)村民才有资格进祠堂,死在滴水外的那叫野鬼,是不允许进祖上祠堂的,不管你家的权势如何大,只能在自己家在堂厅里停丧。如是父亲得以安祥地躺在祠堂里。

祠堂在谌姓村民心目中的地位是神圣的,也是谌姓村民的生死归属地。祠堂的上堂厅正中,供着天、地、君、亲、师神位,每逢大年三十傍晚我都要清洗干净,整齐地穿好衣服,带上香、纸、爆竹去祠堂请祖宗回家过年,初一清早要去抢头香,恳请祖宗保佑一家大小平安健康。

平日里谁家娶亲嫁女都必须经过祠堂门前,让祖宗看看家庭兴旺的喜庆。

这不,为主办儿子的婚事,我被这些繁琐的习俗折磨够了。

先是一个月前就要写好请贴,由家长亲自送给嫡亲。写给这些嫡亲的请贴也有讲究:全家统此不能少,不然人家只能来一个人喝喜酒,看你今后如何做人。WwW.QG13.cOm

距结婚的日子还有半个月左右,我就请了两个前辈做临时管家:一个主内管后勤,一个主外负责请客陪客和礼仪。儿子结婚前的第三个晚上正式办酒,名叫请媒,顾名思意:提前答谢媒人。虽然不多只有四五桌酒席,但从这天开始,连续五天家中餐餐都有这么多桌酒席。

儿子结婚当天,车队早早停靠在祠堂门口的操场上,红红绿绿,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红日东升时,大家酒足饭饱,一阵激烈的爆竹声,迎亲的队伍从祠堂门前出发了,下午太阳没下山之前就接着新娘和嫁妆回到了祠堂门口。这有个寓意:两头红红火火。

从车到门口开始起放爆竹不停顿,经祠堂门口拜祖宗,一直放到新人入洞房,那场景是相当的热闹。但最头痛的事也接着来了。当晚的正宴20多桌,一个不小心,坐位没排好,亲戚们就会彼此伤了和气。

我家主外是本家前辈,他为人庄重,衣着整洁,身边叫了一位年青灵活的靓仔做帮手,靓仔手里托着摆有香烟、酒、小酒杯、小爆竹的托盘,只见前辈走到我家堂厅东边第一桌第一席位,用袖子象征性地揩了一下坐椅,轻轻地放上酒杯,斟满酒,放上一段小爆竹,高声叫道:新客有请,于是新娘子的弟弟走了出来,前辈上前轻轻一揖新客请坐.递上一支烟,扶着新客坐下。依次用这繁琐程序,请了女方的媒人在第二席位,西边第一桌第一席位是胖太太的哥哥,他是政府官员,也不能免俗。第二席位是男方的媒人,这两桌其他人是经过特别挑选出来个个能说会道能喝酒的人作陪。上座的嫡亲客人都要按此程序完成请坐礼节。这个累啊,就别提了。

牵完坐,又是一阵爆竹声,终于等到了上菜开席。酒过三巡,端上了陪酒菜珍珠丸。前辈就带着我(家主)和端托的帮手从第一桌第一席开始,介绍主客,逐个陪酒。 从这个时候起,才是真正的劝酒陪酒。如果你不知道当地的习俗,在刚开始的序宴中就喝多了,那你就麻烦了。喝着喝着,喇叭在第一席位吹响了,主客面前被放了一个讨饭碗,于是主客笑嘻嘻地掏出10元放在碗里。主客多,吹喇叭的凑热闹,也能沾上一点油水。不一会,闹新房的小偷开始又行动了。他们要偷到主客的帽子、围巾、打火机之类的物品,到东家那里兑奖。现在的生活水平提高了,每个主客的物品都能兑换一条100多元钱的香烟。夜深了,东家客气,还要拿上糕点慰劳小偷们的辛苦。

这样哆嗦的礼节,搞得我精疲力尽。有时看到广东人办酒席,我戏称是打牙祭。

隆重的礼节仪是丰富的文化蓄养。没有丰厚的文化底蕴,你无法完成如此庄重的礼节。

就拿正月游龙来说吧,大屋谌就是大气,不象细家小屋,玩的是布龙、狮子灯、踩船灯之类,大屋谌玩的是板龙。一个龙头就得八个人轮换着游,你挑不起200斤的小伙子别去碰它。

你看,前面四支勾头喇叭嘟嘟嘟的吹,一面两个人抬的大鼓咚咚地擂,四到八面两人抬的大锣噹噹地敲,打小锣的七八套咚呛咚呛响,几百人上道浩浩荡荡好不热闹(小锣谱有十套,我只记得一套凤点头:宽、宽、宽,以宽以去宽,以宽以去宽,宽去以去宽。)

游龙是有讲究的,首先是请龙神。龙扎好后,村里前辈选定黄道吉日,从祠堂中请出龙头龙尾,各家各户男丁带着龙节主动到祠堂门口集中,按编号顺序接上龙节,盘卷在操场上。随着几声咚咚咚的神铳冲天而响,主司杀上一只雄壮的公鸡将鲜血滴在龙的双眼,起名点睛,证明龙神已附体。然后主司掌彩,大家喝彩。接下来由小锣鼓打出三紧三慢锣鼓声。男丁们开始操练游龙:如何进别人的村子才是最有礼节?亲戚朋友客人接龙如何答礼?锣鼓的配合等等,这是大屋谌的规矩礼节,不能在外面闹出笑话来。

接下来的日子就开始游龙了。天还没亮,一通锣声,叫醒大家三更造饭。二通锣响,参与者自觉到祠堂门口接龙节。三通神铳响,锣鼓齐喧天,喇叭爆竹声声不断,龙头向祠堂正门轻轻点三下,游龙的队伍开始了一天的征程。

元霄节夜幕降临,全村男女老幼,高举灯笼火把,开始从几里路外的谌氏来龙山脉包来龙,取意谌氏受龙神保佑,风调雨顺,人丁兴旺。

午夜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现场哑雀无声,没有一盏灯笼亮着,这是祠堂操场中送龙神上天的严肃场面。前辈摘下滴过血的龙眼,人们象征性地撕下一些龙衣,放在一起。这时,没有喇叭响,没有爆竹声,只有三紧三慢低沉的锣鼓声反复响起。人们在黑暗中点燃了龙衣,烟灰缓缓向天空而去突然,一阵激烈的爆竹声,夹着震耳欲聋的神铳响,谌家男女老幼将龙神送回了天庭

这就是彭泽大屋谌习俗的古为今用。

20xx、5、20于广东中山

姓名: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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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的是过去的善良的你


暗恋是非常美好的滋味,人们常说,真正爱一个人是不求回报的,但是我希望自己的暗恋能够变成明恋,希望能够在阳光下公开和你在一起。

阿俊听着音乐坐上开往县城的火车,旁边一个女生坐下来,她摆好东西,发现坐在角落里看着窗外的高中同学阿俊。缘分与巧合在一瞬间突然降临。

她表现出极度的惊讶,叫出阿俊的名字,阿俊回头看着她,也惊讶的掉了下巴。宋筱筱这张美丽的面孔在阿俊的记忆里从未消失,如今的她更加的美丽动人。阿俊较高中有些许变化,面孔更加白皙,留起了合适的发型,穿着洁净的衣服,五官构造依然比普通略差些,看起来骨子里倒是多了些自信。

两人寒暄几句。三年的时间把曾经还算要好的关系化为乌有,说说高中时代的事,聊聊大学生活打发坐火车的无聊时光。宋筱筱似乎忘记了阿俊曾喜欢着自己,这是高中班里人都知道的。

火车到达县城,阿俊和宋筱筱结伴出站。刚到门口,一个50岁左右的男人马上站在阿俊面前,宋筱筱率先看见他,他长的和阿俊有九分的相似。宋筱筱猜这定是阿俊的父亲。

阿俊果然叫他爸爸。这个男人大约感觉不到宋筱筱的存在,阿俊介绍给他,他略微点头,甚至没有仔细看宋筱筱一眼。阿俊和宋筱筱聊着天,忽略了父亲的存在。临别时,两人互相留下了电话号码,离开时都说要多多联系。

宋筱筱看着阿俊进了一辆奔驰S级轿车,这对于任何知道阿俊的人都是不可想象的荒谬,高中时代的阿俊是个连件像样衣服都没有的调皮捣蛋的拖拉男生,是班里最没影响力的荒唐人物,有阿俊,没阿俊,生活学习都一样,没有人会刻意想起阿俊,倒是阿俊上课捣蛋的确给班里人带来欢乐,但也仅此而已。

夜晚,阿俊躺在床上,难以入睡,满脑子都是宋筱筱,阿俊暗恋了6年的女生,确切的说,不算暗恋,有人帮阿俊向宋筱筱告白,阿俊在场,也没有否认,却没有得到宋筱筱任何答复。

高中入学的第一天,阿俊偶然看见宋筱筱走进教室,马上喜欢上漂亮的宋筱筱。阿俊为了吸引宋筱筱的注意,做了很多事,最擅长的就是上课和老师斗嘴,阿俊在这方面表现出过人的天赋,马上,班里的人都知道了他,唯独宋筱筱完全没有看过阿俊一眼,阿俊苦恼之余,想出更妙的办法,捉弄宋筱筱身边的女生,结果依然让阿俊失望

高二偶然的课外实践,阿俊和宋筱筱成了关系不错的朋友,比熟人更要好一些。阿俊再没有提起喜欢宋筱筱,却对宋筱筱极度的关心,宋筱筱对阿俊的关心时而欣然接受,时而冷淡,阿俊并没有因此改变,反而把宋筱筱有关的一切都打听清楚,包括家庭,生日,生理期,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直到高中结束,阿俊没有再向宋筱筱告白。两人都上了省城的大学,却再没有交集。火车上突然的相遇,对两人都有不小的冲击。

无法入睡的阿俊打开微信,发现通讯录上多了一个红色的1,阿俊打开,是宋筱筱的加友请求,阿俊欣然接受。

阿俊和宋筱筱聊了很多高中时代的事,和宋筱筱有关的过去逐渐浮现脑海,最多的是宋筱筱那冷淡,不屑一顾的眼神。阿俊明白,在宋筱筱提及的往事中,有些事是宋筱筱杜撰的,阿俊并没有为她做过那样的事,也许是太喜欢宋筱筱的缘故,阿俊为宋筱筱做的一切,依然铭记于心,至于宋筱筱为何说些没有的事,阿俊不得而知。宋筱筱给了一点点暗示,阿俊请求一起出去玩。

第二天早晨,日光比平日更加温暖。阿俊穿着平日的衣服提前20分钟到达约定的地点,一刻钟后,比昨日更加艳丽的宋筱筱出现在阿俊的面前。

两人见面依旧寒暄,网络里已恢复要好的关系似乎不足以弥补现实里缺失的距离。

阿俊看着宋筱筱,投以赞许的目光,宋筱筱的确比昨日更加漂亮。

两人进了一家咖啡店,阿俊依然像高中时候给宋筱筱类似的关怀,默默往宋筱筱杯子里加了几勺糖,将咖啡色的被子推到宋筱筱面前。

谢谢,真体贴。

阿俊第一次得到喜欢多年的宋筱筱的一声真切的赞美。

阿俊笑了笑,没什么,你这么说我不习惯。

宋筱筱喝了口咖啡,看着阿俊,就要毕业了,感觉大学缺少了什么。

我们的生活一直在缺失与弥补中交替进行,无论那个年龄段,都是如此。阿俊说。

你说话方式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么犯二的你,那时候的你挺可爱的。宋筱筱说,很多事,得趁着年轻,过了适合的年龄,弥补也不会有太大的意义。

是啊!阿俊像是敷衍。

你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吗?宋筱筱问。

和高中一样。

宋筱筱略显疑惑,实在想不起来不起眼的阿俊有什么爱好,却又不能直接问。

阿俊喝了口咖啡,看着路上奔驰的汽车,我曾经喜欢某个人很多年。阿俊像是和外面的某个人说话。

如果那个人也喜欢着你,你们将会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阿俊点点头,沉默了良久,两人一起离开咖啡厅,往高中学校走去。时隔三年,久别重逢的两个人走在熟悉的路上相对无言。

宋筱筱说了一大堆感谢阿俊的话,阿俊依然把曾经对宋筱筱的关心当作理所当然。喜欢一个人,就会为她做一些本不可能为自己做的事。

学校的路边依然住着一个70多岁的流浪老人,她比三年前更加的沧桑,阿俊每次路过,都会给她买些吃的,这种行为让没有特别优点的阿俊内心深处十分慰藉,这次也一样。

老人的腿绊到了宋筱筱,在宋筱筱干净的裤子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黑色印迹,老人忙说对不起,宋筱筱什么也没说,鄙夷的眼神夹带着愤怒看了看老人,这一切装进了阿俊的瞳孔,阿俊心里隐隐作痛,这种行为对于美丽的宋筱筱,是绝不该有的。阿俊心脏的位置仿佛出现了一个圆形的黑洞,越变越大,吸走了和宋筱筱有关的一切美好回忆。

阿俊不作声,宋筱筱问一句,阿俊答一句。宋筱筱终于打听到阿俊家是采矿的,虽然今年铜价跌落到2万多,依旧做的风生水起。

宋筱筱凝视着阿俊不帅气的脸,发现阿俊比以前变了很多,现在更能给人一种清新自然的感觉。

熟悉的和陌生的


熟悉意为知道得清楚。

陌生意为生疏;不熟悉

最熟悉的也许会便得最陌生,使我明白这个道理的是我的第一次离家出走。

我的第一次离家出走是在14岁。

记不得是哪一天了。

那天,正处叛逆期的我和她大吵了一架。我受够了每天的作业,受够了补习班,也受够了她的唠叨。我们之间爆发了我有记忆以来的第一次冷战。

在长达一个星期的低气压后,我决定,离家出走。外婆家正是一个好去处,没有补习,没有作业,没有她,于是我决定去那逍遥逍遥。

那天晚上,我向她宣布了这个消息,她也面无表情的应了声,自己去整衣服。我撇了撇嘴,自己收拾衣服去了。

第二天,冷着脸的她送我到了车站,却什么都没有说。直到车来了,她都没有开过一次口。后来车启动了,她仍站在那里。山动了起来,树也飞快跑着。我使劲回头看,却也只看到她的一个模糊身影,再后来连她的身影也看不到了。

我想起了小时候她每天送我上学的情景,她一如那时的模样,一样的站着。但后几年也就没了,我已经记不清那是几年前的事了。

车继续开着,沿途的树木在我眼前闪过,耳边是知了嘈杂的音乐,我望着那笔直的大道,笔直的就好像通向着自由。可我却不觉得开心,即便我知道那里通向着外婆家,那个地方有我一直想要的自由。

我一下车便看见了人群中的外婆,她身上穿着的很普通,是那种略黑的灰。哪怕是这么多年不见,我却还记得这是我的外婆。

外婆家有一个小院子,里面种着一棵大树,据我外婆说,这树是在她嫁过来之前就有了。

有一回村子修了路,那时人家大都也修了水泥地,没了院子里的黄泥,看起来很工整,外公也曾心动过,但后来一看院子里还有一棵树。外公就拿来了一条竹椅,在树下抽了一袋烟,他终究没有狠下心来。后来外公就再也没有提修水泥地的事了,这棵树也就因为外公的决定而保留至今。

外婆家的这棵大树给我留下了最深的印象,那时到了夏天,就会和妈妈在树下乘凉,听妈妈讲故事。

外婆家没空调,只有一只老式电风扇在不停的转着,可连它吹出的风都是热的,只有偶然吹过的风才带来点清凉。外婆说,出去乘凉吧。我就拿两条竹椅到了大树下。

这大树的绿荫仿佛隔开了一个新世界,弥漫着一种很奇特的味道,清凉,安静,美好。

等我一觉睡醒时,外婆已经开始工作了,说是工作其实也不尽然,妈妈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每年都会给外婆寄来一大笔钱,况且外婆还有退休金。可外婆仍放不下自己手头上的活,她做的一向是一些缝缝补补的活。

她也劝过多会,外婆只说着:趁着现在还看得见,就多做些,以后开不见了可就来不及了。她对外婆说:这些钱有什么好赚的,你还是歇着吧!那天没了退休金,我也养得起你。外婆说:对留些钱给牧牧也是好的。

她在多次劝说无果后,只好对外婆说:身子不行就不要做了,身体最重要。

外婆见我醒了,对我说:牧牧,来,帮外婆穿一下线,人老了,看不大清了。我对准针头很顺利的把线穿了进去,外婆,以后还是必要做这针线活了,对身子不好。外婆笑着对我说:牧牧也和你妈一样唠叨了。

我没有说话,外婆不知道我来这的原因,我也不想说。

之后,外婆说起妈妈小时候的故事。我不想扫了外婆的兴,就坐在一旁听着。牧牧是在城里长大的,倒是让你妈少受了罪。你妈当年可是让我受了不少罪,昨天才去挖了人家家里的青藤,今天又去掘了他家的菜地,把你外公气的。

听到这里,我有些诧异了,她小时候竟如此顽皮?

外婆看着我诧异的脸,笑了。

你妈想来也不会说起这些事,每次被我提起总要闹别扭。之后,外婆便说起了妈妈小时候的糗事。

有一回,妈妈在你爷爷生日的时候送了一个花环给你爷爷,爷爷乐得不行,可这边才乐着,邻居就找上了门,一问才知道,这花竟是从邻居家偷来的。你爷爷被气得

你妈喜欢去河边抓鱼,那鱼也就大拇指头大小,可抓到一条也要开心半天。有一回抓到了一尾野生河鲫,有拳头这么大

外婆说了很多,我那时才知晓原来她还会编花环,捉鱼

天有些黑了,外婆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打算去做饭了。在夕阳中,我看着外婆佝偻着背离开的身影,阳光照在她的银丝上,就这么一步一步的走着。

那个应该和外婆走完半辈子的人已经不再了,我想过去陪她,可我却陪不了外婆的后半辈子。

晚上的时候,我睡得很不安稳,梦里多年前的外婆,穿着丧服的外婆,还有现在的外婆。最后,各个影象合在了一起,竟然化成了一个我不认识的陌生人。

我骤然惊醒,一看,天早就亮了。

我起床打开房门,外面有一个人,不高的个子,穿着一件灰色的衣裳,两鬓染满了白霜,额头刻满了时光留下的交叉线,眼里带着一丝的愁苦,耳朵上带着一对金耳环。

那个人开口了:牧牧醒了,早饭放在桌子上了。我猛然想到,眼前的人是我的外婆,和我生活了三年的外婆。

我到那时才发现,这个原本我最熟悉的人竟然便得如此的陌生。

我又想起了外婆的话。牧牧,你妈妈当年可皮了,这么高的树都敢爬上去,还和那些皮猴比,要不是后来被你爷爷抓了个包呆呆的望着那树,我是她曾经最亲密的人,可我却从来没有了解过她过去。

是我丢了她的过去啊!

可如今她的脸是什么样的,是不是和外婆一样浸满了风霜?她的头发有没有染了白霜?她的眼里有没有写着愁苦?

我连她的现在都丢了

我想家了。我好想回家看看她,看看她的脸,看看她的发,看看她的眼。哪怕有那如山的作业,昏天黑地的补习

当天,我和外婆道别,独自一人回去了。一如我来时的情境,山水也都跑着,耳畔呼啸而过的风,似乎挽留着我,可我没有半点犹豫。我走了,离开了外婆,也离开了我的自由。(网 )

因为,我希望我记得的不只是她送我离开时的背影

其实,离家出走远了、久了,那最熟悉的熟悉也就变成最陌生的陌生了

但幸好,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