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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那花儿,那牲口

发表时间:2020-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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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吹来一片叶子,我抓在手里一看原来是片槐树叶儿。这一定是楼下的河南菜馆在摘捡槐花时,被那旋风抢跑了一片叶子。在中原大地,生长着数不清的槐树,秋天叶落时,每一阵西风吹过,就像下起一阵黄金雨。小时候我经常和老疥、二虎还有三黄鼠狼等几个玩伴去扫叶子。人人一个扫帚一个大篮子,把槐叶扫回家里喂羊、喂猪,或者晒干了烧锅。

关于槐树,我最喜欢吃母亲蒸的槐花和煎的槐花煎饼了。有一年春天,四姐领着我在村后的林子里采了一篮子槐花,本以为够母亲煎两顿煎饼了,谁知道半路上碰见了狗日的二秃子。二秃子是村里有名的酒鬼,每沾酒必沿街叫骂。我走到他身边时,被他一伸脚给绊倒了,一篮子槐花撒了一地。因为我哭着骂他,被他煽了两耳刮子。回家后母亲说那是一个恶人,让我不要搭理他。

那时候我虽小,但已经记仇了。到了夏天麦子熟时,我某一天夜里偷偷地跑到他的麦田里给他放了一把火。这件事做得很隐秘,二秃子在街里骂了一天后就不了了之了。但当时放火时,我遇见了他家的猫。乡村人都知道自家的牲口护自家,从那以后,他家的猫经常到我家厨房里偷东西,要么就是在锅台上扔一只死耗子。有一天上学路过他家门口,他家的一头猪跑出来把我拱翻了,我的腿肿了一个月才痊愈。

记得那一年我十岁,刚刚查着字典看完《西游记》。伤好后我跑到外婆村前的天帝庙祈祷:这天地冥冥中皆有因果,二秃子打我因小,我烧他麦田因大,这些我都认了,如今他家的猫和猪也算是报了仇,若因果已了,愿就此相安无事吧。说来奇怪,从天帝庙回家后,和二秃子家就再也没起过纷争了,他家的猫和猪也不再挑事儿。

由此以来,我对动物开始有了敬畏之心。甚至我相信一个人被驴踢了,一定是他曾经做过对不起驴的事情。如今正是盛夏,早已过了槐花飘香的季节,能在深圳的一家河南菜馆,得以重逢槐花的清香,我的内心涟漪起一阵沧桑的记忆、故乡的那些牲口、那些人,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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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村庄,那山,那水,那人


那村庄,环山悠然,泉水叮咚,人儿勤劳善良。

不大亦不小的村庄,依山而坐,傍水而立,占尽了绝对的地利。远远望去,散落的庄院红砖青瓦,像极了身披华衣的仙女下凡,依山傍水于此。

村庄田野,稼禾盈川,蔬菜大棚星罗棋布,虫鸣哇声息息不断,宛然一幅美轮美奂的田野泼墨画,美到似是从画中走来,亦真亦假。

村西口,人一棵千年古树,年轮没有准确的记载,村里的老人只知道,父辈的父辈的时候它已然参天挺拔,根须蔓延。顽皮的小孩嬉戏时,总是首选拉手围着古树转圈圈,十多个小孩手挽手方能环住古树,乘凉在树下的古稀老人更是衷爱它。

依着村庄的堡子山,白皮松等名贵树种葱葱郁郁,树下的小径被树荫遮蔽,走在小路上,听着鸟语足音,别有一番趣味。徜徉在山的寂静中,注目眺望山脚下的村庄,感受寂静的山,寂静的树,寂静的阳光为这座村庄营造与世无争的宁静氛围。

沐浴在寂静夕阳下的村庄,不甚娇羞,红晕映照的熠熠生辉。

傍着村庄的99眼清泉,传奇神秘,昼夜流淌,生生不息。关于99眼泉的传说,老少妇孺皆知,津津乐道于茶余饭后。

村东口的古老垂柳下,有一只碎花石雕琢的蛤蟆像,鼻孔里长流两注汪汪清泉,昼夜不息。这里,被称为小泉,前来挑水的男女老少络绎不绝,扁担水桶声清脆悦耳,好不热闹。

绕过发电站的水渠小道,像小溪一般流淌的泉水,既宽又深,被称为大泉。这里,村庄妇女会挑来脏衣脏物前来搓洗,枝杆草坪上晾晒着干净的衣物,另一侧一群水鸭在戏水,嘎嘎的直叫不停,搅和着你一言我一句的妇女聊天劲。

滋养在泉水呵护下的村庄,苍绿青翠,片片绿洲昂然生长。

好山好水孕育下的人儿,勤劳善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忙于田间地头,忙于植树造林。在这里,没有人会为买房买车去烦恼,也没有人为了生存勾心斗角,更没有暴力事件的接连发生,他们只是感恩,知恩,惜福于当下。

如果,称这里为世外桃源,可能略欠不妥,但绝对是红尘中一处寂静的精神圣地。

不久的哪天哪月,我一定会再回这里,因为,那美丽的村庄是我生我养的故土,是我生生眷恋的一方热土。

那人,那树,那老屋


编辑荐:时光白驹过隙,老屋,树和那人早已不复存在,可我并未遗憾有过不一样的经历,至少这些值得我记起。离开的时候,我还是痛哭了一场,为那久经风衰的老屋、孤零零的树和她心寒的一辈子。

有座充满悠久岁月的老屋坐落在街道巷子里的最深处。老屋偌大的院子里,长着一颗光溜溜的树。树下坐着位老人,似乎看不懂她的神情,但这些却是我童年最真的足迹。

与多数人不同,我有位不大近人情的奶奶,她不招人喜欢也未对别人亲近过。她不喜欢小孩子,也未对我们有过慈祥的面孔。小时候的我,因为害怕她的面孔是不愿意到她家去的,只是有时无可奈何只得到那住过几代人的老屋去,与奶奶性格迥异的爷爷,会精心给我做些小玩意或在院里做个秋千,好让我在院子里无拘束的撒欢。但我更好奇老屋院里的那棵树,那树居然没有树皮,只剩光滑的树干,树干上接二连三长了几个墩,像是能为我爬上去做足了准备,我便能轻而易举地爬上去,像猴子一样绕到其它的树上,那时的我觉得每天能爬树就使我足以满足。于是,我渐渐爱上了那老屋和老屋里的那棵树。

奶奶的身体看起来并不好,她经常会被在外地的大伯接去大城市检查身体,但结果显示她确实没什么大病,大家都说她是疑心自己有病,是年轻时做的一次手术遗留下来精神的问题。她的床头堆满了药,尽管她可以无需吃那些价格不菲的药,但她一直在疑心自己的病。

小时候的我总爱领着小朋友来老屋向大家炫耀爷爷又新给我做的小玩意,我们在院里用爷爷做的小玩意各种嬉戏,但更少不了,我们绕在那棵树上,都拼命地爬上去。奶奶不喜热闹,也没用其他奶奶热情的方式款待我的伙伴们。伙伴们羡慕我有个我十分心灵手巧的爷爷,但也畏惧我有个冷漠严肃的奶奶。但那时的我们还是在那老屋过了属于我们的难忘童年。

日子很长,却又很快,随着我渐渐长大,那老屋即将拆迁,重建成为我们的新房,而奶奶的身体也被自己折腾得很差。我曾有一天望着那座熟悉的老屋,想着童年的记忆和那棵孤零零的树,心里滋味难以形容的苦涩。拆迁队动作很快,等到我再次放学,那老屋已成一片废墟,那树也被砍走了。奶奶和我们搬到了一起,此后的日子里,我才真正领会到她的不近人情,她的很多做法都让我们无法接受,摩擦也越来越多。就这样的日子一直过着。终于,我们的新房要建好了,大家都充满着搬家的喜悦。很快,就再少有人记起那消失的老屋,也无人知晓它对我成长的真正意义。

轻松又安逸的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可事与愿违,一向身体强健的爷爷被查出了癌症,这使我们一家人深陷入了绝望,我记得那时的天空在我们眼里每天都是灰色的,一家人随着爷爷去了城市检查、住院、治疗,那时的日子真的很难熬,就这样爷爷在医院里待了整整三个月,回家疗养的爷爷还要照顾疑心病的奶奶,让我惊讶的是,在过去的六十多年里,从不沾柴米油盐的他为了照顾奶奶竟学会了做饭。我们很心疼爷爷,可奶奶的疑心病就是越来越重,这让大家对奶奶充满了埋怨。全村人都知道半病的爷爷一直在照顾没病的奶奶。但幸运的是爷爷经过多次的服药,痛苦的化疗,最终用积极乐观的心态征服了疾病,成为难以置信的奇迹。

可奶奶的疑心病却是到了无法挽救的地步。我们花尽了心思去找专家检查,买尽了名药,可还是一个结果,是心理疾病,无法医治只能靠自己。可她自己都放弃了信念,我们再怎么尽力也只是无用功。她从一开始的不出家门到不出屋门,从每天坐着到每天躺着,甚至从每天吃饭到不进饭食。她的身体干瘪的不忍直视,她就这样在床上仅靠着一点水维持着薄弱的生命力。

十六天后,她走了

葬礼办得很风光,可我们并未像逝世者家属一样感同身受。因为我们都知道,没有人与奶奶有一点感情,她一辈子爱清静,没有爱过人,也没有被爱过。就连她的孩子们都未感受到她的一丝母爱。她没能让人看透她的一辈子。可我最后还是痛哭了一场,为那久经风衰的老屋、孤零零的树和她心寒的一辈子。

时光白驹过隙,老屋,树和那人早已不复存在,可我并未遗憾有过不一样的经历,至少这些值得我记起。

那屋,那树,那人


曾经以为,过去了就不会再有悲伤的可能;谁知道事隔经年,那还依然会成为心底里最深的痛。

【一】

那还是在上个世纪的90年代末,算来已然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为了顺应市政府城市规划改造的需求,一家人不得不离开老屋,暂且搬到别处去安身。然后随着铲车的冲撞轰鸣声,在一阵硝烟尘埃过后,老屋便只剩下了一地的砖头瓦砾,让人揪着心的疼。

幸好老父亲因身体不适,未能够亲眼目睹当时的悲惨情景。那毕竟是一家三口人居住了二十个年头的地方,那不单单只是遮风挡雨,驱寒避暑的砖石建筑;那是承载和寄托着梦与理想的地方,同时亦见证着我由牙牙学语到稚气童年再到青春年少中的每一段坎坷历程的延伸。而那些全都是一个人一生中最为宝贵的财富。谁想到却只在须臾之间便化作了一片荒芜废墟。

那里更是我与年迈的老父亲最后相依相伴的温情岁月。因自从老屋被拆迁以后,原本就疾患缠身,风烛残年的父亲,在这样无形而沉重的打击下,愈发的昏昏沉沉,萎靡不振,一天不如一天了。眼看着天一天天的变冷了,叶子渐渐的由绿变黄,再到萎蔫败落,化为泥土。肆虐呼号着的北风一阵紧似一阵,一阵猛似一阵,风里面还时常裹夹着冷酷的冰雪,弥漫在天地之间。

【二】

在人较为漫长的一生当中,一年的时间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小片段,一首小插曲罢了。但是如若细数起各中的酸甜苦辣,悲欢离合来,那过往里未被关注的,不在意的些许小事,也会在你依然不经意的某一时刻里突兀的被唤醒。无论快乐抑或忧愁,最后都只在岁月的磨蚀下,演变为无奈的沉默。

就在曾经居住的院落里,在东屋窗前的空地上,一直都以不无巍峨参天之势,屹立着一株枝叶繁茂,郁郁葱葱的大杨树。据父母讲,那还是在建国前后种下的,算来在我小的时候,它便已然历经了近四十载的人世沧桑,变换无常了。

每每一到炎炎夏日之时,它都是曾为我遮阳蔽日的阴凉所在。我会从屋内搬出自家的小板凳,坐在那里惬意的享受着大杨树所给予我的凉意阵阵,凉风徐徐的感觉。哪怕是到了暮秋时节,败叶凋零一地,在那光秃秃的枝干上,仍旧会有许多的鸟雀吱鸣着,欢唱着,给那秋日里一个个原本萧瑟的日子带来不一样的喜悦之情。

【三】在历经了一场冬日漫长的煎熬等待里,初春那和煦温暖的气息依旧彰显着生命的蓬勃,洋溢着冰雪过后的妩媚。可是,纵然这一切再有多么的美好,却又怎能够抚慰一位刚刚失去亲生父亲的儿子同一位刚刚失去老伴孤寡母亲的悲痛哀悼。还有那已然被夷为平地的老宅子,时时映现在眼里的大杨树,以及同那条小胡同内相关联的一景一物,一人一事。而今只在短暂的几个月里,那屋,那树,那人却不知归于了何处?代之而来的唯有码放在道两旁一堆堆的路基石同耳鼓里机器运转不停的轰鸣阵阵,还有那修路工人往来穿梭忙碌的身影。

而最近时常会在午夜梦回中游荡在昔日的屋前树下,那旧时年少的单薄身影,那些个有父母双亲陪伴于左右,充盈着温情呵护的日日夜夜,将会是一个人一生里永久的珍藏回忆。

可叹,早已不再青春年少;可叹,梦里不知身是客,只落得一晌贪欢。然后蓦然的从梦中醒来,枕畔唯留下凉凉的感觉。那是不知何时从眼角里滑落的一掬清泪,仿佛在向我诉说着一段古老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