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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与少年

发表时间:2020-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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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在文章中总是美好的,情感这件事我们永远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到底有哪些优质的情感美文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花儿与少年,欢迎阅读与收藏。

这个小小的少年,刚上小学六年级,班主任老师多次对他妈妈说:做好思想准备吧,看来你儿子考上中学的希望不大,即使是一所最最普通的中学。

同学们也都这么认为,疏远他,还给他起了个绰号逃学鬼。

他逃学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最主要的原因是贫穷。贫穷使他交不起学费,买不起新书包。都六年级了,他背的还是上小学一年级时的书包。对于六年级生,那书包太小了。而且,像他的衣服一样,补了好几块补丁。这使他自惭形秽,也使他的自尊心极其敏感。我们都知道的,那样的自尊心太容易受伤。

妈妈向他指出过的。

妈妈不止一次说:家里明明穷,你还非爱面子!

老师也向他指出过的。

老师不止一次当着他的面在班上说:有的同学,居然在作文中写,对于别人穿的新鞋子如何如何羡慕。知道这暴露了什么思想吗?

在一片肃静中,他低下了他的头他那从破鞋子里戳出来的肮脏的大脚趾,顿时模糊不清了

妈妈的话令他产生罪过感。

老师的话令他反感。

某日,他又逃学了。

他正茫然地走在远离学校的地方,有一对新婚夫妻与他对行而过。

他听到那男人说:咦,这孩子像是我们学校的一名学生!

他听到那女人说:那你还想问问他为什么没上学呀?

他正欲跑,手腕已被拽住。

那男人说:我认得你!

而他,也认出了对方是自己学校的少先队辅导员老师,姓刘。刘老师在学校里组织起了小记者协会,他曾是小记者协会的一员

那一时刻,他比任何一次无地自容的时刻,都倍感无地自容。

刘老师向新婚妻子郑重地介绍了他,之后目光温和地注视着他,请求道:我代表我亲爱的妻子,诚意邀请你和我们一起去逛公园。怎么样,肯给老师个面子吗?

他摇头,挣手,没挣脱。不知怎么一来,居然又点了点头

在公园里,小学六年级学生的顺从,得到了一支奶油冰棒作为奖品。虽然,刘老师为自己和新婚妻子也各买了一支,但他还是愿意相信受到了奖励。

三人坐在林间长椅上吮奶油冰棒,对面是公园的一面铁栅栏,几乎被爬山虎的藤叶完全覆盖住了。在稠密的鳞片似的绿叶之间,喇叭花散紫翻红,开得热闹,色彩缤纷乱人眼。

刘老师说记得他是小记者时,写过两篇不错的报导。

他已经很久没听到过称赞的话了,差点儿哭了,低下头去。

待他吃完冰棒,刘老师又说,老师想知道喇叭花在是骨朵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样的,你能替老师去仔细看看吗?

他困惑,然而跑过去了;片刻,跑回来告诉老师,所有的喇叭花骨朵都像被扭了一下,它们必须反着那股劲儿,才能开成花朵。

刘老师笑了,夸他观察得认真。说喇叭花骨朵那种扭着股劲儿的状态,是在开放前自我保护的本能。说花骨朵基本如此。每一朵花,都只能开放一次。为了唯一的一次开放,自我保护是合乎植物生长规律的。说若将人比作花,人太幸运了。花儿开好开坏,只能开一次。人这一朵花,一生却可以开放许多次。前一、二次开得不好不要紧,只要不放弃开好的愿望,一生怎么也会开好一次的。刘老师说他喜欢喇叭花,因为喇叭花是农村里最常见的花,自己是农民的儿子,家贫,是一边放猪一边自学才考上中学的

一联系到人,他听出,教诲开始了,却没太反感。因为刘老师那样的教诲,他此前从未听到过。

刘老师却没继续教诲下去,话题一转,说星期一,将按他的班主任的要求,到他的班级去讲一讲怎样写好作文的问题

他小声说,从此以后,自己决定不上学了。

老师问:能不能为老师再上一天学?就算是老师的请求。明天你可以不到学校去。你在家写作文吧,关于喇叭花的。如果家长问你为什么不上学,你就说在家写作文是老师给你的任务

他听到刘老师的妻子悄语:你不可以这样

他听到刘老师却说:可以。

老师问他:星期六加星期日,两天内你可以写出一篇作文吗?我星期一第三节课到你们班级去,我希望你第二节课前把作文交给我。老师需要有一篇作文可分析、可点评,你为老师再上一天学,行吗?

老师那么诚恳地请求一名学生,不管怎样的一名学生,都是难以拒绝的啊!

他沉默许久,终于吐出一个勉强听得到的字:行

他从没那么认真地写过一篇作文,逐字逐句改了几遍。

当妈妈谴责地问他到点了怎么还不去上学时,他理直气壮地回答:没看到我在写作文吗?老师给我的任务!

星期一,他鼓足勇气,迈入了学校的门,迈入了教室的门。

他在第一节课前,就将作文交给了刘老师。

他为作文起了个很好的题目《花儿与少年》。

他在作文中写到了人生中的几次开放刚诞生,发出第一声啼哭时是开放;咿呀学语时是开放;入小学,成为学生的第一天是开放;每一年顺利升级是开放;获得第一份奖状更是心花怒放的时刻

他在作文中写道:每一朵花骨朵都是想要开放的,每一名小学生都是有荣誉感的。如果他们竟像开不成花朵的花骨朵,那么,给他一点儿表扬吧,对于他,那等于水份和阳光呀

老师读他那一篇作文时,教室里又异乎寻常的肃静

自然,他后来考上了中学。

再后来,考上了大学。#p#分页标题#e#

再再后来,成为某大学的教授,教古典诗词。讲起词语与花,一往情深,如同讲初恋和他的她

我有幸听过他一堂课,极受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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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与少年


我曾无意与一个人相识相知,他叫做少年。

少年喜欢整洁白衬衫,白色鞋子和白色的耳机线。他干净柔软的头发,清澈澄亮的眼眸,素染无暇的气质,都像薄薄的蓝雾在远逝的年华里兀自溟蒙。好多事情都无法追寻回忆里清澈的影像,只有那些夏季里破碎的阳光和透明般的桐叶,历历在目。

少年存在于光,存在于影,存在一个无法延伸的瞬间,却也存在被见证着的始终。他曾指给我看晨曦里孤独矗立的白塔漫山绯红,成群的白羽蓝背的飞鸟掠过打钟人的悬绳,纤弱的法桐树周身漾着晨雾舒不开叶子。少年说,谁都无法冲破行进的枷锁,谁都无法对抗时间。总有一天他们都会消失,不要奢望他们会给你留下些什么,一点点恩赐都是恩赐。

现在,我用一种纪念的方式,尝试拼接这些回忆。

我曾与少年相遇在雨后初晴的清晨,我打开木制的隔窗,晶莹纯粹的月光决堤,我看到不断攀进窗里的绿蔓和站在窗前身影模糊的少年。他像是融化进了日光,轮廓流转着剔透耀眼的晕泽,纯净又略带邪魅地笑着,瞳孔藏匿深邃的漩涡,被淹没在晴日里独有的氤氲气息。

他向我招手,然后渐渐淡化,远去。

我曾与少年在收割过的麦田里追逐蝴蝶,望不到边际的麦茬儿,午后的微醺里褪了骄傲的黄金。蝴蝶像是撕碎的纸片被风吹的四散纷飞。少年白皙的小腿被划出细密的伤口,鲜红如刻意的纹饰。他有时轻跳,奔跑,有时站在风里一动不动,单薄的海魂衫像是鼓动的风帆。少年刘海凌乱,静静望着夕阳的颜色一点点加深,瞳里折射着变幻的晚霞,就是这样忘了自己是谁。

我们跑着跑着,望着望着,就记不得一开始要到的地方。

曾与少年并排躺在重重漫漫的草原中央,任由风携着青草折断沁发的香味拂掉脸上的灰尘。世界安静得可以听到时光移动时沉重的拖拽声闭上眼睛似乎就可以回到任何留恋的曾经,或是去经历任何向往的以后。

曾与少年拾起落雪的梅瓣,在深秋斑斓的枫林中吹口琴,冒着小雨爬到顶楼的天台俯瞰整座城市。烟雨浸入城市繁杂交纵的纹理,仿佛一切都是海市蜃楼,急剧的沉降升腾。尘埃落定后,星罗棋布的建筑和树木,寂静陌生的诡异。一转身,那个熟悉的身影已遁入暗影。

如果时间可以漫长到让人有恃无恐。

该多好。

曾与少年一前一后走过学校旁的仿古街,白天小路两旁枝叶相连的法桐映下的碎影掉落在少年的肩背,他踩着地面上新鲜的桐花,急急地走,头也不回。夜晚街旁商铺的橱窗灯光柔暖,卖香囊的长裙少女鬓间别着带露的玉兰,我们经过她,向她笑。

附近的古寺钟声沉钝廖远,熄灭夜里独自摇曳喘息的烛光。我们拜访古寺的白塔,轻拂打钟人的悬绳,在那里坐到天亮,直到晨雾弥漫了竹林,融霜浸湿昨夜的脚印,天空掠过飞鸟匆匆的踪影。

原来只是想静候暮鼓晨钟,单纯而执着。

还是要告别了。恍然觉得似乎从来就没有相遇过,从来就没有过的少年。窗前的少年,麦田的少年,草原的少年,天台的少年,古街的少年。

还是白塔上的少年。他是光,是倒影,是时间,是符号,是对流年的纪念,是一种诉说的方式。

他藏于我的眼睛,黑暗中发着微弱顽强的光,却在迎接光怪陆离的仪式中毅然决然的逃去。

总之,他离开了,或是在时空里走失了。

我还清楚记得那个戴花的少女对我说。

夜浓了,你去寻谁,又在等谁呢?

旧城深巷,少年与猫


如果一个人的成长注定要在旧城时光里留下一道疤痕的话,抛开疼痛不谈我想我是深爱着你的。

不经意间我们踏着光阴的步伐走出了那个称不上明媚的小镇也走出了逐渐成长的慢慢旅程。这趟旅程没有返程票,如果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那么应该早已堕入深渊了吧。还好,我们是幸运的呢。至少还可以一起开开心心的吃着烧烤喝着扎啤。听着王杰唱的情歌,想着旧城时光里那只久经风霜早已斑驳陆离的大花猫。

明知道那耀眼的阳光洒不进这黑暗的角落,却仍然一个人蜷缩着,期盼着,等待着。

大花猫是只被遗弃被人厌恶的丑猫。以前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如今这只可怜的大花猫却是猫落平阳不如鼠。它的左眼是瞎掉了。明明缺缺瞎掉了的。而另一只眼那深邃且明亮的眼球却像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连接着地狱般的噩梦。在那噩梦里是个满脸洋溢着蓬勃朝气的少年,这少年眼睛无比透彻。就像天然水晶就那么一眼就不可能再忘掉。少年睁着眼睛微笑的看着大花猫,大花猫在这洋洋暖意的阳光下半眯着眼,慵懒的喵了一声应和着小主人。旧城小巷,花猫与少年。暖了夏天的太阳,蓝了清凉明亮的眼睛。

一声枪响没有打响武昌起义,林肯也没有轰然倒下。只是这只花猫的左眼被血雾吞噬了整半张脸,花猫吃疼。尖叫着一跃而起,从此少年不戴花,旧城暖巷只有瑟瑟冷风。

大花猫再次出现是两个月后,洋洋暖夏已不在,满树枫叶还未红。旧城里在没那个清秀少年只有一只人人喊打的丑猫。深夜,秋风萧瑟,大花猫舔了舔爪子然后抚了抚左眼,在它记忆里只是左眼吃疼只是视野范围变小了好多。其他倒没什么。可这只大花猫笨啊,从来不会照镜子,它看不到如今的自己是多么的丑陋。多么的令人厌恶。又刮了一阵冷风,一张旧报纸刮到它的脸上,它喵了一声。之后就是整个深夜的沉默,报纸继续随风奔跑着,时而在空中飞舞,时而沿地打滚。像极了大花猫,都是被抛弃的存在。不管刮去哪里,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到哪都是流浪。

人们骂久了,也骂累了。突然便觉得这只大花猫好可怜。左眼都瞎掉了还赖在旧巷不走。人们议论着这是谁家的猫,有人说看见它在垃圾堆找东西吃肮脏的要命,应该是从别的地方流浪过来的流浪猫。也有的人说,看见它在姜浩南家徘徊了好久。这时众人大惊,你说什么?姜浩南?就是三个月前家里煤气爆炸整个房子烧完了的那个姜浩南家?

大花猫就趴在姜浩南家左边的死胡同里。因为这样三面是墙就可以抵挡即将入冬的寒风了吧。它听不懂人话,要是能听懂就好了。就不用那么傻傻的等了。但是它听不懂,它会抱怨主人怎么把它丢了那么久。它会耍个脾气搞个突然失踪让主人担心。可是它躲在房子后面空油桶里再久也不会再有人找到它了。

入冬,今年的冬天来的格外透彻。枫叶还没全部红透,梧桐也没全部落下就飘起了雪花。大花猫就卧在死胡同里等待着,等待着一个它听过的结果却听不懂的结局。看着一片片雪花落在自己的鼻子上然后再消失。努力的挤巴唯一剩下的右眼。还好,这里有好多被风刮来的旧报纸。再难熬的深夜,有了期待也便能熬到天明。终于有一天即便白天阳光明媚大花猫也不愿意出去了。因为它好累,好困,好饿。唯一剩下的右眼也不在清澈而是逐渐浑浊了。可是天还没亮,它还不敢闭上眼睛。

不知道过了几个小时天亮了。看着升起的太阳里走来一个清澈如许的少年。大花猫终于还是喵了一声,挤巴最后一下眼睛睡着了。

明知道那耀眼的阳光洒不进这黑暗的角落,却仍然一个人蜷缩着,期盼着,等待着。

【当初我与你】当初的少年


我站在阳光下,看着那些凌乱的影子,奔向四面八方,直到消失成了一个点,我知道,那是逐梦的影子----方向不迷惘。

在晚上寂静的夜,一个人在家,我发了一个消息给他:在不在?

不到几分钟:在,怎么了?

我心里得到了一点安慰:没怎么,就想看看你在不在。

提起我和他,姨妈脸上总洋溢着微笑的望向远处,她的睫毛忽然轻微的颤了颤,小声又略带激动:你刚出生那天,你表哥刚好比你出生早几个小时,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想想都感到和奇妙。的确,这真的很奇妙,他是我另一个姨妈的儿子,因为比我早出生几个小时我就得喊他哥。

也因为这个,我总跟他争论谁大谁小,不知道为什么,年少的我们可以为一件事争论的喋喋不休。那时,世界没这么大。

幼儿园,小学,初中我们都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在一个学校。初中的时候,我们一个东一个西,隔得不远,却也没怎么见过面,一条马路,隔着我和他。

以前,他上高一的时候走读,我问他:你几点睡?他回想着说:1点半吧。我吃惊道:那你这么晚,干什么了?他说:我在思考,我在想将来我要做什么。我说:想出来了吗?他不吱声了。

后来,他说:我想考军校。我嘴里说着他太瘦,心里却想着:你一定行。

现在,我们终于在同一所学校了,同一个地方,追逐着同一个梦想,寻找着自己的方向,不同的地点,这真的和奇妙。有时,我会遇到他,在商店里,在楼梯里,不是我没注意他,就是他没注意到我,但我还是拍了他一下,他茫然地朝我看了看,我却忍不住笑意。刚在学校的一段时间里,住宿,我不愿意与别人交流,常常很孤独,心情也有很大的起伏,但想想他,突然觉得在这个陌生的地点还有一个亲人的存在,就觉得很心安了。

我不知道我和你还能走多远,反正不会分离吧,我小时候跟你争东争西其实就是为了报复你比我出生早几个小时,我从来不当你的面喊你哥,在同学的面前却总提起你,真的,时间都过得这么快了,我们都从伢伢学语,长成少年,你追逐着你的梦,我也追逐着我的梦,当我想起你,提起你,真的很奇妙。

小时候,我们一起堆泥巴,世界很简单,长大后,你的世界里来来往往过很多人,世界不再那么单一了,很多人也在我的世界里经过,而我却不想记住了,你知道,我记忆不好,我知道他们来过就好。

我们初中的时候,在晚上经过很多的路灯,闻寂静的味道,与马路旁的车辆擦身而过,经过失望,也在找寻方向。那时,你是否记得我说过:这样的日子很少了。的确,这样的日子很少了,我很久没有和你走过街道,路过那些路灯了。

有个作家说,在每个女孩的一生中,会遇到三个男孩,一个个男孩陪她成长,一个男孩让她懂得爱情,最后一个和她共度一生。你是陪我成长的,是我最亲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