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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初夏

发表时间:2020-09-12

【www.qg13.com - 初夏情感美文】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淡淡初夏,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不知不觉,广州的夏天又来了。雨水充沛的季节里,我总是独自走在公司与家的路途上,这个五月的雨接二连三的下,所以回家时总要打着雨伞。有时候雨下得又急又大,地面上乍起一阵阵的水花泡,雨伞似乎不够大,伞尖上的雨水一点一点的滴落在额前,总是要边走边提起被打湿的裙角才能正常的行走,湿透的球鞋踩在路面上啪啪啪的响。

雨下的小的时候,风却很大,伞弱不禁风的样子让我很沮丧。旁边一辆辆车从身边呼啸而过,我害怕飞溅的雨水会打在脸上,所以情不自禁的用伞遮挡,可江边吹来的大风却掀翻了雨伞。站在十字路口等绿灯,湿漉漉地面发着亮光,抬头看看天空,摩天大楼的导航灯一闪一闪的亮,阴雨天全然不见夜航飞机的踪影,而遥遥相望的广州塔却一如既往的变化着多彩的颜色。

世界一天天的变化,我在变你在变,可是却有一种东西不会变。想念的心,回忆的感动,它们总在我一个人的时候不请自来。

还是冬天的时候在广工的教室里静静的看书,几天前的一个晚上心血来潮走进这个校园的时候,已经是五月的初夏了。那时候的天气尚很好,从地铁口左转,穿过天桥,就走进了校园。晚风阵阵,带着温热的气息浮动着树的剪影。我静静的漫步在校园的小道上穿着人字拖鞋的女生与我擦肩而过,食堂里因为人数的减少,灯光只亮了一半,小卖部的过道上挤满了买饮料的学生。

广工大的展厅的灯光是亮着的,里面有几个学生窸窸窣窣的交谈着什么,我带着好奇心走了进去。展览馆里陈列着色彩斑斓的毕业画作,每个作品旁边附带一本带着作者画风的访客记录本。我抚摸着墙壁,贴身极近地走过,看着记录本里的每句祝语,字里行间透出的青春气息撩拨着我漫不经心的脚步,每个孩子的青春寄语,每张阳光下绽开的笑脸,这些年轻的具象比往日更加摇撼我的身心。

头顶的风扇呼呼的转着,转着转着我感觉自己似乎回到了南昌。那时候也总喜欢坐在有吊扇的课桌下,然后静静的看着书,窗外能听见夏虫的歌低吟浅唱,那是热火朝天的毕业季。学校的马路的走廊边格外喧闹,即将毕业的学生就在傍晚时分把自己的一些旧物品拿出去卖,就是传统意义上的跳蚤市场。

我记得三年前的那个夏天,我就蹲在那里挑着看着不计其数的旧物品,津津有味询问这个价那个价,而学长学姐们总是不厌其烦的推销自己的旧日用品。南昌的夏天有多热,所有人的热气汗味混合在一起,自己的后背也渐渐湿了,都分不清楚是自己的汗味还是混杂的气味了。在灯光亮一点的地方,还能瞥见学长头顶上的蚊子一圈圈的游弋。而去年的这个时候,自己却成了吆喝买卖的人,那是一段想起来都会笑的回忆。

南昌的夏天的夜晚天气总是出奇的好,总是白天还是大雨倾盆,可到了傍晚的天空总是晴朗的,云蒸霞蔚,整个校园弥漫着淡淡的红色,西边天空那片绚烂的云彩照亮了整片暗红的天空,使校园变得浪漫起来。我们寝室总是结伴出去的,起先是我和聂欢,后来对面寝室,隔壁寝室也在那一刻倾城出动。聂欢傻,总是被我忽悠过去先占位置,我过去的时候,见她打着伞婀娜地站在显眼的位置上,阳光晒红了她半边脸。

天渐渐暗了下来,万人空巷的大道沸沸扬扬,最先来光临旧货市场的人总是一些农民工大叔大妈们,他们对这些旧货格外看好,他们来的时候两手空空,走的时候却满载而归,电风扇,开水瓶,水桶等等物件挂得满车都是,微笑着送他们离去的时候,其实内心是忍俊不禁的。一大伙人一边吆喝一边说说笑笑,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其实也并不长。而他,我的男友,总是在我们收工的时候出现,给我买来冰凉的绿豆冰沙,然后看着我吃完。有时候我们会在走道旁边的草地上坐下来,说说话谈谈心,看着飞机忽闪忽闪的飞过,我却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那些是有滋有味的日子,一天的时间短,生活的乐趣很多。如果用一整年来算,那些是把一年过成有滋有味的三百六十五天,而现在我却把三百六十五天过成乏味冗长的一年。随着年岁的渐长,越来越喜欢安静,喜欢呆在安静的角落里重复的做一件事。自从他离开广州后,我的每个周末都呈现出不同以往的单调色彩,坐在窗户边,看看外面的世界,困了就睡觉。

总觉得生活中缺少了什么,它在我热闹的生活里出现的时候,我没有察觉,而我孤单的时候,它也出现,而我只能在沉浸在回忆里。那是一种温度,幸福的温度,开心的时候,感觉并不强烈,一但安静下来,就时时刻刻在感受它的心跳。这种淡淡的感觉在这个初夏初次光临我的心房,美丽而不忧伤。

五月,真实地感受着这种温度。有一天跟同事们一起出去玩,朱哥开车载我们去红砖厂游玩,原以为,这种若有若无的心绪会随他人介入而消失。然而,车穿过猎德大桥的时候,风呼呼地往车窗里灌,外面高低起伏的树木不断的往后退,他们享受这汽车风驰电掣的速度感,我仍然只是安静的看着窗外想着那个人。到了红砖厂,暴雨突至,大家伙儿惊慌的跑到陈旧的木房子商店躲雨。

眼前的这一节现已作为景点的破旧火车车厢,在大雨的侵蚀下不断的飘逸出浓浓的艺术气息。突然看着一对情侣冒雨从这小半截车厢里走出来,男生双手挡住女孩的头发,希望雨水不会打湿女生的发丝让女生变成落汤鸡不美丽。他们哪里知道,在看风景的人眼中,淋湿的幸福爱情一样美丽。中午,我们在一家名为榕意的餐厅吃午餐,充满艺术感的餐厅里此时飘出宋冬野木质嗓音哼唱的《董小姐》,大大的落地窗边垂落下木藤制的树枝,外面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雾雨如烟的背景下,走过一对对幸福的情侣。

雨继续下着,丝丝心动,透着初夏淡淡的雨水气息,想他的心绪逐渐蔓延。我想,如果夏天的雨水仍然带着害羞的温度,如果时光的彼岸仍然有他淡淡的笑容,如果初夏的夜晚里他仍然陪着我看漫天的星辰,那么,这个夏天该很好。

突然内心的悸动涌上心头,于是,我掏出手机,定了张火车票,去寻找我的回忆和想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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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待初夏


初夏,是我的回忆,也慢慢地淡出我的视线,而后多了一份羞涩,也开始渐渐地忆起。

初次见面,我含含糊糊的说,她迷迷糊糊的听,抬起头的我才发觉我认错了人,连声道歉就扬长而去。而后的几次见面也不算太和谐,她也开始进入我的世界。我不太喜欢说话,总习惯性写出来,然后关上,好像这些东西只能到老才能打开。我和她在一次颁奖舞台上相见,也是这一次我才知道她的名字叫初夏。

之后的她总是和我说一些关于文字的事情,好像渐渐地我和她就有了话题,也开始从那些花花草草变成了一些用词造句。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也更不知道这场遇见是对于错。我便糊糊涂涂选择妥协,也慢慢地学会从文字里找到我想要的答案。

初夏,这个简单的女孩,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我写了很多关于她的故事,每一次都会给她看看,起先她不屑一顾,后来慢慢地喜欢这故事。有时候我问她你是真心喜欢这故事还是习惯了,她笑着跟我说是习惯了。我并没有不高兴,也许只有她才肯说这句话,我仰望天空说: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

那一年,依旧是一个初夏,空气中带着燥热,我和她静静地坐在操场上。我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指着天空说我要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她问我去哪儿,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还是敷衍说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我会回来看你的。

初夏的晚上,雨下很大,我拖着行李箱,一步一回头,但始终等不来初夏,

也便悄悄的离开了。

多年后的初夏那天,看着远处一群穿着毕业礼服的她,我突然嘴角露出一丝丝笑容。她再也不认识我了,我和她度过四个初夏,却在这个初夏忘了。我站在远处偷偷地看着她。拾起梧桐树叶写了一段短诗

你,在远方

而我就在你面前

初夏那年

我的记忆很深

而你已经忘却

我,在远方

而你在我面前

还是那个初夏

你是否还记得我

她就在远方

初夏的感动


二楼走廊边枝繁叶茂的小玉兰树,没有受春雨的影响,一如既往,繁华盛开。花儿一株株,象小小的白色小鸟,展开翅膀,花香婉转,肆意流淌。

早读的孩子没有精神,和窗外灿烂的阳光形成了对比。阳光下的睡眠应该更加甜美,随他去吧!

大青豆一样的芒果吊着秋千,在深绿色的叶子里忽隐忽现,哦,是夏风在摆弄它们。地上的四叶草,开满紫色的花朵,星星点点,大方地在风中摇摆。

巨大的观赏椰树,拼命地往蓝天里窜,抽出长长的绿叶条,一丝丝的,让阳光来穿透,看地下的影子,多么细密而有序的线条啊,绿黄相间,原来这是个充满南国情调的画家!

裙子,色彩斑斓,与花媲美,随风招摇,展示诱人的身姿,秀色可餐,那是女人的特权,有些许傲气有些许娇气。

江水翻腾,浩浩汤汤,经过一冬束缚,经过一春瓢泼的春雨充溢,像个年轻气盛的少年,义无反顾,直奔心中的大海,是啊无边无际的海洋才是它的广阔天地。任岸边舞动地婀娜的柳丝条如何的恋恋不舍,去也无情。月落如金盆,而撩人的月色却是惨淡的白蓝色,被之笼罩的静默的绿色的柳影于原地,面对波光鳞鳞的水流,无助伤感,千回万转,百般纠结,却不言不语!多情似柳,无情似水。留不住,就专心地守望着吧,让心随之天涯海角,等着地裂天崩一刻,能否有霎那间的融合交汇?爱是希望!

初夏的热情在午间蒸腾,与之相伴的快乐的绿色轻轻巧巧地覆盖着原野,小心呵护着一草一木,那是她的真爱。

碧蓝的天空里,悠哉游哉的云朵,象流动的山丘,居无定所地流浪。偶然兴之所至,它们聚集到一起,从九霄齐齐玩蹦极,呼啸着从天而降,扫荡大地。借助狂风、闪电、雷鸣,扮狂野。不小心激发了黑色雨燕的昂扬斗志,它们展开剪刀般的利翅,冲进灰蒙蒙的空中,上下穿梭,跌宕起伏,且彼此大声的呼应,张扬着小小的个人英雄主意:看啊,我战斗,我快乐!

初夏的枣园


五月中旬,正值全县农村三抢工作的重要时期,作为农技人员,我们一行五人离开了办公室,沿着宽阔平坦的柏油路驱车50来公里,由县城来到天台乡,支援抢收、抢栽、抢管工作。

天台乡义和村本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中国山村,2004年9月5日下午,持续几天的大暴雨诱发特大型滑坡,村庄遭到灭顶之灾,灾情惊动党中央、国务院,使这个小村闻名全国。

2005年1月国家开始投入专项资金2500多万元,治理天台乡滑坡,当年9月四川省国土厅再次注入资金467.5万元,对滑坡治理出来的土地实施金土地工程。

11年后的今天,这个山村发生了什么变化呢?带着疑问,13日下午,我们来到了义和村四社的青悦冬枣基地。

当车稳稳停在枣园的巨幅广告牌下时,弥望的是一片碧绿,一人高的枣树布满整片山岭,修剪得非常整齐,就像穿着绿裙亭亭玉立的少女,我抚摸着她嫩绿的叶儿,惊喜的发现叶儿缝隙间浅黄色的五角小花,就像缀在裙摆上,微风吹得裙裾轻摆,那是千万少女在翩翩起舞呢!我在车上昏昏欲睡,这会儿却神清气爽!

枣园的农艺师姚丕文告诉我们,这片山地正是十年前的滑坡地段,他承包时是千亩荒地,经过整治,于2008年从山东引进优质大枣品种冬枣、葫芦枣、爆米花、子弹头等,共十万余株,其中冬枣最多。

通过精心管理,于20xx年开始试花挂果。近几年平均单株产量达到20公斤以上,年产量100多万公斤。由于施有机肥,打有机农药,客户评价他出售的有机枣具有健脾益胃,补气养血,安神健脑等作用,所以闻名遐迩,供不应求。

姚大哥五十来岁,高高的个子,有些黝黑的脸庞,手上也有茧疤。我们佩服他的慧眼和胆识,也对他励精图治打造的冬枣园充满好奇。他非常感激党中央、国务院的关怀,感激金土地工程。

姚大哥把我们迎到一栋二层小楼,大门上挂着宣汉县青悦冬枣种植基地的吊牌,办公室的墙上用大幅玻璃镶嵌着果树栽培技术、果园管理制度,可见其严谨的科学态度。

房前的花坛上,一株百合开得正艳,红白相间的喇叭状花儿,风姿绰约的样子,有两朵并蒂而开,有一朵却相对而开,好像父母在守卫着他们的娇子!

相距五米的花坛里,三棵丁香树缀满白色的小花,在绿叶相掩映下,像节日里燃放的礼花。而花坛的外层则春水荡漾,睡莲安静的浮在水面上,含苞待放。花坛前两套石桌石凳,令人非常向往:月光下,亲人朋友品茗听蛙声,多么的惬意!

房后的一丛牵牛花,正开着喇叭状的粉白小花朵,在微风下轻轻摆动着,像在述说着枣园主人创业的艰辛!

房子周围的枇杷树上,挂满金黄色的果子,姚大哥请我们采摘品尝。这是我最喜欢的活动,像猴一样窜到树下,专挑个儿大的,甜醉了我的心。

姚大哥陪我们沿一尘不染的小路上行,直径一米的大桶里兑着满满的除草剂,两位大姐正在打药,我们也去帮忙,很快完成了任务。

黄昏时分,夕阳给枣园镀上金色,我们信步往果园最高处去,一颗由石缝里钻出的枣树,婆娑着叶子斜斜的横在路上。无独有偶,山顶有棵从石缝钻出来的梨树,显得很单薄,却缀着几个青涩的梨儿,他们和勤劳勇敢的天台人一样,具有顽强的生命力!

我们刚刚踏上最后一步台阶,鸡鸣鸭唱,大黄狗汪汪直吠,我戏称这是迎接客人的大合唱!要不是铁丝网围住,就会围住我们声讨惊醒他们的清梦吧!

站在这个位置,姚大哥深情的俯瞰着冬枣园,展望着枣园的未来:打造成产、供、销一体的生态观光农业园,四季都有新鲜蔬果,游客可以在园内休闲度假!

我们祝愿姚大哥早日实现自己的梦想,祝福枣园的明天更加美好!

初夏时节


节令已过小满,交近芒种,正当午时,一天里太阳最毒的时光。

从杨树和柳树浓密的枝叶遮罩下的河堤上,传来铁刀剁击木板的钝重的声响,咣……咣……咣……刀声里,攒着劲,又似乎带着气。

伴着刀剁的响声,有人在骂人!“给我头上挽套枷……龟孙!”杨树和柳树已经变得墨绿的叶子,在顺河而下的微风中,轻轻摇曳着。

这是冯家滩三队鱼池管理人冯二老汉,读者诸位在《第一刀》里已经见过一面的熟人了。

二老汉坐在一块平整光滑的河石上,汗渍把石头表面已经浸润得紫红油腻了。他左手抓过一把青草,按在脚前的木板上,右手攥一柄弯腰长刀,剁着青草。剁着,骂着。

老汉骂他的亲门侄儿——年初上任的三队队长冯豹子,以及和他共事的那一班干部。他们给冯二老汉立下一纸合同:联产计酬!要是鱼池里捞不出货来……唉唉!一纸合同把二老汉紧紧拴捆起来啰!“熊管娃”的逍遥日月过不成啰!二老汉收拾起丢弃多年的草镰和刀片,挎上葛条大笼,自打草芽儿一冒出地皮,一天三晌在河滩里,渠沿上,挖着割着;剁碎,再撒到鱼池里去……曾经修剪得整整齐齐的短须,荒芜了;头发也长了,居然抽不出时间到对河小镇的理发铺儿里去剃掉;永是干干净净的灰色棉粘布衫,肩头和脊背上,透出一圈一圈干涸的汗痕;前襟和袖时上,沾染着泥土的黄色和青草的绿汁。

草剁完了,二老汉的嘴唇也骂得干涩了。他把碎草揽到笼里,顺着河堤,朝鱼池走去。河川里已经泛起黄色的麦田里,刚刚插上新秧的稻地里,绿色遮不住地皮的棉田,河滩直通村庄的白杨甬道上,空无一人。布谷鸟从湛蓝的天空掠过白杨树梢,留下一声声急切的呼唤,布……谷……“哗……”一把青草撒出去,那些小生灵儿从鱼池的四面八方一齐汇集到食箔周围来,叼起一片草叶,又沉入水里去了。二老汉笑了。

撒完青草,二老汉蹲在鱼池边,惬意地观赏着绿水中活跃着的生命……“娃子们!想整我吗?倒给我弄得一件佑事!等我抱上一摞票子的时光,哈呀……我冯二灵着哩!”二老汉在水里洗了手,走上河堤,瞅着通往村庄的大路,女儿小莉该送饭来了哩。他为了防备城里来的那些钓鱼客,一天三顿,由女儿或老伴儿把饭送到河滩来,肚子空空儿,四肢酸困,他想打个盹儿,饿得合不实眼。想和谁说说闲话儿,午饭时光,鬼才到这蒸热的河滩上来呢!“老二!”听得一声叫,二老汉一回头,异姓同辈的刘红眼老汉,从背后的河堤上走到跟前。这是个专长说媒的人物,肯定是说媒回来了。他托刘红眼给女儿小莉“寻向”的事,怎样了呢?

“老不死的,把烟包掏出来,喉咙痒得受不住咧!”“说媒吃得嘴馋了,尽干铲!”俩老汉一见面,先笑骂一阵儿,心里舒服。

二老汉把烟包递过去,半是奚落的口气,“又给谁家说媒去咧?吃得几碗?”刘红眼睁大似乎根本就没有长过睫毛的红眼,拿腔捏调地说:“开会,在公社里。”二老汉不屑地撇着嘴,十分好笑,走东村串西庄的说媒老汉,到公社开什么会!装什么大货!刘红眼却神气地说:“公社成立什么婚姻介绍所,约请我去当参谋哩!”二老汉真是有点吃惊,忙问:“唔!那就该去公社上班咧?”“对。”刘红眼神气地说。

“是挣工资吗?”“挣。”“多少呢?”“还没说定。”刘红眼说,“先叫上班。”二老汉瞅着对方,那脸还是往日的歪歪皂角脸,下巴上还是稀稀疏疏几根黄胡须,那鸡屁股一样红的眼睛仍然没有睫毛,这样的人物居然要进公社机关上班了!而仅仅在几年以前的几十年里,刘红眼还一直是个被人嘲笑的角色,虽然儿女的婚嫁总免不了求他帮忙,而当婚事告成,人们都反过脸来嘲笑刘红眼了。跑腿耍嘴说媒,在一般庄稼人的印象里,应该跟吹鼓手划为一等,虽然家家都免不了需要他们帮忙,却并不能获得人的尊重。每当村子里来了工作组,刘红眼也总是躲躲溜溜,有一回可真就被揪到台上去交待:图了多少财礼?买卖婚姻!这样的人物,居然要骑上车子,穿上四个兜制服,进进出出公社机关大院当干部去了。二老汉心里似乎有点不大舒服,嫉妒起来了。

“团委书记硬叫我去,不去不成喀!”刘红眼吹嘘起来。二老汉笑着挖苦说,“蚰蜒变成龙了!”“变咧也就变咧!”刘红眼说,“我也没想到……”二老汉再无兴趣取笑刘红眼,诚诚恳恳问:“老哥托付你的那件事……”“啥事?”红眼瞪起眼。

“咱小莉的事……”“噢……噢……”刘红眼仰起头,大声悟叹,“那事……不能办!”“咋哩?”二老汉忙问,“没有合适的人家吗?”“合适的人家多的是。”刘红眼也认真起来,“问题儿——不能办!”“我给你说能办,就能办!”二老汉心里明白,村里有人议论说,小莉和牛娃如何如何呢!正因为有这些闲言碎语,二老汉才托咐刘红眼尽早给女儿找一个合适的对象,以正视听。想不到刘红眼居然听信了流言碎语,根本就没给他办事。他正言说:“你给想法儿办!甭听闲话!”“怕不是闲话哩!”刘红眼试探问。

“不是闲话是真话,也不行!没门儿!”二老汉上了气儿,“你按我托咐你的办!”“那……不好吧?”刘红眼有点为难,“婚姻不兴父母包办,第一要娃娃们情愿……再说,我现时……是公家干部了……要按政策……”“狗东西!啥干部!我认得你,你是刘红眼!”二老汉躁了,全不把将要成立的婚姻介绍所的老参谋当一回事,“我托你办一件事,你倒讲起政策……”“嘿嘿嘿嘿嘿……”红眼不生气,只是陪着笑。

“听下没?办!抓紧!”“嘿嘿嘿嘿嘿……”“你笑啥?”二老汉抓住不放,“办!”“你看,他来了——”刘红眼站起,指着河滩。

二老汉转过头一看,牛娃正蹚过河水,走来了。

“你要是征得他同意,我才敢办!”刘红眼转过身,吐了吐舌头,“我要是按你说的办了,那个冷家伙不把我捶死才怪!”说罢,狡黠地扑闪着红眼,轻脚快步,抽身走了。

牛娃算个弄啥的?凭啥资格做二老汉的女婿?二老汉瞅一眼河滩,牛姥已经涉过河水,戴着草帽,弯腰洗脚穿鞋哩……就凭他那两间破得修缮不起的小厦房?除了大得惊人的饭量,他还有啥长处呢?二老汉鄙夷地想,你冯牛娃经人介绍的对象不少了,人家一来会面,看看你那两间破厦房,就连筷子也不捉了……反正没一个姑娘愿意学三姑娘跟你挖养荠菜过日子的!你托人从山里买来个“山妞”,花了一千多块,账还没还清,媳妇却跑得无踪无影了……在二老汉的意念里,只有有严重的政治缺陷(比如成分),生理缺陷(诸如跛子),才不得不从山区买回来那些操着呜啦呜啦的外乡口音的人,这样的人,怎么敢把眼睛瞅到冯家滩少数几户过着软和日子的冯二老汉的闺女身上呢?太不自量了!宽阔的沙滩上,砂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牛娃挎着竹笼,跨着大步,急急走来了。

二老汉背过身,挪到紫穗槐稠密的丛棵旁,把自己隐蔽起来……牛娃,熬光棍熬急了的家伙,鼻梁上老是挽着两道皱起的疙瘩,说话生冷撑倔,居然几次有事无事转到河滩上来,笑嘻嘻地问:“叔哎,你一个人能撑住吗?要不要给你派个帮手?”“叔呀!你甭只图节约饲料,狠劲割草!该领的麸皮还是要领呢……”当时听到这些关心体贴人的话,二老汉心里好舒服啊!他曾经奇怪,看来那么冷倔的青年人,一旦肩膀上扛起了众人委托的重担,有了心劲,明显地克服着自个的弱点,说话和气了,叫人听来顺耳了……现在,二老汉冷笑了:骚情!全是给二老汉献殷勤,耍骚情!心里想给小莉打卦哩……“叔哎——”预料中的那种骚情的叫声到底来了,二老汉从紫穗槐柔软的枝条下站起来,冷漠地绷紧脸儿,警惕地瞅着站在槐丛旁边的年青副队长,那笑脸,那巴结的神气,讨厌!“哈呀!联产承包了,人都盯着自家地里的庄稼,牲口病了,找不下人去抓药!”牛娃说着,把挎在胳膊上的竹条笼放到地上,那笼里装着一摞捆扎得整整齐齐的畜用中药的纸包。

骚情!二老汉不屑地蹙着鼻子,你老远跑来,就是为了给我说你给牲口抓药的事吗?也不看别人想听不想听!“吃洋柿子——给!”牛娃从竹条笼里取出两三个鲜红鲜红地蕃茄来,真情实意递到二老汉的胸前。

“不不不——”二老汉干涩的喉咙眼里,早已被那诱人的蕃茄撩拨得渗出玉津,嘴里却拒绝了。要是往常,何必要人请,早该伸手抓摸过来了。二老汉仍然板着脸,强行控制住自己的贪欲,说,“不!”牛娃这才意识到老叔脸上不同寻常的冷漠,抓着蕃茄的手,僵住了。放回笼里,不好;老拿着,也不好。诚恳的礼让,遭到怀有戒心的拒绝,憨直的小伙子,尴尬地一弯腰,把三个蕃茄放在一块干净的河石上,转身要走了,嗨!“给他点颜色看看,趁早死了心!”二老汉坚信处理这件事的方式并不过分,省得日后麻烦,“你等等!”他抓起三个蕃茄,紧走两步,塞进牛娃的竹条笼里。

牛娃难堪地瞧着他,没有说话。

“问你一句话。”二老汉站在牛娃当面,“是不是合同要变卦?”“你听谁说?”牛娃一愣,问。

“你甭管谁说,你只说,有没有这事?”“没!”牛娃大声否定,释然笑了。他至此明白了老叔冷淡他的原因了,以为老汉怕干部对合同变卦,苦心饲养的鱼儿又得不到实惠了(其实又想到岔儿里了),畅快地保证说,“纯粹是谣言。”“我的脾气——”二老汉声色俱厉地说,“说一不二,说是订下合同,就要按合同办!说是办不成的事,坚决办不成!”其实,早在一周前,他听说有人想推翻年初订下的合同,去问过队长豹子,豹子早给他肯定答复了,无非是个别社员忙于倒把小买卖,把庄稼耽搁了,看看麦子现黄,想推翻合同,豹子连睬也不睬。本来已经明确的事,又在牛娃面前提出来,他是想借此事,旁敲到牛娃和小莉的婚事上。听听口气:我说办不成的事,坚决办不成……“甭听旁人胡扇!”牛娃并不理会,仍然解释说,“我倒忘了给你说件事,你天天晚上睡在河滩看守鱼池,队委会决定每晚给你加记二分工。原先订合同时,倒是没有想到夜晚有人偷……”这是不是骚情呢?每晚加记二分工,队委会决定!二老汉心里忽闪一颤,闭了口。往年年终记工分时,多少人对鱼池管理者翻白眼,说是“养老工分!”他装着听不见。现在,倒是第一回领略到受人关怀、敬重的异样感觉了。向来在舌头上不打绊子的人,此刻口笨舌塞,说不出话了……“多好的洋柿子!”二老汉一抬头,女儿小莉已经站在跟前,大方地从牛娃的竹条笼里摸出一个蕃茄来,在衣襟上擦擦,笑着咬了一口,弯腰放下饭罐来。

“呃——”二老汉反感透了!瞧一眼女儿,她正蹲在地上,从瓷罐里往碗里舀面条。

“牛娃哥!吃碗面!”女儿让着。

“不——”牛娃笑着对小莉说,又瞅一眼歪鼻子咧眼的二老汉,收敛了笑容,转身走了。

“等等!”小莉喊,“我舀完饭,咱们一块回走!”牛娃停住脚,犹豫地回过头来。

“你——甭急!”二老汉气呼呼地对女儿说,“我跟你有句话要说!”

瞧着牛娃在金色的麦地里远去的背影,小莉一脸不悦的神色,问:“有啥事?你说。”哼!想跟牛娃肩并肩在大路上走吗?不害羞!二老汉瞅一眼女儿的神气,翘起胡须:“我……问你一句话!”小莉警觉地瞟他一眼,但装得很坦然:“啥话?你说。”二老汉想问:你和牛娃……这话又怎么问得出口呢?应该是女子她妈去问的事。他端起碗,终于把已经冲到舌尖上的话,连同面条一起咽到肚子里去了。远处,白杨甬道上,牛娃穿的白布衫,在黄色的麦海里越来越模糊了。

“爸,今日砖场正出窑,我还忙哩!”小莉说,“你有话快说,我还要上班去。”女儿的花衫上,沾着新砖红色的粉屑,头发上也扑落着灰,队里砖窑烧成第一批产品了。他不能耽误女儿去上班:“你……”嘴张得大大的,说不出。

“我咋咧?”“你……”“我到底咋咧吗?”“你……听没听见人说……闲话?”“听到咧。”小莉干脆地说,“我不管。”“怎能不管?”二老汉不满,“你的主意呢?”“我有我的主意。”小莉说,“没空儿听闲话。”女儿是什么主意呢?二老汉诚心诚意说:“小莉,你也不小了。你红眼叔给你在城边菜区瞅下一户人家……”“我不要他操闲心!”小莉真是干净利落,毫不含糊,“我没空儿想!”一下子证实了二老汉的探测,火儿不由地从心底冒上来:“你的主意到底咋办?”“我还没想好哩!”小莉不露。

“你甭哄我!”河滩里午歇时没有旁人,二老汉声大了,不怕人听,“你说……你为啥……给牛娃……洗衣裳……”小莉脸色略略一红,眼里现出一缕怨恨父亲的神色,遮掩说:“我给砖场几个人都洗过,又不是单给……他一个洗!”他听到的闲话更多,有的说牛娃和小莉俩人,在砖场办公室算帐,头和头快碰到一起了。有的说小莉和牛娃已经谈妥,三年要把冯家滩三队搞得翻了身,盖上新房。等得豹子哥找下对象,再一起办喜事……更没鼻子没眼的酸话,老汉不堪回想了。他挑来选去,拿出洗衣裳的事实来。不料,小莉一句话冲得无缝可找了。

“反正……反正……”二老汉一笼统概括了,“不成!”“爸,你要是再没啥事,我上班去了。”小莉站起来,“要割麦了,砖场加班突击呢,明日出完砖,赶着还要再装一窑砖坯哩!”二老汉气鼓鼓地,瞅着女儿。

女儿说罢,轻快地走过河堤,转上白杨甬道,淹没在黄色的麦田里。

跟着女儿的脚跟,二老汉从河滩赶回村子,端直走进侄儿豹子的院子。

豹子坐在院中的石墩上,头顶是胡桃树密密实实的枝叶,累累的青果。二老汉发现,侄儿瘦了,黑了,从军队上穿回来的黄布衫子,沾满红色的粉屑,黑色的墨烟,和汗水混合在一起。

“二爸。”豹子端着大老碗,筷头上发出呼噜呼噜的面片儿滚进喉咙的声响,站起来,招呼老者长辈。

“听说这窑砖成色不错。”二老汉问。侄儿一手抓着砖场的筹建和生产,头一窑砖烧成了,二爸也高兴啊。

“成色好着哩!”豹子轻松地说:“你有啥事吗?”二老汉坐下来,现出沉重的神色,把小莉和牛娃的事提出来,问:“你听到了没?”“听过,我没管它。”豹子淡淡地说。

“你怎能不管!小莉是你的妹子……”“二爸,要是真有这事,你看咋办?”“没门儿!”二老汉一口回绝,“我找你,想叫你给牛娃把话挑明。”“要是小莉一心情愿,你咋办?”“我不能睁着眼叫她跳崖!”“这怎能是跳崖呢?”豹子笑着问。

“你说,牛娃哪一样占长?”二爸反问。

“牛娃哪一样又不好?”豹子仍然笑着,公开为他的好友辩护,“没房、没钱,穷!可这些东西都能有呀!”“咱不嫌人家穷!”二老汉声明。

“其实,叫我说,小莉和牛娃……倒是蛮好的。”豹子沉吟说,“你和二娘都老了。大哥和大嫂在西藏,虽然能给你用钱,可帮不上忙,小莉和牛娃要是结了亲,不离咱村,你俩老人有个头疼脑热,随叫随到,也不显得孤单……”这样切身处地地想问题,二老汉感觉是实际的,亲切的。可惜,可惜小莉不能嫁给他,全当今年劳值升到一块,明年呢?后年呢?你豹子能当一辈子队长吗?眼下的政策,永远不会变化吗?而小莉一旦嫁给牛娃,就是一辈子的事!他早已给女儿设计下一条生活道路:在临近西安城郊的蔬菜专业队里,给娃寻一个踏实人家。目下,农村姑娘要找在外工作的对象,太难了。他只要给小莉在收入稳定的蔬菜生产队找一家落脚,年下八节,女婿常常送来新鲜的蔬菜,就很好了……“她日后要是日子过不下去,到我跟前哭哭啼啼,我咋办?”二老汉问。

“我们不是正在努力干吗?”豹子说。

“干归干。世事……艰难!”二老汉笑笑,表示对侄儿雄心大志的欣赏,却也表示出,不一定靠得住,他相信的,是他六十多年经过的世事:“你告诉牛娃,甭胡思乱想。”二老汉说罢,瞧一眼豹子,侄儿的脸色不大好看,不大好看就不大好看吧。只要给牛娃把话捎到就行了。说罢,转身走出院子来。

街巷里,一溜一伙男女戴着草帽儿,推着小车,说说笑笑,从街巷里汇集到通河滩去的路口。午歇时村巷里和田野上呈现的静谧气氛消失了。吆牛声,打诨笑闹的声浪,呼叫人的粗的或尖的嗓门儿,从村庄到河滩,溶汇在一起。

二老汉走下场塄,朝他的鱼池走去。他忽然觉得,自己心里的负担太重了,别人似乎都比他轻松,少事。他心头的这些负担,究竟有没有必要呢?

1982.1.灞桥

淡淡女子,淡淡香


淡淡的女子,秋水蕴诗,兰质蕙心,是一朵相思入骨的花;是一缕缱绻柔情的风;是一滴纯洁晶莹的水;淡雅,芬芳

女子如莲,淡雅芬芳,如莲的诗意,如莲的梦境,如莲般素白纯净,在自己的小世界里独守清欢。淡淡的女子有莲一般的品性,喜欢独守安静,陶醉在一曲音乐的旋律中,休身养性。繁杂的窗外世界仿佛与我无关,心窗内,渲染了墨香的文字在心中跳动,一行小字,一抹心念,婉约在岁月的日记里,在发黄的素笺上,留下温馨与美丽。

淡淡的女子,有一颗善解人意的心,心思细腻,热爱生活。有自己幸福的小家,有爱我的老公,不求锦衣玉食,不求繁华名利,淡淡的清喜,淡淡的爱,有一个懂我,爱我的人,即可;不求华屋美舍,不求衣着亮丽,淡淡的微笑,淡淡的心,有一个懂事,听话的孩子,足已。

做一个淡淡的女子,守着自己的一方天空,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寻生活的暖意。种花,种草,种诗意,在文字中品生活,在花香中让心归于平静,荣辱不惊,淡定从容。

淡然是气定神闲的雅致;是云淡风轻的飘逸;是耐人寻味的质朴;是远离喧嚣的纯净。每日的忙碌后,可以捧一卷书,随遇而安;可以泡一壶茶,随心养性;可以听一曲音乐,随情而感;生活平平淡淡,安于自己的小世界里修篱种菊,怀着一颗平常心,不浮不燥,不惊不扰,不争不抢,淡然于心,从容于表。

淡淡的女人,是充满内涵和韵味的,骨子里透着一种浪漫的情怀,她会记得每一位亲人的生日,会为你准备生日礼物,会亲手为你点燃蜡烛,一份祝福里,包含了多少爱;一份话语里,写着多少懂得;一个暖心的问候,胜过多少甜言蜜语。

淡淡的女子,有一种别样的气质,超凡脱俗,温婉美丽,如水般柔美,如狐般充满灵性与智慧,云水禅心,有一颗宁静的心,是绽放在深谷里的一朵幽兰,典雅,温柔,美丽。

淡淡的女子懂得珍惜生活,呵护生活,热爱生活,喧嚣过往,烦恼与忧愁,柴米油盐的无奈,笑对生活。在云淡风轻里,行走在时光中,阳光在,温暖就在,懂得在四季的轮回中静谧生活。

淡淡的女子,不浓妆艳抹,喜欢素雅的华韵,黛眉凝香,简单的妆容,如水的心境,如雾如烟,如诗如画,黛首含情,在一举手,一投足间芬芳妩媚,人在画中娇,画中人最美。

行走于尘间,携一份淡然,让心灵沉淀,让灵魂诗意洒脱,浅笑盈盈,淡看人生,淡说生活,静若清莲,静如画中风景;动如风过涟漪。

淡淡的女子,是春天青青的小草,给人温馨;是夏日的翠绿,给人无限的遐想;是秋叶的静美,色彩多泽,给人美好的希望;是寂冬的白雪,素雅纯洁,给人温婉的宁静。

淡淡的女子,一定是贤妻良母,是男人身后坚强的后盾,是孩子幸福的乐园。家,不一定豪华,但一定干净;家,不一定富有,但一定温馨。一杯热茶,一顿可口饭菜,一句暖心的问候,男人就是归家的大雁,因为在幸福的窝里,有爱的声音在召唤。

闲暇时喜欢看书,喜欢文字散发的墨香,馨香的文字泛起心中阵阵波澜。倚首凭栏,心向莲开,把心中的所想,所感,在素笔的跳动下,留下幸福的回忆。

淡淡的女子,秋水蕴诗,兰质蕙心,是一朵相思入骨的花;是一缕缱绻柔情的风;是一滴纯洁晶莹的水;淡雅,芬芳

初夏让我吻你


春天滚动着花环,缠绕在初夏的腰间。弹指一挥手,又一个夏天来临,远看山石径,等泰山望川,惟余莽莽;青山翠柏,危峰兀立,手牵手,错落有致,天山相连。尽收眼底,分不清哪是天,道不明哪是山,交相辉映,一吻千年!

你悄悄的走来,给村庄描绘花绽枝缠。树见了你绽放笑脸,叶见了你伸出手臂拥入媚眼。醉入心扉,恋上你情有独钟。人们为了迎你,俊俏靓丽,花枝招展,巧妆打扮。你擦胭脂我擦粉,和你亲密无间,享受在幸福的港湾里日久弥新。

田间,麦穗欢笑尽开颜,等待与你一场邂逅。守望麦田把你思念,盼望你的脚步为她停留,涌入心间,用温暖的细雨给她养料,抚慰花开结果,装载颗粒归公。

小河依恋你,让歌声源远流长,期望于大海谈一次恋爱,葡萄美酒夜光杯,缠绵悱恻呼唤你,早日寻到你,一醉方休夜不归。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带上我的思念。迈出轻盈的步子,寻一方热土,安营扎寨,建一个梦的小屋,袅袅炊烟,独自一人,一壶茶水,一本书,一扇窗,幽静坦然。

让日子过成诗,头顶一个天,脚踩一座山。玉峰叠翠映眼帘。青山绿水心婉转,一曲红尘移情别恋,世外桃源宁静而致远。鸟语花香,流水潺潺,循着先辈的脚步,跨越光年,登高望远,听泉水叮咚,百鸟鸣唱,更有风林关孙坚殒名,堕泪碑羊祜留名。李曾伯摩崖纪功铭,万山脚下汉水女神等动人的传说萦绕耳畔,触景生情,感物伤怀。

情深深雨蒙蒙,顷刻间,让我怀念。我时刻不能忘,我和他在那里定下了情,共度过好时光。那是一个好地方,高山青青流水长,陪伴着我们俩,初恋的滋味那么甜,怎不叫人向往。

烟灰已堆满床头,酒杯塞住下的楼,唯一照片已经被猫叼走。早知道这么难受,我绝不会让你走,已经泪湿了无数个枕头。我总想找个理由回到相遇的前头,就当我们从来不曾分手。我再见你的时候,你已牵别人的手,旁别还跟着小朋友。我曾以为我,可以忘掉你给的所有,

可是我总会莫名的泪流。

我一直在找理由,回到相遇的路口,就当我们不曾分手。当我又见你的时候,憔悴得不愿和我倾诉,家庭的暴力,惨不忍睹。过着生不如死的无奈生活,单薄得身体疲惫的身躯。颠沛流离,涕不成声。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多想抱住你,对你说让我养你。我用尽一生一世,来将你供养,只期盼你停住,流转的目光。请赐予你无限爱,与被爱的力量。让我能安心在菩提下,静静的观想。把你放在心上,合起了手掌。默默乞求上苍,指引我方向。不求地久天长,只求我在身旁。累了醉倒温柔乡,轻轻地梵唱。

等你我等了那么久,最终还是没有挽留,多少个日夜想你几多愁,春去秋来,日日夜夜守着你那份温柔,不知何时能和你相守;就这样默默想着你,就这样把你记心头,天上的云懒散的在游走,你可知道我的忧愁,就这样月月年年爱着你,海枯石烂,把你等候。

想你,我才爱上了寂寞,环抱双臂,在寂寞的夜里徘徊。每一次叹息,声声都有你的影子。

我始终不明白,我的款款深情,怎么会如此轻易被你抓住,而且一抓就是一生一世。

春去夏来,风吹云儿走,情在心中流,往事一去不回头。夜深的时候,是我想你的时候,点点滴滴在心头,明月几时有,爱在心中求。干了这杯相思酒,心醉的时候,是我想你的时候,举杯消愁愁更愁。

有谁能解开这相思的愁,人世间的情来去匆匆,谁又能把这红尘看透,枫叶翩翩飞,又是一个不归路,片片相思涌心头。

孤单独自在夜里,身边掠过茫茫的风雨。心里的凄迷,只剩模糊和迷离,风不停吹过去,雨洒落我心底。只有凭添无奈的思绪,从此两分离,从此千万里,留下黑夜缠绵的思绪!

淡淡心情淡淡香


今晚可否请清风为我写字呢?就是不知道我写出的字是否也有清风?这样想着,不觉梨窝浅笑,醉了一光月色

今晚又想写文了,平静的心情却没有一丝波澜,就这样静静的听着一曲略带些许忧伤的《荷花妆》,心静如水,没有绚烂的情致,也没有深入其中的惆怅,只是特别喜欢这种柔柔的味道,透着淡淡的清香,因为已经是很多次听这首歌了,而今晚我却没有投入其中,淡淡 的,不曾有半点心绪。

听一首歌,我从不管有怎样的音律,因为我不懂,我只管喜欢,常常漫不经心的听着,突然一下子就打动了内心,这就是我的喜欢,或快乐或忧伤,或韵律或歌词,能瞬间打动我的,我就一遍一遍的反反复复的听,一种情感也会随歌绚烂到极致!

喜欢这幕色四合的颜色,安静得只有自己的心跳声,感受着脉搏与脉动,一种简静,让心有些默默的欢喜,总也喜欢就这样自言自语着让心沉醉!犹如荷花淡淡妆,寥寥几笔但没有惆怅,何时这样喜欢一种淡淡的味道,犹如此时,淡淡心情淡淡香!

带水荷花扮淡妆,不是孤芳不自赏,不为吸引所有目光,只为知己开放,最喜欢这几句,犹其钟爱,不知不觉又开始思绪纷飞!或许只因喜欢那一朵莲的心事,一个梦的女子,一朵千年的情思!不是孤芳不自赏,她所有的洁傲与出尘,所有的脱俗与清纯,都给了她心中的知己,所有的美丽只为知己绽放,等待千年,寻觅千年,守候千年,那个她的知己在哪?他可否懂得一朵莲的心事?惆怅中,荷扮淡妆,只要一生能为知己开放,就算凋零也无妨,这就是荷的心思,荷的情思,最感人的微妙心事!遐想着,似乎这早已不再是属于我的心事!然而却独恋一种淡淡的味道,犹其感动这浓浓的深情,怜惜这忧忧的惆怅!淡淡女子淡淡香,淡淡心情淡淡妆,若有似无,似有若无。

夜,有些许深了!庭院深深深几许,淡妆荷儿淡几分,淡出的心事是不是从此不再有伤痕与疼痛?愈加喜欢这夜了,静幽如兰,潇湘夜来,风儿轻拂,袅袅馨香。掬一捧轻盈,感一怀微妙,菩提树下花正开!

抬头,阁窗外,月亮正偷偷的笑着,星星还顽皮的捉着迷藏,忽地有一线流星从天际划过,诧喜,我是不是可以对着流星许愿?在那里种下一个女子最曼妙的心愿!花开的时候,花开的守望,花开的幸福,花开的喜悦,是流星划过长长的线,在心中,永不陨落;在梦中,永不完结!

有时候也会突然觉得,不上网的日子也是好的,不读文字的心情也是美的,可还是这般这般滴恋上了文字,开心时随意挥洒一笔,没有心情时读一种心情,居然也会找到一种心情,是谁说翻书就有清风,由此就请清风也为我翻书吧!

初夏的乡村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姨父自北京而来四天了,因为有糖尿病,每天必须得走5000步以上消耗糖分。

今天是星期天,雨过天晴,太阳还羞涩地躲在云层里。妈妈,儿子和我都陪姨父去江口湖对面的小山上练步。

初夏的乡村可真美!

我们荡着小舟向对面进发,湖水清而涟漪,小舟撑出一大片玉米来:和三四岁小男孩儿一般高,长得结结实实的,整整齐齐的排着队,那绿油油的叶儿就像他们壮壮的胳膊。微风吹过,他们齐齐的舒展着胳膊,像在对我们招手

沿着窄窄的乡间小路,我们路过了一户农家。咦,是哪儿蛙声一片?儿子跑得最快,在屋后堰池边,把双手放在耳侧学青蛙唱歌,还让我当青蛙妈妈。堰池里密密匝匝的莲蓬争着展现着自己,有的已开出紫红色的小花儿,有的含苞待放。

姨父曾试图将莲蓬种在鱼缸里,可不到一个月,就枯萎了,大概因为她太娇气,适应环境的能力差吧。堰池后面的一片玉米特别绿、特别壮,而且已结出穗来,儿子说像一个个胖小子。我们问他为什么这片玉米结得特别早,这个铁公鸡马上知道早上市能卖高价。这家菜农经济意识较强,一看小洋楼就知道是先富起来的。

沿着小路,我们上了一个小山坡,回首望去,湖对面的景观尽收眼底,沿湖那高高低低、错落有致的建筑倒映在水里,和汽艇,渡船,还有那茂盛的树叶相映成趣,构成一幅秀丽的风景画!此时此刻,我不得不叹服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儿子看见山坳里有三五位农民在栽秧,他知道栽秧能收获大米。农民弯着腰,裤腿卷到膝盖上,儿子问我这样累不累。我说当然累啦,趁机问他读书和种庄稼有共同点吗?他说种庄稼要早抓季节,勤栽秧、除草、施肥,才能卖高价。读书要勤读,勤练。

作文要多看多写,英语多读多记,数学多动脑筋,多做习题,才能得高分。我笑着告诉他,你说得挺好,要付诸行动才更好呢!他使劲点头,还挥了挥拳头,行动,儿子!我语重心长地,并摸摸他全是装知识的大头!

沿着另一条路往回走的时候,酷爱养花的妈妈发现路边有几株水仙花,有的已开出粉色的喇叭状花儿,妈妈不顾路滑,在岩壁挖花,姨父急忙劝妈妈注意安全。妈妈的执着深深地打动了我,也就近拾起一只破碗片帮忙。

由于土是湿润的,很快就挖了十几株,妈妈很高兴,今天有收获!又走了不到10分钟,田埂上居然有几株开得正艳的美人蕉,妈妈岂能放过她们?弄得满手是泥,却满心欢喜,去买还得花钱呢!

刚到河边,就看见小船悠悠的划过来了,我们在船上看计步器,居然才4287步,到了码头,只好让妈妈先回家做饭,我陪姨父去凑足数量,到家一看:5236步,成功!

这天是2005年5月22日。

初夏温凉


我就是故意的

初夏季节,温暖而清凉。偶尔一阵清风吹来,飘起女孩子们长长的柔发,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可是,与一切格格不入的某个教室中,讲台上的女孩留着一头干净利索的短发,笑容满面:“刘潇明,三个。李薛,一个。岳梓筠……”讲台上的女孩扬起一个更加灿烂的笑容,“二十三个。好了,请报到名字的同学抄写班规,报到的数字就是抄写的遍数。待会下课交。”

“薛菲菲!你是故意的!”后座上一个男生站起来,明亮的眼睛里装满了哀怨。班规,说多不多,也就那么三十几条。可是,二十几遍待会就交,这不是要他的小命吗!

薛菲菲挑眉,是的,那又怎样?

轻柔的阳光徐徐照来引起睫毛微颤。她笑眯了眼睛,“岳梓筠同学,这个是老师的意思,我是班长,我也只能按老师的意思来是不?”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名字都是你记的!”

很好,薛菲菲点头。正当岳梓筠以为她又要拿老师来压他的时候。

“我就故意的你咋滴吧!有本事告诉老师让他撤了我啊!”然后在岳梓筠的目瞪口呆中扬起下巴走下讲台。

在这学院里,谁不知道薛菲菲乃是高三年级组老师们面前的宠儿啊。成绩好,能力强,身体棒,而且,在老师面前装得那叫一个乖巧。

放学,薛菲菲帅气地提起书包将它甩到身后,回头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岳梓筠,你今天被罚值日,留下来搞卫生!”然后在岳梓筠“深情”的注视下离开教室。却并未发现,身后一个影子鬼鬼祟祟地跟了上来。

喜欢我就直说嘛

一路上跟着薛菲菲到家,默默记住了薛菲菲的地址,一边想着下次怎样捉弄她。

“汪汪汪……”正当岳梓筠想得入神的时候,被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你……你干嘛啊,别过来啊!”

对面的狗狗听后配合地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前进了两步。

岳梓筠只感觉一股冷气从后升起,突然急中生智,想起书包中还有些吃的。赶紧拿出来,一股脑地放在狗狗面前。

狗狗一看,立马狗腿地摇摇尾巴再舔了舔岳梓筠的手,惊得岳梓筠一哆嗦后,便不再理他开心地吃去了。

“呼~”松了一口气的岳梓筠只感觉,“真是有其主必有其狗啊。”

“岳梓筠同学,你在说什么?”一个声音冷不丁地响起。刚刚褪掉的冷气“嗖”地一下又上来了。

一抬头,眼前正是对他笑得一脸无害的薛菲菲。

“没有,我什么都没说。真的!”为了增强可信度岳梓筠重重地点着头。

薛菲菲默默地瞥了他一眼,“好吧,不跟你追究这个,说,你经常往我家跑是什么目的!”

岳梓筠傻眼了,“我这是第一次来好不好!”

“你少唬我”,说完往地下一指,“我家的狗都认识你了!”

岳梓筠低头,那是已经吃完东西欢快地对他摇尾巴的某动物。

岳梓筠发现,薛菲菲的思维永远不是他这种平凡的人类能猜到的。

空气有点干燥,岳梓筠只觉得他喉咙发干,一时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他怎么知道薛菲菲家的狗会这么奇葩!

“少给我转移话题,说实话吧。”薛菲菲顿了顿,而后微笑着,“其实你喜欢我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能理解,你用不着这么偷偷摸摸的。”

看着她得意的笑容,岳梓筠有种深深的无奈感。

她怎么什么事都可以推断出他喜欢她呢?这需要多么伟大的想象力才能从她家狗狗认识他的这个条件得出他喜欢她的结论。

一股风吹过,吹醒了少年的思绪。“不跟你说了,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我回家了!我这是来找什么虐啊!”

天气开始阴沉,看着男孩挺拔的背影越来越远薛菲菲笑得愈加灿烂。

夜晚,外面响起了隆隆的雷声,豆大的水珠一滴滴落下。少女嘴角的笑容却并未因此而消失。风儿吹过来,薛菲菲的短发也随风轻舞着。看上去竟也温暖美好。

被拆台了

下了一夜的雨,空气也被雨水清洗得洁净清晰。

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薛菲菲踏着潮湿走进教室,却发现老班正站在讲台等着她的到来。

她没有迟到啊……

“薛菲菲的班长职位罢免,以后由林琳儿担任班长。”

“为什么?”薛菲菲不解,怎么突然就被罢免了,连个信都没有。

“还问为什么,假公济私针对班上不顺眼的同学还够格当班长吗?”

薛菲菲愣住,不敢看老师眼中的责备。

皱起眉头,不应该有人揭她的短啊。

林琳儿走向讲台,“薛菲菲同学不要怪岳梓筠是我实在看不过去才将你们昨天的对话录下来给班主任的。对于这一点我只能说对不起。”

薛菲菲目瞪口呆地望着她,林琳儿是一个中规中矩的女孩,属于最正宗的好学生。而之所以老师比较疼爱薛菲菲也是因为薛菲菲更灵巧会说话,而林琳儿太过于沉闷。

这样老实的女孩会揭她的短?

老班听完后沉默着走出教室,最后望了一眼薛菲菲。

而薛菲菲却被老师眼中的失望刺得双眼一红。

她也是一个女孩,而且是一个被所有老师看重的喜爱的女孩。

“岳梓筠,以后你的日子就好过多了!”教室里有同学大喊,配合的,林琳儿弯起了嘴角,笑容甜美。

薛菲菲默默地坐到自己的座位上,不敢让别人看到她湿了双眼。

偷偷地看了看岳梓筠,却发现他正和同学欢天喜地地笑着,“哈哈,待会我请你们唱K去!苦日子总算熬到头了,去庆祝庆祝!”

心猛地一疼,盯着自己的桌子感觉到视线越来越模糊。

啪嗒一声,视线骤然清晰。

她……哭了。岳梓筠愣住了,原本看到她似乎很失落,他便故意激她来和自己吵。不料却把她弄哭了。

“别吵了,薛菲菲哭了。”薛菲菲的同桌皱着眉大喊。

教室顿时安静下来,刚刚笑着闹着的人踞躇地站着。脸上有些尴尬。

十七八岁的孩子,虽然有时会因为不够成熟而伤害到别人,却都有着一颗敏感而善良的心。

林琳儿怯怯地走过来,“菲菲,对不起,我只是,我……我还是去找老师换回来吧。”说着转身准备朝办公室走过去。

一只手拉住她,薛菲菲抬起头来,脸上却没有半滴泪痕。“没关系啦,不关你的事。”

看到薛菲菲似乎并没有哭,教室里嘘声一片。薛菲菲低头,没有人发现她的手臂湿了一片。

你这就是找虐

薛菲菲曾说过,岳梓筠同学看似男孩,实则乃是比女孩更拘泥于小节的人妖~

此刻岳梓筠便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薛菲菲,我今天总算不用罚值日了,为了谢谢你这么久对我的‘照顾’,待会请你吃冰淇淋!”

薛菲菲眯了眯眼睛,她算是看出来了,这才刚解放呢就准备报复了?

“岳梓筠,我知道你不想看我读书这么累。”薛菲菲一副深明大义之状。

岳梓筠在旁连连点头,“那是那是。”

不过,怎么感觉后背凉嗖嗖的……难道他对薛菲菲的声音已经产生了本能反应?

“所以你准备让我肚子疼明天就不用来上学对不对?”薛菲菲的笑容如往常一般无害。

这样的鬼天气吃冰淇淋,不是想害她是玩卡哇伊啊!

岳梓筠却无奈了,典型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呐。

“我听人说女孩子心里难受的时候喜欢吃甜的。看来是我忘了,你哪是个女孩啊。”

薛菲菲愣住了,心里滑过一丝暖意。但是……“你才不是女孩,你全家都不是女孩!我今天不吃垮了你我就不是薛菲菲!”

岳梓筠:“……”。

而看到薛菲菲连吃了五杯之后,岳梓筠惊呆了。“薛菲菲,别吃了,你真的会肚子疼的。”

“我就要吃,我都说了要把你吃垮的!这是你自己找虐,怪不得我。”

“……”岳梓筠无法淡定了,“好了好了,我输了行吗?你真的会肚子痛的。”哪有人为了损别人会把自己弄病的。到底是谁找虐啊。

薛菲菲停下来,“好,不吃了。放心啦,我有分寸的。”

岳梓筠抽了抽嘴角,“啧啧啧,你说一个女孩子生成你这样你也够倒霉的哈?”

说完看到薛菲菲扬起了一抹极其灿烂的笑容,岳梓筠后悔了。

“那你说正常的女孩子是怎样的?”薛菲菲的笑容愈加灿烂,一脸无害地看着他。

而岳梓筠同学充分发挥了中国人民不怕死的精神。

“我觉得吧,女孩子都应该有一头柔顺的长发,温柔的语气,瘦弱的身躯……你看看你,根本和人女孩子八杆子打不着。”

薛菲菲愣了愣,怒了,“别以为你就像个男孩了。男孩都应该有责任感有担当,绅士温柔才是王道。你呢?根本就是个猴子嘛,天天蹦哒蹦哒的。”

最后薛菲菲默默地拿起书包,在岳梓筠的呆愣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回家了。”

越走越远,薛菲菲嘴角扬起淡淡的笑。他不知道,他其实是世界上最善良的男孩。

惊吓到了

第二天,薛菲菲光荣地的肚子疼了。

打了电话到学校便重新躺回床上,不自觉地想起昨天岳梓筠说的话,她真的很不像女孩吗?

如果她可以改变的话,岳梓筠会不会可能喜欢她?

想着,好像,只能这样啊。

他不喜欢她,是因为她太过彪悍?

于是,下定决心,一定要改变自己。

待到肚子好受一些了,薛菲菲便拿起妈妈新买的假发塞进书包,迫不及待斗志昂扬地往学校赶去。

到了教室,却发现和岳梓筠关系好的都站在教室门口。一见她来立马惊喜地冲过来。

“薛菲菲,你总算来了,岳梓筠今天鬼附身了,你快点进去用你彪悍的嗓子将他吼醒过来!”

搞什么鬼?带着一丝好奇,薛菲菲走进教室。

一进门,迎上了岳梓筠带笑的脸,她怎么觉得,岳梓筠今天笑得很诡异呢?脸跟僵了似的。

“薛小姐,你的肚子可好一些了?还是让梓筠扶着您吧。”说着,拿起爪子就扣住了薛菲菲的肩膀。

薛菲菲呈呆傻状站着,感觉,她很老么?“那个,岳梓筠啊,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啊?”

岳梓筠嘴角僵了僵,然后继续扯出一抹他自认为温柔的笑容。缓慢地摇了摇头。

看着岳梓筠嘴角已经笑得在抽了的脸和扶住她的已经僵硬的手。再想起他说话的语气和称呼。薛菲菲承认,她被惊吓到了。

“薛小姐,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梓筠很温柔很绅士啊?是不是感觉很惊喜啊?”

薛菲菲一怔,顿时明白了。看着岳梓筠充满期盼的眼神,艰难地点头,“差不多吧……”也只想差一个字而已。

吞了吞口水,她还是不要改变了,太吓人了。

突然抬头看到岳梓筠兄弟们眼中的期许,薛菲菲顿时感觉压力无限大。

“岳梓筠啊,其实吧,我突然觉得,男孩子还是阳光一点比较好,活泼健康嘛!你说是吧?呵呵……”薛菲菲干笑。眼睛不自觉地逃避着岳梓筠眼中的探究。

“不,梓筠觉得这样很好。怎么?薛小姐不这么觉得么?”

薛菲菲咬咬牙,还是把真相告诉他吧,免得出去祸国殃民。

“嗯…其实你这样看上去挺欠揍的。”

众人一一附和。

岳梓筠看着这一群,瞪大了双眼,“你们刚刚不都说挺好的吗,逗我啊?”

众人:“真不好意思,被你看出来了。”

岳梓筠囧了,哀怨地看了看薛菲菲,“不是你说男孩要温柔绅士吗,我都做到了啊。”

“没,是你做的太好了我们不习惯。真的!”想想刚刚被他捏过的肩膀,现在还生疼啊!

“叮……”上课铃遣散了松了口气的众人,解救了岳梓筠和薛菲菲。结束了这场闹剧。

是不是喜欢我啊

再一次瞟到薛菲菲看过来的目光,岳梓筠回瞪过去,他不过就是做了回绅士,有必要这么稀奇地一次次看过来吗?虽然事实是他闹了一次笑话……

薛菲菲接收到岳梓筠的恼羞成怒,难以抑制地勾了勾唇角。

悄悄写了一张纸条,递了过去。

岳梓筠打开纸条,里面赫然几个大字:你为什么真的要装绅士啊?

岳梓筠囧了,装……

岳梓筠:我脑袋欠抽总行了吧。

薛菲菲一看,乐了:岳梓筠,你说你是不是喜欢我啊?我说真的。

看到这句话,岳梓筠的心竟然无法遏制地跳了跳。

岳梓筠愣了愣,忽而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对啊,我喜欢你啊。如果我眼睛瞎了耳朵聋了的话。怎么,看上我了?

然而,递过去后却发现很久没有回音,往薛菲菲那看去,却发现她正认真地做着笔记,而纸条早已不翼而飞。

失望地撇了撇嘴,无聊地在本子上乱画,以此来掩盖自己有些慌乱的心。

待到放学,林琳儿走上讲台,“刘潇明,一个。李薛,一个。岳梓筠,两个。薛菲菲……两个。今天岳梓筠和薛菲菲留下来打扫卫生。”然后意味深长地望了望薛菲菲,在众人呆愣中走下讲台。

薛菲菲怔了怔。好学生的她都沦落到这个地步了么?

她最近是不是太过于放纵了?是因为喜欢他而

改变了本心,还是因为骄傲而丧失了本性?都有吧。

这种状况应该早点结束,而且,继续下去一样没有意义不是吗。她总不可能将岳梓筠打到眼瞎耳聋吧?默默垂下眼帘,勾起一抹无奈的笑,看著书本的眼神变得热忱。

待到老师宣布下课,薛菲菲毫不马虎地站起来开始整理书包,一边看书一边等待同学离开。

看到薛菲菲的动作,老师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欣慰,知错能改就好。

与之相反的是岳梓筠,薛菲菲似乎回到了他第一次看到她的样子,专注于学习,乖巧灵动。对学习几乎可以用狂热来形容,却令他感到陌生。

仿佛薛菲菲再也不是薛菲菲了,或者说,再也不是他认识的薛菲菲了。岳梓筠愣在原地,怅然若失。

为什么不做你自己

薛菲菲沉默地打扫卫生,丝毫没有顾及身旁还有一个无所事事的岳梓筠。

“薛菲菲,你今天怎么了?突然对书本这么热情,变性了?”

薛菲菲无奈地笑,“我只是回性了,不过还不算太晚。”

听着这听似深奥的话,岳梓筠很不道德地噗嗤一声笑了,“噗,薛菲菲你现在中邪了?”

没有听到回答,只有薛菲菲被长长刘海遮住的眼睛隐藏着淡淡的笑意。一直以来,清醒的,只有现在。

岳梓筠收起嘴角的笑容,眼神散发着不知名的复杂,“薛菲菲,为什么,不做你自己?”

“这才是我自己。”

在岳梓筠的愣怔中,薛菲菲利索地打扫完教室,背上书包离开。

走在回家的路上,心情格外的轻松。不想自己不该要的东西,人生也变得简单幸福多了吧?

缓缓跟着薛菲菲回到家,已经看不到她已经闪进家门的背影。心里泛起莫名的失落。

门口的狗狗也没有了第一次来的恶意,摇晃着长长的尾巴似是迎接他。却感觉很是讽刺。

上一次明明怀着整人的心思却被整。这一次心情复杂,连狗狗都在欢迎他。

当然,现在的他周身笼着淡淡的忧郁,是丝毫没有注意到狗狗的眼睛是盯着他身后的背包的。

见到岳梓筠一直没有拿出食物的动作,狗狗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汪汪……”狗吠声起,狗狗的主人也随即被惊了出来。

薛菲菲依旧一身校服,清爽而利落。手上拿着本子刷刷地写着,似乎是算着没有算完的题目。

轻轻地瞥了岳梓筠一眼,语气轻描淡写,“有事?”

似乎是太久没有在薛菲菲那听到这种语气,岳梓筠愣住,不知该说什么。

“怎么,我大老远跑来看你不觉得感动么?”

薛菲菲皱眉,“有屁快放,我要去做题目。”

岳梓筠垂下头,看不到他眼中的情绪。“行了你快去吧,我就是无聊到处走走。”

说完听见“嘭”地一声,薛菲菲竟真的已经进去了。一句话飘了出来,“你无聊去别处逛,打扰我学习了。”

岳梓筠微愣,他到底什么时候起,找她就一定得有事了?没事就是打扰学习了吗?

砸自己的脚

岳梓筠特意起了个大早,来到教室毫不意外地看到了薛菲菲独自一人的影子。

薛菲菲瞥了他一眼,“怎么,今天早上()拉肚子睡不着了?”

笑容僵在脸上,你才拉肚子,你才睡不着呢!为了计划能够顺利进行,他忍了!

“薛菲菲,你不觉得这么早来学校很累很困么?”换上谄媚的笑,岳梓筠开口。

薛菲菲眼不离书,“这么觉得的只是你而已,下次你可以不用这么早来,打扰我学习。”

打扰学习,又是打扰学习!难道他对她而言只是打扰了她学习的陌生人?忍无可忍的岳梓筠怒了!

“薛菲菲,你就没想过我干嘛千辛万苦跑到你家门口不进去,干嘛这么早不睡觉跑学校来堵你,你真当我无聊啊!”

薛菲菲停下刷刷飞舞的笔,抬头,“难道不是么?”

岳梓筠无奈了,他可以哭吗?

“薛菲菲,我这么做都是因为……”岳梓筠觉得有点尴尬,转过脸去,故作随意地说,“还不是因为我喜欢你嘛。”

薛菲菲愣住,忽而噗嗤一声笑了。教室那么空旷,薛菲菲的笑声也显得空灵。听到她轻灵的笑声,岳梓筠也轻扬起嘴角。

“岳梓筠,你现在到底是瞎了还是聋了啊?”

岳梓筠脸一僵。

他这就是传说中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岳梓筠无奈,“薛菲菲,如果我说真的呢,你就这态度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可这是假的不是吗。”薛菲菲重新投入学习,头也不抬。

他这算把自己打入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境界了么。

心里突然泛起悲凉,苦笑,“是啊,假的……”

太阳缓缓升高了,开始有人成群结队进入教室,原本清冷的环境瞬间热闹了起来。岳梓筠望着奋笔疾书的薛菲菲却猛然感觉到了孤独。

薛菲菲,薛菲菲……心里默念著名字,无奈地闭上双眼。而名字的主人却丝毫感受不到他的心意,依旧埋头苦干。

薛菲菲盯着物理考题,却再也看不进任何东西,手在草稿纸上随意乱画着,不得不说,虽然早已决定了,听到他的话,却依旧止不住地心悸。可终归是假的,她差一点,差一点又自以为是地当真了。

嘴角闪过自嘲,眼神愈来愈暗淡,怎么,突然又想哭了。

岳梓筠真的很坏,在她决定放弃时给予她希望后又立即将她打回原形。

他却不是故意,知道他的残忍的,只有她而已。

被泪水打湿的试卷模糊了起来,岳梓筠,我还是好喜欢你啊。

最后,再问你一次

时间飞速流逝,伸出手,指尖握住的却只剩悲伤。

一年的时间,岳梓筠再也没有看到过每天找他茬的薛菲菲了。薛菲菲越来越乖,成绩越来越好,班长的位置坐稳了,可他们连话都没说过多少了。

是什么泛滥到了心底,变成浓浓化不开的苦涩。

高考下考铃响起,薛菲菲一脸微笑,从岳梓筠面前走过,消失在人群中。

心一点一点疼了起来,从此,再也没有联系了吧。

转身,向另一个方向,准备离开。

一只手拍上他的背,岳梓筠回头,只见薛菲菲单肩背着背包,帅气地一甩头发,“嘿,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岳梓筠怔了片刻,低下头遮住有些泛红的眼睛,不正经地说着,“对啊,怎么,发现自己深深地喜欢上我了?”

薛菲菲愣,微笑着,却不肯开口。轻轻撇开眼。

岳梓筠急了,“薛菲菲,这可是你默认的,不能反悔啊!”

薛菲菲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他认真

的脸庞,笑容愈来愈大,“()好……”

时光微语,初夏


炙热却充满了伤感,无可奈何的毕业季。在夕阳的余晖中,做着离别前最后的奋斗,便是毕业班,夏天,弥漫着伤感。时光微语,那些年的声音在岁月里回荡,钟爱岁月,于此夏记。

在夕阳的余晖下,静默地在忙碌中忙碌。偶尔顿足,未曾注意,一片飞花减却春,葱茏树木,已是初夏。

背影在阳光下拉着长长的影子,穿过树木葱茏的小径,淡淡的风送来一丝凉意,阳光与影子交错,夹杂着无名花的幽香。闭上眼,轻轻的呼吸,清新舒适。可奈时光似水声,不负年华不负卿。

初夏,清新而又朦胧。阳光下,湛蓝的天空空旷无际,微风轻轻吹过,带着新绿的树叶轻轻作响,在温暖的阳光下,整颗心都沉浸在醉美的时光里。

生活波折起伏,平静总是难得的,最爱这片刻的美。人,总归是在如意或不如意中挣扎着度过,当过分的追求时反而忽略了最简单的美。故此有:生活中不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当当执着于所谓的梦想与追求时,却不曾想错过了那么多的年华韶光,这个很值得深思。

追鹿的人,看不见山和水。

一生波折起伏,最初是具有一颗澄澈透明的心,只是在人生的栈道上,渐行渐忘,慢慢迷失。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剖开理想后的现实,并不是生活不只是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远方只是个蹩脚的借口,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指尖流砂,逝去的不再回来,可奈时光似水声,已是初夏。远方,不过是懦弱的借口,珍惜眼前,活在当下。

很多人都喜欢旅行,去远方的旅行。却不曾想过,海纳百川是因为上善若水,壁立千仞是因为无欲则刚。路边的无名野花也可能比名贵的花更清香,美的另一层定义在观众的境界与心态。生活从不缺少美,同一条长江,每一个诗人都有风格不同的诗。

上善若水,淡归于静。

炙热却充满了伤感,无可奈何的毕业季。在夕阳的余晖中,做着离别前最后的奋斗,便是毕业班,夏天,弥漫着伤感。

时光微语,那些年的声音在岁月里回荡,钟爱岁月,于此夏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