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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列兵班长

发表时间:2020-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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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有哪些浪漫的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我的列兵班长,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1993年,18岁的我参军入伍,到部队后,被分到了四营二连新兵三班,接我的新兵班长叫任临江,黑龙江克东人,这是我步入军营后,第一个教我训练、学习、生活的人。

第一眼看上去,班长就像一个秀气的大姑娘,说话时,显得有些腼腆,脸庞上还泛着红韵可我却隐隐感觉到,这个长相秀气的他肯定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果然,没过几天,班长就当着我们7个新兵的面,发誓要在三个月内灭掉我们身上的老百姓气,要我们必须在三个月内从普通老百姓转化成合格的军人。结果,比我预料的还要糟糕。在立正、稍息、齐步、跑步、正步、军体拳、单双杠、五公里等科目的训练中,这个家伙一点没给我们留情面。

连中午也不休息,还要练习扣被子、整内务,一天总感觉非常累。上政治教育时,指导员在前台拿着教材照本宣科的讲,我们在后排,挺直身子坐着听,听着听着,就睡着了,但身子还保持着坐立的姿势。

他就悄悄地来到你的身后,将小冰块、小雪块这类的东西,往你后背领口一放,刺溜一下,打个机灵,就醒了。由于训练强度大,我们的饭量真是大得惊人,每顿都能吃6、7个馒头,可每天,快到饭点时还总感觉饿,但我的体重却一个劲的往上涨,其他战友都纳闷,这样训练,你还能胖,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班长是个感情细腻的人,喜怒哀乐爱挂在脸上,回家探亲时,处了个女朋友,开心了就把女朋友相片拿给我们看,谈一些和她的甜蜜经历,女朋友长得也很漂亮,和他也很般配。但不知道为了什么,通了10多封信后,就吹了。

好几天阴着脸,吓得我们不敢和他说话。带我们时,班长正好第三年,天天听他说一些,年底复员回家怎么创业、怎么过小日子的事,但事与愿违,年底退伍没有走成,又超期服役一年。

元旦放假一天,这是我在部队度过的第一个节日。那天,班长在服务社买了半个熟猪头,一瓶白酒,全班人围着床铺把猪头用刻刀切成8块,一人一块,我们拿着猪头肉沾着辣酱喝着白酒,唠着家常,真实过瘾

一到休息日,新兵们就要轮流帮厨,全排5个班,每班抽2个人,来到炊事班,帮助打扫卫生、劈木头、择菜、洗菜什么的,这是我们最放松的时候,大家天涯海北胡侃着,学排长如何用方言讲话、学班长教歌时怎么跑了调、学某某新兵走步顺拐的事,我记得有个河南上蔡的战友模仿的动作微妙微翘,常常逗得我们笑得肚子疼。

新兵班里有个安徽的战友,喜欢写日记,每天都把发生的琐事给记录下来。有一次,排里卫生检查,班长无意在他的褥子底下把日记本翻了出来了,翻开一看,班长某某天训练时,怎么惩罚我的、怎么出事不公、我怎么气愤,一辈子忘不了他诸如这类的话开班务会时,班长叫他念,看他吭哧瘪度读的样子,我们在下面边听边偷着笑,叫你再写,叫你一辈子忘不了他

新兵连三个月一晃就过去了,下老兵连前,我们都授了列兵军衔,有点像个军人了。班长私下跟我说,我想带你去我的标图班,但指挥排长把人挑好了分到哪里都一样,好好干之类的话。紧接着全连新兵集合,指导员在队伍前面念花名册,点到名字的站在各专业班长的身后,首先是挑选通讯员、给养员、指挥排的、炮排的、其后是炊事班的、养猪种菜的

下老兵连后,和新兵班长任临江接触的机会就少了,偶尔遇上了,就寒暄几句。在后来我调到了营部,见面次数更少了。他退伍时,也没告诉我,我由于忙着复习考军校,也忘记了,至今想起,多少有些遗憾。但我知道,我的新兵班长现在一定和美丽的她,过得幸福美满的小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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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班长


途经同安,我想起了我的班长和我的初三生活。那一定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学生,没有之一,当年在网专门为班长写过一篇文章,还被推荐过。班长简直厉害,成绩好,人更好,我去的那年,他似乎就有了女朋友,他女朋友成绩很差,但这也没有影响他们的感情,我也不知道后来他们怎么分手了,有时候两个班互相改数学卷子,别人看到了他曾经女朋友的名字,会故意说一下,他只是笑一下。那时候班长的妈妈是我们的生活老师,我想他肯定很骄傲为有这样一个优秀的儿子。那时候的英语老师兼班主任,也是我见过最有气质的老师之一,她也很关照我,那时候的我是一个差生。她经常教育我们女生要自重,以至于她看到男生女生打打闹闹就会说他们,我也不明白这么优秀的她怎么就离婚了,但可能也是觉得我老实,所以每次换同桌,我的同桌都是男同学,我想都是为了提高我的理科,所以很放心给我安排男同桌。那时候班长坐最后一排,我坐她前面,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班长说我的发尾像被火烧了一样,问我要不要剪下来?我说好啊!于是班长亲自给我剪了下来。班长很是照顾我,并没有像一些人那些瞧不起我们这些成绩不好的人。后来班长如愿地考入了南昌五中,在那里上高中,再后来,我就不知道了。后来我有联系过班长,只是他的回答都冷冷地,这让我不知所措,更困惑,我想我们曾经不是很熟吗?我想班长不是一个重情重意的人吗?我想班长不是很照顾我吗?怎么都变了,变了。后来也没有了任何联系方式,班长也成了我记忆中的班长,我优秀的班长,我深深祝福你!

班长把我当儒生


喝了12年的墨水,又到部队干了5年多的文艺宣传,青年时代没有干过苦活的我,后来的命运却把我抛到了煤矿当窑工。

以前我进过煤矿,印象中从那里飞出麻雀都是黑的,坑下更是恐怖,四面石头夹着矿工一块肉,他们吃的是阳间饭,干的是阴间活儿。可鬼使神差怎么也没想自己却干上这一地位低下的行业。

1975年的春天,我复员来到邯郸矿务局康城煤矿三坑当工人,经过七天的安全培训,被分配到工程队。第一个班,班长对我说:井下的活是吃力活儿,你是儒生,干的时候要要悠着点儿。刚下井都感到苦,时间长了就习惯了,这叫热窑。于是他安排我在后边推罐车,推罐车比较安全,也不耗多大的体力。 班长和老工人大部分没有上多少年的学,班长和老工人把我当儒生,可能是其中的原因。

班长和老工人干活真卖力,打眼、装药、放炮,看不出谁有偷懒的过了十几天,我觉得自己不能一直在后边,就上前学打风锤,班长阻止了我说:前头的活儿你先不要急着去干,那是大级别工人干的。我觉得和老工人比,自己工作干的太少了,就在推罐车的空挡时间,主动清理巷道的杂物、水沟煤泥什么的。班长夸奖我勤快,那年二季度评比先进,班长名额让给我,工友都同意,我上了光荣榜,工会还奖给一个搪瓷茶缸。

一天,巷道有一处发生冒顶,有四、五米高。班长和老工人在高处垒木架支护,我们新工人负责在下方递木头和板坯,我站在木架下,班长听出我的说话声,他在高处吼道:往后站,别添乱,站到你该站的地点去!他说该到的地点是新工人往后站,大级别的工人靠在危险处,我只是越过一点位置。班长和老工人处在那样危险地段,还关心着新工人的安危,对新人是多么的关爱。

下班后,班长对我说:要想保证全班伙计的安全,重点在新人,新人没有安全经验。我在班上干了五个多月,没见过一起磕手碰脚的事故,大概是关注新工人安全的做法起到一定的作用。

半年头上,矿工会抽调我到文艺宣传队帮忙,班长说:去吧,到那里多亮几手。领导早就介绍说,你是个儒生,别指望多干活儿,所以我们就把你当儒生待承。

到宣传队后,这里虽然距工友的宿舍有好几里的路程,但我经常到班长宿舍说说话。机关人员参加井下高产,又就回到我们班推罐、装渣和班长他们在一起,心里特别愉快。

我调出那个矿已21年了,我的班长他早已告老还乡,他的家乡距我现在的家又200多里,一直没有和他见过一面,也不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如何。

前天,我自驾到班长的家乡,在村子遇到一位村民,打听班长的住置,那位村民告诉我,他前几年就去世了。我提着慰问品找到他的家,只有他的儿媳妇和孙子在家里,我在他家的屋内外转了一圈,没有见到一丝我见过的遗物,我的心伤感遗憾,班长,我来迟了,徒弟对不起您。

班长快跑


楔子

如果你来过枫叶高中,你一定听过班长诅咒的传说。

传说里,所有在孔老师的班上当班长的学生都会死。

现在,我告诉你这个传说并不是假的。孔老师是个活体阴,正是他设下了班长的诅咒。

麦凯乐是第一个死去的班长,他对我说,虽然他们是鬼,但是因为老师对于学生天生的压制力,再加上孔老师是活体阴,他们对他无可奈何。所以,他要我也加入班长的阵容。反正不管怎么样都是死,我答应了麦凯乐,但是我们都太天真了,孔老师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周天阳

20XX年12月9日

出师不利

顾晓光下了车,看着眼前锈迹斑斑的大门,露出了微笑。他回过头对车上的人说:我们到了。

车后座上又下来两个男生和一个女生,四个人看着斑驳的围墙和散发着颓败气息的枫叶高中四个字,爆发出了一阵欢呼声。

惟一的女生那夏从包里拿出一本小说翻了翻:没错,这就是故事的发生地点,枫叶高中。

原来这四个人是同班同学,大家有一个共同爱好看恐怖小说,也同样喜欢冒险。他们都听过一个关于班长诅咒的恐怖故事,故事讲得竟然就是这所废弃的枫叶高中。

故事说,枫叶高中里有个邪恶的老师通过班长诅咒残害学生。故事写得很真实,加上枫叶高中确有其地,因此四个人决定五一假期来这所荒废的学校一探虚实。

把车停好,带上必要的食物和物品,三个男生拉着一个女生翻墙进了学校。

周凯去哪儿了?顾晓光、姚远和那夏在荒芜的校园里走着,忽然发现少了周凯。

会不会还在墙外?那夏说。

他是第一个翻墙进来的。姚远纳闷地挠了挠头皮。

别闹了周凯,太无聊了。顾晓光朝着周围喊道,但回答他的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哗哗

谁?姚远听到不远处的灌木丛里传来了一阵声响,他走过去却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

恶作剧!顾晓光懒得等周凯,他冷哼一声就拿起背包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不等周凯了?那夏跟上顾晓光问。

等他玩够了自己就出来了。顾晓光又扯着脖子对不远处的姚远喊,走吧,进教学楼,不跟他玩了。

三个人背着背包走进了破败的如同一口棺材的教学楼。他们不知道,一个人躲在一处灌木丛后一直盯着他们,直到他们走进了教学楼,那个人才起身跟了上去。

周老师的班级

教学楼里很昏暗,墙皮已经脱落,空气中充满了霉臭味,呈现出一种颓败的迹象。

三个人背着背包挨个房间查找,逐层检查,希望能找到故事里那个孔老师上课的闹鬼的班级。

大家的心情都很忐忑,既希望那个故事是真的又希望是假的。

三个人这时已经检查到了第四层楼。他们刚刚登上楼梯,一个人就从走廊那头走了过来。

你们是谁?来人发现了顾晓光他们三个。

我我们那夏支吾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是谁啊?顾晓光毫不客气地问。

我是这儿的老师。

这种地方还有老师上课?姚远质疑道。

破败的墙壁、长满杂草的操场、充满霉臭味的教学楼这里的确不像是正常上课的学校。

呵呵,我是在这里给学生补课的老师,现在是假期,大家只能偷着补课那人笑笑继续说,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们看过一个发生在这里的恐怖故事,所以来探险。那夏说着举起了手里的小说。顾晓光立刻把她的胳膊拽了回来,示意她不要多说话。

哦?呵呵,我就是主角周天阳,你们可以叫我周老师。那人竟然这样说。

你真的是老师不是学生?这么说那篇文章是虚构的了?姚远有些失望。

周天阳笑着摇了摇头:也不完全是虚构的。

那就是真的喽?顾晓光立刻兴奋地说。

我慢慢跟你们说。来,我先带你们去我的班级参观参观。周天阳说着就朝前走去。

顾晓光本来不想跟着去,但他实在拉不住那夏和姚远,只好跟了上去。

周天阳的班级里大概坐了二十几个学生。学生们在那里一直写写算算,连头都不抬。周天阳带着三个人进了教室。

怪不得假期还要补课,真是一群书呆子。那夏嘟囔了一句。

一个女生突然抬起了头,眼神犀利地看着那夏说:去死吧。

那夏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她尴尬地张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出口。

没什么好看的,我们走吧。顾晓光觉得假期最大的计划都被眼前这个周天阳破坏掉了。

啊!这时,那夏惊呼一声,指着埋头学习的学生中的一个大叫,周凯!

玻璃窗上的脸

听了那夏的话,顾晓光和姚远的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了那夏指着的那个学生身上。

那个学生站起身:真没意思,一下子就被你们看出来了。那个人果然是一进校门就失踪了的周凯。

老班长


我曾是一个流浪者,他曾是一个苦行僧。我的足迹触及到温州、烟台、南京、无锡;他的脚步踩踏过郑州、贵州、云南的土地。我是一个隔岸观火的游客,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他是一个身临其境的西西弗斯含辛茹苦、刻骨铭心。

我曾说,我是一个戏子。人生如戏,我如戏子,戏子无悔。念大学的那几年,我也曾真的做过戏子,扮演过长枪壮士,扮演过走马贩浆的小贩,扮演过蝇蝇苟苟的乞丐。而这一切,不过是厌倦了生活的寡味后的自娱自乐,不过是当回味起往事,生活的色彩猛然变的绚烂无比;而他,我的班长,他真的曾为乞丐,曾为小贩,曾为壮士!我始终是戏中的戏子,他却曾做过生活中的真正猛士!

我的第一任班长,平禹煤电公司凤翅山矿综采队巷修班班长刘石俊。长相就无需我赘言了,亿万普通中国劳苦大众的形象,年龄50岁左右。我来到凤翅山矿是去年元月,归刘石俊班长麾下是今年三月,那时候,大家都喊他石班长,我也跟着喊,几天后大家都熟悉了,他说,我可不是石班长,我姓刘,我叫刘石俊,你应该叫我刘班长,或者出于对年长者的尊重你喊我一声叔也是理所应当的。本来我就是那种性格内敛不善言辞的人,我为由于自己的莽撞无知造成的误会感到羞愧万分。

井下无书可读,我常引以为憾,可是井下的谈资并不少,每个人都是个会讲故事的人,我的班长不但是个会讲故事的人,还是个有故事的人,他自己本身就是一本故事会,一本巨制传奇小说,我文笔欠佳,有几次我都想,如果把他的一生稍加文墨用如椽巨笔写下来,必定成就一部经典,伏案沉思,琢字用词,每每才思受窘,小说是写不成了,就用这篇小短文聊以自慰,权当籍以表达我对刘班长的敬意!

40年前,刘班长第一次走出山沟,竟是那样的狼狈窘迫,颓废不堪,家乡的土地太过贫瘠,似乎从来没能完成过丰衣足食的使命,这一年尤甚,班长和几个哥们儿肚中饥馊却无裹腹之物,于是,不得不出山行乞。

班长做了乞丐,却全然没有窘色,完全可以看成是逢场作戏。他们见到肯布施的户主就装作可怜巴巴的流浪汉,打着快板唱祝福歌,户主听的美了,也就不在乎一两口吃的了,给一个馒头,赏两碗面条,反正都是吃剩下的没必要做吝啬鬼!有一次,班长偶遇一户娶新人办酒宴,便跟哥几个商量前去饕餮一餐。

打着前去贺喜的幌子,几个衣衫褴缕的乞丐忽然出现在婚礼现场,户主颇感晦气,转念一想,婚礼是个喜庆的日子,不妨作弄作弄这几个流浪汉,权以为乐,有何不可?于是就问,你我何亲何故你来贺我?班长说,我是你侄子。户主一听,大喜过望,平白无故多一侄子,于是吩咐下去,热情款待,尽情吃喝。酒足饭饱之后,户主又来作弄班长,问到,你我何亲何故你来贺我?班长镗然一笑,你是我孙子!宴席之上,满座嘉宾,哄然大笑,户主气急败坏,跺脚痛骂,班长针锋相对边还击边撤退。

饥寒交迫时候的班长跟衣暖肚饱时候的班长完全判若两人。有时候,他们看到谁家小媳妇俏丽水灵,端着破碗站在门口不走,来两口吧,来两口,充满挑衅的吆喝,暧昧含糊的呼喊,招致户主的厌烦,抄起家伙赶将出去,迎头就打,班长看势头不对,拔腿就跑,边跑边骂。

25年前,正值班长在煤矿工作,这时候的他已娶妻生子,可是,贫困依旧如影随形。当然,这时候,吃饱肚子对于班长来说已经不是难以想象的事情了。这一年,他听说,山里的艾草在郑州卖的很好,尤其是五月当五那天更是顾客如潮。那年的那天,他早早起床,天不亮就爬到山顶,当东方开始泛白的时候,他把一捆一捆的艾草用绳子扎好,装进袋子里,他想着,一棵艾草五毛钱,十棵就是五块,一百棵就是五十,我的老天爷,五十块钱呀!在25年钱那意味着什么?

兴致勃勃的班长,扛着一袋子艾草,像扛着一袋票子。他坐在车上,恨不得那车像李白驾驶的轻舟千里江陵一日还,车速很快,可是快不过班长的心。他急切的希望快速到达郑州,把那一袋艾草换成钞票。

郑州终于到了,可是没有容他之地,他刚把艾草放在地上准备叫卖,就遭到城管的驱赶,走走停停,停停走走,除了被赶来赶去,除了东躲西藏,他连一棵艾草也没有卖出去,根本没有歇脚的立锥之地呀。搭了车费,误了工作,一身羁旅,艾草最后变成了柴草,变成了班长烟囱里的一股轻烟。

15年前,我的班长意气风发,成了矿长。这年他在贵州,老板看中了班长的能耐,让他去主管一座高瓦斯高突出的矿井,班长的确不负众望,在他主管矿井期间,没出过一起工伤,老板也因此获利颇丰,交谈之间称兄道弟,吃则同桌,眠则同榻。

可是呀,班长不久看中了一个俊俏的小媳妇,不是别人,是工友之妻。朋友之妻不可妻,古训如此,我的班长不但欺了,而且还接二连三的欺。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事情败露,班长名声扫地,老板想要花点钱了结此事,毕竟留住班长就是留住了一座金山!而我那班长早已无地自容,哪有留下的理由,去意已决,任凭怎样归劝都无济于事,老板无可奈何,也只好忍痛割爱,走吧!走吧!

此后,班长回到家里做起了生意,一个人骑着三轮车,走南闯北,据他说,他拉着山里采来的药材跨过黄河,到达过山东,山西,河北。他拉着家里的特产越过长江,到达过湖南,四川,云南。

如今的班长,跟我同在凤翅山综采队上班,生活,在经历过大起大落,迎接过暴风骤雨之后又重新归于平静。下班之后,回到家里,同孩子们拉家常,帮助妻子在厨房做饭,我曾想,某个不上班的午后,我那班长会不会给自己的孩子讲诉自己曾经的遭遇,那逝去的往事,于今时今日看来已遥不可寻,孩子们会相信眼前这位霜染双鬓,脸上已有皱纹的男人,曾经有过一段在狂风暴雨中跳舞的经历么?

漆黑的井下,班长讲起自己的经历谈笑风生,我不言,心中却不断有阵阵惊涛骇浪袭来。这个拥有铁一般胳膊腰脚的男子汉,这个裸露着肌肤扛起150斤液压支柱就走的壮士,他似乎在重建我的思想,起码,多了一分英雄气!

曾经有一个男人,他把生活搅的凌乱不堪,潦倒到行乞讨生,富贵到忘却方寸,受尽人生的苦难,享尽人生的荣华。他出生在四处叠障的山区,却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足迹遍天涯。他是一个浪子,一个苦行僧,一个英雄!不!绝不!这些都还不够准确,准确的说,他是一个猛士!鲁迅说,真正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这一点,班长把它演绎的淋漓尽致!

勿庸讳言,我为之立言写传的班长,于国无尺寸之功,于民亦无滴水之恩,他的生命构建中有不少污点,还好,这些都算不上大是大非,所以,我也没有误人子弟之嫌。

我的一个文友曾经问我,作此文,目的在哪?我不是一向喜欢歌颂真善美的么?我不是曾经痛骂过那些滴墨行文毫无责任感的写手么?

我见过无数的乞丐,呆滞的目光,破烂的衣服,吃着另人作呕的食物;我也见过无数的街头小贩,他们一日复一日的重复做着单调的买卖。他们似乎从来没有想过有必要抬头仰望一下璀璨的星空,他们更没有想过要用脚步丈量一下脚下的土地!现实压垮生活,生活戗杀了梦想!而我那班长,似乎他的体内涌淌着不一样的血液,这血液在任何时代都足以在人的心里掀起波澜!

《易》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张云鹏15766944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