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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世缱绻,余生不换

发表时间:2020-09-19

【www.qg13.com - 余生只为你情感美文】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宿世缱绻,余生不换",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轻柔地反复吟哦。

一袭白衣,长发飘飘,纤手轻持玉笛。笛声、泣声,氤氲在摇曳的蒹葭中。丛生的蒹葭,如雾迷幻的思念,溯游而上的你,可知我在浅处翘盼?默默地思,痴痴地愿

是谁说?你如璀璨夺目的流星,划破我夜空的寂静。不期而遇,你我却都是只愿安处流年的过客,也许,无力承载所言莫名。

那一夜,静夜流深,灯火阑珊。此处,云雾缭绕了星空,圆润的月儿,乍隐乍现无意的风飘游入我窗,拂起我缕缕青丝,拨动彼此沉吟的心弦。碎碎念,夜夜伴,淡淡缘。

风,你在何处?

万物沉默了,你我无言了。无涯的时空,交互错杂,触摸不及,却又时刻相伴。经卷是知音,你是佳人,笔尖的舞动是我唯一的光阴。我多想成为你书页中的一首诗,泼墨的馨香,缠绕你心。

或许,用力雕刻,便能永驻心间,于是鲜红的液体滑过肌肤,我只当作是真诚的吐露,是你无法预见的赤诚之心。终于,轻轻浅浅的疤痕愈合,我闪耀在朝阳,欣然观摩着浑然天成的艺术品。我终于笑了

你与我诉说你的青梅,两小无猜,青葱年华。记忆像是说书的人,一别经年的时光,涌动在你心潮同牵手。同嬉戏。同哭闹。炽热的艳羡目光,是你的意想不到。会有那么一天命运是个调皮的小孩,诺言依旧灼灼绽放,心却凋零了一地的惆怅。

你不言语,你不挽留,你会流泪吗?你会哭,不会流泪。望不见彼此憔悴抑或悦然的面容,恰如彼岸花一般。有花不见叶,有叶不见花,生生两相错。细闻那瓣瓣无声的缱绻,温柔的呢喃。此岸,是离境生灭;彼岸,是无念执着。

你是沉默的湖水,我撩动一瓢碧波。这似乎是戏谑,又是珍贵地挥霍。我畅游在淡紫编织的梦中,不愿醒来。紫色的天空,紫色的翱翔,紫色的花木,紫色的万物你轻点我眉间,梦终醒来。

冗长的信笺,言不尽生生世世缠绵纠葛的痴念,一语不见,斩不断未了的情缘。你始终是不明花谢花飞花满天,红香消断有谁怜?我并非多情的黛玉,不过是你点洒花前的一滴垂露。我祈求佛让我常伴你左右。

于是,阴郁的天气,我总在你额前;你在世间流离,我随你飘泊无定,终于,你尘埃落定,化为磬石。你的眸子,能否望见?我张开蓬盖,生怕暴雨于你摧残。年年岁岁,岁岁年年。

佛点化我成人,你形如风,我原以为前世缘已尽

踟躇千年的誓言姑娘,让你久等了。(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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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管阿姨


总是轻易地将身边的人轻描淡写,但其实最不可忽略的,往往是那些看似不起眼的人。

她是男生宿舍六公寓的宿管,六十多岁的年纪,身体看起来特别硬朗。出于尊敬,大家都很喜欢叫他一声阿姨。可能是之前的学校没有经历过,所以,见到由学生和宿管阿姨坐一起说说笑笑感觉很是惊奇。暂不说有无话题可聊,就连年纪就差了好大一截,那代沟,不,应该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每每路过看到此象,就总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即时有时实在躲不了遇见了,阿姨也总是先递上来笑脸,而我,只是尴尬地抽动一下面部肌肉作为礼貌性的回应。

日子就这样翻书似的一天又一天,直到那天晚上。记得那是一个周末的下午,受朋友之邀到离学校不远的一家主题餐馆吃饭,不知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还是百事尽除去,唯余酒与诗。已经滴酒不沾的我在朋友们的教唆和道德绑架下不觉间竟然喝了那么多酒。不情愿的抬头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完全十点钟,按常规来说这个点的宿舍楼的大门应该锁门了。不过,还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和朋友一块回来了。走到宿舍楼门口,发现果然上锁了。夜色本来很美,空气很宁静,四处弥漫着的都是夜的墨香。我只想静静的沉浸在这静谧的黑暗中细细聆听内心的声音久久不愿醒来,却无奈一声脆响,把我从空灵之中拉回现实玻璃门被朋友一脚踢碎了

我和宿管阿姨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才开始有了最简单的交流,门坏了是事实,可她并没有责怪我们,而是关心的问朋友有没有伤着。按常理来说,这种事情是第一时间报给学校,不仅要受责罚,还要背一个故意毁坏公物的处分。但是阿姨只是让我们第二天醒来抓紧时间处理此事就让我们回宿舍休息了。

隔日,我叫来装玻璃门的师傅维修,宿管阿姨又是忙着找尺子,又是张罗着捡碎玻璃碴子,这让本身就心怀愧疚的我更加不好意思了。阳光下的碎玻璃,显得那么刺眼。半天时间,终于了结。我也由此开始与宿管阿姨接触。

听别人讲宿管阿姨是个有故事的人,但关于她的事,却无人为我提及。只不过略提一点点。她是一名国企职工,下岗职工不想在家闲着,于是就来到学校继续发挥余热。她很喜欢学生,因为她觉得学生很有朝气,很有活力。大家喜欢她、尊敬她是因为阿姨善良,像母亲。她会及时的将需要告知同学们的是更新到黑板上,她会主动为定了外卖却来不及去的同学签收,他会毫不犹豫的抢在雨前面冲到六楼帮同学收起晾晒的被褥,他会无偿地为同学们提供各种服务总之一句话,阿姨人好,自然就深受大家的尊敬和爱戴。

其实身边好多人看似都并不起眼,但是,可能有一天会因为一个微笑、一声问候,又或是因为一件小事便会打破彼此间的陌生。善待身边的每一位,因为他们都曾出现在你的生命中。

时光缱绻


自那一次许翊送我回家之后,我们的相遇总如意料般,有时在岔路口,有时在小区门口。我也乐得将这不期然的相遇当做一种理所当然。只是我们遇见的时间总是没有固定的,也许是今天,也许是明天,也可能是一个月之后,如此频繁的接触,我慢慢的接受了许翊,如同闺蜜般的接受了他。跟他相处的时光是轻松的。我们可以一整天逛公仔店,就为了找出哪家的大嘴猴最好看,当然我们不会买;也可以一整天窝在咖啡厅的沙发上看书,期间没有半点言语的交流。他喜欢喝曼特宁。我是对咖啡没有半分兴趣,我总和他开玩笑说:“装什么呢,喝咖啡,你是那么有品位的人么?换做是我,我宁愿喝一瓶果粒橙亦或是喝一杯茉莉茶。”我喜欢茉莉的香味,当初到重庆玩的时候,愣是带回了一箱子的茉莉茶,老妈的火气,那是蹭蹭往上冒。现在我的卧室里,也时常放着茉莉香的干花或者花包。我和他跑了很多家咖啡厅,就为了找到稍微正宗的曼特宁味道。说实话,我是喝不出来究竟有什么差别,但是他总是不满意。直到我们找到麦瑟夫,他才略微露出会心的笑容,这里,也就成了我跟他的据点,我喜欢喝它们家的白开水,淡淡的甜味,也喜欢它们家昏暗的灯光,以及缠在墙上的藤蔓下面大大的沙发。所以,每次的场景都是:我整个人窝在大大的沙发里,手里捧着爱看的小说亦或是手机,他慵懒的靠着沙发椅背,手里捧着一本和我的一模一样的小说亦或是比我的高端很多的苹果,他面前放着一杯我觉得很袖珍的曼特宁,当然他觉得这是精致,我面前放着一个直筒的玻璃水杯,里面满满的白开水,旁边放着一个矮胖的水壶。他总嫌弃我的水壶把他的格调瞬间降低了,我也觉得有点滑稽,可是我又不愿意服务员总是来来回回的给我加水。所以每次他好像也习惯了跟老板说:“给我们一个水壶,加上白开水。”我就在一旁窃笑。这时的我们,没有彼此的号码,只有办公室的地址和家庭住址。其实这也就够了,反正他想要找我的时候,就会准时五点半在岔路口或者小区门口等着,我要是想找他呢就到他的店里,店员自然会联系他,反正每次不出半小时,他总会赶到。他有时候也会笑着说:“你都到我店里了,可以找我店员要号码的呀,以后你要是想我了,快下班给我打电话,我就去路口等你。然后呢,我也有你的号码,想你了,自然好联系。”我笑着摇摇头,他使劲捏了我的脸颊“搞不懂你怎么想的。”其实他知道我怎么想的。我不喜欢手机,从不喜欢。有一次他问我:“我发现你都没有其他朋友吗?为什么我们一起出来玩,一整天你的手机可以完全没动静。”我很平淡的回答他:“我关机了!”“为什么?不懂!是想要和我共度二人世界么?”“我不喜欢手机,从来不喜欢。它的存在除了跟家人联系之外,没有任何意义。”“那你朋友怎么找你?”“她们会到家里找我,或者是扣扣上留言,我会去看。”“你朋友很少?”“不少!”他更是摸不着头脑,也没继续问下去,挠挠头作罢。我的号码是怎么流落到他手里的,我都快不记得了。相处久了,他也知道我的真名,有一次和他出门逛街,没带包,就拿了一个小小的零钱包,他带了一个大大的麻布袋,我姑且只能那么称呼。我就把零钱包扔进他袋子里,他哭嚎:“不是应该女孩子带包的吗?”拿出我的零钱包,作势往外扔。由于暗扣没有扣紧,调出来一张卡片,那是我们办公室的工作联系卡,自然也有我的号码,就这样,我的号码沦陷了。从那以后,他开始周末找我,一大清早就妄图利用电话骚扰。可是他貌似忘了,我的手机不过一个装饰品而已。基本上十点以前都没人接电话,这一点,他很是恼火。可惜我改不了,好不容易的周末,不睡到自然醒我是不会起床的,他也没法。就这样不温不火的相处着,我不是他女朋友,他也不是我男朋友,但是我们彼此单身,只是从未越雷池半步。说来那种相处模式确实是怪怪的。在某个阳光充足的午后,我在咖啡厅沙发上睡着了,他会过来掐我的脸颊,我也乐得找个舒适的姿态靠在他身上接着睡;某个下雨的黄昏,我们共同撑一把伞,他会用手搂着我的腰,雨伞也总是偏向我更多些,只是他未提,我也未作出回应,而我们之间,仅此而已。这样的时光,安逸缱绻,我很喜欢!

缱绻


“找我来有何事?”他背着双手,站在离她一丈远的地方,冷冷道。

她苍白了脸色,强撑着支起身体,苦涩一笑:“你还是这么的冷,就这么恨我?”

男人明显怒意加深:“这是你的报应!”

“是啊。”她垂下眼眸:“报应!”

他见不得她作出来的模样,冷哼一声,转身欲离去。

“你能抱抱我吗?”她抬头,轻声说出她的乞求。

“呵呵……”他笑了,笑得那么的令人心寒:“我嫌恶心!”

毫不留恋地离去,留下她伶仃一人。

她笑了。

起身,换上她最爱的白裙红衣。

那年,朦胧烟雨,垂柳依依,七夕桥上。她,白裙红衣,打伞驻足。

他,白衣碧萧,策马走过。

回首,便是经年。

梳妆台前,轻理云鬓,簪上最爱的白玉簪。

那年,十里桃林,落英缤纷。

他,亲手替她簪上白玉簪。

她,替他戴上亲手所绣荷包。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那时的诺言啊,动人心弦。

走出房门,眼前是一片桃林,他,亲手所植。

抚摸着那刻痕,她又笑了,凄美,悲凉。

坐下来,斜倚着桃树,透过繁密的枝叶,看向那一抹残阳,残阳如血。

伸手,握住那一丝光。

摊手,只是一片虚无。

怔怔看着自己的手掌,蜷起了白玉般的纤指,再次望向那残阳,直到它湮没于群山。

而她,也闭上了那时他爱极了的灵眸。

书房里,他疯狂的撕扯着画卷,画卷里,那人儿,或颦或笑,或嗔或怒,万种风情。

直到最后一副画卷化作漫天纸雨,他才无力跌落在地。

“公子,姑娘她,殁了!”

颓然倒地,怔怔望着屋顶。

“来世……”

当第一缕晨光洒向桃林时,那刻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桃树下,他和她相拥而眠,嘴角微弯。

新宿七号


季小寒推着单车走出学校时,刚好看到麦七七站在电线杆上,他手中拿着一个米白色的礼品袋,一边哼着小调一边几个小步挪到了电线上。而那样一个看似危险至极的动作竟然被他做得轻而易举,这让刚刚被老师训完话的季小寒顿时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

你爬那么高,小心摔死你。

为了平衡心理的不快,季小寒冲着那站在自己脑袋顶上的少年毒舌了几句。

麦七七笑了笑说,放心吧,摔不死的。紧接着,他就从那个礼品袋里掏出什么东西似的往半空撒去,很快出现在视界里的,是无数纷飞的粉红色的花瓣。那些花瓣顺着他的撒播的姿势,开始大片大片迅速的从空中滚落,它们看上去就像是离开仙境的精灵一样,漫空飞舞着。

季小寒望着眼前的情景是一阵愣然,他瞳孔大张口若悬河,手足无措。那些花瓣扬花似的一阵阵抖落在他的眉上和肩头,过于密集的花香致使他禁不住打了个喷嚏。而麦七七手上的动作仍在持续着。他手中的那个礼品袋仿佛是个无底洞一般,里面不断有花瓣飞出来,花香随着风一阵一阵迎面吹来,片刻间,这条无人的街道上便成了扬花的海洋,二人的周围也霎时间溢满了磅礴的清香。

是樱花。季小寒好长时间才缓过神来,竟然是自己最爱的樱花。他颤颤的伸出手在半空掠过一片花瓣,然后他盯着花瓣怔在了原地。

麦七七从电线上轻轻一跃,凑到他面前说,这就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怎么样,还喜欢么?

季小寒一抖,又是错愕又是惊喜的点了点头。记得从小到大他所收到的最贵重的礼物大概也只是一盒巧克力了,那还是某个从小学就一直暗恋他的小学妹送的,后来被班上的几个同学抢着吃了。显然,他是被眼前这份特殊的礼物给震惊了,以至于舌头像是打了结一样愣是结巴了半天才说出那句喜欢。

回去的时候,季小寒一直在一边低声呢喃着,简直是不可思议,新宿这边,现在怎么会有樱花呢?

然后麦七七就突然停住脚步扯了扯他的衣角,等他的视线对过来时再狠狠白他一眼。

麦七七语气有些鄙视的说,这都不重要好么,重点是我送你这么好的一份礼物你就不打算感谢感谢我?

季小寒听了之后一愣,他点了点头说,哦,那谢谢你。

然后麦七七气得咬牙切齿。

其实季小寒心里清楚得很,麦七七不是普通人,别说是这个时节没有的樱花,就是让他给弄棵樱花树来,大概他也有那个本事。

还记得那是一个月以前,季小寒大病初愈刚从医院里出来,在经过回家经常走的一条巷子时,他看到了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麦七七。那天的麦七七也和这一天一样,穿着一身浅绿色的卫衣,模样清秀而稚嫩,只不过那时的他身上是脏的,很脏很脏。他紧紧靠在被打翻的垃圾桶边上,身上竟然有着多处弹孔,从那些郝然大开的弹孔里,隐约还有一些黏稠的液体流出来。就在季小寒凑近看时,他发现那种液体并不是鲜红鲜红的血,而是藏蓝色甚至接近黑色的,某一种滚烫的黏液。

季小寒将麦七七扶起问他要不要紧,却发现他小小的身子却沉得像铁一般。他实在无能为力了,就在他准备打电话叫救护车时,麦七七的一只手突然冷冰冰的抓了过来。

他紧紧抓住季小寒的手臂吃力地说着,不要,不能叫。

话音还未完全没落,他便昏厥了过去。

季小寒记得,那天他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麦七七带回家里。他不知道一个看上去那样瘦弱的男孩儿竟然会比一头牛还重,更加令他差点魂飞魄散的是,在他扶着那个少年与他十分贴近时,他发现他竟然已经没有了呼吸。

直到第二天麦七七醒过来他才知道,原来麦七七并不是突然没了呼吸,而是他从来就没有过。

他的眼睛是蓝色的,他的皮肤白得不像人类,他的头发细密而柔软。他的一切都异于常人。

新宿七号,在麦七七的手腕上还郝然印刻着这样几个字。而那种细密的纹路看上去并不像是随手画上去的涂鸦,它更贴近于某种刺青。

当季小寒问麦七七那是什么时,麦七七告诉他,那是胎记。

因为是胎记,所以按理来讲便是与生俱来的。

因为是与生俱来的,那么……哪个人会是在出生时身上就带有这样奇怪文字的胎记呢?

季小寒虽然心里仍然存着许多疑问,却没有再追问下去。

麦七七以朋友的身份在季小寒家住了几天后便离开了,但他不是真正的离开。他白天会和季小寒一起去学校,偶尔在教室外面听听课,偶尔也会躲在一边看体育场上那些高高瘦瘦的男生打打篮球。有一次季小寒和学校的一个胖子起了争执,被那个胖子狠狠揍了一拳,麦七七更是飞奔过去一脚踹到那个胖子的脸上,将他踹得鼻青脸肿,然后一旁的季小寒见了便唔着肚子破涕为笑。而到了晚上,他便偷偷跃上阳台,从窗口不动声色地溜到季小寒的房间。两个人挤在一张小床上,一天一天,渐渐的习惯了聊天睡伴。

那一个晚上,麦七七一直睡不着,因为他已经连续好多天难以入睡了。他心事重重地盯着天花板看,不知看了多久,他开口说,小寒,如果我要走了,你会不会很伤心?

季小寒正在一边把玩着一个紫色的沙漏,他听到麦七七有些落寂的口吻,只是侧过头看了眼旁边的少年,然后又转过头去继续自己的游戏。

他不以为然地说,你能走到哪里去呢?

麦七七顿了顿说,一个穷凶极恶的地方。

那是什么地方。

我也不知道。麦七七忽然沉默下来,再开口时语气却已然变得低沉。他声线颤抖的说,你知道么,其实我是逃出来的。

话音刚落,季小寒的手便倏地松弛了一下,下一秒钟,那个沙漏便从他手中跌了下去,哐当一声,滚到了床下。

墙上的钟摆声在滴答不停地响着,突然一声清脆的铃响,指针指向十二点。

季小寒莫名哽咽了一下,他的心里忽然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他想,他一直有所预感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快要成真了。

就在他转过身轻轻抱住身边的少年时,他仿佛看到了,少年的眼角正闪耀着的几滴泪珠。

他没有想过,不应该会哭的少年竟然哭了。

他没有想过,一个不应该会出现悲伤情绪的生物却流出了最真挚的眼泪。

后来的连续很多天,麦七七都没有和他一起去学校了,而夜晚,他也总是很狼狈的回来。

麦七七说,我有预感,他们要找到我了。

他们是谁?季小寒问。

们,就是制造出我的人。

季小寒的心陡然一震,他并不是毫无心理准备的,早在他看到麦七七受伤从体内裸露出黑色的电缆时,他便有了一些潜意识。

那个夜里,季小寒做了一个梦。在梦里面,一大批穿着制服带着面具的人向他和麦七七一步步逼来,他们两个人被逼到了黑暗角落里,再无路可走。而那些人各个手中举着枪支,他们口中喊着,七号,新宿七号,快跟我们回去,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快跟我们回去。

然后,季小寒看到麦七七一把推开自己向那些目露凶光的人走了过去。那时,他浑身都萦绕着一层白色的光,那光温暖而强烈,强烈得几乎让季小寒睁不开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麦七七才回过头来对他说,谢谢你,和你一起我觉得很快乐。

再见。

再见。

这一句再见,大概是后来季小寒从梦中惊醒时喊出来的。当他看到阳光从窗台上洒进来而身边空无一人时,当他将手习惯性地往身边放去却发现空空如也时,他知道,那个梦境未必不是真的。

他起床整理完后便背著书包去学校了。天气爽朗,阳光正好,只是每天上学又变回了一个人的孤独旅程,没有了陪伴,而夜里,也没有那个少年的睡伴与拥抱。

很长一段时间以后,季小寒在电视上看到了一则新闻。说是国家新科学实验计划中的其中一个项目已经完成了,作为新宿区首次申请科研城市的成果——机器人新宿七号在经过多次改良后得以问世。据说这个机器人之前还因为某些原因而产生了自我意识脱离的科研部门的掌控,所幸的是最终没有引发大的问题。

听到新闻后,季小寒的第一反应就是抬头看了看电视里那摆放在众多摄像机与围观人群中的新宿七号,他看到他的表情有些呆滞,眼睛里却仿佛隐着一道光。

那应该是没有来得及宣泄的悲伤,是没有来得及落下的眼泪。

往后的很多次推车走出校门时,季小寒都会想起那样的一幕。穿着浅绿色卫衣的麦七七站在电线上,那个少年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然后一边歌唱一边一阵又一阵撒下纷飞的花瓣。那些扬花似的樱花纷纷抖落在他的眉上肩头,过于密集的花香仿佛瞬间要堵塞掉他的呼吸。而那个时候他总是微微仰起脸望着天空,在苍蓝苍蓝色的天空里,他想在某一个适当的角度,一定可以再次看到那个少年的脸孔。

少年笑容满面地说,小寒,这就是我送给你的礼物,这份礼物,就是我自己。

新宿七号。

不,是麦七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