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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空间说说

发表时间:2020-09-23

离格子的空间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离格子的空间,欢迎阅读与收藏。

离格子的空间

有人告诉我别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可是却没人告诉我珍惜了就一定不会失去。

终于有一天我发现,我几乎可以不去想那曾以为会刻骨铭心的日子,这就好象翻看一本书,看到那儿,带给你或喜或悲的感受,看完了,自然而然就翻过去,然后看到新的故事,又有新的情节出现。人生也不过就是如此。念念不忘的就在时间的磨练后忘记了。这样。不知是该欢笑还是该悲伤。

慢慢的,我得开始学会成熟,学会承受,学会生活,之后更得学会虚伪。进而学会了寡言。可是又有几人能够真正读懂我的内心,无力而彷徨的我,也只能披荆斩棘地继续前进在生活的轨迹上。

时间,让深的东西越来越深,让浅的东西越来越浅。似乎看淡了许多,自己真正怀念的,到底是怎样的人,怎样的事?

我向往这外面的世界,我向往着远方。远方,那里有神秘的高山湖泊;远方,那里有幽静的古城小镇;远方,那里有亘古的旷野冰川;那里没有伤害我的人,可是,我却没有了那奋不顾身的勇气。

我有过梦想,我梦想着去新加坡金沙酒店,那里有空中花园,至尊的赌场,华丽的房间,奢侈的屋顶游泳池,俯瞰整个城市,后者才是我的目的。我想去金庙,想身临其境之所谓上帝之殿是怎样的感觉。我想去悉尼,鸟瞰神奇的歌剧院,是否有人与我在那里邂逅?我想去尼亚加拉大瀑布,用那天震地骇的声音冲击我的心灵,以至于让我那原始的心像枝丫似的充满希望

我的空间太小太暗,仿佛就想那囚笼,虽然能呼吸着外界的气息,却不能懂那外界的华丽与璀璨。

我生活在这个格子里,飘渺着无数的残思,眼眸里尽是温柔,斑驳深处,人生依依,心灵的归属,川流着梦的栖息,努力的将一页又一页的时光,蝶舞蹁跹,游走在这最寂寥的街道,孤独在寂影的月光里,被放逐的夜,悲泣于心头的惆怅,转瞬间,时光已走过了再也无法找寻的痕迹,终究是一个人的寂寞,夜的冷寂,是那样轻柔,片片落红的旋律也布满了尘世的味道,迷醉在心灵最深处,就这样,一个人行走。

夜晚,一个人独自走在冷冷的街巷,繁华的城市,热热闹闹的夜市还是一如既往的闹腾,而我的夜市,却是如此的安安静静。看着手牵着手从我身边擦肩而过的男男女女,我开始怀疑了我的孤独,侵蚀不了的寂寞。我常常幻想着如果有一天我也能像他们这样,此生无憾,哪怕茧一样的脆弱,我也会笑着离去。

之前做过几次梦,梦里梦到醒不来的梦。现实总与梦境对立,总与与现实成反比,梦里的等待和现实的期待却是格格不入。在错的年华、错的青春、错的时间、错的地点遇见了你,是上天的眷顾吗?还是世间的施舍?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至少你来了。只是我缺少了那份自信与勇气,在相处的那段日子里,我觉得我很拥有,我宁愿用一生去换取那短短的时光。有句话不是说吗:我宁愿充充实实的过一天,也不愿空空虚虚的活一辈子。可是我却没有想到的是你走的是那么的着急,那么的彻底,除了能成为回忆的事情,什么也没有留下。

于是,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我开始寻求着希望,我渴望有着希望,只因为有了希望我才有努力的去实现,实现我没见过的人,没做过的事。可是,我这都还没来得及走进,你就已经离开了。就这样,我的希望一次又一次的被抹杀。

数不尽繁华千种,望不穿情所归依。千丝万缕,百转柔肠,万里江山尘飞扬,笑语霓裳尽奢华。

过去的一页,能不翻就不要翻,翻落了灰尘会迷了双眼。有些人说不出哪里好,但就是谁都替代不了!那些以前说着永不分离的人,早已经散落在天涯了。收拾起心情,继续走吧,错过花,你将收获雨,错过这一个,你才会遇到下一个。

离格子,我信守我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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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床上的红格子披肩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吊床上的红格子披肩",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我沿着我的路一直走下去,却不知道走向哪里。

A张国荣回到了那小小公寓里,公寓的每个角落都见证着他和梁朝伟的故事,只是“故事”两个字便意味着一切都是过去时了。张国荣大概还没意识到这一点,他认真地把香烟一盒一盒,整整齐齐地叠在原来梁朝伟放香烟的地方,只是如今角色已经对调了,以前买香烟的人是梁朝伟,抽香烟的人才是他。

荧光屏里,他还在充满激情地收拾着屋子,费劲地把一切还原原来的样子……他那样子更多的是在告诉自己,某个他等待着的人即将如期到来……事实是梁朝伟已经不再回来了……镜头里,是张国荣咬着那条格子毯子,在哭。他紧紧地搂着毯子,就像搂着他的爱人梁朝伟……他在痛哭,那一刻,大概他真正开始相信,梁朝伟走了,永远地离开了,当初放弃的,已经永远失去了……这是我第N次看《春光乍泄》了。我坐在我的吊床上,披着我的红格子披肩,卷着腿,抱着我的笨笨熊。这是寒冷的冬天,外面下着冷雨,隔着玻璃窗,我还是能够听到雨点冷酷地一点点敲击着这个冰凉的世界。

张国荣还在痛哭着……世上总有那么多孤独的人。并不是因为这样而特别喜欢王家卫。只是在他的世界里,你会发现,世上孤独的人,不仅仅你自己。这是唯一的安慰。

这时候我的手机嘟嘟的响了两下,它在很本分很安静地提醒我:有人在这个时候,凌晨的一点零四分,给我发来信息。除了尘,我知道不可能是别人,果然,尘问:你在干啥?泡网还是泡吧?寒流来了,注意好好照顾自己。

可以想象,尘此刻正在他十六楼广告公司的办公室里,背靠着他那巨大的办公桌,看着窗外那些大楼上的巨大霓虹灯广告牌,给我发着信息。尘有个怪癖,喜欢坐在办公桌上而不是椅子上,跟他的员工解释他的要求或灵感,又或者仅仅是一个人发呆。那里的椅子,更多是起着装饰的作用。

我有点人哭笑不得。在尘的眼里,我大概是属于那种深夜不泡网就泡吧的人。

泡DVD.我回答。眼睛不经意转向墙角那一大束玫瑰,那是尘送给我的十一朵红玫瑰,她们像一束火焰,在这个寒冬,在雪白的墙角独自燃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尘开始喜欢给我送玫瑰,十一朵玫瑰,一心一意。只是我知道尘的玫瑰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因为送花的人是尘,收花的人是我,我知道,对我对他,都没有意义的。无论玫瑰本身代表什么。

尘是这个城市里又一个离婚的单身男人。他说离婚的原因大概是他对工作的狂热和对婚姻的厌倦。天晓得,我只知道尘有N个女朋友,但是并不快乐,可这已经不是我所关心和我能关心的问题。

每个深夜,尘在工作之余爱给我发信息,说些无关痛痒的话,我想这已经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养成的一个习惯,就像他养成一个无论大小节日例如情人节妇女节儿童节给我送十一朵玫瑰一样的习惯,一切都只是一种习惯而已。当然在他的言辞里,我能感觉到一种遥远的关心。

认识尘是在一家安静的酒吧里,他正坐在那小小的舞台上,穿着膝盖上破洞的牛仔裤,白色的罩衫,手里拿着木吉他,自弹自唱着那一首悠远的《YESTERDAY》。

晚上七点钟的酒吧很安静,歌声让我想起因为癌病而离开了这个世界的乔治。哈里森,“甲壳虫”的成员之一,这个男人有着乔治。哈里森一样迷人的声音。

那是我第一次去“薰衣草”,我在大街上走累了,还要拿着我的松下EZ-30DV机。

酒吧晚上七点多就有歌手唱歌,实在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但是尘的歌唱得很好,吉他也弹得很好,怎么说这都是一件让人好心情的事,如果他再年轻一点点的话,就完全符合女孩子心目中白马王子的形象了。

一个看起来差不多三十岁的男人在酒吧上弹着吉他唱着歌,让我总有点怪怪的感觉,但是他却有着能打动人心扉的歌喉,沧桑,落魄,又不失一种骨子里的温柔。

我喝了一口龙舌兰,顺手拿起桌子上的点歌纸,在上面写了一首约翰。连侬的歌《IMAGINE》,交给了刚好经过的服务员。

服务员看我的眼神有点怪异,但犹豫一秒钟后还是把纸送了上去。

“下面这首歌,是送给十四号桌的那位朋友,谢谢她的点唱,《IMAGINE》……”奇怪的开场白,居然还有歌手谢谢点唱的人,我喝着我的龙舌兰,看着他,而他的视线,也恰恰对着我这个方向。我顺手拎起我的松下EZ-30,打开盖子,对准了他……后来我才知道,尘并不是酒吧里卖唱的歌手,他已经三十五岁,他有一家广告公司,他能讲一口流利的英语,他开着一辆黑色的甲虫车。而每个礼拜六,他一定会来这里,他的好朋友开的薰衣草酒吧,做他最喜欢的事情——弹着吉他唱着歌。

来这里的人都熟悉他。而我,竟是第一个向他点唱的人。

B寒潮来了,电视台里报道天气的女孩用温柔的声音甜甜的笑脸告诉我们,这是一股来自一个叫做西伯利亚地方的寒流,它们自北而南,来势汹汹。但是电视台的天气小姐,依然穿着很单薄和透明,脸上的笑容也很温暖。寒流来自未知的天空而不是天气小姐。

我披着红格子披肩,穿着白绒布裙子,背着麻布小书包,这一次,我没有拿着我的DV机,就这样跑了出来。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瞎逛,霓虹灯和车群在身边水一样流动,经过地铁站,一阵隐隐的箫声把我带了进去,苍凉,辽远,我想到了辽阔的天地和罕无人迹。在地铁站里,我看见一个孩子,他有一张眉清目秀的脸,但是却没有了一双腿,他坐在铺了一张席子的冰凉地板上,专心致志地吹着萧。身旁站着一个比他还要小一点点的女孩,扎着两根麻花辫,穿一件红棉袄,没有任何表情的眼睛盯着脚下的地板。男孩子的前面放着一个黄色的塑料饭盒,上面零散的有些面额大小不一的钞票。我想起了我那个正在拍摄中的DV《有毒的青春》,我蹲了下去,想跟他们说些什么,但是女孩子并没有关注我的眼睛,却悄悄地瞥了一眼男孩子前面那个饭盒。男孩子正在专心致志地吹着他的萧,他的视线在远方。

最后我什么也没有说,只轻轻地把一张十块钱的钞票放进饭盒里。站起来的时候,我发现女孩子的目光正落在我脸上,那里有一丝淡淡的笑。我冲她微微一笑,再看一眼那个俊俏的男孩,转身踏进一列即将开动的地铁。

自始至终,吹萧的孩子都没有抬起他的眼睛来,我到底还是没看到他的眼里的世界。我唯一知道的是,他们的青春没有毒,他们也不是要饭的。

箫声被车门关在地铁之外,苍凉辽远的世界仿佛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样,就像那些转身而去的恋人,所有的情感在转身的一刹那都化为灰烬。可我在知道那荒凉的萧声依然在街上游荡,在那个孩子的心里。

地铁把我带到东区,走出地铁站,我的注意力开始放在匆匆而过的行人上了。

大部分的男人都穿了很多,有的整个身子被厚厚的羽绒大衣裹着,脖子缩在竖起的领子里,样子很滑稽。而大部分的年轻女孩都显得很勇敢,基本上她们都穿得很单薄,外套或者风衣下面,是两条只穿着丝袜的勇敢美腿,女孩子天生有蔑视冬天的权利。

我站在马路边。虽然我没有具体的目的地,但是我知道我要过马路。可马路一直被车们霸占着,绿灯一直不出现。那些汽车,有身份的,平民的,或者仅仅是代步的,在我左边或者右边呼啸而去,天空里带着都市的潮湿和暧昧,霓虹灯在头上流淌,它们不理会我,而我只想过马路。

后来我想其实绿灯是出现过的,大概有好几次,而我一直处于恍惚的状态中,在我模糊的记忆里绿灯一直不亮。

这时候,喧嚣的世界里恍恍惚惚有音乐穿透,由远而近,那是一些熟悉的声音,可我还是要好一会儿后才醒悟,那是自己的手机在响,柴可夫斯基的四只小天鹅。

小宝贝,你在哪?ZETA总爱在情绪高昂的时候叫我小宝贝,只是她情绪高昂无法判断她心情的好坏。

不许这样叫我,我再说一遍。对着电话,我凶巴巴地说。我讨厌ZETA这样叫我。

深恶痛绝。

哈哈……她恶作剧的笑声开始从电话向我周围的空气做辐射性散布。

在卡佛莲,我见到了ZETA.她正兴高采烈地试着一条皮裙子,见到我来了,嘴边咧出诡异的笑。

用ZETA自己的话来说,她是尘的现任女朋友。我们在“薰衣草”认识,后来她说,她是特意去那里看看我是个怎么样的人。我哈哈大笑。

那也是一个周末的傍晚,我坐在吧台旁边,手里拿着一瓶苏打酒LEMONEYES,神情专注地看着尘,他正在唱着一首我喜欢的歌,《思念谁》。

一个身材很好的高个子女孩走了过来,坐在我身边,要了一瓶和我一样的苏打酒,LEMONEYES.女孩子全身都是黑色的,除了她的脸是一抹的白,在酒吧迷离的光线中,那一抹轮廓清晰的白特别的抢眼。女孩一直歪着脑袋很放肆地打量我,黑色的直发水一样地披散着。让人弄不懂的是她的眼神:善意,恶意还是好奇?那是一双好看的眼睛,我想起了一个来自小说的描述:淡目。是的,她有一双淡目。我冲那放肆而暧昧的眼睛本能地笑了笑,很善意地笑。

你是他的女朋友吗?前任,或者后任?看到我的笑容,她终于开口了,并且把眼睛瞟向尘,两只纤细的手指有节奏地轻轻弹着酒瓶。我第一次发现,涂黑色指甲油的手指也有迷人的时候。

我忍不住再次笑了,扬扬头发,这是个可笑的问题。喝了一口LEMONEYES,我看了看正唱得起劲的尘,正儿八经地看着她说:不是,无论前任还是下任,都不是。

我是他的女朋友,现任的……她也笑了,喝了一口LEMONEYES.ZETA.她自我介绍。

忆,回忆的忆。我说。

我知道。她说,这一次她的笑容里有一种让人无法捉摸的诡异。

他告诉你的?没有。

哈……你总不会去查我来吧?需要吗?她又笑了,没有故弄玄虚的表情,还真诚地拿酒瓶碰一碰我的LEMONEYES,用真诚的眼神看着我喝我的LEMONEYES.ZETA是个心理学研究生,毕业之后却当了硬照模特。

陪着ZETA逛了一个晚上,她居然买了五千多块钱的衣服。把衣服寄存在百货公司里,她拉着我去了“第三状态”——这个城市最大的RAVEPARTY.冬天是应该来RAVEPARTY的。这是我走进第三状态的第一感觉。热浪扑面而来,音乐,重金属,变幻的荧光灯,线条,无法形容的脸,狂乱,沉溺……人只有一个感觉,热!我要去巴黎!ZETA喝了一口喜力,很大声地冲我嚷,仿佛在对着全世界宣布。

而眼睛却已经在四处游荡。

我看着她,没有吭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ZETA一直嚷嚷着要去巴黎,从认识她的那天起她已经这样说了。

一转身,她已经走进了舞池,手里依然拿着那瓶喜力。

她开始像蛇一样在舞池里扭动,灯光错落地打在她那张白色的脸上,我看到了一种叫做陶醉的表情,她看起来真的很陶醉,夹杂在一大群五颜六色的男男女女之中,随着音乐她那蛇一样柔软的黑色身体有节奏地舞动着,在一片斑斓中,她的黑色如此的单纯,还有她那闪着光的黑色的头发,仿佛潜伏在躁动中的安静……旁边有个男人挤向她……她向我转过来,冲在吧台边的我举起了她手中的喜力……我笑了,不动声色地喝着我手中的LEMONEYES.她还在那舞动着,仿佛一串获得自由的火焰,黑色的火焰,跳跃,旋转,弯曲,倾斜,我一直在注视着她,在寻找她的眼睛。这个晚上她的眼睛里有着什么和以往不同寻常的东西,她的目光一直在空中漫无目的地飘荡……她的舞姿疯狂而迷乱,目光却离散而漂浮……渐渐地她被几个男人包围起来了,他们中的一个两个在试图接近她的身体,而每次她都能巧妙地绕过去,像蛇一样自如,嘴角带着嘲弄的笑……后来她上来索性把我也拉下舞池。

在一片杂乱声之中,ZETA的一双淡目忽然明亮起来:为什么他不留住我?那三个字就真的那么难开口吗?我搞不清ZETA是在对着我还是这个世界大喊。

我没有吭声,我的回答无足轻重,我也无话可说。

我要玩到天亮玩到死……哈……即使在这个混乱不堪的重金属世界,ZETA的声音还是清晰地穿透一切跑进我的耳朵。她半闭着眼睛,挥动着手臂,我忽然想起蝴蝶,想起蛇,她们本来毫不相干,但是却同时出现在我眼前。

那是一个女人的心情告白,她的舞姿,在这个无法说出感受的都市,她那明明灭灭的脸和扭动的身体就是她的心情告白。

我忽然想起了齐风,那个一直没有走出我心的男孩,还有乔和尘,他们的面孔依次在我面前掠过……我开始把自己交给了音乐,参与了所有的变化混乱和激情……像刚才ZETA说的,玩到天亮玩到死……C在我居住的屋子里,没有床,没有椅子。光亮的柚木地板上随便扔着几个奶油色的软枕,我当初买她们的原意只是一种装饰,可这种装饰常常却给人一种错觉,似乎我的地板就是我的床了。

事实是,我是有一张床的,它是一张很舒服的吊床,乳白色的,和我乳白色的墙壁几乎溶为一体。

吊床是我流连在丽江的玉龙山下时,从一个纳西族老人手里买回来的。在那里我还认识了一个韩国女子,她已经三十四岁了,刚离了婚,出来散散心。她曾经有过一个意大利丈夫,后来分手了,再有过一个俄罗斯男朋友,也分手了,而这一次,和她离婚的,是一个犹太人。她的经历使她可爱和通达,这让我想起了蝴蝶夫人的故事。和这个可爱的女子在一起呆了五天,世事在眼里忽然变得没有大惊小怪的理由了。后来我们分手了,彼此交换了电子信箱。当然,我只是把它放在我的笔记本电脑的地址本上,它们和很多我在路上萍水相逢的人给我留下的电子信箱一样,永远地放在我的电脑里,作为一种纪念。

我喜欢这样的旅行,喜欢和萍水相逢的人说话,听他们的故事,有时候,我还会用DV记录他们,然后第二天,我们彼此说完旅途愉快就分道扬镳,一生,不再相见,也不再互相联系,像偶尔相逢于枝头的鸟儿。尽管分别的时候交换了彼此的电子信箱,可那只是一种曾经相逢于江湖的纪念。

有了这张吊床后,我就固执地认为,我已经不需要别的床了。所以我把我原来的单人床送走。我更喜欢我的吊床,当我在它上面自由自在地晃荡着的时候,我常常会想起很多人很多事,或者什么也不想……新年说来就来了。新年的第一天,中午的时候我依然躺在地板上,我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像日本人那样在地板上睡的,吊床的功能,其实是不适合睡眠用的。我一直睁着眼睛,看着粉蓝色的天花板,想着刚才的梦。那是一个奇怪的梦。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抽离了我的肉体,就漂浮在粉蓝色的天花板上,眼睛正盯着床上那个被粉红色丝绸被面包裹的躯壳。

在梦的前半部分,齐风送我回家,在我转身而去的时候,齐风忽然在我身后轻轻地抱着我,他的吻也轻轻地落在我的发梢上。

像电影的蒙太奇,当齐风吻了我之后,他也消失了,无影无踪。我开始在黑夜之中在寒风之中慌乱地寻找他……我找遍了所有的地方,最后我看见一抹艳丽的夕阳,在天边流血……我的心在疼……梦的后半部分,我在跟魔鬼讨价还价。我的新年愿望是成为一个魔鬼。有一件事情需要说明的是,在我的梦里,魔鬼是不会心疼的,哪怕再大的伤害魔鬼也是不会心疼的,魔鬼是世上最强大的。所以我决心一定要成为魔鬼。

我是那么清晰地记得自己在梦中固执地坚持着要做魔鬼,我还看见自己周围所有的人都变成了魔鬼,他们那副喜气洋洋的满足表情让我从心里嫉妒了出来,我有点接近竭斯底里的对魔鬼说,我要做魔鬼!这就是我的新年愿望。

看来魔鬼也有妥协的时候,它的表情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接近泼妇这个词,在魔鬼犹豫着要不要实现我的愿望的时候,我居然被一阵惊天动地的电话声惊醒了。

是在另一个城市的妈妈。

在新的一年里,我是否可以成为一名魔鬼,居然就这样不了了之。因为妈妈的一个电话。真让人丧气。

妈妈的角色就是拯救她的儿女们,例如我那在远方的妈妈。所以我大概还是终于做不成魔鬼了。

DZETA走了。过年之后,便跑去巴黎了。

离开前的那个晚上,她拿着一瓶日本清酒来到了我的屋子里。那是我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此深入的交谈,我们从来也不深入交谈。

真不错的帅哥,可就是嫩了点,哈……你的初恋小情人?ZETA注视着我电脑桌上齐风的照片,自顾自地说。照片里的齐风穿着白色的风衣,站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双手插在裤袋里。背后是蓝天和白云。

嗯。我盘腿坐在我的吊床上,怀里抱着齐风给我的笨笨熊。

人呢?现在在哪?ZETA转过身,看着我,笑得很诡异,手里拿着照片。

在天堂……半晌,我轻轻地说。

哦?对不起……ZETA把齐风放下,跪下身子像一个日本女人那样摆弄起她带来的日本清酒来……他是个腼腆的男孩,虽然那么高大,虽然拿起DV机的时候那么忘情。可他骨子里一直是个害羞的男孩。一个晚上,下着冷雨,他闯到我们宿舍来了,我们女生宿舍,在我身边坐下来,很明显,他喝了酒,我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当时我正对着电脑,忙着和一个陌生人瞎掰。忽然,他拉着我的手,他就那么握着我的左手,手指紧紧地缠着我的手指,我们谁也没有吭声。而他还要把脑袋趴在我的电脑桌上,佯装睡觉。这个男孩,就这样把心跳留给我,把手足无措留给我。我呆呆地面对显示器,感觉着那掌心贴掌心的激动和幸福……那是他第一次牵我的手。

ZETA给我递来一杯酒。

看着手里那个精致的酒杯,我继续说:我是个爱躲在宿舍里写字的人,不爱活动,老生病。而他是个玩DV的高手,一个独立的电影梦想家,他常说:中国的电影从DV开始。他的天赋很高,我喜欢他的作品,大概是这样喜欢上他,喜欢上他那腼腆的外表下的深度。他常对我说,扛着DV机在野外乱跑,既能呼吸到新鲜空气,锻炼了身体,又感觉自己是在工作,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情。所以我开始跟着他玩DV,学处理技巧,后期制作,给他修改剧本……《夕阳狂奔》,这名字好不好听?我们当时在拍这个25分钟的DV,那天晚上的夕阳很美,是我一生中见过最美的,我们在野外,一直跟着夕阳走……一辆四驱车冲了过来……此后我一直不敢再正面看夕阳,我理解残阳如血就是从那一天起的……ZETA把我的丝绵被铺在柚木地板上,人趴在上面,手肘撑着软枕,专注地喝着她的日本清酒。

那个时候是冬天,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在冬天的时候握着我的双手给我取暖了……我的手在冬天常常冻僵……我摊开自己的手掌,看着,在冬天,她们显得特别的苍白无助,齐风走了,再也没有人给我暖手了。我拉拉披在身上的红格子披肩,我冷。这是我第一次向别人讲起齐风,那个一直活在我心中的男孩,我清晰地感觉到眼泪从心里流了出来,温柔地从脸颊滑落……我可和你不一样,我的初恋惨不忍睹。ZETA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拢拢她那水一样的黑发。

所以我发誓,不再说爱。遇到比我大十岁的尘的时候,就跟他同居了,我们很开心,但是彼此从不说爱,像有默契一样,什么都不说。

ZETA在讲述着她的故事的时候的神态很动人,这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她安静地坐在我的地板一角,搂着粉红色的丝绵被,水一样的黑发披散在双肩上,她的美丽让我心动。

现在你却违背了自己,爱上他了……所以,你要离开?我看着这个美丽的女人,说。

我忽然变得固执起来了,变得对一切很在乎了……可是我们已经长大,已经学会了保护自己,世上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不是什么高级防御武器,不过是人用肉做的一颗心。ZETA这样说,一双淡目里找不到任何语言。

齐风也没有说爱我,并且他已经离开……我一辈子也不知道他是否爱着我。半晌,我说。我想留住ZETA,为尘,也为ZETA自己,我知道,其实她不想走。

那是不能比较的,你知道。ZETA看着我,像看透了我的心。

没有第二个选择吗?……尽了力了,我对得起我自己……ZETA说,用很优雅的姿势拿起那精致的小酒杯。

……据说女人一生至少该为自己固执一次。ZETA向我举起了酒杯。

那就固执吧。世上总有爱你的男人。我向她举起了酒杯。

而你在为这个帅哥固执吗?她看看我,再把目光转向酷酷地看着我们的齐风。

不,我每天都希望自己可以爱上谁,或者被谁爱上。这样我便可以得救。

哈哈……ZETA走过来跟我碰杯,为我的高论。

……尘没有挽留ZETA,尘不肯开口说我爱你,尘永远也没有结婚的打算,所以ZETA走了。

属蛇的女人ZETA笑笑说,谁敢真心对她说我爱你,她就毫不犹豫地嫁给谁。

但是没有,所以她走了。

E尘,你为什么不留住ZETA?在薰衣草,我问尘。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自始至终她都知道自己要什么。巴黎是她的选择。

那不是她最想要的,她想要的你不肯给她。我喝着喜力,眼睛盯着尘。

……我爱你这三个字对男人来说,真的那么难开口吗?尘看了看我,不再说什么,自顾自地喝着他的威士忌加冰。

谁爱上你谁倒霉……我打开我的WORD,想写点什么,我的DV剧本《有毒的青春》还在边拍边修改着,这个时候我想继续下去。接下来我习惯性般的打开了OUTLOOK,信箱里出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乔。他的信没有语言,只有附件。我们之间从不说多余的话。

打开附件,是他的小说。

我一行行地看下去。我在感觉着那些冰冷的文字和文字背后那颗孤独的心。我的心在隐隐地疼……乔是唯一敢于当面批评我的文字的人。他说我的文字总在悼念一段只有我自己能感受的感情,不能感动他。他还要大言不惭地说让他来教我什么是生活吧。

我们对生活的定义不一样。我冷冷地说,倒不是因为他批评我的文字,而是他说我没有生活。

什么是生活?你只是活着,活在你自己的世界里。乔说,嘴角习惯地露出一丝嘲弄的笑。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特别想齐风,在齐风的眼里,我的文字永远是最好的,我和我的文字永远是他的骄傲。

当然,乔不敢批评我的DV,他和他的乐队“一氧化碳”还是我的DV《有毒的青春》其中的一辑内容。

乔的文字在祭奠一段逝去的爱。记述了他为这段感情所做的一切,包括那些放纵和那些了无痕迹的一夜情。我想我是懂得他的,和我一样。我们都有说话的欲望,却没有倾诉的对象,所以我们只能面对电脑和键盘,记录自己,原因可能只是想说话。

我拿出手机,打开信息功能,按下了这几个字:你的破文字浪费了我一整个晚上……但是我终于还是没有把信息发出。

我把手机放下。

我看到了电脑桌上的那张照片,齐风正看着我。

所有的激情都被他的文字破坏了,我很沮丧。这个晚上开始变得无所事事。

凌晨一点十五分,我换上我的白色暗花旗袍,套上鲜艳的红色碎花丝棉袄和白色高跟鞋,像一个三十年代的幽灵,轻轻地飘到这个城市的中心广场。

灯火辉煌的广场上光明如同白昼,我看着那些花朵,白而透明的光幕,五光十色的霓虹灯。还有湿湿的天空,夜都市,那么迷人那么美丽,悲哀终于海浪般拥抱击打我的心,因为我辜负了这样的繁华这样的美丽,我是孤独一人,孤独地在这个美丽的城市之中踯躅,汽车在绚丽的光华中穿行,广场上已经人影稀疏,靠背长椅上零落地还有几对情侣在藕断丝连着舍不得离开。除了那些没有人关顾的椅子,就只有我,和我的影子孤独的,我在广场上如幽魂般游荡着。

每天在梦中醒来,我都希望可以爱上某个人或者被某个人爱着,可是每个晚上,我依然是一个人,依然在自己跟自己说话。

忽然想起了一句话,活着,或者死去,我们都在孤独和害怕孤独。

一只手忽然从肩膀后伸了出来,在面前晃了晃,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后面跳了出来。

我笑了。那熟悉的眼神卸去了我一个晚上莫名的忧伤。刹那间我忽然明白了自己在凌晨一点跑到三路车以外的中心广场徘徊的原因。

乔和他的“一氧化碳”就在这里附近。

……乔是个朋克,他一直在追求一种毁灭,一种堕落,他说那是最美的。所以他的音乐带着摧毁性,所以他的乐队叫做一氧化碳。乔在乐队里弹贝司。他们晚上在这个城市的各个酒吧或者大学里演出,白天则开馆授徒。我在他们表演的酒吧里遇到他们,我见识了他们的摇滚,节奏、律动,那些简单但强烈的效果和那些中学生大学生们的疯狂和沉迷,所以我选择了一氧化碳,这个有毒的名字,用我的DV去记录他们的生活,名字就是《有毒的青春》。

我爱你。乔在网上会这样跟我说。但是他从不在网下,在我们面对面的时候说。

谢谢。我很有礼貌。知道怎么处变不惊,我不再是以前的小女孩,会为了这句对他来说其实是毫无意义的话而变成一只慌张的小鹿。

乔一直都在说他爱我,但是他真的爱我吗?谁可以给我一个相信的理由?天知道,我只知道,他的“一氧化碳”工作室,常常有漂亮而热情的女歌迷在那流连或者留宿。而他也毫不介意地常带着不同的女孩子满大街跑——她们的眼里常常带着一股仰慕的狂热和别人应该羡慕的骄傲。

ZETA离开的理由常常让我觉得有点莫名的悲哀,如果尘像乔一样,最后她是否也会选择离开。我不知道,正如她所说,一切都无法比较。而我,却是不相信这三个字的。在我看来,说和不说,都是一样的,其实要的,还不过是一颗心。而在这个城市里,如果你受不起伤,就请别玩。所以我宁愿不相信,所以我也不玩,因为我知道自己属于哪一类人。

对比起外面的寒冷凄清,一氧化碳使我觉得不再孤独。然而却是混乱而无章的。

酒,烟,音乐和穿梭往来的人影……哇口塞,看谁来了?打鼓的HANK看着我,脸上表情夸张,吹着口哨。当然这并不妨碍他拥着一个小女孩,女孩子写着一脸悲天悯人的沧桑,头发很有层次地分别染了红蓝绿三色。手里拿着一根烟。

他们正在狂欢,刚才乔告诉我,有一家音响制作公司有意要跟他们签约。只是价钱还没谈拢,原因当然是他们还不够名气达到他们要求的价钱。

……“你是我最深爱的女人,你有着最美丽的嘴唇,你拥有最动人的眼神……”从来不知道,乔还有这么温柔的时候,在他唱着这首永邦的《你是我最深爱的人》的时候。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我,眼睛里的柔情是无边的海。这和他平时在舞台上愤怒,痛苦的诉说,彻底的颓废多么不一样。记得他曾经说过我的嘴唇很美丽,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当时我骂了他一句神经病,他大笑着说大概是青草的味道。

在那一刹那我忽然希望他会是那个能在冬天里握着我的手为我取暖的人……F窗外在下着雨,阴冷的雨。这就是南方的冬天了。我躲在我的屋子里,披着我的红格子披肩,歌剧《蝴蝶夫人》在空气中弥漫。这是没有阳光的日子,显示器成了唯一的光源。与阳光不同的是,它没有温度。偶尔,我也会打开台灯,把手放在灯罩上取暖。但我害怕那昏黄的灯光,它使我惦记起逝去的夕阳。还有夕阳之下我那个叫做齐风的男孩。

乔当然不会是那个能在冬天里为我暖手的人。三天后我拿着我的DV机再一次在一氧化碳出现的时候,刚好碰到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子从他的房间里走了出来……然后是乔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笑了,不知道是对着他,还是自己那可笑的念头。

某个黄昏,我正在专心致志地做着我的《有毒的青春》的后期制作,忽然收到尘的信息,尘说,我想你,我爱你。

你病啦?我问。正常的尘是不会说这样的话的。我的怀疑绝对有理由。

还真让你说对了,我在医院。

尘忽然在办公室昏倒了被送进医院,原因是疲劳过度。看到我的时候,他在病床上呵呵地笑着说,他以为自己就此跟世界saygood-bye了。

我说,别忘了你才三十五岁。

这有什么奇怪的,上个月我一个同学一送进医院就说是肝癌末期,还不到两个礼拜就挂了。

我看着他,没有吭声。我想起了远走的ZETA,尘是否会挂念她。我也没有问尘那句我爱你,我想大概也和他送的玫瑰花一样,是没有意义的。因为,尘也不会是那个能在冬天里为我暖手的人。

乔和他的一氧化碳终于和唱片公司签约成功了,原因是乔在一次酒后驾驶中发生了严重的交通意外,虽然因此而吃了官司,但是也因此而名声大噪,身价也被抬高了。不仅仅打赢了官司,还成为了未来的摇滚之星。

乔依然会在网上或者手机短信息里跟我说“我爱你”,而我总是说谢谢。有时候我会恶作剧地想,如果我也跟他说我爱你,不知道他的反应会是什么,吓坏了逃跑,从此不再出现还是冲过来?答案无法知道,我爱一切的游戏。除了爱情,我不玩,因为玩不起。

每一个早上睁开眼睛,我都希望可以爱上谁或者被谁爱上,到了夜晚,我却依然还是孤单一个人,没有谁爱上我,我也没有爱上谁,陪伴我的,依然是那个笑起来眼睛里带着一点点腼腆,永远不会再长大的男孩齐风,和我自己给自己讲的故事。

我想我是那个只有路而没有方向的人,于是我只能沿着我的路一直走下去,却不知道走向哪里。

崭新的发展空间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崭新的发展空间,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新九里亭记

●浙江 陆生观

多少美好的传说,与九里亭有这样那样的牵挂。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金平湖名人李叔同先生以外国曲子填词的的著名《送别》歌词,让我对九里亭多了几份遐想。传说在京城当官的嘉兴人,为了讨得乾隆帝的欢心 ,将平湖的九里亭,嘉兴 的十八里桥,采用夸张的手法,做成奏本呈给皇上,使乾隆帝下定了下江南的决心。

其实,真正的九里亭,只不是一个小小的驿站,位于平湖西门外九里路的一个地方,是供纤夫在拉船过程中休息用的一个地方。真正的船夫,可没有纤夫的爱这首歌唱得那舒畅,风餐露宿是常事。令你意想不到的一个意外是:建成久远的九里亭现在还在,就在九里亭热电厂的河对面。青砖、黄石堆砌成四柱凉亭,凉亭四面无门,凉爽宜人,工业革命后,已经渐渐失去了往日的用途,又加上久不修缮,历经风吹雨打,已显老态。

新九里亭,得益于改革开放的富民政策。当你路过07省道与九场公路的交错路口,南来北往的车辆、人流,各具特色的店面、广告,让人感受到经济发展带来的无限商机,T字口北侧,是建成于上世纪九十年代的的现代化工厂:平湖热电、恒丰科技等一大批企业,生产出各色各样的工业产品,有的产品还出口创外汇呢!

九里亭07省道的西南,又是另一番景色,从2000年开始,勤安村的领导班子,抓住机遇,果断决策,投资建设了菜市场,并于同年10月8日正式开业,经过几次改造与扩建,已经形成有一定知名度的经营场所。从八十年代开始贩卖免毛、鸭毛、杜瓜起家的农民,又紧紧抓住了九里亭开发的历史机遇,进入了九里亭农贸市场经商。

2002年,勤安村的领导干部,又与曹桥街道联手开发了九里亭的东商业区,给九里面亭的持续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

随着城市一体化进程的加快,5路车的开通,将城乡迅速联成一体,昔日冷冷清清,没有工商业的河边驿站九里亭,而今百业兴旺,交通便利通四方,小巨人景兴纸业的崛起,使九里亭引来了八方能人。

九里亭如今已成平湖市西最繁华的活络码头,这里不仅引来了温州人,而且也引来了三门人、安徽人

当我向勤安村书记询问九里亭的综合开发的体会时,他禁不住笑出了声来,是党的富民政策,让我们基层干部认准了一个干字,目前九里亭市场已经近百个摊位,店面解决了一部份失地农民的就业问题,有些城镇失业的人员,也在这里重新上岗、创业,找回了自信。市场发展顺利,促进了流通,增加了国家的税收,市场发展前景,远远超出了我们的预想!

站在九里亭T字路口,我想了许久:想到了九里亭遥远美好的传说,想到了九里亭日新月异的巨变,想到了九里主亭渐渐繁荣的发展前景,想到了基层干部的明智选择,更想到了中国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邓小平同志,是他的英明决策,使中国百姓得到了看得到摸得着的真正实惠!

随着小巨人景兴纸业的上市,必将给九里亭的工商业发展,带来更广更深的发展空间,龙的传人必将在这一黑土地上,谱写出更加迷人的乐意,古老的小地名九里亭,必将迎来更加快速健康的机遇,我深信!

302号空间


失业我终于辞去了别人眼里的那份美差,终于在经理先生把一张提前转正表和一张解雇通知书同时放在我的办公桌上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把公章钥匙以及所有工作计划交给了经理先生向他说一声对不起之后离开了那家呆了二十八天的台资企业。

我知道如果我不设法钻空子把那张解雇通知书放到经理先生的那位死对头厂务经理的名下,就意味着给我。我很自觉拿自己开了刀。那是一场可恶的权力之争。

我又一次背起了简单的行囊。走出那家气势颇为雄伟的台资企业,我问自己:我又失业了吗?外面的阳光很鲜艳。我漫步在工业区宽敞而洁净的水泥道上。这是一个新规划的工业区,一排排气势雄伟的厂房在阳光下竭尽全力地炫耀着现代工业文明,我知道在这里面有许许多多远离故土的兄弟姐妹每天都要在里面熬上十二三个钟头或更长时间,他们吃着含金量颇高的米饭不见油星的青菜,住着十几个至几十个人一间的集中营。流浪这个在我当年看来多么浪漫的生活方式现在显得多么无可奈何。也许生活就是这样,表象五光十色极具诱惑力,但当你真正走进去的时候才会知道它的严肃。

走到街上,一家刚开张的酒楼乐鼓冲天,正放肆地制造着噪音。我很想找个安静的角落坐一下,但走进我视线的除了高不见顶的楼宇和川流不息的车辆之外,就是步履匆匆的人群。

我踏上了一辆巴士,乘务员小姐可能有点讨厌我大大小小的行李,卖票的时候声音很不友好。

走进302当我抬手按响西乡翻身自由村某栋四层小洋楼302房的门铃的时候,是1997年8月28日上午10:00整。这里住着我一位自称被诗书画出卖又被诗书画创造了色彩和远方的朋友学。这时也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在这位老弟眼里是没什么时间观念的,他的生活就像他的头发和胡子那样一如秋天的乱草,永远都是杂乱无序。

直到我的手指按得发软的时候才传来学那带着明显睡意的鸭公声,一听是我,就骂了一句,开门。

三房一厅的空间住一个身高不足1米70体重不超过65公斤的人应该说是够富足的了,但对学来说就未必。尽管我早有所料,但当我推门而进的时候还是差点被这位伙计房间的艺术效果感染得晕眩过去。鞋子跑到了床上,被子躲到了墙角,四面墙上贴满了大大小小的纸片,纸片上有一些月也朦胧鸟也朦胧山也朦胧水也朦胧世界都朦胧的诗句和一些比毕加索老人家更加抽象的画;颜料彩笔画夹书籍纸张臭袜子臭鞋天女散花满地都是,一股股大拼盘似的气味沁人心脾,不知该说是个垃圾储存库还是一个艺术的梦幻世界。

见我呆愣愣不知所措,学拍拍光膀子挠挠头嘿嘿嘿地憨笑几声,连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收拾一下。我也笑笑,揶揄道:不必不必了,要保持英雄本色嘛。心下却想:凭这个样子怎么去挣回他的房租和生活费呀?学又问我不是好好的嘛为什么不干了,我说你怎么越来越俗气得像个诗人了打工有为什么的吗?啤酒和诗为了表示欢迎我的光临,学那天一个人在厨房猫了一个下午(我本想帮帮他但越帮越忙只好作罢),弄了一顿颇为丰盛的晚餐。正当我们准备放开肚皮往下灌的时候,我的call机响了,是鹏,这使我吃了一惊。他不是在遥远的湖南的某所学校调教一群小弟弟小妹妹的吗?不是说要好好地过一把司令瘾的吗?怎么又跑出来了呢?鹏使我想起那位穿长衫吃茴香豆的孔兄。他被人冠以青年诗人的光荣称号,在诗歌的树下曾有过一段辉煌的日子。他常常神采飞扬地从那只非常古典的箱子(一个五十年代的木箱)里翻出一本非常现代的相集(封面是一个全方位开放的女人),里面保存着他和一些诗人的精彩一瞬间以及一些大作家的墨宝。然而冠以青年诗人光荣称号的鹏也要面对大多数现代文人所共同的尴尬处境:贫穷。

所以他穿胶底布鞋上街,在这座雍容华贵的城市面前小心翼翼,他可以春风得意地在精神的天堂天马行空驰骋千里,但在现实生活面前却常常愁眉苦脸一筹莫展。他曾豪情万丈地穿了他那双心爱的胶底布鞋头顶烈日从深南路的东头走到西头又从西头走到东头以准备完成一首题为《世纪绝唱》的长诗,黄昏的时候他却一脸沮丧和失望地回到住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哭丧着脸跟我说:今天有20个乞丐和20个婊子一起围着我要去了我仅有的67块5毛钱。然后很不耐烦地找我要了六十块钱出去了,回来时满嘴酒气,语无伦次地说着一些令人莫名其妙的话。过了几天,他决意回家,临走前他神情颓然地免费使用了一次荆轲壮士一去兮不复返那句名言,然后把那支曾给他带来鲜花和掌声的钢笔扔出老远。再后来他来信告诉我他回家后重执教鞭并办起了一个文学社,日子过得虽然不是轰轰烈烈但也清静逍遥,始终漂浮不定的心似乎找到了栖息的家。

我曾为此欣慰不已。是什么原因促使他告别心灵的依所又长足远行来到这个令他失望的城市来呢?鹏挎着那个简单的行李包裹着一身山风和泥土的气息走进302房,面对我俩的疑惑,他故作轻松地唱了一句:钱啦,是我生活中的宝中宝。然后兀自干巴巴地笑了一阵。

我和学相对一视,什么都没说。

为庆祝我们三人帮的再度聚首,学扛了一箱金威啤酒回来。那晚翻身自由村某栋四层小洋楼302房的灯彻夜通明,三个人都灌得东倒西歪。趁着酒兴,鹏第一个拿着筷子唱起了高山有好水,平地有好花,人家有好女,无钱莫想她的山歌,开始的时候还颇为动听,但唱着唱着便颇有狼哭鬼嚎的味道了。后来,他既不敲也不唱,却断断续续含糊其词地跟我们说起他心爱的还没过门的媳妇、视钱如命的丈母娘、每月两百四十块的薪水、那群可爱的小娃娃和令他无比向往又无比憎恨的诗歌,说起这座挫折多多但也机遇多多的城市,这座给他无限灵感和力量也给了他无尽迷茫和颓丧的城市。还说起他所在学校那个桃李满天下却仍然只能穿着用汽车轮胎自制而成的凉鞋走进课堂的老教师钱,钱后来鹏也抱着啤酒瓶一直喃喃着这个字。

喝了啤酒的学也开始像一只发情的猫需要发泄了,他时而拿起画笔或徐或疾地在画板上鼓捣一下,时而阴阳怪气地吐出一些让人云里雾里的话来,譬如:一坛醉死过星星的老窖/从李白的手中/跑出来/看戏:戏如人生/被路越走越远;再如:被大地纹过身的青鸟/对月光缝补出来的河流说/她是我将来往返天堂的鞋子;还更有一些好笑的句子:这时候,四季如床/男人姓凸女人姓凹/凸凸凹凹之中:/水是善歌善舞的鲜花/不说了不说了/只要你记住/穿过陌生的河流/人最重要的是:/生前鸟语/死后花香,等等等等。

我一直在默默地想:我又一次成了一个短暂的自由人,是否应该做一点应该做的事,于是我就想到了那篇题为《又一个驿站》的难产的小说。在一年前就东画西画了,可居无定所的流浪生活(也许只能算借口)使我漂过了一个驿站又一个驿站,而《又一个驿站》却迟迟未能形成成品。这使我产生许多内疚和惭愧来,因为这不单是我一篇小说的命运,乃是我整个文学之路的悲哀,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写东西思考东西了,而曾经有那么多师长和朋友对我注入那么多的心血,对我抱有那么大的期望,现在的我呢?为了追逐另一种生活,我逐渐远离了原本疯狂挚爱的文学那块深沉而静寂的、充满瑰丽的神奇土地,按着一种流行而庸俗的思维方式在一条喧嚣的路上走着,不愿思考,也不想静止,过着一种表象热闹的虚浮生活。或许我早就已经令他们彻底失望了。

唉!这生活!当三个被酒精烧倒的家伙都翻着白眼各自揣着各自的梦歪在了柚木地板上的时候,黎明已悄声无迹地爬上了窗台。

找工的鹏我原计划下定决心趁着不用上班完成《又一个驿站》的,但不知啥原因,每次提起笔的时候却特想睡觉,任何努力也无济于事,后来便干脆放任自流,经常睡得天昏地暗不知子丑寅卯头昏脑涨分不清东南西北。学仍然是每到晚上就像一只发情的猫到处寻找发泄,偶而还会发出一两声怪叫,把我从睡梦中惊醒,便跟他吵,吵着吵着就会差点干起来。这时的鹏却仍无动于衷睡得非常安详。不过这也是不难理解的,他每天大清早地爬起来给我们做好早餐后(他那未过门的媳妇以后准幸福得要死),就要夹着那个鼓鼓胀胀的包乘车去市里的人才市场兜售自己。那包里有十多个诸如什么作协会员证、XX会获奖证、XX学院函授结业证之类的红本本。

第一天去应聘的时候他显得激情万丈信心十足,他说等他找到工作之后请我们去东海大酒店吃饭。东海大酒店中餐厅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就住在我们楼上,一次买了一台电脑搬到二楼时已经气喘吁吁,正好碰到上楼的鹏,鹏便自告奋勇。后来那女孩给他一张香喷喷的名片,告诉他她是东海大酒店中餐厅的一个主任,欢迎他去吃饭,一定给他打折。第一天找工回来,鹏显得异常兴奋,他告诉我们那天有五家单位叫他等消息。其实那时我很想大声告诉他别高兴得那么早,那只是美丽一点的拒绝,一种富有中国特色的拒绝。我们中国人都是保留了一些传统美德并发扬光大的,是么?对伤害面子这类的残忍事情谁乐意做呢又不是有巨额利润可图!等消息?见鬼去吧,这一等准让你等到天荒地老。我本想解释一下,但看到他一脸的激情,就也残忍不起来了。当后来每天招工单位给他的结果都是那句复制出来的等消息之后,鹏才发觉事情并不是真的那么美妙了。

放牛岁月一不留神日子便在半梦半醒之间溜去十多天。这天吃过午饭(其实只是两个面包,学出去了,我还不知道怎么使用煤气灶),百无聊赖地坐在阳台上发呆。阳光非常刺眼,一阵接一阵的热浪扑面而来,鼻尖上很快有了许多细密的小汗珠,我仍然没动,该给心情晒晒太阳了。

前面是一片面积不算很大的荒地,这片荒地和周围气度轩昂的楼宇相比显得有点委琐和寒碜。尤其是那几间用石棉瓦隔起来的散乱的简易棚子,更是像几个衣着褴褛的贫穷人家,卑微而低贱,与这个现代都市显得如此的格格不入。与破败的棚子相比,荒地上那一簇一簇拥起的青草就要精神和妩媚得多,具有无限的生机和活力,绿绿的柔柔的,微风一吹,便欢快地摇摆个不停。

这么嫩的草应该是牛的美餐我突然间想起故乡那一生充满苦难和厄运的牛,想起被牧鞭甩掉的少年时光。

放牛是我少年时期的一项重要工作。放学后随便扒几口凉饭或者找几块薯片什么的安慰一下咕咕乱叫的肚子便吆喝着一头牛出门了。放牛也是少年时期的一大趣事,每次放牛都会有十多个吆喽兵结集一块,黄昏的暮霭里一群放牛娃会选好第二天的根据地。我们有十多个革命根据地,在那些根据地上,我们用泥巴锅子煮饭、过家家、结拜兄弟、捉特务、扮皇帝老儿,有时候还会拉帮结派常常被打得鼻青脸肿狼哭鬼嚎。最扫兴的时候,我们正玩得疯,那贪嘴的牛跑到绿油油的作物地里作威作福大肆美食去了。偏又给人家逮个正着,做势要把牛儿牵走,大伙儿慌了神,得齐齐一个劲地作揖求饶。到了青黄不接的时候,放牛便成了一件苦差,牛儿一大群,有限的土地上长出的有限的草远不能填饱牛那大得惊人的肚子,只好放弃玩乐的时间去扯一些草根,或者去很远的山上去打草,那很远很远的山上有很多很多嫩嫩的草但也有很多很多的荆棘和令人头皮发麻的蛇。那时便想,以后长大了一定不要放牛。如今,放牛已只是回忆中一些褪色的片断,那一帮放牛的顽童早已各奔西东,那些革命根据地也早已面目全非,而我却老是怀念那段放牛岁月,老是觉得自己仍然是那个未曾长大、常常为牛没有草吃而发愁的牧童,这喧嚣的异域他乡便是那很远很远的山。

风一吹,那鲜嫩的草又一起一伏地摆动起来,我觉得非常浪费。当我再次注视这块长满绿草的荒地时,觉得它没有刚才那么委琐和寒碜了,我想它绝不是被人忽略和遗忘,或许是在蓄势待发,等个好价钱呢。

我被腰间突然响起来的呼叫声吓了一跳,原来是一个也住在某栋四层小洋楼302号出租屋的叫玲子的女孩子留言,告诉我她又给我写了一封信。玲子?我苦笑一声,摇摇头。她跟我一样是沦落天涯的年轻人,也同样如一叶浮萍生活在人间的底部,但我们却住在同样叫302的出租屋走着两种完全不同的路。

玲子玲子第一次给我写信还是一年以前的事。信的第一句话是这么写的:可能你不会理解,但我还是要说。接着她告诉我她是一家夜总会的小姐,属于可以一陪到底的那种,现在正抽着圣罗兰忍痛给我写信。刚才一位阳痿的男人用烟头在她身上烧了两个疤,尽管现在还火烧火燎地痛,但她觉得还划算,因为她得到了两千块钱的回报。

她一再强调给我写这封信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太闷太闷,想找个人说说话,她周围那些人是没有那耐烦听她唠叨的。他们不懂理解。

信中说她常常在深夜两三点的时候独自在寂静而空荡的大街上走啊走啊,脑子里满是支离破碎的家、弟弟面临的失学的无助、花花绿绿的钞票和一张张陌生男人的脸。她成长于一个畸形的家庭:父亲是个生意人,曾经赚过一些钱,就像许多有钱的生意人一样吃喝嫖赌挥金如土,后来终因走私东窗事发而走向逃亡生涯;母亲是个慵懒得出奇的人,家务不管孩子不管整日垒麻城。在父母的影响下,玲子自小就花钱如流水,养成了好逸恶劳的习惯。可是自她父母出事后,家境一落千丈,玲子开始了有生以来最深刻的思考。面对必须支出的生活费用,眼看弟弟面临失学时无助的眼神,想起以往一掷千金的奢侈生活,她在十四岁那年选择了那条被人所不齿而在她看来无所谓的人生之路。

她还说她常常感到迷惑:是对?是错?她是肮脏的是下贱的是不知廉耻吗?不,她不断询问又不断否认。她认为她只是用一种万般无奈的方式来索取起码的生活需要,从某一个角度来讲,甚至认为自己是纯洁的,活得坦坦荡荡,不像某些人披着一张一本正经的外衣,尽干些丑陋卑鄙或阴险恶毒见不得人的勾当。而善良的人们对她总是不屑一顾嗤之以鼻,还有那些外表一本正经满肚子男盗女娼的男人,当他们在她身上恣意张狂的时候,那华贵外衣掩盖的自私、丑陋和扭曲变形的灵魂一览无余。他们支付的不仅是金钱的代价,还有人格和自尊的代价,那才是真正卑鄙无耻,真正的下贱可恶!她还告诉我她今年十七岁,原来晶莹透剔的眼睛现已如照着她在深夜两三点钟独步的路灯一样呆滞怠倦,信的最后留了她的电话号码。

看完信,我瞠目结舌,我发了好长的一个呆,这就是十七岁的人生理论吗?这就是一个本应天真无邪的少女的人生观、价值观和金钱观吗?沉思良久,我拨起那个电话号码,我想告诉她:有谁能完整地属于自己?你应该把你深夜独步的时间推迟三四个小时,那时朝阳和晨露会在你的眼里注入醒悟和希望,会还你一双晶莹透剔的眼睛。

后来我们成了朋友,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

我曾问她:难道你没想过要回头吗?她是这样回答我的:我可以回头吗?生活给我机会吗?我又问:你以后怎么办?以后?她笑笑,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不过弟弟的书还是要念完的。

值得一提的是我和她就在同一座城市,而且近在咫尺,但我们极少见面,甚至连电话都很少用,最多的联系方式是写信,在通讯异常发达的今天,我觉得写信是一种非常美妙的交流方式。

那是一种非常美的距离,我们都心照不宣地保持着。

流产的《驼铃》当夜跨进302房的时候,学和鹏已不知疯到这个世界的哪个角落去了,他俩总是要到深夜一二点钟才归屋。想静下心来研究一下学那些令人稀里糊涂的诗和画,却越研究越稀里糊涂,到后来只有发呆的份了,只好另外找了几本书翻了翻,还是看不进去,就开始烦躁起来。一股一股的热气前呼后拥,快乐的蚊子也开始载歌载舞。尽管把电风扇开到了最大档和把硕大的拳头挥来舞去,汗水仍然如泉水般喷涌而出,蚊子们仍在奏着震耳欲聋的摇滚。

真是!我吼一句,逃出302.一股略带咸味的风迎面走过,我顿时平静了很多。桔黄色的街灯下,三三两两的行人悠闲地散着步聊着天,几个打工妹手拉手并着肩肆无忌惮地笑着从我身边走过,一股劣质的香水味冲鼻而来。

我的后背被人猛地拍了一把,吓得我双脚发软。转身一看,却是光着膀子把上衣捏在手里的学和光着脚丫把鞋子提在手里的鹏,正要发作,学赶忙涎着脸打拱作揖:九千岁,失礼了!我的气不打一处来,性子马上一蹿老高,正要向他诉诸武力,鹏赶紧插进我俩中间打起了哈哈:九千岁请息怒请息怒,万岁爷也是一时兴起,不要计较,不过想必你老人家南征北战久经沙场也不会经不起如此小小一吓吧?他俩如此一正一反一唱一和,我的火气稍微小了一些,后来学还真一个劲赔不是跟我说什么宰相肚里能撑船大肚能容天下难容之事之类的奉承话,奉承话毕竟是受用的,后来我便根据中国人的心理习惯干脆把气全消了,做出一副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嘿嘿两声:万岁爷、八千岁,何事如此兴奋啊?对于如此称呼,应追究无聊的学。某日闷得发慌的学把历代皇帝老儿的姓名一一摆了个谱,发现皇帝中姓得最多的是跟他一个姓,便自封万岁,又根据前朝一个臭名昭著的大奸臣与我同姓而呼我为九千岁,关于鹏的八千岁,是因为鹏说他的幸运号码是8。

回家再说,回家再说。学拉着就往302走。

回到302,他们像读圣旨似的宣布要办一份诗报,万岁爷自告奋勇掏腰包。

那晚我们三个人为诗报的刊名而争得可用你死我活来形容,我说要《猎人》,鹏说要《天涯》,学则说要《说话的石头》,讨论来讨论去,到凌晨两三点钟的时候才达成一致:取名《驼铃》。因为我们就像一群艰辛跋涉的骆驼,我们要让诗歌像一串串悦耳的铃声回荡在空旷而广阔的荒漠。

我们很快约到一些诗友的诗稿,然后我们分头行动:我负责电脑排版(借用学一个朋友的电脑),鹏负责找印刷厂,学就负责出点子画插图什么的。

那天,我排完了最后一版已是下午两点多,长长地嘘了口气,看着电脑里图文并茂的《驼铃》,不禁得意地嘿嘿了两声。我并没有急于打印出来,因为肚子已经发生暴乱。到街边胡乱吃了一碗米粉回到学朋友那里开启电脑准备完成我最后一道工序时,灾难发生了:电脑因CIH病毒侵入已全部处于瘫痪。黑色的26日!我咬牙切齿地骂道。

我灰心极了。鹏和学强烈要求我另外找一部电脑重新来过,我已没了那份兴致,黑头灰脸地说了句:有些感觉属于我的只有一次。

出租的女人和菜贩子我买菜学做饭鹏洗碗在这些日子里已成了一条不是规矩的规矩。到菜市场要横过一个丁字路口再沿着公路走上一段。公路上的车子真是多得不得了,像乡下快下雨时那些搬家的蚂蚁,前不见龙头后不见神尾川流不息络驿不绝。当我正准备横过那个丁字路口的时候,一辆红色的出租车在我身边停下来,走下一个重施浓抹袒胸露乳穿短得几乎可以看见底裤的短裙的女人,还拿着手机,样子很了得。我想这应该是个出租的女人,可能也住在出租屋(不知是不是302房),弄不好那个手机也是个出租货。果然,那女人看见我定定地看着她,以为来了生意,便问:先生,需要帮助吗?我微微一笑,说:太需要了。她马上就说:好!那去我的出租屋,前面一点拐个弯那栋四层小洋楼的302房就是(302房?那么巧?)。

那女人直接的程度令我怀疑她不是一个出租的女人而是一个勒索犯,我装糊涂:去出租屋干嘛?那女人一怔:先生不是需要帮助吗?我哈哈一笑:小姐我想你误会了,我需要的是钱的帮助,因为很快我就没钱吃饭了。那女人顿时花容失色,气恼地骂了一声衰仔便急急地走了。

菜市场人声鼎沸,菜贩子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灿若鲜花的笑容很夸张,没有一点真实感。在比较熟络的胖子那个肉摊挑了一点肉,称好,伸来一只油腻腻的手:老细,八块。我漫不经心地摸出钱包,一看,不禁格登了一下:在这些浑浑糊糊的日子中,钱包里只剩下薄薄几张散钱了。清点一下,竟不够肉钱了,有点尴尬,就对胖子说:刚才忘了带钱,等一下拿来,行不?胖子认真地看了我一眼,刚才还笑容可掬的脸马上生动得如打霜的早晨,他扔出一句有棱有角半生不熟的话:没钱就不要来买菜嘛!然后将那点肉收了回去。

这个世界真精彩!我在心里咕咕咕地笑了一阵子。

回到302房我跟学和鹏说起那女人和菜贩子的事,他们一点都不以为然,还说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司空见惯了。看样子在今天这些芝麻小事已只配做茶余闲话。

我明天开始出去找工。吃晚饭的时候我跟学说。然后又拍鹏的肩膀:你明天有伴口罗!怪怪的招工小姐和怪怪的学人才市场的人真多,大多一副满腹经纶高深莫测的样子。据闻在深圳的街上碰到的十个人中间起码就有七八个是大学生,我不知道这是赞叹深圳的人才济济呢还是讽刺深圳的冒牌货太多。顾名思义,人才市场之所以称为市场,理所当然是交易的场所,是交易就难免你挑我拣,于是卖者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极尽推销之所能想卖个好价钱(斯文一点说是好身价),买者则沙堆里面找金子群马中间挑良驹,他们端的是统一的伯乐架子但大多数没有多少伯乐眼光,他们往往显出一副不耐烦或者居高临下的样子(不过我敢肯定他们中间有一些也曾经有过风餐露宿被查暂住证的大盖帽吓得屁滚尿流的经历)。

鹏一下子就不见了,他哪怕只有0.1%的机会都要去磨上半天嘴皮然后放下一份资料的,他老是教育我人活着就要学会给自己制造一点希望。

我并不着急,找工这门子事光急是没用的,机遇很重要。我首先将整个展厅逛了一圈,发现有一半以上的单位在招业务经理、业务主管或业务员,其中有一个共同的前提条件就是要能说会道。有一个展位甚至直言不讳地打着你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吗?你就是胜利者的牌子招人。这使我想起买东西老是买到伪劣产品的原因。

妈的,这个社会就是自由得那么起劲,竟然要把死的说成活的!而有些人就是那么出色,竟然可以把死的说成活的!我终于选定一个摊位并坐下来。那位招工的小姐看起来非常令人舒服,尤其那双风情万种的眼睛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只是嘴唇涂得红了点,灿烂得像怒放的罂粟花,美丽得让人怀疑是不是一个陷阱。坐下来之后不知怎么搞的突然之间竟有点紧张,在脑海里放映了无数次如何应付面试的幻影片一下卡了壳。我问了一句废话:请问这里招工吗?说完心里懊恼得不行。没想到那小姐也回了一句废话:你是应聘的吗?结果两个说废话的人就不约而同地笑了,笑过之后便开始了审讯式的交谈。

在交谈过程中我发现这位招聘小姐的业务能力很一般,发问的方式非常之生硬和老套,譬如问到特长时她问你有什么特长而不是你觉得你在哪些方面比较出色,再如问到沟通能力时她问的是你说话如何而不是你的语言表达能力怎样(其实这本身就是一个多余的提问,在交谈过程中不已经看出来了么),招聘小姐的业务能力和她那张姣好的脸成反比,这使我觉得有点可惜和遗憾。

正当我们聊得起劲的时候,那小姐突然指着我的简历说你是写诗的?听着那惊讶的语气我还以为碰到一个缪斯的崇拜者,赶快点了点头。可惜我的判断失误,那小姐马上把资料递了回来,说:不好意思,听说你们诗人都是怪怪的,天马行空的不能脚踏实地,你的特长不适合本公司,请另谋高就吧。我解释说不是每个诗人都是怪怪的何况我还根本上称不上是诗人。可是任我如何努力,那小姐怎么也听不进死活就是那句不好意思,气得我真想破口大骂,但末了我只是说了句小姐你才是一首真正的怪诗便走了,心下却想这妞肯定是被哪位多情的诗人骗去了童贞。

走出人才市场,一个卖假证件的家伙侦探般闪到我跟前问我要不要证件,毕业证未婚证身份证驾驶证或者会计证学生证退伍证等等都有,我便问他如果我买了你的证件那我那个红本本谁买?我又一次想起在深圳的街上碰到的十个人中间起码就有七八个是大学生的传说。再走了一会儿,一个四肢健全五官端正的年轻人向我理直气壮地伸出那只乞讨的盆子,盆子里已有了一些零零碎碎的散钱,加起来估计不会比我口袋里少。

回到302出租屋,学正赤着胳膊趴在地板上乱划,旁边放了一些诸如《运程与手相》、《易经八卦》、《命运和姓名笔画》之类的书。见我回来了,一个鲤鱼打挺跃起来抓住我的手左看看右看看,又摸摸我的耳垂,又一本正经地看我的脸,搞得我莫名其妙,便不耐烦地说了句你发哪门子神经!学不恼不怒,又趴在地板上划了一会儿,突然一下子蹦了起来,兴奋地跟我说:你这一个星期就不要出去找什么鸟工了,去了也白去。我二话没说照准他的嘴就是一巴掌(当然不敢太重),我正为今天在街上一不小心丢了一小团纸巾被罚了五十块而气恼。

学没有还手,估计是打不过我,但嘴一点都不软:等着瞧!你这一个星期找到工了我跟你姓,你以为你是谁!我当然不会信那套鬼话,第二天我迎着日出走出302又踩着晚霞走进302,可还真一无所获,只好默不作声地让学指桑骂槐地嘲弄几番。以后几天都是如此,便把气朝学出:就你个乌鸦嘴!学倒不指槐骂桑了,嘿嘿嘿地奸笑几声:怎么样,这下信这个邪了吧?我没再争吵,当然不是信那个邪,在遭遇挫折的时候,信念非常重要。

搬出302在第十天的时候我终于接到这个城市边缘的一家公司的复试通知并顺利通过,当我哼着小调踩着夕阳的余辉走进302房准备把这个比较振奋人心的消息告诉学和鹏时,鹏和学都已穿戴整齐地等我(其实学的打扮很滑稽:一条领带已破得不成样子,西裤倒还笔直,可惜没穿袜子,一双皮鞋也张开了嘴),鹏一见我就冲我大声说,走,我们去东海大酒店!原来他的工作有了着落,他一个搞文字工作的朋友把他推销到一家杂志社去拿一支红笔干修修补补的活计。我一乐,也把我的情况跟他们说了一下,大家一阵雀跃。

来到东海大酒店,一位把嘴唇涂得一塌糊涂的咨客小姐告诉我们要找的那位主任小姐已经走了。鹏似乎有点失落。后来我们没在东海大酒店吃饭,却在一家路边的家乡口味的大排档炒了几盘菜你一杯我一杯的大干特干起来,直到大排档收摊我们才一路踉踉跄跄走回302号出租屋。

第二天是个艳阳天,跟我离开那家台资企业那天的天气差不多。我和鹏撤出302.学有点不舍的样子,我便笑着说:这下好了,你又可以恢复你的英雄本色了,什么时候也让海子顾城毕加索他们那一伙子惊讶一下?说完又拍拍鹏的肩膀:老兄,可要好好干哟,小媳妇在等你娶过门呢!几乎是同时,学和鹏一齐说:就会说我们,你呢?我一愣,是啊,我呢?现在我又有一份工作了,这意味着我的食宿又暂时有了着落。可是走出302我又是一个驿站了,而难产的《又一个驿站》要什么时候才能诞生在这个充满阳光的世界呢?唉!先不管它,路总是慢慢走出来的。

QQ空间里的爱情故事


从前有一对很相爱的很相爱的情侣

他们在一起幸福了好几年

后来由于第三者的插入

他们分手了

女孩子很快有了男朋友

而那个男孩子却还一直活在回忆里

男孩子每天都在QQ空间里写下自己的心情

日记一篇一篇

眼泪一地一地

回忆一幕一幕

伤痛一刀一刀

思念一屋一屋

那女孩子一直都放心不下那男孩子

就经常去男孩子的空间看看

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经常在QQ空间时讲大段大段的情话

他们的网友看了就经常说受不了他们的甜言蜜语的情话

大家羡慕的都快要死了

但女孩子不能再像从前一样和男孩子在QQ空间里的留言板上时情话了

女孩子看了男孩子的日记很难过

突然有一天男孩子的日记里的心情开始好起来

男孩子在日记里经常写到很高兴的事

例如:他找到了一个很漂亮的女朋友

他的老板跟他加工资了

他在超市买东西中了一等奖

他的朋友都来看他了

………………

女孩子看到男孩子空间里的日记里的心情也渐渐的开心起来

就这样男孩子在空间里写高肖快乐的东西

女孩子就一直都会来看

一年后女孩子结婚了

但从那天起

男孩子就再也没有在空间里写日记了

女孩子开始没放在心上

后来她遇见男孩子的朋友才知道

女孩子结婚那天

男孩子就吃安眠药死了

原来有一天男孩子在空间里看见女孩子来过他的空间

他知道女孩子也一定会看他的日记

他还知道女孩子看了后一定会不高兴

所以从那天起男孩子就开始撒谎

他每天都在日记上写高兴快乐的事

目的就是为了让女孩子高兴快乐

男孩子最终还是放不下那女孩子

吃安眠药走了

女孩子怀着很沉痛的心情想去男孩子的空间

但男孩子的空间已经上了密码

女孩子就一直套密码

终于女孩子用自己的生日号码打开了男孩子的空间

里面就只剩下一幅画

画里是有许多蝴蝶组成的一句话

那句话是

这辈子答应你的承诺就只能在天上见面的时候去实现了

来自异度空间的预言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来自异度空间的预言",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20世纪末,有关预言的各种书籍风靡一时。而本文向您介绍的预言是一个起死回生者在异度空间所看到的真实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是来自美国的丹尼尔布雷克林,他把自己的经历写成了书,名字叫《在光明中得救》,在1994年出版后一度成为畅销书。

感受对方的痛苦

丹尼尔从小放荡不羁,恃强凌弱,以打架和羞辱他人为乐。长大后在政府部门工作,并拥有几套住房和几个小产业,收入颇丰,春风得意。

在他25岁那年,即1975年9月17日,一场暴风雨袭击了美国南卡罗来纳州的艾肯市,当时他正在打电话,一道闪电通过电话线击中了他。在灼人的无边痛苦中,他忽然感到正沐浴着巨大的和平和安宁,他的灵魂离体,飘浮于空中。他漠然地注视着他丢在床上的躯体,手中还攥着被闪电熔化的电话听筒,亲友和医生在忙碌着抢救他,而这一切似乎与他毫不相干。接着一切都消失了,一个仙乐缭绕的隧道快速向他飘来。

如所有死而复生的人描述的一样,他也重新经历了他走过的人生历程,但不同之处在于他也是他自己行为的接受者。比如,他小时候是学校一霸,经常折磨其他的孩子,而现在当他回顾这段历史时,他发现自己生活在对方的身体中,对方当时所感到的一切屈辱与痛苦,他都感同身受。他也知晓了他的放荡不羁给他父母带来的深刻伤害。当历史回放完时,他陷入悔恨和羞愧之中,无地自容。

13个盒子

给他回放历史的是一个闪烁着银蓝色光芒的生命,丹尼尔看不清他的面容,但可以感受到他难以言传的宽容和慈善。当历史回放完成时,这个生命带着丹尼尔飞向一个由水晶构成的城市,在这里,丹尼尔看到了13个盒子,盒子里是将在未来发生的事。每个盒子都有一个荧光屏,像电视机一样,所不同的是,在展示未来时,丹尼尔感到他就是其中一员,亲身经历着将要发生的一件件石破天惊的变迁。

丹尼尔一共目击了117幕未来景象,其中95件在他的《在光明中得救》出版时已经应验,包括切尔诺贝利核电站泄漏、苏联解体和海湾战争等。如果有人说这只不过是他杜撰故事,把后来发生的事编进他的书中而已,但是在他的书中记述的其他大事也已部分应验,比如他在这本1994年出版的书中描述了其后发生的金融危机和萨拉热窝战争等。

最后一个盒子中演化的景象尤为耐人寻味。丹尼尔同时分身到世界的100个地方,从沙漠到森林。当时正在发生第三次世界大战,他看到世界上到处都充斥着战争与混乱。战争的原因是出于恐惧。他还看到了战争以外的一些景象,许多都是天灾,肥沃的土地变成沙漠,原来长着谷物的地方干旱龟裂,化为焦土。而在世界的另一些地方,暴雨如注,河水变成又厚又黑的泥浆。哀鸿遍野,人们拿着杯子和碗沿街乞讨,有的人已经连乞讨的力气也没有了,他们蜷缩在地上,只求速死。

当时间走过20XX年,如果看一下历史上著名的预言就会发现,几乎所有的预言都在指出上个世纪末,宇宙中将可能发生一件大事,而当这件大事发生时,所有的预言都将被改写。那个生命对丹尼尔所说的事件与历史上其他大预言不谋而合。

qq空间伤感日志


风过后的温柔,隐藏着太多的婆娑,

把心窝压抑在世界的角落,有几分钟是缘份惹的祸,

有一瞬间是时间的过错,让内向的人有一丝的悔过,

上帝总给我们一个自我的理由,

那只不过是一个虚拟的外壳,包装伤痕累累的心窝,

天空总是那么的忧愁,老是不经意又哭过,

有些人傻傻地等候,有些人悄悄地错过,

有些人渐渐地埋没,有些人老是关闭自我,

有些人看似坚强,心里却如此的脆弱,

有些人看似单薄,心里却如此坚强,

有些人终究要成为过客,虽然有太多的不舍,

单薄的双手,能承受多久的坎坷,

狭小的肩膀,是否有太多的疑惑,

我们哭了,我们也累了,

绕了一圈甚至力尽沧桑,找不回如初的自己,

成了懵懂的模样,回过头来还是原模原样 ,

时常也会迷离的感伤,徘徊在十字路口的中央。

渐渐地,那些美好的惆怅,片刻的迷茫,

瞬间的举丧,也会迷失了方向,

只想乖乖地让它睡觉,不想增加困扰,

忘记了坚强的味道,如此感伤,

我会记得与他在一起的时候,虽然不该回忆,

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语言,

说话的声音都会印在我的脑海,

也许一件关于我们曾经做过的事情,

在想到之后,都会让我落泪,

其实,回忆真的比任何东西都来的太快,

一遍一遍吞噬着自己的心,逼自己说谎,

最痛的时候是当初,时间过了,只是偶尔的疼痛,

每每想到你曾对我那么好,强颜欢笑,心在流泪,

还记得,那个整夜为他睡不着,彻夜难眠的日子么,

还记得,无论走在世界的哪个角落,都不会落泪的自己么,

还记得,他空间里的一句话,自己躲在角落里偷偷哭泣的自己么,

还记得,听到一个久违的名字,会安静下来的自己么,

还记得,那天哭到崩溃,濒临绝望的自己么,

所有的所有,都是因为他,从来没有这样过,

从喜欢上他的那一刻,我才知道,

原来真正喜欢一个人可以这么无怨无悔,

原来喜欢一个人,他的一举一动都拉扯着你的神经,

珍惜自己所有的,不要追求自己得不到的,

看透一切事情对自己是一种惩罚,毕竟我不是和尚不是尼姑,

但是如果不让自己长大,就不要继续走下去,

很多话说出来才会好受,很多事不是不难过,

只是不想说出来,只是自己明白得了,

安慰别人的话也安慰不了自己,

说的再感人肺腑别人也不懂自己的难过。

如果有一天,回忆说它哭了,那么,

又是谁,牵动了它心中那根名为悲伤的心弦,

我多想回到过去,那个他还在,

尚未离去留下一地碎裂的记忆的过去,

雏huangse的落叶,没有下雪的冬季,

那些撕裂了记忆伤疤的岁月早已不曾复返,

当初有多么无所顾忌的让笑声飘过了晴天,

现在便有多么歇斯底里的哭声漫过月夜,

那些凌乱不堪的记忆,在风中吹干了所有的泪痕

斗不过是我留在岁月的遗憾,一个无法挽回的记忆。

我想要回到过去,只是,

学会释怀或许是我们之间最好的选择,胜过一切的选择。

如果可以,好想笑呵呵的站在他面前,

然后说,如果喜欢她,那就在一起吧,不用在乎我。我一个人也可以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