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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与雪角鹿的生死恋 情感文章

发表时间:2020-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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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雪角鹿哀鸣了一声,轰然倒下,僵着的身子不动了——它死了,它用回光返照的最后一口气救了小雪角鹿,也救了猎人巴斯卡。

人与雪角鹿同落熊陷阱

巴斯卡是冰岛著名的猎手,他闯荡霍夫斯冰原已有三十多年的历史了。他有一手绝活儿,就是善于打雪角鹿,每次狩猎,雪角鹿只要被他碰上了,都逃不过他的手心。因此,别人给他起了一个外号,叫“雪角鹿克星”。

雪角鹿最惊人的举动,就是每年春季长达数百公里的大迁徙,而且是遇山翻山,跋山涉水,勇往直前,但与旅鼠不同的是,雪角鹿的迁徙不是集体去自杀,而是一种充满理性的长途旅行。

每年4月一到,它们便离开赖以越冬的冰岛南方博克拉山脉的森林和草原,沿着几百年不变的既定路线往冰岛霍夫斯冰原的北方进发。当然,它们总是由雌雪角鹿打头,雄雪角鹿紧随其后,浩浩荡荡,长驱直入,日夜兼程,沿途脱掉厚厚的冬装,生长出新的薄薄的长毛。脱掉的绒毛掉在地上,正好成了天然的路标。

就这样年复一年,不知已经走了多少个世纪。平时它们总是匀速前进,秩序井然,只有当狼群或猎人追来的时候,才会来一阵猛跑,展开一场生命的角逐。因此,有人把雪角鹿的迁徙叫做“胜利大逃亡”。

4月初的一天,巴斯卡又进入冰原的山中狩猎,刚转过一个山头,他就发现有一头雪角鹿正在融雪的冰河边喝水。

这头雪角鹿的肚子胀鼓鼓的,好像里面有小生命在蠕动,巴斯卡知道,这头母鹿是在“胜利大逃亡”中落伍了,而且它要生小鹿了,只要把它杀了,取出里面的小胎鹿,是强壮瑞克残疾身子的最佳美食。为了儿子瑞克,他不顾一切地将猎枪对准了母雪角鹿。

母鹿的嗅觉和听觉都是十分灵敏的。这时,它闻到了人的气味,这头母雪角鹿正想逃走的时候,“吧嗒”一声,猎枪扳机响了。但是,因为火药受潮了猎枪并没有打响。母雪角鹿赶紧向前逃去。这时,巴斯卡想要重新装火药已经来不及了,情急之下,他“呼”地一下把黄铜猎枪砸向母雪角鹿,母雪角鹿惨叫了一声,右腿被砸伤了,一个趔趄倒在地上,巴斯卡扑上去就想活捉它。

这时,母雪角鹿竟顽強地站了起来,拖着伤腿,一步一颤地向森林奔跑,巴斯卡也顾不上拾枪,紧紧地追了上去。

当追到一块草地上时,巴斯卡纵身一跃,扑上了母雪角鹿的背。母鹿惊叫了一声,拼足力气向前一跃,突然,“轰”地一声,巴斯卡被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肋骨撞到了坚硬的石头上,疼得他差点儿晕死过去。他抬头一看,糟糕!该死的母鹿竟带着他一起跌进了捕熊的陷阱里!

同仇斗白狼

巴斯卡自己也在山里挖过陷阱,捕到过一头熊。这种陡壁陷阱有十多英尺深,熊掉进去是很难爬出来的。

今天,没想到猎手巴斯卡自己也会跌进陷阱里,他又羞又恼,忍着剧痛,挣扎着坐了起来,恨不得将母雪角鹿撕个粉碎。母鹿也跌得很重,两条腿皮开肉绽,此时它正疼得瑟瑟发抖。

巴斯卡伸头四面打量着陷阱,看能不能爬出去,忽然全身一阵颤抖。天啊!母鹿背后的草丛间竟卧着一头白狼!

这头白狼又老又疲惫,饿得蜷曲成一团,看来它掉进陷阱里起码有十多天了。当它看见母鹿和巴斯卡掉了进来,干枯的双眼立刻放出凶恶、贪婪的光芒,它抖抖瘦骨嶙峋的身体,站了起来,巴斯卡赶紧去摸腰里的匕首,不好!匕首不见了!准是在追扑母鹿时掉到草丛里了!在他惊慌不定时,白狼已不慌不忙地走过来了。

巴斯卡无处藏身也无处可逃。白狼睨视了巴斯卡和母鹿一眼,决定先吃掉母鹿。面对步步逼来的凶恶的白狼,母鹿吓得嗷嗷乱叫,朝巴斯卡靠近。巴斯卡本能地后退了一步。就在这时,母鹿“扑通”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泪眼汪汪地哀叫着。

巴斯卡震惊了。他和母鹿都是白狼的食物,可是在白狼面前,通人性的母鹿竟会趴倒在猎手面前求生!巴斯卡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对弱小动物的同情之心。巴斯卡大声对母鹿说:“别怕,有我在呢!”母鹿好像听懂了他的话,跪着爬到他身后。

白狼恶狠狠地瞪了巴斯卡一眼,张牙舞爪地向他扑了过来。巴斯卡横下一条心:为了保护母鹿,更为了保护自己,他不能等白狼吃掉了母鹿后再来吃掉他!他要趁它饥饿乏力时,和它拼个你死我活!

白狼仰天长啸一声,想让巴斯卡让开。巴斯卡一动不动地挡在母鹿面前。白狼烦恼地急转几个圈子后,突然飞奔跳起来扑向巴斯卡,两只狼爪搭在了他的肩上,嘴巴恶狠狠地张得老大,吐出阵阵难闻的气味。巴斯卡不愧是一位老猎人,他迅即伸出双手死死地掐住了白狼的脖子。

白狼张着血盆大嘴狂甩着,但是它的脖子被巴斯卡掐得喘不过气来,就用前爪在巴斯卡身上乱抓。巴斯卡忍住剧痛,和白狼扭打在一起……相持一阵之后,由于巴斯卡在追赶雪角鹿时耗尽了力气,现在又受了重伤,所以渐渐地体力不支了,最后终于被这只衰老瘦弱的白狼扑翻在地……眼看着尖利的狼牙就要咬到他的喉结了,就在这时,白狼皱着鼻子嗷嗷地叫起来,原来是那只母鹿用一对树枝状的犄角猛刺白狼的腹腔。善良的母鹿正在帮助巴斯卡哩!

母鹿用它的犄角一次次狂捣猛刺,白狼的腹部已有多处受伤流血了。这时,母鹿又爬上了白狼的背部,在白狼的身上使劲地啃咬……

白狼放开了巴斯卡,想甩掉背上的母鹿。巴斯卡趁势爬了起来,重新按住狼头,紧紧地掐住了它的脖子。白狼四爪乱舞,狠狠地撕扯着巴斯卡的胸口,鲜血一滴一滴地渗了出来。

这时,母鹿转过身来一口咬住了白狼的爪子,同时又将右前犄角猛刺进白狼胸部,任凭白狼怎样挣扎,它就是死死地咬住不放。脱开狼爪的巴斯卡,使出最后一点力气,紧紧地掐着白狼脖子……渐渐地,白狼瘫软了,两眼翻白,嘴角抽搐,吐着白沫倒在地上死了。

巴斯卡累得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放心地拍拍母雪角鹿的背说:“朋友,松开口吧,白狼死了!”

母鹿抬起恐惧的双眼,松了口气。由于用力过猛,加上白狼拼命挣扎,它的牙齿断了四颗,嘴唇也裂开了,鲜血直流。

巴斯卡感激地拍着母鹿的头说:“别怕,我们是共患难的朋友了。我若能活下去,就再也不会伤害你们了。”

同觅求生路

母雪角鹿仿佛听懂了他的话,安静地蹲在地上,舔着脚上的伤口。巴斯卡全身也是伤痕累累,疼痛难忍。但他却在内心里发誓,一定要逃出陷阱,为母鹿治好伤,把它放归山林。

可是怎么出去呢?巴斯卡用手指在陷阱的土壁上抠洞,希望能抠出台阶,但山土太坚硬了,他的手指磨烂了也没有抠出个小洞来。

巴斯卡发现土壁东面有棵老蔓草藤,他跌跌撞撞地跑过去,踮起脚尖试了试,唉,还差一米多高才能够得着。巴斯卡只能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一般来说,陷阱的主人要十天半月才来察看一次,也许,他只能呆在陷阱里等死了。

陷阱里没有吃的,饥饿的母鹿嚼光了铺在洞里的几蓬茅草,昏倒在角落里,哀哀呻吟。

巴斯卡也饿得口吐黄水,他们就这样在陷阱里度过了一天一夜。第二天黄昏,母鹿在洞里生了一头小鹿,“叽呀——叽呀——”陷阱里响起了小雪角鹿欢快的叫声。

这是一头金黄色的小公鹿,小家伙毛茸茸的脑袋直往母雪角鹿怀里钻,叼住母雪角鹿的奶头,拼命吸吮。母鹿躺在污血中,温柔地舔着小鹿的脊背,眼里却蓄满了深深的哀愁,它没有奶水来喂养小宝贝,小雪角鹿饿得嗷嗷直叫,母鹿的奶头被咬破了,流着血,而它却甘愿用鲜血来喂养小雪角鹿。巴斯卡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真恨自己罪孽深重,他要是不捉母鹿,那这母子俩现在一定会很幸福地自由穿行在雪山老林里。

又过了一天,小鹿饿得不行了,有气无力地叫唤着,母鹿痛苦地望着小鹿,巴斯卡也不行了,他昏昏沉沉仿佛在地狱门口徘徊。

他饿得头昏眼花,只好闭目养神。正当他处在蒙眬之中时,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拉他的衣裳。巴斯卡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母鹿正咬着他的衣襟。母鹿把小鹿引到他面前,在他脚上吻了吻,然后轻轻衔起他的右手放在小雪角鹿身上。

巴斯卡明白了,母鹿要把小雪角鹿托付给他,可他也饿了4天4夜快要死去了,他迟缓地缩回了手,母鹿执拗地重新衔起他的右手,干枯的眼睛里放出兴奋的光芒。巴斯卡只好把小雪角鹿抱了起来。

母鹿咬住他的裤腿,把他引到陷阱东面的土壁下,伸长脖颈,望着那根老蔓草藤。

巴斯卡怦然心動,他明白母鹿是要他带着小鹿逃出陷阱。巴斯卡伤心地对母鹿说:“这是老猎手给熊设置的绝命陷阱,我也爬不上去呀!”母鹿“扑通”一声跪下来,像一块垫脚石,它要巴斯卡踩着它的脊背爬上去。巴斯卡犹豫了,他那100多斤的身体踩在母雪角鹿身上,母鹿受得住吗?

母鹿咬住他的裤腿,十分焦急地催促他。为了活下去,巴斯卡狠了狠心,抱着小雪角鹿踩到了母鹿的背上,母鹿猛地一立,仰天长啸了一声,顶着巴斯卡站了起来。巴斯卡的一只手终于抓到了老蔓草藤,他使足力气,一点一点往上爬,快要爬上坑沿时,巴斯卡身子一歪,眼看着又要掉进陷阱里。这时,母雪角鹿趴在土壁上,紧紧地用脑袋上的一对犄角顶住他的脚。就这样,巴斯卡终于爬出了陷阱。

站在陷阱外的巴斯卡激动不已,他的眼睛湿润了……他把小雪角鹿紧紧抱在怀里,大声地对陷阱里的母鹿说:“你等着,我马上叫人来救你。”可惜母雪角鹿哀鸣了一声,轰然倒下,僵着的身子不动了——它死了,它用回光返照的最后一口气救了小雪角鹿,也救了猎人巴斯卡。动物这种舍己救子的感情是多么质朴和伟大啊!

那一刻,巴斯卡的心在震抖,他在陷阱边站了很久很久……最后,他流着激动的泪水,艰难地抱着小雪角鹿回到了村寨里。

从此,巴斯卡卖掉了猎枪,不再打猎了,他精心喂养着那头小公雪角鹿,并给它起了一个动人的名字叫“撒德波”,就是“雪角鹿王子”的意思。

这段人性鹿情的传奇经历改变了巴斯卡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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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藏 | ​不会反光的雪 情感文章


乔尼斯是《侦探杂志》的退休编辑,他没有儿女,前不久妻子也因病离开了人世。于是,乔尼斯搬到了郊外山顶的一处木屋居住,那是他以前的工作室。

每天早上,乔尼斯都会走出木屋,走到悬崖上暗自发呆。悬崖下面探出一棵虬枝四展的迎客松,像一个定格在空中的雄鹰标本,而悬崖上的乔尼斯像一尊大理石雕像,久久不动,深深地陷入沉思之中。

每当这个时候,小木屋里也会有一个人久久地陷入沉思,他就是乔尼斯的外甥皮特。皮特父母早亡,一人漂泊在外,如今身无分文,只好前来投靠舅舅。当然,皮特接近乔尼斯,不是为了照顾老人,而是为了他的巨额遗产。他常常会冒出一个邪恶的念头:若是舅舅突然跌落到悬崖下面该多好,那样我就可以早一点得到他的遗产了!

皮特正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女佣詹妮弗进来了,这个女人进屋从不敲门,而且脚步轻盈,走起路来蹑手蹑脚。皮特被吓了一跳,却无可奈何,因为乔尼斯非常信任她。

詹妮弗问:“皮特,你在想什么?”

皮特装出一副真诚的样子回答说:“我在想,应该早一点来陪伴舅舅,那样他就不至于总是一个人站在悬崖上打发寂寞。”

“你要真这样想就好了,这样的话,他就不会站在悬崖上发呆,你也不会在赌场里挥霍无度……”

想不到詹妮弗居然对自己的底细如此知情,皮特惊讶之余,结结巴巴地问道:“这些事情,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以前乔尼斯经常谈起你的劣迹,这也是他最初想把遗产捐给慈善机构的原因。”

提到遗产,皮特立刻装出一副痛改前非的样子,信誓旦旦地说:“我对自己的过去深恶痛绝,我相信,舅舅会给我这个机会的。”

詹妮弗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浪子回头金不换,这正是他决定修改遗嘱的原因。但愿你洗心革面,不要让你舅舅再次修改遗嘱了。”

詹妮弗走了,但她的忠告提醒了皮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现在这样的伪装使皮特很痛苦,他要想法子尽快继承舅舅的遗产。

皮特开始阅读乔尼斯收藏的那些侦探小说,希望从中受到启发。功夫不负有心人,一篇《不会反光的雪》引起了他的注意:凶手利用棉白布,在悬崖的雪地上制造了一个陷阱,被害者被那片不会反光的雪吸引着,最后坠入万丈深渊。大风吹走了棉白布,大雪覆盖了凶手的脚印,那次谋杀被认为是一次意外事故……

皮特决定仿效其法,虽然他不确定“不会反光的雪”能否吸引乔尼斯,但他相信乔尼斯绝对看不出那是一块棉白布,因为他有些近视,而且不戴眼镜。

一天晚上,天空飘起了雪花,夜深人静的时候,皮特来到悬崖,取出一块棉白布和几根冰柱。棉白布大约三尺宽、六尺长,颜色与雪差不多。冰柱呈圆锥状,越往底端越是逐渐加厚。皮特将冰柱的尖端探出悬崖,底端掩埋在雪地里,然后将棉白布覆盖上去,棉白布的大部分探出了悬崖,一小部分被掩盖在悬崖边缘的雪地下。最后,皮特在冰柱和棉白布的接触点,以及它们与悬崖的接合处,喷洒了适量的矿泉水,结冰之后增加了强度和硬度,看上去如同一个扇面的整体。

皮特确信这把“扇子”足够让乔尼斯向悬崖外多跨越一步,这一步将会让他坠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一切准备就绪,皮特用一根松枝清理了现场,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等待第二天谋杀案的发生。

黎明的太阳升起来了,乔尼斯来到皮特的窗前,大声喊道:“外面下雪了,风景一定不错,皮特,你不陪我出去看风景吗?”

皮特推开窗户,裹紧身上的羽绒服,搓着手回答:“不,外面太冷了,我不想着凉。舅舅,你要去悬崖那边吗?”

“是的,那边风景最好。”乔尼斯说完转身离去,毫无戒备地向悬崖走去,皮特心里窃喜。这时候,詹妮弗又没有敲门就进来了,她有些担心地说:“你应该陪他一起去的。”

皮特不慌不忙地解释说:“我有恐高症,不能站在悬崖上。”

“地上有积雪,脚下路滑,你舅舅不应该去悬崖那儿,太危险了,我们应该阻止他。”

皮特不耐烦地说:“你不要多管闲事,我舅舅是位智者,也是位勇者,他不喜欢别人对自己指手画脚。”皮特说着,两眼注视着前方。近了,更近了,乔尼斯快要走到死亡的边缘了,皮特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詹妮弗注意着皮特的神情,说:“皮特,你在想什么?你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你舅舅的安全。”

皮特急忙分辩:“不,我一直都很关心舅舅,这就是我前来照顾他的原因。无论他是否把遗产留给我,我都希望他长命百岁。”

詹妮弗“咯咯”地笑起来,脸上的表情明显带着嘲讽的戏谑。皮特有些莫名其妙,于是生气地责备道:“这很好笑吗?”

詹妮弗一本正经地答道:“如果你舅舅现在死了,你将一分钱也得不到。”

皮特大吃一惊:“为什么?”

“因为你以前一直不务正业,所以你舅舅将所有遗产留给了慈善机构。直到你不久前出现,他才决定由你继承,只是他的律师太忙,所以还没来得及修改遗嘱。”

皮特似乎被人用垒球棒狠狠敲了一下,脑袋“嗡嗡”作响,一片空白。这时,乔尼斯已经走到了悬崖上,皮特顾不上多想,冲出木屋,一边向悬崖奋力奔跑,一边大声喊道:“舅舅,不要靠近悬崖边缘,那里危险!”

乔尼斯有些耳背,他没有听到皮特的喊叫声,继续向悬崖走去,在他距离边缘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突然,他停了下来,低头思考着什么。就在这时候,飞奔而来的皮特脚下一滑,单薄的身躯跌倒在地,如同一块被抛向冰面的瓦片,快速滑向悬崖边缘。巨大的“扇子”瞬间翻了一个身,皮特惨叫着向悬崖下面坠去,而那块棉白布却被一阵风吹向那棵探出的松树。

乔尼斯惊魂未定,他向悬崖下面望去,这时,皮特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万丈深渊之下,乔尼斯只看到一片白色的东西在松树上飘荡着。他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地说:“那里有一片不会反光的雪。”

詹妮弗走过来,定了定神,朝悬崖下面的松树望了一眼,然后说道:“我想那是一块棉白布,真是奇怪,他的死居然和你的小说《不会反光的雪》中的描写一模一样。作为侦探小说的爱好者,我认为你的外甥想谋杀你。”

乔尼斯做编辑前是《侦探杂志》的特约撰稿人,《不会反光的雪》是他的成名之作,只不过他当时用的是笔名。乔尼斯长叹一口气,握着烟斗答道:“作为他的舅舅,我认为这纯属巧合,完全是个意外。”

詹妮弗也叹了一口气,说:“就算是个意外吧,但我还是要问一下,你在悬崖边缘停下来,真的是因为发现那片雪——确切地说是那块棉白布不会反光吗?”

乔尼斯答道:“我根本没有注意到那是一片雪还是一块棉白布。我每次散步的时候,心里总是默默地数着自己的步子。从小木屋到悬崖总共149步,我之所以停下来,是因为我在想,我没有按照预定的步数到达悬崖边,是我的步伐变小了,还是悬崖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