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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纸条的人

发表时间:2020-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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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情感方面的文章很多,而每个人对情感的看法的都是不一样的,最全的情感美文都有哪些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传纸条的人,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一张纸条突兀的出现在我这本书的第五页,截断了奥雷里亚诺回忆在那个遥远下午参观冰块的文字。我拿起这张撕得很不规整的纸条,上面除了十一个娟秀的浅蓝色钢笔字和两个标点符号之外,再无他言。我反反复复看了一会,大致在心中揣摩出来写下这张纸条的人的样子,也许是一个失恋的女孩在心碎时写下的绝望之言或是一个叛逆的少女在争吵之后写给父母宣战之语。

我的高中是一座囚禁青春的监狱,为了阉割掉一切青春期多余的欲望,管理者们制定了许多奇葩的规定,比如男女同学每天不能说话超过五句。俗话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不让说话,男女同学的交流都转移到了老师和教导主任看不见的地下,通过一张张写满字的纸条,青春的荷尔蒙才能暗生出诸多情愫。

“我想我会难过的吧,毕竟我知道你很难过,却又帮不了你。”我尽量想把字写得好看一些,最后和那些秀丽的字比起来,纸条上我的字简直就像一条蚯蚓一样,丑陋无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也许因为我的这句话能够挽救一个想要死的少女呢?我把纸条放回原来的页码,仍旧把书放回那个隐秘书架的角落。

出了图书馆,我还在为我的机智暗自得意。嘴角挂着一丝笑意,我回到了教室。教室里没什么人,王牧和几个男生围在我们班那个娘娘腔靠窗倒数第二排的座位周围,时不时的传来一阵嘲弄的笑声。过了一会,大概是因为某个过分的玩笑,娘娘腔愤怒的推搡开他们,一个人哭着跑出了教室,王牧才悻悻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怎么回事啊,又惹哭了啊?”王牧坐在我的前面,我拍了一下他的后背。

“玩不起呗。”王牧转过头来说,“我真的怀疑沈齐卿是个女的,你看开个玩笑,就那样了。”

“你们也别老欺负他。”

“谁欺负他了,我们就是问了问他上厕所是蹲着上还是站着上,他又没回答。”王牧耸耸肩,摆出一张无辜的脸“你在这傻乐啥呢,有啥好事跟哥们说说呗。”

我笑而不语,正好这个时候上课铃响了,我摆摆手示意王牧赶紧转过去。班主任踏着铃声走进教室,吊着一张哭丧脸站在讲台上。

“沈齐卿呢,怎么少个他?”班主任一张嘴就像是讨债的地主。

“可能,去女厕所了吧。”王牧顺嘴接了一句。

全班同学哈哈大笑,班主任的嗓音却毫不费力盖过笑声,“王牧,你再敢接话茬,信不信我把你的嘴撕烂?笑,我看谁再敢笑一声?数学书都拿出来!准备上课!”

迫于讲台上这个满身腱子肉的老男人的淫威,我们只好乖乖上课。刚才的笑声像是丢进大湖中一颗小石子,翻腾过几圈微弱的涟漪后,一切如旧。数学试卷最后一道题还是那样的难,老师依旧是一边讲课一边谩骂着我们的愚钝,只有窗外的一轮斜阳,缓缓地沉下去。

我站在班主任的办公桌前,他端着一个满是茶垢的玻璃保温杯,缓缓地喝进去一口茶,再把喝进嘴里的茶叶吐回杯子里,“梓邑呀,老师找你来是想跟你说一下图书馆的事儿。”

我心想图书馆什么事?不会是我图书馆回人纸条的事情败露了吧?莫非老周并不是我所想的那样,除了发达的四肢他还有不简单的大脑?我这连乱涂乱画书籍都算不上,构不成犯罪吧?

“发什么呆呢?老师给你说话呢!”班主任放下茶杯,挪了挪办公椅里的身子,努力让吊丧的脸看起来和蔼一点。

“哦哦,老师您说,我听着呢。”嘴上这么说,可心里想的却是,完了,老周平时最爱干的就是笑里藏刀,杀人不见血,他居然摆出了这样的嘴脸,看来图书馆的事瞒不住了……

“沈齐卿这不是请假了吗,明天该咱们班派一个人去图书馆轮值,这不是沈齐卿一直是负责这个值日的,他请假去省城看病了,明天也回不来,你就去替他一次吧,等他回来再让他去。不知道你行不行。”班主任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行!为老师排忧解难是我的荣幸,这点小事您就放心吧!”

自习课的图书馆里并没有什么人,只有高一的同学才有自由支配自习课的权利,可是他们大多忙于那些形同虚设的社团活动。我脖子上挂着管理员的工作证,十分悠闲的在图书馆里散步,我仔细的打量着在座的每一个人和他们手里的书。

那本藏在最隐秘的书架角落里的百年孤独不见了,而图书馆的书又从来不能外借,所以在座的人里面一定有人拿走了那本书。

凭借着我两只5.0的眼睛,我很快锁定了我的目标,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这个点能出现在图书馆的只能是学妹了。我想像福尔摩斯那样通过一个人的外表来窥探他的生活,学妹穿着大码的校服,校服后背用中性笔画满了各种各样的动漫人物,有很多都是我喜欢的番剧。绕到学妹的对面,她手里正拿着那张纸条,她似乎发觉了我的目光,朝我抬起头。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她迅速的把纸条放回书中。

而那一瞬间,我相信这是一见钟情。

等学妹走后,我迫不及待地从老地方拿出那本书,果然,纸条上有了新的回复,还是那浅蓝色港币娟秀的字体:谢谢你,但我不是难过,而是绝望。我对生活绝望了,但是我可以尝试活下去的吧。

“你当然可以尝试活下去的,生活不止你现在的那一种活法,你也可以尝试另一种活法,换一种方式会不会好一点。”因为激动,这次的蚯蚓更加扭曲丑陋。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像我这样宅心仁厚、心地善良,说不定学妹一激动就以身相许了呢?当然,我敢对天发誓,我回复纸条的目的只是想救人一命,并没有以身相许的非分之想。

过了一周,沈齐卿还没有从省城看病回来,轮到我们班值日的那天,一大早我刚进教室就看见了沈齐卿稳稳的坐在座位上。他就像一颗钉子一样,扎在我的心里,我的眼里。

“你病好了吗?”

“谢谢关心,我没什么事。”沈齐卿对我的问题有些惊讶。

“那个,上周图书馆的值日,我替你去的。”

“啊,太谢谢你了。”他开心得在胸前拍着手。

“那这周我还想去,你看你能不能让我去?”

“不行,这个差事是我的。”他一口回绝了我,然后做出一副没有商量余地的表情。

我见他这个样子,心底暗暗的咒骂了几句,也懒得跟他争,便回到了座位上。

王牧扭过头,低声问,“你跟那人妖说啥呢?”

“别提了,气死我了,他简直是狼心狗肺,恩将仇报!上周没来替他去图书馆值的日,我说那这周我去吧,然后他居然拒绝了我!上周我可是帮了他的忙啊!”

“行行行,消消气,你等着咱哥们给你报仇出气去!”

王牧果然有义气,第一节语文课他就在和他的兄弟们用纸条联络着。

“等着啊,哥们叫好人了,下课就替你出气去。”王牧递过来一张纸条。

“成啊,是兄弟,我欠你个人情。”

语文老师正讲到鲁迅先生《纪念刘和珍君》里那句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大家被老师抛出的一个问题难到,全班只有崔娇娇的手高高举起,在她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时,全班不管男女都呼喊“吁——”,喝着倒彩。

“豌豆姑娘可真能逞强,就她知道得多是不。”王牧又传来纸条。

“谁让人家能呢呗。”

下课王牧拉着我和几个兄弟,围住了沈齐卿。

“你咋回事啊?我兄弟好心帮你你还不领情了?你有心没有啊?”王牧一边吃着手里的手抓饼,一边用手戳着沈齐卿的肩膀。对方没有回话,手里攥着一根钢笔,指节发白。

“说话!”王牧吼了一句,依旧没有用,沈齐卿安静地像一尊雕像。“我跟你说,我兄弟今天还想干你那破管理员,人家这是帮你,你别不识抬举!”

“不可能!”沈齐卿说话了,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我们都听的一清二楚。

“牧哥,人妖这是要造反呐!”周围的人嚷叫起来。王牧吃掉最后一口饼,把饼袋子拍在沈齐卿的脸上,一把夺下他手里的钢笔。

“不可能!”沈齐卿扯掉脸上的塑料袋,仍旧像一尊雕塑坐在那里。

王牧被彻底激怒了,他拽着沈齐卿的衣服领子,把孱弱的少年拎起来,劈头盖脸的就是几巴掌,肉与肉碰撞的声音让整个教室里的人都侧目看向这里。沈齐卿让无数女生都羡慕的脸颊上顿时映出五个红彤彤的指印。王牧打完人,也愣住了,收回的手在衣摆处不自主的颤抖着。

沈齐卿踉跄了几步才站稳,在众人围成的群里一只手捂着脸,那冰冷的眼神变得恶狠狠,空气都静的要紧。偏偏这时,沈齐卿背后的那个男生忽然蹲下,顺势扒掉了沈齐卿的裤子,“牧哥,你看他是不没有……”

沈齐卿尖叫了一声,提起裤子跑出了教室。

“是不有点过了?”王牧瞅着我,又瞪了瞪那个男生。

“他应该没那么小气吧。”我也瞅着王牧,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个慌乱提着裤子跑向教室外面的背影,是我们班里所有人见过沈齐卿的最后一面。第二天班主任就把沈齐卿的桌子搬走了,听他讲,沈齐卿转学了。空位置很快又有了新的桌子搬来补齐,生活的湖水又归于平静。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崔娇娇现在起来回答问题时班上吁声变得更大了,大到豌豆姑娘回答问题越来越少了,越来越不像植物大战僵尸里的豌豆射手了。

沈齐卿走后,班主任找过我,于是我名正言顺的当上了图书馆的值日管理员。一周过去,大家都已经忘记沈齐卿这个人了。值日那天,我在去图书馆的路上正碰见从里面出来的学妹,她今天笑了,脸上的酒窝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从老地方拿出那本书,封面上的百年两个字不知道被谁用黑色圆珠笔狠狠划掉,只剩下孤独二字,孑孓而又刺眼。

书里面夹着一张纸条,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还是熟悉的字体,写字的笔却不是浅蓝色的钢笔字,而是黑色的圆珠笔:

无论你是谁,我都谢谢你曾给予我一丝生活的希望,我没有错,错的或许是这个世界呢?我没有选择的权力,天给了我这样一副肉体,他们叫我娘娘腔,叫我人妖,我能怎么办?其实在写那张纸条的时候,我已经决心离开了,十七岁的年纪不该谈论死亡的,可我感觉我深陷泥沼。还好你温暖的回复,让我有了希望,我去了省城看了我的抑郁症,我想我能走出来的吧,我想走出来的,可是他们不给我机会,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是我十七年受到过最大的侮辱,我丢失了我最爱的钢笔,我被人扒掉裤子。他们永远不知道这些对一个抑郁症患者意味着什么,是这个世界的冷漠把我推开,我已经决心要走了,他们都是凶手,全部都是!当你看到这张纸条的时候,请不要难过,因为你的话曾经是我唯一的光亮,只是我的世界太暗了,靠一缕星光是照不亮的。

如果我死了,他们会怎么样?

黑色的笔迹仿佛是一道深渊,吞噬了沈齐卿,没有人再见过沈齐卿,就好像大地上再没有人见过百年孤独的家族一样。世界依旧,万物如昨,操场上,依旧有人在一圈圈的奔跑,不停丈量着我们与恶的距离;篮球场上,依旧有人投出一个个三分球,不停的恶语伤人;那间阳光明媚是教室里,他们会怎么样?

延伸阅读

纸条的故事


去年,我在上课时,发现一学生的手老是在课桌下面乱动,看得出,他的眼睛看黑板,心却不在此,他的手在下面找寻什么。我感到纳闷,便走下讲台,问他桌洞里有什么,顺便往里面瞧。我看到一张很细的纸条。我拿出来,放在口袋里。下课后,那学生直紧跟在我身后,说:“老师,是我不对,我一定要好好听课。”我知道,那纸条有很大的秘密,所以他如此用心。我说:“放心,你的纸条秘密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他还是不肯走,非要拿回证据不可。这孩子好话一堆,我把纸条还给他,他千恩万谢。我笑,这青春期的少年!

也是去年上课时,我走到一个学生身边,本没有注意他,是他自己“做贼心虚”的缘故吧,从他的手里竟然滚出了一个纸团,正好落到我的脚下,我顺手捡起来,放在口袋里,就当没有发生这件事似的。下课后,我打开纸团,发现这是给老师编的打油诗。有点损。我把他叫出来,问他上面是什么意思。他说:“老师,我绝对不是说你。”我说:“你说谁也不行,老师辛辛苦苦教你半天,还要挨你数落,你对吗?再者说了,人无完人,的确,老师也有缺点,你也要体谅老师,或者给老师指出来,像你这样背地里说老师,不仁不义,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不知道我的话他是否听得进去,但那张纸条我放进备课夹中,至今还在,并且谁也没有说。有时候,看一看,就想:这孩子如果引导好了应该是个才。

一天,我正在讲习题。此时,王晴迅速回头传给后位的杨勇一张纸条,但立刻被我发现了。我断定那是一张写有秘密的纸条,因为杨勇慌里慌张地放到书下面,还用手往里面掖。我走过去,把那张纸条拿出来。不过出乎意料,上面写了放假期间各科的作业。我吧纸条放进口袋,告诉他上课要专心听讲。没想到这一小插曲却在班里引起了热烈的反应,空气变得空前的兴奋,异乎寻常。学生都惊奇地看着他俩,似乎能从中看出某种端倪。甚至,后面的石林同学忘乎所以地笑,带着某种深意,用研究的眼光看着他们,仿佛一下子在本班找到了版本。

我立刻意识到自己已制造了某种麻烦。因为,这几天,一种不好的风气在校园流传,而中学生对这很敏感。

我走近石林,拿出那张纸条,问他:“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是明天放假的作业。你要不要看看?”石林低下头。我顺势把纸条还给杨勇。继续上课。

后来,我想,多亏当着大家的面,把它交代清楚消除误解,否则,不知要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宝贝传之春疙瘩


杜大妞忽然通了厨艺。

她能够炒菜,细致地剥葱,切蒜,剁姜,最难得是坚持把小辣椒碾碎。

她在炒菜得时候,耐心地依次放入调料,慢慢翻炒,最了不起的是,她煮面条时,肯的等水开三次,再把面条捞出来,过过水,做起饭来,丝毫不含糊。

她在吃饭后,收拾干净厨房,所有的调料罐子,都放回原处。保持厨房的干净。

她好像一夜之间会做饭了。我想,我的基因突变也太不靠谱了吧?

我不擅长厨艺。我又想,大家都知道老妹子不会做饭,我跟妈妈这么久,妈妈从来不把希望放我身上。

杜大妞又在做饭。她切鸡丁,切的一丝不苟,鸡丁成了骰子一样的块,我看见骰子会嚼幸玲珑骰子安红豆,刻骨相思知不知的佳句,感慨爱人的远离,却不会切一块鸡肉,这刀专门咬手指,斜斜地偏过来,沉稳老辣地啃我的手指,我的手指头就会出溜相思豆。

我不喜欢厨房,可我喜欢吃。我吃一切好食品,母亲调一辈子好滋味。

院中有锅腔子,这破锅腔子是母亲用胶泥垛的,挺着烟通,盖着光闪闪的铁盖。

妈妈烧劈柴火,做大锅鱼,炖大块肉,煮圆滚滚饺子,捞细水长流的面条。

真是幸福啊!我咽口唾沫,那时候,老妹子是个小宝贝,坐在妈妈身边,抱着碗,等着好味儿出来。

我坐在凳子上,杜大黑和杜大皮趴我脚边,我迫不及待,他们虎视眈眈。

他们的饭盆全是好料,我的厨柜装满了好吃的。哪里像现在?我的冰箱见了底子,杜大黑和杜大皮学会了砸饭盆。

每天早晨,只要我不肯起床,或者她们没有吃饱,这毛孩子就会造反,把饭盆砸过来,亮晶晶的饭盆,被她们的大舌头舔得干干净净,他们咣咣地砸饭盆,抗议我懒惰,害得我惭愧起来。

杜大妞切完鸡丁,用调料腌制,她戴着一只手套,把酱料拌在鸡丁上,我躲在旁边,聪明地闭上嘴巴。

难道我要问问她,探讨她怎么会厨艺,怎么学会做饭的么?我又没被杜大黑踢了脑袋,自己找个冻豆腐撞。

杜大妞炒菜,烟雾缭绕,我虔诚地看着她,又一次惊异基因遗传的不可确定性。

没有理由啊!我闻闻味道,嘿!这味道很纯正啊,大家都知道老妹子是个厨艺白痴!煮豆角讲究原生态,豆角从来不切开,整个放大锅里。把面条与豆角同煮,喜欢看碧绿与雪白的搭配。当然啦,豆角熟,面条也熟嘛!这叫一锅出,省时省力,师道自然。

杜大妞翻炒鸡丁,有调料跟没调料,只这烟雾就可以分辨,的确不一样。

煎炒烹炸我又忖度,厨艺的基本功是煎炒烹炸,为什么不能变成煮洗蒸拌呢?

我会洗菜!我骄傲地想,我把菜洗得干净!你怎么检查,也不会找到一个虫卵!

我还会煮。我又想,这煮与蒸都一样,把食材放锅里,不会避开一锅出定义。拌菜需要技能,不过几种调料而已嘛!有什么了不起?

杜大妞盛出辣子鸡丁,放在桌子上,我不敢明目张胆吃,毕竟,女儿跟妈妈不一样。

我来尝尝咸淡啊!我拿出筷子,妈妈尝一尝。

我吃一块,急忙忙咽下,没尝出来,妈妈再尝一块。

我复挟一块。

您吃慢点,妈妈!女儿说,烫了您的喉咙,这菜刚出锅。妈妈,您尝得怎么样?

嗨!我咳嗦一声,你这一说话,妈妈没有嚼,整个咽了。

您再尝一尝。

我看看盘子,心虚起来。

这盘子里得鸡丁,体积大过玲珑骰子,我再尝尝,这盘鸡丁就都是辣子了。

好了,好了,很好!我说,下个菜是什么?

火腿煎蛋。她说,拿出火腿,扯去外皮,打开鸡蛋,准备令一道菜。

杜大黑跟杜大皮把脑袋探出来,隔着窗户跟我打招呼,告诉我,他们还饿着呢,他们也要尝尝鸡丁的滋味,我偷眼看看杜大妞,没有敢出声,杜大妞给大黑大皮立规矩,管的很严,比管我还要严。

大姐晚上问她,你们娘两吃什么了?

杜大妞告诉大姐,她做了两个菜,蒸米饭,剩下的,都放冰箱里,明天做蛋炒饭。

大姨!她欢快地说,蛋炒饭必须用隔夜的米饭,一个粒一个粒的,炒出来才好吃。

她把大姐送来的包子放进冰箱,这个明天下午蒸蒸吃。

我百无聊赖地躺着,头重脚轻,前几天,杜大妞从医院里接回我,我还在休养。

脑中风暴慢慢弱下去,只觉得懒懒的,转眼间,我在安定又历一大劫了。

日子终究要过,慈母远离,女儿却一夜长大,闪得老妹子又成了小孩子。

华林夜雨传相思


华林的冬天,细雨绵绵。泥泞的马路,使我感到丝丝不安。碾转的车轮,是我返乡的期盼。回忆在那春光明媚的时节,是那些日夜奔跑的车辆,将我从遥远的地方带到这里。如今又将把我运回那遥远的地方去。

挽留一方圣景,这不是一个打工仔的心声。我默默地走在大家小巷里,灯笼对联满街叫卖,又是一年春节将近的日子,看那当地的居民们,忙里忙外,是多么幸福愉快的事情啊!苦了的,却是驻在这里的那些外来的民工,顶着寒风剌骨的冬晨,踏着深夜的归途。还在忙碌地工作着,从这里走过,路过,谁来问津?雨总是不停,晴朗似乎被那阴沉沉的雨雾所吞沒。但它却吞沒不了我对故乡思念的心!更吞设不了那些还在为工作付出的激情。

看惯灯火璀璨的城市,倾听著夜雨淅沥的轻诉;傾聽车来车往滾滾爾過;傾聽呼嘯的汽笛聲聲奏鳴。那聲音由远极近,将我的心輕輕带回那片遥远的故鄉!那里也许是一片晴天,也许是一片阴沉,也许是一片白雪飘飛,覆盖大地的壮观之景!热闹的,莫过于在那些被雪花覆蓋的银色房屋里,谈天论事的村民。老的叼着烟锅。小的,在一旁爨着一堆木柴火。旁边煨着几个吊式的锅锅鑵鑵。还有一壶沏泡的地方自产的粗茶,茶虽不名,但浓香四溢。更体现了村民们好客的热情。屋外已经没有幼童的身影,也没有谁在外面堆雪人,打雪仗的欢闹声!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将来更没有。有的只是老一辈的呼唤,声声乳名中传来:天气冷,快进屋烤火,小心冻着了多么朴实的语言,但在朴实中透满了无限的关爱。普天下只有这样的爱,是永恒的,是永远也不会改变的。也只有这种爱,才会让人出落感动的泪水!还有一群赶回家的青年朋友们,搭起一张小桌,边打着扑克和麻将,边谈论着在他乡的残风露俗。

雪停了,阳光从厚实的云雾中露出,大地布满一片金灿灿,在阳光的辐射中,泛起七彩的光芒。山喳从金色的巢穴里飞出,站在光秃秃的丛枝冠木中,啄起树上还没掉落的干果,吃得津津有味。热闹的是画眉,在一边唱着婉转动听的歌,雌雄对唱,你唱我和地呼应着,它们有它们的快乐,它们有他们的幸福。可怕的,唯麻雀,几十个,几百个盛至几千几万个集成一个庞大的队伍,在村子里侵犯那些村名挂在屋檐下的干草干菜。倘若用力在地上跺跺脚,便呼啦呼啦地飞走了。慌乱的,是那些关在圏里的牛儿,羊儿,猪儿。它们用期盼的眼睛,望着外面白雪覆盖的世界,不时发出阵阵惊天动地的叫声。那声音拉的老长老长的,从圏里传到山崖上,回音重重,由近及远。它们也许是饿了,要呼叫主人添食;也许是看到那片白茫茫的世界美景,感到万分的兴奋,以呼赞美。它们究竟是怀怎样的心情,也许只有它们自己和饲养它的主人可知。

守后在大门背后的家犬,突然跃门而出,展开一副笑脸,旺旺直叫,谁家游子又归故土了,背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急匆匆地走进了自家的大门,满鬓沧桑的父老乡亲,盈门而出,眼眸里闪着激动的泪花,千言万语时不轮次,许久沉默。才到一声回来了!多么简单的三个字。但这三个字所含的沉份,又是通过何等的艰苦才能熬过来的结径啊!

围在火炉边,热水里沁着一条崭新的毛巾,连同香皂一起递到手中。先洗洗脸吧,我再去弄些吃的来打打点心,一会在煮饭。普普饗音,問寒問暖,也许你会觉得是最让人感到唠叨的事。但这是父母亲的呵护,从小到大,他们一直都是如此的爱着自己的儿女!他们一直在为我们担心,为我们劳累。我们应该为自己的那些无知和误会,所铸成对他们的伤心和烦劳,进行一番思过。

热气分腾的谈话中,充满了幸福,不知不觉天一黑幕,幽默的,要数沉睡在草兜里的猫咪呼噜声突然消失,从它那小小的门里慢慢伸出手来,懒洋洋地嗦出小门外,长长的虎尾微微上翘几下,四角依地撑开,先伸几个懒腰之后,就东瞧瞧,西望望地,爬到你的怀里。喵喵地与你示意着。许后便蹲在墙角,或爬到柴烟熏黑的竹楼之上,与家鼠打着游击战。稍时,便叼着一条大蚝跑到你的面前来,放着,挑逗一番,玩得猎物天混地转之后,便多在隐蔽的地方开始美餐。

原来家擒有家,始终在家里增添一沫趣味。绝情的莫过于我们这代年轻的人,春萌初开而去,给父母留下的只有常年累月的思念和煎熬。常回家看看,多陪陪那逐见沧凉,可欲不可及父母之心!

人生路漫漫,相守親人終歸遲,為時雖是秋來晚,點點滴滴均是無盡的愛與歡

如今,那些至亲的高龄长辈,都一一离我而去,岁月的轮回,将我带进一片无尽的苍凉,尝尽与了亲人相处的那种悲欢离合,深深沉沦着那些远去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