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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倒计时

发表时间:2020-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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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会有很多的文章去描述情感,而每个人对情感的看法的都是不一样的,到底有哪些优质的情感美文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生命的倒计时,欢迎阅读与收藏。

题记:总有一天,哪怕是一向不把时间放眼里的人,也会扳起手指,算起生命的倒计时。

十三岁的时候,因为调皮、爱打架等各种原因,忙于工作的父母把我送到了山上的一间武林寺管教。

被打了几顿后,我找了一个看守宽松的机会趁机溜出去。

就在这大山里,我遇到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不过此刻他还是一位陌生的大伯。

他穿着一件破旧的宽松的蓝布衣,拖着一个比我矮一些的竹箩筐,箩筐里堆满了枯萎的木头和竹节衣。

看了两眼狼狈的我,问道:“你是哪家的小孩子?不会迷路了吧?”

话语虽然带了口音,但还是能让人听懂的。我没说话,怕他和武林寺一伙的,说了准把我带回去。

只是他还是猜出来了,“哦,是武林寺的吗……倒是……”他似乎想说什么,又犹豫着,没有开口,也没提出送我回武林寺。

我内心挣扎起来,我明白现在的我就两个选择,一是被送回武林寺,继续那不听管教就毒打的命运,二是远离、远离——熬到家人来接我的那一刻。可是能熬到吗?在这里几乎无依无靠,现在我不知在大山中走了多久,眼看天都要黑了……

心里不断循环着父母送我走的时候的话:不要想着回家,我们不会提前来接你走的。

我一天天扳着和家人约定日子的倒计时,明明每少一天我就多一些希望,但此时此刻我真的忍不下去了。

内心升起一种惶恐,向来无法无天的我竟然当着个陌生人哭起来。

最后他还是把不断反抗的我送回了武林寺,在我万念俱灭的时候,又从武林寺把我接了出来。听说他和武林寺的院士有些交情。哪怕如此,他还是为了我付出了一些代价。后来我才知道他还把一副收藏已久的名画送给了那位院士。

只是当时的我是极其兴奋的,走出武林寺大门的时候恨不得仰天大喊几声。

守在门口的两个高壮又凶狠的教练员向他打了两声招呼,依稀听着在叫“陈大伯”。

我才认真端详向我走过来的陈大伯,他大概比我父亲还要年老得多,鬓角些许发白,很瘦,简直能被强壮的教练员一手提起。

就这样,我跟着陈大伯到了他的家。

印象最深刻的,是陈大伯家有一本很厚很厚的挂历。

挂历很平凡,人人家里都有。但陈大伯家的竟然是三年期的。

挂历已经被撕了一半,显露的一页写着:7月27日。

若是平常的我一定不会注意这个时间,只是因为牢记着父母到来的日子,所以此刻记得特别清晰。

“今天是7月29日呢,陈大伯。”我指着撕错的挂历对在一旁收拾屋子的陈大伯道。

“29号……”他手中的动作顿了顿,却好像并不意外这个结果,从容道,“那你帮我撕掉两页吧,谢谢你啦。”

没想到我刚来就做了件好事,喜滋滋地找来板凳,爬上去小心翼翼撕下两页日历。

陈大伯走过来,把撕下的两张日历扔进垃圾篓。

几天后,他邀请我一起去钓鱼。

开始我还兴致勃勃的,后来觉得没多大意思,尤其要干坐在那儿等鱼上钩,简直太折磨人了。

本就不是有耐性的孩子,放好鱼饵没两分钟就想跑来跑去了。

几天的相处,我也发现陈大伯是一个少言寡语的人。我试图大声诉说这种活动的无聊来吸引他的注意,不过他制止了我。

“来个倒计时吧。”陈大伯道,“你从一百开始数,归零前,鱼儿就会上钩的。”

真的假的?

我半信半疑,倒是安静下来,低声念起数字。

“100、99、98……”开始还规规矩矩地念,后来越念越快,见陈大伯没有阻止,狡猾地跳了两三个数。

陈大伯指指手表,难得笑着道:“一分钟没过,都已经三十了呀?”

“大伯你也没说规矩呀,一百个数字你又没说数慢点还是快点?”我很得意找到陈大伯语言中的漏洞。

“大伯我和你说话时又过了十个数字了。”

我为自己的小聪明得意,却见陈大伯笑而不言,手中鱼竿被用力一提,他站起身子操起一个鱼网子往鱼钩处水下一捞,一尾手掌大的鱼被捞了起来,鱼嘴还紧紧被鱼钩吊着。

“大伯运气太好了吧。”我不服输地道,心里想着早知道就再念快一点了。

陈大伯倒是乐呵呵的,轻巧地取出鱼嘴里的鱼钩,把扑腾着的鱼儿放进准备好的桶里。

“你不懂,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刚钓了一尾鱼,他似乎很兴奋,往桶里装了一些河水,嘀嘀咕咕着,混了河水流动的声音,我听得不太清楚,只依稀注意到两句话。

“……像我们这些人……活多久不就看运吗?”

“有些规矩……可不是由人制定的。”

“什么?”我问道。

他立刻止住刚刚的话题,指着桶里乱窜的鱼道:“今晚想吃鱼汤还是炸鱼?”

“炸鱼!”鱼汤哪有炸鱼香。

“这尾鱼做鱼汤才香呢……”他似乎不赞同我的答案,不过没有多说,坐下来拿起鱼竿继续钓鱼。

我逗着“被俘虏”的鱼,再没有闹着离开,在等待第二条鱼上钩的时候,我又念起了倒计时。

陈大伯真是个很奇怪的人。他养的狗也很奇怪,经常想从我的碗里抢骨头,好像我的比较香一样。

有次不注意被它碰掉了碗,还没动两筷子的饭菜撒了一地。

当场气得我呀,就一个念头——和人打架多了,还从没和狗打过架。

伸脚踢了狗一下,还是不解气。

陈大伯道:“冷静点。”

冷静不了,心里就一个气,抄起角落的扫帚就想往狗身上扫去。

他三两步来到我身边,一脚踩住扫帚毛,有力的双手牢牢按住我肩膀。

“好啦,消消气,来数个数。”

我没理睬他,挣扎着,龇牙咧嘴,瞪着那条欢快啃地上饭菜的“始作俑犬”。

“数个数呗,一百个数你还不消气算我输。”

这话挑起我的好胜心,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会消气呢。

“好。”我气鼓鼓回应,“一百,九十九……”

见我冷静下来,陈大伯抖开我手中握着的扫帚,又转身进了别的屋。

“四十,三十九……”

一碗盛好的香喷喷的饭菜摆到我面前。

就在那一刻,真的奇迹般地消了气。

“看看,还气吗?”

“当然气,你又输了,大伯。”我故作认真地道。

扒着饭,我突然觉得,陈大伯的倒计时真有种魔力。

他隔些日子就会带我去一次武林寺,给里面的教练员看看有没有少根胳膊腿眼的。

还难得取笑我说那里的人比较担心我胖了不好交差。

我恶狠狠地反击道从这里走到他的家,一百个字的倒计时不管用了。

“哪里不管用?”他会很正经地回答,“一分钟数一个字,你看管不管用。”

“大伯耍赖。”

“这种倒计时的规矩是人定的。”

我年纪太小说不过他,心想着以后长大肯定比他能说会道。

日子飞快地过去,跟着大伯天天在山上闲逛,走累了,回大伯家后直接呼呼大睡。那份由我接手后打理的挂历经常忘记撕掉过去的日期。

然后当我想起来再撕时,糊里糊涂地撕少了一张,自己并没有发觉。

直到有一天,陈大伯和我说:“后天你父母该来接你了。”

我有些懵了,后天吗?

没想到我本人都快忘的事,他记得比谁都清楚。

“你撕少了一天。”他提醒我道,“这么粗心大意可不行。”

我不服地哼了两声:“大伯你之前也撕错日历咧。”

他笑了:“我撕错日历,我脑子里清清楚楚。”

清清楚楚怎么会撕错日历。

我想反驳又突然想到过几天就要回家了,心里很是不舍低落,撇撇嘴没说话。

陈大伯稀罕地看了我两眼。

“多读书,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要不时间过去了,就后悔了。”

我敷衍地点下头。

后来我跟父母回了家。没有任何联系方式,也再没有被送去武林寺,渐渐失去了陈大伯的消息。

过了一年左右,我留意到一则新闻,一位胃癌晚期大伯救了溺水的学生。地点和武林寺很接近,看拍摄的图片,背影真的很像陈大伯。

鬼使神差地,我搜了这则新闻,看到有人评论道这位好心的大伯住院了。

后来做了什么有些忘记了,瞒过了家人,借着和表哥一起看演唱会的借口,我真的循着地点到了医院,也终于见到这位阔别一年的陈大伯。

他的家属都在,他也还认得我。

我却没想到赶上见他的最后一面,医生刚下了病危通知书。

陈大伯嘴巴动了动,说不出话,他浑身插满管子,脸部苍白得吓人。

他很激动,却无能为力,手稍微抬高一点又塌下来。

“倒……”他喘着气道,嘴巴挪动着,好半晌才吐出一个字。

“爸你想说什么?”旁边的亲属忙凑过去问道。

眼泪一下子流下来了,我想真的,这一刻哪怕他不说,我也明白他的意思。

“一千……九百九十九……”我第一次从1000开始念,每念一个数字仿佛能抽空我身上所有的力气。

只是陈大伯并没有像以前一样阻止我了,他眼眯眯的,似乎在笑,似乎很欣慰,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

我念不下去,哽咽着,泣不成声。

陈大伯依旧慈和地看着我,苍白瘦削的脸透着平静和怀念。

一个念头不断在我脑子里徘徊,只要我停止倒计时,是不是他就不会离开?

但我明白的,这一刻我比所有人都要明白。冥冥中有一张冷漠无情的口依旧字字清晰吐出一个又一个数字,如同指针滴滴答答分秒不差地过去。

哪怕我把倒计时的数字无限增大,哪怕我停止数数。

大手最后安静地被小手捧住,没了气力。

“九百七……十六……”我想起第一次去陈大伯家时看到的挂历,那挂历没有撕完,我的数字没有念完,大伯的生命倒计时却彻底归零。

我想起他曾说的一句话:“有些规矩不是由人制定的。”

所以,生命的倒计时从不是耍下赖、撒个娇、卖个蠢就能左右着的。

我想我再也不能像平常般念倒计时了,因为它已经被深深刻上生命的印记,所以它才会沉甸甸的、沉甸甸的压得人恨不得疯狂地想做一番事业。大伯生命倒计时已经结束,而我的呢?我的生命倒计时,如同抓不住漏走的沙,回头才发现经历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过往。

而我能在这无法暂停的倒计时中,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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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暖冬


冬天真好,出门乘公交车也不过十几分钟,便能和母亲面对面坐下寒暄闲聊。九旬母亲感慨最深、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社会越来越好了,气候也变得随和了。这哪像冬天?你们小时候的冬天那才叫冷呢!母亲虽然只上过几天夜校,不懂汉语言的深奥,但小时候三个字说得特有分量。妈呀,城市是没有冬夏之分的,只要在家里,冬暖夏凉,多舒服,可您老就是住不惯这城市,心里总放不下小村那几眼窑洞。我几分抱怨几分开玩笑回话母亲。

母亲抿嘴笑笑不再说言语,我却从母亲的话里感觉到了什么。我小时候的冬天是不是比现在冷?也许只有母亲知道。因为冷,母亲忙碌着也充实着、快乐着也幸福着。与今天蜗居在繁华都市暖融融的豪华宅舍相比,母亲更留恋曾经的岁月,那是母亲用艰辛织就在手尖的温暖,也是我们这些做儿女的生命中最暖的冬天。

当母亲披星戴月把属于自己的秋天浓缩在小院的里里外外,当疲倦荒凉的土地经母亲起早搭黑的秋翻出落成平平展展的海绵田,母亲便开始了自己的温暖工程为全家人缝制过冬的棉鞋。缝制棉鞋最麻烦的就是千层底的制作,不过母亲不嫌烦,反而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只见母亲嘴里哼着小曲把包裹着碎布头的包袱打开,拎来一盆清水,把布头泡在水中搓洗,最后一块一块晾在太阳下。水份蒸发得差不多时,再把布头放在大腿上用手捋展整整齐齐放在柜子上。

次日,母亲用玉米面调一锅浆糊,把布头铺在大大小小的面板、菜板上,放一层布,抹一层浆,放一层布,抹一层浆,直到薄饼厚时,放在阳光充足的地方晒着。晒干后,用硬纸比着全家人的脚剪一个底样,放在布头粘就的硬褙上剪,一只鞋得五六层厚,就得剪下五六层硬褙。剪好后用纯白布条裹边,裹好边叠加在一起,顶层罩上白纱布面,便进入了纳底的阶段。这是整个温暖工程最费工、最耗时、最艺术、最辛苦的时段。

千层底是用香一样粗细的麻绳缀成大米粒大小的针脚一针挨一针纳出来的。每扎一针都要先用针锥选好位置扎个眼,戴顶针的中指把穿细麻绳的小针顶过去,手缠麻绳使劲压下去,才算完成一个针脚。针脚大小要一样,横看是行,竖看是行,脚心部分还要走出菱形、绣球等图案。那时的我也就是八九岁,人小脚自然不会大,一只千层底也得七八百个针脚,哥和父亲穿的一双鞋需要多少个针脚?无法想象。

如果说纳千层底靠的是耐力和细心,那么,搓麻绳靠的就是顽强和韧性了。正读一年级的我顶着凛冽的寒风一溜小跑回到家,太阳已在西山和这个美丽的世界招手再见。放下书包坐在母亲早已烧好的热乎乎的暖炕上,掏出课本一边背课文,一边把瘦弱的腿伸向母亲。母亲把裤腿挽到膝盖骨,用湿毛巾擦擦我嫩生生的小腿肚,就开始搓麻绳了。

两三根时我感觉不到疼痛,五六根下来,我的小腿肚被折腾得红红的,麻绳在上面滚动,像针扎似的痛苦,我嘶声裂肺地喊叫,母亲只好拉起自己的裤管在自己腿上搓了,白晰的腿肚渗着长长短短的血丝,母亲就那样咬着牙坚持着。晚饭后,我和母亲围坐在热炕的小方桌前,一豆油灯照着我俩,母亲一丝不苟地纳鞋底,我专心致志地写作业,往往是我写完作业睡醒一觉时,母亲依然在灯下飞针走线呢!

不知熬过多少个白天和夜晚,千层底纳好了,一双一双放在针线笸箩里,宛若白白的面饼上粘满密密麻麻的芝麻粒。母亲专程去供销社用布票买回来黑条绒红条绒裁成鞋帮放上棉花贴上里,再把千层底和鞋帮重合在一起用麻绳缝缀成一体,一双棉鞋诞生了。母亲把每人一双的棉鞋赶在数九前做好,夜以继日地忙活近一个月。

父亲穿着母亲的棉鞋出没在狂风怒号、风雪弥漫的工地浑身暧暖的,心里暖暖的。哥穿着母亲的棉鞋从村委会到乡政府,从偏僻的小山沟到繁华的县城,浑身暖暖的,心里美美的。我穿着母亲的棉鞋,课间和小伙伴在校园里做游戏,星期天在小河里溜冰车,雪天里堆雪人捕鸟雀,小脚暖暖的,心里乐乐的。小妹穿着母亲的棉鞋在院子里看大公鸡鹐架,和小花猫抢皮球,踩阳光下自己的影子,小脚暖暖的,笑声甜甜的。

如今,母亲再不用为全家人没明没夜地赶做棉鞋了,可在她心中仿佛不再有冬天了,这就是母亲吧,付出才是人生的意义和价值。如今,我们兄妹几人追究着时代的潮流,棉鞋棉靴无论从色泽款式,穿过的无以计数,可大家聚会时谈到冬天,都认为生命中最暖的冬天在生命的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