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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一情感心理

发表时间:2020-11-19

一棵槐树

关于情感方面的文章很多,情感这件事我们永远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什么样的情感美文才称得上质量高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一棵槐树,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父亲在我家的院子里栽了一棵槐树。他栽那棵槐树时我还在家,于是帮着提水、浇水。后来我离开了家,那棵槐树是在父亲料理下长大的。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那棵树已经由小树苗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耸立在院子的西北角。

我来到城市生活后没有栽过一棵树,因为我没有空闲的地方栽树,无论是槐树、柳树、杨树,还是枣树。城市的人四处种植楼房、修建街道,可是没有多余的地方栽树。

我喜欢树木,我常常说我对树木有一种宗教般的情感,因此我常常会想起父亲种下的那棵槐树。其实父亲这一辈子不仅栽了一棵槐树,还栽过一个梨园。或者说父亲栽种的也不仅是一棵槐树和一个梨园,父亲还栽过柳树、杨树、梧桐和椿树。这些树木在春天开花,夏天生长,它们改变着土地的颜色,让葛套村春天是春天、夏天是夏天、秋天是秋天。

这些是我能够看到的最美丽的色彩,这些色彩让我觉得温暖,可是我还是对父亲栽种的那棵槐树更钟情。

老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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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棵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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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一棵树,她很爱一个男孩。每天,男孩都会到树下来,把树的落叶拾起来,做成一个树冠,装成森林之王。有时候,他爬上树去,抓住树枝荡秋千,或者吃树上结的果子。有时,他们还在一块玩捉迷藏。要是他累了,就在树荫里休息,所以,男孩也很爱这棵大树。

从前有一棵树,她很爱一个男孩。每天,男孩都会到树下来,把树的落叶拾起来,做成一个树冠,装成森林之王。

有时候,他爬上树去,抓住树枝荡秋千,或者吃树上结的果子。有时,他们还在一块玩捉迷藏。要是他累了,就在树荫里休息,所以,男孩也很爱这棵大树。

树感到很幸福。

日子一天天过去,男孩长大了。树常常变得孤独,因为男孩不来玩了。

有一天,男孩又来到树下。树说:“来呀,孩子,爬到我的树干上来,在树枝上荡秋千,来吃果子,到我的树荫下来玩,来快活快活。”

“我长大了,不想再这么玩。”男孩说:“我要娱乐,要钱买东西,我需要钱。你能给我钱吗?”

“很抱歉,”树说,“我没钱。我只有树叶和果子,你采些果干去卖吧,卖到城里去,就有钱了,这样你就会高兴的。”

男孩爬上去,采下果子来,把果子拿走了。

树感到很幸福。

此后,男孩很久很久没有来。树又感到悲伤了。

终于有一天,那男孩又来到树下,他已经长大了。树高兴地颤抖起来,她说:“来啊,男孩,爬到我的树千上来荡秋千,来快活快活。”

“我忙得没空玩这个。”男孩说,“我要成家立业,我要间屋取暖。你能给我间屋吗?”

“我没有屋,”树说:“森林是我的屋。我想,你可以把我的树枝砍下来做间屋,这样你会满意的。”

于是,男孩砍下了树枝,背去造屋。

树心里很高兴。

但男孩又有好久好久没有来了。有一天,他又回到了树下,树是那样的兴奋,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过了一会,她才轻轻地说:“来啊,男孩,来玩。”

“我又老又伤心,没心思玩。”男孩说:“我想要条船,远远地离开这儿。你给我条船好吗?”

“把我的树干锯下来做船吧。”树说:“这样你就能离开这里,你就会高兴了。”

男孩就把树干砍下来背走,他真的做了条船,离开了这里。

树很欣慰,但心底里却是难过。

又过了好久,男孩重又回到了树下。树轻轻地说:“我真抱歉,孩子,我什么也没有剩下,什么也不能给你了。”

她说:“我没有果子了。”

他说:“我的牙咬不动果子了。”

她说:“我没有树枝了,你没法荡秋千。”

他说:“我老了,荡不动秋千了。”

……

树低语说:“我很抱歉。我很想再给你一些东西,但什么也没剩下。我只是个老树墩,我真抱歉。”

男孩说:“现在我不要很多,只需要一个安静地方坐一会儿,歇一会儿,我太累了。”

树说:“好吧,”说着,她尽力直起她的最后一截身体,“好吧,一个老树墩正好能坐下歇歇脚,来吧,孩子,坐下,坐下休息吧。”

于是男孩坐在了树墩上。

爱上一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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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注:建议慢慢读这篇文章,同时单曲循环song from secret garden)

他是一棵树,一棵安静的树,他站在树林里,同千万棵树一样。楔子

(上)

初秋的一天,我路过那片树林。那是一片并不古老的人造林,最年长的树也不过二十岁。每棵树都长的一样,安静的在风中歌唱,安静的落叶。我发现一棵树,一棵有着与我相似的安静的树。我在这棵树脚边坐下。他很安静,羞涩的落下一片叶尖微微发黄的叶子。他是树,没错,他只是一棵树。

我安静的在他脚边睡了一觉,然后安静的做了一个梦。我梦见一个帅气的男孩微笑着向我走来,我坐在地上抬头望着他,然后,他俯下身来抱住我,然后,梦醒了。风轻轻的吹,他安静的摇曳。

树,是你吗?

我转过身抱住他。风又吹来,他沙沙的响,轻轻的摇动。

太阳西沉,我站起身,仔细记住这棵树的样子,然后转身,离开。我听得见他在我身后摇曳的声音。

在那之后,我又多次梦到那个男孩,安静的向我走来,安静的笑。

树,是你吗?

转眼已是冬天了,第一场雪轻盈的铺了我满眼。脑海里一瞬间闪过一个男孩的身影。树!我无可遏止地想起那棵树,那棵安静的树。

我又来到那片树林。还是那些安静的树林,还是那棵安静的树。我笑了。树,你还记得我吗,我来了。他轻轻的摇了一下,树顶最后一片枯黄的叶子落了下来,落在我掌心。眼前又闪过那个男孩的影子。我紧紧抱住他,树,是你!一定是你!对吗?

树沙沙的响,像是肯定,又好像不是。

我就这样静静地抱着他,睡着了。这一次我没有做梦,但在半睡半醒的时候,我感觉到了温暖,一种在冬日的雪后本不会有的温暖。我享受这种安静的温暖。

星星已经开始点缀天空,天边最后一点橙红显得弥足珍贵。我站起身,凝望着他。树,是你吧。我知道那就是你。他没有再摇曳,而是选择沉默。

转身离去的一瞬间,我终于泪流满面。树啊,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你

那个冬天后整整一年,我都没有再去过那片树林。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我也不止一次的笑自己痴,傻,因为我竟然连一张薄薄的相片都没有留下。

树,你还好吗,我好想你

那个男孩仍然会时常入我梦中,安静的笑,就想他一样。

一年后,我再次来到那片树林。还是那些安静的树,还是那棵安静的他。我笑了,树,我回来了。

又一次在他脚边睡去,仲夏的树荫为我挡住了毒辣的太阳。他偷偷留下一束光,跳跃在我脸上。我并没有感觉到炎热,而是一种久别重逢的温暖,和一份好像永远都不会离弃的安全。我转身紧紧抱住他树,别离开好吗?风吹乱了我的长发,吹乱了他的叶子,好像在点头,又好像不是。

明月高悬,我醒了。在他的脚边,在他的身旁。我抬起头望着他,笑。树啊树,我怎么会爱上你?他倒不语,只是抖动着满树的叶子,刚好露出月亮胖胖的脸。我看着月亮,那么圆,那么远。

第四次去看那棵树时,刚好是暮春。风中的他,舞动着满树油绿的叶子向我招手,就像一个青春的男孩子一样的热情。我笑,从心底往外的笑。树,你也是爱我的,对吧?

躺在他脚边,枕着他凸起的根,嗅着他浓郁的新绿的味道,我安然地睡去。梦里,他朝我招手。没错,他是树,尽管他只是一棵普普通通的树。

醒来,他安静的看着我,我指着他笑。树啊树,为何你偏入我心?他不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我,像梦中一样。我幸福的闭上眼睛。这一刻,就像永恒那么美好。我多么希望时间就此止步,这个安静的傍晚,一棵安静的树,和一个宁愿为了这棵树安静的人。

夏天很快就来了,喇叭花热热闹闹地开满了我的窗口,努力展现一副有生机的样子。可我的心里却安不下来,就像十五只不老实的兔子七上八下地跳忘了节奏。他出事了吗?我不敢想他那注定残忍的命运,却也没有足够的勇气去看望他。树,等我,求你

北方的雨总会让人心烦意乱,我便更加思念那棵树,树。

我最终还是沉着地,或是假装从容着,来到那片树林。他不在那里,代替他等我的是一段紧贴土地的根。豆大的雨冲刷着那段仅剩的根,一瞬间我竟然忘了他教给我的安静。我疯狂地嘶吼。

树!你许给我的永远呢!你答应过的永远,在哪里!你为什么要这么吝啬!

树没有回答我,树林没有回答我,天地没有回答我,只有大雨让我燃着熊熊大火的心冷了下来。

树死了,爱也就死了。心死了,是不是就不会再痛了?

枕在他的根上,躺在泥泞的地上,我再一次睡去。梦里那个男孩朝我笑了笑,转身,离开了。我大喊他,树!树!不要走!他没有回头,没有停留。我的梦在哭,在他早已消失的背影里嚎啕大哭。哭累了,梦醒了,雨停了。我脱下沾满泥的外套,放在他仅剩的根旁。

树,让我随你长眠吧。请别惊醒了我的梦。在你的身旁,我多希望永远也不要醒来。

(下)

她是一个自卑的姑娘,没有朋友,没有恋人,没有一切。她就像被这个世界遗弃的孤儿,而上帝好像粗心地遗忘了她,竟不曾施舍一丝一毫的怜悯。

或许是她孤独了太久,又或许是她天生就更爱安静一点。那天,她独自来到那片树林,然后仿佛顺利成章地,她爱上了那颗树。他只是一棵树而已,普普通通的树。

她爱上那棵树的原因,其实再简单不过。因为她天真的以为,只有树不会离开她,会陪着她,不离,不弃。可她好像忘了或是刻意不去想起这是一片人造林,每棵树都逃不掉注定的命运。

工作的调换,她去南方沿海的一个城市工作了一年。她一直想着她的树,她愿用一辈子守着的,那棵树。

她早就听见了伐树的电锯可怖的聒噪。她无助地祈祷:没事的,没事的

命运狞笑着狠狠地捉弄了这个可怜的姑娘。她在看见那段残根的时候清楚的听见了玻璃杯子摔在地上般清脆的响声。好像有什么碎了,又好像是本就碎着的碎片勉强垒起的蜃景,倒了。

应该不会再痛了吧。

也许她本就是一棵树,一颗孤独的树。

也许命运从来就不曾眷顾他们到年龄的树砍掉,没到年龄的心惊胆战。

看到他的那一刻,她好像找到了归宿一般惊喜。此生有他,足够了吧。所离开的时候才撕心裂肺,所以心才会碎,才会一不小心忘了安静。

心死了,就不会再痛了吧

那是一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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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岁

蜿蜒的羊肠小道上,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儿高兴地奔跑着,不时回过头:妈妈,你快点儿,快点儿小女孩儿身后一位中年女子踱着步子,看着周围的一切,不放过任何地方,又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这里的一切已不再是记忆里那般,熟悉中散发着荒凉的陌生感。

妈妈,你不是说这是你的老家吗,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连房子都没有,只有草,好多好多草,像一片黄色的草海。

不止,还有其它的东西,你现在还没看见而已。女子看着不远处的女儿笑道。

小女孩儿又跑到女子跟前:可是明明全是比我高的草啊。说着她便伸出小手,打算拔下一根玩,可是气力不够。中年女子俯下身帮她女儿拔下,用茅草顶端扫了扫女儿稚嫩的脸,惹得女儿咯咯发笑。小女孩儿一把夺过茅草,又向前跑去了。

中年女子笑了笑,随即在拐弯处停下,眼睛盯着山坳下某处。

妈妈,你在看什么?

树。

小女孩儿又跑回来:哪里有?

那个地方。中年女子用手指了指她看的地方,那是山坳的一个角落,从前那里有一片树林,在树林的上面有一个大陡坡。下面就是你曾外祖父的家了,也就是妈妈小时候住的地方。

小女孩儿仔细看了看,不解道:可是它明明就不是树啊,那么矮。我们家楼下,还有幼儿园,还有公园,还有河边,都比它高。为什么这里的树长得比草矮?是不是它们都不吃饭?外婆说不吃饭就长不高。

中年女子听完女儿这一番毫无逻辑的话,摸摸她脸:妈妈小时候虽然话也多,但可不像你,说得乱七八糟的。她牵起女儿的手,妈妈给你讲个故事吧,是你曾外祖母告诉我的。关于那片树林的故事

在母亲小的时候,这个山坳住了十几户农家,人虽不多,却很是热闹。环抱着他们的小山坡上都种满了蔬果,只有曾外祖家后山那个陡坡遍布荆棘。

母亲就在这里出生,在这里度过了她最无忧无虑的童年。外婆在母亲六个月时便把她交给曾外祖母抚养,自己则跟着外公外出打工去了。

听母亲说,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出生的具体时辰,她把自己的小名解释为因为在冬天出生,所以取名为雪梅。至于当时有没有下雪,屋外是否有傲骨冷梅,这些就无从得知了。

现在母亲对童年、对故乡、对这片山坳的记忆,只停留在花裙子、锅巴和屋外后山上的陡坡,其它的都是在母亲长大的过程中逐渐听他们提起,却毫无印象。而那片树林的故事,是曾外祖母在母亲处于青春叛逆时,告诉她的。

曾外祖母说,母亲小时候总喜欢趴在曾外祖父的背上。曾外祖父是一位教书先生,和曾外祖母是二婚才在一起的,然后才有了外公,才有了母亲,才有了我。因为曾外祖父气力不大,干不了多少农活,家里的农活全由曾外祖母做,曾外祖父那时只负责一件事,带他的宝贝孙女。

曾外祖父没事就喜欢把母亲背在背上,逗母亲玩,久而久之,母亲便离不开那张温暖的背,任谁都弄不下来。

三岁那年,母亲生了一场大病。生病的人,尤其是小孩,情绪波动会很大。在那段时间,母亲除了哭闹还是哭闹,曾外祖父和曾外祖母看着日渐消瘦的母亲,心疼不已,却不得不连哄带逼地喂母亲喝苦苦的中药。

有一天,邻居家一小孩拿着一串红色的小果子送给母亲吃。果子酸甜酸甜的味道很好覆盖了苦苦的中药味。在那以后母亲吃药后都要吃那小红果。

山坳里的孩子多,自然这好吃的野果很快就被摘完了。母亲吃不到,哭闹得比以前更厉害了。

母亲讲到这里,我们已经走到那棵矮树面前。母亲说这片树林的树,都长得杂乱无章。那棵仅存的树亦是如此,而且真的好矮,还很瘦,未入深秋,叶子却掉光了,于是五岁的我又觉得它很丑。

母亲坐到树下,看着她小时候的家,告诉我,当时还有一个地方长那种红果子,就是后山陡坡的荆棘丛中。那个地方离我们现在坐的位置不远,不过路已经断了。

曾外祖父当时见母亲不吃不喝不睡,又哭又闹的样子,二话不说便上山了。曾外祖父是在傍晚上山的,等他走到陡坡旁,夜幕已降临。曾外祖父摸黑在荆棘丛里翻寻,却未找到一颗小红果,双手已经被荆棘划出很多细口子。

这时曾外祖母站在房顶的阳台上朝着曾外祖父喊道,母亲在屋里哭着找爷爷,要爷爷背。

曾外祖父听到后,立马转身下山。从曾外祖家到陡坡旁便要经过这片矮矮的树林。曾外祖父上山时还能看见,个子高的他弯着腰,小心翼翼地穿过枝桠丛生的矮树林。

下山时,他就只能借着微弱的星光了。再次从矮树林穿过时,曾外祖父因挂念这母亲,走得比较急,一个踉跄,曾外祖父被树枝勾住往下跌倒的同时,一根横生的树枝刺入了他的右眼。

等到曾外祖父鲜血淋漓的倒在家门口时,曾外祖母被吓坏了,连母亲都没顾上,连忙跑出去找医生。坐在床上的母亲喊不应曾外祖父,又看见曾外祖母离开,本来要哭不哭的她,一下子哭得更厉害了。

母亲说她当时并未注意到曾外祖父的右眼,或许看到了,内心却并不觉得鲜血淋漓的爷爷很可怕,她那时只想要曾外祖父过来背她。

之后的事,母亲完全想不起,也没人告诉她。大概是因为有了最深刻的画面,其它的事情便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第二年,母亲四岁,开始有了自己的记忆。那年夏天,母亲的大公去世了。曾外祖父背着母亲参加她大公的葬礼,却不知,那是她最后一次趴在那张温暖的背上。

母亲说她一直都记得,那晚的星星很多,很美。曾外祖父坐在藤椅上和别人说话,母亲就在旁边数星星。到后来,母亲看见曾外祖父闭上了眼,她想叫醒,却怎么也喊不应。母亲吓坏了,急忙跑进院子里告诉其他人,曾外祖父躺在藤椅上睡着了,喊不醒了。

曾外祖父就这样安静地躺在藤椅上,在满天繁星的陪伴下,深深地永远睡去。母亲直到五岁时,才明白喜欢背她的爷爷再也不会回来了。

而随着母亲渐渐长大,曾外祖父在她脑海里也逐渐变得模糊,年少的母亲只记得曾外祖父坏掉的右眼。他的样子,母亲就只有看着照片细细端详,才能知道。

在小小的母亲的记忆里,曾外祖父的右眼是由于用眼过度,患上眼疾而没有及时医治所坏掉的。

这个理由,母亲从未怀疑。直到母亲十五岁时,曾外祖母才告诉她真相。

十五岁的母亲,处于青春叛逆期,有着那个年龄段孩子的共性,经常和曾外祖母顶嘴吵架。曾外祖母每次都被母亲气得抄棍子,却从来没打下去过。

那年,曾外祖母在曾外祖父忌日那天,把母亲带到她爷爷的坟前,告诉她这件事。 母亲说她听完后第一反应是不相信,却不由她不信。她在曾外祖父的坟前站了很久,一滴泪都落不下来。曾外祖母在半年后也离开了。

母亲说,一直以来,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亲人便是曾外祖母。曾外祖父离世早,照片也在搬家时遗失了,现在她对曾外祖父的印象只有那座冰凉的坟。母亲在曾外祖母入土时,落了泪,之后再未哭过。

母亲几乎不落泪,我曾经以为母亲是身体缺少什么,所以才不会哭。等我长大,经历更多后才明白:那不是不想哭,而是当痛到极致,伤到心底时,便好似心头有把布满铁锈的小刀子来回割着,钝的刀口不滴血、不落泪,就这样折磨着你,让你痛得生疼。

母亲在那棵树下讲完这个故事后,便带着五岁的我离开了。五岁的我自然对母亲那时说的话没有记忆。

走的时候母亲告诉我,今天是曾外祖父的忌日,不过他的坟在几年前被煤渣淹没了。所以我们能去曾外祖母的坟前看看她。母亲拔干净土坟周围的草,然后一言不发地看着曾外祖母的坟。那时的我不懂,后来长大,想着母亲当时一定是在和曾外祖母说着什么悄悄话。

后来的每一年,母亲都会在曾外祖父忌日那天带着我,走相同的路,见相同的人,看相似的风景,在那棵老树下说着重复的故事。

十岁

在那年,又矮又丑、扭扭歪歪的老树死了。我从来不知道这么矮小的树有那么长的生命,后来想,也许这棵树是那片树林的后代。

那天,母亲站在茅草丛中,朝着曾外祖家的地方看了很久,一言不发。

之后,母亲再也没带我回过她的老家。

二十岁

我独自一人来到母亲的老家。那是一个小山坳,十分不美丽,现在堆在里面的煤渣快漫到山顶了,周围的堤坝也随之不断加高,我已找不到昔日的路,昔日的景,但关于母亲和她爷爷的故事,却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