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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爱我的人」第一百七十章

发表时间:2020-12-09

【www.qg13.com - 相爱的人】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世界上爱我的人」第一百七十章",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书里的每个字,都是我写给你们的最好的情书」

「给你们每个人的音乐」qg13.cOM

170

恶人先告状

我急忙重踩了一脚刹车,让开了那辆强行变道的公交车,之后便一直用很慢的速度在马路最内侧的车道上行驶着。我没有办法专心起来,老是会想起自己和茶小清之间发生的点点滴滴,越想,就越觉得对不起她……因为在我们认识的这段时间里,我并没有能够给她太多,可是她却连我的家人都关照了。

怪就怪魏叔没有事先给我打个电话,如果早点知道,我一定不会同意她这么做,除了怕欠她太多,也是觉得余磊的路应该由他自己走,余磊这个人很不稳重,太轻易得到一份好工作,只会让他更加膨胀,更加认不清自我,所以,我觉得这未必是一件好事情。

……

将车子开到附近的一个水果店,我替贝娜买好了她想吃的水果,然后便给她送了过去。

我到的时候,贝娜正在吃早饭,我就趁着她吃饭的工夫将狗带下去遛了遛,贝娜现在是越来越喜欢这条狗了,因为它已经学会了憋着,除非有人将它带下去遛,否则轻易不会在屋子里乱拉,所以渐渐也就成了贝娜身边一个完美的陪伴,贝娜也因此没有再留我在她这里过夜。

这挺好的,既然没有男女感情,就不该有这种容易被别人说闲话的暧昧。

……

我将狗送回去之后,便对还在慢悠悠吃着早饭的贝娜说道:“我先走了。”

“不坐一会儿?”

“不坐了,待会儿想四处转转,我不能一直这么闲着,总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一直想问你,那个奶茶店到底算怎么回事儿啊?你是入了股,还是纯粹帮忙?”

我回道:“当初确实是我和唐柠还有唐果合伙投资的,但我只是象征性的投了一点钱,算是入的人力股,后来我和唐果有了矛盾,一气之下就回漳州了,那也谈不上有人力投入,所以一直都没把奶茶店当成是自己的事业。”

“可我好像听唐柠提过一次,说是当初营业执照特别难办,最后是你给办下来的,所以,你不能把奶茶店当成是个糊涂账,你是真有贡献的……你得去和唐柠谈谈,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想法,你现在什么都没有,就跟个无头苍蝇似的,如果她愿意还你奶茶店的股份,你就继续做,如果她不愿意,你也好铁了心的去做其他事情,你最起码得有个目标,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我笑了笑,说道:“其实你想多了,我和唐柠之间没那么计较。”

“就是因为不计较,所以你才不好意思说……你这样可不行,要不,我去帮你找唐柠谈谈吧,也不知道她回来了没。”

“别,我妈都没有这么操心我的事业。”

“你就当我是你妈呗。”

“你占我便宜。”

贝娜笑了笑,又说道:“谁让我闲呢,等我真忙起来了,可就没时间管你了。”

“这事儿真不用你管,我自己会搞定的。”

“这么说,你是打算回奶茶店的?”

“考虑过。”

为了不让贝娜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我又主动转移了话题,向她问道:“你今天晚上有时间吗?”

“我什么时候缺过时间……怎么,你是想约我吃饭?”

“不是,是赵琳在约,余磊他明天正式去新学校上课了,所以打算给他庆祝一下。”

“他这效率可以呀,我都还没找到工作呢!”

“是你太挑三拣四了。”

“我不是挑三拣四,我就是觉得无所谓……对了,他是在哪个学校找的工作啊?”

“好像是叫国祺中学。”

贝娜想了想,然后又很是意外的说道:“这个学校我知道,是厦门最顶尖的私立学校之一,没想到你弟还真有点东西,他们挑老师都很严苛的!”

“是么?”

“当然了,那是值得好好庆祝一下,相比于他在漳州,真的算是前进了一大步;孙老师(我妈)这次得高兴坏了吧?”

我一声叹息,然后回道:“这还用问嘛,说是赶上周末,就要带着做好的红烧肉来看余磊。”

“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酸呢?”

“是怨气,不是酸,我上次回漳州那么久,也没吃到她做的红烧肉!”

贝娜笑道:“你用不着有怨气,你这不有我嘛,你妈不愿意关心你的事业,我愿意啊……”稍稍停了停,贝娜又说道:“要不,你也别惦记唐柠的奶茶店,自己另立山头算了,我投资你,我们合伙再开一个奶茶店。”

“别逗我了,开奶茶店赚的那三瓜两枣,你能看得上么?”

“你别把我想象的那么物质,我就是想找个事情做,赚多赚少无所谓。”

“你一个做老师的,你爸妈能让你去开奶茶店?……真不是我说你,就算你想上天,也得先找个梯子吧。”

“你做我的梯子不就行了……想想都觉得美好,咱俩一起开个奶茶店,然后带上鱼干,我负责做奶茶,你负责打包……最终呈现出的就是:两人,一条狗,一个小店,然后悠哉、悠哉的在这个快节奏的城市生活下去……!”

“别不切实际的幻想了……首先,岛上已经办不了证;再者,我自己不争气就算了,还带着你一起胡来,我是招你爸妈来打死我呢?”

贝娜大笑:“你说的没错,我们要是真一起开奶茶店,我爸妈一定会打死你的,因为他们舍不得打我!”

稍稍停了停,贝娜的面色忽然显得低落,然后又叹息说道:“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按照我爸妈设计的路线走,他们让我做老师,我大学就选了师范学院,他们不让我早恋,我在大学真的不敢谈恋爱……现在想想,当初跟乔喆在一起,可能也不是因为什么爱情,就是心里叛逆,觉得不该为了他们而活。他们早就和我说过,我是独女,家里这么多产业,不能送给别人,所以以后一定要找个倒插门的,我真的受够了这种设计和安排,我一直想摆脱这种状态……现在这样真的挺好的,我来了厦门,人也跟着自由了,再也不用每天都以对抗的状态和他们相处,我觉得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每天睡到自然醒,得过且过,也不用去想什么未来……有空了,还能管管别人的闲事儿……所以,这也是我一直不想找工作的一个重要原因。”

我感叹道:“看不出来,你以前还是个乖乖女!”

“物极必反么,你认识我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叛逆了……所以,冷静下来想想,我反而不怎么恨乔喆了,是他解放了我,要不然我爸妈会一直找各种理由把我困在漳州……说了你可能不信,我情愿在厦门做一条咸鱼,也不愿意回漳州做别人眼中的白富美,做白富美很累的,每天都得端着……”

我点了点头,说道:“只要是人,都会渴望解放天性,你现在也算是做到了……不过,你有没有发现,你爸妈真的挺疼爱你的。”

“我当然知道,只要是我想要的,就算他们不情愿,最后也都给我了……所以,我也没打算一直做一条咸鱼,我会去工作的,还做老师……但我真的不想教小学,这么看来,你弟弟的运气挺好的,他来了厦门,不仅找到了好的学校,而且还是个中学……你都不知道现在的小学生有多难教!”

听贝娜这么里里外外的说了一通,我也没觉得烦,全程都用笑脸陪着,我甚至为她感到高兴,因为对比不久前的她,现在的她真的很开朗,她似乎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所以也相当于完成了一次人生的蜕变……

我又在这个时候想到了茶小清,忽然就感觉她很可怜!我总觉得她已经失去了自我,却又个性太强,这种拉扯,一定会让她觉得很痛苦,可是她和贝娜不一样,贝娜懂得和别人倾诉,但她却只会自己硬抗,我何尝不是,我和茶小清唯一的区别,可能只是她比我有钱,其他方面我们真的很像!

……

从贝娜那里离开后,我便去了岛上,唐柠还没有回来,说是要在杭州多陪唐果几天,因为唐果现在的情绪还不稳定,她特意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帮助金灿打理好奶茶店,我知道,她一直都不希望我离开奶茶店,所以这其实是一种变相的邀请,邀请我回去。

我估计,等她从杭州回来,就会很正式的找我谈谈这件事情。

……

快要傍晚的时候,可可这个坏女人给我打来了电话,我特别犹豫,到底接还是不接,因为回了厦门之后,我就再也找不到董芒应该有的状态了,这个时候的我,比余味更余味,我怕自己露馅,然后破坏了贝娜要表的计划。

见我不接电话,可可又给我发了一条信息:“董芒,你是不是故意不接我电话?……我告诉你,我现在很生气,你为什么要送我一块假表?是不是觉得我好骗?”

我顿时就沉不住气了,这不是典型的恶人先告状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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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情感一生延伸阅读

「世界上爱我的人」第一百六十六章


「书里的每个字,都是我写给你们的最好的情书」

「给你们每个人的音乐」

166

这对我不公平

该谈的事情都谈完了之后,我便离开了茶小清住的酒店。我叫了一辆车,以为会原路返回,但是这个司机却另选了一条路线,导致我并没有能够再次路过那个叫“青芝坞”的地方,这算是个小小的遗憾,因为我已经做好了随时回厦门的准备,以后再来杭州,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到了酒店,我没再去打扰贝娜,我回了自己的房间,简单洗漱之后,便躺在了床上。

我又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好好梳理了一遍,发现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结果了,难怪蔡芙蓉会说,茶小清才是有能力改变局势的人。现在,我唯一的担心是,唐果不愿意接受茶小清开出的条件,我总觉得她对茶小清有一种很深的敌意;当然,茶小清也不喜欢她,这才是真正让我感到忧虑的地方,就算她们暂时选择了妥协,以后一起共事,能相处好吗?

……

次日,我一早便起了床,然后叫上贝娜,一起去了酒店的自助餐厅,各自拿了吃的东西之后,便坐在餐桌的两边聊了起来。

贝娜向我问道:“你怎么没叫上江小楷一起来吃早饭?”

“他昨天换唐柠在医院陪了一夜,刚刚才回酒店,先让他睡着吧。”

“哦,那你今天想做点什么?说实话,我已经在杭州待腻了,这边夏天过来玩玩还行,冬天实在是太冷了!”

“你一直待在酒店,怎么会冷?”

“所以说待腻了嘛,你愿意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住在酒店呀……要是不冷的话,我还能四处逛逛。”

“也是,你要是待腻了,就先回厦门,我得把事情全部办妥了才能回。”

贝娜一边用叉子戳着沙拉,一边带着些许愤恨说道:“本来我是可以先回的,但现在不行了……我得看着你把手表要回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要是我爸以后问起来,你让我怎么说?那可是三十万的东西,能说丢就丢嘛!”

“我知道,表在我在,表亡我亡!”

“为什么你越这么说,我越觉得你不靠谱呢?”

“我只能这么说了,你得相信我,就算最后撕破脸皮把可可打一顿,我也要帮你把表给拿回来。”

“我怎么那么不相信你呢……看她那娇滴滴的样子,喊你一声小哥哥,你肯定马上就忘了自己姓余,改姓董了。”

“唉!我谎称自己叫董芒这事儿,你也能调侃……实话跟你说了,余味看不上的,董芒更不会看得上;我觉得董芒就是我虚构出来,最理想的状态……长得帅就算了,家里还有钱,有钱也没什么,关键还有一种舍我其谁的创业精神,这就是你们女人最喜欢幻想的白马王子吧?”

“你能不能别自我陶醉!……不过,话说回来,你要真是董芒的话,也就大大方方和茶小清在一起了吧?”

我看着贝娜,半晌才回道:“其实余味也挺好的。”

“为什么?”

“能帮你把表给拿回来的,只有余味,因为余味是个下三滥,下三滥的好处就是豁得出去。”

“对对对,你就是一个下三滥的好人,所以你一边卖着战力卡坑害小学生,又一边把他们的老师从深渊里拯救了出来……所以,我更喜欢余味这个下三滥,多接地气一个人!”

我笑了笑,便没有再说话,实际上我挺喜欢“下三滥”这个词的,因为一旦背负了,你就会忘了伪善的那一套,凡事儿怎么出效果就怎么来,所以,我已经想到从可可那里弄回手表的办法了。

……

吃完早饭,我就去了医院。我到的时候,唐果已经脱掉了病服,换上了一套正常会穿的衣服,唐柠则在帮她收拾行李……

我没有遮遮掩掩,所以直接开口对唐果说道:“你的事情,我已经全部搞清楚了,真正在背后整你的人不是茶小清,是和你在一个公司的可可。”

“我知道,贝娜都已经告诉我了。”

“那你现在怎么想?”

唐果看着我,眼里一片茫然之色……

我又对她说道:“你现在肯定也不会有什么想法,你如果信得过我这个人,就听听我的意见吧。”

“我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不听的资格吗?”

“你也别这么沮丧,我真觉得这还算是一个不错的解决方案……昨天晚上,我和茶小清见了一面,我们专门聊了你现在的情况……茶小清那边已经收购乐喜传媒了,所以你之前和乐喜传媒签的那份对赌合同,她有处置和变更的权利……她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和乐喜传媒重签一个十年的合同,她这边可以放弃那个对赌合同,也放弃对你的追责……另外,在签了新的合同之后,她会找公关公司,来帮你解决这次的形象危机,不管最后能不能成功,风险都由她和公司承担……现在对你唯一不利的,就是这个十年的年限,你可能要把自己的整个职业生涯都赌在乐喜传媒这个公司上,但如果不这么做,他们又凭什么替你承担这么大的风险呢?……所以,我觉得这对你们双方来说都算是一个还算有诚意的条件……就看你愿不愿意签了。”

唐果看着我,我也看着她,我特别想知道她会给我什么答案,因为这是我费了很大力气才给她争取到的机会,同时,也是茶小清的一个让步,如果她能接受的话,我们皆大欢喜,如果她不愿意接受,我会质疑自己为她做的这一切,到底是不是值得。

许久,唐果才开口对我说道:“在给你答案之前,我想问问,茶小清她想怎么处置可可。”

我摇了摇头,回道:“她和蔡芙蓉都不主张动可可,因为她得考虑公司的利益。”

唐果深深叹了一息,说道:“茶小清真是一个不一般的女人,她给我这份合同,明面上是为了帮我,但暗地里却是为了保全可可,保全公司的利益……余味,你信不信,就算我接受了她的合同,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再有翻盘的机会了,因为她已经在我和可可之间做了选择……我不想让你为难,这份合同我会签,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她必须要把可可害我的真相给公布出来……错就是错,对就是对,要不然我一辈子都会活在这种明知真相却什么都不能说的痛苦中……这对我不公平!”

我在一阵沉吟之后,回道:“我觉得你不应该用这种眼光去看茶小清,而且蔡芙蓉也亲口和我说过,如果非要在你和可可之间做一个选择,她会选择你……现在蔡芙蓉已经是乐喜传媒的总经理,她肯定不会放任你不管的。”

“这是有前提的,你真的不明白吗?我已经不是原来的唐果了……反正,我就这一个要求,如果她能答应,我把这一辈子签给她都可以,如果她不答应,那我就自己承受一切后果,是死是活,都与你们无关!”

-未完待续-

世界上远的距离


前言:两代人的沟通问题永远都是我们成长过程中不可回避的疑难杂症,父母与我们的关系甚至影响到我们自己对于家庭,对于未来的看法。但是疑难并不代表我们可以将这个问题放置不管。文中的小雨是一个幸福的孩子,他的幸福在于有这样一个好伙伴---阿哲,用自己的惨烈与决绝为小雨,也为所有有着同样问题的人上了一堂关于成长,关于沟通的课。正如文章最后所言: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理解与迷惘。而怎样拉近这样的距离,希望你在读罢故事之后能得出自己的一些心得与体会。

1

那天地理课,一向栝躁的阿哲,一直沉默着。偶尔从旁边传来几声刀子割课桌的声音,吱吱咯咯的,像寂寞的人在说话。我百无聊赖地支起头,努力从字迹模糊的白板上辨认出几个字,却终于在暖和的冬日下午低下了头。

我的脸贴在桌子上,耳边传来格拉格拉的木屑脱落声。我转向阿哲,他还是紧盯着木板,一言不发。我张开嘴,想要和他说话,却又合上了。最后我说了一句:

帮我看着老师。

你有没有很安静地走过一段路?

我抬起头:怎么了?

就是静默地走路啊,不用每天急匆匆地回家写作业,而是慢慢地走回家,听着音乐走在闹市。他将闭合已久的眼皮打开,望向遥远的天空。天空深邃看不到底,凉风吹过,吹散了凝聚已久的愁思。

我不以为然道:我每天都这样。

的确自从考试后,我每天都这样。

呵呵。他笑了笑,将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面前的课桌上。

我因他反常的举动生疑,他平时不是这样的。

那个没有笑点,没心没肺的男孩子呢?

我拽着他的衣服问:什么情况啊?木屑依然在空气中飘散,透过阳光和浮尘翩翩起舞。

我想离家出走,可是没有钱。

我妈不给我做饭,说看在我是独生子的面子上才让我上学的。

他眼中积存着泪水,冲荡着内心那道柔弱的大堤。

就差一名啊,我就能达到我爸妈给我的目标了。我怎么这么不争气啊,连点和我妈斗嘴的筹码都没有。

你妈怎么这样呀听后我的睡意全无,拿走他手里握了好久的刀子,别这样,我支持你。你离家出走我给你送饭。

阿哲破涕为笑:干脆我去你家住得了,信不信我赖上你啊?他睁着充满血丝的双眼笑着看向我,那一刻我才发现想要探求一个人的内心深处是多么困难,我才发现原来自己认识的他从来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他,我才发现他曾经问我的你有没有面具的内涵。

冬季就是这样,刚刚还晴空万里,现在却已然进入了一片静谧的黑色世界。

就像会变色的娃娃。

黑夜给阿哲的眼睛蒙上了一层半透明的纱布:如果你明天就死,你会怎么样?

我想起一句很有诗意的句子,打趣道:那我就安静地等到那一刻。

可是,你真的那么淡然吗?没想过挽救自己的生命,过一天是一天吗?我沉默了,或许我真的不会视死如归,平静地等待。

我又想,我不是这样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不是一个能承受巨大痛苦的人:我宁愿去死,也不要感受心力交瘁的感觉。

2

你听讲吧,我要睡觉。合上书,我在地理老师的目光下浅浅入睡。

半睡半醒间,我听到阿哲说:

你一定要活着哦,我想让你主持我的葬礼。

3

冬日的太阳一直不温不火地照射着大地,悄悄地吞没着周边活着的事物。

我如往常一样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

下午6点是人流高峰期,巨大的阻力把我推向一个又一个角落,但我却紧紧稳住脚跟,直到人流又开始蠢蠢欲动,我才伺机而行。

我走出小巷,是一片恰似流云的人海,而后便是灯红酒绿。和刚刚寂静的小巷不一样,又好像小巷过于沉默,而这里过于喧闹。

人与人,心与心的距离是那么远,有些人就像相背漂移的板块越漂越远。时间可以毁掉一切,就像阿哲,就像他的母亲。

我真的受够了!阿哲第三次扔掉手中的笔对着练习题咆哮。我捡起滚落在地上的圆珠笔,等着掉了珠的笔油走回去。深蓝色散发着刺鼻香味的油芯从地上架起一道遥远的弧线,然后断开了,细如抽丝般摇曳在空气中。

我拍了拍他的肩,笑着说:别发脾气了。

我担心阿哲真的会去死-----你一定要活着哦,我想让你主持我的葬礼。

这个年纪做的举动都很冲动。

似乎所有的心情摆在面前,多得数不过来,也不知从何处整理,他就这样任凭它们放肆地传播。

无依无靠也不过如此吧?

父母给予你的都在表面,无论如何子女和大人都无法心平气和地倾听彼此从心灵深处表达的怨语。他们总说-----

时间是你的,你要怎么挥霍和我们没有干系。

你说你累,我们累不累?早出晚归给你赚钱,你就这样报答我们?

或者是------

我不管你了,自生自灭吧。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奈何不了。

阿哲说:我和他们的距离有赤道的30倍那么长,16年的相处我们一厘米也没接近过。

我打趣道: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阿哲一脸认真:也许吧。

4

试想银河系的一颗星球突然挣脱囚笼会引发多大的震动?是将整条轮回的轨道摧毁还是依旧平静如水或是与宇宙一起赴死?假若是死,那星球肯定不会在意,因为,他在死的最后一刻赢回了自由。

家长会时,阿哲和母亲彻底撕破了脸皮,不欢而散。

阿哲之前和老班坦白而谈,老班没有坚守诺言,反而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阿哲的妈妈。

我恨铁不成钢地扯阿哲: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愿意相信别人啊,看见个人就掏心掏肺的,还是和家长统一战线的班主任,你长脑子了没有啊!真是的!

阿哲说话吞吞吐吐的:我不想说的,那天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说出来了。

在那之后,可能是家长会阿哲那事让我也有时感到特别烦,自己无忧无虑的时间几乎为零。莫名的苦恼,想来想去也没有理由,于是就更烦,越来越烦。

现在我终于发泄了,我不知道自己后不后悔,在我毅然走向前边的那一刻,我转头看向一个人,阿哲。

你看看,上课和老师顶嘴,还摔书,我都没摔你还摔了。班主任隔着很远的距离指着我,好像厌恶我和他站在一起似的,扔给我一本守则,你好好看看怎样尊重师长!

我轻蔑地笑了笑,不语。

你,笑什么?他放下杯子指着我

我意味深长地回复:哦。继续翘起嘴角。

我说:就你,还教别人尊重师长?先把自己的嘴管好再说,哎呀~我有时真的不明白你们这些人,表面上有一套,背后又是一套忙着伪装自己不累吗?

他气得直跺脚,碍于面子又气急败坏地坐下,强笑:你等着。

切,你想打我呢,就打,至于能不能被曝光我就看你的造化了。我一点也不惧怕他,所谓的师德师风就是这样打着动听的名声,干着上不了台面的龌龊举动。

不出意外,我被遣送回家闭门修过了。

你敢顶撞老师啊。爸抄起沙发上的掸子挥向我,我下意识地躲闪了,臭小子!我爸怒发冲冠,边追边打。

最后,我也懒得跑了,蹲在地上喘着粗气:你打吧你打吧!你也是老师,你都了解,你就揣着明白装糊涂。我抬起头怒喊着,你整天就知道好好学习好好学习,你逼我你逼我我就死给你看!死了就不用考名次了。

父亲先是愣了愣,几乎疯狂地吼:你给我有多远死多远,我没你这个儿子,你不要再踏进家里的门!!!如果你想死不要在这死!!!

我无法跟他沟通,就像阿哲说的:这该死的代沟把我和他们隔着一万八千里都多。

死不是我瞎说的,我琢磨好久了,就是没勇气实现。

如果我现在还在家听父母哭天抹泪的埋怨和随之而来的暴揍,是不是太傻了?

太傻了。

我抓起书包跑了出去,身后传来父亲的咒骂,从门里丢出来的扫把不偏不倚打到我的后脊梁,我摔倒了一下,书包里的教科资料挣脱了摇摇欲坠的书包完完全全摊在地上。本就烦燥的我,望着满眼的杂乱狠踢了一脚,白纸黑字的书在空中划了一个抛物线,重重落在墙上。

我擦干眼泪,毅然决然地把丢弃物的碰撞声抛在了脑后。

我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里,总是做错车,然后下车,再上车。

5

我在繁华的夜市里穿梭,我努力寻找希望,深怕幸运就在身边,被我粗心地错过。

不知不觉中,我走到了令我无可奈何的学校。电子屏上的红字闪耀在漆黑的夜空,光线直直地照亮了天空,刺眼的字灼痛了我的眼角:

我校九年级同学诺小雨目无尊长,公然顶撞老师严重违反学生礼仪常规,已被遣送回家反省一星期,望同学们吃一堑长一智。

12月7日

校长室

我望了望我和阿哲所在的那栋教学楼,叹了叹气,继续走。

过了一会儿,手机传来一阵震动,是阿哲:我在你身后。

我诧异地转过身,一张清秀的面容在黑夜中显现出来,他的嘴角慢慢上扬,似乎有种久不见到的欣慰。

你不上晚自习啊?我了走过去。

他说:逃课了呗,反正老班也不管我了。

我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是不是连累你了我垂下头。

是我连累了你吧?

厄,我猛地抬起头,你不会和他掐起来了吧?

他笑了:我不是为你报仇嘛。他眼眸突然亮起来,你不知道吧?我把他给破相啦!本来就难看,脸上多三道血印子就更无与伦比啦!阿哲笑了起来。

你没病吧?

你才有病呢!反正也没人管我,他也没办法。

走,我们去逛夜市。

我们给这个世界留下了两道好长好长的身影。

阿哲和我坐地铁到了终点站,我望着远去的列车一无所措。

两人沿着道路走了下去,一直就这样走着

记住我。他说。

我伸了伸脖子,点了点头。

我和他在外面随便找了家旅馆睡下了,第二天我发现我起来的时候,阿哲已经不知去何处,我幼稚地以为他已经回家了,于是没再寻找。

6

阿哲失踪了。

他母亲辗转了多次才通知道我,哭着问我阿哲的下落。

小雨啊,孩子就你一个朋友,他是不是藏在你家了?你和他说我不再说他了,让他回家吧我看到了阿哲母亲重重的眼袋,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

我扶了她起来,强装着淡定,问:阿姨,他不在我家。阿哲失踪多长时间了?我不能让所有人都陷入悲痛里,总要有一个人来承担。

那么就是我吧。

五天了!我以为他生气离家出走来找你了

没啊,没事,阿哲一定没事,他肯定在书店或者在网吧玩呢,绝对没事。我自言自语,也算给他母亲回复。

而此时我的内心却很慌忙:怎么办怎么办?没事,要平静,要平静。我长舒一口气,打开关机六天的手机----

三条短信,全都是列表中唯一一个人发的:

和她说对不起。

是不是我和她永远也无法接近了?

记住我们共同走过的岁月。

我张皇失措,手颤抖着摔掉了手机,沉重的破裂声敲醒了我。

是不是阿哲,是不是阿哲?他母亲看我的表情,狠狠地摇晃着我的肩膀,你说呀,他去哪了?绝望的吼叫声撞击着我的耳膜。

阿姨,我去一个地方,你在这里等我。我狂奔了出去,害怕她追过来,跑了很久才停下来。我喘着粗气,突然想到了什么,马上跑到了地铁站。

我祈求,一个奇迹到来。

我在终点站停下来,莫名地放声哭泣,脚踩着片片不鲜活的尸体--干树叶,越来越绝望。一个火红的物体漂浮在毫无生机的死潭上。

7

悲伤我已经遗忘了,能遗忘的就不叫悲伤了。

我再度想起许多年前阿哲的葬礼上,她母亲泣不成声的哭喊。

我认不清这到底是忏悔还是一时的情绪宣泄。

临走前,他母亲拉着我母亲的手说:还是不要逼孩子了罢,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阿哲不是啊,你们俩的距离一点也不远,只是没有交流过而已。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理解与迷惘。

如冰亦水

注:这篇文章原先是根据我的自身成长日志青春六月无少年系列5而改编创作的,我之所以将其改编成小说形式,实际上我是想赋予这个故事灵魂,让这故事能够发挥其特色,以更好的服务大众,这才是我写作的目的。这是一个虚构的故事,但几乎全是我内心要表述的话。故事的主角阿哲原型是我的同桌,不过现实中的他倒没死啦。前一部分的故事是真的,同桌和我说那些话的时候我就想把它们写下来,但写完才发现和事实轨道偏离了。现在,我作为文中的小雨,作为现实中的苏韩,和阿哲有同样的苦恼。代沟问题似乎把我们和父母之间隔开了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世界上遥远的距离


你的足知道许多安全的路径

潇洒的你,却并不愿带我去

音符沉重在心灵的歌声里,跳跃着

我的心起了涟漪

眼里下起了六月的雪,终于遇着你的热烈

你挥着翅膀矫捷地跃过小河,有方向地,有方向地

河里的我被水草缠住了身躯,挣不开了,挣不开了

那个有阳光的午后,我在荷叶下乘凉,细数着自己的忧伤

你在上面梳洗着自己光洁的羽毛,荷叶晃动着

我摆摆尾,你挥挥翅,你欣喜地跳跃

而我咕嘟咕嘟地吐小泡,妈妈告诉我

你叫小鹰,会抓丑丑的青蛙,会吃凶恶的蛇

我看见过比荷叶更大的云,大鹰飞起来就像一片大黑云

也许,你也会变得那样勇猛

到时候,荷叶承载不了你,我宁愿你不要变太大

可是,我渐渐长大,听过了太多故事

你以后会搏击长空,翱翔万里

而我却只好积攒着一层层鱼尾纹。

20xx.3.16

世界上感人的故事


我的家在一个偏僻的山村,父母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

我有一个小我三岁的弟弟。有一次我为了买女孩子们都有的花手绢,偷偷拿了父亲抽屉里5毛钱。

父亲当天就发现钱少了,就让我们跪在墙边,拿着一根竹竿,让我们承认到底是谁偷的。

我被当时的情景吓傻了,低著头不敢说话。父亲见我们都不承认,说那两个一起挨打。说完就扬起手裏的竹竿。忽然弟弟抓住父亲的手大声说:爸,是我偷的,不是姐干的,你打我吧!

父亲手里的竹竿无情地落在弟弟的背上、肩上,父亲气得喘不过气来,打完了坐在炕上骂道:你现在就知道偷家里的,将来长大了还了得?我打死你这个不争气的。

当天晚上,我和母亲搂著满身是伤痕的弟弟,弟弟一滴眼泪都没掉。

半夜里,我突然号啕大哭。弟弟用小手捂住我的嘴说,姐,你别哭,反正我也挨完打了。

我一直在恨自己当时没有勇气承认,事过多年,弟弟替了我挡竹竿的样子,我仍然记忆犹新。

那一年,弟弟8岁,我11岁。

弟弟中学毕业那年,考上了县里的重点高中。同时我也接到了省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那天晚上,父亲蹲在院子里一袋一袋地抽着旱烟,嘴里还叨咕着,俩娃都这么争气,真争气。

母亲偷偷地抹着眼泪说争气有啥用啊?拿啥供啊?

弟弟走到父亲面前说,爸,我不想念了,反正也念够了。

父亲一巴掌打在弟弟的脸上,说,你怎就这么没出息?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把你们姐俩供出来。

说完转身出去挨家借钱。

我抚摸着弟弟红肿的脸说,你得念下去,男娃不念书就一辈子走不出这穷山沟了。弟弟看着我,点点头。

当时我已经决定放弃上学的机会了。

没想到第二天天还没亮,弟弟就偷偷带着几件破衣服和几个干巴馒头走了,在我枕边留下一个纸条:

姐,你别愁了,考上大学不容易,我出去打工供你。弟。

我握着那张字条,趴在炕上,失声痛哭。

那一年,弟弟17岁,我20岁。

我用父亲满村子借的钱和弟弟在工地里搬水泥挣的钱终于读到了大三。

一天我正在寝室里看书,同学跑进来喊我,梅子,有个老乡在找你。怎么会有老乡找我呢?

我走出去,远远地看见弟弟,穿着满身是水泥和沙子的工作服等我。我说,你怎和我同学说你是我老乡啊?

他笑着说,你看我穿的这样,说是你弟,你同学还不笑话你?

我鼻子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我给弟弟拍打身上的尘土,哽咽着说你本来就是我弟,这辈子不管穿成啥样,我都不怕别人笑话。

他从兜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用手绢包着的蝴蝶发夹,在我头上比量着,说我看城里的姑娘都戴这个,就给你也买一个。我再也没有忍住,在大街上就抱着弟弟哭起来。

那一年,弟弟20岁,我23岁。

我第一次领男朋友回家,看到家里掉了多少年的玻璃安上了,屋子里也收拾得一尘不染。

男朋友走了以后我向母亲撒娇,我说妈,咋把家收拾得这么干净啊?

母亲老了,笑起来脸上像一朵菊花,说这是你弟提早回来收拾的,你看他手上的口子没?是安玻璃时划的。

我进弟弟的小屋里,看到弟弟日渐消瘦的脸,心里很难过。他还是笑着说,你第一次带朋友回家,还是城里的大学生,不能让人家笑话咱家。

我给他的伤口上药,问他,疼不?他说,不疼。

我在工地上,石头把脚砸得肿得穿不了鞋,还干活儿呢!

说到一半就把嘴闭上不说了。

我把脸转过去,哭了出来。

那一年,弟弟23岁,我26岁。

我结婚以后,住在城里,几次和丈夫要把父母接来一起住,他们都不肯,说离开那村子就不知道干啥了。弟弟也不同意,说姐,你就全心照顾姐夫的爸妈吧!咱爸妈有我呢。

丈夫升上厂里的厂长,我和他商量把弟弟调上来管理修理部,没想到弟弟不肯,执意做了一个修理工。

一次弟弟登梯子修理电线,让电击了住进医院。我和丈夫去看他。

我抚着他打着石膏的腿埋怨他,早让你当干部你不干,现在,摔成这样,要是不当工人能让你去干那活儿吗?

他一脸严肃地说,你怎不替我姐夫着想着想呢?他刚上来,我又没文化,直接就当官,给他造成啥影响啊?

丈夫感动得热泪盈眶,我也哭着说,弟啊,你没文化都是姐给你耽误了。

他拉过我的手说,都过去了,还提它干啥?

那一年,弟弟26岁,我29岁。

弟弟30岁那年,才和一个本分的农村姑娘结了婚。

在婚礼上,主持人问他,你最敬爱的人是谁,他想都没想就回答,我姐。

弟弟讲起了一个我都记不得的故事:

我刚上小学的时候,学校在邻村,每天我和我姐都得走上一个小时才到家。有一天,我的手套丢了一只,我姐就把她的给我一只,,她自己就戴一只手套走了那么远的路。回家以后,我姐的那只手冻得都拿不起筷子了。从那时候,我就发誓我这辈子一定要对我姐好。

台下一片掌声,宾客们都把目光转向我。

我说,我这一辈子最感谢的人是我弟。

在我最应该高兴的时刻,我却止不住泪流满面......

世界上唯一的你


曾经,阴雨或放晴,我都想将体温般温暖灵魂的文字送给你。就好像你,也曾将阳光照进我绵绵无尽的黑夜里。

我喜欢偷看昏暗或明亮的光线尽情挑逗你的轮廓,明朗而清晰。我喜欢鼻子捕捉到你所特有的坦荡而美好的干净气息。我喜欢你穿上那件渗进了骄阳的骄傲与活力的灰色毛衣。我喜欢你总能在晨曦中第一个爱上伸懒腰的自己。我喜欢你看我时,眼角眉间尽带笑意。我喜欢你明明是漫不经意,却一样能让你的一举一动,触动我的心。

从第一次你一步一步向我走来,我的世界就陷入了你深邃的眼眸,缠绕着你每一根干净清爽的头发,握进了你厚实安然的手心,它伴随你慵懒咝咝的脚步,瞬间就刻进了你的名字我的永恒里。

读三毛,荷西对三毛说:要是你死了,我就一把火把家烧掉,然后上船去飘到老死。后来,只剩三毛一个人了,她说埋下去的是你,也是我。走了的,是我们。我要将你挖出来,再抱你一次,抱到我们一起烂成白骨。

读到这里,心里有一丝一丝的东西在那儿有着棉絮似的抽离。其实我并未真正拥有你,为什么还会害怕失去?心之氤氲无法渐渐散去。我们是两条相互陪伴却又持久孤单的平行线吗?

当你紧紧拥住我,铁塔一般地锁住我,你知道吗,我真的错误地感到了太平。那种幸福到极致的疼痛,隔着衣物,也浸过了全身的每个毛孔。你相信吗,那一瞬我想到的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想到的是寻常夫妻朝夕共处相看相厌一地鸡毛。

可是为什么拥住你,竟像拥住了我生命的全部重量;而放开你,竟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我的生命之轻远远地向我飘来。

而后了,才领悟才透彻,原来--你,世界上唯一的你,就是我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世界上感人的故事 催人泪下


这是一个朋友讲给我听的,听完后我也忍不住泪流满面。也许亲情地是这个世界上最长久的感情了

我的家在一个偏僻的山村,父母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

我有一个小我三岁的弟弟。有一次我为了买女孩子们都有的花手绢,偷偷拿了父亲抽屉里5毛钱。

父亲当天就发现钱少了,就让我们跪在墙边,拿着一根竹竿,让我们承认到底是谁偷的。

我被当时的情景吓傻了,低着头不敢说话。父亲见我们都不承认,说那两个一起挨打。说完就扬起手里的竹竿,忽然弟弟抓住父亲的手大声说,爸,是我偷的,不是姐干的,你打我吧!父亲手里的竹竿无情地落在弟弟的背上、肩上,父亲气得喘不过气来,

打完了坐在炕上骂道:你现在就知道偷家里的,将来长大了还了得?我打死你这个不争气的。

当天晚上,我和母亲搂着满身是伤痕的弟弟,弟弟一滴眼泪都没掉。

半夜里,我突然号啕大哭,弟弟用小手捂住我的嘴说,姐,你别哭,反正我也挨完打了。

我一直在恨自己当时没有勇气承认,事过多年,弟弟替了我挡竹竿的样子,我仍然记忆犹新。

那一年,弟弟8岁,我11岁。

弟弟中学毕业那年,考上了县里的重点高中。同时我也接到了省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那天晚上,父亲蹲在院子里一袋一袋地抽着旱烟,嘴里还叨咕着,俩娃都这么争气,真争气。

母亲偷偷地抹着眼泪说争气有啥用啊?拿啥供啊?

弟弟走到父亲面前说,爸,我不想念了,反正也念够了。

父亲一巴掌打在弟弟的脸上,说,你怎就这么没出息?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把你们姐俩供出来。

说完转身出去挨家借钱。

我抚摸着弟弟红肿的脸说,你得念下去,男娃不念书就一辈子走不出这穷山沟了。弟弟看着我,点点头。

当时我已经决定放弃上学的机会了。

没想到第二天天还没亮,弟弟就偷偷带着几件破衣服和几个干巴馒头走了,在我枕边留下一个纸条:

姐,你别愁了,考上大学不容易,我出去打工供你。弟。

我握着那张字条,趴在炕上,失声痛哭。

那一年,弟弟17岁,我20岁。

我用父亲满村子借的钱和弟弟在工地里搬水泥挣的钱终于读到了大三。

一天我正在寝室里看书,同学跑进来喊我,梅子,有个老乡在找你。怎么会有老乡找我呢?

我走出去,远远地看见弟弟,穿着满身是水泥和沙子的工作服等我。我说,你怎和我同学说你是我老乡啊?

他笑着说,你看我穿的这样,说是你弟,你同学还不笑话你?

我鼻子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我给弟弟拍打身上的尘土,哽咽着说你本来就是我弟,这辈子不管穿成啥样,我都不怕别人笑话。

他从兜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用手绢包着的蝴蝶发夹,在我头上比量着,说我看城里的姑娘都戴这个,就给你也买一个。我再也没有忍住,在大街上就抱着弟弟哭起来。

那一年,弟弟20岁,我23岁。

我第一次领男朋友回家,看到家里掉了多少年的玻璃安上了,屋子里也收拾得一尘不染。

男朋友走了以后我向母亲撒娇,我说妈,咋把家收拾得这么干净啊?

母亲老了,笑起来脸上像一朵菊花,说这是你弟提早回来收拾的,你看他手上的口子没?是安玻璃时划的。

我进弟弟的小屋里,看到弟弟日渐消瘦的脸,心里很难过。他还是笑着说,

你第一次带朋友回家,还是城里的大学生,不能让人家笑话咱家。

我给他的伤口上药,问他,疼不?他说,不疼。

我在工地上,石头把脚砸得肿得穿不了鞋,还干活儿呢!

说到一半就把嘴闭上不说了。

我把脸转过去,哭了出来。

那一年,弟弟23岁,我26岁。|

我结婚以后,住在城里,几次和丈夫要把父母接来一起住,他们都不肯,说离开那村子就不知道干啥了。弟弟也不同意,说姐,你就全心照顾姐夫的爸妈吧!咱爸妈有我呢。

丈夫升上厂里的厂长,我和他商量把弟弟调上来管理修理部,没想到弟弟不肯,执意做了一个修理工。

一次弟弟登梯子修理电线,让电击了住进医院。我和丈夫去看他。

我抚着他打着石膏的腿埋怨他,早让你当干部你不干,现在,摔成这样,要是不当工人能让你去干那活儿吗?

他一脸严肃地说,你怎不替我姐夫着想着想呢?他刚上来,我又没文化,直接就当官,给他造成啥影响啊?

丈夫感动得热泪盈眶,我也哭着说,弟啊,你没文化都是姐给你耽误了。

他拉过我的手说,都过去了,还提它干啥?

那一年,弟弟26岁,我29岁。

弟弟30岁那年,才和一个本分的农村姑娘结了婚。

在婚礼上,主持人问他,你最敬爱的人是谁,他想都没想就回答,我姐。

弟弟讲起了一个我都记不得的故事:

我刚上小学的时候,学校在邻村,每天我和我姐都得走上一个小时才到家。有一天,我的手套丢了一只,我姐就把她的给我一只,她自己就戴一只手套走了那么远的路。回家以后,我姐的那只手冻得都拿不起筷子了。从那时候,我就发誓我这辈子一定要对我姐好。

台下一片掌声,宾客们都把目光转向我。

我说,我这一辈子最感谢的人是我弟。

在我最应该高兴的时刻,我却止不住泪流满面

谁是世界上疼你的女人


我永远都会记得那个晚上,我像平时一样在看体育新闻,妻子洗了澡出来对我说:我的脚上怎么多了一颗黑痣?

我是一个毫无医学常识的人,觉得女人都喜欢大惊小怪的,就没有理会她。

我们的生活应该说是很和谐,很安逸的。从我在公司任了高职之后,她就当起了全职太太。我的工作三天两头要加班,还经常出差,有时候一走就是三个星期。出差在外,别人都会很担心家里老人身体如何,孩子功课怎么样。而我,总是悠闲笃定的,我知道,她会去照顾我父母,她会辅导儿子功课。事实上,羡慕她的人和羡慕我的人一样多。在别人眼里,她不用朝九晚五看老板脸色;我们早就买了车,住进了位于西区的三室两厅。我们虽然都不知道浪漫是怎么回事,但感情一直很好。

我太太以前是一个药剂师,有一点医学常识,她知道这种莫名其妙,不痛不痒,忽然长出来的黑痣很可能是有问题的。她自己去看了医生,诊断下来是皮肤癌。这个结果把我们一下子就吓懵了。那些日子,我陪她跑遍了沪上最有名的大医院。所有的诊断都是一样的,并且一位很有名的医生告诉我,她得的这种癌症的死亡率是90%!是皮肤癌中最最凶险的一种。

不久,就像医生预言的,她的腿上、胳膊上、背上也不断长出新的黑痣来。她的身体和精神也渐渐开始衰落。

在我的印象中,我还会偶尔感冒发烧肚子疼,我太太几乎没有生病的时候。可是现在,从来闲不住的她终于躺到了医院的病床上。

没有了她的家变得冷冷清清的。厨房里没有了热气,卫生间的马桶,家具上都蒙了灰。以前明亮的温暖的,回来就感觉舒服的地方变成了一个我几乎要不认识的地方。我对家里的许多东西居然是陌生的,用微波炉解冻、蒸饭,我搞了半天不知道分别用哪一档,冲一咖啡或者茶,煮一碗速食面、热一碗汤,弄出来的味道怎么就是同她弄的不一样。以前,她轻而易举就递给我的日用品,现在我翻遍了抽屉还没有找到。

从她住院,我就开始休公假、请事假,尽力多陪她。因为这时候我才明白,如果没有一个家,如果家里没有一个体贴的妻子,男人挣再多的钱,在外面再风光也是空的。

就在她病情趋向恶化的当口,一位熟人告诉在广州有一个专门治疗这类皮肤癌的医院,有类似的病例在那儿被治愈过,但费用很高,一个疗程三个月,大约要三十多万元,治愈率大概有30%。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妻子的时候,被病痛折磨得近乎失神的她对我清清楚楚地说了三个字:我要活!(说到此,林生的眼泪掉下来了。)真的,我以前从来没有觉得我们是多么恩爱的夫妻,可是,那一刻,我觉得我们是世界上最最相爱、最最适合做夫妻的男女,我们能够生活在一起有多么好。她要活,我要她。我们要一起老,一起等儿子长大,一起听儿子的儿子喊我们爷爷、奶奶。我下了决心陪她去广州。我去公司请事假的时候,我还听到有同事在轻声说:如果是我,就省省了,30万哎,万一没治好,不是人财两空嘛。

说这些话的人没有体会过亲人将要离去的悲哀,也不知道这一线生机带给我们的希望。当时我想,哪怕是60万,100万,把房子卖了把车卖了,只要她能够活,我也心甘情愿。

去广州之前,我到家附近的超市去买一些需要的日用品。中秋节的前夕,超市里到处都是兴高采烈的脸,人们说着笑着。我忽然觉得,我同那群快乐的人隔离了,所有的欢声笑语从妻子得病那刻起就已经同我没有关系了。

我按照她开给我的单子买了许多日用品,当我提着袋子出门的时候觉得很重,那么多年来,家里吃的用的一切都由她安排得妥妥贴贴的,我从来不知道米多少钱一袋,油多少钱一桶,我从来不知道这些东西从超市运到家里其实也是很累的一件事情。我一度觉得家里的顶梁柱是我,当她骤然倒下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她才是家里的主心骨。

我们在广州度过了结婚以来最最亲密的日子,那三个月里,我们朝夕相处寸步不离,常常一起笑一起哭,想不起来有多久我们没有这样倾心交谈了。开头的一个月治疗下来,她似乎觉得好一点了。偶尔,我还搀着她在花园里散散步。我们回忆在人民公园门口的第一次见面,第一次看电影是在胜利电影院,是一部叫《最后的情感》的意大利电影,她还记得是索非亚罗兰主演的。她告诉我,其实我约她看这部电影的时候,她已经与同学一起看过了,但她不忍心回绝我,所以陪我一起又看了一遍。这个情节我们似乎只在蜜月的时候回忆过,现在说起来,只觉得伤感。结婚这么多年来,我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说那么多的话。

三个月里,我眼看着她慢慢地憔悴,特殊治疗对她不起作用,她终于连一碗粥也喝不下了。到了后来,她跟我说:我想回家。就这样,我们带着绝望的心情回到了家。

回家之后,她的身体越来越弱,并且癌症病人最害怕的疼痛症状开始显示出来。她整夜整夜地睡不着,整夜整夜地被疼痛折磨得辗转反侧痛苦呻吟,止痛针也不起作用了。我恨不得去代她受苦,代她痛。我实在没有办法用个人的力量来承受这种痛苦了。

偶尔她觉得好一点儿的时候,就开始向我交代家事。我这才知道,家务事那么多那么繁琐,她一个人平时在家里有多么忙碌。她还告诉我说,我每次吃了觉得好吃的糟蹄是在哪家饭店买的,我平常穿的内衣要买哪一个牌子,到哪家超市去买。去世的前三天,她甚至教我怎么使用洗衣机,那只已经用了好几年的洗衣机当时是我同她一起去买的,买来之后就一直是她在操作的。(林生说到此再一次泣不成声)

临终前几天,她一直说同我结婚,她很幸福,我们在广州的三个月,是她一生最幸福的日子。那三个月也会是我一生的珍藏,虽然,因为这三个月,我失去了提升的机会,损失了许多物质的东西,但同与妻子的相守比起来,所有的东西都成了身外之物。幸好有了那三个月,否则我一生都会良心不安的。

她去世的那天,很平静。我告诉儿子,妈妈是去了另一个地方等我们,将来我们还会在那里团聚的,那时候,妈妈还是妈妈,爸爸还是爸爸,他依旧是我们的孩子。

现在,我最怕看到人家快快乐乐的一家三口,每次路过人民公园,路过原来的胜利电影院,路过我们一起去过的超市商店,我都忍不住要哭。用洗衣机的时候,按微波炉的时候,我为儿子找换季衣服的时候,加班回家晚了,为自己泡方便面的时候,半夜里醒来,一个人睡在那张大床上的时候,我都想哭。她在的时候,我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特别的幸福,她就是我结婚多年感情还不错的妻子,是孩子的妈妈。她不在的时候,仿佛天塌了。

以前看到电视剧里的男人在爱人去世之后大哭,我觉得是煽情的表演,现在我跟着他一起流泪。那天在马路上看到一辆无偿献血的车。我又想到她了。记得有一次,单位里组织献血。正好轮到我,她听说后曾一本正经地问我:可不可以让我代替你去?反正我不上班。可以在家里休息。我还笑她:有病,让人家知道了不要笑死我。我献完血回家,她为我做了菠菜猪肝汤和赤豆莲心粥。我想到,她常常对儿子说:家里爸爸赚钱最辛苦,所以爸爸最重要。其实,她才是最重要的,没有了她,我们父子两个人已经失去了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快乐。

我为她在佘山买了一处穴墓。我用红笔涂上:爱妻两个字的时候,心里特别难过。我不是一个善于表达感情的人,谈恋爱的时候,我也不曾对她说过爱这个词。

看到她有时候翻琼瑶小说,为电视剧里的爱情流泪,还要笑她。现在,爱这个字,我居然只能书写在她的墓碑上。我的爱妻,如果,她能重新活过来,我愿意千百遍地对她说这个爱字,这个所有的女人都愿意从自己爱人的嘴里无数次地听到的字,为什么,我没有在她希望我说的时候,在她健康的时候对她多说几次啊?!

我就想告诉健康而幸福地生活的丈夫,好好地爱惜你的妻子,多留一点时间给妻子,不要忽视她为你做的一切。有许多东西,不要到失去了才懂得她的美好。

妻子,是世界上最爱你的,最懂你的,最愿意为你付出一切的女人,此外任何一种男女之情都不能同夫妻之间的真情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