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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爱我的人」第一百六十六章

发表时间:2020-12-09

【www.qg13.com - 相爱的人】

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世界上爱我的人」第一百六十六章,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书里的每个字,都是我写给你们的最好的情书」

「给你们每个人的音乐」

166

这对我不公平

该谈的事情都谈完了之后,我便离开了茶小清住的酒店。我叫了一辆车,以为会原路返回,但是这个司机却另选了一条路线,导致我并没有能够再次路过那个叫“青芝坞”的地方,这算是个小小的遗憾,因为我已经做好了随时回厦门的准备,以后再来杭州,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到了酒店,我没再去打扰贝娜,我回了自己的房间,简单洗漱之后,便躺在了床上。

我又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好好梳理了一遍,发现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结果了,难怪蔡芙蓉会说,茶小清才是有能力改变局势的人。现在,我唯一的担心是,唐果不愿意接受茶小清开出的条件,我总觉得她对茶小清有一种很深的敌意;当然,茶小清也不喜欢她,这才是真正让我感到忧虑的地方,就算她们暂时选择了妥协,以后一起共事,能相处好吗?

……

次日,我一早便起了床,然后叫上贝娜,一起去了酒店的自助餐厅,各自拿了吃的东西之后,便坐在餐桌的两边聊了起来。

贝娜向我问道:“你怎么没叫上江小楷一起来吃早饭?”

“他昨天换唐柠在医院陪了一夜,刚刚才回酒店,先让他睡着吧。”

“哦,那你今天想做点什么?说实话,我已经在杭州待腻了,这边夏天过来玩玩还行,冬天实在是太冷了!”

“你一直待在酒店,怎么会冷?”

“所以说待腻了嘛,你愿意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住在酒店呀……要是不冷的话,我还能四处逛逛。”

“也是,你要是待腻了,就先回厦门,我得把事情全部办妥了才能回。”

贝娜一边用叉子戳着沙拉,一边带着些许愤恨说道:“本来我是可以先回的,但现在不行了……我得看着你把手表要回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要是我爸以后问起来,你让我怎么说?那可是三十万的东西,能说丢就丢嘛!”

“我知道,表在我在,表亡我亡!”

“为什么你越这么说,我越觉得你不靠谱呢?”

“我只能这么说了,你得相信我,就算最后撕破脸皮把可可打一顿,我也要帮你把表给拿回来。”

“我怎么那么不相信你呢……看她那娇滴滴的样子,喊你一声小哥哥,你肯定马上就忘了自己姓余,改姓董了。”

“唉!我谎称自己叫董芒这事儿,你也能调侃……实话跟你说了,余味看不上的,董芒更不会看得上;我觉得董芒就是我虚构出来,最理想的状态……长得帅就算了,家里还有钱,有钱也没什么,关键还有一种舍我其谁的创业精神,这就是你们女人最喜欢幻想的白马王子吧?”

“你能不能别自我陶醉!……不过,话说回来,你要真是董芒的话,也就大大方方和茶小清在一起了吧?”

我看着贝娜,半晌才回道:“其实余味也挺好的。”

“为什么?”

“能帮你把表给拿回来的,只有余味,因为余味是个下三滥,下三滥的好处就是豁得出去。”

“对对对,你就是一个下三滥的好人,所以你一边卖着战力卡坑害小学生,又一边把他们的老师从深渊里拯救了出来……所以,我更喜欢余味这个下三滥,多接地气一个人!”

我笑了笑,便没有再说话,实际上我挺喜欢“下三滥”这个词的,因为一旦背负了,你就会忘了伪善的那一套,凡事儿怎么出效果就怎么来,所以,我已经想到从可可那里弄回手表的办法了。

……

吃完早饭,我就去了医院。我到的时候,唐果已经脱掉了病服,换上了一套正常会穿的衣服,唐柠则在帮她收拾行李……

我没有遮遮掩掩,所以直接开口对唐果说道:“你的事情,我已经全部搞清楚了,真正在背后整你的人不是茶小清,是和你在一个公司的可可。”

“我知道,贝娜都已经告诉我了。”

“那你现在怎么想?”

唐果看着我,眼里一片茫然之色……

我又对她说道:“你现在肯定也不会有什么想法,你如果信得过我这个人,就听听我的意见吧。”

“我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不听的资格吗?”

“你也别这么沮丧,我真觉得这还算是一个不错的解决方案……昨天晚上,我和茶小清见了一面,我们专门聊了你现在的情况……茶小清那边已经收购乐喜传媒了,所以你之前和乐喜传媒签的那份对赌合同,她有处置和变更的权利……她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和乐喜传媒重签一个十年的合同,她这边可以放弃那个对赌合同,也放弃对你的追责……另外,在签了新的合同之后,她会找公关公司,来帮你解决这次的形象危机,不管最后能不能成功,风险都由她和公司承担……现在对你唯一不利的,就是这个十年的年限,你可能要把自己的整个职业生涯都赌在乐喜传媒这个公司上,但如果不这么做,他们又凭什么替你承担这么大的风险呢?……所以,我觉得这对你们双方来说都算是一个还算有诚意的条件……就看你愿不愿意签了。”

唐果看着我,我也看着她,我特别想知道她会给我什么答案,因为这是我费了很大力气才给她争取到的机会,同时,也是茶小清的一个让步,如果她能接受的话,我们皆大欢喜,如果她不愿意接受,我会质疑自己为她做的这一切,到底是不是值得。wWw.qG13.coM

许久,唐果才开口对我说道:“在给你答案之前,我想问问,茶小清她想怎么处置可可。”

我摇了摇头,回道:“她和蔡芙蓉都不主张动可可,因为她得考虑公司的利益。”

唐果深深叹了一息,说道:“茶小清真是一个不一般的女人,她给我这份合同,明面上是为了帮我,但暗地里却是为了保全可可,保全公司的利益……余味,你信不信,就算我接受了她的合同,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再有翻盘的机会了,因为她已经在我和可可之间做了选择……我不想让你为难,这份合同我会签,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她必须要把可可害我的真相给公布出来……错就是错,对就是对,要不然我一辈子都会活在这种明知真相却什么都不能说的痛苦中……这对我不公平!”

我在一阵沉吟之后,回道:“我觉得你不应该用这种眼光去看茶小清,而且蔡芙蓉也亲口和我说过,如果非要在你和可可之间做一个选择,她会选择你……现在蔡芙蓉已经是乐喜传媒的总经理,她肯定不会放任你不管的。”

“这是有前提的,你真的不明白吗?我已经不是原来的唐果了……反正,我就这一个要求,如果她能答应,我把这一辈子签给她都可以,如果她不答应,那我就自己承受一切后果,是死是活,都与你们无关!”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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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爱我的人」第一百零三章


社会的毒瘤

之前,我和茶小清一直都是用短信或者打电话的方式联系,彼此都没添加过微信,而我一直都没有发朋友圈动态的习惯,在大老张那里上班的时候,倒是发过一些二手车资讯,但离开之后,我就全部删除了,所以,在我不想让茶小清知道自己就是余味的时候,我完全可以假装成一个陌生人,去了解她的世界……怕就怕,她不肯轻易添加陌生的微信号。

我在想,要不要把自己的性别改成女性,这样她会少一点防备,从而增加通过好友请求的可能性,但总觉得有点变态,所以,最后还是以男性的身份向她发去了好友请求。

之后,便是漫长的等待了。

……

回到住处,我跟老余将小吃车停好,便一起上了楼,老余始终战战兢兢的,就怕我妈骂他,我倒是觉得很坦然,因为,我一直都知道这个家的矛盾根源在哪里,虽然我现在做的事情,不一定会立即有成效,但至少已经在改变老余。

老余一边跟着我,一边小声说道:“余味,这都七点半了,还没给你妈做晚饭,待会儿肯定得说死我。”

“咱俩不也还没吃饭嘛,又不是她一个人饿着……你就放宽心吧,不至于。”

说话间,便已经到了家门口,老余掏出钥匙,将门打开……里面的场景,和我们设想的有点不一样,我妈自己已经吃上了,只见桌子上有稀饭和馒头,还有一盘下饭小菜。

我搓了搓手,笑道:“忙了一天,回家能吃口热饭,这感觉,真是不错……爸,你别老在那儿站着啊,搬个凳子,咱一起吃饭。”

说着,我便在餐桌旁坐了下来,然后拿起碗,装了满满一碗稀饭;老余有所保留,只敢舀了半碗,即便这样,他还是心虚的不行,时不时就用那种闪躲的小眼神看看我妈,说好听点,叫察言观色,说难听点,这就是唯唯诺诺。

我向他使了一个眼色,他赶忙将那套护肤品递到了我妈的面前,然后厚着脸皮笑道:“给你买的护肤品,花了三百多块钱呢,你待会儿试试。”

我妈先是看了我一眼,这才对一脸讨好之色的老余说道:“到底是你买的,还是余味买的?”

“这我可不贪功,确实是余味让买的,但买护肤品的钱,是我们俩一起赚的……我跟你讲,今天赚的可不少,有小一千块钱呢!”

我妈将手上的筷子放了下来,然后正色对我说道:“余味,这事儿肯定不是你爸的主意,我也就不问你爸了……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真打算把自己最该去奋斗的时光,浪费在一个小吃车上吗?”

我也正色回道:“妈,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你也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明知道你们学校不让用周末的时间去给学生补课,你为什么还要去做呢?”

“我是为了这个家,但凡这家里能出一个争气的,我也就不用这么累了。”稍稍停了停,我妈又说道:“知道我为什么砸锅卖铁,都要把赵琳给娶进咱这个门吗?……因为,她和我年轻的时候特别像,这个家,不能少了像赵琳这样的姑娘……我之所以偏向余磊,是因为我一早就看出来了,他和你爸,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成不了大气候,也容易自甘堕落……但你不一样,我对你一直寄予了最大的期望,可你现在做的事情,我真的不能理解,所以,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我最怕的,就是我妈用这副教育学生的腔调和我说话,明明是在沟通,可偏偏听了,就跟挨训似的。我下意识坐正了身体,然后回道:“我也是为了这个家……你也看见了,在学校门口摆小吃摊的,又不是我们一个,这就是一种谋生的手段……我反而觉得各行各业都应该被尊重。”

“你也不看看,在学校门口摆摊的,都是一些什么人……如果不是被社会淘汰了,他们会去做这个吗?”

“我也是被社会淘汰的,本质上和他们没什么区别。”

我妈的脸色愈发难看,老余赶忙接过话说道:“余味,你别存心气你妈,你就把实话告诉她嘛。”

我妈看着老余,老余又说道:“其实,那个小吃摊,是余味弄给我做生意的,今天他就是陪我去练练手,他可没打算一辈子都在你们学校门口捣鼓个小吃摊儿……他志向大着呢!”

“真的?”

“真的,这些话,都是余味他自己和我说的。”

我妈又将目光转到了我的身上,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

“妈,余磊是你的儿子,我也是……我就是想从你身上得到一点包容,这么多年了,我也有撑不下去的时候……我的要求并不高,只想听你说一句,要是累了,就歇歇吧……可是,从我工作到现在,一直都没有等到过!”

我妈陷入到了沉默中,我不禁又想到了自己和齐菲的那一段,心里顿时像坠了一块大石头。

许久,我妈才开了口,但却不是对我说的:“老余,你待会儿去把碗筷给洗了,我累了,想早点休息。”

“好、好,你快去歇着吧,剩下的我来弄。”

……

老余在洗刷的时候,我就独自坐在阳台上吸着烟,我时不时便会将手机拿出来,看看茶小清有没有通过我的好友请求,可我没有等到,心中不禁五味杂陈;似乎,我已经不太可能走进茶小清的世界,之所以还没有彻底放弃,只是因为魏叔那番模棱两可的话。

正在失神着的时候,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赶忙拿起来看了看,却是唐果发来的消息:“余味,你也挺有种的嘛,听说,你真的回老家了,我一直以为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呢!”

“狗女人,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看你这副怨妇的样子,估计你还没有想明白。”

“你让我怎么想明白?我这一辈子,已经被你给毁了一半儿,本来,我有机会去天津的,也是你劝我不要去;我是上辈子欠你的吗?你捅了我一刀子,还反过来问我疼不疼,我他妈能不疼嘛!”

“别愤愤不平的了,大老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跟着他混,虽然饿不死,但也别想出头。”

“你闭嘴吧,你凭什么给我做职业规划?”

“我是你妈啊。”

“我是你爸爸。”

“喊你一声爸,你能给我钱花吗?”

我懒得理唐果,其实在她对我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之后,我早就该把她的微信拉黑,然后彻底断了联系,可是我没有这么做……我想在我们之间,最后再留一点成年人该有的体面,毕竟,三年的朋友了。

片刻之后,唐果又给我发来了信息,她说道:“你也别钻牛角尖了,等我出名了,我就包养你,给你买豪车,买豪宅,而且你出去泡妞,我还不跟你生气……你看,我答应给你的,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吧?”

“你还能更变态一点吗?”

“我没跟你开玩笑……到了杭州以后,我才发现,这儿比厦门更浮华,一到夜晚,满大街的超跑,你说这些人的钱,都是从哪儿来的啊……肯定是女的傍大款,男的找富婆……所以,一切浮华的背后,都是三观尽毁啊!”

“做你的傍大款梦去吧,我和你走的不是一条路。”

“没关系,有个词叫殊途同归,总有一天,我们会再相遇的,对了,还有一个词,叫不是冤家不聚头。”

“懒得理你。”

将这条信息发出去之后,我以为自己和唐果的对话,会在这个地方终结;可是,她又给我发来了一张她的自拍照,照片上,她的衣着特别暴露,她说,这是给我的深夜福利。

一个女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去调戏一个男人……这到底是谁的悲哀?

反正,我没有再理她,而在今天之后,我也可以很明确的把她归于“不正经的女人”那一类,她太不正经了,我早就怀疑,她和很多男人发生过关系,只是她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

在我快要入睡的时候,唐柠也给我发来了一条信息,跟昨天一样,她说了奶茶店今天的经营状况,而这,也是她等我回厦门的第二天。

除此之外,我似乎被所有人遗忘了,因为再没有其他人和我联系过,甚至连广告推销的电话,都没有接到过。

我能听见的,只有老余的打鼾声和这座城市陷于深夜之中的寂静。

是的,我的志向不该在这座小小的城市,可我还能去做些什么呢?

……

次日,我和老余一早便起了床,然后又一起去菜市场买了食材,本来早上是不应该出摊儿的,可想着今天是期中考试,家长学生都会图个好彩头,所以,便不想错失这个卖“一百分礼盒”的机会。

跟我设想的差不多,因为特殊原因,我们的一百分礼盒,又一次大卖,并且额外送出了很多张战力卡。

战力卡的效果立竿见影,到了晚上放学的时候,就开始有小学生冲着战力卡过来买烤肠和鸟蛋了……

就在我盘算着今天能赚多少钱的时候,忽然有一辆白色的宝马6GT,停在了我们的小吃车前,车上下来一个女人,她以咄咄逼人之势,走到了我的面前,然后便从包里拿出一张战力卡,向我问道:“这东西是你弄出来的吗?”

“对啊。”

“你简直是社会的毒瘤!”

说着,她便将我放在小吃车上的作料,全部摔在了地上,然后怒视着我……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法治社会,竟然还有人敢这么办事儿的,我就这么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世界上远的距离


前言:两代人的沟通问题永远都是我们成长过程中不可回避的疑难杂症,父母与我们的关系甚至影响到我们自己对于家庭,对于未来的看法。但是疑难并不代表我们可以将这个问题放置不管。文中的小雨是一个幸福的孩子,他的幸福在于有这样一个好伙伴---阿哲,用自己的惨烈与决绝为小雨,也为所有有着同样问题的人上了一堂关于成长,关于沟通的课。正如文章最后所言: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理解与迷惘。而怎样拉近这样的距离,希望你在读罢故事之后能得出自己的一些心得与体会。

1

那天地理课,一向栝躁的阿哲,一直沉默着。偶尔从旁边传来几声刀子割课桌的声音,吱吱咯咯的,像寂寞的人在说话。我百无聊赖地支起头,努力从字迹模糊的白板上辨认出几个字,却终于在暖和的冬日下午低下了头。

我的脸贴在桌子上,耳边传来格拉格拉的木屑脱落声。我转向阿哲,他还是紧盯着木板,一言不发。我张开嘴,想要和他说话,却又合上了。最后我说了一句:

帮我看着老师。

你有没有很安静地走过一段路?

我抬起头:怎么了?

就是静默地走路啊,不用每天急匆匆地回家写作业,而是慢慢地走回家,听着音乐走在闹市。他将闭合已久的眼皮打开,望向遥远的天空。天空深邃看不到底,凉风吹过,吹散了凝聚已久的愁思。

我不以为然道:我每天都这样。

的确自从考试后,我每天都这样。

呵呵。他笑了笑,将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面前的课桌上。

我因他反常的举动生疑,他平时不是这样的。

那个没有笑点,没心没肺的男孩子呢?

我拽着他的衣服问:什么情况啊?木屑依然在空气中飘散,透过阳光和浮尘翩翩起舞。

我想离家出走,可是没有钱。

我妈不给我做饭,说看在我是独生子的面子上才让我上学的。

他眼中积存着泪水,冲荡着内心那道柔弱的大堤。

就差一名啊,我就能达到我爸妈给我的目标了。我怎么这么不争气啊,连点和我妈斗嘴的筹码都没有。

你妈怎么这样呀听后我的睡意全无,拿走他手里握了好久的刀子,别这样,我支持你。你离家出走我给你送饭。

阿哲破涕为笑:干脆我去你家住得了,信不信我赖上你啊?他睁着充满血丝的双眼笑着看向我,那一刻我才发现想要探求一个人的内心深处是多么困难,我才发现原来自己认识的他从来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他,我才发现他曾经问我的你有没有面具的内涵。

冬季就是这样,刚刚还晴空万里,现在却已然进入了一片静谧的黑色世界。

就像会变色的娃娃。

黑夜给阿哲的眼睛蒙上了一层半透明的纱布:如果你明天就死,你会怎么样?

我想起一句很有诗意的句子,打趣道:那我就安静地等到那一刻。

可是,你真的那么淡然吗?没想过挽救自己的生命,过一天是一天吗?我沉默了,或许我真的不会视死如归,平静地等待。

我又想,我不是这样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不是一个能承受巨大痛苦的人:我宁愿去死,也不要感受心力交瘁的感觉。

2

你听讲吧,我要睡觉。合上书,我在地理老师的目光下浅浅入睡。

半睡半醒间,我听到阿哲说:

你一定要活着哦,我想让你主持我的葬礼。

3

冬日的太阳一直不温不火地照射着大地,悄悄地吞没着周边活着的事物。

我如往常一样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

下午6点是人流高峰期,巨大的阻力把我推向一个又一个角落,但我却紧紧稳住脚跟,直到人流又开始蠢蠢欲动,我才伺机而行。

我走出小巷,是一片恰似流云的人海,而后便是灯红酒绿。和刚刚寂静的小巷不一样,又好像小巷过于沉默,而这里过于喧闹。

人与人,心与心的距离是那么远,有些人就像相背漂移的板块越漂越远。时间可以毁掉一切,就像阿哲,就像他的母亲。

我真的受够了!阿哲第三次扔掉手中的笔对着练习题咆哮。我捡起滚落在地上的圆珠笔,等着掉了珠的笔油走回去。深蓝色散发着刺鼻香味的油芯从地上架起一道遥远的弧线,然后断开了,细如抽丝般摇曳在空气中。

我拍了拍他的肩,笑着说:别发脾气了。

我担心阿哲真的会去死-----你一定要活着哦,我想让你主持我的葬礼。

这个年纪做的举动都很冲动。

似乎所有的心情摆在面前,多得数不过来,也不知从何处整理,他就这样任凭它们放肆地传播。

无依无靠也不过如此吧?

父母给予你的都在表面,无论如何子女和大人都无法心平气和地倾听彼此从心灵深处表达的怨语。他们总说-----

时间是你的,你要怎么挥霍和我们没有干系。

你说你累,我们累不累?早出晚归给你赚钱,你就这样报答我们?

或者是------

我不管你了,自生自灭吧。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奈何不了。

阿哲说:我和他们的距离有赤道的30倍那么长,16年的相处我们一厘米也没接近过。

我打趣道: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阿哲一脸认真:也许吧。

4

试想银河系的一颗星球突然挣脱囚笼会引发多大的震动?是将整条轮回的轨道摧毁还是依旧平静如水或是与宇宙一起赴死?假若是死,那星球肯定不会在意,因为,他在死的最后一刻赢回了自由。

家长会时,阿哲和母亲彻底撕破了脸皮,不欢而散。

阿哲之前和老班坦白而谈,老班没有坚守诺言,反而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阿哲的妈妈。

我恨铁不成钢地扯阿哲: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愿意相信别人啊,看见个人就掏心掏肺的,还是和家长统一战线的班主任,你长脑子了没有啊!真是的!

阿哲说话吞吞吐吐的:我不想说的,那天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说出来了。

在那之后,可能是家长会阿哲那事让我也有时感到特别烦,自己无忧无虑的时间几乎为零。莫名的苦恼,想来想去也没有理由,于是就更烦,越来越烦。

现在我终于发泄了,我不知道自己后不后悔,在我毅然走向前边的那一刻,我转头看向一个人,阿哲。

你看看,上课和老师顶嘴,还摔书,我都没摔你还摔了。班主任隔着很远的距离指着我,好像厌恶我和他站在一起似的,扔给我一本守则,你好好看看怎样尊重师长!

我轻蔑地笑了笑,不语。

你,笑什么?他放下杯子指着我

我意味深长地回复:哦。继续翘起嘴角。

我说:就你,还教别人尊重师长?先把自己的嘴管好再说,哎呀~我有时真的不明白你们这些人,表面上有一套,背后又是一套忙着伪装自己不累吗?

他气得直跺脚,碍于面子又气急败坏地坐下,强笑:你等着。

切,你想打我呢,就打,至于能不能被曝光我就看你的造化了。我一点也不惧怕他,所谓的师德师风就是这样打着动听的名声,干着上不了台面的龌龊举动。

不出意外,我被遣送回家闭门修过了。

你敢顶撞老师啊。爸抄起沙发上的掸子挥向我,我下意识地躲闪了,臭小子!我爸怒发冲冠,边追边打。

最后,我也懒得跑了,蹲在地上喘着粗气:你打吧你打吧!你也是老师,你都了解,你就揣着明白装糊涂。我抬起头怒喊着,你整天就知道好好学习好好学习,你逼我你逼我我就死给你看!死了就不用考名次了。

父亲先是愣了愣,几乎疯狂地吼:你给我有多远死多远,我没你这个儿子,你不要再踏进家里的门!!!如果你想死不要在这死!!!

我无法跟他沟通,就像阿哲说的:这该死的代沟把我和他们隔着一万八千里都多。

死不是我瞎说的,我琢磨好久了,就是没勇气实现。

如果我现在还在家听父母哭天抹泪的埋怨和随之而来的暴揍,是不是太傻了?

太傻了。

我抓起书包跑了出去,身后传来父亲的咒骂,从门里丢出来的扫把不偏不倚打到我的后脊梁,我摔倒了一下,书包里的教科资料挣脱了摇摇欲坠的书包完完全全摊在地上。本就烦燥的我,望着满眼的杂乱狠踢了一脚,白纸黑字的书在空中划了一个抛物线,重重落在墙上。

我擦干眼泪,毅然决然地把丢弃物的碰撞声抛在了脑后。

我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里,总是做错车,然后下车,再上车。

5

我在繁华的夜市里穿梭,我努力寻找希望,深怕幸运就在身边,被我粗心地错过。

不知不觉中,我走到了令我无可奈何的学校。电子屏上的红字闪耀在漆黑的夜空,光线直直地照亮了天空,刺眼的字灼痛了我的眼角:

我校九年级同学诺小雨目无尊长,公然顶撞老师严重违反学生礼仪常规,已被遣送回家反省一星期,望同学们吃一堑长一智。

12月7日

校长室

我望了望我和阿哲所在的那栋教学楼,叹了叹气,继续走。

过了一会儿,手机传来一阵震动,是阿哲:我在你身后。

我诧异地转过身,一张清秀的面容在黑夜中显现出来,他的嘴角慢慢上扬,似乎有种久不见到的欣慰。

你不上晚自习啊?我了走过去。

他说:逃课了呗,反正老班也不管我了。

我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是不是连累你了我垂下头。

是我连累了你吧?

厄,我猛地抬起头,你不会和他掐起来了吧?

他笑了:我不是为你报仇嘛。他眼眸突然亮起来,你不知道吧?我把他给破相啦!本来就难看,脸上多三道血印子就更无与伦比啦!阿哲笑了起来。

你没病吧?

你才有病呢!反正也没人管我,他也没办法。

走,我们去逛夜市。

我们给这个世界留下了两道好长好长的身影。

阿哲和我坐地铁到了终点站,我望着远去的列车一无所措。

两人沿着道路走了下去,一直就这样走着

记住我。他说。

我伸了伸脖子,点了点头。

我和他在外面随便找了家旅馆睡下了,第二天我发现我起来的时候,阿哲已经不知去何处,我幼稚地以为他已经回家了,于是没再寻找。

6

阿哲失踪了。

他母亲辗转了多次才通知道我,哭着问我阿哲的下落。

小雨啊,孩子就你一个朋友,他是不是藏在你家了?你和他说我不再说他了,让他回家吧我看到了阿哲母亲重重的眼袋,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

我扶了她起来,强装着淡定,问:阿姨,他不在我家。阿哲失踪多长时间了?我不能让所有人都陷入悲痛里,总要有一个人来承担。

那么就是我吧。

五天了!我以为他生气离家出走来找你了

没啊,没事,阿哲一定没事,他肯定在书店或者在网吧玩呢,绝对没事。我自言自语,也算给他母亲回复。

而此时我的内心却很慌忙:怎么办怎么办?没事,要平静,要平静。我长舒一口气,打开关机六天的手机----

三条短信,全都是列表中唯一一个人发的:

和她说对不起。

是不是我和她永远也无法接近了?

记住我们共同走过的岁月。

我张皇失措,手颤抖着摔掉了手机,沉重的破裂声敲醒了我。

是不是阿哲,是不是阿哲?他母亲看我的表情,狠狠地摇晃着我的肩膀,你说呀,他去哪了?绝望的吼叫声撞击着我的耳膜。

阿姨,我去一个地方,你在这里等我。我狂奔了出去,害怕她追过来,跑了很久才停下来。我喘着粗气,突然想到了什么,马上跑到了地铁站。

我祈求,一个奇迹到来。

我在终点站停下来,莫名地放声哭泣,脚踩着片片不鲜活的尸体--干树叶,越来越绝望。一个火红的物体漂浮在毫无生机的死潭上。

7

悲伤我已经遗忘了,能遗忘的就不叫悲伤了。

我再度想起许多年前阿哲的葬礼上,她母亲泣不成声的哭喊。

我认不清这到底是忏悔还是一时的情绪宣泄。

临走前,他母亲拉着我母亲的手说:还是不要逼孩子了罢,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阿哲不是啊,你们俩的距离一点也不远,只是没有交流过而已。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理解与迷惘。

如冰亦水

注:这篇文章原先是根据我的自身成长日志青春六月无少年系列5而改编创作的,我之所以将其改编成小说形式,实际上我是想赋予这个故事灵魂,让这故事能够发挥其特色,以更好的服务大众,这才是我写作的目的。这是一个虚构的故事,但几乎全是我内心要表述的话。故事的主角阿哲原型是我的同桌,不过现实中的他倒没死啦。前一部分的故事是真的,同桌和我说那些话的时候我就想把它们写下来,但写完才发现和事实轨道偏离了。现在,我作为文中的小雨,作为现实中的苏韩,和阿哲有同样的苦恼。代沟问题似乎把我们和父母之间隔开了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世界上遥远的距离


你的足知道许多安全的路径

潇洒的你,却并不愿带我去

音符沉重在心灵的歌声里,跳跃着

我的心起了涟漪

眼里下起了六月的雪,终于遇着你的热烈

你挥着翅膀矫捷地跃过小河,有方向地,有方向地

河里的我被水草缠住了身躯,挣不开了,挣不开了

那个有阳光的午后,我在荷叶下乘凉,细数着自己的忧伤

你在上面梳洗着自己光洁的羽毛,荷叶晃动着

我摆摆尾,你挥挥翅,你欣喜地跳跃

而我咕嘟咕嘟地吐小泡,妈妈告诉我

你叫小鹰,会抓丑丑的青蛙,会吃凶恶的蛇

我看见过比荷叶更大的云,大鹰飞起来就像一片大黑云

也许,你也会变得那样勇猛

到时候,荷叶承载不了你,我宁愿你不要变太大

可是,我渐渐长大,听过了太多故事

你以后会搏击长空,翱翔万里

而我却只好积攒着一层层鱼尾纹。

20xx.3.16

世界上感人的故事


我的家在一个偏僻的山村,父母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

我有一个小我三岁的弟弟。有一次我为了买女孩子们都有的花手绢,偷偷拿了父亲抽屉里5毛钱。

父亲当天就发现钱少了,就让我们跪在墙边,拿着一根竹竿,让我们承认到底是谁偷的。

我被当时的情景吓傻了,低著头不敢说话。父亲见我们都不承认,说那两个一起挨打。说完就扬起手裏的竹竿。忽然弟弟抓住父亲的手大声说:爸,是我偷的,不是姐干的,你打我吧!

父亲手里的竹竿无情地落在弟弟的背上、肩上,父亲气得喘不过气来,打完了坐在炕上骂道:你现在就知道偷家里的,将来长大了还了得?我打死你这个不争气的。

当天晚上,我和母亲搂著满身是伤痕的弟弟,弟弟一滴眼泪都没掉。

半夜里,我突然号啕大哭。弟弟用小手捂住我的嘴说,姐,你别哭,反正我也挨完打了。

我一直在恨自己当时没有勇气承认,事过多年,弟弟替了我挡竹竿的样子,我仍然记忆犹新。

那一年,弟弟8岁,我11岁。

弟弟中学毕业那年,考上了县里的重点高中。同时我也接到了省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那天晚上,父亲蹲在院子里一袋一袋地抽着旱烟,嘴里还叨咕着,俩娃都这么争气,真争气。

母亲偷偷地抹着眼泪说争气有啥用啊?拿啥供啊?

弟弟走到父亲面前说,爸,我不想念了,反正也念够了。

父亲一巴掌打在弟弟的脸上,说,你怎就这么没出息?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把你们姐俩供出来。

说完转身出去挨家借钱。

我抚摸着弟弟红肿的脸说,你得念下去,男娃不念书就一辈子走不出这穷山沟了。弟弟看着我,点点头。

当时我已经决定放弃上学的机会了。

没想到第二天天还没亮,弟弟就偷偷带着几件破衣服和几个干巴馒头走了,在我枕边留下一个纸条:

姐,你别愁了,考上大学不容易,我出去打工供你。弟。

我握着那张字条,趴在炕上,失声痛哭。

那一年,弟弟17岁,我20岁。

我用父亲满村子借的钱和弟弟在工地里搬水泥挣的钱终于读到了大三。

一天我正在寝室里看书,同学跑进来喊我,梅子,有个老乡在找你。怎么会有老乡找我呢?

我走出去,远远地看见弟弟,穿着满身是水泥和沙子的工作服等我。我说,你怎和我同学说你是我老乡啊?

他笑着说,你看我穿的这样,说是你弟,你同学还不笑话你?

我鼻子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我给弟弟拍打身上的尘土,哽咽着说你本来就是我弟,这辈子不管穿成啥样,我都不怕别人笑话。

他从兜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用手绢包着的蝴蝶发夹,在我头上比量着,说我看城里的姑娘都戴这个,就给你也买一个。我再也没有忍住,在大街上就抱着弟弟哭起来。

那一年,弟弟20岁,我23岁。

我第一次领男朋友回家,看到家里掉了多少年的玻璃安上了,屋子里也收拾得一尘不染。

男朋友走了以后我向母亲撒娇,我说妈,咋把家收拾得这么干净啊?

母亲老了,笑起来脸上像一朵菊花,说这是你弟提早回来收拾的,你看他手上的口子没?是安玻璃时划的。

我进弟弟的小屋里,看到弟弟日渐消瘦的脸,心里很难过。他还是笑着说,你第一次带朋友回家,还是城里的大学生,不能让人家笑话咱家。

我给他的伤口上药,问他,疼不?他说,不疼。

我在工地上,石头把脚砸得肿得穿不了鞋,还干活儿呢!

说到一半就把嘴闭上不说了。

我把脸转过去,哭了出来。

那一年,弟弟23岁,我26岁。

我结婚以后,住在城里,几次和丈夫要把父母接来一起住,他们都不肯,说离开那村子就不知道干啥了。弟弟也不同意,说姐,你就全心照顾姐夫的爸妈吧!咱爸妈有我呢。

丈夫升上厂里的厂长,我和他商量把弟弟调上来管理修理部,没想到弟弟不肯,执意做了一个修理工。

一次弟弟登梯子修理电线,让电击了住进医院。我和丈夫去看他。

我抚着他打着石膏的腿埋怨他,早让你当干部你不干,现在,摔成这样,要是不当工人能让你去干那活儿吗?

他一脸严肃地说,你怎不替我姐夫着想着想呢?他刚上来,我又没文化,直接就当官,给他造成啥影响啊?

丈夫感动得热泪盈眶,我也哭着说,弟啊,你没文化都是姐给你耽误了。

他拉过我的手说,都过去了,还提它干啥?

那一年,弟弟26岁,我29岁。

弟弟30岁那年,才和一个本分的农村姑娘结了婚。

在婚礼上,主持人问他,你最敬爱的人是谁,他想都没想就回答,我姐。

弟弟讲起了一个我都记不得的故事:

我刚上小学的时候,学校在邻村,每天我和我姐都得走上一个小时才到家。有一天,我的手套丢了一只,我姐就把她的给我一只,,她自己就戴一只手套走了那么远的路。回家以后,我姐的那只手冻得都拿不起筷子了。从那时候,我就发誓我这辈子一定要对我姐好。

台下一片掌声,宾客们都把目光转向我。

我说,我这一辈子最感谢的人是我弟。

在我最应该高兴的时刻,我却止不住泪流满面......

世界上唯一的你


曾经,阴雨或放晴,我都想将体温般温暖灵魂的文字送给你。就好像你,也曾将阳光照进我绵绵无尽的黑夜里。

我喜欢偷看昏暗或明亮的光线尽情挑逗你的轮廓,明朗而清晰。我喜欢鼻子捕捉到你所特有的坦荡而美好的干净气息。我喜欢你穿上那件渗进了骄阳的骄傲与活力的灰色毛衣。我喜欢你总能在晨曦中第一个爱上伸懒腰的自己。我喜欢你看我时,眼角眉间尽带笑意。我喜欢你明明是漫不经意,却一样能让你的一举一动,触动我的心。

从第一次你一步一步向我走来,我的世界就陷入了你深邃的眼眸,缠绕着你每一根干净清爽的头发,握进了你厚实安然的手心,它伴随你慵懒咝咝的脚步,瞬间就刻进了你的名字我的永恒里。

读三毛,荷西对三毛说:要是你死了,我就一把火把家烧掉,然后上船去飘到老死。后来,只剩三毛一个人了,她说埋下去的是你,也是我。走了的,是我们。我要将你挖出来,再抱你一次,抱到我们一起烂成白骨。

读到这里,心里有一丝一丝的东西在那儿有着棉絮似的抽离。其实我并未真正拥有你,为什么还会害怕失去?心之氤氲无法渐渐散去。我们是两条相互陪伴却又持久孤单的平行线吗?

当你紧紧拥住我,铁塔一般地锁住我,你知道吗,我真的错误地感到了太平。那种幸福到极致的疼痛,隔着衣物,也浸过了全身的每个毛孔。你相信吗,那一瞬我想到的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想到的是寻常夫妻朝夕共处相看相厌一地鸡毛。

可是为什么拥住你,竟像拥住了我生命的全部重量;而放开你,竟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我的生命之轻远远地向我飘来。

而后了,才领悟才透彻,原来--你,世界上唯一的你,就是我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世界上感人的故事 催人泪下


这是一个朋友讲给我听的,听完后我也忍不住泪流满面。也许亲情地是这个世界上最长久的感情了

我的家在一个偏僻的山村,父母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

我有一个小我三岁的弟弟。有一次我为了买女孩子们都有的花手绢,偷偷拿了父亲抽屉里5毛钱。

父亲当天就发现钱少了,就让我们跪在墙边,拿着一根竹竿,让我们承认到底是谁偷的。

我被当时的情景吓傻了,低着头不敢说话。父亲见我们都不承认,说那两个一起挨打。说完就扬起手里的竹竿,忽然弟弟抓住父亲的手大声说,爸,是我偷的,不是姐干的,你打我吧!父亲手里的竹竿无情地落在弟弟的背上、肩上,父亲气得喘不过气来,

打完了坐在炕上骂道:你现在就知道偷家里的,将来长大了还了得?我打死你这个不争气的。

当天晚上,我和母亲搂着满身是伤痕的弟弟,弟弟一滴眼泪都没掉。

半夜里,我突然号啕大哭,弟弟用小手捂住我的嘴说,姐,你别哭,反正我也挨完打了。

我一直在恨自己当时没有勇气承认,事过多年,弟弟替了我挡竹竿的样子,我仍然记忆犹新。

那一年,弟弟8岁,我11岁。

弟弟中学毕业那年,考上了县里的重点高中。同时我也接到了省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那天晚上,父亲蹲在院子里一袋一袋地抽着旱烟,嘴里还叨咕着,俩娃都这么争气,真争气。

母亲偷偷地抹着眼泪说争气有啥用啊?拿啥供啊?

弟弟走到父亲面前说,爸,我不想念了,反正也念够了。

父亲一巴掌打在弟弟的脸上,说,你怎就这么没出息?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把你们姐俩供出来。

说完转身出去挨家借钱。

我抚摸着弟弟红肿的脸说,你得念下去,男娃不念书就一辈子走不出这穷山沟了。弟弟看着我,点点头。

当时我已经决定放弃上学的机会了。

没想到第二天天还没亮,弟弟就偷偷带着几件破衣服和几个干巴馒头走了,在我枕边留下一个纸条:

姐,你别愁了,考上大学不容易,我出去打工供你。弟。

我握着那张字条,趴在炕上,失声痛哭。

那一年,弟弟17岁,我20岁。

我用父亲满村子借的钱和弟弟在工地里搬水泥挣的钱终于读到了大三。

一天我正在寝室里看书,同学跑进来喊我,梅子,有个老乡在找你。怎么会有老乡找我呢?

我走出去,远远地看见弟弟,穿着满身是水泥和沙子的工作服等我。我说,你怎和我同学说你是我老乡啊?

他笑着说,你看我穿的这样,说是你弟,你同学还不笑话你?

我鼻子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我给弟弟拍打身上的尘土,哽咽着说你本来就是我弟,这辈子不管穿成啥样,我都不怕别人笑话。

他从兜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用手绢包着的蝴蝶发夹,在我头上比量着,说我看城里的姑娘都戴这个,就给你也买一个。我再也没有忍住,在大街上就抱着弟弟哭起来。

那一年,弟弟20岁,我23岁。

我第一次领男朋友回家,看到家里掉了多少年的玻璃安上了,屋子里也收拾得一尘不染。

男朋友走了以后我向母亲撒娇,我说妈,咋把家收拾得这么干净啊?

母亲老了,笑起来脸上像一朵菊花,说这是你弟提早回来收拾的,你看他手上的口子没?是安玻璃时划的。

我进弟弟的小屋里,看到弟弟日渐消瘦的脸,心里很难过。他还是笑着说,

你第一次带朋友回家,还是城里的大学生,不能让人家笑话咱家。

我给他的伤口上药,问他,疼不?他说,不疼。

我在工地上,石头把脚砸得肿得穿不了鞋,还干活儿呢!

说到一半就把嘴闭上不说了。

我把脸转过去,哭了出来。

那一年,弟弟23岁,我26岁。|

我结婚以后,住在城里,几次和丈夫要把父母接来一起住,他们都不肯,说离开那村子就不知道干啥了。弟弟也不同意,说姐,你就全心照顾姐夫的爸妈吧!咱爸妈有我呢。

丈夫升上厂里的厂长,我和他商量把弟弟调上来管理修理部,没想到弟弟不肯,执意做了一个修理工。

一次弟弟登梯子修理电线,让电击了住进医院。我和丈夫去看他。

我抚着他打着石膏的腿埋怨他,早让你当干部你不干,现在,摔成这样,要是不当工人能让你去干那活儿吗?

他一脸严肃地说,你怎不替我姐夫着想着想呢?他刚上来,我又没文化,直接就当官,给他造成啥影响啊?

丈夫感动得热泪盈眶,我也哭着说,弟啊,你没文化都是姐给你耽误了。

他拉过我的手说,都过去了,还提它干啥?

那一年,弟弟26岁,我29岁。

弟弟30岁那年,才和一个本分的农村姑娘结了婚。

在婚礼上,主持人问他,你最敬爱的人是谁,他想都没想就回答,我姐。

弟弟讲起了一个我都记不得的故事:

我刚上小学的时候,学校在邻村,每天我和我姐都得走上一个小时才到家。有一天,我的手套丢了一只,我姐就把她的给我一只,她自己就戴一只手套走了那么远的路。回家以后,我姐的那只手冻得都拿不起筷子了。从那时候,我就发誓我这辈子一定要对我姐好。

台下一片掌声,宾客们都把目光转向我。

我说,我这一辈子最感谢的人是我弟。

在我最应该高兴的时刻,我却止不住泪流满面

谁是世界上疼你的女人


我永远都会记得那个晚上,我像平时一样在看体育新闻,妻子洗了澡出来对我说:我的脚上怎么多了一颗黑痣?

我是一个毫无医学常识的人,觉得女人都喜欢大惊小怪的,就没有理会她。

我们的生活应该说是很和谐,很安逸的。从我在公司任了高职之后,她就当起了全职太太。我的工作三天两头要加班,还经常出差,有时候一走就是三个星期。出差在外,别人都会很担心家里老人身体如何,孩子功课怎么样。而我,总是悠闲笃定的,我知道,她会去照顾我父母,她会辅导儿子功课。事实上,羡慕她的人和羡慕我的人一样多。在别人眼里,她不用朝九晚五看老板脸色;我们早就买了车,住进了位于西区的三室两厅。我们虽然都不知道浪漫是怎么回事,但感情一直很好。

我太太以前是一个药剂师,有一点医学常识,她知道这种莫名其妙,不痛不痒,忽然长出来的黑痣很可能是有问题的。她自己去看了医生,诊断下来是皮肤癌。这个结果把我们一下子就吓懵了。那些日子,我陪她跑遍了沪上最有名的大医院。所有的诊断都是一样的,并且一位很有名的医生告诉我,她得的这种癌症的死亡率是90%!是皮肤癌中最最凶险的一种。

不久,就像医生预言的,她的腿上、胳膊上、背上也不断长出新的黑痣来。她的身体和精神也渐渐开始衰落。

在我的印象中,我还会偶尔感冒发烧肚子疼,我太太几乎没有生病的时候。可是现在,从来闲不住的她终于躺到了医院的病床上。

没有了她的家变得冷冷清清的。厨房里没有了热气,卫生间的马桶,家具上都蒙了灰。以前明亮的温暖的,回来就感觉舒服的地方变成了一个我几乎要不认识的地方。我对家里的许多东西居然是陌生的,用微波炉解冻、蒸饭,我搞了半天不知道分别用哪一档,冲一咖啡或者茶,煮一碗速食面、热一碗汤,弄出来的味道怎么就是同她弄的不一样。以前,她轻而易举就递给我的日用品,现在我翻遍了抽屉还没有找到。

从她住院,我就开始休公假、请事假,尽力多陪她。因为这时候我才明白,如果没有一个家,如果家里没有一个体贴的妻子,男人挣再多的钱,在外面再风光也是空的。

就在她病情趋向恶化的当口,一位熟人告诉在广州有一个专门治疗这类皮肤癌的医院,有类似的病例在那儿被治愈过,但费用很高,一个疗程三个月,大约要三十多万元,治愈率大概有30%。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妻子的时候,被病痛折磨得近乎失神的她对我清清楚楚地说了三个字:我要活!(说到此,林生的眼泪掉下来了。)真的,我以前从来没有觉得我们是多么恩爱的夫妻,可是,那一刻,我觉得我们是世界上最最相爱、最最适合做夫妻的男女,我们能够生活在一起有多么好。她要活,我要她。我们要一起老,一起等儿子长大,一起听儿子的儿子喊我们爷爷、奶奶。我下了决心陪她去广州。我去公司请事假的时候,我还听到有同事在轻声说:如果是我,就省省了,30万哎,万一没治好,不是人财两空嘛。

说这些话的人没有体会过亲人将要离去的悲哀,也不知道这一线生机带给我们的希望。当时我想,哪怕是60万,100万,把房子卖了把车卖了,只要她能够活,我也心甘情愿。

去广州之前,我到家附近的超市去买一些需要的日用品。中秋节的前夕,超市里到处都是兴高采烈的脸,人们说着笑着。我忽然觉得,我同那群快乐的人隔离了,所有的欢声笑语从妻子得病那刻起就已经同我没有关系了。

我按照她开给我的单子买了许多日用品,当我提着袋子出门的时候觉得很重,那么多年来,家里吃的用的一切都由她安排得妥妥贴贴的,我从来不知道米多少钱一袋,油多少钱一桶,我从来不知道这些东西从超市运到家里其实也是很累的一件事情。我一度觉得家里的顶梁柱是我,当她骤然倒下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她才是家里的主心骨。

我们在广州度过了结婚以来最最亲密的日子,那三个月里,我们朝夕相处寸步不离,常常一起笑一起哭,想不起来有多久我们没有这样倾心交谈了。开头的一个月治疗下来,她似乎觉得好一点了。偶尔,我还搀着她在花园里散散步。我们回忆在人民公园门口的第一次见面,第一次看电影是在胜利电影院,是一部叫《最后的情感》的意大利电影,她还记得是索非亚罗兰主演的。她告诉我,其实我约她看这部电影的时候,她已经与同学一起看过了,但她不忍心回绝我,所以陪我一起又看了一遍。这个情节我们似乎只在蜜月的时候回忆过,现在说起来,只觉得伤感。结婚这么多年来,我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说那么多的话。

三个月里,我眼看着她慢慢地憔悴,特殊治疗对她不起作用,她终于连一碗粥也喝不下了。到了后来,她跟我说:我想回家。就这样,我们带着绝望的心情回到了家。

回家之后,她的身体越来越弱,并且癌症病人最害怕的疼痛症状开始显示出来。她整夜整夜地睡不着,整夜整夜地被疼痛折磨得辗转反侧痛苦呻吟,止痛针也不起作用了。我恨不得去代她受苦,代她痛。我实在没有办法用个人的力量来承受这种痛苦了。

偶尔她觉得好一点儿的时候,就开始向我交代家事。我这才知道,家务事那么多那么繁琐,她一个人平时在家里有多么忙碌。她还告诉我说,我每次吃了觉得好吃的糟蹄是在哪家饭店买的,我平常穿的内衣要买哪一个牌子,到哪家超市去买。去世的前三天,她甚至教我怎么使用洗衣机,那只已经用了好几年的洗衣机当时是我同她一起去买的,买来之后就一直是她在操作的。(林生说到此再一次泣不成声)

临终前几天,她一直说同我结婚,她很幸福,我们在广州的三个月,是她一生最幸福的日子。那三个月也会是我一生的珍藏,虽然,因为这三个月,我失去了提升的机会,损失了许多物质的东西,但同与妻子的相守比起来,所有的东西都成了身外之物。幸好有了那三个月,否则我一生都会良心不安的。

她去世的那天,很平静。我告诉儿子,妈妈是去了另一个地方等我们,将来我们还会在那里团聚的,那时候,妈妈还是妈妈,爸爸还是爸爸,他依旧是我们的孩子。

现在,我最怕看到人家快快乐乐的一家三口,每次路过人民公园,路过原来的胜利电影院,路过我们一起去过的超市商店,我都忍不住要哭。用洗衣机的时候,按微波炉的时候,我为儿子找换季衣服的时候,加班回家晚了,为自己泡方便面的时候,半夜里醒来,一个人睡在那张大床上的时候,我都想哭。她在的时候,我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特别的幸福,她就是我结婚多年感情还不错的妻子,是孩子的妈妈。她不在的时候,仿佛天塌了。

以前看到电视剧里的男人在爱人去世之后大哭,我觉得是煽情的表演,现在我跟着他一起流泪。那天在马路上看到一辆无偿献血的车。我又想到她了。记得有一次,单位里组织献血。正好轮到我,她听说后曾一本正经地问我:可不可以让我代替你去?反正我不上班。可以在家里休息。我还笑她:有病,让人家知道了不要笑死我。我献完血回家,她为我做了菠菜猪肝汤和赤豆莲心粥。我想到,她常常对儿子说:家里爸爸赚钱最辛苦,所以爸爸最重要。其实,她才是最重要的,没有了她,我们父子两个人已经失去了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快乐。

我为她在佘山买了一处穴墓。我用红笔涂上:爱妻两个字的时候,心里特别难过。我不是一个善于表达感情的人,谈恋爱的时候,我也不曾对她说过爱这个词。

看到她有时候翻琼瑶小说,为电视剧里的爱情流泪,还要笑她。现在,爱这个字,我居然只能书写在她的墓碑上。我的爱妻,如果,她能重新活过来,我愿意千百遍地对她说这个爱字,这个所有的女人都愿意从自己爱人的嘴里无数次地听到的字,为什么,我没有在她希望我说的时候,在她健康的时候对她多说几次啊?!

我就想告诉健康而幸福地生活的丈夫,好好地爱惜你的妻子,多留一点时间给妻子,不要忽视她为你做的一切。有许多东西,不要到失去了才懂得她的美好。

妻子,是世界上最爱你的,最懂你的,最愿意为你付出一切的女人,此外任何一种男女之情都不能同夫妻之间的真情相比。

沦落的青春: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晚上,我独自趴在窗台上望着小城的夜色。

当小城工业化以后就似乎变了一个模样,原本还算冷清的小城恍然间变得十分热闹,工业区的灯光从晚点到亮,照亮了整个小城的夜空。如今夜晚的大街小巷穿梭着各色人物,不排除正在执勤的便衣警察,他们几乎认为只要是角落就必定会嗖地出现一具尸体,然后他们便会顺藤摸瓜,从这具尸体上发现一件惊天命案,最有可能的就是:死者是被一条狗咬死的,而那条狗是它的主人唆使它这么干的。

我望着小城,发现它的模样完全和以前是两样,我几乎是以一种陌生的眼光来看待它的。这种陌生并不是一般的陌生,而是如同婴儿第一眼看见这个乱糟糟的世界。

其实,对于现在的那些高耸的烟囱,我更喜欢以前的。假如把烟囱当做一件艺术品的话,那么以前的烟囱像羞涩的姑娘一样温柔,而现在的烟囱则彰显著暴力。其实我并不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烟囱,假使我喜欢的是一个姑娘的话那么人们一定不会因为我是一个初中生而说我变态,而要是我说我喜欢烟囱的话那么就完全不一样了。

今夜,我做了很长的梦,我梦见了小学时候老师让我们看排出笔直的烟雾的烟囱的场景,然后我就梦见了丝丝,一直到梦境的结束。

当我醒来后就决定去找丝丝。

我来到相会美发所的时候,丝丝正在里面干着些针线活,我问丝丝:那些东西是给谁绣的,是给未来的孩子准备的吗?

丝丝对我一笑,说:切,那能是未来的孩子,是给你绣的。

我!我十分惊讶,忽而觉得身边有一个可以照顾自己的女人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随后我让丝丝放下了手中的活计,骑上了我的摩托车。我回头一望,相会美发所早已在工业化的潮流下变得陈旧和落伍了,肮脏的气味和作古的牌匾毫无特色,仿佛就是一堆宝石之间的一粒沙子而已。

丝丝上了车就将我紧紧抱住。

你害怕吗?我问丝丝。

不害怕。丝丝说

我们去哪里?

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只有一个目的地的行程是十分容易的,而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的话恐怕就得把油箱加满。

我和丝丝先骑车到了加油站,加油站是一如既往的中国石化,由此可知中国石化的发展口号就是:遍地是石化,满眼是石化,让老百姓离不开石化。既然是石化,大抵也不是很么好东西。

在我们前面的是一辆警车,车上的人一见到我们就把眼珠子往我们这个方向一轮,表示对黑社会的敌视和自身的傲视。然而我毫不在意,我紧踩一脚油门嗖地一下飞出去。然而卖油的大妈似乎也对我们黑社会人士颇有成见,在我们离开后她就对警车里的人说:瞧那王八蛋,我多收了他二十块。

装满油后我就带着丝丝在小城的各个角落转了一圈,让她对自己的家乡(或许也不是丝丝的家乡)有个清楚的认识,要是以后丝丝被两基进了学校,语文老师一定会让她写一篇关于自己家乡的作文的,而只要一写,题目大概也只能是《家乡的变化》。

我颇为自己的深谋远虑感到自豪,我想要是自己能够考上一所大学的话,一定是个天才。

然而我一想:原本中国人都是能够成为天才的,后来进了学校后就只有科科考一百分的人才能成为天才,于是从此就没有天才了。

忽然,我不经意地从县政府奢华的大门前经过,发现一个乞丐模样的小孩正被武警从里面赶出来。我咋看像是黄小能,但是就在他被横空一脚踢趴在地上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真就是个乞丐,不是黄小能。

我顿时一想:也应该是去看看黄爷爷的时候了。

随后我们便驱车前往佳佳超市。因为开业期间被偷的原因,超市的安全系统都升级了,虽言是安全系统也只不过是多了些看管的人罢了,只要一进去就能感觉到无数的眼睛正时刻准备着盯着自己。

我问丝丝要买什么好。

丝丝说她也不知道,反正送人的东西越贵越好。

我谨遵丝丝的要旨,从最贵的东西里挑选出一批更贵的东西,它们辉煌的外观十分好看,但是我看了半天也不明白它们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管不着呢,只要是贵的就好。

我们将货物绑在威龙的尾巴上后就朝着黄爷爷家飞驰而去。

黄爷爷家是在山上,但这对于威龙来说丝毫不吃力。只听见威龙发出轰轰轰的声音,牛一般地朝山顶上冲上去了,不多时我们便到了黄爷爷家。

黄爷爷的记性十分好,在我进门的一刹那就叫出了我的名字,同时还责怪我,说小小年纪不能找媳妇。

丝丝听见,微微的一笑。

接着我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除了墙壁上的奖状多了几张外还是老样子。

此时黄小能正虎头虎脑地坐在地上用一张小凳子垫着写作业,丝毫没有察觉有人进来。

忽而一辆拖拉机又大摇大摆地从山下吃力地爬上来。

黄爷爷又要忙活去了,他叫我们自便。

黄小能一听见拖拉机的声音,也立刻从沉迷学习的状态中反应过来,跟着出去捡垃圾去了。

虽然他爷孙俩的日子过得困苦,但这种惬意是其他人所不能体会到的。

我和丝丝在门前的一张凳子上坐下,望着小城上空漂浮着的一片片由工业废气组成的浮云,慢慢的飘动,慢慢的扩散。

不多时,哐哐哐的声音又传来了,我上次来的时候听过这种声音:火车的声音。倏然我便生起了去看火车的念头,于是拉着丝丝,骑着威龙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去了。

朝火车道去路是一条泥泞小道,坑坑洼洼的路面让威龙不断的上下颠簸着,弗如骑在一匹奔驰的马上。

由于已经是入秋,所以周围的棘刺丛都临近枯萎了,微风一拂,便把掉落在地上的枯叶一扫而尽。

我们越过了一座山头便看见停在铁轨上的长长的火车了,同时火车下面还聚集这一群人,围着什么东西看,边讨论边朝各个方向指来指去的。

我们临近火车的时候,身后便有一辆警车疾驰而来了,溅了威龙满身的泥水。

不多时我们也在火车旁边停下了,同时聚集在这里的人们扫了我们一眼,然后又把目光聚集在人群中央。

我天生是个爱看热闹的人,想必这样的热闹也是不能错过的,但郁闷的是现在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从人们充满遗憾和惋惜的目光中可以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人群聚集的地方是在靠着火车的一旁,所以整个观光的队伍只能围成一个半圆。

前来观光的旅客不断增多,连坐在火车上的人也伸出一个脖子使劲往外望。

我小心翼翼的靠近人群,我几乎害怕一个人渣的出现会使他们心惊胆战,从而使这场热闹失去所有观众。

然而我仿佛低估了面前这群人的胆量,假如你知道他们的观赏物之后你也会这么认为的,而且几乎毫不夸张地说道:变态。

我原以为只有难得一见的双头松鼠才能如此吸引人,没想到在这样一群人的鉴赏下,尸体的诱惑完全不亚于双头松鼠。

想必你已经知道他们欣赏的东西这是两具尸体。当时那两具尸体正手拉着手躺在地上,手里还握着不知从何处采来的野花,瞧这阵势,完全有罗曼蒂克的味道。而且男方的发型还是韩版的,绿色的头发有一种回归自然的感觉,想必这也是火车司机将他们误撞的原因了。你应该能够想到,绿色的直立的头发加上手里的野花,火车司机一定认为轨道上出现的是两根原始生物,这才撞上去的。

警察观察了一下现场后就把围观的人群驱散开,还顺手抓过来一个目击者,问道:他们是怎么死的?

目击者说:火车一来就死了,当时他们正手拉着手走在铁轨上,我开始还以为他们是殉情的,所以

警察没有再让他说下去,而是打断了他的话继续问道:那么他们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呢?警察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尸体。

目击者说:我见他们被火车撞后就各自飞到了一面,于是我把女的从对面拉过来,让他们手拉着手有情人终成眷属。

拉走。

随后目击者就被拉走了。

接着警察就为那两具尸体照相,仿佛是想把这罗曼蒂克的场景当做纪念,以后也好给老婆看。只要老婆说我不爱你的时候,警察就可以把照片往她们面前一放,说:看,这就是下场。此时只怕最固执的女人也要成为一只温驯的羔羊。

没有了戏看,所有的观众都离开了。

我和丝丝也骑着威龙沿着泥泞小道回到黄爷爷的家里。

此时,那堆新鲜的垃圾已经被他们打理完毕。

后来我看了看卖给黄爷爷的放在屋子里的礼物,礼物却不见了。我问黄爷爷:我送你的东西哪里去了?他却说:这玩意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上面写的全是洋文,留在我们这里也没用,所以我就卖给刚才那个开拖拉机的师傅。

我问黄爷爷卖了多少钱。

黄爷爷说:还好,卖了十八块钱。

那,买的时候买成多少钱的?黄爷爷问我。

五百我原本想说个实价,但一想还是说:十五块,十五块

黄爷爷呵呵地笑了笑,说自己还赚了,还顺便教训了我们一句:你们年轻人买东西就是中看不中用。

随后黄爷爷就让我们进到屋子里,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水。黄爷爷说这里的水是最好的了,都是从水井里打出来的,喝到肚子里都是甜的。

我喝了一点,发现果然和黄爷爷说的一样,水里像放了糖一样。

丝丝也喝了一口,接着就一饮而尽。

我们喝完水,黄小能就从外面进来,手来还提着一只奇形怪状的东西,看起来是一只老鼠。

黄小能把它提到黄爷爷的面前,问:爷爷,这是什么东西。

只见那东西果然是一老鼠模样,可是竟然长出来两个脑袋但绝不是双头松鼠两个脑袋还各自不相配合地转动着。

我们大家都楞住了,丝丝被吓得赶紧抱住我的手臂。

你从那里弄来的?黄爷爷慌张地问。

垃圾堆里。黄小能说。

不等黄小能说完,黄爷爷就赶紧把它抢过来扔到外面去,就在抢的时候还差点被那东西咬了一口。

我原以为黄爷爷见多识广,想必知道那东西的来历,但是我问黄爷爷时他也只是连连摇头,说:这世道要乱了。

其实你应该知道这世道无论如何也是乱不起来的,在小城领导的英明统治下,连个乞丐也能长命百岁,说不定也能有妻妾成群家财万贯的一天。

我们坐了会儿就决定离开,说以后还会来看他们的。

我们从山上下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过。那时,天空中乌云密布,雷声阵阵,闪电不断地从云间穿梭而过。

就在我们下来的时候那辆警车也下来了,车里不断地传出女人悲切的哭声和大叫声:儿啊,早跟你说不能早恋啊!

我和丝丝相对了一眼,我真害怕自己也有这么一天。

下山的路陡而漫长,我放松了油门任凭威龙向下驰骋,凹凸不平的路面使得威龙不断地被抛在空中,完全有一种飞的感觉。

似乎只是刹那间,我们便到了我家的楼下。刚一下车阿大就跑过来了,说道:不好了!不好了!要打架了!

我还没来得及问发生了什么事,阿大就迅速离开了,我让丝丝回去后就跟在阿大的后面一直走到吴明家门口。

我到了吴明家门口的时候看见城管队各级领导都来了,他们正激烈地讨论着。

我问吴明发生了什么事。

吴明说:治安队的人来下战书了,说在今晚决一死战,地点就在城关大道上。

假如你还记得我先前说过的话,那么你就知道黑社会见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生一次大战。尤其是现在,边三条被抓进去后,薛小虎就急于在小城的社会中确立自己的地位,所以大战是在所难免的。

我们迎战吗?我问吴明。

嗯,不迎战我们就无法在这个地方立足了。

其实你应该知道我想劈薛小虎的脑袋已经很久了,这样的誓言言犹在耳。

我干就干,我们组织了城管队所有的成员就朝着1999上走去。

此时,雷声响得更加的厉害了,闪电像利刃一样从我们头顶划过。小巷里不时还有几只野猫慌忙地经过,发出怪异的叫声。这样的叫声我以前从来没有听到过,假如是你你也一定不会认为这是猫的叫声。不过我们只忙于前进几乎把这样的怪异的现象抛之脑后。

我们到了1999上的时候治安队的人也正气势汹汹地朝着1999赶来,走在最前面的就是薛小虎。在闪电的照耀下他的脑袋完全呈现出一颗橄榄球的模样。

现在的1999狂风乍起,把灰尘吹到了半空中。

我们就这样对峙着,先前的经验告诉我们在打雷的天气里最好不要一个人冲在最前面。其实,吴明早已经有这样的预料了,所以我们使用的武器都是木棒,一点金属也没有,反之薛小虎他们握着的都是杀伤力极大的钢管。

顷刻间,倾盆大雨便迎头而落。但是我们依然只是对峙。

若是在1999没有拓宽以前,我们尚可以躲在旁边的小巷里静待敌人的出击,但是现在离我们最近的小巷也有几十米远。

蓦地,一道闪电疾驰而下,正好击在了1999旁的路灯上,瞬间所有的灯光都熄灭了,我们的对峙完全陷入了黑暗里。

忽地,只听见谢小虎一声令下,治安队的队伍便向我们潮涌过来,不断地传来钢管划过地面的嘶嘶声和相互撞击的当当声。

吴明让我们靠近路边,等待治安队的到来。

我们所有人都紧张到了极点,这可是真正的对战,一点计谋都没有的对战。

薛小虎他们只顾向我们冲来,我们丝毫不能望见他们所在的位置,只能凭着声音勉强判断他们已经进入了我们的包围圈里。

忽地,又是一条闪电从我们头顶划过,就在着短暂的瞬间,我们发现他们已经完全进入了我们的包围圈,想必他们同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大战就此开始。

吴明一声令下,我们便朝着路中央的治安队猛击过去。顿时,嚎叫声,咒骂声,埋怨声就地而起。

我不知道茫茫的黑夜中我们是否伤到了自己人,但是只要方向正确,准保不会误伤的。

大战持续了很长时间,1999两端的警察也驻留了很长时间。警报灯闪烁的亮光不时将我们的战场照亮,我发现很多人的脑袋都被鲜血染红了,但是他们依然坚持在抗战前线。我想假如老妈在的话,她一定会说:假如你读书也用出这种功夫的话考个贵大也不成问题。

没多久,叮叮当当的声音渐渐消失了战役终于结束,我们大多数人都得以生还,想必也有少部分已经倒在血泊当中。

大战结束后我们就各自奔回家里。

我和吴明朝同一个反向逃去,我问吴明有没有事。吴明说没事。后来他又问我,我报以同样的回答。

我陪吴明到了他的家里,他的老爸依然醉醺醺的,正在门口扭着一只鹅的脖子。那只鹅扑打着翅膀拼命想要逃出他的魔掌,但没多时整个脑袋就被完全拧下来了。吴明爸把鹅头往草丛里一扔就倒进屋子里睡着了。

吴明回家后我就独自朝家里走去。

似乎在雨中行走的人都比较容易伤感吧,我忽而觉得我的心里空落落的,一点什么也没有。

我回到了家里,老爸见到我的状况问了我一声。

我说:打架,没事。

虽然我说没事,但我从老爸的眼里可以看出来他的眼神充满了担忧和歉意。然而我认为这个歉意并不是因为我而产生的,而是因为老妈的离去。

然而,无论如何这都不重要了。

客厅里,那个臭女人依然把药粉烧成一缕缕的烟雾后吸进自己的鼻子里,边吸还边呕吐,弄得整个客厅的空气浑浊不已。

我进了屋子后就把门使劲的关上,我从窗外望去,1999上的警车依然闪烁着警报灯,大雨依然不住地往下落,只有闪电稍稍地停歇。

世界上爱我的是母亲,恰恰不相信我的也是母亲。


从一年级到4年级我都过着平凡的日子从没注意过别人的什么,但到了5年级我就有点不同了。我开始注意,同学们手中绚丽多彩的零食与玩具。开始注意他们五彩缤纷的笔盒。开始注意他们手中我没有的东西。但这些都不重要,最使我羡慕的是他们手中,都有一些零花钱。每当他们说:下课我请你。一元钱。时,我就有些羡慕了,因为他们手中的零花钱任他们花,可我、、、、、、

我的脸上长满了痘痘。只要吃辣的食物或者是,小卖部里的零食,第二天痘痘便长满了脸。那时你会觉得非常后悔,所以妈妈从不肯让我们多吃小卖部里卖的零食。他经常从,一些商店里买些不会怎么样的食品?给我们吃,但是我还是羡慕他们能拿着自己的钱,到处花炫耀。能买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曾多次跟妈妈说过,让妈妈给零用钱,我们花我们是不会在。小卖部里面买零食的,我们一定会来买书或者是买,一些文具。可妈妈不相信一个劲的说不行。我曾经用班里的同学来说服妈妈妈妈起初是同意了给我们发零用钱,但是又不肯我们花,就是因为怕我们买零食。吃了生病。是啊,妈妈是很爱我们,但妈妈不了解我们吗?我们是不会用来买,零食吃的可妈妈却、、、、、、

之前小表哥有,一个滑板。我在他家玩过并熟练的掌握了印制方法。,只是停的时候停不下来。有好几次因为停的时候向前一扑,就倒了,害我摔了个狗啃泥,骨头差不多都摔断了,屁股痛了好几个月。但我对滑板的喜爱丝毫没有减退,反而是更加热爱它了。

可是去到外婆家时外婆家,小柳哥的滑板进不进了。我就想着让妈妈也给我买,一个滑板让我们一起玩,可是,我告诉妈妈的时候妈妈却说,上次,摔的还不够严重吗?你还要买还想再说一次吗?我连忙对妈妈说上次没有很严重啊,只是一点点疼而已。不会的,请你相信我。还说一点点疼,都痛了几个月了。不能买。快到期末考试了,难道你要在这个关键时候,把你的骨头摔断吧,让我把你送进医院去吗、、、、、、

我好不容易才说服妈妈买了滑板,可是仔细一想,虽然妈妈是担心我,让我,不要玩滑板,怕我把骨头摔断不能参加期末考。可是、、、、、、

啊!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妈妈是最爱我们的人,可是妈妈也是最不相信我们的人,因为。她养育了我们几十年总不能,让我们因为一点点小事死掉吧!

世界上遥远的距离 超级感动


有些缘分是注定要失去的,有些缘分是永远没有结果的,如果爱,爱并不如烟。

那年他十九岁。他对她一见钟情。

他跟她是大学同届同系不同班的同学,在大一新生报到那天,几千名新生排队等候办理注册,他穿着蓝色格子衬衫和牛仔裤,恰巧排在她后面,更恰巧的是她也穿着蓝格子衬衫和牛仔裤排在他前面。由于人多拥挤,她后退的时候不小心踩了他的脚,她急忙回过头来笑着和他道歉。她,乌黑的长发,在脑后扎成马尾巴,大大的眼睛,好象会说话似的,一笑起来,嘴边还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从那天起他就相信这是上天给他的缘分,从那天起他就对她一见钟情了。

他二十三岁。他和她大学毕业了。

四年在一起的大学生活,他努力的呵护他和她之间的友谊,他从来不敢去表达他对她的爱慕,他只能用他沉默的陪伴,细心的关怀,温柔的体贴来表达他对她的爱,能成为她的好朋友他已经很知足了。

她在学校谈了几场恋爱,他就成为了她的忠实听众,陪着她一起兴奋,又陪着她一起伤心。她每一次恋爱的结束,他都会暗暗的庆幸,每一次安慰她后,他回到宿舍都会偷偷的笑出声。

大学毕业后,她就出国去了加拿大留学,他考上了本校的研究生。这三年,他每个星期定会给她写一封信,寄到加拿大去鼓励她,他想知道她在异国他乡,没有他陪着好不好,她也有时回信给他,告诉他,她很好,要他放心。他知道她真的长大了,成熟了,不再是那个需要他陪着,需要他关心,需要他照顾,需要他安慰的小女生了,他不知道,他应该放心还是不放心。

他二十六岁。她出国留学回来,要和她在国外留学时认识的同学结婚了。

她终于回来了,回来就结婚了,只可惜新郎不是他,他的心一直在疼,好久,好久

在她的婚礼上,他笑着上台致词祝福她幸福快乐。

一个月后,他悄悄地瘦了十斤。

从此她失去了他的消息。

她三十六岁。她的婚姻并不象他祝福的那样幸福快乐。

她十年的婚姻没有象她想的那样,她只能用维持这两个字来形容,要不是因为有女儿,她连维持都不想要了。她以前习惯了他的细心、照顾、体贴及陪伴,可自己的丈夫却不能这样对她,还不如一个好朋友那样了解她,那样关心她,那样疼惜她,那样宠着她,那样爱护她因为她的个性好强加上事业心旺盛,她根本没有多少心思去经营她的婚姻。

她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它的事业上,在工作上更有活力、在职场上更有魅力,经过几年的努力,她终于在传媒界挣出一片天空、占有一席之地。功成名就后她开始觉得生活空虚寂寞,开始怀念他对她的好,心底不断浮现出一幕幕她跟他共同的、曾经拥有的记忆。她真想去找他,可是,她没有找他的勇气。

因为,她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象以前一样。

因为,她不知道他的婚姻是不是也象她的一样。

因为,她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她只能把婚姻维持下去。

她真的没有勇气去改变这一切,缘分就这样和她擦肩而过,是她不懂得珍惜,再怎么不情不愿不甘不舍,又怎能回到开始?又怎样重新开始?

她三十八岁。她还在维持着她的婚姻。他永远离开了她。

她的大学老同学约她到咖啡店,交给了她一封他写给她的信。老同学告诉她,他前几天在加拿大病世了,临终的时候托付一定要把这封信交给她。

她怔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怎能这样不给她一点的预告,一点的准备,悄悄的沉入永远的静寂。她不知她是怎样走出的咖啡店,她也不知她是怎样走到他们常去的湖边。她手里攥着他的那封信,象攥着他仍然还在跳着的心,他为她还仍然跳动的心,紧紧的,紧紧的

雪儿:

我走了。这次是真的走了,永远的走了。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在天堂里笑着看你呢,还是好喜欢看你笑的样子。

不要让心停格在那凄楚哀怆的瞬间,笑着面对人生,你要帮我笑完今生好吗?你的笑在我的世界里是最美的。

一直以来我都想告诉你我是那样的爱你。从大一新生注册时你踩了我的脚的时候,从你回过头笑着和我道歉的时候,从我们注册那天穿着同样衣服的时候我相信这是上天给我们的缘分,我对你一见钟情了。

每一次想告诉你的时候,我都不知怎样说起,准备好了一车的甜言密语,一见到你就全跑没了,你是那么纯洁,那么善良,那么聪明,那么慧洁,那么讨人喜欢,好怕你的拒绝,那样和你做好朋友的资格都没有了,我只能沉默的在你身边做你的好朋友,陪着你,关心你,照顾你,体贴你

我等了你四年,大学毕业典礼那天我想告诉你我是那样的爱你,可是你却在毕业典礼的前一天在电话里兴奋的告诉我,你要去加拿大留学,手续都办好了,还拿了奖学金,毕业后就走。我刚刚萌生的勇气又不知上那里去了,只是表达了如何为你高兴,和一大堆的叮咛嘱咐,一大堆的不放心。

我又等了你三年,牵挂你的日子好难捱,我想等你回来的时候告诉你我是那样的爱你。你终于回来了。可我收到了你的喜帖,你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事情怎么会变成了这样,我所有坚强的自信在那一刹那全部崩溃,我的心好疼,疼得都能听到我的心哐的一声,碎了

我怕你不开心,鼓起最后的勇气去参加你的婚礼。我本想看一眼你就走了,你却笑着拉着我,磨着要我祝福你,看着你穿着白色的婚纱一脸幸福甜蜜,笑的还是那样的美,我连拒绝你的力量都没有。看着身边的你,突然觉得我和你的距离是那样的远,遥远到你不再是那个在大一新生注册时和我穿同样的衣服,回过头笑着和我道歉的女孩。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我不记得我是怎样狼狈的逃离你的婚礼,只记得我碎了的心一直在流血

以前的往事真的象一场梦,承载着我所有的爱和梦想,它终于因无法靠岸而一再的游移。爱情象一扇时间的门,当我第一次推开门的时候,清楚的看到你的经过。但第二次再推开门的时候,模糊的你已经消失不见了。我永远会记住你回头时那最美的笑。

如果永远真的存在,那么就让我爱你在永远的每一天,如果永远不存在,那么就让时间停在让我爱上你的那一瞬间。

忘记你带给我的昨天有多难,我做不到。我只有选择离开你,可迈开离开你的脚步又有多难。你是我心中无法言说的痛,你是我心中永远的等待。

我辞掉了工作,一个人躲到加拿大念书去了。

你留给我的回忆一直跟随在我的左右,心划入回忆的轨道,无法挥去,更不想挥去。走在喧闹的异乡街头,我仍然还会不知不觉的在寻找你的影子。静静的深夜,思念的空气窜流在我的梦里梦外。我知道时间并没有减掉什么,反而增加了许多的想念,你的笑依然那样的清晰。

想你,是我执着的温柔。

爱你,是我无奈的遗憾。

等你,是我一生的守候。

从见到你的第一天,我就在等你,沉寂的等你,我等了你十九年,现在我不能再等你了,但我一定要告诉你,要你知道,雪儿,我用了一辈子的时间来等你,等你爱我

天渐渐的暗了,黑了,

她还在紧紧的攥着他的那封信,攥着他仍然为她跳动的心

她昂着头,望着天空,满脸的泪,她对天堂里的他笑了

她闭上眼睛,又有两滴红色的,晶莹的泪从眼角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