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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一点的情感故事

发表时间:2020-12-21

翻新在两点一线的女人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翻新在两点一线的女人",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女人再怎么翻新花样,还不是两点一线?1于丽娜在黎明的淡蓝色微光里睁大眼睛,漠然注视着天花板。曙光如同一个大胆的情人,肆无忌惮地从窗帘的缝隙里钻进来。于丽娜一阵窃喜,从被子下伸出胳膊,挑逗着清晨第一缕柔嫩而新鲜的阳光。

于丽娜这会儿不再是个银行职员,而像一个充满童真的小女孩,她望着墙上的手影:小兔子、茶壶、花篮、戴礼帽叼雪茄的绅士、小猫……她灵巧地变幻着双手的组合,在墙壁上肆意地用阳光涂抹,画上一幅又一幅鲜活的图画。

她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内心充满无拘无束的快乐,浑身光滑、细腻的皮肤在阳光底下闪现锻子一般的光泽。她又想起一幅“雄鸡高唱”的手影,连忙伸出胳膊,一只手高高地翘起兰花指,轻轻握住另一只手,小臂合并在一起,兰花指夸张地上翘,一下、两下、三下。

顿时,墙上皮影戏般地闪动着一只高唱的公鸡,迎合着朝阳。得意洋洋的影子亲吻着她的欲望,她多么希望这只雄鸡就在身边,而不仅仅是个影子。

今天休息,于丽娜本想在床上多躺一会儿。正在这时,闹钟如同秋寒里的蟋蟀发出有气无力的惨叫,于丽娜顿时钻进被窝,索性连头一起蒙住。在黑暗中,她听见丈夫马骏慢悠悠起床的声音,混着那张旧席梦思的咯吱声,显得那么力不从心。

接下来是浴室里突突的放水声,依旧是那么慢吞吞的,于丽娜在这声音里受着煎熬。好一会儿,她隐约听见马骏拿起皮包,走到门口,小声喊了一声:“丽娜。”于丽娜装作睡意正浓的样子翻了个身,一条腿伸出被子。裸露在热烈的阳光里,于丽娜心头发热,希望丈夫能过来和她打声招呼。阳光洒在修长的腿上,如同初吻时的嘴唇,滚烫、热情、迫不及待。

一切都那么妩媚撩人。

“咣当”门关上了。楼道里传来马骏的脚步声,粘着地的皮鞋丝丝拉拉,像放屁似的。一只绵软的枕头摔在刚刚关起的房门上,它迟疑了一下,才慢慢地下滑。

于丽娜仍不解气,随即又把拖鞋掷在门上。马骏,那匹昔日的骏马竟然变成灰头土脸的破毛驴。

于丽娜裸身走到穿衣镜前,镜子里的女人有一副无可挑剔的身材,映着阳光,散发出一阵阵上好的锻子才会有的略带银晕的光泽。她小心翼翼地牵着手指在平衡的肌肤间游走,生怕上面粘上一根驴毛。

恍然间另外一双眼睛闪现在镜子里,明亮清澈,仿佛秋日无云的天空。

那是莫欣。

渐渐地,那双眼睛依旧空洞而清澈,没有欲望,没有感情狂热的流溢,只是极其专注地上下打量她,如同打量一只精美的细瓷花瓶。

一年以前,婚后的热情早已褪去,在马骏松散的拥抱中,于丽娜心里一点也不来电。有一天她独自一人去了京都第一课。

当时正是上午,阳光也恰如今日般热情妩媚。她从心里涌起一阵冲动,四下里尽是高山绿树,不见一个人影,便褪去衣衫,张开双臂,飞奔着拥抱清凉的瀑布。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回转身穿好衣服时,却看见一个年轻的男人,正在痴迷地望着她。

于丽娜有点慌乱,那男人倒很平静,满眼里流动着暖意,清澈无邪。面前的画夹上,寥寥几笔,勾勒出优美流畅的线条。

此后,于丽娜做了画家莫欣的人体模特,做得极为投入和专注。看到一幅幅画着自己优美胴体的于丽娜,仿佛在端详一个个剥开嫩壳的婴儿,她和莫欣的孩子!于丽娜过上了极为隐藏的双重生活,白天仍然是灿烂迷人的白领,晚上是画家笔下的尤物。在丈夫发牢骚时,她悄悄退立一旁,想象着莫欣的画室,如同出逃的贵妇一般怡然自得。

于丽娜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猛然瞥见眼角不知何时已划上岁月的伤痕,未及伤感,她就被一个大胆的念头搅得热血沸腾:她要重新做个单身贵族。

离婚不需要什么具体的原因,在这个五光十色的都市里,无疾而终比什么都可怕。这个念头激起久已盘踞在她心头的狂热。

“挺酷的。”她自言自语。同时在心中,一步一步策划着充满激情的阴谋——今晚,她要摆出最具诱惑力的姿势,一切如同最原始的邪恶。莫欣和马骏不同,更不像高杰,那个成功的高人。只有莫欣才知道,伊甸园的禁果不是一只,而是一对。他会像以往那样绕过画架,穿过浓得化不开的松油味道的空气,轻轻走到她身边,慢慢俯下身,缓缓而有力地从紫红的天鹅绒上将她抱入怀中,款款深情地付之一吻。

想到这里,于丽娜陶醉地闭上双眼,如同站在喷着热水的莲蓬头下那样品尝着幸福的灼热。

昨夜里玩过的翻绳儿在地板上竟然掉成个浑圆,像窗外滚滚转动的太阳。

此时,尖利的电话铃声陡然响起,充斥整个空洞的房间。

2“会不会是高杰?要么是毛驴打个回马枪?”于丽娜心里恹恹的。

还没有到七年之痒,婚后的感觉就如同咬了一口的苹果,经过现实空气的侵蚀,非但失掉了最初的甘甜,反而爬满一层黄褐的锈斑,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早晚喂狗。

毛驴只是偶尔露峥嵘,大多数漆黑的夜里,于丽娜听见自己的磨牙声,不知是错觉还是真实的愤愤不平。丈夫的一只手总会在这时候伸过来,软塌塌地放在她胸前。她总是厌恶地推开,毫不犹豫。

马骏的手很有意思,白白净净,肉肉乎乎,相书里说是有钱男人的一双手:柔若无骨,绵软宽厚。不过生活中的他虽是文化局的处级干部,却经常像个乞丐一样一文不名。黑人造革的皮包里的有价证券常常只有食堂的硬塑料饭票,看着五彩缤纷,一毛五毛的煞是丰富多彩,却给这个已为人夫的文化局干部的心头,平添无限苍凉与怨气。

其实在于丽娜眼中,最为生厌的不是丈夫的贫穷,而是他的牢骚和懦弱。与婚前相比,马骏失掉的不是财富,而是作为男人的骄傲。

唉,即便是那个高杰,也要比马骏来电!当初上大学的时候,高杰与马骏都是于丽娜疯狂的追求者。两个人都不止一次地把她堵在下晚自习的小路上,喃喃而热情地示爱。

于丽娜游刃有余地周旋着,心里填满快乐。后来毕业工作不久,她选中了家庭条件不错的马骏。结婚的那一天标志着于丽娜浪漫少女时代的结束。

起初想起高杰时感到一阵愧疚,为自己的些许残忍而惶惑不安。渐渐地,高杰在她心中越来越淡,连同当年一并流行过的情歌,哼过唱过,也就自然而然地淡忘于岁月之河。

再次见到高杰是在前年的一次同学聚会上。两个昔日同窗、今朝伉俪的家自然是同学聚会的最佳去处,如同大伙公共的娘家一样永不生分。那时的高杰,于丽娜第一眼的印象便觉得他像一只雄起的公鸡,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骄傲,肆无忌惮地抖落着羽毛,而那羽毛却也耀眼,着实地夺去众人的目光。几年不见,他已是一家著名集团公司的总经理。同学们经常在电视里的黄金时间看到他的公司所做的鳖精广告,末尾总要肉麻地附一句“总经理,高杰”。这群昔日同窗此时方晓得彼高杰即此高杰。一旦大家在心中都证实了这个最不愿相信的事实,每个人的心里都产生了一股心有灵犀的酸楚。

高杰好像不知道众人心理上微妙的变化,也许是装糊涂。他并没有像个暴发户那样热心地炫耀自己的阔绰,不过路易威登的手包,闪亮的钻戒,以及门口不远处停放的奔驰车已经被众人惊羡的眼光擦得雪亮。

聚会期间,他并没有说多少话,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一双眼睛不是盯着某个空落的地方发呆就是似笑非笑地凝视着于丽娜依然妩媚的眸子。听着同窗们的高谈阔论,他脸上浅浅地聚拢一层宽厚的微笑。那神情,如同一个历尽沧桑、九死一生的黑社会老大,在聆听他的属下们微不足道的冒险故事。

于丽娜环视家里不太讲究的摆设,脸上有些发红。午餐后,高杰请于丽娜跳舞。

在两个人最贴近的一刹那,于丽娜感觉自己的腰被高杰那样重地握着,不禁一阵晕眩。她仰视高杰,看见他眼睛里滚动的欲望。高杰就像一只鹰,一只攫住猎物的鹰,上下每一处无不透出骄傲的占有欲。

于丽娜有点害怕,一时手忙脚乱,全然失去以往的轻盈与协调。可是当他们旋转到某个角度,于丽娜看见马骏一双眼睛仇视般盯着昔日的情敌时,心里竟然起了化学反应,竭力去迎合高杰那极富侵略性的舞步。

舞到浓处,于丽娜竟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快感,一种被任意宰割的快感。她觉得自己是一只祭坛上的小羊,以身体的一部分作为对一种强大力量的奉献;而她自己也因为对那力量的崇拜,在奉献自己的同时,产生了由衷的快乐。

她顿时为自己的想法愧疚不已,却隐隐饱含一丝甜蜜。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敲碎了于丽娜对昔日的缅怀。阳光开始燥热,失去了清晨的含蓄,也仿佛脱了个赤条条,和于丽娜裸身相对,令她血脉贲张。

于丽娜定定神,拿起电话。

3竟是莫欣。

于丽娜很是诧异。莫欣在电话里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像个丢了东西四处找寻不到的大孩子。

“我要和高杰打官司!”他在电话那一头气愤地嚷。

“谁?高杰?”于丽娜更是惊讶,莫欣是通过她的介绍才认识高杰的。当时莫欣想办画展又因为拉不到赞助而一筹莫展,她就想当然地记起高杰,拉拢他们认识。在三个人第一次会面的酒宴上,于丽娜再次周旋于两个并非自己丈夫的男人中间,恍然又回到少女时代。后来高杰拿了莫欣几幅画后再也缄口不提画展的事,事情渐渐地被搁置一边。

可是莫欣为什么要去告鳖王?“喂,丽娜,你想什么呢?你在听吗?”于丽娜猛然回过神来,她想问莫欣为什么要高杰上法院,一张嘴却成了:“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话一出口她就懊悔不已,莫欣此刻心情正坏,会不会发脾气?莫欣倒没有察觉:“那有何难,我打电话往你们单位一问不就知道了吗?”于丽娜为了掩饰心里的不安,连忙问:“高杰怎么了?”“这家伙真不地道,他把我那几幅画全部用他的名字交给一家美术出版社,现在连画册都出了。”“那你打算怎么办?”“当然是去告他,高杰也算是个有身份的人,我一定要告倒他。并不是他有了钱就可以把别人当成羊肉去涮……”于丽娜的心感到火锅的熏烤,几乎可以看见莫欣的脸由于愤怒而狂扭乱舞。

“丽娜,你一定要帮我。”莫欣好像抓住救命稻草,根本不容她插话又急急地说:“那几幅画里正好有那幅《窗前的女人》,就是以你为模特的。现在只有你亲自上法庭,才能证实那画是我画的。”于丽娜一阵眩晕,手里的话筒几乎掉在地上。

她可不是个浪漫少女,甘愿为了情人而不顾一切。她的所谓“模特生涯”是绝对隐私。曾几何时,她和莫欣之间的这份默契给予了她太多的幸福感。可是一旦上了法庭,那袭华美的袍便要被撕碎,任凭众人锋利的目光肆虐行刺。

唉,这个大孩子,怕是昏了头。一阵心慌意乱中,她不由分说挂上了电话。

翻绳儿在她手里变幻着各种线条组合而成的花样,可是心里却失去了清晨做手影游戏的快感。

窗外,市声鼎沸,太阳垂下软塌塌的头。

电话铃又响了,她紧张地拿起电话。

高杰坚硬的声音:“丽娜,我想你大概知道我和莫欣之间的事。其实也没什么,我只不过附庸风雅,玩了一把高层次。顺便告诉你,那幅《窗前的女人》美极了,想不到你还有那么好的身材。”“你……”于丽娜的睫毛上下翻飞,窘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赶快挂了电话,忽然觉得手指生疼,低头一看,那翻绳儿已经紧紧地缠住手指,一时竟无法从这纠缠中摆脱出来。

4于丽娜心中的天平咣当一下失衡了。在她心里最稳秘的地方,曾经放浪形骸地想到:高杰这个男人,仿佛无时无刻不在勃起,浑身上下都充满一种阳刚的狂野。

他是经营鳖精的嘛。

于丽娜想起昔日的自鸣得意,至今还记得高杰是怎样跪在她面前,抓住她的双腿,把脸埋在她双腿之间痛哭流涕。虽然那是在酒后,可是于丽娜初见男人竟可以如此软弱,不禁毛骨悚然。

现在高杰的羽毛早已丰满,为何偏偏还对这段情史念念不忘,于丽娜揣摩着,看来只有一个答案:他在报复她,也报复他自己的过去!于丽娜心头一阵发冷。虽然太阳已经偏西,却依旧灼热,更添了些许媚红。她渐渐挺直身子,干脆出庭作证,打垮鳖王。

电话铃又响了,像是热线。

5高杰洋洋得意的声音:“喂,丽娜,你猜猜如果我败诉的话,需要赔偿莫欣多少钱?”于丽娜的手冷不防一阵哆嗦。这个高杰,仿佛有本事钻进人的心窝。

“我怎么知道。”“哈——”话筒里爆发出一阵没遮没拦的大笑:“我只花了三万块就跟莫私了啦。你说便宜不便宜,三万块,摆平!”于丽娜眼皮猛跳:“你骗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哪一次不是真心?你知道莫欣最想干什么?打官司?不对,他很聪明,他知道告倒我要花不少力气。他一心想的是办画展,那需要很多钱!可他有个屁!而我的一个朋友刚好承包了美院的画廊,谁想干什么还不是我一句话!”所以刚才你摔掉我电话以后,我就给美院画廊的谢总拨了个电话,把莫欣想办画展的事情对他讲了。阿谢当然没有二话,你听听,足足挂一个月的画才收我不到三万块,多便宜!他们还负责发请帖、订花篮、摆招待,卖出画也不和那小子分成。

“所以莫欣一听说有这等好事立刻不言语了。我又在电话里吓唬他:愿意的话你立刻打车到我这里把现金拿走;不愿意那三万块我就花在别人身上,咱们法庭见。

你猜怎么着,莫欣那小子立刻来了,一进我公司大门就向我赔不是,说不打不成交。

原来不了解我这个人竟然这么热爱艺术……“我故意当着他的面打开保险柜,从里面拿出现金,扔在桌上。莫欣还挺聪明,赶紧往皮包里装,生怕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我说你别着急呀,最好给我打个收条,他二话没说就写了一个。我说那还不行,光签名没用,你得按手印,我们生意人就认这个。想不到莫欣还真按照我说的做了,简直就是杨白劳……”你怎么会喜欢上他,这样的男人也配找情人?对了,你猜怎么着,我的地板刚刚打地蜡,莫欣摔了个狗吃屎,上牙床垫在我的皮鞋尖上,还咬出两排牙印……“于丽娜怔怔的,忽然想起热腾腾的火锅里粉嫩的小羊肉。良久,她才轻轻放下电话,又咬紧嘴唇拨了莫欣的传呼。

莫欣很快回了电话。

于丽娜一语不发,任凭那软吞吞的声音来回蹉磨:“想不到……”然后他们同时挂了电话,依然那么默契。

于丽娜重新回到窗前,专心致志地玩手里的翻绳儿。谁知两只手不听使唤,“啪”的一声,那翻绳儿竟被扯断了。

再怎么翻新花样,还不是两点一线。

蓦地,她看见楼下,丈夫马骏已经下班,夹着那个破人造革包,一边慢悠悠地走,一边和邻居打招呼。

于丽娜顿时逃也似地逃离窗口,转身进了厨房,取出冻了一个星期的羊肉,准备给丈夫做顿好饭。

这时楼道里已经响起马骏踢踢踏踏、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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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线生机


翻阅着朋友圈,看到位初一的学妹发了一些她们在德育基地军训的照片,很自然的,一股回忆迅速涌上了我的心,我想起了我之前的那一次军训。

依稀记得那是节心理素质课,我们要玩一个叫做一线生机的游戏

换上迷彩服,站在一条yue一米二高的白带前。教官说,每个人dou要过去(除最后一个人),不能跳和钻,只能抬。对,你没有看错,就是抬!六个人把一个人抬过去,等被抬的那个人到对面,才算为一个,以此类推。选出一个队长来谋划计策,教官会给我们三次机会,如果超过三次有安全隐患或者碰到白带,那么队长就要做俯卧撑,并且递增数量。

我刚开始并不把这个放心上,就站在一旁和几个同学谈人生,六个抬人的男生好不容易才把一个最矮小的同学抬过去,但因为那个同学是跳下地的,有隐患,所以重来。很快,三次机会就用完了,队长开始做俯卧撑我们女生在一旁看着热闹,并不为所动。直到教官看不下去了,狠狠地说了我们一顿,我们才不情不愿地行动起来。当一个女生躺在几个男生的手担架上,准备被抬过去时,许多同学在一旁起哄,被抬的女生好像也不怎么相信几位男生,极不配合地把头晃来晃去。

正因如此,我们的进度非常慢,几近半小时,一个人都没有过去,倒是失败了很多次,队长不停做着俯卧撑,他胳膊颤颤巍巍地弯下,继而再慢慢直起教官又发话:这就是你们班的团结精神吗,你们真是失败,到现在一个人都没过,你们班的同学太不像话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什么都不做!怎么会有一个这样的班集体!可能是被教官的话燃起奋斗之心,大家站起来,开始去协助六位抬人的男生,这时候,我们才发现,当他们抬起一个人时,双腿是如何颤抖着从蹲着缓缓地站起的,他们咬着牙,任由汗水点点滴落,而我们,却在干什么?

一股羞愧地火焰烧着我的心,我带动身边的同学,让他们一起协助,帮忙,我们一遍遍失败,一遍遍重回原形,我相信当时所有人的内心都很煎熬,都很难过,但是,我们的团结精神不允许我们那么做,谁也没有说放弃,谁也没有说退出我们是一个团队,我们有彼此,所以我们不怕失败!所有人再次鼓起信心,直到队长累得已无法直起双臂,有许多同学跑去鼓励他,去帮助他,为他呐喊助威。抬人的也不再是男生,女生也尽自己一份力。终于,我们成功过了一个人。班里士气大振,再接再厉,这个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变得有一丝希望。

直到,我躺在担架上,被抬起,感受到六人抬起我的不易,却仍然能让我安全经过那条白带,而且被对面的同学稳稳放下时,我的眼泪止不住地夺眶而出,五味杂陈。我一落地,就飞快跑去帮助我的伙伴,尽全力去完成这个任务

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游戏,很平凡的任务,但我体会到了一种读十年书都感受不到的真挚的情感,那种情感充满了力量,充满了活力,它,叫团结。

在这个我们认为本不可能完成的游戏中,所有人都纠结过要不要放弃,可是我们大家都没有选择退出,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就如这个游戏的名字一样,虽然我们不断碰壁,但由于团结的力量,我们拥有了一线生机。

一筝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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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老爷,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我热泪盈眶,激动地说。再低头看看手中,是一只简单而又显得古老的圆形风筝。

这个风筝也许老爷做了几个月,几年,我已不记得了,只是在脑海里有几个模模糊糊的印象:老爷坐在床头,拿起那只有女士们才会拿起的针线,细细地缝着,慢慢地补着。在老爷来回徘徊的手间,在老爷拿起的一针一线间,我总有难以言状的味道,是甜蜜的,浓浓地糊在心头;我也时不时地在老爷身边捣乱,不知是老爷太关注了,还是不想看我?只是在低头做那风筝,从不理会我。

拿到风筝以后,我只放了一次,还没有放起来,可我也不失望,因为小小的我还不知道失望,只是把风筝放在了某个地方,一个我都想不起来的地方。后来,老爷长眠了,只留下了那个风筝和一些照片。对,仅此而已。

现在,我又时常想起老爷,风筝,还有照片。可风筝不知道在哪。我曾找过,楼上楼下几乎翻了个遍,也没找到。我放弃了,只希望某一天我能在哪个地方遇见。找不到我的风筝,我只得翻看照片,那张我生日时的照片也同样让我热泪盈眶。

以后的节日里,我经常去看老爷,但我没哭,泪早已哭干了,虽然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但我对老爷的爱没有变。

我现在hai非常悔恨,当初我应该珍藏着那个风筝,在多放几次,哪怕一次也好,哪怕飞不上也行

网海有缘一线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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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偶然,我跨进了文字的喧嚣里,流连在细雨清风的婉转里......

但我不知道,这一片天地里可否有我的浅浅的足迹,我蹒跚起步,满身泥泞......

我走过山林来到原野,原野给了我希望的种子。于是,我决定把梦的希望撒下,哪怕只为了自娱自乐,我开始在清晨雾霭里,迷蒙前行......

这时走过来一个清爽婉约的女子,她就是小殊!甜甜的笑容,风姿绰约的身段,闭花羞月,又慈爱有加,豪爽仗义,才高八斗.......我好奇的仰望,慢慢的品味,你带给我的快乐和温暖!

一盏灯,是你送给我的,在浅浅散散的梦里我找不到方向,是你给了我航向。

每一次的迷茫,每一次的懵懂,每一次的懈怠,每一次的流泪,都是你温婉的牵过我的手,带我前行........你是我的依靠啊......

在此之前,我不相信网海里还有真情,但是小姝,遇到你,我才知道什么是——网海有缘一线牵!知道了茫茫网海还可以遇到友爱!我知道,热心的小殊,身边的花朵有千万朵,我知道,我只是其中的一朵。但是,能做到被你照顾的这一朵,我在网海里会感叹百年!

你自诩为笨女子,只有聪慧的女子才这么谦虚隐忍而不露声色。你的文字和你的人一样热情、清新、温润、婉约!

我为你的才思倾倒,为你的清爽折腰,为你的友情叹服!想不到此生,在博海里,你是我的佛!

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文字来说心里的感激,我的笔已经搁置了太久太久......以至于我挖空心思,怎么也找不到我想对你说的字眼,小殊,此时,我才觉得我是这么的肤浅!

从昨天知道你生日的那一刹,我就想写下几句祝福的话语,想了大半天,却语无伦次,无从下笔,只觉得什么都表达不出我的心情和祝福!

从此以后,有你的日子里,我不再孤单,我不会一个人在无边的黑夜里寂寞独来独往,有了你的陪伴,才知道什么叫情思绵长........

千言万语,无奈才浅笔拙,我无法表达,仅以此寥寥数语感谢有你!我的好朋友!!

生日快乐,天天快乐!

徘徊在两个男人当中的女人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徘徊在两个男人当中的女人,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我一直都知道那个男人喜欢我,可是,对于我自己的感觉,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不喜欢他,我只喜欢我们电视台的编导。

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姓王,在家排行老二,大家都叫我王二。第一次见面他这么告诉我。

王二是我的邻居,在一家网站做程序设计师。干干净净的男孩子,有着阳光般灿烂透明的笑容,画得一手漫画,而且喜欢我只不过我一直在装傻。

那时我正爱着麦凡。麦凡是电视台的编导,身边美女如云,他的若即若离让我欲罢不能。有时深夜,麦凡打电话过来说要请我喝咖啡,我就会义无反顾地从床上跳起来,刷牙洗脸涂脂抹粉,然后去敲对面王二的门,请他陪我走过那条又长又黑的巷子,然后他会记下出租车的号码目送我去赴另一个男人的约会。不管多晚回来,我总能看到王二门口的那盏灯依然静静地亮着

对于麦凡我永远只能等待:等他的电话,等他来找我,等他说他爱我张惠妹的歌里唱道:我知道你给我的爱只能那么少,我只有不停地要,要到你想逃我怕麦凡离开我,所以不敢向他要求太多我自己也奇怪为什么一向任性的我对麦凡却能够如此容忍。我惟一不能忍受的是和麦凡在一起的时候,如果有人打电话来,他便会急急地把指头竖在嘴唇上对我说:别出声,我要接电话了。这让我感觉非常不好。

我去问王二:是不是男人有了女朋友都不好意思让别人知道?怎么会?如果是我,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呢,只可惜我没有这样的福气。说这话的时候王二定定地看着我。我的心情一下子跌入谷底。

我最终还是没能忍住。那天在咖啡馆,麦凡接电话时又将指头竖在嘴唇上让我别出声,我恶作剧地故意提高嗓门说:麦凡,呆会儿我们去哪儿玩呀?没想到麦凡会发那么大的火,满脸通红地指着我的鼻子说:你简直是变态!然后扬长而去。

那些日子我真快成了变态,仗着王二喜欢我,便对他提出诸般无理要求,比如让他在深夜打匿名电话给麦凡听听有没有女人的声音;拉着他陪我看上一夜的恐怖片,不管他第二天还要不要上班;不肯坐公共汽车硬要他骑车带着我从城西到城东的保利剧院看话剧我一次次地折腾他,一次次地在他这里试验自己作为女人的魅力。偶尔良心发现的时候我会说:我是个很自私的人,你千万别再对我这么好了。王二永远只是淡淡的一句:我就是希望你开开心心的。

其实我也知道如果嫁给王二定会幸福一生,可爱情是如此的不可理喻,就像一个魔咒,它让人对自己爱的人只会容忍和妥协,对爱自己的人总是冷酷与伤害。

春节放长假,我已买好回家的车票,麦凡突然找到我,让我为他负责的全国大学生英语演讲比赛的直播找一批大学生观众。他说:大过节的上哪儿去找人呀,你有办法没有?我知道我应该一口回绝,可说出口的却是我试试看吧。

我去请王二帮忙,撒娇说:王二求求你求求你了我知道我一撒娇他就没脾气,就像我对麦凡没有任何拒绝的力量一样。果然王二什么也没说就退掉了回家的票,和我一起蹬着自行车在北京的寒风里奔波于各大高校之间,搜寻那些没有回家过年的学生,竟然找到了一百多位,这个结果让麦凡喜出望外。

除夕之夜,麦凡开车来接我去吃西餐,我们在鲜花烛光的氛围中重归于好。我跟着麦凡去了他住的地方第二天麦凡送我回家,下车时抓住我的手说: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那一瞬间我瞥见王二正站在巷口看着我们,脸色煞白。

我一天比一天地不能面对王二,不知道该怎样告诉他我要搬走的事。老天爷帮忙,春节后王二去海口出差,我对房东说我要结婚了,很顺利地退了房。

终于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了,但未婚同居和结婚成家到底是两样的,特别是当你将灵魂连同身体毫无保留地交付给一个人的时候,你是那样渴望能有一个保证,而麦凡只会对我说:拥有现在就已足够,未来谁能说得清楚?我几乎夜夜做同一个梦:和麦凡结婚的那天早上,我一觉醒来发现已过了婚礼时间,急忙穿上婚纱赶到教堂,却看见麦凡正和另一个穿着婚纱的女人交换戒指,我拼命地喊我来了,可我就像被涂上了隐形液一样,没人听见也没人看见

梦境成真的地方是在梅地亚中心,那一天我去采访一位节目主持人,不经意地一回头,看见麦凡正拉着一个女孩的手满脸笑容地走进来。女孩子我认识,是那次演讲比赛的金奖得主。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在那一刹想到王二,会那样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他。我一遍遍疯狂地拨他的手机,却怎么也拨不通,心绪立即六神无主起来,就像一个人有一笔存款存在银行里,也许一辈子也用不上,但是知道有这笔钱在那里,心里是安稳的,有一天突然发现这笔钱没有了王二,你在哪里,王二,别让我找不到你。

好不容易熬到星期天,我冒着大雨去以前住的地方找王二。正好房东买菜回来,看见我,眼睛一亮,说正要找你呢,你走了不久王二也回老家了,留下一张软盘托我交给你,说是送你的结婚礼物。

软盘里是一首用Flash做的MTV,橙色的背景里是一张张黑白漫画:我笑的样子、我哭泣的样子、我生气的样子、我吃冰淇淋的样子,我撒娇的样子,最后一张是我穿着婚纱的样子。简简单单的旋律里,王二纯净而忧伤的声音反反复复地唱着,只有四句歌词:如果你是一只受伤的鸟/我就是你养伤的森林/如果你是一个幸福的新娘/我就是远远注视着你的目光

我的泪水,拼命忍也忍不住的泪水,终于第一次为这个我不知道名字的男孩,这个默默地陪我走了这么久的男孩,汩汩而出。我相信,我一定会找到他!

非一般的风景线


那个贼从火车上跳下来时,非常不幸地落进了一条大水沟。

但这帮了他不少忙。他又冷又饿从很远的地方爬上这节煤车,原以为会去繁华的沿海,岂料越走越偏僻,火车是朝着山区开的。煤屑不仅盖满了脸,也钻进鼻腔,气管甚至肺部。他难受得要死,只好趁减速跳车,从水沟里爬起来后,顺便清洗了一下。

他越发又冷又饿了。

他就摸黑寻路走,耸落一地脏水后,他站在了一堵高大的围墙下。贼在这时已经观察到四周没有灯光和人迹,看到围墙后贼很高兴,围墙表示里面至少有一些不让别人逾越的东西,这对于他很重要。经过大约半小时很技术的努力后,贼越过了围墙。他看见墙里面有一幢黑乎乎的平房,也无一丝光亮。贼在这时职业性的两头望望,接着倒吸了一口凉气。围墙一头开着很大的口子,从形状上应该称作门,却没有门扇之类,只有那么一个大口子。贼觉得很冤枉。

贼这时胆子大了,也有些惶惑。他很随便地进入平房,发现里面像是五六间办公室,并且他很快就找到了挂有财务室牌子的门。他摸到一把挂锁似的铁疙瘩,在那上面消费着他的专业。然而,贼终于又惊又气:他无论如何弄不开那玩意。惊奇的贼在气愤之余,朝门右侧的墙上狠狠踹了脚,算是泄恨,那墙立刻溃开了一个洞。

贼在进去几分钟后又钻了出来,他恼火得浑身发抖,他从没有进过这样的财务室,那里面有一张厚实的办公桌,但是找不到抽屉,他并不想在那上面试验他的拳脚,他知道那会有伤他的贵体。

贼在出来后顺手摘下财务室的牌子,一脚踢飞。他不愿再在这里忍受一分钟,他实在又冷又饿了。

第二天太阳很高的时候我们才发现这地方其实是一座工厂,是建在大山里的那种有益环保的工厂。准确地说,是油漆厂。并且,还有人上班。

第一个来上班的是办公室主任。他经过财务室,走进自己的办公室,生上火炉,打来一壶水,烧着。接着他抹桌子,先抹厂长的,书记的,副厂长的,副书记的。

然后泡茶,自己的,厂长的,书记的,副厂长的,副书记的。这时候,厂长书记们也来了。烤火、喝茶、思考问题、讨论问题。

到12点欠5分时,办公室主任例行小便了。在过道上他踢到一块牌子,一眼瞥去好像是财务室的,于是他捡起来准备挂,这时他注意到那墙上开着一个大洞。

半个小时后,财务室主任和保卫科长先后赶到。保卫科长很内行地划上白粉,拉上绳子,预备勘查。但是,财务室主任却无法打开门锁。他们商量了一阵子,向厂长作了汇报,最后决定报案。

到太阳快要落山时,县城关镇派出所来了两位警察,一老一少。老的家就在附近,顺道,年轻的刚从警校分来不到一星期,还在实习。

他们也没有弄开那把锁。年轻的警察在惊奇之余,轻轻推了推那扇门,那门立刻向里倒了下去,连门框一起。

太阳落山前他们终于得出了探查结果:贼是火车上流窜来的,现已流窜离开了,路上那污黑的水渍便是铁证。工厂无损失,可以结案。

杨继德就自始至终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发生的一切。

一个停产10个月,即将破产的工厂,还有什么可损失的呢?

杨继德的事业晴雨表,基本表现在他老婆的脸上。

曾经有很长的年月,杨继德非常忙,跑业务,订合同,催产品,上宴席。几乎天天是深更半夜回家,不多久人们就听见一种类似春猫的声音从那小屋传出,扰乱一山的飞禽走兽。第二天一早,杨继德红光满面精力充沛地上班,一如既往地忙开了。到中午时,老婆送饭来了,眼睛里横溢着两汪水,两颊鲜妍地喊:“继德呀,吃饭了,我给你炖了枸杞鸡汤哩——”那时人们都说杨继德老婆有旺夫相。

近五六年来,老婆渐渐地不送中饭了。杨继德下班了也不忙回家,总是绕到镇边上的小店子喝二两散装酒,吃一把花生米。有时晚了,他老婆就骂到店门口:“你个卵用的,别人是无钱的酒死命吞,你把裤子当了来吃啊!”这时候,杨继德就一声不吭,垂头丧气地跟在老婆屁股后头回家。老婆越来越胖,他越来越瘦,然而脸色都显黄显老。他还不到45岁。

再也没有那种扰乱大山的声音了。

杨继德坐在小店喝酒时,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小店的瘸子王同先是一惊,接着眼睛一亮。这女人30来岁年纪,穿得很有派头,然而这不算什么,让瘸子王同一下子站起来并且上前两步的是她的相貌。平心而论她不算很漂亮,她的脸上有一些浅色雀斑,眼睛偏小,颧骨偏高,哪一部分分开看都偏丑,但凑在一起却实在让男人动心,那是一种女性化到极点的媚态的美。王同还注意到那醒目的胸脯,他马上感到那里面蕴藏着无限的柔情和丰富的春色。那女人没有注意王同,朝勾着头喝酒的杨继德打招呼,连声音也是粘粘滑滑的——:“杨厂长,你果然在这里呀。”杨继德一看,是薛春花,脸竟先红了一会。薛春花说:“杨厂长,我找你有事。”又对王同说,“同哥,等下杨厂长爱人来了,你就说县里有人找他谈工作,行吗?”王同说:“行,行。”他恨不得找人胡说八道一通,但他不敢惹杨继德的老婆,开个小店,总是和气好。

薛春花叫上杨继德,在镇西头福顺酒楼楼上开了一间雅座,点了几个菜。

十几年前,省里颁发了环保条例,市政府一纸公文,把这家油漆厂迁到了这个县。县城靠近铁路,加上原来的客户不少,又添了许多新客户,油漆厂十分红火,是县里头一根财政柱子。生意好时,来订货的在门口排起长队,供锁员却关起门在里面甩扑克。那时的杨继德,虽然拿县财政工资,但却是名符其实的财神爷,一个月奖金是工资的三倍。

有一天他有事经过离镇十几里的牛角坳,老远就听见读书声。顺着小路走近一看,一间破破烂烂的教室砌在山凹里,屋顶开着大洞。20几个年纪不等的孩子坐在里面,听老师讲课文。

老师是个十八九岁的姑娘,拖一条齐腿弯的长辫,衣着寒酸,但说话清脆,精神饱满。她一转身,突然看见杨继德,脸刷地红了,眼睛看着地面,细声叫道:“杨厂长,你……”杨继德一下子有种异样的感觉,和他打交道的女孩子不少,他见识过的更有各色各样,从省城到县城,有大方的,有妖艳的,也有俗气的,可就是从来不见一个真正害羞的姑娘。

杨继德问:“你叫什么名字?”姑娘低头摆弄辫梢,隔一会,说:“杨厂长你……有什么事?”杨继德说:“我想帮你们盖房子。”山区人口稀,办学困难,村里腾出这一间牛栏屋,集中这些年纪不一的孩子,办了一个复式班,所谓复式班就是不同年级的课一起授,这是生源少、条件差的地区一种办学法。高中毕业的薛春花做了民办老师兼校长,一个人管这些孩子,教学还不太吃力,最怕的是走山路,她家离这有20多里,全是阴森森的林子路。

薛春花听了杨继德这么说,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却什么也没说。

杨继德那时很冲动。盖房子算什么?县里有事没事总找厂里挖一勺油,摊派赞助差不多天天有,为了这一眼,他也心甘情愿啊。

结果不仅盖了教室,也盖了一间宿舍,盖了厕所和浴室,拉了电接了自来水,还添设了教具。

学校落成的那天,村支委在操坪摆了几桌酒,真心实意地把杨继德灌得一塌糊涂。他们让民办老师兼校长的薛春花坐在杨继德旁边,不停地歌功颂德,最让老乡们不满的是薛春花竟没有说一句话,没有敬一口酒。

杨继德醉得很厉害,他记得自己好像老在吐,又好像有双小手在搂着他的头颈,额上不时有热毛巾贴着。有一回他觉得自己抱住了一个温软的身子,很舒服,但他一下子又睡沉了。

半夜他醒来时,发觉自己还紧紧地搂着一个人,他躺在床上,那人上身让他搂着,却站在床前,一动也不动。

他说:“嗳呀,我怎么了?”薛春花扭过头,眼泪顺着脸庞滑了下来。杨继德忘了放手。

“我喝醉了?你一直没有休息?”这时他闻到了满屋的酒气,一下子松开手。

“对不起,我,我这就走。”姑娘转过脸来瞧着她,脸上还挂着泪珠,她缓缓地摇着头:“不,我不怪你,我,情愿……”她久久地看着他,轻轻叹了口气,慢慢解开了衣扣。

一对芬芳饱满的春花绽放出来。

杨继德停止了呼吸,他全身一阵一阵被电流击过,这是他无法抗拒的感觉。

他伸出手去,轻轻触碰了一下花朵,突地缩回手。他喘着粗气,说:“我该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薛春花找杨继德谈的是一笔天字号的生意,这笔生意可以让油漆厂一夜之间起死回生。

雅座的灯光很柔和。薛春花要了一杯葡萄酒。她坐的姿势很乖巧,年龄的增长使她多了几分成熟的妩媚。多年来,杨继德还是第一次和她同桌共饮,他有些恍惚,也有些感慨。

薛春花的叔叔在铁路局当总务处长,5年前薛春花调到了火车站,他们始终没有单独一起谈过话,偶然相遇,彼此打个招呼,总是讪讪的。

铁路从前年开始,大力开展安全标准线建设,要求沿线各站段重塑外形,美化环境。到今年时,力度加大了,铁路沿线公里牌、信号柱、钢轨接头等等一律要油漆粉刷一新,仅油漆一项,预计一次投入千万元以上。

杨继德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不敢相信。

“这仅仅是一个铁路局呢,去年搞建线,局里就花掉了两个亿。”薛春花说。

“不是说铁路亏得厉害嘛,花这么多钱搞粉刷那不太傻了?”薛春花扑哧一笑:“你才傻呢!人家是国有大企业,再亏也有国家顶着,搞形象工程嘛,花这几个钱算什么?再说下半年人大代表要坐火车进京,沿线搞漂亮些,领导也有政绩嘛。”“油漆刷在露天能顶好久?风吹日晒的。”“每年学雷锋,不就那么几天?不是照样出了先进?嘻嘻。”“这么大的业务,能全给我们厂吗?”“当然不能。不过,几百万还是有把握的,现在城市除了高档聚脂漆、银珠漆外,需求量大的是进口漆,你们厂生产的普通磁漆、清漆城里缺货,厂子都设在僻远的山区。我昨天和叔叔通了电话,他让我带你去谈谈呢。”“春花,你真是……”杨继德激动得语无伦次。他忽然想起一件事,说:“春花,你是我们厂的救命恩人,有什么条件你只管开口,回扣我给最高的,你说呀,要多少?”薛春花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黯然良久,说:“我真的很蠢,净做蠢事,算了,不提了。”“你到底要什么呀?”杨继德急了,忘形地抓住她的手。

“我要什么?我要什么呢?这么多年了,你就是这样看我吗?”她笑了起来,笑得特别凄凉。

“其实,我很早就认识你,你那时是大老板,我一个毛丫头……我没有想到你会去看我,还帮我盖房子……后来你走了,我一个姑娘也不好意思去找你,我总想为你做点什么。油漆厂一年年垮下来,看着你倒楣的样子,我心里多难受。上个月县里把工厂的帐册收上去,打算宣布破产,我就一直在想法子。你晓得我要什么吗?我要……”她又委屈又难为情地伏在桌上,抽抽噎噎哭了起来。

杨继德头脑一阵发晕,他完全僵住了。

进省城的当晚,在薛春花的安排下,杨继德在仙苑酒城设宴,款待她叔叔。

薛处长有一张饱满结实、棱角分明的脸,说普通话,干脆利落,中气很足。举手投足无不令杨继德自惭形秽。

他和杨继德握手寒暄了几句,扭头对侄女说:“你看,人家杨厂长远道来的,应该我来接风嘛,你这孩子就是不懂事。”薛春花抿嘴笑道:“不行呀,人家硬要作东,我拿他没办法呀——继德,你看点什么菜?”杨继德忙请薛处长点。薛处长呵呵笑道:“都是自己人嘛,行,我点份鱼片,加个三鲜汤,唔,尝尝脆皮鸭怎么样?北京风味。够了够了,三个人别吃得太浪费,你们看看,吃什么小菜?”服务小姐捧着一瓶红葡萄酒,走到薛处长座前:“先生,您看这酒行不行?48元,国产的。”薛处长笑笑,沉吟道:“这个……不用吧。”小姐会心地笑笑,一会儿,又捧来一支法国红葡萄酒,照例请薛处长过目。薛处长表示不能多饮,一瓶就可以了。

薛春花又点了两个小菜,正式开宴。

宴席间,薛处长始终不谈正事。他极擅辞令,说话很有水平,政坛轶闻,腐败内幕,讲得头头是道,杨继德只有恭听附和的份。

菜一道道端上来时,杨继德越发觉得羞愧。他当厂长也没少吃少喝,可除了大鱼大肉,最多上一道王八。与今天相比,根本就是两个档次。

那生鱼片切得整整齐齐,分两行摆在一艘精致的木船上端来,冻得硬硬的,开始杨继德还以为是胡萝卜片。服务小姐介绍说是刚从日本空运来的,将一支牙膏样的进口芥末拧开盖,搁在船上。杨继德待薛处长尝过之后,学着挤了点芥末,蘸在鱼片上吃下去,齿颊间刚冻得难受,一股辛辣直冲鼻腔,两行眼泪刷地流了下来。

惹得薛春花咯咯直笑。

脆皮鸭其实是炸脆的鸭皮,呈深红色,折好,点上酱,加细葱,包在一张细圆的薄烙饼中吃,味道妙不可言。这是全聚德的特色菜。

所谓三鲜汤更让杨继德目瞪口呆。一只细瓷小碗,盛半碗汤,浮几点甲鱼、乌龟、乌鸡肉,每碗88元。

席间薛春花不停地给叔叔布菜,叫杨继德和叔叔碰杯。一会儿,一瓶酒喝光了,再上一瓶。

近两个小时后,薛处长抹了抹嘴,说:“春花呀,你陪杨厂长慢慢吃,我还有事,先走。”薛春花叫来服务小姐,悄悄叮嘱了几句。一会儿,小姐拎着一只礼品袋,恭候在包厢门口。薛处长伸出手,和杨继德握了握说:“你明天来办公室,找冯主任,我让他接待你。没事多在城里逛逛,让春花陪陪你。好了,你们别送。”他步履稳健地走出了包厢。

这顿饭花去三千八百元,让杨继德挢舌不已。幸而薛春花早有准备,除了垫付饭款外,另备了两条高档烟给叔叔,前后花费近五千元,杨继德只能回去设法还给她。

走出酒城,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感慨万千,要不是靠薛春花,他这个山沟里的厂长还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变化如此之快。他不由得羡慕起国有大企业的干部来。

第二天,杨继德事情办得很顺利。冯主任匆匆地和他签订了一份合同,数额达八百万元,内容十分简单:两月内交付足额的钙脂磁漆,货到付款。

走出铁路的大门,杨继德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这买卖太顺手了,比他以往做的哪一笔都大,对方竟连一分钱回扣都没要,这是真的吗?春花呀春花,你真是我的大救星哪!他急不可耐地要和县长通个电话。

县长黄石民一听见杨继德的声音就烦。

黄县长烦的不是杨继德本人,烦的是油漆厂这个烂摊子,这既不是他的错,也不是杨继德的错,而这个烂摊子却实实在在存在着。

前几届领导杀鸡取卵,掏空了油漆厂的底子,做了几件实事,也有了政绩。轮到他时,却接住了一个包袱。一个亏损百万拥有两百职工的大包袱。

改造,发展,增加后劲,这些当年该做而没有做的事,如今想做都做不成了。

但是,当他放下电话时,竟然有些失了分寸,一个人自言自语:“活了,活了,有救了。”他叫来办公室主任,让他通知县财政局长和企业局局长,明天上午八点,到会议室开会。接着,他拨通了县委书记周志常的电话。

根据县委常委的决议,县财政增拨一百万元贷款,帮助油漆厂恢复生产。死寂近一年的厂房,又出现了生气。

杨继德忙得不可开交,最让他头疼的是原料,生产磁漆的钙脂近几年国内普遍缺货,他不得不组织采购人员到东北去找货源。

那天他回家时天已经全黑了,一进门竟意外地看见了薛春花。他从省城回来后就一直忙于工作,一次也没去找过她,现在她再现在自己家里,他又高兴又迷惑,同时也有些尴尬。

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她老婆见他回来了,一把抓住他,劈头笑骂:“你死到哪里去了,来了贵客也不晓得早些回,来来,快陪小薛喝酒,我还有菜烧在锅里呢。”杨继德又是吃惊又是好笑,薛春花也抿嘴偷偷的笑。杨继德并没有将薛春花帮忙救厂的事告诉老婆,但县里早就传开了。他老婆今天上镇上去买菜,听人说得此事,心中感激,晃着大屁股找到了车站,不由分说就把薛春花拽回家中。她要好好地犒劳有功之臣。

一顿饭两个女人吃得亲亲热热,唧唧咙咙地有说不完的话,倒把杨继德晾在了一边。他本来就不善于和女人交谈,于是默默地喝酒,吃菜。

一直到月亮升上了中天,他老婆才让薛春花告辞,又将自己编的一双花线拖鞋硬塞在她怀里。

杨继德站在门口,目送那苗条的背影在月光下渐渐地远去。

晚上在床上,杨继德和老婆谈起了钙脂原料的事。老婆撑起上身,说:“那还不好办,没有钙脂就做调和漆口沙,顶多亮度差一些。”杨继德说:“那怎么行,到时候不符合验收标准,人家能付款吗?”“怎么不能?你不晓得让小薛去说说呀。再说,油刷在水泥、钢轨上,哪会要求那过细口罗。”“胡说。”杨继德不耐烦了。他决定明天自己亲自去跑原料。

“嗯,胡说就胡说,继德哎,我今天喝了点酒,身上好痒的,你帮我抓抓好口拜。”老婆柔声柔气地央求他。

半夜时,远近的人们不无恐惧地听到杨继德的小屋中发出一阵阵久违、类似春猫的叫声。

一个月以后,杨继德弄到了一批钙脂回来,副厂长告诉他:他老婆让厂里发了10吨没有经钙脂处理的油漆给铁路,说是他让这么干的。杨继德冲副厂长大发一通脾气,刚要去找老婆算帐,财务室主任拦住他汇报说:铁路的款子全部打过来了,只等我们交货。又说,薛春花过来电话,要我们尽快交货,那款子也是她帮着提早催过来的。

杨继德发了半天呆,沉沉呼口气,对副厂长说:“下不为例。”就走出了办公室。

他来到铁路,惊奇地发现车站完全变了样。绿树掩映下,车站干净了,漂亮了。

白粉的墙,绿油漆的台斗,橙黄漆的站牌,朱红漆的门窗,车站显得庄严气派。

他沿铁道线走了几十米,到处都刷上了新油漆,不少铁路职工还在刷漆。一个职工在连接两节钢轨的钢条上刷上白漆,另一个职工细心地在螺丝上涂红漆,白中添红,醒目而亮丽。处处充满油漆的色彩和光洁,远远望去,长长的铁路线像一道风景绚丽的彩虹。

太伟大了。他心里不禁发出感慨。

原料充足后,油漆厂加班加点,终于抢在合同期内,把货全部发给了铁路。站长很高兴,表示以后可以考虑油漆厂搞联营,帮助他们把厂子搞起来。

这一笔生意,厂里除还贷款外,获纯利三百多万,杨继德终于可以更新设备,引进技术,重振工厂气象了。

那一年年底,他因成绩显著,由县人大常会会提名,报省人大讨论通过,当选为省人大代表。

一天深夜,一个电话把他从梦中惊醒。

站长控制不住狂怒,冲着杨继德暴跳如雷。

“是!你们生产的是油漆还是学生水彩?不到一个月就脱落、变色。下星期铁道部领导要陪人大代表来视察,你要我怎么办?”极目望去,从站场到铁道线区间,到处斑驳杂离,大片大片的油漆脱落了,陈旧的痕迹暴露无遗。比起粉刷前,铁路更难看,惨不忍睹。

杨继德赔着笑脸,薛春花对他使了个眼色,摇摇头,杨继德明白了。

“从明天起,我派人重新来粉刷,一切由我负责,车站派人指导,我付工钱,行吗?”他恳切地说。站长黯然应允了。

在一个星期内,杨继德除了组织本厂职工外,还招聘了一大批临时工,到铁路刷油漆。

终于在人大代表来之前,站场和铁道线又焕然一新了。

那天晚上,杨继德接到通知,要他第二天乘车去省城,参加人大会议,同行的有县人大主任和县长黄石民。他觉得应该高兴,应该激动,但他却有些麻木,他只想睡它几天。

第二天他收拾好包包出门时,老婆高兴得喜颠颠的。忽然说该去瘸子王同那里打几斤本地的谷酒,带去省城让大家尝尝。她拎起一只塑料桶,晃着大屁股去了,叫杨继德在站台上等她。

杨继德走进车站,一眼看见薛春花,她盈盈地朝他笑着,却不走过来。杨继德很想过去和她说说话,就在这时,列车进站了。

从软卧车厢走下来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的副省长,接着是铁道部的一位副部长,后面跟着一群人大代表。

杨继德心里忽然有些发慌,他一步一步朝前挪着。

副省长大步在站台上踱着,分别和站领导、县领导握过手,眼睛扫向四周。他满意地笑了,和副部长说了句什么,两人都哈哈大笑。杨继德听见一位人大代表说:“铁路的精神面貌很不错,值得学习。”他紧张地四处张望,没有看见一个人沾上那些未干的油漆。

上车铃响了。副省长副部长人大代表慢慢地鱼贯上车,杨继德也朝门口走去。

他对女列车员礼貌地笑笑,刚要递上车票,突然听见一声刺耳的尖叫。

杨继德的老婆像一匹疯牛扑向薛春花。

“臭婊子,倒嫖的家伙,还有脸在老子家里吃饭。哼!不是王瘸子告诉我,你们奸夫淫妇不毒死我才怪呢!”站台上几个工作人员试图拉开她,却挡不住她的疯劲。她冲向薛春花,又撕又扯。很快,薛春花的脸上流血了,外衣撕破了。

杨继德站在车厢门口,全身宛如浸在冰水里,冷得直发抖。他想走过去,却一步也动不了。

副省长在车窗朝外看了一眼,皱了皱眉,脑袋缩了回去。车窗里,站台上,有无数惊诧的目光。

薛春花倒下了,又爬起来,这时她看见了杨继德,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既不挣扎,也不反抗。

杨继德的老婆又是狠命一撕,人群中发出了惊叫:薛春花上身被扒光了,丰腴坚挺的胸膛暴露出来,如山野狂风中的两株春花。

她还在看着他。

她一次又一次被推倒,被践踏,身上顷刻间沾满了花花绿绿的油漆。

杨继德咬了咬牙,走进了车门。

这时薛春花猛然站了起来,脸上露出悲痛欲绝的微笑。那微笑骇退了疯狂的母兽。

她就那样静静地站着,静静地笑,她身后的铁道线如一道壮丽的彩虹,耀眼夺目。

她和铁路,静静地构成了一道奇特的风景线。

月老线


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月老线,欢迎阅读与收藏。

“邓大师,终于找到你了。”吴勇在月老庙前看到了摆着摊子为有情人详解爱情命理的邓大师。

“小伙子,你找我是要爱情婚姻的吗?”邓大师好奇的望着喘着气的吴勇。

“不是,是,是的。”吴勇的话着实让这个邓大师糊涂起来,“大师,你不记得我了?”

邓大师望着吴勇,摸了摸脑袋泛起了糊涂,“你,吴勇,张佳倩,对不对?”邓大师想了半天终于回忆起来了。

“对,对,就是吴勇!”见大师回忆起来,吴勇急忙的应道。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怎么就你一个人,还有那位叫张佳倩的呢!”邓大师好奇吴勇这么急匆匆的来找他到底会有什么事情。

“还记得之前我在你这里求得月老线吗?”吴勇将戴着红绳的手腕伸向了邓大师。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望着那条红色月老线,邓大师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好奇的望着吴勇。

“那个张佳倩!”说出这个名字,吴勇表现的十分的不情愿,语气中还带着一种嫌弃的意味。

邓大师也瞧了出来,却不懂这个小伙子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说,小伙子啊,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我这边还要做生意啊,希望你能理解。”

“我的意思是这个月老线现在戴在我手上,却怎么也拿不下来了,我试过用剪子剪,甚至是用打火机来烧!”吴勇似乎是彻底没有办法了。

“小伙子,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啊,月老线是象征爱情的圆满,既然你求了它,为什么现在又要把它解下呢!还有,你刚才说你用剪刀剪,用火烧!都没有坏吗?”邓大师十分怀疑的望着吴勇,十分不相信他说的话,只见他手腕上的那个月老线依旧是当时买时候的样子,“小伙子,你的那位女朋友呢!”

“死了!”吴勇面无表情的说道,“自从她死了,我手上的这个红绳就一直摘不下来了。”

什么!死了!邓大师也完全是没有料想到,他们求月老线那天到现在不足两个月的时间,见吴勇这副表情,应该不是在开玩笑,“把手伸过来!”邓大师示意吴勇将戴着红绳的手伸过去。

“大师啊,你可得为我想想办法啊!而且她每天都来缠着我啊!”吴勇哀求道。

“她?她是谁?谁缠着你!如果你不说实话的话,我想我是帮不了你的!”邓大师似乎意识到了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的。

“张,张佳倩!”吴勇几乎是哆嗦着的说出了这个名字。

“哎!小伙子啊!”仔细瞧了瞧那个红绳之后,邓大师也不自觉的叹息着,“这条红绳的确是变了!”

“对啊,大师,变得好邪乎啊!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吧!我会付香油钱拜祭月老的!只求你好心帮帮我吧!”吴勇无助的求着邓大师,似乎都快要哭出来了。

“小伙子,你就不要再瞒着我了,我想你应该也知道吧!你想摘下这个月老线其实也是为了那个张佳倩的鬼魂不再纠缠你是不是,这个红绳已经不再是象征爱情的月老线了,而是一条被下了诅咒的阴阳线!”邓大师说完瞧见吴勇的表情并没有多明显的波动,更加确信自己所想的了。

“大师,我也不瞒你了,这条红绳的确是那个女鬼为了缠着我而下的诅咒!如果没了这个与月老线,那个女鬼就不会再纠缠我了!”

“哎!小伙子,你走吧!我没法帮你!我只是秉承月老的之意牵线有情人,如果老朽老眼昏花,误牵了良人,就算是要摘,我摘得只会是月老线,而不是这根阴阳线,你走吧!”邓大师叹着气给吴勇下了逐客令。

吴勇见邓大师无意帮忙,便扫兴的离开了。

望着吴勇离开的背影,邓大师又忍不住的叹息道,“阴阳线,哎!小伙子啊,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走在转弯的路口,吴勇瞧见了一家招牌名叫解咒的店面,便好奇的走了进去,“有没有人啊?”吴勇见店面冷清的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无奈的喊道。

“有啊,有啊,这位老板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出来的是一个秃顶的中年胖子,笑嘻嘻的招呼着吴勇。

“倒是有个事,不过你这店面好像以前都没瞧见过啊,是新开的?”吴勇怕这个新店的老板没本事,怀疑的问道。

“老板啊,你是赶上巧了,我们这店的确是新开的,您是第一位,我们店向来的规矩是对于第一位顾客,完全免费的为您服务!来,咱们坐下来谈!”一看就是生意人,明明店面冷清的无人问津,既然可以不要脸的说是开张大酬宾,不过吴勇也没再计较了。

吴勇在那位秃顶老板的招呼下坐下了,“你放心,我们店会完全保护客户的隐私,所以你不用担心,完全可以实话实说。”

“是这个!”吴勇将手中的红绳伸了过去。

“这个?月老线,有什么问题吗?”秃顶老板显然有些好奇,便伸手摸了摸红绳,立即掩饰不住的惊讶。

“你知道!”吴勇见那秃顶是那副表情,尝试的问道。

“你想怎么做?”秃顶问道。

“我想把这条红绳从我手中摘下来,我再也受不了了!”吴勇似乎十分的疲惫。

“可以,不过你知道这东西可不是凡间之物,而是沟通阴阳之界的邪物!所以,我需要打通阴界,切断这条红绳与阴间的联系。”秃顶严肃的说道。

“打通阴间?是地狱?那,那个女鬼会不会趁机来害我啊!”吴勇紧张的说道。

“你放心!由于阴间一旦打开,戾气甚重,常人是无法承受的,所以我会封住你的神明穴,你会暂时的昏睡过去,不过你放心,我也不会让那个女鬼伤害你一毫!”

“拜托你了,大师,如果你真的可以帮我摘下了这个红绳,让那个女鬼不再缠着我,我一定会好好酬谢你的!”吴勇感激的说道。

做法的案台已经布置完成,秃顶严肃的对躺在面前的吴勇说道,“我开始准备做法了,闭上眼!”

“阴阳二界,阳明幽境,阎罗在上,地藏为尊,凡人特请开辟阴界。”说着,秃顶结印按在了吴勇的神明穴上,吴勇不知不觉的便昏睡了过去。

“妖孽!岂能容你大胆放肆!”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吴勇被喧闹声惊醒了。

他慢慢的睁开眼,只见那位秃顶老道不知何时嘴角流出了鲜血,而对面的正是那个一直纠缠他的女鬼张佳倩,他吓了个半死,“大,大师,就是这个女鬼一直缠着我,你可要救救我啊!”吴勇连忙害怕的爬到了那个秃顶老道的旁边。

“吴勇,是我啊,我是佳倩啊!”那位女鬼朝吴勇喊道。

“妖孽,竟然执迷不悟,纠缠阳世之人,看我不打得你魂飞魄散!”秃顶老道双手结印准备做法对付那个女鬼。

“哼!你这个道貌岸然的臭老道,别想伤害我的吴勇!”说着突然间便朝秃顶老道刮起了一阵阴风,老道被击倒在地.

“放肆!朗朗乾坤,神佛普法,日正乾坤,驱邪诛妖!”秃顶老道立即双手结印使出了法术,打的女鬼消失了踪影。

“啊!”秃顶老道忍不住的吐了口血,“大师啊,你怎么样了?”吴勇急切的问道,“那个女鬼有没有魂飞魄散啊?”

“我受了很重的伤,需要休养三天,三天后你再过来吧!不过这段时间你放心,这个符纸你拿好!如果那个女鬼还缠着你的话,你就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将这张符纸贴在她的额头上,她便无法再作恶了!”

三日很快就过去了,这天,吴勇再次登门拜访秃顶老道,“大师,大师!我来了!”吴勇大声的喊道。

“你来了,你做到了!”秃顶老道看到吴勇旁边,显然十分高兴。

“那天她缠着我的时候,我便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将符纸贴在了她的头上,之后她就再也没来缠着我了,大师,多亏了你啊!”吴勇十分感激的望着秃顶老道。

“虽然她被我的符纸镇住了,不过你们的阴阳缘还没有斩断,这几天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这次没有那个女鬼捣乱,我想应该会很顺利的!”

待一切准备完毕,吴勇也被封住了神明穴昏睡了过去,秃顶老道突然间对着空气挥了挥手,竟然出现了那个女鬼的身影,不过此时她头上贴着符纸,似乎是被镇住了没有什么反应,瞧着女鬼和吴勇手上牵连的那条阴阳线,秃顶老道阴沉道,“好一条阴阳线啊!还有可怜的贞女啊!”

秃顶老道转头对着吴勇,“傻小子,今天你就做我的祭品吧!哈哈哈!”

“嗡嗡嗡!邪魔降临,特献祭品,赐我真身,阴魔暗影!”

原本敞亮的房子里,顿时出现了阵阵黑气,而吴勇体内的精气神正不断的流出体外。

就在这时,旁边的封印女鬼的符纸发出了阵阵红光,似乎是女鬼要冲破封印。

“砰!”的一声,最终封印被打破了,“你这邪恶的法师,我饶不了你!”说着,女鬼突然间伸长了白骨手抓向了秃顶老道,这边老道显然没来得及反应,“咔嚓!”一声,脑袋和身体分开了。

屋内的黑气随着秃顶老道的施法终止,慢慢的消失不见了,“吴勇,吴勇!你醒醒啊!”女鬼紧张的喊道。

“哎呀,什么事啊?”迷迷糊糊中的吴勇慢慢清醒了过来,当望见面前的女鬼时,顿时吓得魂都没了,“大师,大师!”

见没有反应,吴勇回头望了望,只见哪里有什么大师啊,只有地上有一个癞蛤蟆的脑袋,和一个没有脑袋的身体,“呕呕呕!”吴勇忍不住的吐了。

“吴勇,你以为我会害你吗?你看看地上,这就是你所说的大师,不过是一只没有修成真身的癞蛤蟆,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女鬼突然发出了痛叫声,她的魂魄忽隐忽现,想必应该是刚才冲破封印时受的伤。

“吴勇,这,以前我在世的时候,我们一起求得月老线,在我死后,就变成了一条阴阳线,牵连着阴阳两界的你和我,这都是前世的缘分,缘分,吴勇,你知道吗?我要走了,你要好好保重!”女鬼的魂魄慢慢的消失了。

吴勇迷迷糊糊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邓大师,你说的是真的吗?”

“相传那是很久远的时候,有一对夫妻,男人名叫风原,女的叫贞女,他们十分相爱,但是生老病死总是无情,后来贞女因病离开了人世,风原跑到了天涯海角去追寻贞女的踪影,而身处幽冥之境的贞女也是不过赴汤蹈火,想从万古深渊中一步步爬回阳间,后来感动了玉皇大帝,便命令月老在他们两人手上牵连着一个阴阳线,让他们可以永生永世的得以相爱,所以说,小伙子啊,哎!”大师说不出话了。

呆坐在一边的吴勇不知不觉的泪水倾泻而下,他伸起了手腕,那个一直紧锢在手腕上的红绳慢慢的消失了,但却永远的紧锢在了他的心中。

永远不要让女人变成熟一点


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有哪些浪漫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永远不要让女人变成熟一点,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晚上有时候要加个小班在电脑前工作,她总是会过来拉着我的手:我追的剧更新啦,快来看。我说:我忙呢,你自己看吧。她就会撒娇:陪我一起看嘛,就一个小时...

晚上有时候要加个小班在电脑前工作,她总是会过来拉着我的手:我追的剧更新啦,快来看。
我说:我忙呢,你自己看吧。
她就会撒娇:陪我一起看嘛,就一个小时。
我叹一口气:你能不能成熟一点。
她愣住,然后转身去看电视,此后只要我在电脑前都不敢打扰我。

做饭的时候我忙得焦头烂额,她围着搞笑的围裙扑过来说:老公,我来帮你。
然后切菜配料小心翼翼地动铲子,结果当然是搞得一塌糊涂。
看着一盘盘惨不忍睹的菜,我冷冷地说:以后你能不能成熟一点。
她神色失落,再也不敢进厨房,吃饭时也郁郁寡欢。

逛街的时候她看到小摊上的东西馋得流口水,拉着我要买。
我说:别吃这些东西,多不卫生啊。
她却不依不饶,买了一大袋吃完,回去捂着肚子在沙发上疼得流冷汗。
我没好气地把热水递给她,然后说:现在知道不能乱吃东西了吧,以后你能不能成熟一点?
她没说话,眼泪却滴在裙子上,此后也不大爱逛街。

去外面玩的时候,走过一座很窄的木桥,她高兴地比划着各种表情,冲我挥手:老公,帮我拍照。
我说:你小心点儿,挺危险的。
话没说完她的高跟鞋一滑,整个人摔进水里,她吓得大叫,我连忙把她拉上来,她满身是水,瑟瑟发抖,我愤怒地说:你现在还是小孩吗,你什么时候才能成熟点?
她红着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后把头埋在胸前。
下次再到长假的时候,我带她出去,她就默默地看着窗外的风景,听歌一听一下午。

买的家电送到家后,我自己调试自己组装,一个音箱没声音,她说她能搞定,然后拿着小工具弄来弄去,结果到最后把零件全弄坏了,不仅没声音,而且没造型了。
我把她一把推开,我说:这些东西你弄不好的,一边去。
她说:我只是想帮帮你。
我说:别没事儿添乱了,你能不能成熟点。
她彻底崩溃了,捂着眼睛跑下楼。

再后来,她成了一个温柔的女人,不大爱说话,能安静地呆在房里一下午,不再乱发脾气,不随便要这要那。
可是她也不爱笑了,眼神越来越失落,年纪轻轻的眼角居然有了纹,两个人之间越来越陌生,明明抱在一起,也感受不到温暖。
最后我才悲哀地发现,我总是要她成熟一点,可是她真的成熟了,却已不是当年我爱的模样。

然而,事情也可以是这样的:

有段时间经常要加班,那时候总是要忙到半夜,她总是在一旁看电视,经常叫嚷:哇,好厉害啊,一起看啊。
我说:不去,我在给你赚衣裳钱呢。
后来放到综艺节目她居然high起来了,跟着旋律哼起来了,我只能淡定地看着她。
她瞪着眼:看什么看!
我说:唱得好,我选择死亡。
然后她就扑过来打我,闹完后去煮了杯咖啡给我,轻轻说:早点睡,我又不缺衣裳你这么拼命干吗。

做饭的时候她总是习惯帮倒忙,炒素菜拼命放辣椒炒荤菜死命地放糖,后来发现菜的颜色变得怪怪的,惶恐地说:是不是搞砸了?
我说:没有,我觉得还行,挺有创造力的。
结果黑暗料理摆在桌子上的时候我们都不敢动筷子,我说:要不咱们玩石头剪刀布吧,谁输了就吃一口。
她哭笑不得,吃了一口就全吐在垃圾篓里,然后拍拍我的手说:别吃了别吃了,搞得一副我在惩罚你的样子。
不过慢慢的,她的厨艺就变好了,每次一回家就能见到一桌丰盛的菜。

吃夜宵的时候她喜欢吃烤串,我说:这个挺不卫生的,你要想好咯。
她说:我就要吃,不吃我今晚睡不着觉。
于是我们两个吃了两大盘,喝了六瓶啤酒,回到家真的睡不着觉了,肚子疼得上蹿下跳的。
我倒在沙发上捂着她的肚子说:我们这也该叫生死与共了吧。
她也捂着我的肚子说:这时候你也要逗我笑,哎哟,以后我再也不吃烤串了。

回到老家的时候我们走上一段石桥,她站在桥边上对我说:快点对我说,you junp,I jump.
我说:昭仓不是跳下去了吗,唐塔也跳下去了,现在轮到你也跳下去啦!
她脚一趔趄真的滑下去,溅起的水花可真大,我连忙跳下去把她捞上来。
我从包里拿出干毛巾给她擦头发,她吓得不轻,我揉揉她脑袋说:你看,是不是you jump,I jump?
她搂住我的腰,好像怕我跑掉了。

家里的PAD充不上电了,她居然把它拆得七零八落,我说:人家不就充不上电了吗,至于肢解它吗?
她一边笑一边摆弄个不停,结果一会儿后她苦着脸找我求救。
我看着一堆残骸也只能苦笑:要不咱把它超度了吧?
她正经地说:不行不行,我好多照片在里面呢。
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请教了大堆专家以后,勉强能开机了,她亲我一口说:看来以后这事儿还得你们男人来。
我说:当然,哥们随时等着精忠报国呢。

她经常会念起一首诗:“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地来告诉你,和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倍受摧残的容颜!”
我总是说:我会喜欢你老去的容颜,但我更喜欢你现在的样子,如果可以,我想一直保护你,让你不受岁月的摧残。
她转过脸,笑得像花儿一样。

消失在巷子的女人


天冷了,似乎说冷就冷了,前些日子明明还是暖阳明媚,一场风雪说来就来了,毫无预兆的。冷的叫人措手不及。就如同现在的杨珊,坐在这里手脚冰凉,咀嚼着从心底不断钻出来的寒气,杨珊一直说自己冷,可从来没象今天这么冷过,仿佛心里一下子就跌进了什么东西,这么沉。她就这样走上大街,伫立在欢乐的人群里,寻思着这洋溢着笑容的皮囊下藏着的丑陋,她脸上一不小心竟然挂上了泪珠。

在这条被喊作幸福街的街头,总有一个女人蹲坐在路口,已经有一两年了。听说,她从小瞎了双眼,最后抚养她的穷苦的养父也因为年老死去,只能出来街头卖唱谋生。虽然这个女人瞎了眼睛,但是唱歌还挺好听,而且在她凌乱的不怎么梳妆打扮的脸上看得到几分姿色,因此总会有不少人停留下匆忙的脚步,投下几元钱,甚至十几、几十元钱,最多的时候会有哪个有钱人突然心情不好而刚好经过听了她的歌声之后会投下百元的钞票作为答谢。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字,也从来没有人在乎一个街头卖唱的瞎女人的名字。去年的时候,还看到一个长得很黑很矮的男人跟她在一起,就蹲坐在她的身边给她拉二胡,旁人都以为他俩是夫妻,也从来没有人去过问这件事情。后来有一天,那个男人就不见了,她的歌声里有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带着悲伤,让路过的人听了都无不动容,有路人听她诉说过,那个男人卷着她的辛苦卖唱存的钱款逃跑了,至于去了哪里无人知道。

在这个街头的附近有一条小巷,小巷里到了晚上,前面的空地会停满高档的车辆,都是一些不怎么正当的男男女女搂搂抱抱的场面,时常也听得到男男女女的呻吟和喘息,人们也早已经对此见怪不怪。也许,大家都觉得有钱人的生活奢靡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所以在这一条小巷里,经常游走着的女人都是妖媱万分、浓妆艳抹、敞胸露骨,扯着酥到人的骨头的声音招揽着客人。通常看得到的都是一些顶着地中海、垫着大肚子的男人,也有一些精瘦得猴子似的男人,当然偶尔也看得到一些长得人模人样的好看的男子,通常好看的男子会让这巷子里的女人以最低的价格得到他想要的伺候。据说,这些女人也不是一直在这里呆着的,她们只是晚上才会出现在这里,这一个地带已经被圈内人都不约而同地默认了。他们通常都在夜色里走进来,又在夜色里离开,很少有人在黎明的时候才会离开,即使有也只是因为醉酒得不省人事的。

那个卖唱的女人通常从早上街上的环卫工人清扫大街开始,就会一直在街头蹲坐着卖唱,直到深夜。没人知道她来自哪里,家住哪里,当然也不会有人关心一个街头卖唱的瞎女人的生活怎样。要去小巷的人都会经过幸福街路口,因此偶尔会有不少男人会愿意投几张纸币下去她的装钱的破旧的碗里,她就会以歌声和点头表示答谢。当然,也偶尔会有特别好色的坏心眼的男人,觉得连卖唱的瞎女人都不能够放过尝尝鲜,会看着她有几分姿色而调戏她,会喊着:小姑娘长得还挺漂亮嘛,干嘛需要在街头卖唱啊?陪大爷我玩玩,让大爷我玩得舒服了开心了,就足够让你衣食无忧很长时间了。,如果她不搭理他们,他们会企图羞辱她,拉扯着她的早已经破旧的衣裳企图更加撕破一点,最后又在她的死命反抗中骂骂咧咧地或者嬉笑声里走开。她通常就只能稍微拉整齐一点衣裳而顾不着衣衫褴褛,继续卖唱。因为她也没有多余的衣裳可以更换得了了。

今年的冬天特别的寒冷,年三十的夜晚里,家家户户都在忙着除旧迎新、团团圆圆、阖家欢乐。那个卖唱的女人还是需要站在那个幸福街的路口卖唱,自从那个黑矮的男人偷走她的全部存款,她每天赚的那一点可怜的钱已经让她不能够吃饱很久很久了。她在雪地里冷得颤抖,不断地抖着脚像跳舞似的活动着身体以使她自己能够暖和一点。她穿的是两只不一样的冬天的鞋子,两只鞋子都已经很破旧不堪,还有一只都露出了她的脚趾。她的两只袜子也是不一样的,看着特别的诙谐,就像冬雪里跳动的小丑。她的嘴唇已经冷得青黑色,蒙着一层雪霜,严重地裂开渗着血丝,她的歌声在寒风里颤抖着,以至于她每唱一句就得牙齿冷得打架一会。这一整天里,路上的行人都少得可怜,所以她一分钱都没有赚到,谁也没有给过她一分钱。可怜的女人,她又冷又饿,哆哆嗦嗦地一直在街头的雪地里跳舞和唱着,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唱着什么了,从她的嘴巴里偶尔会蹦出来的好冷、好饿

小巷那边今天也没有什么人烟,只有几个女人和几个男人在勾肩搭背。其实街上的店铺今晚也基本都关了门。但是,她还是必须得出来碰碰运气,因为她已经很多天没有怎么吃过东西了,都只敢把一个面包轻轻咬两口混着雪水勉强垫一下肚子。必须得说一点,经济萧条,物价上涨得太厉害了,她快要连一个面包都买不起了。她闻得到不知道哪里飘来的饭菜的香味,她觉得更冷更饿了。

我回来了,在到处找你,原来你在这里啊。卖唱的女人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那个黑矮的偷走她的钱款的男人。你还回来干什么?快点把我的钱还给我。她伸出冻得又红又肿的双手向男人的声音方向摸去,企图抓住他。她什么都没有摸到,却险些摔倒在雪地里。那个男人一把抱住了她。她听到他很关心地问:你还好吧?我是拿钱去赚大钱了,我现在回来是为了跟你一辈子的。一瞬间,她的眼泪在雪天里结成了冰挂在脸上,她激动地抱紧他:真的吗?你不会再离开我了吗?我现在饿死了、冷死了,快点先把属于我的钱拿出来买吃的吧。男人拿出口袋里的一个发黄的面包,其实这是他今天吃不完准备拿回家去喂狗的,他递到她的嘴边,说:吃吧,这是我特地为你买的面包,很贵的,是很有名的面包店的大师做的面包。我自己都不舍得吃,留给你吃的。女人刚咬了几口,听到他这样说就停住了,她把面包递给他说:那么贵的面包,你对我太好了。我不饿了,你吃吧。其实女人的肚子一直在咕噜咕噜地叫着,她都快要饿晕了,这面包就像救命草似的。男人窃喜地抢回那块面包塞回口袋里,他心里想着:又省了一块面包,回家有东西喂狗了。但是他还是装着很关心地问:你吃饱了?那我尊重你的选择吧。

我们去那边小巷里吧,我在那个小巷里有了住处。男人拿起地上用来装钱的破铁碗,想着:这个碗还挺好,可以拿回家去装东西,以及拉着卖唱的女人往小巷走去,女人惊讶地问:你有了新的住处?还是在那个小巷里?那个地方虽然是不正经的男女经常去的地方,但是要在那里有住处是很昂贵的。男人回答:小意思,都说了拿了你的钱去赚大钱了。女人不再问什么,信以为真。

男人拉着女人到了小巷的尽头,就眼神指示着另外一个黑瘦的老男人过来替他扶着卖唱的女人。那个老男人看到了卖唱的女人,满脸皱纹上浮现了诡异的笑容,让本来黑丑的脸显得更加的阴险。男人站在旁边一边数着老男人递给他的一笔钱,一边说:我们那么久没有相聚了,我们好好缠绵,感受彼此的爱还是否存在吧?,于是老男人就默不作声地在女人的身上上下其手,把女人身上褴褛的衣服完全撕扯掉,他脸上带着魔鬼才有的笑容吐着舌头,眼睛里露着魔鬼要吃猎物的喜悦的凶光。女人就这样被按压在冰冷的墙壁上被蹂躏着,她并不知道在他身上的男人到底是谁,摸着好像老去的皮肤,她也只是以为他老了。寒风在雪地里呼啸着,就像在哭喊着骂着这个冬天怎么这样的冷?

女人在寒冷、饥饿和体力匮乏里晕倒过去了,一丝不挂地倒在了雪地里。她开心地以为这个男人终于回来了和真的像他说的那样真的爱她的,而她从此不再需要受苦了、不再有饥饿和寒冷,她模糊里好像眼睛看得见了东西,听着耳边的新年倒计时的钟声响起,听着这座城市里人们激动的欢呼声:新年快乐!,她仿佛看到了烟火绽放在夜空中无比的美丽,一朵一朵地照亮了寒冬的夜空,光也就一瞬间,又消失在了黑暗中,女人幸福地闭上了眼睛。老男人慌张地穿好衣服,跟着早已经吓坏了的男人身后逃跑,还跑掉了一只鞋子。

新年的早晨,雪停了,风小了,太阳升起来了,照得大地金灿灿的。大人们来到街上,大家祝贺着新年快乐,小孩子着新衣,愉快地打着雪仗。这时,人们看到了那个卖唱的女人一丝不挂地冻死在了小巷里,她的脸上放着光彩,嘴边带着微笑。围观的人都纷纷议论着这个女人的不贞不洁,连同平时在这个小巷里经常出入、勾三搭四的男人们女人们都议论纷纷,耻笑着这个女人的死去肯定是因为做了不好的勾当。杨珊在人群里挤出来,她不想过多地听到什么议论,沉默地走在大街上。

从此,幸福街路口再也没有看见过那个卖唱的女人,也再也无人提及,她就这样消失在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