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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出租车

发表时间:2021-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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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午夜出租车,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这个故事有很多种说法,我相信我是坐了一回天堂的出租车,而我的朋友们则说得更为离奇,说我会遁身术。至于我的妻子,她,她说我那天根本就是爬回来的。

那天我们同学聚会,玩到子夜犹不过*瘾,六个在班上就很铁的哥们其中有三个女生,呵,不如叫姐们算了又继续出去玩。我们到海阳路上的“天上*人间”蹦迪,总觉得没有喝够,又找到一家练歌城,继续喝我们从路上买来的酒。大家早不是男孩女孩了,有的油头粉面的也当了长官,但我们像象小孩子似的玩得很疯,女生也大杯大杯的喝威士忌,抢着唱歌。终于六个人喝倒了五个其中一个要开车就没勉强,谁也站不稳了。

他们都是在海滨区住的,而我早搬到了海港区。整个一南辕北辙不顺道。我不让他们送,让他们直接回家,我说我打出租车。开车的同学不信,说这时候怎么还会有出租车,我大着舌*头说:有,有,有。

说话间还真来了一辆,很常见的明黄*色夏利,我说那不就是吗?其他喝高了的男女生也说那不就是嘛。只有开车的同学很纳闷,连说在哪儿呢,我怎么看不见呀?我说你小子打小就是夜盲症,想不到这么大了还没好。

那辆出租车停在我身前,真轻啊,连点儿声音也没有。我拉开车门,坐在了司机旁边。然后我扭头和我的老同学们再见,我看到开车的哥们依然一脸迷惑,但已被别人推推搡搡地硬弄到旁边去了。

我笑嘻嘻地看着司机,那时我还没感觉这司机有什么不对劲的。只是他给人看起来的印象很冷,肤色好像有点发蓝,我不知道是因为天黑的缘故还是我喝得已经看不准颜色了。我掏出烟来请他抽,他拒绝了,用手推开我。他的手很凉,我以为是我自己要被酒精烧着了,身上那么烫才显得别人手凉。

我说这样就是看不起我,等等等等的说了一大通。他一言不发,但还是不抽我的烟。我说累了他才问一句:去哪里?

呵。迎春里。我说,认识吗?

他不吭声,从眼前的景象看,车子已经开动起来。但怎么轻飘飘的,一点声息都没有?我不由连夸师傅技术真高,高!

朋友聚会?他终于开始和我搭讪了。

我说是同学聚会,好几年没见着了。他问我妻子是不是也是我的同学?我说不是的。他说他的妻子是他同学。又问我现在回去,我妻子是不是不睡觉在家等?这样一说我倒有了几分清醒,我发现自己太不像话,竟玩到这么晚,老婆肯定不睡觉在家等我。于是我说是的。

他说他也一样,只要他出去跑车,不管多晚他老婆也要等他回来。

然后他就说他送我的路也和他们家顺道,他回去看一下不介意吧?

我说没关系,你去看吧。

他把车停了下来。然后指给我看一栋楼房,果然有一扇窗户还亮着。

这时候我的头有些昏,干脆闭上眼睛打盹。也不晓得过了多久他回来了,竟然还拎了个保温饭盒,说是他老婆给他做的宵夜。这饭盒很怪,居然是透明的,可以看清里面是大米干饭和鸡蛋炒蒜苔。我揉了揉眼睛,还是那样。我心想我真是喝多了。

然后我就到了家,我热情地问他的名字,说以后大家就是朋友了,他说他叫张绍军,属平安车队的。

我进屋后我老婆大吃一惊,说你从哪滚的这身泥啊?

我说什么泥,我坐的士回来的有什么泥?

我老婆说放屁!我才没看着什么的士,就看见你晃啊晃的晃回来。

女人就是事多,我才懒得和她理论,眼一闭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我的那个司机同学一大早打电话来,问我还好吧,我说怎么不好了?

他说你可真神啊,不是会遁身术吧,一眨眼就没了影儿,你真是坐车回去的吗?

我说那还有假?他呆了半天,说他不能开车了,有夜盲症呀。

几天后我打的,真巧,又是平安车队的。我跟师傅说你认识张绍军吧,我们不错的。

师傅奇怪地看了看我,那表情就像是我有病。

然后他说张绍军已死了快一年了,他是在夜里被劫车的歹徒杀害的。他说了许多张绍军的事,包括对他很好的老婆,真的是每天夜里等他回家的。

后他说:他是个好人,好人是要上天堂的。

我还能说什么,我没晕那儿就不错了。

我竟然坐了回天堂来的出租车!

这事儿我没敢跟我老婆说,我老婆比我小七岁,娇得很,我不想吓着她。

有一天她去宾馆参加一个工作会议,是我先到的家。天黑下来不久,我接到老婆从楼下用手机打来的电话:老公呀,快下来帮我拿东西!我应了一声赶紧开门下楼,就见我老婆喜滋滋地站在出租车前,胸前抱着好几个袋子。

我说你没事买这么多东西干嘛,有钱也不能这么烧呀。我说着准备接她手中的东西。

老婆说还有呢,不让我拿,又说是开会发的购物券,她顺道就进商场买了。

这时我才看到司机站在我面前,手里也有两只购物袋。我接过来,随口道了谢。这时我听到一个熟悉的让我有点心惊肉跳的嗓音:不用谢,大家是朋友嘛。

我定定神,这才发现送我老婆的司机,居然是张绍军!

我全身打摆子似的发起抖来,差点儿要站立不住,我结结巴巴地说:对,对,对……

张绍军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就开车走了,那车还是轻得像一阵风。

上楼的时候我老婆说这司机真好,说是你的朋友,给他钱死活不收。我不言语,进屋后我问她:老婆,你,你没事吧?

老婆奇怪地看着我:没事呀,老公,你怎么了,脸色那么白?

我勉强挤出笑来,亲热地去抱老婆,这是七月里的大热天,我老婆光胳膊露腿的,抱上去竟是沁骨的冰凉——凉得我开始打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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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惊魂夜


出租车司机在一个淫雨霏霏的秋夜驾车驶过H医院。上车的是一男一女。男的头上缠满绷带,面如死灰,司机形容他是爬也爬不动了。

那年轻女子容貌娇好,神色凄惶。她自述一个浑身酒气的骑车人撞伤了她的丈夫后逃之夭夭。在此之前,他们刚在钻石餐厅度完结婚周年纪念,身上钱款所剩不多,面对飞来横祸,他们手足无措,医药费尚欠五百多元,无法结帐。她噙着眼泪恳求司机的帮助。

司机借了钱给她,并把他们拉到了家门口。那女子千恩万谢,她请司机在门外稍等片刻,她扶丈夫回家去拿钱。司机亲眼看着他们跌跌绊绊地挤进一扇黑漆大门,而且,绝对没有锁门。

这对男女没有再出现。当司机等得无法再等时,他推门进去寻人——

司机摸索着走进门。一时间,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的地方。这个院子使他直觉上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为什么?刚刚有人进去,却是一种没有人的感觉呐?可是他刚才明明地看着那俩人进去的啊?难道会看错?他问自己。不会,绝对不会!他相信自己的眼睛。有后门?不会!这个院子孤零零地戳在公路边,周围没有别的建筑。两边并不和别的什么比邻。后面是乱遭遭的灌木。以他的经验不用说那男的是那个样子。就是腿脚利落也是不容易走远的。蒙钱的,抢劫的他见过多了。要知道,他干这个已经多年了。虽然具体是多少年他自己也记不清楚了。但是还没有人能够把花活儿玩到他眼前不被揭穿的。要知道他可是特种兵出身!又是在商场上打拼了多少年了。没有什么蛛丝马迹可以瞒过他的眼睛。他也一直以这个自豪!可是今天这事他可搞不懂了?

既然搞不清楚,那就干脆把事实揭穿!这是他的信念。他轻轻地回到车边打开车门,双眼迅速地扫视了周围的情况。这是他多年的特种兵训练留下来的习惯。有时候他也会自嘲地觉得自己过于敏感。但是却绝对无法改掉这个习惯了!

因为他为培养这个习惯已经有过很大的付出。如果他现在有稍微的疏忽,他的后心就会发麻。因为曾经有一回演习的时候,他一时疏忽,那个地方曾经被射中过一只麻醉针!后来被狠狠地训了一顿!同时也失去了一次晋升的机会。

如果不是那次疏忽,他很可能就此永远留在了军队。说不定现在就是个上校了呢!最少也是个团长!要知道,他在军队里面是干得很不错的!也就是说是很有前途的。服役半年,在别人还是个新兵蛋子的时候,他就已经完成了入党、提干,带领一个排了。这是个很了不起的跨越!决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完成的!对于他这种一无社会背景,二又是个城里兵的普通士兵,简直就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要知道军队里面是不大看得起城里兵的。总是觉得他们吃不了多少苦。而且人又都比较狡猾,不太听话。除非是军人家庭出身,则那又会另眼看待,因为那些人往往都是在兵营里混几年渡渡金,很快就会飞黄腾达了。

而他不是!他没有靠山。有的只是小的时候在山区老家呆过几年,跟老家的长辈学过点儿健身的武术,和一口莫名其妙的硬舌头根子的怯话。想不到的是,这个上学的时候屡屡被同学们取笑的怯话,可能反而取得了军队上的欢心。终于把他和其他的城市兵区分开来了。被调到了特种兵部队。而就是那几年的特种兵训练,改变了他在以后的生活轨迹。

现在这种特种兵的直觉又明显地回到了他的心头:那男的虽然浑身的酒气冲天,可是从他的举止之中可是一点都没有一般的酒鬼的形迹可寻?既没有满嘴的胡话,甚至都没有酣睡的迹象?他有呼吸吗?他突然问自己!好象从来都没有感觉到他的呼吸声?那么他怎么啦?头部的绷带被鲜血浸湿?那么重的伤,医院是怎么让他出的医院?这可能吗?自行车把人撞成那个样子,那车得坏成什么样?人不也得受伤?怎么还能逃走?他们为什么不报案?不!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什么问题?凶杀?弃尸郊外?那个女孩儿?

他心头一激灵。用不用报案?随即收回了伸进车门的脚。前后仔细扫视起这条街道来。希望能够发现110的巡逻车。可是没有。惨淡的路灯,稀疏的树影,偶尔隆隆开过的大货车。怎么,什么时候会开到了这么荒凉的地方来了?这是哪里?他想先找个人问一问这是什么地方。定下心来,他前后研究起这个地方来。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在他的前面大概有两个车身的地方停着一辆小汽车,很普通的那样,看不出是什么牌子,牌照?它竟然没有牌照?反光镜中,他忽然发现,后面差不多的地方竟然也同样停着同样的一部车子,怎么竟然也没有牌照?仔细研究一下,两辆车都只有一个司机,直挺挺地坐在方向盘的后面,车子似乎都有意地停在了阴影里面,灯火皆无。但是他仿佛已经看见了他们那同样坚定的面孔。他也知道,在这样的人的控制下,车子随时都会像一只利箭一样射向黑暗,随即消失。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马路对面好象也有同样的车子。什么时候来的?还是早就是已经在那里好久了?他怎么全都记不得了?他当时都在想些什么来着?哦!他在想那个女孩子。他现在虽然已经四十出头快五十的人了。可他还一直是个单身汉,这并不是因为他没有魅力,也不是他有什么怪僻。而是因为爱情。

他的爱情太希奇了!那还是他小的时候,他深深地被他的一个同学吸引。他们是同班同学。他高大威猛,她亭亭玉立。他豪侠仗义身手不凡,她容颜清丽仪态万方。他们一个是学习委员,一个是运动健将。他们一样的是学校的尖子生。只不过他从小是在山区的老家生活。到该上学的时候才来到城市里面,所以说话总被同学们耻笑,也就常常为此和同学打架。

而她说话却如空谷鹂音,甜美清脆婉转动听。所以他觉得配不上,很自卑。直到后来,他们毕业了。那时侯没有考大学这么一会事情。他参军,入党,提干。她却只能到街道的小供销社做个售货员。到了那个时候,他才觉得可以向她求爱了,她也接受了他。可是组织上的把关却生生拆散了他们。她家里有海外关系。这在当时可是直接有间谍嫌疑的。而他是特种兵,保卫的就是国家利益!命运就是这样无情地给他们开了这样一个本不该有的大玩笑!

后来的他精神恍惚,茶饭不思。首长和弟兄们无微不至地关怀他,开导他,先后为他介绍了无数的姑娘。都被他一一地谢绝了。后来,他在一场重要演习中仍然打不起精神,一时疏忽被潜伏哨偷袭击中了后心,提前下场,没有完成自己的任务。被狠狠地训了一顿,关了一个星期的禁闭。

从此他心灰意冷,打报告复员到了一个国营公司,从推销员做起,一直干到了副总经理。其间,他多次去找她,却被告知她已经在对外政策松动之初,就辞职出国了。以后就再也没了她的信息。后来改革开放,国营干不过个体,更干不过外企,公司倒闭了。他凭仗着特种兵的车技干上了出租司机。虽然这些事情都过去了几近三十年,可是他一直都没有忘记她,仿佛她的身影,她的一颦一笑都从来没有从他的心头消失过。

他这时才猛然想起了,那个女孩儿和他的她是如此的相象!难怪自从她一出现,他就是如此的如痴如醉,魂不守舍,她说怎么走他就怎么走,一路混混噩噩,竟然到了此时还不知道已经到了哪里!这怎么成!他狠狠的砸着车子,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真应该想一想现在该怎么办了?

他前后仔细观察了一阵,这时候,路上的车越发的少了起来。雨也越发的紧密。那几辆无牌照小车仍然是耐心地停在那里,司机们也仍然是那样全神贯注地随时准备出发的样子,象是路考的学员,在等待着考官的口令。

“这不象是凶杀弃尸!”他自语道“如果是那样,她假如已经约好了帮手,就不会再来叫我的车了!这样的风险不是很大吗?假使我报警的话,这不是要一网打尽了吗?如果不是凶杀弃尸的话,她骗我五百块钱有什么意思?假如她能指使这么多的车的话,还在乎区区五百块吗?可是,这如果不是一回事情,而是碰巧的话,那么这些车又是怎么一回事情?鬼鬼祟祟地如临大敌,他们是一伙的吗?这么多的人和车就不怕别人怀疑?”

他立即做出决定,立刻钻进了汽车,打火起步,汽车突然向前冲出。没有引起周围的任何反映。这就怪了?看来也不是对着他来的。他放慢车速,缓慢兜了个圈子驶回原处。一切还是那个样子,没有任何改变。“这就怪了?看来不是对着我来的?那么又是怎么一回事情呢?只能进去看一看了!”他对自己说道。

他再一次小心地走到门前,这一次他有意走得慢一些,同时留意地观察着车子里面人们的反映。他隐隐地感觉到了他们好象确实是有了一些反映,显得有了些紧张。“这个院子里面肯定有问题!”他更加仔细起来,甚至想我应该带一只手电来,可是用不着了,他的眼睛虽然还不太适应这种环境,但是他还是依稀看到了影壁后面院子的中心,两个人的身体伏在地上。

他来不及细想,抢上前去刚要伸手去搀扶,一晃之间,房脊上方好象有道闪电。特种兵的直觉告诉他,那不是闪电,他随着前伏的同时急剧地滚开。一阵轻微的咳嗽声,同时在前后左右的房脊上响起来。噗噗几声响过,嗑啦一声,什么东西滑脱了下来正好向他的身上砸下,他来不及站起来就伸手抓了过来。那是一只狙击步枪。他很熟悉的款式,上面还有着人的体温。可是他的主人可能已经在这凄凉的秋雨中渐渐地发凉僵直了。

他从枪上面安装的红外夜视瞄准镜中知道了自己的艰险。自己的一举一动都逃脱不了对方的眼底。多么黑暗的角落都不会给他提供绝对的安全。只要他还活着,他的身体就会有温热,而这种热源很快就会被捕捉到,这样的枪在高手的操控下,也许不会比白天更困难。反而是如果对方不知道这种枪的优势,认为黑暗可以提供掩护的话,就等于把自己提供给了对手做靶子。

他现在紧紧地缩到角落里,暗暗地想:这回是悬了,四面的制高点都被对手占据了,无论缩到哪里都没有绝对的死角,并且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他们还可以随时移动位置,而我呢?孤立无援,不光不能发出一点儿响动,甚至都不知道谁会绕到何处,从哪里发起进攻。这些枪上显然都和手里面的这只一样装有消声器,能随时随地无声无息地制人于死地!

可是究竟这些人到底是些什么人呢?他们为什么一定要制我于死地呢?我虽然无意之间捞到了一只枪,可是我真的要对他们开枪吗?他们如果是警察,那——?可是这枪又是怎么来的呢?是有人救我?还是故意栽赃把那两个人的死因推到我的头上?这是为了什么呢?我到底落人了什么圈套?

他仔细回忆着一切细节“我进院的时候好象外面的司机都有一些紧张,我一进院子就发现了有人倒在那里,然后我去扶人,发现了闪光,枪声,四面都有,可是上面却意外地掉下了一只枪。我现在正拿着它缩在了这个墙角,可是为什么对面的人就此不再向我开枪了呢?他完全是可以从容射击的啊?为什么就此打住了呢?可是外面的车为什么也没有发动的声音呢?那证明他们并没有撤退,是吗?对付我一个人用得着四面齐射吗?在外面为什么我突然开车的时候他们又都没有动静呢?为什么一定要我进了这个院子才采取行动呢?同样是可以开枪把我打死,那么在外面打死我,然后再移尸进来,把枪放在我的手里,这和在院子里把我干掉有什么不同吗?为什么他们宁肯冒着秋雨死等着我进了这个院子才一起动手呢?这合乎情理吗?甚至就算是要让我一定要死在院子里面,他们也可以用手枪从我后面射击的啊?那么只要有一个人在车窗的里面,就可以轻松解决问题啊?他们又不知道我有过什么经历,干什么要费那么大的心思呢?”

想到这里,他反而有了些宽慰“既然你们不想省事,那就费些手脚吧!”他慢慢开始探究起这个院子:“对面的房脊上有时有微弱的反光,一定是有埋伏,他那里正对着我,随时可以开枪啊?他为什么不行动?再看两边,也有,可是他们的枪在向着哪儿?怎么没准儿啊?死了吗?没有啊?虽然有房脊檐牙的掩护看不到人头晃动,但可以看见他们手里的枪在不停地缓缓向两边巡视着。好象都没看见我在哪里?他们在找什么呐?难道怀疑我已经上了房不成?难道他们知道我是特种兵?有那么利落的身手?这可是有点儿奇怪啊?”

他现在虽然持有一支威力强大的突击步枪。可这带来的麻烦一点儿都没有减少。他不知道面对的是些什么人?如果其中万一有一个是警察呢?假如正好他一枪打死了个特警的话?自己应得什么罪名先放到一边,耽误了破案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从手里这只枪看,这种威力强大的枪只有外国的军械制作商才能制造。当然我们自己的特警手里面也有一些。在他还在部队的时候大概是每个班才配备一只。只有像他这样的神枪手才能有幸的接触到。因为这种枪不仅制造精良,而且威力强大,不仅可以发射普通子弹,而且可以发射枪榴弹、穿甲弹等。这么说吧,它除了是一只好用的突击步枪和狙击步枪外,还随时可以变成威力强大的小炮,对付个坦克装甲车水泥掩体的毫无问题!他的脑子急速旋转,现在的问题及其严重!这已经不是什么斗殴凶杀弃尸的问题了!可以肯定!

在这时候他突然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头。是了,有蓝光在闪动。他大喜过望:有巡逻车!他断定其他人也都发现了这情况。因此他悄悄地用外衣遮住了枪,像蛇一样沿墙角向有利的地方缓慢移动。只要能看到大街他就有救了!果然两面屋脊上的人可能也在观察大街上的动静,而他对面的屋脊上也没有什么动静。好极了!他终于看见昏暗的街道上一辆车闪着顶灯移过来,既没有刺耳的警笛声速度也不太快。他想:这是例行公事的巡逻车。旋转的蓝光让他来不及多想,就在蓝光闪过门隙的一瞬。他果断举枪射击,一声轻响,蓝光崩裂。汽车吱地停住,带着轮胎的拖地声。

这一下终于引发了连锁反应。外面汽车启动声、车门启闭声以及噪杂的人声同时响起。

“什么人?出来!”“打开车门接受检查!”警察可能还没反应过来顶灯为什么会碎,却对路边停着的车产生了怀疑。纷纷的向自己认定的目标发难了。

这时候只见旁边的屋子顶上,有道微弱的闪电,轰的一声有辆车起火爆炸。

“是警车!”出租司机从爆炸的位置迅速做出了判断。“这下更麻烦了!我打他们的顶灯只不过是想引起警察的注意!达到报警的目的。可现在看起来适得其反。如果落到警察手里,就算我把枪扔掉,他们也可以通过指纹、弹道等专业技术分析确定是我首先向警车开的枪。怎么才能证明我的清白?只能把这些人全部抓到才能搞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时候外面和院子里面同时都乱了套。枪声响了起来,搏斗声和受伤人频临死亡的惨呼声时有发生。房顶上潜伏的人也有人跳起身来向街上跳。这时候,还是对面的房子屋脊上,微弱的闪光伴着咳嗽一样的咔咔声时时响起。街上的汽车紧急启动声,车门的开合声。夹杂着受了伤人的呼喊惨叫,乱过一阵很快平静了下来。

对面房顶的人却向院中跳下来。迅速扑到躺在院子中间的那位姑娘身边。一手扶起姑娘的头,急促地呼唤着。这时司机才发现这位枪手竟然也是个女人。

他大着胆子从角落里闪出来用枪指住他们喊:“放下武器!举起手来!”那女人抬起头来,单膝跪地单手举枪做射击准备,他飞快地闪身飞扑,一脚踢飞了她的枪。同时枪口顶住了她的额头,“别动!”他低沉着嗓子喝道。

那女人扔掉枪,突然反手拉住他的枪管,仰天躺倒翻滚,双脚如影随形地接连不断地踢来。他猝不及防地放手撒枪,闪开她的一轮急腿,飞鹰拿兔地扑向她,一手已经紧紧地卡住了她的咽喉。这时他们已经是滚在了一起,面面相对呼吸可闻。“啊——”他们同时惊呼“是你?”

几十年的相思,永无绝期的期盼。多少次的梦回萦绕,随你具有多么丰富的想象能力。也绝不会想到“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面对的居然是他(她)!他急忙撒手爬了起来,再也想不到现在的处境,和未来是个什么样的结局。只是局促地搓着手喃喃地:“这,这,对不起。怎么会是这样?”

“什么这样?赶紧拿枪!警戒!只要有动静就开枪!只要不是把警察打死就成!这是一帮丧心病狂的反革命团伙!他们是专门来策划一次大的破坏活动的。我女儿不幸和他们搞到了一起。我是从女儿手机卡里面发现的线索。就将计就计地参加了进来。想向当局报告可又没有证据!刚才我在街上出其不意干掉了他们的一个小头目。拿了他的手机。那内存卡上有他们的行动计划。后来又到他那隐身处取了枪,可是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我只得开车逃跑。又不能直接向警察报案。只能把他们引到郊外的这个聚集地。我告诉女儿自己想办法把那尸体送到这里来。最好先别让警方知道,免得打草惊蛇。可是又得让人等着她平安出去,然后再通知特警包围这个地方,一网打尽。可是这些人对我自己来到这里起了疑心。因为我还不是核心成员,不可能知道这个基地。暗号也对不上,所以我就趁他们还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抢先上了房。先占个有利位置。心想大不了和他们拼了!正这个时候,你把我女儿送了过来。他们好狠心。一下就把她打死了。正在想对付我的时候。你在外面紧急起步。一下把他们搞蒙了!以为你发现了什么。可是外面的人没有行动。他们刚放心,你又回来了。并且这回还闯进了院子。他们怕你发现院子里面死了人想杀你灭口。我就趁机又杀了他们一个。事情就是这样。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司机沉默了半天,才想出个主意:“现在你一面报警,我赶紧联系我过去的部队首长,让他们出动特警包围这个地方。卡死路口。不要让没经验的交警白白的送命了。这个事情一般的警察办不了。他们的经验装备都不成。只有调动特警了。可是我已经离开部队几十年了。也不知道首长还记不记得我。还好刚才不知道哪个饭桶打了警车一发榴弹。这个动静可不小。估计警察也会知道这点发生了爆炸。会采取紧急措施的。”

她笑了:“就是我打的,要不巡逻的警察都得死光了。他们还想罚停车款呐。可是递给他们的都是枪子。他们哪知道面对的是些什么人啊?”

“那好,我赶紧拨手机,等接通了的时候,你再给警车残骸一榴弹。保证能把特警和军队都调出来!那就可以打个歼灭战了!”

“可是我怎么办啊?我已经不是中国人了。又参加了那个组织。是不是要做大牢的啊?要不等到特警来你先一枪打死我算了!”

“什么?打死你?那我也说不清楚了!你不是有他们的行动计划在你的手机存储卡里吗?把它交给警方你还算立了大功呢!我再帮你找个好律师。保证你没有问题!

“真的吗?”

“真的!现在咱们赶快出去,看看有没有受伤的警察,万一找到一个俩的就更好了。”

几分钟后,出租司机开着他的车,大开着双闪灯和隆隆而至的军牌SUV交错而过,车上,是他的女友和女友的女儿。现在她是不是能救活还不好说。另外,还有两位受伤的警察。

汽车一个急转,从土路窜上了进城的公路。她忍不住哼了一声:“你能不能开得稳一点!”“怎么了?”“什么怎么了,人又不是铁打的,这么颠谁受得了!我的屁股好疼!”“怎么?”“不怎么。挨了一枪。”

“诶呀!我不知道!让我看看要紧吗?”

后座上的警察忍不住大笑:“该让你看的时候,你想不看都不成!”

跟着出租车认识的女孩去丽江


凡克在打出租车时无意中认识的一个女孩子,竟然和他在公司附近,随着时间发展,他们之间也萌生了情愫。凡克甚至想过要和家里的妻子离婚,让他们能永远在一起。

那天早上,凡克起晚了,有些着急,没留意拦出租车时,旁边有个年轻女子比他先伸出了手。

出租车在两个人身边停下,他一步跨过去要拉开门,司机探出头阻挡他,说:是这位小姐先拦的。

凡克有些不好意思,说:对不起。那女子笑笑,说:看你挺着急的,你先走吧。凡克赶忙推让,一来一往间,司机说:要是顺路,你们一起走算了。

两个人都愣了一下,然后说了要去的地点,很巧,彼此的公司在相邻的写字楼。

他们就这样认识了,女子名叫梅子。

再碰到,是在两栋写字楼间的快餐店,他们各自跟同事去吃午饭。这样的碰面并不意外,见了,点点头,心照不宣地笑笑。

坐在相对的桌上,凡克的手无意间碰到椅子破损的边缘,划出了血。不等他反应过来,对面的梅子已经递过干净的纸巾。他去接,手指碰到她的手指。

那以后的早上,他开始在路口有意无意地等,凡克在这个爱笑的女子身上,感觉到一种自己生活中缺乏的温和,慢慢陷了进去。

她的家,小小的空间,干净、舒适。她的厨艺,俘虏了凡克的胃;细小温柔的小动作,彻底俘虏他的心。

这是他想象过的平淡幸福,却在结婚这么久之后,在另外一个女人那里获得。

离婚的念头,在他回家的路上一直闪现。

他的生活开始在梅子和婚姻之间摇摆,妻子江静的分量虽然明显轻些,但加上儿子,就显得均衡了。

他和梅子商量去丽江。听说,那是个会让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好地方。

而江静一听说丈夫要出差,立即不高兴了,不等他走,自己先带孩子回了娘家,连行李都不给他收拾。只是这一次,他已不再在乎。

丽江很美。可蜜月般的日子并没有按计划度完,妻子江静病了,重感冒,已经住进医院,却仍有力气打电话冲他发脾气,责备他害得她孤单一个人住院;还絮叨那些护士笨,态度还不好,欺负她生病了。

挂了电话,他的心无法恢复到之前的轻松,面对梅子依旧平静的笑,他明显多了几丝尴尬。接下来的晚饭,依旧在傍着小桥流水的小店里,凡克的话少了许多,冷不丁地走神,强迫自己不去想,可是不行。江静脾气不好,却很少生病,她这样的脾气住在医院里,不知道怎么跟别人相处。

梅子喊了他两声,凡克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他笑笑,探过手去拍拍梅子的手,掩饰刚才的尴尬。梅子拉起他轻声说:咱们回去吧。

那天晚上,凡克梦见江静病得快不行了,挣扎着大喊:你们都欺负我午夜醒过来,再也睡不着。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只见镜子里的自己,一脸憔悴。洗澡出来时,梅子将行李已经收拾妥当,手中还拿着两张机票。她微笑说:我们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显得沉默。梅子什么都不问,握着凡克的手,安安静静地看着飞机穿过云层,窗外的天空蓝的近乎透明。

良久,梅子手捧凡克的脸,认真地说:我要你好好走完今生,下辈子,我会早早寻你,不会等到那么迟。

凡克听得泪水流了下来。

他们无言分手,凡克一直看着载了梅子的大巴离开,才开机拨了江静的手机号码,说:我回来了。

如凡克所料,进门,江静正在对着护士发脾气。护士见有人来了,大出一口气,逃也似的走了。江静确实是病了,人看着有些憔悴,却抱怨个不停。凡克只是听着,不辩解也不反驳,由着她絮叨累了,拉着他的手睡下。她在睡梦中仍嘀嘀咕咕:凡克,你不在,他们都欺负我。

已经是黄昏,窗外浅浅的光线里,凡克看着这个做了自己8年妻子的女人。他选择了她,自己也习惯了她的依赖。她不像梅子,梅子不管碰到哪个男人,都会被爱、被珍惜,但妻子不一样,如果他离开她,她日后碰上坏脾气的男人,这辈子,就受委屈了。他舍不得将她丢了,舍不得她去受委屈,舍不得所以,他选择回来,和她相伴到老。

午夜短信


苏阳左手往茶几上一扫。啪!紫砂壶摔在地上,碎成了三片儿。

前年,夏雨去宜兴出差,给苏阳买了这把紫砂壶。苏阳很喜欢,看书时总是泡一壶绿茶捧在手心,像抱着夏雨那光滑细腻的身子,酥酥的,心儿有点醉。

一个星期了,苏阳都很郁闷,不能对别人说,也不想说。心中憋着一股邪火,想发又发不出来。今天趁着夏雨没有下班,狠狠地发泄了一把。看着地上的碎片,苏阳深深地舒了一口气,鼻翼间弥漫着一股恶臭

窗外,夕阳如血,染红了半边天,一只寒鸦向河边的老树飞去,没了踪影。

苏阳整个人瘫在沙发里,脑袋里一片空白,往日的那股潇洒利落早已没有了踪影。

啪啪!夏雨下班回来了。那是曾经让他心跳不已的敲门声,现在却显得特别刺耳,只想捂着耳朵。以前这个时侯,苏阳会从沙发上蹦起来,打开门,紧紧地抱着夏雨说:亲爱的,回来了!然后在夏雨的额头上深情地亲一下。现在,苏阳只是下意识地挪了挪身子,像被胶水粘在沙发上,站不起来了。

夏雨推开门,看着地上的紫砂壶碎片,奇怪地问:怎么了?

打掉了呗!苏阳爱理不理,让人感到很冷!

树枝上挂着一弯新月,刚亮起来的路灯像一双眼睛,慵懒地望着他。

打掉了?这么不小心?显然有些嗔怪。夏雨微抬着头,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然后解下围巾挂在衣架上。围巾是白底小碎花的,配那件蓝色的风衣,很有风情。

苏阳从沙发上站起来,故意碰了一下茶几,果盘里的苹果摇了摇,差点滚出来。

我就是不小心的!你苏阳故意想激怒夏雨,可以找个理由把火发泄出来。可又怕捅破了那层纸,后边的那句话又给憋了回去。

故意的?你发什么神经?夏雨生气了。

我发神经,是你自己吧?苏阳说话语调很低,却充满了挑衅!

夏雨没有理他,到厨房拿了扫把。苏阳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像一堵墙立在了夏雨的面前。

让一下!别碍手碍脚的!夏雨扫得碎片在地上翻滚,脆脆的声音让苏阳听起来胃里泛酸。

苏阳站在那里没有动,看来这次他是非说不来不可了。夏雨把扫把往地上一扔,同时也扔下了一句话:苏阳,你不是男人!

你自己说,你半夜里发短信是怎么回事?苏阳把憋在心里已久的话说出来了,指着自己的胸脯说:我不是男人?对!我不是!

莫名其妙!

我莫名其妙!问你呀!为什么呀?

我无聊,好吧!

夏雨说着,泪水如线样流了下来。

自从母亲病逝,夏雨这半年的心情都没怎么好过。不是丢三落四的,就是一个人坐在边上抽噎。夏雨出生那年,父亲车祸死了,她和母亲相依为命。母亲下岗后,靠捡废品供夏雨读完大学,是母亲让她的生命变得与众不同的。生活刚有好转,可又得了不治之症,在那个下雪的日子离开了夏雨。现在,夏雨一闭上眼睛,母亲的音容笑貌就会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我看你,是真的无聊!苏阳怒火未退。

无聊,我是无聊!说着,夏雨趴在沙发上嚎啕大哭起来,好像要把心中的委屈都哭出来似的。

家里没有开灯,苏阳傻傻地站在那里,从窗户照进来的灯光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

女人就知道哭,哭就能解决问题了吗?这次不能妥协!坚决不能!苏阳攥紧拳头在心里狠狠地说。

哭!哭就不说了吗?你说,那短信是怎么回事情?他要把憋了很久的话一股脑儿倒了出来,半夜给谁发短信?日子不想过,就散!

夏雨转过身,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抹着眼泪说:你自己看!

苏阳有些犹豫了,怎样能侵犯别人的隐私呢!但没有犹豫多久,苏阳把夏雨递给他的手机打开,翻到短信,找到短信草稿,屏幕上显示:

妈!你还好吗?女儿想您!

苏阳像被电击中一样,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突然,连忙蹲下身子捡起那三块陶片,想把它们粘起来。

碎了,还能粘吗?夏雨抢过苏阳手中的碎片,用力往窗外扔去。

午夜食堂


阿力是学校里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虽然这小子并不是什么富二代,不过让他庆幸的是,父母给了他标准的明星脸庞和男模身材,再加上一张油腔滑调的嘴,一般的女生根本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新女朋友又玩腻了,去哪里再物色一个呢!阿力探照灯似的眼睛又开始在校园里搜寻。

很快,他就找到了目标。那是一个在食堂窗口里负责盛菜的年轻女孩儿。看上去比阿力大几岁,但是在成熟的风韵中却又带着一些清纯的味道。让阿力很是着迷。

而且,阿力注意到女孩儿对自己应该也有意思,甚至已经知道了他的名字。

这天中午,正是食堂休息的时间,阿力怀里揣着几朵花,自信满满地来到了食堂。他一向对这种事情非常自信,坚信不到三天,那女孩儿就会成为自己的怀中之物。

“阿力同学,午餐时间已经结束了。”女孩儿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阿力。

阿力的嘴角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小玉,我不是来吃饭的,我是来找你的。”做为傲世情场的高手,阿力早就打听到了女孩儿的名字。

女孩儿一脸疑惑:“找我干什么?”

阿力拿出怀中的花说:“你猜猜。”

女孩儿看着阿力手中的花,默不作声地回过头继续收拾餐具。

哎呀,还挺矜持。阿力继续说:“从我第一次在这里见到你,就对你一见钟情了。真的,这么多年了,你是唯一能让我动心的女孩儿。”

“可是你年龄还小。”女孩儿说。

阿力急忙说:“我不觉得那是问题,因为在我心里,只相信爱情。”

女孩儿回过头,看着阿力英俊的脸庞,脸上瞬间飞上一朵红霞。

阿力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真诚,让人欲罢不能。

女孩儿犹豫着接过了阿力手里的花说:“脸都红了,真不好意思,你给我一点儿时间考虑一下可以吗?”

“当然可以。”阿力递上一张纸条说:“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你随时联系我。”

等了一个下午,小玉都没来信息。阿力不禁有些郁闷,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这么沉得住气。等到晚饭时间,阿力急忙跑到食堂去看情况。

小玉在窗口里正忙得不可开交。阿力装作打饭,凑到窗口边殷切地看着小玉。

小玉看着阿力,抿嘴一笑小声说:“七点以后来找我。”

阿力看着小玉绯红的脸颊,知道事情有戏,心里非常高兴。

很快就到了小玉下班的时间,食堂里的学生和工作人员差不多已经走光了,只剩下阿力一脸殷切地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小玉。

“小玉!”阿力跑到窗口,激动地叫道。

小玉抬头看看阿力,朝着他莞尔一笑。很快,两个人就热烈地攀谈起来,越谈越开心。阿力的手也开始不自觉起来,开始在小玉的身上摸索起来。

小玉刚开始有些推辞,但是渐渐地就开始顺从了。

阿力心中暗想:“这小浪蹄子,看上去很矜持,谁知道也是个……哈哈哈。”

“等一等。”小玉忽然制止了阿力的动作说:“你是真心爱我的吗?”

“当然了,我第一眼看见你就深深爱上了你!”

“那你要发誓,以后绝对不能离开我。如果你敢违背誓言的话,你就会有痛苦的报应!”

阿力马上举手发誓,誓言说得无比诚恳。其实,这样的誓言他不知道跟多少女生说过,早就烂熟于心,所以说起来非常顺口。

小玉莞尔一笑,语气忽然变得阴沉起来:“你既然说了,那可要遵守诺言!”

阿力心里一惊,忽然被他搂在怀里的小玉脸色一变,像条蛇一样滑了出来,站在阿力面前。

阿力定睛一看,只见小玉脸色变得及其阴沉,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绿光映在脸上,就像是个地狱里的恶鬼一样恐怖。

“你……”阿力既惊恐又诧异。

小玉没说话,嘴角露出一丝阴森森的笑容,随即就消失了身影。

阿力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天已经黑了,食堂里变得异常阴森恐怖,又发生了这么诡异的事情,一般人肯定难以承受。

看了看四周已经没什么动静了,阿力起身向着食堂的大门摸去。

“哎,什么时候上锁了,人还没走光呢!”阿力使劲推了几下门,但是根本就推不开,不由得心中焦急。

突然“啪”的一声,阿力看见一只带血的手拍在门玻璃上,紧接着,小玉七孔流血的脸也出现在食堂门外,两眼翻着白,死鱼一般地盯着阿力。

阿力大叫着回头就跑,胡乱钻进一个餐桌下面抱着头,全身瑟瑟发抖。

就在这时,阿力忽然觉得,脚下有什么东西正在扯自己的裤脚。低头一看,只见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正在地上蠕动着,一只苍白的手从里面伸出来,正在扯他的裤脚。

“啊!”阿力大叫一声弹了起来,头撞在桌板上也没觉得疼,三步并作两步就跑了出去。

可是还没跑几步,忽然就撞上了什东西。仔细一看,一脸阴郁绿光的小玉就站在她面前,两只流血的眼睛正恶狠狠地看着阿力。

阿力又是一声尖叫,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开始乱撞起来。

忽然,阿力注意到食堂后厨亮起了灯光,隐隐约约还听见了嘈杂的人声。

阿力心中一喜,撒开蹄子就朝着后厨跑了进去。

可是,一进后厨,他马上就傻眼了。因为他看到七孔流血的小玉正站在案板前,手里举着两把锋利的菜刀,使劲剁着案板上一堆血肉模糊的东西!

阿力腿一软,跪在地上朝着小玉狠狠磕了几个头,带着哭腔说:“饶了我吧,我们无冤无仇的,这都是为什么啊!”

小玉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缓缓转过头来看着阿力说:“你不认识我了吗?”

阿力停下磕头的动作,抬头战战兢兢地看着小玉。可是,他确定自己真的不认识这个女人,从来没有见过。

小玉嘴角一钩,露出一个非常可怕的微笑。手中的菜刀指向放在阿力旁边的冰箱。

阿力会意,颤抖着手打开了冰箱的门。

只一眼,阿力的表情就变得极度惊恐,因为他看到,冰箱里竟然放着一颗婴儿的头!

那婴儿的表情原本是呆呆的,但是一看见阿力,马上就露出了不符合年龄的诡异微笑。

“哼哼哼……”小玉发出一阵阴冷的恐怖笑声。

阿力看到,小玉的脸开始发生变化,五官迅速变形,很快就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样子!

这张脸阿力很熟悉,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是个单纯的漂亮女孩儿,被阿力用各种花言巧语骗到手之后,没多久就甩了,甚至还对想要挽留的女孩儿一顿拳打脚踢!没过多久,女孩儿就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阿力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瞪大眼睛看着女孩儿。

女孩儿抬起手,将手中的菜刀放在脖子上,只听一声刺耳的划破皮肉的声音,女孩儿的头被她自己捧在了手里。已经发黑的血溅了阿力一脸一身。

女孩儿把自己的头放在冰箱婴儿的头旁边,开心地说:“宝宝,妈妈把爸爸带来了,现在咱们一家都团聚了,你开心吗?你爸爸刚才已经发誓了,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们。”

婴儿裂开嘴,发出沙哑的笑声。

女孩儿没有头的身子慢慢靠近阿力,手中的菜刀狠狠砍了下去。

午夜山村


狗娃是一个孤儿今年10岁,从小就居住在山里,山很大但村子里却只有十来户人家,东头有座庙,成了狗娃的睡觉的地方,狗娃在村子里面可以说是个不好不坏的孩子,无聊的时候帮助老人到山上捡些柴禾,嘴馋的时候,晚上到村里顺个鸡解解馋,村里的大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感觉这孩子本质上不坏,又是个孤儿,怪可怜的。

可是最近村里发生了一个奇怪的事情,村子里的鸡频繁的的丢失,刚开始以为是狗娃干的,没当回事,可到最后就连羊也被偷走了,这时村里的人做不住了,铁柱把村民聚在一起,来到村长家里商量该怎么办,村长紧皱眉头嘴里一下一下吸着旱烟袋说我感觉狗娃不是那样的人,在说了他一个孩子怎么会吃那么多东西,这个事情弄清楚在说,村民们一听村子这么说,感觉有道理,也没在说什么,铁柱一听不乐意了,俺家昨天少了一只羊,就这么算了,俺要把狗娃的手打烂,看他以后还偷不偷东西,说着气呼呼的回家了,狗娃听说了这件事情,吓得是躲在庙里不敢出来。

到了晚上狗娃躺在了庙里的供桌上,翘着二郎腿,心里想着,村里发生这么多怪事,到底谁干的,敢到我的地盘抢生意,非得弄清楚才行,他正准备进村。

这时庙门前走来和尚,狗娃仔细一看,大声说,这不是山上寺里的老秃驴吗,大晚上的跑我这来啥来了,那和尚眼珠子往上一翻说,有没有吃的,赶快拿来,老人家饿了,狗娃说吃的有的是,你怎么回报我,那和尚说我知道谁偷了村里的羊,狗娃一听急忙从神像后面拿出了半个鸡肉,那和尚也不客气,接过鸡肉就大口大口吃了起来,边吃边说,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做,狗娃鄙视的看着那老和尚说,告诉我谁偷了村里的羊和鸡,老和尚边吃边说,是鬼吃了村里的鸡和羊。

狗娃一听气不打一处来,照着老和尚的头上就是一个脑瓜崩,你混吃混喝混到我这来了,赔我的鸡,老和尚摸着自己头说,你不信的咱俩打个赌,就看你有没有胆量,狗娃一听说,赌什么,老子睡过坟场,走过夜路,人称狗大胆,老和尚说我说个地方你要是敢去,明天给你两只鸡,狗娃硬着皮头说,好,老和尚呵呵一笑,张家大院敢不敢,狗娃一听,张家大院人,常年在村里无恶不作。

一年前杀了一个来山里旅游的人,张老太太苦苦哀求村里不要报警,最后村里还是举报,后来听说被枪毙了,张老太太又自杀了,三天后院里的仆人全死了。

狗娃心虚的说,有什么不敢的,老和尚从怀里抱出一只黑猫,往狗娃怀里一放,又拿了一张符塞在了狗娃的兜里,干嘛这是?狗娃不解的看着老和尚,老和尚说看我干嘛,还不快去,狗娃心虚的抱着黑猫向外走,老和尚走到狗娃面前,二更的时候黑猫叫三声的时候,就是鬼混出现的时候,你兜里的符是隐身符,鬼魂是看不见你的,要记住符不离身,狗娃点了点头。

狗娃来到张家大院已经是一更天了,他推开一间比较小的房间,点着了一个蜡烛,由于长时间没人居住,屋里到处都是灰尘,他打开了一个衣柜,发现里面有好多新衣服,没穿过新衣服狗娃兴奋的像做梦一样,他拖掉自己的上衣,拿了件新衣服穿上了,走出房间来到了大堂,他对着大堂的镜子照了照,虽然大了很多,狗娃也高兴的跳了起来,正当高兴的时候,他身边的黑猫喵,喵,喵,对着狗娃叫了起来,狗娃想起了那老和尚的话,吓得差点尿了裤子,他迅速的抱起了黑猫躲在了旁边的桌子下,不一会儿院子里出现了几个穿衣破烂人,最前面的是一个老太太,狗娃仔细一看,吓了一身冷汗,她不是张家老太一家人吗,他们不是死了吗,在+看看他们的苍白的脸和血一样红的眼睛,在月光照射下,是现那么的清晰和诡异,他们僵硬身体木讷的向大堂走来,狗娃吓的大气不敢喘,,他们来到桌子旁边坐了下来。

这时仆人手里都拿着活鸡放在了桌子上,张老太太拿了一只活鸡狠狠咬了下去,狗娃哪见过这个,赶紧闭上了眼睛,祈求天能早点亮,突然老太太说,有人,桌下有人,狗娃一听心都凉了,老和尚不是说有隐身符看不见我吗,他往兜里一摸,我去!刚才换了衣服,符在那衣服的兜里,这时屋里安静了下来,狗娃心里想着难道他们走了,他慢慢的睁开眼睛,啊!那张老太太居然和狗娃面对面的对着,那无血色的脸和沾满血的嘴阴阴的笑着,狗娃吓得一动不敢动,这时狗娃怀里的黑猫,扑向了那老太太撕打了起来,周边的仆人好像非常惧怕那黑猫,远远的朵在了旁边。

狗娃心想,这时不跑,恐怕连命都没了,他从桌子下面钻了出来,飞快的跑向刚才那个小屋子,他知道只有那张符才能就自己,他跑到屋子里找到了那件衣服,掏出那张符,狗娃看见上梁旁边有一个梯子,就爬了上去。

这时那只黑猫有爬了上来,躲在狗娃的身边,你们都得死,张老太太站在门口诡异的笑着,她来到衣柜面前慢慢打开柜子,又直勾勾爬在桌子下面,最后她来到梯子面前,手扶着梯子,木讷的动作上了上来,,梯子被压的吱呀吱呀的声音,现在的狗娃可以说只差没尿裤子了,张老太太爬到上面,左右看了看,嘴里喊着,找不到!找不到!找不到!这时村里的鸡叫声传了过来,张老太太恶狠狠说道,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都得死,说着消失了,狗娃也不敢动,心想天亮在说吧。

天亮之后狗娃刚想下去,那老和尚突然来了,狗娃下来上去就是一个脑瓜崩,老子差点让你害死了,老和尚也不和他计较呵呵一笑说,今晚就替你报仇,狗娃说,我走了你自己在这吧,老和尚说,你怕了,狗娃说谁怕了,老子号称狗大胆,,你要不怕就留下,,留下就留下,,老和尚嘴里得意笑着,狗娃一看又上了老和尚的当,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吧子,到了晚上老和尚拿出来几件纸衣服,狗娃问这有什么用,老和尚说,这是困鬼衣,那张老太太死的时候连个衣服都没人给他烧,她看见这衣服肯定会穿上的,到时候就比较好控制,说着就把衣服给烧掉了,,差不多了,老和尚说话刚落音,那黑猫又叫了三声。

老和尚和狗娃躲了,那张老太太又出现在了屋门口,看到了老和尚烧的新衣服,嘴里说新衣服真漂亮,新衣服真漂亮,说完就穿了起来,那些仆人也各自拿了衣服穿了起来,他们刚穿完,老和尚就走了出来,就念起了咒语。

那衣服好像绳子一样,牢牢困住了张老太太,老和尚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儿子做了那么多坏事就应该受到惩罚,你不应该为了你儿子的死连累别人,张老太太恶狠狠说,我全让他们给我儿子陪葬,我儿子没错,老和尚说道,休怪老衲无情了,说着让狗娃把准备好的黑狗血撒在了张老太太的身上,张老太太撕心裂肺的叫着,不一会儿消失在了夜幕中,老和尚对那些仆人说,你们都是无辜的,下辈子投个好人家吧,老和尚念了一些咒语,那些仆人也消失在了。

午夜包子


马明明卖力的蹬着自行车,在昏黄的路灯下穿梭,身影忽明忽暗。现在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路上寂静无声。马明明蹬着自行车想:明天就把工作辞了,这真不是人干的活。

下了公路转向了条低洼不平的小路,马明明借着淡淡地月光继续走。周围黑漆漆地,看得他心里发毛,脚上又加了把力气,希望能早点到家。路面坑洼不平,自行车颠得哗啦啦直响,好像随时都可能散架,可马明明顾不了那么多了,他一想到明天公司那些没完没了的招标书脑袋就疼。就在这时“喀”的一声,马明明只觉得脚上失去了支撑,好像两腿悬在半空不停的蹬圈。他赶紧停下来,原来是链条断了。这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月亮藏进了云里。夜,黑不见底。马明明点上支烟,在夜里忽明忽暗。这时他发现前面不远有一盏橘黄色的灯,若隐若现。这马明明激动不已。这里有很多小巷,他从来没有留意过,也许今天并没有倒霉透顶,能把车子修好也说不准。打定主意,马明明决定进胡同去碰碰运气。

这条胡同看起来不深,但好像永远都走不到尽头。就当他准备返身回去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到了灯前。焦黄的灯泡悬在一棵歪脖子大槐树上,树干上还悬着一个白底红字的木牌,木牌上写着两个打字:包子。一个人正蹲在灶台前添火。灶台的笼屉上冒着蒸腾的热气,空气中弥漫着浓浓地香味。那个人缓缓地转过身来,笑呵呵地说:“吃包子吗?”这个人也就二十多岁的年纪。

当马明明的目光落在对方的脸上时自禁的倒退了一步,脊背一阵阵发凉。怎么这个人没有眼睛!眼眶里竟然空无一物!马明明说:“你……你……”年轻人笑眯眯地向马明明走来,在灯光下他的眼眶里闪出一丝光。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他。马明明悬起的心才落了下来。年轻人的短发硬撅撅地挺立着,像个刺猬,再加上那双明亮的眼睛显得格外精神,这让马明明不禁对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年轻人多了一丝亲切感。

年轻人说:“要不要尝尝我做的包子?”马明明闻着扑鼻的香气,肚子还真有点饿了,便坐到一张小桌子面前随口问:“来一笼吧。这么晚了还卖包子?”年轻人说:“我专做你们这种上夜班人的生意。”马明明心里一紧,难不成是开黑店的?他警惕的看看四周,这时对方已经把包子端上来了。

包子散发出一股迷人的肉香,这让他很快就把所有的顾虑都忘记了。他咬上一口,顿时觉得五脏六腑都如沐浴春风一般。他一连吃了四笼,直到在也吃不下为止。这时小伙子说:“明天在来吧。”马明明摸摸自己凸起的肚子打趣的说:“做生意害怕大肚客啊?”年轻人笑呵呵地说:“我把你自行车都修好了。”马明明心里一暖,没有到这个人还是个热心肠。

回家的路上,马明明总感觉怪怪地。这个年轻人岁数不大怎么大半夜的这么僻静的地方买包子?不但热心肠,而且包子也物美价廉,一笼屉才两块钱。这么好的人,这么好吃的包子,如果白天在闹市经营肯定会大卖特卖。真是让人想不通。

之后马明明每天晚上回家都要去吃包子,这包子不但好吃,而且他还吃上了瘾。只要一天不吃就觉得浑身没力气,做事也常常出错。为此老板已经好几次冲他发火了。去的多了,马明明得知这个年轻人叫田庆文,田庆文说自己白天到一个小公司上班,晚上就来买包子只是想多挣几个钱。虽然田庆文的解释打消了马明明之前的一些疑虑,但他总觉得这个田庆文浑身上下都透着一丝古怪。特别是最近,田庆文的突然腿瘸了,而且一天比一天瘸得厉害。正当马明明想问个究竟的时候他的腿竟然又好了,可他的胳膊似乎又出现了问题,衣袖总是湿漉漉地像被水泡过一样。

这天晚上马明明又来到了包子铺。田庆文依然热情地招待了他。马明明一边大口吃着包子边问:“你这包子是怎么做的?这么好吃。是不是放了大烟壳?我都吃上瘾了。”田庆文笑而不答。马明明想:也是,如果把这包子的做法告诉别人,让人把这包子的做法偷了去那不是砸自己的生意吗?

田庆文说:“这是偏方。”马明明忙说:“知道,知道。”田庆文说:“你还只能吃两天了。”马明明一惊问:“你不开包子铺了?”田庆文笑笑说:“不开了。你已经把我的肉馅快吃没了。”马明明问:“肉馅没了可以做啊!不瞒你,只要我一天不吃你的包子我就浑身没劲,做事也犯糊涂。”田庆文说:“两天以后你就不会想吃包子了。”马明明疑惑的问:“怎么可能?”田庆文略带诡异的说:“可能,可能……”这时马明明发现田庆文的脸惨白的像一张纸,看得他心惊肉跳。他忙低下头,拼命地往嘴里填包子。

回到家马明明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他还在想田庆文的话,他用舌头舔舔嘴唇,口中还满是肉香。他想不通为什么田庆文两天后就不买包子了,难道是他生病了?包子馅到底是用什么特殊调料做成的。他从床上坐起来,打开灯,走到桌前打开一个饭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两个包子。迷人的香味顿时溢满了屋子。这是他今晚偷偷地带回来的,他想研究研究这包子到底是什么怎么做成的,将来自己创业去卖包子也不错。马明明为自己的商业头脑感到兴奋不已。

第二天一大早,他向公司请了事假。他洗漱完毕,拿出饭盒。口水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打开饭盒昨晚两个雪白的包子经已经变成了灰黄色。舔舔嘴唇,迫不及待的拿起一个包子就放进了嘴里。“咯吱”马明明咬到了一个硬邦邦地东西。他忙用手把嘴里的硬物拿出来,不禁吓了一跳。竟然是一截手指!

马明明“哇”一声把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房间内顿时充满了恶臭。马明明冲进厕所不停的呕吐,五脏六腑如翻江倒海般的翻滚。包子里怎么会有手指?难道田庆文做的是人肉馅包子,莫非他是个杀人犯?不行,得报警!马明明拿起电话,又犹豫了,田庆文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不像是杀人犯,如果冤枉了好人那可……

正午的阳光晃得人头昏目眩,街上连个人影都没有。马明明浑身被汗水浸透了,但心里却冷的像块冰,一想到早上的事情,全身就不住的打冷战。特别是那截手指头,一想起就让他恶心。

马明明想找到那个胡同口,但是在那条他经常走的路上来来回回走了三遍,却怎么也找不到。奇怪了,怎么会找不到呢?黑灯瞎火的自己都能轻易找到,怎么这大白天到找不到那条胡同了?真是活见鬼。

就在马明明胡思乱想的时候,不留神撞在了电线杆上。这下撞得不轻,手背上被划了一道口子。疼得马明明直咬牙。这时一个声音说:“小伙子,你遇见不干净的东西了。”马明明吓了一跳,寻声望去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斜靠在墙角的阴凉处打盹。他身边还放着一个缺了口的瓷碗。

马明明踉踉跄跄地走过去,忍着疼问:“你说什么?”老人说:“在这里我见过好几个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失魂落魄的在这条路上转来转去。后来他们就都失踪了。”马明明紧张的问:“你怎么知道他们失踪了?”老人说:“因为有警察来问过我。”

马明明继续问:“你刚才说我遇见不干净的东西是什么意思?”老人说:“我说你遇见鬼了。”马明明惊出了一身冷汗,忙问:“那我该怎么办?”老人不紧不慢地说:“你现在去买一只公鸡,把鸡血和水混在一起,晚上泡在混有鸡血的水里,不要出来直到天亮。连续两个晚上,如果你能平安渡过,就会没事。”马明明忙问:“如果不能平安渡过呢?”老人悠悠说:“那你只能去买包子了。”说完竟然别过脸又睡了过去。

夜幕慢慢降临,马明明将公鸡血放到浴缸里,水慢慢变成了红色。马明明把房间中所有的灯都打开,他觉得通明的灯光可以驱散他心中的恐惧。他沉在浴缸里,心里却七上八下,莫名的恐惧萦绕在他心头。

房间里的一切都静静地待在原地温顺的像一群奴隶。马明明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自己又走进了那个深邃的胡同。笼屉上翻滚着蒸腾的白汽,空气中还弥漫着肉香。田庆文正在向自己招手。他想离开但脚却不由自主的向田庆文走去。

田庆文端上一屉包子。马明明所有的恐惧和不安里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脑子里除了包子还是包子。他贪婪的把包子放到嘴里大口的吃了起来,顿时嘴中满是香气。很快包子就被马明明吃一扫而光。不知什么时候田庆文已经站在了马明明的身后。田庆文说:“好吃吗?”马明明机械的点点头。田庆文咧嘴一笑,露出残缺不全的牙齿说:“想知道包子的做法吗?”马明明刚想说话,突然发现田庆文竟然没有身子,只有一个脑袋悬在半空。马明明大惊:“你……你……你的身子呢?”田庆文嘿嘿地笑了起来,说:“都被你吃了。”马明明大叫一声,便晕了过去。

马明明醒来时竟然发现自己倒在路边,头昏沉沉地。他支撑着身边的一棵大树站起身子,突然觉得这个地方似曾相识。当他发现自己依靠着是一棵歪脖子大槐树时,才发现这里竟然就是田庆文买包子的地方!他忙四下扫看,却没有任何包子铺的痕迹。马明明顿时冒出一身冷汗!看来自己真的遇见鬼了,莫非昨天晚上自己迷迷糊糊中又来到了这里来吃包子了?

马明明走出胡同,刺眼的阳光,让整个世界都白茫茫一片。在白色的世界里他依稀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是昨天那个老乞丐。他像遇见了救世主一样扑过去,紧紧地抓住老人的手说:““救命,救命,救救我。”老人扶住马明明说:“慢慢说,别着急。”马明明赶忙把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听完马明明的话,老人面露凝重。马明明急迫的问:“老人家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老人说:““还有一个办法,但我不知道行不行。”马明明忙说:“无论什么办法,你说吧。我一切都照办。”老人说:“今天晚上你把自己锁住,然后……”就在这时响起刺耳的刹车声打断了老人的话,紧接着老人单薄的身子就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血很快就从身子下边渗出,在红白的世界里,马明明只觉得天旋地转。

马明明醒来时已经在医院了,他猛得从床上坐了起来。床前的人被吓得提高了一个声贝。马明明从床上翻下来说:“这是在那里?”身边人回答说:“医院,你快躺下。现在你很虚弱。”原来是一位护士。马明明忙忍着全身的酸痛问:“那老人呢?”护士冷冷地回答:“死了。你可真够命大的,整个身子都钻进车底下了,竟然一点伤都没有。快躺下,你……”护士转过身却发现病人已经不见了,只有房门还在动。

马明明回到家,用铁链将自己锁在了卫生间里。铁链将马明明的脚与通水管连在一起。他把自己关在这个狭小而封闭的空间里,想把所有的恐惧也都关在心中某个角落。但是恐惧就在他心中突突地跳,跳的他全身都不住的颤抖。他把钥匙扔到马桶里,让水把钥匙冲进了下水道。他怕自己会迷迷糊糊中会打开锁再去吃包子。马明明坐在地上,无力的斜靠在墙上,想老人未说完的话,他会说什么呢?

世界安静极了。马明明看看表,又到了晚上。现在他能做的就是慢慢地等待天亮,一分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他望着手表怔怔地发呆。

朦胧中他看见手表上有一个人影在晃动,他一惊猛地站起来,手表掉在地上。他拉开门就想跑,脚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马明明马上回过神来,告诉自己不能出去,不能跑。他蜷缩在墙角,用脚将表踢离自己的身边。

一缕肉香钻进了马明明的鼻子,让他昏昏沉沉的脑袋立刻来了精神,他依着身子寻找肉香的来源。终于发现香味来自马桶里面,他探过头去,一只干枯的手缓缓地伸了出来,手里还端着一屉热气腾腾地包子。马明明惊叫一声,慌忙伸手将马桶盖上。包子散落了一地,一只皱巴巴地手,被夹在马桶盖下,不停的抽动,并不时传出骨头被压碎的声音。马明明双手紧紧压在马桶盖上,此时他似乎已经忘了什么是恐惧,他只想让眼前这双手在自己眼前消失。“砰”的一声,马桶盖重重地盖上了,那支手被硬生生地被夹断,掉在地上,干枯的五指一张一合。

雪白的包子,静静地躺在地上,勾人的肉香让马明明感到情不自禁。他的手不停地抽搐,抖动。潜在的意识让他把手狠狠地摔在墙上,墙上马上印出了血痕。

可是,马明明马上意识到除了正常的思维。他的手,他的身子,他的一切都被一种力量接管了,他的手抓起地上的包子。马明明感到自己仿佛悬在半空中,满身的力气用不出来。最后一个包子已经被拿在了手里。马明明的眼睛死死地盯在包子,缓缓送到他的嘴边。这时,他的手停了下来。墙面上出现了一张狰狞的脸,在冲着马明明嘿嘿地笑。马明明很快就认出了田文庆的脸,那张斯文白净的脸,现在拧成了一团。“你吃了这最后一个包子,我就可以投胎转世了。”马明明刚想说话,最后一个包子就塞进了他的嘴里。马明明喉咙里发出低吼,然后一头扎进了浴缸里。

浴缸里还放着昨天晚上的鸡血水,马明明完全淹没在了红色的水中。顿时觉得一身轻松。马明明从水里挣扎出来,感到嗓子里卡了东西。他干呕几下,从嘴里吐出一个硬物,掉在了浴缸里。那东西在水中沉沉浮浮,飘飘荡荡。

待水平静后,马明明发现漂在水面上的竟然是一只黑白分明的眼睛,眼睛在水里打着转,正在盯着自己。马明明从浴缸里跳出来,刚打开却被绊倒在了地上,铁链被挣得哗啦啦直响。马明明在地上拼命的往外爬,他脚一紧,身子猛然间被拖了回去。他回头望去,竟然是一双手正在拽自己的脚。马明明想大声呼救,声音却堵在嗓子眼发不出来。

门“砰”的一声重重地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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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似幕,寂静无声。一只黑猫蹲在墙头闪着幽灵般的眼睛。一个人影急匆匆地向这边赶来,黑猫尖叫一声,窜下了墙头消失在了夜色里。

在胡同的尽头一棵歪脖子槐树下,马明明蹲在灶台前,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嘴里轻轻地叨念着:今晚终于有人来吃包子了……

午夜时分


宁静深远的皖南乡村,久雨后的仲夏之夜,天空难得焕发出一付有些晴朗的面孔。田野还是一片被风雨久虐后没有缓过神来气喘吁吁的景象,很需要有一个静养与喘息的机会。

晕得有些模糊的月亮,象一位手艺粗糙的东北大娘随手糊出来的一张烤得半生不熟的大饼,似圆非圆,似扁非扁,似亮非亮,明晃晃的,不高不低的,就这样随便挂在那里,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的危险。久雨后的天空,寥寥落落几颗闪烁着的星星,象久病虚脱了的病人,明亮得有些虚弱与诡异。

天空周边零零散散飘荡着的乌云,好象还不能死心就此悄悄地散去,还在四周漫无目的地游游荡荡,商量着、计算着、谋划着,准备继续串联凝聚在一起,思想着闹一场更大的风雨盛事。但凉爽清新的夏夜里的微风,保持着清醒的小头脑,却在进行着它们自以为正义的行动,轻声细语的到处撺掇游说,游说散乱无序满怀心事的云朵,让大家好聚好散,还天空以空灵明亮,还夜色以清静安逸。

午夜时分,夜已经很深,人更寂静,天空与田野,却像串通好了似的,不想就此歇息罢手,还大地一片静静悄悄的安宁与本份。

远处与近畔,各种蛙声嘈杂着联成叽里呱啦的一大片热闹,扩散开来,好象延伸到了遥远无垠的天际。夏夜,是属于它们的夏夜吗?你竖起耳朵仔细聆听,蛙声是呼唤着的,还是叫喊着的,是不是各有各的不同呢?仿佛有呼朋唤友的,也有叫儿喊女的,还有竭斯底里的发作,是夫妻吵架打斗声吗,还有不知羞耻交欢后的尖叫声呢?使夏天的午夜更显得幽静而深远,热烈而诡秘。

忙完一天手头上的工作,漫步在这潮湿昏暗早就习惯了的乡村夜风里,一切显得与城市是这样的截然不同。我生在农村,长在农村,与生具来就熟悉的农村,在这看似宁静的夜幕下,我竟是熟悉得如此不能最熟悉了,熟悉到了如此麻木无知无觉的程度。却又陌生得如此不能最陌生了,好象这一切与我都不再有任何相关联似的。努力奋斗到了繁华似锦熙熙攘攘的大城市,何曾想过再要辗转返回这万籁俱寂的田野乡村?

静下心来,你仔细听听,在这片叽里呱啦吵闹的蛙声中,好象间或传来几声轻脆的叽叽喳喳的鸟鸣声,它们是美梦中惊醒了,还是说梦话了呢?白天觅食的劳累,奔波的辛苦,是不是给香甜的梦境增添了些许美丽的神话色彩?

窗里亮着白刺刺的灯光,零零星星听见萤蛾虫蚁飞灯扑火般一下又一下嘭嘭嘣嘣撞击玻璃窗户被撞得粉身碎骨的死亡声音,清晰传来,让人心里一惊一乍的慌乱,竟觉得如此的惶恐不安,每一记嘭嘣的脆响,便是一条微不足道的鲜活生命就此终结了,微小的灵魂渺渺茫茫地飞出窍,象粉尘一样飘飞于这幽幽暗暗的夜色中,徒然增添了这夜色的种种诡异。难道它们的生命就如此不值得一提吗?

宁静、深远而又嘈杂不休的夜幕下,种种阴谋诡计正在肆无忌惮地诞生演绎,各色各样肮脏鲜活的欢畅交易,正在如火如荼有声有色地进行着,避开明亮阳光下的羞耻与罪恶,为白天的明目张胆与堂而皇之,尽力做好完美光彩的前期铺垫。

仔细瞧瞧这有些昏沉的夜色与月晕,明天好像又是一个不很安宁的日子,应该还是暴风与骤雨交加的天气。

20XX年6月20日夜于十字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