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一生网

欢迎来到情感一生网
你的位置: 情感网 > 情感故事 > 导航 > 午夜的独舞

午夜的独舞

发表时间:2021-03-29

【www.qg13.com - 午夜短情感美文】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午夜的独舞",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乔克,我好想跳舞哦我的主人,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又再一度对着我说道,但她的目光却不是放在我身上,而是锁定在??电视机播放的舞蹈节目。

那你就去学啊。主人,你跳舞一定很好看。我在心里说道,但这一番肺腑之言并不会传入她的耳中,因为我只是一个木偶。

但是我不能走路幼嫩脸孔在此时露出一个不符她年龄的落寂。

我回想了很久,我发现在我的记忆里主人总是坐在一个有轮子的椅子上,不管到哪,都是在这椅子上,从未走过,现在也不例外。

她,是一个可爱的8岁小女孩,每天都笑呵呵的、??很懂事的,从未任性过,惹得大人们都喜爱着她。

但私底下的她却是一个截然不同的小孩,她总会对我说出她的心底话,她的不开心、烦恼、甚至是一个似乎离她很遥远的愿望她想跳舞。

主人,我可以为了你而舞,尽管我需要付出代价!我呐喊道,但主人还是听不见我的声音

快要12时了,去睡觉吧。主人的妈妈突然走过来拍拍主人,然后就把主人推回房间,并把她抱上床,而我就一直被主人抱在怀里。

主人躺在床上后,主人的妈妈就贴心的为她盖上被子,在她的额头上烙下一吻就离开房间了。

咚、咚、咚这时,客厅的闹钟响了12声,代表着现在已经午夜12时了,但主人还未睡着,望着窗外的天空。

主人。我轻轻的喊了一声,主人楞了一下,但没移开望着窗外的视线,应该是不知道我喊她吧?

主人。这一次,我喊的比上一次大声了些许,而且还用手碰了碰主人,因为我被她抱在怀里。

这次,她终于发现我喊她了,她惊讶的把我丢在旁边。虽然我很痛,但也没有讨厌主人,因为我吓到她了。

我爬起身,活动自己的身体,因为我太久没有自我活动了。主人的脸也从惊讶的表情恢复正常的表情了,甚至还有越来越感兴趣的趋势。

原来你会说话!她开心的说道,还伸手把我抱回怀里。

主人,对不起,刚刚吓到你了。我心怀歉意,但却换来主人的道歉:我才要说对不起,我刚刚把你摔疼了吧?

我摇摇头:没有,乔克不痛。主人请把乔克放下来,乔克跳舞给主人看。

主人兴奋的把我放下来,然后就伸手把她的小音乐盒打开,传出悦耳的钢琴声。

我随着音乐翩翩起舞,不知疲惫的一首接着一首,主人也会为我鼓掌,让我更有信心、动力为她起舞。

时间会流逝,音乐也会有停止的时候。这时,终于曲终了。我也不知道我跳了多久,只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筋疲力尽了。

乔克,你跳舞好好看哦!我好喜欢!以后我还要看。主人把我抱回怀里,开心的说道。我笑了笑,但却摇摇头说道:以后乔克要看主人跳舞。

不能,我不能走路,所以不能跳舞主人的表情变了,变得不开心了,并且把目光转移到窗外的星空。

主人我弱弱的喊道,她回过头,我再继续道:主人,乔克以前也是不能跳舞、不能动、不能说话啊。但现在乔克也能做任何事啊!所以主人不要放弃哦。

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就笑着说道:乔克以后要陪我玩哦。

听到这一句话,我的心似乎被东西揪了一下,很难受的感觉。

我苦苦的笑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说好。

主人,很晚了,乔克和主人一起睡觉吧。我缓缓的说道,因为现在也凌晨4点了。平时主人10时就睡了的,但今天却这么晚,应该累坏主人了吧?我真不乖

嗯。乔克陪我睡觉,晚安。说罢,就学着她母亲一样,在我的额头落下一吻。

晚安。我回应道。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然后就睡下去了。

看着主人的睡颜,我的眼泪无声无息的落下。

主人,对不起,乔克不能再陪主人了。乔克一生里只能活动、说话一个午夜罢了。我顿了顿,再继续道:主人,乔克很喜欢主人哦。

我小心翼翼的爬出主人的怀里,然后从主人的身边摇摇晃晃的走到她的额头边,送上一吻。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努力的不让它落下。我笑了笑,再摇摇晃晃回到主人的怀里,让黑暗吞噬着我、直到失去意识

情感编辑推荐

午夜短信


苏阳左手往茶几上一扫。啪!紫砂壶摔在地上,碎成了三片儿。

前年,夏雨去宜兴出差,给苏阳买了这把紫砂壶。苏阳很喜欢,看书时总是泡一壶绿茶捧在手心,像抱着夏雨那光滑细腻的身子,酥酥的,心儿有点醉。

一个星期了,苏阳都很郁闷,不能对别人说,也不想说。心中憋着一股邪火,想发又发不出来。今天趁着夏雨没有下班,狠狠地发泄了一把。看着地上的碎片,苏阳深深地舒了一口气,鼻翼间弥漫着一股恶臭

窗外,夕阳如血,染红了半边天,一只寒鸦向河边的老树飞去,没了踪影。

苏阳整个人瘫在沙发里,脑袋里一片空白,往日的那股潇洒利落早已没有了踪影。

啪啪!夏雨下班回来了。那是曾经让他心跳不已的敲门声,现在却显得特别刺耳,只想捂着耳朵。以前这个时侯,苏阳会从沙发上蹦起来,打开门,紧紧地抱着夏雨说:亲爱的,回来了!然后在夏雨的额头上深情地亲一下。现在,苏阳只是下意识地挪了挪身子,像被胶水粘在沙发上,站不起来了。

夏雨推开门,看着地上的紫砂壶碎片,奇怪地问:怎么了?

打掉了呗!苏阳爱理不理,让人感到很冷!

树枝上挂着一弯新月,刚亮起来的路灯像一双眼睛,慵懒地望着他。

打掉了?这么不小心?显然有些嗔怪。夏雨微抬着头,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然后解下围巾挂在衣架上。围巾是白底小碎花的,配那件蓝色的风衣,很有风情。

苏阳从沙发上站起来,故意碰了一下茶几,果盘里的苹果摇了摇,差点滚出来。

我就是不小心的!你苏阳故意想激怒夏雨,可以找个理由把火发泄出来。可又怕捅破了那层纸,后边的那句话又给憋了回去。

故意的?你发什么神经?夏雨生气了。

我发神经,是你自己吧?苏阳说话语调很低,却充满了挑衅!

夏雨没有理他,到厨房拿了扫把。苏阳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像一堵墙立在了夏雨的面前。

让一下!别碍手碍脚的!夏雨扫得碎片在地上翻滚,脆脆的声音让苏阳听起来胃里泛酸。

苏阳站在那里没有动,看来这次他是非说不来不可了。夏雨把扫把往地上一扔,同时也扔下了一句话:苏阳,你不是男人!

你自己说,你半夜里发短信是怎么回事?苏阳把憋在心里已久的话说出来了,指着自己的胸脯说:我不是男人?对!我不是!

莫名其妙!

我莫名其妙!问你呀!为什么呀?

我无聊,好吧!

夏雨说着,泪水如线样流了下来。

自从母亲病逝,夏雨这半年的心情都没怎么好过。不是丢三落四的,就是一个人坐在边上抽噎。夏雨出生那年,父亲车祸死了,她和母亲相依为命。母亲下岗后,靠捡废品供夏雨读完大学,是母亲让她的生命变得与众不同的。生活刚有好转,可又得了不治之症,在那个下雪的日子离开了夏雨。现在,夏雨一闭上眼睛,母亲的音容笑貌就会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我看你,是真的无聊!苏阳怒火未退。

无聊,我是无聊!说着,夏雨趴在沙发上嚎啕大哭起来,好像要把心中的委屈都哭出来似的。

家里没有开灯,苏阳傻傻地站在那里,从窗户照进来的灯光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

女人就知道哭,哭就能解决问题了吗?这次不能妥协!坚决不能!苏阳攥紧拳头在心里狠狠地说。

哭!哭就不说了吗?你说,那短信是怎么回事情?他要把憋了很久的话一股脑儿倒了出来,半夜给谁发短信?日子不想过,就散!

夏雨转过身,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抹着眼泪说:你自己看!

苏阳有些犹豫了,怎样能侵犯别人的隐私呢!但没有犹豫多久,苏阳把夏雨递给他的手机打开,翻到短信,找到短信草稿,屏幕上显示:

妈!你还好吗?女儿想您!

苏阳像被电击中一样,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突然,连忙蹲下身子捡起那三块陶片,想把它们粘起来。

碎了,还能粘吗?夏雨抢过苏阳手中的碎片,用力往窗外扔去。

午夜食堂


阿力是学校里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虽然这小子并不是什么富二代,不过让他庆幸的是,父母给了他标准的明星脸庞和男模身材,再加上一张油腔滑调的嘴,一般的女生根本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新女朋友又玩腻了,去哪里再物色一个呢!阿力探照灯似的眼睛又开始在校园里搜寻。

很快,他就找到了目标。那是一个在食堂窗口里负责盛菜的年轻女孩儿。看上去比阿力大几岁,但是在成熟的风韵中却又带着一些清纯的味道。让阿力很是着迷。

而且,阿力注意到女孩儿对自己应该也有意思,甚至已经知道了他的名字。

这天中午,正是食堂休息的时间,阿力怀里揣着几朵花,自信满满地来到了食堂。他一向对这种事情非常自信,坚信不到三天,那女孩儿就会成为自己的怀中之物。

“阿力同学,午餐时间已经结束了。”女孩儿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阿力。

阿力的嘴角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小玉,我不是来吃饭的,我是来找你的。”做为傲世情场的高手,阿力早就打听到了女孩儿的名字。

女孩儿一脸疑惑:“找我干什么?”

阿力拿出怀中的花说:“你猜猜。”

女孩儿看着阿力手中的花,默不作声地回过头继续收拾餐具。

哎呀,还挺矜持。阿力继续说:“从我第一次在这里见到你,就对你一见钟情了。真的,这么多年了,你是唯一能让我动心的女孩儿。”

“可是你年龄还小。”女孩儿说。

阿力急忙说:“我不觉得那是问题,因为在我心里,只相信爱情。”

女孩儿回过头,看着阿力英俊的脸庞,脸上瞬间飞上一朵红霞。

阿力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真诚,让人欲罢不能。

女孩儿犹豫着接过了阿力手里的花说:“脸都红了,真不好意思,你给我一点儿时间考虑一下可以吗?”

“当然可以。”阿力递上一张纸条说:“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你随时联系我。”

等了一个下午,小玉都没来信息。阿力不禁有些郁闷,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这么沉得住气。等到晚饭时间,阿力急忙跑到食堂去看情况。

小玉在窗口里正忙得不可开交。阿力装作打饭,凑到窗口边殷切地看着小玉。

小玉看着阿力,抿嘴一笑小声说:“七点以后来找我。”

阿力看着小玉绯红的脸颊,知道事情有戏,心里非常高兴。

很快就到了小玉下班的时间,食堂里的学生和工作人员差不多已经走光了,只剩下阿力一脸殷切地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小玉。

“小玉!”阿力跑到窗口,激动地叫道。

小玉抬头看看阿力,朝着他莞尔一笑。很快,两个人就热烈地攀谈起来,越谈越开心。阿力的手也开始不自觉起来,开始在小玉的身上摸索起来。

小玉刚开始有些推辞,但是渐渐地就开始顺从了。

阿力心中暗想:“这小浪蹄子,看上去很矜持,谁知道也是个……哈哈哈。”

“等一等。”小玉忽然制止了阿力的动作说:“你是真心爱我的吗?”

“当然了,我第一眼看见你就深深爱上了你!”

“那你要发誓,以后绝对不能离开我。如果你敢违背誓言的话,你就会有痛苦的报应!”

阿力马上举手发誓,誓言说得无比诚恳。其实,这样的誓言他不知道跟多少女生说过,早就烂熟于心,所以说起来非常顺口。

小玉莞尔一笑,语气忽然变得阴沉起来:“你既然说了,那可要遵守诺言!”

阿力心里一惊,忽然被他搂在怀里的小玉脸色一变,像条蛇一样滑了出来,站在阿力面前。

阿力定睛一看,只见小玉脸色变得及其阴沉,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绿光映在脸上,就像是个地狱里的恶鬼一样恐怖。

“你……”阿力既惊恐又诧异。

小玉没说话,嘴角露出一丝阴森森的笑容,随即就消失了身影。

阿力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天已经黑了,食堂里变得异常阴森恐怖,又发生了这么诡异的事情,一般人肯定难以承受。

看了看四周已经没什么动静了,阿力起身向着食堂的大门摸去。

“哎,什么时候上锁了,人还没走光呢!”阿力使劲推了几下门,但是根本就推不开,不由得心中焦急。

突然“啪”的一声,阿力看见一只带血的手拍在门玻璃上,紧接着,小玉七孔流血的脸也出现在食堂门外,两眼翻着白,死鱼一般地盯着阿力。

阿力大叫着回头就跑,胡乱钻进一个餐桌下面抱着头,全身瑟瑟发抖。

就在这时,阿力忽然觉得,脚下有什么东西正在扯自己的裤脚。低头一看,只见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正在地上蠕动着,一只苍白的手从里面伸出来,正在扯他的裤脚。

“啊!”阿力大叫一声弹了起来,头撞在桌板上也没觉得疼,三步并作两步就跑了出去。

可是还没跑几步,忽然就撞上了什东西。仔细一看,一脸阴郁绿光的小玉就站在她面前,两只流血的眼睛正恶狠狠地看着阿力。

阿力又是一声尖叫,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开始乱撞起来。

忽然,阿力注意到食堂后厨亮起了灯光,隐隐约约还听见了嘈杂的人声。

阿力心中一喜,撒开蹄子就朝着后厨跑了进去。

可是,一进后厨,他马上就傻眼了。因为他看到七孔流血的小玉正站在案板前,手里举着两把锋利的菜刀,使劲剁着案板上一堆血肉模糊的东西!

阿力腿一软,跪在地上朝着小玉狠狠磕了几个头,带着哭腔说:“饶了我吧,我们无冤无仇的,这都是为什么啊!”

小玉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缓缓转过头来看着阿力说:“你不认识我了吗?”

阿力停下磕头的动作,抬头战战兢兢地看着小玉。可是,他确定自己真的不认识这个女人,从来没有见过。

小玉嘴角一钩,露出一个非常可怕的微笑。手中的菜刀指向放在阿力旁边的冰箱。

阿力会意,颤抖着手打开了冰箱的门。

只一眼,阿力的表情就变得极度惊恐,因为他看到,冰箱里竟然放着一颗婴儿的头!

那婴儿的表情原本是呆呆的,但是一看见阿力,马上就露出了不符合年龄的诡异微笑。

“哼哼哼……”小玉发出一阵阴冷的恐怖笑声。

阿力看到,小玉的脸开始发生变化,五官迅速变形,很快就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样子!

这张脸阿力很熟悉,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是个单纯的漂亮女孩儿,被阿力用各种花言巧语骗到手之后,没多久就甩了,甚至还对想要挽留的女孩儿一顿拳打脚踢!没过多久,女孩儿就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阿力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瞪大眼睛看着女孩儿。

女孩儿抬起手,将手中的菜刀放在脖子上,只听一声刺耳的划破皮肉的声音,女孩儿的头被她自己捧在了手里。已经发黑的血溅了阿力一脸一身。

女孩儿把自己的头放在冰箱婴儿的头旁边,开心地说:“宝宝,妈妈把爸爸带来了,现在咱们一家都团聚了,你开心吗?你爸爸刚才已经发誓了,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们。”

婴儿裂开嘴,发出沙哑的笑声。

女孩儿没有头的身子慢慢靠近阿力,手中的菜刀狠狠砍了下去。

午夜山村


狗娃是一个孤儿今年10岁,从小就居住在山里,山很大但村子里却只有十来户人家,东头有座庙,成了狗娃的睡觉的地方,狗娃在村子里面可以说是个不好不坏的孩子,无聊的时候帮助老人到山上捡些柴禾,嘴馋的时候,晚上到村里顺个鸡解解馋,村里的大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感觉这孩子本质上不坏,又是个孤儿,怪可怜的。

可是最近村里发生了一个奇怪的事情,村子里的鸡频繁的的丢失,刚开始以为是狗娃干的,没当回事,可到最后就连羊也被偷走了,这时村里的人做不住了,铁柱把村民聚在一起,来到村长家里商量该怎么办,村长紧皱眉头嘴里一下一下吸着旱烟袋说我感觉狗娃不是那样的人,在说了他一个孩子怎么会吃那么多东西,这个事情弄清楚在说,村民们一听村子这么说,感觉有道理,也没在说什么,铁柱一听不乐意了,俺家昨天少了一只羊,就这么算了,俺要把狗娃的手打烂,看他以后还偷不偷东西,说着气呼呼的回家了,狗娃听说了这件事情,吓得是躲在庙里不敢出来。

到了晚上狗娃躺在了庙里的供桌上,翘着二郎腿,心里想着,村里发生这么多怪事,到底谁干的,敢到我的地盘抢生意,非得弄清楚才行,他正准备进村。

这时庙门前走来和尚,狗娃仔细一看,大声说,这不是山上寺里的老秃驴吗,大晚上的跑我这来啥来了,那和尚眼珠子往上一翻说,有没有吃的,赶快拿来,老人家饿了,狗娃说吃的有的是,你怎么回报我,那和尚说我知道谁偷了村里的羊,狗娃一听急忙从神像后面拿出了半个鸡肉,那和尚也不客气,接过鸡肉就大口大口吃了起来,边吃边说,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做,狗娃鄙视的看着那老和尚说,告诉我谁偷了村里的羊和鸡,老和尚边吃边说,是鬼吃了村里的鸡和羊。

狗娃一听气不打一处来,照着老和尚的头上就是一个脑瓜崩,你混吃混喝混到我这来了,赔我的鸡,老和尚摸着自己头说,你不信的咱俩打个赌,就看你有没有胆量,狗娃一听说,赌什么,老子睡过坟场,走过夜路,人称狗大胆,老和尚说我说个地方你要是敢去,明天给你两只鸡,狗娃硬着皮头说,好,老和尚呵呵一笑,张家大院敢不敢,狗娃一听,张家大院人,常年在村里无恶不作。

一年前杀了一个来山里旅游的人,张老太太苦苦哀求村里不要报警,最后村里还是举报,后来听说被枪毙了,张老太太又自杀了,三天后院里的仆人全死了。

狗娃心虚的说,有什么不敢的,老和尚从怀里抱出一只黑猫,往狗娃怀里一放,又拿了一张符塞在了狗娃的兜里,干嘛这是?狗娃不解的看着老和尚,老和尚说看我干嘛,还不快去,狗娃心虚的抱着黑猫向外走,老和尚走到狗娃面前,二更的时候黑猫叫三声的时候,就是鬼混出现的时候,你兜里的符是隐身符,鬼魂是看不见你的,要记住符不离身,狗娃点了点头。

狗娃来到张家大院已经是一更天了,他推开一间比较小的房间,点着了一个蜡烛,由于长时间没人居住,屋里到处都是灰尘,他打开了一个衣柜,发现里面有好多新衣服,没穿过新衣服狗娃兴奋的像做梦一样,他拖掉自己的上衣,拿了件新衣服穿上了,走出房间来到了大堂,他对着大堂的镜子照了照,虽然大了很多,狗娃也高兴的跳了起来,正当高兴的时候,他身边的黑猫喵,喵,喵,对着狗娃叫了起来,狗娃想起了那老和尚的话,吓得差点尿了裤子,他迅速的抱起了黑猫躲在了旁边的桌子下,不一会儿院子里出现了几个穿衣破烂人,最前面的是一个老太太,狗娃仔细一看,吓了一身冷汗,她不是张家老太一家人吗,他们不是死了吗,在+看看他们的苍白的脸和血一样红的眼睛,在月光照射下,是现那么的清晰和诡异,他们僵硬身体木讷的向大堂走来,狗娃吓的大气不敢喘,,他们来到桌子旁边坐了下来。

这时仆人手里都拿着活鸡放在了桌子上,张老太太拿了一只活鸡狠狠咬了下去,狗娃哪见过这个,赶紧闭上了眼睛,祈求天能早点亮,突然老太太说,有人,桌下有人,狗娃一听心都凉了,老和尚不是说有隐身符看不见我吗,他往兜里一摸,我去!刚才换了衣服,符在那衣服的兜里,这时屋里安静了下来,狗娃心里想着难道他们走了,他慢慢的睁开眼睛,啊!那张老太太居然和狗娃面对面的对着,那无血色的脸和沾满血的嘴阴阴的笑着,狗娃吓得一动不敢动,这时狗娃怀里的黑猫,扑向了那老太太撕打了起来,周边的仆人好像非常惧怕那黑猫,远远的朵在了旁边。

狗娃心想,这时不跑,恐怕连命都没了,他从桌子下面钻了出来,飞快的跑向刚才那个小屋子,他知道只有那张符才能就自己,他跑到屋子里找到了那件衣服,掏出那张符,狗娃看见上梁旁边有一个梯子,就爬了上去。

这时那只黑猫有爬了上来,躲在狗娃的身边,你们都得死,张老太太站在门口诡异的笑着,她来到衣柜面前慢慢打开柜子,又直勾勾爬在桌子下面,最后她来到梯子面前,手扶着梯子,木讷的动作上了上来,,梯子被压的吱呀吱呀的声音,现在的狗娃可以说只差没尿裤子了,张老太太爬到上面,左右看了看,嘴里喊着,找不到!找不到!找不到!这时村里的鸡叫声传了过来,张老太太恶狠狠说道,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都得死,说着消失了,狗娃也不敢动,心想天亮在说吧。

天亮之后狗娃刚想下去,那老和尚突然来了,狗娃下来上去就是一个脑瓜崩,老子差点让你害死了,老和尚也不和他计较呵呵一笑说,今晚就替你报仇,狗娃说,我走了你自己在这吧,老和尚说,你怕了,狗娃说谁怕了,老子号称狗大胆,,你要不怕就留下,,留下就留下,,老和尚嘴里得意笑着,狗娃一看又上了老和尚的当,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吧子,到了晚上老和尚拿出来几件纸衣服,狗娃问这有什么用,老和尚说,这是困鬼衣,那张老太太死的时候连个衣服都没人给他烧,她看见这衣服肯定会穿上的,到时候就比较好控制,说着就把衣服给烧掉了,,差不多了,老和尚说话刚落音,那黑猫又叫了三声。

老和尚和狗娃躲了,那张老太太又出现在了屋门口,看到了老和尚烧的新衣服,嘴里说新衣服真漂亮,新衣服真漂亮,说完就穿了起来,那些仆人也各自拿了衣服穿了起来,他们刚穿完,老和尚就走了出来,就念起了咒语。

那衣服好像绳子一样,牢牢困住了张老太太,老和尚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儿子做了那么多坏事就应该受到惩罚,你不应该为了你儿子的死连累别人,张老太太恶狠狠说,我全让他们给我儿子陪葬,我儿子没错,老和尚说道,休怪老衲无情了,说着让狗娃把准备好的黑狗血撒在了张老太太的身上,张老太太撕心裂肺的叫着,不一会儿消失在了夜幕中,老和尚对那些仆人说,你们都是无辜的,下辈子投个好人家吧,老和尚念了一些咒语,那些仆人也消失在了。

午夜包子


马明明卖力的蹬着自行车,在昏黄的路灯下穿梭,身影忽明忽暗。现在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路上寂静无声。马明明蹬着自行车想:明天就把工作辞了,这真不是人干的活。

下了公路转向了条低洼不平的小路,马明明借着淡淡地月光继续走。周围黑漆漆地,看得他心里发毛,脚上又加了把力气,希望能早点到家。路面坑洼不平,自行车颠得哗啦啦直响,好像随时都可能散架,可马明明顾不了那么多了,他一想到明天公司那些没完没了的招标书脑袋就疼。就在这时“喀”的一声,马明明只觉得脚上失去了支撑,好像两腿悬在半空不停的蹬圈。他赶紧停下来,原来是链条断了。这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月亮藏进了云里。夜,黑不见底。马明明点上支烟,在夜里忽明忽暗。这时他发现前面不远有一盏橘黄色的灯,若隐若现。这马明明激动不已。这里有很多小巷,他从来没有留意过,也许今天并没有倒霉透顶,能把车子修好也说不准。打定主意,马明明决定进胡同去碰碰运气。

这条胡同看起来不深,但好像永远都走不到尽头。就当他准备返身回去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到了灯前。焦黄的灯泡悬在一棵歪脖子大槐树上,树干上还悬着一个白底红字的木牌,木牌上写着两个打字:包子。一个人正蹲在灶台前添火。灶台的笼屉上冒着蒸腾的热气,空气中弥漫着浓浓地香味。那个人缓缓地转过身来,笑呵呵地说:“吃包子吗?”这个人也就二十多岁的年纪。

当马明明的目光落在对方的脸上时自禁的倒退了一步,脊背一阵阵发凉。怎么这个人没有眼睛!眼眶里竟然空无一物!马明明说:“你……你……”年轻人笑眯眯地向马明明走来,在灯光下他的眼眶里闪出一丝光。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他。马明明悬起的心才落了下来。年轻人的短发硬撅撅地挺立着,像个刺猬,再加上那双明亮的眼睛显得格外精神,这让马明明不禁对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年轻人多了一丝亲切感。

年轻人说:“要不要尝尝我做的包子?”马明明闻着扑鼻的香气,肚子还真有点饿了,便坐到一张小桌子面前随口问:“来一笼吧。这么晚了还卖包子?”年轻人说:“我专做你们这种上夜班人的生意。”马明明心里一紧,难不成是开黑店的?他警惕的看看四周,这时对方已经把包子端上来了。

包子散发出一股迷人的肉香,这让他很快就把所有的顾虑都忘记了。他咬上一口,顿时觉得五脏六腑都如沐浴春风一般。他一连吃了四笼,直到在也吃不下为止。这时小伙子说:“明天在来吧。”马明明摸摸自己凸起的肚子打趣的说:“做生意害怕大肚客啊?”年轻人笑呵呵地说:“我把你自行车都修好了。”马明明心里一暖,没有到这个人还是个热心肠。

回家的路上,马明明总感觉怪怪地。这个年轻人岁数不大怎么大半夜的这么僻静的地方买包子?不但热心肠,而且包子也物美价廉,一笼屉才两块钱。这么好的人,这么好吃的包子,如果白天在闹市经营肯定会大卖特卖。真是让人想不通。

之后马明明每天晚上回家都要去吃包子,这包子不但好吃,而且他还吃上了瘾。只要一天不吃就觉得浑身没力气,做事也常常出错。为此老板已经好几次冲他发火了。去的多了,马明明得知这个年轻人叫田庆文,田庆文说自己白天到一个小公司上班,晚上就来买包子只是想多挣几个钱。虽然田庆文的解释打消了马明明之前的一些疑虑,但他总觉得这个田庆文浑身上下都透着一丝古怪。特别是最近,田庆文的突然腿瘸了,而且一天比一天瘸得厉害。正当马明明想问个究竟的时候他的腿竟然又好了,可他的胳膊似乎又出现了问题,衣袖总是湿漉漉地像被水泡过一样。

这天晚上马明明又来到了包子铺。田庆文依然热情地招待了他。马明明一边大口吃着包子边问:“你这包子是怎么做的?这么好吃。是不是放了大烟壳?我都吃上瘾了。”田庆文笑而不答。马明明想:也是,如果把这包子的做法告诉别人,让人把这包子的做法偷了去那不是砸自己的生意吗?

田庆文说:“这是偏方。”马明明忙说:“知道,知道。”田庆文说:“你还只能吃两天了。”马明明一惊问:“你不开包子铺了?”田庆文笑笑说:“不开了。你已经把我的肉馅快吃没了。”马明明问:“肉馅没了可以做啊!不瞒你,只要我一天不吃你的包子我就浑身没劲,做事也犯糊涂。”田庆文说:“两天以后你就不会想吃包子了。”马明明疑惑的问:“怎么可能?”田庆文略带诡异的说:“可能,可能……”这时马明明发现田庆文的脸惨白的像一张纸,看得他心惊肉跳。他忙低下头,拼命地往嘴里填包子。

回到家马明明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他还在想田庆文的话,他用舌头舔舔嘴唇,口中还满是肉香。他想不通为什么田庆文两天后就不买包子了,难道是他生病了?包子馅到底是用什么特殊调料做成的。他从床上坐起来,打开灯,走到桌前打开一个饭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两个包子。迷人的香味顿时溢满了屋子。这是他今晚偷偷地带回来的,他想研究研究这包子到底是什么怎么做成的,将来自己创业去卖包子也不错。马明明为自己的商业头脑感到兴奋不已。

第二天一大早,他向公司请了事假。他洗漱完毕,拿出饭盒。口水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打开饭盒昨晚两个雪白的包子经已经变成了灰黄色。舔舔嘴唇,迫不及待的拿起一个包子就放进了嘴里。“咯吱”马明明咬到了一个硬邦邦地东西。他忙用手把嘴里的硬物拿出来,不禁吓了一跳。竟然是一截手指!

马明明“哇”一声把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房间内顿时充满了恶臭。马明明冲进厕所不停的呕吐,五脏六腑如翻江倒海般的翻滚。包子里怎么会有手指?难道田庆文做的是人肉馅包子,莫非他是个杀人犯?不行,得报警!马明明拿起电话,又犹豫了,田庆文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不像是杀人犯,如果冤枉了好人那可……

正午的阳光晃得人头昏目眩,街上连个人影都没有。马明明浑身被汗水浸透了,但心里却冷的像块冰,一想到早上的事情,全身就不住的打冷战。特别是那截手指头,一想起就让他恶心。

马明明想找到那个胡同口,但是在那条他经常走的路上来来回回走了三遍,却怎么也找不到。奇怪了,怎么会找不到呢?黑灯瞎火的自己都能轻易找到,怎么这大白天到找不到那条胡同了?真是活见鬼。

就在马明明胡思乱想的时候,不留神撞在了电线杆上。这下撞得不轻,手背上被划了一道口子。疼得马明明直咬牙。这时一个声音说:“小伙子,你遇见不干净的东西了。”马明明吓了一跳,寻声望去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斜靠在墙角的阴凉处打盹。他身边还放着一个缺了口的瓷碗。

马明明踉踉跄跄地走过去,忍着疼问:“你说什么?”老人说:“在这里我见过好几个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失魂落魄的在这条路上转来转去。后来他们就都失踪了。”马明明紧张的问:“你怎么知道他们失踪了?”老人说:“因为有警察来问过我。”

马明明继续问:“你刚才说我遇见不干净的东西是什么意思?”老人说:“我说你遇见鬼了。”马明明惊出了一身冷汗,忙问:“那我该怎么办?”老人不紧不慢地说:“你现在去买一只公鸡,把鸡血和水混在一起,晚上泡在混有鸡血的水里,不要出来直到天亮。连续两个晚上,如果你能平安渡过,就会没事。”马明明忙问:“如果不能平安渡过呢?”老人悠悠说:“那你只能去买包子了。”说完竟然别过脸又睡了过去。

夜幕慢慢降临,马明明将公鸡血放到浴缸里,水慢慢变成了红色。马明明把房间中所有的灯都打开,他觉得通明的灯光可以驱散他心中的恐惧。他沉在浴缸里,心里却七上八下,莫名的恐惧萦绕在他心头。

房间里的一切都静静地待在原地温顺的像一群奴隶。马明明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自己又走进了那个深邃的胡同。笼屉上翻滚着蒸腾的白汽,空气中还弥漫着肉香。田庆文正在向自己招手。他想离开但脚却不由自主的向田庆文走去。

田庆文端上一屉包子。马明明所有的恐惧和不安里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脑子里除了包子还是包子。他贪婪的把包子放到嘴里大口的吃了起来,顿时嘴中满是香气。很快包子就被马明明吃一扫而光。不知什么时候田庆文已经站在了马明明的身后。田庆文说:“好吃吗?”马明明机械的点点头。田庆文咧嘴一笑,露出残缺不全的牙齿说:“想知道包子的做法吗?”马明明刚想说话,突然发现田庆文竟然没有身子,只有一个脑袋悬在半空。马明明大惊:“你……你……你的身子呢?”田庆文嘿嘿地笑了起来,说:“都被你吃了。”马明明大叫一声,便晕了过去。

马明明醒来时竟然发现自己倒在路边,头昏沉沉地。他支撑着身边的一棵大树站起身子,突然觉得这个地方似曾相识。当他发现自己依靠着是一棵歪脖子大槐树时,才发现这里竟然就是田庆文买包子的地方!他忙四下扫看,却没有任何包子铺的痕迹。马明明顿时冒出一身冷汗!看来自己真的遇见鬼了,莫非昨天晚上自己迷迷糊糊中又来到了这里来吃包子了?

马明明走出胡同,刺眼的阳光,让整个世界都白茫茫一片。在白色的世界里他依稀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是昨天那个老乞丐。他像遇见了救世主一样扑过去,紧紧地抓住老人的手说:““救命,救命,救救我。”老人扶住马明明说:“慢慢说,别着急。”马明明赶忙把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听完马明明的话,老人面露凝重。马明明急迫的问:“老人家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老人说:““还有一个办法,但我不知道行不行。”马明明忙说:“无论什么办法,你说吧。我一切都照办。”老人说:“今天晚上你把自己锁住,然后……”就在这时响起刺耳的刹车声打断了老人的话,紧接着老人单薄的身子就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血很快就从身子下边渗出,在红白的世界里,马明明只觉得天旋地转。

马明明醒来时已经在医院了,他猛得从床上坐了起来。床前的人被吓得提高了一个声贝。马明明从床上翻下来说:“这是在那里?”身边人回答说:“医院,你快躺下。现在你很虚弱。”原来是一位护士。马明明忙忍着全身的酸痛问:“那老人呢?”护士冷冷地回答:“死了。你可真够命大的,整个身子都钻进车底下了,竟然一点伤都没有。快躺下,你……”护士转过身却发现病人已经不见了,只有房门还在动。

马明明回到家,用铁链将自己锁在了卫生间里。铁链将马明明的脚与通水管连在一起。他把自己关在这个狭小而封闭的空间里,想把所有的恐惧也都关在心中某个角落。但是恐惧就在他心中突突地跳,跳的他全身都不住的颤抖。他把钥匙扔到马桶里,让水把钥匙冲进了下水道。他怕自己会迷迷糊糊中会打开锁再去吃包子。马明明坐在地上,无力的斜靠在墙上,想老人未说完的话,他会说什么呢?

世界安静极了。马明明看看表,又到了晚上。现在他能做的就是慢慢地等待天亮,一分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他望着手表怔怔地发呆。

朦胧中他看见手表上有一个人影在晃动,他一惊猛地站起来,手表掉在地上。他拉开门就想跑,脚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马明明马上回过神来,告诉自己不能出去,不能跑。他蜷缩在墙角,用脚将表踢离自己的身边。

一缕肉香钻进了马明明的鼻子,让他昏昏沉沉的脑袋立刻来了精神,他依着身子寻找肉香的来源。终于发现香味来自马桶里面,他探过头去,一只干枯的手缓缓地伸了出来,手里还端着一屉热气腾腾地包子。马明明惊叫一声,慌忙伸手将马桶盖上。包子散落了一地,一只皱巴巴地手,被夹在马桶盖下,不停的抽动,并不时传出骨头被压碎的声音。马明明双手紧紧压在马桶盖上,此时他似乎已经忘了什么是恐惧,他只想让眼前这双手在自己眼前消失。“砰”的一声,马桶盖重重地盖上了,那支手被硬生生地被夹断,掉在地上,干枯的五指一张一合。

雪白的包子,静静地躺在地上,勾人的肉香让马明明感到情不自禁。他的手不停地抽搐,抖动。潜在的意识让他把手狠狠地摔在墙上,墙上马上印出了血痕。

可是,马明明马上意识到除了正常的思维。他的手,他的身子,他的一切都被一种力量接管了,他的手抓起地上的包子。马明明感到自己仿佛悬在半空中,满身的力气用不出来。最后一个包子已经被拿在了手里。马明明的眼睛死死地盯在包子,缓缓送到他的嘴边。这时,他的手停了下来。墙面上出现了一张狰狞的脸,在冲着马明明嘿嘿地笑。马明明很快就认出了田文庆的脸,那张斯文白净的脸,现在拧成了一团。“你吃了这最后一个包子,我就可以投胎转世了。”马明明刚想说话,最后一个包子就塞进了他的嘴里。马明明喉咙里发出低吼,然后一头扎进了浴缸里。

浴缸里还放着昨天晚上的鸡血水,马明明完全淹没在了红色的水中。顿时觉得一身轻松。马明明从水里挣扎出来,感到嗓子里卡了东西。他干呕几下,从嘴里吐出一个硬物,掉在了浴缸里。那东西在水中沉沉浮浮,飘飘荡荡。

待水平静后,马明明发现漂在水面上的竟然是一只黑白分明的眼睛,眼睛在水里打着转,正在盯着自己。马明明从浴缸里跳出来,刚打开却被绊倒在了地上,铁链被挣得哗啦啦直响。马明明在地上拼命的往外爬,他脚一紧,身子猛然间被拖了回去。他回头望去,竟然是一双手正在拽自己的脚。马明明想大声呼救,声音却堵在嗓子眼发不出来。

门“砰”的一声重重地关上了。

######

夜深似幕,寂静无声。一只黑猫蹲在墙头闪着幽灵般的眼睛。一个人影急匆匆地向这边赶来,黑猫尖叫一声,窜下了墙头消失在了夜色里。

在胡同的尽头一棵歪脖子槐树下,马明明蹲在灶台前,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嘴里轻轻地叨念着:今晚终于有人来吃包子了……

午夜时分


宁静深远的皖南乡村,久雨后的仲夏之夜,天空难得焕发出一付有些晴朗的面孔。田野还是一片被风雨久虐后没有缓过神来气喘吁吁的景象,很需要有一个静养与喘息的机会。

晕得有些模糊的月亮,象一位手艺粗糙的东北大娘随手糊出来的一张烤得半生不熟的大饼,似圆非圆,似扁非扁,似亮非亮,明晃晃的,不高不低的,就这样随便挂在那里,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的危险。久雨后的天空,寥寥落落几颗闪烁着的星星,象久病虚脱了的病人,明亮得有些虚弱与诡异。

天空周边零零散散飘荡着的乌云,好象还不能死心就此悄悄地散去,还在四周漫无目的地游游荡荡,商量着、计算着、谋划着,准备继续串联凝聚在一起,思想着闹一场更大的风雨盛事。但凉爽清新的夏夜里的微风,保持着清醒的小头脑,却在进行着它们自以为正义的行动,轻声细语的到处撺掇游说,游说散乱无序满怀心事的云朵,让大家好聚好散,还天空以空灵明亮,还夜色以清静安逸。

午夜时分,夜已经很深,人更寂静,天空与田野,却像串通好了似的,不想就此歇息罢手,还大地一片静静悄悄的安宁与本份。

远处与近畔,各种蛙声嘈杂着联成叽里呱啦的一大片热闹,扩散开来,好象延伸到了遥远无垠的天际。夏夜,是属于它们的夏夜吗?你竖起耳朵仔细聆听,蛙声是呼唤着的,还是叫喊着的,是不是各有各的不同呢?仿佛有呼朋唤友的,也有叫儿喊女的,还有竭斯底里的发作,是夫妻吵架打斗声吗,还有不知羞耻交欢后的尖叫声呢?使夏天的午夜更显得幽静而深远,热烈而诡秘。

忙完一天手头上的工作,漫步在这潮湿昏暗早就习惯了的乡村夜风里,一切显得与城市是这样的截然不同。我生在农村,长在农村,与生具来就熟悉的农村,在这看似宁静的夜幕下,我竟是熟悉得如此不能最熟悉了,熟悉到了如此麻木无知无觉的程度。却又陌生得如此不能最陌生了,好象这一切与我都不再有任何相关联似的。努力奋斗到了繁华似锦熙熙攘攘的大城市,何曾想过再要辗转返回这万籁俱寂的田野乡村?

静下心来,你仔细听听,在这片叽里呱啦吵闹的蛙声中,好象间或传来几声轻脆的叽叽喳喳的鸟鸣声,它们是美梦中惊醒了,还是说梦话了呢?白天觅食的劳累,奔波的辛苦,是不是给香甜的梦境增添了些许美丽的神话色彩?

窗里亮着白刺刺的灯光,零零星星听见萤蛾虫蚁飞灯扑火般一下又一下嘭嘭嘣嘣撞击玻璃窗户被撞得粉身碎骨的死亡声音,清晰传来,让人心里一惊一乍的慌乱,竟觉得如此的惶恐不安,每一记嘭嘣的脆响,便是一条微不足道的鲜活生命就此终结了,微小的灵魂渺渺茫茫地飞出窍,象粉尘一样飘飞于这幽幽暗暗的夜色中,徒然增添了这夜色的种种诡异。难道它们的生命就如此不值得一提吗?

宁静、深远而又嘈杂不休的夜幕下,种种阴谋诡计正在肆无忌惮地诞生演绎,各色各样肮脏鲜活的欢畅交易,正在如火如荼有声有色地进行着,避开明亮阳光下的羞耻与罪恶,为白天的明目张胆与堂而皇之,尽力做好完美光彩的前期铺垫。

仔细瞧瞧这有些昏沉的夜色与月晕,明天好像又是一个不很安宁的日子,应该还是暴风与骤雨交加的天气。

20XX年6月20日夜于十字镇

别了,午夜的孩子


很多时候,在我进出宿舍的时候,你总是一个人倚靠在阳台上依偎在夜的寂静中。是什么吸引了你吗?这夜色,会是那清心的夜风吗,还是偶尔出现在夜色中的点点星?问你时,你没有流露出多余的表情,只是微微一笑,摇摇头,然后转过脸去。默然,一阵辛酸撕开了我对夜色的慌乱,一刹那,似乎我读懂他的内心。孩子,别迷茫,别逃避啊!有时候你突然间的颤动一阵,在一旁的我,眼泪竟会划过我的脸颊。孩子,你哭了吗?为什么我的眼里含着你的泪水,是因为我读懂了你的内心吗?还是,其实,你就是我,而我更是你啊,孩子!

‖夜色如帘

掩盖着最真实的性情

跟着白天辛苦地陪跑了一程

夜,需要我情感的抚慰

你说,你的眼里含着我的泪水

那是善良的夜给我的净化圣水

只不过,你更需要罢了‖

孩子,谢谢你给的净化圣水,我换了个新的环境,这样就再也看不到你依偎的身影了。要不这样,孩子,走吧,跟我走吧,我带着你去穿梭在三县洲大桥上,让你感受大气的夜色,无尽的江风,欢笑的人群。那样的夜,适合你,也适合我,那样的夜,不需要你的抚慰,那样的夜,只需要你的陶醉与赞美。孩子,再次需要多久的时间才能重新敞开心怀,然后去踏车踩风。

午夜的电话


放下书本,渐入梦境,突然电话响了,拿起电话,却是她的声音,颇感意外的同时心里有一抹痛轻轻掠过。

简短的寒喧过后,她说:我们离婚了。我惊讶,因为在此之前他们没有一点要离婚的迹象。十年来我是那么相信他,他却在骗我,他和她在一起都五年了,在市里已经买了房子,我却什么都不知道。

你别听信外面的传言,表哥对你那么好,怎么会呢?。电话那端的她已泣不成声他不要我了,他真的不要我了,他和那个女人走了我极力安慰着她,可是我的心却飘了回去。

我离她很远,我生活在新疆,她生活在内地一个小县城。她是我表嫂。那时我们经常电话联络,她说她喜欢吃新疆的土特产,尤其是无花果干,在她们那里只有朝圣者才能从朝圣地带点回来,有幸时分得一点,全当宝贝一样储存着,舍不得自己吃,要等到来了亲朋好友或者过节才捧出来。而我生活的这里随处可见,便经常买了大量的无花干给她寄过去。

那时她经常给我讲她的故事。她是回民,在当地,回民决对不能和汉民族通婚,她却和我表哥结婚了,他们的结合在那个小县城引起了轩然大波,是做了件有伤风化、辱没家风的事,而她又充当了这场婚姻的第三者。十年的婚姻也没得到公婆的认可。

而我差不多当了十年的说客,终于说通了姑妈,在千喜之年的春节,我们相约和家人一起回到内地乡下的姑妈家。这是她第一次回婆家。姑妈一家人见了她不记前嫌热情地接受了她。这也是我和她的第一次见面,她个子很高,一条现在很少见的又粗又黑的长辫子垂在腰间,细致的五官,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好多,和我那帅气的表哥蛮般配的。

可让我纳闷儿的是我们见面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亲热、那么投缘。从一见面我感觉到她对我就怀有一种敌意,以后的几天里,不论我多么想去亲近她,她都以傲慢、不屑一顾来回敬我,总想问问她,我到底哪儿错了,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有些事情我不想太明白。

有一天晚上,亲戚在我睡的屋里玩到很晚才走,她便和我睡在了我的屋里。就在我渐入梦境时,听她轻笑了一声,说,那年听你表哥说老三(指我丈夫)要和你结婚了,我以为他身体也有残疾呢。你说老三好端端的怎么会娶你这样一个身有残疾女人呢?说完她翻身背对着我睡去了。在黑夜里我仿佛看到她说这话时的样子是多么不屑和厌恶,她对着我的背,就像一堵无法逾越的墙,横隔在我们中间,我的心有一丝丝的痛,在黑夜里一层一层地漾开。我终于明白了,明白了这几日来她为什么那样对我。我真想对着人类大声的喊:我们残疾的只是身体,心灵上的健康才是真正的健康。为什么不能用平常的心态,用友善的目光看待我们呢!

因时间关系我比她先回家。在车站,姑妈摸着我的手,絮絮叼叼地说着分别的话,我也和其他前来送行的人一遍遍地告别着。唯有她,始终没说一句话,而是面带一种说不出的冷傲站在离我很近的地方。

车开动了,我频频向前来送行的人们挥动着手,我知道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无论对谁。

路上下起了鹅毛大雪,车开始变的摇摇晃晃难走起来,我的心伴着舞动的雪花,不停地流着泪,为这次的相聚或分离。

回来后我们很少再联系了。忙与工作和生活,转眼又临近春节了,有一天姑妈家的表妹来电话,说表嫂又回家过年了。表嫂说起去年回家时,她对不起我,很后悔,她说其实她根本不想那样待我,但见到我的一瞬间,就被我一种残缺而凄美的气质击败了,是嫉妒还是别的什么连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有不停的伤害我,才能获得心理上的一点平衡,现在回想起来真的很后悔。

午夜的电话,勾起了我一段尘封的往事,在这夜深人静的晚上,像一把久未撑开的伞,在我心里慢慢地慢慢地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