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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的情感说说

发表时间:2021-01-05

血莲殇之意外的相遇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血莲殇之意外的相遇,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她本是一朵莲花,生长在杞县莲桥下的池塘里。每日接受着阳光的普照,雨露的滋润,渐渐的有了灵气,她可以感受到身边的一切,可以看到人来人往,可以听到人们说话的声音,听得多了,便多了些人性。

某天夜里,天下着蒙蒙细雨,她正享受雨水的滋润。一名书生来到了桥边,呆呆的望着她,她也静静的看著书生,尽管书生感受不到她的注视。两行液体顺著书生的脸颊流下,是雨吗?还是泪?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书生神情颓废,看著书生清秀的脸庞,她感叹多么俊俏的书生,想着他哀伤的神情,她又猜测在他身上是否有悲伤的故事发生。沉思中,书生开始低喃:“为什么要离开我,是为钱还是权,是被迫还是自愿?怪只怪我如今还未考取功名,连自己的生计都无法保证,又怎能责怪你的无情!”原来是这样,看著书生可怜的样子,她动了小心思,每天都会听到男男女女在桥边讨论情事,有的是热恋的甜蜜,有的是分手的悲伤,何为情?她一直不知道,可是却充满了好奇。看着俊秀的书生,她的心似乎有点微动,也许她是没心的,可是她知道,有什么在微微萌动。

那夜过后便再没见过书生,她很好奇他怎么样了,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来,只听得桥边有人讨论着一个柔弱的书生到土霸府上抢亲,却被打的头破血流,扔了出来,不知现在是死是活,不过却再也没见过他。听着人们的讨论,她一阵不安,是他吗?现在还好吗?现在她好像再见他一面,看看他是否安好。想着自己的担忧与挂念,她微微一阵,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动情吗?

带着想见他的冲动,带着那强烈的意念,她每天努力的吸收着月光与雨露的精华,不知不觉间,她便可以化成人形。走在路上,人们都会停下观望,似乎忘记了自己还要做什么事情。对于他们的注视,她无动于衷,因为她的心思全都在那个书生身上,走遍了杞县的大街小巷,却不见书生的身影,她坐在桥边,静静思索着该怎么办。这时,一位衣着华丽的翩翩少年来到她身边,询问着可否能帮助她。当她她头望向他时,他的心动了,多么清秀的脸庞,肤如凝脂,柳如眉,深深的酒窝伴随着她咂嘴时浮现。她看了看他,不是书生,心里有的只是失望,慢慢低下头,又一次陷入了沉思。他见她没有说话,便又问道:“姑娘可有心事,不知在下是否能够帮到姑娘。感觉到了这位公子的诚意,她便想着,看他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也许可以帮得到自己,便与他说道:“我欲寻人。”“寻人?不知是姑娘的家人还是朋友,也许我可以帮你。”“他是我的朋友,十一位书生。”“那位书生姓甚名谁?”她顿时哑口了,原来自己除了见过他的样子,对于他,她一无所知。看出了她的失落,他便没有再问,只是看了看天便对她说:“天色已经黑了,在下送姑娘回家吧,入夜以后一个姑娘家在外总归是不安全的。”听了这番话,她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化成了人形,是该住到房子里,像人一样生活,可是,房子,如何得到呢?她却未曾听那些人说过。无奈的她只得告诉他自己没有家,只是一个人。听了这话,他似乎有一些小小的惊喜,这也许就是给他照顾她的机会吧。同时又有些担忧,不知这位姑娘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他在心疼她。他说:“若不嫌弃,姑娘可到在下府上住,在下家里还有一些空着的客房。”她想了想便点了点头,一路上,两人的话也多了起来。白天只顾着找人,却没关注到街上热闹的景象,有各式各样的吃的玩的,这些都是她未曾见过的,看着她孩子般好奇的样子,他不禁偷偷笑着。“对了,你就叫我白莲吧,你呢?叫什么。”“李景航,你就叫我景航吧。”渐渐熟络的两人少了最初的生疏,很快便像想交了几年的好友般,原来白莲还是个开朗的丫头。

不知不觉来到了景航的家门外,白莲只觉得房子气势磅礴呀,有大又漂亮,她随着他拜过了父母,便为她安排了一个住处,屋子就在他的隔壁,也好,反正整个房子里,白莲便只有他一个认识的人。

白莲每天过着小姐般的生活,景航家里也有一片莲花池,这便是她最喜欢的地方,每天来到这里,和莲花们聊着自己开心的生活,同样也聊着那个她心系的书生,向莲花们诉说着她的焦急,却又无可奈何。她渐渐感受到了景航对自己的好感,她知道他是个好人,他一直默默的照顾着她,从未强迫她做过任何事,包括接受自己的心意。她知道自己这样辜负了他,可是自己却不能回应,因为她的心里只有书生。虽然自己不知他在哪,可是心里一旦住进了一个人,便很难再有位置留给其他人。她愿意等,因为相信上天安排他们相遇,便会是有故事会发生的。对于景航,她只有抱歉了。

又是一天午后,她依旧做在莲花池边,诉说着她的心事。府内似乎热闹非凡,婢女们都忙着张罗着,又是装饰,又是准备美酒佳肴。看来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呢!她心里想。便随手抓了一位小婢女,向她询问起来,原来是新来的知府大人第一天上任,景航的爹今晚要设宴款待。景航跑来告诉她,爹要她今天也出席,虽然只是作为朋友住在这里,但是他们全家都很喜欢她,都把她当作一家人。不知不觉天黑了,她做了精心的打扮便准备前去赴宴。路过花园时,她看到有人影在假山那里,便不知不觉向那走去,走近才看清是一男一女抱在一起,男的是背影衣着华丽,她总觉得气息很熟悉,女的便是府上老爷的小妾。看到这里她有些惊慌,向后退去,却不小心绊倒了一个石头,摔了下去。“谁?”那男子循声走来,她刚想跑走,可是抬头的一刹那惊呆了,这张脸在她梦中出现多次,他便是那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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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秋雨,秋之意


秋风乍起,秋雨沥沥,红叶湿漉漉的,飘零于迷蒙的雨雾织成的帘幕里,天变得愈发的清冷,凋零了夏日蓬勃升腾的烟雾。岁月清浅,又是一秋,黄叶纷纷,摇曳的姹紫嫣红,抖落一阵阵秋意,密密的丝雨,滑落成淙淙的溪流。石板,雨线,浓雾,倒映着岁月,水墨农家,水墨山村,水墨了弯弯曲曲的小径。秋天的色彩,闪出了红黄的晕光。时光深处的遥远,把无数的风花雪月,酸甜苦辣,悄悄地洒落在来了蜿蜒起伏的石径上,洒落在了五彩缤纷的山峰中,洒落在了深邃无比的眼睛里。

一缕秋风,一派黄红,一阵秋雨,一腔感慨,一袭相思,一把泪痕,都被浑浊的时光里掩藏,翻起,掩藏,翻起稀稀落落的雨,打湿了灰黑色的台阶,润泽了散乱零落的红叶,也许,勾起了它们对叶绿遍野的回忆。丹桂飘香,秋高气爽,各色的菊芬芳四溢,是最美的时光,也是最念的时光。

秋风习习,细雨绵绵,迷茫的人,不乏缠绵地徘徊;幸福的人,不乏柔美无边的浪漫;期待的人,不乏望眼欲穿的秋水;失落的人,也不乏莫名难测的愁肠。秋雨渐凉,冰冷了几多温情的湿裳,蹉跎了多少笑语嫣然的街巷。秋意无限,多多少少美轮美奂的霓裳,在美丽的年轮中,牵手曼妙温馨的秋日时光。

秋风也有暖,只想染时光。秋雨本无意,人儿自惆怅。风雨无心,滴落无缘,旧窗烛下,静伴孤影,孑望天空,聆听乐律。秋夜的思念,如温柔的秋风,似稀稀的秋雨,难斩,也难断!推窗吧,让微风挤进窗棂,远望吧,让细雨感叹着时光。秋风中,也有温暖的念想,也有花儿的芬芳。秋雨里,有难得的清凉,也有惬意的时光。

剪一秋黄红色的浪漫,裁一页清香铺展在手掌。昔日里润泽如玉的梦怡,无意间闪现脑际。不要去触碰苍凉,不要去揭开忧伤,时间会如这秋风秋雨,拂去一切,冲淡一切,美丽一切。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誓言也好,温婉也罢。把握生命的炫丽,点燃希望,放飞梦想。风凉了过后,会有温暖,天黑了过后,会有天亮。走出感伤,抚慰凄凉。夕阳很美,不光有回忆和淡漠;还有温暖和期望。季节轮回本来就这样自然,反复,总想摆脱影子,却又形影不离。

其实,苦辣酸甜的人生才美,坎坷不平的征程才长。趁着秋风习习,趁着秋雨沥沥,领会秋风柔美的的心意,收集秋雨缤纷的颜料,和着自己内心的温暖,描绘明天的美丽,描绘下一个丰收的秋季。

染血的戒指


冬天,天早早的就黑了,郭江池站在公交车站的站牌下时,街道周围高大的建筑物上已是灯光璀璨了。侯车的人很多,凛冽的寒风中,人们裹着厚厚的棉衣,焦虑着,不停的踏着步子摇晃着身体,翘望公交车快点到来。

郭江池心里有些着急不安,他要到火车站赶晚上的火车回家。

去火车站的十五路车还没有停稳,已经等的心急火燎的人们,此刻没有了绅士风度,蜂拥着堵住了车门。后面的人推拥着前面的人,前面的人便不由自主的挪动脚步被挤着上了车。十五路车太少,真不知道公交公司的调度是怎么考虑的,下班时间,客流集中,是应该临时增加运营车辆的。郭江池心里嘀咕抱怨着,他开始担心自己上不去这趟车,便把挎包放在胸前,也跟着人群向车门口挤了起来。就在他好不容易一只脚踏上公交车踏板时,突然感觉自己身上有异样的变化。郭江池警觉的低头一看,果然发现自己胸前的包已经不见了。被刀子割断的挎包带子一头还在自己手里,但不停的被一种力量向后拽着。郭江池瞬间热血上头,心里暗暗叫苦,不好,遇小偷了。回过头的时间,手中最后一截挎包带子也被拽去了。只见一个小伙子正向人群外挣扎着,手里拿的正是他的包。

郭江池大喝一声,抓小偷,抓小偷啊。抢劫了。回转身子急急的向外挤,要知道挎包里装着他在这个城市打拼一年的收入。

当郭江池挤出人群时,小偷已经跑出三十多米了。郭江池在后面一边喊着抢劫了,抓小偷,抓小偷,一边拼命的紧追不舍。

得手的小偷急的似一条疯狗,抱着郭江池的挎包,缩着身子在前面跑,还不时的回过头瞄上一眼,目测丈量着他们之间的距离。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不少,听到郭江池的喊声,只是咧咧身子,像避瘟神似的躲着小偷,没有人帮他。看着郭江池从面前气喘吁吁跑过,像在看一场现场电视直播,目送着街道上两人的追逐,嘴里还不忘为这种画面解说现在的小偷真大胆,光天化日下,什么社会风气!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今年郭江池打工的饭店生意不好做,辛辛苦苦做了一年,老板只给了他半年多的工资和一张欠条。翻过年,郭江池就二十九岁了,两个月前,年迈的老妈给他电话,电话里老妈没有责怪他,只是用带着很浓的家乡话,缓慢的说,乖呀,这年又快抹了。我咋感觉这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干不动了乖,也没一点心劲了,这个家需要一个年轻的女人来支撑了。电话这头,郭江池虽然看不见母亲,但他深切感受到了母亲传递过来的那急切的,带有幽怨的气息,仿佛看到了母亲焦虑的眼神。

自己小时候不懂事,长大了,开始懂事了,发现父母脸上就像脚下这片沧桑的黄土地,已经遍布沟沟壑壑。也是的,和他从小一起玩尿泥的小伙伴如今都已经结婚成家,有的孩子都满地跑了。郭江池家里穷,至今还住在两孔被烟熏的似锅底的窑洞里。凡是登他家门相亲的姑娘,看到这两孔破窑洞,姑娘原本兴致勃勃的脸瞬时就黑了,脸拉的比窑洞还长。小伙子人长得再标致,也不能当饭吃。郭江池强压着青春的欲望和委屈,一咬牙,独自跑到离家近百公里的这座城市打工。

让郭江池没有想到的是,在城市花花绿绿的世界里,带给他的视觉刺激远远超过了乡下。尤其是夏天,打扮得娇媚妖艳,穿着暴露的女人,充斥着他那膨胀着荷尔蒙的眼帘。女人的胸部属于女人的私密处,是不能昭示与众的。可是每每令他不可思议的是,那些女人偏偏穿着低低的胸衣,两个活泼的,白白胖胖的小兔子,就在他的眼前一蹦一跳的,跳得他的心脏也扑通扑通的。尤其是夜晚来临,让郭江池备受煎熬。脑海里全是白天街道上露骨的色情画面,女人白皙的大腿,藕似的胳膊。郭江池是个传统的男人,而且胆小,他不敢,也不愿意出入城市的那些声色场所。他只能神情迷离的把自己硬硬的摁在床板上

郭江池累的气喘吁吁,一手掐摁着有些疼痛的腰,锲而不舍的追着。

前面的小偷年龄不大,还挺能跑,被郭江池追着沿大街跑了一会,扭身跑进了一条背街。背街的两旁有许多窄长的小巷子,像这座城市身上的毛细血管。小偷显然对城市的地理方位很熟习,他跑进背街一百多米后,转身向右钻进了一条小巷。

窄窄的小巷显得悠长,深邃莫测,巷子里只有一排路灯,还是八十年代的那种式样,每隔五十米杵着个高高的冰冷的水泥杆,杆的顶部挂着一盏灯罩,寒风中散发着幽幽的黄色亮光,让人有了一点温暖的感觉。悠长的小巷里没有人,显得很昏暗而惨淡,像一只张着血口的饿狼,随时都可能把郭江池吞下去。跑到巷口,郭江池心里有些打鼓,他迟疑着,没敢立刻进去。人生地不熟的,他害怕小偷有同伙在那里伺候着他,进去会遭暗算,钱没有追回来,反而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就在郭江池呆呆的站着稍犹豫时,突然,他听到前面哎呀的一声嚎叫,正鼠窜的小偷模糊的身子便扑通倒在地下。小偷的身旁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墨剪影似的人,轮廓很模糊。郭江池心里有些奇怪,刚才并没有发现小巷里面有人啊。但他立马像打了兴奋剂,激动起来,不管怎样,他知道自己遇到救星了。

郭江池大声喊着抓小偷,抓小偷,紧着向巷子里面跑去。只见墨剪影弯下腰,对趴在地上的小偷气势威严的喝道把包留下,滚蛋。伸手去夺小偷手里的包。小偷刚才是被墨剪影不注意绊倒,给来了给壁虎啃墙,趴在地上亲吻了冰冷的路面。小偷稍一缓神,嗨,我就不信了,这年头,还真有爱闲事,自己找不痛快的。只见小偷身体一跃而起,顺手摸到路上的一块砖头,照着墨剪影的头上不管三七二十一,咣当就给了一下。只听墨剪影啊的叫了起来,但手却紧紧的拽住到手的包不松手。小偷又拿砖向他的手上砸去

你妈的,狗日的王八蛋,给我站住。郭江池嘴里骂着,双腿跑着。小偷看到失主已经快到身边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嘴里嘟囔一声妈的,算老子倒血霉。丢下包,一溜烟的跑了。

这时间,郭江池已经喘着粗气赶到跟前。看到小偷已经跑了,还想追下去。墨剪影一手捂着脑袋,有气无力的说:别别追了。看东西在不在?

从墨剪影手里取过自己的包包,这时,郭江池才发现墨剪影受伤了。血顺着指缝在脸颊上流淌,像蠕动着的蜈蚣。

郭江池刚放松的心又提了起来,心想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出门没有看黄历,看来自己今天家是回不去了。给人家看伤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呢?郭江池抖动着手打开包包,从里面取出一沓卫生纸,迅速给墨剪影捂到头上。焦急的,有些语无伦次的说:走,大哥,我陪你到医院去看看。

墨剪影神情疲惫的靠在小巷的墙上,摆摆手。郭江池着急了,心想,人家可是为自己受伤的,咋能这样呢。丢下人家不管,自己就不是东西了。他郭江池可不是这种无情无义的人。在郭江池的坚持下,墨剪影被扶到街道社区卫生所。幸亏头部没有伤到骨头,只是手指骨折了。医生给做了包扎,又打了防破伤风针。随后,郭江池按照墨剪影的要求扶着送他回家。郭江池什么也不问,就随着墨剪影在小巷里七转八拐起来,一会时间便来到墨剪影的家。

郭江池悉心的照料着墨剪影躺到床上。这是间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平房,房子中间只有一块巴掌大的空地,周围让床、灶具和其它杂物摆的严严实实。

墨剪影告诉郭江池他叫王越,也是在这个城市打工的。

王越靠在床头的墙上,嘴努了努郭江池,又朝床边努努,示意郭江池坐在他身边。

我知道你。你是春秋味道饭店的领班,我去你们店里吃过饭的。

你住这里?谢谢你,要不是你今天帮我,我会狼狈不堪的,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结果,这里的小偷也太猖狂了。郭江池发自内心的感谢王越。

房间很暗又凉,看着王越,不知为什么让郭江池感到脊背有点森冷。

一样的,天下农民工是一家人,别以为脱下农民的衣服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咱们虽然现在做的是工人的事,但还是姓农都叫民工。再说了,你在饭店不是也出手帮过一个女服务员吗。

王越说的是今年春天,一次,饭店来了几个中年男子,店里一个长相漂亮的女服务员为他们那桌服务。她为一个男人倒酒,当她把倒好的酒正准备放到客人面前时,男子却突然用手去接酒杯。不知道是不是男子故意的,在接酒杯时,男子的手一晃动,酒撒在手腕上了。男子眉头一皱,借题发挥,非让姑娘用舌头添尽他手上的酒。服务员是个年轻姑娘,当时脸憋得通红,结结巴巴的不停的道歉,可是男子借着酒劲仍然不依不饶,说,你不添是吧,可以,你给我把这杯酒喝了,咱们两清。姑娘求告说,她不会喝酒。满座的人看着姑娘手足无措的情景也兴奋得意起来,便跟着起哄,吆喝着,让姑娘用舌头舔酒。这帮人嚷嚷着说,不就是亲一下吗,这算什么呀,在人家西方国家亲吻手不过是行个见面礼罢了。

这时,郭江池远远走过来,接过酒杯,先道了歉,商量着对客人说,她还是个女孩子,这酒我来帮她喝。那男子一听,气不打一处来,眉毛一横,手一扬,说:什么地方蹦出你这个跳蚤?我掏钱买酒,孝敬你喝啊,我傻B啊!好好,这杯酒你可以喝,不过,今天这桌饭钱就归你了。

一边是老板的生意,一边是姑娘的尊严,两头都要考虑。此时郭江池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是这个局面似的,也不急不燥。转过身,把酒杯递给姑娘,说:你看,让老板不高兴了。既然你惹下的事,我也没有办法帮你,只能你自己解决了。不就是一杯酒么,芝麻点大个事。说着,对姑娘一挤眼。姑娘接过酒,眼睛盈着委屈泪水,举起酒杯,一仰头,把酒倒进口里。

实际上当郭江池接过酒杯时,就已经给它来了个狸猫换太子,姑娘喝的已经是水了。王越当时就在邻桌坐着,看到此,不由得对郭江池有勇有谋的处理方式伸出了大拇指。这个小伙子,靠谱。

你家是Q县的吧?

听到王越和自己说话,郭江池回过神来,忙答道俺家是Q县槐树沟的。

王越叹了一口气,说:我知道你,我们家也是Q县的,铜锣镇知道吧。你看我现在这样了,右手不能活动。头还晕着,这纱布缠的像不像从战场上下来的伤兵。看这样十天半月是回不成家了。

郭江池像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回道:是是,我一定补偿你,你对我有恩、有情、有德,我会对你负责到底的。

你心里真的这样认为?

一定的。一定的。做人不能昧良心。

那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这里不要你管,你只需要为我办一件事就行。

一件?十件都应该。郭江池睁大了眼睛。

接下来,王越红着眼睛告诉郭江池去做一件事。并反复嘱咐郭江池不能对任何人说是他王越安排去做的。其次,对方只要不拒绝他的帮助,郭江池就不能以任何理由停止做事。

郭江池盯着王越,用劲点着头。

你现在打的去车站,还能跟上回家的火车。我这里有件物件你带上,过一段时间,当你不需要再做这事的时候,你拿出来送给她。记住,东西在不需要再做时才能拿出来。此处不是你呆的地方,快去吧。

你真的一个人能行?

别罗嗦,去吧。再晚可就跟不上趟了。

郭江池是小跑着离开王越的。出了房子,郭江池感觉自己精神有些恍惚。因为什么,他说不清楚。

郭江池回到Q县,连自己的家都没有回,直接去了铜锣镇。按照王越提供的地址,顺利的找到了望隆路12号。

这是一家杂货小商店,商店的门紧闭着。

郭江池敲了好大一会,里面有位女人应着声给开了门。

女人二十多岁的年龄,模样清秀,身材窈窕,只是面露憔悴,神带忧伤。女人看着面前的郭江池,慵懒的说道:对不起,今天不开门。说着,就要关门。

郭江池忙说:别关门,我不买东西。你是封蝶吧?我受你朋友之托来看你。

女人闻言,点点头,是啊。你是女人疑惑的眼光打量着郭江池。

郭江池解释说:我姓郭。嫂子你就是铜锣镇本地人吧,和我一起在城里打工的你的一位老乡,听说我回家,托我过来看看你,说你最近身体不好。

封蝶看郭江池精精神神,清清秀秀的一个小伙子,咋看都不像坏人,就给让进店里,拉了一把椅子。

郭江池随手将带的食品放在地上,对封蝶介绍说自己家是临镇的,但他们家距离铜锣镇比他们的镇还近,他们村与铜锣镇所辖的村地接地。他在城里打工,这是回家看父母。郭江池对封蝶说:嫂子,我回来这些天在家也没有事,你一个女人家家的,店里肯定有不少杂活、脏活什么的,可以交给我来干。如果你不忍心,就算我是来店里打工的。如果你满意,开春我就不去城里了,就在你这里干。到哪里都是出力,你这里离家近,还能照顾老人。

封蝶懵了,怎么突然面前掉下个小伙子。不过想想也是,商店已经多天没有开门了,到处都是乱糟糟的,货架上的酱油、醋瓶,香皂、沐浴露,食品包装盒上都蒙着淡淡的一层灰,地上各种货物乱七八糟的随意放着。郭江池看封蝶没有反对,二话不说,挽起袖子在店里自己找活干了起来。

看着面前这位和她同龄的小伙子,封蝶感觉这人还不错。小伙子中等身材,面相清秀而朴实,是属于招女孩子喜欢的那种,也就没有阻止郭江池干活。心想,这小伙子与她兴许有缘,他一进来,自己就感到店里充满了生气、朝气。多天以来自己压抑、悲伤、郁闷的心情似乎开始释放了。再说了,关门一个星期了,老这么下去也不是事,店里的物品和自己的心情都需要好好收拾整理了。心情再不好,生意还是要做的,日子还要继续,自己心里难受,不能让自己的老人也跟着自己难受。

封蝶愣愣的站着看郭江池干活,似乎面前这个男人做的事与她无关。郭江池也不说话,只是埋着头卖力的干着。大冬天的,豆大的汗珠子顺着郭江池的脑门向下淌,封蝶不由得感动起来。

待了一会,封蝶突然转身进了卧室。再出来时,封蝶像换个人似的,郭江池不经意间一扭头,自己整个人像被念了定身符,嘴立马张成一个O字,呆呆的看傻了。只见封蝶蓬乱的一头乌发梳理的整整齐齐,朝后束成一撮翘翘的马尾,洋溢着女性的柔美风韵。原来的一身臃肿棉睡衣已经换上了一身运动装,脸上虽然未施粉黛,却有一种不加修饰的天然俏丽,优雅而大方,只是略显苍白。尤其是一排玉珠似的碎牙咬着一对没有血色的唇,让郭江池心里有了莫名其妙的怜爱感觉,有种想为她毫不吝啬的献出自己所有的冲动。

第二天早上,还不到九点,郭江池就来到店里,这太出乎封蝶的预料了。郭江池告诉封蝶说,他早上刚六点就从家出来了,他害怕晚了赶不上头班车。封蝶关切的问道:还没有吃饭吧。我去给你做,刚好我也没有吃呢。

郭江池变戏法似的举起手里的袋子,说:生活不容易,女人要对自己好些,别忙了老板。来的路上我就分析你一定懒得不会吃早饭,就顺路买了油条,豆腐脑。快去取两只碗来一起趁热吃。

就这样,郭江池白天在封蝶的店里干活,下午坐最后一班车回家。虽然很辛苦,但郭江池整天乐呵呵的,没有一点怨言。让封蝶不可思议的是,郭江池做事很主动,眼睛里很有活,就像这个店是他家开的似的,封蝶心里暗暗高兴。

这天,封蝶和郭江池都在柜台里面忙绿着,就听商店外面一个人不停的喊着小蝶,小蝶。声音落地,一位三十来岁的女人进到店里,小蝶呀,听说你店里新来了个帅男,还藏着掖着不敢让人看啊。

封蝶看是自己的好姐妹悦颖来了,急忙应了声噢,悦颖姐来了。郭江池闻声也抬起头,眼睛追逐着声音。

哟,还真是不错呢。还是俺小蝶有眼力。

快别乱说。都是朋友介绍来帮忙,打工的。封蝶的脸上莫名其妙的泛起了红晕。

是该叫大姐吧。我姓郭,郭子仪的郭。

好,好。小郭啊,对俺妹子好些,妹子不容易。说着,悦颖顺手买了一包方便面,眉飞色舞的说道你们忙。走了。似一阵风旋了出去。

郭江池摇摇头,嗨,这人。

封蝶忙不迭的去送悦颖,两个人又站在店门外聊了起来。女人之间的话题一旦扯开比屎尿还多,这一聊上,就像扯着一团毛线,越扯越长。

猛然,封蝶喊了一声,坏了,坏了。悦颖姐你走吧,我不送你了。一摆手,转身就往店里跑。背后传来悦颖的声音,嘁,着火了呀,神经病。

原来,刚才走的急,她放钱的抽屉没有锁。封蝶害怕出事,总归自己对郭江池还了解太少。她急促促的来到柜台里面,只见郭江池还在忙着查看进货单,抽屉开着三指宽的缝。封蝶不动声色的拉开抽屉,准备进货的两千元钱还原封不动的在那里躺着。一颗吊着的心落了地,她看着郭江池,封蝶心里竟涌出一丝愧意。

日子过的很快,距离春节越来越近了。农村人看重过年,城里时兴的什么这个节那个节的,在这里根本忽略不计。那是城市人,年轻人闲扯淡,没事自己给自己找乐呵。可过年,就是农村的头等大事了。一年好不好,就看这年过的怎么样了。日子一进腊月,农村人的心就蠢蠢欲动,开始张罗安排过年的事了。没有办法,老祖宗留下的传统规矩。谁家都有老有小,都希望借着过年,一家人聚在一起高兴高兴。

这些天,来店里买货的顾客明显多了起来,加上店里要不断进货,忙的两个人顾头顾不住屁股,恨不得再生出几只手。封蝶看到店里忙成这样,稍不注意就耽误了郭江池回家的班车。而且,这大冬天的,让他这么来回跑,长久下去也不是事,太不近人情了。封蝶就考虑,把店里放货和杂物的房间整理一下,给郭江池安一张床来。

封蝶把自己的想法一讲给郭江池,郭江池的眉毛都绽放了,说: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好老板肯定会疼员工的。我早就跑的蹄子磨出泡了,把老板开的工钱都捐给公交车了,心疼啊!

油嘴滑舌。我是为店里事情考虑的,没有你想的复杂。

是是,不管怎样,那都是要感谢老板的。不说了,这个月省下的钱我拿出来请客。

那感情好啊。我现在就帮你动手收拾,热蒸现卖,收拾完搬进去,今晚你就得客,俺可是见好吃的就走不动的主。你可别说话打屁股,给我画个饼子充饥。

日落人稀,镇上家家都开始冒烟做饭了,附近村子的人没有急需要的东西,这会也不会再往镇上跑了。趁店里没有客人,两人就索性关了店门,一头钻进杂物间。

晚上,郭江池兴高采烈的回来,提着从外面买回来的四个菜和几个香喷喷的油酥饼加肉。看着郭江池快乐的样子,封蝶也被感染了,脸上难得的挂着笑容,她从店里的货架上取了一斤白酒,墩到郭江池的面前,说:我不会喝酒,但今天高兴,我舍命陪你喝。

其实,郭江池心里清楚自己对酒精容易过敏,文文雅雅的来个一两杯还凑合,如果要装个男子汉喝酒的派头,立马就会来个现场直播,吐个天昏地暗。今天,他看着封蝶高兴,自己一个大男人的也不多说什么。摆上碗筷,两人吃喝起来。

瓶子里的酒慢慢下着。郭江池趁着酒兴,放肆的对封蝶说:老板,我怎么感觉这大厅里嗖嗖的吹冷风,身上直起鸡皮疙瘩。咱们去你的房间怎么样?也像个吃饭的地方。别太小气了老板。

封蝶站起来,傻孩子,是你喝下去的酒在挥发,把身上的热量也带走了。刚才不嫌冷,这会就冷了?你呀,走吧,走吧,进屋去。

两人在封蝶的卧室重新摆好阵势,又吃喝了一阵。封蝶就感觉眼睛有些朦胧,粘粘糊糊的。眼前开始出现幻觉,哟!自己的男朋友怎么在对面坐着。封蝶用劲揉揉眼睛,定定了神,自言自语道噢,不是。我说呢。

不是什么?

封蝶摆摆手,不,不是,我不想提。

老板,我想问你个问题。你说,除了在店里我叫你老板,这平时,我是应该叫你嫂子呢,还是叫你妹子?你比我小哦。

封蝶闻言,直直的盯着郭江池不说话。猛然,封蝶端起面前的酒杯,一仰头,一杯酒灌了下去,手颤抖着放下酒杯时,眼睛已经盈满了泪水。随之,呜呜的哭了。封蝶这么一哭,郭江池一时竟不知所以然了。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孤男寡女的在一起,别让人误认为是他郭江池图谋不轨欺负女人。郭江池嘴笨不会哄女人,他抽出几张纸巾,站起来,递给封蝶,对不起,是我不会说话,我这个人是满嘴跑火车,我收回刚才的话,你别难受了。

封蝶接过郭江池递过来的纸巾,却没有松开郭江池的手,一头埋进郭江池的怀里,双手揽着郭江池的腰轻轻的抽泣着。看着封蝶依偎在自己的怀里哭着,整个后背都在痛苦的抽搐,郭江池的心也颤颤的发痛。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会让封蝶这么委屈,这么痛苦,不由得紧紧抱住了封蝶柔弱的身躯。

待封蝶心情稍微平静些,郭江池小心翼翼的伺候她躺到床上,自己把桌上的东西简单整收拾理了,就准备离开。

不要走,你别走。封蝶嘴里嘟囔着。

郭江池来到床前,封蝶的眼睛还闭着。郭江池为她掖掖被子,俯下身子说:你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啥都过去了。说着,起身要走。

封蝶一把揽住了他,你别走,陪陪我。

外面凛冽的西北风嗖嗖的刮着,仿佛能听见树上的枯枝在肆虐的风中那悲切的凄厉声。在这充斥酒精味的房间,整个房子都在旋转,所有的东西都被酒精熏醉了,熏晕了,熏得失去了理性。两个充满酒香味的嘴唇忽地吻在了一起,吻的热烈而疯狂

自从那晚以后,郭江池对封蝶心里多了一份疼爱和关切,虽然,他没有再去触及封蝶隐藏在心底的痛苦。郭江池知道,封蝶在该让他知道时会告诉他的。他什么都不问,只是努力干活。店里的重活、累活都由郭江池包了下来,不让封蝶沾手。

一天,封蝶提出该去城里进一些货物了。郭江池一听,心动了。他想自己回来有一段时间了,对自己有恩的王越也不知道怎么样,伤好些没有?他想如果自己能进城办事,还可以顺便去看看王越。郭江池就向封蝶表示,进货的事可以交给他去办。封蝶答应了。

郭江池进城后没有先去市场进货,而是直接去看王越。

郭江池按照自己的记忆,找到了那条背街。他在那里转了几圈,却始终没有找到王越住的那间小屋。他问人打听,竟没有人知道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郭江池心里觉得十分蹊跷,自己怎么一走进这块地方,似乎就有一种时空转换的幻觉。抬头看看天空,虽然天气很冷,但太阳却很炫亮。眼看时间已经将近午时,封蝶交代的事情还没有办,第一次出来进货,他不想让封蝶小看他郭江池,为他担心。

在充满困惑和遗憾的心情中,郭江池走了。

春天像与人开着玩笑,人们还没有任性的享受春天柔美的风采,夏天就急匆匆的来了。

这天,天气异常的酷热。瓦蓝的天空肆意的下着炽热的火苗,店门前的沥青路面上蒸腾着令人窒息的热能,大街上空无一人,只能听到浓密的槐树上传来知了沙哑的啼叫声,树下懒懒的卧着一条大黄狗,伸着长长的舌头,呼哧,呼哧热的直喘粗气。

商店的大门是虚掩着的,封蝶在用一切可能的办法,阻挡着外面热气的侵犯。虽然她清楚在这周天炎热的环境中,她的做法显得无济于事,或自欺欺人,但起码对自己的心有一种愉悦的暗示作用,

夏天是女性的世界,姑娘们尽情的裸露着自己的美丽,展示着生活的美好,色彩斑斓的服装把天地点缀的缤纷炫目。这几个月来,尤其那天晚上与郭江池酒后失态的爱恋行为,让封蝶的心情犹如绽放的荷花,显得靓丽起来。

此刻,封蝶身着浅粉色背心,搭配波点小短裙,脚下是一双浅米色高跟鞋,淡雅清甜,展现了清新而迷人的淑女风彩。封蝶像一只蝴蝶般在郭江池面前飘来飞去,飘的郭江池心里发痒发热,色迷迷的眼睛一直追随着封蝶的身子飘来飞去。

蝶,你去躺一会吧。现在又没有客人,我一个人受着煎熬就行了。郭江池心里想,你这个妖精赶快走吧,别再折磨我了。

那我就去了啊,昨晚做了一晚的梦,早上起来头都是沉的。

你梦里又没有我的位置,爱做做去。郭江池嘴里嘟囔着一句。封蝶莞尔一笑,没有理睬他,飘着进了卧室。

店里静悄悄的,脚下面一台不大的风扇在吱吱,吱吱的哼着。郭江池趴在柜台上,上眼眼皮和下眼皮不听使唤的打着架。郭江池晃了晃脑袋,起身去水龙头下拧了一把凉毛巾,随便朝脸上抹了两把。他端起茶缸准备为自己泡一杯铁观音时,却发现茶叶在封蝶的卧室里。

郭江池轻轻推开卧室的门,忽然,他一眼看到床上躺着的封蝶,瞬时僵化了。

封蝶的胴体一览无遗的展现在郭江池的眼前。封蝶上身只剩一抹乳罩,一双白嫩而丰满的乳峰似要从乳罩中喷薄而出,下身着一件巴掌大的柔软滑爽的淡绿色内裤。看着凉席上甜甜睡着的封蝶,随着有节奏的呼吸,洁白的身体也一起一伏,郭江池感觉他那青春的热血在血管里极速膨胀着,连呼吸都感到了困难。那个酒后的夜晚,郭江池疯狂的亲吻了封蝶。由于封蝶处于悲伤情绪中,郭江池不愿意趁人之危,虽然两个人有了肢体的亲密接触,但在最后一刻,封蝶为自己守住了底线,郭江池也没有侵犯她。那个夜晚,在封蝶的房间,他和衣默默的守护着这个有着自己秘密的女人。

郭江池不是柳下惠,一颗心,早已被封蝶的柔情揉碎。面对美丽的胴体,他从心里喜欢的封蝶,郭江池也顾不上店门没有上锁,像一头饿狼朝自己的猎物扑了上去。

封蝶醒了。她清楚的知道,此刻在她的世界里横冲直闯的是郭江池,但她仍然紧闭着眼睛,不愿意睁开。封蝶害怕自己的眼睛一睁开,这美好的情景会演变成虚幻的海市蜃楼,变成失去的梦境。她已经痛苦的失去过一次了,她害怕再次失去。有一种滋味是做爱,轻吟低唱龙腾凤翔,云绕玉峰秀,花丛犹带露,无从拒绝,这天赐的情缘。灿烂梦幻的夜空,演绎爱的精彩。从此,生命被爱牵拥,情感的沙漠不再荒凉。

封蝶闭眼躺着,任由郭江池揉搓着她那娇媚的身体。眼角竟涌出了泪水,一滴,又一滴

太阳不情愿的沉下西山,田野上就开始起风了,风带着温度,夹带着土地、青草、农家畜生粪便的味道,从铜锣镇的街道一遍又一遍的刮过。

铜锣镇很小,只有十字交叉的两条主要街道。在十字路口银行的大门前是个不大却精致的小广场。当夜幕笼罩了铜锣镇时,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结伴从家里出来,自发的聚在这里,随着震耳欲聋的音响,跳起欢快的广场舞。

郭江池在屋里呆不住,中午他与封蝶在床上的情景一直在他的脑海环绕,这让他的心情根本无法平静。

郭江池走到十字路口,稍稍停驻,欣赏了一会疯狂的广场舞,又顺着街道一直向西走去。走了大约五百米,街道的沥青路面就断了,变成了石子路,路面也窄了不少。郭江池继续向前走,路的两旁已是连片的荷塘。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这是白天的荷花。此刻,月光下一朵朵荷花像一个个美丽的少女,亭亭玉立随风摇曳,恰似仙女弄舞;蛙鸣虫啼此起彼伏,犹如诸神伴乐。郭江池被眼前的情景迷住了,他想,自然界是博大精深的,人有人的快乐方式,其它生物也自有它们自己的生活乐趣。

此刻,天空显得深邃而清澈。环顾四周,村落农舍透出的灯光点缀在田野上,与天上的星光遥相呼应。此情此景,让郭江池感受到了生活的美好。

看到自己离开镇子有些远了,郭江池决定转身往回走。才回走了几步,猛地被人撞了一下,郭江池正要责怪对方不看路时,对方却先开了口,你是郭江池吧?我是王越。

郭江池几乎要叫起来,忙说:啊!是大哥呀,你去哪了?我到城里找过你,可惜没有见到。

我知道。王越缓了缓,接着气呼呼的说道你郭江池忘恩负义,我帮助了你,你却侵犯封蝶,欺负我王越的女人?

封蝶是哥的女人啊,我发誓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对我说,封蝶怎么也从不说!哥,是你让我为她做事,过来帮助她的呀。哥,我我喜欢上她了。

你真的喜欢她?你能保证爱她一辈子吗?

一定,一定。我爱封蝶,我会一辈子对她好。郭江池觉得,他可以把自己的心掏出来让王越看。当他进入封蝶身子的那一刻,郭江池知道封蝶已经彻底占领了他的心。这辈子他郭江池就是封蝶的男人。

那好,我就相信你。我交给你的东西还在吗?王越问道。

郭江池一愣,旋即说:我打开看了,盒子里面什么都没有,你给了我一个空盒子。

我知道。说罢,王越从口袋里掏出一件亮闪闪的戒指,递给郭江池,你如果爱她,你就回去把戒指装到盒子里,一并送给封蝶。

不,封蝶是你的女朋友,我应该离开这里。

王越摇摇头,对郭江池说:有你在她身边我就放心了。我和她已经彻底分手了,今生永远不可能了。你放心,今后,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们的生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郭江池迫切的想知道事情的原委。

王越深深叹了一口气,对郭江池说了一番话。

王越与封蝶是一对相爱至深的恋人,两人的爱情已经发展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王越为娶封蝶,专门进城为封蝶定制了一枚戒指,戒指上刻着一个蝶字,式样是他们两个人一起定的。按照约定,那天王越进城取制作好的戒指,在返回的公交车上,戒指被偷了。对王越来说,戒指是爱的象征,远不是钱的事。在追赶小偷的过程中,他深切感受到了世事的冷漠。没有人肯帮助他,在那条小巷里,他抓住了小偷。可是,在他毫不防备的状况下,头被他的同伙重重的砸得血肉模糊。他一个人挣扎着,孤零零的躺在小巷里,他仿佛听到了风肆虐的声音和血流的声音。

为了找到那个小偷,他成天在那片地方转悠。果然,小偷以为风平浪静了,又开始出来活动。那天,他遇见了郭江池被偷,便出手帮助了郭江池。后来,他从小偷那里追讨回了这玫戒指。

听到这里,郭江池疑惑不解的问道:不对啊哥,那天晚上,你不是受伤回房子养伤了吗?我走后,你啥时候又出去了?

王越摆摆手。不要问了,你回去吧,封蝶还在等着你。

郭江池只好紧紧攥着戒指,往回走。无意中他回过头,夜色中,长长的路上却没有一个人影。只有月光撒在石子路上,泛着淡淡的碎银似的光泽。

郭江池急匆匆的回到店里,他先去自己的房子用毛巾擦了擦身子上的汗水,又翻出王越交给自己的装戒指的盒子。三步并作两步的敲响了封蝶的房门。

进来吧,门没有锁。

封蝶套着一件薄薄的裙衣,手里拿着电视遥控器,在不停的转换着电视频道。

看到郭江池手里面拿着一个盒子,封蝶戏笑着说:怎么,你送我礼物啊,是求婚吗?

郭江池没有理睬封蝶的话,神色紧张的对封蝶说:你是不是和王越好过?你认识这枚戒指吗?

封蝶拿过盒子,还没有打开,脸色陡的就变了,脸煞白煞白的。这盒子怎么在你的手里?你怎么会有这盒子和戒指?

这是王越让我交给你的,说是做为咱们两个的订婚信物。

什么?王越,他早就死了啊。

闻言,郭江池惊呆了。什么?王越已经死了。

封蝶告诉郭江池,那天,王越去城里为她取订做的戒指,被小偷偷了。王越死心眼,死死的追着窃贼,非要追回那玫戒指。结果在争抢过程中,王越身单力薄,被小偷和他的同伙给打死了。现场只留下这只空盒子,案子至今都没有破,王越他死不瞑目啊。封蝶说,她永远忘不掉躺在殡仪馆的王越,脸上那道被冻结的硬邦邦的泪珠。

盒子你在哪里放着?

一直在我娘家放着,老妈不让我带身上,说我看到盒子会伤心难过。

封蝶打开盒子,一枚刻着蝶字的黄灿灿的戒指躺在那里。

封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她把装着戒指的盒子放在茶几上,头对着盒子重重的磕在地上。砸的地通通的响。郭江池忙过来爱怜的环起封蝶的身子,封蝶抽泣着把头紧紧的扎在郭江池的怀里。

郭江池悲切的嘶喊着王越,王越啊,伴随着封蝶凄厉的痛哭声,这声音划破酷热而凝固的天空,传的很远很远。

恶血


你在吗?

对。我在。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儿。

什么,你说。

我喜欢你。

哦。

我说,我喜欢你。

哦。怎么了。

你……不喜欢我吗?

我不喜欢没有把握的感情。

那……怎么样才算有把握呐?

……

在吗。

我在的,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

我欠钱了。

欠多少阿?

一千。你替我还一下。

哦,好的我马上给你转账。

系统消息:对方已将收你的转账。

那你……还……

我还有事。

哦,那好吧。

……

他约我出来了。

我站在镜子前打扮着自己。

他把我带到了夜店里,我看着他卑身跟着沙发上的男人说话。

我心疼。

沙发上的男人说,我要她。

我躲在他的身后不敢出声,他说,行。

我拉着他的衣袖,祈求的眼神看着他。

或许,他有点愧疚,把我带出去了。

我跟着他来到了宾馆的房间,他说,让我在这里休息,他还要谈事情。

我答应了。

只要是他说的,我都答应了。

……

我始终没有等到他。

等到了另一个男人。

我抱着双臂裹着被子,脸上全是红肿的痕迹。

男人走了。

他回来了。

他抱住我,流泪,懊悔,惭愧。

我原谅他了。

他……还喜欢我不是吗?

我与他走出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

噩梦也如期而至了。

夜里。

总会有不同的男人在我的身上。

早上。

总会有他抱着我流泪。

而我,却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他。

我怀孕了。

又打掉了。

他不该来。

我知道的。

……

夜里。

在男人喘息过后,翻身下去时。

我杀了他。

血溅着我的脸上,我能尝到血腥的味道和莫名的快感。

我拖着他的头发往厕所走去,里面堆积着各种不同的尸体甚至有些,已经腐烂了。

我推开了他的门。

他在和一个女人缠绵。

我又关了他的门。

我拿着毛巾冲洗着我的身体和他们的鲜血。

我不觉得脏。

反而很快乐。

每一次,都很,快乐。

我邪着嘴不说话,早晨又要来了啊……

我如往日坐在床上,看着他。

他如往日抱着我,流泪,道歉。

我摸着他的脸,说,没关系。

他颦眉,说,你身上什么味道。

我知道他说的是血腥味。

我说,他们留下的。

他说,我去厕所给你擦一下。

我没有拒绝。

我拿起床头的刀,往外走去。

他没有进去。

我知道他不会进去的。

因为这里从来都不是他的家。

是一个他养的妓女的窝。

他不屑于去。

他准备开门出去时。我叫住他。

他回头说,怎么了?

我说,你不是要给我擦身体吗?怎么走了?

他说,老板找我有事情。

我说,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忘了吗?

他说,哦,记着,生日快乐。

我上前拉着他的手臂往屋里走。

他不愿意。

我将刀刺入他的后背。

血,潺潺流出。

我舔着,说,你知道刚刚是什么味道吗?是他们的血。我本以为你的会与他们的不同,看来没有什么区别。

他颤抖着。

我说,你抖什么?我会好好伺候你的,就像伺候他们一样。

我领着他走到厕所门口,打开了门,尸体倒塌下来。

血腥味扑鼻而来,让人作呕。

他想跑,被我抓住了衣领。

我说,你应该不会介意,成为里面的一员。他们都很想你呢。

我杀了他。

不后悔,没犹豫。

……

坐在精神病院的我,看着窗户下的景色,笑了。

我仍记得,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他脸上惊恐的表情,和我内心中的快感。

从前有个人,他不爱我,后来,他死了。

……

全文完。

莲的心事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莲的心事",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青荷盖绿水,芙蓉披红鲜。下有并根藕,上有并头莲

多少人赞美过莲的矜持、忠贞、坚强、纯洁但是,谁能看懂莲的心事

人人都说父爱如山,有时候我却觉得那父爱如沙

风一扬,爱不见了

想找也回忆不起,那山的敦厚

虽然父亲在家排行第三,上有哥下有弟,但是爷爷奶奶依然疼爱父亲,毕竟是自己的孩子。

可是由于封建思想在农村盛行,爷爷奶奶并不喜欢姐姐跟我

甚至得知我从娘胎上落下来到这个世界上,不是孙子时,他们黯然离开

不是继续照顾,而是想办法不要我

可想而知,父亲也同样想要儿子

可能在他心里始终认为只有儿子可以传承接代,养老送终,继承衣钵

或许是我太小,并不懂大人们的世界

总是喜欢争吵,喋喋不休

只要有父亲在家,就一定是在争吵中度过

姐姐跟我从小跟着母亲一起生活

父亲在我们上小学的时候,就离开家外出打工赚钱

那时候的我们,脑袋里似乎没有父亲这个名词

或者,有时候是通过一通电话,或者从母亲口中得知,父亲寄钱回来了,

才开始渐渐意识到,父亲在外面做事

父亲外出务工,一晃就是八年,

每一年,我们都会期盼父亲回家的那一刻

可是在家呆久了的话,家里又开始了争吵

虽然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

但是,父亲有时候说话太伤人,没有顾虑到母亲的感受

母亲从很久前就没有了工作

她知道姐姐跟我还要读书

不能只靠父亲一个人的经济来源

母亲总想着去找点事情做,或者也外出务工

但是母亲身体不好

也总是找不到轻松的工作

姐姐跟我看着很心疼

母亲从小就受苦

嫁给父亲后,也没有真正的享福

每次做的工作,辛苦的会让她不得不在家休养一段时间

父亲母亲,好不容易等到姐姐跟我大学毕业,

本该说不用太辛苦了

现实中的社会,都是人吃人的社会

也是让物质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时代

男方家要有钱有车有房

女方家虽然不要求有钱有房有车,但是讲究门当户对

我觉得父亲应该庆幸,我们是女孩子

不然父亲要辛苦一辈子,就为一套房

姐姐跟我什么都不要

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父亲母亲好好的,尽量满足他们想要的,能够开开心心的好好生活

难道这样还不够么

母亲泣不成声

我们大家都心里清楚,姨妈这一生受过太多的病痛的折磨,人为的怨气

从未享福,这一生就为了这么一个儿子奔波

很多后事的风俗习惯姨父他们不清楚,只有母亲一手操办、张罗

母亲才出院不久,

又伤心的为姨妈办后事

应该是元气大伤

这时,正应该是孩子跟丈夫作为这女人的坚强后盾,义无反顾的支持她,爱护她,关心她

难道不应该是这样么

截然相反

姐姐跟我休息一星期,陪着妈妈

父亲母亲也渐老,家里本该需要一台空调

只是我们不在家,赶上母亲住院,所以迟迟没有买

现在有时间了

我们就把空调的事情解决了

然而

我不知道空调是不是导火索

但是肯定的是要引爆导火索的人是父亲

父亲这个人大家都不懂他

好的时候很好

坏的时候很伤人

虽然说不喜欢我们是女孩子

但是有时候还是会关心我们

语气用词即使表现的很强硬,我也知道那是他关心我们的一种方式

我们现在都有自己的工作

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不用再靠家里的经济来源

每个月还可以存点钱给母亲

母亲身体不好,我们就不想她再出去做事,

我们不想她像姨妈那样,这辈子都没有享福,还要一直受气

姐姐总是给母亲钱,

父亲一直都不知道

父亲却说,你们那点工资根本养不起你母亲,还不是要靠他

他说,姨妈怎么没有带母亲走

母亲听到这话,很难过

姐姐在家里跟父亲争吵,扬言再也不会回家

我相信,她真的会那么做

父亲认为家里就靠他一个人赚钱,母亲就天天在家闲来无事

父亲理所应当的觉得,母亲应该给他做饭洗衣当他的保姆

倒水找衣服等等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父亲全部都使唤母亲为他做

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心理

夫妻这么多年

难道都没有一点包容之心么

难道忘记白头偕老么

姐姐跟我更多的是心疼母亲

父亲在我们心里的地位,有时候都不如其他人

但是没有办法,

他是我们的父亲

我也希望我可以像贴心小棉袄那样,暖暖父亲的心窝

陪伴他,关心他,逗他笑

但是,

努力的事情不一定会有回报

父亲就是那样的一个人,谁也不懂他

可能我只是片面的去认知父亲这样的一个人

我也曾想过深入的去了解他

这么多年了

我必须承认,为了我们他也辛苦了

父亲也已经是年过五十的人了,母亲曾经劝说换份轻松的工作,每个月千百块钱,够生活就可以了

但是父亲不愿意

他说几百块都不够他打牌

父亲执意想买小车

可以拉生意赚钱,但是母亲了解父亲为人,肯定会开着车到处去打牌

然后输光了,借钱,也不肯跟母亲说实话

那时候我还小,依稀记得母亲说过这样的一句话,我们家虽然穷,但是最起码没有借外债

我们不用还钱,已经好很多了

母亲说父亲从来没有打过她

这算不算是父亲的一个优点呢?

现代的社会,很多出现了家庭暴力

我们家是不是还算幸运呢

那句俗语很对,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在我们说自己的不幸时,试想下比我们更不幸的人,我们就应该知足了

我只是希望一家人和美,五百年我们才可以成为一家人

千万不要等到这回眸日逝去之时,再后悔。

莲的诉说


我是一朵洁白的莲花,静静地亭立在水中央。微风吹来,水面泛起层层涟漪;莲叶随着清风摇曳,给我带来清凉的问候。

在宋代文学家周敦颐的笔下,我是花中的君子。他对我的品质也有极高的赞誉,出淤泥而不染,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古往今来,在人们心目中,我已经成为与世无争、品质高洁的象征。

我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朵莲,有人说我不和世俗同流合污,其实我是保持自我的本色,不愿意与其他花朵争奇斗艳,既不卑微也不嫉妒。只要专心做好自己就行了,既不盲从,也不随波逐流。活出真实的自我,流露本真的性格,才是最重要的。

有人说我孤芳自赏,爱看自己在水中的倒影。天生丽质难自弃,美丽就该展示出来,为何要自惭形秽?没有遇到爱自己的人,要学会爱惜自己、照顾自己。只有自爱,才能得到别人的青睐和欣赏。自己首先就自暴自弃了,谁还会疼惜你?

有人说我是君子,但是我从来不标榜自己。我只是比别人活得坦荡一些、洒脱一点。我不喜欢虚伪造作,也不卖弄自己的妖艳。

有人说我冷艳高傲、不食人间烟火。其实我内心很渴望爱情,也有柔情的一面。冷艳只是我的外表,我心中燃烧着一团热火。我不会随随便便把真情托付,所以跟别人比,我显得傲然了一些。缘分这东西,我深知是可遇不可求的。

有人说我淡定自若,不追求名利。名利是什么,不过是尘土,无论曾经你多么辉煌,你身上的光环怎样耀眼,都会成为过眼云烟。回过头来,你会发现一切终归是一场空。我很少为身外之事烦恼,不以物喜,也不以己悲,这是我追求的人生境界。

你问我为何这般耐得住寂寞,我只能告诉你,我在等一个人。他叫涓生,我与他有三生三世的约定,我要信守诺言,在这儿默默等他。就算他失约不来,我也不能轻易毁掉我们的约定。

我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朵莲,不浮华、也不轻薄。对人生我有自己的理解,对爱情我有自己的追求。只求坦坦荡荡、光明磊落,不追求表面上的轰轰烈烈。

我是普普通通的一朵莲,亭立在水中央,闲看云起云涌、花开花落。莲叶是我的外衣,月光是我的知己,晨露是我的良伴。

在这个月凉如水的夜晚,谁能听懂我真情的诉说?此时只有水波在夜风中轻轻荡漾,仿佛是我最忠实的听众。

血衬衫


不知道你有没有过买旧衣服的经历呢,就是那种看着半新不旧,价格也非常便宜的衣服,看完这个故事你再买的时候就要小心点了。

这个故事的主角是我们村的人,我和他关系不算太熟,但这个故事我们村几乎每个人都听说过。

在这里我就称他为阿广,阿广以前就非常喜欢买旧衣服,一方面可能他当时也没什么钱买新的,而且旧衣服其实质量什么的也不比新的差,所以他当时所有衣物都是旧衣摊上淘来的。

这天他又在旧衣摊上淘了件衬衫,看到这衬衫的时候他就开心的笑了起来,因为这件衬衫太新了,白得像纸一样的颜色,而且阿广穿在身上非常的合身,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穿上去感觉人都帅了许多。

甚至到了晚上阿广都舍不得将这衬衫脱掉,就这么穿着睡了,这晚他做了个奇怪的梦,梦中有个男人不停的让阿广还他衣服。

到了第二天阿广感觉精神有些不好,他记得好像做了个奇怪的梦,但却不不记得梦的具体内容了,当时他也没太在意,认为只是一个梦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继续穿着白衬衫上班了。

在这以后的三四天里,阿广每天晚上都梦到那个男人向他要衣服,而且那个男人一次还比一次凶,阿广的精神也是一天比一天的差。

这时恶梦的内容阿广到是有些清楚了,但他还是有些不在意,最主要的原因是这衬衫实在太漂亮了,阿广也舍不得将他处理。

可是现在白衬衫脏了,阿广终于舍得将他脱下,正准备洗的时候,他发现衬衫衣领处有三点血,可能买的时候就有了,只是当时太粗心了没发现。

阿广一边暗骂自己大意的同时,将衬衫放在水里准备下定决心将这三点血洗掉,可是这三点血根本就洗不掉,反而血越洗越多,像是整个衬衫都在流血,直到一盆水全都变成了鲜血。

这时血盆中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脸,恐怖的脸大声向阿广喊道:还我衣服!紧接着从血盆中伸出一直鬼手,阿广被吓得连忙后退。

后来就没发生什么了,阿广鼓起勇气将衣服拿起,这时白衬衫已经变成血衬衫了,阿广将衣服晒干,晚上点了三柱香,还摆了些供平,他将衣服用火烧了。

小人不懂事,你大人大谅放过我吧,衣服我已经换你了,以后你就别来找我了。阿广一边跪下,口中念念有词的说着。

每次阿广向别人说这事时,他最后都会忍不住的发抖,他说如果最后他不将衣服烧了,可能他早就活不到现在了。

血婴


血,像一条河,静悄悄地流淌着,安静而没有一丝波澜,蜿蜒曲折地穿过女人双腿之间,最后流到门口。一阵嗤嗤的声音过后,一个婴儿的头钻出了女人的两腿之间,他爬得费力,白嫩的身体像个脱皮的蛆虫,一拱一拱,向前,向前

婴儿不哭,因为他看见了血。就像看见了母亲的乳汁,贪婪的吮吸,吸饱了,喝足了,他爬到了母亲身边,身后扯着一窜胎衣。

警察到达现场的时候,几乎都被屋里的血腥味催吐。一个孕妇躺在血泊之中,婴儿半露着头夹在女人两腿之间,她的心脏插着一柄剪刀,血还在伤口边缘流淌着,像一条细细的红线。

死者女!24岁,名叫赵思雅,未婚,独居,无业,老家在东北阿城,因为长期没和家里联系过,所以家人并不知道她的近况,更不知道她怀孕。邻居说很少看见她出门,至于她和什么人有来往,邻居也不清楚。保安倒是回忆起,有个戴着墨镜的神秘男人经常来找这个赵思雅,只是没见他在这里过夜。一个年轻的小警察,拿着个记事本向警长罗浩会报着。

罗浩皱着眉细细地听着,嘴里的烟均匀地吐出去,遮住他的脸朦朦胧胧。见小警察不说了,他问了一句:就这些?

嗯!

罗浩摆摆手,继续在现场仔细的搜索着。突然他感觉眼一花,仿佛看见婴儿在冲他笑,可婴儿明明是趴在地上,脸冲下。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所有的警察退出去的时候,两具尸体也被抬走。法医小柳在检验尸体的时候,啧啧的叹息说:凶手太残忍了,怀孕都八个月了,一尸两命,怎么能下得去手?

罗浩叼着烟,一声没吭,间恍惚似乎看见婴儿正慢慢向他爬来,他下意识的向后退去,心跳如鼓连小柳连叫他几声他都没听见。

队长!小柳大声唤了一句。

啊?罗浩惊叫。

我说你愣什么神呀?脸色这么难看,不是和嫂子通宵那个了吧?小柳挤眉弄眼地说着。

去没个正经的。罗浩牵强地笑了笑,走了。

走出法医室,他拐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坐在椅子之中,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慢慢是吐着烟圈,心情随着烟圈的起伏,飘飘荡荡。

一下午很快就过去了,这一下午他几乎什么也没做,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吸,吸得屋子像是着了火,烟幕弥漫。把手上的烟蒂按在烟灰缸后,才发现窗外已经黑了,下班的时间早就过了,他坐起身了,捋了捋僵硬的腿,退出了办公室,整个警局静悄悄的,偶尔的响动,都会惊得人心跳。

罗浩没有向大门走去,而是拐回去了法医室,两具尸体并排躺在冰冷的解剖床上,上面盖着白布,罗浩关上门,浑身一抖,他抬头看了一眼冷气,怪不得会打冷颤,原来小柳怕尸体腐烂,把冷气开到了最大。他轻轻地走了过去,掀开了白布的一角,看着那张年轻的脸,苍白无色,冰冰冷冷。他伸出手,想要摸一下,突然他的手机响了。

是他的妻子,质问他为什么还没回家。他唯唯诺诺地答应着,马上回去,警局里有点事。

哼!就你事多,你以为你是谁呀?地球离你不转了呗!说完怕一声挂了电话。

他有些愤然地在心里骂道:警察局长的女儿就了不起呗!臭娘们,早晚弄死你。说完他把白布盖回原样,拉开门走出去时,明显听见一声琐碎的轻响,他回头,看见解刨床上,婴儿尸体的地方拱了起来,像是婴儿正要站起来,他快速地关上门,加快了脚步,耳畔传来似有似无的婴儿笑声。推开警察局的大门,汗已经湿透了他的浑身,恐惧的感觉,像是蛆虫一样,在心里膈应。

驱车回到了家,妻子已经吃过饭了,桌上饭菜已经凉透,他没什么食欲,胡乱地吃了几口,就爬上了床。妻子一翻身抱住了他,手臂如蛇一样伸进了他的睡衣,在他身上来回游走。可这样的暧昧一点都不能让他兴奋,反而让他恶心,勉强和她云雨一番之后,罗浩像是完成任务一般,瘫在了床上,呼呼睡着了。

那晚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梦见一个婴儿爬进了他的肚子,在他的肚子里来回的闹腾,他惊叫着用手撕开肚皮,把婴儿拽了出来,婴儿被拽出来的时候,手里正抓住他的一节肠子,撕咬着,满嘴是血。而他自己的手上,也全都是血,他努力的想把血甩掉,然后就看见满屋满床全是血,到处都是,甚至房顶上都在流血,他恐惧的挥舞这双手,嘶叫着。

你疯了?一声大喝,把他唤醒,她看见妻子一脸铁青的坐在自己身边,而她的头发有不少交织在他的手上。他惊厥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觉得浑身是汗,满脸是汗,还好是汗,如果是血,他真的要疯了。

妻子把他狠狠地骂了一顿,不解气的给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到是把他打醒了,原来不过是个恶梦,白天的一切让他太惊厥了所以有了恶梦。

他像往常一样给妻子赔了半天的不是,妻子才消气,骂骂咧咧地躺回了被窝。就在她要盖上被子的同时,罗浩看见她肚子猛地动了一下,就像就像是胎动,然后他的脸色就更加苍白了。

这一夜罗浩就在这种不断惊醒的恶梦中度过,第二天他不用等别人问,他就知道自己的脸色白的像鬼。一上班,局长,也就是他的岳父大人,叫他进了办公室,问他案子进展如何,催他快点破案。

罗浩心不在焉的答应了,蓝蓝的天,在他的眼里也变得灰蒙蒙的,就像那具失去婴儿的皮肤。想起这个,他好像看见婴儿正在局长椅子后面顽皮地露出了头,两只眼睛瞪得奇大,看着他嘴角似笑非笑

罗浩看着婴儿,一脸的恐怖。

啪一声,局长大力地拍着桌子,问他:想什么那?我告诉这件案子上头很关注,我劝你用点心,尽快破案,不然你就等着受处分吧!

罗浩,白着脸站起来,在局长面前和在妻子面前,他永远是这样抬不起头来。早知道这样就是给他国家主席,他也不伺候这对脾气火爆的父女。

局长骂够了,让他滚出去,他才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他的身后,婴儿早就不见了踪影。走出去的时候,他想这两天到底是怎么了,老实出现幻觉?

回到办公室,他翻着卷宗,这件案子一点线索都没有,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布置手下们的任务,呆坐了一会,拿起了包,走了出去,吩咐人找些死者的资历之外,带着个小警察去了现场。亲自找保安了解情况,保安说得很细,他说那个戴眼镜的身高和胖瘦就和他相似,说完不好意思的笑笑解释道:我只是打个比方。

这个比方,让罗浩的心咯噔一下,他眯着眼仔细的问:你在回忆回忆这个神秘男人还有什么特征?

保安搔搔头说:嗯!就这些了。

罗浩松了一口气。

回去的时候,小柳来汇报,说是在凶器上找到了新的线索,剪刀的内侧有一点血迹,经过排查不是死者的。罗浩听完,半晌没有说话,脸色更加苍白了。手不知道为什么往回缩了缩,然后点头说:我知道了!你继续跟进吧!

小柳默默地退了出去,他心里有个疑问,这个疑问是罗浩好像并不像往常一样关心这件案子,没有以前遇到的案件时,找到突破性证据那种兴奋劲,好像有什么东西困扰着他,让他提不起精神。

小柳回到了法医室,穿上白大褂,继续对着尸体,寻找着蛛丝马迹。他有时候想要说死者能开口说话就好了,在不就像鬼片一样,死去的阴灵给一些提示,也能尽快破案。可这一大一小两具尸体,冰冷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无迹可寻。

小柳失望地开大冷气之后,退出了法医室,拐进走廊的时候,恍惚看见罗浩向法医室走去,他扭头跟了回去,心想着和他一起研究案情,可当他轻轻推开法医室大门的时候,看见罗浩手里拿着凶器剪刀,听见声响猛然回头。

小柳惊讶问:队长,你没戴手套,就碰证物?

罗浩的脸突然涨得很红,他不自然的扬了扬手里的凶器说:抱歉,一着急忘了。

队长,我发现最近你有点精神恍惚?小柳带上手套接过证物,打算放回去,可突然他的脖子被人用力的掐住,他奋力地回过头去,看见罗浩那张因为用力而扭曲的脸,最后说了句:队长

第二天,警察局里炸了锅,女尸竟然变成了法医小柳,而女尸神秘的失踪了,局长立刻命人调看了当晚的监控录像,进入法医室的来来回回只有一个人,就是小柳,难道是鬼魂作祟,不知道谁开始了这种谣言,然后瞬间在警察局里蔓延。

罗浩毫无疑问地被臭骂了一顿,连解释的机会都没人,局长就让他滚。

罗浩转身手按住门把手,没有拉开,而是锁上了门。局长低着头先是没注意,最后感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着了自己的脑袋,他才惊讶的抬起头,看见是罗浩,他刚想大骂,一把刀便无声地刺进了他的心脏。

走出局长办公室的时候,罗浩很镇静,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回了家。今天他用最快的速度刷了碗,然后破天荒的主动抱住了妻子,妻子很意外,不过对于他突然的粗暴一面很享受的样子,罗浩在心里骂着,骚货,然后去抚摸她的下体,另一只手悄悄的抽出一把刀,猛然插进她的下体,然后刀在下体内一转,她只闷哼一声就没了性命。血慢慢的流出了,罗浩看见妻子身体里钻出一个婴儿,看见血婴儿笑了。扑过去认真的吮吸,嘴里发出满足的咕咚声。

罗浩靠在床尾再也没动一动,他想起了很多往事,包括思雅,她父母家中的保姆与他一见钟情,在他热烈的追求下,他的下体冲破了思雅处女的防线。当他奋力地驰骋在她身上的时候,他想他会一辈子对这个女人好,只是不能和她结婚。

因为只有娶了局长的女儿,他才能当上刑警队的队长,这对他是个巨大的诱惑,爱情虽好,可和男人的事业相比,不值一提。

他如愿的和局长的女儿接了婚,婚后妻子的嚣张跋扈渐渐显露,让他恶心。

所以他经常和思雅偷偷的约会,还给思雅在他家附近买了一间公寓,作为他的第二个家,这样他来回也方便。思雅很爱他,对他的话从来不说一个不字,他不让她出门,她就整天在家呆着,他不来,她绝不会打一个电话去骚扰她,思雅是个好情人,好女人,还为他坏了孩子。

说实话,妻子一直未孕,他很想要自己的孩子,可就因为他总是不放心思雅一个人在家,去她那里的次数频繁了起来,那天他前脚进屋,后脚就有人敲门,说是物业的人,他躲进了卧室,思雅去开门,然后客厅半天没人说话,等了一会,罗浩走出去的时候,就看见了思雅躺在血泊中的,心脏上扎着一把剪刀。他猛然扑过去抓住了剪刀,可又向被蛇咬到一样迅速拿开了手,扑到窗台,看见岳父和妻子远去的身影。

一副冰冷的手铐铐在了罗浩的手腕上,小警察不知所措地叫了一声队长,罗浩这才惊醒过来,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妻子,眼睛里的仇恨像是被风吹灭的火焰。

罗浩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被判死刑。

当枪子射进他的身体里之后,他希望多流一些血,因为他喜欢看婴儿认真的吮吸鲜血的满足感,他说:孩子吸吧!这是爸爸唯一能为你做的。

天空上的一片乌云,正在向着这边移动,似乎正在酝酿着一场即将来到的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