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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谁会代替我

发表时间:2020-09-22

【www.qg13.com - 老婆讨好我】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明年,谁会代替我,欢迎阅读与收藏。

荷塘深处,年月幽香,等待是一种难言的寂寞,只是这种感觉唯你不知。

每日月夜里,我在窗前看着流萤飞过,等着你的到来,而你,在我几近失望时姗姗来迟,然后,是那一汪如水的眼眸,带着微笑的歉意,不用说对不起,让我在心疼之际,忘了责怨,只知平安则已,你若安好,我便释然。相聚,总是在你一杯茶结束之时便点到为止,而每次你起身后,我收拾桌上的青花瓷茶杯时,居然发现茶杯的杯壁上还有轻微的温度,无论春夏秋冬,日日如此,于是,我怀疑,你对我是不是仅仅只是一杯茶的习惯?

你说,你要结婚了,我沏茶的手一顿,口里道着恭喜,心中泛起一阵涟漪。那与你执手到老,生死契阔到老的人终究不是我。也与我没半分联系。我心中难言的酸楚是,与你相同的年纪却有着不同的际遇,当你准备步入婚姻围城时,而我却在围城的里面,站在城墙边垫着脚目光越过城墙,向外观望,我的眼神是迷茫的,我也不知道我究竟在看些什么。结婚是人生必经之路,但每个婚姻里面的人,似乎都羡慕着婚姻以外的人自由,而婚姻以外的人,同时也向往着婚姻以内的人不再孤独。结婚的人在选择与付出的苦涩中徘徊,却又矛盾的劝着未结婚的人赶快结婚。离婚的人在执迷不悟中,一次又一次寻找着那薄如蝉翼的未来。并不是每一对表面上看上去相濡以沫的夫妻就一定相爱,表面的不孤独,并不代表这内心的不寂寞,而真正表面不孤独内心又不寂寞的人,又有多少?

有人在我面前说过,世间婚姻百分之九十是凑合而成的,因此,内心寂寞空虚的已婚人士很多。而我却认为,内心寂寞是因人而异,种类不同的。若思念一人,寂寞则自找的,但由此证明寂寞并不代表空虚。我的人生与你有缘,而我的生活却与你无份,你将来的沧海从来不在我的计划之内,而我一直以来苦心经营的桑田,也从来没打算和你有关。相逢何必曾相识,只是,在感情路上,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男女之间的知己之情,在世俗的眼光里,常常被人误解与无奈。即使,这些知己之情根本不存在触犯道德的底线,但人们往往提到蓝颜、红颜,就想起情人这个字眼。在世间,芸芸众生之中,谁会原谅一个已婚的人士,面对自己的伴侣心里还牵挂着其他异性,心中在某种程度上关心着别人是否安好?所有的异性知己,若走得太近太明显,在婚外,似乎都被有色眼光给扣上了婚外恋的帽子。于是,那些本可以光明正大的交往,往往的死在流言蜚语里。

你说,若在很早以前我们就已经相遇,你我的人生会不会因此改写。我笑而不答,若你不来,这里也会像你我相识之前那般宁静,你不知道,我内心中的凄凉,是因为你来时,我的心情因你而改变,你走时我和你之间,虽然对彼此有些留念,但还不至于到舍不得分开的程度。我的心性我的习惯,依然还会还回我昨日的潇洒。只是可怜,相忘谁先忘,不知以后的结局会是如何样的冷淡,对于那些曾经遐想过的,远离去的,要不到的,干脆不要了。

你出差回来,老河渡口,我一袭青素的衣衫,撑着一把绸伞在雨中等你多时,见到你时,我说,回来就好,转身,再无后话。其实,在你离开的这段日子里,我守着如烟的时光,心中对你的牵挂一天不似一天,一天仿若一月那么久,细数你离开的时间,我常常想,近了近了,你就快回来了,我的牵挂不比其他人少,我牵挂的是你的平安。当我看见那张只属于你,满怀希望,等你归来的脸,洋溢着笑容接过你手中行李时,我猜想她早已为疲惫的你准备好了一桌饭菜,和洗澡用的热水。我这才知道,其实我已经在你生命里可有可无。而你注定要淡出我的生老病死,我们的人生已身不由己。我不似那些平日里,你接触过的那些红唇妖艳的女子,不会像她们一样,直白的向你说出自己思念你的感觉。我只知道,那个平常的夜里,我从你窗边经过,看到你身影映在窗纱之上,凝视着那熟悉的身影,我心里在嘀咕,为什么你还没有睡?

也许,在你心中,此刻的我,不需太多的姿态,也可以成就一番风华绝代,而你在我眼中,你仍如那江南烟雨,一夜之间,渲染水天成碧色,让我的世界如同枝繁叶茂的夏季,只是,他日岁月流长,在你心中日后的倾国倾城又会是何人?今日,我还能有缘和你一起品茶,哪怕你我的期待,只是见面时彼此问一声好,也足够了。守着这刻的相聚,并珍惜着这短暂的一刻,我们彼此就这样一直矜持下去,永远、永远

如果将来,我们天水一方时,不知你会不会在再岁月的流光中想起我。我总想问你,你愿意倾心安守这一方寂寞么?安守着这一方如同净土般的心灵吗?我只知道,我愿意守着这份美好,你若不离,我则不弃。只是,不知将来,高山流水情长路更长,我不在时,你是否在难以忍受的寂寞下,另寻他人来消磨渐渐老去的光阴,将我遗忘在记忆深处?世事难料,今年今日,还能在一起品茶,不知明年,谁来代替我,陪伴寂寞的你,陪你一起看那流萤飞过,像我这样同你一起,演绎着如烟花般灿烂的相聚。

也罢,留不住青山依旧,物是人非,一切顺其自然,我与你也只能如此了。

聆听心曲,不谈风月,荣函悲喜,不越雷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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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花开不尽之代替


金龙这个名牌大学上得很随意,倒不是他多么多么聪明,没有学习就幸运地成为了高考考场上的一匹黑马,而是刚好有个叫做林龙的贫困学生考上了A大,作为对方的同班同学兼资助者,他不费吹灰之力就窃取了对方的劳动成果,替着林龙来了这所大学。

在金龙看来,自己替了林龙的名额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能有那么点儿小愧疚吧,但也只是那么点儿而已,不至于让他有放弃顶替林龙成绩的念头。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

那个年代,制度完善得并不健全,再加上中国是个人情关系遍地走的国家,只要被顶替的人没有告发,谁会闲得没事给自己树敌呢?再说了,就算是告发了,民不与官斗,最终倒霉的还不一定是谁呢。

所以在看到林龙出现在自己回家路上的时候,金龙有些诧异,有些唏嘘,却没有放弃代替对方的打算。

“求求你,不要这样做。欠你的我以后工作了一定十倍百倍地换给你,请你把我的通知书还给我。”

林龙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衬衫,一双军绿色的胶底鞋。金龙依稀记得,同学们在军训过后大多选择扔掉这既不美观又闭气的鞋子,原来林龙居然穿到了现在吗?

“除了这个,你有别的什么想要的吗?我可以拿来和你交换。”

金龙和善地笑着,私心里他并不希望和对方在这个关头闹出什么不快来,所以在林龙说出上面这席话后,他鲜有地展示出了自己只有在面对朋友时才会表露的另一面。

然而焦急的林龙又怎么会懂得他的示意呢?他只是听说自己考上了A大,却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去上。学校和老师他都已经找过了,收获的除了同情的目光,就是‘代替者是金龙’这一消息。

他也不是不知道自己与金龙之间的差距有多大,只是他历尽艰辛才求来的学校,怎么可以算作他人的?所以,尽管害怕,尽管抵触,他还是来了,带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

“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只求你把原本属于我的通知书还给我。”

林龙颤抖着拒绝道,待看到金龙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以后,失措间竟是嘭得一下跪倒在地。

因为下雨的缘故,周围的人并不多,但大部分都被林龙的动作吸引过来,他们虽然不知道跪着的林龙是谁,却都认识站着的那个人,正是本县宣扬了很久的高考状元金龙。

“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看看吧,那孩子哭得那么伤心,别是被高考状元欺负了。”

“现在这孩子呀,只抓学习可不成,还得抓抓德行……”

耳边隐约地传来人们的议论声,金龙的眼神立即冷了下来,恨不得一脚将跪着的林龙踢开,却也知道自己不能在公开场合这么做。

所以他面无表情地快步离开,却在走远后给本地的流氓地痞打了电话,说是再不要看到林龙出现在自己面前。

然后,林龙真的没有再出现在自己面前。

金龙本以为他是受到了地痞的恐吓学了乖,却在不久后发现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金龙报道的时候,负责签到的学姐很温柔地要他再次确认自己的信息,说是名叫金龙的学生已经报道过了,就在十几分钟以前。

金龙以为是父母又偷偷跟着来了,有些生气,觉得他们太不尊重自己的想法,以至于闹出了这么大个乌龙。

只是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是徒劳。于是他郁闷地看了安排好的班级和宿舍号,就拎着自己的东西晃晃悠悠地往宿舍去了。

然而父母似乎是担心自己看到他们不高兴,并没有留在宿舍,而是早早地替他选好了床位。

金龙学着同宿舍的其他人将东西规制整齐后,见他们商量着一起出去吃饭,赶忙凑了过去。

“你们好,我是你们的新室友金龙。请问你们是要去吃饭吗?可不可以加我一个。”

金龙特意收起了自己跋扈的臭脾气,誓要在开学第一天和室友们搞好关系,至于以后怎么样,以后再看。

却不想三个室友竟是齐刷刷地扭头看他,像是刚刚注意这边还有一个人似的。

“你叫金龙?不对呀,那之前和我们打招呼的那个叫做金龙的是谁?”

说话的是最喜欢管闲事胖子,本来一个床位上来了两个人就够让人奇怪了的,结果两个都告诉自己说他叫金龙,可不是让人毛骨悚然。

金龙尴尬地笑了笑,只说自己有事不能陪他们一起吃饭了,又打听到第一个金龙的模样,竟是像极了记忆里的林龙。

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金龙随便找个理由出了宿舍,打算找那几个地痞问清楚,是恐吓的力度不够还是怎么的,怎么人又跑到自己眼前晃悠了!

“黑子,你们怎么办的事!不是说要林龙再不敢出现在我面前吗?怎么人都跟到学校里来了!”

金龙没好气地质问道,接下来听到的话却让他胆战心惊。

黑子说林龙早就被他们弄死了,为了怕尸体被人发现,还专门找了十几条野狗,足足用了三天才把痕迹消灭干净。

死了?

金龙默默地念叨着,如果他死了,那出现在学校里的是谁?是人还是鬼?

等他六神无主地回了宿舍以后,发现其他人已经结伴吃饭去了,空荡荡的宿舍里,只有他的脚步声异常清晰。

“金龙。”

他听到有人在喊,下意识地投过视线,却在自己的床上看到了浑身是血的林龙,正呆呆地望着他笑。

“林龙,你,你怎么在这里!”

金龙狠狠地咽了口唾沫,不断地安慰自己,眼前的是人,不是鬼。

“对啊,我是林龙。可是通知书上写的是金龙,那要怎么办?”

林龙似乎也才意识到这件事情,显得很困惑。不过很快地,他就将目光再次投向了金龙。

“只要我变成金龙就好了嘛。”

林龙哈哈大笑着,从床上缓慢地飘下来,迅速地靠近了惊惶的金龙……

取而代之。

明年的今天,你又会变成谁?


每当夜深人静,心里总感觉空落落的。习惯了白天在人群里曲意逢迎,笑逐颜开。到了晚上,安静的氛围,即使是年少轻狂,也无法躁动。一切仿佛更温柔,又仿佛更残酷。我不禁颤抖,开始问自己,你到底在难过些什么?

今夜,我像往常一样,点开人人网,突然发现右下角过往的今天窗口里有着我自己的照片。那是一年前上传的,我的第一张头像照片。一年前,我还在追泡沫电视剧,幻想浪漫的情节。日子过得无忧无虑,还时而发个牢骚。

不仅是人人网,点开FB,随便翻看了一下照片。有些是秀恩爱,有些是小学毕业照,还有些朋友聚餐的照片。想想现在,大部分分手了,有的还在坚持。曾经一起上课的同学,毕业后已经各奔东西。还有以前的朋友,友情前面只能加个以前。我苦笑了一声,又陷入了沉默。时光,不知道带走了什么。

前几天,有朋友跟我诉苦,说自己失恋了,哭了一夜又一夜。从她的眼睛里,我好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我也曾很喜欢很喜欢一个人,渴望着日光,海岸,游乐园。然后看到他的冷漠,再到必然的分离,心里一阵阵的痉挛。现在想想,为什么要那么执着,天下怎么会有不散的宴席。

分分离离,看多了,我也不再感叹什么了。转念一想,对她说些什么好呢?不痛不痒的安慰并不会带来什么,让时光去抚平一切吧。等一切沉淀下来,人也就平静,世故了许多。于是,每当再遇到心动的人,我总会刻意的保持些距离,能做朋友真的很好了,没有失望,不会分手。多年以后,见面亦不会尴尬。提起自己在曾年轻时喜欢过你,心里还有着说不清的感触。

还有友情,这一年来,我曾多次质疑的一字词。友情,我真的越来越不明白。现在,社交网站比比皆是,人心的距离倒是逆增长了。在FB上的六百个好友,我看了看,大部分只能停留在认识的层面上,算得上朋友的,少之又少。我越来越能体会林夕说的,吃喝玩乐的局,说穿了其实与交情何干,只是混熟了的人在互相依赖中取乐,与交际只几步之遥。

小时候,打打闹闹,你一句,我一句,从来不放在心上。现在,就是朋友之间,也有许多事,变得不再单纯。或许是社会已经污染到我们了,开始比较,谁的成绩比较好,谁的人缘比较好,谁以后的专业比较好。本来质朴的友情被添加了太多其他元素,彼此都开始有所保留,也不再交心。

然后,学会了世故,学会了绷住。高兴的时候,要绷住。不绷,怕别人说你得意,说你轻浮,说你炫耀。还有更可怕的:你的喜悦很可能会让别人不快。不幸的时候,也要绷住。对别人说又有什么用呢?谁会真正地同情你?谁会与你真正地休戚与共?表面浅薄的安慰下,你怎么能肯定他没有在与你不幸的对比中欣慰着自己的幸福?

都说:笑由心生,但在我们同频率的笑容中,我分明看见了这广大人世中无边无际的孤独。

明年的今天,你又会变成谁?

花开花谢,我们明年见


去年的冬天,我们在校园里发现了你的身影。那风吹得直叫我们发抖,而你,却依旧挺拔地立在那儿。树枝光秃秃的你,看起那么单薄,那么孤单。我们便决定常常来看你。

两三个星期后,我们迈着我轻快的步伐来找你。呀!你的枝头竟然结了一个个小果子。我们在想,说不定等春天一来,你就开花了呢!你枝头上那些小果子的降临,一定给你带来了不少乐趣吧?

春天到了,我们一下课,就飞奔到你旁边来瞧瞧你。天哪,你开花了!那一朵朵紫莹莹的小花沐浴着春风,看起来像天使一般可爱。于是,我们便围着你,拉着手,转着圈,唱着歌,个个脸上都洋溢着欢幸福的笑容。

春姑娘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没过多久,夏天就到了。我们穿着漂亮的新裙子来问候你。哇!你瞧,你枝头上到处都是绿油油的叶子,感觉很清新,一片生机勃勃。可惜的是,那娇艳的花朵被无情的风儿打落到土地里,夹杂着一股烂泥的气味,一点儿也也没有那时的芳香了

你那一点一滴的惊人变化,我们都看在眼里;你那一朵朵紫得发亮的小花,我们都记在心里。

花会开,也会谢!紫荆花,我们明年见!

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很久很久以前,一位哲学家写到,曾有过物质与记忆被形而上学深渊分割开来的时代。

哥,你看我画的,夏明和我坐在太阳下,你的这幅画什么都不是。年幼的妹妹看着我们两人的画骄傲地对我说,咦,这字怎么读,有吗?。

念囿,别碰啊,墨还没干呢,我说。

不囿于法,不囿于物,不囿于己,不囿于名。你的画名字好长啊,我的就叫明天,夏明和天天,你看看。妹妹说完将自己的画递给了我,之后就随意拨弄起了桌旁的吉他,切切嘈嘈,乱弹一通。而我的随着明天走了,明天我又要一个人离开家奔向大学。明天对第一次出走的一年以前,看似遥不可及。

那时的我沉浸高考失利的悲情中,背着固执的吉他,踏进另一光怪陆离的世界。黑夜准时迎接我的到来,哪有黎明不经过黑夜,就与椅子将就一晚吧。滚烫的汗水划过微笑的脸,在不安分的年纪,我到底在追寻什么,没有人告诉我。黎明来得比我想象得早一些,年轻的城市,果然不一样。到底是一个有激情的城市,让人精神振奋,也让人汗流浃背,在匆匆的人群中,我也做出了匆匆的表情,凝重又若有其事的背后都藏了些什么呢。把明天干活的地儿摸清楚以后,找了一张床妄图卸去一天的疲惫。思索着明天得我会不会真正成为一个孤独沧桑的流浪歌手,一双看穿世事的眼睛,洞穿一切又与世无争。窗外的嘈杂,和我听不懂的嬉笑怒骂,被我一次又一次喝水咽了下去,闭上眼竭尽全力地进入睡眠。

今天的热情依旧不减昨日,临近黄昏,草草解决了个人问题,看着镜中酷酷的笑脸,别害怕,有我和你在一起。到了我瞧好的独家位置地下通道。曾经我无数次路过这样的地方,无数次想象在那儿低着头唱歌的人儿是我,然而都是匆匆走过,想到这儿我不免有些害怕,转念一想,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已经陷入了无法被解救的孤独,毋宁说是一条绝路。调整自己到最佳的姿势,我在等待人群的到来,我手中的她如同箭在弦上。

不过我得酝酿好自己的感情,都说得不到的最珍贵,抹不去的是回忆,风雨走中我们不断地追寻,却不知道家到底在哪里。我已不知唱到了那里,却冒出家人的面孔,他们是否仍旧以为我是在同学家玩,要是露出了破绽怎么办?是什么让我选择了逃离?那个让我我心疼的姑娘,那压得人喘不过气的高三,那段与忧郁病魔抗争的日子,多少个孤独的夜晚,谁陪我度过,每一次难过,就写一写自己的心情,每当我眼泪流尽,写下的心情也就被撕碎在风里。行人依旧步履匆匆,这本是可以尽情放松的下午,是什么赶着他们前进,始终没有抬头的我,在人群中,是如此的单薄,曾经那颗桀骜的心,不达目标,终不妥协。

而今再回头,只能把自己现在的卑微当做是祭奠,祭奠曾经被父亲狠狠摔碎的吉他,祭奠那个为表达爱意违反校规被罚在操场上狂奔的少年,祭奠那一去不返的时光。灯光亮起,借助这虚假的夜色,我挪到了天空下,漫天细雨纷飞着对你的思念,蓝天把白云拼成你的笑脸,一无所获的我不得不开始关注我的左右,被路过的我得不到直接的目光,恍惚之间,我突然明白,其实我一直处在这个状态来着,人们都太匆忙,来不及与你交流。繁华退去,夜色渐浓,打道找窝吧,一路走,一路想,垂头并不丧气的我越走越慢,之后不对劲了,胃中在翻腾,眼前先是眩晕又是一片黑,不论你如何睁大眼睛,眼前依旧是漆黑一片,危险,不能再走了,于是就坐在自助银行的门口,等灾难过去。

此时的我意识不到时间的流逝,等着等着世界上最有意思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没事吧?哥们,一只有力的手轻碰着我问道。我没有及时回答,凭着感觉我跑到路边,说了句我我,我想吐。之后,世界又处在了暮色之中,那只有力的手不知何时到了我的背上,另一只手递给了我一瓶水,我想都没想就接过。不知那时是出于信任还是无助,后来我觉得自己是幸运的,那瓶水让我回头时就看到了家的方向。

你要紧么?要不要进医院?不等我说什么,他平静地问。我没住我正找呢,停顿了一下去看他的眼睛,平静如常,似曾相似,又急忙把目光聚在别的地方说:哦,我没事,不习惯这儿的食物罢了。我帮你找吧他说。看着我摸着自己的吉他,他又补了一句我跟你一样,卖唱的,和人合住呢,一起吧,顺便可以弄点吃的。看着我弱弱地点了一下头,他本伸手想帮我拿手中的吉他,顿了一顿后,转而提起我的包。一天的垃圾都被不争气的胃倒了出来,我不知道我要去哪儿,该去哪儿。他没有说话,只是不时地关切地看着我,眼睛里流露出同情关怀,欲言又止的样子看了让人觉得亲近,我努力记下周围的建筑和自己的方向,在手机上已经摁好了求救号码,当夜色又一次变浓,我有些害怕。他终于又一次开口:你多大了?

十七

刚来这儿吧?

恩。

吉他不错。

恩。

有点像我。

恩?

像我更年轻的时候。

那是什么样子?

倔强得让人讨厌,清高或是不可一世,疯狂冲动

可不可以不要用这些形容词,我以为只适用于我,我开着玩笑说。

曾经我也以为这些都是属于我的,属于别人眼中的我

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一声快到了又让我的神经绷紧,巷子的尽头是一幢五层的房子,与其他房子围成了宽宽窄窄的巷子,越来越靠近了,我安慰自己保持平静,我也能够保持平静,越是未知的东西,越让我神往,越叫人兴奋。看着那栋楼稀稀拉拉亮着的灯,我想:如果那儿是不法分子的窝点,那我一定能逃出去,回去也能风光一回,要是强迫人干违法勾当的,我也可以逃出,要是都不是,而是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我也能应付,反正我一无所有,谁稀罕。

想着想着,就跨过了锁舌的一声又一声闷响,穿过逼仄的巷道,我们到了,眼前是高中宿舍的场景,整齐排列的四张单人床,躺着个赤条条的汉子,风扇唰唰作响,只是少了些桌子,目光注视着手机的汉子问了句回来了,带的哥们是谁?,啊,我弟的同学,他放下东西,而我已经忘了先前的猜想。跟随他出去时看到他床边的行书:不囿于法,不囿于物,不囿于己,不囿于名。我以为遇到了前辈,后来才觉得是同辈。我们在厨房中认识了彼此聊起了天,之后与前辈一起工作了两天,也就是在仓库畅聊了两天。流年似水,岁月如灰听了他的故事,我只能这样感概。

他的过去在我看来是如此的精彩,十八岁前,除了吉他之外不学无术,与家人对抗多次,最终放弃高考去了陌生城市,在那里陪着吉他流浪了八个月,之后放弃流浪,辗转几个城市,一边打工一边学习英语钢琴,到今天在现在的岗位上待了一年。二十六岁的他与我分享着青春故事。那八个月开始时令我向往的,听他仔细描述后又让人害怕,睡大街,收入不稳定,缺乏规律的生活,混迹于小圈子,孤独寂寞得渗人,于是果断抽身。然而生活总是问题叠着问题,被骗进入传销、和人打架进了监狱、窘迫的时吃过生肉

一切的一切听得我目瞪口呆。说起了进监狱的前因后果,他哭了,我看着他,不由唱起多年后,回望那,远去的风景,那些歌,还有梦,仍在风中飘荡,用泪水,拨响那生命的铃,心中的花在脚下,已悄悄绽放,在黑夜孤单的一点微光,不在乎谁看到我在发亮。我早已不在乎谁看到我在发亮,是你,该回去了,不要放弃,年轻嘛,谁都会摔跤,再说你唱的难听死了。一切都会过去,不管怎样疯,总有够的时候,人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一切,明白吗,等他说完,我就淡淡地说:明年会有一个不一样的我来找你。他微笑着摇头不语,这个场景至今还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以至于我也记不清我们的谈话是怎样结束的。后来只稍作停留的我悄悄地走了,回到家,谁都不知道不囿于己来自何方。

啊!一语惊醒我,你的画蹭脏了我的衣服,妹妹瞪大眼睛对我说。是在认错还是挑衅啊?一转念,我想以前我不是这样么,想到这心中的怒火瞬间平息,反正是夜色,模糊一些也无所谓,这是明天我要带走送朋友的,想要我饶了你,就猜对我画的是什么。盲人的世界吗?她不假思索地说。呵,画的名字是黑暗中的一点微光,所以算你说对了我说。

想到明天离开,夏花绚烂,可花正好时,知与谁同?在黑夜孤单的一点微光,不在乎谁看到我在发亮,那段美好的记忆中,我看到了你身上的些许光亮,那时的我们没有把酒祝东风的酣畅淋漓,却能有保持至今的且共从容。